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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烟如织(重生,古风,父子)[第2页]

作者:燕落空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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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楼被破凳子给摔了,怎么着都尾巴疼,不高兴


各位虎摸的亲,蠢楼需要去养养腚和尾巴……
(十七)
孟余扯过一旁的宽袖长袍,往姜慕宣身上披了,有几分无奈的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心思多,我是瞧不明白的。咱们也是十几年的情分了,有什么话不能放明了说?阿卓也是在气头上,你服个软、讨个好,他总舍不得对你下手的,何苦去顶他的火。”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姜慕宣交臂捏住袍领,裹着肩扭身躺了回去,拿背示孟余。孟余闻言怔了怔,如远山秀峰般的双眉极为不易的蹙了起来,良久之后道了声:“你是要将我的火也拱起来么?”
姜慕宣闷声不语。孟余沉默半刻,起了身,夹了一二分的气道:“罢了,现在我说的你也听不进,好生歇着吧。左右这些理你都懂,偏生就是带着脾气犯倔,吃了多少次苦头都不知道改。”
片刻之后,姜慕宣闻听不轻不重的关门声,然后屋里便没了动静,包在眼里的泪便滚了下来。袍子和被子扭曲缠绕着姜慕宣的身体,姜慕宣随手扯过不知是什么的抹了一把泪,然后缩头把袍子和被子一股脑扯了,将自己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孟余离了姜慕宣的屋,撞见倚在院中树下的孟卓,远远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孟卓起身,走向孟余,然后和孟余一道去了孟余的房间。孟余点了灯,仍是带着半分气,道:“阿初也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
孟卓笑了笑,道:“他做了什么,竟将你的火给引了出来?”孟余脱了外衫,细细的理了挂在一旁,道:“我苦口婆心的和他讲道理,他却嫌我烦,拿什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来堵我,真是个混账小子。”
孟卓翘了腿,眯起眼打量了孟余一番,笑着打趣道:“哟!二师兄也生气了!要不你我二人去演一场双人全武行?”孟余回头瞪了一眼,责怪道:“你别总是对他动辄打骂,阿初也是在他那般年纪里极为难得的懂事的。”
孟卓哂然,扯了扯嘴角,道:“说的我像是那钟情施虐之人一般。阿初他是什么理都懂,偏生却总是有一堆堆自己的注意,不能好好的循着理去做事,与他说理根本没用。师父在世时便是,只有罚到他怕了,才知道忌讳些。”
(十八)
孟余身子紧了紧,蹙眉想了少顷,问:“这回你是要叫他忌讳什么?虽说阿初功夫还需磨炼,但内禁之中却是无一人能伤他分毫,我也是知道这个才由着他去,如若不然,我定是要拦下他的。”
“以武相较,内禁中自然是无人能伤他。”孟卓言不明尽,但意思孟余也是懂的,能伤姜慕宣的也只有是那一份情,一份断不利索、舍不干净的情。孟余楞了楞,垂眸显出懊悔,低了声道:“是我欠虑了。”
孟卓卷了鞭,拿在手上,左右上下仔细的翻看着,边道:“我来的时候,你睡得正好,他却是坐在院前的石阶上,我远远的看了他许久,他一动都没有动。哥,我那会儿是真怕他和从颍州回来的时候一般。”
那时,姜慕宣一个人在密宗圣地后山的峭壁上,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不哭不喊,不吵不闹,整整四日三夜。到第四天的前夜,孟卓上山将人拖了下来,压着他在师父坟前跪着,一顿鞭子生生将姜慕宣抽昏了十几次。
姜慕宣最终还是开了口,开口向孟卓求饶。人终究还是有求生的本能,至少孟卓以为姜慕宣内心最深之处,还存在着活下去的意念。姜慕宣养好了伤,比往日显得沉闷了些,但还是孟卓和孟余所熟识的那个阿初。
孟余涩然苦笑,道:“应不至,我和他回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或许他是知道你会生气,所以特意等你,却又因这几日实在是累了,所以才会出了神。或许,他不过是在发呆。”
孟卓瞧见孟余的表情,也知道他在自欺欺人,叹了声道:“他顶撞我,又故意拱你的火,全是在转移你我的注意力。他不想叫我们知道他心里面的伤和苦,他不愿我们为他担心,更不要我们与他分担。”
卡文,今天不更

(十九)
常言道,十五的月儿十六圆,承恩殿外月光饱满喜人。姜慕君赏了半刻的月,听闻元章宫赐下的节礼到了,便敛神前往中殿领赏谢恩。此番来承恩殿赐礼的是元章宫的大太监徐春,节礼的份额也是从了国储的规制,瞧上去格外隆重。
姜慕君依礼拜过恩赏,又叫本殿宫人给来赐礼的上下太监宫女分了些银钱,还亲自将一枚藏了通宝银钞的荷包交到徐春的掌心里。徐春笑着收下,并借着递送荷包的时机,与姜慕君小声道:“今日陛下见长武将军,提起君家承嗣,奴听陛下似有意选宗亲入嗣君氏。”
姜慕君将荷包按在徐春掌心,卷了他的手指将荷包裹住,道一声“大公辛苦”,便笑而不语。徐春道是要速回复命,便招呼了几个正悄悄数铜板的宫人急急离去。待送得徐春出了殿门,姜慕君一张脸便沉了下来,再不见半分笑容。
侧妃余氏在后殿侯了许久,见人都散了才出来,撞见姜慕君沉着脸,便小心的问:“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这些个节礼不合殿下心意?”姜慕君快步走到小几旁,抓起水壶、茶碗噼里啪啦砸了一通,吓得余氏退到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姜慕君发泄了一通,抬眼瞧见余氏畏畏缩缩的样子便心烦不已,烦道:“无知妇人,恁多口舌!”余氏骇得赶紧磕头告罪,絮絮叨叨的说些“臣妾知错、殿下息怒”之类话语,姜慕君却是越发心烦意燥,冷哼一声便甩袖而去。
离了中殿,姜慕君径直进了后殿,且将伺候的宫人全赶了出去,一个人钻进后殿的密室中。密室里竖着一块玉石雕成的牌位,姜慕君奔到牌位前,双手撑着供奉了香火的木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牌位上的字。
“阿母、阿母,儿想你了。”姜慕君头重重的砸在案上,供在灵位前的瓜果颠得滚下去了几颗,在姜慕君的脚边绕了几圈,最后都钻进案子后面去了。
【加更之后面不定有时间更,得空就多更一点】
(二十)
姜慕君又抬起头,瞪着眼看灵位看了许久,看到后面眼神渐渐凌厉起来,最终眸子里裹了狠绝,双手握拳在案上猛垂了一下,然后决然转身走出密室。姜慕君未叫随侍,一人冲冲的往元章宫去,一路禁卫虽觉讶异,却也无人拦他。
姜慕君凭着一股气走到元章宫,见到宫门外的侍卫时,气已泄了几分。这半夜三更,他这般冒冒失失的前来,姜慕君心底里生出几分对姜严惯有的畏惧来。但已然来了,他还是让侍卫往里报一声,或许今日姜严心情不错愿意见他。
姜严的确让姜慕君见了,但心情好还是不好,却不得而知。姜慕君见了礼,也不待姜严问,便道:“臣闻陛下意以宗亲入嗣君氏,是以来见。”姜严闻言怔了怔,看了眼神色错愕的徐春,回问道:“你想说什么?”
“臣以为,君氏一门忠烈,为我姜氏江山鞠躬尽瘁,如今君氏后继无人,由姜氏宗亲入嗣君氏,实乃陛下英明仁德。”姜慕君一口气将话说出,说得有些急了,听得姜严初有发怔,许久才回过神来。
姜严蹙了蹙眉,道:“你不必与我说这些虚的,究竟有什么想法,径直说了。”言罢,瞥一眼徐春,又道:“徐大倌既能把消息透给你,你也没什么好顾忌着他的了。这一件事,朕也想听听你的说法。”
姜慕君听姜严转了自称,强吸了口气稳住心神,道:“臣以为,最佳入嗣人选当属慕宣。”
姜严陡然冷目,姜慕君垂首握拳一鼓作气道:“慕宣原有君氏血脉,颍州一事后已不能承嗣姜氏大统,若能令他入嗣君氏,可保他一世富贵,也能全了陛下仁义。”
姜慕君跪伏在地,姜严直直的望着他的脊背许久没有做声。姜慕君所言与他所想无异,但姜严未曾想姜慕君冒大不韪为的竟是跟他说这个。
【加更之蠢楼快蠢死了】
(二一)
中秋节后的第一次大朝,令姜慕宣入嗣君氏的恩旨如沉弹重雷般,轰得整个朝堂波涛万丈。姜慕宣承嗣君氏,君氏一族千百年的风骨便毁得一干二净。自易储之后皇帝缕缕打压君氏,如今一道恩旨,更是在君氏一族厚重的根基上重重的掘了一锄。
君氏于此依旧沉默,沉默的领旨却不谢恩。领旨代表了君氏的忠诚,而不谢恩则表达了君氏对姜慕宣的抗拒。朝野有唏嘘皇帝手段的狠辣,也有慨叹姜慕宣得天独厚的命途,却没有鄙夷君氏气节的半句言论。
恩旨传遍天下的时候,姜慕宣正和孟余、孟卓在回密宗圣地的路上。姜慕宣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不过是淡淡的笑了笑,仿佛是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一般。孟余很担心姜慕宣,孟卓也要姜慕宣勿理世俗,但姜慕宣却还是回了京城。
孟卓恼得回了密宗,孟余左右为难,纠结许久才跟着姜慕宣回京。君氏的嗣礼有条不紊的进行,君家的人对姜慕宣也是淡得如同真正的外人一般。孟余一直在旁看着,看着姜慕宣祭过君氏先祖,从姜慕宣变成了君慕宣,也看着他默默的受了册封靖阳侯的恩旨。
初冬的夜里,慕宣的院子里静得听得见风擦着木枝的声音。君府给了最大的主院,也按礼制配足了丫环仆人,但君府中其他院的人却从不往主院踏进一步。那种敬而远之的疏离,连孟余都能看出来,整个君府的人都不喜欢慕宣。
孟余也问过慕宣为什么要回来,慕宣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孟余那里拿走了密宗送来的谍报。慕宣回京之后姜严到过君府几次,慕宣见姜严的时候不让孟余在旁,见了之后孟余并看不出慕宣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二二)
时近年关,姜严的情绪也跟着天气日渐阴沉。慕宣回京已经好几个月,姜严舔着脸好话说尽,各式珍宝如流水般的送过去,但慕宣仍旧是对他若即若离,还不如重生后初见时的亲近。
这一日,远行使从塞外带回来西域的葡萄酒,姜严想着这般新奇的事物或许能让慕宣开心,于是便兴冲冲的提了一壶葡萄美酒去君府。姜严微服,通报递进去之后,慕宣依然是做足了规矩迎驾,姜严内心颇觉无力。
姜严想着,要讨好宣儿或许得放下点面子,于是便头一遭的当着君府上下一众仆役的面,亲热的握住慕宣的手,献宝似的将一壶酒提到面前,笑呵呵的道:“这是远行使从西域带回来的葡萄酒,想着你或许会喜欢,便给你拿了一壶。”
慕宣不着痕迹的抽了手,垂首低眉的道了声:“臣谢陛下赏。”然后默默的退了两步。姜严酒还提在面前,手还维持着握住慕宣时的位置,一时间陷入了尴尬。姜严脸上红了红,又白了白,想起几个月来舔了脸的讨好,不禁恼道:“你到底想怎样!”
“陛下息怒。”慕宣双膝跪地,俯身请罪。姜严怔了怔,胸腹中升起无名业火,扬手间便将玉壶砸在了地上。酒香四溢、碎玉一地,慕宣白色的素衣上溅了几滴酒液,绽出酱红色的花来。
姜严胸廓起伏,忍了许久,才慢慢的扶起慕宣,扯起溅了酒液的衣袖搓了搓,道:“方才是我一时冲动,你不要放在心上。”
慕宣垂眼看着搓着自己衣袖的双手,鼻子没来由的便酸了起来。姜严边搓着,边放缓了声道:“你也不要总是一口一个陛下的,太生分了。”
慕宣别过眼,忍了许久,又让堂中已然口鼻观心的仆人们全部退下,才道:“称陛下的确是生分了些,但那一声姨父,总归是叫不出口。”
(二三)
姜严生生僵住,良久才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是为了让你能够名正言顺的回来,才不得不用这样的安排,你怎么就是不懂?”
名正言顺?当真是可笑的名正言顺。慕宣笑了笑,没有回话。他是回来了,背着罪名与骂名回来,用的是君家人的姓,叶不知道正的是谁家的名、顺的是谁家的言。
他不曾怨,也不曾恨,但他做不到坦然承受。他可以为姜严做任何事,甚至不惜背负永世的骂名,但他做不到姜严让他从姓姜变成姓君之后还心无芥蒂。
“陛下,臣已为君家人,必定遵从君氏祖训,竭尽所能匡扶江山社稷。生分不生分的话,陛下往后也不必再提,臣与陛下,只是君臣。”慕宣垂首躬身,守着端端正正的君臣之礼,或许只是君臣,也好。
姜严怔怔的看着他,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的本意是让慕宣能够回到身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甚至能在朝堂上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如今看来,他的好意却似乎是伤了慕宣,而他却仍不明白究竟。
“你是在为颍州的事怨我吗?”姜严想了许久,颍州之事他愧对慕宣,并且已经无法挽回,“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数月来我时时刻刻的想着弥补,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慕宣垂首,不语。若真心悔过,为何不将真相大白天下?姜严对不起的不是他,而是那五千无辜冤死的将士。时时的讨好不过是姜严自以为是的弥补,而真正的弥补,姜严给不起,而慕宣也不会开口去要。
姜严没有勇气在全天下人面前承认他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也舍不得把姜慕君一辈子的前途彻彻底底的断送。慕宣不会去逼姜严做这样的弥补,他背下所有的罪孽,那五千将士的债也由他去还,只求姜严不要再对他虚情假意,因为事到如今,他已经不需要了。
(二四)
姜严走了,孟卓来了。孟卓带着密宗离州分舵被官兵剿灭的消息,以及三千七百二十八人的孝来了。慕宣和孟余见到孟卓的时候,孟卓双眼血红,压在腰间鞭柄的手抖得不像一个练武之人。
孟卓最后只是扇了慕宣一个耳光,但慕宣却被那个耳光打得跌坐在地上许久不能起来。孟余拦住孟卓,问他发生了什么,孟卓指着慕宣嘶吼道:“离州分舵三千七百二十八条人命,就因为你的疏忽,全部都死了,死了!”
慕宣半边的耳朵嗡嗡的想着,孟卓的话声音似放大了数百倍般往心里钻。离州的分舵毁了,他的身上又多了三千七百二十八条人命的血债。他回到了京城,也做了尊位仅此于皇帝和太子的靖阳侯,但他连朝廷用兵密宗离州分舵的事都不知道,他真的很没用。
“阿卓,你冷静点,离州分舵出事,阿初比你更难受。”孟余抱着孟卓,半推半扯将他按在椅子里。孟卓全凭内心的愤怒在挣扎,孟余使了巧劲才能将他制住。孟卓几番挣扎不脱,猛烈的咳嗽了好几声才安静下来。
孟余见孟卓不挣扎了才将他放开,孟卓无力的靠着椅背,沉声道:“他难受,他有什么资格难受。当初师父将宗主之位传给他,就是因为他在朝中的身份,因为他能够借着那重身份护密宗周全。”
慕宣缓缓跪起,膝行几步,从怀中掏出枚玉佩来,捧给孟卓道:“师兄,阿初没本事,没资格做密宗的宗主。”
孟卓愤然起身,在孟余还来不及拦时便一脚将他踹倒,怒骂道:“出了事就想着撂挑子,你真他妈的有能耐!你没本事,我也没本事,你既然做了,他妈的就给我老老实实做下去!我告诉你,除非你死,否则你别想甩挑!”
蠢楼如此积极如此勤奋的更了辣么多,可不许说蠢楼不更文什么的了
其实蠢楼很忙的,忙得没什么时间码字
所以其实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蠢楼码了存着,每天放一点出来喂你们,另一个选择就是码多少放多少,放文的时候估计会有一大坨,就是时间不能固定


蠢楼今天更辣么多爽不爽?
嗯,关于怎么更,选择权交给大家了,就这么愉快~
(二五)
慕宣撑起身,垂着眼,沉默不语。孟余拉着孟卓坐下,然后又扶起慕宣回屋,找了伤药给慕宣脸上抹了一层。孟余手指轻轻的在慕宣脸上抹着,慕宣却啪嗒啪嗒的掉了泪珠,一滴一滴的,把才涂的药膏都给冲了。
“诶?是不是疼了?别哭,师兄轻一点。”孟余立刻便心疼起来,拿干净的手给慕宣擦了擦眼泪,然后又沾了药膏,极轻柔的往慕宣脸上抹。
慕宣突然扯住孟余的手,然后又抱住孟余,哭道:“阿余师兄,有时我真想死了一了百了。可是我不能死啊,我还有那么多的人命血债没有还,还有那么多人要我去保护,我不能死啊。可是阿余师兄,我活着好痛苦,我好痛……”
孟余怔了怔,慕宣抱着他哭得撕心裂肺,孟余手足无措,只能轻轻的抱着他,让他靠着自己。孟卓红着眼追了过来,看见慕宣抱着孟余哭,便越发火大起来,一把从孟余腰间扯开慕宣,骂道:“你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慕宣被孟卓扯得摔在了地上,忍了忍,憋着气将声音压下去,但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往外滚。孟卓恼得抽了鞭子,孟余要拦,却听慕宣道:“阿余师兄,你让阿卓师兄打吧,挨了打,心里也能好受些。”
孟余楞了,孟卓也停了动作。孟余把慕宣扶起来,轻轻的骂了声“胡闹”,抬手给他擦眼泪。孟卓握着鞭子怔了许久,然后叹了口气把鞭子扔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壶猛灌了一通。
茶水一半进了孟卓的肚子,一半洒在了孟余俊朗却悲伤的脸上。孟卓抬袖抹了一把,扭头望向慕宣,道:“阿初,跟我走吧,回密宗去。离开京城,什么姜慕宣、君慕宣都跟你没有关系,你只是宣初。咱们师兄弟三人一起,好好守着师父留下来的密宗。”
(二六)
“阿卓师兄,我不能走。”随着孟卓的一番猛灌茶水,慕宣似乎也平静了下来。
当年师尊将密宗交给他的时候,将一个只能由他知道的秘密告诉了他,而从那时起,他便不是一个可以轻言生死之人。或许当年师尊择定继承之人时有过借用他身份回护密宗的想法,但最后让师尊作出决定的却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份。
孟卓怔了怔,又抬袖抹去了面颊上残余的茶水,回眼望向慕宣时仍有些疑惑。慕宣道:“原本姜慕宣身上背着的罪名已是万死难释,但如今却在一道恩旨下变成了君慕宣,朝野上下虽有风言,却无人议奏。”
密宗与其说是一门江湖宗派,倒不如说是一种信仰,一种关于天地伦理的信仰。就像君氏祖训是匡扶江山社稷一般,密宗的信仰是万物有道。而如今的朝堂,且不论天理昭彰,单单的明法理遵法度都已荡然无存,剩下的不过是权欲、政治。
“你说什么?”孟卓听得心惊,他不敢往下作想。当年师尊所崇尚的清明世界,慕宣懂,孟卓也懂。师尊将希望放在慕宣身上,师尊遗憾而去的时候,并不知道会发生日后的种种。但慕宣此时所言,他求的又究竟是什么?
慕宣扯了扯嘴角,终究是没有笑出来,道:“顺天应命,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能想走便走。阿卓师兄,离州分舵之事是我疏忽,往后我会多加小心。阿余师兄,方才我不过是一时情绪不定,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说了什么,你只当没听见。”
慕宣变得太快,快到孟余甚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孟卓似乎已然懂得,叹了一声又点了点头,孟余投来眼光时又摇了摇头。
最终,孟卓只告诉了孟余一句话——好好过日子。
(二七)
十一月的尽头,京城初降大雪,鹅毛般的雪片漫天飞舞着,将原本就昏暗的天空遮得灰茫茫的。月中的时候,太子妃顺利诞下了皇长孙,京城里的阳光暖得像春天,但坚持不过七八日便阴冷起来,甚至下起了太平元年的第一场雪。
太平的年号是立靖王为太子的时候改的,希冀的是天下太平。事实上,颍州一战后国境之外再无强敌,国中亦无盗匪作乱,也可算得上是太平了。只是帝都的朝堂上却不怎么安宁,以御史台为首的清流屡次奏请皇帝明正典刑,皇帝数番在朝上大发雷霆。
皇帝护的自然是如今的靖阳侯,但皇帝维护至此,却教人看不明白。自君慕宣承了靖阳侯位,满朝的文武便在揣度皇帝对靖阳侯和太子的态度,但每每皇帝的行事却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月底那一日,皇帝在看望皇长孙归来的路上遇见了靖阳侯,靖阳侯是为了君氏年终家祭的事特意入宫。毕竟皇帝还算是君家的女婿,而自君慎离世后君氏家祭一直是皇帝带着君氏嫡系唯一的血脉姜慕宣主持的。
“你倒是真不给朕留半分脸面。”君慕宣说明来意后,姜严无奈的笑了笑。自那日君府坦言后,姜严也不再和君慕宣计较称呼上的差别,而君慕宣对姜严也较之前亲近了些,不过也只是亲近了一些。
君慕宣也笑了笑,道:“往年是君氏主祭无人,才不得不劳烦陛下。如今臣承嗣君氏,年终家祭自然该由臣来担着。不过陛下若是愿意观礼,臣还是不胜感怀。”
“你这混小子,不膈应朕几句便不痛快。”姜严笑骂一声,看君慕宣肩头落了片雪,便自然的伸手替他弹去,并道,“多大个人了,还学不会照顾自己,该打。”
君慕宣两颊微红,低了头闷笑不语。姜严笑着摇了摇头,内侍报说吏部考绩报了上来,姜严便与内侍往元章宫去了。君慕宣抬眼望着姜严远去的背影,唇边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孟余在君慕宣身旁撑着伞,待姜严走得远了才道:“难为你了。”
好了,评论君们好出来了,今天没了
好了,这个文也有一万七千多字,勉强算个大短篇吧,蠢楼也没说要更长篇来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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