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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回忆好近,而你好远(师生)[第9页] |
作者:筝梨小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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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坑欲爆棚么 再来一个 《望尘莫及》http://tieba.baidu.com/p/5216951048?share=9105&fr=share&see_lz=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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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伍 “莫语,叫妈妈,从此以后,她就是你的妈妈了。”爸爸领着一个年轻的漂亮姐姐进了家门。 “妈妈不长这个样子的,她不是妈妈!”小孩儿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地看向了爸爸。“你就是莫语呀?莫语乖,我会像妈妈一样照顾你的。叫妈妈。” “妈妈。”小孩子嘛,永远喜欢听大人们的表扬,在听到夸赞后,莫语第一次叫了那个女人为妈妈。 这不能怪爸爸,也不能怪妈妈,只能怪当年小小的自己太过天真,痴痴地以为她会像妈妈一样照顾自己。 起初,她也会给自己做好吃的饭菜,带自己去游乐园玩碰碰车,在换季的时候给自己买新衣服,爸爸没空时接自己放学…… 突然有一天,也不知怎么,她变了。虽不至于拳脚相加,但对自己也是无限的冷嘲热讽。直到四五个月过后,看着她一点一点隆起的肚子,才渐渐明白:自己要当哥哥了,马上就会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那一年,莫语不过也才十岁。 他没有盼来期待已久的弟弟妹妹,在一夜之间,她的肚子又塌了下去,就像是一个爆炸的气球。 莫语与她的关系,也如同这个气球,支离破碎 他只希望爸爸幸福就好,再怎么委屈也全都忍了。爸爸老了,他需要一个人来陪伴他,照顾他。每次爸爸问起“妈妈”怎么样,自己也只是“挺好的”“还不错”搪塞过去——尽管对她已满是恨意。 直到那一个冬天,他才第一次反唇相讥。 那年春节,冷的彻骨,一家三口回了老家。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包围了整个小村庄。年初一的晚上,爸爸喝得酩酊大醉,酒后失言,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胡话,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又是砸酒瓶子又是摔碗的,亲戚们拉都拉不住。一群第一次见面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你一言我一语地叫自己劝劝他俩,没想到刚一开口,她就将矛头转向了自己: “你别以为你比你爸好多少!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带着一个拖油瓶很乐意?” 那天过后,他彻底地明白,他生来就是被遗弃的,他只能够作茧自缚,只有这样,他才勉强能够给自己星星点灯的安全感。 “你不过来!别碰我!不要,不要!你走啊,走啊!!!”突然间,莫语猛的坐起,捂住自己的脑袋,疯了似的大喊大叫,用脚狠狠地踹着床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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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陆 关熙喆本就不是睡得很沉的人,平日里一点小小的声响都能把他惊醒,更何况是隔壁如此大的动静。摸索着到了莫语的房间,就险些被一个飞来的枕头砸到。 “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你滚!你滚啊!”莫语把床板砸得“咚咚”直响,床上的被子床单也全被扯下来揉成一团到处乱扔。 关熙喆打开房间灯,光照笼罩着整个房间,耀眼的白光刺痛了莫语的双眼,原本乱挥的手也渐渐停了下来。又狠狠地砸了砸自己的脑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一切。 ——这乱糟糟的房间,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小语你没事吧?是做噩梦了吗?发生了什么事?”关熙喆还站在门前,刚想抬脚过去安抚安抚这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但一想到莫语口中的一句句“别过来”“离我远点”,还是收回了自己的脚。 莫语稍稍缓过神,看见了门口的关熙喆连忙从床上下来站好:“关老师,我,我……对不起。”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像是失忆了一样,只知道脑袋如炸裂般的疼痛再反应过来是就已是眼前的这副模样。开口说了一个“我”字后又迟迟没了下文。 “好了好了,先睡吧,有事明天再说。”说罢抬手关灯离开客房,没走两步又倒回来补了一句:“小语,别想太多,时间不早了安心睡吧,再不睡等会儿就该起床了。” 因为心里还装着事呢,所以一整天莫语都心不在焉。 晚上,莫语纠结了许久是否要主动去找关熙喆认错,把老师的房间弄得乱糟糟的确实是自己的错,可是,他也要面子啊。 犹豫再三还是推开了关熙喆的房门,没想到到先被关熙喆镇住了:“如果要说昨晚的事那就不必了,我相信你有你的难处。”“老师,对不起。不要赶我走,不要不理我……” “莫语你想什么呢?我可没说再冷个你十几二十天的。难不成非得我打你一顿再走?” 难得见关熙喆温柔,莫语也只好吐吐舌头离开了。可是昨晚上,究竟是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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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柒(算是小段子吧?) “咚咚咚”三声,这个点会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只有莫语了。 “老师,”经过了几个月,莫语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怕生拘谨,称呼也从最初的“关老师”改成了“老师”。 “莫语来来来过来。”关熙喆朝莫语招招手,头也不抬专心看着桌上的试卷。 “1+3+5还等于8?这答案改不过来?第几次了都。”莫语刚走近,身后就被关熙喆掴了一巴掌。入了冬的1月,几场雪之后,已经很冷了。套着厚厚的羽绒棉裤,刚刚的那一下自然没多大威力。 “伸手。”对于关熙喆此类的命令,莫语已经由抗拒担当再到如今只能乖乖听命,没办法,他害怕啊。三个多月来,原则上都没有犯什么错,学习上也成了所有老师的宠儿,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像莫语这么“冰雪聪明”,偏偏和“1+3+5”过不去,多少次因为这个与满分失之交臂。在无数次败在“=8”之后,关熙喆扬言再错就打,见一次打一次。 “啪”一声,木尺落在莫语左手手心。 “1+3+5得多少?” “8……哎不过9999……”还是这个问题,尺子都上身了脱口而出的答案仍然是8。 “啪啪啪”连着三下,让莫语差点儿叫出了声。 “还在8,就这么喜欢8?1+3+5得多少?” “不是9,不对不对,不是8,9,是9。” 又是连着的五下,同时又听到了那个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题:1+3+5。 “9!”终于像是开窍了,总不能说关老师只打了自己8下吧,多的一下又不是白挨的。 关熙喆把木尺收回抽屉,佯装生气:“明明这么聪明,非得用这个方法才能会?1+3+5有这么难?数学最基本的就是计算,10以内的加减法你还能错?数学白学了吧。以后加减法再错我不介意用这方法教你。” “老师!”莫语被关熙喆说得无地自容,脸颊迅速变红。 “好了小语,不逗你了。下周就期末了好好考。走吧我们回家。”关熙喆摸了摸莫语的脑袋,又看了看他刚被完的左手,笑着捏了捏,疼得莫语表情又扭曲在一起。 这孩子,怎么叫我不喜欢?关熙喆心想。他那“忧郁症”,我究竟该如何帮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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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捌 期末考试结束了。 莫语创造了四中的记录,这么多年以来,四中第一次在全市前100甚至前50里榜上有名。 “关主任啊,这孩子在你班上,他为咱学校争光了啊,哈哈哈。”校长在德育处办公室笑得满面春风,嘴都合不上。 “今年五月初有个知识竞赛,你让那孩子试试?”四中年年都能收到主办方发来的邀请通知,却一直没有人参加,就是因为压根没有学生足以胜任,去了也没有办法拿到奖,索性就不派人出去丢人现眼。如今莫语的出现,让这位校长眼里燃起了新的希望。 “好,我回头问下他,看看他愿不愿意。” 当关熙喆将校长的意图传达给莫语时,莫语本是不稀罕的,之所以会答应关熙喆,不仅仅是因为关熙喆的好说歹说,更是他因为不想让关老师左右为难。 如果能够预见日后的事,那么莫语是不会答应的。 寒假到了,莫语在关熙喆的家里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了半年,小年将近,无论如何,总得回家过年吧。 好在今年的春节过得还算相安无事,大不了我不见她,不烦她,她走她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总不见得她还没事找事,无聊到特意来找我麻烦吧? 一个月的寒假说短不短,上次也不长。还没有等到正月十五便开学了。或许在大多数学生眼里,寒假是远远不够用的——至少绝对不够用来补作业。 手机“叮咚”响,打断了正独自发呆的莫语。 【景行行止】:莫子莫子,朕要出人命了 【景行行止】:收到请回复,收到请回复 【言珷吾砆】:…… 【景行行止】:帮朕(可怜)(可怜) 【言珷吾砆】:说吧,又是哪一科 …… 对于这个小学帮了三四年还不够,初中还要继续的队友,莫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害怕失去,哪怕是这种“不平等交易”,他也愿意。 没有得到檀子行的秒回信息,这还是让莫语很意外的。殊不知,此时的檀子行,正在与他爹檀湛樟进行着一场唇枪舌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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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玖 “子行,你怎么不是打游戏就是聊天?这次又是跟谁?”檀湛樟看着自己儿子天天抱着个手机不放手,也是操碎了心。 “哎呀老爸,这人你肯定认识,莫语啊~”檀子行说得一脸无所谓。 檀湛樟闭眼思索了会儿,不禁皱了皱眉头:“莫语?就那个四中的男生?” “嗯嗯嗯,就他没毛病。咋滴啦?”子行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的键盘上快速敲出一行行字。 “儿子啊,我看你还是少点跟那小子联系吧……”话未说完,檀子行就着急的打断:“为什么啊爸,人家怎么了?!莫语还是四中的第一呢!” 之所以会这么激动,最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如果真不跟小莫子保持联系,以后朕的作业谁会帮我? “我知道你跟他这么多年的同学,情深义重;我也知道,他也很优秀。但是四中这地方吧,鱼龙混杂,指不定他会变成什么样呢!” “爸~~我相信莫语他不是这样的人,我保证,您老就放一百个心吧……” 听着檀子行这么着急地为那小子解释,檀湛樟更觉得应该远离:“行了啊儿子,听爸一句话,离那人远点,相信爸不会害你的……” “我不!!!”檀子行也是急了,当然同时也惹急了檀湛樟,毫不犹豫抢过儿子的手机,将所有与莫语有关的什么QQ啊电话啊全部拉黑删完。 “我郑重告诉你檀子行,你不准再和他来往!那样只会害了你!你不听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手机砸了电脑上锁没收?” 檀子行沉默了。 嗯,还是手机比较重要……兄弟啊,对不住了。 檀湛樟终于满意地笑了笑:儿子,或许你现在还不能理解,我不希望等到他带坏你的时候你才知道。将来你一定会感谢爸爸的。 莫语不会知道,他的最后一个朋友,也这么离他而去了。 【题外话:可能我真的不太会编故事吧,这一篇真的写得好卡,没什么思路,曾经想到得现在都忘完了。所以看起来可能会有点费劲。不想弃坑,一是舍不得,二是不想辜负看文的读者。或许把这篇的时间轴拉快一点?我真的都快写不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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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诺34 |
原本励志做一个勤劳的楼主,坚持了一个多月的日更还是断了,因为夏令营收手机啊啊啊!! 一直都是三篇文轮流转,顺序是这样的:《朽木》——《望尘》——《朽木》——《回忆》 那么问题来了—— 夏令营发手机的时间很不稳,上一次是前天,再上一次是07.31(上交的日期),那一天我更的是《朽木》,前天08.02更的还是《朽木》,到了今天,按顺序还是《朽木》…… so现在纠结ing:今儿该哪篇了?尤其是《望尘》,感觉几百年没管过它了。 最后决定:还是不要乱了,明天应该有手机,那么就是《望尘》,看望尘的小伙伴们别心急哈?还有《回忆》的小可爱们,也再等等哈? By筝梨小猫 2017.07.15 |
陆拾 开学了,关熙喆顺理成章再次把莫语接到了他那儿。 都说过年都好吃好喝,“每逢佳节胖三斤”。可是关熙喆再见到莫语时,捏了捏他本就瘦瘦长长的胳膊,似乎,他好像又瘦了。 五月。知识竞赛取得圆满成功,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从不参赛的四中,竟会得奖。 “有请初一三班莫语同学国旗下讲话。莫语同学代表我校在这个月初参加了市里的知识竞赛,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为我校挣得了荣誉……” 莫语在升旗台前方,局促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学校给的演讲稿,时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咽咽口水。第一次面对着这么多的人讲话,即便是上回知识竞赛直面其他学校的选手还有摄像机,但当时也是有关老师在身边,而且又不用说出答案,写在题板上即可。这一次要在全校师生面前讲话,即便提前很多天知道这个消息,且练习过很多次,可是他还是有些紧张。 哪怕是有麦克风,但莫语本身的声音不大,扩音器也只能仅仅声音放大到比普通说话大一点儿。 清晨总是带着睡意的。下方站着的一排排同学对这个打扰了他们睡梦的升旗仪式深感不满,听着莫语的蚊子叫更像是催眠一般无聊。前后左右几个人围成一个小团体,谈天说地。 凡事有了第一个人的带头,下方很快就乱成一片。声音越吵越大,不敢抬头,一直盯着稿子的莫语一看下方竟是这般,手足无措。他也不管演讲稿是否念完,急匆匆走开把话筒和稿子往主持手里一塞就跑进了人群不见人影。 “哟,你看那小子,念稿子都不会,还得奖,真是好笑。” “就他那么个胆小鬼,还是算了吧,连话都说不清楚。” “搞不好啊,他那奖,都是靠关系靠泄题来的呢……你也不看看他平时跟那关熙喆走多近……” …… 莫语生来敏感,这些话里话外都在说他不是的话语,更是听不得。 ——我可能真的是向他们说的那么差吧。确实,连照着稿念都做不好,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傍晚,莫语吃完晚饭,一人走在校外散散心。越是想忘记,那一句句话就越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
突然发现……昨天忘记@小伙伴们了(尴尬 ) |
陆拾壹 忽然间,周围的光线似乎被挡住了。停下脚步抬起头,几个比他壮一截的男生挡在了他的前方(没办法,谁让我家小语儿瘦瘦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呢)。 莫语向来不爱说话,瞥了一眼对方后又低下头打算绕开走另外的一条道。 “哎哎哎,你小子莫语是吧?别走啊……”见莫语要走,几个耐不住性子的一把把人抓过来。 莫语一头雾水:“对不起,请问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专程过来告诉你——市里知识竞赛,是有内幕的。” “之所以能够得奖,还不是因为跟你去的那个老师……” “难道你能否认,你跟那老师的关系吗?你低头看看,你手上的那块手表,是他给的吧?要知道,那个牌子随随便便都是成百上千块钱的……我就不相信,他会对哪个学生那么好。” 一个比他高出一头的男生凑近了几步,对他耳语:“我还知道,你跟他,住在一起。”说罢,扬长而去。 只留下莫语在街角不知所措。 ————华丽丽的分界线———— 晚自习刚上没多久,关熙喆又在年纪里巡视,透过初一三班的窗户,又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脑海里蹦出了三年前的那个画面…… 刀片,自残,操场……历历在目。 快步走到操场边,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掏出手机给莫语发了条短信,过了许久才收到回复: “关老师,对不起。我状态不是很好,想休息一下,能不能跟您请个假。我现在在家,忘记提前告知,让您担心了。” 关熙喆看到短信,也算是松了口气。他也清楚今早上的事对他多多少少会有影响,让他自己清静清静也好。 很快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刚到放学时间就锁门回家。虽说莫语已经跟他报过平安,但或多或少还是有一点不放心。 “关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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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诺34 |
悄咪咪冒个泡,证明小猫儿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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