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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皇 禁 (BL)[第9页]

作者:西元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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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独孤禁摸了摸耳垂,凝神去听,听到皇帝一边抽噎,一边在呜呜的向太后回话,那哭腔有点熟悉,独孤禁觉得,那声音有点像自己的哭声,不过,要小的多。
“嗯。。。嗯。。。孩儿不是不知道亲疏远近,也不是故意隐瞒母后。。。嗯嗯。。呢呢。。。母后若是生气,何必要说那样伤心话,只管打孩儿就是了。。。呜呜。。。嗯嗯。。。嗯嗯。。呢呢。。”
却听太后沙沙的声音道“我何曾是怪你不知亲疏远近,只是怒你不审时度势。说来是我的惭愧,自己的母家不能一心效忠皇帝,还要各接盟党。皇儿不是不知道,你的大舅二舅他们,以我独孤氏尚无嫡嗣皇子为由,一直坚持要各自长女入宫为妃。哀家抵挡多次,最后不得不选择自己嫡亲妹妹的女儿入宫,且立为贵妃而非皇后,就是担忧有人趁独孤禁后继无人,寻机夺权谋政。所幸近年来李氏家族与申氏大族逐渐分歧,各寻私利,他们分庭抗礼,对独孤氏来说,总是是一个缓冲,你若在此时扳倒申氏,那不是助长李氏族望,挖自己的根基吗?”
皇帝静默片刻,手在屁股上摸了几把,拿下去,低着嗓音道“母后所言极是。但孩子此次那兰之行,见饥民遍野,盗寇丛生,如任其纷乱下去,其地必入盗寇之手,武安侯却还不自知,继续暴敛之道。现如今,那兰之灾患,以致动摇国基,身为国君,母后要儿子怎么办呢?。。。呜呜。。。嗯嗯。。呜呜。。。”
太后低头,目光似乎停在皇兄的伤处,肩膀微微动了几下,长叹一口气。
“我儿所言甚是。但万事皆有章法,须要一步步从事。如今,皇儿必要保证申氏的势力,来和李氏抗衡,调度申公武来帝都,暗中夺他实权之事切不可行!待得日后有了转机,再查办申氏不迟。还有,事情牵涉你两位姨母,皇儿竟敢自作主张,多亏这圣旨被李公公截了,否则,我亲妹子一家上了吊,哀家这个做姐姐的还不知道呢!”
说到这里,就见太后一俯身,就听皇帝“嗷~~~”的痛叫了一声。
独孤禁咧了咧嘴,原来皇兄屁股上那些印子,竟然都是手拧的,心道,我说的呢,怪不得兄一个大男人打我,竟然也用拧,原来,他这是,太后这里学的。
睡了,晚安。
151
“嗷~~~呜呜~~~”皇帝的叫声令人脸红。
独孤禁注视着皇兄那扭动的屁股,蹙着眉头正心疼呢,却见皇帝却被太后轻轻揽了起来,那上半身只着黄色短袄,下半身却是任嘛没有,袜子也没穿,露着白白的腿。
长腿在红墨屁股的映衬下,托着优美的后背,被太后扶上了床,趴在一床软被上,短袄也被太后拉起来,只盖在皇帝肩头,颀长的身子乖乖伏卧着,被太后拿手心理着脉络从腿向上揉。
皇帝身体被摇晃着,轻松的抖动,嘴里还像小孩子一样哼哼唧唧,手在炕上划了几下,身子勾起来,淘气般去搂太后的蜷坐在炕上的膝盖和大腿。
独孤禁看着看着,歪了歪脑袋,耳朵里净是皇兄的哼唧声,他觉得,皇兄的身体,在那紫色的锦缎被上,是从来没有的雪白和好看。
以前偎依在他怀里,手偷偷伸进去,感觉的是令人惬意的柔滑,那时候,就联想温香软玉这类词汇,可是看到兄一本正经正在吓唬自己的脸,就赶紧打消那些个想法。
现在,皇兄居然,像个。。。孩子。。。那样哼唧,他的手无力的环着太后。。。他。。。要是这样环着自己。。。那该多好。
独孤禁看着太后弓下去的后背,看来她非常用力,看着这慈母爱子的一幕,他心里,慢慢升起来一股。。。酸溜溜的感觉。。。瞪着的吊眼,看着皇兄的手,希望他从太后腿上拿下去,不要这么亲热,不是要治病吗?治病你就安心点治病嘛。。。
虽然地板上隔着毛毡,独孤禁还是觉到了来自地下的寒冷,一阵空虚和急迫的感觉袭了上来,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在小时候,并不曾有过。
却有“喵呜~~”一声,吓了独孤禁一跳,回头,看到了带着倦容,正在竖着尾巴的阿侬,想必它刚找了野猫,一身疲倦,想要回窝,却见独孤禁挡了自己的道。
独孤禁一把抓住阿侬,将它塞进怀里,用衣服包裹了起来,闭上眼,感受阿侬着急的在自己肚子上方拱来拱去,希望逃离的焦急。
“哼!和我做一下伴不行吗?”独孤禁拿出阿侬,生气的白了它一眼,一把把它扔掉,拿起自己的潜望镜,不甘心的往里看了一眼,看见皇帝正在太后怀里抱着。
“不让我吃奶,倒像是要喂自己儿子吃呢!”
不经意说出这样一句,独孤禁自己都为自己的不敬大吃一惊,赶紧拿了镜子,做贼一样,爬起来,轻手轻脚跑了。。。
我可以貌似白痴的询问,弯  是什么意思吗
154
独孤禁蔫头耷拉脑的进了书院,准备给老师告个假,回去就义。
进了弯门,抬起脑袋,打点精神,整了整乱了的袍子,原因是还有七八位公子在担任伴读,好面子的独孤禁,轻易不在人前示囧。
然而,进了内门,还没入屏风呢,就觉得里面气氛不太对。一片嘈杂混乱,还有隐隐的呻吟和啜泣声。
独孤禁飞身进去,愕然看见,一人趴在桌子上,衣衫紧贴在后背,另外五六人围着他轻声说着什么,也都是衣衫不整,面带泪痕,好似刚刚遭到了打劫。
谁会打劫书院?并且,这里可是禁宫外院。独孤禁眼神四处一瞄,看见当书先生木偶一样,两眼上翻,坐在大桌案的椅子上,那椅子也与往常不同,离开桌案得有五尺远,几乎把先生,挪到墙根当灶王一样。
屋里的几人,抬头也看到了独孤禁,忽的站了起来,齐道“禁王!”趴在桌子上的那个,抬头头,望着独孤禁,咧开嘴,“哇哇~~~~”大哭了起来。
155
文质彬彬的麦卿领头躬身行礼,轻轻拍了桌上人的后背一下“司马竺,别哭了,起来行礼。”
被叫做司马竺的人嘴巴咧得更大,“哇哇呜呜~~~我哪里还能站得起来嘛。。。呜呜哇~~~~~”
独孤禁靠近他,看着他凌乱的袍子,还有散在一边的裤带,从身侧的衣缝里,看到臀部上方火一样的红色,愕然望向麦卿,等待他解说。
麦卿正了正冠,道“禁王,皇帝降恩,特令愚生抄录【明蒙古训】充实书库,我辈自当效。所以,今日出宫后,不能日日效命禁王,还请禁王见谅。”
麦卿刚讲完,正在长大嘴巴嚎哭的司马竺立刻尖叫着打断他的话。“麦卿你个虚伪的家伙!明明是皇帝罚我们抄书,赶我们出皇宫,非宣不得入内,还打了我们戒尺,你还说什么皇恩让我们充实书库。。。呜呜呜。。。麦卿你个虚伪的家伙。。。疼死我了。。。呜呜呜。。。”
麦卿看了司马光一眼,尴尬的咽了口唾沫,抬手,狠狠在司马竺屁股下方按了一下,按得司马竺“哦呜~~”一声,哭断了气。
独孤禁抬手替司马竺背部推了几下,他的气才算喘顺了,继续不管不顾的叫道“都打成这样了还不让说吗?打了我二十戒尺。。。呜呜。。。我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打过我一下,我阿爹母娘都没有舍得打过我一下。。。哇哇哇。。。”
麦卿实在听不下去了,因他是陪读的当头,于是低声呵斥道“司马竺,这是在你家院子里吗?挨了打还不吸取教训,你想把陈公公给叫回来吗?”
一听陈公公,司马竺立刻没了尖叫,捂着嘴巴抽泣起来了。
独孤禁揭开司马竺衣衫,轻轻扯下裤子,看见司马竺的屁股上,罗满了横条印子,窄窄的屁股肿大的整整一圈,并且,屁股蛋上的颜色已经紫了。
独孤禁出手点了司马竺腰部几下,点得他呜哇怪叫着抽搐了几下,身子一跳,却被独孤禁一把抱在了地下,“不碍紧,你走走,化化瘀气,回家就敷药。”
然后回头去看麦卿,用眼神示意他讲原委。
一听之后,才知道,一大早,公子们刚就坐,老师还未进门,陈德善就来了。
在公子们面前铺了纸张,令他们抄一首诗,有先生模样的人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收集了起来。
之后陈德善就宣旨,令公子们归家,不得随便出入家门,在规定时限抄完十遍【明蒙古训】,并指出,各位笔迹存在禁宫,抄完了有专人查看,不是亲笔誊写,必遭重责。
并且,抄完这个,就抄【六库全书】,根据圣旨推断,只要皇帝不下令,他们就要在家里,抄上一辈子书,并且有人监督,绝对不准怠慢。
大家磕头谢恩,司马竺却直眉白眼提出疑问,结果,被陈公公请出了从来没用过的书院戒尺,狠狠打了四十戒尺,众人求情阻拦,结果,人均挨了十多下,都被勒令脱了裤子,把屁股给打红了。
请原谅我四十二十不分,并且还分不清四库和六库,原谅我这样的古典文化盲吧。。。
睡了,晚安。
嗯哪,其实每个人最重视的人,都是他自己。
所以,他们最终要看你能给他们带去什么。
所有伤感都会过去的,明朗起来,自己寻找快乐。
157
是人都得佩服独孤禁的肺活量,那一如既往的儿歌式哭调出自少年蓬勃有力的胸腔,浩浩荡荡推动着藤数林的空气,翻腾着一股股热浪。
一直哭了大约半个时辰,突然,哭声没有了。又过了一会。浑身树叶的人从地上爬起来,站了一会,止住了抽噎,迈开长腿,往不远处静静的湖面走去,踏在一块青苔石粗糙的边上,挽了挽袖子,捞起来来,仔仔细细把脸洗了好几遍,又在额头面颊上怕打了几下。
独孤禁站起来,拍掉了一身的树叶杂草,把衣衫整好,默立片刻,又蹲下身去,在湖面看自己的面容,用展开的袖子仔细揩脸,湖面上,自己的眼睛是红的,独孤禁大后悔,捧起湖水喝了一口,心里琢磨着怎么解决自己的花脸问题,觉得入口的湖水特别清冽,俯身又捧了一捧,却听到身后有人猛的喝了一声,“禁儿!”。
独孤禁一惊之下,一个高跳,不见了。
待太后凝眉四处找寻时,在离地十数丈的藤树上,看到了一角杏黄色的袍子。
袍子忽的滑了下来,独孤禁低着头跪在了一身素衣的太后身边,看着太后脚上的白英子。
一袭素衣,甚至头上也只有白色束带的太后,刚才让独孤禁误认为见到了鬼——太后不是上香去了吗?她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并且还是这种打扮?
158
独孤禁俯身叩首,脸贴在地上,就不肯再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没听见声音,悄悄侧脸,惊见太后已经坐在了青石上,正低着头看自己。
独孤禁尴尬的捂住了脸,身子蜷曲的更甚,觉得肩头被人点了点,“怎么敢喝湖水?渴了吗?起来,随我来。”
跟在太后身后,跨入山洞的时候,独孤禁惊奇的发现,太后的步履,远比平时轻盈,她一拨绿藤闪过水帘的时候,那身手,并不亚于轻盈的少年。
这禁宫之内,居然还有我独孤禁不知道的地方!!在这种疑问的驱动下,独孤禁忘记了尴尬,红一块白一块的小脸,回复了红扑扑的样子,喝了一大碗石壶里倒出的温水,大眼睛四处打量。
刚才,走过了一段弯曲的山洞,地势向上,这山洞的尽头,竟是偷着亮光的一间石屋,和皇宫他处截然不同,所有的摆设器物,都是天然石刻雕成,四角铺围蒲苇,头顶偷着几十注似乎会拐弯的光线,入耳隐约还有洞口流水的声音,然而洞中,却是温润适中。
摆设简之又简,拱形墙壁,最内边一张大石桌,又像一张床,上面一把石壶,两个石碗,其中一个捧在独孤禁手中,好沉,除此之外,唯有一尊立在床前的半人高的石像,有点引人注目。
独孤禁低头仔细看石像,却觉得那石像的眉目,其实有点。。。有点像皇兄!
独孤禁眼睛睁大要仔细去看,却被太后拉在了石桌边,又倒一碗水,望着他道“哭了那么久!这小脸蛋里怎么就有那么多水啊。。。禁儿究竟有多大冤枉事?再喝一碗吧。”
看到独孤禁不断去瞄石像,太后叹道“莫端详那么仔细了,禁儿,那是禁儿的尊长,哀家的幼弟,可惜早夭了,哀家如今年纪大了,总是记挂他淘气的样子,所以,就把石像放在这里。既然来了,禁儿尽个礼数吧。”
独孤禁放下碗,规规矩矩跪在石板地上,行了大礼。站起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碗中水,抬头看见太后水雾雾的看着自己,便觉得一切蹊跷,心里发毛。
听到一声叹息,太后指了指四壁,道“去看看,你看不看得懂那墙上的图画。”
独孤禁点头,循着亮光去看四壁,原来墙上的石纹,净是密密麻麻的文字,一个个像极了人在跳舞。
“哀家幼弟素好此道,还企望这是以一敌百的神功,哀家只道这是他的玩笑,未料到他去时还念念不忘,坚信一定有人练得成。禁儿如果感兴趣,就来看看这些,只是莫对别人说起,免得被人笑话。”
独孤禁聚精会神看着一排排的文字,嘴里应诺。心中突然一个念想,为什么,太后的幼弟,竟会在这禁宫的山洞里呆着呢?从来没有后妃嫁皇帝,带着自己的弟弟来皇宫啊?他就算因为年幼来宫里呆几天,那他必然不过十岁,哪里就能刻下这么多文字呢?
681楼建议我把这个写成侦探系?
哦,我想一想啊。。。皇帝是独孤氏的子孙,那遗传病可能属于隐性基因遗传,不一定个个都有。
并且太后和先帝可能还有近亲血缘关系,导致他们之间不孕。总之,我也很头大。你装作没学过逻辑学吧
太后说她曾见过和禁儿一样精力充沛的人,就是这个幼弟吗?  
.....
好吧我招供,如上所述,的确就是那个“幼  弟”
楼上不办私人(摆渡)侦探所真是太可惜了。。。。
太后的确是童养媳,她14岁时独孤禁的老爹也就是先帝6岁。先帝是她表弟。
至于幼弟,不是先帝。。。算了。。。我也还没编出来那位是谁,等写着看吧。
160
独孤禁跟在疾步前行的皇帝身后,低着头,苦着脸。心里一直在想,皇兄为什么要答应让自己住到延寿宫呢?自己竟然,真的要挪窝睡觉了吗?藤树林里嚎哭一阵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委屈,再次翻腾了起来。
照现在这个局势,住在寝殿免不了隔三差五挨揍,并且,挨揍的强度不可预料。但是,如果要真要独孤禁搬出寝殿去,他心里说什么也不愿意。
直到走进御书房一边的侧殿,看到趴在地上抽噎的比目,独孤禁才从挪窝悲中抬起头来,用忧伤的大眼睛看着挺立在比目上方的护卫长和几位手持绳索荆条的内官。
皇帝刚坐下,陈公公就从敬事房掌事手里接过案卷,递在长几上。皇帝看都不看,直接盯着独孤禁,盯着他跪倒在地,把文书一把抄起来,摔在他面前,道“独孤禁,看看你的功勋!藤条抽出血来也不招供,看来,又是一个禁王养出来的死忠党啊!”
独孤禁伏在地上,轻轻拿起文书来看,上面写着“运水内官比目,戴黄金冠出宫,入敬事房刑讯,供曰喜好金冠,自入铸造坊以金锭打造,佩戴出宫只为自赏。”下面有一行黛青小字标注,注曰“于比目居处衣物箱内搜出黄金十锭,上注‘御用’,责问是否盗自银库,供曰‘非’”
皇帝冷森森恶狠狠盯着独孤禁,道“这黄金,是要送给何人啊?”
161
独孤禁不说话,眼睛溜溜盯着皇帝,皇帝一抬手,“用刑!”
独孤禁脸色一变,身子一紧,静等片刻,却猛然听到身侧比目嚎哭了起来,“哇~~~我错啦。。。我错啦,别打我呜呜呜。。。我就是喜欢金帽子,就是喜欢金帽子。。。我带出宫门也是为了好看。。。哇哇哇。。。别打了。。。”
独孤禁回头一看,原来却是要对比目用刑,他的袍子被掀在腰部以上,下半身是一条破碎不堪的裤子,露出的屁股又青又紫,还有干涸的血迹。
陈公公走到比目上方,压着嗓子道“混账!皇帝面前还敢胡说。那金冠十数斤重,带在头上脖子都转不动,世上还有人会喜欢戴这么沉的帽子吗?还敢撒谎,你有几条小命啊?”
比目呜呜哇哇的哭着,抬头看着陈公公,道“放我一条生路吧,要不就给我个痛快,金冠的确是奴才喜欢才戴的,宫里规矩奴才烂熟于心,可哪一条,都没说,不准戴金帽子啊。。。呜呜呜。。。”
“哼!”陈公公翻了翻白眼,他的确也想不起来,哪一条还规定不准戴金冠,于是一掌打在比目发髻上,道“收声!你在哪里哭呢?!那我问你,你这金子,哪里来的,你一个丁点大的小孩子,哪里又能,存下这么多金子?”
比目压住哭声,埋头在手臂里,回道“那是小人得的赏,呜呜。。嗯嗯。。”
陈公公使个眼色,高举的荆条带着风声呼的一声落下,对准比目青紫的小屁股猛抽了下去,中途“刷”的一声,被一双长手,给抓住了。
独孤禁手抓荆条跪在地上,看着皇帝道“皇兄!金子是我赏的,因比目时常陪我习武校练,我便赏了他这些金子,兄!是我赏金给他,他的金子都是我给的,皇恩浩荡,皇兄,比目无罪,请皇兄饶了他吧。”
皇帝眯着眼睛站起来,走进独孤禁,和独孤禁争夺荆条的内官退后几步,那荆条就被独孤禁紧紧抓在了手里。
皇帝怒视独孤禁,猛的一抬脚,脚背一甩,正中独孤禁臀尖,踢出“砰!”的一声,独孤禁身子一震,“唔~”了一声,慢慢伏在了地下。
皇帝看了独孤禁后背一眼,走到比目上方,道“你喜欢戴金冠,就戴着这个五十多斤重的帽子走百里路一个来回,过山路去运水吗?你当别人是傻瓜?来人,给我搜他的行李!”
以皇帝的逻辑判断,这比目,应该是带着金冠出宫,再戴着普通帽子回宫,于途中,把金冠转移给接手人。
护卫长跪前启奏道“启禀陛下,那比目一行走到宫门,恰遇上一阵龙卷风,众人肩上的小行囊还有帽子,都被风给吹走了,唯有这比目头上的帽子,纹丝不动,别人都被风刮的东倒西歪,险些卷上天去,也唯有这比目,身形纹丝不动,臣愕然,以为他有绝世武功,未料到一摸他的帽子,竟是金子铸的。至于行李,因为被风刮跑了,飞上了天,实在是,找不到了。”
皇帝咬牙,回头看独孤禁,“瞧瞧!多么天衣无缝!独孤禁,私运黄金,朕还从未见过,有人比你们的计划,更具才能!”
162
气急败坏的皇帝再次抬脚,见独孤禁咬着下唇,一声不吭,泪汪汪看着自己。那大眼睛里汪动的波光让皇帝一阵恍惚,喘了一口气,放下脚,恢复了几分理智,看了一眼周围,敬事房四位内官,护卫长,陈公公,还有殿门处一排贴身侍卫。
那护卫长,恰是上次抱着独孤禁抬着护卫来回禀禁王强闯禁宫的那个,他就任没几年,抓到的大案都跟独孤禁有关。
点过陈公公低语一句,陈公公回身轻声吩咐完后,除了护卫长,其他护卫和内官都退出侧殿等候去了。
陈德善则一猫腰,轻唤“禁王”,将独孤禁手中沉甸甸的荆条拿出去,站在一边等待吩咐。
皇帝低头,看着独孤禁,道“过来!”独孤禁眼睛在比目和荆条之间转了一圈,爬到了皇帝脚下。
皇帝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对陈公公道“用刑!打到独孤禁说实话为止。”
陈公公应诺,一步走到比目身上,举手鞭落,只听“嗖噗!”一声,比目那肿胀的臀峰猛的陷落下一道,人嗷了一声,一个滚滚了出去,眼疾手快的护卫长一步踏上去,抓住比目,将他翻了个个,把他捂在屁股上的手拉下来按在了身后,把比目死死按在了石板地上。
“嗷嗷~~~嗷嗷~~~嗷~~~~”比目不由自已的嘶嚎着,臀峰渗出了鲜血,目睹此景的独孤禁一声呜咽,一头扎在皇帝腿上,紧紧抱住了皇兄的大腿“兄!手下留情!比目已经受伤了,您就饶过他吧。”
那边陈公公举鞭又落,听到独孤禁呼道“陈公公!比目他有何罪?!戴金冠也非律例禁止,黄金悉由我所赠,有错也是我的错,比目无罪啊。。。”
陈德善被独孤禁喊的,打下去的荆条有点犹豫,不小心,却打中了比目的大腿,就听比目嗷呀一声惨叫,下半身一阵狂绞,一道红痕在纤细的大腿暴起。
皇帝就听卡擦一声,低头一看,手里只握着独孤禁一片衣领,愕然抬头,之间独孤禁手里已经握了长长的荆条,陈德善被他一夺的巨力,竟给振的翻到在地,滚了两个滚,方才停住,狼狈的爬起,帽子都掉了。
气的皇帝一个飞身,一把夺过荆鞭,扯住独孤禁的一只手腕,身子一拉,手举鞭落,“啪!翩啪!嗖啪!”对准了独孤禁的屁股,狠狠打了三鞭。
163
第三鞭,皇帝虽是收了力气,但却抽在了独孤禁臀腿交接处,抽上去,感到独孤禁胳膊使劲一挣,人因为疼痛抽搐了起来,扑通跪落地下,皇帝一松手,独孤禁手掌落在地上,嘴里丝丝喘着气。
这时候,比目转过脸来,正好看到独孤禁被鞭落在地,嗷的叫了一嗓子“禁王!”然后呜呜嚎哭,嘴巴咧得比碗还大。
皇帝从身侧看到独孤禁面部痛苦的纠结了一会儿,以为他也会哇哇大哭,未料到,和在卧房里大大不同,独孤禁,额头上出了汗,眼里也涌动泪光,可是,居然咬着牙,居然。。。没哭!
那边比目边哭边要往这里爬,似要以命护主,但他被强壮的护卫长压着,只能四肢乱动。
这边独孤禁蜷着身子,大义凛然喘着气,皇帝左右看了几眼,心道“怎么了?独孤禁为什么不哭不叫呢?他们这么表演,怎么让我看上去,像极了一个暴君呢?”
172
是人都会偏心眼。这李公公本来是奉了太后的旨意,一定要把独孤禁带回延寿宫。但是,为了救比目,他放弃了独孤禁。
他看得出来,最心疼独孤禁的人,当属皇帝,就算打他,打的再怎么落花流水,那独孤禁也绝不会有伤病之忧。而比目,是唯一一个从婴儿时期便在宫中养大的内官,实际上是他的孙子一般。在李公公心中,比目远远要比独孤禁重要。
所以他小跑着回禀了太后,只说独孤禁的确是偷偷运了金子,可能与最近一直在闹腾的少年党有关,皇帝打了他几下屁股,打肿了一点,现在已经允诺不打了。并且为了给自己开脱责任,他干脆暗示太后,这个事情,既然牵涉外廷,那自然当属朝政。皇帝打独孤禁,也算戒惩朝臣,既然打的不重,那就随皇帝处治吧。
然后,他就两步做一步,来到厢房,没进门便听到了比目的哭声“我要见太后,我要见太后,请太后救救禁王,救救禁王呜呜。。”
李公公掀帘子进去,举起巴掌,对准了比目刚刚涂了药水的屁股,就给了一巴掌。
“啪!”
“嗷~~~~~”比目一个大跌,脖子仰得老高,差点翻到了榻下。
“先顾自己的小命吧!个小小年纪,你懂个屁?!跟着那祸害星去胡闹!从小我就知道你贪财,禁王给你金子,就能买你个狗命死忠啦!”
比目满脸是泪转过来,抽噎着看着李公公,“我这回,不是为了金子,李爷爷!禁王他是少年英雄,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事情。”
李公公举手吓唬比目,看着他咧大的嘴巴道“你竟敢拿小命帮禁王运金子送给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生犊?!你知道犯了事人家禁王的命多少钱,你的小狗命多少钱?!今日陛下居然没令人乱棍打死你,也算你命大!消停吧,赶紧给我闭上嘴!天下你们毛毛头能做成事,我们老的就喝西北风了!”
173
比目一看,和李公公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屁股上又是火辣辣疼的太厉害,于是裂开大嘴,屋里哇啦只管嚎哭起来。
李公公无奈叹了一口气,回头让随从退去,叹息道“也是苦命!自小是个残人,爹妈都抛了你,弃在城墙外。被当成只猫捡回来,居然也长这么大了!别哭了,再哭,揪你的肉芽了!”
比目是运水内官在城外发现的,打开包裹的时候,发现他是个天生的残儿,没有命根,生的却异常可爱,于是捡了回来,当成大家的玩物养着。
长到五六岁,他的两腿之间,却令人意外的长出一个嫩嫩的小肉芽,一触,他就痛的大叫,大家觉得好玩,吓唬他时就说要揪他肉芽。
李公公觉得蹊跷,把他收在延寿宫当小门官,一来一去拿童音报告贵客往来,讨得太后开心。日日观看他的异常,那肉芽却也不再长大,以后他大了,大家便也不再脱了衣服寻他开心了。
想着昔日他的可爱,李公公叹息着从怀里掏出伤药,轻轻给他伤的厉害的地方点上。听他哭声慢慢小下去,便道“别哭了,腿能走就出宫去吧,光腚出门难保你不饿死,我们这类废人出了宫更是没人待见了,我偷偷给你点银子,你纳在衣服里,出宫就去投奔我的主家吧。”
李公公说完,却听见了比目的鼾声,精疲力竭到了这暖呼呼的屋子,比目,睡着了。
李公公起来,捶了捶腰,看着比目虽然有不少擦痕,但却难掩青春的大腿,轻轻叹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从李府跟着太后来到这皇宫时,恰恰也是比目这个年纪,身世也如比目,父母发现自己不是完人,就把自己抛在大街,被李老爷捡在门房里养大。
于是颤颤巍巍离了厢房,到自己卧室的大箱子里,从箱子底里掏出自己进宫时穿的旧衣裳,青布衫子青布袄,还有月白色的棉裤,拿去了厢房,放在比目身边,看见比目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光光的红屁股一侧,上半身的棉夹被滑了下去。
李公公上去替他盖,无意间目光落在了比目的肚皮底下,惊讶的发现,两腿之间那个小小肉芽,慢慢的变得饱满红润,一点一点,从两腿中间,慵懒而又坚定的,探了出来。
带皱褶的皮肤滑向后面,那探出来的,竟然是一个接近正常少年的健康的器官。
李公公大惊失色,瞪大眼睛仔细去看,这是比目翻身到了正面,上面的器物一扬,竟比手掌还长,而与此同时,那青紫的屁股却也落在了床面上,痛的比目大叫一声“嗷嗷~~~~”一个翻身,捂着屁股痉挛着身子醒了过来,闭着眼睛叫唤了一会,睁开眼,看见李公公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自己。
“李爷爷~”比目唤了一声,被李公公搬着腰举了起来,他害羞的一压身子,李公公却发现,那个东西,又没有了,又变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肉芽,也许就是在比目一醒之间,它就不见了。
“唔!”李公公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对比目道“速速出宫去吧,不要再提你是宫里的人,靠力气去讨生活吧。”
174
独孤禁却依旧还在水深火热之中。
陈德善故意磨蹭了一阵,好让皇帝不怀疑他没有处置比目,然后才抱着一床夹被小跑着来到侧殿,发现,自从他走后,皇帝纹丝不动站着,独孤禁则纹丝没动的趴着,似乎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一般。
陈德善不敢让皇帝看到他手里的夹被,悄悄绕到皇帝身后,放在一把高背椅上,然后趴下,爬过去,悄悄拾起断成两截的荆条,塞到椅子下面。心道,这么粗,一下就掰断,皇帝的手劲,也是令人恐怖,于是抬头去看独孤禁的 屁股,果然,鞭痕狰狞的盘踞在上面,整个臀峰,还有大腿根,都肿了。
皇帝不发话,陈德善也不敢动。他正为难着,却见皇帝绕过独孤禁后背,走到了另一侧面,看着独孤禁的脸,手朝独孤禁汗津津的后背,摸了下去。
“禁儿~~”
皇帝的口气很柔和,很出乎陈德善的意料。他也悄悄挪到侧面去看独孤禁,只见小脸苍白,双目紧闭,嘴唇紧紧抿着,那鼻尖上却在滴水,一大滴一大滴的,再看板凳底下,已经湿了一大片了。
听得皇帝道“禁儿,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执迷不悟呢?!为兄驱赶了伴读,阻止你宫外行走,这些用心,难道你都不体谅吗?朝局动荡,风声鹤唳,当此乱世,身为幼王,明哲保身才是关键,你难道,一定要在朝臣中间,搅混自己的声名吗?!”
独孤禁沉默不语,皇帝的手落在他臀上,轻轻按着查看伤势,按到痛处,独孤禁身体猛的一抖,突然抬头道“比照囚犯受鞭刑,皇兄还提声名做何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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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们写的那些时评策论,朕也看过一些,颇有几位公子,文章入情入理。可见,你的金子也没全部白花,送他们远赴灾地,于他们的见识上,也有进益。”
独孤禁不说话了,撅着嘴,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看着皇兄,手在屁股上突起的紫痕上摸着,眼泪,吧嗒吧嗒,一个劲的掉。
“然而。”皇帝的口气大转折,“这些个事情,却不该由你们来做。自古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政,如果这两类人得到礼遇,那势必乱上加乱。况且,现在的朝局,大臣劳碌而无功,人心惶惶,都想着寻找替罪羊和出气筒,朕不能眼看着朝臣,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御弟。所以,无论你所做,是对还是错,统统停止!你已经惹了众臣的非议了,朕还不晓得,如何替你完全抵挡出去呢,你还敢继续恣意妄为,难道,不该打吗?”
独孤禁张嘴,但觉得千言万语,不知从哪里开口,一时语塞。
皇帝便用手拨开他的手腕,拿手指又狠狠在屁股上撇了几下,听到独孤禁丝丝吸着凉气,道“今日比目出宫后,那帮少年党必然得知你的情形,他们也该明白些厉害,有所收敛了。你与他们,也算有个交代,因为是朕,阻断了你们的连络。从此后,暂且断去音信,再过两年,等到时局好转后,再去宫外行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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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3: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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