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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书中游(穿越、主BL)[第2页] |
作者:炎色照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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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两人的关系定下来再纪爹在上门吧,主要我还不知道纪爹真的找来,究竟怎么个情况 |
八 都是姓薛的 最近纪小哥很是暴躁,在百花诗会后,那个薛欣然就像是鬼一样突然阴魂不散了起来,他出门十次有九次偶遇这位薛小姐,让他烦闷的要死,这样说一个女人他确实是很渣,但他在现代时就只能接受一个女人的靠近。 而让纪小哥更暴躁的是,他已经半个月没见过文策了,往日里文策虽然也出去谈生意,但这到底是古代,远没有现代那么麻烦,文策也时常就和他在家坐着,看一些在他看来无聊致死的书。 虽然知道他一个男人这么粘人不好,但……“向松,向松。” “少爷有何吩咐。” 纪连琪不说话,只用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向松,手轻轻的磕着桌子,如同催命似的一下一下响。 看自家少爷的样子,向松就知道他不爽了,可他也解决不了啊,掌柜的不回来,他还能把掌柜的押回来不成。 “少爷,要不咱去国色天香看看?” 国色天香便是这次文策开的店了,卖的就是女人的脂粉饰品和养身补品,借着这次百花争夏的势头,竟也有了些名气,其实阿策开这样的店应该更得心应手吧。 纪连琪自是不会说自己想去啊,马上备车这类的话,只是这从没有过的忽视,还是让他不爽起来,就好像明明已经握在自己手里的东西,顷刻间飞了一样。男人的占有欲让纪连琪明白自己的心思,先爱上的人总要受罪,他要保证自己与阿策之间,阿策更在乎他,而现在远不够,他只是更贪心而已。 看着纪少爷敲个不停的手,向松心里那叫一个苦哦,他不知道少爷在别扭什么,明明一会儿就到的路程,少爷就是不肯过去。 “差人去通知阿策,说我病了。”许久纪连琪终是想出了对策,这样阿策要是还不回来,他就离家出走,他来了一年多还没去过京都呢,不知京都有多么繁华。 他没病,只是得装病,装病如果是感冒什么的弱爆了,头痛心痛才是王道,想着古代没有透视,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 文策回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纪小哥那副半死不活无病呻吟的样子,心下已经了然。他半月未归其实也很想念纪连琪,但是新店开张,他又想弄些特色古代没有的东西,万事都得亲力亲为,哪有开酒楼来的省心。但是,仅仅一月,这国色天香的利润已经有春江楼三月之多,到底是女人的钱好赚,他还想将国色天香变成会馆,让其成为女子的聚会场所,兼做美容的生意。这样他最近忙的不可开交,雇人培训,修整店面,让他也顾不得其他的。 听见阿琪生病的消息他确实是急坏了,这半个月来他只要闲着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小子,担心他按不按时吃饭,有没有闯什么祸。他急匆匆的赶回来,当听见那无病呻吟的声音之后,才算放下心来。 “纪大少这是哪里不舒服。” “阿策,我头好痛,痛死了。”一边说一边把身子靠向文策,文策一把抱住。其实这个动作他也很雷的,这让他觉得他是清宫戏里争宠的妃嫔,不过被阿策抱着,确实满舒服的。 知道是装的,文策还是轻轻按揉着纪连琪的太阳穴,装病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计较,甚至还有一些欣喜,他的小子总算有点表示了。两人说了会闲话,文策哄好了纪连琪,便又动身去了国色天香。 |
文策一走,纪连琪立即生龙活虎的站起来,眯着眼睛想文策竟然答应和他去旅游,虽然还是在望城境内,这病装的好啊。忙不迭的又喊了几声向松,决定现在就去书局逛逛,看看他新上市的小说卖的怎么样。 再次看见那位薛小姐的时候,纪连琪已经觉得自己无力吐槽了。 “向松,说,你是不是收了她的好处?” “少爷这你可冤枉我了,府里门前天天有人守在那里,还用的着我通知薛小姐。” 对于薛欣然,纪连琪真是说出得骂不得,他哪好意思去拒绝一个女孩子。 “纪先生,真是巧,我今日来书局看书,没想到纪先生也会过来。” 瞧,这几日不见,从主动碰面到守株待兔,他这只倒霉的兔子还是一头撞了上来。 “真巧。薛小姐今日怎么有雅兴到书局来,要看书差你的丫鬟过来不就得了。” “不亲自拿着书看看,怎知这本书是心中所想心中所念。” 麻烦薛小姐你不要拿着我的书说这样的话好不好。“咳咳,薛小姐真是独有一番见解。” “纪先生,这月二十,我请几位友人在文亭阁吃酒,也请纪先生赏光。” “我就……” “小女子恭迎纪先生到来。”说罢竟不听纪连琪的回答,如逃似的跑了。 |
纪连琪一句话憋在心里,也无心再关心什么销量,最后索性决定去国色天香看看,反正阿策已经回来看过他了,他再过去心里也不会有什么别扭。 国色天香在城南商业区,纪连琪看着修整的低调却透着高雅的店面,也不禁佩服起文策来,同作为男人,他就没有这种能力,只能耍耍笔杆子。 店里还正常运营着,不时有人进来闲逛,他向里面看了看,没看见文策。 “掌柜的应该是在店后面宅子里,听说那里还没完工。”向松贴心的对纪连琪说。 纪连琪在向杨的带领下去了后院,一进后院的门,纪小哥心情就开始不爽起来。因为他看见文策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两人拿着一张图纸看着,几乎都要贴在一起了。纪连琪重重的咳了几声,声音混迹在杂乱的声音中,文策竟然没听到。纪连琪眼睛眯起来,竟平复了心情,带着一丝微笑向两人走过去。 “阿策。” 文策一听见纪连琪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手中的图纸,眼里带了笑意。 文策旁边的男人将图纸收起来,问道:“请问这位是?” “纪连琪。”不待文策回答,纪连琪亲自答道并认真的打量是眼前的男人,和他平时接触的文人不同,眼前的人身上没有一分书生气,举手投足间给人以精明强干的之感,这是个典型的商人。 “原来是纪公子,在下姓薛名成临。” “成临是这次的设计,这大大小小的房间都是出自他手,省了我不少时间,可真是感谢呢!” “阿策说的什么话,朋友之间岂有不帮之礼。” “我可是累的成临你抛下了自己的生意。” “等这成了,定要让你请一顿酒,阿策你到时不喝可不成。” “那是自然。” 这浓浓的基情感觉是怎么回事,当他不存在啊,为了帮朋友把自己的生意都抛下了?也太乐于助人了一点吧!说是对人没企图,可信吗?还有,这又姓薛是肿么回事,他最近和姓薛的犯冲吗?纪连琪心里炸翻了天,面上却努力保持着微笑。 “这段时间真是麻烦薛老板了,等阿策的店开起来,不如就到春江楼一聚,我将阿策珍藏的老酒拿出来好好招待薛老板,定让薛老板尽兴而归。”不能发火,要摆正身份,他才是阿策最亲近的人,这里开起来,他一样是小掌柜,犯不着和外人较劲。 薛成临听见纪连琪这么说眼神暗了一点,但随即便说:“为朋友办事,薛某自然不觉麻烦。我与阿策相识虽不久,但似老友一般。” “好了,我看你们也很聊的来嘛,阿琪既然来了,不如来回逛逛,等真的开起来,男人可是进不得的了。” “是啊,阿策你这个想法真是让人佩服,我自愧不如。” “成临你今日可是客气的很。” 一路上薛成临和文策边走边聊,从设计的最初想法到真正成型,听着两人的对话,纪连琪完全插不上嘴,他到像个外人似的,仿佛薛成临才是文策的家人一般。纪连琪一口气闷在心里,憋的仿佛要找人打一架才能出气,他说怎么半个月不回家,原来外边有人了。 纪连琪在外边的形象一向走的是稳重神秘范,如今外人在场自然不能犯二丢脸,只能静静的走在一边。 文策只是看出了纪连琪不高兴,但只是以为是因为他们说的话太过无聊,纪连琪插不上嘴才不高兴的。遂说道:“我听说那日诗会你一首夏词可是惊艳了不少人呢?”往常他说起这个,纪连琪往往会滔滔不绝的说话,从头到尾说个明明白白,但今日却仿佛被缝住了嘴,一言不发。 “阿琪你可是不舒服。”文策轻轻搭上纪小哥的头,发觉并不烫。“成临,今日也不早了,不如你先回府,我也和阿琪回家了,咱们明日在见。” 文策不懂纪连琪为什么不高兴,薛成临可是很清楚,但此时可不适合他说什么,遂告辞回府。 两人上了马车,纪连琪才算露出了笑脸,好友又如何,还不是被打发了回去。不过这个薛成临……他看文策的眼神和现代相亲时有些男人的眼神相同,爱慕,欣赏。纪连琪握了握拳,那么多人都被他搅黄了,也不差这一个,那时他尚不爱就能如此,何况现在。 “你可是不喜欢薛兄?” “没有,我只是突然头痛。” 文策看了看纪连琪,看来是真不喜欢了,以后尽量让两人少碰面吧。两人难得同在家,晚上文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小纪爱吃的东西,最近他也累的够呛,也趁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阿策你知那日在诗会,我是被人给将了,那个王经,我看他是记不住教训,早晚我再揍他一顿他就老实了。” 果然,开饭没多久,小纪的话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你知道我的准则。” “是啦,不会让自己陷入麻烦了。” 接着小纪自然是把诗会那日的见文说了个遍,独独忽略了一人。早上照例文策早早走了,他身边的向杨却被小纪留下。 向杨被纪连琪留下一点都不意外。 “薛成临是什么来头?”本来他自己也能调查,但是绝不会比直接问向杨更简单。 “薛家算是望族,不论为官还是经商皆有薛家子弟,这薛家几经沉浮,薛家的家主不懂经商,薛家本来已经没落了,但却被薛成临力挽狂澜,无论是放弃经营当铺钱庄改而经营丝绸,还是调制出了金色闪光的染料一跃成为皇商,都是这位薛成临的功劳。”向杨顿了顿,“掌柜的是在商人的聚会上与其相识的,这次是薛成临主动把设计的事揽过去的。” “原来如此,这薛成临看来还真有些本事。他们最近日日在一起?” “是” “好了,你去吧,别和阿策说,要不我饶不了你。” 向杨低声告退,却并未答应不说给文策听。 “向松,我们也走,小爷我这几天住在国色了。” |
看来故事平淡没有虐果然是不怎么吸引人啊,不过我会努力坚持的,明天继续发,看我文的各位,群抱群亲 |
九 棘手情敌 有个情敌是什么感觉,纪连琪告诉你,那绝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越是住在文策身边,纪连琪越是觉得憋屈,他大学怎么不学建筑设计啊,若是他会,还轮得到薛成临在这里献殷勤。 稳重,开朗,好相貌,单单这几样就把以前相亲的那些男人甩出了几条街,最让他受不了的是,文策对他的好感很大,纵使他搬来了,两人还是经常挑灯研究,很晚才会回各自房间。是的,也许你猜到了,那个薛成临也搬来了,美其名曰,不能让最后的工程有任何差错。 纪连琪对他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让他滚蛋,薛成临都是感觉的到的,可那又如何,只要文策不开口,这位小纪先生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他对文策很有好感,不单单是因为文策的相貌合了他的胃口,更是因为和文策相处他不用隐藏自己,所以他甘愿先放下自己的生意来给文策出谋划策。 两人间明争暗斗,文策并不知道,文策对于感情远没有纪连琪敏感,这也就是纪连琪能搅黄了那么多相亲的原因,因为往往肖佳还没感到对她有好感时,那些人就被纪连琪说的一无是处了。那些相亲的人中也不是没有坚持的,可又有哪个男人能接受他这么一个亲密友人呢。 现代时没有人能接受,可现在有人能接受了,纵然他和阿策早就是公认的一对,但还是有人敢于向阿策下手,这怎能不恨的他牙痒痒,偏偏他还动不了他。 薛成临其实并不在意他,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纵然文策喜欢又怎么样,文策总会遇见更好的,比如他。 “阿策,你看我们今天就完工了,是不是回家住啊!”纪连琪盼了几天终于是盼到了完工,连忙磨着回家。 “也好,顺便准备酒席,明日请成临好好的吃一顿。” 纪连琪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那我不回去了,我去韩兄家住几天。” “你又作什么妖,我知你不喜欢薛兄,可是那毕竟是我的朋友,你那些酒肉朋友我不是也没管吗?” “朋友?朋友会喜欢你吗?” “纪大少,我说你可怎么办,我和江兄吃酒你说江兄喜欢我,如今又说薛兄,莫非我身边的男人都喜欢我不成。” 江朔我是开玩笑的,那薛成临……总要叫他知难而退才好。见文策转身走远,纪连琪轻声唤了一声“云深出来。” 没过几秒,纪连琪的面前就站了一个人。 “主子有何吩咐?” “有没有让人痛却不伤身体而且不是当场发作的药?” “有。” “替我找来。” “遵命。” 不是不醉不归吗,那他也替他提提神,想到他调查到的,家里已经有妻子了还来和他抢阿策,真当他是纸糊的吗?要不是怕阿策生气,他真想亲自揍他一顿。 |
这世上有一句话叫计划没有变化快。为了不让两人尴尬两无言,文策特意又请来了几位友人,其中包括久违的江朔。这让本以为只有三人的纪连琪完全没有机会下药。 酒宴上推杯换盏纪连琪完全没有机会给薛成临下药,眼见着酒席就要结束,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下在了小酒壶里,本着同归于尽的悲壮思想,替自己和薛成临皆到了一杯。至于江朔看见自己的动作皱眉的样子,他全当没看见,别看江朔总是撺掇阿策收拾他,但却从未真的厌恶自己。 “薛兄,这一杯敬你,感谢你为了阿策的店铺这么尽心,我干了,薛兄随意。”说罢,连酒一饮而尽。 薛成临微笑了一下,也一饮而尽,可刚饮下便觉得不对,酒的味道有一丝异样,转念一想,难道这纪连琪有胆子在这种场合给自己下毒吗?那点异样若不是自己是个好酒之人,也不会发现,便又喝了一杯自己这边酒瓶里的,是的,只那杯有异样。心思百转,他突然闷哼了一声,接着便是假装的痛哼。抬眼一看,果然纪连琪神色有一丝慌乱,果然…… “成临,你怎么了?” “突然腹痛难忍,不知是不是吃坏了什么?” 满座宾客见此情形连忙叫人请大夫,见此时场面混乱也不好多待,只得告辞。文策连连告罪,称下次一定不醉不归。 因给的钱多,大夫很快就到了,诊脉却并没有病症,只能开了一幅没什么调理肠胃的方子。 “我素日虽然和纪先生多有不和,但自问并未得罪,为何吃了纪先生的酒,就这般疼痛。” 文策一皱眉头,现场的人都没事,偏偏薛兄喝了小纪的酒就开始有事,但纪连琪玩人哪有露出马脚的时候,难道有人陷害。 “我怎么知道薛老板是哪吃坏了,我也喝了酒,这又不是机关壶,倒出来的都是一壶酒,若我下了东西,我怎么没事。”难道这药根据人体的差异发作时间会不同吗?不是,那薛成临眼里不是……MD,敢阴我。 “我看薛老板只是酒为喝足才闹的肚子里的酒虫翻天覆地了,不如再饮一杯?”江朔倒了一杯酒,端到薛成临嘴边。 薛成临见此这只得就这这个梯子下去,毕竟他是装痛,那纪连琪也没什么事,再拖下去也不好,只得喝了酒,装着缓了一会,就吩咐下人来扶他回去了。 此时春江楼三楼只剩下了三个人,文策看了看酒桌上的酒,也倒了一杯,刚要喝下去,就被纪连琪一手打翻,这下,文策心中有了思量。 “别喝。”他可没有解药,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能连累文策。 “说实话,纪连琪,你可别想着骗我。” “我,我只是……” “这么说薛兄没冤枉你了。” “他就是装的,要不我怎么没事,根本……” “你怎敢一起喝了。” “不如,纪小弟也喝一杯解解酒,免得到时候你肚子里的酒虫也开始闹腾。”江朔独酌一杯,又倒了一杯走向纪连琪。 纪连琪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连忙喝了酒,他是没有解药的,一开始问云深,因为这药发作后自己就会解了,所以一般不配解药。 “大哥,你可是知道什么?” “那薛老板确实是装的,不过也只是为了试探而已,这百年的老酒一般人品不出异样,可据我所知那薛老板的岳家经营的就是酒庄,这么多年下来,不好酒的人都能培养出来,何况……”江朔一笑,“到不知这纪小弟从哪里搞到了‘一日’?” “一日?”文策不解的问。 “就是这壶酒里多的东西了,顾名思义,要十二个时辰才毒发,腹痛半个时辰,整个过程一般大夫是诊不出来的,并不算毒药。”江朔看了看一旁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的纪连琪又说道:“不过这纪小弟还真下血本,不惜自己也要让薛老板喝下去。” “那阿琪现在?”文策瞪了纪连琪一眼,又转过头担心的问。 “喝了冰露,自然无碍了。我刚才顺便给薛老板也解了毒,他没什么事,过后自会以为他喝了变质的酒而已。”江朔一点头,“不过,那薛老板竟也是个会演戏的,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皇商。” 文策想了一阵,这么一折腾他也有些累了,但看了一眼纪连琪,这事恐怕还没完。 “今日有些晚了,不如大哥就在这里歇下了吧!” “这……” “我叫江兄一声大哥,难道留自家大哥住一晚,大哥也要推辞吗?向杨,吩咐人收拾客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不能陪大哥。” “别太生气,小孩子嘛,他比心眼哪多的过薛老板。” |
薛成临作为一个商人,有些常人不及的智慧,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家有妻室,对文策的感情不会就这样发乎情止乎礼,而是会更有侵略性。对于文策,他更是相见恨晚的感觉吧,所以看着文策身边的小纪,他也是有些不顺眼的,才顺势做出了反应。 |
十 再次挨拍 纪连琪没有料到事情会到了这么一步,他没有料到这薛成临竟然会这么大胆,看他表演的样子完全没有破绽,真是个演技派,如果他没有下毒岂不是百口莫辩。而如今就算是阿策知道他是演的,是假装的,也只会以为薛成临是将计就计先给他一个教训,毕竟如果他不下毒自然就没有这件事,真是狡诈啊!而当被文策拽住耳朵的时候,纪连琪就知道,这次可是摊上大事了。 捣乱被发现肯定没什么好结果,况且他也喝了那个毒酒,文策最恨得就是他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以前只要他敢这样做,他绝对让他后悔动手,最惨的一次他两个手臂都被卸脱臼,日后再不敢一个人和一群人动手。 说实话,他不想挨罚,文策答应满足他,自然会说到做到,那是种满足的享受,而一旦过了那个度,他就只能默默给自己点根蜡了。正如同阿策说的,痛和爽只有一步的距离。 耳朵被揪住,纪连琪被一路拽回了卧房,不能也不敢叫唤,只能扒拉着文策的手,期望着减缓一下速度,但显然没什么用。一进屋,文策就把纪连琪摔到床上,文策才松手,纪连琪就忍不住开始揉耳朵。果然,阿策就是喜欢掐和摔。 “纪连琪,你可真本事,这种我听都没听过的药,你竟然随手就下了。竟还敢自己喝下去,纪连琪,你可真本事。” 我本事多着呢。纪连琪心说,但还是不敢触阿策的霉头,只是在心里记了姓薛的一笔,他果然和姓薛的犯冲。还没等他想完,就感觉屁股上挨了一下。 “说,那药是哪里来的。” …… 见他不说话,文策一把把纪连琪拉倒膝上,就打了下去,那巴掌明显不同以往,一个拍下去连裤子上都会留下清晰的印子,几下下去,就连腿上的人打的叫出声来。文策并不想揍纪连琪,打屁股在他的观念里一向是教训小孩子的,纪连琪毕竟是个成人了,但是那一口闷气涌上来的感觉确实令人难受。如今他也不敢打别的地方,这小子虽然欠揍,可在这一小病都能要了命的古代,若是真被他打出个好歹来,他都不敢想。 “不说是不是?” 文策也不脱裤子,只就着刚才的位置继续揍。什么叫铁砂掌,纪连琪一下子就明白了,忍前几下的时候还好,巴掌一多,他的呼吸也凌乱起来,呼吸之间痛哼不断的从嘴里逸出来,我到底要不要说啊,呜呜,打的好疼。 “还不说是不是?” 见纪连琪还是没有表示,文策干脆又加了一个力度,使了八成力,果然,痛哼声加大了。 “你说不说。” 纪连琪了没有什么革命英烈的精神,小说告诉他,只要他不认错,保证他现在打的这些都是白打的,鉴于他屁股总共就那么大,来来回回也撑不了几轮。 “我说,我说。恩,我都说了你就先别打了,哎呦。” “说。”说些又打了两巴掌。 “就是,额,我写小说认识了,啊,不语阁阁主,他与我,阿策,轻点,我说我说,他与我一见如故,最后送了我,好疼,送了我两个暗卫,啊,完了完了。”忍着痛说完了,刚要喘口气,却发现巴掌根本没停。 不语阁?文策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次是怎么回事?” “哎呦,我错了,阿策,我就是看姓薛的不顺眼,呜呜。”好疼,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神经,不知道说什么才能上文策停下来,纪连琪只能忍着。 “看薛兄不顺眼就能下药吗?” “不下药了,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我为什么打你?”文策说着,竟用了十分力揍下去。 脑子疼得一片空白,身体不自觉的挣了挣,却被按压下去,整个人脱力似的软下来。 “别打了,疼。” “我为什么打你?” “因为我也喝了酒,呜,哎呦。”纪连琪是什么脑子,如果搞不清楚这问题的话他就是真二了,如果他没服了那个毒药,阿策多半会自己上门亲自道歉,回来再揍他,就算揍也不会力气这么大。 |
“掌柜的,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放在门口。” “是。” 文策将纪连琪从膝盖上放下来,起身到门口拿东西。 不会吧,纪连琪偷偷探头看向门口,果然,文策的手机多了一个条状物。纪连琪连忙缩到墙角,不要啊,戒尺也太凶残了,这个向杨,看我过两天不把你调过来好好折磨一下。 “纪连琪,出来,别让我拽你。” “阿策,你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我错了,你别,别用戒尺。” “不用戒尺用什么,板子?鞭子?还是藤条。” 纪连琪连忙摇头,阿策,你不要突然这么凶残啊!我什么都不想要啊! “下来,别在床上装瘫痪,我用了多少力我清楚,这次我不让你几天做不了凳子,纪连琪,我就随你姓。” “不要,我不要下去,我错了。” 对于说不听的某人,文策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一下就拽下了床。 纪连琪站在地上,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近看这戒尺更恐怖,足足一指厚你好意思叫尺吗? 文策把被子放在床边上,用戒尺尖点着被子,“脱了裤子,趴下。” “啊?”自己脱裤子?不要,他不要。他才,“啊!!!”已经被充分痛揍过,过分敏感的屁股绝对忍受不了戒尺的力道了。 “纪连琪,今晚有都是时间跟你耗,你大可拖着,只要你屁股受得了。”说罢竟又是一板。 “噢!”他是真的很想负隅顽抗一下,可他从来就没有那么大的毅力。“我错了,疼,呜呜,我脱。” 文策停下手,就见纪连琪委委屈屈的解了腰带,一点都不敢留下,光着屁股趴在被子上,被巴掌充分揍过的屁股就这么被迫的撅的高高的,那红艳的颜色足以去当个红色的信号灯。 “三十下,小惩大诫,你给我记住了,再做这么害人害己的事,就想想现在的痛,如果有下次,我会让你痛几倍。” “……”再有下次也不会让你知道,“哎呦疼。” 第一下打在臀上腰下,戒尺打下后一个白印,再起来时,那臀上就多了一条肿痕,向下移了一下,第二下就落了下来,向下几下,肿痕就布满了整个屁股。 纪连琪只感觉自己的整个屁股都被开水过了一遍,在第四下时就疼出了眼泪。虽然身体不自觉的躲来躲去,但是他显然躲不过落在屁股上的板子,从上到下一共十下,除了打在是他臀上的那几下,剩下的都打在了臀腿间,看来文策说让他做不了凳子的话可不是假的。 “我错了,疼,呜呜,疼啊,嗷嗷嗷。” 纪连琪还没缓过来第二轮就来了,从最开始的那一下重叠,依次向下,这时纪连琪早没了叫痛的力气,只是眼泪不要钱似的掉下来,刚想往前蹭蹭不让屁股成为制高点,就被按住了腰,然后他就感觉板子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疼得他嗷的的一声,想动却也动不了分毫。 当戒尺又放在了最初的位置时,纪连琪已经顾不得许多。“阿策,别打了,呜呜,我受到教训了,我不敢了,轻点,太疼了,轻点,求你了。” 没得商量,当戒尺以同样的力道打在重叠的位置上时,纪连琪已经痛哭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屁股上的痛,才能让他的阿策心软饶了他。他是自作虐,要收拾姓薛的什么时候好动手,偏偏在宴席上,果然年龄变小了,心智也倒退了吗?好痛,心里数到二十五下,可能是他的痛哭真的触动了阿策,阿策竟然停手了。 “呜呜,阿策,别打了,我受不了了。” “你虽然不喜欢薛兄,但他毕竟是我朋友,且并未与你交恶。这次,如果没有江大哥,你也会毒发,你想想我会多着急,疼半个时辰,纪连琪,你真是做人就得对自己狠一些。” “呜呜。” 最后的五下到底是没有打下去,纪连琪趴在那里哭的稀里哗啦的文策也不忍心下手,虽然屁股上的伤真的不是那么严重,用手触碰只是感觉火热,连肿块都没有。文策放了心,随手把乌黑的戒尺放在那红臀上。 “好好反省,我去看看江大哥,等我回来若是戒尺掉了,我就用巴掌再揍你一顿。” 屋里只剩下纪连琪自己一个人,他不敢起来,只是小心的转过头,看着自己高翘起来的屁股,整个屁股如同两瓣熟透了的番茄,肿得仿佛透着油光,在戒尺的对比下显得分外可怜。火辣,疼痛,稍微一碰就让纪连琪哎呦一声,触碰之下那戒尺竟然颤了一下。他不敢再动,就怕弄掉了戒尺,阿策回来再把他揍一顿。 当他被从被子上抱起来时,纪连琪身体都僵硬了,被文策摆到床上,又一通搓揉,纪连琪把闷哼压在嗓子里,觉的让自己的好友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痛揍屁股也很是没脸。他是喜欢sp,但并不是管教型的,他倾向于玩乐,更喜欢掌控,他现代时不找主动的原因也是基于此。试问哪个主动会喜欢他这种类型得呢,不但不耍乖卖萌,而且还喜欢对主动指手画脚,妄图摆弄主动。 纪连琪转头偷偷看了一眼文策,真是的,真是来克他的。 |
满满的一章拍了,下一章两人就确立关系了,然后我就没有存文了,就不能这么更的那么勤了。亲们喜欢的sp是什么样的呢,是和小纪相同还是一点相似点没有,还是纯粹的打酱油呢? |
十一 肌肤之亲 如果抛去第二天坐不了凳子,从凳子上一下弹起来被江朔笑的尴尬窘迫外,纪连琪这养伤时间过的是十分惬意的,不但文策天天陪着,新出的书也给了他百两纹银的收益,唯一感觉不好的,就是越来越近的二十日。 文亭阁 如果他知道情况是这样的,打死他他也不过来,他想摇晃薛小姐的肩膀,你说的其他友人呢? “纪先生肯来赏光,小女子很是高兴。” 纪连琪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如今进了来他也就不能随意走了。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自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薛欣然念出那首金缕衣,举起酒杯,“欣然之心,先生可懂?” 这个年代的女子个性解放,虽然婚姻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在为成婚时还是有更多的选择,女子并不限制在家里相夫教子,除了无大功者不能为官,女子的地位很高,遇见心仪的男子也会主动表达爱意。 当初为了圆纪母的离经叛道,竟因丈夫娶妾就离家出走,离家出走后一个弱女子就算身上有钱又是如何养自己还养孩子,纪韩便增加了这些设定,让女子在社会上也有一席之地。如今……这算是因果了。 “薛小姐可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恋落花。” “好一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纪先生当真对欣然无一丝好感吗?”薛欣然心里有些悲戚,但是……“即如此,就饮下了欣然这杯酒吧。” 纪连琪不忍拒绝,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薛小姐端庄贤淑,会有更好的,纪某实是配不上薛小姐的。”这配不上卡还是此时发了才好。“薛小姐,纪某还有事……”纪连琪只感觉一阵头晕,眼前的薛小姐越来越模糊,最后晕了过去。 “小姐,你这么做值得吗?”躲在后面的丫鬟此时从后面出来。 “女人这一生能够自己爱几回呢?若是嫁了人,不管过去种种,都要随风而逝,春樱,我也只是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过了今年,我就要双十了。” 文亭阁和一般酒楼不同就是,虽然它的拿手菜闻名望城,但它实际上是个客栈,两个女人连纪连琪搬到里屋的卧床上,春樱就退下守门了。薛欣然先是将纪连琪的衣服松了,然后也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去,一切准备好了,她考虑了很久,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那个瓶子放在纪连琪鼻下,纪连琪有了转醒的迹象。 纪连琪此时的眼睛混沌,口中传出难耐的呻吟,却不见他对薛欣然有任何动作,薛欣然不得已只得主动靠上前去,纪连琪只觉得有一团凉凉的东西靠上来,舒服的哼出声,手上也有了动作,薛欣然自己扯去了衣服,眼见就要干柴烈火,一切动作却戛然而止了。 从暗处跳出来两个人,这两个人就算跳出来也那么无声无息。 “你说这如今怎么办,难道我们两个把主子抗回去?我们可是暗卫,况且如果抬主子走了,那薛小姐醒过来这件事可就长嘴也说不清了。难道去告诉阁主,这也不妥,阁主把咱们给了主子,咱们自是要给主子效忠。”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另一人一点没有表示。 “我说你这人,我就说不能与你搭档,你这闷葫芦平时不开口也就罢了,这时候怎么也得拿个主意吧,难道我们在这里干靠着?” “……” “说句话行不行?” “文老板。” “对啊,还是你想的好,通知了文老板,自是没我们什么事了,妙,你在这看着这女的,我去去就回。” “我去,你隐到暗处。”说罢,竟是顷刻间离开了。 “唉唉唉,你,真是……”男子向床上的两人走去,娶了瓶子在鼻子上闻了闻,“相思局?呵呵,这薛小姐还真下血本。”又在房间里呆了会儿,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店小二拦人的声音,连忙躲了起来。 “文老板,这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您也是开酒楼的,也知道不是。” 文策一把推开店小二,踹了门进去,春樱在外间看见这么多人进来,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拦也拦不住,只能看着那些人进了内间。 文策一进来就见到两人抱在一起的情景,心里最后那根线也断了,直接上前一把把薛欣然从床上扯下来,薛欣然猛然惊醒,看见这么多人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也是又惊又怒,春樱连忙给薛欣然披上了衣服。 文策将小纪抱在怀里,小纪也被如此的大动作惊醒,但是还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出抱自己的是文策,竟然在文策的身上磨蹭起来。 “你给他吃了什么?” “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知道他吃了什么又有什么用!” “贱人!”文策身体不动,只是随手一甩,竟隔空打了薛欣然一巴掌。“把她给我绑起来,我倒要看是哪家能教养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 “我家小姐是文人,你们这样就不怕我们报官吗?” “竟然还好意思说是自己是个文人,绑了,请个稳婆来,看看这位小姐还是不是处子。” 这话说的太重,眼泪顿时流了出来。薛欣然想过很多,唯独没有想过现在这种情况,一时也不知怎么办好。 “阿策,阿策。呜呜”纪连琪浑身发烫,只是无意识的喊着文策的名字,不停用身体乱蹭着。无奈之下,只能替纪连琪穿了衣服,抱着出了文亭阁,至于那位小姐,放她回去也无妨,望城可没那么大,他总有收拾她的时候。 还好文亭阁离春江楼并不是很远,可当纪连琪躺在床上时,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阿策,好难受,热……呜呜,阿策。”此时纪连琪总算有了一丝清明,见阿策不过来,欲望得不到发泄,竟然自己脱了衣服,用五指姑娘解决了起来,但是显然根本得不到缓解,又衣衫不整的向文策扑过来,文策接住他。 “阿策,我想要,好难受。”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文策的嗓子有些沙哑,纪连琪衣衫不整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也早起了反应。 “我要你,我要你,文策,阿策。”药劲下小纪已经控制不了自己了。 “别后悔,我爱你。”说完将纪连琪抱上床,床幔落下来,纪连琪的呻吟声,文策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一室旖旎。 |
腰酸屁股痛,纪连琪几乎感觉自己的身体散了架子,万幸他没有什么断片儿,只是觉得这次他可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文策自然没有上完了就走,他罕见的没有一早就出门,而是在家里亲自做了早饭,此时见纪连琪醒了,又打了盆水,伺候他的纪大少洗漱。 “阿策。” “恩。” “阿策。” “恩。” “我们现在?” “这次我们都逃不了。” 纪连琪把头埋在被子里,许久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那我是你男朋友了,你叫声老公听听。” “老公。”文策自是不在乎这个,阿琪想听,他就叫。 “还是别叫了。”用这张脸叫老公真是怎么看怎么不和谐。 “那个薛小姐呢?” 文策冷哼一声,如果那个女人识趣不再出现他可以放过她,若是她执意出来,他有都是方法让那女人……“哪个薛小姐?” “就是那个……”和他衣衫不整在床上的那个,他怎么说出口嘛。 “我问你,你为什么与她单独见面。” “这个……”这满满的捉奸在床的醋意。 “还要瞒我?”说些随手就把纪连琪摆成了跪趴的姿势,一巴掌就打在纪连琪那饱受了一夜摧残的屁股上。 纪连琪只觉得屁股一痛,菊花一紧,还未消化那一巴掌,一连串把巴掌就随手打下来。 “啊,阿策,你这是逼供。” “你以为我在与你玩乐吗?若你说不出个所以然……。”说罢又是一串巴掌。 纪连琪只觉得全身的感觉仿佛都移到了身后,巴掌精准的落在两臀的同一位置上,不一会儿,纪连琪就受不了的真的痛叫出来。 文策停下手看着乖乖挨打的纪连琪,心还是软了下来,手轻柔了起来,纪连琪干脆趴下去,任文策揉着。 “我根本不喜欢女人。” “我知道,我只是……嫉妒而已。”一想到那天见到的样子,他就嫉妒的发疯,小纪不喜欢女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揉着揉着,纪连琪又有了情欲,毕竟是个小伙子,又初尝云雨滋味,自是有些把持不住。文策看见了,没说什么,早晨本就比较容易冲动,他成为男人后也有体会,遂温柔的为小纪用手疏解了一下。纪连琪软在床上更是起不来了,就躺着将那前因后果一一说了。 “前几日你才给人下药,今个就着了别人的道。” 小纪一把将被子拽过来捂脸上,心思百转。 “不一样嘛!” “那个薛小姐?”看着文策看过来的眼睛,纪连琪一句话噎回去,也不敢说了。 |
决定还是一次发出来吧,下次更新不定了,什么时候写出来什么时候发吧,应该就是纪连琪认爹的事情了 |
十一 麻烦上门 江州 纪府 “你说的是真的?” “我去了皖县,那个少年是娘离开后生下的孩子。” 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眼睛里露出的感情,即使怀念又是哀伤,“你说,她已经不在了?” “去年的二月,已经一年多了。”纪连琮的神色里是难掩的悲伤,以前骗自己是恨她的,可如今知道了她的死讯,那恨怨和多年的想念如同酒一般吞进肚子里,一时间百种滋味。 “当真与我生死不复见,袁冰,你好狠的心。”纪行山长叹一声,“把你娘的的坟迁回家吧,又怎能让她在外边做孤魂野鬼,今生到底是我纪行山负了她。” “那……弟弟呢?” “他自是应该认祖归宗。我亲自去一趟望城,把他接回来。” ~~~~~~~~ |
~~~~~~~~ 望城 春江楼内院 正厅 纪连琪从未见过文策如此刻薄的样子,坐在主位上,手拿着一杯茶却不饮,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客位的客人,那如同看待蝼蚁一般的眼神,即使是纪连琪也感觉浑身发麻。 “如今薛老爷竟然也不顾及脸面了吗?不过即使薛老爷的女儿要嫁,也不该来找苦主吧!如此女子,莫说是成婚,就是为奴为妾也断然不可。”文策随口便吐出最让人难堪的话。 “你……”薛夫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本是个读书人,听到人这样说自家女儿,虽气结于胸,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我女儿是个文人,又与纪连琪有了肌肤之亲,你难道不怕我报官吗?” “报官?纵使律法对文人女子多有偏袒,可是你女儿下药勾引在先,此般不知廉耻,怕也叫天下文人耻笑吧。” 一句天下文人,让薛夫子如同石像般定住,何须天下文人,就是这望城的文人就足矣让欣然再无生愿。当薛夫子知道消息时几乎当场晕过去,可看着憔悴的女儿,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出了这样的事,纵使无人知晓,也只能让那个少年娶了女儿,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他们薛家一向势大,本以为非常容易的事却恒生变数。媒人悉数被拒之门外,前去说和的也被扫地出门,本想给那个少年一点教训,让他们知道厉害,却不想那文策并不是好惹的,最后竟请动望城总督插手。毫无办法之下,他只得亲自登门,虽未被拒之门外,却也毫无建树。 纪连琪隔着一堵墙听着外厅文策的话,不是他这个当事人不出面,而是文策禁止他出头。那薛家的确很厉害,而薛夫子做了夫子多年也算桃李满天,若不是阿策通过关系结识了望城总督,这事也不是他的过错,怕形式早就不是如此。 “阿策何须把话说到如此地步。”薛成临坐在一旁淡淡开口,他是被拉来的,他和薛欣然是同宗同族,他们的爷爷是亲兄弟,也算十分亲近,如今出了这件事,他自然也被拉来作为说客。“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已是不能计较谁对谁错,欣然纵有离经叛道,也是爱慕所致,阿策你如何不能成全两人,说不上就可成就一对佳偶。” “成临,我以前不知,你有如此一张利嘴,竟然妄图颠倒黑白。爱慕所致,这薛小姐的爱慕可不是人人都受的起的。”文策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一双眼睛里满含着讥讽之色。 薛成临见文策生气也不多言,他的责任已经尽到了,纵然是希望欣然嫁给纪连琪,让纪连琪离文策远远的,他也不能冒着被文策厌恶的风险非要说话。 “文老板,你不是纪连琪的长辈,如何能替他做主。”那薛夫子缓过神来,又说道。 “薛欣然妄图勾引有夫之夫,被人捉奸在床。薛老爷,你认为如果这个传出去,你女儿还有脸活吗?”文策停了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薛老爷再逼迫在下,莫说望城,我会让薛小姐名满封国。” 薛夫子心一颤,如今他无所依仗,那日的事并未传出去,如果这文策真的把事捅出去,他的女儿,就真的只有死路了。如今似乎只能硬吞苦果,怨不得别人了。 “有夫之夫?”,薛成临皱眉默念道,他自然知道这个夫是谁,只觉得嘴里苦涩,到底,他是没有资格啊! “薛兄,我与阿琪已有婚约在身了。”文策听见薛成临的话,解释道。 薛成临没说什么,只是手悄悄的攥成拳头。“恭喜文兄,不知何时大婚?” |
“等阿琪的孝期过了吧!”虽然那位母亲并不是小纪的亲生母亲但毕竟小纪用了人家儿子的身体,也继承了人家儿子的记忆。 孝期?纪连琪从未想过那个, 他自觉这只是本小说,除了文策他一直有种游戏的感觉。纪母他虽从未见过,可纪连琪的记忆里那是位极好的母亲,想来,是有些对不起他的娘亲。 薛夫子听完,便知此事没有任何的余地了,只能无奈而去。薛成临看了看文策,见文策没有任何留他的表示,只能也随后离开。 见两人离开,纪连琪从后面出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真的被你打发走了。” “我人已经得罪了,自然不能白得罪。若不是那时人药聚获,薛小姐也还是清白之身,他也未必如此轻易的罢手。”文策停了停,犹豫了一下,“提到你母亲,不单单是因为你正在孝期,是我收到消息,有人在皖县要迁你母亲的坟。” “什么?”纪连琪惊叫出来,无论古代还是现代,迁坟都是大事,他作为母亲的儿子,怎么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入土为安。“不行,我得马上回去,是何人如此猖狂,都不怕官府了吗?” “那人自称是袁姨的儿子,你的哥哥。我想,你还是告诉我你瞒了什么吧!”文策看了一眼纪连琪,“这事文叔先回去了,但他毕竟不是你的家仆,许多事做不得主,只能先僵持着。” “我得回去,阿策,你……” “我陪你回去,如今解决了薛小姐的事,也没什么大事了。” “你的生意?” “自然有店长接管。” “阿策你太好了,那我们明天出发吧。” |
十二 文策 江州府 皖县 皖县是江州府下辖的县城,距离江州很近,坐上马车一日就能到,当日纪母身怀六甲自然也是不能舟车劳顿的,就选了这么个眼皮底下的地方,可也正是因为近,反而没有人会想到她就在此定居。 文策、纪连琪两人风尘仆仆的赶到皖县时,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文叔自然是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事实上文叔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时,坟都已经迁完了。 “可恨!”纪连琪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扭转,也不禁一怒。 “究竟是什么人?”文策什么事都不知道,只能问先到的文叔。 “那人自称是纪夫人的长子,拿出了纪夫人的婚籍,官府自然管不了,我们的人也不好插手。” “该死的纪家人,当小爷我是死的吗?”纪连琪气的在原地转圈。无论古代现代,墓地总是特殊的,如果他不是作者,这纪连琪根本都不知道纪家迁走了母亲的坟,即使如今的他知道是谁,也着实让人愤恨。 “江州,纪家,难道是江州总督的那位纪大人吗?”文策想了想,若非与官府有些瓜葛,即使是有婚籍也不能这么快的动作。 纪连琪并未回答,江州总督,当时为了让这个爹更有威严,自然安排了个不大不小的身份,如今,小纪一口闷气憋在心里。其实迁回祖坟是对母亲身份的认可,他本不该如此生气,可母亲一生的恨一生的怨都未了却,母亲至死也未提及纪家,想来是不愿原谅的。小说中让纪母的坟迁回纪家,也是让纪连琪认祖归宗的意思,可如今的纪连琪不需要那个父亲的承认,自然是不需要这些,在他的思想里即使是真的迁坟回去,也要给娘亲出了那口气。今日这样的结果,怎不让他心头不忿。 “去江州!我倒要看看这如今的封国是不是一省总督就能一手遮天,好歹我也是个文人,不算以民告官,我还真不信了!”纪连琪低低的出口。 “天地君亲师,以子之身状告父亲,最轻的也要杖刑下狱,重则流放千里也不为过,这里可没什么大义灭亲一说。”文策轻皱了眉头,“袁姨并未与纪大人合离,于情于理,迁坟都是不为过的。” “我是……我是咽不下这口气,这江州,我还真得去一趟。”纪连琪心里微一盘算,就知道这次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为人子,母亲的坟被人动了,怎可能无动于衷,况且,纪连琪给了自己的记忆,是自己从不曾体会的,袁冰虽未养育过他,可袁冰也是他的娘亲啊。 “江州,也好……” “阿策,你放心,你真当我是个小孩吗?况且我还有两个暗卫呢,这纪家欠我娘的,我自然要他们还回来,还有那个萧氏,我倒要看看,如今娘回去了,她要如何自处。”纪连琪顿了顿,“倒是你,那文家……你还是回去望城吧!”心里有点暗恨怎么给文策写了那么个家世,当初是为了让纪连琪孤立无援,但是现在换了自己,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发怵。 “不过是兵器世家罢了,纵使武功冠绝天下又如何,仗的不过是文策的父亲罢了,我虽也想不出法子来摆脱,但也不会被压制的无还手之力,况且也未必有人知道我回去。”文策看了一眼纪连琪,发现他脸色乖乖的,不由得走进了一些,手不自觉捏住纪连琪的下巴,逼迫纪连琪与他对视,果然,纪连琪眼睛躲躲闪闪,就是不敢轻易看他。 你哪里知道啊!纪连琪简直要在心里呐喊了,你爹就是个脑残,你绝对应付不了的,你一到江州就会被捉去关小黑屋,你的一切反抗都会被无情的压制,别说还手你连还嘴都还不了。一个武功冠绝天下的不讲理的还是你爹的男人,一大杀器好不好。若不是最后你为了救你爹险些死了,你家里又有一个疼你的叔叔想过继你,哪还轮得到你掌权。阿策的眼神好厉害,别捏我下巴了,我又不是良家妇女。 “我坦白,我全坦白,阿策,你可不要怪我,我怎么知道我们会穿进来,我要是知道,我绝对不这么写了。” ~~~~~~~~~ |
~~~~~~~~~ 望城 春江楼前 纪行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大儿子说的地方,却又有点不敢进门,这是冰儿为他生的小儿子,他还没亲眼见过,听说和冰儿长的很像,不知他是否也是冰儿那样的倔强性子。自己要说什么?他会认自己这个父亲吗? “客官来点什么?看客官是个外地人,您今儿个真算是选对了地方,咱这春江楼做的菜可是望城出了名的美味。” “你们老板呢?” “不巧,掌柜的们都出门了,如今店里做主的是店长。”眼前中年男人的穿着华贵,且一上来就问老板,应该是掌柜的朋友。 “出门了?都走了吗?” “是的。” “知道去哪里了吗?” “这个……回老家了。”小二并不敢多透露什么,只含糊的说。 纪行山转念一想便明白了,亲娘的坟被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迁了,是人都坐不住。他本想将小儿子带回家,如今看来,还是得回去江州等着了,希望不要让他等太久。 ~~~~~~~ |
~~~~~~~ 江州府 皖县 “故事情节就是这样的了。”纪连琪将小说的前因后果讲明白了,当然还包括这是个sp小虐文的事实,看着文策神色不变的脸,他也没了不好意思。是啊,反正连和谐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有嘛不好意思的,况且文策一向爱他。 “这么说,这江州我还去不得了?”文策沉思半响,他在小纪坦白喜好时就已经猜出了端倪,如今听了全部剧情,但也不怎么吃惊。 “从今日起,你与文家再无瓜葛,不得再踏入江州一步,如果你在江州出现,我必亲自打断了你的腿。 “……” 文策是被赶出江州的,索性他该称作父亲的那个人没有对他赶尽杀绝,给了他银两和自小照顾他的文叔。封国律中父母对子女权利可谓是很大,父母对子女施暴,除了真的杀了子女会被判流放之外,只是责罚根本不会有官府过问。 总是有利有弊的,一口气闷在心里,文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这本小说让他如愿以偿,此生再无憾事,此刻不过有些棘手而已。文策的父亲,是斩月山庄的庄主,斩月是文家祖上铸造出的绝世宝剑的名字,一直存于山庄内,而文家世世代代均是铸造兵器的高手,直至今天。 文策是文庄主亡妻的儿子,他很恶俗的被安排成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时代牺牲品。文父将文母的死怪罪与他,对文策非打即骂,文策的亲哥哥也因母亲的死而对他不理不睬任其自生自灭。真正让文策真正陷入绝境的是父亲的续弦-柳氏,柳氏一年就生了儿子,她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可却颇有心计,她动不了已经在武林上小有名望的文家大儿子,便向文策下手,文父于是乎对文策更加不喜,平日打骂不断。即使如此,柳氏也容不下小小的文策,最后更是假怀孕诬陷文策容不下她。只有六岁的小文策无法为自己申辩,唯一的亲哥哥也没帮他说任何话,小文策几乎被文父打死,即使被抢救回来,他还是被逐离了江州。 “阿策,我一个人应付的来的。” “没关系,虽说现在早了点,但也是时候解决文家的事了,否则,我们如何结婚。”文策并未被除族,将来如果他要与小纪结婚,文家绝对是个大障碍,不如现在就剔除掉。他是文策也不是文策,他没有文策那么多的儒慕之情,自然不会因此束手束脚,他现在是一省大商,也认识许多官员,一个武林门派再厉害,也是不能压过朝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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