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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左梅郎(琅琊榜同人)[第2页]

作者:淇水漾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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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喵的雪中那段台词怎么那么多啊!他俩怎么那么墨迹!我为了故事情节还不得不写那段台词,关键它好长啊好长啊

萧景琰颤声道:“我改变不了先生的想法,先生也左右不了我。当年小殊出事的时候我在东海,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一个消息也没有收到。而如今,我事先知道了消息,决不能什么都不做,否则即便是他不怪我,我也再无颜面去见小殊。”他心中难过至极,俯身一拜,泪水顺着坚毅的面庞流下来,“今日之事,是我苛责了先生,先生叫黎纲进来吧,我改日再来赔罪。”他不愿让梅长苏看到他流泪,说完便转身匆忙离去。
梅长苏听到门“砰”的一声带上,再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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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整理好衣服,提上裤子的时候疼的他直哆嗦,扶着墙一点一点蹭出密室。
甄平和黎纲正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见他出来,眼前都是一亮。齐声问:“宗主怎么去了这么久。”待看到梅长苏脸色苍白犹有泪痕,冷汗更是湿透重衣,不由一起大惊失色,双双过去扶住梅长苏。
梅长苏借着他俩的力艰难往外走,稳住声音道:“黎纲你去准备马车,现在就去靖王府。”
“宗主!”
“宗主!”
两人又惊又心疼,甄平道:“宗主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去哪啊?”
“是啊,宗主。”黎纲附和道:“宗主回去休息吧,在急不在这一时,要不我和甄平替你跑一趟吧!”
“不行!”梅长苏眸中些许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坚定的道:“必须现在,也必须是我。”
“对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别让飞流跟着。”
鹅毛大雪纷纷落下,梅长苏扶着柱子站在亭中,远远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甄平担忧的看着梅长苏,急的来回踱步,忍不住冲着一个侍卫吼道:“靖王殿下到底在干什么?我们宗主在这四面透风的地方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连个火盆都没有吗?”
侍卫答:“我们靖王府,一向很少有火盆的。”
甄平上前一步,怒道:“你说什么?”
梅长苏唤住他:“甄平!”
甄平无奈,走回去站到梅长苏身侧扶着他。
蒙挚披着大氅大步从靖王府大门奔进来,老远便喊:“苏先生!怎么回事啊?”
梅长苏背对他站着,蒙挚着急的道:“怎么了这是?啊?你没事吧?”
梅长苏没有回头,不想让蒙挚看到他惨白的脸色,他轻声道:“我没事。”
蒙挚松了口气,“黎纲传信来吓我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又吵起来了?”他看向甄平,问:“他人呢?”甄平没说话。
蒙挚一口气梗在胸前:“他不会把你扔在这他不管了吧?”
甄平愤愤道:“可不是嘛,半个多时辰,连个面都没露过!还以为我们宗主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他!”
梅长苏听着他们交谈,身上的伤疼的他几乎站不住,神色黯然的怔怔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
蒙挚咬牙道:“我找他去,怎么能这样?”他刚走出几步,却见那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靖王带着列战英铁青着脸色走出来。
趁着靖王还没走近,梅长苏突然低声唤他:“蒙大哥,一会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对靖王殿下动手。”
“什么?”蒙挚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想让他说明白点,靖王却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蒙挚行礼:“靖王殿下。”
梅长苏俯身一拜,“殿下。”牵动身上伤疼的他几乎站不稳,甄平连忙扶住他。
萧景琰冷冷的看着:“苏先生,你这又是何苦呢?”
梅长苏道:“在殿下放弃亲自去救卫峥的想法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萧景琰问他:“先生可还记得当初霓凰郡主遇险后我特意于你订的规矩?”
“那又怎么样?”梅长苏不明白萧景琰为何这样问他。
萧景琰心中恼怒:“同样的事情,先生已经做了第二次,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再拿卫峥来做第三次。先生的所作所为,已然触及到我的底线,请恕我再难相信你!”
梅长苏满脸震惊之色,之前他最好的朋友,现在他一心辅佐的主公竟然在怀疑他。他心头一阵剧烈的疼痛,低头一阵猛咳,几乎要把肺生生咳出来。
蒙挚心疼梅长苏,急道:“殿下,你再考虑一下,苏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低垂的侧脸,继续道:“也许,我没有先生思谋周全,也许,当前的大好局面会因此而断送,但搭救卫峥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做!”
“先生麒麟之才,大可另择贤主,就当是一开始,你选错了人吧!”
梅长苏猛地抬头,只看见萧景琰决绝离去的背影,他推开要扶着他的蒙挚,踉踉跄跄的追上去,心中的愤怒失望几乎淹没了他的理智。
“萧景琰你给我站住!”
萧景琰听到那个称呼顿住脚步:“苏先生,无论你说什么都阻止不了我。”
梅长苏从伞下走出来,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头上脸上肩上,他厉声问萧景琰:“如果我今天不拦你,你想怎么做?是冲到宫里,逼着皇帝把卫峥放了?还是带着你的府兵,去悬镜司救人?”
靖王回身怒声反驳:“那也总比为了一己私利龟缩不前的好!靖王府上上下下,都是血战沙场的汉子!做不出这种事情!”
“萧景琰!”梅长苏抬高音量高声吼住他:“你有情有义,可你为什么就没脑子!”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十三年前梅岭的那场火烧的还不够旺吗?祁王府的血流的还不够多吗?你到底还想把多少人命搭进去?你说!”
靖王语塞:“我…”
梅长苏截住他话头:“我不管你信不信的过我,这都不重要,但是想把卫峥救出来,没有我的筹谋,你就办不到!到时候玉石俱焚,你有何颜面到地下去见你的皇长兄?有何颜面去见…林殊?”
梅长苏句句都戳到他心坎里,萧景琰心中深恨自己没用,回身一拳锤在柱子上。
梅长苏知萧景琰心中执念已松动大半,缓和了语气:“殿下,你的心情我明白。十三年前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在他们身边,这份懊恼,这份苦楚,到今天都没有减轻分毫,是不是?”
萧景琰没有回答他,梅长苏又劝道:“我既知殿下此心,又怎么会敷衍你呢?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出卫峥。我希望殿下现在能顾全大局,切勿急躁,更不能在明面上被人抓住把柄,这点你能做到的,是吗?”
萧景琰沉默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回过头来看着梅长苏恳切的眼睛,“先生可有什么想法,愿闻其详。”
梅长苏听他此言,心头提的一口气登时一松,只觉得身后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一片天旋地转。
--------未完---------
PS:不要怪我这段和剧情重合太多,实在是他俩太墨迹,我把苏苏写晕很不容易啊!

萧景琰沉默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回过头来看着梅长苏恳切的眼睛,“先生可有什么想法,愿闻其详。”
梅长苏听他此言,心头提的一口气登时一松,只觉得身后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一片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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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
“苏先生!”
众人一片惊呼,萧景琰离梅长苏最近,在他倒地之前一把接住他,甄平上前想从靖王怀里接过梅长苏,靖王却已经小心翼翼的将梅长苏抱起来向屋里走去,看向他的眼神中是满满的自责内疚,轻声道:“他身上有伤,还是我来吧!”
“有伤?”蒙挚惊呼出声:“怎么回事?”见靖王抱着梅长苏已经走远,蒙挚和甄平齐齐看向列战英。
列战英招架不住两人要吃人的目光,嗫嚅道:“在密室的时候,靖王赶我出来,好像责罚了苏先生。”
两人险些惊掉下巴,“什么?”
虽然身上很疼,但梅长苏这一觉却睡的格外舒适。
他梦到了很多过往,没有梅岭的熊熊烈火,血流成河,他又回到了他的少年岁月,和景琰一起翻墙爬树,一起下水摸鱼,一起挨打受罚,一起驰骋沙场。
梅长苏睁开眼睛,入目的竟不是熟悉的苏宅,他呆呆想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刚才似乎在靖王府晕倒了。
他侧头看去,正对上萧景琰英俊的侧脸,萧景琰趴在他床边睡着,也不知守了他多久,眼底一片青影。
梅长苏怔怔看着他,忽然就想起十四岁那年战场上自己曾经被一支利剑穿胸而过,凶险非常,几个军医都束手无策。当时正巧一位江湖名医游历到周边的城镇,被景琰得知了消息,父帅用参汤吊着他的命,十五岁的景琰一路骑死了三匹马,硬是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把那大夫绑了过来。听说那大夫下了马站都站不稳,立即便被景琰提过来给自己治伤。
他整整昏迷了五天,景琰就守了自己五天,他醒来时景琰也像这样趴在他身边睡着。
梅长苏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摸摸萧景琰的睡颜,但他刚一动,萧景琰立刻就惊醒了。
梅长苏默默缩回手,萧景琰睁眼一见他,立刻一迭声的问他:“先生感觉怎么样?可好些了?伤还疼吗?”
梅长苏笑:“殿下问我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苏先生,我…”
“宗主您醒啦?”黎纲端着药从外面回来,惊喜的打断了萧景琰的话。
“正好您把药喝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就等您醒呢?”黎纲跟梅长苏说着话,完全无视掉萧景琰。
萧景琰站起身,想去黎纲手中接过药,道“我来吧!”
黎纲迅速侧身躲过,小声道:“您可别,殿下您是千金之子,没干过这些伺候人的活,可别再把我们宗主给喂呛着。”
萧景琰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极了。梅长苏心里笑翻了天,面上却瞪了黎纲一眼,对萧景琰道:“殿下,苏某睡了这么久有些渴,劳烦殿下帮我倒杯水来吧。”
萧景琰立刻听话的转身给他倒水去了。两个人刚伺候着梅长苏吃完药,列战英便在门外道:“殿下,静妃娘娘有事找您,请您进宫一趟。”
萧景琰担忧的看了梅长苏一眼,明显是不想现在离开。梅长苏劝他:“殿下去吧,我没事的。”
萧景琰沉吟片刻,道:“好,那先生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望先生。”
黎纲看着萧景琰离开,松了大大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梅长苏瞪他,“我还没说你呢?刚才怎么跟靖王殿下说话的?”
黎纲“哼”了一声:“宗主你不知道,你从昨天昏迷到现在,靖王就在这间屋子里,八头牛都拉不走!”
梅长苏被他逗笑,“那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啊?”黎纲愤愤道:“他把宗主您打成那样,事后后悔有什么用?您是没看到蒙大统领听说靖王殿下跟您动手后那脸色,您要是没吩咐他那句话我看他真能跟靖王打起来。”
梅长苏问:“他人呢?”
黎纲道:“他说他不想跟靖王呆在一个屋子里,回去了,吩咐我您醒了一定要告诉他。对了,甄平回苏宅了,盟里有些事要处理。”
梅长苏“嗯”了一声,牵动身后的伤疼的“嘶”的倒吸一口凉气。
黎纲看的直心疼,转身便往外走,道:“不行,我得告诉蔺晨少爷去,让他过来帮你出气。”
“什么?”梅长苏大惊,高声道:“你给我回来!”
黎纲依言返回来,无辜的看着他:“怎么啦?”
“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梅长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蔺晨看不出来,到时候他三言两语就能把我话套出来,倒霉的可是宗主我!”
黎纲傻眼:“啊?宗主您是说…”
“对,我就是故意让靖王打我的。”梅长苏眸中一片清明,“我开始就知道靖王一定去救卫峥,在这点上我知道我一定劝不住他,也不想劝他。我担心的是他亲自派兵去救人,到时候就真的掉进了夏江的陷阱里,再难挽回了。”他叹了口气:“但是靖王那个脾气你也知道,我自认以我梅长苏这个身份很难劝住他,因此我得给我自己增加一些筹码,我用言语激他气极之下对我动手,便是知道他冷静下来是一定会后悔内疚的。但是我没想到他对赤焰军对林殊的执念如此之深,我在密室没能成功劝他打消亲自救人的念头,所以…”
“所以您就拖着这伤残的身子立刻亲自追了过来,到底还是劝住了靖王。”黎纲听到这里就明白了,阴沉着脸色帮他把话说完。
“对”梅长苏神色黯然,“是我算计了景琰,不怪他,这顿打是我该得的。”
黎纲小声嘀咕:“真能折腾,我看就应该让蔺晨少爷过来,让您再挨一顿。”
梅长苏挑眉,扬声道:“你说什么?”
黎纲头摇的像波浪鼓:“没什么没什么,我说我这就去告诉蒙大统领一声您醒了。”
梅长苏“哼”了一声,黎纲默默退出去。
---------未完--------
说两件事:1、今天没文了,楼主真心写不动了,至于承诺靖王的拍和梅长苏的糖,明天一定。
2、事先声明,下文靖王的拍也是小拍,并非梅长苏or静妃or蒙统领or列战英责罚,可能要让一些 童鞋失望了。但我有我的思路,我在很认真的揣摩剧中每个人的性格,给出我认为的最合适的 故事发展,我不可能照顾到每个人,按你们所希望的去写,望大家理解~~
最后,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黎纲小声嘀咕:“真能折腾,我看就应该让蔺晨少爷过来,让您再挨一顿。”
梅长苏挑眉,扬声道:“你说什么?”
黎纲头摇的像波浪鼓:“没什么没什么,我说我这就去告诉蒙大统领一声您醒了。”
梅长苏“哼”了一声,黎纲默默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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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从宫里出来,刚进府便挥退了列战英等一干侍卫,径直进了书房。
他从柜子最里层的格子里小心翼翼捧出一个盒子,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
萧景琰缓缓打开它,里面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根拇指粗的藤条,当年皇长兄责罚他的藤条,上面似乎还有些年代久远的暗红血迹。年少时的景琰恨极了这个东西,无数次的想把它烧掉,无奈祁王一眼就看穿他心中所想,他是这么说的:“景琰,若是这根藤条不见了,我就换根藤杖来。”
祁王死后,萧景琰珍而重之的把这个盒子放起来,却从不敢打开它。他每时每刻都在念着他的皇长兄,却从不敢深深回忆起他们的过往。他终于像他皇长兄所期望的那样长成了一个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的皇子,可那个肯教他责他为他执鞭的人,却再也不在了。
萧景琰盯着那跟藤条怔怔看了很久,最后把它拢在袖中,转身离去。
天色已暗,梅长苏的屋里已经亮起烛火,萧景琰敲了敲门,唤:“先生。”
梅长苏温和的声音想起:“殿下进来吧,我还未睡下。”
萧景琰推门进去,正见梅长苏斜斜倚着,悠闲的翻着书,温暖的烛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愈发清秀隽逸,安宁美好。
梅长苏抬头冲他一笑,道:“恕苏某没办法给殿下行礼了。”
萧景琰急忙道:“这怎么能怪先生。先生可好些了吗?”
“好多了,殿下不必担心。”他将书合上放在一旁,又道“知殿下要来,我叫黎纲他们都下去了。”
一时间两人无话,梅长苏有些奇怪今日萧景琰的局促,便问他:“今日静妃娘娘找殿下进宫可是有事?殿下可有事找苏某相商?”
“是有事。”萧景琰定定吐出几个字,忽然一撩衣襟跪到梅长苏床前,双手将藤条高高捧起。
梅长苏大惊,“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萧景琰膝上像生了根一样稳稳跪在那里,道:“今日进宫见过母妃,才知不肯对母妃施以援手一事并非先生所为,是景琰错怪了先生。”
梅长苏伸手去扶他,扬声道:“那又怎么样?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就算是殿下冤枉了苏某,苏某也并不在意。”
“可是我在意!”萧景琰厉声反驳,避开梅长苏伸过来想要把他扶起来的手。“先生不必扶我,请听我把话说完。此事虽是夏江设局,但终究还是因为我对先生有所偏见,始终未曾真正相信先生,才让对方抓住机会险些造成我与先生失和,此乃景琰第一错。先生殚精竭虑耗尽心神为我谋划,我却盛怒之下不顾先生病体责打于先生,此乃景琰第二错。故此,请先生责罚。”他将藤条奉至梅长苏手边,漆黑的眸子执拗而真诚的看着他。
“殿下,”梅长苏叹道:“苏某只是一介布衣,而殿下是皇子之尊,是苏某亲奉的主君,殿下即使是冤枉了苏某,也不必这般。”
萧景琰坚定道:“我虽是皇子,却自幼承训于皇长兄膝下,皇长兄经常教导,无论身份多么尊贵,错了就是错了,自然训得也打得。先生麒麟之才,怎可拘泥于君臣礼教?”
梅长苏的目光落在萧景琰手中捧着的藤条上,他自然认得那藤条的来历,虽说这藤条挨的最多的是景琰,可自己也不是没挨过,他面露不忍,这一藤下去就能刮下一层油皮,自己又怎么舍得下手去打景琰。
萧景琰观他神色,肃穆道:“先生是执意不肯吗?”
“是。”梅长苏侧身躺下:“殿下实在不必耿耿于怀这些,苏某累了,殿下请回吧!”
梅长苏微闭上眼,侧耳听着,却许久没有听到萧景琰起身离去的脚步声。
萧景琰看着梅长苏的背影,死死皱着眉,忽然右手握住藤条,左手平摊向上,扬手便是携着风声的五下,他的左手登时撕开几道口子,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梅长苏听见声响心头一跳,扑过去想拦下他的藤条,撑着床的手却猛的一滑,险些整个人都栽到地上。
“先生!”萧景琰扔掉藤条,堪堪扶住他。
梅长苏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左手气的脸色铁青,怒声吼他:“萧景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知不知道!”
萧景琰疼的额上的汗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紧抿着唇不说话,梅长苏又气又心疼,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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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好呀,非常欢迎
梅长苏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左手气的脸色铁青,怒声吼他:“萧景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知不知道!”
萧景琰疼的额上的汗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紧抿着唇不说话,梅长苏又气又心疼,转过身子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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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萧景琰站起身,低声道:“刚刚先生的伤口又裂开了吧,我去给先生拿药。”
他拿了药箱回来,梅长苏依旧刚才的姿势侧身躺着,萧景琰轻轻掀开他被子,“我给先生上药吧。”
梅长苏摁住他手,细看眼圈还有些发红,沙哑着声音对他说:“你先把自己手上的伤处理了。”
萧景琰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微微一笑:“好。”
萧景琰娴熟的用帕子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敷上药的时候疼的咬牙,扔狠心抖着手把药粉洒到伤口上,梅长苏看不下去,叹气道:“殿下,我来吧。”
萧景琰眸中狡黠一闪而过,依言连忙将药瓶递过去,把皮肉翻卷的左手伸到梅长苏面前。
梅长苏侧倚着,一手将萧景琰的左手握住,一手稳稳的从药瓶中均匀的将药粉倒到伤口上,萧景琰忘了疼,怔怔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嘶…疼…”纱布一接触到伤口,萧景琰立刻疼白了脸。
梅长苏没好气道:“殿下自找的,忍着罢。”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还是放轻了力道。
萧景琰出神的看着自己的伤被纱布整整齐齐的缠起来,最后梅长苏还恶作剧般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他问:“先生之前经常做这些吗?”
梅长苏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将纱布放回药箱里,道:“我有个朋友叫蔺晨,是个江湖郎中,跟他学过一些。”
萧景琰点点头,忽道:“轮到我给先生上药了。”
梅长苏尴尬道:“殿下的手伤了,就不劳烦殿下,我还是找黎纲来吧。”
萧景琰坦然坐到他床边,“没关系,还有一只手。”
梅长苏知道跟萧景琰说什么都没用,只好不情不愿的趴好,感觉到萧景琰微凉的手指轻轻褪下他的亵裤,脸上不禁一阵发烫。
萧景琰拉下他裤子,就愣住了。从臀到腿青紫连片,淤血遍布,臀峰上横了一道狰狞的口子,因为刚才那一番折腾,又绽裂开来,冒出了鲜红的血珠。萧景琰眉头死死皱着,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梅长苏迟疑道:“殿下?”
萧景琰嗯了一声,定了定神帮他上药,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
两人一趴一坐,心思各异,萧景琰想起了林殊,梅长苏回头看着景琰。命运兜兜转转,这幅画面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却已是物是人非。
萧景琰帮他上完了药,把薄被搭在他腰间,又去净了手,梅长苏以为他要走了,却见他又折了回来,犹犹豫豫的道:“我听闻先生晚饭没怎么吃,我去帮先生做碗面来吧。”
梅长苏有些惊讶的抬眼看他,“殿下吩咐别人来弄就好,殿下的手还伤着,快回去歇着吧。”
萧景琰说:“好”,默默转身往外走去,梅长苏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却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算了,我也饿了,殿下去做双份的面,陪我用一些可好?”
萧景琰眼睛一亮,飞快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好,就听先生的。”
梅长苏叮嘱他:“小心些你的手。”
萧景琰做面的时间还挺快,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一只手端着面,上面还扣了一个碗。他小心翼翼把面放到桌上,用筷子往另一个碗里拨了些给自己,将另一碗递给了梅长苏,笑道:“难怪人都要长两只手,一只手果然是不够用。”
梅长苏腾出一只手接过,道:“看起来还不错。”面很清淡,汤用的是厨房熬制的骨头汤,再往里面加一个卧着的鸡蛋,几根绿油油的青菜,偏偏格外的香。梅长苏心下突然有些酸,他已经有十三年没吃到景琰亲手做的面了。
萧景琰回到桌旁呼噜呼噜已经吃上了,听他这么说,抬头得意道:“那当然,当年就连小殊那个纨绔少爷都赞不绝口。”话出口才觉得不对,他黯然了神色,没再说话,只顾埋头吃面。
梅长苏一滴泪砸到面汤里,连忙掩袖逝去,好在萧景琰没有注意。
萧景琰吃完的时候,梅长苏刚拿筷子拨弄了几口,萧景琰见状问他:“先生怎么不吃,是不合口味吗?”
梅长苏急忙道:“当然不是,只是…”他也不知道只是些什么。
萧景琰探究的看着他,发现梅长苏此时正维持着一个难受的姿势,他身后有伤,只能侧着身子,一只手用胳膊肘撑着端着面,另一只手拿着筷子。
萧景琰想了想,将一只帕子铺在手心上,上前接过面碗,道:“我帮先生端着,先生换个舒服点的姿势吃。”
梅长苏顿时傻眼,磕磕巴巴的唤:“殿,殿下。”萧景琰淡定的扬扬下巴,示意他快吃。
梅长苏不得不在靖王的注视下一口一口的把面吃完,又任由萧景琰扶着他躺回去。以为萧景琰这回终于要走了,却见他一屁股往床边一坐,捡起自己放在枕边的书,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殿下?”梅长苏斟酌着词句,迟疑的问他:“殿下您不去休息吗?”
萧景琰慢吞吞的道:“不急,我守着先生睡了再走。”
梅长苏一口气卡在胸前,不上不下,无奈道:“殿下,我从未怪过您,就算怪过您,殿下您也已经请罪了。”
萧景琰目光从书中移到梅长苏脸上,垂头道:“但我依然心中内疚,先生就让我守在这儿吧。”
梅长苏向来招架不住萧景琰这种偶尔流露出来的可怜神情,无奈点头,心想赶紧装睡把他唬走,自己也好睡个安稳觉。但他并没有想到,他几乎是刚闭上眼,就安稳的进入了梦乡。也许连梅长苏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潜意识里是多么信赖着,多么想念着景琰,似乎有景琰在,他便再也不用害怕那些出现在梦中鲜血淋漓死不瞑目的故人。
萧景琰轻手轻脚掩上房门,自廊下匆匆走过,他在庭院中顿住脚步,远远眺望夜空,明月高悬,一颗年轻的紫微星已经冉冉升起,发出坚定耀眼的光。
-------本章完-------
PS:靖王当托盘的想法是借鉴于醉大的《绚烂英豪》系列,那是我最喜欢的训诫文小说,没有之一。
第四章
“大渝兴兵十万越境突袭,衮州失守!”
“尚阳军大败,合州、旭州失守,汉州被围,泣血求援!”
“东海水师侵扰临海诸州,掠夺人口民财,地方难以控制一事态,请求驰援!”
“北燕铁骑五万,已破阴山口,直入河套,逼近潭州,告急!”
“夜秦叛乱,地方督抚被杀,请朝廷派兵速剿!”
敌军压境,风雨欲来,百年大梁已是岌岌可危。
苏宅此时也要风雨欲来,两个主子就在庭院里吵了起来,似乎比哪一次都要激烈。
黎纲和甄平不敢参合他们之间的事,早就远远的躲了起来,还不忘捎带一只跳着脚要冲上去帮他苏哥哥的小飞流。
蔺晨脸色铁青负手站着,听到梅长苏坚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今国难当头,主帅一值只有我能胜任,我必须去!”
蔺晨倏然回身,难以置信的看他,“马上进去冬季,战场又在北方,你勉强要去,你又能撑几天?”
梅长苏坦然道:“三个月。”蔺晨心头一跳,已经猜到梅长苏接下要说什么。
果然,梅长苏道:“卫峥带来的冰续草不能久存,你把它制成冰续丹了是吗?”
蔺晨盯着他,语气隐隐已含警告之意:“制成丹药又如何?你想打它的主意,想都别想!”
梅长苏求恳的看他:“我知道,以你的医术,我根本用不到冰续丹,如果没有这场危局,或许我可以安稳的拖过半年,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不是或许,是可以!我知道自己可以!”蔺晨字字坚决,眸色凌厉。
他见梅长苏黯然垂头,又放缓了语气,“长苏,旧案已经昭雪,你加给自己的重担应该卸下了。这个时候考虑一下自己不过分吧?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岂是你一人之力所能尽担的?为什么?”蔺晨颤抖着声音问他:“为什么你总是在最不应该放弃的时候偏要放弃?”
“这不是放弃,这是选择!”梅长苏面色苍白,眼睛却亮的惊人,“我已经当了整整十三年的梅长苏了,如果到最后,我可以回到林殊的结局,回到北境,回到战场,那对我来说是一件幸事。”
蔺晨剑一般的目光几乎要把梅长苏刺穿,梅长苏毫不避让,直直迎上去。蔺晨语气悲凉:“我不认识林殊,我千方百计让他活下来的那个朋友,不是林殊。你自己也说过,林殊早就死了,为了让一个死人复活三个月,你要终结掉梅长苏吗?”
梅长苏争辩道:“梅长苏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可是林殊还有他的职责。如今北境烽火正炽,朝中无将,作为林氏后人我岂能坐视不理?既然你们千辛万苦的找到了冰续草,就许我三个月吧!”说到最后,梅长苏已面露哀求之色。
蔺晨冷冷问他:“那三个月之后呢?”
梅长苏道:“三个月之内,我必定可以平定此乱,重铸北境防线,此战之后,景琰可以重新整饬北境军,大梁的军队一定可以恢复到鼎盛时期。”
“我是说你,三个月之后你呢?”
蔺晨听他侃侃而谈,没有一个字是为自己考虑,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在他膝盖上,梅长苏整个人被他踹的侧跪在他脚边。蔺晨怒不可遏:“这冰续丹一旦服下去,是可以以药效激发体力,但同时也是毫无挽回余地的绝命毒药,三月之期一到,便是大罗神仙也难多留你一日。”
梅长苏跪直身子,冲蔺晨吼:“那又怎样?我…”
他话还没说完,蔺晨一把拽住他领子把他往屋里拖,梅长苏踉踉跄跄几乎跌倒,难受的直咳嗽。好在黎纲把人都遣走了,没人看见,蔺晨一脚踹开房门,把梅长苏狠狠甩到桌子旁,梅长苏没站稳,带倒了一片瓶瓶罐罐,掉在地上摔个粉碎。
蔺晨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等梅长苏狠狠咳完,站在那里冷冷道:“认错,答应我不用冰续丹,不去战场,我可以不打你。”
梅长苏回头看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放在腰带上,缓缓脱下外袍,他将衣摆撩起来,迟疑了一下还是褪了亵裤,然后默默伏在桌案上。
蔺晨最恨的就是梅长苏这种不吭不响却执拗不屈服的样子,又让他激起怒气来,他目光落在一旁的地面上,昨天他们和飞流一起插的花和柳条被梅长苏刚才扫落,乱七八糟的散落在水里。他从里面捡出了最粗的一根,在空气中挥了挥,飕飕带风,梅长苏眼中明显流露出怯意,却依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蔺晨疾步向他走过去,也不跟他废话,挥手便打。即便是梅长苏做好了心里准备,也被锐利的疼痛折磨的险些痛呼出声,蔺晨将柳条当鞭子使挥的猎猎生风,每打一下,梅长苏臀上先是一道白痕,然后迅速的充血鼓起一道通红的棱子。蔺晨盛怒之下也不顾章法,许多伤痕重叠在一起,已经变成紫色。
“长苏,你还是不认错吗?”蔺晨面无表情的问他,梅长苏被疼痛折磨的声音都是抖的,却还是坚持道:“我想做回林殊,我想回到战场上,我想为景琰守住北境,让百姓远离战火,这难道也有错吗?”
“好,”蔺晨拿柳条指着他,“我这就打死你,也比你自己去找死强!”
他一鞭抽到梅长苏臀腿间,带起一层油皮,然后又是一鞭精准的盖上去,登时就见了血。梅长苏牙齿咬的咯咯做响,和蔺晨拗着,连一声痛哼也不肯发出。
蔺晨也下了狠手,柳条落的又急又密,梅长苏疼的快晕过去,手上都是汗,几乎扳不住桌子,身体一直再往下滑。
蔺晨拎像小狗一样拎着他脖颈,把他扔到床上,俯下身一手摁住他背,一手继续抽他,他感觉到梅长苏的背不停颤抖,他知道梅长苏哭了。
他停下来,看着梅长苏被他打的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屁股,冷冷道:“你今天不认错,我不会停手。”
梅长苏眼泪簌簌落下,浸湿了大片被褥,心片片冰凉,他和蔺晨相识十三年,蔺晨对他既像朋友有像兄长,平日逗嘴玩闹,真正板起脸教训他他也是怕的,可梅长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蔺晨,就像是江湖中传言的威名赫赫心狠手辣的琅琊阁少阁主,没有一丝感情。
-----未完------
大家对不起啦!今天没有文了。我会在明后两天把第四章写完,原本想写完第五章再停更的,但是我现在学习太忙了,只能更到第四章了,还好我当初写的是小故事~至于第五章我可能在闲暇时候写写,写完了一块发,或者直接就十二月末了…总之,此文即将停更,对不起大家了~

蔺晨拎像小狗一样拎着他脖颈,把他扔到床上,俯下身一手摁住他背,一手继续抽他,他感觉到梅长苏的背不停颤抖,他知道梅长苏哭了。
他停下来,看着梅长苏被他打的青青紫紫惨不忍睹的屁股,冷冷道:“你今天不认错,我不会停手。”
梅长苏眼泪簌簌落下,浸湿了大片被褥,心片片冰凉,他和蔺晨相识十三年,蔺晨对他既像朋友有像兄长,平日逗嘴玩闹,真正板起脸教训他他也是怕的,可梅长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蔺晨,就像是江湖中传言的威名赫赫心狠手辣的琅琊阁少阁主,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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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眼泪簌簌落下,浸湿了大片被褥,心片片冰凉,他和蔺晨相识十三年,蔺晨对他既像朋友有像兄长,平日逗嘴玩闹,真正板起脸教训他他也是怕的,可梅长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蔺晨,就像是江湖中传言的威名赫赫心狠手辣的琅琊阁少阁主,没有一丝感情。换作平常,梅长苏一定审时度势的讨饶,可此时此刻,他闭上眼,轻声道:“你打死我罢。”
蔺晨又抽了他几下,梅长苏受不住开始挣扎,由轻声抽泣到悲恸的失声痛哭。蔺晨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攥着藤条,手上骨节凸起,青筋分明,眸中戾气溢出,狠狠一鞭抽到床沿上,柳条应声而断。
梅长苏惊愕的回头看他,狭长的眸子里有内疚也有委屈,一眨眼泪水滚滚而落。纵使蔺晨再狠下心肠,此时也红了眼眶,他沉默了半晌,将断了的柳条扔在地上,走过去拉开了门。
黎纲和甄平听见里面闹那么大动静正扒着门急的团团转,门猛的打开两人险些一头栽进去,看清里面的情形后根本就没顾上蔺晨,心疼的喊着“宗主”就冲了进去。
阳光照在蔺晨身上,他五官俊美的如一尊冰冷的雕塑,他有些落寞的自嘲一笑,转身走了。
那天直到晚上,蔺晨都没去看过梅长苏。掌灯的时候,他正专心致志的摆弄一束梅花。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蔺晨头也未抬,道:“怎么不守着你苏哥哥?”
飞流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乌溜溜的看着他,气呼呼道:“你,打人!”
蔺晨黯然:“我想打他吗?你苏哥哥又要去送死了。”
飞流不说话了,走过去坐到他旁边,蔺晨看他:“黎纲和甄平不敢来找我,所以让你来?”
飞流点点头,蔺晨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他:“你苏哥哥怎么样了?”
飞流偏头想了想:“不说话,伤心。”
蔺晨扯出一个笑容,“我们飞流也知道伤心啊!”
飞流看他,“你,也伤心!”
蔺晨愣住,突然间似有什么东西梗在嗓子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揉着飞流的头发,也难得飞流这么乖的给他揉,飞流忽然问他:“苏哥哥会死吗?”
“不会的,会有办法的。”蔺晨恍惚觉得脸上冰凉,一摸却是一手的眼泪。
飞流放心了,又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扯扯蔺晨的袖子,“去看苏哥哥。”
蔺晨眼睛里闪过犹豫,还是跟飞流说:“苏哥哥现在睡了,咱们明天再去吧。”
飞流想了想,觉得挺有道理,苏哥哥睡觉的时候是不能去打扰他的。黎纲只是叮嘱他让他带蔺晨去看苏哥哥,却也没说是什么时候。
蔺晨又轻声道:“飞流也该睡觉了,回房去吧!”
飞流摇头,蔺晨又劝:“你苏哥哥那也不用你陪着,黎纲和甄平会照顾好他的。”
飞流继续摇头,蔺晨威胁性的扬扬巴掌,飞流委屈道:“要陪你睡!”
蔺晨的心一下子就化了,应道:“好,陪蔺晨哥哥睡,飞流大了,懂事了。”
飞流显的很高兴,脱了外套咕噜就滚上床,往床内蹭了蹭,示意蔺晨也上来。
蔺晨便合衣躺在床外侧,静静的看着飞流入睡,当年他在瓢泼大雨中捡的那个孩子已经无忧无虑的长大,暖暖的烛光映在飞流脸上,显得他愈加单纯可爱,不谙世事。
“如果长苏跟你一样听话就好了。”蔺晨一叹,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未完----------
蔺晨便合衣躺在床外侧,静静的看着飞流入睡,当年他在瓢泼大雨中捡的那个孩子已经无忧无虑的长大,暖暖的烛光映在飞流脸上,显得他愈加单纯可爱,不谙世事。
“如果长苏跟你一样听话就好了。”蔺晨一叹,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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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躺在床上,脑袋里纷纷扰扰,都是梅长苏在哭,烛火晃了两晃终于熄灭,蔺晨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蔺大阁主站在房门前,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进还是不进?他迈出一步,又退了回来,转身欲走,却又犹豫不决。这时候他听到了甄平往这边来的脚步声,若是让他发现天下第一阁的阁主不敢进他们宗主的房门,真是笑都笑死了。蔺大阁主再顾不得什么,一头扎了进去。
梅长苏此时正趴在床上百无聊赖,他本来睡眠就浅,身后的伤正疼的厉害,他又如何能睡得着。听见门响,他以为是黎纲,并未抬头。过了一会儿没听见黎纲的声音才觉得不对劲,回头去看,正对上蔺晨又心疼又气他相当无奈的眼神。
梅长苏躲开他的目光,没说话。黎纲这时进来,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就发现蔺晨在屋内,他默默的收回那只脚,转个身,走了。
梅长苏气结:“白眼狼。”
蔺晨道:“白眼狼是你吧,我养了你十三年,你不还是要去送死,我到头来什么也没落着。”
梅长苏不接话,垂下眼睛,蔺晨到他床边坐下,梅长苏就往里躲,又疼的直冒汗
蔺晨唤他:“长苏,过来让我看看。”
梅长苏不理,眼睛直直盯着床内侧,却见一个香喷喷的油纸包被放到自己眼前,梅长苏好奇打开来看,竟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吊炉饼。
蔺晨道:“虽不及沪城秦老爷子的手艺,却也很好吃。”
梅长苏不买账,“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这可不是蔺阁主的作风。”
蔺晨伸手敲他脑袋,“小白眼狼,赶紧吃你的吧。”
梅长苏终于笑了,咬了一口,问他:“怎么还是热的?都这个时辰了哪里有卖吊炉饼的?”
蔺晨“哼”了一声,蛮横道:“管他什么时辰,我想买他就得卖。”
“你把剑架人脖子上了?”
“没有,我怎么会那么粗鲁。”蔺晨一脸的狭促:“我就是跟他说我媳妇快生了,就想吃他家的吊炉饼,那老头便高高兴兴的给我烙了三张饼,还少收了三文钱。”
梅长苏气的一拍床铺,“你出去!”
蔺晨挑眉,道:“我偏不!”还挑衅的掀开他被子,看到他肿胀狰狞的臀腿,得意洋洋的表情像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就蔫了。
他道:“长苏。”
梅长苏咬着饼回头看他一眼:“心疼了吧,谁让你打那么狠。”
蔺晨又让他说起火气,“那是你活该,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挨打的时候就宁死不屈了?”
“蔺晨,”梅长苏去触碰蔺晨的手,蔺晨正恼怒的瞪他,却觉得梅长苏指尖冰凉,翻手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
“蔺晨,”梅长苏面带求恳的看他,“你就让我去吧,求你。”
蔺晨盯着他,不言语,梅长苏又道:“如今大梁岌岌可危,难道你带我走了我就会开心吗?你让我碌碌无为拖过一年半载,还不如让我堂堂正正执长枪领铁骑死在战场上。”他双眼亮的让满天星宿黯然失色,“我是林殊,十三年过去了,可我依旧是赤焰军的少帅林殊。”
蔺晨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瓶身虽小,却仿佛重于千斤,他将冰续丹放到梅长苏手心里,缓缓道:“我曾答应过你陪你走到最后一日,你虽失信我却不能食言。”他垂着眼睑,梅长苏没看到他眸子里尽力掩饰的刻骨的悲伤,只听到他甚至带着笑意的嗓音:“我今天下午去募兵处报了名,到时候还请梅将军收我当个亲兵吧。”
梅长苏眼圈红了,哽咽的道:“好。”
蔺晨对他说:“长苏,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我蔺晨一生冷情冷意悠闲散漫,从未真心待过什么人,只除了你。当初我从梅岭带你回来,便知你寿数不长,却还是被你至情至性交付一颗真心视你为知己,要怪只能怪天道不公,怪我学艺不精无法护你周全! 却怪不得你执意赴死! 怪不得我此情错付!”
他看着梅长苏泪如雨下,自己面上也是一片凉意,他说:“长苏,就算你死了我也会带着你回琅琊山,给你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和飞流每天都去看你,那时候你就可以饮酒了,我给你带着,咱们一定不醉不归。 ”
----本章完-----
写到最后给自己写的都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一章,就这样吧。
此文停更直到十二月末,到时候会重写梅长苏的结局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等我回来吧

出来冒个泡…你们天天呼唤我我都看到了
谢谢你们天天还帮我顶~~还有五天就考完了,我觉得我就是去打酱油的

大家过年好啊!楼主滚粗来冒泡了,实在是抱歉,承诺大家的蔺流一直都没更新,楼主没什么灵感啊
番外五
两年前 琅琊山
蔺晨将手指搭在那瘦的几乎只有一把骨头的腕脉上,一向含笑不羁的脸上眉头紧锁,面色阴沉。床上那人面色苍白,削瘦憔悴,甚至给人纸片般风一吹就能把他带走的感觉。
黎纲紧张的看着蔺晨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蔺晨少爷,宗主他,怎么样?”
蔺晨许久未答,一旁的晏大夫也避开了黎纲的目光。
黎纲眼圈顿时就红了,哽咽道:“怪我,我就不应该让宗主去南楚。”
“什么?他去南楚了?”蔺晨瞳孔一缩,凌厉的目光扫向黎纲。黎纲垂目跪下,轻声答“是”。
甄平上前几步跪在黎纲旁边,道:“这事儿甄平也知道,请少阁主责罚。”
蔺晨的目光在他们两个身上转换:“这么说你们就瞒着我一个,别的小事我睁一只眼也就罢了,可这件事情如此之大,你们居然也敢!”蔺晨气的面色铁青,牙关紧咬,站起身踹了他们两个一人一脚。
黎纲和甄平不敢呼痛,生生受了,又听蔺晨问:“他什么时候去的?”
甄平叩首答道:“就在动身来琅琊山之前,宗主跟您说他旧疾犯了,要将养些时日才能动身上琅琊山,实际上是去了南楚。
蔺晨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眸色复杂的盯着梅长苏,剑一般的目光几近把梅长苏生吞活剥,可床上的人就这样毫无生气的躺着,让蔺晨心疼恼恨却又无奈他何。
蔺少阁主头一回发这么大的火,屋内几个人噤若寒蝉,飞流看看这个瞅瞅那个,最后目光落在梅长苏的脸上,“哇”的一声哭了:“苏哥哥…”
屋内几个人眼眶都红了,蔺晨揉揉飞流的头发,起身走了出去。
晏大夫跟出来,就见蔺晨负手站在廊下,一向悠闲潇洒的背影孤寂落寞。
蔺晨喃喃道:“我应该知道的,我如果想知道应该能知道的。”
晏大夫道:“少阁主,这不能怪你。”
“怎么不怪我?”蔺晨抬高音量,猛的一甩袖子,再回身时脸上已有泪痕,“若我平日里对长苏多些关注,也不会让他轻易将我隐瞒过去,若我医术再进益些,或者父亲在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束手无策,仅靠长苏一人苦撑。”
晏大夫眼稍一立,“病人不懂得休息保养,再好的医术也是枉然!”
蔺晨涩涩苦笑:“这倒是。”又咬牙切齿道:“等他醒了,我非得治治他这毛病!”
他叹口气:“回去吧,现在这个时候,总要陪着他的。”
蔺晨从未觉得一夜这么难熬过,天快亮时,梅长苏的病情终于缓和下来,人还醒过一次,见蔺晨熬红了双眼守在床边,沙哑着嗓子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蔺晨沉着脸给他掖掖被角,道:“快点养好身子,有什么事之后再说。”梅长苏冲他笑笑,有些愧疚的握住他的手,又沉沉昏睡过去。
蔺晨提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长长舒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完,就见甄平急匆匆的跑进来。
蔺晨没好气的道:“急什么,你家宗主刚刚醒了,死不了。”
甄平本来焦虑的脸上顿时惊喜交加,“太好了,我就知道宗主一定不会有事。”
“那你慌什么?”
甄平脸一垮,刻意压低声音,“蔺晨少爷,飞流不见了!”
蔺晨惊的站起身,回头看了梅长苏一眼,对甄平道:“出去说。”
两人走出屋子,蔺晨极轻的掩上门,问:“怎么回事?”
“每天这个时候飞流早该醒了,今天我没见到他,就去他房里找,可是被褥都整整齐齐,蜡烛也未曾燃过,应该是昨晚就不见了。”甄平抬头看了蔺晨一眼,“我和黎纲已经找遍了整个琅琊阁,都没找到。”
“平日里飞流爱藏的几个地方也找了?”
“是。”
蔺晨眉头拧的死死的,“去山下找了吗?”
甄平惊讶的抬头,“少阁主你是说飞流下了琅琊山?”
“琅琊山上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飞流的功夫在江湖上更是少有敌手,不可能是被人劫走的。一整夜的时间,琅琊阁上又找不到人,定是自己下山了。”
“可是…”甄平眉宇间满是不解,“飞流自己下山做什么啊?”
蔺晨眉尖一挑,“你问我,我问谁去啊?”他疲惫的冲甄平摆摆手,“赶紧加派人手去找,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还有,”蔺晨陡然加重语气,“管好下面人的嘴,不能让长苏听到一点风声。”
甄平一拜,“是,我知道了。”
甄平走后,蔺晨重新回到屋内,靠在椅子上闭目小憩,紧皱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过。
快午时的时候,梅长苏清醒过来,晏大夫正守在一侧,见他睁眼,没好气的道:“醒了干什么,继续睡。”
梅长苏讨好的笑:“我这都睡了这么久了,再睡下去就醒不过来了。”
“瞎说什么呢?”蔺晨进门时正听到这句,阴沉着脸一脸愠怒的盯着他。
梅长苏一缩脖子,聪明的选择什么话也没说。蔺晨定定的看他半晌,丢下一句“别逼我现在就收拾你”转身又走了。
梅长苏可怜巴巴的看向晏大夫,晏大夫低头收拾药箱假装看不见,边往门口走边幸灾乐祸道:“折腾大发了吧,我也帮不了你喽!”
梅长苏一笑,怔怔的望着门口,不知又在思虑些什么。
过了一会,蔺晨又转了回来,亲自端着午饭放到梅长苏床头。
“起来吃饭。”
“好。”梅长苏乖乖应了一声,瞄了瞄蔺晨的脸色,问道:“黎纲甄平飞流他们呢?”
蔺晨神色如常,伸长手臂把梅长苏扶起来,将粥碗递到他手里,“我没让飞流知道你这次病这么凶险,甄平带他出去了,黎纲去处理一些盟里的事情。”
梅长苏点点头,尝了一口粥惊讶到:“你亲自熬的?”话虽这么问,但语气确实肯定的。
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蔺阁主的厨艺之好连从宫中出来的御厨都甘拜下风。梅长苏从小养刁的嘴也甚是喜欢蔺晨做的菜,只可惜蔺大阁主懒的很,近几年下厨的次数连一只手就数的过来。
蔺晨冰山似的脸上隐约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一向喜欢我做的菜,多吃些。”
梅长苏说好,他昏迷了这么多天也着实饿了,把那碗粥就着小菜吃了个干干净净。
蔺晨默默看着他,忽然心里就有些难过:“这么喜欢?下次你想吃的时候跟我说,你给你做。”
梅长苏笑眯眯的作了个揖,“怎么敢劳烦蔺少阁主大驾。”
蔺晨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跟他逗嘴,正色道:“长苏,当初你中火寒之毒时最凶险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削皮挫骨之痛,三天毫无食欲滴米未进,我也是因此才学着下厨,试着让你能吃下些东西。”
他看着梅长苏,目光里满是失而复得的喜悦:“这次看着你在鬼门关徘徊,我就再想,如果你这一关没挺下来,我以后又做菜给谁吃呢?所以以后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做。”
梅长苏眼圈红了:“蔺晨…”
蔺晨干脆的打断他:“长苏,我可以容忍你筹谋帷幄,可以容忍你欺骗于我,但我绝不会容忍你这样折腾自己。”
梅长苏愧疚道:“对不起。”
蔺晨定定看着他,看他一身病骨支离憔悴,手腕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唯独那双眼睛,从少年的明亮飞扬到如今的坚毅稳重,信念从未变过。
蔺晨心里一痛,几乎戴不住那张冰冷的面具,但还是说道:“长苏,你说的从来都是‘对不起’,而不是‘我错了’,甚至你只是觉得对不起的是我们,而不是你自己。你从不觉得你自己做错,就算我训你罚你,再重新来过你还是会去南楚。”
“长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一个自私的人,你的心太大,能装的下家国天下,百姓黎民,同时又太小,只装的下父亲朋友、赤焰旧部。而我们这些人,你考虑过吗?你考虑过万一你没撑过来,我们该是怎样伤心难过?你能不能在拼命成全你的家国大义时,也想想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朋友之谊?”蔺晨说到最后,已是哽咽难言。
梅长苏攥住他的手,眼中含泪:“别说了,你别说了…”
“咚咚咚”黎纲站在门外见此情形,小心的敲了几下门,向蔺晨看去。
蔺晨会意,缓缓抽出手站起身来,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梅长苏怔怔看着蔺晨的袍子消失在门口,眼泪终于无声的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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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大家久等了,最近一直没什么思路~~
琅琊榜剧中梅长苏大病一次,黎纲提到过两年前他家宗主病的也很凶险,所以此章以两年前为背景。。。
还有,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苏苏和小飞流都犯在蔺晨手上~~这章的福利~~你们懂得

“咚咚咚”黎纲站在门外见此情形,小心的敲了几下门,向蔺晨看去。
蔺晨会意,缓缓抽出手站起身来,道:“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罢。”
梅长苏怔怔看着蔺晨的袍子消失在门口,眼泪终于无声的大滴大滴的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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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心不在焉走在前面,黎纲忐忑跟在蔺晨身后,连唤了两声“蔺晨少爷”蔺晨才听到。
蔺晨叹口气,问他:“飞流那有消息了吧?”
黎纲道:“是,甄平查到飞流昨夜里在青平客栈出现过。”
蔺晨奇道:“他有钱?”
“没有”,黎纲皱眉,“客栈的老板说昨日一个孩子进了他家客栈,不知道付钱也没有钱,他想把这孩子撵出去,却正巧楼上下来一个客官说这孩子的房钱他付了,就领着孩子上楼了。可是今天早上他们没下来过,老板上去看,却发现两人都不见了。”
黎纲抬头看蔺晨一眼,“听客栈老板的描述,那孩子就是飞流。”
蔺晨问:“那人是什么来路?”
黎纲答:“只知道是从京城来的,其他的甄平正在查。”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敢动我的人…”蔺晨并未说完,黎纲却已经听出了凛然杀气。他一直都知道,这两位主子,梅长苏看起来阴险诡谲,心底里一直是再仁厚不过的,反而是蔺晨,看起来和气散漫,却是手腕狠辣雷厉风行。
“蔺晨少爷放心,我跟甄平一定把飞流带回来。”黎纲退出几步,正要离开,忽听蔺晨道:“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甄平一身黑衣形如修罗,冷眼看着地上那人抖如筛糠,那是个中年男人,衣着光鲜,看外貌便知是养尊处优惯的。
甄平的剑泛着冰冷的寒光指向他:“问你几个问题,据实回答,否则…”甄平剑锋一转,一道细长的口子出现在他脖子上。
中年人吓着不停磕头,“大侠您问,小的一定据实相告。”
“名字?”
“张魏。”
“从哪来?做什么的?”
“从京城来,来这里做生意的。”
“昨天你是否从青平客栈带走了一个大约14岁的孩子?”
张魏一顿,抬头看了甄平一眼,却被甄平眼中的杀气吓的缩回头去。
甄平的手往前一探,冰冷的剑已经贴上张魏的脖子,张魏知道那冰冷的剑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轻而易举的带走他的性命。
张魏抖着嘴唇,终于坦白道:“是。不过那孩子已经不在我这了,今儿一早,我就把他送上了去京的货船。”
“什么?”甄平大惊。
“为什么是货船?”还有一个声音同时响起,甄平闻声收剑而拜,只见蔺晨大步走来。
张魏毕竟多年商场,见此人便知绝非一般,不由觉得自己这条命是保不住了。此时更是止不住的哆嗦,涕泪横流道:“我堂弟在京城置了个园子专供达官贵人享乐,园子里男孩女孩都有。那孩子虽然心智不全长的却实在精致,京城里的大人们最好这一口。”他瞥见蔺晨欲发难看的脸色,不住的磕头求饶:“大侠,大侠们饶命,小的真不知道那孩子是你们的人,小的要是知道借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蔺晨走到他面前,只说了一句话:“你给我把人找回来,我饶你一命。”
张魏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是是是,小的一定把人给您找回来。”
蔺晨问他:“你们走水路是否经过荆州?”
张魏惊讶的看向他,没料到他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道:“是。”
蔺晨侧头看向甄平,肃然吩咐道:“第一,叫燕御归务必把人给我拦下来,这个人情算我琅琊阁欠他的。第二,京城里让十三先生去查那个园子,一定不能让飞流进去。”
张魏心里已是一片惊涛骇浪,燕御归,燕白楼楼主,江湖上一直流传这样一句话——“没有琅琊阁不知道的事,没有燕白楼杀不了的人”。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在江湖上同燕白楼楼主齐名的琅琊阁少阁主——蔺晨。若找不回那个孩子,自己真的必死无疑了。
甄平应是,揪起张魏快步退了出去。
这里面提到的园子不知道大家看出来没有,还有提到了张魏的堂弟,此处楼主胡编乱造但与剧情有点联系。。
额。。就码了这么多字,今天出去回来的有点晚,明天争取拍上飞流吧

张魏心里已是一片惊涛骇浪,燕御归,燕白楼楼主,江湖上一直流传这样一句话——“没有琅琊阁不知道的事,没有燕白楼杀不了的人”。他已经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了,在江湖上同燕白楼楼主齐名的琅琊阁少阁主——蔺晨。若找不回那个孩子,自己真的必死无疑了。
甄平应是,揪起张魏快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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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晨回到琅琊阁时,已是深夜。他经过梅长苏门前,迟疑了一会,还是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梅长苏脸朝门这边侧身睡着,睡颜宁静美好,蔺晨忽然就想起了从前的林殊。
其实无论是林殊还是梅长苏都不知道,他曾经见到过林殊,见到过那个年少天纵明亮飞扬的林殊。
那个时候,他的父亲与林帅私交甚笃,父亲恨他懈怠懒散,整日里把林殊如何如何挂在嘴边,恨不得林帅的儿子是他自己的儿子。
十七岁那年,他和父亲的关系一度恶劣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他曾一个人,一柄剑从琅琊山走到了金陵。
在金陵的一个酒肆里,他遇到了十五岁的林殊。
他之前从未见过林殊,但他知道那一定是,因为那少年跟林帅长的实在是太像了。
有很多词语能够形容那时的林殊,俊美,明亮,挺拔,锐利。
林殊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似乎是疑惑的想了一下,发觉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冲他点点头微微一笑,便拎了酒向门外走去。
那个时候皇长子萧景禹威望正盛,主张百家争鸣,广纳谏言,对百姓谈论国事的管制还没那么严,因此茶楼、客栈、酒肆等地也有许多学子聚集在一起谈古论今,议天下大事。
而此时,靠门的一桌四个人明显是喝醉了,其中一人道:“听闻朝廷要派遣安阳公主去大渝和亲。”他对面的那位附和道:“孙兄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父亲前几日上朝,祁王殿下还就此事与皇上时起了冲突。”
“照我说,”旁边那位穿湛蓝衣服的公子哥开口道:“真去和亲也没什么不好,用一个公主来换取边境五年甚至十年的和平,这个买卖还不划算吗?”
林殊听到这里顿住脚步,看了那人一眼,眼中属于一个少年将领的血性与锋芒乍现,他朗声道:“兄台错了,我泱泱大梁的和平不能用一个女人来换,和亲只能求得一时安稳而并非一世。唯有以战止战,用比大渝更锋利的刀更无畏的血,方能震慑住大渝熊熊野心,谋得大梁百年和平!”
蔺晨至今都记得林殊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带着股年轻人的意气飞扬,与如今的梅长苏相比,更是让人大为痛惜。
今天没有文啦,大家别等了

林殊听到这里顿住脚步,看了那人一眼,眼中属于一个少年将领的血性与锋芒乍现,他朗声道:“兄台错了,我泱泱大梁的和平不能用一个女人来换,和亲只能求得一时安稳而并非一世。唯有以战止战,用比大渝更锋利的刀更无畏的血,方能震慑住大渝熊熊野心,谋得大梁百年和平!”
蔺晨至今都记得林殊说话的语气和神情,带着股年轻人的意气飞扬,与如今的梅长苏相比,更是让人大为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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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蔺晨一贯如常,就仿佛梅长苏隐瞒他去南楚折腾的自己大病一场和飞流出走这两件事没发生过,依旧嘴角带笑,玩世不恭。
梅长苏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已经能下床行走,可蔺晨看得依旧很严,连院门也不让他出。梅长苏心中愧疚,简直乖的不能再乖,只是旁侧敲击了好几次飞流的下落。
半个月后,正赶上小年,甄平终于把飞流带回了琅琊山。
蔺晨正满面笑容的指挥着众人挂灯笼,见到两人,立刻收敛了笑意。他挥手秉退了众人,向正在企图往甄平身后藏的飞流道:“过来!”
飞流小心翼翼的探出一个头,拽着甄平的衣襟不肯撒手,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蔺晨一眼看到他脑门,那有一处指甲大已经结痂的伤口,登时脸色就变了,眼中已有杀意。
甄平顺着蔺晨的目光看去,心头一跳:“张魏用迷烟放倒了飞流,飞流头上的伤是昏迷时候撞的,大夫说了,并无大碍。”
蔺晨皱着眉头,上前一步一把拽走了飞流,飞流一路挣扎道:“苏哥哥救命!”
蔺晨狠狠道:“闭嘴!”
飞流被蔺晨的语气吓到,撇了撇嘴,真的不敢再叫了。
蔺晨揪着飞流进了书房,刚松开手飞流就要往外跑,蔺晨怒极反笑:“小飞流,你是想让全琅琊阁的人看到你是怎么被蔺晨哥哥打屁股的吗?”
飞流一下子顿住了,捂着屁股摇头道:“不要。”
蔺晨走过去锁上门,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飞流可怜巴巴的看他,蔫蔫的唤:“哥哥。”
蔺晨心道,谁说飞流不机灵的,这个时候,还是晓得要可怜一点乖乖叫“哥哥”的。可蔺少阁主还真就吃这套,心不争气的就软了。
他缓和了语气,向飞流招招手,道:“过来,把衣服脱了,哥哥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
飞流乖乖靠过来,蔺晨把他揽在怀里脱去了外衣,只剩下一身里衣时,飞流突然不让脱了,害羞的往后躲了躲,蔺晨失笑:“跟哥哥还害羞?”
飞流今年十四,在平常人家确实已经是能独当一面半个大人了,可飞流年幼时修炼秘术而心智不全,身量发育的也晚,看起来就像十岁的孩子般。
在蔺晨心里,飞流一直都是当初那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可这个孩子长大了,虽然懵懵懂懂的,却也知道害羞了,蔺晨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些涩涩的。
他把飞流扒了个精光,除了背上有几处碰撞的痕迹外,确实没受什么伤,却觉得孩子跑出去一趟,没在自己身边,到底是瘦了。
飞流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手忙脚乱的抓过里衣套上,正要拿裤子时,却被蔺晨摁住了,蔺晨挑眉一笑:“不用穿了,省的一会还得脱。”
飞流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蔺晨按在膝盖上了。蔺晨一只手放在他背上,一直手盖在他屁股上蓄势待发,然后问道:“为什么偷偷自己下琅琊山?”
飞流趴在蔺晨膝盖上,他知道自己要挨打了,嘴角一撇,眼泪就要落下来。
蔺晨又说起几分怒气,抬手便是几个巴掌,他没收着力,飞流细嫩的肌肤上顿时就红了一片。飞流疼的一震,几滴眼泪打在地面上,断断续续的抽噎道:“蔺……蔺伯伯。”
蔺晨停下手,疑惑道:“蔺伯伯?”
飞流回头看他一眼,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又道:“苏哥哥。”
电光火石间,蔺晨都明白了。
“若我医术再进益些,或者父亲在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束手无策,仅靠长苏一人苦撑。”这是他对晏大夫说的话,飞流定是在屋内听到了,才要去找他的蔺伯伯。一瞬间,蔺晨眼圈一热。
他让飞流起来,自己站起身从书桌的格子里拿出了一根藤条,拍在桌子上。飞流害怕的直往后躲,抽泣的看着蔺晨。
蔺晨缓缓道:“小飞流,哥哥本来想用这个揍你,你怎么折腾怎么淘气都行,但你怎么能自己跑下山?”他心疼的给飞流擦眼泪,“差一点,就差一点,如果哥哥没能拦下去京的货船,哥哥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他又拿出一把戒尺放在旁边,“念在你一心为了你苏哥哥,我不用藤条,只用戒尺打你,但你记着,没有下次。”
他又拿出一把戒尺放在旁边,“念在你一心为了你苏哥哥,我不用藤条,只用戒尺打你,但你记着,没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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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眨巴眨巴泪眼,也不知道听懂没,相比于说教,蔺晨从来都倾向于用疼痛来让他记住教训的,当下也不再废话,拉过飞流让他趴在了书桌上。
然后戒尺一下一下结结实实落在飞流屁股上,一道道红痕肿成了一片,飞流痛的呜咽一声,忍不住伸手去挡。
蔺晨点点他手:“规矩忘了?”飞流慌忙摇摇头,把手拿回来放在胸前。
蔺晨没给他规定数目,只顾挥着戒尺从屁股一直打到大腿,在一路打回去,重叠的伤痕已经隐隐青紫,看着便很疼。
飞流泪珠子颗颗往下掉,在桌子上积了一小滩,哽咽着求饶道:“哥哥,疼……”
蔺晨也心疼,但面上却冷着脸不为所动,飞流这次是真的给他吓怕了。他沉着声音问道:“自己还跑不跑下山了?”
飞流摇着头回头看他,蔺晨就拿着戒尺面如修罗般站在身后,一点都看不出平日里对他温柔可亲的哥哥模样。心里又害怕又委屈,呜呜的哭出声来。
蔺晨心中一叹,上前一步摸了摸着飞流的头:“最后二十下,记得疼。”
飞流听着一抖,就连看着蔺晨的眸子里也有了些微的恐惧,蔺晨从来没这么狠的打过他。
蔺晨却像没看到一样,一只手把飞流摁在桌上,一只手拿着戒尺狠狠劈上去,这一下比之前的都狠,肿的发亮的屁股上立刻就拱起了一道紫红的棱子。
蔺晨都能看到飞流的肩膀背部绷成一条直线,足足五秒,才哑着嗓子哭出声来,“呜呜呜,苏哥哥。”
此时梅长苏正斜靠在床上,看起来气色恢复的很好,手里一卷书,却莫名有些心神不宁。
黎纲端着药,道:“宗主,喝了药快些休息吧。”
梅长苏斜睨了他一眼:“你急什么?这会功夫已经催了三遍了。”
黎纲心虚道:“这不是怕药凉了嘛!”
梅长苏放下书用那双沉静睿智的眼睛默默打量他,直看的黎纲浑身不自在起来,缓缓道:“黎纲,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黎纲心头一跳,刚想抬头说没有,却对上梅长苏洞悉一切的目光,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屈膝跪在梅长苏脚边。
梅长苏坐起来,看着他道:“你不会瞒我,是蔺晨。”
黎纲还能说什么呢,梅长苏都猜对了。又听梅长苏一字一顿道:“和飞流有关。”
黎纲抬起头,露出见鬼一般的神情。
梅长苏冲他诡谲一笑,“说吧。”
蔺晨打的虽慢,但不管飞流哭泣扑腾的多厉害,蔺晨的戒尺总能毫不手软精准的打到他屁股上,打到第十下的时候,飞流已经没力气动了,瘫软在桌子上不住的抽噎,臀上青紫一片。
梅长苏是在蔺晨打第十一下的时候赶过来的,把门敲得砰砰响,厉声道:“蔺晨,开门!你别打飞流!”
飞流听见梅长苏的声音,眼睛蹭的就亮了,蔺晨却怒了,狠狠地第十一下打的飞流几乎摔下桌去。
梅长苏盯着纹丝不动的门半晌,冷冷命令道:“甄平,踹门!”
甄平吓了一跳,“宗主,这……”
“我说,踹门!”梅长苏咬着牙,浑身冷硬的威势。
门被碰的一声踹开,梅长苏毫不退缩昂首逆光而站,蔺晨刀削般的五官映入眼帘,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紧抿的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他们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对峙仿佛两军交战。
今天没文啦,明天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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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2: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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