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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疼惜(耽美,微虐,HE )[第16页] |
作者:青木花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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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个了,哥,一会儿打算带我们去哪里玩儿?”安景墨笑笑,调整好情绪,抬眸望着男人。 “其实我也没出来玩过。”景岩难得的犹豫,不好意思的回应着安景墨。确切的说,从来到这座城市,这是第二次,自己一个人出来。 “哇,这样更好,第一次玩才觉得有意思。”安景曦是天生的乐观派,反正有两个哥哥在,自己是什么也不用担心。 “对,我们一起找,总不会走丢吧。”安景墨的语气也轻松下来,弯着唇角应和弟弟的话。 “嗯。”景岩点了点头,不能带两个弟弟玩,确实有些愧疚。不过一起寻找着这座城市的乐趣和美好,听起来也是不错的体验。 所以,吃完了饭,三个人便正式出发,开着车在这座浪漫优雅的城市里逛了起来。 景点找的乱七八糟,偶尔问反了方向,遇见某个不知名的公园,倒也不觉得泄气。 安景曦挽着自家大哥的手臂,亲昵的拍照合影,安景墨坐在一旁,笑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一年以前,景岩还是那个卑微冷漠的男人,被父亲视为敌人,也被自己忽视。如今那男人已经学会了温暖的微笑,周身散发着成熟自信的味道,面容精致,棱角坚毅,有了疼爱他的恋人,有了景家这个坚实的依靠,并且男人还接受了自己和安景曦这两个弟弟。 所以,这样温暖的拥有,大哥以后的路,应该都是幸福从容的吧。 |
疯玩了整两天,几个人算是将这城市都走了一遍,大到闻名世界的经典景观,小到不知名的宁静小巷,安景曦忙着拍照,吃喝玩乐。景岩负责买单,陪着弟弟玩闹,由着安景曦一遍一遍的合影,做出各种各样搞怪的表情。而安景墨是难得的松了口气,偷笑着感慨,自己果然有先见之明,大哥这个托儿所,实在是个好地方。 傍晚时分,温度也跟着凉了下来,偌大的游乐园里,灯光华丽,微带着童话般的美好和梦幻。 安景曦吵着要坐过山车,说是看着那起伏的跑道就觉得刺激。这次景岩和安景墨倒是难得的统一,两个人拦不住小家伙,便谁也不肯陪着弟弟去坐过山车。安景墨跑去买了两杯奶茶,和自家大哥安静的坐在一旁,一边喝奶茶,一边趁机休息会儿。 少年精力旺盛的不得了,撒娇耍赖都不管用,便干脆鼓着脸颊,自己坐上了过山车。 呼啸而过的声响伴着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让两个男人都目光呆滞,不解的望着在空中漂移的安景曦,为什么要去玩那么受罪的东西。 等到安景曦彻底玩累了,虚脱的靠在景岩的身上,说着又困又饿时,景岩这才失笑,揉揉弟弟的软毛,和他们一起吃了宵夜,将安景墨和安景曦送回了酒店,自己这才驱车回了家。 半夜时分,作死玩闹的安景曦终于华丽丽的病倒,发起了高烧。安景墨又担心又无奈,附近没有看到卖药的地方,又不能任着弟弟发烧。最后叹了口气,干脆支撑起安景曦的身体,将人背到背上,拦了辆出租车,便直接奔向了医院。 |
安景曦虽然烧的小脸通红,意识却也足够清晰,躲在安景墨的怀里,死活都不肯打针退烧,嘴里念念有词,说着自己怕疼,宁愿高烧死也不打针。 “小曦,别任性,你乖点,不退烧明天怎么和大哥去玩儿。”安景墨哄着弟弟,虽然平时总是骂这小家伙,甚至偶尔气急了也会动手。但真的看着安景曦生病发蔫的模样,作为哥哥,安景墨只觉得心疼的要命,也埋怨着自己,在游乐场就该拦着那疯闹的小孩儿。 “哥,我不打针,特别疼。”安景曦仰起小脸,眼角烧得发红,因着鼻塞难受,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小曦,听话,不能耍小脾气。”安景墨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的哄着怀里的弟弟。 “不,我要回去,明天接着找~阿嚏,大哥玩儿。”说着,安景曦推开自家哥哥,下了病床就要去找鞋穿。不过就是发个烧,怎么会那么夸张。 “小朋友,今天不打针,高烧严重起来,可要天天打针啦。”站在床侧一直耐心等着的护士小姐忽然开口,弯弯唇角,哄小孩儿一般的温柔语气哄着安景曦。 “听见医生的话了?”安景墨失笑,揉揉宝贝弟弟的头,“再不听话,医生都要笑话你了,像个小孩子一样。” “切~”安景曦无话可说,瞪了自家哥哥一眼,又看了看一脸笑意,弯着眉眼看自己的女孩,终究不好意思在撒娇,转身趴在床上,一声也不吭。 “谢谢你。”安景墨转眸,朝着女孩点了点头,而后抬手想要抱着弟弟,免得他打针时因着疼痛挣扎。 哪知安景曦这小家伙,连头都没抬,直接推开自家哥哥,抿了抿唇,硬着头皮等待着酷刑的降临。 女孩笑笑,走到安景曦的身边,拍了拍少年的背,然后纤细好看的手掌抚上臀部的肌肉,让安景曦瞬间就红了脸,还未来得及害羞,冰冷的针管便刺进臀肉里,药剂缓缓注入,让身为哥哥的安景墨惊讶不已,自家弟弟竟然完全没有发出声音,尽管表情已经不能用狰狞来形容,身体也僵硬的要命,却还是坚强的熬了过去。 “过一会儿再把药吃上,好好睡一觉也就没什么事了。”女孩垂眸,将口袋里开好的感冒药放在了床边,而后细心叮嘱着安景曦应该怎么服用。 “谢谢。”安景墨弯弯唇角,替着疼的说不出话的宝贝弟弟道了谢。而后扫了一眼女孩胸前的标牌,默默的将她的名字记了下来。 “小家伙,今天表现不错。”人都走了,安景墨才笑着坐回床上,不知是表扬还是调侃着宝贝弟弟。 “我一直都这么坚强。”安景曦撇撇嘴,满不在意的回应着安景墨。 “真的?”巴掌不轻不重的落在安景曦的臀肉上,疼的少年嗷的一声,抬手捂住屁股,眼眶泛红瞪着自家哥哥。 “小声点,让小护士听见就不好了。”安景墨失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逗着安景曦。 |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提及刚刚惊鸿一瞥的女孩,安景曦瞬间失了力气,趴回床上,语气也跟着低落起来。自己刚刚竟然那么丢脸,还要一个女孩子来哄。 “白暮舟。”安景墨弯弯唇角,语气平淡的念着那个好听的名字,而后瞟了一眼弟弟,发现那小家伙竟然在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看来,我们家小孩儿终于要长大了,还多亏了暮舟。”安景墨忍不住调侃着弟弟,然后在那安景曦的小脸一会红一会白,被哥哥逗得咬牙切齿,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时,男人终于拍了拍安景曦的肩膀,和宝贝弟弟道着歉,然后示意小家伙好好休息,免得明天爬不起来,到时候不仅暮舟笑话,连大哥也见不到了。 安景曦气的不行,挨了一针的臀肉疼的要命,趴在床上,转过脸不看自家哥哥,气鼓鼓的闭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安景墨看着弟弟呼吸平稳,睡熟之后,给他盖好了被子,这才叹了口气,走出病房,坐在了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指尖握着一根燃着的烟,深深吸了两口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屏幕,依旧是空白,连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的宁哥,还真是无情。自己已经到了国外三天,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若不是自己还一厢情愿的联系着男人,也许这辈子他都不会想起还有安景墨这号人物,也更别提什么可笑的男朋友身份了。 算了,谁让自己先爱上呢。安景墨嘲讽的笑笑,握着手机,犹豫片刻,按下了拨通键。 手机铃声没有响起,走廊尽头却传来熟悉至极的声音,安景墨蓦然睁大眼睛,心跳猛然加速,指尖收拢纂拳,浑身僵硬的转眸,看向那声音的来源。 什么是巧合,安景墨今天才算是真正的体会到。男人和另外一位中年医生正朝着电梯走,完全没有回头。两个人似乎在争执着什么,即使不知前因后果,安景墨也能从那零星话语中猜到个大概。 林悄的伤太严重了,医生建议立即手术治疗,这样拖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而男人语气决绝,只是坚定的说了一句话,他要她活着。 直至声音完全消失,安景墨才缓过神来,身体放松那一刻,手心沁出汗水,头皮也跟着发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绝望,疼痛,都不如一句活该来的真实。 他就是活该,招惹了那么爱林悄的宁诩,强迫着男人爱上自己,才会走到今天这样荒唐可笑的一幕。距离明明那么近,在一座城市里,男人都不愿意问候一声,也不愿陪着他逛一逛,哪怕是短短的一个小时。 安景墨,你还真是可悲。 |
一个人僵坐在长椅上不知多久,因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周身都冰凉了起来。安景墨面无表情的盯着雪白的墙壁,说不出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这么多年的感情打了水漂,心也搭了出去,整个人被抽了个干净,如今只剩下一具不知所谓的空壳。 垂眸看着依旧被自己攥紧的手机,依旧停留在挂断的状态,没有人接听电话,也没有人打回来追问。苦涩的弯弯唇角,心脏抽紧,翻搅着疼。 安景墨漆黑的眸子彻底黯淡无光,手松开那刻,手机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指尖发麻。 默然站起身,脚步艰难的移动着走出医院,然后拦了辆出租车,随机报了个地方,便仰着身体靠在座椅上,紧闭着眼睛,不让眼睛里的脆弱流露出来。 若是彻底放纵一回,醉生梦死,至死方休,也许总有一天,心里的伤口会愈合。宁诩也会如同街道上千千万万个陌生面孔一样,变成不重要的存在吧。 喧哗热闹的酒吧里,有人在吟唱,有人在欢呼,有相恋的人在亲吻拥抱,也有失恋的人在哭泣买醉。 安景墨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一瓶接着一瓶,将烈酒灌进自己的嘴里。每喝一瓶,就在心里告诫着自己一次,忘掉宁诩,爱不上是他的损失,而自己离开了他,也没什么活不了的。 安景墨,别做怂包,自己应该高兴的。连小曦那家伙都有喜欢的人了,这是多么值得庆祝的事。越是苍白无力的安慰便越是让心疼的快要窒息。第6瓶啤酒灌下,安景墨的眼角泛起湿意,手攥成拳,死死的抠着手心,才没有崩溃大哭出声。 回去之后就要忙起来了吧。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每天处理文件也要加班,即使还在一起,也没有时间约会的不是吗?而且,自己怎么去面对宁诩的父母呢,若是那男人真的爱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到时候左右为难,也许自己会更难受吧。 所以,及时抽身,对两个人来说都不是坏事吧。安景墨,你还做了件好事不是吗?至少,你没有让宁诩爱上自己,更没有让他左右为难不是吗? |
酒一瓶一瓶减少,胃里灼烧着疼。安景墨头晕的难受,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终于失控,靠在沙发上,如同濒临死亡的鱼一般,悲痛绝望的低声哭了起来。 去他妈的损失,去他妈的左右为难。什么没了宁诩自己也能活的更好,此时此刻,自己连想去死的心都有。那是他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啊,他曾经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信仰,甚至是所有的人生方向。他可以为了宁诩挨父亲的揍,也可以无视母亲的伤心,只为了和这个男人在一起。甚至一度把自己装成个傻子,知道男人的心里有别人,却还一味的降低自己,去讨好着相爱。 可即便如此,宁诩还是爱不上,那个男人的心里,永远都有林悄的位置,比自己重要的多。 真他妈的可悲,安景墨抬手粗暴的抹掉脸上的眼泪,拿起啤酒,继续朝着嘴里灌,胃像是被穿透一样疼,可他却丝毫不理。心已经没了,又何必在意身上的这点痛苦呢。 “帅哥,一个人吗?”女人端着酒杯,鹰一样四处搜寻着自己的猎物。最可口的,无疑便是坐在角落里,那个颓废性感的男人,面容如此英俊,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真是浪费了大好春光。 安景墨充耳不闻,看也不看那站在自己身旁的性感女人,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让搭讪的女人尴尬的不行。 站在不远处的朋友笑指着女人,似乎对她吃闭门羹这件事很不可思议,同时又觉得很有趣。毕竟漂亮而性感的女人,永远都该是男人抗拒不了的诱惑。 “怎么了,失恋了吗?”女人不想就此罢休,干脆坐在沙发边上,举止暧昧的攀上了安景墨的肩膀,红唇微微勾起,说不出的风情诱惑。 “滚。”安景墨的语气冷漠,眼眶发红,像是一只压抑隐忍的狮子般,命令着贴靠在身上的女人。 “帅哥,你可真无情。不过越是这样,我越喜欢,你真的不考虑和我,啊!” 话还没说完,女人就大声尖叫起来,顺着头顶流下的啤酒让她狼狈至极,怒目瞪着安景墨,这男人简直不知好歹。 安景墨站起身,理也不理那呆愣住的女人,忍着胃疼和酒精上涌的晕眩,付了账便打算离开。 “哪来的黄毛小子,竟然敢动老子的人?”一直未出声,站在旁侧观看的朋友们收起笑意,满脸怒气的挡在安景墨面前,咬牙切齿的骂道。 “滚开。”安景墨冷冷的开口,脑海里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诫着自己,不能与这群人动手。 “还挺冲,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为首的几个人拿起桌边启开的啤酒瓶,坏笑着抬手,一同朝着安景墨的身上倒了下去。 酒精蔓延的味道让安景墨的怒火彻底被燃起,闭紧双眼,在最后一瓶酒顺着脸颊滴落,所有人嘲笑的时候,直接抄起身旁的空酒瓶,出手又快又狠,重重的砸在了为首那男人的头上。 酒瓶瞬间碎裂,酒精混着血迹蔓延,男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景墨,而后慢慢的躺在了地板上,晕死过去。 “就凭你们这些垃圾,也敢称老子?”嘲讽的弯起唇角,安景墨眼眶猩红,像是只被惹怒的狮子般,绝望而悲壮。 “兄弟们,上!”其他几个人愣了几秒,被安景墨的气势震慑住,而后反应过来,怒喊了一声,抄起酒瓶,都冲了上去。 |
“来吧,要死一起死。”安景墨冷笑着,手握着酒瓶,朝着那群人挥了过去。 瓶子应声碎裂,人群撕打成一片,拳头落得凶猛,混着血迹,让酒吧里不相干的人尖叫着可怕,好似黑帮斗殴一样的场景。 安景墨纵使在强大,却也终究抵不过几个人同时凶狠的攻击。酒瓶大力砸在安景墨的脖子上,因着那尖锐的破碎物,瞬间划下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妈的,你不是能装吗,倒是起来打啊。”男人嘲讽的揪着安景墨的衣领,然后拳头毫不留情的打在了男人精致好看的脸颊上。 “刚刚你是用右手泼的啤酒,砸的酒瓶是吧。”另外一个人凶狠的开口,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安景墨,一手拿着一个啤酒瓶,又快又重的力道,砸在了男人的右手上。 安景墨咬紧了嘴唇,才没有痛呼出声,脸色越发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整只手像是废掉了一般,血口不知有多少个,四溅的啤酒渗进那流着血的伤口里,疼的安景墨全身发麻,有种想死掉的冲动。 “小子,给你个机会,现在道歉,我们就放了你。”砸酒瓶的男人弯下身,点了根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拍拍安景墨的脸颊,语气讽刺的命令着。 “你们,别后悔。”安景墨扫了一眼周围的几个人,而后冰冷着声音回应。他安景墨就是死,也不会和这群人渣道歉,这辈子,还轮不到这些人对自己指手画脚。 “真他妈够倔的,给我打。”男人气的要命,狠狠的朝着安景墨身上踹了一脚,然后几个人再次发狠,重重的朝着伤痕累累的安景墨身上拳打脚踢。 要是就这样死了也不错。安景墨意识模糊之际,无声的弯弯唇角,身体剧烈的疼痛掩盖掉绝望的内心,猛然想起那个无情的男人。 宁哥,如果你看到这样的我,会像担心林悄一样,担心我吗? |
时分,安景曦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因着发烧,全身像是散架了一样难受,抬手试了试温度,无奈的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这么热,估计屁股又要遭罪了。 “你着凉的太严重了,今天在打一针,吃点药应该就没事了。”白暮舟正调配着药剂,转眸看见安景曦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那个,我能不打针吗?”安景曦挠挠头,看着女孩,不好意思的开口。 “不行,打一针的话屁股遭殃,不打针的话全身遭殃,你选哪个?” “好吧。”安景曦撇撇嘴,发出第二声叹息,重新躺回床上。 “就打一针,疼那么一会儿,男子汉大丈夫,这点都忍不了?”白暮舟手拿着针管,站在床边,等着安景曦自己翻身趴好。 “站着说话不腰疼。”安景曦翻过身,小声嘀咕了一句,犹豫片刻,还是红着脸,自己拽下了裤子。 “放松,很快就好。”白暮舟惯例抚上打针的臀部肌肉,在安景曦臀部绷紧,一副赴死的模样时,开口哄小孩儿一样的安慰,然后将针管扎进少年的皮肤中,药液缓缓推进,这才跟着松了口气,好心的帮安景曦把裤子穿好。 “对了,白医生,妳有没有看见我哥啊?”安景曦一边揉着臀肉,一边问着白暮舟。一大早醒来就没看见安景墨,自己病成这样了,二哥不守着自己,这不科学。 “我早上进来的时候就你自己。”白暮舟皱皱眉,认真的回应着安景曦。“不过,我在查房的时候捡了个手机,抱歉打开看了一眼,通讯录上有你的名字,你看看是不是你哥哥的。” “我哥的手机?”安景曦疑惑的接过白暮舟递过来的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是安景墨的。只是自家哥哥怎么会将手机扔下,人不见了呢? “你别担心,你哥也许是去找别的朋友了吧。”白暮舟看着安景曦的样子,觉得有些可爱,不禁多安慰了一句。 “不会的。”安景曦摇摇头,看了一眼白暮舟,语气肯定的回应。安景墨有多宠自己,他一直都清清楚楚,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把生了病的自己一个人扔在医院,除非~ 越想越担心,安景曦有些慌,握着手机,打开通讯录,直接将电话拨给了景岩。 “喂,大哥,我哥不见了。”安景曦将事情原本的跟景岩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的男人没有半分犹豫,一边穿好外套,一边安抚着安景曦,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便急忙开车出门,朝着医院的方向。 安景曦的话让他有些担心,安景墨几乎没做过不靠谱的事情,甚至在某一段时间,他还像个哥哥一样给自己依靠和安慰。可现在竟然连电话都没带便玩起了失踪。景岩不得不猜测着,也许弟弟是真的出什么事。 慌忙赶到医院时,景岩便看见安景曦一个人坐在病床,委委屈屈的抿着小嘴,小脸因着发烧通红,看见自己,沙哑着叫了声大哥,眼圈都有些泛红。 “乖,不怕,哥现在就出去找墨墨。”景岩几步迈到安景曦的身边,拍拍小家伙的背,温柔的安慰着。 “二哥他不会这样的,哥,你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安景曦的语气里近乎带了哭腔。他是真的害怕,从小被那人呵护着长大,除了父亲,在他生命里像天一样的男人,也就是二哥了,可现在却没有半点消息。都怪他,生这个破病,才让安景墨失踪的不是吗。 “别瞎说,小曦你乖,好好养病,哥保证把墨墨带回来。”景岩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而后快步离开了房间。驱车寻找之前,犹豫片刻,还是拨通了舅舅的电话,将目的说明。与其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寻找,让安景墨置身于危险之中,还不如让舅舅帮忙,毕竟男人的势力扎根在这座城市里。早点找到弟弟,也早点安心,至于舅舅,如果真的生气,那就任着他打骂一回也无所谓。 不过此时,男人估计也没那份心教训自己,毕竟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小弟弟才是最重要的。 景涵睿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终究答应了小外甥的请求,告诉他不要着急,他会立刻派人寻找安景墨的踪迹。 一整天,景岩一条街一条街的寻找着弟弟的踪迹,安景曦的电话打得频繁,追问着有没有二哥的消息。越是如此,男人便越是担心着急,这么久没有回到医院,看来安景墨是真的出事了。 |
傍晚时分,沉寂的手机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是景涵睿的号码。 景岩绷紧的神经终于肯放松下来,将车子停靠在一旁,迅速接起了舅舅的电话。 “岩岩,那个叫安景墨的找到了。”景涵睿的声音里微带着疲惫,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正被抬上救护车,昏迷不醒的男人。 “是吗,太好了。”景岩终于舒了口气,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舅舅,墨墨在哪呢,我去找他。” “岩岩,你直接去医院吧,他受伤了,看起来挺严重的。”景涵睿没有将具体伤情告诉小外甥,语气平静的交代完,皱皱眉,将车交给手下,吩咐了一句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查清楚,自己也跟着上了救护车。 这家伙看来是得罪人了,不然也不会被打的命差点没了,被丢在这不知名的死巷里。 景岩的心猛然下沉,因着舅舅的一句受伤严重,却也不敢想太多,驱车一路加速,朝着景涵睿说的地址开了过去。 救护室的走廊里,景岩才看见受伤的安景墨。只是短短一眼,却让男人连呼吸都快停滞,勉强扶住墙壁,撑着那发软的身体,连弟弟的名字都不敢叫。 安景墨看起来伤的那么重,脸上,衣服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细细长长的伤口和青紫痕迹快让人看不出那张精致的面容。隔着脏兮兮透着酒味的衣服,不知道还掩盖了身上的多少伤痕。最让人心疼的是那垂在身侧的右手,那双修长白皙的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血肉模糊,混着玻璃碎屑,让人看着就疼的要命。 简直丧心病狂,景岩跌坐在手术室的门口,因着安景墨的模样,眼圈控制不住的泛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弟弟会被人打的差点丢了性命。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找了这家医院最好的医生,会保证他平安无事的。”景涵睿看着景岩情绪压抑,垂眸不语的模样有些心疼,这孩子,自己被揍的时候也不见这么难受。 虽说如此,却也不舍得责骂半句,拍拍小外甥的肩膀,语气坚定的承诺。 “舅舅,帮我找到那些人,我要杀了他们。”景岩没有回应景涵睿的话,抬眸看着男人,眼眶通红,语气狠戾决绝。 “我答应你。”景涵睿叹了口气,坐在景岩的身边,将小外甥那紧攥成拳的手指慢慢打开,然后包裹进自己温暖的掌心里。“岩岩,放松点,安景墨真的不会有事,无论发生什么,舅舅都有办法,不要担心。” “嗯。”景岩点了点头,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愤怒和心疼,转眸看向手术室的灯,默然祈祷着,安景墨一定一定要没事。 整整四个小时,景岩坐在原地一动也没动,连安景曦打来的电话都没接,僵直着身体,等着手术室里,弟弟的消息。 景涵睿不放心将景岩自己留在这里,便也一直坐在小外甥的身边,陪着那人一起等。 手术室的灯在熄灭的瞬间,景岩只觉得自己的手心发热,猛然站起身,紧张的望着走出来的医生,颤抖着声音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放心吧,他没事。”医生摘下口罩,唇角微扬,礼貌的回应着病人家属。 “那就好。”景岩终于彻底松了口气,一时间好似从悬起的高空成功落回地面。看了一眼景涵睿,紧抿的唇角终于有了一点弧度。 “不过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也太严重了,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几处骨折都需要时间慢慢恢复。另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也可能会留下疤痕,而且恢复之初,这些伤口会疼痛难忍。”医生摇摇头,无奈的开口,对于这位病人,他也觉得心痛,年纪轻轻就要忍受这样的非人的痛苦。 景岩垂眸,点了点头,无声的回应了医生的话。康复过程纵然痛苦了些,还有自己和安景曦陪着他,只要命还在,一切都不算什么。 “还有,病人最主要的伤是他的右手。恕我直言,这只手如果恢复的好,还有机会康复,只是反应会比以前慢了些。但如果恢复的不好,这只手十有八九会废掉。因为那些玻璃碎片,伤到了他的主要神经。同时,他的手部有多处骨折,这些都是影响康复的未知因素。” “废掉?”景岩皱眉,不可思议的重复着医生的话,心里闷疼,难受的要命。手指攥拳,沉默许久才将那溢满的愤怒压制下去,没在说什么,绕过医生,走进了病房里。 |
安景墨还没有醒过来,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颊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依旧严重。景岩坐在床边,抬手小心翼翼的揉了揉安景墨的头,难受的快要窒息。 都怪自己,安景墨和安景曦特意跑过来看自己,可作为哥哥,竟然连一个弟弟都没照顾好,安景曦感冒发烧住进了医院,安景墨又被人打伤成这样。 景岩,你还真是个废物。 “岩岩,吃点东西。”景涵睿下楼买了吃食,摆在床柜上,拍拍景岩的肩膀,示意那奔波了一整天的人赶紧吃些东西,补充能量。 泛着热气的鲜美煲汤,味道可口的蒸饺,还有精致美味的小菜。也不知舅舅跑到哪里买回来的中式美食,看起来便很勾人食欲。 景岩拿起筷子,垂眸看着那些小菜,抿了抿唇,怎么也吃不下。安景墨还没有醒过来,他这个失职的哥哥,哪有心思吃饭。 “岩岩,听话。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赶紧吃饭。”景涵睿皱皱眉,抬手盛了一碗汤放在小外甥的手里,示意他乖乖喝掉。 “舅舅,我是不是很废物,连弟弟都保护不好。”景岩握着汤碗,垂眸低声问着男人,语气里满是落寞和挫败。 “傻样。”景涵睿心疼的不行,轻拍着景岩的背,语气里满是宠溺,“我们景岩,是个很好很负责人的哥哥,所以这件事不怪你。舅舅会把人给你找到,你想怎么报仇都行。” “嗯。”景岩点了点头,打起精神回应了景涵睿一声,便也开始大口吃起了饭。虽然味同嚼蜡,但总要保持体力,两个弟弟都病了,还有仇要报,怎么也不能先累倒。 安景曦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隔天午后。小家伙高烧严重,被白暮舟按着又打了一针,吃了些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彻底退烧,愣愣的坐在病床上,才想起失踪了的安景墨和出去寻找的景岩。 赶到安景墨的病床前,安景曦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景岩叫了一声弟弟,那人充耳不闻,站在床边,看着满身是伤,昏迷不醒的安景墨,眼泪刷的掉了下来。 他的哥哥,怎么伤的那么严重。 |
“小曦,医生说了,墨墨不会有事的。”景岩站起身,抿了抿唇,安抚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是谁干的?”安景曦浑身都在颤抖,眼眶猩红,沙哑着声音追问景岩。他还从没见过安景墨这样了无生气的样子。他那么威风,那么勇敢的哥哥,怎么可以被人打的伤痕累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你别激动,还在查。” “我能不激动吗?那是我亲哥。”安景曦怒了,口不择言的吼着,然后大力甩开景岩的手,坐到安景墨的身边,小心温柔的抚上了哥哥的脸颊,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 景岩垂眸站在原地,手指收拢成拳,而后又慢慢松开,轻轻的叹了口气,默然离开病房,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目光怔怔的看着墙壁。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明明是好心来看望自己的两个弟弟,他却一个都没有照顾好。 这下,任谁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如是想着,景岩苦涩的弯弯唇角,弯身将脸颊埋进手臂里,心疼的揪紧。 傍晚时分,景涵睿又来了趟医院,拎着几盒饭菜。走至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时,忽而抬眸,便看见景岩一个人孤独的守在病房外,因着太过疲惫,随意靠着扶手,偏头以着不舒服的姿势熟睡了过去。 “岩岩。”景涵睿看的心疼,将饭菜放在一旁,轻轻的拍了拍景岩的脸颊,将那皱眉睡着的人叫醒。 “嗯,怎么了,是不是墨墨出什么事了?”景岩猛然惊醒,撑坐起身,还未完全清醒,语气里便满是急切,追问着景涵睿。 “在这样下去,是你要出事了。”景涵睿皱眉,敲了敲景岩的脑袋,语气微带着责骂,“你回家好好睡一觉,舅舅在这替你守着。”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景岩抬手揉揉发涨的额头,轻描淡写的回应一句。抬手拿过放在座椅上,冒着热气的饭菜,弯弯唇角,说了句谢谢舅舅。 “真倔。”景涵睿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想再多说什么,示意小外甥赶紧吃饭。 “那个,我去给小曦送点饭,他应该也一天没吃东西了。”景岩垂眸,分出了大半饭菜,而后端着进了病房。 景涵睿摇摇头,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低声无奈的感慨了一句。自家这个傻孩子,竟然会对安宸逸的两个儿子那么好。 “吃点东西吧,你也生着病。”景岩将饭菜放在床柜上,看了一眼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守着哥哥的安景曦,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
“你拿走吧,我吃不下。”安景曦抿了抿唇,头晕脑胀,心里的怒火和害怕无处发泄,也只能像个孩子一样,幼稚的闹着脾气。 “小曦,你别任性,墨墨他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感冒没好,还想更严重让人担心吗?”景岩耐着性子劝那小家伙。对于安景曦的态度,他虽然有些难受,但也不会去在意,毕竟小孩儿是真的害怕,情绪才会少有的尖锐起来。 “都怪我,非闹着要来,都怪我。”安景曦压抑的低吼着,抬手朝着自己的脸上甩了个耳光,后悔自责的情绪已经快要将他吞噬掉。 “你要是想出气,就打我吧。要不是我在国外,你们也不会来这里,是我没保护好你们。”景岩垂眸,自嘲的笑笑,干涩着声音回应安景曦。 “对,对不起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安景曦猛然转眸看向景岩,呆愣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慌乱的起身,和自家大哥道歉,眼泪也越聚越多,最后直接崩溃,整个人坐在地板上,失声大哭起来。 “别怕,墨墨不会有事的,大哥保证。”景岩叹了口气,俯身蹲在地板上,将那难过不已的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然后拍着他的背,温柔的哄慰着。 “大哥,呜呜,对不起,我不该,和你闹脾气。对不起,我真的害怕,二哥,要是有事,我该怎么办。”安景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死攥着景岩的衣服,眼泪瞬间打湿了男人的衬衫。 “乖,不会的,小曦不怕,大哥在这,不怕。”景岩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一边哄着情绪失控的安景曦,一边在心里狠狠的给那些人又记下了一笔账。 安景曦是真的吓坏了,靠在景岩的怀里哭了很久,最后就着坐在地板上的姿势,在自家大哥温暖的怀里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景岩终于松了口气,垂眸看着自己衬衫被蹭上的眼泪鼻涕,又好笑又无奈。将小家伙抱起送回他的病房里,这才折返回来,坐在床边,拿起安景曦一口没动,已经冰凉的饭菜,朝着自己的嘴里送去。 折腾了整整一天,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胃里更是翻搅着难受。 夜渐渐深了,灯火明亮的城市也慢慢沉睡。柏意的情况不适合没人陪伴,所以景涵睿也只能先回了家。安景曦这小家伙抱着枕头,睡的打起了小呼噜。景岩一个人守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安景墨,实在坚持不住,打了个呵欠,靠坐在床边,闭上眼睛,打算小小的休息一会儿。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景岩猛然惊醒,皱眉揉揉酸疼的脖子,然后拿过安景墨的手机,迷迷糊糊的按下接听键。 |
“喂,墨墨。”熟悉的声音传至耳边,让景岩瞬间睡意全无,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显示屏幕上的号码,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说话?”半响没有听到回答,安宸逸皱皱眉,追问着儿子。 “父亲。”景岩低哑着声音开口,礼貌疏离的叫了一声男人。 “墨墨,爸爸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周我打算带着你妈妈出去旅游,她想去哪儿,我都陪着她去看看。”安宸逸的心情很好,连声音都没分辨清楚,便急着和电话那面的人分享,“对了,你和小曦怎么样?你妈妈很担心你们,见到你大哥了吗?” “父亲,我是景岩。”男人紧抿唇角,打断父亲陌生亲昵的唠叨,语气平静的回应。 “景岩?”安宸逸愣了愣神,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墨墨呢?”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他。”提及安景墨,景岩的语气里满是愧疚和自责,“他受伤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什么?”安宸逸的声音瞬间降温,心猛的悬起,又担心又着急,赶紧追问着安景墨的情况。 耐心将事情解释清楚,也告知了父亲医生的话,这才又郑重其事的和男人说了一遍对不起,自己没有照顾好他的儿子。 “不怪你。”安宸逸叹了口气,沉默半响,才接着开口,语气笨拙生硬的安慰着自己的大儿子,“你和小曦没事已经很好了。我和他妈妈明天就买机票过去。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 电话被直接挂断,景岩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回应父亲的话。这样的奢侈的关心,25年大概是第一次听到,若是往常,他或许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因为他的父亲终于肯承认还有自己这个儿子的存在。可如今,大概是生活已经足够圆满,反而觉得那奢侈的父爱,一直空缺着也不错。求而不得,洒脱一些放手也是不错的选择。 清晨时分,昏迷的人终于偏了偏头,从那无边无际的疼痛中顽强的醒了过来。 “墨墨,终于醒了。”景岩猛的站起身,唇角不自觉弯起,俯身看着弟弟,然后语气惊喜的问着安景墨。“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饿不饿,我一会儿去给你买点吃的。” “哥。”安景墨哑着声音叫了一声男人,眼泪瞬间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没入枕头里。在见到自家大哥的面容,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以为,自己会被打死在那个巷子里,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是不是疼的厉害了,我去叫医生,墨墨不哭。”景岩有些手足无措,抬手轻轻的给弟弟擦着眼泪,连多碰那人一下都不敢,满身的伤,动一动,都应该是刺痛难忍。 “哥,我不疼,不用叫医生了。”安景墨勉强的弯起唇角,却因着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皱起了眉。 “墨墨,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景岩叹了口气,将被子给安景墨盖好,而后语气疑惑的追问。 “哥,有人打过电话吗?”安景墨没有回应大哥的话,反问着男人,将心底的最后一丝期望全部寄托在那未知的答案上。 “父亲打过一个。” “在没有人了吗?”安景墨的手死死攥拳,顾不得那钝痛蔓延全身,语气固执的反问。 “没有了,你到底怎么了,墨墨?”景岩被问的莫名其妙,弟弟怎么会才一清醒,就对电话这么执着的追问。 “没有了。”安景墨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脸颊惨白,闭上眼睛,轻声重复了一句,心如死灰。 |
楼楼今晚不回家,有个聚会,所以木有时间写文更文了,明天后者后天会多更的! |
“你在干什么?”白色纱布缠绕的右手渗出鲜血,让景岩看的心惊又心疼,用力掰开安景墨那死死攥紧的手掌,语气也跟着愤怒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要这么虐待自己,不知道这只手不好好养着会废掉吗?” “不如废了。”安景墨喃喃低语着,垂眸看着那痛到麻木的手掌,弯起唇角笑的凄然。 “你在说一遍。”景岩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景墨,周身散发着寒意,语气也跟着降温。 “我说,不如废了。”安景墨抬眸,直直的看着景岩,而后快速坐起身,疯了一样扯着那包裹严实的纱布,好似完全感受不到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 “安景墨,你是不是疯了。”景岩咬牙切齿的骂着弟弟,用着全身的力气,将安景墨的右手护在怀里。 “我是疯了,我他妈的疯了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这么清醒。”安景墨大吼着,眼泪也再次跟着掉落下来。他爱了宁诩那么久那么久,久到他可以将所有的事都忘掉,惟独关于那个男人的事,牢牢记住,刻骨铭心。 那个男人根本不知道,他的暗恋有多么晦涩无望,他的表白有多么勇敢决绝,他的失败又有多么绝望无助。 幸福被抽离的一干二净,直至此刻,安景墨才不得不承认,宁诩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 “你这混账。”景岩气急,拽着安景墨的衣领,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大力朝着那人的臀肉上抽了几巴掌,“你现在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养伤,不要在让别人担心了行吗?” “你别管我,谁都别管我。”安景墨理智尽失,情绪几近崩溃,朝着景岩怒吼。 话音刚落,安景墨便被重重的力道扯趴下,压在景岩的腿上,臀部自然而然的翘了起来。 “你干什么,松开我。” “安景墨,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该揍吗?”景岩完全不理会弟弟的挣扎,语气冰凉的追问,顺势扯下他的裤子,露出那没有受伤的光裸臀肉。“明明已经很幸福,却还不好好珍惜自己,让所有人为你担心受怕的小孩子。” 说着,也不等弟弟回答,景岩抬手,重重的朝着安景墨的臀肉上抽了一巴掌。 嘶~,周身的疼痛交织蔓延,让安景墨的身体承受能力濒临极限,起初还在大力挣扎,但奈何景岩的巴掌越落越重。十几下,安景墨的臀肉已经泛了红,瞬间肿了起来。 “你打死我吧。”安景墨自暴自弃,闭上了眼睛,声音轻的让人绝望。反正没了宁诩,活着也了无生趣。 景岩的巴掌骤然停下,垂眸沉默的看着安景墨,随后轻笑了一声,将弟弟的裤子穿好,然后扶着那人重新躺回床上。 “是我高看你了。”景岩的声音平淡,皱眉看着闭眼不语的安景墨,继续开口,“你比我想象中要脆弱的多。” “是啊,我就是这么脆弱。”安景墨苦涩着回应。在爱情里,他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即使恋人如此,却也没有胆量冲上前去质问一句,或者是打一拳潇洒分手,转身离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比眼前这一点折磨要重要的多。但前提是你要好好活着。” “你根本不懂。”安景墨眼眶通红,低哑着声音反驳。 “没有人比我更懂了。”景岩轻笑,坐在安景墨的床边,声音里藏着隐晦的苦涩。“无非是失去才会让人这么痛苦。但是墨墨,你没有尝过一无所有的滋味,所以你不懂,人生根本不会事事完美。我们所拥有的的每一样,都值得感激,至少命运没有让你失去一切,至少在你这么痛苦难受的时候,你的家人还会陪在你的身边。” “哥。”安景墨沉默了许久,无助的弯弯唇角,心像是撕裂一样的疼,“如果祁微不爱你了,你会放开他吗?” “会。”如果有一天,那个男人真的不爱自己了,他一定会放手,无论多么绝望,都要成全祁微的幸福。“不会难受吗?”安景墨偏偏头,看着自家大哥,语气认真的反问。 “生不如死。”景岩笑笑,不想隐瞒自己的感觉,“如果他有一点犹豫,舍不得分开,我都会用尽全力去争取。但真的不爱了,也只能放手,强求不会有结果的。” “所以,我也该放手吗?”安景墨失神片刻,因着景岩的话,喃喃自语。 “墨墨,宁愿承认不爱了,也不要自欺欺人,活在自己的谎言中。”景岩犹豫片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着安景墨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与宁诩有关的吧。 如是想着,景岩忽然有些后悔,当初让安景墨表白,也许是最错误的决定吧。暗恋即使辛苦,总有充满希望的幻想,不至于在现实生活中,被伤害的体无完肤。 |
傍晚时分,安景曦可怜兮兮的守在安景墨的床前,一遍又一遍的追问着哥哥疼不疼,时不时抬手,抹掉安景墨脸颊上渗出的冷汗。 “我们小曦长大了,知道照顾人了,哥没事,你也休息一会儿吧。。”安景墨勉强弯弯唇角,低哑着声音安慰弟弟,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 “哥,你告诉我是谁干的,我要去杀了他。”安景曦垂眸,小心翼翼的碰了碰那缠着厚纱布的右手,眼眶通红。 “傻瓜。”安景墨失笑,费力的抬起左手,揉揉安景曦的脑袋,“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不要出去闯祸知道吗?” “可是,他们该死。”安景曦吸吸鼻子,语气暴戾的回应。 “小曦,听话,等哥哥好一些了,我们就回国,你也该准备准备读书的事情了。”安景墨皱皱眉,不喜欢弟弟这副模样。安景曦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这小孩儿有多胆小善良他也一直都知道,如今为了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安景墨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 “吃饭吧。”景岩推开病房门,手里拎着几盒饭菜和包装精致的清粥小菜。“小曦感冒还没好,这些天也没有好好吃东西,今天要多吃点补充体力。墨墨身上有伤,就喝点热粥吧,医生说你喝了太多酒,胃也出了问题,这段时间要好好的养一养。” “大哥,你真好。”安景曦终于弯弯唇角,接过景岩递来的饭菜,大口大口朝着自己的嘴里送。 “多吃点。”景岩失笑,语气宠溺的回应。 “墨墨!”病房门被大力推开,林然哽咽着叫了一声儿子,然后快步走到了床边,还没开口询问情况,眼泪便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安宸逸也跟着走了进来,眉头皱紧,语气里满是担心。 “疼不疼?”林然轻抚着安景墨那带着伤的脸颊,问的心疼,“墨墨,你吓死妈妈了。” “爸,妈我真的没事,现在都好好的。”安景墨没想到父母会赶过来,愣了愣神,左手握住母亲的手,语气轻松的回应。 “妈,你看哥哥的右手,医生说治不好可能会废掉。”安景曦哭丧着小脸,将头埋进林然的背上,饭也吃不下去。 “是谁干的?”安宸逸的脸色铁青,语气冰冷的追问,“墨墨,你告诉爸爸,爸爸去找他们算账。” “爸,我真的没事,您别担心了。”安景墨无可奈何的回应着父亲,而后弯弯唇角,看着父母,像个孩子一样继续开口,“您和妈妈能来看我,我都感觉自己好了不少。” “傻孩子。”林然破涕为笑,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看着安景墨确实没什么大事,这才终于放下了心。 “爸爸,你和妈妈和好了吗?”安景曦猛然抬头,转眸看向父亲,一脸期待的追问着。父亲母亲竟然一起来看二哥,估计他们应该破冰成功,不在闹离婚了吧。 “嗯,和好了。”安宸逸笑笑,揉揉小儿子的脑袋,郑重其事的回应着。 “太好了,爸爸妈妈终于和好了。”安景曦笑眼弯弯,像个小孩子一样举起手臂,心情好了不少。这个家终于没有散掉,自己也幸运的没有变成单亲家庭里的孩子。 一直站在旁侧,沉默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景岩,垂下眸子,无声的弯弯唇角,转身离开了病房。 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谈不上难受,只是觉得有些压抑。 终究他们才是完整的一家人,无论父亲有没有改变,自己都无法融入进那样默契亲昵,又无比自然的关系中。说到底,父亲就算是改了一个房间,给了自己在安家的容身之地,却终究没有在心里,给自己留下一个亲人该有的位置。 “岩岩哥哥!”发呆之际,小孩儿软糯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景岩抬头的瞬间,便看见景加意笑眼弯弯的张开小手,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自然而然的弯下身,将小家伙抱进了怀里,然后任着景加意搂住自己的脖子,吧唧吧唧亲了两口。 “回家吧,你外婆买了一大堆好吃的,说是想她的宝贝外孙了,让我这个不负责任的舅舅来接你回家。”景涵睿弯弯唇角,站在走廊的尽头,朝着小外甥晃了晃车钥匙,语气里满是宠溺。 “好。”景岩抿了抿唇,抱紧景加意,回应了一声,便大步朝着舅舅走去。心底最后一丝滞闷压抑散尽,弯弯唇角,只剩下满溢的幸福和柔软。 |
“岩岩哥哥,爸爸说你不开心。”景加意眨着葡萄眼,仰起小脸,小大人一样皱着眉头,声音也带着难过。 “爸爸说,有一个坏人,欺负岩岩哥哥。加意要消灭他,保护岩岩哥哥,不让别人欺负你。” “谢谢加意。”景岩失笑,低头亲了亲小家伙柔软的脸蛋,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岩岩哥哥,给你。”景加意从自己的小背包里掏啊掏,终于找到了一个粉红色的魔法棒,递到了景岩的手里,然后认认真真的教着她的岩岩大哥哥,只要叽里咕噜念咒语,魔法棒就会帮忙消灭坏人。 “加意真棒,岩岩哥哥在也不怕坏人了。”景岩忍笑配合着景加意,在小家伙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时,无可奈何的跟着她念起了那幼稚的小咒语。 景加意翘着小下巴,得意的像个受宠的小奶猫一样,继续翻着自己的小背包,哗啦啦倒在座位上,自己开心的玩了起来。 景涵睿快要笑疯了,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抖。这一大一小,能不能不要这么萌。 景岩手握着那根粉红色的魔法棒,抬眸看向前座的舅舅,目光微带着疑惑。 视线交汇的瞬间,景涵睿叹了口气,只能和自家小外甥坦白。 “抱歉,岩岩,舅舅派了人跟在你身边。”景涵睿解释的无奈,生怕景岩会觉得别扭,“我不能随时跟在你身边,闹事的那群人也没有找到,我怕他们在去医院找麻烦。” “所以你今天才会赶过来?”景岩才明白过来,难怪舅舅来的时间那么凑巧,原来他早就知道父亲要来这里看望安景墨。 “你接电话的事情他们告诉了我,我怕安宸逸这个老家伙不讲理,会在打你。”另外,安宸逸和妻儿团聚,他的小外甥一定会很尴尬难堪,所以,就算他这个舅舅在不负责任,也不能让景岩在受这样的委屈。 景岩垂眸,沉默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握住景加意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岩岩,你生气了?”景涵睿扫了一眼后视镜,语气里微带着紧张,“舅舅不是故意派人跟着你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都不这样做了。” 噗~,回应男人的,不是预想中的责怪,反倒是憋了许久,也没忍住的笑声。 景涵睿吓了一跳,不解的透过后视镜看向小外甥,在那人抬头的瞬间,景涵睿愣了愣神,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 这是第一次,他看见景岩笑得如此开心明艳,两片薄唇在笑,露出雪白可爱的牙齿,不在刻意隐藏弯起的弧度。眉梢眼角,盈满生机,让城市的灯火都黯然失色。 “岩岩,你不生气吗?”景涵睿还沉浸在那样美好的笑容中,语带呆怔的问着景岩,心跳起伏着,真心为了这孩子的转变而高兴。 “舅舅,你是傻吗?”景岩无可奈何的回应,“我们快点回家吧,我饿了,也想外婆了。” “好,马上就到!”景涵睿也跟着弯起唇角,不在纠结那些小事,脚踩上油门,带着景家最重要的两个宝贝回家。 |
关于屋里亲故说的,岩岩,墨墨和小曦的关系,楼楼也想多说一句。(因为很开心有亲故提出了这个点) 其实在安家的日子里,岩岩是一直疏远小曦的,小曦很想亲近大哥,但又不敢。而墨墨和小曦一起长大,是真正的亲兄弟,挨打挨骂闯祸的事情,都是墨墨给小曦扛着。所以,小曦和墨墨亲近,是很正常的事。 对于挨打,我觉得这是两个性质的事情。岩岩挨打,是父亲动手。他们也是夹在中间为难,小曦也为了大哥,和父亲冲突了几次,差点挨揍。但墨墨挨打,是外人动手,而且被打的如此严重。所以小曦才会情绪暴戾的说出那样的话。 但即使没有这样的剧情,我觉得换做是景岩被外人打成这样,小曦和墨墨也会是一样的态度的。也许两个弟弟会更冲动,直接找人打仗也说不定。 嗯,关于虐墨墨的剧情~,屋里宁哥现在俨然在渣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但楼楼还想弱弱的说一句,其实他根本不知道墨墨听见他说话的事情,不打电话,貌似也正常对吧~~~~~ 好咯,就酱~ |
一段饭治愈了所有的压抑,老太太准备了一大桌子菜,张罗着给宝贝外孙,怀着孕的儿媳,还有那最招人疼爱的景加意夹菜。 “小睿,你用点心,好好照顾岩岩,别总让他一个人往外跑,外边多危险。”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虽然不满,还是给儿子夹了满满一筷子他喜欢吃的菜,“还有,你看看小意,怀着孕多辛苦,你没事也要多陪陪她,和她一起照顾加意。” “我知道了,妈。”景涵睿无奈的回应。自从妻子怀孕,小外甥回家,自己好像瞬间从食物链顶端掉到了最底层。 “马上要到预产期了,你也要提前安排好医院,不要让小意多受罪。”老太太叹了口气,生儿育女的痛苦,只有做过母亲的女人才会懂。所以看见儿媳挺着大肚子,也是心疼。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妈您就别担心了。” “嗯,不担心。”老太太笑眯眯的回应,伸手握住景岩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摩挲,“一家子人都好好的,妈就什么都不担心了。” 晚饭在温馨热闹的气氛中结束,大家围坐着看了一会儿电视,柏意便撑不住,有些疲惫,和景涵睿先回了房间。老太太带着花镜,和景加意津津有味的看着动画片,祖孙俩时不时的交流几句,画面让人忍俊不禁。 景岩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和外婆交代一句,便先回了房间,然后弯弯眉眼,将那漂洋过海的电话回拨了过去。 “喂,宝贝。”电话很快被接起,祁微的声音一如既往,温暖而亲昵。 “你还没睡吗?”景岩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这些天奔波急切的疲惫席卷而来,让他忽然对男人那霸道安稳的怀抱想念不已。 “想你了,睡不着。”祁微笑笑,认真的回应着景岩。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你爷爷有没有为难你,你还好吗?”景岩打了个呵欠,困意蔓延,声音都有些黏糯的味道。 “没有,我很好。”祁微语气轻松的回应,“宝贝,你想我了吗?” “你就不能正经点吗?”景岩无奈的骂着那人,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总是如此,三句话离不开想啊念啊。 “对着你,正经不了。”祁微轻笑,语气里藏着苦涩,“乖,景岩,告诉我,你有没有想我?” “你这家伙。”景岩被逼问的耳根泛红,犹豫片刻,脸埋进枕头里,闷着声音回应着男人,“我想你了。” “真乖。”祁微仰头,眼眶泛红,故作轻松的逗着自家恋人,“宝贝,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也许没什么时间联系你,也没时间去看你。等我忙完了,都结束的时候,我就去找你,接你回家。” “你也别太累,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努力,争取尽快回去,找你。”景岩不放心的叮嘱着男人,他是知道祁微的,十足的工作狂。自己不陪在他身边,那人会不会把自己活成一台不知疲惫的机器。 “放心吧。”祁微笑笑,干涩的嘴唇凑到电话旁,认认真真的亲了恋人一口。 “景岩,我爱你。” “我知道。” 电话挂断的瞬间,客厅里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祁微紧紧握着手机,靠坐在储物室的地板上,脸色惨白,体力近乎透支。 这几天和爷爷的对抗,祁微从未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挫败,绝食,挨打,祈求,强硬,能用的招数都用尽了,爷爷只是满目惋惜的看着自己,说这样做是为了自己好,不能让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美好人生。 手机被没收,以爱之名被囚禁,祁微偶尔站在窗前,手指收拢攥拳,狠狠的砸向厚重玻璃,除了疼痛和无望,别无所获。 在听不到景岩的声音,自己大概会疯掉吧。祁微想着,也这样做了。睁眼望着天花板,直到夜深,才悄然离开房间,去储物室里偷拿着手机,给恋人拨了个电话。 门被打开的瞬间,强光照射进漆黑的储物室里,祁老爷子脸色铁青,眼神写满失望,看向那丝毫不知悔改的孙子。 是自己的方法不够狠戾,才让这孩子如此不听话吗?那个叫景岩的狐狸精究竟哪里好,值得祁微为了他和自己顶撞,还不惜冒着挨打的风险,偷偷溜出来给他打电话。 |
“祁微,你就不能听爷爷的话吗?”僵持许久,祁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垂眸看着坐在地板上,半死不活的孙子,无可奈何的劝说着。 “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们之间能有未来吗?你不要被那个狐狸精迷的失去理智。” “爷爷,请您别这么诋毁景岩,他不是什么狐狸精,他是我的爱人。”祁微苦涩着开口,反驳着爷爷那不尊重人的称呼。 “不是狐狸精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连爷爷的话也不听?”祁老爷子皱皱眉,语气骤然变冷,责骂着自己不知好歹的孙子。 “是我缠着他,缠了很久他才跟我在一起的。”祁微垂眸看着地板,嘲讽的笑笑,接着开口,“所以,真的有狐狸精,也该是我吧。” 啪~,重重的一耳光甩在祁微的脸上,祁老爷子气的脸色发白,身体都在颤抖。 “祁微,你现在放手,爷爷不怪你,你~” “爷爷,您没有爱过人吗?”祁微手扶着墙壁,缓慢的站起身,质问着爷爷,语气坚定决绝,“当初奶奶过世的时候,您也痛不欲生,直到现在也没法释怀。您也知道失去爱人有多痛苦,为什么非要硬生生的将我和景岩分开呢?” “你们那算什么爱情,两个男人能有孩子吗?他能照顾你吗?你们会被别人笑话的。祁微,这条路不好走,爷爷不希望你活得那么辛苦。”祁老爷子实在不想在伤害孙子,压抑着心底的怒火,试图劝说祁微,不要在执迷不悟。 “这些话或许您在我遇见他之前说,我会毫不反驳的信服,但现在,”祁微抬头,表情认真的看着爷爷,一字一句清楚霸气的回应,“没有他,我还不如去死。” “你”祁老爷子被噎的无话可说,被孙子气的头昏脑涨,粗暴翻找着存放在储物室里的旧皮带,紧紧攥在手里,皱眉瞪着祁微。 “祁微,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和那个男人分手,找个本分的女人结婚,爷爷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祁微站在原地,沉默许久,才缓缓勾起唇角,俯身趴在杂物箱上,将臀部以着幼童一样的羞辱姿势翘起,然后低声开口,说了句爷爷,对不起。 皮带抬起落下,隔着衣物,在皮肤上肆虐。祁老爷子怒火攻心,对孙子完全失望,不在做无谓的劝说,只是重重的落手,抽在祁微的臀肉上,企图用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嘶~,祁微倒抽一口冷气,手指紧紧攥拳,才没有疼的喊出声。这还是第一次,被爷爷打的这么狠。皮带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一下一下重叠抽在左侧臀肉上,伤口肿起堆积,摩擦着裤料,硬是让祁微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爷爷,别~” 祁老爷子的手覆上腰间的皮带扣时,祁微下意识的攥住皮带,瞬间皱起了眉,转眸看向爷爷,语气微带着祈求。 “松手。”祁老爷子冷冷的命令着祁微,气势全开,完全由不得苏子拒绝。 手缓缓垂落,祁微的额头抵在冰凉的储物箱上,轻声叹了口气,任着爷爷将自己的裤子和内裤扯掉,露出光裸红肿的臀肉。 “爷爷一直以为,只有小孩子打光屁股才能听懂话,不在犯错。祁微,你现在还不如一个听话的小孩子,连错在哪儿了都不知道,爷爷不得不认为,你还没长大,是我纵着你太任性了。” 说着,也不等祁微回答,向下的力道按着孙子的腰,让那伤痕累累的臀部高高翘起,然后重新握住皮带,重重的抽向那光裸的臀肉上。 一下一下,皮带像是嵌进皮肤里一般,纵横着印下一道道紫黑色高肿的檩子。祁老爷子丝毫没有心软,狠戾的抽向那臀肉伤势最重的地方,瞬间破裂开细小的血口,疼的祁微意识都有些不清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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