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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如何爱(父子 兄弟)[第2页] |
作者:梓丶残花冷月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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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啊 我一定说话算数就是 |
第11章 情愫 罢了,看他像个白面书生,没想到能耐这么大。我苏玉娇也不是自夸其德,我会过多少高人,能在我面前过去八十回合的,除了铁飞龙之外,没有!不服高人有罪,这罗雪弘是真厉害。掌中枪上下翻飞,护住上中下三盘,围了个风雨不透。也就是我,换个旁人早死在他的枪下了。 雪弘也想:哎呀,罢了。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本领从哪儿来的呢?即便一生下来就练武,也才练十几年。怎么比别人练四五十年还高呢?看他双刀舞动的好似雨打的梨花,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让人眼花缭乱。想要近她的身是万难哪。不用问,经过名人的传授高人的指教。我要多加小心。一不注意就得把命扔到这儿。 转眼就过了100回合。雪弘虚晃一枪,拨马奔树林。玉娇也追到树林。不仅丝毫不怕有埋伏,反倒有一丝窃喜。等里面说话外面听不见了,二人这才下马。 玉娇飘飘万福,雪弘深施一礼。这一男一女就木到这儿了。最后还是玉娇先说话:“将军年岁不大,能耐可是不小。小女子也学过枪,比起将军可就是天壤之别了。” “哪里,小姐的双刀堪称天下一绝,罗某望尘莫及。” “将军年少有为,品貌出众,宝眷真是好福气,得遇将军。想必定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不知宝眷是否也是习武之人?” 玉娇话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心说:苍天保佑,你可千万千万别有妻子啊! “我一心习武,没心思考虑终身大事。哪来的什么宝眷?” 玉娇欣喜若狂,不禁脱口而出:“真的?”立刻又反应过来,觉得失态。赶紧把头低下了。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雪弘也觉得热血沸腾,向前迈了一步说:“我家中只有父兄在堂。根本没有妻子。”凑近玉娇低声补了一句,“连喜欢的人都没有。” 玉娇羞的粉面通红,一下把头抬起来了:“讨厌,谁问你了。”而后把身子转过去,不禁莞尔一笑。 这时,就听唐营一通锣响。雪弘知道,军中的规矩,闻鼓必进,闻金必退。军令如山,不敢有违。只好上了马:“小姐,你我明日再会。” 玉娇纵有万般不情愿也无可奈何,只好点头道:“快回去吧,别耽误了。” 雪弘策马扬鞭,出了树林。不住地回头看。玉娇目送到雪弘走远了,才慢吞吞地上了马。雪弘回到唐营,不住地叫苦。见了雪松更是没好气儿:“哥,你干嘛这时候鸣金哪。你没见那苏玉娇都冒汗了吗,她累成那样,支撑不了多久了。偏这节骨眼上你把我叫回来。”说罢假意一抖手。 雪松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我弟弟这骄傲的毛病,得带到棺材里去。兄弟斗口,有失体统。只得好言相劝:“弘儿,你别急呀。你说人家累,你没累吗。你说人家冒汗,你没冒汗吗。什么时候听说你冒过汗哪。你还不承认她是劲敌么。哥是疼你,叫你回来养精蓄锐,好打胜仗啊。”说吧宠溺地拍了拍雪弘的肩头。 雪弘呢,一言不发。默默的鼓起了腮帮。 雪松一笑,把雪弘嘴里的气全戳了出来。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
第12章 相许 雪弘走后,雪松不禁疑惑:弘儿今天是怎么了?跟我说着话,好像想着别的事儿。虽说生着气,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全没有往日千层杀气。而且脸上有一种不正常的潮红。这怎么回事?咳,人大心大,何况我这难以捉摸的弟弟。随他去吧。 玉娇回去之后,这心里就开了锅了,满脑子都是雪弘的音容笑貌,说什么也无法抗拒。心说: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这么烫?怎么心里跳个不停?怎么就是放不下罗雪弘呢?他武功怎么这么高,能在我的马前过去100回合的,他是头一个。长的更是好似韦陀转世。什么吕布啊,周瑜啦,跟他比起来,统统得靠边儿站。关键是他专门告诉我他没有妻子……想到这儿一晃头:嗨,我想什么呢,人家能不能看上我还得两说呢。苏玉娇,不许想了,睡觉睡觉睡觉。可就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雪弘也是一样,六神无主坐卧不宁:这苏玉娇不愧是女中豪杰,能耐太大了。眼角眉梢带着千层杀气,不怒而自威。同时又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一举一动端庄从容,透着千娇百媚。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女子能跟她相比。她一直在山上习武,想必没许下人家。若我二人能结成良缘,那可是金童玉女。我这模样她那长相,她那能耐我这本领,可谓天造地设呀。她要能同意弃暗投明,辅保大唐,我与她并肩作战,有多好! 次日平明,修尧与雪雁二次相见。 “罗将军,又见面了。昨日与你一战很是过瘾哪。今日再战,我很高兴。” “可不是嘛,老跟饭桶打有什么意思,就得你我交手才正合适,白天打不够,晚上掌灯打。”雪弘不知不觉间竟在玉娇面前耍起娇来了。 “好,请进招吧。” 这次雪弘没客气,伸手就来。二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二马一错蹬,玉娇低声说了句:“将军,随我来。” 这次二人到了一片草地,双双下马。 半天玉娇才红着脸开口:“罗将军……” 后面的话没等说出来,雪弘伸出食指放在玉娇唇上,轻声说:“别叫罗将军——叫我雪弘。”说完是热血沸腾,一触即发。 玉娇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看着修尧,难得的用女子独有的温柔到骨酥的声音唤道:“雪弘。”而后缓缓靠上雪弘的肩膀。 雪弘也用武将少有的柔情唤了声:“玉娇。”之后拥玉娇入怀。二人如至五里雾中,仿佛人世间的纷扰都置之度外,生命中只容得下彼此。那心里说不出的甜蜜。都觉得得遇彼此不枉此生。 过了好一会儿,雪弘轻声提醒:“玉娇,时间不短了。再不回去我哥要怪罪我了。”说罢轻轻拍了拍玉娇的肩头。 玉娇立刻换上了一副一分生气二分娇羞三分委屈四分不舍的表情,更添娇艳,让人看了更是不醉自痴,恨不得咬上一口:“你回去之后,我们就又是两国的仇敌了。”说罢又把头低下了。 雪弘自信一笑,双手捧起玉娇的脸:“傻瓜,回头我跟我哥说一声,你和我一样,倒反西凉,撂挑子不干了。让他给你谋个将位,这不就行了吗。” 玉娇闻言立刻又抬起头,见雪弘目光柔和而坚定,就觉得特别有安全感,不觉嘴角上扬:“我信你。” |
第13章 冷面 回到唐营,雪弘万万没有想到,还未进帐,就有人告诉她,报门而进。确信没有听错,雪弘吃惊非小啊,哥那么疼我!今儿是……真真百思不得其解。心说:哥哥啊,哥!你弟弟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报门而进?哈!你怎么不杀了我呢!!哥啊,哥!这 也 就 是 你 吧,换个旁人,他也敢!得,这会儿我啥也不说,一会儿见着面儿……你等着我的!心里想着,双手抱拳,躬身施礼:“末将参见元帅,罗雪弘告进。”走一步,说一句。一步一句好似钢刀刺在心间。苦不堪言。 此刻的雪松没有想象中的眉头紧皱,心疼不已。而是面沉似水,冷若冰霜。仔细一看,脑筋都蹦起来了!头上的雉鸡翎微微直颤。听着雪弘一声声告进,满营众将虽有少数,不似十三家少国公般十分同情,默默祈祷,但个个都是不敢喧哗,大帐中沉寂得要命,简直透着杀机四伏。唯独雪松心如止水,听见了好似没听见,根本不记得,那是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弟弟,他脑子里,只知道一件事…… “元帅……”好啊,给我这么大的羞辱,你还有理了!行,咱先不说别的,有算账的时候。你不说话,我得说!敢情不是你腿疼。 “元帅,末将把那苏玉娇逼退入城,特来交令。” 过了好半天哪,雪松就像刚听见似的,这才把头抬起来:“回来了,两军阵前胜负如何呀?”说出话来冷冰冰的,不带感情。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雪弘有些犯难,我说你看我哪儿别扭直说不行吗?这是干嘛呀,你干脆杀了我得了!你之前可从没这样儿过呀,这这这叫我怎么答呀?刚刚明明都说过了的。你几个意思?但元帅有问还不敢不答:“末将,得胜而归。”一字一顿,小心翼翼。 相比之下,雪松面上倒是轻松,天知道他心里翻江倒海,百般的不是滋味。但必须说明,这不轻松没有一丝一毫是出于心疼弟弟。从未有过的漫不经心:“哦,赢了。擒住敌方几名上将啊?”再不愿丢给弟弟一个眼神。 喂喂喂,你傻啦?真听不出来假听不出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没有。” “哦,没有,抓获了多少俘虏啊?” 仍旧的漫不经心,仍旧的吝惜眼神,仍旧的脑中充斥…… |
第14章 暂退 雪弘自觉理亏,眼神盯着地面,恭恭敬敬,嘴里却还是简单的:“没有。”声音已小了。 完全无视:“也没有,那,得到了多少战利品哪?”声音高了,挑衅意味显露。 雪弘终于明白。但没办法,确实是理亏。硬着头皮回答,声如蚊蝇:“嗯没,没有。”也罢,哥哥是元帅,怪自己也无可指责。这不是为了服众立威吗。不怪他,不怪他。认命一般闭上双眼。 再不保持风度,拍案而起。从目中射出两道寒光,简直可以杀人。从未有过的愤怒——甚至可以说是愤恨,惊得众人都是浑身一颤,不自觉退后半步,恨不得对除了“散帐”二字之外的话都选择性耳聋,偏偏又做不到:“大胆!罗雪弘你太让我失望了!谎报军功这样的事你也做得出来!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还没说完就一掌击在案上。没用内力,而是像小孩子一样动着蛮力。所以帅案没有损坏。但发出的声音以及帅案上叮当乱响的东西足以威慑众人。 雪弘跟谁都不一样,好似木雕泥塑,双目失神,眼神不错盯着她哥好似不认识一般:哥 哥 呀,哥!!!你,连名带姓的叫我?!不是说教,不是训斥,而是,怒吼,是,咆哮!你失控了。失控得像只野兽……不,不是,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一定不是因为这个……你心里明镜一般,你怎么可能会因为,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 谎报军功而……亦或……你是知道了我爱上了玉娇?不,别人不知道你我不知道你吗!你虽然忠厚,但不等于迂腐。你从不赞成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曾说非常佩服那些私奔的,佩服他们自由大胆的追求真爱。甚至怕我太过拘泥,提醒我要开窍,将来有了意中人一定为我撑腰。那绝不是假的。就因为玉娇辅保西凉?你错了。人就不会变吗?玉娇就保西凉一辈子吗?你就不能像当初看待西凉的我一样看待玉娇吗?你,才让我失望……一样的闭上双眼,不一样的心 中 所 想…… 一旁一直关注事态的秦英一看情势发展不好控制了,急忙出面打圆场,劝不了雪松,只好劝雪弘:“弘儿,你看看,都是你不好,把你哥惹得生这么大的气。当然了,元帅那么高的身分,那么宽宏大量,又那么疼你,肯定不会跟你一般见识。但你也不能没有表示啊。还不快给你哥敬上杯茶,消消气。啊,快。”紧递眼色。 谁也没想到…… |
第15章 心狠 秦英在旁边紧递眼色,连摇头带晃手的。雪弘那么聪明,能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吗。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顺带夸了哥几句那是给他戴高帽呢。人家闲的呀,在旁边一眯好不好。为谁呀?为自己。自己要再犟,显得不值钱了,对不起朋友。唉,万般无奈呀。斟一杯茶,双手奉上:“——元帅,——气大伤身,——喝杯茶吧。”这就够瞧的了!要知道,雪弘从小娇生惯养,不管是家人还是师父,无一不把他捧在手心里。他净说上句没说过下句,旁人净求他他没求过旁人。从来就没低过头。就得说雪弘尊敬哥哥。这也就是雪松!换谁也不行啊! 谁也没想到,雪松见茶水递到面前,二话没说就抄起来了。无奈雪弘低着头,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一心想着到底这为什么呢!最重要的是他根本就没想到哥哥能这么不给面儿。闪躲不及,这一下正中额角。这下众将全把头低下了,十三家少国公心里干着急,嘴说不上话。默默为雪弘捏一把汗。这杀机四伏的沉寂,比方才狂轰滥炸的咆哮还要吓人。 可雪弘心里,一点儿都没害怕。罗 雪 松啊,罗雪松!我给过你机会了,这可讲不了说不起,咱不是兄弟是仇人!枉你身为三军主帅,这点儿事想不明白!你如此当众羞辱我,你就光彩吗!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叫我活叫我死!你就忘了当初是怎么劝着我归顺了吗!看样子,你罗雪松也是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还没卸磨呢就想杀驴,啊。哎呀呀,我罗雪弘今天才算长了点儿知识啊,得,从今往后,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 僵持了能有三分钟,雪松就好像没事儿人儿一样,恢复以往的气定神闲:“罗雪弘,”再次叫弟弟不过是个三个字的词语,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本帅念你是初犯,准你将功补过,命你明日再战苏玉娇,一不准带兵,二不准披挂,三不准骑马。胜了有功,败了军法处置。——你可能办得到啊?”雪松说这话随随便便,就好像在推荐一个野餐地点差不多。 雪弘什么人?眼空四海目无一切,自知有己不知有人。当着这么多人!能说个不字吗!也知道这是他有意将自己一军。也好,小爷就借这机会立 立 威!管叫你搬砖砸脚面,反巧弄个拙。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 着 瞧! 雪松心怎么想?弘儿啊弘儿,对不起,哥失控了。你所作所为超出哥的承受范围啊。但哥不后悔。你现在很恨哥吧,恨就恨吧。不管你现在恨哥也好,不想认哥也好,甚至,想杀哥也好,早早晚晚你会明白哥的一片苦心。哥是为你好啊。你们二人就不能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必须趁你用情未深逼你了却这段孽缘。哥宁可你一辈子恨哥,也不能让你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哥对不起你,等这事儿过去,哥给你负荆请罪,要打要罚,甚至要杀要剐,全都随你!哥的好弟弟……对不起,对不起……哥答应过必定护你周全,是哥食言了,哥不是个好哥哥啊……一次,这一次,就这一次!这次之后,哥绝不会再伤害你一丝一毫!不过,你可千千万万不要辜负哥一片苦心啊。哥白心疼了倒还是小事,关键是,你过不去咱爹那一关,更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哪!真要是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哥,可就真的悔 之 晚 矣! |
暂且先五章 呜呼呀 宝宝的私房钱啊 |
再有人冒泡还连更 私房钱多的是 |
第16章 深陷 雪弘回到寝帐,都不知道是怎么进的门。中军大帐中的场景挥之不去,反而越发清晰。不想哭的,我凭什么要哭!我向来只有让人哭的分儿!可眼泪好似珍珠断线就是止不住。心里不住得骂自己没骨气。狠狠抹了几把却也是徒劳。罗雪松的冰冷无情,明日与玉娇的对阵,以及对阵之后的命运未卜,任何一条,都足以送他一个不眠之夜。何况即使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也不会轻易入眠。今晚,多少人的不眠之夜呵…… 再见雪弘,倒叫玉娇心下一慌。昨天的雪弘尚且如旭日初升,眼神灵动,可以叫孀妇不醉自痴;情态温柔,可以叫尼姑蓄发还俗。何等的精妙惹人!今日……怎的 二目好似无底深潭,一滩死水……对,就是一滩死水!没有生机,没有情感,没有波澜……这……他这是受什么打击了?凭相爱之人的直觉,一定与自己有关。而能让雪弘如此的,怕是,只有帅案之后的那一位了。难得……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这八字还没一撇,何至于如此迫切呢?一向以儒将自诩的玉娇竟是也没了主意。更不知如何面对雪弘,只是乜呆呆发愣。 相比之下,雪弘稳当得多。没有礼让,没有过场,没有犹豫,出手 便是杀招。倒叫玉娇很是忙乱。招招架架,躲躲闪闪。慢说雪弘未必真就是想要他的命,就即便是,她用情已深,无论如何不会伤着雪弘,何况事情还没讲清楚问明白。也就是十来个照面,玉娇虚晃一刀,拨马便走。 雪弘别看没骑马,在步下巧用精功,紧紧相随。追至一片荒郊,玉娇这才下了马。也没急着问话,毫不客气地倒在人怀里。雪弘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也放弃了。就这么静静地。你不用说,我不用听。我能收到你的信息流。都懂的。不然怎么配得上爱你! “代价?” 玉娇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句,但雪弘懂得,快速作出回应:“我……他没有明说,”愣是把“哥”从嘴边咽了回去,“只说军法处置。现在的他我也摸不太清,总之不会好过就是了。”从心底里不愿瞒着她,只因那是注定要与自己同生死共患难的人,自己必须给予他足够的信任,她也希望如此。没有为什么。 玉娇其实想说一句“终究是我连累了你”,话到嘴边变成了:“那更要好好地珍惜这一刻,我们走走吧。” 而老天爷他老人家的做事风格是不会改变的:先交货,后付款,绝不拖欠。 这幸福的时刻去得让人措手不及,二人都把一颗心扑在对方身上,都没注意到脚下的异常。一步,两步,三步,扑通一声。双双坠入陷阱。咔咔咔地不住咳嗽。 “还好,只是净坑。”见玉娇没明白,雪弘解释:“脏坑里是枯枝烂叶,净坑里是白灰,虽然难受,也比满是尖刀的梅花坑强多了。”雪弘讲这话信手拈来,根本不用过大脑。 玉娇明白,雪弘自幼在山上,闯荡江湖,什么都懂。也没追问。看她面不改色,就一定有办法出去。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跟雪弘同龄的贵公子要么听书遛鸟,要么沾花惹草,看看人家,仙姿佚貌,安如泰山不说,使双枪好似雨打梨花,堪称人中龙凤。更难得的是36个心眼,72个转轴。脑筋一转就一个主意,你这儿没等算计他,他比你还明白!有这样的人为依靠,可算不枉此生! |
第17章 未料 “雪弘……欸,你受伤了!这么多血!给我瞧瞧!” 雪弘这才发现,方才腿上划了一道口子:“哈,我竟都没注意,本来没事,你还提醒我。”说着在玉娇额头点了一下,却也没舍得用力。 玉娇可没那么镇定:“还笑呢!伤到骨头怎么办!做武将的,全身上下哪里都大意不得,知不知道!”数落的话却也没有火气。 雪弘初尝这样的甜蜜,一时竟会不过神来,只是盯着玉娇发愣。 “呃……抱歉,我太急了。啊,我带着伤药,给你包扎一下吧。来。” “诶……”雪弘发誓真不是故意的,她一直严守师命,对于女子连看都不会多看几眼,已成习惯。出于本能,这才会躲了一下。自己也尴尬到死,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好生为难。 玉娇一点儿没生气,耐着性子:“雪弘,我非放荡轻佻之女,你非贪淫好色之男,这种时候,就别拘常礼了,——行吗?” 雪弘没说话,脸上好像能滴血。把头埋得更低了。 玉娇没客气,就上手了,一点一点耐心地上药包扎。手下轻得不能再轻,生怕弄疼了对面这个自己心尖儿上的男人。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心跳。只想将这一刻延长,再延长…… 可惜,客观事实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一会儿,红轮西坠,玉兔东升。玉娇隐隐有些不安,雪弘却是仿佛看穿一般:“再忍忍吧,到明日清晨,猎户来验收成果,我们就能出去了。” “唉,我是真不想让你回去啊。你哥不定打算怎么收拾你呢。” 雪弘是何等精细之人,自然明白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何况是玉娇这极具头脑的帅才。不然西凉王能放心地把这么重要的白虎关交到他手里吗!心里不禁多了些爱恋。 “他如此一反常态,无非是觉得两军交战,各为其主。我们不可以在一起。只要我回去好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把话说开了,我相信他还是明事理的。不然怎么当元帅呀,是不是。” 玉娇只好点头,提醒雪弘万事多加小心。 雪弘哪里知道,这次是真的料错了。饶是他再怎么颖悟绝伦,也猜不透其中关窍啊。一回到唐营,就碰了个软钉子。不让进!无奈,只能就这么站在外面等着。心说:罗雪松罗雪松,就是你嘴大我嘴小呗!你就肆意妄为吗!不分青红皂白就那么对我我可都没说什么!你还想怎么样!咱们走着瞧,有你后悔的时候! 帐中的人也并不轻松,不管向着雪弘的不服雪弘的,一个个大气儿不敢出,就这么摆肉头阵,上面雪松面色铁青,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盯着帅案。再看他那手,十指都深深长进肉里,手心愣是滴出血来。大概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大概是雪松的火儿退了那么一点点,轻轻吐了一口怒气,淡定吩咐:“让他进来。” 雪弘哪里知道,这次…… |
第18章 厉色 雪弘一步一步走进来,还纳闷儿呢,他如何竟发了慈悲,没让自己报门。今天他不是应该比昨天更严重吗。总不会,这么快就过去了吧。这大概是雪弘平生头一次不知所以,料事南辕北辙。 “参见元帅。”众将偷眼一看,哟,弘儿可太惨了!真的一不顶盔二不挂甲,全身上下轻衣小帽,能看得出他昨天过得并不轻松,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碎了,脸上手上净是尘土,腿上那是怎么了,口子可真深哪!看看,看看这扫北王府的爵主,这威震四方的平西先锋,这叫整个西凉闻风丧胆的虎威将军!怎的落到这步田地!唉,这有功没有功的什么意思!看来啊,这当武将,没什么好下场!渴饮刀头血睡卧马鞍桥,浴血奋战拼死拼活,到头来报上捐躯将士,说不定还被作为零头抹掉。还不如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呢!红袖添香,儿孙绕膝,其乐融融,享尽天伦,好不好!莫笑他人老,转瞬即白头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谁心里也不好受啊。但愿元帅能稍稍念及雪弘的惨状,让她好过一点儿。唯独雪松例外。 用眼睛的余光略瞟了一眼,又转回去。说出话来夹枪带棒:“哼,罗大少爷摆出这副姿态是等着谁可怜呢?本帅这儿好像不是难民窟。” 雪弘受得了吗!本就苦不堪言,再让他几句不是人的话一激,真是气炸连肝肺呀。罗雪松,行,凭你元帅的身份,爷就最后忍你一次!之后,我们就各 凭 本事:“军令明文规定,不管战胜还是战败,必要第一时间回营交令,末将不敢有违。”本来就这么回事儿嘛! 雪松倒是没往下追究:“奇了!这天底下,竟还有你罗雪弘不敢干的事儿。”声音平静如水,听不出怒气,真猜不透他心里想的什么,“你既知这条军令,想必也知道另一条军令。” 雪弘当时心领神会,果然,你如此急不可待要惩治我。用不着,我罗雪弘自会话复前言。不过……“元帅,在处置末将之前,末将还有一言相尽。”见雪松不语,自顾自说了下去,“末将今日之所以未有赶尽杀绝,是因为白虎关主将苏将军有意弃暗投明,倒戈投降……” 话没说完,就见雪松暴跳如雷,一把掀翻了帅案,镇纸笔架散落一地,再看雪松,面无人色,杀神附体,满营众将心脏都不敢跳了:“罗雪弘!你是失心疯了吗!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嘛,平日温文儒雅的人突然转了性子,冲冠眦裂,更为吓人。胆小的可谓是肝胆俱裂呀。雪弘不管那套,十分镇定,毫无惧色。因为难得的恢复了一点智商,猜到了他想起了什么(此情节已略,但不影响阅读):“哼,元帅,当日之事,怪不得玉娇。亏你还是三军主帅,这点儿事儿你想不明白吗!慢说她没想要二哥的命,就想要二哥的命,那又怎么样!瓦罐不离井沿破,大将难免阵前亡。两军交战各为其主,当场不让步,举手不留情!再者说了,罗章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说我骄傲哇,他比我还要狂妄着十成!眼空四海,目无一切。自知有己,不知有人!他该死啊,他早就该死!”雪弘又觉得分量不足,决定下一剂猛药,“元帅,如果修尧归顺了,别的不说,起码能少死一万人。现在是,十几万人的命运,一万个家,握在你手心儿里。” |
第19章 绝情 雪弘几句话,总算唤醒了雪松残存的一点理智,是啊,不管怎么说,我罗雪松不可因私害公啊,现在最重要的是平西大计,家事……不得不……爹,我想,如果是您,应该,也会这样做吧……儿子不孝,儿子只能不孝……哈,从前,见惯了忠孝难两全的故事,也只是付之一笑,从未想过也会轮到自己头上。如今经历了,才知道 个中滋味……好弟弟,对不起,哥又失控了,不过,看今日情状,那苏玉娇同样也是你不可触碰的底线。你二人的情念,竟深到了如此地步吗!弟弟啊,你是何等的守分寸,知进退!在哥面前,你一向是尊而敬之!虽说时常使使小性子,开开玩笑,但从未如此红过脸哪,即使哥那么苛刻地对你,你又何曾这般失态!如今就为了她……罢了,终究是哥对不住你,哥不怪你。哥的好弟弟啊,听话,你再忍忍,忍过去就好了,啊。你没有选择,必须挥剑断情。不然将来越陷越深,你会拔不出来的!你会恨死自己的!哥不允许,哥绝对不允许……哥哥,只能对不住你……想到这儿,紧闭双目,睫毛不住地抖…… 旁人只以为是气的,只有雪弘,看出一点端倪,竟觉得并不是太像……听着雪松后面的话,好像更加确定,又好像……更加不确定…… “你休想拿苏玉娇归顺的事往旁边遮,既然说了军法处置,那么,言出必行,来人!把罗雪弘,押入水牢!”雪松说这话,心 都 碎 了……他知道的,别看弘儿的双枪堪称天下一绝,但是,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弘儿从小不怕豺狼虎豹,不怕鬼怪妖魔,就是怕水!见水就心慌气短,头晕目眩。看着弟弟眼睛里那努力隐藏还是不禁流露出的不敢相信和失望无助,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他罗雪松的弟弟,不管前方是福是祸,是喜是忧,他都能昂首阔步去迎接,从不肯低下他那高贵的头。他何曾这样的卑微!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心一意想要把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溺爱着的亲哥哥!多么讽刺啊,罗雪松啊罗雪松,当初你好不容易跟弟弟重逢,郑重许诺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有今日吗!我的弟弟,头一次,是那么的需要我!而我,却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看着他受伤害,什么都做不了……真是万刀割心,好悬没把他活活疼死…… 雪弘艰难地低下头,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出大帐,心里默念:哥,哥哥!你是跟我闹着玩儿的,你是故意吓我的对不对!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会拦住我的,你不会那么心狠的对不对!你过来啊,你快过来拉住我呀!只要你来了,我会乖乖的,你说什么我听什么,绝不跟你使小性子!我保证!哥哥!弟弟求你了!就只剩下三步了……还有两步……一步……最后一步!哥……我给过你机会了,最后的机会!要是你不抓住,那你让弟弟……紧闭双眼,一狠心,迈出了一道槛,心里的一道槛……罗雪松,你记着,从今往后,你我,再不是兄弟!我罗雪弘的哥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是天底下最懂我的人!我伤心,他一定会有办法安慰我;我任性,他一定有办法包容我;我困惑,他一定有办法教会我。不管前面有什么,他也一定是第一个挡在我身前的人!有他在,我踏实,无比的踏实……而你,再不是了……记着,这,可是你不要我的…… |
第20章 折磨 雪弘只是听别人说,现在亲自到了水牢,才知道,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这水,是芥末水!长期在这里,很久换一次,所以,恶臭难闻,再加上芥末本身的特殊,就别提什么味儿了!一般人都受不了,何况雪弘怕水,又那么讨厌芥末!这倒还是其次,最难受的是,人不是就这样直接泡在水里,而是关进水里的笼子。要站,不够高。要坐,还不够长。就得这样别别扭扭的待着。一会儿行啊,长期这样儿,什么人能受得了啊!你说缺德不缺德吧!雪弘就是再怎么功底深厚,也是不堪其苦啊! 再说饭食,倒是没有亏待雪弘,然而…… 我罗雪弘在山上改了胃口,只吃素,如今身上又有伤,不能食辛辣,这唐营的人都知道。知道却偏偏送这些……哈,是了,没他的命令,谁敢这么猖狂!若是平时倒也罢了,本来出这接二连三的事,我也吃喝不下。有内功护体,我就十天不吃饭也没什么大碍。可缺德的是!这芥末最能勾起人的食欲!这才半日没用饭,竟是饥火烧肠!看来,他是真的,不给我留活路啊!哈,罢了,反正我罗雪弘这条命是捡来的,多活了这八年,我也就知足了!唉,可叹我威名远播的冷月失魂哪!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到 头 来,没 死 在 敌人手里,死 在 了 我亲哥哥手里……叫我如何不恨哪! 大草包程千宗在众将之中人缘儿最好,脸皮也最厚,别人办不来的事儿他能办,别人说不出的话他能说!这种人,还真别小瞧,往往还办大事儿。拿这回的事儿来说,别人说不上话,就只好让他作代表,盼着能让雪松多少听进去几句,也算对得起雪弘。要说程千宗那个人也算是忠厚,这次也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不过要知道,现在的雪松是腰里掖冲牌,谁玩儿跟谁来!他心里也没底!也是乍着胆子来见雪松:“元帅,听说元帅让人给雪弘送的吃食……” 千宗这人直来直去,不会绕弯子。开门见山。没料,刚说一半,雪松就拦了他的话:“不错,是我的意思,让人给他送的全是大荤,就因为我知道,不管什么残羹冷炙,为了活命,他都能吃下去,但唯独荤食,她认死门儿,就是肚束三蔑,也绝对一点儿不会沾染。” 千宗没想到哇,他竟一点儿不避讳,泰然自若,就像数说他早上都吃了些什么一样平静!倒把他弄了个倒噎嗝,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雪松察言观色,看出来了:“阴七阳八!何况他功底深厚,就两个八天,也死不了!”天知道,他是有多么强大的心志,才抑制住了立刻飞到弟弟身边,扯下缺德的刑具,把弟弟捞进怀里嘘寒问暖的冲动! “——雪松,这 也 是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吗!”千宗当时就急了,半天不见雪松理他这茬,火气更大,“罗雪松啊,你要待下宽仁,大伙儿捧你,你是三军主帅!你要残暴不仁,犯了众怒,你不如一条狗!你就忘了,一不扭众,百不随一!众怒难犯,专欲难成!皇上不好还得换人做呢!你罗雪松算个几儿啊!”这程千宗!驴脾气一上来,真是什么都敢说!管你横了竖了圆了扁了的,大爷解气要紧!这不滚刀肉吗!可你还别不服,这种人,能折能弯,蒸不熟煮不烂,又奸又滑,真就极难对付! 不巧,雪松正是这“极难”中的一个。 |
唔 兑现承诺了 心疼死我了 打滚儿求夸 |
天了噜 让我缓缓 元气消耗太大 |
咋反应这么冷淡 这剧情还不够刺激? |
虐得还不过瘾? |
一个人冒泡更十章哦 |
嗷 十章 天了噜 |
第21章 援手 不巧,雪松正是这“极难”中的一个。程千宗这一套,早就了如指掌,大家一块儿光屁股长大的,你那三脚猫我这两下子,谁也甭瞒谁!雪松要还一点儿辙都没有,不白跟他处这么多年了!对付这种人,你来横的,他不怕,比你还横!你来软的,立马缴械投降!找着了七寸,那就怎么打怎么有理! “哟,听你话里话外这意思,是想要我让贤哪,那太好了,这烫手的山芋,我推还推不掉呢。真是好兄弟。怎么,程大将军,有此雄心?” “这……雪松啊,我就随口一说,没过脑子,你你你别当真啊!我耍耍嘴皮子还行,要说坐在帅案指挥全局,统领三军,这……可能我做梦啊,能达到这个目的……呃,你你你别生气了,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这就走,啊。走了。” 雪松想露出一个得逞之后狡黠的笑,无奈,怎么也笑不出来…… 程千宗呢,回去之后一看,好嘛,十三家少国公齐刷刷凑在他营帐里,他一回来,当时变成飞来凤了。 “怎么样?”“成了没有?”“元帅松口了吗?”…… “呃,我,对不起大家,没成,这么回事儿……###” “哎呀!”“你真是饭桶!”“你怎么这么不把弘儿放在心上啊!”…… 大家当时泄了气了,一个个不是埋怨就是数落。唯独是秦英,趁人不注意,撤到没人的地方:“快,去吩咐厨房,做碗参汤,悄悄儿地,别惹人注意了。” “弘儿,弘儿!醒醒,醒醒啊!”说着,轻轻拍了拍雪弘脸颊。 “呃……”雪弘轻抬眼皮,虽说水牢里很阴暗,紧闭了数日突然睁开的双眼竟还是接受不了这微弱的阳光,赶紧又合上了。缓缓二次睁睛,一点点把自己拉回现实,看了半天,目前站定之人轮廓一点点清晰,这才认出,原来是表哥。 “表——哥。”尽管低声细语,因为水牢之中静得可怕,还是能听出,声音竟嘶哑混沌,一点儿不像自己嘴里发出来的,倒像千里之外传来了!话说出口,自己都惊着了。想想秦英该什么样吧。 一看雪弘现在的模样,又听她叫了自己一声,竟险些落下泪来,好悬没坐地上!虽说弘儿努力扯了扯嘴角,但是人都看得出来,弟弟,实在算不上好!再不忍让面前一碰就碎的人儿有一点点的难过。只有暗自把那个罪魁祸首多骂了一百遍…… “弘儿,表哥,给你,送来碗参汤,喝了吧,有这碗参汤,十天不吃饭都没事儿。听话,啊。”说着,把碗递到雪弘嘴边,手,不住地颤…… 马瘦毛长,到了现在,雪弘也不顾什么男女了,填了肚子才是真的!啊,真 舒 服 啊……一饮而尽,恨不得连碗一气儿进了肚子。果然,状态好了不少!被消磨掉的智商也算回来点儿了……不,不对,不对呀!唐营之中,他耳朵最长,任何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摸到,尤其现在特殊时期,他怎么会联想不到表哥给我送参汤呢!他怎么会默许呢!莫非……不会有错,就是苦肉计!但…… 秦英见雪弘不语,只当他是过于神情恍惚:“那,表哥就不久留了,你好生休息吧。”说这话自己都心虚啊。但也说不出别的。 雪弘也只好点头,唉!怎么觉得那么凄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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