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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太行之巅(八宝贼探第二部)[第3页]

作者:小生是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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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洲立马弯腰提上了裤子,走到了床边,站在肖振跟前。
肖振招招手,示意白洲蹲下来,白洲蹲在他脚边,肖振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用手摸了摸,发现只是红了一点,肿的并不是很厉害,自己刚才确实没有用什么力道“起来吧,去擦点药,明天不妨碍出去见人”
说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起来关了屋子里的大灯,剩下床头的台灯,整理床铺,上床就准备睡觉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好像刚才的一切放佛是一场梦。
夜已经很晚了,鸟归了巢,蚂蚁归了穴,窗外很安静,只有风吹动窗棂的响动,屋里也很静,只有肖振抖动床铺的声音。
肖振的冷淡着实吓着白洲了,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肖振在床上躺好,见白洲还站在原地“睡觉啊,站那干嘛呢”
白洲顿时吓的哭了出来“干爹,对不起”
肖振本来就没准备睡,就是吓他的,这小子口不择言,能把人给气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就属这次最伤人,直接搞的他没有立场下手了,见把人吓哭了,也起身坐了起来,看着白洲无助的站在床边红着双眼默默的流泪,顿时心疼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心狠,干嘛这是,还跟一个小孩闹起脾气来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招招手“过来吧,没生你的气,真的”
白洲扑倒肖振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呜呜的哭起来,刚才肖振的反应真的让他有一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真的比被打一顿都难受“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对不起…”
安抚的拍着白洲的背,感觉到怀里小东西哭的一颤一颤的抖动着,肖振再一次暗骂自己,本来这孩子就没有安全感,自己还拿这个吓他,实在是不应该“别哭了,干爹你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我也没有误会,刚才打你,你因为你的口不择言,没有不要你,别哭了”
“你呀,以后说话要注意点,我以前不是给你讲过木桩的故事么,以后可不准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嗯”
肖振安抚了好一会,终于把人哄好了,想拉白洲起来跟他说些话,谁知道白洲抱得更紧了,像个孩子一样在肖振的脖子上蹭了蹭,无限依恋的感觉,让肖振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心软,这种全身心的被依赖被信赖的感觉,差点没让这个30岁的大男人红了眼眶。
白洲喜欢这种感觉,被肖振抱在怀里的感觉
安心,放佛拥有整个世界。
自己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感觉才爱上肖振的呢?
肖振没舍得把人硬拉开“好了好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原谅你了,刚才干爹没忍住打了你一巴掌,也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才起身,跪坐在肖振的旁边,擦了把眼睛,破涕为笑“你要是把克里斯汀的事给忘了,我就原谅你”
肖振揉揉他的脑袋“这么没原则的事,像是干爹会做的么,再换一个”
白洲想了想“那轻点罚行不行,我明天真的去博物馆呢”
肖振点头,算是同意了,抬抬下巴“把那个扇子拿过来给我”
白洲嘴上虽然说罚轻点,但是心里还是不想被罚的,把扇子递给肖振,刚想要不要脱裤子呢,左手就被肖振抓在手里了“干爹……”
肖振握住白洲左手的四根手指头,拿扇子在上面点了点“本来呢,2条手链,20下手心,但是念在你明天还要工作的份上,今天就先打10下,但是不许躲,不然重来,明白么”
肖振手里的拿的是乌木绫绢折扇,华桦的东西少有假货,看着结实的乌木制的精致扇柄,想象一下待会就要瞧在自己的手心上的感觉,白洲为自己的左手哀悼,点点头闭上眼睛,等着疼痛的到来。
白洲一副视死如归的标准,把肖振逗笑了,用左臂把人圈在怀里,左手捏住白洲的左手腕,右手唰的一下凌空抽了下来。
“啊疼疼疼!”还没来得及感受肖振怀抱的温柔,下一秒,扇子就凌空抽了下来,白洲就不自觉的握住了拳头,但是被肖振抱着又挣扎不开。
肖振用扇子点点他的拳头“打开,这次我就当没看见”
白洲特别想搓搓手,但是忍住了,摊开手掌,闭上眼睛,下一秒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肖振连打了三下,白洲疼的直欢腾“疼疼疼疼疼疼!!!!”
“把手摊开”肖振拦住一直扭动的白洲,捏着他的手腕,估计太疼了,白洲握着拳头直摇头,还掩耳盗铃的闭着眼睛,不敢看肖振的脸色“不不不,太疼了,干爹,我以后真的不拿别人东西了,真的,我发誓”
“手不打开是吧,刚才的不算,20下一下不少的打在屁股上你觉得怎么样?”肖振说着就要把人掀翻。
白洲立刻把眼睛睁开了,把手摊开放到肖振眼前,刚才的四下下去,手掌最中间的地方已经肿起来了,边缘重叠的地方红的最厉害“干爹,十指连心啊,轻点,真疼”
肖振看着白洲白净的侧脸,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差点就心软了,但是如果自己连这点原则都守不住,那以后还怎么驯服这野蛮的小子啊“知道十指连心,伸手去拿别人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打的时候有多疼呢”
白洲扭头,看着肖振严肃的眼神,其实他很想说,因为习惯了,但是这么说估计会被打的更惨“最近有点缺钱花”
白洲很有钱,肖振一直都知道,虽然寄人篱下生活在他的视线之内,但是这小子生活的很精细,小到水杯、钢笔、纸墨,大到衣服鞋袜,就连枕头睡衣都是定制的,他没问过白洲这些钱是哪来的,因为他并没有找到白洲这些钱是不干净的证据,所以一直都没有过问,现在知道了白洲的职业,更不会去怀疑了。听到白洲说自己没钱花了,肖振也没多想,因为白洲花钱真的很大手大脚,放佛钱在他眼里真的只是几个数字而已,并没有什么价值而言。
“你没钱,不会找我要么”肖振理所当然的说
快要疼哭的白洲噗嗤一下子笑了,头靠在肖振的肩膀上“干爹,就你那点工资,我买双鞋都不够”
肖振捏了捏被瞧肿的手心“怎么,还养不起你了?”
“啊疼”白洲嘶嘶抽气“我可以养你啊,嗷嗷嗷疼疼疼!!!”
肖振连敲了三下,白洲的左手心先又白转红,慢慢的露出青紫色,肿了起来,白洲疼的想握拳,发现手已经肿的握不起来了,一收一缩的,牵动手心掌纹,疼的针扎似的。
“口气倒是不小啊”
白洲生理盐水疼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干爹,剩下的能不能记账啊,再打下去这手都不能要了”
肖振挑眉“不能要不正好么,省的下次再管不住自己的手”
白洲索性不和肖振磨嘴皮了,扭头趴在肖振的肩膀上,张嘴就是一口,肖振穿着睡衣,很薄,白洲这一口下去,直接咬到肉了,疼的肖振直皱眉“嘶,小兔崽子,你属狗的么”
白洲咬住肖振的肩膀,肿着的左手往肖振眼前一放,忍着痛挨完了最后3下,被放开后,上下猛甩手“疼死我了,干爹你真下得去手,这手要是残了,你那点破工资可得养两个人了”
肖振抓住那个双蹿下跳的手,仔细看了看,没出血,就是肿的有点厉害,拿起床头的药膏往上面涂了一层,叹口气“我看你这疼也是白疼,一点记性都不长”
白洲突然用力把肖振压倒了床上,然后往肖振身上一趴,头枕在肖振的肩窝,用脚挑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闭上眼睛来了句“睡觉”
肖振苦笑,这么被压一晚上,他怀疑明天早上醒来会不会被压的半身不遂?白洲这点报复的小手段真让人无奈。
被压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肖振半个身子都麻了,到院子里打了好一会拳才缓过来,白洲在一旁伸手伸脚的舒展身体,看向肖振的眼神有些得意。
白洲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的样子,还在一旁嘀嘀咕咕的偷笑,一会又忍不住跑到肖振跟前嘚瑟“干爹,胳膊还麻不,要不我给你揉揉?”
肖振没搭理他,专心打自己的拳。
白洲又凑到另一边“你腿麻么,我给你抻抻?”
肖振被他弄烦了,眨眼的功夫,一个扫堂腿就攻到了白洲的下盘,白洲没注意他出手,没站稳,扑通摔了个屁蹲儿,摔倒了地上,屁股着地压倒了后面的伤,疼的在地上打滚。
“啊啊啊,疼死我了,妈呀,疼死我了”
眉毛都挤在一起了,表情太过夸张,一看就有演戏的成分,肖振还是忍不住心疼,叹口气,伸出一只手“看你以后还调皮不?”
白洲借力站了起来,捂着屁股使劲揉“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就说你两句么,你至于么,也太没风度了吧,疼死我了”
肖振笑了,把人拉过来,给他拍拍身上的土“行了,吃饭吧,吃过饭还有正事呢”
白洲抬脚在肖振的脚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才兴兴的去吃早饭了,肖振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印
心情有点复杂。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对这小子太纵容了,他怎么觉得这小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不仅敢和自己叫板,都敢上手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生气,还觉得这小性子还挺可爱的,难道自己也变性了?
吃过早饭,又给白洲上了一次药,两人驱车到图书馆,
因为是四年才一届的文字博览会,所以来参展的除了本地的人还有来自全世界的文字爱者,两人到的时候在门口排队的人已经饶了好几个圈了,停车场更是车满为患。博物馆外围除了调控交通的交警还有荷枪实弹的刑警在外场巡逻,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停车。
主馆大厅空调开得很足,刘斌还是热的满头大汗,看见白洲进来赶紧迎了上去“哎呀,你可算来了”
白洲被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你慌张成这样”
刘斌擦擦额头的汗“哎,我觉得这事太邪门了,这文字博物馆也建了好几年了,我也在这干了好些年了,从来没出什么大的差多,这两天也不知道招谁了,就刚才你来之前,又出了点小故障,搞的我这心里啊,毛毛的,你赶紧给看看还有什么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纰漏啊,这马上就9点了,会展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洲习惯性的扭头看肖振,肖振耸耸肩,你看我有什么用,我又不懂这些东西,白洲叹口气“刚才那个地方出故障了,处理完了么?”
刘斌带着白洲往里走“昨天监控室的显示器不是全黑屏了么,我让人从新检查乐一遍,已经十分确定都修好了,可是刚才又有一个显示屏突然坏了,我已经找人把备用的换上了”
白洲皱眉,一个事故如果出现一次可以叫做碰巧,但是在同一个点上出现两次故障,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
“就这个,这是我们刚换上去的”刘斌指着监控器大屏幕上的其中一个显示屏。
白洲眯着眼睛看着监控器上面的画面,画面呈现的是一个走廊的位置,来来回回的有一些工作人员,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但是好像又因为太过正常,让人觉得有点不正常了。正寻思着到底哪里不对劲儿,头上被拍了一巴掌“啊,打我干嘛”
肖振抬抬下巴“你看第113号监视器和刚换上去的第117号监视器”
白洲白了肖振一眼,揉着后脑勺抬头看去,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卧槽,刘斌你确定主体馆是360无死角的监控么”
刘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诶,这两个监视器画面怎么感觉差不多啊”
博物馆为了这次的博览会的安全问题,使监视无盲区,在管内几乎是无死角的安装了300多个摄像头,其中113号监视器和117号监视器位于同一条通道上,但是监视的方位和区域不同,但是显示器上面的画面却差不多,很明显有一个摄像头被人动过了,应该就是刚才出故障的117号监视器。
刘斌更慌了“这……”
白洲真想踹他一脚“你还愣着干嘛呢,赶紧去过把这个摄像头正过来啊,还有专门派个人守在那,出了问题你负责啊”
“好好好……”刘斌赶紧着人去做,这个读书人被接二连三的事故给惊着了,脑袋有点浆糊了“那,我们不去看看……?”
白洲冷哼“看什么看,障眼法而已,刘主任啊,你负责的这次展览会可能被人盯上了,你可得倍加小心啊”
刘斌傻眼了“那咋办啊”
白洲耸耸肩“见招拆招咯,要不咋办?”
肖振见刘斌被吓的满头是汗,无奈的拍了下白洲的脑袋,对刘斌道“别听他瞎说,没事,你也别太过担心,也不一定会出事,说不定这个摄像头安装的时候就没调整好呢,你去吩咐好安保他们加强巡逻,在关键的位置,特别是展出从北京运过来的那些甲骨,最好派人专门看守,这边监控室里再多派几队人看着,放宽心,你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问题”
肖振是哪种平时并不是特别爱讲话的人,但是一开口就特别让人有信服力,被肖振这么一安慰,刘斌的心里好受了些,看了眼手表,已经8点50分了,再有10分钟,展览会就开始了,在心里给自己打股气,转身出去做事了。
有一层不知道为啥被吞了,我从新发了一遍,又更了一点点新的,大家凑合看吧
更的有点慢,大家多体谅
有点羡慕大学时的生活,哎
又吞我楼,生气
@Dear娘娘
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在安阳这个一年中几乎每天都会有风的城市里,今天放佛格外的给面子,连空气都很安静,会展开始以后,成千的游客陆陆续续的都进来了,两排甲骨字坊的广场上不一会就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白洲站在主体馆大门雕刻精细的柱子旁,凝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在关注着一部有色无声的电影,看的有些入神。
肖振走到他旁边,白洲竟然都没有察觉,拍拍他肩膀“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白洲扭头看了眼肖振“干爹,我右眼一直在跳,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你说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吧?”
肖振笑着拍他的脸“刚才谁大言不惭的在那说见招拆招呢”
“哎呀,你怎么走路的!”
“哦对不起”这时,有人从白洲身边挤过,撞到了他的肩膀,冷飕飕的道了句歉,没等白洲回到,头也没抬就往里走。
白洲揉揉被撞的肩膀“我那不是开玩笑的么……”突然间觉得那里不对劲,猛的一回头,急着去寻找刚才那人的身影,恍然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了敞开的大门和门口在拍照的游客。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肖振关切的问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我好想在那里见过,有种…特别…特别熟悉的感觉,”
肖振疑惑“你以前来过安阳?”在他印象里白洲似乎是没有来过安阳的。
白洲收回目光,皱着眉头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刚才没看清那人的脸,就是感觉有点熟悉”
在记忆里白洲觉得自己是没有来过安阳的,但是刚才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熟悉的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有种呼之欲出的冲破感。
肖振捏起白洲受伤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有点青紫的手心竟然出了一层虚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无端的让人看着有点心疼“别担心,该来的总会要来,你防也防不了,还有我呢,我一直”
白洲对肖振笑了笑,有些心虚的收回了左手,他手心出汗是因为待会要干的大事啊!这可是在肖振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能不心虚能不害怕呢,但是牛犀角他是势在必得的,再说国家有那么多块呢,也不差他要偷的这一块,况且他也有准备了一块“真的”牛犀角作为礼尚往来的么。
主题馆的一楼最挨着门的地方,是安检,里里外外有三层,再往里面是会展的大厅,还有拱游客休息的地方,主题馆一楼的科普馆是这次会展的最主要的部门,展示的有从北京博物院运来的甲骨收藏品,还有当年从小屯村出土甲骨文时所用的工具和历史照片,层层都要操着真枪的军队把手,但是这里的游客也是最多的,还有好多外国的学者、文字爱好者。
2楼东部分的展厅的玻璃柜里展出的主要是一些出土的和仿制的周商时期的青铜器,分为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四大类。其中最大的青铜器有司母戊鼎、人面纹铜鼎、大盂鼎、这些大件,周边拍照留影的游客最多,小件的青铜器有食器中包括鼎、鬲等等。仓颉馆也展出了仓颉造字的传说故事及仓颉的造字过程,还有一些出土的文物。
2楼副展馆有一些甲骨文同时期出土的,刻有文字的牛犀角和牛骨,这里既不是主展馆,也没有太大件的展品,所以游客并不是很多。
白洲早就踩好了点,就等着一个好时节准备下手,但是身边总是跟着个肖振让他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思前想后的找理由怎么把肖振甩开呢。
“干爹,你先坐着歇会,我去趟厕所”白洲捂着肚子。
肖振有点担心,以为是白洲昨天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怎么了,没事吧”
白洲心虚的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想上个大号,你先坐着歇会,我一会就好”
肖振不疑有他,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休息,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啪的一声,展厅的灯熄灭了,博物馆的整个建筑是封闭式的,外部没有窗户,除了大门口,外边的光线一点也照不进来,全靠着电灯照明。灯灭了一会,整个博物馆陷入了黑暗,特别是2楼的展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无助。
顿时整个主题馆一下子沸腾了,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声的乱喊,还有人说什么恐怖分子到了,有人在维持纪律,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好在博物馆早有二手准备,因为白洲早就提醒过他们电路的重要性,所以有备用的电源设备,没过几分钟,整个博物馆又重现亮了起来。
刘斌也是个能干的,立即在广播站说些应急的话,说刚才并不是故障,是博物馆送给大家的礼物,让大家体会一下甲骨深藏地底的感觉,并希望这次展会大家观赏愉快。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起来的一定的安慰作用。
没过多大会,人群就安静了,这次来的大多都是大学生和一些国内外文字好着,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电来了以后,发现现场秩序正常,带着枪的兵哥哥依然微丝未动的站着岗,顿时心里有了谱,觉得可能刚才真的是博物馆故意关的灯,一番讨论过后又继续自己的浏览,也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悄悄的走出大门回去了。
总是,刚刚的那一幕,放佛真的是一场事先预备的节目一样,似乎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肖振坐在长椅上没动,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白洲“上个厕所这么久”
白洲把擦手的卫生纸投入长椅旁边的垃圾桶,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没皮没脸的对肖振笑“刚才怎么没电了,吓我一跳,差点把屎都憋回去了”
肖振踹他一脚,白洲也不在意,拍拍裤腿,凑到肖振耳边“干爹,你怀疑我啊”
肖振冷笑“给我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白洲其实真的挺冤枉的,刚才正学摸着怎么下手呢,突然电就停了,他心里还高兴呢,真是天助我也啊,分分钟就把牛犀角拿到手了。但是电真的不是他停的啊!“干爹你快看快看”
肖振顺着白洲的手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你让我看什么?”
“雪啊,干爹你没看见么,四月大雪纷飞,这人间肯定又发生什么离奇冤案了”白洲一脸无辜
肖振气结,搂着白洲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小洲儿,别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干什么不该敢的事,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白洲无端的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是这种时候怎么能心虚呢,必须挺直腰杆啊“我发誓,这电停的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要不然,就让我,嗯,一吃辣脸上就起痘,一喝酒就肚子疼,一吃好吃的就反胃”
够毒了吧!
对别人来说这种誓言估计跟玩一样,但是对于白洲这种即爱打扮又骚包的吃货来说实在是很毒辣了,肖振心里也不想这件事和白洲有关,只是怕和他有关,这种毒誓都起了,暂时信了他。
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在安阳这个一年中几乎每天都会有风的城市里,今天放佛格外的给面子,连空气都很安静,会展开始以后,成千的游客陆陆续续的都进来了,两排甲骨字坊的广场上不一会就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白洲站在主体馆大门雕刻精细的柱子旁,凝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像是在关注着一部有色无声的电影,看的有些入神。
肖振走到他旁边,白洲竟然都没有察觉,拍拍他肩膀“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白洲扭头看了眼肖振“干爹,我右眼一直在跳,总感觉会出什么事,你说不会真的发生什么吧?”
肖振笑着拍他的脸“刚才谁大言不惭的在那说见招拆招呢”
“哎呀,你怎么走路的!”
“哦对不起”这时,有人从白洲身边挤过,撞到了他的肩膀,冷飕飕的道了句歉,没等白洲回到,头也没抬就往里走。
白洲揉揉被撞的肩膀“我那不是开玩笑的么……”突然间觉得那里不对劲,猛的一回头,急着去寻找刚才那人的身影,恍然间却什么也没发现,只看到了敞开的大门和门口在拍照的游客。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肖振关切的问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人,我好想在那里见过,有种…特别…特别熟悉的感觉,”
肖振疑惑“你以前来过安阳?”在他印象里白洲似乎是没有来过安阳的。
白洲收回目光,皱着眉头想了想“应该没有吧,我刚才没看清那人的脸,就是感觉有点熟悉”
在记忆里白洲觉得自己是没有来过安阳的,但是刚才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实在太熟悉了,熟悉的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且这种感觉非常的强烈,有种呼之欲出的冲破感。
肖振捏起白洲受伤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有点青紫的手心竟然出了一层虚汗,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激动,无端的让人看着有点心疼“别担心,该来的总会要来,你防也防不了,还有我呢,我一直在”
白洲对肖振笑了笑,有些心虚的收回了左手,他手心出汗是因为待会要干的大事啊!这可是在肖振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能不心虚能不害怕呢,但是牛犀角他是势在必得的,再说国家有那么多块呢,也不差他要偷的这一块,况且他也有准备了一块“真的”牛犀角作为礼尚往来的么。
主题馆的一楼最挨着大门的地方,是安检,里里外外有三层,再往里面是会展的大厅,还有拱游客休息的地方,主题馆一楼的科普馆是这次会展的最主要的部门,展示的有从北京博物院运来的甲骨收藏品,还有当年从小屯村出土甲骨文时所用的工具和历史照片,层层都有操着真枪的军队把守,但是这里的游客也是最多的,还有好多外国的学者、文字爱好者。
2楼东部分的展厅的玻璃柜里展出的主要是一些出土的和仿制的周商时期的青铜器,分为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四大类。其中最大的青铜器有司母戊鼎、人面纹铜鼎、大盂鼎、这些大件,周边拍照留影的游客最多,小件的青铜器有食器中包括鼎、鬲等等。仓颉馆也展出了仓颉造字的传说故事及仓颉的造字过程,还有一些出土的文物。
2楼副展馆有一些甲骨文同时期出土的,刻有文字的牛犀角和牛骨,这里既不是主展馆,也没有太大件的展品,所以游客并不是很多。
白洲早就踩好了点,就等着一个好时节准备下手,但是身边总是跟着个肖振让他苦不堪言,有苦说不出,思前想后的找理由怎么把肖振甩开呢。
“干爹,你先坐着歇会,我去趟厕所”白洲捂着肚子。
肖振有点担心,以为是白洲昨天是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吃坏了肚子“怎么了,没事吧”
白洲心虚的摇头“没事没事,就是想上个大号,你先坐着歇会,我一会就好”
肖振不疑有他,在旁边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休息,边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突然,啪的一声,展厅的灯熄灭了,博物馆的整个建筑是封闭式的,外部没有窗户,除了大门口,外边的光线一点也照不进来,全靠着电灯照明。灯灭了一会,整个博物馆陷入了黑暗,特别是2楼的展馆,漆黑一片,伸手不见无助。
顿时整个主题馆一下子沸腾了,有人在尖叫,有人在大声的乱喊,还有人说什么恐怖分子到了,有人在维持纪律,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好在博物馆早有二手准备,因为白洲早就提醒过他们电路的重要性,所以有备用的电源设备,没过几分钟,整个博物馆又重现亮了起来。
刘斌也是个能干的,立即在广播站说些应急的话,说刚才并不是故障,是博物馆送给大家的礼物,让大家体会一下甲骨深藏地底的感觉,并希望这次展会大家观赏愉快。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起来的一定的安慰作用。
没过多大会,人群就安静了,这次来的大多都是大学生和一些国内外文字好着,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电来了以后,发现现场秩序正常,带着枪的兵哥哥依然微丝未动的站着岗,顿时心里有了谱,觉得可能刚才真的是博物馆故意关的灯,一番讨论过后又继续自己的浏览,也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悄悄的走出大门回去了。
总是,刚刚的那一幕,放佛真的是一场事先预备的节目一样,似乎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浪。
肖振坐在长椅上没动,抱着胳膊眯着眼睛看着从洗手间出来的白洲“上个厕所这么久”
白洲把擦手的卫生纸投入长椅旁边的垃圾桶,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没皮没脸的对肖振笑“刚才怎么没电了,吓我一跳,差点把屎都憋回去了”
肖振踹他一脚,白洲也不在意,拍拍裤腿,凑到肖振耳边“干爹,你怀疑我啊”
肖振冷笑“给我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白洲其实真的挺冤枉的,刚才正学摸着怎么下手呢,突然电就停了,他心里还高兴呢,真是天助我也啊,分分钟就把牛犀角拿到手了。但是电真的不是他停的啊!“干爹你快看快看”
肖振顺着白洲的手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你让我看什么?”
“雪啊,干爹你没看见么,四月大雪纷飞,这人间肯定又发生什么离奇冤案了”白洲一脸无辜
肖振气结,搂着白洲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跟前“小洲儿,别让我发现你背着我干什么不该敢的事,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今天说过的话”
白洲无端的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但是这种时候怎么能心虚呢,必须挺直腰杆啊“我发誓,这电停的和我一丁点关系都没,要不然,就让我,嗯,一吃辣脸上就起痘,一喝酒就肚子疼,一吃好吃的就反胃”
够毒了吧!
对别人来说这种誓言估计跟玩一样,但是对于白洲这种即爱打扮又骚包的吃货来说实在是很毒辣了,肖振心里也不想这件事和白洲有关,只是怕和他有关,这种毒誓都起了,暂时信了他。
停电引起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了,肖振陪白洲走在各各展厅之间巡视着,听到有导游讲解的,还能顺便蹭点讲解,对甲骨还有甲骨文这些东西肖振才真的两眼一摸瞎,啥都不懂,瞧着白洲对着玻璃窗里面的一个个泛着古老气息的古董津津有味的看着,有点好奇“看的懂这都是什么东西么?”
白洲一只胳膊搭在肖振肩膀上“嘿嘿,干爹,终于也有你不懂的了吧”
要说历史,肖振懂得还真没有白洲多,毕竟“术业有专攻”么,他能看懂的也只剩每个文物面前标签上面的汉字了。
这次展出的很多文物都是从北京还有其他博物馆压运过来的,所以格外的珍贵,参展的人格外的多,即使因为刚才的停电事故有部分人离开了,但是博物馆里面还是挤满了人。
顺利拿到了牛犀角后,白洲的心事了一大半,感觉浑身上下都轻了,剩下的任务就是看管好现场,直到展会结束,不出意外,就算是完成这次的任务了。
走到2楼的副展厅展出牛犀角、牛骨、羊骨的玻璃窗时候,白洲停住了脚步,目光直视着玻璃展柜里面的展品,一动不动的,像是在审阅着高密的文件,嬉闹的神情顿时变得庄重而严肃。
大脑高速的运转着,回忆昨天自己踩点的时候,眼前这两根牛犀角的位置,左边的那个是自己换掉的,他自己很清楚,可是旁边的那个牛犀角为什么位置也发生了变化,那根牛犀角尖角是向南的,可是展柜里的夹角却是向北的,他明明没有碰到它,绝对没有,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白洲急步向前,趴在展柜前仔仔细细的看,旁边那根牛犀角也被换了,里面摆放的那根是假的,而且做工比自己的还要精细,纹路也更加逼真。
白洲恍然的站起来,目光扫射周围的人群,想要找到蛛丝马迹,展馆里面黑压压的除了人还是人,却没有自己找的那个人,突然想到刚才在主体馆前面撞了自己的那个给了自己特别的熟悉感觉的人。
肖振察觉到白洲神色不太对“怎么了,找什么东西呢?”
白洲看着肖振担心的眼神,很想把事情跟肖振说说,肖振别的不行,但是侦查力却是一等一的,可偏偏这次没法和他说清楚,时机还不成熟。
白洲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试着去感受那股气息,可是现实没有魔法,除了失望什么也没感觉到,但是,没有完美的犯罪现场,肯定哪里会有破绽,肯定会有,除了像自己这种拿了东西还可以光明长大的呆在现场的好像也没谁了,大多人拿了东西应该是赶紧离开现场才对。
肖振还没得到回答,就见白洲一阵风似的跑下楼照着大门冲过去,担心他真的有什么事,也跟了上去。
白洲跑到停车场,四处的寻找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这时一辆车停到了自己旁边,金色的兰博在日光下闪闪发亮,流畅的线条,近乎野性的霸气在这小城市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黑色的车窗缓缓的降落下来,出现在视野的是一张和自己几乎一摸一样的脸,从眉毛到眼角,几乎复制品一样的相似度,眼神波澜无惊,表情淡漠而冷酷。
和照镜子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神奇,看着这世界上还有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白洲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是谁?”
那人上下审视了白洲一遍,戴上墨镜,放佛刚才露脸就是为了让白洲看见他的脸一样,从副驾驶上拿起一串东西,向着白洲的地方抛出车窗。
白洲弯腰捡起来一看,是把钥匙,正要问他是什么意思,那人升上车窗一句话也没讲,开车就离开了
白洲大喊“喂,你到底是谁!站住!停车!”
追着车跑了一段路,直到被肖振拦下来,白洲还没有从震撼中走出来“干爹,是那个人,就是他,太像了太像了!”
肖振拿起白洲手里的钥匙看了看“你看到他的脸了?”
白洲点点头,也意识到了哪里好像不太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那人好像一点也不怕自己知道他偷拿了东西,还故意让自己看到他的脸,刚才还没有意识到,这会突然想到,那人和自己实在是太像了,像的有些诡异,不止长得像,就连身高看上去都差不多,也难怪那几个大学生会认错。难道是自己的同胞兄弟?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可是对方好像对自己不是那么一无所知的样子。
“干爹,这把钥匙是什么意思?”
肖振没回答,反而端起白洲的脸看了一会,眯起眼睛“小洲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白洲眨眨眼,凝视着肖振深邃的眼神,平静,包容,鼓励,突然之间就不想撒谎了“是有点事……”
就知道你小子有事瞒着我,一整天都紧张兮兮的,还装的如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越是表面装的风轻云淡,越是说明心里有鬼,肖振从早上就发现白洲这一天的神奇都不太对劲,刚才那一出,更加说明有问题了“严重么,还非得瞒着我”
白洲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也不太严重”
肖振绷着一张脸。
白洲立刻缴械投降“好吧,有那么点,但是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不能告诉我么?”
白洲瞬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碾磨脚下的小石子,表情像是一个被十月霜打的茄子,焉了吧唧的“不想”
白洲的表情太可怜了,不像是装的,像是受了一个在学校受了莫大的委屈回家还不能告诉家长的小学生,看到他这个样子,肖振也不忍心再问下去了,叹口气“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这把钥匙看上去还是新的,晚上会展结束后找个配钥匙的师傅问问这大概是什么上面的钥匙吧”
也只能这样了,白洲和肖振又回到了展馆,直到展览完美结束才离开,刘斌几乎是激动的握住白洲的手,感谢他的提醒和提前的预警,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没想到备用电源起到了那么大的作用,虽然还没有找到停电的原因,但是已经报警在排查了,还说要好好的请白洲吃饭,感谢白洲对他们工作的帮助,下次展会的时候还希望白洲能做他们的顾问。
白洲嘴角不住的抽搐,倒不是受之有愧,而是有种自己把人买了,人家还倒过来帮自己数钱的罪恶感,不过这种愧疚在白洲心里也就停留的3秒钟的时间,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刘斌的感谢了。
离开展馆,俩人正准备找个配钥匙的老师傅问问情况,就见博物馆的老电工谷师傅蹲在路边的人行道边抽旱烟,白洲觉得谷师傅好像比前两天老了许多,头发很明显的白了好多。鞋子还是昨天的鞋子,上面有一层土灰,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皱皱的,像是被压皱的。
肖振没等白洲发话,就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白洲惊讶肖振和自己的默契“干爹,咱俩果然天生一对”
肖振呼他一巴掌“连你都发现不对劲了,我要是什么想法都没有,早就下岗了,下车”
“等等,别冤枉好人了,我看着谷师傅挺本分老实的一人啊,我看人很准的”白洲有些犹豫
肖振摸摸白洲没有胡子的光洁的下巴“等你开始长胡子了,你就会发现每天刮胡子也是一件费心费力的时”
白洲没听懂,拍掉肖振的手,摸摸自己的下巴颏“什么意思?”
“男人刮胡子和女人做头发是一样的,用力太过会刮伤,用力太小会刮不干净,谷师傅伪装的很好,按时上下班,做好了自己的每一项工作,但是却忽略了很多细节”
“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我在那个烧着的插板上看到了水渍么,昨天我还疑惑插板上面为什么会有水渍呢,今天答案就有了”
白洲皱眉“你是说是谷师傅泼上去的?”
肖振指了指车窗外不远处的谷师傅“你看他手里的火柴,现在用这个的人已经很少了,昨天我在现场就闻到了一股红磷燃烧的味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当时谷师傅的手指头是湿的,只是我们都忽略了,还有”
“还有什么”白洲问
肖振笑“下车,下车告诉你”
两人下车,向谷师傅走去,谷师傅抬头看见两人有些惊慌,有想要逃离的架势,但是很快又安定了下来“你们…有什么事么”
这种欲盖弥彰的表情说没有问题都没人相信,肖振很平和的说“没有,谷师傅已经下班了你怎么不回家?要不我们捎你一程?”
谷师傅眼神晃了晃“不用了不用了,谢谢,我家离的挺近的,我走着一会就到了”
旁边的白洲突然来了句“诶,谷师傅,我早上见你骑电车来的啊,你电车呢”
谷师傅恍然一拍脑袋,“哎对啊,你看我着记性,怎么把电车给忘了,不好意思啊,我还得拐回去把车骑走”
白洲冷笑“谷师傅您忘了,刚才人事部有一小姑娘车没电了,把您的电车借走了”
谷师傅的脸色突然变的异常难看,惊恐的看着白洲,像是被拆穿把戏的魔术师“你……你们……”
白洲看着谷师傅白色的背心上被烧穿的小窟窿,估摸着是昨天点火的时候手抖,被不小心贱上去的火星烧的“谷师傅,昨天电插板出事故不会是你,搞的吧?”
谷师傅惊慌的往后退,正准备跑,突然撞到了一个胸膛,扭头就见肖振直挺挺的抱着胳膊站在自己身后,左右逃不了了,突然蹲到地上放声哭了起来“是我,都是我做的,你们把我抓走吧,抓住吧”
谷师傅始料未及的放声大哭,弄得白洲和肖振面面相觑,没想到老头儿承认的这么爽快,更没想到人会突然哭起来,搞的他们反而更像是欺负老人的坏人了。
谷师傅坐在后车座把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本身是个本分老实的人,一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的事,突然做这种事自己这关都过不去,心里也不好受,好几次都要演不下去了。
白洲听完,觉得这件事简直太不可思议,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蠢的人“他绑架你的家人还威胁你做这些事,你
不会不报警?110都不会打了么?”
谷师傅擦把眼泪,憨厚的长满了皱纹的黝黑的脸好像好几天没洗了,和着脸上的尘土被泪水打的花了半张脸,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应该还几天都没有好好睡觉了,衣服在封闭的车厢里也散发着一股酸涩的味道“不敢啊,他说要是我敢报警,就把他们都杀了,我儿媳妇都怀孕6个月了,我…我不敢啊……”
肖振无奈的叹息,他倒是能理解谷师傅的做法,一般的普通老百姓遇到这种事,大多是不敢报警的,害怕绑徒撕票,真是要钱给钱要命给命“你的家人被绑走有多少天了?”
谷师傅几乎又想哭了“是5天前,那天我们一家吃过晚饭,我儿子陪着我儿媳妇儿去易园溜达,都晚上10来点了还没回来,我老伴担心,就说出去找找,本来我说我去的,我老伴说我工作一天挺累了,她自己就去了,结果…结果就没再回来…”
“然后你就接到了绑匪的电话威胁你去做这些事,包括之前的电插板燃烧、电子狗出故障。还有后来的停电?”
谷师傅愧疚的捂着脸点点头“我也不想这么着做,太昧良心了,那些东西都是国家的,我这几天晚上一直睡不着,总害怕今天出什么事,今儿个早上停电的时候,我就后悔了,今天来了那么多的外国人,万一那些个甲骨出现什么问题,我就是咱们国家的罪人了,就是赔上我们全家的性命也偿还不了”
白洲对这种智商简直五体投地了,不过也幸好有停电那么一出,自己才能那么顺利的拿到牛犀角,但是感谢的话也就算了,还好停电那会没发生什么大事,要不然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给组织丢脸是一回事,真的给国家带来损失就事大了。牛犀角相对于甲骨来说,不管从历史价值和收藏价值上来说,都没有那么珍贵“你指一下路吧,我们先去你家看看啊,看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不行,调一下你们家附近的监控看看”
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报警是不行了,报警的话,谷师傅估计下半辈子都得待在里面了,只能走一步是一步,最重要的是把人找出来。
谷师傅的家里的确想她说的一样,离博物馆很近,靠近易园的小区,环境还不错,只是稍微旧了点,来到谷师傅家里,白洲推开门,首先被一屋子的泡面味、剩菜味、垃圾的味道给震撼了,他是一个爱美爱干净的人,看到屋里乱成一团的客厅,顿时不愿意走进去了“我天,你确定绑匪不是从你家里把人绑走的么”
肖振抬腿,一脚踹到白洲屁股上,把人踹屋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白洲疼的捂着屁股跳了起来,他后面的伤肿的还很厉害,不蹭着不觉得疼,猛的这么被踹一脚,疼的一个激灵“草,你想杀人啊”
肖振抬手在他头上呼了一巴掌“骂谁那你,真疼啊,过来我看看”踢完又担心自己真的提重了,想把人拉过来揉两把。
没人的时候还好,当着谷师傅的面,白洲还是知道脸皮俩字咋写的,瞬间逃开肖振的魔爪。在屋里开始巡视。
看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谷师傅一张老脸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这连日来的绑匪给他的压力和担心家人的折磨都快把这个老汉整疯了,哪里还有心思管这些“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你看…我这家现在都没下脚的地方了”
肖振还站在门口没动,上下巡视者屋子里的情况,屋子不大不小,120左右,一家4口人住也可以了,虽然旧了点,但是装修的还可以;门口是一个鞋架,鞋子也乱七八糟的一堆,应该是好几天没有收拾了;还有一堆垃圾,大多都是吃的,饭盒,泡面盒,面包袋,还有一个……
肖振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个档案袋,拿起来让谷师傅看了看“这是什么东西?”
谷师傅半知不解的接过来瞧了瞧“没见过,好像不是我们家的”
白洲抢过去“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哎”肖振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白洲已经打开了,忍不住想教训他两句“你跟着破案也有1年多时间了,这种东西能随便拆么?”
白洲撇撇嘴,毫不在意“那我已经拆了咋办,咦,这是啥啊?房产证?”
肖振无奈的瞪他一眼,拿过来翻了一遍,发现正是一处房产证,户主的名字是谷建中“谷建中?”
谷师傅点头“是我,我叫谷建中”
肖振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把房产证拿给谷师傅看“这是你买的房产么?”
谷师傅拿过来仔细看了好几遍,又是惊慌又是害怕“不…不是……这……这我没买过房子啊,我们家是正准备给儿子买个新房的,但是现在首付都还没攒齐呢……”
“白给的都不要?不要给我啊”白洲在旁边眼红,他现在穷得很,钱都被华桦那个土财主给私挪了,零花钱都没的花了。
“别闹”肖振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自己没买过新房产呢?或者你有其他的亲朋好友买来送给你的,仔细想想,会不会记错了”
谷建中十分坚定的回答“我咋会记错呢,这么大一件事呢,这…谁能买个房子送给别人啊,别说我家亲戚没钱,就是我家亲戚再有钱,也没有钱到买房子送别人啊”
都没人看了么?
谁说这个帖子没有了
肖振把资料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资料和证件都很齐全,应该不是假的,翻到日期竟然是昨天,是什么人会在昨天买一套房送给谷师傅呢,联系到最近发生在谷师傅身上的事情,想和这个绑架案撇开关系都很难。
房产,房产,钥匙……肖振猛的一拍大腿“小洲儿,那串钥匙呢?,你又拿什么东西呢,放下来!”
白洲悻悻的把一把非常精致的水晶做的螺丝刀放到了原处,从裤兜里掏出钥匙给肖振“我就是看看,你急什么啊,你要钥匙干嘛”
肖振接过钥匙,拿在手里晃了晃,挑眉抱着胳膊对白洲笑。
白洲眨眨眼,看着肖振一脸意味深长的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哦哦哦,这把钥匙,你是说那个人……,我天,我这下肯定他和我长得像绝对是巧合,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兄弟”
赶紧撇清这子乌须有的关系。
谷师傅在一旁一头雾水,不知他们俩在说啥,只是觉得应该和自己家的事有关,和这个新房子有关“白先生,肖警官,这房产证……”
肖振对谷师傅点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搭着白洲的肩膀,把人往外带“谷师傅,我大概知道你的家人在哪了,你跟我们走”
白洲被脚下的垃圾袋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好肖振搂着“哎呀,你慢点”
肖振搂着白洲肩膀的手用力的捏了把“下次哪只手长了,给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剁了得了,省的你管不住自己”
感受着肖振手下的力道,白洲感觉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被捏碎了,赶紧服软认错“我错了干爹,以后不敢了,您轻点儿,我胳膊要报废了”
谷师傅瞧着俩人看了会,猛的摇头,肯定是自己这几天自己太累了,他怎么瞧着俩人的互动举止这么想情侣呢,肯定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三人根据文件上的地址来到了一个小区,是位于高新开发区的一个新落成的小区,交通方便,紧邻大学城,挨着洹河,旁边还有小学,购物广场,可谓是万里挑一的好位置,房价自然不便宜。
咨询过物业后,找到了房产证上所标记的那栋楼,因为是新建的小区,入住率还很低,四处看去,亮灯的很少,粒粒拉拉的没几户人家,和北大街的热闹比起来,整个小区安静的过分。
白洲仰头看着面前这栋楼的6层,并没有发现有亮光的地方,也就是说应该是没人的。
“干爹,这楼上应该没人吧”
肖振却不这么想,这小区安静的不像话,根本没几户人家住,藏个人太容易了,何况是6楼,说不定上面别用洞天呢“上去看看再说”
谷师傅似乎也有点明白了,颇为激动的拉住肖振的胳膊“肖警官,你是说…你说我,我老伴和我儿子儿媳妇可能在这儿?”
肖振安慰的拍拍谷师傅的手“别紧张,他们绑架你家人,并不是为了钱财,而且你已经按照他们说的做了,他们不会为难你家人的”
谷师傅连忙点头“是是是,你看我…我…能遇着你们真是太好了,我一点主意都没有”
因为是小层居民区,并没有电梯,三然爬上6楼,白洲拿出钥匙看着左右两扇门,问肖振“开哪个?”
肖振围着两扇门转了两圈,都敲了敲,里面都没有人应答,两扇门一模一样,都很新也没有什么痕迹“把钥匙给我”
白洲把钥匙递过去,肖振翻出一把插到锁眼里,咔嚓,门开了,拉开门,并没有看到室内的境况,出现在视线的事一堵封闭的墙,推了两把纹丝未动,肖振皱皱眉,去打开另一把锁,咔嚓,另一把锁也很容易的打开了,拉开门同样是一堵一模一样的墙。
“这…这是咋回事?”谷师傅焦急的问道,一脑门的全是汗。
肖振反而松了口气,因为他敢肯定,人一定就在室内,只是不敢贸然的去打开这两堵墙,因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是否存在危险。
这里面的疑点太多了
第一这把钥匙是那个和白洲长得很像的人扔给白洲的,他怎么能肯定白洲会猜得到这其中的含义,并且通过这个提示找到这个小区呢?
第二他怎么能肯定白洲会多管这个闲事,帮忙救出谷师傅的家人呢?
第三当时白洲为什么会突然跑出博物馆追到停车场呢?当时他和白洲一直在一起,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除了白洲上厕所之外……
“小洲儿”肖振严肃的看着白洲
白洲还趴在墙上左敲敲右敲敲,心不在焉的回答“什么事儿?”
“过来,看着我,你老是的告诉我,他为什么会给‘你’这把钥匙”肖振把‘你’字说的特别重,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
白洲委屈嘟着嘴“我咋知道啊”
“你”肖振还想问,突然意识到谷师傅还在,便住了嘴“你等着”
谷师傅是老实本分,却不傻,刚才是太紧张了,没注意到,这时才意识到他们怎么会有这个房子的钥匙呢,也意识到白洲和肖振的身份估计不一般,不敢细想,能救出自己家人就行,别的他也不想知道。
那人既然把钥匙给他们,并且把房产证扔到了谷师傅的家里,没想错的话应该就是为了让他们帮谷师傅救出家人,也就是说,里面应该不会存在危险,肖振简单分析了一下形式,把堵在门口的白洲提到一边,开始摸索。
这的确是一堵墙,但是一定有机关存在
白洲站在一旁,转着自己的小心思,肖振已经起疑心了,从停车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是顾着在外边不方便发作,要不然早就爆了,自己要怎么混过这次呢
其实他真的不认识那个人啊!
为什么这么倒霉呢!
他只是偷了一个牛犀角而已啊,那也是…为了救命的么,迫不得已啊。
想着想着,白洲烦躁的抬脚踢墙,一下一下的,纯白色的墙壁印上了好几个黑色的脚印。
不知道踢到了哪,咔嚓一声,墙壁从中间开了一条缝,有光从屋里射了出来。
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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