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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遭归家(兄弟,成长)[第6页] |
作者:墨玉卿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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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 一直等到快正午,马车才姗姗来迟。 侍从扶着萧长华下了车。 姚如意迎上去,脸色通红。 萧长华也局促地不知说什么好,两人执手相对,憋了半刻钟也没憋出句话来。 钦元在一旁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萧长华。 姚如意胳膊肘捅他一下,示意他依约行事。 可是这么多人,钦元怎么跪的下去,开的了口。 姚如意才不管这许多,挪到他身后,一脚踹到腿弯,萧钦元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身体保持不了平衡,直接往萧长华腿边歪倒。 萧长华连忙拉住他,手刚碰到儿子肩膀,就看见钦元囧的满脸通红,轻声喊了句,“爹爹。” 这声爹爹喊的萧长华心里直发酸,一时眼眶都红了。 “起来吧。” |
萧长华跟着如意母子进了姚府,过厅堂门口,他悄声道,“我该去拜见岳父大人。” 姚如意笑道,“算了吧,我爹知道你要来,赶紧装作有事躲出去了,你也体谅体谅他。” 钦元在旁,问母亲,“这是为什么?”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十几年前,你爹掌兵把整个漠北围了,说要灭了几大世家,这可把你外公吓坏了,差点头发都掉秃了。” 如意说着斜了萧长华一眼,调笑道,“萧大帅可还记得啊?” “未敢忘也” 萧钦元“。。。”突然好心疼外公。 |
第二日,姚如意带着萧长华一大早把钦元从书房里拽出来,强硬地宣布今天要钦元陪他爹熟悉一下姚府。 “娘啊,您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啊,道长他一看就是喜静的人,他不需要儿子陪的,是吧,道长?” 萧长华扯了下嘴角,“我需要。” 萧钦元“。。。。” 姚如意又道,“怎么又不叫爹了,叫什么道长。” 钦元道,“叫爹多别扭啊,道长一定也听不惯的。”他话音没落,萧长华咳了一下,一本正经道,“叫爹听得惯。” 萧钦元“。。。。” 萧钦元郁闷地告别书房,跟在萧长华背后走出正院。 萧长华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姚府的庭院,萧钦元望着前面自家老爹的背影,恍悟——难道我爹是腹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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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府面积广,院落多,萧钦元顾念着父亲腿脚不方便,本来起意要叫侍从抬座步辇来,萧长华婉拒了,笑道,“就咱们父子随便走走聊聊,别惊动那么多人了。” 这话其实也正合钦元的意,萧钦元此人,生就富贵之家,偏又名不正言不顺,反倒阴差阳错,少了些呼奴使婢的毛病。 他们父子一拍即合,先逛了南边的园子。 南边园子是仿江南建制,传言道,某一代家主千求万求娶了位来自南方的金尊玉贵的郡主,因爱之深切,花干家底造了座南苑,后代因此差点陷入赤贫,几乎连园子都卖了。 再逛到东边,说是后来一位祖先,因在东海那边做生意赔了个底掉,无奈回乡,结果在家乡把生意做起来了,发了笔财。他心里过不去东海的坎,老年时斥巨资在家里挖了个大湖,起名叫东海。 萧长华全程都配合地听着,偶尔聊到高兴处,两人还一起调侃起姚家的祖先来,倒是越聊越投缘。 说着,两人走到一处小树林,钦元指着林中央一处道,“那里有座假山,山上有个亭子,咱们可以去那里,登高远望,能看遍咱们走过来的这些景。” 萧长华欣然答应。 走到假山底下,却犯了难。萧长华腿脚不便,平地时尚且可以行走,攀高却是不能了。 钦元笑道,“您要是不介意,我来背您上去如何?” 萧长华道,“这大概有百十来阶,你如何背的动我。” 钦元走到他身前,蹲下,“您趴上来,且让我试试。” “好吧。” 钦元将萧长华背起来,先愣了下,心里犯嘀咕,“他竟然这么轻,难道看上去一副清瘦的样子。” 背着走了几十步,因着是上山,即使再轻,也禁不住留下汗水。 那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流,痒痒的,钦元心里想擦上一擦,只可惜没长第三只手。 背上清瘦的道长突然道,“我帮你把汗擦擦。”说着,便伸着衣袖在钦元额头上抹了两把。 钦元一时愣住,未待有什么表示,突听头顶上有人轻声一叹,似惆怅,似欣慰,“一眨眼,我的树儿都长这般大了。” 萧钦元也愣了愣,爹,您这眼眨地够长的? |
这样过了三天,姚立风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抽抽了一下,突然意识到,‘这萧长华当年再怎么厉害,到底还算是我半个女婿,只有他躲我,怎么能我躲他’,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他顶着一张嚣张找茬的老脸,提着半颗战战兢兢的心回了姚府。 一回府,屁股刚在厅堂椅子上落座,立刻叫人道,“叫树儿过来。” 萧钦元当时正在书房和萧长华就‘皇位更迭对国家的影响’这一话题进行亲切友好的讨论,听说外公回来了,他和萧长华眼神交流片刻,两人谁也没说话。 姚立风远远看见‘萧长华那讨厌小子的儿子’来了,先恨屋及乌地哼了一声。 萧钦元讨巧笑道,“外公回来了,您这几日真是辛苦了,我娘她日日惦记着您呢。” 姚立风又看了一眼‘宝贝女儿的宝贝儿子’一眼,脸色缓和了一些,“这几日都干什么呢?” ‘陪我爹歇着’这几个字在嘴里转了一圈,求生本能驱使,就变成了,“看之前飞云堂的记录还有排查元勋之前的人手” “恩,这还像话。”姚立风咳了一下,“听说,咱们家来客人了?” “道长来我们家小住。” 姚立风见他不喊爹,自以为外孙还是和自己一个阵营,立刻觉得萧钦元实在是太顺眼了。 “他来干什么的?” 来看老婆孩子呗,还能干什么——“说是为了后续合作。” 姚立风不屑地撇嘴,一副很看不上萧长华的样子,“屁地合作,还不是拿我们姚家当他的刀,为他的殿下铺路。” 钦元点头。 “他什么时候走?” 他要是走,我娘肯定跟着,外公你非得哭不可——“这个不清楚” 姚立风又开始碎碎念,“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小子是个祸害,你娘一看见他,眼珠子都是直的,那脑子里塞满了浆糊,要是不拦着她,她恨不得把姚家的一切连你外公我一块带着过去当嫁妆。。。。。” 萧钦元憋不住,笑喷了。——外公,您多虑了,您当嫁妆,我爹不敢收的。 姚立风拉着萧钦元巴拉巴拉说了半晌,萧钦元从他那滔滔不绝的口水中费尽心力抽出了重点——萧长华怎么不来拜见我? 萧钦元出了门,抹掉满脸的口水,腹诽,‘外公您有话倒是直说啊。’ |
【翁婿】 萧长华来了。 十四年前,他跨战马,着战袍而来,眼神掠过之处,人人避其锋芒。 嘴一张,刮光几大世家的家底。 手一挥,砍得满城血流成河。 兵一围,吓得家主们头发都掉光。 最后,战旗一挥,平乱十万,保家国十年平安。 如今,萧长华又来了。 他死而复生,道袍一件,竹杖一支,目光平静淡然。 姚立风张张嘴,“你。。。” 萧长华道,“十四年前,你阻碍我兴兵,我曾想过杀你;你拿树儿要挟我,我曾想过杀你。你把我儿子弄丢过,我曾想过杀你。” 虽然今非昔比,可那三个‘杀’字一出,姚立风不自禁打了个寒噤。 “如今我却感激你。如果树儿在我身边,他恐怕早已死在十三年前。” 姚立风右手痉挛似的抖了几下。 萧长华深深一躬,“谢你数十年来对如意树儿母子的爱护。” “那是我女儿,我外孙,我照顾他们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谢我。” 萧长华恢复了笑模样,“姚公这么说,看来我的补偿您也绝不会要了。” 姚立风:“。。。。”补偿什么的,可以要。 “听说,你现在帮东宫那个小殿下做事,萧立就不管管?” 萧长华目光透过窗子看出去,院子里栽种的白杨叶子迎风抖动,一片瑟瑟声。 他皱了皱眉,“他,应该没空理会我的事。” 姚立风打量了萧长华几眼,大咧咧道,“没了萧家的力量,单凭你,别人怎么信服你跟你合作。” 这话不好听,萧长华却笑了笑,像是已经被无数次这样询问,“合作本就是各取所需,咱们可能当不了盟友,但至少不会是敌人。” 他拿杯盖敲了敲杯子,仿佛很喜欢这种嘈杂的声音,“姚家要自保,需要抗击玄国人;可是等你忙活完,你会发现,等着把姚家连根拔起一把吞下的人在虎视眈眈,你打算怎么办?” “危言耸听” “今上多病,太子年幼。母族过盛,太子要想继位且不受皇后母族辖制,唯有在军权上下功夫。” “军权,那是萧家的危机,和我姚家有什么关系?” “扳倒萧家,办法太多了,可想的借口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皇帝为什么迟迟不敢大动?割掉萧家是第一刀,那么,第二刀割哪里?” 见姚立风还迷惑不解,萧长华解释道,“萧家在军部经营了几代人,皇帝如果动了萧家,大半个军部的人都会牵连进去,此时玄国人来进攻,何人来守国门?” 姚立风接道,“只有漠北出人力来守,倾漠北人之力,勉强能守住。” “之后呢?守住国门之后,是否封赏?如若封赏,漠北本就享有独立的私人军队,再赏只能助长漠北成为独立的区域,皇帝是否舍得把漠北割给你们几大世家,他不舍得,那么他一定会想方设法削弱世家的权利,最好能连根拔起,不给太子留下任何后顾之忧。” 姚立风道,“这只是你想的,皇帝一向待漠北宽仁,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个阴险小人了。” 萧长华笑了笑,“或许这只是我的猜想,但是若成真,到时唇亡齿寒。姚公,人活这一世,一则能保住祖宗基业,二则若有机会再开疆拓土,为后代创造自由施展抱负的平台。若您觉得有朝一日,舍了整个姚家给太子登基做贺礼也能接受,那只当我这番话是玩笑话。” “废话少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两家合作,你说怎么个合作法?” 萧长华:“成立商会,军政合一。若打仗,由商会调派物资帮助;若皇位更迭,商会的立场必须是东宫而不是太子。” “你打算让漠北独立?还是让这个什么商会成为东宫的一把刀?” “姚公,这只是权益之计,至于以后商会的走向,那要看商会主人把它往哪里引了。” 姚立风被他带着走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一点,他似恍悟又有些复杂,“所以你中意的商会主人是。。。” 两人对视一眼,敲定了这个未来的庞然大物的引领者。 “姚成树” “萧钦元” 这个不尴不尬活了十四年的两姓少年,还时常满怀天真在书房里啃着毛笔头,他丝毫不知风暴已经过来,而自己站在风口浪尖上。 |
我们树儿的十四岁到这里就结束了。 从漠北到天京再到漠北,从姚家到萧家再回到姚家。父子相认,兄弟相认,主人公们也都各自粉墨登场。 在下一卷开始之前,楼主想来个投票。 【你印象最深的角色是哪一位?给个理由。】 收到十条回复,发三篇番外做谢礼。 |
楼主又回来了!!!哈哈哈,撒花 鉴于上面大家的留言,三篇番外华丽丽出炉了。 |
【番外一祖孙】 大军压境,不怒自威。 这个夏季,雨夜似乎格外的多。 “今年是个福年啊”老人们先前都这么说。漠北这地界,风沙太大,每年祈求那点甘霖恨不得求爷爷告奶奶,求遍诸天神佛。可今年,这雨倒跟不要钱似的,死命的下,没完没了。 姚立风就着这颤巍巍的烛光把粮草数目点了一遍又一遍,结论仍旧是——杯水车薪。 “这仗打不得了。”他刚叹了这么一声,那边接生婆子喜笑颜开地冲了进来,满口道喜,“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小姐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丧着脸,足反应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来,‘啊,是如意把孩子生下了。‘ 可是,喜从何来。 这孩子是个孽子啊,他生父陈兵阵前,恨不得把他外公生吞活剥。这个当头,送来个孩子做什么。 他的念头刚起,萧长华倒似与他心有灵犀一般,派人来偷孩子。他费尽心思将孩子找回来,才勉强挽救了爱女肝肠寸断的痛苦。 姚立风生就孤寡之命,幼时丧亲,成年后丧妻,唯一一条血脉就是自己那丫头如意。他待这女孩如珍似玉,心里只想着给她配个天底下最舒心畅意的姻缘,让她一生都和和美美。可千算万算却不知这情劫竟然应在萧长华身上。 后来,世事多变,据说萧长华身死魂消。姚立风只好带着几分矛盾复杂的目光看着那孩子一点点长大。 这孩子生就聪慧,说话也该比同龄人早些,如意便不厌其烦的日日教他喊人。 “娘。。亲,娘。。亲” 那孩童就咯咯笑,满地乱爬,偏不张嘴喊。 姚立风从廊下经过,如意便指着他背影,“外。。公,外。。公” 这个叫‘外公‘的,对于这娃娃来说,似乎是个了不得的陌生人。 他一经过,府里的所有人都得低头,像是众星拱月般,衬得‘外公‘格外伟岸。 每逢如意带着孩子到厅堂来玩,姚立风就显得格外心不在焉。 他早早挥退众人,偏又绝不主动往女儿外孙身边凑。 “爹,您又来拿什么东西呀?”姚如意抬头,满眼诙谐笑意,坐看老父一点点窘迫起来。 “我,咳,来拿几本书,怎么了?”姚立风伸手将那孩子推回床中间去,生怕他掉下床。又随手抽几本书就要走。 姚如意对自己老父这种矛盾心理心知肚明,“爹,您看会儿孩子,我回房把药吃了再来。” “哼,我才不给你看。叫他乳娘瞧着。”说完,落荒而逃去了外间,继续装模作样地读书。 如意笑眯眯抱了孩子往他怀里一塞,施施然走了,留下祖孙俩大眼瞪小眼。 当孙子的瞪了一会儿,先是眼里泛起泪花,紧接着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挣扎着朝着如意走的方向哭喊,“娘,娘亲。。。娘亲。。。” 姚立风一阵手忙脚乱地哄,那软软的孩子窝在臂弯,随着姚立风将他抛上抛下,竟不再哭了,张大眼睛好奇地盯着姚立风,咯咯直笑。 “小东西,当着你娘的面怎么不喊娘亲呢,走了,你倒喊上了。” 孩童自然是听不懂的,他在姚立风的桌上爬来爬去,用来擦鼻的是新晋封疆大吏的拜帖,手中抓着的是府上侍卫的请调令,脚下还踩着姚立风的胳膊。 这幅张牙舞爪的姿势逗乐了姚立风,这亲缘淡薄的男子心里一瞬柔软起来,他迅速张望了四周,到处都无人。 姚立风将这孩童重新窝回自己怀里,一字一顿地教着,“叫。。外公,外。。。公。” “叫了,就给好吃的。”他手里抓出一把花花绿绿的果子,“叫,外公。” 那孩童一把抓住他的手,奶声奶气地声音在屋里响起,有些含糊,却足以让姚立风心头一酸,“外。。公,气” 姚立风好笑地看着这孩子,“‘气‘什么” “气,气。” “哈哈。。。哈哈。。。好,乖孩子,外公给你吃果子。。。” 回到这软浓浓的孩子还尚在襁褓中的时候。。。 “爹,您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姚立风神色复杂地望着那孩童,“雨水充沛,滋润树木。院中久栽不活的树也开始抽芽了。便叫树儿吧。愿他长大了,能够堂堂正正,方不辱没了我姚家姓氏,也不枉教养他一场。” “树儿,成树,萧。。” 姚立风却打断了女儿,“姚,姚成树。” |
【番外二师徒】 “不得了了,殿下,您快去看,小郡王挨了打了。”那太监急匆匆回东宫禀告。 元明太子生性温柔,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偏生了个长子,炮仗似的,又一副执拗脾气,着实愁人。 “急什么,你慢慢说,俊儿挨了谁的打?为了什么?” 那小太监连忙一一道来。 镇边侯府 “快些,快些,磨磨蹭蹭的,那些劳什子珠啊玉的,统统不准给爷往身上戴。” 丫鬟小厮苦了脸,在主子爷的瞪视下不情不愿地放下玉佩,无措地帮他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营造一种还在忙活的心里假象。 厅堂站着一个青年,见来人一身灰袍跑了出来,兴冲冲就要前面带路,顿时沉下脸来,“给我站下。” 那灰袍少年嘟着嘴停下,小声嘟囔,“又怎么了,本来都高高兴兴的,不训人嘴痒吗” “你说什么?” 那少年勉强装出个乖顺模样,“小弟说,请兄长训示。” 青年便是侯府世子,这少年是他幼弟,姓萧名长华,是个有些离经叛道的孩子。 “你准备去哪里?” “哥,你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咱们,不是去,觐,见,陛下,吗?”他讲话时不时便这种断句,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脑回路长得格外不同。 “哦?你穿成这样去觐见陛下?” 萧长华把自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个遍,“这,有何不妥啊?” 世子却懒得再跟他多嘴,“去,给少爷重新换一身衣衫,那块玉锁给他戴上。” “别别别,哥,我跟你说,那锁太沉了,小弟脖子细啊。。。” “闭嘴” “哥,小弟难道要成为第一个被玉锁坠断脖子而亡的世家子弟吗?不要啊,哥。。。” “再聒噪,我就让你和老朋友叙叙旧,宫就不用去了。” 萧长华连忙捂住嘴。 “去换,快点。” 这样一通折腾,便误了觐见的点,只好在宫中逗留,排在后面等。 “哥,小弟肚子疼,要去上茅房。” 世子怀疑的目光在幼弟身上打转,“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小弟真的肚子疼,忍不住了。卜”一声响亮的臭屁在寂静的宫殿格外清楚。 世子气的手都扬起来了,要一巴掌把这讨人厌的东西给打哭,好在一丝理智告诉他,他身在皇宫。“滚,快滚。” 萧长华一路浪荡到不知名的宫苑,便瞧见一堆人在一边乱哄哄的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但再细看,却又分明并不是游戏。 “跪下,你给我跪下。”那叫嚣着的是个男童,穿一身大红蜀锦衣裳,双手戴两个银环,脖子上戴着把金锁,脚蹬长靴。 “乖乖,这孩子,嘶。。。”萧长华连忙把自己脖子上的金锁取了塞到胸前,情难自禁地感慨道“这么沉还戴这么多,怕不是傻。” 那被一群太监围住的是个书生,闻言变了脸色,喝道,“在下不求郡王殿下能读通万卷,却连基本的尊师重道也不懂,真是叫人贻笑大方。” 那小孩子哪管这些,口中控诉道,“谁让你去皇爷爷那里告我的状,父亲怪我惹是生非,再也不疼我了,都是因为你。给我拿板子打他。” 那群太监是唯恐天下不乱,几人按住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两人便要抡板子。 书生怒吼,“狗仗人势的东西,有本事放开我,单打独斗。” 萧长华咋舌,俗话说,人在屋檐下,路见不平转身走。 那书生已然挨上了,痛吼一声。 “哎,路见不平还是得一声吼,方为男子汉大丈夫。” “谁?大胆,敢劫持郡王。。。快,叫人。。”太监们乱作一团。 萧长华找了个石凳,施施然坐下,手下拎着那惊慌失措的孩子,抬下巴点点那书生,“把他放喽。” “你,你知道劫持的是谁吗?你不要命了?” “你瞧我这青春正好,风华正茂,像是聋的样子吗?他呀,哦,郡王,哪家的?” 那太监谅他不敢轻举妄动,将书生推了过去,略带骄傲地报出名号,“小贼,你可听好了,你劫持的可是当今太子殿下的长子,皇帝陛下的长孙。” “啊,好大的来头。小东西,怎么,吓傻了?” 那小殿下果真吓得不清,求救地望着书生,“太,太傅。。。” “哼,不敢当。” 萧长华倒真不愿意跟个孩子一般计较,本欲放了他算了,哪料那孩子求救不成,反添了胆子,“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一定诛你九族。” 萧长华微怒,又起了促狭的心思,将那孩子一把放倒在膝上,去解他的裤子,“今日小爷就给你个教训,免得你年纪不大,心思净往歪处长。” 那孩子怒吼,“你,你敢。” “你是这孩子的先生,你来说,他有什么过错?我定一五一十让他挨过。” 那书生道,“这第一,不尊师重道。” “当罚。我之前犯下这条,挨了二十板子,你年纪小,便打十下。” 那孩子裤子被褪,本就羞愤。哪曾想,萧长华手下这般有劲,一巴掌落下,他便痛地踢腿,十下打完,早哭得泪眼模糊。 “第二条呢?” “第二条,横行霸道。” 萧长华点头,“这条按我萧家家法也当罚,你年纪小,权且打五下,下不为例。” 那孩子哭的抽噎,“别。。。啊。。。” “受罚不准哭,不准求饶。你既做错了,有什么脸面求饶。”这本是之前大哥时常教训萧长华所说,如今凭空搬来,倒也顺嘴。 五下巴掌再次落在臀上,这郡王早已痛的哇哇大叫。 周围太监都被吓傻了,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木呆呆站在原地,全成了呆头鹅。 “第三呢?” 那书生道,“暂且没有第三,你且问他前两条是否知错了?” 那孩子抽噎不停,“以大欺小。。。” “啪。”又是一巴掌,这同样是跟大哥所学,每次若答非所问,便是这般惩处。 “啊,我错了,我错了。” “萧长华!”一个怒极的声音传了过来。 “陛下到!” “皇爷爷,皇爷爷。。。。”那个委屈的孩子连裤子尚不得提,便奔了过去,诉说冤屈。 “太子殿下到!”元明太子也急匆匆赶到,“父皇,俊儿” “萧长华,还不快跟陛下和太子殿下请罪。”世子上前揪住幼弟,一脚将他踢跪在地。 皇帝听了几人说了来龙去脉,和太子对视一眼,倒颇觉意外。 “无妨,萧长华,你起来吧。打郡王的屁股感觉如何?”皇帝诙谐地问道。 萧长华道,“臣有罪。” “哦?你说说看。” “臣以下犯上,冲动莽撞,误伤小郡王贵体,臣知罪。” “朕听说,你书读得不错。现在看来,你也颇有几分手段。让朕想想,你既知罪,有罪当罚,朕便罚你,为朕教出一个温良谦恭的皇长孙出来,如何?” 萧长华不可思议地望着那幼童,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哪根骨头上写着温良谦恭四个字。 “陛下” “父皇” 世子和太子同时发声,都是不赞同之意。 皇帝笑了笑,“俊儿,还不拜见你师父。” 小郡王瞠目结舌,怎么一眨眼这讨人厌的家伙就成了自己师父了。不可不可,皇爷爷,这师父怕会打死孙儿的,皇爷爷。 “俊儿,连皇爷爷的话要不听了,去吧,去。” 俊儿欲哭无泪,他挪动着两条小短腿,委屈地走到萧长华面前,以皇家训导过的专业礼仪叩下头去,“拜见、、、师、父。” 说完,未等萧长华有所表示,已经抽抽搭搭落了两行泪。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 萧长华短暂的少年潇洒时光,因为多了个徒弟,早早便结束了,倒也无形中为侯府省下了一大笔购买藤条的开支,想必世子是非常满意的。 |
【番外三父子】 镇边侯萧立难得休沐,早起练了套剑法,突然想起儿子来。 “桓儿哪里去了,叫他来和我一起用早膳。” 管家一愣,“怕是还没起,我这就去叫二少爷。” 萧立笑道,“这孩子。对了,叫小厨房炖个鸡汤来,听说桓儿最近在学堂很是刻苦用功。” “都,也是大少爷耐心教导。” 萧立没了笑意,“萧成玉也回府了?这都几时了,叫他速来请安,这个逆子,心里怕一点没有本侯的位子。” “是,老奴这就去。” 萧成玉每日和镇边侯的作息时间是严格保持一致的。此时他也是早起,练完剑法,因觉这竹林越发茂盛,故而多待了一会儿,迟些去自己的小厨房用膳。 “大少爷,侯爷让您,去请安。” 平日里,萧立在家不多,成玉两兄弟也多在学堂。所以这早起问安,已经几年不曾有过。通常若逢上父子三人都在,也是吃完早膳,去走个过场,挨几句庭训,便过去了。 萧成玉无声叹气,心想,今日,父亲又抽的什么风。 “父亲,孩儿给父亲请安。”萧成玉在屋门口撩衣跪下,叩首。 既不回应,也不叫起。 萧成玉望着膝旁青砖纹路,心内想,不过半月没跪,这砖怎么这么凉,寒气逼人。 跪了差不多一刻钟,门外有人打着哈欠进了院,嘴里嘟囔不休,“好不容易放个假,还要叫我起来吃早饭,都说了,不想吃。” 他嘟囔完,一抬眼看见一个熟悉的青衫背影,正是可怕的大哥,一下子吓醒了。 “哥,你,你来这么早啊。”萧成桓在大哥身边跪好,同样行了礼,喊道,“爹,大哥带桓儿一起给爹请早安来了。” 屋内即刻便有了动静,“起来吧,外头凉,快进来吃饭。” 萧成桓夸张地又是哈气又是揉膝盖,埋怨,“爹,下次能不能别叫桓儿吃早餐了呢,您也知道,儿子这个年纪特别需要睡眠,不然,将来长不高了,爹您不是追悔莫及吗。” 萧立笑着轻拍了下小儿的头,“少贫,去把鸡汤喝了,去去寒。” 萧成桓让人拿了三个小碗来,分了三小份,爹一份,大哥一份,自己一份。 萧立没有说什么,频繁地给萧成桓夹菜,“多吃点,你最近读书辛苦了,爹都听先生说了,你想让爹爹赏你什么?只管提。” 萧成桓笑的眼都眯起来,“我要什么爹都答应?” “你说说看,只要不太离谱,爹尽量满足你。” 萧成桓偷偷瞧了瞧大哥萧成玉,见他一直默不作声地吃着饭,他小声道,“那,桓儿想要一道‘免打金牌‘。” “什么?” 萧成桓道,“就是,爹能不能让大哥以后不准再罚桓儿,哪怕。。。”他声音渐小下去,“哪怕桓儿犯了一点点小错,也不罚桓儿呢?” 萧立目光冰一样射向萧成玉,后者放下筷子,不言不语。 “爹,您就答应了吧。爹,桓儿求您了。” 萧成玉微牵了下唇角,“桓儿” 萧成桓立刻不敢再磨,乖乖坐回座位,吃起父亲夹给他的菜,还煞有其事地点评,“恩,这道菜一定是老吴叔做的,味道鲜美可口,爹,您尝尝。” 吃完早膳,萧成桓被支使回房,萧立留下了萧成玉。 眼前这少年,是萧立的长子,可是萧立总觉得自己已经看不透他。 “自己犯了什么事,还不老实交代,等我一条条审你?”萧立一拍桌案,开始发难。 “还请父亲明示,孩儿做错了什么?” 萧立被他梗地怒火直窜,“逆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拿家法。” 这声家法一吼,似乎就已立于不败之地。任这逆子再顽劣,再倔强,到底是血肉之躯,那竹杖坚韧有力,抽在肉上,其中滋味自不用说,是专治家中逆子的法宝。 “父亲这岂非是不教而诛,叫孩儿如何心服口服?” 萧立早知萧成玉不是笨嘴拙舌,反倒是不显山漏水的典范。 “你也不必说我冤了你,逆子,瞧瞧这是什么?”萧立从书案夹层里抽出一封书信,甩在萧成玉脸上,“打开,读给我听。” 那信是萧成玉半月前所写,写给舅父舅母的,信里不过是想一月后去蜀中探望母亲。 “读。” 萧成玉打开信,“玉儿给舅父舅母请安:听闻母亲近日在蜀中现身,似乎是去探望外祖,若消息属实,恳求舅父舅母无论如何将母亲留下月余,玉儿一月后便快马赶往蜀中,拜于母亲大人膝下。” “你还不知错?” 萧成玉将信揉搓成一团,紧咬住嘴唇,这信既已被父亲拦截,舅父舅母不加阻拦,想必母亲也已离开蜀中,天涯茫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寻得母亲踪迹。 “成玉思念母亲,想与生身之母见上一面有何过错?” “你母亲既已抛下你们,还见她做什么?一月后快马赶往蜀中,谁准你去了?你要逃课吗?还要离家出走不成?” “母亲当年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成玉不敢逃课,也不曾想离家出走,只是学堂有蜀中的任务,成玉接下了而已。” “好,好,你萧成玉果然厉害。为父不想和你论理,你且好自为之。滚吧。” “成玉告退。” 【这是成玉和侯爷番外篇第一次交锋,成玉KO侯爷,想看第二次、第三次交锋吗,嘿嘿,耐心等待第二卷结束后的番外篇吧】 |
嗯,熬夜写到凌晨3点,终于交差了,小可爱们,你们的番外已送到,请查收。那楼主我,就再次撤了。不要想我,相信自己,催的话偶尔是有文的,不催的话,很大程度上,我是想不起来我还挖了这个坑的。 恢复更新,这是篇月更文,跳坑需谨慎。 |
额,刚发现最近有人在挖坟贴,我n年前写过的黑历史,求放过。 还有就是,第二卷真的没思路啊 ,试着写了几千字,人物性格崩的没脸看,所以来征集下大家的脑洞。 顺便,贴吧交流群加一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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