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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潮生( 大学师生)[第6页] |
作者:爱吃黄瓜的万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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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煎熬终于因为那款手机而不再煎熬,可是周围异样的眼光更加的刺目从而让他无措。郑潮生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冲大家牵强地笑了笑,转身出去,阳光打在他的身上衬出他更加落寞而苍凉的心。他不难过,他只是不知道接下来,甚至是以后的每一天他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件事。也许过了今天,就好了吧。他走出去再走回来,迎接他的又是那个欢快的集体,热情的同学们了。 . 从入学到现在,他将将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告诉了所有的人,他是跟他们一样的。他有着独立,自信,开朗,聪明一切一切的优点。他也学着在不出格的时候与他们一起打打牌,喝喝酒,偶尔的时候也会抽同学递过来的烟。他学着在不违规,不违纪,无伤大雅的时候与他们打成一片,难道不也是为了去适应他们,融入他们么?他游刃有余地在这个集体里做着所有大学生都会去做的事情。同学逃课的时候他也会帮着喊到,或者隔一段时间跟同学一块逃课看场电影。他该做的都做了,却原来依然跟他们不一样啊。 . 投票结束后,郑潮生逃了此生唯一一次遵从本心的课,他再也不会去为了迁就别人而委屈自己。他坐着公交车去了本市最大的图书馆。郑潮生来到这座城市,去的最多的地方一共有两个,一个是人民公园,一个是图书馆。公交车投币一块钱直达,可以待一天。 |
放一小段 |
仿佛只有在这个庞大的图书馆里,他才能够忘却现实的苍白与无奈。那种无法言说的痛楚让他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去厘清错乱繁杂的思绪。郑海平每个月除去自己的生活费把所有的钱都打给他,一方面怕因为他的衣着受到同学的歧视,另一方面也是让他少分散些精力能够安心学习。郑海平的用心他都懂,所以他努力去融入大家,去拿各种各样的奖学金,也好减轻一些郑海平的负担。他也想过把学费攒够了,然后让哥哥再去读大学。从来都是郑海平背负着更多,可是作为弟弟他也想为郑海平分担一些的啊。 . 郑潮生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想放纵自己一回,就像很多年前那样,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逃课,体会那种自由的感觉。自从郑海平把自己的那份录取通知书撕了之后,他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自己在沉闷压抑的时候强迫自己在书中挣扎。那种痛苦侵入骨髓,让他彻夜难眠。痛苦过后,他又开始精神饱满,兴致昂昂地开始新的一天。他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过他的苦痛,那个云淡风轻的郑潮生一直都是那样的自信而张扬。可是探及内心,谁都有自己软弱的地方。郑潮生在伤心难过的时候,也许只有钱穆临能够看穿他的心思。往往在这个时候,钱穆临都不说话,给他一副字,让他慢慢临。钱穆临从来都不去过问他的过去,一如他从来也不会追问他的将来一样。他给予他足够的信任与支持,那就够了。 . 可是今天,他突然就不想把自己的软弱示于任何人,他就想安静地自己待一天。他知道这一天的课程,其中就有一堂钱穆临的微观经济学。往常郑潮生上钱穆临的课都是坐在第一排,雷打不动。在课堂上偷偷睡觉也好,走神也罢,他都掩饰的特别好。众所周知,坐第一排往往老师不会特别关注你私底下的小动作。郑潮生就有这样的本事和自信,在课堂上与钱穆临斗智斗勇。即使偶尔的睡觉加走神,也丝毫不会影响郑潮生漂亮的成绩单.钱穆临通常也并不是教条的老师,他很少点名,但是他看一眼就知道这个学生是不是他们班的。所以,一般的时候,如果不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需要逃课,大多数人都还是遵守纪律的典范。也有妥不过去的,会规规矩矩地给钱穆临递上一张请假条。 . 所以像郑潮生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堂堂正正的逃课,还真是开了钱穆临的眼界。钱穆临上课通常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谁来谁没来。尤其是像郑潮生总是坐第一排,冷不丁地那个位置上坐了别人,他还有点不习惯。不过钱穆临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点名。依然如沐春风般地讲完了一上午的课程。一堂大课一个半小时,钱穆临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学生在下面认真地听,没有人问,也没有人说什么。一切都很平静,就像之前励志奖学金旁落别人这件事不存在一般。 . 谁也说不清这件事之间出了什么差头,可是当郑潮生从班级神情落寞地走出去的时候,一些人确实觉得可能有些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可是既然事实已定,谁都无力改变什么。对于他们来说,励志奖学金还不够买一款最新款的手机,或买几套游戏装备。嬉闹,玩笑中,这件事也随着日渐高涨的日头消弭的没有影踪。 . 人就是这样,当你没有经历过那些艰难穷困,没有经历两个同样优异的学生却只能有一个去圆大学梦,他们在繁华的城市里沐浴着阳光的时候并不知道还有一些人在烈日或者暴雨下讨生活。就像没有经历过长夜痛哭的人,不足以语人生是一样的。他们没有感同身受,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家徒四壁,什么叫一贫如洗。 |
郑潮生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了,北方的冬天黑的早,天空像被挂上了巨大的黑幕一般,只有远处高耸入云的楼层倒映着万家灯火,却不知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什么时候会有属于他的一盏灯。少年满怀心事,他看着远处的灯光内心又泛起了暖意,这个城市的一角还是有一盏灯在等着他。想到此,少年又无比的愧疚和自责。 . 钱穆临在公寓里一直等着郑潮生,室外天寒地冻,室内温暖如春。钱穆临的爱人经常出差,倒是练就了里钱穆临一手的好厨艺。他今天做的是牛肉大葱馅的蒸饺。牛肉不是用超市的绞肉机绞成的馅,而是他自己在菜板上剁出来的。绞出来的肉馅不如纯手工剁出来的有味道。肉馅先用水调,等调到松软抱团后再淋上花生油,香油各种调料煨着,等调料入味后再将切好的葱姜末搅拌均匀。饺子皮是在超市买的现成的,钱穆临身手好,两只手不停,不出半个小时,六十个饺子就包成了,每一个都圆润饱满,像个胖娃娃一样。 . 郑潮生回来的时候,进门就看到钱穆临面带微笑的冲他招手,“赶紧去厨房洗手,蒸饺刚出锅,凉了就不好吃了。” . 少年没有说话,看着自家老师在厨房忙乎,他倒也忘了自己的心事。放下手里的书,三步两步跟着进了厨房。他在洗手池旁洗着手,借着哗哗的水声开口道:“老师…“ . 钱穆临摘下身上挂着的波斯猫的围裙,“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该你的跑不了,不该你的就不是你的。”一句话轻描淡写倒化掉了少年摇摆不定的心思。 . 两个人面前各摆着一碟醋,刚出锅的蒸饺边缘挂着金灿灿的壳,皮焦馅嫩,看着就有食欲。钱穆临吃着眼前的饺子,不忘吩咐少年,“过了年,论文的选题也该定下来了,不会的多向你师兄请教请教。” . 少年低着头默默地应了声,“嗯”。北方的冬天吃饺子的时候特别多,都说好吃不如饺子就是这个道理。郑潮生在家的时候家里穷,连肉都很少吃。他爸爸一个大男人长年累月在外打工自然也不会做什么可口的饭菜。家里没有女人,逢年过节的时候更是连饺子都吃不上。郑潮生第一次吃的饺子就是钱穆临包的。那会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时候还对钱穆临说,“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饺子。”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神清亮的能汪出水来。那时候钱穆临看着少年的眼睛只觉得心酸,所以也更加的心疼,隔三差五的时候就给他包一回饺子。 . 等钱穆临带起学生来,忙的多了,饺子也没时间包了,郑潮生吃东西不挑食,但一看见饺子就两眼发亮。他也并不缠着钱穆临给他包,顶不住的时候也会去食堂买上十多个。但是买的终究不如钱穆临包的好吃。 . 今天冷不丁吃上了,他却异常的难过起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住老师。 . “好好吃饭,钱穆临起身去厨房端玉米粥不忘丢下一句话。 . 郑潮生再怎么心思不定,也知道不能辜负老师的好意,匆忙应下,埋头跟一盘饺子进行厮杀。收了心思,食欲便好了,他也确实没有辜负钱穆临的心血,六十个饺子将近吃进去了一半,又喝了一碗粥。 . 钱穆临吃了十多个,端着粥碗问少年,”吃饱了么,吃饱了,剩下的饺子给你留着解馋。“ . 郑潮生拿着餐巾纸擦着嘴角应了声,“吃饱了。” . 钱穆临喝完粥,将碗放到餐桌上又跟了一句,“嗯,吃饱了,好有力气挨打。” |
楼楼有话说:说实话,楼楼一度想删帖,一方面因为更文龟速,另一方面,楼楼这篇文,没有任何大纲,想到哪写到哪。还有就是楼楼写这文只是试水,因为从来没有写过小说题材,楼楼也想突破散文的框架,把人物立体化,因为实在是喜欢看小说里的充满智慧的独到见解和对话。楼楼在这篇文里一直在调整文风,有时候感觉到了,自己看着还凑合,有时候写着写着就变了味道。但总结开来,楼楼貌似最近才写出了一点感觉。可是还不够啊,还不顾。楼楼也很急,所以小伙伴们要多给楼楼提一些建议啊。 |
郑潮生在原地怔了一小会,却也知道钱穆临随口说的那句话是句玩笑话,做不得真。他站起来开始收拾碗筷,两副筷子,两只碗。他端着进了厨房,钱穆临离座窝进了沙发里,听着厨房哗哗的流水声。 . 郑潮生在厨房给钱穆临沏了一壶大红袍,端出厨房,就着腾腾的热气将茶倒进了茶几前的杯子里。少年将手中的茶杯挪到了钱穆临的面前,说道:“老师,喝茶。” . 钱穆临把手里的书扔到茶几上,直起身斜睨了一眼少年,“坐过来”。 . 郑潮生惴惴不安地倚着沙发边,坐到离钱穆临一米远的地方。 . “离近点”钱穆临端起面前的茶杯吹着浮在表面上的叶子。 . 郑潮生又往钱穆临身边挪了挪,看着自己老师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却觉得比打自己一顿还要难受,少年讷讷地叫道,“老师。”,除开这二字,却再也说不出别的。 .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钱穆临漫不经心地问道。 . 少年低头抿着唇不说话,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从不惯于在人前示弱,故而大多数的时候即使自己咬碎了牙,也是往肚子里咽。更何况,本就没什么可说的。同学们不选他,是他没有处理好同学关系。或者是他太过自信从而让别人嫉妒。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他不声不响跑出去一天,情绪不好了,如果说有理由可解释,那才怪了呢。在钱穆临这,从来都是允许请假,即使你开个假条告诉钱穆临,比如老师,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失恋了,或者我家的猫没有黄瓜吃了。这些都可以作为请假的理由。但是,给你划了圈,你却偏偏越过去,那么不好意思,如果你说出个字丑寅来,对不起,这事没完。 . 像钱穆临如今还能和颜悦色的跟你好言好语,包饺子哄着你,这种情况几乎算是没有。可是少年突然就好像被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拧了起来,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 钱穆临等了好久没听见声音,一把将茶杯重重的敦到了茶几上,“啪”的一声倒让少年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少年眼看着茶水随着力道溅到了钱穆临那本经常看的《钱商》上。少年猝不及防抽出餐巾纸擦拭着书上的茶渍,却是不发一言。 . 这便是杠上了,郑潮生少有的行为习惯。以往的时候,他几乎都是见好就收,嘴上认着错,一边再插科打诨两句,天大的事也就化小了。或者更重的错时,在一旁哀哀地认错加保证,基本上也就过了。 . 钱穆临少有的惊奇之色,“怎么着,非得挨顿打才肯说?” . 少年听着钱穆临的话,却是一声不吭地站起来去了书房,等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便是那把戒尺。少年将戒尺放在钱穆临身前后,站定,依然是不说话,一副典型的欠揍样。 . “嘿,这是讨打来了?“钱穆临倒没客气,这边调侃着,手上却是拿起戒尺一扬手抽到了少年的身后。 . 少年被打得趔趄了一下,随即站稳后地下了头,眼圈红了。 . 钱穆临兴趣索然地把戒尺扔到了沙发上,他用手勾起了少年的下巴。不出所料的,少年眼里噙着泪,躲避着钱穆临的目光。 . “阿潮,看着老师,挨顿打就好受的话,老师就成全你,可是,这样你就真的能够从这样的状态里走出来么?老师没要求过你一定要做什么,你不需要太优秀,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还是个孩子,不必那么坚强,知道么?钱穆临少有的和颜悦色。 . 少年却是在老师的循循善诱里哭得不能自已,他抖着肩膀,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可是泪水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眼角流到脸颊,脖子里。所到之处,一片冰凉。 . 钱穆临拦过少年的身子,抚着他的后背给少年顺着气,另一只手摸着少年的头发。少年顺着钱穆临的力道将下巴放到钱穆临的肩上,眼泪有了更好的轨迹,一汪一汪地汇集到少年的下巴处,继而全部得以找到入口,一滴没有浪费地把钱穆临新买的衣服给湿了个通透。 . 待少年渐渐地止了哭,钱穆临才扳起少年的身子对他正色道,“眼泪擦干净,大小伙子了,怎么哭起来跟个姑娘似的。 . 少年非常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庞,他扯过纸巾擦着眼睛,低低地说了声,“老师,对不起。” . 钱穆临将被少年哭湿的衣服脱下来随手扔到了沙发上,“给你的手机呢? . “在宿舍里。“ . “明天用那款手机,买来当闹钟用,你也不怕暴殄天物”钱穆临道,“给你买的,大大方方用出去,谁规定来经济条件不好就得一直用老年机?” . “我知道了。“郑潮生应着,老师的话一语中的,突然就觉得一阵清明,那道附在他心上的膜不是别人的眼光所给予的,而是他自己从根本上看轻了自己。是啊,谁规定了,人穷就该一直穷,连手机,衣服和鞋子都不能用好的,穿好的?他靠自己挣来的别人没有置喙的余地。 . 钱穆临看着少年嘴角的弧度,也知道少年一点就透的心思,他弯腰又捡起沙发上的戒尺,挥了挥手,“还用帮忙么,你请老师帮忙,老师没理由不成全你。” . 少年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他咧着嘴,满面哀求地看着钱穆临,”老师,这…这不用了吧。“ . “那就把衣服给我洗了去,麻溜的。钱穆临佯怒道。 . “我一会就洗,老师,哎,哎,老师别打。”郑潮生在原地叫着,跳着。一室的青春飞扬。钱穆临笑着,仿佛又看到了自己年轻的影子。 |
楼楼突然想起来,又快到双十二了…… |
一张请假条 肖辰有只猫,从猫很小的时候,他抱回家养开始,就一直喂他黄瓜。久而久之,这只猫没有黄瓜就什么都不吃。肖辰家境优渥,从小到大从来没缺过钱花。不过他也确实算是自己独自成长起来的。他爸妈常年在牌桌上奋战,最夸张的时候,他爹一手打着麻将,一边问他:“儿子,今年毕业的时候想着告诉我跟你妈,我俩给你参加毕业典礼去。” 肖辰啃着苹果,边嚼边说,“不用,我都毕业了,现在研一了。”他说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满不在乎。任谁在肖辰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肖父一把打出手里的麻将牌,“碰”,“毕业了?看我这记性…..他尴尬地拍了一下脑袋,冲肖辰歉意地笑笑后,转头就把这事忘到了脑后。 肖辰面上不在意,并不代表心里不在意。他一路求学还算顺利。高考前的那几天,他和同学都住校。同学家长的电话此起彼伏地打到同学的手机上,那几个晚上耳边都是同学家长的各种叮咛,诸如“儿子,多吃点,这几天吃点好的。”“宝贝,快考试了,放松点,别紧张”。等等等等,不胜枚举。那几天肖辰一个人躲在被子里想事情。他的手机基本上就是摆设,大多数的电话都是奶奶给他打过来的,问他回家吃什么?想着想着他就开始难过。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而他在父母的心里好像都不如麻将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有一段时间,肖辰就像钻进了死胡同,他脑子里一直在父母亲情的漩涡里拔不出来,他夜夜失眠,辗转反侧。真正能够给他温暖的只有从小带大他的奶奶。对于父母来说,他们觉得给够儿子钱花比给亲情来得更容易一些。 索性肖辰心态好,从那段失眠的日子里走出来之后就一直是万事不萦于心的模样,他开始学着不去在乎,不在乎就不会难过。 他住校的时候并不经常回家,回家只有两件事,一件事给猫带黄瓜,一件是看奶奶。他不用找父母拿钱,大多数的时候,他爸妈都是一年一年地给他卡里打足够的学费和生活费。为什么一打打一年的?他爸妈没空总想着儿子的事,一个月一个月的打钱,估计肖辰饿死的可能性都有。这才有了肖辰毕业了,他爸妈都不知道这样的事。 都说往事不堪回首,肖辰的往事其实也并不算不堪,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人聪明,颜值高,性格好,求学之路更是一帆风顺。他没挨过打,没摔过胶。他爸妈对他期望不高,要求不高。吃好穿暖,无病无灾,平平安安,就万事大吉。儿子不惹事,他们就更不需要付出旁的精力去管肖辰。 肖辰高中三年甚至没谈过恋爱。他从小亲情寡淡,没被别人爱过,也不知道怎么爱别人。但并不代表他不期待。他在毕业前喜欢上班里一个女生。他并不知道那是不是爱,只知道愿意和她在一起上课,愿意听她讲话,也愿意讲自己的故事给她听。他喜欢看她上课眉头紧锁的样子,喜欢看她解完题嘴角含笑的样子。女孩显然对他也有好感。高考结束后报志愿,肖辰连学校都没看,跟女孩要了她报考的学校,一股脑的复制粘贴了一份,除了名字,学号,专业不一样,其他所有的学校都跟女孩一样。 也是阴差阳错,肖辰的实际分值比女孩高了几十分,女孩的一本A段是空着的,肖辰在一本A段随便填了本市的Z大。然后就不出意外地被录取了。肖辰在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里还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学业紧张,后来又接到女孩的来信,告知他,她在本校有了男朋友,务念云云。肖辰也就把这段感情放下了。 肖辰研一的时候貌似比本科更忙了,钱穆临的学业抓的紧,他倒也不敢放松。他之前每周回一次家给家里的猫送黄瓜去。北方的冬天特别冷,黄瓜这种季节性的蔬菜那会并不是很多人都热衷去买,第一是贵,第二还是贵。猫没了黄瓜就什么都不吃。奶奶对这小东西也是束手无策,却又不能饿着它。这只猫比她孙子难伺候的多,孙子是她的心头肉,这小东西又是她孙子的心头肉,换言之,这小东西也不得不成了她的心头肉。老太太对着猫碎碎念了好几天,“那黄瓜算下来至少两块钱一根,你这是吃钱,知道么?”喵“猫咪偶尔地回应一下老太太,表示,它知道贵,可是它就要吃黄瓜。 老太太给猫清蒸鱼,水煮云,煎鱼,炸鱼,使劲浑身解数也搞不定这只猫。自己气得直哆嗦,“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这只祖宗扔出去。 “喵喵”猫又配合着呜呜了两声,像是挑衅一般。 老太太实在是没办法,给孙子打了电话。 |
哎呀,格式怎么这样了。楼楼看着不舒服啊 |
楼楼发了一笔小财,双十二哼哼哼哼(ノ=Д=)ノ┻━┻ |
肖辰正准备跟同学去上课,他们在路上商量着上完课去哪撸串。肖辰正绞尽脑汁搜罗吃过的好地方。他正灵光一闪,准备说地名,被电话铃声给打断了,“擦,来的真是时候。”肖辰抱怨地接了电话。 . 只听见那头传来老太太略点凄厉的叫喊,“阿辰…..肖辰连忙把手机从贴近耳朵的距离向外移了移。这声音,他如果不及时往外移,早晚得聋。 . “奶奶,怎么了?”肖辰好声好气地问道。 . “你的那个黄瓜,…看我急的,不是,是你那只猫,它要吃黄瓜,没黄瓜,它什么都不吃啊,你赶紧的抽空回来一趟,给它买点黄瓜去。咱家这边的超市黄瓜不够它吃的啊。”老太太急吼吼地喊着,还带着气喘吁吁,听声音就是在外面。 . “猫没黄瓜吃了啊?那怎么行,上次我给他多买了一些啊。“肖辰又将手机凑到嘴边,对着喊了起来。 . “咱家前两天停电了,黄瓜没放冰箱里,都坏了…" . “奶奶你别着急啊,我马上去外面买黄瓜去,我知道有个超市专门去大棚批黄瓜,我去那买,一会回去给情人送过去。”肖辰还没等老太太回话就挂了电话。 . “小川,你给我拿着书,我不去上课了,我得给我家猫买黄瓜去。“肖辰把书扔给江小川就准备走。 . “哎哎哎,你等会,你干嘛去?买黄瓜?你有病吧”江小川一把拉住肖辰的胳膊。 . “你别拉我,我没病,我再不去,我家猫铁定得病了。“肖辰用另一只手把江小川的手往下移。 . “你小子真行,这节课是钱穆临钱校长的课,你逃他的课还想不想好了?“江小川冲着肖辰急道。 . “他不是允许请假么,上次张景辰失恋不就跟他请假说,心情不好么?你给我捎张假条,就说我家猫没黄瓜吃了,我给猫买黄瓜去了。肖辰满不在乎道。 . “我勒个去,给猫买黄瓜,你真敢说啊,江小川瞪着眼睛说。 . “有什么不敢的,你就这么递上去,有什么事,我兜着得了吧,你赶紧的吧,猫命关天啊,我家老太太还等着我呢。“肖辰歪着脑袋斜睨着江小川道。 . “哦了,我就这么递,看你兜不兜得住。“江小川说。 . 两人就此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 钱穆临的经济学课一直都很受同学的追捧,所以逃课的人并不多,加上他允许同学递假条,所以大多数同学都规规矩矩地照章办事。 . 江小川递上钱穆临的假条的时候,他一直面无表情。江小川心虚地偷眼瞄钱穆临的脸色,奈何什么也看不出来。 . 钱穆临收下假条,对江小川还笑了笑,“辛苦你了,坐到位置上去吧。” . 假条上整整齐齐二十六个字:“钱老师,我家猫没有黄瓜吃了,我要请假去给猫买黄瓜,学生,肖辰。”钱穆临看着请假条一阵扶额加无语。他突然感觉眼前都是亮瞎眼的黄瓜,黄瓜。内心却是恨的咬牙切齿。 . 他从教这么多年,不,加上他求学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假条。肖辰当真是胆大包天,可爱可恨的紧了。就这样的,不收拾他,我还真枉做了这么多年的校长了。 . 他虽这么想,却是手起笔落,批了肖辰的假条。 . 继续上课,以堂课,除了钱穆临的讲课的声音,再无别的声响。江小川在这诡异的异常的气氛里给肖辰发了一条信息:“假条已批。.江小川其实还想发后半句:“望安好”,但迫于这堂课的氛围,他乖乖地关了机。 . 山雨欲来风满楼 . 可惜,肖辰不知道。 . 肖辰大少爷正背着一袋黄瓜在公家车上往奶奶家赶,他看见江小川那条“假条已批”的短信,笑得得意而张狂,肆意而飞扬。 |
肖辰回到家的时候老太太正跟猫斗智斗勇,无论老太太使出什么十八般武艺,奈何这只猫就是在床底下呜呜地表示抗议。老太太在地上铺了个垫子跟猫碎碎念的功夫,耳边传来了肖辰的声音:“奶奶我回来了,情人在哪呢?” . 老太太一把爬起来,动作敏捷而迅速,丝毫看不出是个快七十岁的人,“阿辰,你可回来了,赶紧的,这猫是你的情人,我可搞不定它了。” . 肖辰顺势弯下腰往床底下望了望:”跑这里去了?“ . “嗯,怎么叫都不出来。” . 肖辰从袋子里拿出一根黄瓜,又把袋子放到了地上,“看我的。”只见他把黄瓜掰成了六段,放到了猫碗里,冲床里喊道,“情人,过了。”大棚里新摘的黄瓜还顶着花,肖辰掰开的时候,就有一股清香迎面扑来,“情人”闻着味道,从床底下一步一步向外爬,它先在猫碗旁闻了闻,“瞄”的一声,向肖辰表示了谢意,便开始吃了起来。 . “奶奶,看了吧,搞定了。”肖辰得意洋洋道。 . “我孙子就是厉害”老太太口头应付着肖辰,突然一拍大腿,“阿辰,今天不是周五啊,你没课么?” . “有课,我请假了。“肖辰随手从袋子里又拿了一根黄瓜,咬了一口,”这黄瓜真不错,奶奶,我这次买的多,我拿两根给我老师带着,其他的您给情人放冰箱里,够它吃一个星期的了。“ . “行,你还回去么,我给你做饭吃,想吃什么,奶奶给你做啊。“老太太从袋子里挑出两根色相不错的给肖辰放到了桌子上。 . “奶奶,不在家吃了,我还得回去,吃完饭回去就太晚了。”肖辰三口两口吃掉了手里的黄瓜,一边嚼一边说。 . “行吧,那你回来前给我打电话”老太太停住去厨房的脚步叮嘱着孙子。 . “那奶奶我走了啊”肖辰拿着桌上的两根黄瓜用袋子又装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 肖辰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钟了,他先回的宿舍,正看见江小川,“川,怎么样,没啥事吧” . 江小川像看见鬼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回来了啊,我以为你不回了呢。” . “哪能啊,定好了撸串能不去么?肖辰笑着。那眉角含笑的模样丝毫看不出任何问题。江小川却并不淡定。 . “你确定你那假条没问题吧“我右眼怎么总突突地跳个不停呢。 . “没事,有啥事啊,钱老师哪有那么小气,我这么诚实,他得奖励我才对。本来就是买黄瓜去了,我要是撒谎才叫问题呢”事实证明,肖辰特别拎得清。 . 江小川瞪着眉毛想想好像有那么点道理,但总感觉哪不太对。 . “走吧,撸串去。”肖辰搂着江小川望一个叫做“老船吧”的烧烤店走去。那个地方不仅烧烤的味道不错,有雅间,也有大厅,喜欢闹的在外面,喜欢静的去雅间。有私人乐队还可以点歌。不仅适合聚餐,谈情说爱,就连谈公务的有的都爱来这地方。 .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这话就是说的肖辰。 |
楼楼困了,拍不动了。明天吧 |
肖辰和江小川排了半个小时,正好有一桌吃完走人的。两个人连忙跑了过去占好了位置。肖辰接过服务员的点菜单,点了二十个羊肉串,二十个鸡胗,二十个羊肚,又点了n多串的金针菇,蘑菇,香菜卷之类巴拉巴拉。期间有人过生日,乐队那边有很多点歌的。肖辰吃的兴奋,听乐队唱歌唱的还算嗨,他倒是品味高,自言自语在位子上嘟囔着,“还没我唱的好听呢。”江小川在旁边正跟着服务员要啤酒,回头问了一嘴,“客人能去唱一首么?”服务员是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小伙子,非常客气地点了点头,“可以。”我们这玩到嗨时也有客人自点自唱的。“ . 江小川凑到服务员耳旁,没征求肖辰的意见,给他点了首李健的《贝加尔湖畔》,肖辰自顾自的在那吃着羊肉串,以为江小川在点别的,谁知道他给他点了首歌。 . “他俩吃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乐队那边的主持人喊道:“有位叫肖辰的客人要为大家唱一首《贝加尔湖畔》,现在请肖辰先生上台,大家掌声欢迎。” . 肖辰吃了一嘴的羊肉还没来得及往下咽,一口都吐了出来,“呸,这特….瞄的还有重名的啊” . 江小川在一旁乐不可支,他在对面指着肖辰,“叫你呢,快去。” . “我擦,川你玩我啊”肖辰在旁边冲江小川翻着眼珠子。 . “去吧,去吧,去一展你肖大少爷的歌喉”江小川奸笑着。 . “去就去,回来你结账!“肖辰一把脱下外套向乐队的方向走去。 . 事实证明,肖辰的歌声确实有两把刷子。他在台上深情款款地唱歌。仿佛真的置身于贝加尔湖,湖心荡漾,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 台下本来热闹的大厅里都被这歌声所感染,一时间慢慢地静了下来。有人在旁边窃窃私语,“这人是哪请来的,唱得真不错,可以去参加中国新声音了。” . 那边的雅间里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人安静而儒雅地坐在那里不说话,眼睛却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台上的肖辰,另一人顺着对面那人的眼光也往台上看去,好似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两人正是经济学教研组的钱穆临和周熙儒。 . 周熙儒对钱穆临笑道:“你这学生挺有意思。”下午刚逃完你的课,晚上就跑这唱歌来了。“ . 钱穆临顺手拎起面前的茶壶,给周熙儒的杯子斟满了茶水。继而又给自己的杯子续满了水道“这小子顶聪明,就是欠收拾。” . 两个人在雅间吃的时间也不算短,欣赏完肖辰优美的嗓音后就结账走人了,临走的时候钱穆临顺手甩给银台五张纸币,把靠墙那个角落的客人的帐也给结了。 . 收银人员还在犹豫,靠墙的位置有两桌客人,她还没问,钱穆临又说了,“就是唱歌的那个小伙子坐的那个位置”。这姑娘恍然大悟地“哦”了一下,手脚麻利地打了单子,并将找的零钱一起给了钱穆临。 . 这边肖辰唱完歌一脸的傲娇地跑了下来。江小川和肖辰将剩下的席卷一空后也背包准备走人,江小川喊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跟银台确认了一番后,又跑了过来,“先生,您这桌有位姓钱的先生帮您结完了。” . 江小川还没回话,肖辰那边背了一半的包滑了下来,“what?” . “有位姓钱的先生给您结完了” . 肖辰脑子有一阵的蒙圈,缓了半天终于回了魂,他喃喃自语,“完蛋了,我唱歌他肯定也看见了。” . 江小川初一听有人给结账还没来得及高兴,又一听这人姓钱,自然也知道大事不妙。他这右眼跳了一天了,原来是真有事啊。 . 肖辰在路上对江小川抱怨着,“你要不点歌,老师还发现不了,这下好了。罪加一等。” . 江小川揉着右眼,“你还知道罪加一等啊,你那假条我看着就心惊胆战,也就你敢干这事,估计要是你那小师弟干这事,你老师手不得给他打折了啊?” . “你怎么知道老师不会打折我的手”肖辰反问道。 . “行了行了,你赶紧地回去争取个宽大处理吧。“江小川劝着肖辰。 . 肖辰在宿舍里跟江小川蘑菇了将近一个小时也知道今晚上说什么也得找老师坦白了,他用鼻子都能想象到,自己老师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看着报纸等他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 肖辰到钱穆临家里的时候,果不其然,钱穆临正端着茶水吹着附在水面的茶叶沫子,肖辰把包里的黄瓜拿了出来,对自家老师讨好地笑着,“老师,我给您带了两根黄瓜,这黄瓜可新鲜了….” . 钱穆临眼前飘过一串黑线,“还敢跟我提黄瓜这茬!” . 钱穆临把手中的茶碗漫不经心地问道“去哪了?” . 肖辰饶过玄关边走边说,“您不是知道么?” . 钱穆临顺手拍了下茶几站起身,“我问你去哪了?” . 肖辰听着声音,心里一个激灵,他往后退了一步,“我给猫买黄瓜去了。” . 钱穆临往前迈了一步,“还去哪了,一块说完了,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 肖辰扛不住自己老师周边的气压,没出息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撸串,哦,不,我去吃烧烤了,然后唱了首歌。” . 钱穆临笑了,呵,“歌唱的不错。” . 肖辰看着自己老师的笑,胆子稍微大了些,往前又凑了一小步,嬉皮笑脸道“老师,我原来也算是麦霸的。” . 钱穆临敛了笑意正色道,“这么说,我还得再支持你去参加个好声音?要不还得埋没你这人才啊” . |
任是谁都能听出钱穆临的讽刺之意。 . 肖辰定在原地不吱声了。 . 钱穆临又上前一步,他本就高高大大,肖辰站在钱穆临旁边还差半头,钱穆临由上向下俯视着肖辰,“我问你,你那假条是怎么回事?” . 肖辰躲闪着钱穆临的眼神,顾左右而言他,小声点嘟囔着“没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啊。” . 钱穆临徒然提高声音,“你还真敢写!” . 肖辰又一个瑟缩,低着头看着脚尖,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您不是批了么,您敢批我当然敢写了。” . 嘿,这还是我的错喽?钱穆临嘬着牙花子,脑仁莫名地疼了起来。 . “您没错,我也没错啊。“肖辰在原地拿眼睛飞快地瞟了一眼钱穆临又低下了头。 . 钱穆临飞起一脚踹在肖辰的大腿上,“我打就打你的没错。”你上回把你师母在小院种的黄瓜连秧带瓜都给拔走的时候我怎么说的?“ . 肖辰被猝不及防的一脚给踹了个趔趄,他稳了稳身子,重又站好,正色道,“您说,说别拿黄瓜给我自己找不自在。“ . 钱穆临在原地转了一圈没找到趁手的东西,一巴掌抽在肖辰的脖颈上,“你怎么做的?” . “可是我确实是买黄瓜去了,我没撒谎啊,您不是不让撒谎么”肖辰抬起胳膊揉着被钱穆临打过的位置委屈巴巴地说。 . “呵,钱穆临在心里冷笑,他这弟子就是典型的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挨过打的人对危险一点预知没有,什么话都敢往枪口上撞,他是不管不顾把想说的一股脑都先吐露出来。要说这点,钱穆临都服气,他就服肖辰这不怕死的劲头。 . 钱穆临转头向书房方向走去,不忘冲肖辰招手,“跟过来。” . 肖辰可不傻,竖着进书房再想竖着出来几乎是天方夜谭,他拔腿准备往相反的方向走,前脚刚迈出去,“你敢走出这个门试试。”钱穆临冷冷的丢过来一句话。 . 肖辰当然分得清钱穆临说这话是开玩笑还是动真格的。他又转回头冲钱穆临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个弧度,“我不走,我不寻思给老师倒杯水么?” . “书房有水,不用你倒,进来。” . 话到这份上,肖辰胆量再大,也不敢随便胡说八道了,蔫蔫地跟了进去。 . 钱穆临进了书房直奔书桌里的抽屉,他三下五除二翻出戒尺,两步走过来。肖辰在书房正中就感觉嗖嗖的一阵风声,从他旁边掀了过来。 . 钱穆临一戒尺抽上肖辰的身后,“啪”的一声,成功地让肖辰“嗷”的叫出了声 . “唉唉唉,老师,君子动口不动手,您轻点轻点”肖辰呲牙咧嘴地叫着。 . 钱穆临脑袋更疼了,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学生,没怎么用力打,他倒是先鬼哭狼嚎上了,也不怕别人听见。“闭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钱穆临扬手又轮了三下。 . “啊啊啊,杀人啦“肖辰才不管,他扯着嗓子喊道。”老师我没错,您打我干吗“ . 钱穆临恨不得一戒尺拍他脸上好让肖辰闭嘴,这边手上的戒尺抡起来虎虎生风。“啪啪啪”一连串的拍向肖辰的身后,成功地让肖辰闭上了嘴。“服么?” . 肖辰扛着身后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疼,嘴上却不服软,“我不服,您这是屈打成招。” . “嘿,不服是吧,不服我就打到你服,给猫买黄瓜这种理由你都敢请假,以后学校的学生都得效仿你,今天猫挂树上了要请假,明天狗跑了也要请假,你还知不知道做学问怎么做学问,首先就是严肃,态度端正,这么荒唐的理由你都敢昭告天下,我打你冤么?我打死你都不冤!”钱穆临训一句抡一下,层层叠叠直打得肖辰冷汗淋漓。 . 肖辰不吭声了,等着钱穆临话音落下,闷闷地跟了句,“我服气了,我错了。” . “还有唱歌,你唱歌好听学校搭台子,迎新晚会,中秋晚会,元旦晚会你随便挑随便唱,谁也没拦你,在外面那地方唱歌算怎么回事?哪天让别人看见,什么闲话说不出来?钱穆临越训越气,手中戒尺又抡着拍了十多下方才作罢。 . 肖辰惨兮兮地弯着腰缓解身后的疼,不再吱声。 . 钱穆临也知道训到这份上肖辰是听进去了,他一把将戒尺拍在桌子上问道“还敢不敢胡作非为了?” . 这一声脆生生的动静成功让肖辰直起了腰,他眨着眼睛从嘴里挤出一句,“不了,不了,我再也不了。” . 钱穆临也看打的不轻,他顺势又拿起戒尺抵着肖辰的身后威胁道,“下次再敢做,这给你扒光了打。” . 威胁终于有了作用,肖辰一把从原地跳开,他冲钱穆临作着揖,“别,别,千万别,我保证不再拿黄瓜说事了。” . “对了,老师,我拿来的那两根黄瓜别糟蹋了,特别好吃。”肖辰跳开八丈远又跟了一句。 . 钱穆临一阵无语后颇为无奈地说,“明天早上拍黄瓜吃吧。”“拍黄**拍你要容易的多,钱老师心里默默吐了个槽。 (完) |
拍.黄.瓜.比.拍.你.要容易的多 |
突然觉得肖辰师兄就是个逗.比。楼楼恍然觉得最前面那几章灰暗的基调根本就不是楼楼写的瞄。 |
楼楼能说我忘了正文写到哪了么? |
那要不我接着写肖哥哥,这回扒了裤子揍好不好? |
肖辰没请假,悄无声息地跑去了泰山,整整一周。他在走时给钱穆临发了一条信息:”老师,我在泰山,一周后回去。“后缀是一个句话。钱穆临看着这条信息的时候,无波无澜。那天郑潮生正在钱穆临身边,他看着自家老师平静地拿着手机看了一会,然后就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悠闲地看报。说是看报,一天除了吃饭钱穆临的那张报纸根本就没挪位置。郑潮生趁着老师去卫生间的功夫,小心翼翼地拿起报纸看了一眼,报纸的被触及的位置有一些潮腻腻的感觉,想来也是钱穆临拿报纸时间长了,手里沁出的汗液都转移到了报纸上。那张报纸的标题是一个关于对酒驾进行处罚的案例讨论。郑潮生小心翼翼地把报纸放在原位,这一天的休息时间,他在极度压抑的气氛中度日如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自己老师的霉头 . 虽然这一天他讨好地多做了几道菜,把钱穆临要洗的衣服送去了洗衣店,抽空的时候多临了几幅字。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自己在做的小论文里出现了一个语气助词而被钱穆临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论文,这是论文,不是散文,用不着抒情,你见过哪篇参考文献有语气助词?!”郑潮生讷讷称是,再没有多余的话来引老师的火。却在心里对师兄肖辰一通吐槽,“自己犯老师手里,拔腿跑了,留我一个人在这水深火热。” . 事情还是从肖辰谈恋爱开始,自从他跟温良腻乎到一起。饭局便徒然多了起来。请完老师,请师弟,请完师弟请同学。自己的圈子都请过一圈后,又请温良的同学们。女孩子多了,肖辰自然就得无限地发挥帅哥迷人的本性。一杯一杯的酒灌下去,依然风度不改。(呵呵,这是不可能的)他这段时间虽然也收着,却到底收不住。不过倒有一样,酒量练出来了。喝到最嗨的时候白加红加黄,五颜六色一块上。 . 肖辰家在本市,他爸很少有管他的时候,他大部分周五回家。自从跟温良恋爱后,他倒是每逢周五都开着他爸的车去学校接温良到处游玩。他是大三正式拿的驾照,虽然驾照时间短,但驾龄却不短。他在高三的时候就开始摸车。他的驾驶技术也随着他爸的天籁换斯巴鲁,斯巴鲁换奥迪而水涨船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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