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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潮生( 大学师生)[第13页] |
作者:爱吃黄瓜的万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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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肖辰师兄也不受欢迎了 |
在接到妈妈的电话的时候,肖辰正和钱穆临探讨着调研数据的可行性分析,连着三天的问卷数据整理终于接近尾声,肖辰提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入了胸腔。往常嬉皮笑脸没事,在跟着钱穆临做课题的时候他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数据的精准度与回归分析上。前一秒肖辰刚刚伸了个懒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终于弄完了,万里长征第一步啊。”他妈妈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阿辰,请几天假回家吧,你奶奶没了..”声音急促而沙哑。 . 肖辰坐在电脑桌前愣了愣,半响无声,他举着电话,喃喃地问了句,“怎么会?”,仅仅三个字,是质疑,也是不可思议,却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 肖辰的妈妈并未在电话里解释太多说了两句便匆匆挂了电话。肖辰依然怔怔地举着手机,眼睛连转都不转一下。钱穆临在旁边看见肖辰的异常,他轻轻地推了一下肖辰,“阿辰。” . 肖辰这才缓缓地低下头,眼圈已然红了,他仓皇地掩饰着用手挡了一下脸,低低地说了声,“老师,我得请几天假,回去一趟。奶奶…”还未说完,已经带了哭腔,却又怕被钱穆临听见一般,徒然断了声线,背转过身,不再说话。 . 钱穆临看着肖辰的背影,良久无言,他的后半句话虽然没说出来,钱穆临也猜了个大概。肖辰平素跟钱穆临不仅没大没小,而且无话不说,他不像郑潮生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肖辰大事小事都跟钱穆临念叨,从坐火车遇到小偷在车上嚷嚷的小偷无处藏身,到家里的猫没有黄瓜吃自己跑到特别远的农贸市场去批发一筐。再到自己成长的经历,他给他爸妈替补上麻将桌,自己有次生病一个人在外面输了三天液他爸妈愣是不知道,回去自己瘦下来十斤直让他奶奶心疼的掉眼泪。这些琐碎的事肖辰一念叨起来就跟说别人家的事一样,你看他高兴的说吧,神情有时候又带那么点忧伤,不多,就那么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不经意地从他的眼睛里,从他的嘴角边,从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来。 . 他从来不需要开导,相反,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更多地从他爸妈,他奶奶的立场上去说他家长辈的不容易。即便是遇到他自己难以理解的事情,他也会自顾自地去为他的父母开脱。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容易的呢,你做了别人的孩子,就该去理解他们或许也有他们的苦衷。只不过理解有时候并不能缓解那种独自成长的孤独。肖辰以前跟钱穆临说过一件事,那是他上大学的时候,他去室友家,室友正好感冒,搁在肖辰身上,再大的病都是小事,感冒那都不是事。室友的妈妈又是给室友裹被子,又是熬姜糖水,举手投足乃至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嗔怪的话落在肖辰的眼里、耳边都是浓浓的爱。肖辰就那么一句一句地讲着自己的感受,神情全是落寞与羡慕,说到后面,却又是会然一笑,“我也挺好的,比没有的强多了是吧。” |
钱穆临上前,拍了拍肖辰的头,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去吧,去送送老人。”他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老师知道你难过,但是老人一定不希望你太难过对么?自己好好的,知道么?” . 肖辰站在原地,两行清泪扑簌簌地流下来,带着怅惘,带着哀伤,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他使劲地睁了下眼睛,像是要把眼泪留在眼眶里,然而那两条小河的流势太过汹涌,阻挡不及,他抬手用袖子轻轻地拭了一下,那上好的纯棉面料登时浸润了一片,慢慢地晕开,像经历了一场凄风苦雨,沉甸甸的冰凉。 . 肖辰低低地说了声,“老师,我没事,只是太突然了,我…我接受不了。”钱穆临敛着神色,他上前两步,转身,两手扶上肖辰的肩头与肖辰相对而站,道,“去吧。” . 肖辰抬头,眸子里倒倒映出钱穆临坚定期待的目光,他心头一阵酸涩,刚刚停下的眼泪险些又掉下来,他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那老师,我走了。”肖辰措开身的瞬间,又抬头看了看窗外,傍晚的天空铺着红霞,夕阳西下里,光晕柔和,有鸟鸣滑过天际,日月星辰,斗转星移,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停下前进的步伐。 . 钱穆临看着肖辰远去的背景,是安于盘石,也是坚不可摧。他的学生,一直都是这样,哭过了,笑过了,再转身便又是那个大气平和、从容淡定的青年人了。年轻真好啊,从来不惧风雨,不惧忧伤,可以年少轻狂,肆意张扬,也可以在面对生老病死的人生旅途中慢慢成长。 . |
后面有两个梗,其中一个是肖辰的一个从不回来的二叔千里奔丧争家产的戏码,另一个是肖辰自己在墓地回忆跟奶奶共处的时光,然后老师找了很久找到他。我写哪个梗? |
肖辰到家的时候,家里基本上都乱了套了,因着奶奶是突然离去,所有一应用品都是现准备的。他进门的时候,屋子里的麻将桌还散落着未及收拾好的麻将。他从学校回家的路上,突然发现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他甚至想最后一次见奶奶是什么时候,好像立春那天他还想着回家来着,后来因为课题任务较重,他就想着缓一缓,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再回去。奶奶让他带的稻香村的糕点,给情人买的黄瓜都在他的手里孤单而落寞地提着,却再也不会有人接过去尝上一口。 . 葬礼中,去殡仪馆的路上,肖辰爸爸作为长子持遗像在前,一路表哥在旁边打着黑伞,远远地有哀乐不绝于耳,殡仪馆中,前来火化的并不止肖辰一家。逝去的既有达官显贵,也有平民百姓,有遭遇不测的,也有寿终正寝的,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从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看过了形形色色,万千美景、芸芸众生,却在相同的时间相约相伴一同离去,魂归故里,在漫漫黄泉路上,他们也该是不孤单的。 . 肖辰看着过往悲伤的人群,内心升腾出莫名的感慨,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最遗憾难过,最让人唏嘘喟叹的并不是那个离去的人,而是那个活着的人。每一个活着的人都要去承受死亡带给他的痛苦和哀伤。爱一个人总该是为他人着想,爱别人也许并不是真正的爱,长久地爱一个人才是爱。人都说长长久久,什么是长,什么是久?肖辰在那一刻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明朗,爱一个人的同时,更要去好好地爱自己,让自己优秀、卓越、幸福的前提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和心态。这样你才有资格去长久地爱别人。他想,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爱的人伤心难过,如果有一天,爱他的人因为他的离开而痛不欲生,那一定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想到此,他甚至有些庆幸,这样的痛苦,自己的奶奶不用去承受,她在离开的那个瞬间一定是满足而安详的。 . 遗体告别仪式上,亲属献花,肖辰手捧着一束菊花,看着爱他的奶奶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就像睡着了一样,他低下头,一滴泪掉在地上,他匆忙拭了泪,把花放在了奶奶身边。他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奶奶,我再看您一眼,您走好,我会想念您的。”他抬头望了望殡仪馆的大厅,空旷而寂寥的上空,哀乐声盘旋而上,也不知他的奶奶是不是也在空中充满期许的,充满温情的,充满慈爱的望着他,念着他,祝福他。会的吧,一定会的。 . 殡葬程序历时三天,肖辰爸爸在本市有很多朋友,所以奶奶的葬礼也算比较热闹和隆重,然而真正当结束来临,人群陆续离去的时候,那种没来由的空落落的感觉才像蛰伏了很久的虫子一样爬上了他的心头。这个世界上恐怕再没有像奶奶这样疼他、护他、念他、爱他的人了。所有人都从墓地陆陆续续地往回返,也许明天他们就又踏上了新的人生轨迹,结婚的、生子的、学习的、工作的,总会有不同的事情去分担你的精力,也会有不同的人让你去牵挂。对于逝去的人,清明节上那一剖黄土,恐怕就是最好的纪念了吧。肖辰不敢走,他怕他迈出去第一步,就会忘了她,忘了与她度过的那二十余年平凡而温暖的岁月。 . 料峭的春寒里,肖辰穿着黑色的轻款羽绒服,脖子上的灰色围巾还是奶奶亲手给他织成的,细密的针织款式,一如既往地凝聚着老人家全部的爱和心血。心头的沉重纷至沓来,敲碎了他平和而淡然的外壳。他倚在奶奶的墓碑前,看着那黑碑白字魏体从上到下依次排开,一个人的一生凝聚在这十几个字上,无论是戎马一生还是庸庸碌碌,全部盖棺定论,再无从书写春秋。那些高贵的、平凡的、轰轰烈烈的爱情,平平淡淡的温暖,都将长眠于地下,与花草为友,与土地为伴。肖辰定睛看着那碑文,眼泪倏然而落。 .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好久了吧,墓地远处的停车场有车停下,发动机的声音轰鸣了好久,归于沉寂,肖辰缓缓抬头便看见钱穆临一袭黑衣向肖辰走来。 . 肖辰看着钱穆临扯了扯嘴角,艰难地唤了声,“老师。”声音沙哑而苦涩。钱穆临行至墓前,在碑前站定,他抬眸看了一眼肖辰,没有说话,缓缓对着墓碑四鞠躬。礼毕后,他踱步蹲下来看着肖辰,语气温柔“怎么还不回去?” |
肖辰看着远处的天色,空旷旷,白茫茫的一片,他的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脸色却是惨白惨白的,嘴唇因着缺水干涩地起了皮,他低着头,咬着唇里的嫩肉,“我不敢走,我怕走了,就会像他们一样忘了她。” . 钱穆临看着眼前的学生,他聪明,骄傲,他乐观,坚强,但他依然像个孩子一样,他有自己的软弱与不堪,他在对他的老师说,“他不敢走”,恐怕便真的是不敢,不是不能,不是不愿,而是不敢。钱穆临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的手探出来握住眼前的人,他的手,冰凉的颤抖着,像寒冬腊月里刚刚解冻的水,升腾着阵阵的凉气。他轻轻地将肖辰的手握在掌心慢慢地揉搓着,这才说道,“人这一辈子一共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你的心脏停止跳动,从生物的角度来说,你死了。第二次是在葬礼上,认识你的人都来祭奠,那么这就是你在社会地位上的死亡,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他不在了,那么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你还记得她,对么?” . “嗯,我记得,我忘不了她”肖辰红着眼睛说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淘气,摔折了胳膊,胳膊肿得不像样子,每天晚上哭,奶奶就抱着我,抱了好几个晚上,我胳膊养好了,奶奶瘦下来十多斤。那会上中学的时候,奶奶看我吃不惯学校的饭菜,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把一天的饭都给我做出来,用保温桶温着给我带去学校,高中的时候高考前,同学在宿舍里每天都能接到爸爸妈妈加油鼓劲的电话,我从来就没接到过,然后又一次跟奶奶念叨之后,她每天早中晚都给我打电话,有一次我不在宿舍,奶奶就把电话打到班主任那里,那天正好上自习,老师就把电话递给我了,我在座位上特别尴尬和不好意思。” . “你看看你啊,小时侯是多让人不省心?”钱穆临用手点着肖辰的掌心,“别难过了,人总得向前看,老人家活着的时候都舍不得你伤心难过,老人家走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难过啊,你宽容,乐观,老人家走的才会安心。” . “ 老师,我都明白,这两天我也想明白了,每个人都逃不过生死,我小的时候想,我肯定接受不了任何一个人离开我,可是真到了今天,我才发现,生死那一瞬间并没有那么难过,我一定是太没有良心了。” . “不是你没有良心,是你长大了,足够坚强了,曾经你以为自己承受不了的都已经慢慢地学会去接纳了,人都是这样,你不仅要承载欢乐、美好、成功,也要承受痛苦、丑恶、挫折。只有这样,你的人生才是完整的人生。年轻的那些忐忑、不安、束手束脚、慌张轻狂也都会随着岁月渐长慢慢平息,这都是生命的过程,每一个阶段都是这样,不是你的心境在变,是你的心态在变,那些思维、情感终有一天都会变得淡泊平静,人都说初心易得,始终难求,就是这个道理。每个人都在寻找初心,你觉得用找么?钱穆临笑着看了看肖辰,继而自顾自地说道,“变与不变,它都在那里,人还得多往前看看,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带着别人的期许活出两个人的人生。” . 肖辰的手就一直被钱穆临握在手里,他感受着手上的温度慢慢地变暖,继而从手中流入他的四肢百骸,流入他的心田。一阵风吹过,墓园里光秃秃的枝桠沙沙作响,像是在向他挥手作别,肖辰扯着嘴角,“”老师,您放心吧,我没事,我不难过了,我还想和温良白头偕老呢。“ . “那么,肖少爷,您是不是得起来跟我回去了?”钱穆临放开肖辰的手,顺势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 “回去,哎,老师,我腿麻了,您扶我一下。”肖辰侧着身子,站起来却因为腿不听使唤,一把攀上了钱穆临的胳膊。 . “该,冻死你,正好不用走了。”钱穆临一只手扶着肖辰,空出另一只手点了点他的脑袋。 . “奶奶心疼我,不让我陪的。”肖辰侧头,一本正经地对钱穆临说道。 . “老师不疼你?”钱穆临问。 . “老师疼我,疼死我了,老师光让我疼了……” 静谧的墓园,夕阳西下里,总有那么一个人,在你悲伤难过时,在你孤单无助时,陪着你。 |
番外(我也不知道写到哪了) 钱穆临此生最郁闷的事情就是被人拦在了安检口,他眼睁睁地看着开往L大的动车从眼前呼啸而过,他拎着手里黑色的行李包,低头看了一眼那里面装着的肖辰的情人,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却是时不时地从里面传来一声猫的呜咽,配合着他手痒难耐的心情。这小东西他拎了一路都没叫,导致他从拎过包都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肖辰神秘兮兮地说给他带了一些吃的,并再三叮嘱他上了车再打开。钱穆临赶动车比较急,也就没有检查里面的东西。这才把包放入检测口,就被工作人员拦了下来,并被告知,“先生,动车不允许带宠物。”钱穆临脸色阵阵发白,他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情,他盯着眼前的黑包,还未打开便听见从里面传来猫的叫声,算是默认了它藏在包里的事实。 . 钱穆临给安检人员道过歉便拎着包走出了进站口,他在路边顺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开往家的方向,他带着这只小东西,任何公共交通工具注定都用不了了,唯一的途径就是回家去开车。 . 取回车,钱穆临便把包扔在了后座上,临开车前,到底是不忍心,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让猫慢慢地适应了光线后,才将它放了出来。这小东西跟了肖辰三年多,肖辰奶奶去世后,肖辰又接了回来,每天黄瓜不断,简直比伺候祖宗还精心。钱穆临徒生闷气,又不能真的将它扔出去,只能也好吃好喝地伺候了一路。 . 从Z大到L大,坐动车基本上三个多小时就能到,距离不算长也不算远,但是驱车,基本上就得耗进去双倍乃至更多的时间。这一路开了将近8个小时,钱穆临满身满心的疲惫,他进了给他准备的公寓后,安顿好情人,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拿起手机给肖辰拨了此生唯一一个怒气冲冲的电话,遇见这祖宗,他这一辈子的涵养基本上都被耗尽了,“我给你一天时间,我不管你在哪,在干什么,***L大来,顺道把我送你的皮带带回来!” . 肖辰在那头眉开眼笑,又不能笑出声来,他抿着嘴,想象着那头钱穆临暴跳如雷的样子,暗暗惊奇,能让老师喜怒形于色也真是不容易。他在Z大研究生毕业,因着专业成绩第一,可以以助教的身份留校并进行深造。得知钱穆临调任L大校长职务后,他辗转找了钱穆临在校关系不错的几任校领导表明了来意,并让领导帮着写推荐信去L大以学生身份进行交流,校领导知道肖辰的专业课成绩一流,虽然对学校流失人才表示了惋惜,但是也感动于肖辰追随钱穆临的举动,当即联系了L大校方的几位旧友,不仅成功将肖辰引荐到L大,而且仍旧保留了助教身份进行深造。肖辰长吁一口气之余,想到了情人的归宿。最终无法,只能冒险将情人藏在钱穆临的行李包内。对于向老师明目张胆地提要求开车带情人去L大,肖辰自知这个要求有点荒唐,只能采取迂回战术:如果老师在安检口被截,面子上挂不住,他肯定不会再坐动车,那样开车就名正言顺了。 (你们真的忍心不理我么?果真调调不欢脱了,就没人喜欢我肖师兄了,所以,我决定再欢脱一把,就一把我就,我就﹌你们懂得。) |
钱穆临打电话的时候,肖辰已经办好了全部的报道手续,手里捏着机票在候机楼里准备dengj了。从Z大飞L大,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的行李早早就打包好办了托运。他抬眼看了看Z大校园坐落的方向,目光深邃柔和,有那么一丝的眷恋,也有那么一丝的兴奋。是眷恋更多一些,还是兴奋更多一些呢?都有吧。当初知道钱穆临调任L大的消息时,他着实失落了好一阵子。那个愿意教他管他的人也要走了,他又恢复了那种自由自在却又茫然无措的生活状态。在寝室睡了将近三天三夜之后,他再也受不了这种空虚无望的生活,他翻起身,拿起旁边的手机,开始找钱穆临那些在本校的师长朋友。他逐个打电话说明自己的本意,并第一时间提交了交流申请,后附自己在研究生期间的全部成绩单以及各种竞赛证书。一应事情全部办妥,万事俱备,就差情人了。想到情人窝在钱穆临充满阳光的屋子里懒洋洋地睡着大觉的样子,肖辰没来由地为自己的办事效率感到骄傲和自豪,当然,在自豪之余,他也在想着如何让身上这根皮带变得不那么结实。三千块的爱马仕,弄坏了他还是有点心疼。所以在下了飞机的第一件事,肖辰就是专门百度了一下L市专卖仿品的淘宝店铺,成功地在当地花了十五块钱买了一条仿品爱马仕皮带。他摩挲着皮带的工字扣,言不由衷地赞叹这家店的物美价廉。临走的时候,他还特地问了一句,“老板,这皮带结实么?”老板笑眯眯地答道,“结实,这皮带比真品还结实!”“啊呸”肖辰心头奔驰过一万头草原马。他抬手看了看表,心里哎乎“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得赶紧走。” . 肖辰大包小包的赶到钱穆临的新住处的时候,钱穆临刚刚眯了一觉,他神色诧异地看着肖辰登堂入室,并自顾自地直奔次卧,将带来的被褥、衣服分门别类地放到床上,衣柜里,钱穆临愣了半天,抬眼扫了扫肖辰眉开眼笑的脸,并未发觉任何能够解他疑惑的表情,钱穆临顿了顿,又忍了忍,方才问道,“干嘛呢,我就让你带皮带来,没让你带别的。” . 肖辰随手将行李箱里的最后一件衣服挂进衣橱,把行李箱盖上放到了墙边,他呵呵笑道,“老师,我把东西都带过来了,我不走了。” . 这回轮到钱穆临目瞪口呆,他坐下来,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 横眉怒目,顿时让人遍体生寒。 . 肖辰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钱穆临积威已深,他一蹙眉,肖辰便立刻像被泼了一盆凉水般,那嚣张欢快的气焰瞬间平息了不少,他躲到离钱穆临两尺远的地方,一把攥住手边的窗帘,眼睛看着天花板上雕刻的花纹,解释道,“我申请来L大进行学习交流,为期五年,一边做助教,一边读博士。博士毕业后可以留校任职,今天第一天报道。”说完,他又从兜里拿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硬装卡片,递给钱穆临,“这是报道证。” . 钱穆临搓了搓手,继而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掰动关节的“喀喀”声像春天的惊雷一般,劈向肖辰的头顶。肖辰微微弯了下眉毛,看着钱穆临的动作,慢悠悠地将报道证收了回来,他是真怕钱穆临一个怒火烧起来将这张卡片给他撕得粉身碎骨。 . (楼楼还有很多梗,可是感觉既没逻辑又没时间线,阅读体验一般般,哎,怪不得没人理我,我得好好反思一下……) |
. “你跟谁商量了?跟你爸?你妈?还是我?”钱穆临低沉的声音从眼前穿过来,像带着一层冰,寒气逼人。 . 肖辰手中的窗帘一角攥的紧紧的,直把上好的窗帘面料攥的全是褶皱,他的手心汗涔涔的,自顾自低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 “说话!”钱穆临喝道,肖辰吓得一个激灵,他抬眼看了一眼钱穆临期期艾艾地说道,“我自己能做主。” . 钱穆临本就失眠,听他说话,耳朵里更是一阵轰鸣不绝于耳。他冲肖辰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 肖辰松开手里的窗帘一角,试探着看了看钱穆临的脸色,他嘴里嘟囔着,“我不过去,过去没好事。”说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 钱穆临听在耳里,一阵无名火直上头顶,他蹭地站起来,嘴里一字一顿道,“给你个选择,不过来,现在就***出去。” . 肖辰非常不怕死地,远远地跟了一句,“腿长我身上,我不走。” . 钱穆临怒极反笑,“少爷,几天不见,脾气不仅长了不少,连胆子也大了,你站过来,再给我说一遍!” . 肖辰被激起了斗志,像一只争勇斗狠的雄鸡,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他紧走两步站在钱穆临一仗远的地方,“我就不走,打死我我也不走。” . “你……”钱穆临气极抬起了左手,肖辰眼看着钱穆临的大手盖过来,倏然闭了眼睛。等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缓缓睁开眼,看着钱穆临将手慢慢地垂了下来。钱穆临到底没舍得往他的脸上盖,肖辰心知肚明,垂头丧气的说了一声,“老师,我不走,您别赶我走。” . 语气已然放缓,刚才的剑拔弩张与挑衅轻狂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肖辰放低了姿态,算了认了错了。 . 钱穆临却不想任他胡作非为,抬脚踹上肖辰的大腿,肖辰趔趄了两步,扶着墙面站定,捂着大腿“嘶嘶”地吸着气。嘴里又跟了一句,“我不走,反正已经板上定钉” . “嘿”要说拱火,钱穆临最服肖辰,他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像小火山一样各种不服的肖辰,淡淡地道,“你怕是忘了,我现在是L大校长的事情了。” |
那个**是”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
肖辰靠着墙,低眉顺眼,眼神摇摆不定道,嘴里吐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您就是校长,也不能滥用职权,学校有监事会...” . “你,你”钱穆临这辈子所有的涵养都被肖辰耗光了,他指着肖辰“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响,钱穆临才按捺着将肖辰马上拎过来揍一顿的冲动,重新坐在床上,说道,“L大和Z大虽然在排名榜上不相上下,但是经费上远不如Z大,而且地理位置不佳,人才流失很严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脑子进水了么?还有,父母在,不远游,你是独子,你奶奶又不在了,你让你爸妈怎么办?” . 肖辰由靠墙慢慢调整成一个肩膀倚着墙面的姿势,勉强正对着钱穆临,嘴里嘀咕着,“他俩有麻将呢!” . 钱穆临终于忍不住,从床上站起身。一个扬手,将巴掌盖在了肖辰的脸上。“下次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我打Lan你的嘴!” . 肖辰被这一巴掌扇的耳朵嗡嗡乱响,四个指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肖辰的脸颊。他震惊地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钱穆临,用手捂着被打的位置,再不敢言语一声。 . “你是找打是不是,跟你好好说话听不进去是不是?把皮带解给我,自己G*过去撑好了!”钱穆临侧身用手指着床沿。 |
其实我想告诉你们真正的高潮还没来呢,先让我自己一个人笑一会, |
肖辰倚着墙一动不动,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转向天花板,对着墙上的装饰花纹咬着嘴唇说道,“我不过去,您都想赶我走了,您不能打我。” . 钱穆临眯了眯眼睛,脸色骤然下沉,他上前两步,拽过肖辰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是我绑了你,还是你自己主动点?我先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这目无尊长的东西。” . 周身寒凉,肖辰早就是强弩之末,他忍着惧意却依然不松口,“那您答应我不赶我走。” . 钱穆临看着肖辰不由得从内心里佩服他的心理素质,都到这份上了,还敢杠。他松开肖辰的胳膊,将手摊开,表达了两个意思,第一,皮带给我,第二,默认了他的要求。 . 钱穆临从带着肖辰的猫来L大,就差不多猜到了肖辰的打算,否则,他在看见猫的那一刻就应该给肖辰送了回去,何必千里迢迢给它带到L大来呢,他没想到得是,肖辰的效率这么高,他前脚还没安排好,肖辰后脚就进了门。他气肖辰的自作主张,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提前跟他商量一下。 . 肖辰抖抖索索手忙脚乱地将皮带解了下来,又颤巍巍地递到了钱穆临的手上。钱穆临心里暗笑,嘴里揶揄了一下,“我当肖少爷多大的本事呢?” . 肖辰一听不乐意了,他最经不起别人使激将法,他破罐子破摔般将自己扔在了床上,哼出了一句,“我本事再大,也是肉体凡胎….经不起您严刑拷…”“啊”一皮带直接让肖辰惨叫出声,后半句话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 “你要是不怕打,就接着跟我这胡说八道,逞口舌之快,你嘴巴痛快了,就有地方不好受。”说这话的时候,钱穆临用手里的家伙悠悠点着肖辰最危险的地方,那姿态颇有一番闲庭信步的意味。 . 肖辰终于不说话了,他不是不想说,是钱穆临抡下来的这一下真特喵的疼啊。根据以往经验,钱穆临的手劲基本上都是根据自己的怒气来评判,就今天这武力值估计应该到高峰了。肖辰不傻,再拱火,估计今天就真爬不起来了。他嘶嘶地抽了一口气,喉咙咕嘟了半天,没说话,算是听从了钱穆临的建议。 . “罚你目无尊长,自作主张你服不服?”钱穆临抬手两下抽下,停下来问道。 . “自作主张我服,目无尊长我不….”连着五下抽落,又将肖辰的话抽回了肚子里。肖辰趴在床上左移右躲就是甩不开那长了眼睛似的皮带,虽是隔着裤子,也能明显感觉到那两块肉慢慢地像发来面的馒头般肿了起来。他在床上大口地换着气,却丝毫缓解不了那种炸裂开来的疼痛。 . 钱穆临抽过这一组,就把皮带扔在了肖辰的眼前,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到了微信的界面后,递给了肖辰。 . 肖辰看到钱穆临扔下皮带一阵的诧异,脑子还没有回过弯来,便看见钱穆临递到他眼前的手机,“自己看。” . 肖辰抬起一只手将钱穆临质地良好的手机拿在手里,翻看微信界面的文字,那个对话框是肖辰妈妈与钱穆临的聊天记录:“钱校长,阿辰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可能是跟您离开有关系,您走这几天,他天天神情恍惚的,干什么都没有精神。”这一段得日期是钱穆临离开那几天的日期。 . “钱校长,阿辰跟他奶奶感情好,以前他有什么事不跟我们说,都跟他奶奶说,他奶奶走后,明显的沉默了很多,我们做父母的没本事,也没什么办法,您多费费心。” . “钱校长,阿辰看着性子开朗不羁,其实心事也挺重的,小时候,我们做父母的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觉得吃好、喝好、穿好,就是对他好,导致他跟我们并不亲。前二十年我们并没有过多地参与他的生活,如今再横插进去想让孩子跟我们亲近,就是我们的自私了。这孩子从小就是这样,乐观、坚强,他基本上五六岁的时候,就不在我们面前哭了。我们一家人都是感情不外露的人,关心不会关心,爱不会爱,所以也导致了今天阿辰与我们相处过程中的若即若离,但他一直都是个特别孝顺的孩子,虽然不说,但一直都在竭尽全力地去爱每一个亲人。而作为父母的我们,前二十年他想要的东西我们能错过的都错过了,但是他的后几十年我们也是想全力去弥补的,他不喜欢约束,我们就给他自由,他愿意去哪,我们都全力以赴去支持他。他不想工作也可以,我和他爸爸给他攒够了这一辈子的钱,给他存了教育基金,理财,养老金,只要他不一掷千金,这辈子安安稳稳也是没有任何问题,他不结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哪怕他是同…性..恋也没有关系,只要他开心、快乐、做个安分守法的公民就好。我们不要求他有多么的优秀,多么的成功,只要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就满足了。所以他去哪里,去什么地方,我们都不干涉。我们也会好好的保重自己,不会给他任何负担。总之,拜托您,也谢谢您对阿辰的关心和教导。” . 这段文字是钱穆临离开当天肖辰妈妈发到钱穆临的手机上的。肖辰看着那几段文字,沉默了好久,他趴在床上早已经泪目,却又不好意思让钱穆临看见,肩膀一抽一抽的,仿佛身后的疼也缓解了不少。片刻之后,他抬起头,将手机还给钱穆临,眼睛红红地,从唇边吐出了一句,“我服了,对不起。” . “跟谁说对不起呢”钱穆临捡起皮带又抡了一下。 |
“啊”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肖辰惨叫一声,回头非常怨念地看了一眼钱穆临,“您就不能好好说…”一个“话”字还没说完,肖辰便非常识时务地闭上了嘴巴。他看着钱穆临悠闲舒适地拎着皮带笑意盈盈地站在床边,猛然醒悟刚才钱穆临好好跟他说话的状态,是他自己不好好说话的,如今跳进钱穆临挖的坑里,他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 他就是再翻腾,也翻腾不出钱穆临的手掌心,丫的。肖辰恨不得自己抽自己一嘴巴,跟刚才挨的那巴掌遥相呼应,真应了那首诗,叫什么来着?“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狐狸依旧笑春风。” . 钱穆临不管,任他在心里巴拉巴拉,那根淘宝市场买来的十五块钱的爱马仕赝品抡起来虎虎生风,直打得肖辰惨叫连连,打到后来,声音渐弱,耳边只剩下肖辰大口大口换气的声音。钱穆临侧头看过去,肖辰那头往日英姿飒爽的头发,因为汗液浸得一绺一绺的,脸上还挂着汗滴,手上因为扛疼,用力攥着青筋暴起,身下的床单一团褶皱,钱穆临微微叹气,“这床单可是新换的啊” . 这一轮大概打了三十多下,钱穆临才收了皮带,把玩着那个工字扣,语重心长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这么大了,最起码为人子女的规矩得懂。或许,在你心里他们并没有那么重视你,但是你也要明白,师生之情远远抵不上父母之爱。老师教你,管你,那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教书育人,不仅教书还要育人。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教育大不易,作为老师,希望你优秀,成才,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在这个过程中,你认可了老师的教导方式,在人生观、价值观与世界观上与这个人有了共同的点的时候,你会去崇拜他,景仰他,甚至追随他,这是你的追求。你可能在追求的过程中也得到了很多你曾经不曾感受到的情感,比如你在童年中缺失的关爱,你会沉醉于其中不愿意出来。但是老师能够给予你的远远及不上父母给予你的。人与人相处都是相互的,你可以对一个与你相处不过几载的人敞开心扉,倾心相付,你能够把你的思念,你的感怀,你的祝福乃至你的执念给予这样的人,对于生你养你的父母,是不是有一些不公平呢?你要知道他们才是那个无底线,无要求,无限度纵容你、宽容你、关心、爱你的人啊。”说到这里,钱穆临顿了一下,又徐徐开口道,“很多人对于自己的父母很难敞开心扉,所以,人都愿意交很多的朋友,作为父母,他们真正拥有你的时间只有那么几年,等你大了,有了自己的圈子的时候,他们自觉地退出到你的身后,而你也理所当然地连头都不回一下。要知道,他们也很孤独,你有老师,有同学,你的世界丰富多彩的时候,却将自己的父母在朋友圈屏蔽”,嘘,钱穆临比了一下手指,“不要说你没有,这是大多数年轻人做过的事情,我理解,但不赞同。他们小心翼翼地想要看一下自己孩子的世界,这没有错,他们也想参与着你们的生活,不拦截、不干涉,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不过分吧?” . 说到这里,肖辰羞愧难当,他绞着手指,沉头说道,“我知道了,对不起。” . 钱穆临没再纠结他这句“对不起”是跟谁说的问题,他低头用手研究着皮带顶端的工字扣,只听“喀”的一声,那个工字扣从皮带顶端应声脱落。肖辰眼见着钱穆临刚刚缓和的脸上又蒙上了乌云。 |
楼楼犯了个错,不应该把赝品出处写出来的,事实上我是个淘宝剁手党。我是淘宝的拥护者,虽然我也各种代购,但并不影响我逛淘宝的。另外,你们真的只对师兄犯错喜闻乐见么?钱老师语重心长半天,连个回应都没有,老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哼 |
你们能猜出来这是干嘛的么? |
(回复1821楼和1823楼)我一直觉得冷漠的人重义气,凉薄的人最深情。这是我在高中时最深刻的体验,我与父母的关系就是文中这样的若即若离,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就是这样。这种关系是这个世界万千父母与孩子的缩影,他们彼此也会淡漠疏离,但也确实深爱着对方,只是由于各种各样的问题,羞于表达者有之,忙碌麻木者有之,没有关系无所谓者也有之,总之所有传递爱与被爱的空间里缺少了必要的载体。我一直都在纠结于自身这个难以难说的爱好,每每想到此,我都在想它存在的根源在哪里?有天生的因素,也有成长于这个与父母相处的过程中所寄予的深切的期盼吧,可能是这样的。(个人观点) . 楼主也是自认为感情凉薄的人,这个是谁评价的呢?告诉你,是我妈妈说的。当然不是跟我说,她跟我发小的妈妈说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评论呢,就是因为我在高一的时候,我姥姥去世,她没有告诉我,而我也没有机会看一眼那个优雅而能干的老人,也没有参加她的葬礼。等我周末回去的时候,我妈妈告诉我,“姥姥没了”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我那时候在看电视,我听她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遥控器,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掉一滴眼泪。于是就有了我妈妈在发小家对我上述评论的那句话,她说我心冷。这是我的发小告诉我的。曾经我一度羡慕过发小与她妈妈的相处之道,她们母女可以随意地打闹,开玩笑,她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话都会说给她妈妈听。到现在也是极度地羡慕,因为我发现,我跟我妈妈打电话从来不会超过三句话,“吃了么”“干嘛呢”“没事挂了啊”就这三句话说了很多很多年。 . 这种关系造成是有原因的,我是跟我奶奶长大的,从小到吃穿用度,到青春期来月经,都是我奶奶给我准备的卫生巾,卫生垫。这就导致了为什么会在我们母女相处的过程中出现这样那样的隔阂。我妈妈是她兄弟姐妹里最小的,所以她的性格是那种特别善良和柔弱的,用一句不谙世事也不为过。这么多年,她在做饭啊,居家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天赋,于是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我便过早地承担了保护她的角色。我记事较早,在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因为他俩出门,我自己一个人睡醒了,他们不在家,我自己害怕就哭个不停,他俩回来后看我哭,都特别的手足无措。那一刻,我看见他俩那慌乱的样子,突然就不哭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在他们面前哭过,直到今天依然如此。 . 但是,在这若即若离的关系里,他们从来都是爱我的,我问我妈,“这个包很贵,我买不买”我妈说,你喜欢就好。我把男朋友带回家,我问她,“我嫁他行么”我妈笑笑,你喜欢就好。我工作干够了想辞职问她,“我回去行么?”她说,你喜欢就好。你看,这就是妈妈,她在背后足够地支持你,不问代价,不问距离,不求回报。前不久接到她的电话,她居然带着哭腔告诉我,“我特别想帮你,可是你嫂子让我看孩子,我过不去。”哎呀,我一听就特别的难过,却还是安慰她,“没事,没事,我自己也能搞定,你看,你女儿那么有出息不是?”这才把她给哄好了。于是她又高高兴兴地去打牌了。(我去,这是我妈么?这是肖辰的妈妈。) . 哎呀说了这么多,跑题了,其实我想表达什么呢,我有时候就觉得自己挺没良心的。我把自己最深的思念,心底最纯粹的情感给了我喜欢的老师的时候,是不是也该回过头去看一看我的父母。楼主是天秤座,总想一碗水端平,他们分属天枰的两端,一个在前方牵着你,一个在后方推着你。当你在各种节日为你心底的老师送去祝福的时候,也不要忘了给父母一个关怀。他们也许再也进不了我们的圈子,我们分属不同的点,不同的线,但是总会相交,因为血缘,因为爱。都说爱是陪伴,我觉得不仅是距离的缩短,也是心灵上彼此相互依靠。 |
肖辰在那一瞬间也骇然变了脸色,如果钱穆临的脸色是黑色,那么此时的肖辰小脸已经变得煞白,他盯了钱穆临几秒钟后,轻轻地把头转了回来,低头想着应对的策略,他实在是挨不住了。 . 钱穆临将与皮带分离的工字扣扔在了肖辰的面前,沉着脸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解释。” . 肖辰伸出手将工字扣攥在手里,嘴唇轻启,“我…您给我买的皮带太贵重了,我舍不得用,就…就在外面买了个相…相似的。”细听连声音都是抖的。 . “啪”的一下又抽上肖辰饱经风霜的屁股,直抽得肖辰又一次惨叫出声,“你是不打不长记性是不是,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跟我玩心思?收起你阴奉阳违的那一套,我再从你嘴里听到一句没有边际的话,这皮带就是不抽在这里了。”钱穆临用皮带虚虚点着肖辰的屁股,横眉怒目。 . 肖辰直接被这一下抽出了生理性的眼泪,他抬手抹了抹眼睛,跟皮带比起来,钱穆临的话分量更重一些,他忽然想起那次跟钱穆临做调研,本来需要发出去五百份调查问卷,因为时间比较紧,肖辰便动起了歪脑筋,在外发出去一百来份,又找了七八个朋友,每人答了五十份问卷的事情。那次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钱穆临亲自做的样本分析,在剔除无效问卷的阶段,钱穆临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那一次被钱穆临抽了将近八十下皮带,直打得他再不敢在课题数据上掉以轻心。那次钱穆临罚的是他的偷奸耍滑,而且钱穆临一再重申,再有下次,后果自负。至于怎么个后果自负,肖辰算是又一次踩在了线上,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肖辰低头认命般地,解释着这根皮带的由来。 . 当听到肖辰因为那根爱马仕质量太好,打人太疼,自己情急之下便去了淘宝一条街花了十五块钱买了根仿品的时候,钱穆临反倒气笑了,他扬手,又一下抽了下来,这次抽在肖辰的小腿上,他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么,这根皮带打人疼么?” . 小腿不比屁股肉多,肖辰挨这一下直接将腿蜷了起来,他抱着腿,恨不得把自己包成一个蚕蛹,再也不出来。他喘着粗气,“疼,疼”。他是真忘了,打人疼不疼,根本就不用看工具,而是看打人的人啊。 . 钱穆临看肖辰这幅德行,早就失了循循善诱的耐心,“自己裤子脱了,这种投机取巧,偷奸耍滑的念头,你既然起过一次仍然不长记性,我就让这根皮带再帮你回回炉。” . 肖辰听到钱穆临的话,这后果自负的判决是下了,但并不代表他不怕疼,前面挨过三十来下,早就抽光了他的力气,他慢慢地将手扶上腰间,因为皮带在钱穆临手里,倒也省了解皮带的步骤,他将裤子褪到大腿处,直露出一个像涂了粉色颜料的屁股。他嘶哑着声音小心地认着错,“老师,我错了,我不敢了。” . 钱穆临并不理会肖辰的认错,他用皮带点点肖辰还未被抽过的大腿,一字一顿“我说的话听不懂么?我说的是,把裤子脱了。” . |
肖辰的第一反应是听错了,他震惊地转头看向钱穆临,在老师的脸上停顿了几秒丝毫看不出任何犹疑的表情,浑身的毛孔都像被放大了一般,他哆嗦着上下嘴唇轻碰了一下,咬着牙,唤了声,“老师。” . 钱穆临抱着臂,用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又说了一个字,“脱!” . 就这一个字便将肖辰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平素抖机灵的劲头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要说立威也还得说钱穆临,他允许你没大没小,允许你插科打诨,但是真触了底线的时候,他也从未手软过。 . 肖辰这才彻底地慌了,他慌乱地从床上跪起来,一边起身一边回头看钱穆临,而后者依然不为所动,就那么定睛地看着肖辰的动作像一个得了小脑萎缩的病人一般手脚都不协调了。 . 肖辰看了看钱穆临,终于忍不住又叫了一声,“老师。”央求之意显而易见。 . 钱穆临挑了挑眉毛,嘴里又吐出两个字,“快点。” . 肖辰本就将裤子褪到了大腿根,再往下脱只能跪起来侧着身子将一只裤腿脱下来,又侧回到另一边,脱下了另一只裤腿,等把裤子全脱下来,再去看肖辰,脸已经从惨败变成了红色,又由头部蔓延到全身,他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一般,蜷着身子跪在床上。他把脱下来的裤子叠好放在了床边,又慢慢地弓着背想要趴下来。 . 钱穆临看着肖辰的动作,用皮带的一头扫了扫肖辰的胳膊,“起来,撑在床边上。” . 肖辰抬头看了眼钱穆临,涨红的脸上表情丰富多彩,他张了张嘴终于忍不住哭着叫道,“老师,我知道错了,真知道错了,求您,别…” . 钱穆临叹了口气,脸色终于有所缓和,“趴着吧,六十下,自己查着数。” . 肖辰慌忙应下,撑着将挨打的部位献出去,实在是丢人,趴着总归是不至于太臊的慌。但他并没有考量那六十下他到底挨不挨得过的问题。 . “嗖啪”第一下破风般袭来,抽在了腰部以下的位置,先前的三十多下并未抽到那里,导致那一处肌肤还是完好无损,这一下抽上去,直接将肖辰白皙的皮肤印上了红印,肖辰不禁哆嗦了一下,好歹忍住了没叫出声。 . 再往下依次抽落,连着十下便覆盖了肖辰整个臀部,肖辰感觉身后像着了火一般越来越烫,他趴在床上不由自主地小幅度地动着腰肢,却又被钱穆临一皮带狠狠抽在臀峰上。“趴好了”一声厉喝传入肖辰的耳膜,像施了法术一般将肖辰定在了原地,再不敢乱动一下。 . 该讲的道理也讲的差不多了,钱穆临眯着眼睛只管往下落皮带,他是恨极了肖辰耍滑头的性子,小聪明从来都不用在正途上,率性而为,年少轻狂,别人做事看态度,他做事看心情,心情好了,中规中矩地做,按时按量地完成,心情太好了,就是思维跳跃式,天马行空地胡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打一次不听,行,那咱就打第二次,还不听,什么时候皮带断了,什么时候这事才算过。 . 打过将近四十,肖辰的屁股便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肤色,放眼望去,一片红色,严重的地方泛着紫砂,冒着血点。而肖辰疼的有些迷糊,一张小脸早已浸满了汗水和泪水。他没敢哭出声,就趴在那哀哀地小声呻.吟着。钱穆临停手让肖辰缓了一会,细看之下,肖辰趴着的位置早就动了地方,钱穆临微微侧头,就这一个细微的动作便又让肖辰如惊弓之鸟般哆嗦了一下。他赶忙往靠近钱穆临的地方移了移,好方便钱穆临下手,嘴里慌忙认错,“老师,别,别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敢了。”那样子就像一只落了水的猫一般,可怜极了。 . “我问你,下次还敢么?”钱穆临又折起皮带,甩了甩手腕。 . “不敢了,不敢了。”肖辰连忙应道。 . “不敢什么?”钱穆临将皮带贴上肖辰的屁股,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 “不敢投机取巧,不敢偷奸耍滑,不敢阳奉阴违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师饶了我吧。”肖辰用手攥着身下的床单,冷汗铺满了全身,再看,他浑身都在哆嗦。有怕,也有疼,两相交织,缠遍了全身。 . “不敢最好,再有一次,你就给我gun出这个门。”钱穆临话音刚落,皮带便挟着风呼啸而过,屁股不能再打了,后面二十下,十下抽在了大腿上,十下抽在了小腿上。抽在大腿上那十下肖辰并没有太大幅度的挣扎,反倒是小腿上那十下,直抽得肖辰哀嚎惨叫,认错声,求饶声、哭泣声不绝于耳。打过十下,肖辰便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摊在了床上。 . 钱穆临将皮带扔在了肖辰的旁边,看了眼肖辰的惨状,也知道这顿教训的效果应该也达到了。他站在床边对着肖辰说道,“这根皮带别收了,再有下次,上不封顶,直接打断它为止,你要还有胆子试,就尽管作。” . 肖辰抬头看了眼眼前的皮带,只觉得它就像一个看热闹的人一般,异常地刺眼。他小心翼翼地转头对着钱穆临,“老师,我知道错了,真的再不敢了。” . 钱穆临这才缓了神色,开口道,“这几天在家歇歇,先把你那情人安顿好了,这**跟你一样不着调,刚来就把我的屋子弄得乱七八糟。” . 肖辰看钱穆临语气有所缓和,抖抖索索地拿过裤子想要穿上,却因为牵动了身后的伤疼得又一声惨呼。 . 钱穆临上前一把打开肖辰拿裤子的手,随后拿过一床毛巾被,“还动什么,光着吧,那裤子穿上你还想脱得下来?!” . 肖辰苦着脸,眼睁睁地看着钱穆临把他的裤子拿走,表情丰富多彩极了,他拖着尾音叫道,“老师,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 “怎么着,这么大人了,挨打了还找妈妈呢?你害不害臊?”钱穆临站在床边打趣道。 . 肖辰郁闷地扯过毛巾被遮住了脑袋,“老师,我真错了,求您了。“ . ”求什么?“ . “求您别说了。”肖辰在被子里喊道。 (番外完) |
后面还有很多梗,但目前肖辰师兄的番外也还是先告一段落了吧。楼楼也要忙正事了,考证是永无止境的,最主要的是行业压力大,在任何位置上都得时刻让自己保持旺盛的战斗力才不会被替代和淘汰。 . 从去年9.26开始,也算坚持了下来,付出了很多,得到了很多,每每在三次元各种不顺意的时候都会来找文看,然后再满怀激情地投入到新的一天。讲真,这个过程实在是美好。所以才萌发了写文的念头。(最主要是时间较之以前充裕了很多。)不过,文笔实在一般,心有余而力不足。楼楼没有耐心写长的东西,所以从来都不会细细地推敲和打磨,实在是很不负责任。以前也写过一些零碎的文字,然后因为耗时间改写诗歌(因为诗歌短嘛)。这种想法和行为简直要人命,这真不是一个好的文字爱好者该有的素质和心态。所以,我的文笔差真的是有原因的。 . 我怎么那么啰嗦,我就是想说,如果还有肖辰的番外,也可能不会日更了。虽然脑子里还有很多师兄的梗……最后感谢从开始一直陪我到结束的小伙伴们。鞠躬,感谢,笔芯。祝大家三次元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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