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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潮生( 大学师生)[第11页]

作者:爱吃黄瓜的万猫
首页 上一页[10] 本页[11] 下一页[12] 尾页[1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楼楼昨天睡着了,半夜想起来好像没更文,看看手机,发现三点多了,然后,然后,楼楼就睡过去了。
钱穆临目光也停在养乐多的瓶子上,良久之后,钱穆临笑笑,招呼郑潮生,“过来,吃饭。一会让你师兄给你讲讲养乐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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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站在餐桌前,一手扒着饭,闻言猛地抬头,满脸通红道“老师,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您也忒不厚道了….”越到后面声音越小,索性接着端起粥碗一股脑儿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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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一脸蒙圈,他看了看钱穆临满脸的笑意,又看了看肖辰站在餐桌前不自然的姿势以及通红的脸,心下了然,定是自己醉酒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事情。他非常抱歉地冲肖辰笑了笑,“师兄。”两个字写满了尴尬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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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红着一张老脸,连眼神都不给郑潮生一个,他自己在餐桌前用筷子挑挑拣拣着各种小菜,气鼓鼓地恨不得全给夹自己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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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讪讪地低头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埋头喝起粥来,他心虚地甚至连面前的菜都不敢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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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看着好笑,也坐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自顾自地说着,“阿潮,别光喝粥,吃点菜,这个凉拌笋丝不错。””哎,阿辰,吃完了,把你昨天新买的药拿阿潮屋里去,一会他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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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老师,您帮我报仇啊。”肖辰闻言,从埋着的粥碗里露出笑眯眯的眼睛,一副小人得志,大仇得报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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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给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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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听着,本就不敢去夹菜的手更加地规矩着往自己嘴里扒饭了,可能吃的有点快,呛了一口,自己捂着嘴在座位上咳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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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辰离郑潮生离得近,自己放下碗,帮着郑潮生捶着背,又给他递了一杯水,“看看你,这什么心理素质,这么不禁吓,还得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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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好容易顺下去一口气,看了看钱穆临又恢复成的冰冷的一张脸,扁着嘴,一脸的心知肚明,“当然不是吓我,是我又犯事了,我有自知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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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犯事就犯事吧,还得连累我。”肖辰心里暗暗咂舌,嘴上咕嘟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这话咽肚子里得了,真说出来,又得一顿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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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听着却是停了筷子,他看了看郑潮生低着的脑袋,又看了看肖辰欲说还休的样子,堪堪忍住了没在饭桌上发脾气,但周身一股低气压却是如乌云压顶般瞬间在周围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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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的头更低了,恨不得埋到粥碗了,平素爱吃的白米粥现在吃起来却如鲠在喉,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尴尬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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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喝了两碗粥,放下碗,才抬起头,小声地说了一句,“老师,我吃饱了,我去书房。”没等钱穆临回应,他便离座奔书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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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钱穆临在郑潮生进书房前,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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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脚步顿了一下,心,开始扑通扑通地乱撞,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判断,“老师生气了。”
楼楼去图书馆查资料了,我的脑子恐怕也没带着。


肖辰乍一听,自己都怔在了原地,他等郑潮生进了书房,才后知后觉地睁大了眼睛说道,“老师,我没那么小气,这仇还是别….别报了吧。”说到后面的时候,他眼睁睁地看着钱穆临将冰冷的目光盯在他身上,越往后说越没有底气,以至于后面的话说得结结巴巴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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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接着说。”钱穆临看着肖辰在原地绞着双手,就好像这手是多长出来似的不知道放哪,悠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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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我没说。”肖辰咕嘟着喉咙,最后认怂般憋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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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桌子收拾好,滚回学校给我盯着点这两天的舆论走向。”钱穆临转身留给肖辰一个背影,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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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末的,都不让人休息。”肖辰收拾着碗筷,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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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并未等太久,钱穆临就进了书房。钱穆临的脚步很轻,却一步一步踏上郑潮生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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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从未罚过郑潮生跪过,如果非要算个明白,那次替考,也是郑潮生自己跪的。算上那一次,这次是第二次。郑潮生从小主意特别正,用钱穆临的话说,他的三观已经形成了,如果你想打碎了重塑,几乎是不可能。所以在很多郑潮生自己的认知里,钱穆临并未有过太多的干涉。他只是遇到郑潮生拐不过去的弯道中给予适当的提点。当然,在郑潮生自己的观念里,一错改了也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走的弯路算起来,也并不算多。但是,作为一个少年总会有少年的意气与刚正,钱穆临欣赏这样的少年意气,看到这些青春飞扬的男孩子,总会让他自己都觉得年轻了很多。但是作为一个青少年,该有的素质,光靠意气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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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静静地看着这个在地上跪得端正的少年的身影,他还是那样的沉默,在钱穆临的面前一如既往地温顺而柔和。他所罚下的,这个少年从来没有过任何的犹疑,他从来都不打折扣地一丝不苟地执行着钱穆临的每一个命令。这是什么?对于少年来说,这是一副全身心的交付,也是一份不搀任何杂质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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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再是坚定不移的信任,这个少年依然不明白,他所罚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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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从郑潮生身后绕过来,抽出书桌下的椅子,摆在郑潮生一米远的位置,又绕进书桌里,捡出那把紫檀木的戒尺。他两步走回来,坐到椅子上,一只手在腿上有节奏地敲打着,沉了片刻才缓缓地吐出一个音节,“阿潮,抬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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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地上早就跪得摇摇欲坠,只不过强打着精神保持着端正的跪姿。闻言,他慢慢地抬起头,冷不防便对上了钱穆临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对视了不到三秒钟的功夫,他便像触了电一般,慌乱地躲开了钱穆临的目光,他两只眼睛装得若无其事般看向了书桌的一只椅子腿,心里默默数着椅子腿上雕刻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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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那么墨迹,话说,你们是不是都嫌我墨迹?)
钱穆临定睛看着郑潮生沉默不语,半响,他拿起戒尺,挑着郑潮生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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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的眸子里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钱穆临的眼睛里是不容置疑,也是不可抗拒,可是,他就是不敢与之对视。老师眸光里所流露出来的任何一种情绪都不是他能够承受的。那种眼神直达郑潮生的内心,仿佛能看穿他的一举一动,他的一言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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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钱穆临抬手,一戒尺打在郑潮生的脸上,用了三分的力道,不重但对于所承受的位置,也绝对不算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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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道尺痕很快鼓了起来,浮在表皮外面,与郑潮生白皙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出所料的,钱穆临在郑潮生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可思议和震惊,再然后少年的眼眶里便蓄满了泪水,像一汪泉水般,从深井里慢慢地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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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哭,看着我。”钱穆临看了看郑潮生,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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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死命地忍着,他抬手抹了抹眼泪,半天才止住了源源不断的泪水,眼睛红红地,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钱穆临的手中的戒尺,确定那只戒尺不会再挥下来才转动眼眸看向钱穆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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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刚刚那一戒尺除了疼,还有什么感受?”钱穆临用戒尺拍打着手心,缓缓地问道。“说第一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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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已经做好了挨钱穆临一阵疾风骤雨般训斥的准备,却没想到第一句是这样一个问题,他习惯性地低下头,复又想起什么般,心有余悸地偷眼又看了一下钱穆临的表情,方放松下来,小声地说道,“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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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明天让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出去上课,你什么感觉?”钱穆临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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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脸见人,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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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再问你,如果让你选择,顶着这样一张脸去上课或者去求别人做一件事,哪个更容易一些?”钱穆临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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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到这,郑潮生再是不明白,他就是真傻了,他自己已经绕进了死胡同里,而跟着钱穆临的思路往下走的时候,他才知道这一次罚跪不仅仅是因为酗酒闹事进局子,而是钱穆临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遇到事情要说话,遇到困难要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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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人更容易。”郑潮生了然后,更是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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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点到这里,看着郑潮生左顾右盼的小动作也是知道,这个通透的孩子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点点头,继续耐心地说道,“你哪来那么多自尊心和骄傲?冯易成失踪了将近一个月,他的结局,你应该有心理准备,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他走了,你难过,老师都能够理解。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师等着你过来寻求安慰等了你半天,你干什么去了?自己跑到临江大厦那去喝酒,耍酒疯,甚至还闹事,进局子!”说到这,钱穆临仿佛看见当时混乱的场景一般,徒然又提高了音量,“老师一再跟你强调,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老师说,找老师寻求解决问题的途径,无论是外在事件还是内心的坎坷。人啊,光靠自己就太孤独了。你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你有同学,有老师,这些人都能够是你倾诉的对象,做你心灵深处的避风港。人生会有很多的磨难,并不是你一个人要去扛起所有的苦难,而是去寻找很多人帮你承担,这样的人生才会有意义。你可能会想,你
愿意帮助别人,别人却未必愿意帮助你,你不愿去把自己的伤痛鲜血淋漓地展示给别人。不是那样的,你应该学着去示弱,去妥协,这个与世界交手的过程,就是与世界妥协的过程,与人相处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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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过现在社会上一直都在提的“寒门再难出贵子”之说,我也知道,你也在努力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普遍的现象。老师告诉你,寒门与贵族之间的差距不仅仅在于教育与交际,社会资源的不平等,懂得运用资源才是他们的优势。你要学的就是他们善于助人以及求助于人。而你最需要摒弃的,就是你不合时宜的自尊与骄傲。求人,是你在社会上最需要去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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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分享快乐,快乐就会变成双份,与人分享痛苦,痛苦就会随之地减少。男孩子不要标榜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世界已经很难了,有泪也是可以找人去倾诉的,你温柔地对待着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会温柔地待你的,你要学着与人分享的不仅仅是你的喜乐,还有你的痛苦与哀愁。这个世界有很多人都在偷偷地爱着你,所以你勇敢地走出来,你才能看到明媚的阳光与善意的人。”生死都太容易了,所以努力地活出自己的精彩你才能看到更加精彩的世界,遇到更加精彩的人。人最大的希望是自己不要绝望,如果冯易成知道,还有这么多人都在牵挂着他,他是不会轻易迈出这一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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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钱穆临已然算得上是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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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钱穆临的一番话语下,更加羞赧地低下头,他在原地小心地挪了挪膝盖,叫了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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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师”包含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我知道错了,我跪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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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求饶的前奏了,可是对于钱穆临来说,力气活还没开始呢,他站起来抬脚踢了踢郑潮生的大腿,“滚起来,自己去书桌旁撑好了。”
(我讲了一堆大道理,没拍上,讲道理太累了,把道理讲明白更加的累,而且,我不知道,我讲没讲明白。)
说一点点什么吧,很多人觉得去求人特别难,特别羞于开口。曾经的我也是特别固执的一个人,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任谁苦口婆心我都不会为之所动。我的三观应该是肖辰和潮生的共同体,至少在学生时代里有潮生的影子,到了大学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慢慢有所改变。这种改变很难,但我一直尝试着去挑战自己所不能及的事情,接触更多的人。原来我的圈子特别特别小,小到身边只有三两好友,一个知己,很早的时候,就认为有这么几个人此生足矣。可是当你随着岁月一起成长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的羞于出口,求助于人都不是那么难,这有什么好难堪的呢,你愿意帮助别人,别人也是愿意帮助你的,但是前提是别人得知道你的需求。我原来的时候连问路都是不会去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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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过于独立和自强真的会让你走很多的弯路,我这里并不是让大家依附于人,这是两个概念。在这个世界上摸爬滚打撞得头破血流是一种勇气,但是如果有更好的途径去取得成功难道不也是一种努力么?你在努力改变,努力尝试各种各样的方式,一味进攻死守有时候并不如迂回战术,换条路走的时候,你会发现天也是那么蓝,路也是那么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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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生时代乃至于到现在,我跨越了不同的圈子,回首再去看的时候,我发现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以前的圈子里的人基本上都是不善于求助于人的人,这个时间节点横跨了将近五年。在五年后的今天我再去细数以前圈子的朋友,不一而同,他们的发展都基本上还在原地踏步,无论是经济上,还是事业上。这里我需要感谢的是谁呢,更多的还是现在的男朋友吧,他是一个从来都不怕麻烦的人,帮助别人有求必应,求助于人的时候也是提起电话就打,从来都不会客气。他每天都在坚持着看曾国藩家书,迄今为止,全套曾国藩已经翻了三年,一天都没有落下。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是我这些年的最深的体会。以前语文课本上学的古文,现在去领会,你才会知道古人都是大智慧,走过一段路再去深思,你才会知道文章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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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时候经常谈论在学生时代,在职场的各种现象,前几个晚上我给他分析了我身边众多的朋友,其中有有智商高情商高的,在国外,有智商高情商低的,做着普通人的工作很幸福,有智商一般情商高的,也在一个外资做着翻译,还有一个智商一般情商特别高的,在BJ一个很好的985读着研究生。我们以前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家境普通,智商普通,扔到哪里都是芸芸众生,当然在如今这个圈子里,我们也是芸芸众生,但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我们的圈子在提高,我们结交的人更加的优秀,这就是一种进步。进步是什么,是你能够打破自己给自己设置的局限和桎梏,走出来了,前面就是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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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举一个例子,我身边还有一个朋友,到现在她也是从不求人,她有一个姐姐,很多时候我都在观察她,她独立到连去姐姐家吃饭都很少去,自己基本上算是独来独往,自己能做的做,做不了的不做。我一直都很难理解,跟自己的亲姐姐有什么开不了口的呢。她就是那样,自己需要帮助的事情,同事们看着都着急,恨不得去给她做,但是她不开口啊,你让别人怎么帮你?其实她是个特别好的人,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好字去评价一个身在职场人应该有的素质。我们是一同入职的,她的聪明是我永远都及不上的,但是,两年后,她便成了我的员工,我们在薪资级别上差了至少三个级别。我想表达的是,她一点都不比我差,相反,她聪明到令人发指,但是不善求人便制约了她前行的路。所以,少年意气真的没有那么重要,积极地调动你身边的每一个资源,维护好你的每一个朋友。人都是在相处的过程中相互成长的,你在成长,你的朋友、亲人也在成长。这不是一个孤独的世界,而你也不是一个孤独的人。
郑潮生战战兢兢爬起来,一脸的悲戚之色。他是不敢逃打,可是钱穆临的戒尺实在是不太好挨。他弯着腰,抬眼看了看钱穆临面无表情的脸,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半天,认命般地撑在了书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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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并未着急动手,他用戒尺点着郑潮生的脊背,从上到下摩挲,直让郑潮生后背沁出一层的冷汗。这个动作简直太危险了,老师不动手,意味着他的错误还没陈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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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都错哪了,怎么罚?”钱穆临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与刚才的循循善诱简直是两个人。怪不得师兄叫老师阎王,这声音听着就让人从心底里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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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板,强自镇定了半天,却一开口就自乱了阵脚,“老师,我,我,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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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横眉怒目,他拎着戒尺从郑潮生的脊背上滑下来又滑上去,“啪”的一下,抽在郑潮生的肩膀。”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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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挨了这一下,脑子顿时清醒了,他强忍着痛呼,支支吾吾道,“老师,我不知道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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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拎过戒尺,点着郑潮生的脑袋,一字一句道,“你是非要我把你那半边脸打肿了才知道自己错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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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缩着脑袋,躲闪着钱穆临的戒尺,这才像老鼠见了猫般惶惶然道,“别,别,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与您见外,遇到事情自己死扛。我不该酗酒,明知道喝酒解决不了事情,反而会越变越糟。我不该冲动,打架。我不该醉酒后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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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听着郑潮生有理有据的自我控诉,弯了弯嘴角,这戒尺威胁就是好使,疼痛果真有助于思考,他扬起戒尺又一下“啪”的一声,落在郑潮生的胳膊上,“不打记不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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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没想到这戒尺落到胳膊上,胳膊上肉嫩,这一下就泛起一道红痕,他一把捂着被打的位置,对着钱穆临惨兮兮地摇着头,“记得住,记得住,老师,我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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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哪管他可怜不可怜,就这么放出去,依然还是我行我素,打疼了长记性了,到真遇到事的时候,就知道三思而后行了。他板着脸,踱到郑潮生右侧,“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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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眼看着钱穆临挪到他的右边,扶住左胳膊的右手说什么也不敢再撑回到原来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钱穆临,瑟缩着身子,像一只淋了水的猫一般,温顺而可怜。“老师,您打吧。”他实在不敢给自己量刑,这种煎熬实在是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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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却是不想放过他,他点点书桌,“手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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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慢慢地将右手挪过来,又慢慢地挨着桌沿用手凌空虚扶着桌面,手还没放稳,“啪”的一下,又一戒尺又抽在了肘弯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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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疼的整个身子都跟着哆嗦了一下,他颤巍巍地将缩回一半的手,又放回了书桌,这回是真哭了,“打四十,老师,打四十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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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这才收回戒尺,他看了眼郑潮生打颤的胳膊,悠悠地道,“第一个错误,打脸上那一下,算罚过了。给你减十下,裤子脱了,自己查着数,数错了,重来,数多了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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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乍听减十下,内心却是异常的沉重,什么时候,减去的数目都是伴随着条件而生的。果不其然,后面的都是陷阱。挨了这么多次打,没有一次求饶好使的,他只是满面通红地看了看钱穆临,便苦着脸又埋了下去,像个哀怨又害羞的小媳妇儿一般。他扶上腰间的手因着两只胳膊挨打的缘故都是哆嗦的。可是再使不上力,这裤子还是得脱,再磨蹭,钱穆临可不会管你是不是用不上力,先披风戴雨地来一顿,脱的就痛快了。他可不敢再平添钱穆临的怒气。索性,一把扯了腰带,从底裤,秋裤到牛仔裤一块褪到了膝弯。
我不会告诉大家,我把倒数第二章写出来了(?>?<)☆
钱穆临用戒尺贴上郑潮生的身后,果不其然地让郑潮生光裸的肌肤泛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钱穆临并未着急动手,他用戒尺轻轻地拍打着郑潮生的屁股,问到,“为什么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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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瑟缩着在原地不安地扭动,面上红一阵白一阵,老师的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羞人了,他情愿这时候钱穆临速战速决。郑潮生的身体又往下低了低,身后仿佛要迎合钱穆临一般,翘得更高了,这个动作已经暗示了钱穆临,仿佛在说,“老师,您快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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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有意晾着他,弯着嘴角笑问,“这就等不及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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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原地将头埋得更深了,他瓮声瓮气道,“老师,我真错了,我不该喝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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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郑潮生的话音还没散开,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只听钱穆临的声音从身后直击耳膜,“你还知道,自己喝不了白酒,还敢喝这么多?!男子汉大丈夫,遇到事情了,就想着学今朝有酒今朝醉,喝酒能解决事情么?以后你遇到的事情多了,喝酒只是逃避 现实,你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遇到事情,迎头赶上去,自己想办法去解决,面对困难,要学会看问题,找方法。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解决问题的途径有很多,喝酒是最不可取,最该摒弃的,因为无论你喝多少酒,问题还摆在那里。你处理问题的过程也是承受挫折的过程,过刚易折的道理你也懂,人不止要学习钢的坚韧,也要学水的柔情。你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与矛盾,学会蜿蜒曲折,拥有直面苦难的勇气,你才能在以后的路上走得更好。”我为这个罚你,你服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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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摆在这里,任谁都辩驳不出任何道理,对于郑潮生更是心服口服,他的心坎总会在钱穆临指引的路上得到一一的化解,他有时候也在想,如果不是遇到钱穆临他会有现在这样好么?答案是肯定的,不会。他也许会把自己禁锢在方寸之间,自怨自艾,自怜自哀,而不是透过这一片蓝天看向更加遥远的明天。郑潮生缓缓抬起头看向前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服气,老师我服气,您打吧,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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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鼓不用重锤,话点到这里,钱穆临也不再多说,这么通透的孩子有什么不懂的呢,如今他驯服地撑在这里,就表明了他的态度。从与他结缘的那一刻起,除开他因懂事做下的欺瞒之事,所犯过的错,罚过一次,从来没有重犯的时候。与其说是因为对训诫的畏惧,不如说是这个孩子自己给自己划定的黄线。他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原则,一分一毫都不会再去触碰,所以于禁酒一事,想必是连提都不必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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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钱穆临也不再客气,手起尺落,接连十下,全抽在臀峰处。郑潮生忍着并未叫出来,但额头的汗却是争先恐后地钻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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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钱穆临也不再客气,手起尺落,接连十下,全抽在臀峰处。郑潮生忍着并未叫出来,但额头的汗却是争先恐后地钻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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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一亩三分地早已泛滥成灾,臀峰处入眼由微肿蔓延开来,所到之处都是红肿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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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停手后,将戒尺抵在郑潮生的肩上,以至于郑潮生侧目就能看见凌空的戒尺在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不敢晃动身体,全身紧绷起来进入备战状态,聚精会神地等待着钱穆临的再次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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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钱穆临继续道,“冲动,打架,进局子,你还真是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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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听着钱穆临冷酷的陈述,冷汗涔涔,手心一片濡湿,潮腻腻的,像梅雨季节穿在身上的衣服一样,怎么感觉都是一种不好的体验。不开口等待他的绝对是毫不留情的戒尺,所以郑潮生在尺子落下来之前便匆忙开口,“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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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年轻气盛并不代表可以冲动不计后果,做什么事情前,先想一下,冲动付出的代价,逞一时口舌拳脚之快,非智者所为。能用脑子解决的事情,不要动用拳头。这个世界戾气本就如影随形,就好比开车,你守着规矩前行,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撞上别人,但依然无法阻挡别人可能撞上你的可能,生命宝贵,你永远无法预见与你交手的是什么人,她们可能是平民百姓,也有可能是亡命之徒,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缠身。冲动的代价任谁都不愿意去承受,这个世上唯一没有的就是后悔药。所以,永远不要冲动,不要做出让自己,让身边人后悔的事情。我的话,记清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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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静静地听着,钱穆临的话就像一股甘泉,缓缓地淌入他的心田,令人安心,他咬了咬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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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钱穆临复又扬起手中的戒尺,从臀峰依次排开,依然是十下,由上到下,整整齐齐地排列到郑潮生的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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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疼像潮水一般汹涌而至,郑潮生手上用力攥着桌沿以此来抵御身后绵延不绝的疼痛,生理性的眼泪蓄满了眼眶,他微微低头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到一阵炸裂在皮肤表层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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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忍过十下,郑潮生的腿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他哆嗦着叫了声,“老师,我知道错了。”一出口,才发现连嗓子都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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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的戒尺停了十多秒钟后,扬起又落下,依然是十下,不带一丝间隙,狂暴而下,从臀峰又排开打到臀腿交接处,停下,又似骤雨初歇,郑潮生被后十下打懵了,脑袋里有片刻的短路后,疼痛从臀腿向上蔓延,传到四肢百骸,传到大脑皮层,然后像电波一样向外散开,猝然的疼痛引起了郑潮生一阵阵的颤栗,眼泪像决了堤一般在书桌的一角汇成了小河,疼,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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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下为什么打你?”钱穆临收回戒尺,敲了敲桌面,示意他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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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弯着腰缓解着身后的疼痛,看到钱穆临的示意,仓皇地抹了抹眼泪,伸手提裤子,这一番动作,又bi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咬了咬牙,将裤子穿好,勉强地站成了一颗盆栽,他在原地匆忙换了一口气,说道,“我不该喝酒之后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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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听了郑潮生的回答,想起肖辰背后编排他的那几个名字,一一对应了一下,忽然觉得肖辰起的这几个名字确实都很形象,一枝花,亏他想得出来,钱穆临放下戒尺的时候,眉眼已经随着这几个名字绽放开来,他笑着拍了拍郑潮生的头,“这十下,是奖励你的,最后一件事,不算错,记得,下次,还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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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愣了片刻,随即不可思议地睁着一双小鹿般的眼睛,颇为无辜地看向钱穆临面若春风的脸,凄然地叫了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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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肖辰新买的云南白药,“你师兄自己买的都没用上,去你屋里等着,一会我给你上药,这两天养好伤,带你回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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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呆了片刻,随即明白过来,“他老家没有亲人,老师说回老家,定是带他回去安排冯易成的母亲和妹妹。”他抿着嘴看向钱穆临,欣喜之情飞上脸庞,他轻轻地说了声,“谢谢老师。”谢什么呢?谢谢老师的理解,理解他的心愿和惦念,也理解他的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情愫。钱穆临教他求人,也教他助人,教他保护自己,亦是保护他人。原来,从始至终,老师的立场都是他的方向,老师的规矩都是他的天地,任他翱翔,飞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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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寒冬,却是春日融融,心中有爱淌过,到处都是万家灯火。
我有一事不明,为什么 我的粉丝关注的人一直都在上升,而说话的小伙伴却在减少,是大家都在潜水么?你们潜水潜的我都想把结局贴出来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没关系,潜水没关系哒,我睡了。
我忍不住,手贱的在码结局。我实在忍不住就想码结局啊
第十六章
郑潮生与钱穆临踏上回乡的动车的时候,他还恍若如梦。看着车窗外的杨树急梭梭地后退,这一片天空空旷而寂寥。郑潮生靠在座位上,听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家乡话,内心深处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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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郑潮生给钱穆临讲了很多家乡的风土人情,然后还有他小时候的事。他剪过邻居王婶家的猫的胡子,往隔壁张叔家的鸡棚里扔过炮仗,往往做一次坏事都会被他爸狠狠修理一顿,这个时候郑海平都会挺身而出,所以真正挨打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雷声大雨点小。说到这,郑潮生还不忘小声地说一句,“老师打人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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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不动声色地看看郑潮生,“还是打的少,你要是我儿子,打一次就让你长记性,看你还敢一件接一件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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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偷偷吐了吐舌头,自言自语道,“早遇到您,估计都让您给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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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笑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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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川路远,火车长途跋涉了将近十多个小时,中途停靠,下去一批旅客,又上来一批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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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火车站,天桥上都不乏各种职业乞丐。往往火车停靠的档口,职业乞丐也会见缝插针。郑潮生正打开一袋饼干的功夫,一个青年乞丐拿着一个搪瓷杯走到了郑潮生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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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坐在郑潮生的对面,眯着眼睛看了看来人的装扮后,把目光盯在了郑潮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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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刚开始并未反应过来,他低着头感觉面前站了一个人,这才抬头看见伸到他眼前的杯子,那男子可怜兮兮地对郑潮生说道,“小伙子,帮帮忙吧,我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个娃娃…..”台词连创新都没有。钱穆临在对面拧了拧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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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为这人的装扮实在是可怜,还是郑潮生的脑回路不够,他鬼使神差地从兜里掏出十块钱放到了这人的杯子里。对面钱穆临的脸刷地变了颜色,郑潮生只顾着看这乞丐都没有注意到钱穆临的冰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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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乞丐走后,郑潮生才后知后觉地看了一眼钱穆临,这一看不要紧生生吓了他一跳。钱穆临目不转睛地盯着郑潮生,仿佛要看穿他身体的每一根汗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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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的毛孔全都竖了起来,他猛然发觉,刚刚貌似做了一件没脑子的事情。他第一次跟钱穆临一起坐火车,没经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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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却不想放过他,淡淡地吐出一个音节,“钱扔的这么溜,你是常做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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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郑潮生在对面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既没肯定,也没否认。他确实是做惯了的,天桥,市场,街边,但凡是看到乞丐,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解囊相助,钱给的不多,一块,两块自己不觉得少,五块,十块也不觉得多。他从来没意识到这也能成为习惯。可是这种事情自己觉得是小事,放到老师那里绝对是大事。
(我实在是不知道写到多少章了,又懒得往前面翻,我擦,我才发现,前面那章没刹车,一脚油门,连章节都没分。)
解疑:前面提到潮生手机摔坏大家都找他那一章的原因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他是因为什么挨打的。那次江小川喝多了酒拉着潮生聊天。主要是因为他不会拒绝,滥好人。火车上这个事情其实也是同样的意思。可大可小,可轻可重,但是,这个行为绝不可取。所以,你们懂得

钱穆临盯了郑潮生半响,把头转向靠窗的方向,看窗外的风景。已然进了山区,在动车穿过几条隧道之后,骤然出现的光线洒进车厢,一派暖融融的样子。钱穆临别过头,不再搭理郑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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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微怔了一会,也知道老师生气虽生气却也不会当着这一车厢人的面动手。自己又拿起刚刚没吃的饼干,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这个夹心的饼干甜的齁人,他吃起来却如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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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二个小时,动车终于停靠在旗川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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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轻车简从,并未带多少行李,郑潮生自己背了一个包,钱穆临背着一个挎包,再有就是路上买的一些面包、牛奶之类的。这一路,钱穆临吃的不多,郑潮生因着钱穆临不太好看的脸色,匆匆吃了两袋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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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出站口一路走过来,来自四面八方的人群熙熙攘攘,行色匆匆。钱穆临在出站口稍稍停了一下,就看到不远的过街天桥处有一对儿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地上摆着一些手工艺品痴痴地看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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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他抬脚向过街天桥的方向走去。郑潮生手里拎着袋子,也紧走两步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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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在手工艺品的摊贩前蹲了下来,他捡起一个红色的中国结漫不经心地问道,“老人家,这个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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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两块钱一个。”老奶奶拢着袖子颤巍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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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些东西一天能卖多少钱啊?”钱穆临抬头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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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卖的好,一天能卖二十块钱吧。”老大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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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并未多做他想,钱穆临在摊贩前跟老大爷和老奶奶攀谈着问了很多的问题,两个老人也很配合。直到听钱穆临喊他把手里提着食物的袋子拿过来,郑潮生才恍然大悟般地把袋子递给钱穆临。只听钱穆临道,“老人家要是不嫌弃,我这路上买的面包和牛奶没吃完,您二位中午也没吃饭,凑合着吃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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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人跟着客气了一番就收下吃了起来,临走的时候,钱穆临又花了二十块钱买了十个中国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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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跟在钱穆临身后两三米的距离,对于刚才的插曲心有疑问,却又不敢贸然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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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有意走的慢些等着郑潮生跟过来,这孩子却跟他的影子似的,他慢,郑潮生也慢下来。钱穆临索性停了下来等郑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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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看钱穆临停下来,也踌躇着脚步,但归根结底是迈了出去,两步走到钱穆临跟前,仓皇地叫了声,“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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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忍着一脚将他踹出去的冲动看了看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天桥上的两个人跟在车上找你要钱的乞丐,看起来谁更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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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微垂了下头,看着脚尖道,“两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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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遇到这类人,要钱的人你给他食物,如果他要,就说明他真需要钱。如果不要食物只要钱,那你就可以转头就走了。懂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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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哪敢说不懂,他使劲地点了点头,生怕钱穆临在大街上动手一般,随即又跟了一句,“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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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当然不会在大街上动手,他转头抬脚就走,“十下,等回去清帐,好好想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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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郑潮生听了非常泄气地应道。“哎,老师,您走慢点。”
(这一段总结起来就这么句话:要钱的给吃的,要吃的给钱,我本来还想码点,发现鼠标找不到了,我也是醉了。这章完事后,我就想写高潮了,中间很多情节展开了,我都不知道得写到猴年马月。最主要的是我得用接下来三个月的时间把研究生的论文给搞出来。然后,我想沉淀沉淀,用余下来的时间看看书,好好学学怎么写好小说。我现在写的这个东西,暂且叫东西吧,没逻辑,没时间轴,这插一段,那插一段的,我实在是不忍直视。哎哎哎)
抱歉,这两天请个假。本来想一鼓作气写完的,家里有点事。感谢大家的等待。
我回来了……不知道还有人么?
两人在县城转车,到下午才到了冯易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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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是冯易成的妹妹,小姑娘虽然穿的比较朴素,但是青春洋溢的脸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却是异常的动人。只不过突遭变故,那眼睛里有着若有若无的忧伤,不是愁,不是苦,只是那种淡淡的忧,仿佛与生俱来一样,就像一幅水墨,不需任何颜料的点缀,墨色浓淡与下笔深浅里都是生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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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在处理前期事故的时候与冯易崇有过几次接触,待说明来意后,冯易崇侧身打开了大门迎钱穆临和郑潮生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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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快速地环顾了一下她家的摆设与布局,这个家里也没有任何家具,即使是放置衣物的柜子都是三四十年代那种陪嫁的款式,它静静地躺在这一张大炕的边沿,占据了五分之一的空间,同时也见证着这个家庭这些年的变迁。墙上挂着一个过了期的台历,墙的上方挂着一张一张的奖状。这个家庭最光辉亮眼的东西,恐怕也就是墙上这些奖状,它们站在墙上细数着曾经那个飞扬的少年最绚烂的年华,它们也是曾经那个明媚的少年最耀眼的勋章。郑潮生别过头,不忍再看,内心深处涌起一番怅惘和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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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易成的母亲本就生病,突遭变故,整个人更显得憔悴不堪,冯易崇扶着她进了外屋,虽然病体难支,但仍然没有失了礼数,这个家庭的女性与村里的妇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整个屋子,环顾所有,所到之处,简陋却洁净。丝毫不见常年在土地,田埂劳作中一点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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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母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缓缓地说道,“钱校长,这么远的路,您又跑过来,让您费心了。自己的孩子犯了这么大的错,是我这当妈的责任。与学校没有关系,您在这其中帮着调解了这么长时间,成成欠下的钱也都了了,我们已经很感激了。我们山里人,也没有别的要求,当初成成选择在外面而不是在学校结束生命,恐怕也是不想给学校添麻烦…说到这,冯母的眼睛里又有泪水溢出,缓和了片刻之后,她用手揩掉眼泪,继续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好强,不怕苦,不怕累,就怕别人看不起他,如果不是我当初逼着他去上学,他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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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静静地在旁边听着,他也反思过,到底是什么才能将从小到大这么优秀的男孩子一步一步推向悬崖边上?是贫穷么?不是,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穷困朴实的人,他们面对生活的苦难,隐忍而包容,他们做着卑微的工作却又乐观地过着。平凡人的幸福简单而纯粹,偶尔的三餐里夹杂着些许的肉末,或者逢年过节穿上一件并不昂贵的新衣,在寒风中数着一日劳累挣得为数不多的钞票,再或者在地铁口蹭个免费的网络与家人视频说上一句话,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串起来都是满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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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造成这个悲剧的源头是什么呢?恐怕依然是不够坚定的内心,遇到了并不纯净的社会环境。人不仅要耐得住寂寞,还要抵得住诱惑,受得了挫折,禁得起误解,才能够在这样一个大环境里所向披靡,一往无前。人生路上有那么多美好的风景,有那么多珍贵的人,阿成,你怎么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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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穆临与郑潮生在冯易成家待了整整一天,冯母为人随和,讲述了很多冯易成小时候的事情,说到动情处不免悲伤难过。但也断断续续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希望学校以此为例,从源头进行制止,给学生创造一个干净的校园环境。”钱穆临点头承诺,会严格把控不法贷款流向,保护学生不受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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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钱穆临说明来意,表达了在冯易崇上学期间资助她的意思。冯母表现的出奇的镇定,令人惊讶的是,她婉拒了钱穆临的这个要求,“我不接受同情式的资助,天下免费的午餐会有,但我不会去领,我们虽然穷,但最起码的生存的能力还是有的,过程可能会很艰难,但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自己挣的自己心安。眼下崇崇上学的费用确实比较难筹,所以,我可以接受有偿的资助。”钱穆临笑笑,从公文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还款协议,条款分明,不仅写明了资助的期限,资助的金额,以及资助金额中最基本的日常支出的上限。还写明了还款的期限,还款本息的结算,以及终止资助的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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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潮生在旁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钱穆临用手拍了拍郑潮生的肩膀,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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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母简单地看了一眼内容,便拿起笔签好了自己的名字,她紧锁的眉头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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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更,找了半天贴吧的APP没找到,满眼都变成了一片红色,我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发现原来贴吧也准备过年了。明天要开年终工作会,早起准备会场,准备会议材料,桌牌,出场顺序,相机,水,联系会场,忙叨了大半天,给领导从头又顺了一遍一万多字的稿子,脑袋都大了。原来快过年了,我已经晕了。
也不知道哪里又有敏感词,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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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20:43:17  更:2021-09-06 21:2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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