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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启处曰归(张启山x小副官)[第4页] |
作者:寒武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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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更,肚子里面一堆梗,什么小副官瞒着张启山上前线啊,什么张启山知道之后爆炸一路杀上前线活生生把一场败仗打赢了只是为了把小副官拎回家一顿揍啊,什么打断陆建勋全身骨头扔进湘江喂鱼啊,什么项允中从尸体堆里把艾老板背出来啊……奈何每天忙完都这个点了,我还怎么码字!!!!! |
纠结了一晚上,想写个(短小精悍的)溪吧专供,三选一吧: 1,小副官花样作死日常被拍 2,艾老板年轻时候被家法 3,项允中作死被艾老板拍 别问我佛爷为什么不被拍,张大佛爷万年总攻地位不容动摇!! |
张启山心疼小副官,起身叫人去给他煮粥去了,奈何他再转身回来,小副官早已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张启山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不知怎的,微微笑了下。 自打来了长沙城,张启山已经许久不会笑了,仿佛人在高位走了,就连心都变得硬了起来。但在许多个夜里,张启山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或者小副官迷迷糊糊睡得像只小狐狸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地扬扬嘴角,似乎是在笑的样子。 而小副官刚入睡,就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梦,梦里没了张启山,只有陆建勋。 “陆……” 小副官在梦里,说话呜呜咽咽,张启山听不清,就凑近了些,间或听到些类似“陆长官”“放开我”之类的话,不由怒由心生。 正要喊醒小副官,门外突如其来的一声“报告!”,倒抢先把小副官给吓醒了。 再次醒来的小副官望向张启山的时候,满眼的惊恐,张启山并不认为一声“报告”能把他吓成这样,也不管在等在门外的亲兵了,俯下身去问小副官:“怎么回事?” “哥……”小副官犹豫了一下,还是怯生生地告诉了张启山,“陆建勋他……他好南风……” “!!!”这在张启山听来,无疑是一枚炸弹,“他把你怎么了?!” “大哥别急,”眼看着张启山急了,小副官先比他还急,“我还不至于让他得逞。” “那就好……”张启山算是放了点儿心,但又不住地心疼,伸手把人搂紧怀里,又好死不死地碰到了人的伤口,疼得怀里的小副官倒吸一口凉气,还硬忍着不说。 太疼了,疼得有些奇怪,自从军以来,小副官也受过大大小小的各种伤,但从没有一次,让他像现在这样,疼得晕晕乎乎,伤口周围痛得一跳一跳的,牵扯着他的神经。若不是张启山寸步不离地照看着他,小副官简直要被这种持续的伤痛折磨得发疯了! “报告!”亲兵在门外见张启山没什么动静,又唤了声。 通常来说,张府的二楼对于亲兵来说是禁地,非诏不得入内,眼下亲兵若不是当真有急事,借他一个胆子,他也是不敢上二楼的。 这样想着,张启山应了声:“进。” 亲兵这才入内,啪地一个立正:“报告佛爷,陆建勋……快撑不住了。” “哦?”张启山原本只打算关他陆建勋几日,把小副官受的刑全部在他身上轮一遍也就罢了,可偏巧他心里的那股子火,方才又被小副官给点着了,此刻张启山不怒反笑,明知故问,“你们都做了什么?” “回佛爷话,”亲兵规规矩矩地回话,“按照您的吩咐,把陆建勋在张副官身上用的刑,全部给他过了一遍。” 那声“报告”,不仅惊醒了小副官,还惊动了隔壁的艾老板。 艾老板的睡眠一向潜,通常警惕性太高的人,睡眠都好不了哪里去。她披上睡袍,从房间里踱了出来。 睡袍是她刚入张府养伤那会儿,张启山命人去百货大楼买的。艾老板的身份特殊,张启山也不好明说,办事的人也没想到张府会住进一个女人,就按照张启山和小副官的身形各买了一套。 然而无论哪套,裹在艾老板身上,都足足大出了两圈。 艾老板裹着被子一样的睡袍晃进房间的时候,刚巧听到那句“把陆建勋在张副官身上用的刑,全部给他过了一遍。” 她轻飘飘地说:“那哪儿行啊。” “艾老板。”小副官懂规矩,撑着床沿要坐起来,他哪儿敢躺着见长官。 “你躺着别动。”艾老板自己也是个伤号,这个她心知肚明,所以她连伸手去扶小副官的意思都没有,反正扶不到,还会扯得自己一身伤口疼,干脆慢悠悠地晃进房间,轻飘飘地问那个亲兵,“你们拿他……弹琵琶了么?” “这……”亲兵那日是见着了陆建勋对小副官上的刑的,这个弹琵琶,单是耳听,就足够让他汗涔涔了,他抬眼看了一眼张启山,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张启山依旧揽着小副官,面无表情地吩咐亲兵:“如实回答艾老板。” “是,”亲兵得令,老实回答着,“我们不敢……他……万一死在牢里……” “万一他死在牢里,那我不是错过了?”张启山眉眼带笑,低头看了看小副官,“小山,我们去看看?” “诶?”小副官晕晕乎乎,下意识地撑着床要下来,被张启山伸手一护,整个人栽进张启山怀里。 艾老板见状,了然地笑着说:“你们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去见仇家的最后一面了。” 言罢,艾老板摆摆手,一副“我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晃出了房间。 张启山也笑,她笑艾老板的了然,也笑小副官的懵懂。 |
这是今天染头发的时候写的一丢丢,过两天害有一丢丢,因为要坐高铁去出差= = |
美人儿变成黄毛丫头了… |
启处曰归 By 寒~ 贰拾壹 审讯室这个地方,小副官并不陌生,他在这里审讯过许多人,唯独这次,大门就在面前,他有点怕。 没有人从审讯室这种地方出来,还能不怕的。 上一次,张启山用了三年的时间,才让小副官忘了痛,而他花三年做的事,被陆建勋一天就打回了原形,这让张启山很是窝火,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这个矮自己半头的小伙子,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别怕,我在。” “嗯!”小副官点了点头,望向张启山。 从张启山的角度看过去,小副官这一点头,颇有些坚定的意味,张启山觉得,自家副官,特别可爱。 门终究还是被张启山推开的,他领着小副官走进去,审讯室里阴森森的,张启山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披在小副官身上。 羊毛呢的大披风,上面还有一圈毛领,披在身上的时候,小副官明显感受到了一阵厚重,审讯室里的阴风刺骨,而他裹在佛爷的披风里,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冷。 “嗤……”陆建勋被吊在刑架上,已经半死不活,但不知怎地,看到张启山带着小副官走进来,他竟然咧着嘴笑了,笑得让人瘆得慌,“你还是耐不住,来看看你的战利品来了?” 不得不说,他了解张启山。 对于张启山来说,人是不分好坏的,他是马背上打天下的人,他的敌人,在他眼里都无非是些站错了立场的人罢了,那些战俘,也就成了战利品。 就像山间的猎人,一发子弹出去,打着了一只兔子,猎人跑过去,拎起兔子耳朵回家关着,也不杀,就关着,时不时过来看看,这叫战利品。 张启山无疑是会收集战利品的,纽扣、子弹,或是哪一块头盖骨。 “战利品……”张启山仰头看着不成人形的陆建勋,笑得让人毛骨悚然,“你也配?” “配不配你不是都来看我了?”陆建勋不怀好意,“可惜,有个人要死了。” “!!!”张启山本能地转头看了小副官一眼,立刻收了笑,恶狠狠地问陆建勋,“你对他做了什么?” “啧啧啧啧,别担心,我说的不是他,”陆建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是另一个……在你家里的人。” “艾老板?” 张府 张启山和小副官一走,张府几乎撤空了,这几天张启山一步不离地守着小副官,还屏退了许多下人。 艾老板失了睡意,就干脆不睡了,她裹着拖地的睡袍走了走,不敢走进项允中的房间,她怕每一次走进房间看到的,都是躺在病床里人事不省的项允中。 就像一具尸体。 但她不会承认她害怕,她只会倚在自己房间的窗口,点上一根雪茄。 雪茄这种灰白如雪的东西,与她而言再熟悉不过,她从十几岁开始碰这东西,现在也有小十年了,有些时候她会扯着嘴角嘲笑自己,早晚得死在这东西上。 这样想着,艾老板深吸了一口,整个口腔顿时被这味道充满,古巴的宾治牌很冲,不像巴西的丹纳曼,有股坚果的味道。 就在这一口烟的余味里,有个亲兵站在门外,毕恭毕敬地唤了声:“报告!” “嗯?”艾老板头也没回,把口里的烟吐了出来,吐成了一个烟圈。 “艾老板,佛爷请您去一趟审讯室。”亲兵有条不紊地回话。 “这个时候?”艾老板依旧望着窗外,冷冷清清地:“是三号审讯室么?” “是。”亲兵答。 “张启山的驻地……”艾老板回眸一笑,“没有三号审讯室——你是谁派来的?” “你安排了人在我府邸?”张启山一动怒,周遭的气场都冷了下来。 听陆建勋这么说,小副官也是心里一惊,他知道这些天佛爷都是守在自己身边,张府的卫兵一向都是自己安排的,若是有人蓄意动了手脚换了人,佛爷哪能分辨得出这千儿八百的亲兵哪个是守院的卫兵。 小副官的心情一下子沉重得不行,也自责得不行,他恨不得立刻回去看看情况,可千万别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陆建勋就先发了话:“张启山,艾老板死在你的府上,我看你怎么向中央军部交代。” “艾老板不会死的!”小副官咬了咬嘴唇,声音不算响地反驳了一句,似乎在给自己壮胆,“她这么厉害,才不会就这样死呢。” 这边,艾老板话音刚落,那亲兵立刻变了样子,张府正厅空了,偏厅却都是兵,那人不敢动枪,只抽了柄匕首,朝着艾老板就刺。 艾老板侧身一闪,劈手一掌打在那人的耳廓,再反身一脚,把人踢出了两三步。 若是只有一个人,艾老板也就此脱身了。 但好死不死,又有三四个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艾老板,抽了匕首就打。 艾老板摇了摇头,心想这张启山也是被小副官受伤给急昏了头,家里进了贼,还空着门等着贼动手。 想归想,艾老板抬手就战,她自幼习武,这样几个亲兵,原本该是随意打一打的,奈何她一身重伤未愈,只几个来回下来,就有些体力不支了。 艾老板习惯性地抬手扯过裙摆一挥,睡袍的裙摆不像往日的大衣,裙摆处亮闪闪地镶了一圈刀片,平日里阳光下倒也好看,但一到战时,抬手一挥,就能见血封喉。 可惜睡袍的边是软的,即使艾老板的招式再娴熟,也不过打得人踉跄几步罢了。 好在这踉跄的时间,足够艾老板纵身一跃,从二楼跃下了。 重伤落地,饶是艾老板这样的女人,也疼了个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缓过来,从院外有呼啦啦地围过来十几个人,艾老板抬起头,她的头发有些乱。 胸腔似乎被震破了,就连呼吸,都疼得厉害。 “厉害?嗤,那是她以前,”陆建勋笑,“现在她重伤之身,怎么跟我精挑细选出来的杀手硬打?” “你!”小副官气坏了,且不说艾老板这样的女人在乱世中是有多让人敬仰,单就一个责任,他都不能让艾老板有事,何况,上峰一旦追责,佛爷难辞其咎,就算是顶好了的结果,那也得是停职查办,若是陆建勋借机上位,长沙城就完了。 “深谋远虑啊——”张启山不紧不慢,笑着感慨着,“先是在城外设伏重伤艾老板,后又逼我逮捕你、好制造个不在场证明,知道我会来看你,就在我府邸安插了人手,勤等着我带人离府,你的人好借机动手——既除掉了你的杀父仇人,又能拉我下马,陆建勋,这一步棋走得好啊。” 小副官闻言愈发着急,抬头望向跟没事儿人似的张启山,不明白他是真有防备呢,还是故作镇定。 毕竟,上峰就下来这么两个长官,一个绑在刑架上,一个死在府上,这真是说不清。 |
你们…都不爱我了吗… |
好了,今天更一个溪吧特供 (意思是通篇都是揍) 你们热情的小手手呢~? 好了我去码字了 |
启处曰归(溪吧特供 · 上) By 寒~ 张启山找他那个宝贝弟弟有一段时间了,哪儿都没有,书房和训练场没有,房间里没有,他连洗手间都去过两趟了,都没有,张启山负手立在书桌前,心想这小兔崽子还能去哪儿。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从外面敲了敲:“佛爷。” “进。” 张启山依旧负手立着,转身去看进来的、端着茶水的小少年。 少年的袖口被卷到手肘,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少年必须得仰着头才能看着张启山,像只人畜无害的兔子,他俯身放下茶水,问:“佛爷,您找我?” “这儿还有别人么?”张启山明知故问,语气也往下沉了沉。 “……”不用说,少年也知道自家佛爷这又是在计较什么,赶紧投其所好地唤了声,“大哥——” 即使再拘于礼数,少年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倒是张启山,死沉着一张脸,他的脚边扔了一张薄纸,上面隐约写着一个名字:张曰山。 “小山,”张启山的气场很低,让人压抑得很,“你跪下。” 少年俯身一跪,轻飘飘的,跪在地毯上连声音都没有,他也没有问张启山他做错了什么,只顾自在心里盘算着今天这是怎么得罪自家大哥了。 一早就起来晨训没问题啊,然后是日常训练,训练结束之后就回家给大哥洗衣服来着,都没有问题啊,难道洗衣服也是错? “武装带给我。” 张启山沉稳的一句话,吓得张曰山一愣,傍晚的阳光洒在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上,倒成了一副夕阳里的少年肖像画。 洗衣服真的是错啊? 想归想,张曰山还是扯下了自己的武装带,金属扣子“啪”地一扣,规规矩矩地举过头顶递给张启山,末了,还可怜兮兮地抬眼瞄了张启山一眼。 张启山不发话,张曰山也不会问,他只知道,自己这条命都是大哥捡回来的,大哥要打要罚,自然有大哥的道理。 “嗖——啪!”张启山接了武装带,绕到身后,抬手就是一记抽在少年跪的笔挺的后背。 紧跟着,就是抡圆了砸下来的武装带。 张曰山咬着牙,跪在地上颤巍巍的,他把指甲都抠进了手心里,恨不得抠进肉里去。 他今日穿着的,无非就是一件寻常的衬衫而已,张启山自幼习武,手劲本就大得吓人,这些鞭子,又是夹着怒气抽下来的,张曰山觉得身后,是无休无止的刀子,能把身后的皮肤都刮下来。 “呃……”还是受不住,短呼了一声。随后就是被武装带的力道带动,扑在了地上。 张曰山是知道规矩的,虽然在张启山身边,规矩没有那么多,但早前在东北老家,张家的孩子领家法,是得跪得笔挺,鞭子落得再狠,也不许出声、不许伏在地上的。 他是知道这些的,所以在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地上扑的当口,他立刻伸手一撑,好歹没有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 先前那张纸,此刻就在张曰山的手边,上面赫然一行“年中考核”,张曰山可算是明白了大哥这发的是哪通火。 张启山见他这样,倒也停了武装带:“捡起来。” “是,大哥。”张曰山痛得颤颤巍巍,刚才的一通鞭打,不多,十下而已,就痛了他一身毛汗,想来大哥是真的动了怒,张曰山抿了抿嘴,捡起了那张被遗落在地上许久的成绩单,他自知那次考核有多惨,他早该告诉大哥的,早点招了,就不会落得这种境地。 这样想着,他又瞄了张启山一眼,大哥看上去还是很生气,小少年现在有些底气不足,猫儿一样地呢喃了一句:“大哥……” “嗯?”张启山本就是一副不怒而威的样子,现在明摆着是动了怒,谁能不怕。 “……”张曰山自然也是怕的,他自然也可以像其他家孩子那样,刚有点挨打的苗头,就嗷嗷叫地跑出十里远,但他更怕,跑了,就回不来了。他看了看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又看了看张启山,“对不起。” “你年纪小,又没在少年团待过一天直接进了军营……”张启山倚着自己的办公桌,垂眼去看这个低眉顺眼的小东西,话虽不狠,但手里,可还握着武装带呢,“我从没指望你能在一堆成年人里拿个全排第一,但是倒数第二,张曰山,你也太有能耐了吧?” |
让我看见你们的热情!我要码字了!揍副官走起 |
“对不起……”张曰山自己也觉得,这个成绩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所以一直憋着没敢招,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结果拖着,居然拖忘了…… “我问你,”盛怒之下,张启山有些不耐烦,“怎么回事?!” “是……我的枪卡弹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张曰山心里有点儿委屈,军营上下这么多枪,怎么好死不死的那把卡弹的枪就到自己手里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等我修好,就只来得及打出去五发。” 这么说来,射击一栏的四十多分,是他用五发子弹打出来的,细算一下,平均每枪都是九环以上。 “枪卡弹了?!”张启山气得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一个军人,连枪卡弹了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你是准备今后上了战场,在战场上修枪么?!” “……”张曰山是委屈,但被张启山这样一骂,他也找不到理由了。正琢磨这怎么回话,电话铃就恰到好处地响了,张曰山略带感激地偷瞄了电话一眼。 张启山却在电话铃里不为所动,继续问话:“那电报呢?” 电报那一栏,分数比射击还惨,张曰山就差把脑袋埋进地毯里了,小心翼翼地回:“电报我是真的学不会……” “学不会?还是你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自家这个小兔崽子每天都把时间花在什么事儿上,张启山心知肚明,“那些电码有这么难背么?我看你背我的行程安排背得都很熟么。” 张曰山一愣,心想这些都是他偷偷看了去,又偷摸记下来的,只为大哥有些时候忙得忘了,他能即使在身边提醒一嘴——可是他还没有提醒大哥的机会,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电话还在倔强地啸叫着,张启山回头看了看,又冲张曰山喝了句,“起来接电话!” “是!”跪在地上的小东西哪里还敢怠慢,赶紧就要爬起来去听电话。 刚一用力起身,身后就痛得他差点栽了回去。张曰山本就消瘦,后背上皮肉少,武装带又是实打实的牛皮,抽打上去,几乎是直接抽在了骨头上。 张曰山可怜兮兮地撑着地毯缓了缓,他自知大哥还在气头上,现在并不是卖惨的时候,就打算自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算了,却被张启山一把拎了起来,往电话边上一丢。 张曰山回头看了看大哥,又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足够平稳,这才接起电话:“喂……?是,是长沙张府。” 张启山不紧不慢地踱到桌边,拿起那杯茶刚要喝,就被张曰山突然一个军姿“长官好!”给震了回去,杯子还没有放回桌面,张曰山就把电话递了过来:“佛爷,是上峰。” “哪个上峰?” “杭州艾老板。” 张启山赶紧放下茶杯,接了电话:“艾老板。” 张曰山手上失了电话,身后还痛得厉害,一时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着干脆跪回原地算了。 “盘尼西林可是管制药品,”张启山接着电话,看到张曰山一脸尴尬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样子,冲他摆了摆手,继续,“艾老板此次可有军令?” “有军令我还需要你么?”电话里传出轻飘飘的声音,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却强势得足够让人无法置喙,“你要什么?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是我艾家给不起的。” “艾老板,您也应该知道,没有什么,是我张某人得不到的。” “那……你上次找我订的那批美制柯尔特……” “……”张启山忘了,现在是战时,军火这类的东西还真不是有钱就买得到的,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刚要开口应下,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了看张曰山,便又补了句,“既然这样,我还要一批毛瑟98K。” “德国货可不好找,张大佛爷,你狮子大开口啊?”电话那头似乎是在轻笑,“我的军工厂有一批仿制品,性能和做工都一样,你要么?” “德国造的东西,我只图它个工艺精良,我要确保我的兵,上了战场不会卡弹。”说“卡弹”两个字的时候,张启山还有意无意地看了那个别别扭扭的小东西一眼。 “嗤……”艾老板笑,“好一个爱惜将士的张大佛爷,好,三日之内,我给你送一批过去,不过你要知道,毛瑟98K可不是你买得起就用得起的,子弹很贵,你要我给你军营上下全体配备,我可做不到。” “只需要给我……足够一个人、一年的量就够了。” “你身边那个小家伙?”艾老板见过张曰山,那时候他还小,看不出个什么,“他多大了?” “十四。” “那可是有十几公斤的狙击枪,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能端得动?”艾老板顿了顿,又说,“也罢,项允中像他这么大的时候,98K这种枪,一端就是一天——我给你配足一年的量,一年之后,副官考核见,若是能达到要求,他此生的98K,我都包了。不过你,得帮我运东西。” “盘尼西林?”张启山若无其事,自己做的就是倒斗的生意,地上走不了的东西,走地下,那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也不止,盘尼西林、黄芪、吗啡,还有军火。” “成交。” |
还有,不过等我洗个澡先 |
回来了 |
给你们一张要发火的张启山自己体会~~ |
刚挂了电话,张曰山就又跪了下去:“对不起,哥,都怪我,害你得帮……上峰……运东西,会有危险么?” “这有什么可怪你的,”张启山复又拎起那根武装带走过去,避开“危险”不谈,“我给你配最好的枪,本就是应该的,何况她不是普通的军火商,跟她走得近点儿没坏处。” 张曰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倒是你,”张启山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小东西,“哪儿有一点军人的样子,还想做我的副官?我的副官,可以连枪卡弹了都发现不了、连电报都不会发么?” “我……”张曰山真是要崩溃了,自己卯足了劲想要做副官这事他从没有跟谁说过,大哥是怎么知道的,刚才听电话里的声音,一年之后副官考核?看来大哥不仅是知道了,还给报上去了? “我身边一直不设副官,你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么?!”张启山怒其不争,“我有意给你留着位置,你却连电报都不会发,我需要一个副官来给我端茶倒水洗衣服么?” 这些事情下人就可以做。 张曰山在心里数落着自己没用,还想着等自己强大一点儿了,去申请做大哥的副官,却不成想早就被看穿了,自己还在拘泥于洗衣做饭这些小事上。 “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再让我看见你把时间耗费在这种事情上就……”张启山数落着,“抽你”两个字到底还是没舍得说出口,“把心思给我放在电码上,以后若战况特殊,你我分开两地,没有电话线、不能书信,你打算怎么跟我沟通?用喊的吗?!” “对不起,我错了。”这会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小山,”张启山见他这样,反而放低了声音,“当初你入军营非我所愿,但你既然来了,就没了退路。我张启山的人,要么与战事全然无关,要么,就在这乱世里杀出一条血路。你自己选择了后者,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毕竟一旦上了战场,我很难护你周全。” |
我去吹头发先! |
“是,我明白。”张曰山知错,身子又跪得直了些,“小山有错,请大哥责罚。” “还有,”张启山低头看他,“以后我没让你跪,不许自己跪下。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父母不在跪长兄,你自己跪那么麻利算什么?给我起来!” “是……”张曰山忍着疼站起来,心想着这可不就是在跪你么,这也是错啊? 张启山见他起身,也不多说,留了一句“别落下病根”,转身就往书桌去了,他抬起手,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 仿佛是前一秒,张曰山还沉浸在那句“别落下病根”的温暖里,下一秒立刻掉进冰窖底下去了,那个手势,他是明白的。 也不是怂,才十四岁,没有哪个十四岁的孩子当真是不怕打的,可张曰山前脚刚说了“请大哥责罚”这样高风亮节的话,他现在只剩暗自后悔为什么在家里没有穿军装裤子的份儿了。 他今日穿的,不过是一件家居裤罢了,张启山喜欢丝质的睡袍,给张曰山买的也都是一样的,上好的桑蚕丝,薄得很。 怕归怕,但张曰山此刻更怕再惹恼大哥,火上浇油,那可不是一顿武装带能解决的了,保不齐还得惊动祠堂里那位,二指粗的藤条,张曰山发誓他此生都不想再见到它。 这样想着,张曰山手脚麻利地收拾了桌面上的东西,俯身撑在桌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张启山空挥了挥武装带:“小惩大诫,四十。” “是。”破风声而已,就吓得张曰山一个激灵。 而余下的,才是让他万分难熬的责罚。 “嗖——啪!”从第一记落下,张曰山就知道,这顿打不好捱。张启山有意教训小家伙,下手自然是往狠了打,都不需要用全力,八分力,就足够张曰山疼上一阵子了。 七、八、九、十…… 张曰山咬着嘴唇在心里默数着,他没有力气报数,张启山知道他好面子,也从不要求他报数,只是偶尔记混了数,才会问一句,“我打了多少”。 “嗖——啪!” “嗖——啪!” “嗖——啪!” …… “唔……”张曰山自然不是个会喊疼求饶的人,这个早年在东北,张启山就知道,那时候小山不过十岁,家里嫡出的孩子欺负他,还让他背了黑锅,被家法鞭子打得遍体鳞伤,也没见他喊过一声疼。 直到事后张启山问他,他反倒问张启山:“哭喊有用么?就不疼了么?无非让那些欺负我的人看笑话而已。” 眼下张曰山咬着嘴唇,死活不哼一声,几次受不住想要呼痛,声音到了嘴边,又被他强行吞了回去。 痛,他此刻只能意识到痛了。 口里开始有了血腥味,这味道,他从小就熟悉。 “嗖——啪!” 又是一记夹着破风声砸下来的鞭子,张曰山一口气来不及吞下,反而堆在胸口,顺了许久,才咳出来。 “咳——咳咳咳” “我打了多少?”张启山停了手问。 “咳……二十六……”张曰山伏在桌上,张启山看他那可怜的样子,伸手去给他顺气,没想刚碰到人,就把人吓得一抖。 “这么怕我?”张启山收了手,把先前那杯茶水推给曰山,“起来喝口水。” “是。”张曰山哪里敢说怕他,只是疼得实在没辙,下意识的反应罢了。他撑着桌子起身,刚要去拿杯子,下巴就被张启山给捏住了。 下唇被咬出了血,血在惨白兮兮的唇上,竟有些踏雪红梅的感觉。 “你一直都是咬着嘴唇的?” “是……” “我说你怎么这么能扛呢,转移注意力啊?”张启山抬手抹掉了曰山唇上的血,“不许咬。” “诶。”反正更莫名其妙的要求,张曰山也都习惯了,大哥说什么,应下就是了。 喝罢了水,张曰山自觉地把杯子放在一边,他知道自己咬出的那些血已经让大哥心疼了,但他也知道,大哥的心疼,一向不会体现在力度上,自己若不老老实实地挨完这顿打,这事没完。 都怪那把卡弹的枪,否则只有电报一门不及格,其他都是优等,总分也不至于那么惨烈。 “嗖——啪!” 突然砸下来的一记打断了张曰山的记仇,他的脑子里一时间又只剩下疼了。 余下的十多下,张启山的确没手软,武装带抡圆了抽下去,松松垮垮的丝绸睡袍裤子都成了紧身裤,间或还能听到张曰山紊乱的呼吸声。 他已经努力在控制了,但上一记的疼痛还没缓过来,下一记又恰到好处地跟上了,张曰山想平稳呼吸都难,能克制住不立马跳起来就跑已经不错了。 “嗖——啪!” 最后一记,张启山用了十成力。 “嗯——啊……”许是没想到张启山会用全力,张曰山被抽得一个踉跄,身子直接扑倒在桌面上,一声痛呼从喉咙里冲了出来,他赶紧正回身子,自己平稳了呼吸,这才喃喃地道了句,“对不起,大哥。” 张启山这会儿已经放下了武装带,见他缓过来了,伸手去把人扶起来,直接揽进了怀里:“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打你,是为了让你知道错,又不是虐待你,疼了喊两声怎么了?” 张曰山本就疼得憋着泪,听张启山这么一说,眼泪倒是下来了:“大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行了。”张启山看他那样,心想完了,有的哄了。 “大哥……”张曰山整个人埋在张启山怀里,声音听上去闷闷的,“你还生气么?” “我当然生气,”张启山把人从胸前拎出来,“我的小山,成绩这么差。”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背电码的……”张曰山委委屈屈。 张启山倒来了兴致:“那射击呢?” “射击本来就不在话下,”张曰山不服,“如果不是枪卡弹了的话。” “嘿——”张启山说着,抬手就在人身后又补了一巴掌,“你还有理了?” “啊——”张曰山被打得猝不及防,“我知道了,我会记得检查枪的!” 张启山见小家伙这一副委屈的样子,倒也乐了,刚才请罚的时候,不是还大义凛然的么。不过话是这么说,心疼总归是心疼的,他把小山往怀里搂了搂,轻着声说:“手枪,你是练得不错了,等艾老板的98K一到,你就去练狙击枪,把你培养成一个狙击手也不错——反正你不会发电报。” “诶……”张曰山刚要应下,听到后半句,就不乐意了,“电报我会好好学的!” “不服?”张启山故意逗他,“那好,以后你的电报,我来教。” “啊?!”张曰山差点没跳出去。 “啊什么?” “那我不得被你打死啊?” “该!” |
Wuli 项允中就是个配角,你们为啥都要拍他??? |
(伪更)等我把之前打胜仗那个梗写完,你们还想要什么梗? 1,艾老板亲自动手怒抽项允中; 2,张启山发疯一样地揍小副官(并没有发疯),揍到小副官可怜巴巴地说“大哥当真是要把我打死么?” 3,小副官想替张启山挡枪,结果被张启山一把拉走,中枪的是张启山,半死不活的张启山迷迷糊糊地开始说胡话,说的全是小副官,张启山到弥留之际心心念念的都还是小副官,然后救活,表白,羞羞…… 4,……或者你们想看什么梗自己在底下留言~我看着写 |
你们都是有多想看佛爷打死小副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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