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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春风十度(现代 校园风 学生会 实践 中篇)[第4页] |
作者:青绿小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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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成绩才是硬道理 林瀚臣叹了口气,低着头继续转手中的中性笔。 天意弄人,实在是回天乏术。 林瀚臣抬起眸子扫了一眼四周,果不其然其他人也是和他一样的傻逼脸。操,谁他妈的考试前一晚不是填鸭子一样的猛背考点,又有哪个智障会在这节骨眼上去看邮箱里是不是多了一封邮件? 林瀚臣一向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 大部分情况下,这句话都是被他的老师用来讽刺他一向的阴奉阳违。 当然有时候,这也可以去指他颇有效果的应试方法:平日里毫不在意那些所谓的“重点内容”,大致理解后只有在考前才会真正去背那些公式等等。 ——这不是重点。 事实上整件事情的重点在于,因为错过了有关更改考试时间的临时通知,就在今天早上,他将自己十八年人生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裸考献给了一棵“R大里最高的树”。 高数本来是被安排在明天早上的。但是根据教务处的解释,由于统计学考试的试卷印刷临时出现了一些问题,这两门考试被颠倒了时间。 可见,操蛋的世界从来都不会轻易放过一个人。 林瀚臣从今天走进教学楼看到通知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这一次完蛋了。 他拼死拼活补完的统计学在刹那间失去了意义。因为他知道缺失了泰勒公式和拉格朗日误差表达式作为支撑的高数对于他而言就是鬼画符——他一道题都解不出来。而且很明显,当有一门科目挂科时,通常没有其他人在乎你的统计学是不是能拿满分。 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林瀚臣还在推导拉格朗日误差。 题目他大概蒙了一半——这也没有什么意义,总之肯定是不及格的。 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这在他出了考场碰到和他同样苦逼的舍友时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李万光和他们的专业差的太远,所以在另一栋楼上考试。张祥不太爱说话,于是回宿舍的路上,林瀚臣和袁小君一起用毕生所学亲切的问候了教导处每一位领导的祖上十八代。 之后的两天乏善可陈。 林瀚臣在和室友发泄了一通不满后,把自己小心的伪装成了和其他人一样毫不在乎成绩的模样。 但是他一向心思重又哪能真的看开? 于是为了避免被人看出底细,他又泡了两天的图书馆,吃了两天的泡面。等到终于挨到了考完试的那天下午——同样也是一个周末——他和三个室友摔了书包就一起出去鬼混。 四个小伙子出去要了五斤羊肉,五扎啤酒,吃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张祥家里管的严,吃完饭后就回去了。倒是林瀚臣的父母恰好这两天都出差在外,于是他索性也放得更开了,跟着袁小君和李万光又跑到后海混酒吧。 李万光不愧于老司机的名号。他在后海本来就有一群打得火热的兄弟,这次刚好接待他们,十几个人在一家酒吧里包了一个大包厢猜拳灌酒,到了最后还找了酒吧里的小姐来一起跳钢管舞。 林瀚臣难得一次和朋友玩的这么High。李万光的兄弟都是老油条,喝酒跟喝水一个样。李万光自己也不是善茬,闹到最后被灌酒灌得最多的果然是袁小君和林瀚臣这两个小菜鸟。甚至于即使他从小就受不来烟的味道,加上脾气又倔,有时候甚至连家里长辈想要抽烟都会顾忌着他,这会儿喝酒喝得上脑,也都管不了这些了。 到了半夜三点多的时候,林瀚臣三个人才从酒吧晃晃悠悠的出来。有人把他们送去了最近的一家宾馆,开了一个标准间。三个人进去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到最后连谁被踢下了床都不知道。 林瀚臣是在第二天下午醒来后察觉到不对的。 他的胃疼的像是绞在了一起,硬生生的把他从宿醉里拉了出来。 袁小君和李万光都已经走了。想想也是,除了他家里没人,谁家的老妈不会唠叨让儿子早点回去呢。 林瀚臣往卫生间里跑了三次,吐了三次,到了最后没有东西可吐,就只有被呕出来的褐黄色的胆汁。 他的头晕的直发恶心,胃在绞痛,浑身冒虚汗,短发把汗液打湿贴在额头和后颈上,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最后只拼着意志力拿出手机拨号,却没想到父母的手机一个关机,一个正在通话中,最后只能打给袁小君——他记得袁小君家住在离这边不远。 他一个人抱着胳膊侧卧蜷缩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疼痛令他难以昏睡,眩晕又令他无法保持清醒,直到许久之后才在混沌中听到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喧哗。 “你醒了?” 光。 刺眼的光。 “感觉好吗?” 饿。 恶心。 “妈。”他开口说话,声音嘶哑的听不出来原本音色。 赵立蓉坐在床畔,应了一声。 林瀚臣重新闭上眼睛,因为看到了母亲而感到安心——他前面似乎听到了另一个人在喊他,不是妈妈,而是另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17床家属,来取药。” 他听到床边的铁制凳子被拉开,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依旧乱糟糟的,他可以听到其他病人、家属和医生的交谈以及争吵声。 然后有一只手覆盖在了他的额头上。 冰冰凉凉,骨节分明。 “还难受吗?” 叶墨放大了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神情看起来凝重而忧虑,和以往相比有种不同的味道。 “疼。”他此时已经无法完成复杂的思考过程,只能从喉咙里蹦出这一个字。 “再睡一会儿。”他的学长用轻而坚定的声音安慰他,“你妈妈很快回来。” 再一次醒来后的感觉较之前好了许多。 林瀚臣还是只能吃些流体食物:他刚刚洗过了胃,医生给他列了一个长长的禁忌单子,让人都以为他得了绝症。 叶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母亲变的熟络,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袁小君来看过他一次,告诉他说赵阿姨去南京出差,还没来得及出飞机场就接到了医院的紧急电话,只能又订了机票折返回来。 第二天的时候他的情况就稳定多了。母亲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只能在匆匆安顿他后又离开。父亲打了几个电话,也是安慰关心他云云。林瀚臣有些愧疚,他只想着要放松一把,减减压,却并没有想闹得这么大张旗鼓,让这么多人为他操心。 “你这么闲吗?”林瀚臣坐在病床上眯着眼睛晒太阳,一边看叶墨削苹果,“我不能吃水果,别费力了。” 叶墨的手腕上使着巧劲,动作看起来很轻巧,拿着刀子的手指在转动间很漂亮。他抬起眼,唇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别这么自作多情,这个又不是给你的。”说着,恶趣味的咬了一口嫩黄色的果肉。 林瀚臣没有说话。他还是很难受,说一句话常常要花费许多精力和勇气。 隔壁床的病人在和家里人通话,在讨论晚上要喝鸡汤还是蹄花汤。 “谢谢你。”过了一会儿后,他这样道。 叶墨本来是可以不来陪他的,没有人有这个义务。 他不是本地人,除了偶尔才去亲戚家外,大多数时间都要住校,这也是为什么袁小君在联系不上李万光后,第一时间会去找他帮忙。 叶墨点点头,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的致谢:“出院后请我吃饭。” ……操。 “你就是在报复之前的那一顿饭!”林瀚臣尝试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的捅破他的意图。 叶墨眨了一下眼睛,继续吃苹果——买给他的苹果——一边狡黠的笑了起来:“你不会想拒绝我的。” 林瀚臣侧了一下头,让自己的脖子靠得更舒服。 “叶墨。”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
蟹蟹你们所有人的等待【鞠躬 爱你们·真 ![]() 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这几天保证日更,有一定几率掉落双更 |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用半开玩笑的语调说,“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叶墨笑了起来,探过身给了他一个爆栗:“胡扯什么。” “嘶——”林瀚臣闭起眼睛受了,唇边却忍不住勾起笑意:“你说说你自己,你怎么就这么暴力!也不想想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叶墨饶有兴味地笑看他:“怎么,那难不成你还想要我像对待女朋友的那样对你?” 林瀚臣愣了一下,倒是少有的慌张和不知所措:“不——我的意思是……不,不是。”他停顿下来,然后才道:“我对你不是那种情感——我很喜欢你,但你知道的,不是那种。” 叶墨点点头,唇边憋着笑:“那就好。” 临床的病友挂断了和家里人的通话,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开始刷网页。 “叶墨。”林瀚臣又喊他。 “又怎么了?” “那你这次为什么来陪我?” 叶墨挑起眉毛,故意压低了语调逗他道:“怎么,林少爷不乐意?” 林瀚臣躺在病床上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啃苹果:“你说过你只对sub上心——” “有意见?”叶墨打断他,有些不乐意;过了一会儿,在和林瀚臣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儿后才缓慢道,“我只提供适当的东西,这一点我很早以前就和你说过了。” “嗯。”林瀚臣应了一句,“我知道。” 从他第一次认识叶墨起,他就知道叶墨会给奴提供适当的疼痛和羞辱,会给sub提供适当的掌控和关注,也会给被动提供适当的管教和宠爱。 从不越界,从不混杂。 “我来看你,”叶墨缓缓的接道,“不是因为我是你的主动,”他把咬剩下的苹果核扔进床底的垃圾桶里,“而是因为我是你的学长,这是应有的关怀。” 他停顿了一下,眸子里泛起温柔的笑意:“但是如果我只是你的学长,我就只会来医院看你一眼,问候几句。而我会来陪你的原因,则是我疼你。” 林瀚臣察觉出里面半真不假的调笑,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真是感激不尽。” 接下来的一天都过得风平浪静。 他在中午的时候睡了一会儿,下午起来后就和叶墨在iPad上面一起看了部上个世纪的好莱坞老电影。 晚饭叫了外卖,叶墨陪着他的病人喝了些甜粥,然后等到饭后他从外面水房里刷了碗回来,就看到林瀚臣在和同学发语音。 “聊什么呢?”叶墨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微的不悦,“多休息,说话费精力。” “你前面说我要住院多久?”林瀚臣抬起眼,看起来比他还要不悦。 叶墨边收拾着东西,边慢悠悠道:“五天。” “不能那么久。” “不行。” “我说,”林瀚臣重读强调了一遍,“不能那么久。” “去问你妈。” 林瀚臣花了一秒钟才反应过来,“你妈”指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你妈。 “不行。”他说,“别告诉她——能麻烦你帮忙办出院手续吗?” “不行。” 林瀚臣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去运动会……” “你有项目吗?”叶墨看起来也并不想听到他的回答,“就算有,你这样子也拿不到名次。” “我有工作……” “你没有。” “你说什么?” “我说,”叶墨微微挑着眉,学着林瀚臣刚刚的说话方式又重读强调了一遍,“你没有工作。” “胡扯!”林瀚臣真的有些生气了,并且因为察觉到叶墨“认为他生气很有意思”而更加的生气,“明明是你说的运动会很重要,每个人都要到岗。更何况我的病情不严重,只是轻度而已,就算今天出不了院,明天也一定可以。” “运动会是很重要。”叶墨赞同他,“你的病也不是很严重。但这些和你的工作并没有关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叶墨悠闲地伸了伸腿,看着他,“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出于学业和健康两方面的考虑,我决定注销你纪检部部员的身份——准确来讲,我已经注销了。” |
林瀚臣有点犯傻。 他觉得可能是他这两天吃的药有些多,大脑的运行速度已经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Excuse me?”他憋了半天,最后这么说。 叶墨微微的沉了脸,看着他缓缓道:“你知道你这次考试什么结果吗?” 林瀚臣心里一跳,立刻意识到了对方要说什么。他的心里有些抗拒,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妈妈很失望。”叶墨这样说,“你的微积分挂科了。” 林瀚臣的心跳都停了一秒。 叶墨早就告诉过他们,作为部长他是有权去查看他们的成绩的。——但是他可没告诉过他们这么早就能查看。 “我很抱歉。”林瀚臣感到铺天盖地的焦虑、尴尬、愧疚、烦躁、恐慌向他涌来,但是此时却只能用最理智克制的嗓音平缓答道,“但我会处理好的。” “成绩才是硬道理。”叶墨对他笑了一下,“所以我们可以等你处理好这件事情之后,再来解决你的工作问题。” |
【11】算账 沉默,沉默。 “你怎么能这么做?”良久,林瀚臣像是最终反应了过来,他的表情是一种不知所措、困惑和恼怒的结合体,同时带着一种难以描摹的惊讶和了然,“操你的,叶墨,你他妈的肯定是在逗我。” 他前面才刚在和朋友抱怨说,缺席了运动会肯定会让他丢掉一个扩展人脉的好机会。然后下一秒——操他的——叶墨告诉他“你退出学生会了?” “你妈妈已经同意了。”叶墨继续用平稳的声调答道,“她很担心你,而且希望你能以学业为重。所以这属于特殊申请,学生处也已经批准了。” 林瀚臣整个人都像是噎住了。他骂了两句很难听的话,侧过身子去够一旁的手机,却被叶墨中途截下。 “你惹的麻烦够多了。”他的学长冷冷淡淡的看着他说道,“听话。” “你还真他妈的把你自己当个人物了?”林瀚臣气的直骂娘,抄起床头柜上叶墨刚刚洗干净的食盒就朝他扔过去,砸在地上发出吓人的声音,“别以为搬出我妈就很厉害,我自己的事情自然我会自己管,轮不到你来瞎操心。” 临床的病人看起来被吓了一跳,用一种“发什么神经”的眼神看向二人。 叶墨侧过头,脸上是伪装的很好的歉意和痛心疾首:“家里情况不好,我表弟还是一意孤行的倔脾气,让您见笑了。” 对方比了一个理解的手势:“没事儿,孩子嘛。我出去走一走,你们单独谈。” 叶墨点点头,起身跟在他身后关上房门。 “我们谈谈。”他转过来,看着林瀚臣,“你不会想和我用暴力来解决这个问题的。” “操。”林瀚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你最好尽快去给学生处做解释。要是不行的话,我也可以用个人名义打报告。” 叶墨贴着门站着,眸子晦涩不明:“我是为了你好。” “操你——”林瀚臣屏住了呼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我妈做解释。” 叶墨这一次没有说话。 “我真他妈的想手撕了你。”林瀚臣咬着牙道,“你等着,这事儿我们迟早要算一笔账。” “你为什么不能再想想?”叶墨的语气有些重,“学生会能带给你什么好处?你又不用出国去,更用不着一张漂亮的活动履历。” “这他妈的是我自己的事儿,叶墨!”林瀚臣气的眼圈发红,“操你叶墨!我自己的事儿!要死要活和你无关!你难道真以为玩了一个游戏你就会有资格管我?!” “是。”叶墨静静的看着他,几乎是把每一个音节硬生生的从五脏里扯出来,“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然后,林瀚臣就眼睁睁的看着叶墨——他的主动,他的学长,他的部长——从隔壁床下抽出一根看似废弃用料的白色塑料管,向他一步步的走过来。 |
林瀚臣坐在病床上盯着他看,一秒钟之后倒是怒极反笑:“怎么,恼羞成怒,就打算屈打成招?” 叶墨走到他旁边,淡淡说道:“我只是要给你一个选择。”他说着,微微垂下眼扫了一下四周,“我管不了你要不要去给学生处重新打报告,但是如果你要那么做,我们就不得不清算一下之前的事情:于树、你的成绩、耽搁了的运动会。” “放屁。”林瀚臣嗤笑一声,混不惧他,倒似乎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叶墨,我一直觉得做人还是要少些套路,多点真诚。你拍着良心说,你拿这些威胁我有意思吗?你究竟是凭什么立场胆敢说这些?我又凭什么要听你的?” “凭我愿意管你。”他说,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那根pp塑料管,“如果你坚持不离开,我就还是你的部长,就还有这个资格。” “啊。”林瀚臣目不转睛的盯了他一会儿,突然间笑了起来,语调像是一声轻轻的叹息,“我有时候真是不太懂你啊,部长。”林瀚臣坐在床上抬起头,用一种融合了嘲讽和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以前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主被关系就是游戏关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必要掺和太多私人生活。我一直很赞同,也很敬佩你,把你当做学长。可是现在呢,你看看你自己,简直像是一个死缠烂打的婊子。”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沉默。 “这是最后一次。”许久,叶墨才这样道。他的语气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最后一次,我向你保证。” 林瀚臣看着他,漂亮的眸子里有看不真切的东西。他的嘴唇开合了一下,似乎想做一个解释或者道歉。但最后真正说出来的也只不过是:“好吧。” 他顺服的掀开医院里纯白色的被子,随意的叠了一下枕头,俯身趴上去,边淡淡道,“隔壁床的那个大叔每天吃完晚饭,都要在外面楼道和大厅里慢走半个小时。所以你的时间不是很充裕,最好能快点。” “嗯。”叶墨淡淡的应了一声,一只手轻轻的压在林瀚臣的腰窝,“我锁了门。但是这边的病房隔音质量一般。你不要喊的太大声。” “谢谢。”林瀚臣说。他的眼圈骤然有些泛红,也不知道是突然忆起了之前的恼怒,还是因为心里突然涌起了委屈和酸涩。 “啪!”疼痛很快的就在身后炸开。没有了平时的热身和玩闹,叶墨下手的第一下就疼的人牙根发颤。 林瀚臣和以往一贯的好面子,却不一样的只用牙齿死死的咬住手腕上的皮肉,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于是屋子里就只有细微的破空声,和沉闷的、隔着内裤发出的着肉声。 又打了四五下后,叶墨突然停了下来,用塑料管轻敲着床边,轻声道:“起来把裤子脱了。” 林瀚臣侧过头,下巴搁在手背上远远的望了他一眼。他顺势跪起来脱掉了睡裤,却留着内裤,然后就又趴了下去。 叶墨也没有说什么,抬手就是连着十记甩下去。pp管的威力比不上藤拍和热熔棒,但也绝对不弱。不到二十下的样子,就能够看到林瀚臣臀上的内裤边缘处泛起了通红的颜色。 ——当然,更直接的指标应该是林瀚臣忍不住绷紧了的身子。从指骨到腰背再到脚尖,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肌腱都僵直着忍受着痛苦。 叶墨下手的速度稳定在两秒一记,比平时稍快,可最不同的地方却是他毫不容人喘息的打法。 林瀚臣努力绷着身子,不让自己有乱晃乱颤。大脑拼命的想要想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只能意识到一片以慌乱和恐惧作底的空白。 啊是了。 叶墨以前就讲过,最能打破人的心理防固的方法就是这种不慌不忙却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节奏感。 叶墨,叶墨 |
@南浦闲客蟹蟹长评~ ———————————————————— 这里有一个时间较为紧迫的投票 明天晚上截止哟~ 这里一共有三个较广的选项 大家也可以进行更详细的预测和分析 希望大家表达自己的意见 ![]() ![]() |
@烨子传 |
以下是一些题外话 昨晚因为度受乱抽不让我发贴![]() 已经好多人问过我有关“奴 sub 被动”的问题了 所以今天简单做个翻译 以下分类来源于bdsmtest.org,中文释义来源于个人理解 ———————————————————————————————————— BDSM圈中S-type的细分类: submissive (sub) 精神臣服(——Dom) brat 傲娇类(——brat tamer) girl/boy 管教(——father/mother) pet 宠爱&圈养(——owner) slave 奴(——master/mistress) degradation receiver 羞耻play(——degradation giver) masochist 恋痛(——sadist) bondage receiver 捆绑play(——bondage giver) 大多数的人都会是某几种属性的结合 spanking圈里多是sub;brat;girl/boy SM圈里多是slave;degradation receiver;masochist;bondage receiver 欧美更多的是DS圈,这个已经延伸为欧美三大设定之一,主要是sub和pet,倾向于家庭日常,一般不涉 但也有些时候,DS圈会被认为是BDSM圈的简称 |
对不起 度受一直吞我的帖子![]() 我发图片版给你们看吧 ![]() ![]() ![]() ![]() ![]() |
今天我就不给你们一一回复啦 因为会很容易涉及剧透 晚上再撸一更 你们就会知道林瀚臣究竟是小兔子还是小灰狼 |
【12】夜中景 叶墨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钟,而在那之前的三个小时,他除了干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外,和林瀚臣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故意晾着后者趴在病床上躺尸。 事实上,林瀚臣觉得只有再多出十分钟,他就会被尴尬症憋死了。 还好他的病友极其“善解人意”的在十点左右终于回来,这会儿洗漱结束,正准备关灯睡觉。林瀚臣在这全程中都没有说话——他懒得去想对方会怎么猜测这三四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而只是闭目趴在病床上大脑急转,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持之以恒的提醒他今天做了一件如何的蠢事。 他竟然用神经和肌肉和一根无痛无痒的pp管抗衡? 他一定是被叶墨气的大脑抽搐了。 他保持着清醒直到十一点半左右,直到他的病友开始发出浅浅的呼噜声。 这事儿没完。 他会让叶墨后悔的,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在招惹了他林瀚臣后全身而退。 是的,他一定会让叶墨最后输的跪地求饶。 林瀚臣强压住自己心里小小的伤感,如此恨恨想着。 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用上臂撑起自己的身子,用胳膊去够床头柜上正在充电的手机,并顺势把被子拉过来蒙住头。 他在被窝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等待开机,手指在标有“妈”的通讯栏上迟疑了好久,最后还是慢慢的下滑,选择拨给卓不群。 后者正在通话中。 林瀚臣趴着等了一两分钟,然后又尝试了两三次。 但还是打不进去。 他不免有些丧气和恼火,于是只能把手机扔到旁边。他的心里矛盾的不得了:就凭叶墨现在这么强硬的姿态,纪检部他是定然待不下去了,这也意味着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基础和交际圈都打了水漂 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天作证,当初刚开始的时候他真的就只是想帮帮叶墨,而已。 ……好吧,他是有自己的考量,但这一切对叶墨毫无疑问是有利的。 别跟他扯什么“为他好”的逻辑。他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什么博爱的人,也从来不相信圈子里的感情可以融进现实生活中,所以更不会相信叶墨是在为他着想。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在于,叶墨的利益点在哪里?他的存在对前者造成的弊端究竟在哪,而他的离开又能为叶墨带来什么便处? 他闭着眼睛沉思,一条接着一条的排除选项,最后所有的证据都落向一个名字。 卓不群。 他的指甲死死的扣进掌心。叶墨的目的明显就在于卓不群,从一开始就如此。因为他想要扶后者上位,所以就必须扫清一切相关障碍,首当其冲就是林瀚臣。 如果如此,那么这所有事情就也说得通了:只不过是暗地里的算计不成,就选择来一发硬的。 好吧,这是你逼我的,叶墨。 等到快十二点多的时候,他从浅眠中突然惊醒。他看了一眼手机,卓不群还是没有回他的电话。他有些烦躁,迟疑了一会儿后只能打给另一个人。 “燕慕清?”他小声问道,“你还没有睡啊。” 听到对方应了一声后,林瀚臣便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大致挑拣着说了,最后他停顿了一下,用略带悔恨的语气轻声道:“也怪我当初没有听你的话,所以才会被受排挤。闹到最后没想到还要劳你帮忙。” 燕慕清在电话另一头道:“你我朋友,何必客气。我前日看到叶墨替你递交的申请时就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如你这般有才华有抱负的人,实在不应该只因为一次的小失败就放弃。现在看来,原来果然是你们部长在其中作梗。” 林瀚臣叹了口气,捂在被子里压低着嗓音道:“纪检部我是肯定再待不下去了,要不然恐怕连骨头都不剩。我以前听过可以转部门的说法,只是现在的问题却是我的成绩,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这些?” “这个倒是没有关系。期中测试而已,不影响的。”燕慕清停顿了一下,听起来有些迟疑,“只是……你也知道学生会里水深。纪检部一向自诩R大第一大部,叶墨又是一个实在强势的人,所以怕就怕在你从纪检部出来后,没有别的部长敢接你。” 林瀚臣心里咯噔一下。 操他的叶墨。不消说,他那机敏过人的部长定然是早清楚了其中关节,这才敢大张旗鼓的去学生处递申请。 “那……” “你也别急。”燕慕清听到了他支吾几秒的声音,于是礼貌的打断他,轻轻笑道,“帮人帮到底,你我也算缘分,现在也刚好有个机会,我索性告诉你。” “前两日秘书处因事换掉了几个人,所以最近主席也正在从各部门挑人。依我看,不如由我替你引见,你明后两天挑个时候来学校见一面。主席一向爱才,你能力出众,说不定还可以因此博一个秘书处的位置。这样以后竞选的时候,不管最后是放回到各部门还是打算进主席团,都能是很好的资历。” 妈的,林瀚臣心里骂了一句。叶墨,咱们走着瞧。 “这等好事?一定一定,那我明儿一早出院后就过去。实在是多谢你,让你费心费力,改天一定请你吃饭致谢!” 燕慕清温和的笑声传过来:“不客气。”他停顿了一下,“但主席明早恐怕有事忙不过来,更何况你还要去办出院手续,实在是不方便。那索性不如我来做主,把这事儿安排到明天傍晚吧。” |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 好消息是,想要看夜中景的,恭喜恭喜,马上就愿望成真了 坏消息是,喜欢叶墨的人,不好意思,即使目前不知是真是假,但目前看起来,至少是他要变成反派了 ———————————————— 还有一个更坏的消息 ![]() ———————————————— 这大概是最近的最后一更了,小九从今天开始就要准备新一波的考试了,所以可能再更文就要到十一月六号以后了 目前按计划在七万字左右的时候写完了这个情节的大转折,肯定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 欢迎情节预测,也欢迎人物评析,当然更欢迎你们指出我现存的问题(吐槽小九更文慢的就不用说了…… ![]() |
为了更好的阅读体验,我不打算把剧情解析放在贴吧里,因为很多人没有必要、而且也不想看到这些内容 所有的剧情解析以后都会放在企鹅群(群号:274162464)里,现在发的第1份是有关【叶墨和林瀚臣不同视角下的立场问题 】 所以如果你现在看的一头雾水,甚至于人物的行为和思想已经对你造成了理解方面的问题,那么就可以翻看一下了 但是,当然我会更希望你们可以自己来猜测剧情,因为这样会更好玩一些嘛 毕竟该给的线索都给过了 ![]() 小九爱你们~ |
林瀚臣次日仗着叶墨替他写的退会申请,心安理得的给辅导员请了一天病假。等到中午自己打理完了出院手续,又回家洗澡换了套衣服。等到一切收拾妥当,这才按照比约定时间提前一个小时的时候回了学校。 他知道自己的胃病还没好彻底,但现在最严重的却还是昨天被叶墨打出来的瘀伤,只是他却也不像一些小姑娘般娇气,挨过了昨晚的那一会儿,现在已经不是疼的难忍了。 “七点半?”林瀚臣从宿舍里出来,惊讶道,“不是五点半吗?” 燕慕清的语气听起来不好意思极了:“也是临时安排的,主席让我替他带声歉,实在是抽不开身。” “那好吧。”林瀚臣心里叹了口气,语气上却并不表示出来,“没有关系的,那我等会再去智源楼就行。你也让主席不要着急,大事要紧。我这里时间充裕,多一会儿少一会儿的也不碍事。” 燕慕清跟他客套了两句,又道了声歉后才挂了电话。 林瀚臣叹了口气,暗骂官僚主义;一边却又只能灰溜溜的走回宿舍去。 张祥过了没一会儿也下课回来了。他一向话少,见到林瀚臣在宿舍也就只是简单问了一些这两日的情况,然后又草草安慰了两句。 林瀚臣觉得尴尬,于是又问了一下李万光和袁小君在哪,却被告知他们晚上和高中同学约好去外面吃饭了。 他们二人扯七扯八的闲谈了几句,等到张祥吃完泡面后就自己去图书馆上自习。林瀚臣心里本就有些紧张,这会儿被张祥一折腾就更是有些发乱。他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也看不进去书,索性就趴在床上玩手机,刚开始还心不在焉,到后面却也逐渐扎进了游戏的氛围里,暂忘了学生会的这档子事情。 再等到燕慕清打电话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林瀚臣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小球被扎死在荆棘上,再一看时间,气的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你现在来智源楼七楼吧。”燕慕清问了两句他在哪后,便如此说,声音却听起来比起之前有些发涩,“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你过来就好。”他顿了片刻,又补道,“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望你不要见怪。” 林瀚臣敏感的抓到燕慕清的用词“我们”,心中便暗暗起疑。燕慕清之前只告诉他主席有私事处理,却不知道为什么燕慕清会和他在一起。 他默默的根据种种小说脑补了一些不可言说的肮脏肉体交易,然后耸了耸肩打消这些不着边际的念头,只客气的应了一句便收拾东西往出走。 林瀚臣爬了七层楼后就看到燕慕清在楼梯口等他。后者看起来满脸疲态,但在看到他后依旧勉强扯出笑意,还是如之前般的清朗从容。 “准备好了吗?”燕慕清也没再和他客套,只是走过来用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认真道,“主席很好相处的,不用紧张。” 林瀚臣一边暗道“好相处”这一点他可没看出来,一边对他点点头,不着声色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夜中景。林瀚臣咬了咬嘴唇,这个人啊…… 可真是R大的传奇。 从大二逐渐掌权开始,夜中景就受到教授老师的赞赏和器重,甚至于即使在普通学生间,也被他搏了一个好的出奇的名声。以至于成了最近几届高层里受到支持率最高的一位学生会主席。 事实上,除了那几个受纪检部影响较大的部门,上至秘书处监委,下至普通部门,如今几乎每个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从平易近人到任人为才到不矜不伐,再到才辨无双学贯中西,各个赞誉之词几乎淹没了这位主席团的一把手。 说老实话,他虽从几年前认识叶墨起就和后者站在统一战线同仇敌——单方面的,至少——但对这个人却依旧有一种对于强者的本能崇拜,用久仰大名一词亦不为过。 而却也正因如此,才让现在发生的事情对于他而言显得愈发不真实。 ——他都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去见这个人了。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就像是他从小都在听一个睡前故事,然后突然的在有一天,这个故事里的人真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林瀚臣跟着燕慕清后面走过走廊,最后停在一扇漏光的门前。他在燕慕清的示意下推开门进去,然后才意外的发现,这个办公室的空间明显大于之前见过的所有办公室,而在靠东边的墙上甚至还打出了一个隔间——考虑到外面并没有人,他推测夜中景应该就在那里面。 燕慕清没有跟他进来,只是在外面等着。 林瀚臣放慢脚步,快速的打量房间里的布置。 虽然空间较大,但这间办公室却也只是最普通的装潢,没有什么传说中“特权阶级”的标志。而从三四张桌子上的台卡来看,这个位于较外面的空间应当就是主席团其他成员的办公地点。 他往隔间走去,发现涂了绿漆的铁门上没有挂任何牌子。 林瀚臣用中指的指关节克制的在上面敲了一下,然后在听到回应后就轻轻的推开了门。房间里意外的没有有开大灯,只能注意到桌子上苍白色的台灯和电脑的反光——还有能被明显闻到的烟味和酒味。 坐在电脑前的人在听到他推门后抬起了头。 男人坐在灯光下,一双斜飞入鬓的眉毛和轻挑起的丹凤眼都透出一丝与身俱来的倨傲,但被唇边温和的笑意掺杂上后,那份本应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却被清扫的一干二净。 ——倒是和叶墨截然相反。 “瀚臣?”夜中景熟稔的向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开灯,“早听燕慕清谈起你了,只是一直不凑巧,今日方一睹真容。”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中带了笑意:“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届的学生真是愈发出挑了。” |
他停顿了片刻,语气中带了笑意:“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一届的学生真是愈发出挑了。” 林瀚臣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他用手不自觉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衬衫:“主席过奖。在R大里,谁敢在您面前托大?“ 夜中景大笑起来。他起身绕过桌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熟络的拍了拍林瀚臣的肩膀,拉着他坐在一旁的简易沙发上。 “我听燕慕清说,你前日因胃病进了趟医院,不知道现在还好吗?” 夜中景的眸子极度锐利,让人轻易地就能想到据守在悬崖峭壁上的孤鹰。但是言谈中,那双眸子却又能有着温和的光芒。 林瀚臣有些惊讶于这位鼎鼎大名的主席,惊讶于其周身完美兼容的尖锐和温和。他点点头,略有窘迫的笑道:“只是喝多了些酒,喝了两天稀粥就已好多了。” 夜中景点了点头,不免的又笑了叮嘱几句:“我也是常和朋友出去拼酒,这种事情啊就是一时的爽快。之后连着几天的稀粥,可是会馋坏了人。” 林瀚臣连忙赞同的答应。夜中景又简要问了两句林瀚臣入学后的生活起居,后者皆一一答了。等到夜中景提及到最近的期中考试,他的眉眼处又不由露出赞赏的味道:“这次大一的期中的整体难度都不低,实在没想到会有满分。而你拿到黎教授的统计学满分,也实在称得上是学院第一人。我还托了燕慕清替我道喜,只是啊这小子,最近忙得脚不沾地,怕是忘干净了。” 林瀚臣乍得受宠若惊,他已料到燕慕清定然会向夜中景说过自己的基本信息和近况——比方说住院——但说实话他却没想到夜中景会真的注意到这些细节:考虑到燕慕清没必要告诉堂堂学生会主席每一个满分学生的姓名,他有理由去推论夜中景一定是特意的注意到了他,甚至于他的成绩。 “一时的运气,”林瀚臣笑了起来,却控制不住一种受人关注所带来的骄傲和满足开始快速的充斥他的心脏,“多亏了我的舍友帮我准备复习——谢谢您。“ 夜中景点点头。林瀚臣这才注意到他的眉骨很高,眼窝略微的陷下去,眸子的颜色偏绿,的确有些欧洲人的模样。 “你在看我的眼睛?”夜中景突然轻笑起来问道,“很多人在第一次见面时都会这样。” 林瀚臣有些噎住,然后用牙齿慢慢的在下嘴唇上研磨:“是的……它的虹膜颜色不太常见,但很好看。” “的确如此。”夜中景点头,“不常见,但很好看。”他停顿了一下,“和人一样。” 他缓慢而有深意的说道:“总有一些人是人群中的异类,因为他们太不常见,所以总和人群格格不入。也是因此,他们总会招来嫉恨和不理解,甚至是排斥和污蔑。”夜中景笑了笑,“但这一切都无法改变这些人本身的光彩夺目——他们很好看。” 林瀚臣眨了眨眼睛,他当然能意识到夜中景在暗示什么。而后者未等他多想,就随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听说了你和叶墨的事情,我很遗憾。”他正色道,“我看了你在监委的资质报表——记录的是你的平时表现——还有你为运动会做的策划图,以及你月前的面试结果,都很出色。” 林瀚臣谦逊的推辞了几句,然后就被夜中景礼貌地打断。后者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戏谑,带着精心策划的不认真:“你也不必紧张,我了解纪检的人,大部分对主席团都多有抵触和不信任。”他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到林瀚臣展现出的不自在,轻笑着安抚他道,“难免的,叶墨是个很有手段的部长,但和我的处事方法不同,于是难免有摩擦,也难免有误会。你也不要多想,更不要紧张。我个人是很敬佩他的,但这个人啊,太有’魄力’,总让人觉得压抑,难以在他的手下施展拳脚。” 林瀚臣点头,轻叹了口气道:“叶部长的确强势。说实话,纪检部内敢与他交流的都没几个,更不要说集思广益来献策了。”他停顿了一下,故意用轻巧的语气说道,“我也曾听各部门对他多有怨言。整一学生会中,单单纪检部的部员就多达三分之一,如此一家独大想来对学生会整体的发展也多有弊端,各个活动的组织策划中难免令其他部门感到被隔离排挤,甚至“学生会第一大部”这一名字本身就是嘲讽——学生会不需要第一大部,需要的只是在主席团的领导下,能够被流畅调度的每一个部门。” 夜中景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和赞赏,他的眉梢微微挑了起来:“你为何如此想?” “旁观者清。”林瀚臣笑了一下,“这得多亏我还没在学生会任事太久。” 夜中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说下去。 “多数人总期待自身的高人一等,兼带着就是自己所在部门的高人一等,却很难从学生会整体的发展来看待问题。”林瀚臣俊俏的眼眸里露出他早已构想过的惊讶和困惑,“难道不是吗?” 夜中景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很少有人能做到走出个人利弊,真正的做到从大局出发。”他叹了口气,“也不难理解你为何不讨叶墨喜欢了。” 林瀚臣舔了舔嘴唇,声线略带停顿,有着晦涩不明的嘲讽意味:“部长他只是对下严苛。” “只是难展鸿鹄之志难免郁闷,对吧?”夜中景挑着眉眼看着他,戏弄道,“叶墨这次也太不小心了,赶跑了像你这般格局眼界的部员,实在是大亏。” 林瀚臣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叶墨的确看重他,但前者可从没说过这些字眼。事实上,他的那位前任部长从来都是吝惜赞赏,即使是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个简单的“好”字,都是难上加难。 但很明显,夜中景在这一点上可截然相反。 林瀚臣的耳根有些发红,不由得谦让了几句。他快速的笑起来:“都说主席平易近人,现在才知道果然是这样,也难怪那么多人对您敬佩有加。”他停顿了片刻,“也是才知道不能再轻信那些流言蜚语。” “我猜猜,是纪检部传出来的吧?”夜中景大笑,摆摆手示意不在意,“学生会之中难免有争一时之气的事情,待得久了也就不在乎了。” 林瀚臣心中赞叹,夜中景的为人可与他从叶墨那里听来的不甚相同,如今看来此人端得是目光锐利,心胸宽广,的确是配得上主席团一把手的位置。也难怪燕慕清等一众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反过来看,纪检部里对夜中景的诸多蔑视和诋毁,反是看起来太过低劣,并着叶墨以前不经意时表露出的不屑和自负,也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前者的初心。 他二人又闲谈了两句,夜中景大致的说了一下学生会的现况,林瀚臣也简单提了一下对于学生会几项政策的见解。正待细说,却就听到了敲门声,继而是燕慕清走进来,向夜中景递了中性笔和一张表单。 主席拿过来,就着沙发前的小茶几签了字,然后放在了林瀚臣眼前,后者这才注意到原来是向秘书处的推荐信。 林瀚臣有些微的惊讶,但很快就掩饰住了——他可没想到这一职位真的如此唾手可得。 “明天拿着它就可以去秘书处报道了。”燕慕清的唇角勾出温和的弧度,“恭喜。” “谢谢。”林瀚臣用指甲狠狠的抠了一下自己的拇指,快速礼貌的笑了一下。他坐直身子,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夜中景,看到那双锐利如鹰但却也不乏温热的灰绿色眸子正注视着他。 “幸会,瀚臣。”夜中景笑着站起来,向他伸出手。 林瀚臣也跟着他起身,点头笑答:“幸会,主席。” |
从今天开始大概会恢复更文,基本上是两三天一更的节奏 明天或者后天会发一章番外,夜中景X燕慕清,过去时,有拍 然后回归正文后就要开始走剧情了,拍很少几乎没有,很多人都会感到无聊。 虽然这并没有没关系,但是我还是很希望大家可以读下去,因为剧情才是小九真正想要记录下来并传达的故事 蟹蟹你们 ![]() PS:当拍很少的时候,我会加番外的——所以,我记得之前欠过三个人的三个番外,那么当你觉得剧情太清水的时候可以留言告诉我,我可以接受点梗点番外 ![]() |
阅前须知: 这个番外里的夜中景和燕慕清年纪都不大,一个高中生和一个初中生 性格方面肯定和正文相差很大,但不属于OOC,我更倾向于将这种差别解释为成长的必然结果——他们经历的事情,遇到的人注定了他们会成长为现在的模样 像是被画笔涂过的白纸,上面定然会留下固定不变的痕迹 希望从这篇番外里可窥一斑,弥补正文里无法详述的人物设定 PS:这个番外以前在群里发过前半段 所以如果你已经看过,就可以直接略过 —————————————————————————————————————————————— 番外1 【夜燕】每一个故事都有开头 燕慕清今天不敢进家门,他从中午起就在小区里乱逛。到了最后走不动了,就只能在一家饮品店里买了一杯奶茶,坐了足足三个小时。 今天他和别人打架了。 老实来讲,这是他人生里第一次和别人打架。 秋天到的很快。燕慕清托着腮,面朝门口坐着。 他的面前放着半杯透着玫红的奶茶,橘黄色的吸管被他咬得扁扁的。 外面碧蓝色的天空看起来很高很高,因为不是周末,这家奶茶店的生意并不好,静悄悄的,可以听得到外面驯鸽的飞声。 奶茶店的外面种了一棵好大的槐树,已经流出了萧瑟的黄色。他细细的瞅着那一丝一丝从叶底漏下来的日光,愈发的感觉到皇城的秋意。 他本不应该这么害怕的。 小孩子之间本就闹不出什么大事件,更何况他的父母老来得子,对他多有宠惯,就算他做事偶有出格也不会说他什么。 只是可惜,他的父母现在都不在家。 燕父燕信舒几年前还是是北京军区作战部队上的一个旅长,后来年岁大了,就托关系转进了政治部,却没有料到这两年的应酬反倒是愈发的多了起来。母亲更是联合国常驻记者,一年里只有春天的三个月里会有一个长假,而平时则都鲜少顾家。 燕慕清家离学校很远,所以为了方便上学,父亲便为他在学校旁边租了一套房子,平日里除了周末,都去那边暂住,每天自有一个阿姨专门照顾他的起居。 但是今天着实是个意外。 燕慕清又扭过头看了一眼挂在奶茶店墙上的钟表。 六点十分。 他愈发的焦躁了起来,隐隐约约的还有一份说不出的害怕和委屈。 那个人就要回来了。 燕慕清今年刚刚十二岁,但是因为他开蒙比常人早了一年,故而已经在读初二了。他的模样长得讨喜,皮肤白嫩,像是绵雪捏成的娃娃,眼角下有一滴浅棕色的泪痣,托显出气质上的清澈无辜。 他的父亲在军队上任职,故而他从小就在北京山景区的军区大院里长大。与大院里其他男孩子的皮实顽劣不同,燕慕清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就喜欢舞文弄墨,尤善丹青,小的时候跟着姥爷学国画,还去参加过北京市的比赛,捧过冠军。 燕慕清在六点半的时候终于挨不住肚子的咕噜声,忐忐忑忑的上了楼。进门的时候沈姨已经走了,四菜一汤摆在餐桌上,香味散了整间屋子。 燕慕清站在玄关口,手紧紧的抓着书包的肩带,快速的往客厅里扫视了一圈,见没有人后,当即就长舒了口气。他放下书包正准备换鞋,却突然听到书房的把手响了一声,他被这响声惊得抬头,然后就看到夜中景穿着拖鞋走出来。后者瞥了他一眼,没说话,自顾自的去厨房取了两副碗筷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燕慕清的呼吸一滞,夜中景一向都冷冷淡淡的,他却总是习惯不了,每次见了都心里发怯,要不是这一次事出突然,父亲又在外出公差,他才不会给夜中景打电话。 燕慕清自己默默的去洗手间洗手,然后坐到了餐桌旁,拿起筷子吃饭。 无话。 —————————————————————————————————————————————— 因为是存稿,晚上会发另一更 |
依照两家家长的说法,燕慕清应该是在还没有出生前就已经认识夜中景了。 夜中景的父亲是个大人物,名讳且按下不表。 燕父是在大学里和这位大人物认识的,两个人既是同乡又是舍友,故而一见如故后更是私交极好,即使是用“情同手足”四字来形容亦不为过。甚至于到了后来各自成家立业,也还是多有联系。 夜中景家里背景深厚,在西山脚下有一处四合院,离军区大院开车不过十分钟路程。十几年前燕母刚刚怀孕的时候,夜家三口亲临祝贺,实在是给足了面子。宴席上酒至三巡,双方都已微醺,谈起当年少年轻狂意气风发,感慨良多,燕父索性便指了爱妻尚在腹中的胎儿,乘着醉意道:“儿为兄弟,女为伉俪。” 再说回这下一辈。 夜中景今年刚升入F中。他的初中是在这边的国际学校读的,本来是打算出国念书,但是到了升高中的时候却因为父亲政治上的原因被迫转入国内的教育体系。骤一转学后的课程设置变化很大,尤其在F中这种地方,他想要跟上进度实在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也实在没有办法不接燕慕清的电话。 夜中景从初中起就已经开始自己住校了,他苛己极严,处事圆滑,自然不用父母操心。 夜父从上一个月起就在党校深造学习,母亲更是长时间在美国处理公司事务,故而燕信舒出公差前只能特意委托叮嘱他帮忙照顾小家伙的起居,夜中景知晓两家关系,自然是爽快应了。只是他的性子使然,一向的不喜欢小孩子,还好燕慕清懂事少言,平日里又有保姆照顾,倒也不需要他费多少心思,只不过是每周末给家里的保姆打一通电话,以表照拂而已。 “伤到哪里了?”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等到夜中景吃完了,他才慢悠悠的看向小孩,淡淡问道。 燕慕清今日本就落了两顿饭,又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这一下午饿得七晕八素,恨不得把盘子都吃进去。他刚刚吃完了一碗米饭,正打算起身去厨房再盛,却没有料到夜中景竟然会和他说话,于是身子一僵,只能有些不自然地坐下来,呐呐道:“胳、胳膊上撞了一下。” 夜中景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不出喜怒,半晌拿过他的碗,去厨房帮他盛了饭,走回来道:“吃吧,等会自己去看书。我这会儿去写作业,到了十点的时候你再来书房找我。” 燕慕清有些受宠若惊,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夜中景,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 夜中景懒得理他,自己回屋去了。 |
等到了十点钟,燕慕清写完了作业,果然准时的就过来了。 他一向是个乖孩子,所以虽然从小心里面就不喜欢这个夜家的大哥哥,但是既然父亲嘱咐了他要听夜中景的话,他就也不会违背。 燕慕清敲门的时候,夜中景正在和一道物理题硬杠,所以当燕慕清下一秒推门而入时,他就知道自己今天要熬夜赶作业了。 他真是不知道做了几辈子的孽,才会和这种小屁孩缠上。 燕慕清乖巧的站在书桌旁边盯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夜中景,两只手绞在一起,心脏砰砰砰的砸着胸腔。 夜中景放下了笔,他向四周快速地扫了一圈,然后把视线定在燕慕清的身上,淡淡问道:“你爸爸平时让你进书房么?” 燕慕清有些呆住,然后点了点头。 “问你话,”夜中景蹙起眉,“就要张嘴答。” 小孩惊恐的看着他。 …… 夜中景甚是无奈,他啧了一声,索性推开椅子站起来,道:“叔父待你宽松,只是书房重地我这个做晚辈的却不敢放肆托大。”他顿一顿,像是在等燕慕清的反应,可是后者除了看着他外再无动作,于是夜中景只得无奈续道,“去客厅吧。” 燕慕清跟在夜中景的身后出去,后者顺手端了一杯水递到唇边抿着,然后便坐在了沙发上。 燕家的装修是轻欧风格,中央是标准的三件套沙发。燕慕清隔了他有一米远,默默的坐在了小沙发上,垂着眸子不去看他。 夜中景悠悠的喝完了那一杯水,然后方才抬头:“让你坐下了吗?” 燕慕清彻底愣住了,他呆呆傻傻的看着夜中景,像是瞅着一个外星生物。 夜中景也皱起了眉,他年纪虽不大,然而父亲有心让他接班,自然也已经带他与形形色色的人物多少打过交道。 他一向知道燕信舒为人亲和,没有什么规矩架子,但是却没想到如燕家这般的军人世家,生养出来的孩子竟然当真同那些平头百姓无甚区别。 “来。”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终于夜中景提醒自己放软音调,向他招手道,“过来。” 燕慕清这才似乎松了一口气,依言凑到他的旁边站好,小声叫了一声“夜大哥”。 夜中景拉过了他的胳膊,把袖子撸上去,仔细看了看,见只是有些青紫,便随之放下了心。 他抬眼看了燕慕清一眼,突然问道:“打赢了吗?” 燕慕清眨了眨眼:“老师把我们分开……” “我知道。”夜中景打断他的话,“我就是问你,打赢了吗?” 燕慕清的心情有些矛盾。若是父亲问他这句话,他定然会百般委屈的说是班上的大个子欺负他;可是如今换了夜中景,他就真的猜不准应该怎么说才能不惹这个世家哥哥生气。 夜中景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便心下明白。 他把燕慕清的胳膊放下去,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悠悠道:“我和燕叔父商量过了,准备让你李云春的武馆里学综合格斗,每周周五到周天,下午三个小时。” 李云春是燕信舒的老部下了,很早以前从军队上退伍,然后就托关系在四九城里开了一家武馆,生意这两年倒是不错。 燕慕清大脑当机,他傻了半天才道:“我……可是,我周末下午都有课了……” 夜中景淡淡的看着他,分不清喜怒:“什么课?” 小孩死死的咬着下唇,许久才小声道:“美术。” “取消。”夜中景站起身,“我明天就给你们美术老师打电话。” 眼见着夜中景就要走进书房,燕慕清的一张脸涨得通红,终于在夜中景推开门的瞬间喊了出来:“我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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