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同人】唐君殇(大唐荣耀,父子,兄弟,君臣)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同人】唐君殇(大唐荣耀,父子,兄弟,君臣)[第2页]

作者:天宁之路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尾页[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第十四章:迷雾重重
飞龙卫地牢,长年累月,是见不得光的,宛若一座大大的坟墓,便是曾经的权臣、宠吏又如何,一旦有一日,在长街,或是自己府邸床榻上突然失踪,被带来了此处,便只能活死人一般,余生与血腥与老鼠为伴了。而那时的京城,依旧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最多不过就是大理寺密档室中,多压了一份永不开启的悬案案卷罢了。
李俶在几个飞龙卫的护卫下,走了许久,才下到司内关押人犯的监牢范围,每走一步,他的心便越发沉重,他等不及要马上见到已经在这鬼地方呆了整整一日一夜的弟弟,片刻都不愿再耽误。
“吱呀……”
领头的拿出特制的钥匙,打开了最里间的一扇漆黑的铁门。漆黑的屋子中,无尽的黑暗蔓延着,随行的护卫,点燃了两盏烛笼,方能借着亮光勉强视物,这屋子很是空旷,莫说别的,就是连个像样的铺盖都没有,地上铺满了长满霉虫的稻草,散发着呛人的酸腐味儿,不知是什么,在下面窜来窜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个白色的影子,抱着身子缩在墙角。
倓儿!李俶大惊,反手拨开前方掌灯的飞龙卫,一个箭步冲到李倓面前。
“倓儿……”
“倓儿!你醒醒,哥来了,哥来找你了,你醒醒啊!”
几日前,还是意气风发,拉着自己胳膊调皮玩笑的小公子,如今面无血色地团坐在地上,呆滞着双眼,竟无一丝生气,李俶心里揪住一样疼,他好想什么都不管,马上带他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连自己都不愿多呆一刻的活死人墓,可他不能,甚至飞龙卫监视在侧,想与倓儿多说一句话,竟也不能!
“倓儿,不怕,哥哥来了,你看看哥哥好不好……”李俶湿润着双眼,把李倓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不要……”
“哥?哥哥……哥哥!”
李倓慢慢清醒,逐渐看清了眼前焦急的那张脸,那不正是从小疼爱自己的兄长?霎时间,恐惧、委屈、疑惑、绝望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重重抓住李俶的肩背,埋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他害怕,他真的害怕啊,自从被飞龙卫从玥珩府带来这里,他便沉浸在这暗无天日的绝望与死寂当中,没人与他讲话,也没人听他讲话,好像这一切都不重要,他是否杀人,是否是冤枉的,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没什么重要的。
他想家,想父王母妃,想王姐,还有……兄长,那个无论他如何闯祸,都会把他揽在身后,轻声安慰的兄长!
他怕,再也见不到了……
李俶心疼的拍拍李倓,自己背上的伤口也没有好全,让李倓这般狠劲抓着,一股股刺痛从伤口边缘处传来,可他真的顾不上这些,而且除了心疼之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倓儿,没事了,相信哥哥,你现在要做的是,告诉哥哥,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晚……
李倓在李俶的抚慰下,止住了哭声,身子却仍是瑟瑟发抖。
“那晚……我本来是在王姐府里的别院,你们不许我出去,我便也没做什么,只是与敏儿姐姐练剑,后来有些疲累了,她便去里间拿一些冰汁子解渴,我等了许久,她却一直没有出来。这时候,李……皇长孙……突然就推门进来了,手里拎着一柄剑,非要与我比试。”
“等等。”李俶打断李倓的话头,谨慎道:“推门进来?哪个门,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时辰,你可还有印象?”
“亥时,过一阵子……敏儿姐进屋的时候,报过时辰,是亥时。然后,皇长孙,就从玥珩府后院的角门进来的。”
李俶点点头,轻着语气道:“倓儿,你接着说,说得越仔细,越好。”
“是。”李倓现冷静下来,紧抿着双唇思索着。
“我没和他打,可他非要和我动手,我就拔出剑来抵挡。突然浑身有些发软,我就倒在地上了,动不了,也说不出话,这时候,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白衣的人走过来,然后,皇长孙和他说……”
“说什么?”
“李俨说:‘你来做什么,我已然照做了,皇祖母还有什么吩咐?’ 那人没作声,倒是突然拿起了我丢在旁边的青翃,好像是刺了李俨一剑,然后,李俨就倒在地上了,就倒在我旁边,我想喊来着,可我喊不出来,他躺那里不动,像是死了一样。”
皇祖母……难不成是武妃?李俶有些吃惊,却又觉得合乎情理,于是,他拉着李倓,追问道:“你是说,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是一个白衣人,是他刺伤了皇长孙?那,你看清他的脸了吗,是男人,还是女人?”
“好像是……好像是女人。”
“什么叫好像是!”李俶又急又恼,模棱两可的话,如何取信于人。
“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趴在地上,只能看到那人一片衣角。好似……女人的襦裙。而且他来去,几乎没什么声音,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女人,还是个轻功极好的女人。”
李俶用力皱了皱眉,虽然此时,算是问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结合之前武妃曾派人刺杀皇长孙,证据就握在自己手里。可,这毕竟都只是一面之词,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证据,想要依此洗清倓儿的罪名,怕还是不够。
“对了!哥。”
“有一点,方才我忘了讲,就是,在我觉得浑身无力之时,还闻到一股香气,很香很香,像是花香,所以,那刺伤李俨的白衣人,必然是个女人无疑。”
“等等!小公子,你确定,是在亥时见到的长孙殿下吗?”陈庭礼突然打断李倓的话,面露异色地问道。
“我确定,因为敏儿姐姐报时辰的时候,我也瞟了一眼漏刻,确是亥时整。”
“那便奇了。”陈庭礼转向李俶,道:“前日,属下曾奉忠王与郡主令,查问过太子,逼宫之事。他曾一口咬定,当时,是长孙殿下仓皇跑回东宫,说是宫中有人行刺陛下,陛下危在旦夕,他们才入宫勤王的。那时,正是子时前两刻。若长孙殿下,亥时左右便已遇刺昏迷,如此看来……”
“将军所言甚是。”李俶闻言,也觉得多有不妥之处,李俨伤得甚重,到现在仍未转醒,就这样的伤势而言,是绝不可能遇刺之后,还跑去东宫报信的。如此看来……太子,是在说谎?
陈庭礼并未明言,李俶也是沉默着,若是太子在说谎,那这所谓的勤王,便成了早有预谋的逼宫,谋反的罪名,也就坐实了。
他很想现在就到陛下面前,把这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他,然后带着倓弟离开这里,但……父王与王姐审了许久,既然没有把这些上禀,便一定有道理在。
武妃、白衣人、香气……这里面的事情看似脉络清晰,却总觉得哪里奇怪,从前的李俶,虽然没有自己探过案,却多少也见过听过一些,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里面的门道多了。可今日……一切似乎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与他之前预想的大相径庭,要么,是他的运数太好,要么……就是个阴谋。
看样子是有必要,到现场去勘察一番,再做定论。
来吧来吧,用赞和评论疯狂的砸我吧!!!!!!!!!!!!








第十五章:何为值得
“那日,婢子奉郡主令,看护小公子,陪他在院中练剑,期间有些累了,便入室取一些吃食。”
招呼李俶他们入室坐定,白敏守礼直言,道:
“接着,总觉得是有一股异香传来,这香气诡异得紧,有些像……软筋散之类的迷药,可婢子从未遇到过这般厉害的迷药,待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汤汤水水地撒了一地,便晕在这地上。”
李俶思忖着,怪不得,他还在奇怪,院中如此大的声音,白敏与满院的侍卫们竟一个都没听到,也没有进院阻止,这件事是莫说在王姐的玥珩府,就算是随便一个官员的府邸,也是断断不正常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是什么迷药如此厉害,竟能将王姐院中的训练有素的守卫尽数迷晕?难不成……
此刻,李俶心中倏地出现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敏姐姐,可否带我们到院中探查一番?”
“是,公子。”
玥珩府的别院,结构略显复杂,因为院门临着外街,为防外人窥伺,四周围种了很大一片的绿植,遮挡在高墙与院门之间,郁郁葱葱,夏日纳凉格外舒爽。
李俶从院中走入树丛,一寸一寸探查着,凶手伤人之后,想要从后门逃逸,就必须穿过这一片小林,也许,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公子!您看。”
李俶循声望去,严明手指的方向,一件染血的白色襦裙被飞龙卫,从草丛当中挑出来。
“看来小公子所言非虚,您看,这白衣染血,定是凶手行凶之后,长孙殿下的血溅到了他的身上,为防过于惹人耳目,便脱下衣物丢弃在此。”
陈庭礼拿起血衣,递到李俶的跟前,李俶接了,仔细瞧了瞧,立时双眉拧了个疙瘩,脸色也并没有轻松些,反倒是更苍白了。
陈庭礼望了李俶一眼,只道是他碍于亲情,不愿将所查真想公诸于众,于是规劝道:
“属下认为,公子应向陛下直言相禀,无需顾忌过多,公子乃皇室之人,一言一行当有大气度,定不会放过罪有应得的罪犯,必会还冤枉无辜之人清白。”陈庭礼义正言辞,深深一揖,道:“公子若有为难之处,属下愿意代劳。”
“将军。”李俶回过神,轻叹一声,缓缓言道:“谢将军提点,可是,这血衣背后的真相,却未必如将军所想……请将军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还有一处没有想通。您可否,带我去见长孙殿下?”
“公子……”陈庭礼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为难地说:“长孙殿下,被陛下留在甘露殿养伤,陛下若问起……”
“一切由我来交代。”李俶抬头看了看陈庭礼,“只是,今夜我有些累了,咱们且在王姐处歇歇,明日……烦劳将军,待我去见皇爷爷吧。”
“是。公子保重。”陈庭礼担忧地看了李俶一眼。
李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谢将军挂心,我便住在这处别院,将军请便吧,有劳敏姐姐安排。”
“是,公子。”
众人在白敏的引领下,退出别院,偌大的院子,就只剩下李俶和严明两个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好大一轮月亮悬在空中,月光洒下来,照在身上凉凉的,甚是舒爽。
李俶掸了掸身上的泥土,随意在廊前的石阶上坐了。严明掏出一瓶药膏,蹲下身子,为李俶清理着面上的伤口与血渍。李俶看了忙碌着的严明一眼,低头问道:
“对了,我们一起这许久了,还不曾问过,你是何时开始追随王姐的?”
“公子?……”严明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怎么?折腾一天,我还没累,你倒是累傻了吗?”李俶轻轻一笑,取笑道:“你们这些人,不都是从小跟随着王姐吗,那时,是什么时候?”
严明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道:“回公子,属下入公主府时,刚满七岁。”
“七岁,倒是不小了。”李俶喃喃道:“可曾有过兄弟姐妹?”
“有过,属下曾有一个兄长,长属下十岁。只是……”
“只是如何?”
严明深深埋起了头,让人看不分明他的表情,嗫嚅着,像是被牵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属下的父亲,曾是张相手下的刑部主司,被贬之后……遭人报复,属下满门,如今,只剩属下一人了……”
“竟如此?”李俶皱了皱眉,惊诧不已。“就算仕途不顺,也是我唐室官员,大理寺,刑部竟无人问津?任由官员遗孤在外流落?倒是骇人听闻。”
严明闻言抬起头,眼睛雾蒙蒙的,自顾自迁起嘴角,苦笑道:“人走茶凉,刑部大理寺,那时都是李相的亲信掌管,又有何人理会政敌子嗣的生死。”
四下安静的紧,草丛里的几只蛐蛐声,此刻显得尤为清晰。
“那你……可曾怨过你的父亲?”李俶盯着严明,眼神怪异地让人不舒服。“即便是,他秉公执法,尽忠职守,可若非因为是他,也不会害得自己的家人也卷入这场是非恩怨当中,你们,会怪他,恨他吗?”
“不会!”严明释然地望着李俶,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从来就没有怨恨过父亲,我们甚至料想到,总有一天,我们会有这般的结局,可尽管如此,我们不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他吗?因为他值得,他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值得的!”
“值得……吗?”李俶反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他有些不置可否,关于家人,关于值得。
“是的,公子。”严明收起药膏,落后一阶坐在李俶身边,道:“每个人都会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公子若有疑虑,不妨换位想想,这个人,做这件事,是为了什么值得的理由?”
“是吗?”李俶听着严明的话,轻笑道:“一句值得,就可随意设计掌控他人的性命,又是有什么天大的值得呢?”
“公子……”
“很晚了!我乏了。”李俶打断严明的话头,径直转身走进了屋内,重重关上了门。独留严明一人,呆站在原地,望着紧闭的屋门,轻轻叹了一口气。
第十六章:偷天换日
这个夜晚,并没有因为大家的忐忑不安,而变得更长些,弹指功夫,太阳伴随着朝霞升起,昭示着艳阳下可能隐藏的暴雨,即将到来。
怕是,有人终究抵不过宿命的摆弄……
甘露殿中,这两日,御医就未曾断过,你方唱罢我登场,服侍的配药的络绎不绝,却无人多说一句闲话,众人皆紧张着表情,生怕多说一句,便会获罪身死。
李俶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殿外,正巧遇上了从殿内走出的李隆基一身明黄,正面色凝重地与高力士吩咐些什么。
“孙儿李俶,给皇爷爷请安。”
“臣等参见陛下。”
李隆基转头,见是李俶,面色稍缓了些。
“起来,你是来回差事的?”
李俶抿抿嘴,缓缓起身,欲言又止道:“皇爷爷,孙儿是来……探望长孙殿下的。顺便,有一些事,想向殿下确认。”
“哦?”李隆基一挑眉,道:“你知道俨儿醒了?”
“兄长醒了吗?”李俶又惊又喜,嘴角微微上扬,既无性命攸关的大碍,倓儿也变无重罪之忧了,如此,也算是坏事中的好事。可……却不知,对李俨而言,是幸,还是不幸……
李隆基看着李俶面上表情一刻三变,毕竟是年少,有事不懂藏在心里,都写在脸上。
“进来罢,看你能给朕一个什么交代。”说着便转身欲走。
“皇爷爷!”李俶拦住李隆基的脚步,低着头,鼓足勇气言道:“恕孙儿冒犯,请皇爷爷准孙儿与陈将军先行去见长孙殿下,您……便先在正厅歇息……”
“怎么?倒是嫌朕碍事了?”李隆基皱了皱眉,面上有些许不悦。
“孙儿不敢!皇爷爷……”李俶感受到周身环绕的压迫感越发强烈,正欲跪下请罪。
“少跟朕装模作样!滚进去!若是问不出什么,朕自不会轻饶了你!”不耐烦地摆摆手,李隆基瞪了李俶一眼,径直朝正厅走去,重重地于中间的软座上坐了,高力士不敢怠慢,赶忙示意两旁的小太监呈上一盏温茶。
李俶也并没有耽搁,他的时间并不多,于是便紧随着李隆基身后走进殿内。
在内室的床榻上,李俶又一次见到了李俨,苍白的脸,微抖的嘴唇,昭示着李俨的痛苦,如今虽然转醒,只怕是说话,都无甚气力。屋内药香环绕,其中一味,味道熟悉的得紧,正是前几日,王姐让母妃喂给自己的还心丹,其中掺有上好的玉林参,对重伤,续命,有奇效。
“参见王兄。”李俶依照规矩,向李俨见礼,轻轻言道:“王兄既然无碍,小弟有几件事,想与王兄确认。”
“公子,长孙殿下方才转醒,实在不宜……”
“太医,人命关天,还请太医莫要阻拦!”李俶加重了语气,打断医官的话,直接转向李俨,问到:“殿下,倓儿对我言道,当时,在玥珩郡主府后院中,尚有一第三者在场,是那人,迷晕了倓弟,刺伤了你,不知,此言可是事实?”
李俨抬眼瞪了一眼李俶,又看了看李俶身后的陈庭礼,挑眉道:“不是事实,他说慌。就是李倓刺伤的我,用的是他的剑,那柄碧色的宝剑,毋庸置疑!”
“你撒谎!”
李俶猛地一掌拍到李俨的床榻上,把在场的众人喝了一跳,咬着牙,毫无征兆地疾声道:
“李俨,你素来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便是兄弟们作出的好诗好文,但凡你看上的,也会强占为己有!你曾嫉妒倓儿在弓马上赢了你,怀恨在心,故意串通了旁人陷害于他!所以才故意说是倓儿刺伤的你!你这种把戏,玩的太低级了!”
“你……放肆!李俶,你居然……居然敢如此与本王说话!”李俨闻言,先是一惊,接着一阵气结,气差点倒不上来。没想到,一向看起来温顺驯服的李俶,自己认为窝窝囊囊的李俶,居然敢如此在众人面前揭自己的疮疤。短短数言,让自己颜面尽扫!
“我怎么不敢!你仗着皇爷爷的恩宠如此欺上瞒下,面皮之厚,心肠之毒,让李俶望尘莫及!你说是倓儿!那我问你,倘若真的是他刺伤你,血喷溅而出,为何他身上竟无一丝血迹!且李俶奉旨查案,早已在郡主府后院查得染血证物,你想狡辩,也不看看形势为何!”
“放屁!李俶!你以为,仅仅凭借身上没有血迹便可洗清罪名吗?我告诉你!便是他李倓,将本王骗来郡主府!穿着那白裙刺伤本王,再行脱掉的!他以为,假装晕倒便可以推掉罪责,他想的倒是美!还有你!你给我等着,待本王痊愈,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俶闻言,心中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竟还有些庆幸。他轻轻闭了闭眼,当真是上天眷顾倓儿!这激将法才能用的这般奏效。
“长孙殿下。”陈庭礼抬眼望了李俨一阵子,一字一顿地问道:“您是如何得知,属下等在玥珩府搜到的染血证物是一件白裙的?”
李俨愣住了,圈套,竟然是圈套!
好你个李俶!
“我……是听外殿的飞龙卫说的。”
“殿下。”陈庭礼揖手,道:“此事,公子与我发现之后,尚未向任何人提起,便是陛下,也不甚清楚,殿下方才转醒,按理,当无从得知才是。”
“我……你……李俶!”
“王兄恕罪,小弟方才只想确认心中所想,失礼之处,请恕罪。”李俶恭敬地向李俨拜道,语气一改之前的凌厉,立时变得温润恭谨。
“不过,恕李俶斗胆,再问殿下一次,倓儿对我言道,当时,在玥珩郡主府后院中,尚有一第三者在场,是那人,迷晕了他,刺伤了你,不知,此言可是事实?”
不错,这是他的圈套,而且他得逞了,扯住一根鱼线,便能牵出许多鱼出来。
李俨抿着嘴,轻笑着,不住地点头:“李俶啊李俶,你还不傻嘛,厉害,我认栽了。确实,伤我的,不是他,是皇祖母的近身女卫,也是她,让我陷害李倓、陷害父王谋反,为的,就是为她的亲子扫清太子之位的障碍。”
武妃!
这番骇人的言语,可是惊了高力士一跳,他用余光瞥了瞥王座上的那缕明黄,只见李隆基一挑眉,仔细地听着,面上依旧沉寂着,看不出过多的表情。
“所以。”李俶接着说:“您是知道丛中白衣之事的,对吗?”
“是。”
“所以,兄长可以肯定,当日那人,便是穿着这件白衣,刺伤您,并授意您嫁祸倓儿的,对吗?”
“没错。”
“那么。”李俶叹了口气,拿起严明手中的血衣,轻轻一抖,展开在李俨面前,接着道:“请教兄长,凶手,是如何做到穿着那件白衣行凶,且在衣服的前后襟上,留下形状、大小均是一模一样的血迹的?莫不是这凶手,没有身躯,血直接从前襟溅到了后襟?”
“这……”李俨皱了皱眉,不知该如何解释。
“其实,根本就没有这个所谓的白衣人吧,”
“其实,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兄长处心积虑想好的一个局,对吗?”
“一个同时陷害太子叔伯三人、皇祖母、还有李倓的迷心局,对吗!”
李俶步步紧逼,沉着声音道:
“自打看到这件血衣,小弟登时便明白了,如果一个人,真的穿着这件衣服,在兄长腹部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口,则一定会在凶手身上留下血迹。可证物上的血迹,却不是如此留下的,而是后来,有人故意将血泼在这衣服上,既然兄长确认,这件衣衫确是凶手所穿,而其上的血迹,又是人为造成的,那么,由此是不是就可以推断出,那个时候……兄长根本没有受伤!”
“您不但没有受伤,还佯作惊慌地跑回了东宫,传递了宫中有人作乱的假消息,所以,太子才会在毫无怀疑的情况下,带兵入宫。而在那之后,兄长又返回了郡主府,做好了现场,安排了证物,自刺一刀,这样一来,太子说的话,自然不被皇爷爷采信,这谋反之罪,也就坐实了,是也不是?”
李俨沉默了一阵,突然牵起嘴角,灿烂地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李俶,像是在审视一个从来没有认识过的人。
“李俶,你终于活出了你真实的模样,总算没有那般惹人讨厌了。”
“可是……为什么?”李俶疑惑地质问李俨,道:“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太子殿下,还是你的亲生父亲,不是吗!”
“父亲?哈哈……哈哈哈哈!当然不是!”
李俨疯狂地笑着,这笑声,让李俶十分地不舒服,它可以感受到,狂笑中喷溢出来的,带着血色浓浓的绝望。
“他们是你们的亲人,是你的,是李倓的,但是……不是我的!”
第十七章:螟蛉之子
李俨踉跄着站起身,抬手拍了拍李俶的肩膀,两旁的飞龙卫警觉地拔出短剑,被李俶一个手势扼制。
“好弟弟,要不要听为兄讲一个故事?”
李俶站在远处,没有挪动,只是右手轻轻扶了一下重心不稳的李俨,让他顺势坐在榻旁的一张藤椅上。
“从前,京城西郊住着一家四口,他们无权无势,无财无富,但日子却过得十分安静、恬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的孩儿,也到了该上私塾的年纪,虽然年幼,可他心中却充满抱负,立志长大之后,一定要成为家中的顶梁柱,让家人,过上丰衣足食的好生活。”
“可这一切的现实、梦想,都被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打破了……”
“就在那孩子准备上私塾的前一天晚上,那晚,全村的狗都未曾吠过一声,一群动作整齐的黑衣人,便闯进了这家人的屋子,杀了孩子的父母,毁了房子、田地,甚至一切一切与这家人相关的东西。”
“当这个孩子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躺在一个像天堂一样华丽的地方,身边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家,只有几个华服男子冰冷无情,审视猎物般的目光。”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没有了从前的名字,断绝了从前的一切,余生,只能活在一个人的阴影下,扮演着另外一个身份,一个尊贵无比,却福薄早夭的身份——皇长孙!”
李俶大惊,冷汗涔涔,李俨言中之意……他并非是李氏的后裔,却是太子伯伯在亲子早夭之后,带回的替身!他有些慌乱,眼神不自觉看了陈庭礼一眼,又用余光看了看坐在外间的李隆基,这无意间牵出的,令人不可置信的皇室丑闻,却不知皇爷爷会如何处置。
“弟弟怕什么,哥哥还不怕呢,且安静听我讲完。”李俨冷哼一声,顺手将李俶拉到了榻上,坐在自己的身边,李俶也不做声,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定。
“从那时开始,这个孩子,便失去了所有的快乐、情爱、自由和尊严。他活的不像个人,甚至笼里的鸟、水里的鱼,都比他更有价值些。在外人面前,他万丈荣耀,接受人们的朝拜,可回到‘家’,在敬爱的‘父亲’面前,他甚至不如一条狗,一个痰盂,一个抹布。”
“这个所谓的父亲,给了他太多的羞辱与折磨,利用他,来监视、打击自己的养母——地位尊贵的武氏贵妃;甚至,用这个孩子的生命,来陷害她,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那日,你在长街遇到的,便是如此。这些杀手,都是这位所谓的父亲,赏赐给他的礼物。那刻着武氏图腾的玉牌,也是故意让你的侍卫发现的。他以为,一切都万无一失,可是,让他想不到的吧是,这个孩子,同时也是武氏的细作。寄人篱下,又怎会坐以待毙?”
“不知你是否记得,我那日,用来救下自己的红顶素心,便是皇祖母宫中的独有之物,同样也是用来迷晕李倓和整个玥珩府下属的珍惜毒物。”
“你说什么?那日分明……”分明,是我用那毒物救了你,而那毒物,也不是武妃专有,自己家中的后院,便有一丛!李俶在心里呐喊着,但却未曾说出口,李隆基便坐在外间,自己这番话,这番可能会害死家人的话,又怎能轻易说出口!
“怎么?”李俨看着李俶紧锁的双眉,哼笑一声,阻住李俶的话头。“日子久了,记不分明了?如果想要查证那毒物的来源,你可以去问问陛下,这红顶素心,是陛下钦赐给武氏的,只能用岭南价值连城的七色泥栽种,百株才能活一株,整个京城,只有你那皇祖母的殿宇,有那区区十几株。”
“你若问我原因,很简单!我恨他们,恨这个地方所有的人!恨那些觉得,只要给了我锦衣玉食,尊贵的身份,便可以让我忘记杀亲大恨,永久听命于他们的**!我要让所有这些人死!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善恶到头,终有报!如今这个孩子,以自己区区一人,终于搅得你们李氏朝堂不宁,皇室不安!也算是复仇了!此生,足矣……”
李俨激动地说着,气息翻动,一口黑紫的鲜血自口鼻喷涌而出,染红了李俶的衣衫。李俶瞪圆了眼睛,想要立时喊太医进殿,却被李俨阻止。李俨倒在李俶的怀中,抓住李俶的衣襟,在他耳边轻轻言道:
“没有用了,做了这许多年的细作,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些毒物,没有救了。”
“告诉你个秘密……我从来,没想真的害死李倓。我一直相信,你……你可以看破这个漏洞百出的杀局……救出,你的弟弟。也让我,得以说出这番,我十几年来,最想说的话……”
“李俶,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羡慕你,羡慕你的一切,羡慕有这么多人关心你、在意你,明里暗里地护着你……”
“这皇室长孙的身份……我偷了许久……如今,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李俶……不要,不要辜负了……旁人的一番苦心……慎言!慎行!”
李俨痉挛着,再也坐不住,从藤椅上滑下来,面庞憋得青紫,双耳也有丝丝鲜血滴到地上。李俶立刻上前一步,托住他的身子,半睁着眼睛,不知所措地呆坐在一侧。
为什么?为什么要撒谎?到底为什么!
我该怎么办……
还未等李俶反应过来,便发现,李隆基不知何时,来到了内室中,脸上冷冽得如同严冬酷寒,眯缝着眼睛,盯了李俨许久,李俶赶忙站起身,埋首侍立在旁。
“高力士,婈儿何在?”
“回陛下,郡主与忠王一直奉陛下旨意,在外殿歇息。”高力士瞟了李隆基一眼,小心地继续说道:“倒是今晨,娘娘……近身侍婢辛儿来请郡主,说是娘娘头风发作,御医束手无策,所以想请郡主去看看,郡主命老奴,请示陛下的意思。”
李隆基闭闭眼,顺手扯下李俨腰间的玉带,抚了抚。
“葬了他,挺孝顺的孩子。让婈儿去看看武妃,帮她好好治治头风罢。”李隆基抬头,看了李俶一眼,“你回去吧,朕乏了。”
“皇爷爷,倓儿他……”
“皇上起驾。”高力士拉住还想说些什么的李俶,将他拦在一旁,皱了皱眉。李俶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言。严明亦上前,随飞龙使一并,将李俨的尸身挪去了东宫,毕竟陛下只说葬了他,却未说葬在何处,陈庭礼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挪去东宫最为稳妥。此间秘事,李婈自会处理,他们也不好多事。
于是,便只剩李俶一人,由小中官引着,先行出宫回府。
这出宫的长廊,分明仅有百步之遥,可李俶却走了许久。他皱着眉,踌躇着。一株红顶素心,让亲姐李婈、亲弟李系皆裹在事情当中,他恨不能马上飞奔回府,向他们问清缘由,理清自己的疑虑,可脚下却一丝力气都没。最近发生的一切一切,总觉得,是无形中,有人织了一张阴谋的巨网,把所有人都牵连了进来。
“人们都会做一些自己认为值得的事,公子不妨换位想想,做这件事的人,是为了什么值得的理由……”
严明的话言犹在耳,仿佛是有所指,李俶思忖着,这桩丑闻,将太子、武妃、李俨,均打击个遍,背后做这件事的人,是因为什么值得的理由?
谁人得利最大?
李俶思绪飞快地转着,自他醒来之后的桩桩件件,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公子,这玉牌,是属下在刺杀皇长孙的凶手身上找到的……”
“风生衣已然先行去查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四口,过着安静恬然的生活……”
四口!
是了!若是想让棋子乖乖听话,当年,太子又怎会不留下一个足以牵制李俨的筹码?这个筹码,必不是能对他们有威胁的人,也不可以记住当年发生的一切,也不会记得自己的身世。
所以,李俨,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弟妹,而这幕后之人,便是利用他,来牵制住了李俨,让李俨在合适的时候,做出这些事,说出这些话,然后在合适的时候,饮鸩自尽。
引自己注意到武妃的,是严明;让自己怀疑太子的,是李俨;再加上迟迟未曾出现的风生衣,李俶心顿时凉了半截,恍惚中,那个碧色瘦弱的身影出现在他脑海里,这次,他依旧看不清她的表情,会是她吗?
是只是她,还是整个忠王殿?
木有回复都




,木有写文的动力了
浪了一圈回来了~来看看~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尾页[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9:17:54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