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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人生只如初见，比翼连枝日日愿 （HE）[第2页] |
| 作者:西沢二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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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别喝了！”酒杯又一次被打飞，残片四散，酒香弥漫了整个房间。一个少年声音狠厉的对着他吼道：“山九，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振作？我振作？”呵呵，山九笑得很放肆，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这个少年，才几年功夫，竟然长得快和自己一样高了，“我怎么振作？泗水死了，我也不会独活，你***，柳和，你，永远也不会得到我！” 看着山九这副对身体完全不在乎的模样，柳和退步了，他舍不得这个人糟蹋自己的身体。“如果我告诉你泗水没有死，他还活着，你会不会也好好活着？” “泗水活着？你说真的？”山九的眼神里立即有了流光溢彩，可又马上暗淡下来，“怎么会，我亲眼看到你打死了他，亲眼看到他的身体被装进袋子里丢了出去。” “我以后或许可以安排你见他一面，但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会再重新打死他一回，不，我这回要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折磨死他！”柳和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了这些话。那个该天杀的泗水，怎么就能把山九吃得死死的？ “你还有没有人性，你怎么能这样做？”山九的眼睛瞬间朦胧一片，柳和从不会骗他，泗水竟还活着…… “是，我没有人性，为了你，我早都疯了，而你竟还要为了泗水，甘愿摧残自己的生命？”柳和攥紧手心，他受不住山九的嘲讽，他心痛得要死，可山九心里依旧是如此看他。 “我命由我，柳和，你别以为这样救下我，我就会感激你，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山九不顾一切的嘶喊，深深地戳痛了柳和，“所以，这就是你以下犯上，杀死我哥哥的理由？杀了教主这种事，你心里就一点都不觉得错吗？”柳和推搡着山九把他抵在墙上，眼神凶得要杀人。 山九却轻蔑地笑了，“我杀了你的哥哥，教主位传到你手里，柳和，你要感谢我啊，你口口声声说在帮我，我怎么能一点都不帮你？哈哈哈哈……” 柳和蓦地松手，那一双墨色的眼睛被苍白的面色衬得更加漆黑，柳和望着山绵半晌，一字一字道：“你疯了。” 山九没有再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柳和面容落寞，他声音沙哑地交代着，“山九这名字你不能再用了，我会对外宣称你因过已经被诛杀，你用新的名字，在我身边好好活下来，况且，你身上有我下的毒，没有我，你死不了，也活不好，乖乖呆着，我会保泗水周全。”说完，却没有再看他，转过身道，“你新的名字要叫什么？” 山九略微思索，苦涩地笑道“绵，山绵。” “是绵延不绝的绵吗？” “不，是绵里藏针的绵。”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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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山九零静养了几日，伤痕渐好。山绵给他安排了独立的小房间，倒也布置得干净整洁。小四在服侍山绵的空当，也常来看他，同他言语几句。这房间虽也在山绵的院落范围内，却因是个下房，少有人路过。 这日山绵刚同主上一起外出离开异术山，后面紧接着就有黄途的下人来吩咐，一副媚笑有礼的样子，要带山九零到异术山欢喜苑学习规矩。小四刚巧也来到九零这里，闻言便苦着一张脸。 之前山绵也给九零提过，山绵告诫他进去了一定要听黄史的话，每一句都是命令，违背了就要被罚。 九零怕，怕得要死，该来的还是躲不掉，这便是自己的命数。九零抬头望了眼小四，收拾好心情，跟着那下人去了。小四看着九零远去的背影，心情不免得有些惆怅。 山九跟在下人身后，步子一点一点向前迈，那下人明明是男儿身，走路一扭一扭的，倒也是慢得很，九零竟一直都没有被落下。可走得越远他心里越慌张，前面一个岔路口，九零使了小心思，选了另一条路走，总之，能躲一时是一时，欢喜苑这地方，与他又陌生，又恐惧。 “啊……”半句呼声，九零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天啊，他看到了什么，一株草，这草竟然在走路？真的在走路？！ 草看到了九零，直接蹦进了九零的衣襟里，小声对他道“救我，别把我给别人……”然后就没了动静。接着身前一位长者向这边走了过来，微低头左右扫视。九零害怕被叫住，再被刚才那个下人发现，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眼神，毫无波澜的向前方走过去。 就在九零顺利的通过，以为自己得救时，身后之人阴冷地向他喝道：“站住！” 九零没办法，只得转回身来俯身施礼“老人家您有何吩咐？” “嗯？”长者皱眉，胡须微微向上一翘“你的意思是说我很老吗？” “没有没有，”九零赶紧改口，低着头又问道“您叫住我有什么事。” “你向前走是要去哪？” “我要去前面的院子里找人……” “可那前方正是我院落的入口，怎么，你是来找我的？” “没……没有，我走路迷了方向，打扰您了。”九零说着又往回倒退几步伺机跑路。 “站住。”长者微愠。 九零定在原地，没敢再动。 长者又瞧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低声道：“跟我来。” 这位长者，今年五十有五，着一身白色长袍，手拿拂尘，此人正是异术山创始人白惊羽的关门弟子三皖，也是众人口中的三清皖道长。道长的殿落名叫“凉燃殿”，位于异数山中的西南角，本就人烟稀少，加上掌殿主三皖常年在外远游，连之前在此处打扫院落的杂役都被遣散到别处了，整个殿被荒草包围，甚是荒乱。这里也有一道别样的景致，传言这凉燃堂地质奇特，一年四季都起火般炙热，众人却不知这其中“凉”字何解。 山九零跟在长者身后，走得极慢，转过一个岔路，九零又暗自策划着逃跑，后衣襟突然被收紧，“啊！放开我！”一直很紧张的九零显然被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时，已经在天上飞起来了。“还好还好，有人拎着自己，不会掉下去。”想明白这件事，他就安心的四处张望了起来。三皖嘴角露出一道弧度，这个孩儿小，胆子倒挺大。 三皖把人放在了一个门窗全都紧闭的殿前，看了眼山九零的神色，丝毫没有异样，竟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他想着，挥手开了这神圣厚重的黑檀木门，悠哉飘进了屋子，在里面唤九零进来。 这屋里冷得令人发颤，完全不同于屋外的热浪滚滚，九零刚把一条腿刚迈进屋内，就被冻了个趔趄退了出去，犹豫着能不能不进。 “到我面前来。”见小人在门口磨蹭，长者也没多少耐心。这一路，他能感受到那株血乌草的灵力就在男孩的身上若隐若现。多年以来，他一直将这仙草照顾的细致，带在身边等它长大，可为何会突然溜走，又为何要藏在这个孩子身上？他对这缘由很是好奇。 九零低垂着头走进来，这陌生的温度，多少让他有些畏惧。他停在了离长者三米远的位置，可当他抬头时，突然发现长者就站在他的正前方，距他半步之遥。 “你怕我？”三皖促狭地看着他，刚刚男孩的瞳孔突然张大又缩小，还算有趣。 “嗯。”九零轻轻点点脑袋，他被冻得有些发懵。 三皖扬了下手里的拂尘，缓缓道：“既是如此，你把那神物交还与我，我直接将你送回山右使院内，这样可好？” 山九零闻言，眼神一凝：“您如何知道我是那里的人？” “我自然什么都清楚，所以……”三皖还在想着套路九零的方法，不成想，直接被九零打断了。 “我不能给您，我答应过那株草了，不会把他交给别人的。”九零声音很小，却很坚定。 三皖不禁有些惊讶，这个小孩是个有骨气的，不过他三皖已经有多少年没被拒绝过了，心中难免有气，况且这血乌草，本就是他三皖受托之物，不管这孩童是如何答应的仙草，也不能由他理直气壮的占了去。遂眼眸冰寒，冷颜不语，扬手一记拂尘直抽上了九零的面颊，“唰！”在拂尘与皮肤接触的瞬间，九零的身体也被一股巨大的冲击，直接推至墙角，三皖这一出手，便是凌厉狠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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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九零的身子贴着墙无力地坐下去，脸上火辣辣的，右脸以可见的速度直接苍了起来，唇角流出一抹鲜血，刚才见这长者面容和蔼，他还想着，或许是个讲道理的长辈，只要说出缘由，便能被理解。可是三皖突然扬手打他，还这么狠，再看这屋子，外面僻静荒凉，炽热难熬，里边冷如冰窖，深透入骨，即便自己今**在这里，谁又会知道？九零此时心下才真正的怕了。他深吸一口气，好痛…… 九零怕了，三皖却更加恼火。三皖甩出这一下后，发觉自己打得狠了，毕竟这还是个小孩子，他刚有些心软，却发现这孩子的神情，竟只是在思索处境，根本没有一丝还他东西的意思，“那就别怪我来，只能打到你自觉为止”，三皖想着，向九零跌坐的地方大步走了过去，再一思索，还是得换个轻点的工具，别没控制好力度把山绵的人打死，就说不过去了。 墙上挂着戒尺，三皖伸手直接拿下，从地上捞起九零，不费吹灰之力就压倒在台案上，三两下，将裤子剥开。九零温热的身体接触冰凉的台面，机灵灵打个寒，认命地闭上眼睛。 三皖没有多余的话，单用戒尺在九零绷紧的身后压了压，冷声说道，“什么时候想好要将东西归还，就什么时候喊停，我不会为难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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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戒尺就兜着风声抡下，深深咬陷在肉里，臀峰一道血红的檩子立刻高隆起来，九零眼前一黑，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紧牙关不敢做声，不待他反应过来，紧跟着又是一下，尺痕重叠的地方已经透出了紫黑色，仅仅两下戒尺，便打得九零冷汗直冒，浑身颤抖，连着第三下狠抽下来，又快又急，一片红色血珠接连崩涌出来，九零越来越忍不住，口中不时溢出细碎的呻吟，戒尺落下来的速度丝毫没有因小孩的痛楚而减缓，一下紧接着一下，根本没给人留出喘息的机会。 三皖心里生着气呢，想自己也算是很有资历的人了，如今却要费心思在一个小孩身上讨回东西，还用这个方式，多少有些失身份，可若是自己亲自动手去抢，传出去岂不更是连面子都没有了。 听九零的喊叫声越来越大，三皖又加了两成力狠狠地朝他最肿胀的臀峰打了一下，戒尺应声碎成两节，九零攥紧手心，呼痛声已经化为无声的低吼，过了好一会，才些许平静了下来。三皖只觉着这孩子是自作自受，冷哼一声，明知故问道“疼吗？” “……” 戒尺折了，这场责打终于得以停了一会，三皖的力道太过凶悍，再看九零，由臀至腿，戒尺抽落的深色血痕层层叠加，淤血充涨的边缘都是黑色，臀峰处一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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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本来就冷，九零又光着下身，冒着冷汗，加上这顿毒打，面色更显虚弱惨白。三皖看了九零一会儿，走回屋子中央，非常直接的命令他，去把藤条拿来。 九零身心一震，扶着台案没动，单单挨戒尺，他腿臀已经满是伤痕，再要用藤条来打，估计连欢喜苑的门都没进，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三皖皱眉喝到：“用了这半天功夫，我已经没有什么耐性，若是这异术山没人教过你规矩，我也可以教你。” “规矩？”九零闻言苦笑了一下，无非就是挨打，有什么用不用教，起身扶墙慢慢挪向侧面的柜子，把那根藤条取下，走回三皖面前顺从地跪下，双手托起藤条，低垂着眉眼。 三皖也没再说什么，拿起托在手边的藤条，照着九零坦露的手心狠狠的甩了一下，厉声问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把它给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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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绷紧了双臂，身子颤巍巍抖了一下，忍着强烈的剧痛没有叫出声音，一条分明的红色血痕横贯着双手的横纹，飞快地肿了起来。 见九零还是没有言语，三皖也不再废话。 藤条继续高高扬起，在九零端平的手上毫不犹豫的连续抽下来，一条一条都叠在刚刚那条肿痕上，泛起一道暗红的光泽。 九零紧咬着嘴唇，呼吸因这痛苦变得简短而急促，额头上聚集的细汗顺着鬓角滴滴滑落，十指连心，光瞧九零的模样就知道痛极，三皖料想自己以礼相待是不会让这孩子屈从的，藤条换了方向，改向身后抽去，仅两下，就把衣服抽烂，血顺着藤条的方向飞溅出来，九零双手手指紧扣着地面，苦苦挨着这铺天盖地的痛，藤条毫不停息，接二连三的抽打下来，一鞭一鞭交织在一起，抽进肉里，刮起肉末，血雾笼罩…… 朦朦胧胧中，又一鞭绕过背脊，滚烫的烙印落在他的胸前，好像直接抽在了他的心脏上，意识越发模糊下去，他终是如意的晕死过去，昏倒之前，九零觉得自己的灵魂要飘离自己的身体了，突然有点想母妃了，那个只见过几面的亲人，还有山绵主子，算了，没有山绵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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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九零昏倒在地，屋中的寒气把他流在地上的血液都凝冻住了，三皖把这孩子翻过来，从他的左胸口拾出一株沾有血色的仙草，仔仔细细看了又看，这仙草正被一团赤色流光围绕，曜光灼灼，有了鲜活的气息…… 血乌草被三皖带在身边有三十多载，这本是逍遥派掌门太古真人，年轻时从恶人手中夺出来的，交给他保管。相传这血乌草是百叶之王，百年一枝，一枝百年，饲以血，报以物，一宿一主，一损俱损。三皖之前试过好多次自己的血，但是既不融，也不毁，没有什么变化，或许仙草是在休眠，又或许是机缘未定，反正世上仅此一株，他不急，一直在等…… 近日，他远游归来，回到异术山凉燃殿，这仙草突然怪得很，四处游荡，身形不定，三皖一想，莫非是仙草终于苏醒了，要拿自己的血再来喂它。 择吉日，三皖在桌上铺好蚕丝帛，把这株宝贝的仙草，拿出来放在上面，然后他手持拂尘用内力催其尖端，狠着心对食指一扎，新鲜的血液顺着手指滴滴落下，浸住了仙草，却见这血乌仙草，依旧没什么变化…… 三皖心中忧闷，想当初，年轻的太古告诉自己，血乌草就要苏醒，不能落入贼寇手里被用来为非作歹，拼了大半条命从那一伙人手里将它抢了出来，重伤之下的太古找来，说血乌草交由我保管会比较安全。再想自己，陪在仙草身边，这么多年过去了，最近仙草终于有了点变化，用了自己的血来试，竟然……唉，也没什么用……想着想着，就生气，顺手把仙草丢出了屋子，片刻觉得不妥，再出门一看，只见那仙草飘在空中，越飘越远，三皖飞身行追着，追了挺远，就见仙草一个转弯，落下，他也跟着落下，未见仙草，先见到神色窘迫的九零，他就来到了九零面前问话，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此时再一见仙草被一团流彩灼光罩起散出的流光溢彩，必是刚才九零那孩子出的一身的鲜血，将仙草染上，终究是……唉，三皖一声长叹，想这孩子既是山绵选来的，萍水相逢又能如此护你，只要调教好，长大也会是个不错的年轻人，既然你选了他，我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三皖又想了很多，心里不是滋味，这么多年跟血乌草在一起，都有感情了，像是一个陪伴一份寄托，但饲主是山九零的话，仙草自是日夜伴九零左右了，他们一人一草便从此融为一体，真是让人不甘心呀…… 九零稍有意识时，觉得自己躺在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床榻上，他从没趟过这么舒服的地方，微微侧身，避开身后被压的生疼的伤口，又昏睡了过去。等九零真正醒来时，呃…… 哪里有什么床，他仅仅是被丢在了屋外的土地上，这里又热又潮，土地湿润，迷迷糊糊中的自己就觉得这是舒适的大床了……九零心中苦笑，想来自己也没有那个命，这辈子才活了八年，净挨打了，被所有的人欺负责难，每每是旧伤未愈，又添新，没有尽头……他闭眼，两滴泪珠流出来……九零伸手微微擦拭了一下，转过身子在地上趴好，清醒后，前胸后背，手心臀腿，全都一起发痛，越来越愈烈，他觉得自己要疼炸了…… 心里难过，身体还哪哪都疼痛难忍，九零也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看四下无人，他难过地抹着眼泪小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委屈你了？”三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抬头，让我看看！” 九零被吓得就是一愣，他已经哭得很小声了，也一直听着四周，怎么面前来人了，他都没发现？要知道还会遇到这个长者，刚才醒了应该直接跑回自己住处才好……他一害怕，就耽误了长者要他抬头这件事。这事，发生在山绵身边，至少要被赏下几个耳光才能了事，待九零反应过来，急忙支撑起上身把脸扬起来，又怕被狠揍，紧紧的把眼睛闭上，嘴唇抿紧。 三皖瞧着九零还挂着泪珠的睫毛，再看了左侧面颊，被拂尘扫过的那处，红肿得甚是可怜，又因在这药泥里躺了一天一夜，可能哭的时候还用手抹了脸，现在脏兮兮的，整个一只花猫，遂伸手将九零揽入怀中，想抱至卧房稍作梳洗。可九零心神震散，当下抖如筛糠，又如一只被囚困的幼兽，在三皖的怀抱里晕死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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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总是不让发，让我觉得自己……写得还不错？？？被虐久的人总是会各种不正常……舍不得打九九，准备拖一段时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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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山九零跑了，反正不在欢喜苑……黄史大人都派人找好久了，实在找不到才来和您说的……这上午也没干什么，就是去各院瞧瞧，什么都没开始练呢……山右使，您派人再找一找吧，我就是来传话的，要回去复命了……” 山绵心里气得不行，大胆的山九零，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赶逃跑。昨天道理明明都讲好了，早上出门前也都叮嘱过，还敢这么放肆，你等我找到你的！ 太阳快要落山，只剩一抹余晖，在异术山北的池塘边，山绵看到了离自己几步开外，山九零的侧影，他正坐在夕阳斜照的石阶上，明亮双眼望向平静的水面，小孩双手正在灵巧地系着发带，听到脚步声，向这边望过来，见是山绵，便冲他甜甜地笑了。 山绵竟一时看痴了，过了许久，他走过来一脚将九零踢进池中，指着倒在浅水边的山九零大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敢从欢喜苑逃出来，命不要了？那地方是随便就能跑的？！！滚出来，回家！” 九零在水里呆呆望了山绵一会儿，赶紧起身从池子里出来，跑到山绵身边，仰面带笑看他“主子，您怎么来了，我迷路了，您不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走回去。”此时已是九月下旬，温度一天比一天低，九零穿着单薄的衣衫，再加上刚刚落水身上湿透，身子有些发抖。 山绵不再言语，循着路，两人沿着道边一前一后在走。 山绵走得极慢，他很后悔，如果当时没把这个孩子从那郊外带回来，而是给他找个普通过日子的好人家，就不会经历这些苦楚，他在想，到底还有没有办法，可以将九零从欢喜苑救出来，留在身边也好，送给师傅带也好…… 九零在身后环抱着膀臂亦步亦趋，自己浑身湿透，冷得要命，主子一眼都没看，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等着自己的是什么……这样想想倒是不觉得冷了，只求着晚点走回去才好。 两个人走进了九零的房间，山绵拿起桌上放的藤条转身坐在床上，九零识趣跪在一边。 山绵摆弄着手里的藤条，问九零：“是不是我记性不好，难道昨天晚上，就在这里，我打的是别人，不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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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当然知道山绵这是在故意羞他，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主子，昨天打的是我……” “哦？那昨天为什么打你？”山绵盯着九零，淡淡问道。 九零低头攥了攥手心，嗫嚅道：“因为我去了其他的地方没有和事先和主子说。” “还有呢？” “还有，是因为我是去欢喜苑途中走掉的……” 山绵眼中掠过阴寒之色，手中黯光浮现，藤条飞出去猛地砸向九零，九零被这巨大的冲击直接推到门外，“唔……”一口鲜血从喉中反了上来，九零咬牙强压，用力地咽了下去，拾起藤条，重新爬回屋内，爬到了山绵的脚下。他抬头向上看，可山绵根本没想理他。九零双手捧着藤条，慢慢举起，口中含血，艰难地认错道：“主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跑……我今天没忍住，以后再也不会了……” 山绵不接也不看他，任由九零跪在那。昨天挨打的原因都在那摆着，今天同样的错误接着犯，打了有何用。 九零跪得辛苦，脸色惨白，头上冷汗直流。他昨晚挨了打，身后皮开肉绽，连药都没有上，白天怕被人追，跑了那些路更是把凝住的伤口都抻裂了，而现在浑身衣服湿透，伤口全都被水浸着，疼得钻心。可山绵没说话，他也不敢动，只得努力的跪直身子，苦苦熬捱，屋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 “哟哟，干什么呢这是？听说今天有人从欢喜苑自己跑出来了？”一个红色的身影优哉游哉地从外面迈进来，揶揄地看向屋里的两个人。“是真的吧，这事整个异术山都头一回听说。” 山绵闻言，眉心闪过一道阴霾，九零心下一凛，也没敢吭声。 “行了，事都发生了，你俩这小模样给谁看呢。”柳和弯腰从九零手里抽出藤条，在空中甩了甩，转手递给山绵，幽怨地看着他：“你为了这个小孩竟抛下我提前回来五天，说实话，有没有惦念独自在外的我呀？” “自然是没有的，”山绵瞪向他，“在九零面前，你别瞎说。”山绵紧张，怕柳和说出九月十五那日的糗事，那晚太热喝了点酒，然后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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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听出山绵的推拒，这人怕是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瞥了他一眼，“那今天这情况，这小孩你别想留着了，直接杀了吧，别客气，黄途现在就等着看你笑话呢，你不舍得让九零死，黄途便有好几个理由来杀你了。” 听着教主半真半假的语气，九零吓得瘫坐在地上，泪水直接在眼眶里打转，如果早前他还想死的话，经过这一下午对过去的回忆，他便再也不想死了，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他含泪抬眼看向山绵，还是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教主说的要杀死他的话。 九零轻轻环抱住山绵的腿小声哀求道：“主子，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早知道就算是打死我也不敢跑的……求求您，求求您，不要杀我，您怎么打我罚我九零都认的，主子，求您……求您再给九零一次机会……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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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背上一条闷痛，好像滚烫的热油浇过一般，剧痛一下接着一下，山绵是被气得狠了，全然不管九零能不能受得住。“什么叫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说了多少遍，再三叮嘱你了吧？我亲自带着你去道歉，难道这样事情都不严重吗？发生什么事情，你能忍不住，非要跑？你这次逃跑时就应该要做好死的觉悟了！这里是异术山，不是寻常百姓家，在这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不算，有些事就连教主说了都不算，你让我饶你性命？我现在就直白地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长记性，我饶你一次，也保不住你第二次，你还真不如现在就死了，少受罪！在这异术山里，就连我的命，就算是你面前的教主，他都不敢保！” 山绵挥得力道大，打的又急又狠，藤条每一条抽下去衣衫便划出一道口子，痛闷进肉里，铺天盖地的疼，九零连叫都叫不出，被打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咳咳，什么事我说了不算的？你空口无凭啊！还有你的命我当然敢保，谁要杀你，他得先从我的尸体上迈过去才行。”柳和不合时宜地插了句话进来。 山绵瞪他没搭话，踢了踢颇为狼狈的山九零，指着床榻，“裤子脱了，趴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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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全身都是剧痛，全然没有思维，恍惚间听到主子的命令，强撑起身子，膝行爬到床上，又将裤子褪到大腿根，双手紧攥着被子，慢慢将身子趴了下去。只见整个臀腿，都已抽成紫黑色，屁股上抽破的地方血不住得往出淌，叠加上昨天鞭打的痕迹，像两团烂肉一般。山绵撩起他后边衣襟，竟抓了一手潮湿，看那背上也是一片深红色的斑驳，山绵抬手就是一鞭。 “昨天为什么没上药？我不是叫小四过来了？衣服湿着怎么不说，我忘记了你也忘了？自己不爱惜自己，谁会爱惜你！”山绵训着训着火气又上来了，挥着藤条要打，破风声听得九零心都停跳了，被子被手攥得变形，可等了一会儿，也迟迟不见鞭子落下，“主子，您打吧，都是九零的错，九零记着教训，以后再也不敢了……” 九零心里委屈，伤都是主子打出来的，落水也是主子推的，昨天小四哥哥没来过，他疼到快天亮才睡着……他又如何不想爱惜自己，他哪有什么立场能爱惜自己……眼下能活下来，都是奢望…… “你以为乖巧讨饶我便能放过你了？”山绵呵斥一句，几下藤条跟着追下来，却再也没有刚才那么凌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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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看出了山绵的为难，用手往那两根仅被藤条扫过几处的嫩肉上一指，“打小腿吧，就剩这点好肉了。” 山绵沉默了一下，推了推山九零“站在那椅子上，50下，自己数着。” 九零抬头看了眼桌前的椅子，半米来高，极窄又长条的椅面，面露难色，目光祈求地看着山绵，嗫喏道：“主子……我现在，站不住……” “100下，掉下来，就重新打。”柳和冷冷一笑，从山绵手里拿过藤条，也不动怒，只是颇有兴趣地看了九零一眼。 九零颤巍巍的站在椅子上，光着脚，并拢双腿，刚才山绵给套上了新找来的干衣服，下摆正好盖住屁股，既是要打小腿，裤子就没给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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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啪！”柳和还是用刚才那根藤条，但力道跟山绵全然不同，第一鞭下去，九零就受不住了，腿抖得厉害，钻心的疼，“一”。“嗖啪！”又是一鞭，藤条深深咬在小腿那层薄肉上，又迅速弹起，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柔韧的弧度，“二”。“嗖啪！”第三鞭，九零紧攥着衣摆，双膝忍不住向前屈了一下，“三”。“嗖啪！”藤条再次夹风打到他的小腿上，九零被抽得身子一晃，咬牙努力撑着，“四”……“二十五”……“四十一”……“六十五”，九零的腿抖得都不是自己的了，现在每捱一下，双膝都得向前屈一次，攥着衣摆的手关节早已泛白，冷汗顺着面颊不住向下滑落，“六十六”，九零唇角早已咬出了血，他不断地想一些事来分散这无法停止的痛，“六十七”，柳和看着九零涣散的眼神，怒极而笑“挨罚还敢走神？”藤条用力一带将九零从椅子上掼了下来。“嗯……”摔在地上的九零发出一声闷哼，浑身的伤被这一震，都叫嚣着疼。九零抠了抠地面，眼圈红红的，紧咬着嘴角，用力撑起身子，伏跪在那里，“对不起……主上……请主上重新开始……” “上去，站好。” 藤条比在他的腿后，点了点，九零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嗖啪！”“一”……“嗖啪！”“二”……“嗖啪！”“三”…… 凛冽的痛如同油泼般，从腿上一直泼进心里，小腿上一共也不过那么点地方，每寸皮肤都被藤条抡了好几次，每一下都抽在最疼的地方。“二十七”……“三十二”……山绵看得心疼，用眼神示意柳和好几次了，柳和都不理睬他，现在看椅子下方滴答滴答都是从九零小腿顺着滑下来的血，山绵终是忍不住，站起身走过来，“三十三”“啊……”九零再次被抽得摔了下来。 九零意识都快模糊了，他伏趴在地，过了好久，才稳住气息，哑着声音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求主上……重新开始……” “别废话，上去，站好。” “是……对不起……” 九零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费力又重新站在了椅子上边，只知道自己刚刚站好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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