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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心瘾[第11页]

作者:旗木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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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不成敬意。这篇也进入收尾阶段，我会尽快保质保量的完结。

陆璟冠不敢贸然去别墅找江仪笙，目前他依旧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之下，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的时候，还是避讳一点，不给他找麻烦最好。
被拜托联络的自然是孟麒。他接到陆璟冠的电话也是唏嘘不已，江哥被两个非常不错的男人关注，说起来还真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有权有势，一个是江哥心里真正在意。到底该怎么选择，才能两全其美？
打了别墅的电话，保姆说江仪笙一早就出门了，而且这几天经常如此。孟麒有些奇怪，他是知道商青平最近忙乱着要结婚，根本就顾不上江仪笙。江仪笙又没什么朋友，这样频繁的早出晚归，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带着这个疑问，孟麒回复了陆璟冠的电话，并表示自己现在有时间，可以陪他一起找找。
陆璟冠想着那最有可能发生的事，最后还是拒绝了孟麒的好意，只说找到后联络他。
陆璟冠焦急的思索着江仪笙可能去的地方，想来想去，只有那间地下室。虽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总比一点头绪都没有强多了。

已经是第三天了，江仪笙又一次来到地下室，他的冰毒只剩下一支了，可谓弥足珍贵。明知道这条路是没有归途的，他还是执意走下去。他以为，路的尽头是解脱。不只他一个，是所有人。
江仪笙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用针筒吸取药液，一丝一毫都不肯浪费。之后又在肘窝处摸索着寻找合适的血管，这些都已驾轻就熟。
没等针头扎进去，地下室的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咣当”一声，很是吓人。
江仪笙连看都没看，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陆璟冠看到这一幕，气急败坏的走过去，先是夺过江仪笙手里的针筒，之后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江仪笙被打得歪了头，再转过来时，脸上挂着一丝不明不白的笑意。
陆璟冠气得发抖，指着江仪笙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碰这些？”
江仪笙依旧笑语晏晏，“我早就说过，心瘾难戒。”
“这算理由吗？”陆璟冠简直快要疯了，“你最应该明白毒品的害处，为什么还有碰？”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江仪笙说的云淡风轻，全然不顾对方的感受。
“好！好！好个与我无关！”
陆璟冠上前一步将人按到在床上，扯下他的腰带裤子，毫无章法的抽打起来。
皮带抡起来“呼呼”作响，打在江仪笙的身上，更是疼在陆璟冠的心上。以往罚他，还是存着一丝理智，尚且顾忌着别把人打伤。如今，陆璟冠怒火中烧、理智全无，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手没轻没重，不出十下就把江仪笙的屁股抽了一个遍，再打就重叠着发肿。
江仪笙狠狠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他不是不疼，只是不肯示弱。在他看来，复吸不过是一种手段，并不是他的目的。因此不能屈服于疼痛，自甘堕落加上屡教不改，这些总能败坏一个人的形象。
皮带的数目已经超过二十，还没有停歇的迹象，江仪笙疼得眼前发黑，浑身是汗，嘴唇也咬破了，却始终没喊一声。
陆璟冠知他倔犟，也对此深恶痛绝，下手愈发沉重。那两块不大的软肉已经被挞伐的不见本来面目，底色一片深红，其上遍布紫色血晕，肿胀到僵硬。这是他深爱的人啊！下这样狠手也是无奈之举，打疼他，打醒他，把他从万丈深渊的边缘拉回来。
江仪笙终于忍不住了，从嘴唇的缝隙里溢出一声细碎的呻吟，接着便叫道：“陆璟冠，你住手！”
陆璟冠早就等他服软，听到这句不软不硬的话马上就停下来，问道：“怎么了？还怕回去被那个人看出来？要是他知道了你复吸的事，恐怕也不会轻饶了你吧？”
这本是气话，陆璟冠说出来也后悔。没想到，江仪笙并不反驳，咬牙强撑着爬起来，一面穿裤子一面说：“我死也要死在他手里！”
陆璟冠气得眼冒金星，扣住江仪笙的肩膀还要按倒打他。谁知江仪笙伸手在那只快要发霉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水果刀来，毫不犹豫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开我！”江仪笙冷冷的说，眼底犹如结冰一般。
陆璟冠气焰全消，立刻松开他，安抚道：“你别冲动！我不打了！”
江仪笙保持着以刀抵颈的姿势，慢慢与陆璟冠拉开距离。他的眼眶里蓄满眼泪，却犹自逞强道：“别再管我，也别再找我，就当没我这个人，好吗？”
陆璟冠几欲失控，他看着刀尖就在大动脉附近，心跳都快停止，却半步都不敢靠近。“你先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商量。听话！”
江仪笙冷笑道：“我也知道，就算你现在答应，以后也一定反悔。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仪笙，仪笙！”陆璟冠语无伦次，“先放下刀，我什么都答应你。”
“放我走！”
“我想送你去戒毒所……”
“放我走！”
“好好，放你走。”
江仪笙的手臂终于松懈下来，刀尖垂下来的片刻，陆璟冠冲过去一把夺过水果刀丢开，之后便紧紧抱住了江仪笙。
“跟我说实话，你打了几次针了？”
“……”
“如果没有成瘾，就赶快收手！”
“……”
“先让我看看伤，你这样回不去。”
“……”
“生气了？难道不该打你吗？别闹，我看看重不重。”
“放我走。”
江仪笙说完就开始用力挣脱陆璟冠的怀抱，几番挣搓不开，索性捶打起来。
陆璟冠箍紧双臂，默默忍受着。对他来说，能让江仪笙发泄出情绪来比什么都重要。
江仪笙打累了，靠在男人怀里喘着大气。身后的疼痛没有片刻停止过，又闹了一通，搞得自己有点脱力。
最后，两个人都做出让步，陆璟冠不强迫江仪笙去戒毒所，江仪笙则答应不碰毒品。
可是，两个人都给自己留有余地。陆璟冠想的是，只要观察江仪笙没有成瘾，就不强迫他去。而江仪笙想的是，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

未完待续

昨天晚上回家途中，在药店买药，我顺便称了一下体重，发现又胖了。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减肥，明天不吃饭了！受君就拍我脑袋，说：别说是不吃，只要你少吃了，低血糖头晕，我就抽你。然后我也没当回事。早起受君就拿了戒尺打了我一顿，不算严重，但也是又红又肿。理由竟然是：他梦到我一天没吃饭，然后低血糖晕倒。说是先揍一顿，省的我真的忘记吃饭！
妈蛋，老娘前段时间被告知说梦话，叫前任的名字，挨了一顿。现在已经沦落到因为他做梦挨揍了？

（十五）
连续几天，江仪笙都在别墅里养伤，照顾他的保姆也被他找理由撵走了。结果，保姆没走多一会，商青平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回事？你又闹什么？”商青平的口气颇为不善，本来就为了一件他根本不愿意做的事而忙得焦头烂额，再听说江仪笙不要保姆，怎么能不生气？
“碍眼。”江仪笙平淡的说。他已经两顿没吃，饿的胃有点疼。
商青平深呼吸，他这会儿没空去照看江仪笙，只能先压着火气哄人：“我叫助理给你换一个，好不好？我都快忙死了，你别给我高事情行吗？”
“暂时不用了，我这两天想出去转转，等回来再说吧。”江仪笙好不容易打发走一个，肯定不会想要另一个这么快就来。如果商青平知道他被别人打得下不了床，就是天塌下来也得要回来看看。到那时，陆璟冠的事瞒不住，一切努力都白搭了。
商青平沉默着，他觉得最近江仪笙的脾气比以前更为古怪。以前只是冷淡，现在是阴沉。他把这一变化归结为自己要结婚，江仪笙心里不好受，所以才变着法子闹，对此还是颇为得意，也就对他忍耐一些。
“去哪？”商青平缓和了口气。
“不知道，还没想好。也就国内随便走走，反正我也出不了国。”江仪笙回答的很随意。
“也好。”商青平觉得这样也不错，省的他天天跟自己找麻烦，“但是不许让我找不到你，回头我让人给你送手机去，想好了去哪先告诉我，我让人给你订酒店。”
“知道了。”江仪笙答应着。
“要好好吃东西，不要保姆，谁给你做饭？”提起这茬儿，商青平又有些气闷。
“叫外卖，孟麒没事也会过来。”江仪笙尽力表现的乖顺，生怕商青平一放心又派人来看着他。
“嗯，这还差不多。”商青平松了一口气，“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等我忙完了发现你瘦了，看我抽不死你！”
“好。”江仪笙声音轻快。
结束了通话，江仪笙又趴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决定还是要吃点东西。可是没有手机或电脑可以上网，也没有外卖单，只好打了孟麒的电话，让他帮忙订一份外卖。
那边的商青平也放心不少，去叫人准备一部耐用的手机了。对他来说，虽然筹备婚礼是不得不做的事，但是江仪笙如果有任何闪失，他会立刻放下其他任何事去照看江仪笙。本来以为只是一个合胃口的MB，后来觉得他人不错，可以包养。到现在，如果没有了江仪笙，商青平会觉得生活失去色彩。商青平从不将自己的感觉称之为爱，但是已经离不开。

陆璟冠约了木佟在一家茶室见面，特意要了一个VIP包房，并提前到达。
木佟来时兴冲冲的，这是陆璟冠第一次主动约她，怎么能不高兴呢？
却没想到，原来是一场空。
陆璟冠很礼貌的向木佟问好，起身给她拉椅子，挂衣服，非常绅士。
木佟笑魇如花，幻想着陆璟冠能说几句知趣、懂风情的话。
陆璟冠给木佟倒了茶，紧接着便说：“对不起，木小姐，我想说，我还是没办法跟你交往，请你原谅。”
木佟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半天才退下去，说道：“我能问一下理由吗？”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我们不太合适。”陆璟冠觉得还是不要说得太清楚比较好。
“是吗？”木佟重拾笑意，“不是心里有喜欢的人，拿这话敷衍我吗？”
陆璟冠顿了顿才回答：“不是，你别多心。”
“那……”木佟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滑动几下，递到陆璟冠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陆璟冠瞬间就睁大了眼睛，手机里是一张照片，主角就是他和江仪笙，场景就是几天前，在地下室里打过江仪笙之后，陆璟冠搀扶他上车的镜头。
“你跟踪我！”陆璟冠恼怒问道，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从未有过的侮辱。
木佟收回手机来，轻笑一声，说：“最近你太忙，我约你好几次，你都推脱了。我只是想知道，除了医院的工作，你还在忙什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陆璟冠气得浑身发抖。
“现在医院里的同事都知道咱们两个在交往，如果你做了什么被别人知道，我的面子不值钱，我爸怎么办？”木佟依旧振振有词。
陆璟冠看着完全变得陌生的木佟，渐渐冷静下来。“所以……你的家庭还有你的人，我都高攀不起，我们还是分清楚一点好。我觉得我不适合在你家医院工作，我会马上辞职。”
木佟眼神一凛，紧接着问道：“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冷情慢热的人，没想到也有这样赤诚的一面。可为了一个过失杀人犯，一个多次复吸的瘾君子，一个不能给你事业任何帮助，只能给你增加负担，给你抹黑的男人，值得吗？”
陆璟冠冷笑，道：“我也以为你是一个纯良的女孩，天真善良、表里如一。却没想到也是这样……”他想说卑鄙无耻，可他从没有这样粗鲁的骂过一个女人，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木佟也不恼，喝了一口茶水，说：“我拭目以待，看看你们能有什么结果。”

未完待续

正在结文，大概明天就可以放出来了。等我哦，小乖乖们！

（十六）终章
江仪笙在别墅里接待了一位不速之客——木佟。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找来的，本想不见，可她很是顽强，一直在门口按铃。
坐在客厅里，江仪笙没有按照一般接待客人的礼仪那样给她倒茶，而是开诚布公的问她有何贵干。
木佟风情万种的笑，“我想请江先生帮我一个忙。”
江仪笙心里有数，她来，只能是为了陆璟冠。
木佟又说：“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的底细，璟冠和你在一起，别说没有前途，是半分好处都没有的。你什么都给不了他，只能给他添麻烦。”
江仪笙靠在一块装饰墙上看着木佟，许久才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木佟依旧保持风度，说：“因为我喜欢他，我可以给他正常的生活，给他事业上最大的帮助，甚至说，我可以给你生孩子，这些，你都做不到。”
江仪笙冷笑，道：“既然你有这么多优势，干吗还要我帮忙？”
木佟忽然冷下脸来，说：“我想拜托你离他远一点，不要再迷惑他！”
江仪笙不为所动，反问道：“如果我不呢？”
木佟又笑，说：“他想辞职，这倒没什么。可是，要是他在辞职之前被曝出是同性恋，还与夜店的MB过从甚密，你觉得，会不会对他的事业有影响？还有，你现在的姘头，早晚会知道你们俩的事，他是能放过你，还是能放过陆璟冠？”
江仪笙咬唇静默，半天才点头说：“我知道了。”
木佟起身告辞，临出门前，转身说：“看得出来，你也很喜欢他，咱们一样的心思，都是为了他好罢了。”
江仪笙不再说话，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距离江仪笙以前租住的地下室不远的一条暗巷里，一名猥琐男子鬼鬼祟祟的递给江仪笙一小瓶透明的液体，同时接过他手里厚厚的一沓钱。
“这是……”江仪笙晃动着液体发问。
猥琐男哼笑道：“这可是新鲜玩意，一般人弄不到。百分之一的比例加水喝就行了，多了要死人的。”
江仪笙冷冷的说：“你手里出来的东西哪样不死人？”
猥琐男毫不介意道：“那能一样吗？痛快之后再死要舒服多了。”
江仪笙不再搭理他，转身离去了。

回到别墅之后，江仪笙按照猥琐男说的办法调了一杯水，是真的无嗅无味，喝下去肚子里热乎乎的。
一分钟之后，江仪笙平躺到窗前的地板上，微蜷了身子，享受着片刻的、虚无的欢愉。他眼前不停出现和陆璟冠在温泉度假村一起渡过的点点滴滴。想念那个人给予的疼痛，还有极致的高潮。说起来，这辈子也没有虚度，总算是有一个可以惦记的人了。尽管短暂，江仪笙也觉得无怨无悔。
爱本来就是两情相悦，却不一定终生相守。若是真的在一起了，自己就是拖累人的一方，知道陆璟冠不会因此厌烦，可是不想他活的太累。
他会伤心，会难过，但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痛的良药，都会好起来的。
要不要道个别？如果不再听一次他的声音，看一次他的样子，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可是一定要死吗？换个地方生活不好吗？远离是非之地，趁现在还没成瘾，哪怕是做苦工也可以养活自己吧？
如果是这样，陆璟冠会放弃吗？大概真的会发了疯一样去找吧？就连商青平那种性格，也是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
更何况心里有了一个缺口，再也无法填补，活着每一天都是煎熬。倒不如，倒不如一了百了。
拿定了主意，下定了决心，江仪笙反倒是轻松的笑了。

几天没看到江仪笙，陆璟冠心里没个着落。既担心他受不了诱惑再次吸毒，又担心他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最后，他实在顾不上什么“商老板”，开车去别墅找江仪笙。
按了好久的门铃，应答器里才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回应。
“谁……”
“仪笙，是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快开门！”
半天没了回音，就当陆璟冠急得想要翻墙而入时，大门自动弹开一道缝隙。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进去，看到在客厅里倚门而立的人。
又瘦了，愈发的憔悴，眼眶下一片乌青。
陆璟冠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江仪笙又吸毒了！他急急慌慌的拉起江仪笙的袖口，看他的肘窝，顿时松了一口气。没有新鲜的针孔，还好，还好。
江仪笙不反抗，任由他粗暴的对待，直到他因为歉疚和心疼紧紧的抱住自己。
“怎么瘦成这样？没好好吃饭吗？”陆璟冠不住的揉搓着怀里的人，诚惶诚恐的，仿佛他下一刻就会消失。
江仪笙慢慢抱住了陆璟冠的腰，深吸一口气，想要记住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青草香，混着自己并不喜欢的消毒水味，仅此一份。
“说话啊！”陆璟冠心急。
江仪笙仰头，勾住陆璟冠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深深的和他亲吻着。
陆璟冠哪里抵挡的住？托起江仪笙的后脑回应他。
两个人亲吻了好一阵才放开彼此，陆璟冠喘着粗气说：“你这样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检查。怪我，就不该听你的话，该时刻守着你才对！”
江仪笙侧着头，右耳紧贴着陆璟冠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好一会才说：“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你自己照照镜子，我怎么可能不担心？”陆璟冠有点发急，这孩子倔起来，主意大着呢。
江仪笙带着浅笑，直视着陆璟冠，凝望片刻后说：“你先回去，我没事。”
陆璟冠握住了男孩的肩膀，心头一阵莫名的恐慌，他不想按照江仪笙所说的那样先回去，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你想什么？跟我说，别自作主张。”陆璟冠压制着不安，软着声音劝告他。
江仪笙难得乖巧的点头答应，“好，你放心。”
陆璟冠这才松开手，“这样好了，明早你不要吃饭，也别喝水，我带你去医院。有些检查项目要求空腹。”
江仪笙眼中现出迟疑，半天没答话。
陆璟冠又央告道：“别让我着急，行吗？”
“嗯。”江仪笙点点头。

陆璟冠离开以后，江仪笙开始在别墅的院子里转圈。一圈，又一圈。
天色将暗时，江仪笙停下来，对着远处的虚无笑了笑，点起一支烟。
别墅里电话响了，江仪笙很久才过去接，是商青平。无非是百忙中抽时间问候一下，好好吃饭，别忘记吃药，要乖乖的。江仪笙一一答应，乖顺的令商青平不适应。
电话临挂断的时候，江仪笙很郑重的向商青平道谢：“青平，谢谢你。”
“你今天怎么了？”商青平在那边一笑，“谢我什么？”
“谢谢你喜欢我。”江仪笙口气平淡，“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想着我。”
商青平深呼吸，“你给我老实一点，别出什么幺蛾子，不然藤条给你抽断！”
“嗯，我知道。”江仪笙轻笑，“再见。”

第二天，陆璟冠没有敲开别墅的大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找了孟麒来。孟麒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惊动了商青平。当然，商青平来之前，孟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劝走了陆璟冠。
别墅门被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东西一样都没动过，少了的只有属于江仪笙的少量现金和他的证件。
商青平猛地醒悟，昨天江仪笙在电话中的怪异，大概是在向自己告别。一时间，失落、伤心、愤怒，多种情绪同时攫住他的心神，想都没想就打电话给自己的助理，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把人找到。
孟麒也吓傻了，从别墅回来的途中通知陆璟冠。
当时，陆璟冠正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市区里转。他是有预感的，接到孟麒的电话之后反而没那么激动。他冷静下来，停车思考了一分钟，给木佟打了电话。
“你是不是一直找人盯着我和他？”
“什么意思？”
“告诉我他在哪？”
“呵……”
“如果你告诉我，我就……答应跟你交往。”
“以结婚为目的？”
“……是！”
“并没有盯着他，但是我可以帮你找。”
“那就拜托你了。”

一周后，商青平的婚礼现场，云集了本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木佟的父亲。他一脸应酬的笑容，向着宾客敬酒。
助理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商青平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正常。
没一会儿，商青平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会场。他独自一人在洗手间里痛快的落了几滴眼泪，以手锤墙，发泄了一下。

陆璟冠也收到木佟发来的消息，简单的几句话，令他面如死灰。
在藏区通往墨脱的某处峡谷谷底，背夫们发现了一具粉身碎骨的尸体，他们报了警。当地警方从死者随身携带的身份证上确认了死者身份：江仪笙，二十一岁，过失杀人犯，三次进入戒毒所。死因是服食过量新型毒品——极品，产生幻觉，坠谷身亡。

江仪笙站在一处悬崖边上，看着因雨季到来而突然出现的好几处小瀑布，在阳光的照射下氤氲着彩虹。他手心里紧握着半瓶极品，被汗液濡湿。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不会遇到你。”

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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