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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絮柳山庄 (师徒训诫)[第8页] |
作者:咩咩叫的猫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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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熙跟着萧文灏去了他的房间,萧文灏直接走进内室,苏泽熙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关门,进来。” “是。”苏泽熙关上门,心安一点,绕过屏风,进去内室,大师兄手上拿着一快板子,坐在板凳上。苏泽熙隔着一个桌子站定,乌黑的板子,看着就很吓人。 “刚刚给你说了那么多,这就是你给我的回应?”萧文灏把板子撂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砰砰响。 苏泽熙贝齿轻咬嘴唇,走到大师兄面前,双手拿起那块板子,恭敬跪下,举过头顶,板子很宽,很厚,很沉。 “请师兄责罚。”苏泽熙感觉耳朵根发烫,他能想到自己的脸有多红。 萧文灏拿起板子,“挨打的规矩不用我说了吧,手撑桌子。” “恩。”苏泽熙撩起长衫,将裤子褪到膝弯,手撑在桌子上。 萧文灏把苏泽熙外衫折了几折,一手按在腰上,苏泽熙白嫩的屁.股暴漏在空气中。很快一板子挥下,落在左半边屁.股上,苏泽熙颤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第二下,还是左边,苏泽熙左腿打弯,很快又伸直了。第三下,苏泽熙痛的吸气,能感受到他忍的辛苦,萧文灏留给他缓解疼痛的时间。苏泽熙想求师兄换一边打,话到口边,实在说不出口。板子很宽,萧文灏一板子压着一板子打,大部分都重叠着,实在是难以忍受。 苏泽熙还没有入门,自然不能去师父那里借家法,这块板子是紫檀木所制。那时候萧文灏还小,絮柳很多事都是师父亲自处理,常崇宇又生性顽劣,萧文灏看上这块板子就带回来了。常崇宇和游子裕都知道大师兄这里有一块很厉害的板子,但萧文灏从来没动过,他们也只当大师兄吓唬他们的。没想到,第一次竟用在了苏泽熙身上。萧文灏下手不算重,但是板子厚重,每一下都是砸在肉里,从内到外的疼。 萧文灏又扬起手按自己的节奏打,还是同一边,苏泽熙咬着嘴唇,将叫喊压在喉间。 “咬嘴唇不是个好习惯,改不掉的话我不介意用盐水帮你。”萧文灏看到了苏泽熙的小动作。 打过蜡的红木桌子本来就很滑,苏泽熙痛的手心出汗,大师兄的声音吓到他,没扶稳,手上一滑,身子就磕向桌子,萧文灏伸手将他抓住,“扶不稳不知道说吗?”萧文灏拿出在凉亭给苏泽熙擦眼泪的帕子。 “是,泽熙记住了。”苏泽熙接过,擦了擦手上的汗水,又擦了桌子,再趴好,手紧紧的握住桌子。 萧文灏等他趴好,板子就抬起来,抽下,依旧是左边。 “啊!”苏泽熙喊了出来,左半边屁.股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第五下,苏泽熙控制不住眼泪,太疼了。 萧文灏停下板子等他呼吸平稳,再抬手,换做右边,不管打在哪里疼痛都是会累加的。一下一下,苏泽熙不由控制的往旁边躲,萧文灏只等他自己摆标准姿势再挥板子,板子打在肉上闷响,苏泽熙喊的声音是越来越大,哭的越来越惨。右边五下打完,苏泽熙觉得自己今天根本熬不过这五十下。 板子再次抵上左边,苏泽熙腿抽了一下。萧文灏减了几分力,对苏泽熙而言根本感觉不到,除了疼,还是疼。今天的两次哭,都是这么狼狈。 同样的打法,两边各挨五下,苏泽熙屁.股红肿,叠加最多的臀峰泛紫,上面还有血点,皮下出血。 “还有三十。”萧文灏很平静的报出这个数字。 “大师兄...”苏泽熙想求饶,他真的太疼了,一下都挨不住。 萧文灏放下板子,用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坐下,苏泽熙还两手撑着桌子,保持着挨打的姿势。萧文灏将苏泽熙拉到身边,轻轻的给他揉揉屁.股,“苏泽熙,告诉师兄,你记住错了。” 苏泽熙用袖子抹掉眼泪,呜呜咽咽的说,“泽熙...记住了。” “剩下的三十下,还能不能挨住?”萧文灏特别冷静。 苏泽熙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 萧文灏训诫弟子会心疼,但是绝对不会心软。不是他逼苏泽熙,而是他必须要让苏泽熙勇敢面对自己,这样他才会真的放下。萧文灏抱苏泽熙放在腿上,扬起巴掌。 巴掌声脆,却比板子温柔了不知道多少倍。萧文灏要是真的狠罚,他的巴掌也不好挨。关于苏泽熙的心结,他本就没打算重责。 “啪啪啪啪啪......”三十下打过,萧文灏开口,“都过去了,苏泽熙。”萧文灏的声音太柔,太让人依赖。 苏泽熙蜷到萧文灏怀里,像一个受了伤刚找到妈妈的小鹿。趴在师兄腿上挨打,不是责罚,而是关爱。一个十岁孩子心中能有多少苦,无非是和自己较劲,自己逼迫自己,现在在师兄怀里放下所有枷锁,仿佛世界都明亮起来。 |
萧文灏给苏泽熙涂了消肿止痛的药,苏泽熙在萧文灏床上一直趴到晚饭时间。屁股上虽说缓解了不少,可一动,还是疼的。苏泽熙经历了站着吃晚饭的“待遇”,整个吃饭的过程,小脸都羞的红红的。 苏泽熙解开心结,晚饭后给师父认了错。柳冥鸿叫萧文灏去准备拜师的事宜。几个月内的第二次收徒,加上半月前发生的诸事,恐怕不会有多少人来,柳冥鸿觉得委屈了这个徒弟。 如果今天罚的是常崇宇和游子裕,今天晚上肯定是照旧打坐,但毕竟苏泽熙还小,打的也不轻,萧文灏特地在打坐的时候叫他来帮忙给各帮派写邀请函。安少波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昨天晚上挨师父的打,练功一天,还得打坐。苏泽熙站着写,他知道这是大师兄关心他。苏泽熙写完邀请函,怎么没有石天谷的,苏泽熙又对了一遍名单,真的没有。 “大师兄怎么没有石天谷的?”苏泽熙问。 “你父亲最近很忙,这次就不来了。”萧文灏没有告诉他实情。石天谷不能露面。 “哦。”苏泽熙很希望父亲能来,看他入门。父亲忙的都是正事,算了吧。 苏泽熙写完邀请函,看大师兄还在忙,自己跑去给大师兄洗帕子了。 晚上回到房里,苏泽熙趴在床上,屁.股还是好痛。 苏泽熙一进门,看苏泽熙的状态,联想他站着吃饭,还不打坐,就很确定的知道他挨揍了,“大哥打你了?” 苏泽熙脸又烫起来,拧过头,不理他。 “大哥打人可狠了,你给我看看。”安少波纯粹的关心小伙伴。 “不要!”苏泽熙捂着屁股就往床里面缩,扯着后面火辣辣的疼。 “你别动,又疼着了吧。”安少波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我给你涂点药,好的快一点。”这药膏还是在御龙峰上挨打,游子裕给他抹药的时候,他求子裕给他的。 “不行。”苏泽熙一副誓死不让安少波碰的架势。 “好弟弟,你这是何苦?”安少波很不理解为什么苏泽熙非要活受罪。 “就是不行,我自己上药可以,你先出去一下。”苏泽熙希望安少波不要再纠缠了。 “你自己上药多不方便,又够不到,我帮你上药。”说着安少波就要去拉苏泽熙的裤子。 苏泽熙抓着裤子不让。 安少波只好使出杀手锏,“我给你涂完药,你再给我涂,好不好?别害羞了,咱们都是男人。” 苏泽熙把埋在胳膊里,算是默认了,安少波眼里的苏泽熙一直是乖宝宝,乖宝宝也会挨揍,安少波心理平衡不少。安少波轻轻的拽着下苏泽熙的裤子,看到苏泽熙惨不忍睹的屁.股,安少波也惊到了。苏泽熙屁股虽然消肿了,但是板子的印子在,紫了好大一片,还有血点子。 “大师兄也太狠心了,打的这么狠。”安少波不在幸灾乐祸,他真的心疼泽熙了,安少波用手挖一小块药膏,轻轻的给苏泽熙涂,“疼不疼,疼的话,你就喊出来,别忍着。” 苏泽熙只求安少波别再说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从脸红到脚后跟了。 安少波学着游子裕的样子,给苏泽熙一直揉,直到皮肤把药吸收掉。 “你在这趴一会,很快就不疼了。”安少波把药收起来,躺在自己床上。 苏泽熙感觉到安少波一离开,蹭的一下就把裤子提起来了。过了好久,安少波都快睡着了,苏泽熙小声的问了一句,“少波,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不严重。”说完安少波就翻身睡了。 苏泽熙恨不得现在就揍安少波一顿!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过,九月初三,就到了苏泽熙入门的日子。 和安少波一样,一大早,就有人送来新衣服。苏泽熙洗漱干净,穿上新衣服,应该由已经入门的弟子带他去给师父问早安,安少波为了揽下这个活,游子裕拎着他耳朵交代了好几遍规矩。 安少波领着苏泽熙到师父门前,轻敲三下,柳冥鸿开门,看到两个小孩笑的慈祥。安少泽跪下,苏泽熙跟着跪下,安少波开口,“少波带新弟子来给师父问早安。”苏泽熙跟着道,“师父晨安。” 柳冥鸿扶起苏泽熙,“好 好 好,都是好孩子。” “师父都不扶我。”安少波撅着嘴 “你都当师兄了,这个也挣。”柳冥鸿瞪他。 “我不管,师父以后不能偏心。”安少波继续撒娇,他要在这里得到保证。 柳冥鸿在安少波脑袋上敲了一记,“没个师兄的样子。对你俩要求是一样的。” 安少波露出甜甜的笑,牵着苏泽熙的手走了,转过弯,安少波就在苏泽熙脑袋上也敲了一下,“二哥说的,师弟是可以欺负的,哈哈哈。” 苏泽熙自己揉揉头,继续跟着安少波。 早饭,和几个师兄坐在一张桌子上,安心享受着师兄夹菜的待遇,感觉真的不错呢。早饭后就是最重要的环节,大家在云天阁广场前聚集,安少波陪着苏泽熙泡茶,苏泽熙做的很认真。 柳冥鸿先登上台阶,萧文灏,常崇宇,游子裕跟在身后。柳冥鸿站定,看着台下,地下弟子都规规矩矩站好。 “今天我收下我的第五个入室弟子——苏泽熙,大家都知道,黑衣人袭击山庄的时候,苏泽熙英勇的替为师挡下毒针,他的功夫,天赋,品德,都是大家学习的榜样。”柳冥鸿的话语浑厚有力。 低下响起一片掌声。 柳冥鸿在正位落座,萧文灏,常崇宇,游子裕一次坐在后面。安少波端着托盘,走在苏泽熙身边,苏泽熙在师父面前跪下,磕头,“徒儿拜见师父。” “恩。”柳冥鸿满意的点头。 苏泽熙从托盘里端起一个茶杯,恭敬的递给师父,“请师父用茶。” 柳冥鸿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今日你入我门下,为师要你记得一句话:坦然接受自己和别人的长处和不足,朝自己的方向努力,保持天真,成其自然,潜心一志的完成自己能做的事。” “泽熙必定铭记于心。”苏泽熙点头。 到大师兄面前,苏泽熙觉得很温暖,笑的更甜一些,叩首后,奉上茶,“请大师兄用茶。” 萧文灏接过茶杯,也是抿一口,“泽熙,你很棒。” “谢谢大师兄,泽熙会更加努力。”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大师兄夸,苏泽熙很开心。 接着是二师兄,和二师兄接触不多,少有的几次都是他正规矩,苏泽熙规矩行礼奉茶,“请二师兄用茶。” 常崇宇一贯作风仰脖灌下,“二师兄这里没什么说的,就是好好学功夫,咱们做弟子的出去不能给师父丢人,是不。” “是,泽熙记住了。” 轮到三师兄,这段时间三师兄给他的帮助最多,苏泽熙很尊敬三师兄,给三师兄磕完头,奉上茶,“请三师兄用茶。” 游子裕一直很喜欢苏泽熙,接过茶喝一口,“嗯。师父师兄们喝了你的茶,以后教你警你,都要虚心接受。” “是。泽熙明白。”苏泽熙给三个师兄敬完茶,下面就是同室的安少波了。 安少波虽然早几个月入门,但入门尚短,两人年纪又差不多,柳冥鸿就没让苏泽熙跪,也没给安少波准备椅子。 苏泽熙站在安少波面前一鞠躬,敬上茶。 安少波想摆师兄的架子,但他不敢。安少波端过茶,学着师父的样子,喝了一口,“苏泽熙,咱俩互相勉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好。”这一声好,答应的容易,实现起来可不容易。 柳冥鸿拉着苏泽熙的手走下台,拜师的仪式就结束了。侧堂已有宾客在等待,几人前去侧堂。 这次没有收安少波的阵势,来的人都是往日有交情的,权当做朋友小聚。 “冥鸿啊,你这接二连三的收弟子,是不是准备传授功夫后,退隐江湖啊,哈哈哈哈...” “我都没退,怎么轮得到冥鸿呢?” “你们净扯别的,我觉得老柳真是好福气,这孩子长的多俊,这身板真是练功夫的好材料。” “哈哈,李堂主过奖了。” ...... 大家围着苏泽熙夸了半天,安少波可不扎这人堆里,蹭到二哥三哥旁边,帮忙整理贺礼,这次东西虽然少,可都是好东西。常崇宇依旧是把他感兴趣的单另放起来。 “二哥,你给自己私藏。”安少波喊道。 常崇宇在安少波后脖梗上拍了一巴掌,“喊什么,师父不在意这些的,你看上喜欢的,也可以检出来。” “哦,这样啊。”说到这,安少波到想起来,师兄要给师弟送礼物的,上次师兄们送给他的可都是好东西,这次泽熙入门,他第一次当师兄,可不能丢人了,安少波在这一堆贺礼里面开始扒拉。 游子裕猜到安少波的心思,好心提醒,“给师弟送的礼物过后都是要给师父报备的,你要是从这里挑一个,怎么给师父交代?” 安少波尴尬的笑了笑,“三师兄,那我怎么办啊。” 游子裕道,“礼物是心意,自己动脑子想。” “哦。”安少波蹲在一旁,思考自己能送什么。 ...... 中午席间,安少波和苏泽熙坐在一起,有人出对子,这两个小孩都小漏身手,饭后,苏泽熙又打了一套拳法,引得大家称赞不断。 下午,柳冥鸿给两个小孩教了新拳法,这意味着,他们开始学功夫了。安少波有点嫉妒,他的入门可挨了一顿手板子呢。 晚饭后,师父房里,柳冥鸿叫苏泽熙过来,给他一本书,“这本书是从你父亲那里要来的,世间就这一本,上面介绍了天下奇毒异症。不是让你研究毒法,你一定要记住,苏家世代从医。” 苏泽熙接过这本书,像是捧着全天下最重要的东西,“谢谢师父,徒儿永世不忘。” 萧文灏递来一把剑,"这把你用正好,白色剑鞘衬你气质,和少波一样,改口叫大哥吧。" "谢谢大哥。"现在他也有剑了。 常崇宇准备的可是一个宝贝,玉狮子印章,章子刻字:泽熙公子。安少波看了心疼不已,"二哥,你敢不敢不这么糟蹋东西,这么好一块玉,刻什么不好,刻这四个字!你怎么不刻个泽熙少爷呢?" 连一直严肃的师父都逗笑了,"确实毁在这几个字上了,哈哈哈,不过崇宇有这片心,就行了。" 苏泽熙忍住笑,"谢谢二哥。"如果给父亲寄信,戳上这个章子,泽熙公子,估计逃不掉一顿打,苏泽熙暗想。 游子裕送的是一个精巧的扇子,还不忘打趣他,"拿着这个扇子,更像公子了,哈哈…" 这个扇子是大书法家王清题的字,做工精致。 “谢谢三哥。”苏泽熙不知道王清何许人也,扇子上字迹飘逸,他喜欢。 轮到少波了,大家都等着看他准备了什么。 安少波嘟着嘴,“三师兄,你欺负我,我本来写了一副字给泽熙,你送了王清的扇子,我还怎么拿出手啊!” “哈哈哈”师父师兄都不厚道的笑了。 苏泽熙也笑了,笑完还安慰安少波,“没关系,你送的我喜欢。” “不行,打死我也不拿出来。”安少波跺脚,可爱极了。 游子裕逗他,“小师弟在这呢,你不送礼,泽熙不喊你师兄。” “这不行,泽熙入了门,比我晚,你就是师弟,就得叫我哥。”安少波把希望放在苏泽熙身上。” 苏泽熙乖巧的笑笑,“不叫~” “师父,他们合伙欺负我。”安少波向师父求救,眼睛一转,笑了,“师父,泽熙不乖,我作为师兄可不可以揍他?” 柳冥鸿拉过安少波,在他屁股上拍一巴掌,“我看泽熙比你乖,就是不乖,有我和你几个师兄呢,没你什么事。” 安少波捂着屁股跳开,一脸苦相,“那我当的什么师兄啊!” “哈哈哈”大家又不厚道的笑了。 安少波想了一下,“泽熙,我给你提一首诗,当作礼物。你叫我哥,以后听我的。” 苏泽熙点点头。 安少波摇头晃脑的作诗: “泽妙思兮草玄风, 熙松径竹素知心。 公子何由见赤诚, 子规枝上月三更。” 念完,师父笑了,大师兄笑了,三师兄笑了,苏泽熙想了想也笑了,常崇宇摸摸脑袋不知道他们笑啥。 游子裕道,“二哥,你想想这首诗每句第一个字,哈哈哈…” “第一个字咋了?少波这诗写得不错。”常崇宇不懂装懂。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笑的肚子疼。 “四哥,谢谢。”这诗是为了逗大家一乐,苏泽熙还是很满足。 “你们去选喜欢的东西吧,晚课的时辰快到了,我让小厮把子裕旁边的屋子打扫干净了,明天少波和泽熙明天就搬过来住。”柳冥鸿说完,就招呼他们回去。 “是。弟子告退。” |
我就说今天怎么没有贴吧消息,原来是我没打开贴吧……小咩正在吃饭……一会就写文 谢谢大家支持 |
第十五章 “黄芝。味甘,平。主心腹五邪,益脾气,安神,忠信和乐。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一名金芝。生嵩山。……青芝。味酸,平。主明目,补肝气,安精魄,仁恕。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神仙。一名龙芝。生泰山……”苏泽熙现在窗前背诵《千金翼方》第二卷——草部上品之上。 "苏泽熙!"安少波人未进门声先到。 苏泽熙眼睛看着书没有回头,"怎么了?" "别背书了!我发现好东西了。快来快来。"安少波拽下苏泽熙手上的书,拉着他就走。 "少波,别闹,我今天的还没背完。"苏泽熙拿起书。 安少波夺过书藏在身后,“下一条是白芝。味辛,平。主咳逆上气,益肺气,通利口鼻,强志意,勇悍,安魄。是不是?这一章你都念了一天了,我都听会了。别念了,快和我走。”说完扔下书,就拉苏泽熙出门。 “你告诉我你怎么记住的,你叫我,我就和你去。”苏泽熙背了一天都没背熟,怎么安少波没看书一眼,就会呢? “等回来,我教你。”安少波带着苏泽熙往山庄后面去。 “好。” 两个小孩来到山庄最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果树!絮柳山庄居然有果树!除了柳树之外还有别的书!! 安少波一手搭着苏泽熙的肩膀,“看,没骗你吧。好东西。” “好大的果子。这是什么东西。”苏泽熙没有见过这个。 “不是吧,你没吃过石榴啊!我们长安的特产,石榴又大又甜,我去给你摘几个。”安少波运气,跳上树杈,最近轻功练得不错,这个小树根本不是问题,安少波摘下两个大的,跳下来。 石榴熟透裂开口子,很容易就掰开,红晶晶的,像红宝石。一粒一粒排列整齐。 安少波剥下一小块,石榴粒躺在手心,递给苏泽熙,“你尝尝,可甜了。” 苏泽熙捏了两粒塞到嘴里,“嗯,很甜,这个籽能不能吃?” “能吃,不好吃,石榴就是唆个味,要这样一把一把的吃。”安少波又剥下来一些,一口吃掉。 “嗯。”苏泽熙也掰开他的石榴,剥着吃。 两个小孩坐在树下吃石榴。絮柳山庄不缺吃的,但是对于小孩来说在“野外”觅食的感觉不一样。 “我再去摘两个。你等着。”一个石榴吃完,不过瘾,安少波又上树摘。 “嗯,小心点。”苏泽熙在树下看。 |
突然,苏泽熙看见围墙下有一个洞,“少波!这里有个洞!” 安少波抱着几个石榴跳下来,“诶,真的。我们钻过去看看。” 撂下石榴,少波从洞里钻过去,洞很小,也就小孩子能钻出去,苏泽熙跟着钻过去。 安少波往前有,“额,泽熙快看!这里有一条下山的路!” “你怎么知道这是下山的路?”苏泽熙关注的是这一片的草药,蝶迁草有止痛的功效,以后可以来这采药。 “要是能下去看看就好了,可惜今天来不及。”安少波坐在半枯的草地上,“好想回长安城,想回家。” 苏泽熙在旁边坐下,“你可出去过一次,我进了絮柳山庄,第一次出来竟然是因为这个洞。”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城里玩。” “好,谢谢四哥。” “回去吧,该晚课打坐了。” “恩。” 临走,小孩把石榴带了回去。 ============ 今天有事耽搁了,状态不佳,就一小段,明天长更。 |
安少波和苏泽熙两人发现山庄后面围墙上的洞已经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出去玩。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晨起给师父请过安,高高低低师兄弟五人在后院晨练。师父开始教授新功夫,两个小孩要在这会将全身筋骨活动开,苏泽熙在游子裕的魔鬼训练下,已经拉开筋了,但是还是不如安少波身体柔软。苏泽熙又和自己较劲,一条腿搭在横杆上,将身体折成奇怪的姿势。安少波活动好筋骨,将昨天学到的复习一遍后,看苏泽熙还在这耗着,脊背都被汗水浸湿。 “苏泽熙,你这是在自虐吗?”安少波一手搭在栏杆上,他都替苏泽熙疼。 “没有。”苏泽熙换腿,背对着安少波。 “还说没有!你都像从水里出来的了。”安少波背靠栏杆休息。 苏泽熙没有说话,汗水从鼻尖一滴一滴滑落。 “哎呦!”常崇宇在安少波屁股上踹了一脚,安少波一声哀嚎。 “杀猪呢?叫这么惨。你自己偷懒我就不说了,人家苏泽熙在这练功,你还来捣乱!”常崇宇提溜着安少波耳朵走到墙跟前。 安少波点着脚尖,跟着常崇宇的步伐,“二哥我错了,耳朵要拽掉了。” “要耳朵干啥?又不听话。”常崇宇使劲拧一下,才松手。 “疼...疼...哎呦...都说我不听话,我明明很乖。”安少波捂着耳朵,痛的龇牙。 常崇宇抓住安少波的胳膊,捋起袖子。安少波就知道完蛋了。 “我给你的宝贝呢?”常崇宇严肃起来还是很吓人的。 “我...这两天太累了,就...”安少波低下头,二哥曾经说过,除了洗澡和他批准,那个“宝贝”不许卸下来。 听了这个理由,常崇宇在安少波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安少波整个身体都贴在墙上。“嫌累别练功了,回去当你的安府小少爷。”常崇宇说完就转身欲走。 二哥的脚劲多大啊,安少波整个屁.股感觉到都麻木了,顾不得疼,也顾不得丢人,安少波就跪下抱住二哥大腿,“二哥,我错了,你罚我还不行吗?” “安少爷好大的面子,让我罚我就罚?”常崇宇抬腿,没抬起来,死孩子抱的真紧。 “二哥,你就原谅我吧,我现在就回去带上。”安少波抱着没动,等着看常崇宇怎么说。 “松手!”常崇宇冲着安少波吼。 安少波吓得急忙松了手。跪在地上无辜眼神望着二哥。 “墙边倒立去。”听到二哥吩咐,安少波立刻起身,手撑地面一翻,就贴墙倒立了,安少波第一次感受到,被惩罚这么安心。 “胳膊腿都给我伸直!我正在气头上,别给我收拾你的机会。”常崇宇轻轻踢了安少波的胳膊。 “是。”安少波绷直身体,估摸着快该吃早饭了,倒立不了多少时间,吃过饭回去戴上就行了。 常崇宇懒得盯着安少波,就自己去舞剑了。二哥一走,安少波屁股的疼又肆虐起来,钝钝的疼通常持续的时间比较长。 没多久安少波脑袋下面就积了一小滩汗水,这点汗不算什么,安少波还能坚持。 又过一会,安少波胳膊有点打颤。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痛苦在增加。 终于。一句悦耳的声音传来——“该吃早饭了。”萧文灏的声音。 安少波从墙上下来,喘着气。 “谁许你下来的?你小子欠收拾!”常崇宇瞪圆眼睛喊。 “二哥...”安少波的眼神委屈极了。 “不想挨揍就倒立去。”常崇宇往饭堂方向走,萧文灏等苏泽熙从横杆上下来也走了。后院就安少波一个人,撅着小嘴,气呼呼的在墙边倒立,仿佛能闻到饭香飘来,大米粥,咸鸭蛋,葱花饼... 饭堂。 “老二,你罚他应该的,但不能让孩子饿肚子,正长身体呢。”萧文灏坐下的第一句话。那个负重是常崇宇给的,萧文灏不会轻易驳了他的面子,这句话本就不当讲。 “饿一顿没事。你小时候长身体的时候也及一顿饱一顿的,这不也长大高个嘛。”常崇宇端起粥碗一口气喝了半碗,“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恩。”萧文灏拿筷子,吃饭。 游子裕一鞭夹饼一边问,“安少波怎么了?二哥这么大火气,饭都不给吃。” “少波没戴手腕负重。”萧文灏道。 游子裕“噗”的一声笑了,常崇宇瞪他一眼,“赶紧吃饭。” 这个宝贝游子裕也戴过,硬邦邦的,粗麻布裹着,真的很不舒服,游子裕就好奇里面是什么,有天晚上游子裕悄悄的卸下来,用剪刀从内测剪开一个小口。嚯,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里面可是一整块金子,怪不得这么沉。有一天游子裕问常崇宇,哪来这么多金子,常崇宇只问了一句:你卸下来了?游子裕点头。常崇宇二话没说抄起扫帚美美地收拾了游子裕一顿,连着好几天游子裕见到常崇宇就害怕。后来某一天,游子裕联想二哥喜欢金器,就大概明白了那玩意哪里来的。游子裕去二哥屋里证实,最后被常崇宇一顿酒收买了,两人下山办事,因为喝酒,晚回来了一天,还被师父罚顶砖一天。不过好处也很多,游子裕没少从二哥这里“借”钱。这事师父和大师兄都不知道。 吃过饭,常崇宇给安少波打了一碗粥,拿了一个白饼。回到后院,安少波倒立的是歪歪扭扭。常崇宇也没怒,很平静的说,“下来吃饭,吃饱好挨揍。” 安少波下来,耷拉着脸,去舀了半盆水洗干净手,看着二哥带来的饭提不起食欲。 “不想吃就不吃,直接挨打。”常崇宇起身找抽人的家伙。 “想吃想吃。”安少波一脸不情愿,吃着没有味道的饼,喝着没有味道的粥。一个早餐吃得很慢很慢。常崇宇就坐在旁边等着他。吃过饭,安少波要去饭堂送碗,常崇宇喊来小厮去送。这下安少波不说话了,低头看着鞋尖。私自取下负重是安少波的错,他也认罚,只是别人都去吃饭了,留他一人在这倒立,小孩就不高兴了。他们吃饱回来,就给他吃白饼喝白粥,小孩心里就委屈了。 常崇宇一点也不管安少波的情绪,起身拽了几根柳枝,秋天柳树渐枯,柳枝变脆,常崇宇随手一丢,去拿院角的扫帚。 “趴这。”常崇宇扫帚指着石桌。 安少波慢慢起身,手撑着桌子,刚趴好,屁.股上就挨了一下。安少波赌气,一声不吭。这样的态度惹恼了常崇宇,本来打算打两下警他个教训,这下好了,把常崇宇火拱起来了。 “嗖~嗖~”扫帚破风带着哨抽在安少波屁.股上。一下狠过一下。 安少波疼的脸皱在一起,眼泪成股流下,手指用全力扣着石桌,硬是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扫帚每落一下,安少波身子就往前倾一下,痛得腿都打颤。 常崇宇,越打越生气,提着扫帚就往腿上抽,一下,安少波就跪了下去,呜呜咽咽的哭。 “起来!”常崇宇怒喊。 安少波用手撑着爬起来,轻轻一动,都是折磨,半天才爬起来。刚扶稳,常崇宇照腿上又抽一记,安少波又跪了下去,哭出声了。这一幕被游子裕看到,游子裕跑过来看到安少波挣扎着起不来,腿颤抖的厉害,挡在安少波前面,“二哥,你要打死他吗?” “惯的他,什么毛病?”常崇宇摔了扫帚就走了。 游子裕不忍心安少波痛苦的爬起来,直接把他轻轻抱起,回屋。 一路上,安少波搂着游子裕的脖子,呜呜的哭,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少波,你怎么了?”苏泽熙看着安少波被抱进来,哭的这么惨,放下手中的书就过来了。 “你先给他把鞋脱掉。”游子裕吩咐。 苏泽熙脱下安少波的鞋,游子裕把他翻放在床上,小心的给他脱下裤子,看到他屁.股上的伤,心都揪在一起了,屁股上紫青紫青的,肿了一圈,至少打了四五十下,再打几下恐怕就要皮开肉绽了。 “少波...”苏泽熙都快哭出来了。 “你去打盆凉水来。给他冷敷。”游子裕给苏泽熙说。 苏泽熙打水回来,游子裕已经给安少波把裤子脱掉了,大腿上还有两道肿痕。苏泽熙把帕子拧半干,给安少波敷在屁.股上。 安少波趴在床上一动不动默默的流泪,身后就像是着火一样,冷帕子敷上,就像隔靴搔痒,依旧疼的很厉害。 用冷帕子敷过,苏泽熙拿出来,他们的药,轻轻的给安少波上药。 “啊!疼。”安少波喊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你忍一下,很快就好了。”苏泽熙动作更轻。 这个上药的过程安少波都不安生,哭喊蹬腿。 上好药,游子裕问,“怎么搞的?二哥给你带吃的,说明他不生气了,最后怎么弄成这样?” “呜呜...你们都去吃饭...就留我一个倒立...二哥还凶我...只给我吃白饼...呜呜...”安少波断断续续的说。 “所以你就赌气了?死挨着?”游子裕听完哭笑不得。 “嗯。”安少波抹了抹眼泪。好像自己说出来就没有那么委屈了,还被打成这样。 游子裕摸着安少波的脑袋,“你呀,活该挨打,二哥罚不得你?” 安少波摇了摇头。 游子裕继续说,“那你怄什么气?如果我没猜错,二哥是打你是因为倒立姿势不标准。” 安少波这才想明白,确实,师兄们走了以后,他又累又饿,又伤心又委屈,根本就没有好好倒立。自己赌气,白挨了这么多下。 看安少波的样子,游子裕就知道自己说中了,“怪不得二哥说惯得你,小少爷脾气还不小。”游子裕看到枕头边躺着那两块“金子”,给安少波戴在手腕上,“恭喜你,两天不用练功了。好好趴着吧。”上过药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时间差不多,游子裕去了前院。 三哥一走,苏泽熙就搬个小凳坐安少波旁边,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室友,心疼的瞅了他半天,说了一句,“我也给你上了一次药。” ======================= 我准备让小孩长大了,长到十五岁,正是调皮捣蛋的好年纪~ |
寒来暑往,一晃五年。在絮柳山庄五载,小孩们都长成了小伙子。又有一批小毛孩进入山庄。少波他们也被小孩们喊了两年师兄。 又是秋天。 苏泽熙正在药房熬药,有了苏泽熙絮柳山庄的药师可省了不少事,泽熙勤快,为人随和,每次来试新药,都把药房打理的干干净净,也帮药师配些常用药。 “泽熙!”安少波跑进来。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些草药的味道,也习惯来药房找苏泽熙。 “怎么了?”苏泽熙抬头,手上扇子给药炉扇着风,“你先帮我把桌子上的石龙芮拿来。” “噢。”安少波在桌子上扒了一遍,找到石龙芮,递给苏泽熙“我现在都能当郎中了,什么药都认识。” 苏泽熙将石龙芮放进药罐里,“你要当郎中,天下得枉死多少人。” 安少波不服,“天天听你念叨,那几本书就算不能背下来,也记了大概,一般的小病能看。” “哈哈,你去看看谁愿意让你瞧病。”苏泽熙笑道。 安少波靠着门框,“好了好了,苏神医,你这药什么时候能熬好?” “半个时辰。”苏泽熙就知道安少波是找他去玩,十几岁的孩子有几个不贪玩的,苏泽熙心再能沉下来,这几年也被安少波带的“初入世事”,知道的越多,好奇心越强,“这个是给李大顺的药,东西都放齐了,剩下就是熬。” 这话安少波爱听,咧着嘴,“我去喊小厮。” 药罐交给小厮,苏泽熙交代了几句就和安少波出门,“今天找我干嘛?” 安少波神秘的一笑,“还记得石榴树嘛?” 苏泽熙也跟着笑了,“记得啊,现在石榴该熟了。我们去摘石榴?” 安少波在苏泽熙脑袋上敲了一下,“石榴有啥吃的,那个洞!” “噢,你想出去?”苏泽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嵩霖派刚换新掌门,明天师父要带大哥去,少说十天才能回来。二哥去京城还没回来,三哥在前院带小孩。一早上时间呢,咱俩出去玩玩,中午饭回来就行。”安少波给苏泽熙分析着形势。 苏泽熙有点犹豫,“能行吗?” 安少波:“当然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就没有了。” “那我们少玩一会就回来。”苏泽熙看着安少波。 “好。那就说定了,不许反悔。”安少波伸出小拇指。 苏泽熙也伸出小拇指勾上安少波的,“我什么时候反悔过,你叫我出来就这事啊?” 安少波:“叫你出来玩,自从不去学堂,你就钻进药房,四哥这是怕你学傻了。” 苏泽熙一本正经道:“那我们就看看是你先玩傻还是我先学傻。” 安少波嫌弃瞥一眼苏泽熙:“我师弟就是正经,哈哈哈。” 苏泽熙看了一眼不靠谱小师兄,自己向前走。 “别走啊,我陪你练剑。”安少波追上苏泽熙。 “你陪我还是我陪你?”苏泽熙晃肩躲掉安少波搭过来的手。 安少波:“我陪你,今天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苏泽熙:“采药。” 安少波:“啊...” 苏泽熙:“逗你的,你也信。还说我傻。” 安少波在苏泽熙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我是你四哥!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苏泽熙配合的捂头,“小的知错。” ...... 后院。 两个少年上下翻飞,剑影相对,身形飘逸灵动。 柳冥鸿站在窗前静静地看,孩子长大了。 |
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在后院乖乖练剑,柳冥鸿还夸两个小孩进步很大。吃过早饭,游子裕领着安少波和苏泽熙送师父大哥到山庄门口。 “师父大哥路上小心。” “师父大哥回来给我带礼物。” “师父大哥一路顺风。” 送走二人,关上山庄大门,游子裕抬脚就踢安少波,安少波一闪,没踢着,“三哥,你以抬腿我就知道你要踢我屁股,这么多年从没变过,你就不知道换个地方踢。” “哦,是吗?”游子裕说着就往安少波腿上踹了一脚。 “是啊...哎呦”啊字还没说完,安少波就被踹倒,“三哥,你真不厚道!”安少波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 “闲着没事就给我练功去。光贫嘴。”游子裕道。 “刚吃过饭,不能练功,师父说的。”安少波抓着苏泽熙就跑了。 “饭后也不能狠劲跑。”游子裕冲两人喊。 “知道了。”两人转过弯就停下来了。面对面会心一笑。 回到房里,苏泽熙背诵医书,安少波翻看兵书,都可乖了。 游子裕从窗户看见,也没有打扰,回自己房间了。 时辰一到,两个孩子就在院子里练剑,师父教的新剑法。师父的原话是:一套剑法唯有习过千遍万遍,方能领会其中的奥妙。最开始两个小孩都觉得师父夸张,但后来真的做到了就领悟了。一入山庄,游子裕就教了大家入门拳法——沅尘拳,这个拳法动作招式很简单,却能锻炼到全身每一块肌肉,根据阴阳八卦调节全身气脉,领悟到之后,越来越发现这拳设计的巧妙。所以之后每一套剑法,师父要求一直重复的练,两个孩子都没有抱怨,一天练剑下来,晚上打坐的时候,慢慢回味,领悟,真的进步很大。习武,本就是升华心灵。 看到两个孩子这么懂事,游子裕很安心的去了前庭。 三师兄一走,一套剑都没练完,两人就扛着剑溜了。 来到山庄后墙,在石榴树下找到了那个洞,“怎么这么小!咱俩当年怎么钻过去的?”安少波失望的瞅着这个洞。 “都五年过去了,人肯定长大了,洞又不会长。”苏泽熙拿出来一个小斧头,这个是他从药房悄悄带出来的,药炉小,柴房的木柴太大,要用这个小斧头再劈几瓣。 “好弟弟,你真是太棒了,我来劈。”安少波拿过斧头就砸洞周围的砖。絮柳山庄的强是用青砖砌的,又厚又硬。安少波砸下来五块,就震的手疼。 “我来砸,你先歇会。”苏泽熙过来。 “好。一会我再换你。”安少波把斧子立在墙边就起来了,他也没闲着,上树摘了两个石榴吃。 苏泽熙砸下来几块砖,回头,“差不多了。” 安少波把石榴给苏泽熙,自己先去试试,真的就钻出去了。苏泽熙看手不干净就没吃石榴,丢在树下了,算是落果归根。 苏泽熙也钻出来五年前下山那条小路已被杂草覆盖看不出来,两个孩子权当冒险,自己开路下山,沿路用剑在树干留下记号。 “外面就是好玩。”安少波走在前面用剑砍着杂草。 “少波你看,那是什么。”苏泽熙指着旁边的一个动物。 “兔子啊,乖乖,你连兔子都没见过?”安少波诧异的看着苏泽熙。 “我只见过各种草药,动物,见得很少。”苏泽熙看着兔子,觉得很好玩。 “我去给你捉来,让你好好看看。”安少波拔腿就去追兔子,苏泽熙跟在后头也去追。野兔跑得很快,东窜西跳的,安少波和苏泽熙追了好久,两面夹击才捉到。 安少波拎着兔子耳朵坐在树下,“叫你跑,看把哥哥们累的。” 苏泽熙蹲在旁边摸着毛茸茸的兔子,“兔子咬人吗?” “兔子急了也咬人,平时吃草。”安少波抱着兔子。苏泽熙拽了点草,送兔子嘴边,兔子呱唧呱唧的吃了。 “哈哈,兔子好可爱。”苏泽熙喂兔子喂的开心。 “泽熙,毁了,这是哪啊...”安少波抬眼忘了一圈,分不清刚刚是从哪里跑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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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熙,毁了,这是哪啊...”安少波抬眼望了一圈,分不清刚刚是从哪里跑来的。 苏泽熙抬头一望,四周都是树,全一个模样,“我们刚刚是跑的下坡,咱们往上走应该没错吧。”苏泽熙说的很没有底气,刚刚撵兔子,一会上一会下的,谁知道是上的多还是下的多。 “我们得赶紧找到路。这兔子我放了啊。”说着安少波就准备撒手。 “别啊,我再抱一会。”苏泽熙抱住兔子,两人往山上走。 山路崎岖,根本没法直线走,东拐西绕,两个小孩更晕了,若是晴天还能看个太阳,这阴天,连个参照的都没有。 “少波,要不我们爬到树上看看,站的高望的远,也好找方向。”苏泽熙恋恋不舍得把兔子放了,到这会,哪里顾得上兔子,只愿能回去。 “好办法。”安少波找了一颗粗zhuang的大树往上爬。苏泽熙爬上旁边的一颗树。 幸亏秋天叶落,要是在夏天,就是爬到树上也看不到啊。两个孩子尽可能的爬到最高,透过枯叶,隐约看到了絮柳山庄的云天阁。 “看到了看到了,幸亏云天阁高,不然咱们真的找不回去了诶。”安少波激动的跳下树,“泽熙,你看看方向。” “恩。”苏泽熙也跳了下来,“看来咱们还挺能跑的。” 安少波:“回山庄路漫漫。” “唉,我们快走吧。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苏泽熙走在前面。 走着走着,一条小溪挡住去路,“不对啊,我们下山可没看到有小溪。” “难道又走错了?” “上树!” “上树!” 两个孩子再爬到树上,发现云天阁的位置不在他们前进的方向。 安少波:“泽熙,你说这是怎么了啊。” 苏泽熙:“我也不知道。” 安少波:“那怎么办啊?” 苏泽熙:“不知道,下来再说。” 两个小孩跳下树。苏泽熙却在跳下来的瞬间看到了熟悉的东西。 安少波:“你说会不会是海市蜃楼?” 苏泽熙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一种小植物,良久,轻轻说了一句,“少波,我们出不去了。” ———————— 两个小孩为什么出不去了?欢迎大家踊跃猜测~小咩去写后文~ |
苏泽熙蹲下身子,看着地上的一种小植物,良久,轻轻说了一句,“少波,我们出不去了。” 安少波不相信,“啊!!!怎么会出不去了啊?” 苏泽熙靠着树坐下,揪了一颗小小的草,“这里被布阵了,并且,像是我爹爹是我手法。” 安少波站在苏泽熙身边,“这是什么草?” “应该是迷幻花。现在是枯期,要是再说盛夏,我们从两棵树上看,云天阁都不是一个方向。”苏泽熙把那个小草丢掉。 “我怎么不信有这么厉害?唬人的吧。”安少波不信。 苏泽熙道,“石天谷就是用这种草布阵,配合毒花毒草,这么多年一直无人能闯入。我怕我们再走下去,只会越陷越深,最后被毒花毒草包围。” “真的假的?怎么和神话故事一样。”安少波说着就往前面走。 苏泽熙急忙起身,“别走。咱俩要一直在一起,如果走散了,就真的找不到了。” 安少波嘴上说着不信,心里也怕着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丧命,于是停下脚步,“有什么办法破这阵法吗?” “我对阵法不了解,只是听爹爹这么说过。但是肯定有解决的办法,我爹爹能安全出入山谷。”苏泽熙拉着安少波的手。 “诶,对了,我听二师兄说,你爹给你身体里种了药引,会不会这个阵法对你无效?” “有可能。我回想一下爹爹是怎么带我出石天谷的。”苏泽熙闭上眼睛自已回忆。 “希望全在你身上了。”安少波握紧苏泽熙。 ... 五年前,阳春三月。 “父亲,为什么要让我离开?”小泽熙哭的喘不上气。 苏逸夫在苏泽熙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小泽熙直接摔到门框跟前,“都十岁了,遇着事光知道哭!”苏逸夫很生气。 小泽熙抹掉眼泪,站起来,揉着屁股,憋着哭声,没有说话。 苏逸夫整理好包裹,“走吧。” “嗯。”一定是爹爹不要自己了,小泽熙又掉了眼泪,急忙擦掉,害怕被爹爹看见。 然后被爹爹抱上马,眼睛一直含着眼泪也没有看清楚。 “少波,我想不起来。就是骑马就出来了。”苏泽熙睁开眼睛,有一点愧疚。 安少波拍拍苏泽熙脑袋,“没事,有四哥呢,咱们肯定能出去。”每当安少波在心虚的时候都会自称四哥,一种心理补偿吧,“我们先去小溪边,看看有没有鱼,如果出不去,也不能饿肚子啊,对不对。” 这么些年的相处,苏泽熙越来越喜欢安少波这么临危不乱,镇定自若,吃睡为天的性格。 “好奇怪,这水里没鱼。”安少波瞅着苏泽熙,“你爹这阵也太厉害了吧,鱼都游不进来。” ———————— 为什么没有鱼?两个小孩怎么究竟会做出什么举动?能否顺利离开? |
“好奇怪,这水里没鱼。”安少波瞅着苏泽熙,“你爹这阵也太厉害了吧,鱼都游不进来。” “真的,水里没鱼,会不会水里有毒?”苏泽熙撩起一捧水闻闻,“没有味道。”苏泽熙伸舌头去尝,被安少波拦下,“你傻了啊,万一有毒怎么办?” “我觉得这溪水有蹊跷,你看那一片都是迷幻花,到这水边就没有了。”苏泽熙分析道,“我就在想这个水是不是含有特殊的东西,我尝一下,没事的,又不喝。” “不行,你没看到这水里连一颗水草都没有吗?石头上也没有苔藓。”安少波拉着苏泽熙往后退,他怕苏泽熙误喝了那水。 “好,我不尝。”苏泽熙脱下外衫。 “你要干嘛?”安少波不明白苏泽熙怎么突然脱衣服了。 苏泽熙把衣服在溪水里沾湿,走到迷幻花旁边,拧下衣服里的水,淋在叶子上,过了一会,叶子就枯萎了,“少波快来看。这个水能破阵” 安少波凑过来,“可是这里这么多草,我们怎么弄。” “我感觉山庄还在上面,我们沿着溪水往上。说不定就能走出这个阵,然后我们再找回山庄的路。”苏泽熙道。 “好,就这样。我们走。” 两个孩子沿着溪水向山上爬,苏泽熙一路上观察迷幻花的分布,走了很久,安少波突然停了下来,“我怎么觉得咱们越走越远了,下山根本没有花这么多时间。” 苏泽熙靠着树干,“有可能咱们在我爹的阵法里绕圈圈呢?” 安少波问,“如果这不是你爹的阵法怎么办?” 安少波问完这句话,感觉后脊背发凉,如果是苏泽熙爹的阵法,肯定是保护山庄的,如果不是,那就是害山庄的。 苏泽熙道,“不管谁弄得,现在咱俩得想办法出去,我再上树看看。” 苏泽熙爬到树上,云天阁的方向又变了,好像离他们更远了。 安少波晃着手里的树枝,“如果我是布置阵法的,我会引着他们往云天阁去,而那却是阵法的最中心,然后种上毒花毒草。” 苏泽熙从树上跳下来,“有可能,我刚刚看,感觉我们离看到的云天阁远了些。” “好吧,我们继续走。” 两人继续前行。 天渐渐暗下,夜幕降临... “这一天也太快了了,完了,就算回去了也逃不过一顿打,不如不回去了,咱们往下走,下山,我带你去长安城玩。”安少波倚着树干,胳膊肘捣了捣苏泽熙。 苏泽熙累的不想动,“不管上山下山,只要出了这个阵,一切好说。” “也是...” 两个孩子累的昏睡过去。 |
絮柳山庄。 游子裕一人在后院跪着,长衫掩盖着微微颤抖的双腿,耳后碎发的汗水宣告着跪的时间。 中午的时候,没见安少波和苏泽熙,游子裕想着是不是练功忘了时间,就叫小厮去喊他俩。小厮回来报:后院无人。瞬间,游子裕的耳朵嗡的一声,这俩孩子肯定没干好事。 一山庄的人,饭都没吃,就四处寻找,结果是,山庄无人。 这两个孩子难道出去玩了?游子裕打算守株待兔,可过了中午还是没见两人回来,游子裕心不安了,赶忙给师父写信,十只信鸽携信飞出,游子裕,还觉得不放心,又派人快马去追赶,师父没走几个时辰,想必很快就能撵上。 柳冥鸿一行人这次时间安排的本就富裕,也想借着这次机会去查查白若兰她们,一路上走的并不快,中午,一伙人在树下休息,就见一群白鸽飞来,萧文灏吹一声口哨,鸽子就飞来,放这么多鸽子,肯定是急事。萧文灏利索的卸下鸽子腿的字条:少波泽熙不在山庄,不知去向。 “这两个混账,什么时候都不让人省心,子裕也是,太大意了,拿纸笔给我。”柳冥鸿看后气得不行。 纸笔递上,柳冥鸿写下:三儿,派人去后山看看,如果见到二人,只跟着就行,你在院中跪省。 信鸽带着信飞回山庄。 柳冥鸿:“灏儿,你带这大家先去,沿路注意调查。我回去处理了那俩孩子,直接去嵩霖派。” 萧文灏起身帮师父牵马,“灏儿明白。” 柳冥鸿上马往回赶。柳冥鸿分析,这两个孩子肯定是趁这个机会溜出去玩,山庄人多,只有靠近后山那里鲜有人去,从那翻出去,一不小心掉进迷天阵里。这个可能最大,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柳冥鸿一路未停,三个时辰就赶回山庄。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柳冥鸿一进山庄就有人来报,安少波和苏泽熙就在迷天阵,两人顺着小溪向上,快走出来了。 柳冥鸿冷笑,“他俩还挺有本事的,我还打算让他俩在里面饿上两天再接回来。你们继续监视着他俩。” “是。” 柳冥鸿回到后院,游子裕还在院子里跪着。 “师父,你回来了。已经找到他俩了。”游子裕从中午就在这跪着了,膝盖痛的不行。 “恩,我知道了。”柳冥鸿看了游子裕一眼,就回自己房里了。 游子裕只能继续跪着,师父要是不消气,他在这跪一整夜都有可能。 夜渐深,师父估计已经睡了,看来真的是要跪一夜了,游子裕后悔死自己怎么不派人看着这俩孩子,还折腾师父赶回山庄。 |
第二天一早,柳冥鸿吃过早饭,拿着戒尺来到后院,小厮搬来一把太师椅,柳冥鸿坐下,又来两个小厮,一人扛着一条长凳,放在游子裕前面。这架势,游子裕心都提在嗓子眼了。 “师父。”游子裕小声的叫。 等小厮都退下了之后,对游子裕道,“跪了一晚上也该想明白为什么罚你跪了吧。” 游子裕低头,“子裕明白。”最初游子裕是有点委屈的,他也没料到安少波和苏泽熙会跑出去,如果是看管不力,跪这么久师父也该让他起来了,到了深夜,他联想到五年前絮柳山庄的遇袭,就明白了,这次师父师兄都不在山庄,絮柳的防御安排是游子裕安排的,怎么就轻易的让他俩跑了,他俩能跑出去,外人也能进了。 “明白就给我跪好。”柳冥鸿声音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是。”游子裕挺直腰背,努力稳住腿,忍着膝盖的刺痛。 迷天阵里,天刚刚泛白,苏泽熙就醒了,看着身上搭着的衣服,鼻尖一酸。将衣服盖在安少波身上。他的衣服昨天沾湿了,挂在树杈上,安少波半夜把自己长衫解下,盖在他身上。 轻轻的动作,弄醒了安少波。 “谢谢。”苏泽熙脸红了。 “谢啥,我是你四哥。”安少波直接把衣服穿上。 苏泽熙的衣服一夜也干了,两人穿好衣服,继续摸索着前进,安少波也没提下山的事。 又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两人走到了小溪的源头。 “现在该往哪走?”安少波把一个石头踢进石井里。 苏泽熙爬上树看,看了之后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少波,你上去看看。”苏泽熙下来,忙让安少波上树。 安少波爬到树上一看,山庄仿佛就在眼前,不光能看见云天阁,还山庄别的建筑。 安少波跳下来,“我们这是走出来了?” 苏泽熙在周围没有看到迷幻花,“应该是的。” “我们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哭啊,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安少波苦着脸问苏泽熙。 “三哥找我们应该找疯了吧。不管怎样,回去再说。”提到回去二字,苏泽熙的身子抖了一下。 “我觉得是一场猛烈的暴风雨。三哥肯定一直在找咱们,翻完山庄里,就来外面找,这会估计还没回去,咱俩回去之后就好好练剑,等三哥回来,兴许能消点气。”安少波一边走一边说。 “是咱们不对,挨打也是应该的。”苏泽熙垂着头。 这截路怎么这么短啊,转眼就到了山庄正门,大门是打开的,门口站着絮柳弟子。 “这是欢迎咱俩的吗?”安少波心里七上八下的,都不敢走了。 “我觉得是。”苏泽熙舔了舔嘴唇,“该来的跑不掉,走吧。” 走到门口,几名絮柳弟子鞠了一躬,“四师兄,五师兄,师父让你们回来就去后院。” 安少波:“什么!师父回来了?” 絮柳弟子:“嗯,师父昨天晚上就赶回来了。” 安少波看苏泽熙,“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苏泽熙摇摇头,几名絮柳弟子直接关上大门。 两个小孩忐忑的走向后院。 一进后院,两人都不敢走了,三师兄在地上跪着,师父手上拿着藤条坐在那里,面前还有两个长条板凳。 “还不过来?”师父的声音并不严厉,但是让人肝颤。 “师父...”两个小孩走到三师兄旁边,跪下。看三师兄跪的腿都打颤,就知道时间不短。 柳冥鸿坐的是稳如泰山,“山庄外面好不好玩?” 两人摇头,“不好玩不好玩。” 柳冥鸿:“长大了有本事了,絮柳山庄的规矩不放在眼里了!” 两个小孩心一颤一颤的,光摇头不敢说话了。 柳冥鸿:“子裕,起来吧。” 游子裕只道,“弟子不敢。” 柳冥鸿:“他俩都回来了,你起来吧。” “是。”游子裕手撑着地,脚刚挨地,身子没站起来就倒了下来。安少波和苏泽熙急忙跪过来扶,游子裕跪下,“师父,我还是跪着吧。” “从昨天中午跪到现在,还没跪够?”柳冥鸿说完这句话,安少波和苏泽熙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师父,我错了,你罚我,快让三哥起来吧。”安少波一手扶着游子裕,一边给师父说。 “是啊,是我们的错。”苏泽熙也跟着说到。 游子裕在两个小孩搀扶下,半天才站起来,整个腿都是麻的。 “裤子脱了,在凳子上趴好。”柳冥鸿道。 “是。” “是。” 两人都不敢犹豫,把裤子褪到膝弯,趴在凳子上。 等他俩趴好,柳冥鸿拎着藤条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两人中间。抬手左右两边一人甩了一藤,两声惨一前一后。这几年安少波和苏泽熙虽然小祸不断,师父师兄一直用戒尺教训他俩,这次换了藤条,滋味真是前所未有。 柳冥鸿转向安少波,藤条夹风甩下,“嗖~”的一声。 “啊!”安少波惨叫。 “作为师兄不以身作则,是你提出要出去的吧?” “是。” “嗖~嗖~嗖~”三下连着抽下。 “啊!师父我知道错了。”安少波很没出息的被打哭了。 柳冥鸿:“带着师弟违反规矩,该不该打?” “该打...” “嗖~嗖~嗖~”又是三下。 “啊!”安少波屁股上每一条印子都泛紫发黑,疼的他忍不住蹬腿。 “趴好,谁许你乱动?”柳冥鸿呵斥。 “师父,真的不敢了。”安少波已经很久没挨打的时候哭了,这次真真的疼,每一藤都像是在屁.股上划开一个口子。 柳冥鸿,“今天就给你俩把规矩立到这了,以后犯错无论大小,都是藤条。私自出山庄,一人五十。” “师父...师父...真的不敢了...啊!”安少波话没说完柳冥鸿一藤条打断。 “自己报数。” “嗖~啪~” “啊!”安少波缓了一下,“一。” “嗖~啪~” “二。师父...” 柳冥鸿没有理会,一藤条一藤条的落,十几下的时候安少波就哭的数不出来数了。柳冥鸿继续抽,三十下之后,转到了苏泽熙这边。 “嗖~啪~” 柳冥鸿:“叫你往外跑。” “啊!”藤条尖锐的疼真的忍不住。“泽熙错了,请师父罚。” 柳冥鸿:“你和他一样,自己数着!” “嗖~啪~”藤条挥落。 “啊!一。” “嗖~啪~” “二。” “嗖~啪~” “啊...三...”苏泽熙也哭了出来。 ...... 同样打完三十下,柳冥鸿道,“等我这次回来在罚剩下的二十,你们就记着还有欠账,老实一点。”说完藤条在空气里划了一下,两个孩子身子都抖了抖。柳冥鸿继续道,“子裕在这跪了将近十个时辰,你俩也跑不掉,一天一时辰,直到我回来为止。挺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柳冥鸿:“你俩先扶子裕回房里,用药酒给他膝盖揉好了,再回来跪。” “是。” “是。” 苏泽熙和安少波屁.股上被藤条抽的都破了皮,这会也不敢说,忍着疼,扶游子裕回屋。他俩都走路不顺畅,也不知道是游子裕扶他俩还是他俩扶游子裕,三人踉踉跄跄的回房。 ———————— 今天文文已售空,明日再继续~ |
嘤,小咩今天偷个懒,睡了一下午,晚上不想写文文,小伙伴们小咩明天更文哦~么么哒~ |
苏泽熙和安少波屁.股上被藤条抽的都破了皮,这会也不敢说,忍着疼,扶游子裕回屋。他俩都走路不顺畅,也不知道是游子裕扶他俩还是他俩扶游子裕,三人踉踉跄跄的回房。 在床上趴了两日,安少波和苏泽熙屁股上破皮的地方都结了痂,两人在床上趴着都不心安,还有二十藤条在心上悬着呢啊。第三天一早,他俩就起来了,一走路,身后扯着疼,一瘸一拐的走到后院,青石地板上老老实实的跪着。游子裕晨起练功,看见他俩在地上跪着,笑道,“你俩还真自觉。” 安少波:“三哥早。” 苏泽熙:“三哥早。” 游子裕走到两人跟前,“跪一个时辰后,就在后院活动活动,没几天二哥就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安少波和苏泽熙都耷拉着脑袋,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二哥的态度是,只要能下床,练功就不能耽搁。 “三哥,对不起。” “对不起。” 他俩出去玩,连累师兄跪了的都快站不起来,那天师父打的重,他俩还没有来及给子裕好好道歉。 游子裕伸手揉了揉他俩脑袋,“都十五岁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你俩也别嫌师父罚狠了,私自出山庄是要去刑堂打五十棍子的,师父不忍心你让别人打,但也得有个交代。” 絮柳山庄的刑堂,他们是听说过的,絮柳弟子都没有像他俩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所以刑堂更像是一个摆设。除非特别大的过错,否则不会送去刑堂。 “我们不会怪师父的,本来就是自己不对。”安少波低着头,其实他还想说,还连累你们受罚。 “知道不对就好好反省,以后别做这种没谱的事。”游子裕起身练功,留他俩在那跪着。 安少波和苏泽熙听着身后传来的剑声,多么想自己也一起舞剑,挥汗。那种畅快才是最另他们向往的。一时间,安少波在心底暗下决心,不贪玩了,好好习剑。 卯时到,游子裕收剑去了前庭。后院寂静,静的连叶落的声音都没有。 没一会安少波就闲不住了,“苏泽熙,你绝不觉得很诡异。” 苏泽熙本在静心思过,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奇怪,“无缘无故,后墙为什么会有一个洞?絮柳山庄都是柳树,又为什么那里会有几颗石榴树?” “是啊,我们从后山出去,进了阵法之后却从前门出来了。全部都是谜。”安少波望着苏泽熙,不安分的心又跳动了。 苏泽熙道,“最奇怪的是...” 两人异口同声:“师父居然没有问咱俩去了哪里。” 安少波:“师父直接让人在大门口等咱俩,就知道咱们会从正门回来。” 苏泽熙:“会不会除了上山那一条路,别的地方都布了阵。每个走进去的人如果出来,都会走到那里。” “有可能。”安少波想了想,“我们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
“有可能”安少波想了想,“我们再试一次就知道了。” “啊?!不是吧。”苏泽熙瞅眼安少波的屁股,“你确定?” 安少波道:“这么奇怪,你不想弄明白?” “想。但是我更想不挨打。”苏泽熙跪正。“我劝你别冲动,我们得计划一下,想一个万全之策。” 安少波点点头,“对,咱们先研究研究那个阵法。不然万一再陷进去,那就惨了。” 苏泽熙:“我爹说过,天下阵法,必有破解之术。想要破解,就得了解。咱们得想办法搞到阵法的图纸。” 安少波想了想,“絮柳山庄重要的东西都在云天阁,有可能在云天阁,或者师父房里?” “云天阁一直有人看守,恐怕难以进去。”苏泽熙看了一眼安少波,“去师父房里,是不是大逆不道?” “是不应该,咱们这不也是为保护絮柳嘛。”安少波用胳膊捣了捣苏泽熙,“你能放任后墙那个洞不管?万一别人从那进来偷袭山庄了怎么办?” 苏泽熙白了安少波一眼,“那个洞好像是,你和我弄大的吧。” 安少波尴尬的笑笑,“所以我们要补救,是不。”看苏泽熙没什么反应,安少波又道,“如果这次出事,我一个人扛。” “那次不是和你一起受罪。”苏泽熙淡淡道。 这句话戳着安少波的心窝子了,他也没了兴致,“对不起。” 苏泽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见不得安少波难过,“好了,一会陪你大逆不道。” 安少波:“你怨我不?老是害你和我一起遭罪。” 苏泽熙:“都和你一起做坏事了,怨你干嘛?”我只怨我自己,这句话苏泽熙没说出来。 安少波瞬间开心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 心里有个事盼着,罚跪的时间过得也快。一个时辰,也就到了吃饭的时间,饭桌上,安少波故意问游子裕,“三哥,我俩这样也练不了功,你说二哥快回来了,我俩一会去给二哥把屋子收拾收拾吧。” 游子裕想的总是很简单,毕竟他的成长环境一直这么的单纯,“好啊,顺便把师父和大师兄的房间也打扫一遍。” 安少波就等这句话呢,心底偷偷乐,“是。保证打扫的干干净净。” |
吃完饭的半个时辰休息,安少波和苏泽熙也没有闲着,他俩要在三哥面前好好表现。于是,一个端着水盆,一个拿着扫帚,就在常崇宇的房间里忙活起来。 身上带着伤,行动就是不方便,安少波弯着腰扫地,屁.股上一抽一抽的疼。索性床底在不扫了,蹲下身可是和自己过不去,更何况本来醉翁之意不在酒,面子上能过去就行。熟不知这可就错过了二哥的宝贝啊。 苏泽熙从桌椅板凳到床头衣柜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游子裕去前庭之前来看了一眼,这俩孩子还做的不错,就放心的去前庭了。游子裕前脚走,安苏二人后脚就钻进了师父房里。 “我在外室找,你去内室找。”安少波安排。 “好。”苏泽熙走进内室,对着师父的床铺小声念叨了一句“师父对不起。” 安少波把外室的每一个抽屉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贵重的东西应该在内室放着,安少波也跑进内室。两人把被褥都掀起来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 安少波坐在师父床上,“我以前听说书的说过,那些大侠经常在自己房间弄个什么暗室的,你说师父这里会不会有。” “那些你也信?”苏泽熙看见角落的一个柜子,“这个小柜子是干嘛的?” 柜子很小,在视觉盲点,安少波走过去,望了一眼苏泽熙,慢慢的打开。 柜子里面是一些画轴。 苏泽熙:“画轴不放在话筒里,干嘛放在柜子里?” 安少波把这些画抱在床上,拿起一个,展开。 “这...”安少波看着画卷上的美丽女子,眼睛深邃传情,鼻翼上一颗红色鼻钉,头饰服装都是西域风格。 “原来师父喜欢师父这样的。”苏泽熙拿起另外一幅,还是这个女子。 看着画中人,安少波不由想起白若兰,她也是这么美。 十几个卷轴都是这个女子,安少波和苏泽熙两人,将画轴收好,放回柜子里。 两人从内室出来,正巧撞见了师父身边的小厮,“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进去?柳先生的内室向来不许别人进去的。” “哈哈,我们不知道,以前我在师父这里睡过一晚上,刚刚三哥让我们打扫师父房间,我们就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安少波晃了晃苏泽熙手里的抹布。 那小厮知道他俩是柳先生的爱徒,就没再问,“外室我来打扫就行了。” “好。那辛苦你了。”安少波把苏泽熙手里抹布给小厮,两人就回自己房间了,关上房门。 安少波:“我就说有蹊跷吧,白若兰是西域人,师父房间里的女人也是西域人。你说,西域人为什么和咱们絮柳山庄过不去?” “五年前,他们两边下手,虽然都没得逞,可师父一点都不追究。”苏泽熙也想把这件事弄清楚,“少波,你再说说那个白若兰。” “白若兰,我俩八岁在长街认识的,我在和别人下棋,那时候刚学会一招,可是叫白若兰破了,我怎么能让姑娘比下去呢,是吧,然后我们就把诗词歌赋都比了一遍。没分出胜负。”安少波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比武,我输了。” 苏泽熙问,“然后呢?” 安少波:“然后我们就成好朋友了,在长安城里玩了两年,絮柳山庄纳贤前两三个月,她给我说,他爹是长安人,带着他哥回长安了,她娘去世之后,西域就她一个人,一个姓白的商人看她可怜就带回长安了,他说他哥是絮柳弟子,也死了,就想要个令牌做念想。” 苏泽熙听了,想了一下,“你说白若兰她娘会不会就是画中的女子,那,他爹就是师父!” 安少波恍然大悟,“诶,你这么一说,到真有可能,师父抛弃了她们母女,她恨师父,替她娘报仇来了。” “白若兰和咱们年纪差不多,有这么大本事?”苏泽熙有点质疑。 “你是没见到白若兰有多大本事。”提起白若兰,安少波就有点难过,就算她骗了自己一次,可她也救了自己一次。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站在对立的面,真的很残忍。 苏泽熙:“也是这个白若兰不简单,两年前就选上你帮他取令牌。” “啊!你说后墙那个洞,会不会是五年前她们挖的。”安少波的心跳加速了,“她们破了那个阵法!” |
一早上时光安少波和苏泽熙都在讨论师父和白若兰的关系,最后两人坚信师父就是白若兰的父亲。有了这个想法安少波就很想证实,如果真的是,帮白若兰认了父亲,温暖她复仇的心,这对大家,对山庄都好。于是安少波开始计划下一步的方案。 吃过午饭,安少波和苏泽熙缠住游子裕,“三哥,你说后山是个什么阵法,怎么那么厉害。” 游子裕笑笑,摸一把安少波的脑袋,“我看你俩更厉害,自己居然给走出来了。” 安少波讪讪的赔笑,“我们就是运气好。你给我们讲讲呗。” “给你们讲讲,好破了那阵,然后再溜出去玩是吧?”游子裕脸上的笑容分明是在说,小计俩被我识破了吧。 “不是,我就是觉得阵法很有趣,想学习。”安少波一脸真诚的看着三哥。 “想学阵法,可以。阵法是一种智慧,你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当年大师兄给我的书,我给你找找。”游子裕看安少波有些诚意,就打算教他。游子裕再书柜里翻出基本厚厚的书给安少波,“这两本要背熟,最后那本,不用背,但是要理解里面的智慧。”当年大哥的要求原封不动的转给安少波。 安少波拿到书,心凉半截,这么厚!背熟! 游子裕看他,“既然想学就要学好,书里有章节,一天一章,晚上我检查,要是偷懒懈怠,手板子饶不了你。” 安少波的笑容极其不自然,“谢谢三哥,我好好背,我好好学。” 回到房里,苏泽熙道了一句,“恭喜。”然后捧起自己的医书背诵。 安少波躺在床上,翻看着三师兄给他的书,看着看着觉得挺有意思。以身上有伤为由两人一下午都没有练功,在房里看书,背书。 晚上,安少波给游子裕背了三章,游子裕还夸安少波用功,其实一下午安少波背了五章,他的给自己存着点,万一哪天贪玩没有背,也有的顶替。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常崇宇回来了。 “二哥回营了~~~”安少波学着戏里霸王回营的的强调。 “二哥,你回来了。”苏泽熙也围过来。 安少波:“京城好不好玩?” 常崇宇一手搂一个,“好玩,和长安城一样热闹。”一个月没见这两个小家伙,还挺想念。 三人一起进了常崇宇的房间。 “二哥你看房间干净不干净?我和泽熙给你打扫的。”安少波在邀功。 “什么?你们给我打扫房间里?”常崇宇刚坐下,听到这话,直接就跳起来了。 安少波看看情况不对,在旁边站直,“我们就扫扫地,擦擦桌子,绝对没有弄坏你屋里的东西。” 苏泽熙:“嗯,就简单打扫了一下,想着二哥路上辛苦,回来就能休息。” 常崇宇看着两人,“没翻我的东西?” 两人摇头,“绝对没有。” 常崇宇在两人屁股上轻轻的各拍一巴掌,“来看看二哥给你们带的东西。” 看他俩反应不对,常崇宇问,“挨揍了?” “二哥...”安少波不好意思的。旁边的苏泽熙脸都红了。 “来,先看礼物。”常崇宇拿过来包袱,展开,“这两个是师父和大师兄的,剩下的你俩先挑,剩下的给子裕。” 苏泽熙觉得他俩先挑不妥,话还没说出口,安少波就已经选好了。 “二哥,你真有钱。这个扇坠一看就价值不菲。”安少波拿着鸡血石雕刻的小扇坠开心坏了。 “二哥给的都是好东西。”虽然常崇宇对这些都不懂,但是在京城最好的玉石店,身上背着剑,进店就叫老板拿最好的东西,自然不会差。 苏泽熙在剩下两个扇坠里挑了一个白玉的,他觉得三哥拿翠玉更显气质。 常崇宇把剩下的三件收好,端出二哥的架子,“你俩说说,犯什么错了,打的都不能练功了?” 两人都低了头,不说话。 常崇宇指安少波,“你说,肯定又是你带着小五闯祸。” 安少波手上攥紧鸡血石扇坠,生怕说了之后二哥要回去,不给他了,安少波抬眼看二哥,“我俩,偷偷出山庄了。” “你俩胆子真不小,挨打活该。”常崇宇瞪他俩,“师父打的还是你们三哥打的?” 安少波小声道,“师父。” “恩。打了几天了?”一听是师父打的,常崇宇就放心了,那肯定轻不了。 安少波:“四天。” “师父动藤条了?”常崇宇继续问。 一个字未说的苏泽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是。”还是安少波回答。 “早就该对你动藤条了,一点都不老实。现在知道什么是疼了吧。”常崇宇看俩孩子都和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四天,休息的差不多了,我陪你们活动活动。” “是。” “是。” 安少波和苏泽熙把扇坠放回房间里,和二哥一起去后院。幸福的“养伤”日子,结束了。 |
今天不更了,明天更哦,小伙伴早点睡觉~或者可以看看小萌鬼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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