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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何如当初 古风 父子)[第2页] |
作者:yyrps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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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的号角吹响,高亢的声音响彻长安城的整个大街小巷。 安王府前来给我送行的,只有三哥和意孩儿。 我翻身下马,冲着三哥一拜到地,又蹲下身子,在意孩儿耳边,说了两句话。 意孩儿一愣,“四哥,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 我笑着摸了他的脸道,“将四哥的话铭记于心,放心,我会好好的。” 意孩儿重重地点头。 我带着大军离开长安。出城之时,微微抬头仰望,城门楼上,白志行的身影影影绰绰,见我抬头,他身子一闪,隐没在高高的城门楼后。 我咬牙,下令全军顶着风雪急行,日行两百里。 我要赶在十个月之内得胜归来,带着我娘和苍苍,离开安王府。 城门楼上,白志行的身子微微有些佝偻,一缕花白的发丝在寒风中,烈烈飞舞。眼睛望着远方,隐隐透出些许空茫。 听见脚步声,白志行回头,一把抓住意孩儿的手臂,“刚才你四哥跟你说了什么?” 意孩儿被吓了一跳,“回爹的话,四哥说,以后吃面的时候,记得将鸡蛋让给他吃。” 白志行听的莫名其妙,怏怏地看着意孩儿红彤彤的小脸蛋,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王府突然安静下来。 白志行感觉心里面空落落地,说不出来的忧心,害怕。 春暖花开,鸟语花香,白志行怅然若失, 夏日炎热,知了声声,白志行坐立不安。 我离开长安之后四个月,便开始不断有捷报送入长安。 收取捷报,竟变成了白志行每日里最盼望的事情。 眼见着,便进入了三伏天,灼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长风忽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大王,二公子又犯病了,在院子里乱跑,把屎尿都往自己身上糊。” 白志行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再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吧!” 长风应了一声是,躬身退出。 东院,二公子的府地。 白清和一身白衣,缓步走了进去,坐在蓬头垢面的白鸿永的身旁,默默地把玩着手中的骨扇,半晌方道,“二哥,何苦又来作践自己?” 白鸿永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不作践自己,难不成要等着别人来作践?到是你,直到现在还不肯把那封信送到爹的手上,是想等到什么时候?” 白清和道,“二哥,事关重大,这是会出人命的。” “哼,人命算个什么!对别人心软,就是对自己心狠。你没有看到不断送回来的捷报么?你若再不下手,等白安歌,哦不对,是白耻得胜归来,兵权在手,封官加爵,看他如何收拾你。” “四弟他不会对我怎么样?” “看来你住寺庙住上瘾了,或者你十分留恋那风月之地?”白永鸿冷笑。 白清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定要这样断人后路么?” 白鸿永偏着脑袋,很是不解,“每个人都想要留条后路,可是谁会将这条路留来给你?还是你希望我将你和柳娘干下的龌龊事,告诉父亲?你猜父亲知道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白清和脸色煞白,白永鸿仰天大笑。 |
不好意思,一章写不完,所以还有一章才能反虐。另外,有留言才有动力,有留言才有动力,有留言才有动力。重要的事情说三遍,over |
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厚爱,拍砖我也很喜欢。为了不辜负大家,我今天加油更完,明天开始反虐如何?等我一会儿,大概十一点。 |
是日,白志行照例收到了前线送来的捷报。他翻开捷报,看到了里面用牛皮纸包着,又用火胶封印得密密实实的一封书信。 白志行揭开封印,展开信纸,看了上面的内容,脸上风云变幻。 他命长风秘密传了洛苍苍到青云阁。 洛苍苍就快临盆,此刻,一手扶腰,一手抚着肚子,艰难地行礼。 白志行心烦意乱地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他起身,在大厅内来回踱步,最后,逼视着洛苍苍问道,“洛姑娘可否告诉孤,你是谁家女儿。” 洛苍苍的身子微微一颤,垂首道,“回大王,小女是蓬莱药王,洛亦宏的女儿。” 白志行一把捏碎手中的茶盏,“大胆妖女,你还想隐瞒身份到什么时候?来人,给我扒-了她的衣服。” 洛苍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王,您不能这样折辱小女。” 白志行不语,早有小厮进来,不顾洛苍苍奋力挣扎,撕扯她的衣服。 洛苍苍的领口被扯坏,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肩背上,赫然有个凤羽形状的胎记。 白志行冷了脸道,“郡主,你果然是叛王刘昶仁之女。此时此刻,你还有何话可说?” 洛苍苍面如死灰,“小女……小女无话可说。” 白志行拍案而起,“刘氏一门起兵谋逆,已被灭了九族,你是怎么逃过这一劫的?你隐姓埋名,跟在我儿身边,又有何目的?你可知一但你的真实身份被皇帝知晓,你会害了我儿,害了白氏一族!” 洛苍苍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鲜血顺着大腿流了满地。忽然,她呼吸急促,深深地踹息着对白志行道,“大王,小女要生了……” 白志行盯着她不语。 洛苍苍满头冷汗,“大王,孩子无罪……这是安歌的孩子,大王……大王……” 白志行看着蜷缩在地的洛苍苍,又想到儿子那日的苦苦哀求,终于挥了挥手,命人送洛苍苍到偏院,又秘密传了稳婆前来。 白志行盯着桌案上的檀香发呆,三个时辰之后,稳婆赶到前厅道,“恭喜大王,夫人生了个小公子。” …… 满头大汗的洛苍苍爱怜地看着儿子粉嘟嘟的小脸,“孩子,公公说得对,娘是个罪人,娘如果活在这世上,定会连累你爹,连累白家……孩子,别怪娘狠心,只有娘离开了,你才能好好地活着……孩子,你乖乖等着爹爹,他会代替娘,好好爱你!” 洛苍苍紧紧地抱着儿子,泪流满面。 她回忆起和白安歌的点点滴滴,脸含微笑,干净利落地取下头上的银簪,猛地刺入了自己的心窝。 奉命前来照料的娘亲端着铜盆走进房内,却看到媳妇血染长衫,浑身冰凉,已然与世长辞。 襁褓中的孩子哭累了,此刻,咂着小嘴,沉沉睡去。 铜盆咚地一声,掉在地上,娘亲五内俱焚,痛呼一声,往后便倒。 白志行也刚巧赶过来,听到屋内的动静,推门而入,一把抱住我娘,一叠声地请太医。 |
偏房外,一群太医跪在地上,摇头叹息。 白志行怒发冲冠,“你们这群庸医,什么叫急火攻心,什么叫已无回天之力,今日无论如何,必须将小……小红给孤救活。” 白志从来不肯称呼我娘为夫人,直到此时此刻,方才惊觉,这个女人在身边二十六年了,从来都没有一个正经的名字,只知道王妃生前,叫她小红。 此刻,他忧心忡忡,并非是对小红有什么感情。只不过,想到儿子临走之前,百般哀求他照顾的两个女人,如果都……他不敢想象,白安歌若知道此事,回来以后,会如何大闹安王府。 半夜,小红高烧不退,不停地说着胡话。白志行凑过去听,只听她断断续续,翻来覆去,反复念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白志行心中大痛。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小红忽然睁开眼来,见白志行一夜未眠,坐在身侧亲自照看,吓得立刻就要坐起来,却气若游丝,怎么也撑不起来。 伺候了大王二十多年,此生从未想过要得到大王的半分柔情,半点照顾。 小红哆嗦着嘴唇,“老爷,孩子他……” “孩子很好,有奶娘照看着。” “老爷,您不会让孩子有事吧!” “他是我白志行的孙子,孤自然不会让他有事。” 小红呐呐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白志行见她醒来,拍了拍衣袍起身,欲离去。 小红心中焦急,猛地挺身坐起来,“老爷……” “你还有事?” 小红忙低了头,“没……没事……” 白志行抬脚便走。 小红又低低地叫了一声,“老爷……” 白志行皱眉,十分讨厌小红这唯唯诺诺,欲语还休的性子。 小红急得一口血吐了出来。 白志行叹息着返身扶住她的身子。 小红喘息半晌,靠在白志行的耳边说道,“老……老爷,安……安歌他其实……” “其实什么?”又开始吞吞吐吐,白志行气急,松开小红,却看到小红的手滑下床栏,双目紧闭,竟是去了。战战兢兢了一辈子,这最后的半句话,终于还是没有说完。 白志行的脑中一片空白,心中很是茫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没想到洛苍苍那般烈性,也没想到小红如此经不得打击。事已至此,他要如何面对得胜归来的儿子? |
我收复江东,带着九安军,日夜兼程往回赶。 回到长安,来到熟悉的安王府门口,气氛压抑地让人憋闷。 正门,一如既往地气宇轩昂,只有那偏门之上,挂着两条白色的经幡。这代表王府中,有身份不是很贵重的主人离世。 我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花眼。 我一直不愿相信这个噩耗,不愿意相信有人会对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下此狠手,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娘亲居住的院子,一眼便看到了我娘和苍苍的灵位,一瞬间,我痛彻心扉,万念俱灰。 她们等不及我回来,便已下葬,老天何其残忍,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我默默地跪在我娘的灵位前,为她守孝。 白志行赶了过来,看我的眼神极其闪烁,越是心虚,就越害怕。 我沉默不语,他只能命王府侍卫加强守备。 我冷笑,淡淡地问他,“大王这是何意?”白志行和我都很清楚,王府的侍卫,根本就不是久经沙场的九安军的对手。 “孤不会让你离开。”白志行说道。 “大王执意留我,就不怕担心地夜不能寐?”我若大开杀戒,王府上下,谁能阻我? “孤不会让你离开。”白志行还是这句话。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般担惊受怕,却要坚持留我。 “孤没有想要害死她们。”白志行忍了半天,呐呐地解释。 这句话何其熟悉?我曾经也向他百般解释,我没有害大哥,二哥,没有害五弟,他从来未曾相信过我。 “但是大王没有照顾好她们。” 白志行哑口无言,事实至此,他又怎能辩驳? “孩子,孤照顾得很好……”白志行走到门口,终是不死心,又停下脚步,说了一句。 我头都未抬,不想理他,一如以住,他不想理我的时候。 白志行失落地转身离去,不敢再来见我。 而我,安安静静地守孝,连大门也未迈出去过一步,更不用说去找谁理论。 可我越是安静,白志行就越是害怕。 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我脱下孝服,起身返回住处,路过王府花园,我抬手,将还魂丹扔进了内湖。 我回到房间,将我娘留给我的那块玉佩,和苍苍最喜欢的那支银簪,包好,放入一只锦盒之中,望着跳动的烛火发呆。 “公子,你的脸怎么了……”何侠推门进来,看到我的样子,如被雷劈,呆立在地。 我的脸上,浮现出斑驳的印痕,坑坑洼洼,忽明忽暗。往昔英俊的容颜,不复存在。这都是万虫之刑之后,留下的可怕伤疤,全靠还魂丹助我恢复如初。以前,为了保住容颜,不让母亲和苍苍担心,不惜折寿,定期服用还魂丹。现在,已无此必要,我只想要多活几年,为大哥,我娘和苍苍讨回公道。 我不滥杀无辜,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是谁害了他们,我便要这些人血债血偿。 我舒了一口气,笑道,“你不是气我乱吃还魂丹么?现在,我再也不吃那个药了,这样难道不好么。” 何侠哽咽,此时此刻,他能说好,还是不好? 我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何侠的面前。 何侠大吃一惊,“公子快快请起,折煞属下了。” 我按住他的手,“此一拜,你受得起……且听我说,一直以来,我都拿你当自己兄弟,此刻,我真的有事相求,也只有你值得信任。我的儿子还未断奶,不能跟着我东奔西走,眼下只有留在安王府,留在大王身边,才最安全。可我还是不放心……我将九安军的调军令牌交给你,若是有人想要加害我的儿子,格杀勿论。”我抬头,眼中闪过凌冽的寒光。 何侠听完,也不多问。恭恭敬敬地接过令牌,“公子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所托。” |
一夜未眠,第二日,我换上下人的衣物,来到灵堂。灵堂依然被安王府守卫围得水泄不通。 白志行带着长风匆匆赶来,不过一个多月时间,再见他时,居然发现他两鬓斑白,神形憔悴,显然这些时日,内心也是极其煎熬。 我忽然有些动摇,父亲如果能够认出我来,我便如他所愿,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步向他走去。 白志行看到了我,见我长相丑陋,不由皱眉道,“你是哪个院里的,不知道王府女眷的内院不能乱闯么?” 我躬身不语。 “孤在问你话,为何不回?”白志行语气不爽。 我依旧佝偻着身子,白志行抬头,再懒得看我一眼。 几个侍从上来,对我拳打脚踢一番,我蜷缩在一地金黄的落叶之上,不停地发抖。 “住手,别弄脏了灵堂。”长风见大王脸上阴云密布,忙伸手制止,又对我说道,“还不快滚。” 风吹落叶,漫天飞舞。我默默起身,缓缓移步,与父亲插肩而过,他并没有回头,我的心紧紧地缩成一团:纵始相逢应不识,尘满面,容颜易…… |
写在反虐篇章前面的话,有两位亲提醒我情节过快,父子关系没有交代清楚。我返回去看了看,确实有很多漏洞,也没办法去改了。后面篇章速度会放慢,有什么意见建议,请尽管来砸我吧。鞠躬敬礼!! 七点放文。 |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白志行不明白,一个大活人,是怎样在重重戒备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的。 他始终坚持,白安歌会回来。 从深秋等到冬至,儿子没有回来。 白志行抱起小孙子,走到门口,看那大雪纷纷扬扬,“瞧,你爹又长大一岁了,可还是不懂事,连家都不回了。” 从冬至等到除夕,儿子仍然没有回来。 白志行命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陪他过节的,只有白清和与意孩儿两个。他可是有六个儿子啊,如今或走或死或疯,居然连过个节也这般凄凉。 除夕夜,白志行做起了梦。 二儿子浑身是血地哭倒在他的怀里,告诉他,他和大哥被叛军使计困住,浴血奋战,身负重伤,全军覆没,仍旧不能脱围。 四弟带着九安军就在左近冷眼观战,却未前来相救。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万剑剁成肉泥,连个全尸都没有! 大哥死得冤啊,死不瞑目…… 这是他最心爱的儿子!!怎么能死得这么惨烈,心像是被绞碎了一般痛。 …… 二儿子再次醒来,因伤心过度,变得神智不清。 那一刻,他正带着白家军的主力,奋力突围。 然后,他看到了白安歌带着九安军前来营救。 他眯了眯眼,再眯了眯眼,果然,白安歌浑身上下完好无损。 多么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小将军。 九安军跟在他身后,遇神杀神,见鬼杀鬼。 瞧,二儿子说得没错,四公子很快,就会成为英勇护主的第一功臣。 …… 家法冰冷,棍棒无情,九安军将士全体跪伏于地,不愿抬头来看。 白安歌握紧拳头,口口声声,爹,爹……儿子没有害大哥…… …… “爹,爹……” 又是谁在叫他,白志行猛地睁开眼来,却看见意孩儿跪坐在床前。 “爹,您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做恶梦了,今日是年初一,孩儿给您送了汤圆过来。” 白志行坐起来,接过意孩儿递过来的帕子,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是他贴心的宝贝,还有一个可怜的宝贝身在皇宫,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会不会乖乖吃饭,会不会站在深墙之内,孤孤单单地往长安方向眺望? 白志行憋屈了多日,始终找不到一个人述说衷肠,如今,看着还是个孩子的意孩儿,却委实想要多说两句。“你大哥不在了,二哥疯了,三哥胸无大志,五哥入宫了,你还小……如今,他兵权在握,孤又于心难安,正是跟孤谈条件的最好时机。计划了这么久,如今世子之位近在咫尺,唾手可得,为何他却走了?” 意孩儿一愣,“爹,或许四哥从未想过要当安王府世子。” “或许……”白志行喃喃自语,或许从来都没有什么或许。 |
大年初七,安王府炸开了锅,热闹非凡。 十来个白氏族人挤在青云阁内,向白志行大吐苦水。 白志行听来听去,无非两件事情。 其一,长安城的兵器库和粮仓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被靖王的军队换了防御。 其二,靖王军在城外二十里处驻扎,天天摆下宴席,请他们前去赴宴谈心。 白志行狐疑,“兵器库和粮仓的守备异常森严,如何能让人轻易给换了去?靖王为何来到长安城外驻军,请你们前去赴宴,又有何目的?” 下面的人叽叽咋咋地给白志行解惑。 “大王,靖王好像对兵器库和粮仓的地形,以及换班时间了如指掌。” “靖王是想将各地方诸侯的权力收归中央。” …… “连皇帝陛下都管不了,靖王一个毛头小子,又有何能耐。”白志行听完,气不打一处来,“我若不交权,靖王又能耐我如何?” “此次之事,委实有点难办。说也奇怪,我等去赴了七日宴席,却从未见到过靖王。每日,他都派一个戴着面具的鬼脸人前来应付我等。” “每次用完膳,鬼脸人手一挥,命人送上来一个食盒。我等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片木简,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一件我等何年何月做下的荒唐事。” “日日如此啊,换着花样的来,每日都不知道第二日,又会是什么把柄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就好比凌迟,连死都不给人一个痛快。这个年过得真是憋屈,天天都提心吊胆。” …… 白志行听了族人们长篇大论地叫苦连天,也是气愤难耐,“你们可知这鬼脸人什么来头?” “这个鬼脸人好不嚣张,每次都是斜倚在软垫之上,手里、怀里抱着四、五个汤婆子。连坐直都不肯,更别说如何尊敬我等了。” “是啊,他架子还挺大,连话都懒得多说。” 白志行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气得一拍桌子,“孤问的是,这鬼脸人什么来头!”靖王还没有出面,白氏族人就被一个连什么来头都不知道的人搞得晕头转向,狼狈不堪,说出去,真是颜面尽失。 …… 下面鸦雀无声。 沉默半晌,有人小声道,“只听到有人叫他……迟公子?纵观当今朝堂,没有听说过姓迟的这号人物啊!” “对了,他其实是个胆小鬼,我儿子拿着他精心饲养的油葫芦去向鬼脸人献宝,鬼脸人居然吓得扔了汤婆子,弹出去半丈远,就差贴在墙上了。大王您是没看到当时的情景,真是解气啊!” …… 白志行阴沉着脸听完,“既如此,明日,孤也去会会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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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志行忍气吞声,含辛茹苦地呆在靖王的军营里带了三天孩子,却连我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个。 他抱着孩子在各个营帐之间转悠,与从未露面的靖王巧遇了三次,却还是没能见到我。 谁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在做什么,甚至晚上住哪里。 这让白志行觉得恍惚而又憋屈。 他在大帐内寻思良久,眼神落在角落里挂着的那根鸡毛掸子上面。 不出一日,我便收到了百十个军士的通传,一律是大王手持鸡毛掸子请我回去用早膳。 待要不理,可是等着通传之人,越发排起了长队,远远望不到尽头。 我无语,加无奈。 …… 第二日一早,白志行终于看到了顶着风雪跪在帐门口的我。 白志行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清寒的空气,狠狠地骂道,“你个败家东西!” 败家……这从何说起?我疑惑地抬头看着白志行。 “孤叫一个人来唤你,便需给一百钱的报酬,算算,你欠了孤多少钱?” “谁让大王给他们钱了?”我想到那长长的队伍,又想想自己赚钱的艰辛,对白志行的做法,很是不满。 白志行用鸡毛掸子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孤辛辛苦苦做了早膳,却四处寻不到个人影。若不这样,能把你请回来?” 请我作甚?我垂首,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白志行见我闷声不语,“不说话,是想笋炒肉?”他抬起鸡毛掸子抽了过来,我并未起身,身子一闪,眨眼间就跪在了两丈开外。 白志行一记落空,追了两步,发现苦追无用,用鸡毛掸子指了我道,“不嫌丢人就给孤满营地跑! 我顺口道,“不会,就这方寸之地,大王也追不上白耻!” 白志行气得脸色铁青,扔了鸡毛掸子,进帐抱起孩子,塞进我的怀里,“再敢跑,孤会让你欠下巨债。” 我抱着宝宝,看着白志行披上大氅,冲入风雪中,竟是往伙房的方向而去。 不一时,他便提着着食盒返了回来。招手道,“过来,吃面。” 我打开食盒,端起热腾腾的面条。 白志行将自己碗里的鸡蛋夹来给我。 我背脊一僵,不知道他如此行为,是为何意。 直到夹起鸡蛋来咬了一口,才知道原来这是惩罚。鸡蛋咸得发苦,而我却不得不在白志行殷切的目光注视之下,将那鸡蛋都吃了。 白志行见我吃完,这才心满意足地自己尝了一口面,发觉味道并不好,但亲自下厨,心意总是好的,“以后,孤的鸡蛋让你给吃,同小孩子争食,像什么话!” 我的心中苦得什么似乎的,什么叫以后,这惩罚还要进行到何时?同小孩子争食,我什么时候同孩子争过食? “没听到孤说的话?”再次听不到回音,白志行的语气甚为不悦。 “大王……”白志行这些异于以往的举动,实在让我猜测不到他的来意,干脆不再去猜,我到是有事想要请教。可是,话未讲完,便被白志行打断了。 “叫起大王来,还没完没了了!” ……我就叫了几次。 “你设宴多日,从未请我。” ……人家都是避之不及,居然还有想要被请的。 “滚。” …… 午间,白志行如愿以偿,成为了我的座上宾。 膳后,我拍手,给他也送上了那道大餐。 白志行打开食盒,里面的木简之上,详细地记录着元佑二年,他卖官授爵一事。 他手一僵,抬头狠狠地瞪着我:臭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对他,也敢丝毫不留情面。 众人煎熬了多日,早就怨愤难耐,精疲力尽了,此刻,都紧张地盯着白志行,等着他带头大闹一翻。 可白志行只是默默地收好木简,起身说了一句,“明早,若见不到你来用膳,仔细你的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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