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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无悔无愧(古风父子)[第5页] |
作者:吳王張起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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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皇帝大怒,一掌拍向路边仰着头的野草,那草竟被皇帝打折了。蒙面人明摆着想挑拨皇帝与平西王爷的关系,让这俩人起争执,自己的主子好坐收渔翁之利! “零玖知道不是您所为,这事只有零玖一人知道。”零玖的意思是王爷并不知道此事。 皇帝松了口气,这若是被二弟知道,后果不堪设想!皇帝暗暗赞许了零玖一番,沉思了一会才问道:“玖儿可能猜猜是谁?” 零玖抬头,坚定的看向皇帝:“零玖斗胆,请您莫要怪罪!零玖猜是三叔康王……” 皇帝挑眉,心道这孩子倒是敢言。刚刚零玖话一出,他便想到可能就是康王,只是他不敢想更不敢承认想要挑拨他和平西王爷的竟是弟弟康王! “玖儿可知你爹爹掌管着兵权?若是真斗,三叔怕不是你爹爹的对手。” 零玖看向远方,可眸子里的坚定依旧不改:“正是因为三叔不是爹爹的对手,他才来挑拨爹爹和您,您和爹爹关系决裂了,自然不会把位置传给爹爹,那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皇帝眯着眼睛看零玖,嘴角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这孩子的心眼到真比二弟平西王爷多了不少。若不是叫王爷误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定是大有作为! “或许是零玖多心了,那人只是无心说的,与三叔并无太大关系。”零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皇帝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 今日的一番谈话,到真是让皇帝对零玖刮目相看。先是在府门认出皇帝,古道谈话小心而不失礼貌,现在分析起大事来也头头是道。这个孩子当真不能小觑。 “玖儿可是想叫我快些定了人选?” 零玖摇头:“定不定又有何关系?未定是明争,定了是暗斗……” 是啊,定不定又有何关系呢?除非他将皇位拱手相让,要不然他身边的明争暗斗永远不会停息。 烈日被浮云遮盖,大地似乎阴凉了些。行至山腰,眺望远方,山脉连绵不断。俯视脚下,江湖一片汪洋。 皇帝笑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还是古人想的开,看不惯这世间的浮华,到隐居这深山老林游山看水来了。玖儿你看这江湖,如明镜般安宁。” 零玖顺着皇帝手指的方向看去,几条鱼儿跃出水面,勾起一片涟漪。 “钱塘江的水平日也安宁,可一到暴雨天气,必定要洪涝灾害,民不聊生。” 皇帝怎能不知零玖的意思?他抬眼眺望远方。 “无论您有何打算,零玖永远是支持您的。” 皇帝欣慰一笑:“从古至今,有多少人不惜手足相残,只为这看似风光的宝座?谁都觉得这位置坐的舒服,可当真正坐在上面时,他们就会觉得坐如针毡。时时刻刻有人想要你的命,虚假谎言……还有责任……对黎明百姓的责任,对天下苍生的责任!千古江山,有谁真的能主宰沉浮?” “或许仁义可以吧……”零玖喃喃道。 皇帝转头,一只手搭上零玖的肩膀,有力的拍了两下:“下个月跟你爹爹一起来宫里,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思绪回到现今,零玖手里捏着令牌,两眼直视大大的令字。这就是皇帝要送给他的东西。暗卫营的令牌,有这只令牌在手,所有暗卫高手便可随意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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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路小跑赶到正厅,几张桌上都已经摆好丰盛的菜肴。宾客入座,王爷左手边还空出两个座椅,显然是给零玖和零伍坐的。王爷这一桌除了康王和康王的四个孩子,就是几个权位较高的官员,王爷说孩子要带个朋友坐在一起,大家也都愉快让出一个空位。 零玖挨着王爷坐,零伍则坐在零玖身边。没过一会,王爷边起身,举杯道:“今日,是小儿杨松的生辰,小办生日宴,一来呢 为孩子正名,二来呢,让松儿和紫胭姑娘入族谱……这些年是我亏待了他们娘俩,这儿,杨某为当年之事致歉。” “哈哈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皇帝来了,所有宾客纷纷起身。 王爷愣愣的看着皇上,脸上的疑惑好似在说没请您啊?您怎么来了 皇帝看着王爷哈哈大笑:“不请自来,二弟可不能嫌弃朕啊!松儿朕也疼的紧,再忙也得抽点时间来庆祝一下!” 王爷忙忙让座道:“皇上哪里话,您能来,臣弟也是开心的不得了啊!” 皇帝坐在了王爷的位置上,王爷向一边挪了挪。虽说皇帝和王爷都说了不必拘礼,一厅的人也是等皇帝先动了筷子才开始夹菜。酒宴一半,杨松端着酒杯离开坐席,说是要去别桌敬酒。王爷本不想让松儿去,奈何皇帝一巴掌拍在他胸前道:“你看你松儿多懂事,朕羡慕都来不及,日后要对他再好一些。” 皇帝都发话了,王爷也不好再阻拦,只好让孩子去。不过皇帝和王爷都叮嘱他只许喝一小杯,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毕竟他们都知道孩子身体不好。 行至兵部侍郎刘堃面前,他已经微醉,举着酒杯对杨松道:“小王子,您说过要赔下官畅饮几杯,可不能食言了!” 杨松点头,抓起桌上的酒坛倒满一杯道:“晚辈杨松先敬刘叔一杯。” 刘堃换了大碗,倒上满满一碗酒道:“下官先干为敬,您随意。” 说罢 举起大碗咕咚咕咚喝起来。杨松转头,皇帝和王爷都和一桌的人聊的起劲,康王和他们说个不停,几人笑的前仰后合,好似无心多管。一桌的主子,零伍也不好回头多看他,杨松放了心。看了一眼手中的酒杯,一仰头,喝了干净。 “小王子果然豪爽,下官自罚三碗!”刘堃又将碗里倒的满满,杨松也为自己的酒杯里添了酒。一桌的人轮流敬着杨松,刘堃多贪了几碗酒,现在已是醉醺醺的。 “小王子果然好酒量”刘堃晃着身子,手里还拿着酒碗舍不得放下。杨松也喝的不少,不过他没醉,只是胃里抽抽的疼,刚刚也没怎么吃,现在又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烈酒,胃有些受不住了。 一旁的人劝道:“老刘你怎么喝这么多?这可是小王子的生日宴!” “没事,喝多点开心嘛!”杨松放下手中的酒杯道。 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杨松忙离开酒席,从后门奔向小院里,那刘堃竟追着他一起过来。 杨松压着嘴里的辛甜,只听刘堃捶着胸口哭道:“我心里难受啊。” “为何?”杨松捂着胃道 刘堃依然止不住哭泣:“康王他挟了我妻儿,叫我去您屋里偷什么令牌,我没偷到,他又叫我灌醉你,不然就杀了我妻儿。我心里难过啊!” 杨松听的一怔,面前的刘堃已经满脸通红,烂醉如泥。若不是这般醉酒,他也不会说出此事吧!杨松咧嘴轻笑,叫刘堃先回去。毕竟他目的达到了,杨松虽不认得刘堃,但前些日子王爷与他讲西北战乱时曾提到过这人,这人性嗜酒,而且一喝醉便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一切秘密都会在酒后全部吐露出来。杨松答应与他畅饮,也不过是想将他灌醉,从他口中得知些东西罢了。 果然是康王,他猜的没错! 一阵辛甜再次涌到嘴边,杨松扶着树干呕出一口血来。 “松儿你……”赶来的皇帝被面前的血红吓的不轻,王爷是说过杨松身体还在调养,不过已经不再吐血,现在怎么……刚刚饭桌上安静下来的时候,皇帝和王爷就发现杨松不在屋里,赶来一看,竟是在这里吐血。 “皇上,请不要告诉我爹爹……”杨松扶着树干低头道。 面前的人心疼的牙痒痒,双手都捏成拳头:“松儿你……” 抬头,王爷正站在他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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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王爷脸色铁青。闻到杨松身上的酒气,眉头锁在了一起。 “你是喝了多少酒才会又吐血!”王爷大手已经举起,但又不忍心打下去,反手一拳锤在树上道:“你就是要气死我!” 杨松知道自己又惹王爷生气,忙要跪下认错,却被王爷拦住:“皇伯伯和爹爹没有说过不许喝太多吗?你为何还要多喝?”王爷气急,说话有些冲,本来是关心,可旁人听起来却更像是在发怒。 “松儿,你爹爹也是为你好,小小年纪总吐血,朕和你父王也是担心。” “松儿叫皇伯伯和爹爹担心了,松儿知错。”杨松低着脑袋,小声嘀咕道:“这酒必须要喝。” 王爷意识道自己说话太冲吓到了孩子,压着肚里的心疼和气愤,他抬起一只手,轻轻抹去杨松嘴角残留的鲜血,“不舒服就回房歇着吧,一会我叫零伍带宋郎中再给你瞧瞧。等宴会结束爹爹再去找你。” 杨松瑟瑟地抬眼看向王爷,又忙忙低头告退。王爷心里一阵难受,这是怕自己罚他吗?王爷赶紧补充道:“爹爹没有生气,回去好好休息。” 待杨松走远,皇帝才愤愤地回头,狠狠的瞪了王爷一眼:“贤王你对孩子说话怎能如此冲,朕都被你吓到了,何况一个畏你的孩子!” “我这不也是担心嘛!你看看,明明都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又吐这么多!”王爷手指着树下那滩血,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朕何尝不心疼呢?这孩子一向懂事,那些桌上的人又多是长辈,他不会是觉得喝少了别人怪他不懂礼数吧!”皇帝也跟着叹气:“他这不懂照顾自己的毛病,你这个当爹的务必要叫他改掉!” 宴会结束,正厅已是杯盘狼藉。客人们一一道了别,下人才将酒菜都撤了下去。皇帝和康王在府中留了一会,王爷叫他们在这吃了晚饭再走,皇帝不肯,说回去还有奏折要批。康王倒是有闲心,带着四个孩子留了下来。康王不像平西王爷这般专情,他已经娶有四个女人,不过只有王妃和一房小妾给他生下了孩子,其她的 都没有生育。不过四个都是男孩,老四还不到八岁,够他心烦的了。 一直到天黑,康王才打算离开,王爷笑着送他们到府门口,俩兄弟才依依不舍的道了别。许久没这般聊过了,当初他们还是一起打闹的孩子,现在到都为人父了。 王爷舍不得康王,又放不下孩子,一下午过的倍受煎熬。等康王一走他便匆匆跑去医馆,询问杨松的情况。不问还好,一问又被宋郎中大骂一顿。 “开心?开心也不能喝这么多酒啊!杨松本来就有胃疾,又空腹喝酒,迟早得搞出胃病来!” 王爷被宋郎中说的哑口无言,心中暗暗骂这小子胡闹,被宋郎中从医馆里骂出来后 ,他又匆匆往采菊东篱赶。 屋内的灯还亮着,杨松还没睡觉。王爷推门而入,却被站在门口的杨松吓了一跳。 “你不躺在床上休息,站在这做什么?”王爷抚着胸口进屋:“零伍你也不看着他早些休息!” 零伍欲言又止,王爷奇怪的望了他几眼,“要说什么?说!” “王爷,小王爷他……他已经站了一下午了,我叫他休息他也不肯……” 杨松似是猜到伍哥会告密,面对零伍的话语,他一声不吭。 “小王爷说惹了您生气,心里不安。本要跪候您回来,属下怕他身子受不了,劝了好久他才肯起身……”零伍依然不停的解释。 王爷闭眼,挥了挥手道:“零伍你先下去吧,我要和松儿单独谈一会。” 零伍掩了门,杨松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手中高举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藤条:“零玖知罪,请王爷责罚。” 王爷眯着眼,瞧见杨松双手高举着藤条,左臂还在轻微的颤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零伍都能瞧出王爷是真心待杨松好,可杨松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就这么想爹爹罚你?那好,爹爹就成全你!”王爷睁开眼,夺过杨松手中的藤条,又一把将孩子抄起来,按在自己大腿上。 扯下裤子,斑驳的臀.部便暴.露在空气中,杨松脸一红,又紧紧抿了唇,等待着这顿捶楚。 王爷凝视着手中的藤条,又看了看杨松的臀.部,“啪”的一声,将藤条扔的老远。杨松闭着眼睛,清清楚楚的声音,可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王爷不用藤条打他。 撸了撸衣袖,王爷一把掌拍在了杨松的臀.峰上,不一会儿,疼痛便在臀上蔓延开来。王爷又连着五掌拍了下去。 臀上明明显显红色的几个巴掌印,臀.部 一阵阵炽热,王爷却依然不想饶了杨松,又是接连的五掌。 “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照顾自己!真是该打!” “喝酒?我叫你喝这么多酒!” “我叫你给我跪!” “还准备藤条,就这么想挨打吗?你就是要气死我!” 王爷语无伦次的教训着,手上的巴掌倒是一刻也没停过,杨松的臀.部已经一片通红。 |
王爷猛然停手,将杨松的裤子拉了起来,手指了指地上的藤条道:“去给我捡起来!” 杨松红着脸,将捡起的藤条举起,刚想跪下,手里的东西却被王爷夺了去。 “啪!”王爷对着自己红肿的左手手心狠狠的抽了下去。 “子不教父之过!是为父没有照顾好你,罚完你,为父会自罚!”王爷再一次举起藤条,还未抽在手上,右手便被人死死抓住。 “零玖……错了。王爷请责罚零玖。” “还是王爷零玖?你是不想原谅爹爹还是压根就不想当我的儿子?”王爷似乎是找到了杨松的弱点,想了想又道:“若是如此,还是为父的过错,为父依然要自罚。” “爹爹,松儿错了,您要罚就罚松儿吧!” 王爷甩掉杨松抓住他的手,故意板着脸道:“以后若是再这般不听话,爹爹也不打你,爹爹会自罚。你若想看爹爹被罚,你就尽管不听话去吧。” |
第三十六章 闲下来时,杨松才感到臀.部热的难受,不是疼,只是火辣辣的感觉。王爷觉得手掌麻麻的疼,想着孩子的屁股现在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 他令杨松躺在床上,不由孩子多说,便再次将他的裤子扒了下来,臀.部有些红肿,王爷赶紧拿来膏药涂抹在上面,一阵清凉的感觉,火辣辣的热度逐渐被这清凉驱散,很是舒服。 杨松拉过王爷的手掌,也如同他臀.部一般红肿,藤条打出的一条红痕,静静的躺在手心。他取了些药膏,轻轻的涂在王爷的手掌。 看着孩子认真的为他涂抹药膏,王爷心中一暖,欣慰的笑了笑。孩子果然是在乎他的。 “松儿今天没有吃到长寿面吧!要不爹爹去做?”其实王爷是不会做饭的,他曾经一度认为君子远庖厨。可想着紫胭都是在杨松生辰的时候给他做一碗长寿面,他这个当爹的决不能输给他娘,君子就先放放吧,他今晚要当一回厨子。 厨房内,老厨娘骂骂咧咧的洗着碗,这些活以前都是由零玖来做,现在零玖变成了小王爷杨松,厨娘又要开始做这些脏活累活。 见王爷来厨房,老厨娘先是一惊,然后赶紧将手擦干净,屁颠屁颠的迎了上去,躬身道:“家奴见过王爷,不知王爷深夜……” 王爷看不惯胖女人这妖娆的模样,忙挥手道:“本王来替松儿做碗长寿面,你去准备准备。” 老厨娘应是,扭着屁股向灶台走去,这模样一丝一毫不像厨娘,到像个妓院的老鸨。王爷看不下去,见厨房内已经没有多少柴,便想着去柴房抱一些来。 柴房昏暗,为了干燥又密不透风,柴堆的如山一般高,柴房的墙壁结满了蜘蛛网,地上铺的是草芥,靠内的拐角处,草芥呈黑色,王爷知道那是杨松的血。他不敢再多看,抱了一捆柴便要出去。 一根带着黑血的擀面杖滚落在王爷脚下,王爷端详许久,才放下柴将擀面杖捡起来。血凝固在擀面杖上变成厚厚的一层,擀面杖是用来擀面的,怎么会沾血?王爷捻下的黑血成了粉末,这血已经有好些时日了,难道也是松儿的? 眼前突然浮现杨松身上青紫的伤痕,那是从荷花镇回来的时候,不知被谁用什么东西打的,当时王爷还被宋郎中指着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现在想来,那伤痕多像这擀面杖所致。 “老女人!”王爷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厨娘,他气急败坏的冲回厨房,举着擀面杖大声喝到:“你可曾用擀面杖打过松儿?” 老厨娘见了擀面杖,心里暗道不好,那日的情景似乎又在脑中回放了一遍。 “小哑巴在外边过的太好了,连柴都不会劈了,老娘***!”老厨娘的擀面杖一下下落在杨松身上,胸前的箭伤渗出了血。 老厨娘依稀记得,那次他将小哑巴打的吐血,血沾在了擀面杖上。他便扬手将满是血污的擀面杖扔进了柴房。没想到竟被王爷发现了。 老厨娘害怕的全身颤抖,小声道:“不是我……不是我……” 老厨娘如此表现,王爷心里已经明白几分,他举起擀面杖狠狠抽在女人的背上,后者一声惨叫。 “不是你吗?我打打看,看你身上留下的伤痕和松儿的一不一样!” “王爷饶命,是下奴,下奴该死。王爷赎罪,王爷赎罪……”老厨娘肥胖的身子跪坐在地上,双手扯着王爷的衣角嚎啕大哭:“王爷饶命,下奴再也不敢了!” “滚!”王爷愤恨的一脚踹开老厨娘,烧火老头闻声赶来,见厨娘如此不禁好笑。老厨娘一直横行霸道,常常欺负其他的下人,尤其是一直生活在厨房的零玖和烧火老头,他俩都是老厨娘用来出气的对象。 “来人,将这个胖女人拖下去关起来!明日午时三刻,杖毙!”王爷一脚踹在老厨娘的胸前,她肥胖的身体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几个暗卫从树上跳下,将又哭又闹的老厨娘拖了出去…… 桌上的面粉兑了水,还没揉开,烧火老头净了手上前帮忙,王爷说他在一旁看着就好,他想自己下厨为松儿做一次面。 烧火老头瞧见王爷左手手掌的红肿,怕是不方便揉面,便请王爷先到一边去等候,说这面您第一次怕是揉不好,还是家奴来揉,一会儿您自己下锅,也算是为小王爷做了一次面了。 王爷点头,但他也不想闲着,拿了斧头便劈起柴来,老头一边揉面一边道:“您该叫老厨娘将面做好再惩罚她,现在其他厨娘都休息去了,家奴又不太会做饭,这面做出来肯定不会太好吃。” “本王若是知道老厨娘是这种人,她做的菜就算是再好,本王也不会多吃一口的!”王爷一斧头劈开柴火道:“那女人常常欺负你们吗?” “她就是欺软怕硬,小王爷不爱说话,她便常常欺负他,就连伙食都要克扣,以前有个小厨娘偷了个馒头给小王爷被老厨娘抓到,他们俩都被饿了一天。” “哼,本王赐她杖毙都算是轻的了,真想不到王府里还有这种人!”王爷想想都来气,不过将那女子赐死,也算是为松儿报仇了。 |
这是王爷第一次做饭,他手忙脚乱的将面下了锅,又撒了盐,然后自信满满的将锅盖盖好,等待面条煮熟。 两碗热腾腾的长寿面做好,王爷愣愣的望着碗中的面条,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已经亥时了,王爷也管不了这么多,端着两碗面匆匆赶回采菊东篱。 面摆在桌上,王爷指了指桌上的面道:“尝尝?” 碗里除了面便是水,小时候娘亲给他做的面也是如此,不过会多一颗鸡蛋。杨松吃了一口,有嚼劲,还有淡淡的咸味…… 王爷尝了一口,扁了扁嘴道:“不好吃,一点味都没有。” 面前的杨松大口的嚼着,两个腮帮撑得鼓鼓的,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王爷行军打仗,饿的时候连草根都吃过,这碗面也不至于难以入口。 俩人呼哧呼哧的吃着,一会便见了底。 九月未央,金桂飘香,屋外虫儿低鸣,凉风习习,吹动窗户嘎吱作响。 “松儿可想要什么礼物?” “杨松想要念书,日后替皇伯伯和父王分忧解劳。” 王爷欣慰一笑,可他知道孩子不想入朝为仕,他更想要一个安稳宁静的生活。 |
大概四十多章就能写完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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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秋风扫落叶,几片黄叶似翩翩起舞的蝴蝶,随着秋风从树上飘落下来。 王爷替杨松紧了紧衣领:“学堂不比家里,身子不适就要及时跟先生和零伍说,若是叫爹爹知道你扛着不说,以后就不许你来上学了。” 杨松微微点头,王爷允了他的愿望,隔了十多年,他又再一次有机会走进学堂。 “功课也不许落下,你和焕儿不同,既然来了,爹爹还是希望你能学有所获。”王爷将几本书递于杨松:“跟着先生好好学,不可马虎大意,更不可不懂装懂!” 王爷把杨松当成杨焕来叮嘱,杨松想学习,就算站在屋外旁听他也会听的认认真真,更何况让他跟其他王子一样坐在屋内上课? 一旁的杨焕早等不及了,嘟着嘴撒娇道:“爹爹,你看他们都去上课啦,你再拉着弟弟聊会天,先生都该下课了。” 王爷噗嗤一笑,想着焕儿何时变得如此夸张,他拍了拍俩孩子的肩膀道:“去上课吧,一会散学爹爹再来接你们。” 他们是在宫中上学,先生是最好的先生,学堂是最好的学堂。能在这里上课也只有皇亲国戚的儿子。先生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书法大家,不过他不仅书法写的好,古代文学大作他也能分析的头头是道,就连天文地理都略知一二。 先生姓曾,学生们都叫他曾先生,只有康王那最小的儿子,调皮不懂事,常常私下里叫他曾老头子。 学生都入了坐,曾先生竟依然半眸着眼打盹,老竹椅被他摇的嘎吱作响。学生们不敢多言,静静的等待先生醒来。 “杨松?”曾先生闭着眼睛,猛然喊了一声,四座的学生都被吓了一跳。 “学生在。”杨松赶紧起身,毕恭毕敬的行至曾先生身边。 先生半眯着眼打量他一番,许久才坐直身子:“今日学堂小测试,念在你初来的份上,老夫破例单独教你一回,你看完后跟他们一起测试。” 杨松心中疑惑,他初来乍到就要测试,就连要测试什么都不知道。曾先生脾气不好,他便想学着古人的样子俯身侧耳以请。那曾先生并不领情,只叫他好生看着。 大笔一挥,几行苍劲有力的小篆便刻在了宣纸上,杨松微微张嘴,他觉得零伍的小篆已经写的无可挑剔,却不想到曾先生这要差出许多,自己的字更是无法与之相比。 已经十余年不曾读书,杨松隐约记得曾先生写的是诗经里的一篇文章,可具体是哪一篇,他也记不清了。先生住笔,道:“你可明白了?” “先生要考学生书法。”杨松俯身道。 先生微微点头:“贤王说你会写小篆,那今日便考小篆吧。” “今日测试书法,一柱香的时间内用小篆默写一篇文章,老夫放宽些要求,不规定文章题目。” 即使先生不规定默写内容,对杨松而言也万分困难,他搜索脑中的文章,竟没有一篇能背的完整。不过幸好曾先生给他示范的例文他已经记了下来,也不管先生会不会骂他投机取巧,至少能过了考试便好。 杨松极力回想例文的内容,模仿曾先生的字迹,一柱香的时间,才勉勉强强将文章默完。而这时,就连康王最小的儿子杨简都早已经交卷。 杨松忐忑不安的坐在桌前,杨简不时回头看他,他这个新来的大哥哥连他都不如。 曾先生看到杨松的试卷手便停了下来,眉头一挑,这竟是他写的《巧言》,杨松不仅默写的全文只字不差,就连字迹都与他相像。先生曾见过杨松的字,若是在民间绝对是高手,但做他的徒儿,就连不到八岁的杨简都比他优秀。但今日只看他写了一遍,进步便如此之大。 “这小篆写的最好的还是杨昭,不过杨简和杨焕也有少许进步。”老先生顿了顿,目光停留在杨松的身上:“杨松,你与他们相差甚远,日后还需多加练习!” |
第三十八章 晚饭时间,王爷匆匆从书房赶来膳厅陪俩孩子吃饭,却发现只有杨焕一人盯着面前的碗筷发呆。 “焕儿,松儿呢?怎么不叫他来吃饭。” 杨焕回过神来道:“弟弟说他不饿,不想吃。” “这孩子……”王爷喃喃念叨,见焕儿一直撅着嘴赶紧替他夹了菜道:“饿了吧,不等他了,我们先吃。一会爹爹再去看看他。” 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一缕余晖透过敞开的屋门,洒在桌案的宣纸上,杨松执笔临桌而立,此刻正凝视着远方。 “杨松,你与他们相差甚远,日后还需多加练习……” “松儿连八岁的孩童都不如,给父王丢脸了。曾先生单独给松儿授课,松儿才智不如人,叫先生失望了。” 零伍何尝不知杨松在想什么,零伍是看着他长大的,杨松好强,当年暗卫考核,他以第九名的成绩胜出都自责了好久,何况今日竟被曾先生当着所有学生的面批评了一番。 从散学回来,杨松已经练了快三个时辰,刚刚杨焕来叫他一起去吃饭,他也拒绝了。零伍知道杨松这是自惩,曾经在暗卫营里完不成训练他便会饿饭自惩。 这个破习惯零伍说过他好多次,他根本不理睬,可今非昔比,零伍管不了他自会有人来管他。待夕阳又斜了斜,零伍便见王爷匆匆忙忙朝采菊东篱赶来。 “松儿还在练字呢!怎么都不去膳厅吃饭?”王爷的语气略带些许不满之意 杨松停了笔道:“杨松不饿,还不想吃。” 可话音未落,肚子却挑衅似的大叫了一声。王爷想起宋郎中说过杨松有胃疾,额头顿时青筋暴起:“谁准你不吃饭的?几天不打你,皮痒痒了?” 杨松猛地跪地:“王爷赎罪。” 一听杨松又叫他王爷,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许赌气叫王爷,爹爹就问你为何不吃饭,不知自己有胃疾吗?” 见杨松闷头不说话,王爷一招手道:“零伍你说。” 零伍正等着王爷发话呢,一听王爷问话忙单膝跪地:“回王爷,今日学堂测试,小王爷有很大进步,可曾先生说他和康王府的王子们还有很大差距,日后还需勤加练习。小王爷受了批评,觉得丢了您的脸,就要饿饭自惩。” 王爷心中明白三分,曾先生常常批评学生来激励他们勤加练习,今日曾先生可是在他这里大肆表扬了杨松一番,说他悟性高,是块学习的料子。 王爷脸上的缊色降了几分,可他依然板着脸道:“饿饭自惩?亏你想的出来!你是不知道胃疾能折腾出胃病来吗?非要自己难受才舒服。” 经王爷一说,杨松才觉得胃又开始抽抽的疼,常年周身的疼痛让他不在意胃上的小毛病,前几日喝多了酒胃里翻天覆地闹了小半天,宋郎中说他这是胃疾,若不好好养着 日后就是胃病。 “你去厨房叫人煮些小米粥来。”王爷指着零伍道:“多煮些,你也喝一点。” 王爷叹了口气,扶起跪着的杨松,将他拉道桌前做好:“以后不可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字写的不好可以再练,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杨松怔怔的望着王爷,许久才道了句杨松明白。王爷行至书桌前,桌案上还摆着杨松练的小篆,这字是刚刚才写的,明显比上次看到时有了很大进步。 王爷说要教杨松练字,他捉着杨松的右手,一笔一划的写着那首《巧言》,杨松跟着一起念。 脑中突然回想起王爷曾经教杨焕写字的画面,手把手教着爹字,足足教了有一个时辰。而那时的零玖只能顶着烈日和伤痛跪在屋外,看着屋内父慈子孝的画面,他不敢想,亦不敢奢求有一天爹爹会这样有耐心的手把手教他写字……而眼前这画面真真切切的存在,爹爹粗糙却温暖的大手捉着他满是疤痕的小手,一笔一划的教他写字。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爹爹,爹爹朝他笑了一下,眼角的皱纹似诉爹爹不再年轻。 儿子呆呆的表情令王爷玩心大发,他捉着杨松的手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杨松依然呆呆的念着:“爹爹……”王爷心中默应了一声,又捉起松儿的手,再次留下两个大字于宣纸之上。 杨松竟依然呆呆的念着:“爹爹?” “唉!”王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杨松自知被王爷戏弄,羞赧的低了头…… “松儿,看,是落日!” 最后一缕阳光似与黑暗做着顽强的斗争,迟迟不肯掩去,然而却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夜已经来临,王府的大地渐渐暗淡下来…… 陈林前来禀报:“王爷……兵部侍郎刘堃今日暴毙家中,他的妻子全部失踪……” 杨松微怔,猛然瞥见宣纸上的《巧言》:为犹将多,尔居徒几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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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有罪,我检讨,昨天有事没有更,五三不诚信,应该拖出去打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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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刘堃死后三日,皇帝重病不起。听朝中大臣们说,那日皇帝晕倒在朝堂之上,还是侍卫将皇帝抬回了寝宫。 “咳咳……咳咳……”皇帝躺在床榻上抑制不住的咳嗽,寝宫内的小福子急得踱来踱去:“皇上,奴才再端些水给您喝。” 皇帝撑起身子,面色不正常的苍白很是吓人,他摇头道:“不必,将朕的圣旨取来,朕要再改改……” 小福子皱眉:“皇上您还是好好歇息,等身子好些再改也不迟。” 皇帝勾起一抹浅笑,小福子不能懂这笑中的含义,只听皇帝抬高了声音:“病来如山倒,太医都说朕没几天好活了……咳咳……” 咳了一阵子,又缓缓说道:“皇位还是传给贤王吧,康王不适合这个位置,你拿过来,朕再改改……” “我若执意不肯呢?”小福子步步朝皇帝逼近,拂尘从臂弯变到手上:“天下人都已经知道康王将会是下任皇帝。” 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时候让他升天没什么人会怀疑,况且只要康王做了皇帝,定会保他小福子不死。 “咳咳……区区宦官,还想谋反不成?”皇帝冷笑,话却被小福子接了去:“可惜您知道的太迟了些。” 皇帝哈哈大笑,到有一丝自嘲的意思:“朕待你不薄,为何要帮着康王报复朕?” “那您怕是要去地府问阎王了!”小福子笑道,眼里却显出了杀意,他拉了拉手中的拂尘,又朝皇帝的脖子看了看:“您是个好皇帝,也确实待我不薄,怪就怪在您犹豫不决,若是早些定下皇太弟,您也不必死的这样早了。” 拂尘里皇帝的脖子越来越近,可皇帝却无丝毫惊恐之意,小福子一回头,一把利剑正架在他肩膀上,离脖子不及一寸距离。 “零……零玖……?” “不是零玖了,是杨松!”皇帝笑道,那一抹病怏怏的感觉全然不见,只是脸色依旧苍白。 “皇上……您?”小福子傻了眼,皇上不是病入膏肓了吗?不是就快驾崩了吗? “大胆宦官!竟然谋反?”皇帝一跳而起,将他手中的拂尘夺了过去。小福子摔倒在地。 “不是我不是我……” “是康王!对!是康王!” 事情败露,小福子害怕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 “除了康王,还有谁?”杨松的利剑指着小福子,小福子的额头磕出了血:“没有了,没有了……” “拉下去!审!”杨松收了剑,屋外的侍卫冲进屋来,将满脸疑惑的小福子拖了下去。他明明记得他换了人,屋外的侍卫不应该都是康王的人吗? 时间回溯到三日之前,刘堃暴毙那日的晚上。 杨松放下手中的笔,王爷交待了几句便匆匆离开采菊东篱。不一会儿零伍就端着三碗小米粥回来。 得知刘堃暴毙的事情后,零伍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也就在他将小米粥放在桌上的那一刻,杨松将令牌拿了出来。 暗卫营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皇上,无论持牌者的身份如何,他说的话都是命令,不执行便是不忠! “暗卫零伍听命:即可起你扮成杨松,切勿叫王爷发现!” 零伍单膝下跪,双手抱拳愣了许久才应道:“属下领命。” 零伍比杨松高出半个头,想要扮成他还不能被王爷发现着实有些难度。零伍有些心慌,他并不是害怕自己完不成任务,而是害怕杨松会去做什么傻事。 按照杨松的猜测,皇帝应该会再来王府找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能出来一趟也不太容易。他也易了容,换了件普通侍卫的衣服。等了约有半个时辰,才将那位青衣书生等了来。因是小王爷的朋友,守门小厮也不再刁难他,便放他来采菊东篱。 杨松不喜让人整日看着,采菊东篱除了零伍便没有其他侍卫,他们都守在外边保护杨松。 杨松带着皇帝匆匆从后门离开了王府。 |
第四十章 其实杨松生日宴那次,皇帝并不知道刘堃曾在王府的小院和杨松说的那翻话,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刘堃总有些怪异,引起了皇帝的疑心。知道今日他暴毙家中,皇帝才猜测那天定是在酒宴上发生了什么。 已经不早了,不可再乘马车。杨松带着皇上去了王府的后山。后山很荒凉,不要说人了,连松鼠都没几只。其实杨松是惧怕后山的,在他还是哑巴零玖的时候,王爷曾不止一次说过,他若自己寻死,便把他拖到后山喂狼。 对待皇帝,杨松丝毫不避讳。将那日刘堃的话一五一十全告诉了皇帝,如杨松一样,皇帝开始是惊讶,然后便是怀疑。康王不是急于求成的人,在杨松的生日宴上偷暗卫营令牌就相当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要说请人灌杨松酒可以理解为报复,但请人偷令牌对他康王没有一丁点好处,暗卫虽是武功高强者居多,但不能跟贤王的军队抗衡,暗卫营令牌对康王来说毫无用处。 那奸佞为何选择兵部侍郎下手,皇帝和杨松猜测刘堃有酒后失言的毛病,那人以康王的名义绑架他的妻儿,逼他在杨松的生日宴上偷出令牌再栽赃嫁祸给康王,以至贤王于死地。能这样做的人,必定是不想康王登上皇位,而现今能与康王争夺皇位的,也只有贤王一人。但杨松说父王并不知道他有暗卫营令牌,如今的贤王疼杨松的紧,段不会让人再灌他酒,况且贤王单纯又重感情,怎可能将十几年前一起于沙场出生入死的兄弟至于死地? 万分纠结之间,杨松突然想起那日皇帝给他令牌时的情景,御书房内只有三人,皇帝,杨松,还有太监小福子。 如此说来,皇帝将令牌赐给杨松的事,小福子也知道。 皇帝却摇头道:小福子跟了他十几年,他到不会做出谋反的事情。 可种种迹象却又将矛头指向小福子。前些日子贤王去钱塘江赈灾,屡遭奸人刺杀,而来传皇帝口谕和密信的又正是小福子;上次在御花园,皇帝问小福子是不是贤王最近对零玖特别上心,小福子表现的竟比他皇帝知道的还多,他说是零玖叫人用了私刑,王爷心疼了才对他好些的;皇帝常常在小福子面前提起要将皇位传给贤王,可小福子却一个劲的提醒皇帝:贤王两个儿子,一个痴一个残,都不能再继承皇位…… 半个时辰的猜测,演变成如今这场戏。碰巧那日皇帝在后山受了凉,生了风寒,第二日上朝的时候又晕倒在朝堂之上。他便将计就计,索性一病不起。他装作病入膏肓,又将写了圣旨传位给康王的事说给了小福子听。果不其然,一直听话的小福子像变了人似的,服侍他变得有些不太勤快了。直到今日“病重”的他提出要修改圣旨,小福子才露出狐狸尾巴,一直守在寝宫的杨松才得以将他抓了个现行。 皇帝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康王和小福子,竟是最先为了权位背叛他的人。 皇帝更了衣,这三天来他是好好休息了,可杨松呢?忙里忙外,又帮着调走康王的侍卫,又得顾及着他的生命安全……松儿身体向来不好,可他偏偏让孩子陪他演完了这场戏…… 杨松脸色不好看,嘴巴也干的开裂,皇帝忙倒了杯茶水递给他:“叫你陪朕演戏也叫你不爱护身子了吗?你可知道你若生病了,朕和你父王会心疼的!” 杨松端着杯子的手一颤,他过惯了没人在意的生活,自己的身体如何,除了零伍便不会再有人过问。以前在柴房里高烧一夜也没人来喂他一口水喝,如今只是嘴唇干裂便会有人心疼……可他总以为自己仍是那个拼命三郎零玖,他总是记不得有人会因为他受伤而心疼。 杨松眼前一阵模糊,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温水滑过食道,流进空空的胃里,胃像是被谁狠狠的揪了一把,咕噜一声响后便是抽抽的疼痛。 “你……还不吃饭?!”皇帝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孩子连水都没来的及喝一口,又何况是吃饭呢?“你多久没吃了?” 杨松不说话,倒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皇帝看见杨松这番模样,心里又气又心疼,竟有一丝想将他痛打一顿的冲动。 “说话!几顿没吃了?”皇帝并不扶起杨松,杨松低着头不肯多言。皇帝气不打一处来,心道怪不得贤王忍不住要揍他,这小子明明就是欠抽! 皇帝四处循着物件,竟看见了小福子丢在地上的拂尘。心疼的火气涌上心头,抄起地上的拂尘便往杨松身上抽。 “啪啪啪啪啪”一连五下全部落在背上,杨松的额头沁出冷汗,皇帝一看便知这是疼的。 皇帝下手有分寸,到不至于叫孩子疼成这样。见杨松极力保持跪姿,却已经忍不住颤抖,皇帝也不忍再打,孩子这般,不也是为了陪他演好这场戏! “疼吗?”皇帝扶起杨松,替他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哪疼,胃疼还是受伤了?” 杨松又不肯说话了,皇帝气的直想把他摁到地上再打一顿。“朕终于知道贤王怎么总打你了,你这副模样,朕也想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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