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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怀瑾握瑜(兄弟,训诫)[第5页] |
作者:HJWY_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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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律师,按敲诈勒索罪处理,有多大胜算?” “行为人客观上已经向被绑架人的近亲属或其他人勒索财物或提出了其他不法要求,其实是构成了绑架罪的,要按敲诈勒索罪处理,至少要没有对被绑架人实行行为控制。” “这个可以放心,通话记录也不会查到。”刺伤他的匕首和绑着程瑜的尼龙扎带都在他自己的手上,赵队长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监控。 俞怀还是有自信的。 “那就好办多了,只要被绑架人口供一致,大概有八分的胜算。” “等程瑜醒了,你跟他谈吧。还有能减刑的地方吗?” “近亲方面,敲诈勒索近亲属的财物,获得谅解的,一般不认为是犯罪;认定为犯罪的,应当酌情从宽处理。” “是,是近亲……”俞怀想起程天楚发给程瑜的邮件,可谓字字惊天动地。 酌情从宽处理简单,要获得程瑜的谅解是太难了点。 “俞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放心吧,我这就去一趟。” “拜托您了袁律师。” 对于处理程亦然的这件事,一向笃定泰山的俞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程瑜太善良,他总会自然而然的把错误往自己身上归,虽然程瑜对程亦然这个弟弟谈不上喜欢,但当他知道程亦然是他的亲弟弟时,必然又会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先做这个坏人。 “你是谁啊?谁让你来的。”程亦然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来见他。 “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是俞先生请我来为你此次案件辩护。” “他?是让我认罪吧。”他应该告我多判几年才对,怎么会请律师来。 程亦然此刻表面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掩盖住的其实是内心的恐惧与不安,以及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的对这个律师的一丁点希冀。 袁律师,或者是袁律师背后的俞怀,像是一根救命稻草,抓得住,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断。 “是的,是让你认罪。” 程亦然听了,苦笑一声果然是。 “不过不是绑架罪,是敲诈勒索,你现在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程亦然惊讶得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为什么不是绑架罪?俞怀为什么报了警又来帮自己?他不惜受伤也要夺走刺伤他的小刀又是什么原因?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程亦然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 “林白,耿宇,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林白?耿宇?不认识。”程亦然不知不觉开始主动配合。 “不认识?”袁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照片,“这两个人,你看看。” “是他俩?”原来林子和小宇的名字是林白和耿宇啊,认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们是赌场的人,你知道吗?” “你……你说什么?他们是赌场的人?”这么说,自己一直在被骗? 程亦然一时难以接受自己被耍得团团转,“砰”的一声,捶着桌子站起来,被警察凶巴巴的呵斥了一句。 “因为你跟程先生是近亲,我跟他已经沟通过了,他答应不会难为你。有几件事你一定要记住,第一,你没有控制过程瑜,第二,你没有通知过程瑜的家属,第三,你没有对俞怀进行人身伤害,更没有 使用过管制刀具或其它凶器,第四……” 程亦然听着好像突然一下子想通了,又好像依旧满腹狐疑,百思不解。 袁律师又重复了几个重要的注意事项,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等一下,能让那个俞,俞先生来一趟吗,我有话想问他。”程亦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人,生硬地挤出一个俞先生。 “话我会带到的,估计他会很忙。”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见到了这位俞先生,心里感叹了一句,效率真高。 “袁律师都告诉我了,你,为什么这么做?还有,你的手,怎么样了?”程亦然在处之泰然的俞怀面前,显得十分不自然起来。 俞怀调整了一下坐姿,翘起一条腿,看着眼前这对不安的眸子,心道,心不坏。 自动忽视了第二个问题,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随即道,“因为你是程瑜的弟弟,何况还是……”何况还是他的亲弟弟,不这样的话,程瑜知道自己让亲弟弟呆在监狱不知道要有多后悔。 “既然这样,又何必报警?毕竟他是我堂哥,再怎么样我也不能真的干出绑架撕票的事来。”说起这个来,程亦然还有一点儿委屈。 俞怀又笑了,笑得让程亦然心慌。 “因为程瑜是我弟弟,有人欺负他,我岂能不管?再说,年纪轻轻,不学无术,不该受点教训?” 程亦然被噎得说不出反抗的话来,前半句还能接受,后半句,令他错愕,没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自己在国外生活这么多年,无论做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样骂他,甚至连一句“不能这样做”都没听到过。 父母只会给他钱,有了钱又可以继续和朋友们胡作非为。有时候,喝的烂醉醒过来之后,会流着泪想为什么自己活出了无数人想要自由自在的梦想,无拘无束。 随着程亦然的沉默,结束了这一次简单的会面,程亦然转身被带回去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其实,程瑜不是你的堂哥,你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 大哥是觉得程亦然是程瑜的亲弟弟,应该对他宽容点。又觉得程亦然之前太不尊敬他的堂哥,应该给他点教训。 |
第三十章 在医院待了两天,程瑜说什么也不肯再待下去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在煎熬,磨得他心慌。 晕过去之前分明记得大哥手上流着血,方博见他担心的样子也于心不忍,只好答应放他走。 知道大哥是绝不可能在家休息的,立刻去公司几乎是冲进俞怀的办公室,结果被告知出去了,只好自己先处理了一些这两天积攒的工作,晚上回家时才发现俞怀已经在家了。 两天没见,原本想的自己醒来第一眼能看到哥哥,没想到不仅没看到大哥,看到的却是律师,还是奉大哥之命来从轻处置程亦然的。突然就闷闷的生起气来。 “大哥。” “洗完澡去书房。” 程瑜没回应,转身就走,明明想开口问大哥的伤怎么样了的。 十五分钟后,俞怀瞥了一眼他还带着潮气的头发,用手里的藤条点了点地面。 “撑好。” 还没等他撑稳,扬手三下抽在他身后。 “裤子留着我给你脱?!” 听这话就知道大哥气得不轻,程瑜赌气般“蹭”得站起来,一把扯下裤子,刚才那三下正开始灼热的叫嚣起来。 刚一撑好,又是三下盖在刚才的地方,“去之前知不知道那是废弃的地方。” 程瑜压下去痛呼,强忍着不动,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知道。” “知道还去!” “嗖~啪~” 俞怀继续挥着藤条,待第一条伤痕快要破皮了才向下移。 “我以为…不会有…什么问题…”程瑜缓了半天才说出这句话,藤条已经一起一落了好几个来回。 “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谁教你的!” 俞怀越想越生气,程瑜紧闭着双眼不让自己疼得掉眼泪,慢慢的已经从手掌撑地变成了胳膊肘撑地。 实在疼得忍不了了,程瑜更委屈了,一睁眼,原本关在眼眶里的泪一连串的往地板上落。 “大哥…难道…不是吗?”明知说了这句话会挨的更重,还是脱口而出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不就是都是大哥您教的吗。 “还敢顶嘴!” 俞怀知道他是在怪自己对程亦然的容忍甚至庇护,藤条斜着贯穿了几道紫红发亮的伤痕。 程瑜没撑住,胳膊肘一歪,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撑起来!” 程瑜闻言,本能的挣扎了两下,却又像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在生气的,索性趴着不动了。 “起不来,大哥要打就打吧。” 俞怀一听,这脾气又回到十几岁了,声音顿时冷了下来,“站起来。” 这刺骨的声音恰好击破了刚刚程瑜建好的城墙,明明做好准备要跟大哥硬抗到底了,一句话就能让一切变得不复存在。 忍着身后一波一波袭来的疼痛,慢慢站了起来。 目光上移的时候才看到大哥右手的纱布渗出了血。 “大哥,您的手……” 俞怀没有低头去看,却在他说完才觉得手腕处的刺痛。 一连五下打在大腿根处,明明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仍旧倔强着泯着嘴,盯着俞怀的手,一动不动。 俞怀也就这样看着他,直到他移开了目光,垂下了头,咬着嘴唇,跪了。 “对不起,大哥,我认错。”程瑜顿了一下,“我不该跟您顶嘴,不该任性赌气,不该自以为是,都是我的错,您怎么罚我都行,只是,大哥先去处理伤口吧。” 程瑜不能接受的是,大哥在自己面前被人打得趴在地上,为了自己,不能还手,不能反抗,受了伤不能去医院,还要帮着藏凶器,藏证据。在最短的时间里尽最大的努力帮伤害他的人,甚至不惜违法,只因为程亦然是自己的堂弟? 瞒着自己,把所有的事都做了。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大哥才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为什么要逼着自己站在程亦然那边呢? 这让他如何能坦然接受? 俞怀又岂能不知道弟弟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生活教导了十六年的大哥与说过几句话都能数的过来的弟弟相比,俞怀有绝对的自信。 但是作为哥哥,他有责任有义务做这些。 弟弟是没有什么不能被哥哥原谅的,只是程瑜还不知道那是他的亲弟弟罢了,而俞怀早已把他当成了亲弟弟。 看着他矮了自己半个身子,在外再怎么要强,独当一面,一回家还是一副稚气未脱的大男孩样子。 “起来吧。”俞怀伸出左手,准备拉他起来。 程瑜不知所措的抬头,没敢动。 俞怀无奈,举起右手晃了晃,“不帮我?” 程瑜这才顺从的借着哥哥的力拽着裤子站了起来。 房间里,程瑜半跪在地上,俞怀坐在床上,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弟弟仔细的拆开纱布,又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 “大哥,紧吗?” 俞怀动了动被缠上新纱布的手腕,有点紧,“正好。” 程瑜局促不安的站着,手垂在身侧捏着裤子,咽了口唾沫,才道,“大哥,还打吗?” 俞怀仰头看向他,“你说呢?跟我顶嘴之前不用过脑子?” —————— 程瑜还不知道程亦然是他亲弟弟…… |
程瑜闻言心下一沉,又想起自己对沁园酒庄做的那些下三滥的事还没提上受罚日程就更沮丧了。 俞怀就这么注视着他,直到他没换地儿直接弯腰撑在床边才从床上站起来。 程瑜撑了几秒钟,突然反应过来,自觉地起来褪了裤子,自我安慰般的希望表现良好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刚才打的几下浮现出了一道一道的青紫的愣子,脸涨的通红,不知是不是由于床不高,头垂的低的缘故。 俞怀从他的裤子上抽出腰带,唰唰几下盖在肿胀的檩子上面。 程瑜深深埋着脸,紧紧攥着床单。皮带远没有藤条的锐利,声音却翻了个倍。 “起来吧。” 待他转过身子来,俞怀拿腰带指着他,“做事前先给我考虑考虑后果,顺便掂量一下自己抗不抗揍。” 说完又扬手补了一下,毫无防备,疼得程瑜差点跳起来。 虽然只有十下,叠加着藤条打出来的瘀紫的伤痕,还是痛得在下唇上留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程瑜重新扎好腰带,嘴上应着是。 但是,还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做。 |
第三十一章 腊月第一天,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雨夹雪,倒是不像雪了,细小的小碎冰打在人的脸颊上。 路面没有一点积雪,湿漉漉的,尽是泥泞。 “大哥。” 俞怀和弟弟前后脚进门,挂好的大衣上残留着一些雨雪融化的水珠,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由于程瑜这几天尚处于反省阶段,除了工作上的事俞怀极少接他的话,刚想问他年终总结做的怎么样了,就扫到他的手,关节处都带着新伤,像是蹭掉了皮。 俞怀顿觉一股气流直冲脑门。 程瑜发现大哥的视线,下意识的往身后藏,却被俞怀两步上去一把抓了过来,紧接着就是冷若冰霜的声音。 “你这手怎么了?” “不小心……”程瑜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在大腿上。 “呃……” “清醒了?” “是……”程瑜意识到脱口而出的这句不小心有多荒唐。 腿上传来的痛意越来越明显,肌肉撕裂般加剧了他的恐惧,颤抖着声音,微不可闻。 “我……打架了。” 那天帮俞怀处理手腕上的伤口,卷起的袖子,手臂处的青紫若隐若现,严重的地方都是黑色的,应该是当时曲起手臂遮挡时伤的。伤他家人之人去警察局只是走了个过场,程瑜看了怎能咽下这口气,家法家规统统被他放到了脑后。 “原因。” “……”大哥都知道,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泯着嘴一个音节也不发出。 “掌嘴!” 两个生硬的字飘进程瑜耳朵,顿时觉得眼眶生疼,打架从小就是令行禁止的事,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要自己动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我要说几遍?” 程瑜握成拳的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大哥的命令自己除了照做再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合眼的同时,自然的蹙起了眉毛,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手起掌落,右脸立刻浮现出四个指印,慢慢红肿起来,半边脸火辣辣的疼,连手掌都是麻的。 “我说没说过你要去赌场就别进家门了?” 程瑜一脸惊恐的抬眼看向大哥,他不知道这么严重决绝的话是大哥如何做到波澜不惊的说出口的。 即使知道大哥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但这一次他真的希望大哥是吓他骗他的。 程瑜不敢想象自己被赶走还可以去哪,能干什么。 “说话!”一连几句的沉默彻底激怒了俞怀,抬起腿,又给了他一脚。 程瑜被踹得向后跌去,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才不至于完全倒下。 一滴冷汗从鬓角处滑落下来,感觉大腿直接从被踹的地方断裂开来,整条腿再也用不上力,疼得站不住却连吸气的声也不敢出。 “大哥…说过。”可我只是进去找人。程瑜很想说出这句话,又怕大哥觉得他在逃避罪责。 掌嘴的委屈再大也不及接下来的这句话。 “收拾东西,去公司做好安排就走吧。” —————— 都说大哥打轻了? |
程瑜回到公司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程天楚发的那封邮件。 雨夹雪下了整整一夜,程瑜也走了整整一夜,想了整整一夜。 自从开始筹划报仇的事,很久没有这样冷静下来,真正的去思考,程瑜苦笑了一下,今天被赶出家门,倒是阴差阳错有了机会。 连他自己都诧异,或许是物极必反,或许是大哥已经在无形中给自己做好了铺垫,得知是程天楚的儿子,竟然能如此坦然。 想必大哥早就知道了,一些百思不解的问题也似乎自然而然的找到了答案。 与自己的身世相比,大哥为他所做的事更重要。即便现在与流落街头唯一的差别就差衣衫褴褛四个字,他依然心存感激。 程氏集团的现状程瑜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刻意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关注。 如今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LED屏上竟然也有程氏集团群龙无首,明争暗斗的新闻。 程瑜站在那看了很久。 打了个冷颤,好冷。 |
第三十二章 “爸,妈,你们怎么回来了。”俞怀顺手接过两个行李箱,见连母亲脸色都不悦,更别提父亲了,他们连招呼都不打突然半夜回国,定是知道了什么。想到这,才明白前几日靖威哥在电话里说的好自为之是什么意思。 “你跟我进来!”俞明焕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甚至连衣服和鞋都没来得及换。 俞怀听的出父亲的火有多大,想来也瞒不了几天的。 “妈,您先休息吧。”俞怀抚了抚由冉的胳膊。 由冉也担心大儿子,从小到大,丈夫对儿子近乎苛刻,每次落到他手里,定要去层皮,可一想到在他把程瑜赶走也的确生气,转身上楼了。 进了书房,俞怀锁了门,站立在书架前。 “我问你,谁给你的权力这么做!” 面对父亲的质问,俞怀早就想过应该怎么回答,可真到了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沉默了良久。 终是耗光了俞明焕的耐心,亏得你妈在车上好一顿给你求情。一把拨开他,从他身后的书架上拿起横放在上面的藤杖。 俞怀顺势转了半个身子,见父亲拿起藤杖,面上虽是平静的很,可心里却狠狠一抖。 俞明焕也不再言语,只挥着藤杖,一下一下不择地地打在俞怀左右两侧的身上,胳膊,臀腿,甚至手背和肘关节处也着了两下。 俞怀垂着头默默忍受,除了渐渐蒙上的一层薄汗,再看不出其他,甚至连握拳都没有,自虐般的硬挺着,徐徐滚落的冷汗宣告着他此时也在真真切切的疼着。 除了手上的刀伤被处理过了,身上其他地方的伤一直没有好好处理。 现在想说也疼得说不出来了。 挥了二十几下,俞明焕停手了。 俞怀借着机会喘了口气才说道,“只有小瑜能救程氏,那是,程叔叔的心血。” “那你就用这种方式赶走他?”俞明焕分明看到挨了二十多下都不曾皱眉的俞怀,听到“赶走”这两个字皱眉了,心也跟着狠狠痛了一下。 没听到儿子辩解,俞明焕接着说道,“你就不怕伤了他的心?” 怎么会不怕,没有人知道那天晚上,他有多害怕看到弟弟伤心的眼神,却还得逼着自己硬着语气逼他离开,这个坏人也只能由他来做。 “他必须扛起这个责任。” 用这个办法让他回去也是没有办法的下策,但却最直接有效,无论他是谁的儿子,他都有责任去继承程氏集团。 俞怀不能确定弟弟会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正如他也不确定买下这个城市所有的LED屏上的广告时间,都同时播放程氏新闻,小瑜会不会看到。 俞明焕瞥了眼他在发抖的胳膊,终于是消了点气。 “小瑜回来再好好收拾你!你跪着好好想想,两个小时,到点儿起来。” “是。”俞怀颔首回答。 待俞明焕把藤杖放回架子上离开,俞怀左手按上的右手手腕处,刚才打到手背上的那一下直疼得眼前发黑了。原本手上就没有肉,又擦着刀伤的边缘,还好缝了没有拆线,血只是渗出一点,倒不至于往下流。 没缓太久,看了眼时间,贴着书架跪了。 两个小时不长,俞怀慢慢站了起来,膝盖倒不至于走不了路,只是手背已经肿起来,一道黑紫的肿痕疼得厉害,稍微活动了一下,看了看表已经快3点了,今晚是不能睡了,没再耽误时间,面墙站了。 靖威哥罚的,每晚面壁一小时,直到小瑜回来。 —————— 先更文,晚上再来给大家拜年! |
过年好!新的一年,祝大家一切都好! |
“房间等着。” 俞怀吃完站起来刚准备打个招呼去公司,就听到俞明焕饭桌上传来的这句话。 不明所以就老老实实应着,这是规矩。 五分钟以后,面墙而立的俞怀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昨天没训完,今天是来接着挨训的,一进门就是标准的军姿。 “你手怎么了?”俞明焕让他站到自己眼前,指着他的右手问。 俞怀知道以后不用再藏着掖着了,一整个早饭时间都在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遮挡,还是被发现了。 既然如此,没打算再隐瞒,大体说出了个前因后果。 “手伤了怎么不说?去医院看看,别伤了骨头。”俞明焕向来对儿子严厉,但是多少有些自责,后面这句话显然说的是手背上用藤杖打出来的伤。 “是。” 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还会不了解?俞明焕知道他这句“是”根本就没走心。 “衣服裤子都脱了。” “爸?……”俞怀惊愕。 “快点,别磨蹭。”俞明焕毫不犹豫的忽略他乞求的目光。 即使一万个不愿意,看着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只能开始解衬衣扣子,又解开腰带,最后只剩下一条内裤。 一看他身上到处都是乌青,尤其是肋骨处还是黑色的,一股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穿好!”俞怀一听语气都变了,心知不好,果然被压着去了医院。一路上也不敢再多说一句,生怕一不小心把这把火烧的更旺了。 一堆检查下来,一般就到了医生分析病情的时刻,俞怀递给方博一个眼色,让他挑轻的说,不知他医生道德泛滥还是根本就没看懂,气得俞怀想用眼神杀死他。 “肋骨的伤相对严重,都发炎了,所以有点低烧,先吊个针消炎吧。” 还没说完方博被俞怀又瞪了一眼,连他都觉得身后的病人家属脸黑的就快成包公了。 趁着俞明焕出去接电话的工夫,方博问,“你是怎么回事?” 俞怀抬起手,“拆了吧,怪难看的。” 方博见这个病人根本就不配合,只好微笑着,“您这伤口三天两头渗血,别人一星期拆线,我看您一个月也拆不了。” 俞怀听他这阴阳怪气的,也学着他微笑回应,看了眼门外,忍着没给他一拳。 打上针,俞怀开始时不时的就瞟一眼时间,等滴完这瓶就得快中午了,公司一堆事等着呢,尤其年末,程瑜又不在,更是忙的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 抬手推到了最快的速度,恰巧被回来的俞明焕抓了个正着。 “你干脆直接喝了吧。”俞明焕瞪了他一眼,“给我老老实实打完它,医生说了,起码连着五天,中间别耽搁。”俞明焕一边说,一边给他调回了原来的速度。 五天?“爸,不用那……” “你知道还是人家医生知道!我告诉你俞怀,你敢少一天试试!” “不敢。”俞怀低眉顺眼,在心里狠狠骂了方博一通。 一夜没睡,挨打受罚折腾了半宿,闲下来反倒有了困意,头靠在椅子上渐渐阖上眼。 俞明焕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大儿子疲惫的面容,心软了,他从小就是做的比说的多的孩子,想的多,但从来不表达出来,一直把小瑜当亲弟弟管教,这次借机让小瑜回去,也是教他承担责任。 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方法太极端了,小瑜这种心思敏感的孩子不知要难受多久。 俞明焕叹了口气,这俩孩子,这么大的人了,倒不如最小的那个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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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出乎意料的,程氏集团的人并没有很排斥程瑜这个空降的救兵。 员工们虽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态度,但心理学和人力资源都十分优异的程瑜毫不费力的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无论他们是鄙夷不屑,还是心悦诚服,对程瑜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程氏集团尽快走出困境,进入正轨,然后回家…… 单枪匹马的时候才知道一个人的时候有多累。 程瑜先安抚员工的情绪,又召开董事会,又给各部门开会,从日出到日落,竟忙得连一口水都喝不上,此时只能靠意志强撑着一步一步的做下去。 与现在相比,才知道有大哥帮助提点的生活是多么悠闲。 想起大哥,程瑜下意识的制止了自己继续的想法,现在可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 得以喘一口气时,时针已经指向了9,这才发现连灯都没开,只有一台电脑微不足道的撑起了整个办公室的光亮,窗外霓虹灯连成一片,不知道俞氏集团的大楼会不会有个人像自己一样在加着班。 按了按正跟自己抗议的胃部,想去接杯热水,几步的距离却让他疼得冷汗涔涔。 俞怀扶着桌子轻轻的喘气,有那么一瞬间,想就这样直接疼晕过去,早晚会被人发现送到医院,而最近的医院就是方博的医院。只是这次他赌不起了,他不知道大哥知道以后,生气和心疼哪个会更胜一筹。 摇了摇头,想甩掉自己刚才的想法,找出止疼药,这是他出来唯一准备的东西,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程瑜在心里冷嘲了自己一句,该不该说自己运筹帷幄,有先见之明呢。 程瑜几乎每天每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公司,每天回酒店洗个澡就立刻回来。他没去程家的大宅,对他这种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再美好的回忆也抵不过凄入肝脾的离别和痛心疾首的被判。 他会坚强地熬过每个漆黑的夜,让大哥看到自己真的有能力改变现状。 俞怀最近几天都要去医院输液,休息时间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缩,若不是有俞明焕威胁着,他甚至可以不眠不休地工作到除夕了。 虽然工作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但是俞怀很感谢南靖威罚的面壁。一个小时,他可以想很多被工作淹没的事情。 时间长了,偶尔也会走神,回忆一些程瑜小时候的事。 叛逆期之前的那段时间,还会大着胆子跟自己撒娇。不得不承认,程瑜每次撒娇讨饶的时候,其实是奏效的,至少在俞怀心里,已经给他放了水,只是不能让他知道罢了。不知道从哪天起,这个弟弟竟然跟自己疏远了这么多,挨打受罚从来不多说一句,即使真的冤枉委屈了他,也规规矩矩地认打认罚,每次见他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很想把他拉起来哄哄,又不得不扮演着一个严厉的兄长的角色。 突然又想到俞瑾,对他的照顾和沟通更少,自己这哥哥当的真的是挺失败…… —————— 久等了 |
无数个失眠的夜晚,造就了别人眼中的雷厉风行,庭无留事。 无数次在办公室胃疼到缩在地上咬着自己,等待着止疼药起作用。 看似无坚不摧的身后,都是他带血的脚印。 在工作上,程瑜没有让俞怀失望,甚至是欣喜,在短短几个星期的时间里,在程氏集团树立威信,带领大家重振旗鼓,俞怀很骄傲。 这一年,无论是程瑜还是俞怀,工作上无疑都是成功的。 今天就是除夕了,公司所有人都回家了过年了,程瑜也假装回家一样,笑着走出公司大楼。 酒店的房间里,程瑜靠着床坐下,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 他没哭,只是在这个节日难免有些伤感罢了,抬头望着酒店送来的新年礼物出了神。 手机的震动声吓了他一跳,一看号码,差点从手里飞出去。 “哥……” 程瑜仔细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生怕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大哥的话。 “过年不回家?” “呃……回……” 俞怀听出了他浓重的鼻音,缓解道,“回来路上买瓶料酒,妈包饺子等着用呢。” “哦。” 近一个月没见,整个身子消瘦了一圈,黑眼圈重的不像话,也没剪过头发,长长的。 果然还是照顾不好自己,俞怀心疼完有些生气了,只是接过他手里拎着的袋子。 “二哥!你终于回来了!”俞瑾从楼上下来,一把勾住程瑜的脖子。 由冉在厨房听到声音,也急急忙忙的出来。 “妈。” “小瑜,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又没好好吃饭?” “吃了。”说的心虚,谁都能听出来。 “好好吃还能这样?你看看这脸,摸着都硌手了。”程瑜生生被这两句话吓出了冷汗,回头看大哥,正在写对联呢。 俞明焕从书房出来,看他心虚紧张的样子也不想再责问他了,这怎么瘦起来这么快,长点肉就得那么难呢。 出去这些日子,回来明显拘谨了许多,就连跟俞瑾也不像以前那样了。 一家人包了水饺,吃了年夜饭,坐在电视前看晚会,程瑜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睡了过去,没想到失眠了这么多天,回了家坐着却睡着了。 “抱他上去睡吧,这些天肯定累坏了。”由冉心疼地说。 程瑜再醒来时已经是新的一年了,发现自己的左手上正贴着胶布,再往上看,一个输液袋还剩三分之二。 程瑜静静地盯着看了几秒,抬起手扯掉了针头。 “胡闹什么!”俞怀本来想看看他醒没醒,推门却看到这样一幕。 “哥……” 俞怀掀了他身上的被子,拽着他的胳膊翻了身,一只手按在他的背上,巴掌开始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烧的浑身无力的程瑜在咬着牙挨了十几下后开始挣扎,“哥,哥,别打了,疼。” “我问你,你闹什么!” 程瑜回头,不想说,见大哥的手又举起来,吓得惊呼了一声,“哥!” “不说?” “说,我说……”程瑜偷看了俞怀一眼,小声道,“我好了,哥就会赶我走,我不想走。” 一张憔悴的脸加上委屈的声音,让俞怀的心狠狠一颤。 俞怀没说话,给他拉上被子,重新去取了一个新的输液器。 简单的输液工作,俞怀还是能驾驭得了的。 “再拔一个试试。” 程瑜一撇嘴,“不敢了……” 新年第一天就挨巴掌可不是个好兆头。 |
写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更最后一章,然后此文就完结了…… |
第三十四章 按照以前的习惯,年假是一家人外出旅游的时候,但是今年哪也没去,待在家里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只是刚休息了几天,程瑜和俞怀就被俞明焕叫进了书房。 并排站在俞明焕面前,两个人一样挺拔的身姿,恭敬的态度,只是,此时的想法完全不一样。 俞怀——爸在弟弟面前教训我,那也太没脸面了。 程瑜——爸是有工作要交给我们?那我可以留在家里了? “这个年也算过完了,该算算账了。”俞明焕从架子上取下藤杖,正好打完了养两天好上班。 话一说完,程瑜难以置信地石化在原地,从没见父亲拿起家法,竟如此紧张。 “你先。”指的是程瑜,“趴沙发上吧。” 俞怀来不及为自己窘迫,先担心起小瑜来,从来没挨过藤杖的他,怎么熬过父亲的家法。“爸,还是用藤条吧,小瑜他……”话未说完就被俞明焕不满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程瑜向俞怀微微一笑,看起来就疼的东西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只是这顿家法拖的太久了,反倒想早点结束,按着大哥的规矩,自觉地褪了裤子,忽略掉大哥的存在,俯身趴在沙发上。 藤杖打在身上时,才知道想象和现实始终是有差距的。 一下便逼得他叫出了声。 一旁的俞怀听了心里一紧,手心开始冒汗。 从小是哥哥管教的程瑜算是第一次挨父亲的家法,缓过第一下来,觉得过了好久第二下也没落下,这才反应过来。 “我不该用卑劣的手段去报复别人,请爸责罚。” 俞明焕扬手狠狠给了他两下,才挨了三下程瑜就想这么直接晕过去。 “复仇无可厚非,但是做,就要做的光明磊落,这才像是我们家的男人。”俞明焕声音很轻,却很有力量,字字砸在程瑜心上。 “是,小瑜记住了。” “二十。”俞明焕把藤杖往上一横。 二十的确是个小数目,但是加上其他的修饰就变得恐怖起来,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畏惧。 虽然没有故意难为他打在同一个地方,但是第二轮开始,程瑜再也忍不住,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抖,细碎隐忍的呻吟,让俞怀几次心疼得想去替他。 想抓沙发又抓不住,只能握紧拳,额前的头发被冷汗打湿,时不时地戳着眼睛。 没有多余的心思数数,身后痛得麻成一片时还没结束这二十下,虽然告诉自己不能动,可还是随着藤杖的节奏扭动。 身后已经开始肿起来,为了忍疼渐渐开始脱力。 “去,面壁反省。”二十下结束,俞明焕点了点他的腿。 “是……” 程瑜慢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口喘着气,下唇上留下一道小口子,俞明焕目视着他一步一步挪到墙边,才朝俞怀走过去。 |
“撑桌子上。” 果然自己是没有趴着的待遇的,可是虽然弟弟背对着自己也够难为情的了。 “爸……”一个小的连同处一室的程瑜都听不见的声音。 “啪!……”一个再明确不过的回应。 俞怀死了心,知道父亲想要的答案,“我不该冲动赶走小瑜。” “爸,是我,的错,您别……”程瑜对着墙壁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 “反省的时候可以说话?”“啪!” 俞明焕在俞怀的身上狠狠落下一杖,痛得他紧紧地抓住桌子边缘才不至于被打趴下,明显的杀鸡给猴看,程瑜更内疚了,却只能老老实实的闭嘴。 “你也二十,数着。” “啪!” “一。” …… 程瑜听着越来越沉闷的击打声和大哥越来越压抑的报数声,比打在自己身上还要难受。 “十…九……” “啪!” 明显加重了力道,俞怀咬牙咽下痛呼,却控制不了自己颤抖的声音,“二……十……” 不得不说,这二十下打出了三十的效果,俞怀满脸细汗,嘴唇煞白,俯在桌子上一时直不起腰来。 不敢休息太久,在俞明焕允许程瑜转身前,勉强手掌撑着桌子直起身子。 若不是那苍白的脸色,程瑜怎么也不相信大哥是刚受完家法的人,那似乎与生俱来的修养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不得不让人崇敬。 俞明焕半扶着程瑜回了房间,给他上完药又返回书房。 俞怀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僵硬的保持着站姿。 重新取下藤杖,走到他身后,兜着风甩下来。 “呃……”饶是俞怀做好了准备,也许是休息的久了的缘故,这一下打下去,前二十杖伤都被唤醒了。 “你是有多大能耐,敢在警察眼皮底下耍聪明?” “啪!” “你看看你不是俞氏集团总经理了,警察还能不能这么好骗!” “啪!” “被刀子刺伤了还给我装没事人。” 俞怀本来还想回话,没想到父亲一改往日的作风,打一下骂一句,反而让他不好意思起来,只好泯着嘴由着父亲打着出气。 俞明焕停了下来,往前站了站。 “假期结束后,让小瑜上午去程氏,下午回来当他的副总,等着程亦然过些日子出来能胜任了再让小瑜他自己决定。” “是……”俞怀像是吐了一口气,父亲何尝不是帮他解了一个难题? 俞明焕各打五十大板的做法彻底打开了两个人的心结,虽然未来两天在餐桌上吃饭都是大汗淋漓。 “给,新年礼物。”俞怀扔给程瑜一把车钥匙,由纯银打造,幽灵的外形,程瑜拿在手里像得到了宝贝,科尼塞克的跑车,大哥的这份新年礼物可太珍贵了,要不是身后还疼着,早就跳到他身上了挂着了。 “谢谢哥!” “别高兴的太早,敢开快了自己拿藤条来!” “知道了……” “先去把头发剪了。”对于弟弟一个多月没剪的头发,从他除夕进门那一刻起就想让他去整理了。 “哦,我能开这个车去吗?” 坐在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被一点一点的修剪的重新精神焕发起来,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可以辅佐大哥,教导两个弟弟,忽然觉得自己的责任更大了,但是充满期待。 能够真正忘记不愉快的事,真的很庆幸。 人生不过几十载,没有放不下的过去,只有不敢直面未来的懦夫,无论如何,都不该辜负照常升起的太阳。 (完) |
185天完结,感谢你们让我坚持了这么久。番外的话,你们想看谁的留言就行,可以自带梗,到时候看民意 |
那个大家晚上好,番外正在写,根据大家的意愿,‘南靖威与俞怀’以7:6的优势略胜‘俞怀与程瑜’,所以我写的是靖威哥与大哥的番外,俞怀18岁时候的事情。可是吧,越写越想删掉,总觉得大哥这么成熟稳重,挨打受罚不像那么回事啊,是不?你们觉得呢? |
还有二十分钟,这个帖子就一年了,好快啊 |
番外(一) 晚上十点整,俞怀看着方博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还在跟服务员嚷着要酒,摆了摆手拒绝了走上前来的侍者。 距离门禁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二十二岁的南靖威已经当了三年的特种兵了,这次休假回家,俞明焕让俞怀住在南靖威家,美名其曰让他好好熏陶一下,自己则带着程瑜去参加各种论坛会了。 刚过十八岁的俞怀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俞明焕几个月不在公司也毫无问题,南靖威一直是俞怀的偶像,尤其是当特种兵以后,算是也有俞怀自己的当兵梦在里面。 可是,这才第二个星期,门禁的规矩就要被坏了。 刚刚拿到驾驶证的俞怀开着车先把方博送回了家,十点半,终于松了口气,半个小时怎么也够赶回家的了。 然而, 就在最后一个路口处接到国外客户的电话,虽说从小就跟着父亲处理公司事务,但正式宣布在公司就职也就是今年的事,工作不知不觉就被放在了第一位,几乎没有思考就掉了车头向公司的方向开去。 再抬头时,已经十一点二十了,看到手机十六个未接来电,手都抖了一下,却是连回都不敢回,疯了似的往家赶。 把车停在车库,俞怀匆匆地往院子里走,还没见到南靖威,腿就开始没出息的打颤。 蹑手蹑脚的开门,未过玄关,一道熟悉的身影就进入了视线。 “靖威哥。”俞怀屏气凝神。 “现在几点了?” “我回来晚了。” “我问你,现在几点了?”南靖威瞪着他。 俞怀下意识地躲开了对面人的视线,小声地回答,“十一点半。” “那还回来干什么?” “……” “出去!” 俞怀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料,前脚刚迈出门口,南靖威弯腰拿起立在门边的树枝,家里没有能打人的工具,那这树枝就是他现找的了,俞怀用一秒钟的时间为自己默哀了一下,却在下一秒彻底石化。 “趴那去。” 南靖威指的是院子乘凉里的一个桌子。 俞怀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过了门禁真的连门都进不去了? 愣神间,拇指粗的树枝已经落在了他身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得到它的威力。 就算是大门紧闭,院子的灯光昏暗,要在外面挨打,对于已经十八岁的俞怀来说也是非常想要拒绝的。 南靖威给足了他时间,俞怀终于俯下身子抓紧了边缘,落下第一下就让他全身紧绷起来,不知道这是从什么树上折下来的,比藤条还凌厉一些。 南靖威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也没给个定数,只顾一下一下地落棍,俞怀渐渐有些吃不消了,压在喉咙里的痛呼似乎要压不住了,只能抽出一只手咬在嘴里。 二十多下不间断的责打突然就停了,南靖威拽过他的左手按在他后背,树枝还未再次落下,俞怀紧张的转过头来。 “靖威哥,我不咬了……”这样被按着打实在丢人得很。 然而南靖威像没听见一般,一下斜着抽过去。俞怀吃痛,再也顾不得被压制的手。 “为什么不接电话!”俞怀听出来南靖威在强忍怒气,却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难题。 “对不起……” 大概又打了三十下,南靖威放开俞怀的手,扔了手里的树枝,留下了三个字,“十公里。” 还摊在石桌上动弹不得的俞怀,心猛地跳了一下,连站起来都费劲的他要跑十公里? 原本四十分钟就可以完成的事情,足足用了四个小时,跑不了就一步一步地挪,摔倒就咬着牙站起来,等全身都疼得麻木了,才用跟步行持平的速度跑起来。 跑完已经凌晨四点了,实在是站不住了,双腿一软跪了下去。 五点半,南靖威雷打不动的晨练时间,原本打算晨练回来再让他进屋上药的,一开门看到他跪在地上,衣服还有点脏,眼睛红红的,甚至听到开门声反应都迟了两秒,却清楚地看到两秒后身子颤了一下。 南靖威一把把他揪了起来,几乎是拖进了房间。 “很喜欢跪着?” “不是……”因为,站不住。 虽然他自己觉得罚跪只是惩罚的一种方式,不带有其他色彩,但是南靖威不喜欢他跪着,俞怀都知道。 南靖威看着他,正小心地抿着嘴,嘴唇上好像又多了一条小口子,这才想起来刚刚的行为有些粗暴。 原本自己没那么生气,如果主动打个电话说晚点回来,回来顶多罚他站一会儿,却没想到打他几遍电话不接,又打给司机才知道这小子早就让司机先回去了。 虽然生气,看他现在使出全身力气努力站稳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骂他了,瞥了一眼他身后,不轻不重的一巴掌差点让俞怀直接栽倒在他怀里。 “裤子脱了,趴床上。”南靖威说着撸了撸运动服的袖子,拉开抽屉取了药。 见他还站在原地不动,“怎么?还想再挨一顿?” “不,不是,我想先洗个澡。”还是有些沙哑的声音。 出了一身汗,现在不让他洗,上完药也会偷着洗的,想想也没打破皮,便点了点头。 脱衣服用的时间远比洗澡的时间多得多,南靖威坐在床上静静地等着,见他一点一点的从浴室蹭出来,脸色倒是没有刚才那么白了。 上药全程把脸埋在枕头里,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正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看到南靖威端着饭轻声叫他。 “吃点东西再睡。” 虽然打得疼,罚得重,还是不能抵消俞怀心里自责,回想起程瑜小时候贪玩联系不到他时的焦急,真是恨不得当时立刻把人抓回来,揍得他下不了床,想必靖威哥也是这种想法吧。 |
俞怀接过粥,看了一眼,抬头说,“靖威哥,俞怀知道错了,这么大了还让您担心,对不起。” “嗯。” 俞怀听到这一个字,心一沉,以为南靖威不愿意再理他了,刚想再说点什么,只听,“吃完睡醒了再去公司,罚单到了给我送过来。” 正当俞怀一脸懵地看向南靖威时,后者竟一声冷笑,慢悠悠地说,“怎么?昨晚一路超速回来自己不知道?” ------ 感谢大家一年来对我不离不弃 |
下一个番外写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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