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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赵云澜小剧场[第7页]

作者:宛自水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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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猜得没错,大庆抱着蹭一顿小黄鱼的打算一溜烟去了特调处。
刚跨入大门,就被门卫老李上上下下打量得头皮发麻。
“副处,回来了?”
“嗯,旅行了一趟,怎么了?”
“这个是……”老李有些发愣,眼神死死黏上了大庆脖子上挂着的金色小铃铛。
“喵呜,我以前主人给我的东西!帅不帅?”
“好看,很好看。”老李神情复杂地收回了眼神:“晚饭吃了吗?我刚从食堂里回来,已经没有小黄鱼了。我这有刚炸的小鱼干,你要不要吃?”
话音未落,就见大庆一屁股坐上了门卫室的椅子,一脸“快给朕奉上御膳”的表情。
老李受宠若惊地捧来了一盒小鱼干,又拿出一双擦得干干净净的牛骨筷子,装在袋子里一起递给了大庆。
“那个,副处……”在大庆要转身离开时老李喊住了他。
“喵?”
“见了赵处了吗?”老李总算把这句忍了又忍的话给说出了口。自从上次看见大庆在处长室接连睡了四五天,又在让自己扔掉工具的第二天突然失踪后,老李一直揪着心。按照他的推断,这大庆八成是先犯了啥错被赵云澜赶出了家,然后又怕被教训托自己偷偷扔掉了工具,最后大概是事情败露了,只能靠离家出走来逃过这一顿打。听说赵处还因为这事大发雷霆,跑出去找大庆了。现在看来大庆是饥寒交迫自己回来的。唉,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流浪的这几天都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俩猫眼都恍恍惚惚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大庆已经是个帅小伙子了,但老李却总是不自主地把他当作那只小猫来看。他伸出了手,试图摸一摸大庆的脑袋,又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将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老赵在家。李叔你怎么了?”
“哦……我是讲,有话好好说,别耍性子。赵处虽然脾气急了点,但也不是不讲情理。唉,你说你怎么就不懂事点……”老李完全是对着一个自己家的孩子在絮絮叨叨。
大庆一脸懵逼地转身走出了门卫室。
桑赞和汪徵难得的没有在图书室里卿卿我我,他们正在值班室里卿卿我我,然后就被大庆推开的门吓得一抖。
“夫抽……肥来勒?”
大庆琢磨了半分钟,才听出来这是桑赞在喊他,他点了点头,觉得有必要行使下副处长的职责,便将饭盒搁在了桌子上,学着老赵背手扫了扫四周:“这两天没案件吧。”
“没有,老赵出去找你了,我们都揪着心。幸好总署那边没案子过来,还算安静。你还好吧。”汪徵飘过来将一个软垫放在了大庆将要坐下的椅子上。
大庆:“??”
汪徵同情地看着他:“我们这没事,你去休息吧。我呆会给处长室打瓶开水,你多喝水,睡一觉就会好很多的。”
大庆:“我怎么了?”
桑赞点了点头:“撕、撕的。耙着,揪每内么疼勒。”
大庆又花了一分钟消化了这句话,瞬间跳了起来:“我我我……我没有挨打!”
汪徵温柔地点了点头,赵云澜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让大庆回来后趴上半个月的狠话,当时桑赞可是亲耳听见了。对于大庆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话语她表示十万分的理解。于是她轻轻揪了下桑赞,两人就带着深深掩盖在面色下的同情回到图书室了。
只剩下大庆一人在值班室炸毛:“我!真的没有挨打!”




















沈巍出了厨房看到赵云澜是穿着下面这种睡衣。当然赵云澜腰间的带子系得很松,露出大块的肌肤。




第四幕(6)
沈巍匆匆走上十二楼时,正看见赵云澜意洋洋地靠着窗台甩着溢血的左手:“**,还是弄袖子上了,这干洗得掉吗?”
大庆显然还没从观看3D现场版《木乃伊》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竖立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低低喵了声。未等他答话,沈巍就走了过去,将一个玻璃瓶塞入他手中,而后看向赵云澜:“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赵云澜屁颠屁颠地跟着沈巍去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沈巍反锁了门,转身问道:“刚才是你用了阴兵斩?”
赵云澜:“嗯,对啊。”
“为什么要动这个?”
“以恶制恶呗。再说这邪术只要用得好,其实没啥坏处……”
一语未了,沈巍重重地扇了他一耳光。这一下来势汹汹,将赵云澜整个脸都给打得偏了过去。
赵云澜愣了片刻,顾不上脸疼,连声问道:“你真生气了?是因为我动了邪术?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这么做了,真的!……别这样,说话啊,沈巍!”
“别喊我!”沈巍被他气得脸色发白,他紧紧握着拳头,好一会,才咬着牙说道:“令主真是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子,天地人神皆可杀,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究竟有没有把三界放在眼里?!你……你到底要捅出多大的篓子来你才罢休!”
赵云澜万万没想到沈巍竟然是这么一副气坏了的模样。其实从三生石旁回忆起女娲的话之后,他就莫名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股力量正在慢慢复苏,这力量时刻提醒着自己曾经是昆仑上神,而不是一个凡人。而在昆仑山顶,赵云澜轻而易举就炼出了功德笔,这更加证实了他心底的隐隐猜测。正因如此,赵云澜最近对自己总有种盲目的自信,尤其是今天捆住那个怨灵时,他不自主就想起了《魂书》中介绍过的同样靠恶意催动的阴兵斩。虽然知道驱使邪术不成会被反噬,但他觉得有沈巍在楼下替他镇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
当然这些话现在没法儿说。赵云澜只是攥起沈巍冰凉的拳头,连声道歉:“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真的不敢了!你愿意打我就打我,愿意骂我就骂我,别把自己给气坏了。沈巍,别生气了!”
沈巍沉着脸默不作声。赵云澜觉得那股凉意简直要从手心钻进自己胸口,他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失去对方的恐惧感,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你说话啊!”
沈巍不理不睬了好一阵子,直到一团黑雾从厕所的窗户飘了进来钻进了他怀里,滚落成一封绕着黑气的信。沈巍甩开赵云澜的手,打开信看了眼,转身就朝着窗户走去。
赵云澜喊了声:“沈巍!”
沈巍没有回头,抬手化出一个黑洞,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祝红收了结界才赶回了十二楼,在走廊的一端她看见大伙都在窃窃私语。
“赵云澜呢?刚才怎么回事?”她问道。
“阴兵斩。”楚恕之俨然成了一位科普大神,带着点优越感对祝红重复刚才对大庆他们说过的话:“三界顶级邪术之一,以血和铁为媒介,靠恶意驱动来自地底深处的万丈戾气。这门邪术我也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观看过现场版,也就是说至少我修道的五百多年都没听说有谁能驱使成功。没想到赵云澜一介凡人竟然能动用阴兵斩,他……”楚恕之甚少夸赞别人,因此用词相当匮乏,他点了一阵头才说道:“他真TM是个人才啊!”
“邪术?那他有事吗?会被反噬吗?”祝红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会。”大庆理了理刚恢复原状的头发:“老楚刚说了,如果不成功就会被当场反噬,那刚才我们也就看不到那么多白骨战马的场面了,只能看到老赵的一具骨架子。”
“也许骨架子也没有,赵处只会成为一捧灰。”郭长城翻了翻笔记本补充。
祝红顿了顿脚,简直是又气又急:“那老赵人呢?搞了这么一个大场面后就躲起来了?”
“刚沈巍喊他去厕所了,大概是一起上厕所吧。”大庆调侃了句,又立马闭上了嘴,他看见祝红的眼里简直要喷出火来。
顺着祝红的眼神,他扭头看去,便见赵云澜正一脸丧鸡样地从走廊那一端走来。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特调处长赵云澜现在双眼无神,神态茫然,左脸带着个鲜明的掌印,插着外套口袋一步步走到了大家的面前。
“老赵,”祝红忍不住开口:“你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赵云澜笑了下,大庆觉得这笑比哭还难看。
“沈巍打你了,是吗?他凭什么打你!他人呢?!”祝红的蛇瞳竖了起来。
赵云澜苦笑着看了她一眼:“走了。”
“打完人就走了?!”
“我倒情愿他留下再打我一顿,”赵云澜有些疲惫:“大庆,你处理下现场后续工作,呆会把怨灵带回去让林静看着。小郭和老楚回去休息吧,休息够了晚上再来审问怨灵,不急,慢慢审,我看这怨灵一时半会也带不回地界了。还有祝红,你折腾了一晚上,回去睡觉。”
“你去哪?”祝红看着转身欲走的赵云澜。
“我能去哪?去特调处呗。”
“你有没有事?……我说你们愣着干嘛?谁有沈巍电话?打个电话给他!”
“别打了,他没手机,就算有也不会接的。”赵云澜道。
“那他家在哪?什么东西!打了你就跑了?!”
赵云澜回头看了祝红一眼:“姑娘,相信我。你绝对不想知道他是谁。”
说完话他垂头丧气地走下了楼。
大伙一片沉默。过了会,大庆将脑袋伸出窗户看了眼正在远去的赵云澜孤独的背影:“我觉得他是要去找沈教授负荆请罪了。”
祝红嘎嘣一下将染红了的长指甲给生生折断:“沈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在老赵面前拽成这样?!”
大庆给那个“东西”命名道:“他是黑袍使。”
祝红大惊:“你说什么?!”
赵云澜走入特调处时,看见林静正捧着案卷站在处长室门口等着汇报,他站得笔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赵处!”林静狗腿讨好地跟着走入处长室:“我一早醒来就去了交警队。近一个月串山路口共发生过五起车祸案,其中比较惨的是一个叫刘建华的外来务工人员,双腿被撞断,在医院拖了二十来天死了。我觉得这人很可能和昨晚的案件有关。另外,经我的黑能量探测仪测过,串山路那块阴气很重,最近应该是有阴魂经常徘徊。”
然后他就发现赵云澜根本没在听。他只是一屁股坐上了办公椅,然后打开抽屉翻着什么。
“赵处?”
“我这有柄戒尺呢?”赵云澜抬头问道。
林静后背一凉:“赵处,昨晚关机真是个意外,意外!我呆会就给我手机装个号码唤醒器,以后凡是特调处的电话,手机就会自动开机唱最炫民族风,这不喊醒我不罢休……”
“没你的事!”赵云澜不耐烦道:“出去吧。没事的话帮我查下戒尺去哪了。”
林静松了口气,转身就想溜出处长室。
“等会!”
林静脚步一滞,他觉得赵处今个哪哪都不正常。
好在赵云澜只是说:“把老李喊过来。”
十五分钟后,老李坐在值班室拿起一根藤芯,叹着气用手中的小刀削去硬皮。
自从赵处喊他过去,请他帮忙削一根藤条后,他就一直不停地叹着气。倒不是因为难度大,削藤条这活对老李来说不算事,他平时就爱用小刀削削骨头棒子、雕块骨头饰品啥的。但是今天这根藤条……十有八九是要用在大庆身上的。
刚才在处长室,看见赵处面前被翻得乱七八糟还没来得及合上的抽屉后,老李就不由得摇了摇头。大庆扔了工具果然就被发现了,唉,真不让人省心。本来这孩子就因为离家出走让赵处积着火,这一来不是火上浇油嘛。老李当时看着赵云澜板着的脸,还委婉地说了两句话为大庆求情,但他发现赵云澜压根没有答腔,只是一个劲地要求他选根有韧度的藤芯来做,最好是抽个百八十下也不变形的那种,尤其是手柄那磨得光滑点,别留倒刺划伤了拿藤条的人。他就知道,大庆是逃不掉这一顿打了。
一想到这老李又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皱着眉掂量了下手中已成型的藤条,转着刀又开始削了下去。
沈巍径直穿过忘川水,这些冰凉刺骨的黄泉之水在他的黑袍两边自动分开,让出条不算狭窄的道路,又在黑袍使经过之后迅速合上,留下一片波澜不惊的暗黄河面。
三生石旁,功德古木之前,大不敬之地。
沈巍单膝跪下,对着摇摇欲坠的大封入口念出了几道古老的咒语,一道金色的封印浮现,部分已溢出入口的黑气被迅速吸了回去,刚才大不敬之地内那阵阵蠢蠢欲动的嘶吼声也安静了下来。
然而沈巍明白,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平静。
当年伏羲身殉大封,女娲树功德古木,将此地斥为大不敬之地。而后昆仑以一盏魂火,将万丈戾气烧出能吞噬三界的鬼族……直到神农身化轮回,立三生石,才得以将鬼族封回。大不敬之地,说到底,就是世间最污浊的戾气之地。
阴兵斩,请来的阴兵其实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阴魂,那些受地府辖制的小小魂魄,怎敢应“天地人神皆可杀”这句狂妄至极的召唤?阴兵斩召唤的便是这比黄泉更深、比地狱更黑暗无光的大不敬之地内的万丈戾气。若没有铁和血的媒介,那些被召唤出的铁甲与白马,其实就是一些鬼族。
沈巍低低叹了口气。大封早就松动,不然夜尊也不会趁乱逃出。但赵云澜今天的召唤更是撕开了裂口,一时间鬼族汹涌而出,大封摇摇欲坠,三界为之惶恐。由此看来,留给自己的时间越发地少了。
若真到了那一天,赵云澜又会如何选择?
沈巍在大封入口前凝神良久,转身欲离开,便发现摄政官已经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大封暂时不会破。”他冷冷说道。
摄政官看起来很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劳驾你告诉地君。地君百年一换,而我已经守护了大封万年。若他还要安稳地当下去,那赵云澜这个人,就别想着去动他。”
黑袍使一向谦虚有礼,甚少说这种撕破脸的话语,尤其还是对着地君。摄政官这下话也不敢答了,深深施礼后便立马退下。
沈巍看了眼三生石,唇边噬起一个带着冷意的弧度。
纵使十万幽冥压在我身,纵使三界生灵混乱不堪,纵使天地重归一片混沌,赵云澜,我也绝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赵云澜打开家门时发现沈巍就在里面。
这简直有些出乎意料,也让他惊喜不已。
“沈巍!”他喊道。
老李做事总是慢慢吞吞,他等了一个下午才拿到藤条,而后就开车回了家,原本想着拿一些符纸再去一次地界,找到沈巍负荆请罪。没想到他竟然在家等着自己。
赵云澜将手中的藤条搁上桌子,有些不好意思:“我去特调处拿这个了,早知道你在家我就早点回来了。你从地界回来了?没事吧。那个,你还生气吗?”
沈巍没有说话,他将眼神落在了藤条上。
赵云澜挠了挠头:“这个……不知道你用得顺不顺手,我本来是想着戒尺可能好点,但被大庆这死猫……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只要消气就好,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回来了……”
沈巍垂了垂眸,赵云澜才发现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对劲。他知道这次确实惹沈巍生气了,也不再嬉皮笑脸,忙拿起藤条塞人手里,态度非常良好地认错:“是我错了。沈巍,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打吧,我都受着。”
说着话走到了沙发前,脱了外套扔在茶几上,又准备去拉裤子。
这时身后传来了沈巍的话:“沙发窄,我怕你等会疼得受不了会翻落下来。你去趴床上吧。”
此时此刻,赵云澜自然是沈巍说什么就听什么,他听话地走进了房间,解开牛仔裤拉到膝弯,想了想又连同内裤都整个脱了下来扔在一旁,干脆利落地趴在了床上。
沈巍走了进来,他剥开一根刚从赵云澜外套口袋里拿出的棒棒糖,半蹲下来将递到了赵云澜唇边。
赵云澜看了他一眼,偏过头去含住了棒棒糖,带着掌痕的脸颊蹭到了沈巍握着的藤条,他连忙往里挪了挪调整好姿势。
沈巍又拉起赵云澜的左手看了眼刀伤,确定无碍后将一个抱枕塞到他怀里。
赵云澜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他没少挨过打,其中百分之九十以上来自父亲赵心慈。老爷子脾气来了说动手就动手,还敢嫌趴沙发上不舒服?一耳光抽得你浑身舒坦!赵云澜一向吃软不吃硬,沈巍这样一来,他心底反倒更内疚了。他抿了抿唇,将头埋了下去。
接着他就听见沈巍走到了床沿左侧。
“云澜,八十下,我一定会打完。”沈巍说道。
赵云澜嗯了一声。
嗖啪炸响,藤条带着风抽上了臀峰,韧度良好的藤身几乎要掀破一层油皮,赵云澜瞬间绷直了腿。
沈巍下手非常理智,他保持着三秒一下的速度沿着藤峰往下抽,每一下都留下一道鲜红的肿痕,不到二十下,赵云澜屁股上已经铺满了藤痕。
赵云澜后背渗出了冷汗,他有段时间没挨打了,加上沈巍这次下手很重,他只觉得臀后的疼痛不停累积,不由得想躲开。于是他死死咬着棒棒糖,抓着抱枕扛着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双腿不自主地朝床沿蜷缩。
好在沈巍在他每次几乎要受不住的时候,都会停手让他缓上片刻。赵云澜就趁这机会喘口气,再调整下姿势重新趴好。
藤条继续一下又一下抽击,铺满了臀部又开始叠着旧伤落下,赵云澜的喘气声越来越沉。三十七下了,他将头埋在抱枕里默数。赵心慈打他从来都不会说明要打多少,赵云澜只知道必须挨到他消气为止。而今天他才明白,知道了数目后也会这么难熬。
幸好数量越来越少了,沈巍应该也渐渐消气了。
就在赵云澜比较乐观地在疼痛中寻出一丝庆幸时,一声清晰的断裂声传来,藤条在落在屁股上的同时折成两段飞了出去。
赵云澜呆了片刻,翻身看着沈巍手中的半截藤条,藤条的断面新鲜整齐,赵云澜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该死的老李一定以为自己要用藤条来收拾大庆,胆大包天地给动了手脚。
赵云澜:“**!”
他现在顾不上愤怒,满脑子担心着沈巍会更加生气,便立马撑起身子拽出沈巍手中的半截藤条扔在地上,又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刚脱下的裤子,赵云澜的穿衣风格一向松散,裤子上自然不会有皮带,于是他连忙挪到了床沿边,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充电器,将转换器上的数据线给拔了下来。
当时为了躺在床上玩游戏方便,自己让林静给做了条三米长的数据线,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赵云澜手忙脚乱地把数据线对折了两次,递给了沈巍。
“真不是我故意的,真的!你拿这个打吧,不行的话用你的惩魂鞭也成。”
沈巍接过了数据线,微微叹了口气。他将收紧的袖口折叠上去,再抬眸看着赵云澜重新摆好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意外生怕沈巍再次生气,赵云澜这次连动也不敢动了。他屏着一口气将头埋上了抱枕,硬撑着挨着数据线的抽打。折叠后的数据线一落下就是两三道红痕,赵云澜干脆数也不数了,就咬着牙等着沈巍打完数后停手。
包了胶皮的数据线不比藤条那般明快,落下时明显带着深入骨髓的闷痛。不知是不是因为挨的数量多了,赵云澜觉得沈巍下手越来越重,火辣辣的撕裂感加上一下又一下的钝痛,他整个后臀都疼得几乎都要炸开。
赵云澜双腿颤抖,他等着这一口气松懈下来,再抬头深吸口气继续捱着。就这样重复了两次后,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声闷哼。沈巍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又继续抽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赵云澜的额头铺满了冷汗时,身后的抽击停了下去,沈巍将数据线捋好,打开抽屉放了进去。他站在床边看着赵云澜,沉默了好一会儿。
赵云澜好不容易才觉得自己缓过气来,他慢慢撑起身子半倚在床头,喊道:“沈巍”。
沈巍看到他唇角流出了血:“你咬破自己了?”
赵云澜摇了摇头,沈巍想起了什么,伸出手让他把棒棒糖的棍子吐在他手中,才发现赵云澜刚才在忍痛中将塑料的小棍子咬断,戳得口中满是鲜血。
沈巍将小棍子扔进垃圾桶,急道:“你等会,我去拿棉签给你清理。”
赵云澜嘶了口冷气,喊住了他:“棉签不管用,我要你给我治。”
他的声音痛得有些沙哑,沈巍却隐隐停明白了些什么:“怎、怎么给你治?”
赵云澜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巍,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唇角:“这样。”
沈巍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耳根:“成何体统!”
赵云澜倾身拉住了他,又痛得嘶了声:“沈教授……我刚光屁股趴在这里给你打,就成体统了吗?”
沈巍:“……”
赵云澜将沈巍的手覆在自己脸上,闷闷说道:“我真的快疼死了……沈巍,我知道错了,你就不原谅我了吗?……”
沈巍觉得有一团火正从手心传到心里,轰一下烧遍了全身。他滞了片刻,猛然揽过赵云澜,低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舌头舔及口腔,赵云澜立马死死抱着沈巍,一只手便从他衣服下摆钻了进去,颇有技术地抚摸着他的后背。黑袍使那比常人更为凉一些地肌肤在赵云澜的手下一寸寸复活。
是的,赵云澜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压抑得太久。前一次是不想趁人之危,而这一次……这一次既然是自己挨打,那么委屈下自己,让沈巍趁一点危也没啥关系。反正呆会屁股有伤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动作。
赵云澜感到沈巍的情欲似乎打开了一个缺口,正排山倒海地朝自己涌来。
“沈巍,沈巍……”在他松开吻的同时,赵云澜一遍遍呼喊着他。
他真的怕了,怕沈巍不会原谅自己,怕他会突然消失,怕自己会彻底失去了他。今天上午在医院里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又突如其来地流遍他地全身。
“不要离开我……”赵云澜喘着粗气,将手从沈巍衣服里抽了出来,摸索着解开他的裤子。在不停的拱火中,他感到沈巍已经和他一样有了反应。
突然间,赵云澜猝不及防地双脚离床,又往后一仰,沈巍已经将他拦腰抱起,又重重地按在了床上。
屁股上的伤让赵云澜痛得眼前一黑。沈巍却没有意识到,只是凑过去一口咬住了赵云澜喉咙,死死地扣住他手腕,用力按床铺上。
赵云澜觉得自己身上的人喘息越来越急促,就像想把自己一口吞进去。
“云澜。”沈巍低声喊道。
他低而难耐地喘息着,掠夺性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那些霸道又浓烈的吻让赵云澜几乎窒息。沈巍埋下了头,在赵云澜耳边喃喃低声:“赵云澜,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离开你,你这一辈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我都再不会松手,哪怕你有一天烦了、厌了、想走了,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就算勒,也要把你勒死我怀里。”
随后他抬手一划,赵云澜整个衬衣就刷一下被整齐地撕成了两半,露出了大片赤裸的、泛红的肌肤。
“我绝不放手,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我……”沈巍恶狠狠地俯视着赵云澜,他的双眸黑得吓人,透着再也隐藏不出的浓厚的激情。
赵云澜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狂浪的漩涡之中,无边无际的情欲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也太辣了点。而且……沈巍接下来的动作,额,情节发展不对啊……
昏天暗地,一触即发。
在屁股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的同时,赵云澜终于确定他是那只将自己主动送入虎口的小绵羊了。
太**了,这……到哪说理去?!
————第四幕完————
751楼被隐藏了,大家打开看吧。

有人觉得上次发的睡衣不适合赵云澜,那大家觉得这件怎么样
赵云澜松松系着带子是不是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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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是默默的《一路陪伴》,写的是国乒的事。默默的文风非常大气,我一直都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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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幕(1)
特调处已经炸开了。
沈巍是黑袍使这个消息迅速从祝红口里传遍了整个特调处,上了处里的每日热搜,这全民参与的议论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对大庆是否挨打的关注度。以至于郭长城和楚恕之晚上坐在审讯室时,汪徵还借着送水果的机会飘了进来。
“老楚,沈教授真的是黑袍使吗?你今天在医院里,能看得出来他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吗?”
楚恕之挑了块饱满多汁的橙子递给小郭:“有,就他能搞定鬼见愁。”
“……”汪徵又看着郭长城:“小郭,还记得我们去瀚嘎族那次吗?那次我也没看出来沈教授有什么不同啊,虽然……虽然他还救了我。”
汪徵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当时她精疲力竭倒在了雪山上,如果不是黑袍使突然出现带他进了山洞,说不定早就魂飞魄散了,因此她心底对这个三界畏惧的人物一直充满着感激。没想到黑袍使竟然就是那天和他们一直在一起的沈教授,汪徵暗暗决定一定要找机会和桑赞一起对他表示下感谢。
郭长城吃着橙子认真思考汪徵姐的问话:“我没有发现沈教授有什么不同。哦,就是赵处那天早上上飞机之前发火,沈教授一推门他就马上换成了笑脸。今天也是,沈教授一走赵处就开始愁眉苦脸了,那脸上还带着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哎呦,楚哥你踹我干嘛?”
楚恕之瞪了郭长城一眼。赵云澜那人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知道自己挨了一巴掌这事被小郭挂在嘴边,还不得将他的奖金给扣了个一干二净!楚恕之这人虽然一贯懒得为别人着想,但对郭长城总有些例外。昨晚陪喝醉了的小郭回家时,就发现他那租来的小屋比自己那房子还要简陋,今天一问才知道这孩子每月的工资都花在资助贫困山区学生给孤寡老人买生活用品上去了,就这个样子,要是再被扣了奖金,不得喝西北风去!楚恕之掩饰性地敲了敲审讯台,对汪徵说道:“黑袍使这身份是大庆说的,他一直跟着老赵,应该比较清楚。你可以找他问问。”
汪徵点头。今天不仅是她,处里所有人都想找大庆问个来龙去脉,可是一向走在八卦前沿的副处竟然没有回特调处,也许是去哪养伤了?汪徵在水果盘旁边放上了几支金属小叉子,又轻柔地飘了出去。
楚恕之等汪徵关上了门,就朝着对面的椅子扔出了一张黄符,符纸在空中顿了片刻慢慢消失,一个被锁在椅子上的黑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楚恕之看了眼小郭,郭长城会意,摊开写满了小抄的手心,略带着点颤音问道:“姓名,年龄,职业,死……死因?!”
现出原形的怨灵一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他双鬓已经有些花白,大腿跟那块像是被什么东西齐齐碾断,淅淅沥沥地流出鲜血。对于小郭的问话,他一言不发。
“那……”郭长城有些为难地看了眼楚哥,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审讯,讯问的又是一个这么沧桑的老人家。一贯善良的他不由得有些心软,连忙拿起叉子叉起了一块苹果递给对方:“吃水果吗?”
怨灵睁开眼看了眼小郭,冷笑了一声,又扫了眼楚恕之。
老楚没有郭长城那么好的脾气,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看什么?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怨灵将眼神转向了水果盘,抿了抿唇:“你们这些人坐在办公室,吹吹空调,吃吃东西,随便来问问我,就能主持正义了,呵呵。”
郭长城讪讪地收回手,他刚忘了阴魂是不能吃人间食物的,听着老人家的话,他心里莫名有些愧疚:“不是的,老人家,其实我们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工作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尤其是赵处,经常大半夜跑这跑那,我们真的是想维护社会安定……”
怨灵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楚恕之继续喝问:“为什么害人?”
怨灵道:“匡扶正义。”
啪一下,楚恕之又是一掌拍上了刑讯台:“少给我废话!”
“楚哥,别生气。”郭长城连忙拉拉楚恕之的袖子,又转头对着怨灵:“老人家,你不要这样,我们是真的想了解下事情的经过的。其实,其实你的情况我们也知道一些。”他迅速翻开了之前林静哥给他的文件夹:“这个月2号,您在串山路口遇到了车祸,被一辆货车给碾断了双腿,还撞断了七根肋骨,后来给送进了医院,在icu维持到了17号凌晨,然后……去世了,对吗?”
怨灵的脸上一阵抽搐,充满了被揭开伤疤的恼怒。
“老人家,”郭长城合上案件记录,真心实意地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快过年了,却出了这种事,您家人也很伤心吧……”
提到家人,怨灵的脸上又扭曲了几分。郭长城怕他伤心,磕磕巴巴地转移了话题:“其、其实今天早上,我和楚哥到医院后,看到那些受害人躺在床上,痛得脸都变形了,非常的可怜。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报复到无辜的人身上啊……”
怨灵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无辜?”
郭长城难得的抓到了重点:“他们不无辜吗?对了,刚才你说他们是黑了心的人,是为什么啊,可以说说吗?”
怨灵冷笑:“说了就有用了?你们就能帮我了?”
郭长城没听出怨灵口中的讥讽,只是拼命地点头:“嗯……不如你说出来看看,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要能够帮忙的,我们一定会去做的。”
怨灵盯着郭长城看了一阵,大概觉得他的眼神确实真诚,长叹了口气:“2号晚上,我在串山路口出了车祸。”
郭长城连忙拿起笔记了下来。
“那天我正好60岁……对了,我之前是个农村的民办教师,后来学校合并,干不了了,就来到城里蹬三轮。就是糊口饭吃。没办法,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
“老婆死得早,两个儿子没人看着,也不争气,初中一毕业就打工去了。本来前几年我就回乡下去了,结果今年大儿子谈了个朋友,打算年底结婚,女方那边要一笔聘礼,现在就这样,没钱娶不到媳妇。家里穷,钱不够用,我只有又出来蹬三轮,想着能攒一笔就是一笔。”
“2号那天晚上,唉。那天我送了个客人去火车站,还想着今天多赚了点,结果回到出租屋的路上就被一辆宝马从后面给撞上了。我被撞得从三轮车上飞了出来,又被那辆车给碾上了腿。”
怨灵说到这里停了下,看了郭长城一眼,恶狠狠地说道:“那辆车本来开过去了,见我没死,正朝着马路牙子爬过去,就又开了回来,一下将我撞得飞进了绿化带!”
郭长城吃了一惊:“他为什么要……”
“呵。那地儿偏僻,没有摄像头。司机就想着杀人灭口,这样一来好逃逸。可没想到我命大,就在撞了我后,后面又来了辆出租车,司机看着没法逃了,只好把我送进了医院。”
“那你一定很疼吧。”郭长城同情地看着他的双腿。
怨灵苦笑了下:“疼?我晕了过去,肋骨全断,脑子都撞坏了,哪还知道疼?我在医院瘫了半个月,儿子们都赶来了,后来看着没希望,商量着拔了氧气管,我就死了。”
郭长城心里莫名地难受:“对不起,让你提到了伤心事……可是,可是这是那个司机的错,你为什么要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呢?”
怨灵眼中喷出了火,将牙齿咬得咯咯响:“那个司机早就被我弄死了。可那样就够了吗?!我一辈子不害人,辛辛苦苦赚了几个血汗钱,最后就这样失去了性命!你知不知道?那些有钱人开着好车,穿得人模狗样,心都是黑的!你以为医院里躺着得那些都是好人?我告诉你,我这几天就在串山路口,天一黑就出来故意让车撞上,这些人眼看着我奄奄一息,结果一说用钱解决,掏钱就掏得比什么都快!他们的良心呢?他们把穷人当人过吗?他们有谁在意过我的一条命?!”
充满着愤怒的沧桑声音刮着耳边的空气,郭长城一时语塞。可能是父母去世得早,郭长城从来没有要让别人为自己着想的意识,而别人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会感激涕零,也从来没有对那些所谓的有钱人产生过什么仇恨的心理。只是面前这位老人确实可怜,怨恨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郭长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立马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旁边的楚哥。
楚恕之拍了拍小郭的肩膀,对着怨灵:“事情没你说的那么简单吧。”
怨灵猛地看向了他。
楚恕之拿起案卷翻开到一页:“这是你当时的病例。你本来可以活下来的。”
怨灵哆嗦着双手,浑浊的眼中滚出了泪。
外来务工人员刘建华当日因车祸昏迷,被送入icu,半个月后醒来,病情有所好转,但却被两个儿子签字放弃治疗,拔下氧气管。
宝马司机买通了他的儿子,以五十万人民币的价格终结了这个有可能会一辈子躺在床上的垂垂性命,也掩盖了自己再倒一次车撞上他的谋杀真相。
郭长城打了个寒噤,情不自禁地朝着楚哥靠了靠。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醒过来看见自己断了双腿的惨状后,又面临着两个儿子不约而同想着终止他的生命的情形,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也许那两个儿子可以和司机商量签订一纸合同,收了钱后互不干涉,也绝不说出第二次撞车的真相,让父亲的生命再延续下去。但郭长城从老人的神情中明白了,如果留下他,家里只不过会多出无底洞一样的医药费,多一个不能赚钱的瘫痪老人。快要结婚的大儿子和孤身一人的二儿子谁也不想平白摊上这么一个负担。
世态炎凉。亲情不再。绝望至极。莫过于此。
他无法去怪罪自己的亲生儿子,只有将怨恨转向了以金钱引诱他们的豪车车主。一条年过花甲的生命,在被强行剥夺了活下去的机会后产生了巨大的愤懑和仇恨,使得他化为怨灵,在路口一个又一个地引诱着那些尝试同样用金钱购买生命的人们,让他们在尝遍自己所受的痛苦后再试图夺去他们的生命。
这有错,又似乎没错。可恨,却又可怜。郭长城的心底五味杂陈。他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老人,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好在有楚哥在旁边继续审问:“你说之前杀了那个司机,在哪?”
怨灵解气地笑了笑:“就在银泰酒店。他喝多了,被我在天台掐住喉咙,推了下去。你去看看那天的报纸,还有男人酒后摔死的新闻。呵。”
楚恕之皱眉。毕竟在地界呆过一段时间,规矩他自然明白。地界允许阴魂在头七之前报仇,但只要报复成功了导致自己死亡的人,地界就会派出阴差将阴魂收回,以免继续作祟牵连无辜,可是这次……到底是地界出了岔子,还是这个怨灵强大到让阴差都束手无策?
“楚哥,你怎么了?”郭长城看着楚恕之沉下去的脸色,不由得有些担心。
“没事。”楚恕之摇了摇头:“我先给赵处汇报下情况。”
赵云澜一睁开眼,就看见沈巍坐在窗前的一张椅子上,他靠着椅子静静凝视着窗外。这应该到了下班的时间,楼下汽车的鸣笛声时不时传来,落日的阳光通过打开的窗户映了进来,给沈巍那眉目如画的面孔蒙上了一层柔和的橘黄。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沈巍依旧穿着那淡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袖箍一本正经地扎在了上臂。如果不是那微微揉皱的领口,谁也想象不到这副好皮囊底下藏着一个怎样的……咳,对,衣冠**。
赵云澜趴在床上欣赏着美人侧颜的同时,在心底给这人粗暴下了个定义。是,他一向喜欢漂亮的东西,性取向也比较模糊,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只要长得好看自己都试图去撩几句。在遇见沈巍之前交过几个女友,也处过一两个清秀的小伙子,但无论在哪段感情中,赵云澜都有些大男子主义,也总是占领了主动的那个。但是在和沈巍的相处中,操,赵云澜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纯1,竟然生生被折腾得……嘶,起不来床。
为了证实这最后一句话的错误,赵云澜掀开被子下地试图走向沈巍。然后……双腿一软,整个人结结实实地跪倒在了地上。
响声惊动了沈巍,他连忙走过去扶起赵云澜:“你怎么下来了?”
赵云澜:“**,眼前有一万颗星星在闪。”
沈巍干脆将他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了床上:“我刚给你上过药,你的伤很重,趴着不要乱动。”
赵云澜受到了提醒般回头看了眼自己的屁股,上面凌乱地浮着一道道横七竖八的黑痕,已经肿得连自己这主人都不认识了。眼见为实,疼痛就在这一瞬间猛地从屁股汹涌而来,痛得他全身一哆嗦。赵云澜万念俱灰地回过头来,握起拳头捶了几下枕头:“娘的,疼死我了……”
沈巍带着十二万分歉意站在一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给我的那个东西会打得这么重,昨天你应该让我停下来的。”
赵云澜受到了启发,挪动着拉开抽屉取出了数据线,仔细一掂量才觉出这根数据线比寻常的要重不少,简直就是根铁丝包了层胶皮。也不知道林静当时为了讨好自己弄了什么材料,这粗粗的数据线柔软易折,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赵云澜突然对这世界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埋着脑袋在枕头里嘤嘤嘤。
沈巍继续道歉:“我真的对、对这种电子产品不太熟悉。我还以为这就像电话线一样,对不起,你一定很疼吧。”
赵云澜悲悲切切地转头看着人:“沈教授,我……嘶,只是被你打得疼吗?”
沈巍愣了下,简直羞得不敢看着对方:“我,我也给你喝过药了。”
赵云澜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只空着的小碗。他舔了舔嘴角,几丝带着腥味的苦涩传来。
“你给我喝的什么药?”
“草药。我……我喂你喝的。”
赵云澜恍惚想起刚才在睡梦中,似乎有谁吻上了自己,一口一口地把什么东西渡了过来,原来这还真不是梦。他回味般地咂了咂嘴,抬起了身子:“草药不管用,这个我有经验,用消炎药就好。麻烦你给我拿下,就在冰箱里……”
刷一下,两道犀利的眼神透过镜片传来,赵云澜后背一凉,慌忙解释道:“不是我用的,我从来没有被……被这样过,我都是纯1!纯1你懂不?上面那个!”
这简直是多说多错,镜片下的眼神已经很有些恶狠狠的意味了。赵云澜瞬间变了主意,真诚请求道:“沈巍,替我把冰箱的药都给扔了!我突然觉得草药挺管用的,真的。”
沈巍转身就出了房间,随后赵云澜就听到冰箱门发出了惊天动地的砰一声巨响。
赵云澜叹了口气,又将脑袋埋在了枕头上自怨自艾,遇到这样个特爱吃醋占有欲极强***硬生生将自己掰成了0的媳妇能咋办?还能离了还是怎么滴?凑合着过呗!
好在过了会,沈巍又走了进来,他从旁边的书桌上拿过一个托盘,在赵云澜身边坐了下来。用酒精棉擦去赵云澜刚蹭在大腿上的药膏,又重新给他惨不忍睹的屁股上了遍药。赵云澜痛得嘶牙裂嘴,觉得这简直是对自己刚说错了话的变相折磨。
沈巍认真处理着伤:“我上午帮你接了个电话,老楚他们审讯完了怨灵,问你怎么处置。”
赵云澜:“审出什么结果?”
沈巍将情况简单介绍了遍,又补充说:“最近我有不在地界,有些疏忽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至于那个怨灵,回去后自有审判。就是他的两个儿子……”
赵云澜摇头:“没法,法律管不到他们。等着以后去你们那享受下地狱顶级套餐呗。”
沈巍擦干净手,又走到床沿边蹲下给赵云澜处理手上和脸上的伤:“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小郭说,老人苦苦哀求,说他儿子只是被坏人给迷了心窍,要怪只怪那些想用钱买人命的黑心家伙,怪不到他儿子头上,你怎么看?”
赵云澜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我看这好儿子都是给他惯出来的。算了,受害者自己都这么认为,遂他的意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知道那两个没人性的儿子如果知道父亲在死后还这么维护他们,会不会能有些许的后悔。
沈巍点了点头:“我觉得你也会这么想。所以已经派阴差去把怨灵收回,交给地界审判。至于他儿子,就稍稍宽恕,死后关入鬼城吧。如果真能悔过,也有投胎的机会。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你都安排好了,还问我个屁……赵云澜在心底默默腹诽,一方面却不由得享受起这种一家之主的感觉——虽然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他郑重地点了点头:“嗯,就这么办吧。”
沈巍笑了笑,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在毛巾上喷了药,再轻轻按到赵云澜未消肿的脸上。
突然听到赵云澜问道:“沈巍,你疼吗?”
沈巍抬起了头。
只听赵云澜又问:“你的心脏,嘶,是不是感觉有点儿疼?”
沈巍猛地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云澜。
赵云澜悲痛欲绝:“我就知道!把我打成了这样你一点儿都不心疼!你看我都下不了地了,屁股都被揍得不像个屁股了!就算我做错了,你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还有,你还在医院里丢下我就走!还一巴掌扇得我昏天暗地,外面还有我的下属,让我这个特调处长以后怎么见人,啊!”
沈巍愣是没听出赵云澜语气中的恃宠而骄,他一把抓住了赵云澜的手:“对不起,我当时真的给气到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会下手那么重,真的,我今天快恨死我自己了。云澜,你原谅我。”
赵云澜闷闷道:“那你让我怎么原谅你?”
沈巍急道:“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赵云澜默默在沈巍手心里划圈圈:“那答应我个条件呗……”
沈巍的神情摆明了,哪怕是赵云澜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也立马应承下来。
然后就听见赵云澜无耻地说道:“下次让我在上面一次呗,媳妇儿。”
沈巍甩开赵云澜的手,恼羞成怒地走了出去。
就知道这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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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6:4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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