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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凌尚凌夏（父子兄弟）重开[第2页] |
| 作者:锦墨断影残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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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早上十点，凌夏开始绕着小区跑步，阳光正足。“哎，我说凌夏，你是变相让我来晒太阳的么？”凌尚的右胳膊仍旧端着，跟在凌夏身后，“你慢点跑啊，我跟你说话呢，哎，昨天晚上什么情况啊？” “我昨天回家没有钥匙，爸怕我露宿街头回来给我开门了。”凌夏停下来，往椅子那走去，“哥，你就坐这晒太阳吧，我去跑几圈。” 凌夏绕着小区已经跑了三四圈，可他仍旧在跑。凌尚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发疯的凌夏，直到凌夏第五次从他身边跑过，凌尚才扯着嗓子喊，“凌夏，你这大热天的玩啥呢，衣服都湿透了！”喊也不听，气的凌尚直想骂人。果然，这哥当的，一点威严都没有，说话都不理哦。 凌夏终于停下来了，坐在了凌尚旁边，那汗真的将衣服打湿了。“什么情况啊，凌夏？这么拼。”凌尚看着脸都热红了，还微微喘着粗气的凌夏满脸疑问。“爸昨天罚我跑步，十点到十二点，你监督。” 嗯？我怎么不知道？凌尚还是疑惑的看着凌夏。“我不想告诉你。”委屈巴巴的语气把凌尚逗笑了，“那我告诉爸，你今天没跑，哈哈。”凌夏瞪了凌尚一眼。“因为昨天打架的事？”凌夏点点头。“哎呦，那可辛苦你了，估计爸把我那份也算你头上了，快去跑吧，少年！” 凌夏甩了甩腿，顶着太阳又跑起来了。他可真是从来都没这么跑过，他爸是不是把他当兵练了。期间休息了几次，凌夏终于将这两小时混过去了。很久没跑步的凌夏表示他很累，连午饭都不吃，简单的冲一冲就去床上躺着了，真是热的他直迷糊。 凌夏一觉睡到下午，醒过来就看见凌尚姿势怪异的在书桌前。“哥，你这是？”凌夏走过去，发现他在写字，左手。这积极向上的不像凌尚啊。 “检讨啊，爸说要左手写。我正练习左手写字，哎，看着还不错。”哦，乐天派的凌尚。“那你努力啊，哥。”凌尚看着在换衣服的凌夏，表示疑惑，一会就要做饭了，他要去哪里浪。“哎，你这刚睡醒干嘛去？” “我下去买点肉回来。”凌夏表示他要做点肉贿赂一下爸爸。 很不巧，菜市场发生了凶杀案，挨着猪肉铺的水产店老板死了。凌夏过去的时候，正看到被警察带走的猪肉铺老板。这，猪肉去哪里买？可以自己随便拿么？凌夏挤了过去听着围观群众吧啦吧啦的说着卖猪肉的和那卖鱼的之间的斗争。凌夏叹了口气转战下一个肉店，一回身看到了他爸。 “凌夏，你怎么在这？”凌爸显然也看到了凌夏，几步走过来。“我打算买点肉。”凌夏看了眼被封了条的猪肉铺。凌爸了然，“我今晚不回去了，你看到了，这个案子要速结。”凌爸拍了拍凌夏，“明天我回去带点大骨头，行了，回去吧，我要忙了。” 凌夏两手空空回了家，凌尚正吃着葡萄看电视。“凌夏，肉呢？” “爸有案子，说今天不回来了。肉没买成。” “什么案子啊，凶不凶？”凌尚对案子显然很感兴趣，爸可从来不跟他讲工作上的事情。 “不太清楚，大概是卖肉的老板把卖鱼的老板杀了。”肉没买，爸也不回来，随便炒个菜凑合一下吧。凌夏挽袖子进了厨房。 “凌夏，那你看没看到现场啊？”凌尚扯着嗓子向厨房那喊。可最后并没有得到回应。好吧，凌尚只好继续看动画片了。 此时的凌尚和凌夏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案子会让他们接触到，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简单的案子竟然错综复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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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夏在十点又带着凌尚下楼了。“凌夏，你今天还跑啊？”凌夏点点头，他今天还是很高兴的，因为阴天。 还未到十二点的时候便下起了小雨，凌夏担心凌尚的胳膊，提早回了家。刚换下衣服，凌爸回来了。“爸，这么早回来，工作结束了？”凌夏突然一紧张，今天十二点还没到，他就上来了，虽然是因为下雨了，还不知道爸会不会生气。 果然，凌夏看到凌爸看了眼手上的表，“外面下雨就不跑了？你是在领罚，不是锻炼身体！”凌夏低着头，难掩失落。回身将刚脱的外套穿了回去，一声没吭的出去了。 外面的雨下的并不是很大，淅淅沥沥，不过，没一圈，凌夏的衣服还是湿透了。第一天是汗湿，第二天是淋湿。凌夏也很无奈。第三圈的时候，凌爸打着伞下来了。“行了，下次记得分清什么是惩罚，过来，跟着我。”凌夏没想到，爸带他去了案发现场，也就是市场那家水产店。尸体已经被移走，按照现场来看，死者是被刺伤，然后上身倒在玻璃水箱里。凌爸在附近转来转去。没过一会，凌爸又转去了隔壁的猪肉铺。猪肉铺内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甚至有一些肉散落在地。凌夏不明所以，“爸？” “这么明显的斗争痕迹，他怎么会不知道？”凌爸看着现场，低喃着。“好了，走，回去吧。” 凌夏跟在凌爸身后欲言又止，直到回了家才问，“爸，是不是那个案子有什么疑点？”凌尚听到后也凑了过来。凌爸思索了一下，说了，“猪肉铺内有明显打斗，但是罗老板说他不知道，而水产店老板与罗老板并没有私仇恩怨，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罗老板。” 凌夏仔细回忆了一下，罗老板的猪肉铺，外摊的猪肉码放整齐，有两把刀。反而屋内，椅子翻倒，几块肉还掉在了地上。而此外，其余物品井井有条。从墙上挂着的笔记本上记录的事情来看，罗老板是一个很有条理的人。这样的人逻辑会很清晰，即使真的杀人也不会傻到隐瞒一件很明显的事情。那也就是说，他是真的不知道。“我昨天有听到他们在讲水产店老板想要买下猪肉铺的事情，他们说是因此闹了不愉快。” “嗯，是有这件事，据了解，事情是没谈拢，因此，水产店涂老板便放弃了扩店。”凌爸回想着当时去问涂老板妻子时的场景。他妻子说，其实他老公并没有放弃扩店的打算，可那里的员工却说涂老板只是一时起兴才想要扩建，没谈拢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而罗老板的儿子却并不知此事。 凌爸觉得这个案件的凶手不是罗老板，根据这么久的生活，罗老板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缺斤少两的事情都不曾有。可难保他冲动杀人。除了那个扩展店面的事情有些出入之外，剩下的都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一定是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线索。凌爸决定再去一次现场。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凌爸没磨过凌尚，带着他和凌夏一起去的。说真的，他此刻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答应了这么不靠谱的请求。不过带他俩来果然是对的。 凌尚指出罗老板店里的争斗有问题，翻倒的椅子和地上的肉，对于真正的争斗来说，这太温和了。地上的肉就在桌子旁边的地上，只有椅子是翻倒在距离较远的地方，像被人踢到了角落的样子。 而凌夏却找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水产店涂老板与他妻子分居，关系不合。所以这个妻子还是需要再调查。凌爸急匆匆的回了警局，他好像一瞬间想到了什么。 回到警局后，凌爸提出要再去涂老板家里一趟，却发现涂老板妻子死了。 【细节勿深究，使用了洪荒之力后，脑子已经坏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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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老板的妻子死在自家的床上，服毒。从现场来看，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进入房间，也就是说涂老板娘极有可能是自杀。在她床边有开封洒落的毒药，桌子上留着遗言，写着“我有罪。”这个有罪指的是什么，目前不得而知。且比较疑惑的一点是，涂老板娘是裸体死亡，连遮掩身体的被子都没有。 房间里没有与涂老板的合照，这也印证了他们夫妻关系不合，更有力的证据是一封离婚协议书，涂老板娘是签了字的。有一份不久前做流产的手术单。这时家里来了一个人，他说他是涂老板娘秀芳的爱人，他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并且有结婚的打算，他说他并不知道秀芳是有老公的。原先的疑点还没解开，现在更是疑点重重。 将人带到警局，几番盘问后，没有什么大进展。还在现场的警员发现了秀芳的日记，最新的一篇是今天的，满是忏悔。突然凌爸有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秀芳跟涂老板商量离婚的事情，或者是有第三者的事情发生了争吵，而后错手杀死了涂老板，最终自杀。可凶器是猪肉铺的刀，她怎么会到猪肉铺拿刀去杀人。 重新梳理了一下，有几个疑点。一是杀人凶器，放在猪肉铺的外摊上，有罗老板的指纹。二是罗老板不记得的打斗情节。三是涂老板是否仍旧想要扩建水产店。 回到家的凌爸还是有些忧愁，这些问题罗老板不知道，而秀芳死了。秀芳究竟是自杀还是伪造的自杀。 “爸？怎么了？”凌夏看着凌爸只端着碗，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涂老板的妻子死了。” “嗯？杀人灭口了吗？涂老板的妻子知道了什么秘密？”凌尚一脸好奇。 “行了，你俩赶紧吃饭！”凌爸一抬头看见凌尚已经熟练使用筷子的左手，“既然左手都会用筷子了，别忘了检讨。”还是受伤在家好，不用出去闯祸。凌夏回来更好，连吃饭都不用愁。不是闺女也贴心呦。 “爸也不要太担心了，凶手会抓住的。我今天在胡阳街买了卤肉，闻着挺香的。” “啊，我知道，我知道。他家的熟肉都好好吃，那味道真叫人回味。”自从凌夏掌勺之后，凌尚终于体会到了吃货的真谛。 凌爸嘴角微微笑，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开心，以前的家里总弥漫着低气压，如果他正有案子的时候，通常与凌尚面都碰不上几回，哪像现在这样，一种到家才有的轻松的感觉。当然，前提是两个崽子不惹事。不过，还有一个月就开学了，凌夏也该上学了。 “嗯，这肉是挺好吃的。听说胡阳街卖肉的那家生意很好，很多人慕名而去，今天吃了这肉发现果然名不虚传啊。”凌爸收了筷子，起身离开了。 凌爸拿着纸在客厅桌子上勾勾画画，突然有短信息，“在秀芳的床下找到了带血的衣服和鞋子，以及带血的手套。经检验，衣服和鞋上都带走水产店内的物质。”也就是说，秀芳穿这身衣服到过水产店，甚至说杀了涂老板，所以她畏罪自杀，并且写下我有罪。 凌爸换身衣服，赶去了警局，打算做着最后的收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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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时就是这样，在足够致命的证据面前，其余一些就可忽略。罗老板无罪释放，这件案子就以秀芳的自杀而结束。 不到十点，凌夏拉着凌尚下了楼。“你自己跑，我在楼上看着还不行啊。”凌尚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哎，游戏都玩不了。”凌夏瞥了眼已经坐在长椅上的凌尚，坐在树下看电影他还不满足。凌夏叹了口气，转身开始跑。连跑了三天，他已经逐渐轻松起来。只是凌夏比较担忧下午的事情，从昨天晚上凌爸出去后就没再回来，早上打了电话让他下午去警局找他。凌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挺忐忑的。 凌夏给凌尚做完午饭，战战兢兢的去了警局。门口刚出来的小警员一看到凌夏就招呼他，“凌夏是吧，快进去吧，队长等着你呢。”凌夏问了好，进去了。 “爸。”凌夏一见到凌爸，瞬间就怂了。 “我看你一天太闲了，帮你找点事做，来。”凌爸起身带他去了隔壁楼的训练室。刚迈进去就听见一阵整齐的“队长好。”。倒是把凌夏吓了一跳。 “队长，你说的陪练不会就是他吧？”凌爸点了点头。一瞬间那十来个人显然热情不高了，一个小孩子不说，还是队长儿子。虽然他们是实习来的，不过也不要这么敷衍吧。 “半个小时，你们一起做下准备活动。然后两两对练，凌夏站一边看着。”凌爸看了眼手表，“三点开始，逐一与凌夏对打，每人十分钟，凌夏不准攻击。都听懂了吗？”凌爸转身走了，留下的凌夏默默地站在他们末尾，一起做着准备活动。 他就说嘛，怎么可能只是跑跑步那么轻松，原来在这了。不准攻击，是怕他下手控制不住么？ 凌夏站在一边，看他们对练，很专业，他会的那些都是为了生存。凌夏仔细的观察，防止一会被套路打的很惨。 三点整，凌爸来了，凌夏站在场地中央有些紧张。 凌夏面对的第一个人有些瘦，那人一拳挥过来，试探了一下，凌夏很轻易躲过。一来二去，都是轻松的试探。那人甚至没有对打练习的时候下的力道足，凌爸显然看出来了，皱了皱眉。十分钟结束，两人身上都没有出汗。 “五十俯卧撑。”凌爸说完，那个人就直接做起了俯卧撑。凌夏呆愣着，不知道要不要做。“凌夏不用，我们回去算，下一个，继续。不用保留，这小子，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弱。” 二号出列了，虽然凌队长说可以出全力，可到底还是不太敢。一攻一守十分钟又结束了，凌爸很不满意。“五十俯卧撑，下一个。” 三号显然发现了凌队长的不满意，小心着对凌夏出拳，轻松躲过，试着提速，回拳，轻松躲过。右脚飞踢出去，凌夏双手拦住。三号继续出拳，一个虚晃，改变了方向，凌夏仰头躲过。反应还不错。三号逐渐加紧攻势，凌夏防的很好。十分钟结束，三号虽然没有打到几次凌夏，不过也让后面的人摸到了方法。 三号仍旧做了五十俯卧撑。接下来的人果然一个比一个出手狠了，顾忌没有了，打来打去，倒是对凌夏刮目相看了。所有人结束之后，凌爸领着凌夏回他办公室了。这一个多小时，凌夏要集中注意才能避免被打，所以很累。可能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小年纪的陪打，他们都没出全力，凌夏还好，没被打到很惨。 “说说吧，刚才还了几次手。” 凌夏吸了一口气，虽然凌爸说了不让他攻击，可是打过来的时候，本能会想打回去，他已经很努力的在克制了。除了前四个人，他完全是轻松躲过之外，剩下的基本上是打在了一起的。“不记得了。”凌夏有些小委屈，声音低低的。 “俯卧撑吧。”凌爸收拾着桌子，也不去看凌夏了。 凌夏双手撑地，做起了俯卧撑。本就酸疼的胳膊还要使力，十几个后便有些费力，稍抬头一看，凌爸在忙，凌夏便偷偷的休息了一下，撑好一会才做一个。 “五十个，报数，做完起来。”凌爸虽没回头，但显然知道了凌夏的小动作。 凌夏应了声，不再偷懒，强撑着做完了。站起来后凌夏觉得身子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凌爸正好将实习生的训练计划写完，领着正靠墙休息的凌夏回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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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幼时的凌夏 （一） 昨天是凌夏和哥哥凌尚的生日，凌爸爸给哥哥的玩具是凌夏曾经画在纸上最喜欢的模型，而凌夏的礼物是一本童话故事书。童话故事他也很喜欢，他每天都会让妈妈给他和哥哥念故事。 可凌夏也想要玩一下他喜欢的那个模型，但是哥哥不给他，凌尚抱着玩具说那是爸爸只给他一个人的玩具。凌夏也想跟爸爸要那个模型，可是他有些害怕，他觉得爸爸不喜欢他，要不然为什么每次都不会给他买玩具。他问过妈妈，妈妈说只要他乖乖的，爸爸就会给他买玩具，陪他玩。 他一直很乖，他没有像哥哥凌尚那样又吵又闹，他试着用他最喜欢的故事书与哥哥交换，他只是想玩一下那个模型。哥哥接过了凌夏递过去的故事书，可还是紧抱着模型玩具。凌夏有些生气，哥哥明明已经看了他的故事书，却并不打算让他玩模型，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一下子抢了哥哥怀里的玩具。他还没来得及欣喜，哥哥就突然大哭起来，他看到爸爸跑过来了，爸爸抱起了哥哥，擦着哥哥的眼泪，问他怎么了。 凌尚指着凌夏，凌爸爸看过来，他发现了凌夏手中拿着的玩具。凌夏将玩具藏到身后，他好不容易才碰到这个模型，还没来得及玩，他不想还回去。凌爸爸哄着哥哥，还抢走了凌夏身后的玩具。凌夏也想哭，他也想要爸爸哄，眼泪也就流出来了。爸爸并没有哄凌夏，他让凌夏站到角落里。凌夏抽噎着，慢慢站了过去，爸爸带着哥哥走了。 眼泪越流越多，凌夏抬起胳膊擦着眼泪，突然被吓了一跳。“站好！”是爸爸的声音。凌爸爸让凌夏站直，教他站军姿，虽然很累，但凌夏很高兴。他故意做不好，想让爸爸多陪他一会，可爸爸皱着眉头走了，临走前说，“今天站不好，就一直站着。”他知道爸爸生气了，生气他抢哥哥的玩具，生气他连罚站都学不好。 他努力站直，按照爸爸说的，力求做到最好。他想着，如果爸爸来了，看到他站的这么好，一定会原谅他。所以凌夏不敢有一丝松懈，额头、后背都冒出了汗，双腿也有些酸痛，他很想躺下，很想放松，却咬牙坚持着。 这个下午对凌夏来说，简直是噩梦。他坚持了那么久爸爸都没有过来，直到站不住坐下来，爸爸也没有来看他。后来凌妈妈回来，妈妈抱着他，给他揉腿，只有妈妈安慰着他。 妈妈说，是他的错，他不应该抢玩具，如果喜欢可以和爸爸说，如果爸爸同意就会买给他。凌夏点了点头，走过去找爸爸，拽着凌爸爸的裤子，“爸爸，是我错了，我不该抢哥哥的玩具。可是我很喜欢那个模型，爸爸能买给我么？”凌夏心里突突的跳着，他还是有些害怕。 凌爸蹲下来，摸了摸凌夏的头，“好，你乖乖的就给你买，以后可不许抢东西，知道了么？”凌夏听到爸爸同意了，很高兴，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原来爸爸没有不喜欢他。 可最后那个模型没有买。原来爸爸没有不喜欢他，只是习惯去忽略乖巧听话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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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正文 凌爸最近好像真的将凌夏当小兵训了，上午顶着太阳跑步，下午陪着实习生训练，晚上回家做俯卧撑，生活无比充实啊。凌尚也将在网上摘抄差不多的检讨写完了。 因为受伤，凌尚难得的没再出去惹事，一个人在家就无聊很多，他打算去市场买点自己爱吃的菜。凌尚晃晃悠悠到市场，就得知猪肉铺老板换人了，据说罗老板回来后再没多少人来买肉，索性将店卖给了张老板，胡阳街生意火爆的猪肉铺老板。凌尚也正好买了些卤肉，回去的路上碰见了楼下的程叔，程叔一脸愁容。“怎么了，程叔？”程叔以前也是警察，一次意外伤了腿，便提出了辞职，现在是小区保安队的队长。“凌尚啊，去市场买菜啦，”程叔看见他手中提的袋子，“我儿子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程叔叹了口气，摆摆手走了。 程叔的儿子叫程亮，比他大几岁，人长得高高大大的，一脸凶相，他也只是见过几回。不过，程亮吸毒。当初是程叔亲自将程亮送去的戒毒所。看程叔的表情，大概是程亮又惹事了？凌尚摇了摇头上楼了。 凌夏刚从警局回来，不似前几天的狼狈，虽然会被打，不过他已经能按照要求，尽量忍住不出手了。凌夏随意冲洗了一下，接过凌尚手中的菜默默进了厨房。凌尚则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着凌爸回来一起开饭。 而这时在警局的凌爸接到了神秘人的信件。内容很简单，写着“秀芳不是自杀。” 凌爸又派人去查看，又开了会讨论。送信的是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什么都不知道，监控里也查不到。追究不到信的来源，只能研究信的内容。很简单，秀芳的死。他起初是有些怀疑，因为秀芳的死还是有些诡异，不过在强有力的证据上，他最后选择了最终的结论。也许这次是他错了，他不曾想到这个案子会这么错综复杂。 凌爸整夜都在整理之前的线索，甚至忘了给凌尚凌夏他们打电话。紧接着白天又将一些嫌疑人叫来询问，又一整天，终于让他发现了蛛丝马迹。秀芳的那个恋人，实施抓捕的过程很顺利，顺带还发现他们聚众吸毒。 凌爸没想到，最后的最后，这一切都是张老板的计划，那个生意火爆的猪肉铺老板。一天一夜，这一切尘埃落定，结局是他都不曾预测到的。猪肉铺熟肉的汤料里有罂粟壳，所以生意火爆，他曾想要扩张店铺，选择了临街的罗老板的店，被拒绝后，他改了隔壁的水产店。利用秀芳情人促使秀芳杀了涂老板，嫁祸给了罗老板，后又杀了秀芳。秀芳的情人正是他的人，为他提供罂粟壳，没想到最后竟让他最信任的人出卖了。 晚上回到家的凌爸带着程亮，罂粟壳的事情多亏了程亮，他们才将毒与张老板联系起来。程亮本不想去凌家的，只是他爸值夜班，顺便也同意了他去凌家蹭饭的事情，只能直跟着去了，却意外的见到了熟人。 听到开门的声音，凌夏就从厨房出来了，也看到了跟在凌爸身后的人。“这是楼下的程亮，今晚上过来吃饭。”凌爸看了眼凌尚凌夏主动介绍了身后的人。凌尚点了点头，“小亮哥。”以前他有和程亮玩过的，叛逆嘛，酒吧乱窜遇到的。 一边的凌夏在看到凌爸身后的人时，顿住了。“小亮哥好。” 程亮听到声音就直直的看着凌夏，眼底有着将要溢出的愤怒，“是你？你竟然真是凌叔叔的儿子？” “是，我就是凌夏。” “所以吸毒，是你给我下的套？” 凌夏没说话，凌爸有些疑惑，凌尚也是愣愣的看着。他们也没有想到凌夏和程亮有着联系。可听着这话，当年程亮吸毒跟凌夏有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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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我就是凌夏。” “所以吸毒，是你给我下的套？” 凌夏没说话，凌爸有些疑惑，凌尚也是愣愣的看着。他们也没有想到凌夏和程亮有着联系。可听着这话，当年程亮吸毒跟凌夏有关系？ “程亮，怎么回事？”凌爸听到吸毒后，再没忍住，出声问了。 “凌叔，我很久以前在酒吧里见过他，因为与我爸给我看的照片相似，我就走过去询问他是不是凌夏，他说不是，又带我去了一个没人的包间。等我醒来也没发现异样，直到几天后，我才发现。凌叔，你要相信我，我再怎么混，也没有想到去吸毒。”程亮在凌爸面前站着直直的，“我一直以为是我鲁莽，真的认错了人，后又无意识被人陷害，可今天，”程亮手指着凌夏，“他竟然真的就是凌夏！”程亮手捂着头，“这么多年来，我因为吸毒受了那么多苦。我不敢回家，在外没工作，我吃过别人留下的剩饭，我睡过挡不住风的桥下，我甚至像个乞丐一样去求别人！后来我回到家，我被我爸亲手送进戒毒所。而你凌夏，却安安稳稳的在凌叔身边。”程亮紧握着拳头，拼命的忍住想要打凌夏的欲望，推开凌叔，摔门而出。 凌爸和凌尚有些怔愣，他们从不知道，这里面原来有这么多故事。摔门的声音将凌爸和凌尚震醒。凌爸冲过去跟着程亮，见程亮在家门口坐着，看了一会，凌爸才回家。 凌尚仍然坐在沙发上，凌夏站在门口。“爸。”凌爸看见门口的凌夏，一巴掌打了过去。“滚进去。” 凌夏没想到，他曾经做过的事最终会一件一件的找上自己。凌夏低着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当时他确实是见到了程亮，人是他弄晕的，也是他带到包间里的，可是毒品不是他注射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没有办法对着结了痂的伤口说对不起，也没有用。他太了解原本不想吸毒的人，吸毒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凌爸看着低头的凌夏，就知道这些事情他是知情的。深吸了一口气，从柜子里拿出皮带。“程亮，你自己去道歉，现在，军姿站好。”凌夏应了一声，站好。 凌爸握紧皮带，甩了过去。啪的一声，打在背上。凌爸没给喘息的时间，又一下打在背上。凌爸将皮带折起来，一下一下抽在背上。叠加的疼让凌夏紧皱着眉，紧咬着嘴唇，嘴唇已经流血了。“你再咬嘴唇，别怪我打你脸！” 凌夏整个后背被凌爸仔细的打过一遍，终于转移了地方。凌爸手扬起，一连十下打在凌夏的屁股上。凌夏贴在裤缝的手一下子攥紧，又慢慢松开。凌爸又一个十下打下去，凌夏踉跄了一下，忙站好。凌尚眼睛盯着电视，却不敢回头。 凌爸抖了抖皮带，向大腿打去，凌夏跟着一抖。又是几下打在大腿，凌夏的腿不自主的有些颤抖。一连几下，从屁股到大腿，每个地方都照顾到了。凌夏整个人都在颤抖，军姿已经有些不标准了。 凌尚终于坐不住了，他起身回头看着强忍的凌夏。“爸？” “回你房间去！”凌爸生气的吼着。更重的几下打在凌夏的肚子上。凌夏一下子弯下了腰，拉扯到后背，疼的哼出了声。 “凌夏，告诉我，你还参与了什么事情，杀人了没？啊？下手那么重，一定是也染了血吧！” “爸，我没有。”凌夏恢复好军姿，一双噙着泪的眼睛看着凌爸。 “伸手！” 凌夏缓缓将双手伸出去，凌爸一皮带抽过去，整个手心都红了。凌夏强忍着没缩回去，凌爸一皮带一皮带的打过去，疼痛一跳一跳的，后背的，屁股的，腿的，他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疼了，好像手更疼一点。 凌夏的双手连手指都已经泛着青紫了。凌爸停手了，去旁边点了根烟。每次遇到凌夏的事情，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想立马就将凌夏纠正过来。 凌夏伸着双手没敢放下，悄悄蜷缩着手指，像没有了知觉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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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爸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心里还是有些烦闷，看着连手都没敢缩回去的凌夏，叹了口气。“凌夏，我知道你不会想把程亮带进那个圈子，但是程亮确实是因为你差点毁掉了他的生活。”凌爸将手边皮带拿起来的时候，凌夏还是没忍住的抖了抖。“去把程亮叫过来吃饭。”凌爸掐灭了烟，起身将皮带放回了衣柜。 凌夏松了口气，远远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汗，出去了。 凌夏出门后，下了一层楼梯便看到斜靠在四楼的程亮。程亮正闭着眼，脚边有几个踩灭的烟头。“小亮哥，对于毒品那件事，我很抱歉，对不起。”凌夏也不管程亮接不接受，直接弯腰鞠躬，随后又起身，不过真疼。 “我不需要道歉，我也不接受。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也能试试那毒品，然后也让凌叔送你去戒毒所待个几年怎么样？”程亮嘴角带着笑，却是阴沉的很。他看到了凌夏遮掩着的手上青紫的痕迹，他也清楚凌叔下手并不轻。可是这又能怎样，一顿打，一个道歉，他就应该原谅吗？ “我知道我道歉没用，让我进戒毒所也是不可能的。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我随时奉陪。不过目前，你最好还是跟我回家吃饭。”虽然凌夏此刻一身伤，但是他仍旧表现的云淡风轻，似乎前一刻咬牙忍痛的人不是他。 程亮不想让他爸和凌叔担心，紧跟着凌夏往楼上走，他看到了凌夏身后衣服上那被抽的条条印记，凌夏真的不是一般能忍。顶着满背伤也能给他鞠躬道歉，程亮突然有些想笑，怎么不疼死他，还是打太轻。 吃了晚饭，程亮陪着凌爸在客厅看电视。凌尚趁机跑回了房间，正看到凌夏上衣半褪，一手抹着药，听见声音又忙将衣服穿起来。可凌尚还是看到了泛着青紫的痕迹。 “怎么又穿上了，脱下来，我给你上药。”凌夏磨磨蹭蹭，还是没脱。“哥，不用了，我刚抹过了。” “你这是害羞了？不至于吧，快脱了。”凌尚有些担心，已经上手将衣服扒下来了。果然，入目的是条条青紫痕迹，胳膊也有。等等，胳膊上那个？凌尚拽过凌夏的胳膊，指着那个针孔痕迹问，“凌夏，这是什么？”原来不让他帮忙上药不是害羞，是怕他发现他注射毒药留下的针孔？ “哥，你别告诉爸，我已经戒毒了，哥。”凌夏带着祈求，“哥，我保证再不会碰毒！”凌夏拽着将要走出去的凌尚。“哥，我被打的可疼了，哥。” 凌尚到底是不忍心，三下两下的把药涂抹在凌夏背上，又一言不发的脱了凌夏的裤子，屁股大腿也满是伤痕，真不知道吃饭时候是怎么一动不动坐下的，好像还洗了碗？“凌夏，你这样折腾自己，很好吗？你不仅折腾自己，还折腾着爸。”原本安静几天，还扯上了毒品，还发现凌夏吸毒。 对于毒品凌尚虽然不太了解，但基本认知还是有的。他发现他是越来越不懂凌夏了。 “哥，我会改的，我会把之前的坏习惯都改掉。” “躺着吧，不过，凌夏我告诉你，如果让我发现你碰了毒品，不用告诉爸，我就先打断你的腿！听见没有！” “我知道了。”吸毒这件事，是凌夏的秘密。他知道这个秘密会被揭开，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吸毒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虽然挺过来了，却改变不了他吸过毒这件事。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乖巧的凌夏了，这样满身劣迹的他突然想逃离这里。可这里是他心底最温暖的地方，是他黑暗里唯一的光，他舍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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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数学降到了小学水平，故而停更一段时间。如果有数学大神可骚扰欢迎私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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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已过，凌尚的胳膊已经恢复如初，跟着凌夏一起跑步，当然，凌尚就跑两圈，凌夏两个小时的跑步惩罚仍旧继续。 八月已经接近尾声，凌夏的学校也有了着落。所以凌夏的日程从跑步陪练俯卧撑又加了一项补课。此时的凌尚正不耐烦的在旁边玩着游戏看一边埋头苦思的凌夏。 一道函数题把凌夏折磨到不行，另一边却传来凌尚的游戏声，凌夏气的直磨牙。爸明明是说让哥来教他的，可那不靠谱的哥居然在一边玩游戏，开着游戏声，爽到不行。“哥，我不会！” 凌尚头都没抬，从手边甩过去一本书，“里面有概念，背下来。”凌夏接过来，又看了眼刚喝了口果汁的凌尚，叹了口气翻开书默背着。 九月份就开学了，凌爸打算让凌夏直接跟高二，凌爸说了，学校那老师有一场专门为他准备的考试测验，很简单，及格了就收，所以这半个月凌夏的生活简直充实的可以。凌夏也很勤奋，每天早起背单词、记公式、抄古诗，抄古诗是为了跑步的时候背的。下午基本都是凌爸要求的体能训练，也就是陪练，到了晚上还有凌尚的小测验，错了要打手心，活像个小学生。 “哥，你能对我稍微负责一点么？”凌夏实在忍受不了身旁边开语音边打游戏的凌尚。 “嗯？”凌尚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凌夏，“好啊，来，把这个做了，错一个一百遍怎么样，总能记住的。”凌尚真的放下了手机，从一摞书里找到一本习题册。 “算了，哥，你继续玩，我还是再看看书吧！” “可别说我欺负你啊，是你自己说我可以玩游戏的。”凌尚拆开一个棒棒糖叼在嘴里，继续玩游戏了。 凌夏在外这么多年，虽然也会抽空看些书，可这些，他是真的没接触过。买东西又不用函数，做饭也用不到，打架更用不到。哎，突然回想一下，发现他从前的生活是那么简单粗暴。他是怎么活成一个长相精致的孩子啊？ 凌夏将题与参考书来回对照，终于琢磨透了这道题的算法，豁然开朗的感觉，人也跟着呼出一口气。 “笨凌夏，你花了快两个小时才看懂一道题，今天还要不要睡觉啊！” 本来还挺欣慰的凌夏顿在了那里，看着幸灾乐祸的凌尚咬牙切齿，“别忘了，哥，我俩一个房间，我开着灯，你也睡不着！”凌尚没理他，笑着出去洗漱，回房间时手里拿着一个眼罩。“笨凌夏，我先睡了，明天考的重点就是函数，你加油啊！” 凌夏无语的瞪了一眼凌尚，又继续转战下一道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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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程亮 这是程亮在外的第一年。他高中辍学，外出打工，本着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在外生存，没想到一切变得这么快。 他叛逆的时候也曾抽烟喝酒打架，整夜夜不归宿，和兄弟们泡在网吧，也会偶尔收点“保护费”，可他绝对不会接触到毒品。偏偏这个觉得自己不会碰毒品的人，最后竟会为了毒品求别人。 程亮虚弱的跌倒在地，拖拽住眼前人的大腿，“小黑，你将它先给我，钱我下个月一定给你。” “行，我就信你一回！” 那人还没走远，程亮便冲着他放到桌子上东西扑过去，像看到心爱的孩子，嘴角都带了笑，有些疯狂。不到半刻，程亮便觉得精神亢奋，有使不尽的力气，他感到快乐，感到满足。 没几日，程亮的精神又有些颓然，厌弃生活，更厌弃他自己。他以前找了很多工作，可每一次他都会感到自我厌烦，辞职或是直接窝在家里不出去。 程亮有些害怕，当初吸毒的悔意恨不能将他撕碎。第一次是陷害的话，就不会有第二次，可是他没忍住，有了第二次，可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他有想戒掉的心，却没有坚强的意志，他就这样折磨了自己一年，他回家了。 程亮回到家看到爸爸的时候，一瞬间的思念委屈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情绪都涌上来，眼圈泛红。他忍住，跪下了。“爸，对不起，我吸毒了。”啪的一声，程爸脚边散落着杯子的碎片。 “滚，你滚！我们程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滚出去！”程爸起身一脚踹向程亮。 “爸，我错了，爸。”程亮突然抱住自己，脸色煞白，身体微抖，甚至有些呼吸不畅的感觉。程亮的毒瘾犯了。 在程亮起身像个疯子一样翻找的时候，被程爸用皮带绑到了桌腿。程亮不停的挣扎，他觉得他身边有一团团黑气，想要将他吞噬，他想要逃离。 程爸看着突然神志不清醒的儿子心疼和愤怒让他呼吸一滞，有些眩晕。程爸一耳光打过去，程亮竟像不知道疼一样。程爸接了一小盆凉水，对着程亮直接泼下去。凉意袭来，程亮抖了抖，抬头有些迷惑的看着程爸。 程爸将程亮的头按在桌子上，拿起手边的警棍，砸向程亮的背，几下过去又觉得不妥，将人提起来，粗暴的扯下程亮的裤子。“爸？”程亮颤了一下。程爸没去管程亮，直接打下去。程爸没收着手劲，几下就让程亮疼的直哼哼。“怎么？吸毒都敢，还怕挨打？” 一句话，程亮止住了声音，连动也不敢动了。程爸毫无章法的打着，整个臀部一片红，逐渐变紫，又紫里透红。程爸停了手，“你今天就待在这！”说完转身便走了，关门声震得楼上楼下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程亮疼的不敢动，以前也被程爸揍过，可从来没这么严重，整个臀部都紫的发黑了，连喘息的时候似乎都带动着臀部的疼。程亮的裤子仍旧半褪到大腿，衣服还湿着，手又被捆住，他只能跪在地，上身趴伏在桌子上，边休息边抵住疼痛。虽然疼，却有些安心。 程亮就在桌子边跪了一天，程爸也一天没有回来。程亮吞咽着唾沫来止渴，扭头又看了看肿胀起来疼痛无比的臀部，又盯着门口。终于，门开了。“爸。”程亮的语气里带着开心，带着些许释然。 “程亮，一会我送你去戒毒所。”程爸上前解开了皮带，拽起跪在地的程亮，又为他提上半褪的裤子。 程亮咬牙忍着裤子与肿胀臀部摩擦带来的疼痛，眼角泛着泪光。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程亮也硬气的忍住疼痛，跟着程爸的脚步。直到走到了戒毒所，程爸止步，目送程亮一步一步走进去。程亮回头，他没有从程爸脸上看到一丝表情，就那么严肃的看着他而已。程亮突然哭了，他这次一定要戒毒，一定要成为能让父亲高兴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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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开学的时间总是来得很快，凌夏背着书包像个小学生一样紧跟着哥哥凌尚。“哥，我有些紧张。”刚入学校大门，凌夏就拽住了凌尚。 凌尚回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凌夏，“凌夏，你是小学生么？还会紧张？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紧张？”凌尚哈哈大笑，再转回身被一个娃娃脸的人抱住了。“凌哥，早啊！” “哎呦，早啊，小南，你真像个树袋熊。” “凌哥，别站在门口了，快走啦，我还有一个作业没写完。” 凌夏就这么看着他哥被那个娃娃脸从眼前拖走。他都差点忘记了，凌尚也是有朋友的，不像他一样，这么多年独身一人。凌夏微低着头，手里攥着书包肩带往教室走。 一上午，只要是下课，凌夏的身边就一直围着同学，吵的凌夏想要怒吼一声。就连午休时间都不放过。“凌夏，听说你哥凌尚是大学霸，他是不是真的不学习就能考第一啊？”“凌夏，凌夏……” “我说，你们烦不烦啊？”凌夏要起身出去吃饭，却被他们挡住了。烦躁之下，凌夏直接吼了一声，周围也随之安静下来。门口正与学弟打招呼的凌尚直接走了过去，拽着凌夏出了教室。 “凌夏，你对同学那是什么态度？如果我不在，是不是下一步就要上手揍人了？”凌尚将凌夏带到了操场，“学校里的学生就是这样吵吵闹闹，如果你不愿意上学，可以去跟爸说，不要来！”凌尚刚走到他们门口打算叫凌夏一起去食堂吃饭，却突然听到凌夏的怒吼。 “哥，别生气，我就是不太适应。”原本烦躁的凌夏在看见他哥凌尚的一瞬间就安定了下来，现在看着如此生气的哥哥，凌夏二话不说先服软。 凌尚也确实消了气，说白了其实这是个无关痛痒的事情。“行了，以后注意点。走，吃饭去。” 一下午，凌夏身边再没有七嘴八舌的吵闹声，安静的像是仍在上课一样。虽然冷清了些，不过对于凌夏来说却是很好的。 接连几天，除了凌尚来找几回凌夏，凌夏一直独来独往，私下里有人称凌夏是他们班的老大。那天那一句怒吼的气势显然吓到了他们班的同学，没有人再敢到他身边吵闹。本以为之后就会是这样安静平和的过去，但是有时候你不去惹事情，事情会自己找上门。 吃过饭的凌夏打算回教室睡午觉，结果在路上被人拦下了。“你是凌夏？” 凌夏点了点头，不知道对方是谁找他有什么事情。 “听说你是A班老大？” “不是。”凌夏绕过去打算走掉，可对方明显不想让他走。 “呵，怎么？瞧不起我们么？”从凌夏身后走出来的一个人拍了拍凌夏的肩膀。“我们老大想找你聊聊，听说你是凌尚的弟弟，这时候怕是凌尚也正在我们老大那做客呢！” “做客？” 凌夏跟着他们到老体育馆的时候，凌尚果然在其中，正和他们玩牌呢。 “老大，人带来了。” 正对着大门的人抬了头，盯着刚走进门的凌夏，却没有说话。 “好了，既然你们将凌夏带来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凌尚将牌扔到了桌上，后仰在椅子上，伸了伸腰，便起身打算离开。旁边的人伸手将凌尚按回座位，“我们老大还没说话呢！”凌夏看着被按回座位的凌尚急得一下子冲了过去。拽过还按着凌尚肩膀的手，一拉，一个过肩摔将人摔到地上，又一脚踹在另一个人的肚子上，另一个人被踢得倒退了几步，刚要再上前，被人拦住了。 “知道这是哪么？”正位上的人也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他站起身，“我请你们兄弟俩来可不是让你们打架闹事的。” “说吧，到底什么事！”凌尚也站起身，双手伏在桌子上。 “很简单，加入我们。”老大的嘴角勾起一丝笑，一个皮包甩到桌子上，里面都是成捆的百元钞票。 “我说，你是不是大片看多了？我可不会加入你们！”凌尚知道来这绝没有好事，要不是担心凌夏他也不会来这，没想到是个骗局。 “好，我加入。”凌夏却在凌尚说完后点头应下了。“只是我哥不能加入。” 那老大听过后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当初小黄就说主要拉凌夏过来，凌尚无所谓的。 凌尚疑惑的看着凌夏，然后又转为嫌恶，扭头走开了。这一回没有人再拦，凌尚一个人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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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坐在了凌尚刚才的位置，“说说吧，为什么找上我？” “呵呵，当然是为了更好的收拾你。关门！”那老大站起身，退到了一边。突然冲出来十几个人将凌夏围住。 “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变故让凌夏愣了一下，刚才答应下来是担心阶层上有漏网之鱼来找他，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我说凌夏，你这刚来学校就有好几个人花钱来找你麻烦，你这人品也不行啊。”那老大低头一笑，“打！” 一声令下，十几个人一齐冲过去，凌夏在人群中左躲右闪，假装不敌被几个人打了几下拳头。那老大趁机倒了凌夏一身的水，凌夏被淋成了落汤鸡。他是真没想到有人会给他泼水。 “行了，行了，今天差不多了，凌夏小同学，希望你今后的生活越来越好呀。”凌夏被几人推了出去。凌夏看着脏兮兮的衣服，一时间有些尴尬，像幼时邻居家玩了泥巴的小孩子，犹豫了半天，凌夏决定翻墙回家。 凌夏回到家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洗衣服，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凌夏一紧张差点把衣服扔到马桶里，慌忙跑过去准备开门。咔嚓，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凌爸打开门就看到站在客厅里显得惊慌失措的凌夏。“没在学校，逃课了？” “爸，那个，我，” “行了，先别解释了，这是你小姑家的孩子，你带一下，我还要忙。” “哦，好的。”凌夏点点头，看着从爸身后露出来的小脑袋。 “小宝啊，这是你夏哥哥，你跟着他玩一会，大舅就来陪你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不要夏哥哥。”小宝拉住刚迈出腿的凌爸，眼泪也流出来了。 凌爸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仍旧手足无措的凌夏，只能抱起了小宝，“好，小宝，舅舅抱你一起去工作，好不好？” “舅舅，我想要妈妈，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小宝抽抽涕涕的抱着凌爸的脖子。 凌夏怔愣着站在客厅，看着凌爸将孩子抱到房间。他小姑姑从前最喜欢他了，带着他去吃好吃的，抱着他去买小玩具。他觉得，除了妈妈，小姑姑是对他最好的人。可是，凌夏叹了口气，可越是这样，凌夏越不敢去面对她。到底当年是他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这么多年，怕是小姑姑也会伤心的吧。 思考间已经没了小宝的哭闹声，原来是凌爸放弃了工作，专心带孩子了。凌夏换了身衣服又回了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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