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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陌上雨寒[第8页] |
作者:真是个好天气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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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屋子才是真正的灶房,墙边有两个灶台,两口大锅,还盖着俩木板,跟前挨着个案板,对面墙边是一堆木柴,角落放着几把笤帚,几个木盆,还有几块抹布。只是这整个房间都被盖了厚厚的一层土,蜘蛛网到处都是,两人愣是呆立了几分钟,才缓过神来拿起了笤帚。 俩小伙子打架利索,干活也不含糊。先把每个屋子挨个扫干净,又打了几桶水,把床板、窗户、门框给抹洗了几遍,把院子里的草拔干净,再把几口大锅给洗刷出来,把木柴全部倒腾一遍,清理出几窝老鼠,一堆虫子,把所有房间的木地板用水冲刷过,给组织基地来了个全方位的大扫除。 等全部完工,这根据地才看起来像个住人的地儿了,到处干净利落,一尘不染,只是干活的俩人像从土里滚出来的。 到这时候也谁都不讲究了,反正天热,两人又一身汗一身土,就打了几桶水把衣服脱了,在院子里洗了个澡,再把衣服洗干净,拉了条钢丝绳,把洗过的衣服晾上去,换上了套干爽的,才都坐在台阶的木地板上歇了口气。 银狐早在他们把床板收拾出来的时候就铺好了自己的床褥,正躺在屋里,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这院子大,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候,两人就挨着坐在一起,一言不发地看晚霞西沉,好生地休息了一会儿。 陆上清:“后悔了吗?” 苏云舸:“不后悔,就是觉得挺亏。” 陆上清就笑了,点头说:“我也是。这还是我第一次来。” 苏云舸:“内鬼抓住了?” 陆上清点了点头:“嗯。” 苏云舸看着天边的晚霞,远处一群不知名的鸟整齐地掠过,轻风微拂,美景如斯,令人忍不住心里一动。 陆上清低声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苏云舸一笑:“如果跟你一直生活在这里……”我也什么都不需要了。 后半句话苏云舸并没有说出来,只让它在心口慢慢地暖着。 两人紧挨着坐,背对小屋,面向晚霞,默契地感受着难得的静谧。小毒蛇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慢慢扭着身子钻进两人中间的空隙里,讨好似的蹭着人的手。 陆上清:“烤了吧。” 苏云舸:“……” ……这货真以为自己属于可爱的小生物? |
【第五十八章-烈焰之风(三)】 “烤什么?”银狐闻声了走出来,一看那毒蛇就笑道:“这个我拿手,小清,去架些柴火来。” 毒蛇看着笑得温煦如风的银狐,受了莫大的惊吓,倏的钻进苏云舸的T恤衫里,在人腰上缠着不动了。 苏云舸:“……算了,好歹同生共死过,想吃去抓别的吧。” 银狐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缓声道:“物以类聚。” 苏云舸叱笑一声:“那你怎么跟许月明勾搭上的?” 陆上清摆摆手打断两人无意义的争执,知道银狐这是饿了,纯粹没事找事,就干脆站起来说:“我去抓几条鱼,回来给你炖鱼汤。” 银狐果然就不再执着于烤蛇了,笑道:“如果有野鸭子野山鸡就抓回来几只,别弄伤了,放院子里养着,想吃的时候烤来吃。” 陆上清终于服了,对这吃货叹为观止,心里不禁对许月明刮目相看。 苏云舸抽抽嘴角:“……我们到底来干嘛了?” 银狐:“养精蓄锐。” 陆上清就干脆地拉着苏云舸出门了——跟这人还说个屁理论。 |
直到出了门,小毒蛇才慢慢地钻了出来,在苏云舸的领口上吊着,跟个领带似的,陆上清一回身就看见它在那儿晃荡,哭笑不得地把它扯下来扔到一边,无奈地说:“你也别得寸进尺了,赶紧滚吧。” 苏云舸笑得无比风骚:“一条蛇钻我衣服里你也吃醋啊?” 陆上清转身就走:“我怕它要了你的狗命。” 苏云舸只看了眼那条又被人抛弃的蛇,就追上前边的人问道:“你打算怎么抓鱼?” 陆上清就把脖子上挂的剑柄取下,按了红色“宝石”,剑身倏的就窜了出来,然后淡淡地说:“叉起来。” 等走到小河边,陆上清就挽起裤腿脱了鞋,走到河里拎着剑找鱼。 苏云舸就坐在树下养神,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向自己靠近,一回头,就看见一条通体碧绿的毒蛇正悠悠地向自己爬来,委委屈屈地还有那么点讨好的意思,真是……一点儿也没有毒蛇该有的高冷与尊严。 苏云舸:“……” ……怎么又找来了? 小毒蛇试探地在苏云舸胳膊上蹭了蹭,见人不理它,就大胆地缠了上去,趴着不动了。 苏云舸面无表情地看着它,木然道:“你是有多贱呢?”随即发现这个情景似乎很熟悉,苏云舸就想了一会儿,终于确定这种莫名的熟悉感来源于陆上清,苏云舸的表情就精彩了起来——还真是“物以类聚”。 陆上清手起剑落,正中一条大鲤鱼的脑袋,随手向苏云舸一扔就说道:“你把……蛇怎么回事?” 苏云舸冷眼看着不断示好的毒蛇,终于叹了口气无奈道:“算了,带着吧。” 陆上清:“……这蛇也太贱了。你把鱼收拾出来吧,我再找几条。” 苏云舸被这句“太贱了”给刺了一下,拔出匕首委委屈屈地蹲在河边收拾起了鱼。 苏云舸把收拾好的鱼吊在树枝上,跑去找了只青蛙喂给小毒蛇,算是正式领养了,还给它取了个颇有诗意的名字——“小蛇”。 等抓够三条鱼,陆上清就上岸到处找了找,活捉了三只野鸭子,又采了些蘑菇和野果,就跟苏云舸满载而归了。 还没进门,院子里就传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陆上清仔细侦察了一下才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伙子正跟银狐说说笑笑。 一见陆上清进来,这小伙子就赶紧跑来接过食材,对陆上清说:“你就是血鹰吧?我是老蛇!” 很显然,“老蛇”是这人的代号,陆上清淡然道:“老蛇你好,我是血鹰。” 这人就笑道:“我叫叶勇康,今年十九了,听说你叫陆上清,我比你大一岁,就叫你小清吧。” 陆上清这才笑了:“叶哥哥。” 叶勇康笑起来很阳光,从内而外散发着快乐,只看一眼就能叫人感受到如有实质的生命力。他看向苏云舸,一边伸手想接过苏云舸手里的鱼,一边由衷地赞叹道:“我听说你了,是你自告奋勇以身为饵把龙虎门逼到绝路的,我佩服你!” 龙虎门是龙哥的帮派,苏云舸一听就知道银狐是怎么对组织瞒天过海的了,于是就自然地笑笑:“为国尽忠。”然后把鱼递了过去。 “老蛇”叶勇康就接过了苏云舸手里的鱼,一低头,目光正好对上小蛇的眼睛,登时脸就绿了,把手里的食材扔得满天飞,炸着一身的毛就连滚带爬地往银狐身边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哥!有蛇!!!” 陆上清甚至觉得他快尿了,再想想此人的代号乃是“老蛇”,就觉得十分有趣。 |
【第五十九章-烈焰之风(四)】 银狐笑吟吟地伸手接住扑倒怀里的叶勇康,轻声安慰:“没事,那条蛇只是有点贱,不咬人。” 苏云舸又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怀疑银狐在指桑骂槐,就委委屈屈地钻到厨房里生火去了。 陆上清利落地捉住满地跑的鸭子,随手关在柴房里,又打了桶水倒盆里,捡起沾满土的三条鱼洗干净了放厨房,又蹲在地上开始捡蘑菇和野果。 叶勇康的脸还绿着,却实在不好意思让陆上清一个人忙了,就僵直地过去一起收拾被自己扔了一地的蘑菇和果子,然后小声说:“对不起啊小清,我……” 陆上清一笑:“这有什么,你不用管了,等会就能吃饭了。” 叶勇康的脸终于从绿色变成了红色,把捡起来的东西交给陆上清,在原地局促地晃了晃,却始终没敢进厨房。 银狐慢悠悠地开口:“小叶,过来。” 叶勇康一愣,就慢慢走了过去,在银狐面前站好了。 银狐却看着叶勇康半晌都不说话,最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把腰带抽出来一抖,那腰带竟变成了一把利剑,然后出门削了根树枝,临时做成了个藤条,就又好整以暇地晃了回来,在叶勇康面前站定了。 叶勇康不明所以地看着银狐,就听银狐淡然地问:“如果你在执行任务,遇到蛇该怎么办?” 叶勇康的一张脸刷的就红到了脖子根,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想过会有…蛇什么的……” 银狐没有丝毫笑意,可也不生气,只是云淡风轻地看着面前的小伙子,却叫人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叶勇康红着脸解释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干脆低着头不说话了。 银狐轻声说:“你跟我来。”然后径自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叶勇康赶紧跟上,刚一进去,银狐就把门给关上了。叶勇康茫然地看着银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银狐云淡风轻地说:“去年,是我带你进组织,教给你一些生存技能,所以你该叫我一声‘师父’的。” 叶勇康当过兵,两年前被银狐发掘培养,坚持了一整年的艰苦训练才参加了烈焰组织,正式成为特工。他一直觉得银狐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对银狐尊称“哥”,可现在银狐这么说,反倒让叶勇康摸不着头脑了,要知道,银狐根本就不在意名利,所以叶勇康就愣愣地应道:“是,师父。” 银狐点了点头,依旧看不出情绪,把玩着刚削好的藤条轻声说:“特工人员在执行任务时,常会伴随生命危险,任何情绪波动都会造成致命的后果,这个后果,没有人是愿意承担的。” |
叶勇康红着脸低下了头,反思了片刻后就抬头对上银狐的目光,坚定地说:“是!师父,我下次再不会犯了!” 银狐甩了甩手里的藤条,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方法是我偶然学会的,感觉很好用。” 叶勇康看了看那光滑的一指粗的树枝,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脸就红了个透彻,低下头不说话了。 银狐拿藤条冲床一指,轻声说:“去趴床上。” 叶勇康低着头红着脸,慢慢地蹭到了床边,把心一横,趴好了。 银狐缓步走到跟前,伸手扯下人的裤子,叶勇康受了惊的赶紧回身扯住,却对上了银狐云淡风轻的眼眸,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放开手又趴了回去。 银狐轻声道:“我说过,这个后果没人愿意承担。” 叶勇康紧咬着嘴唇,把红透了的脸埋在床褥上,一声不吭。 银狐抬手就甩下一藤条,凌厉地抽在人细腻紧致的臀肉上,叶勇康登时就疼得一哆嗦,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全身紧绷了起来。 银狐看着鞭痕由白转红,慢慢浮起来一道楞子,自觉控制得挺到位,于是力道不减,连抽三下,分布在第一道鞭痕的下面,连中间的间隔都一样。叶勇康只觉得身后像是被撕开了几道口子,油泼火燎地摧残着他的触感神经,疼得只想逃,事实上他也真的逃开了,偏着身子直抽气,手却不敢往后放,只堪堪停在腰际,疼得想揉却不敢揉,只好握紧了拳头。 |
银狐轻声道:“我说打完了?” 叶勇康深吸一口气,又趴了回去。 银狐却不依不饶地问道:“我说过打完了?” 叶勇康疼得头皮直发麻,干咽了几下,小声说:“没有。” 银狐:“谁允许你动了?” 叶勇康咬了咬嘴唇,小声说:“没人。” 银狐云淡风轻道:“不服从命令,任意行事,谁教你的?” 叶勇康咬着嘴唇沉默了。 银狐:“谁教你的?” 叶勇康沉默片刻,艰难地说:“没人。” 银狐漫不经心地甩了甩藤条,看着人被吓得哆嗦个不停,好整以暇地说:“我还想着就打几下算了,你这也太没出息了。给我忍住了。”说完就加重力道抽了下去,正压在第一道鞭痕上,登时就隆起了血楞子,叶勇康一个挺身痛呼出声,觉得身后绝对出血了,无法抑制地踢着腿想减轻疼痛,双手紧紧地抓着床褥,却愣是没敢再把屁股挪开。 银狐如法炮制,在另外三道鞭痕上逐一叠加了一遍,只这八藤条就打得叶勇康一身冷汗,哆嗦个不停。 银狐又在没伤着的地方加重力道抽了几下,眼看着人本来白皙的屁股被打成了紫茄子才停手。 叶勇康觉得身后油泼火燎的撕裂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能要了自己的命,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心想这要是跟师父的藤条比起来,毒蛇算个屁啊。 银狐等人缓过一口气,才悠哉悠哉地问:“这藤条面滋味如何?” 叶勇康刚疼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老半天才发现师父早都停手了,听见问话就赶紧回道:“不好吃。” 银狐叱笑一声:“行了,自己揉一揉,把伤处理一下,等会儿去吃好吃的吧。”然后也不顾人下半身还光着就开门走了,叶勇康赶紧爬起来,龇牙咧嘴地把裤子穿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银狐为什么打叶勇康的问题。 叶勇康不是因为怕蛇就挨打的,而是有两个原因: 1、他身为特工,怕蛇还不去学对付蛇的手段,不学就算了,居然那么大的反应把手里的东西全扔了,手里拿着的东西,无论大小,都该当任务一样去认真对待,可叶勇康全扔了,这是最忌讳的事。 2、情绪起伏太大。诸位看官可以发现,无论是银狐、陆上清还是“新人”苏云舸,他们都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让人看不出他们真正在想什么,所谓喜怒哀乐不形于色,这是基本要求。叶勇康却完全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是害怕、尴尬还是到后来的怕挨打,都完全展现在人的面前,所以银狐身为他师父,自然得教训他了。 解释完毕。 |
顺带说一句,文中可以隐约看出银狐在组织的地位是不低的,陆上清、苏云舸和叶勇康都是他一手带进组织的,银狐是他们的直属上司,银狐说的话就是命令。 所以在银狐让陆上清带野鸭子或者野山鸡回去的时候,陆上清虽然很无语,但还是去找了,找到就带,找不到就不带,这就是陆上清对于“任务”的判断力和执行力,大家可以与叶勇康的表现进行比较。 |
【第六十章-烈焰之风(五)】 等叶勇康出门的时候,陆上清已经把鱼汤熬好了,银狐温和地对叶勇康招招手,笑道:“来尝尝你师兄做的鱼汤,味道一绝。” 叶勇康走到跟前不明所以地问:“师兄?” 银狐揶揄道:“你倒是托大,敢当小清的哥哥,他可是我第一个徒弟,算是你的大师兄。” 叶勇康的脸登时就红透了,看着陆上清愣是没能发出一个音来。 陆上清淡然地笑道:“没事,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苏云舸已经端了一碗自顾自地开吃了,刚喝了一口汤就忍不住赞叹:“清儿,你这手艺能开饭馆了吧?” 叶勇康一听这句“清儿”,还以为苏云舸也是前辈,红着脸不知所措地看向银狐。银狐早把他的心思琢磨了个透,于是就云淡风轻地说:“他不是我徒弟,是我的晚辈。” 叶勇康就放了心,一口气还没缓上来,就听见了银狐轻飘飘的后半句:“他是小清的未婚妻。”叶勇康登时就被口水呛了个死去活来,险些两眼一翻去见先祖。 苏云舸本来还提防着狐狸精似的银狐,一听这话就心花怒放了,喜笑颜开地盛了碗鱼汤,精挑细选地夹了几块好肉,谄媚地献到银狐面前说:“岳父,您趁热吃。” 银狐就云淡风轻地受之不愧了。 陆上清:“……” ……师父又不是爹,乱叫什么。 就在大家都准备揭过话题的时候,叶勇康却红着脸坚定地叫了一声:“大师兄,还有那个……大嫂……” 其余三人先是愣了一会儿,眼看着叶勇康的脸红成了猴屁股,终于忍不住地哄堂而笑了。 苏云舸笑弯了腰,一边擦笑出的眼泪一边说:“好弟弟,叫的好,可我没准备改口费啊。” 叶勇康本是尴尬至极,可看大家都笑得止不住,伸手挠了挠后脑勺,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挨过师父的教训,叶勇康虽然看见蛇还是会害怕,却能很好地控制自己了,饭后跟苏云舸一起收拾了碗筷,还学了抓蛇的本事,让小蛇缠上自己胳膊,发现也没那么恐怖,于是越发地觉得那顿藤条挨得实在应该。 |
就在叶勇康觉得已经不怕蛇了的时候,小蛇突然直起身子做了个攻击的姿势,两眼聚光,蛇嘴大张,毒牙森森地滴着毒液,吓得叶勇康面如菜色,可因为记得师父的教训,没敢把小蛇从胳膊上甩下去,而是哆嗦着捏住七寸还给了苏云舸。 小蛇被捏着七寸却也不改攻击的姿势,颇显毒蛇高冷的傲然无惧,苏云舸顺着小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条花斑大蟒在门口盘着,银狐已经站在它面前了。 银狐看了它一会儿,转头对叶勇康招了招手,温和地笑道:“小叶,来,师父教你抓蛇。” 蛇?那还是蛇吗?!叶勇康面有菜色地看着那盘起来都有半人高的大蟒,违抗师命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银狐歪着脑袋想了想,转身问陆上清:“小清,这个你会做吗?” 陆上清抽出流风剑,淡然道:“红烧吧。” 银狐一笑:“这我就放心了。” 就在银狐回身跟大徒弟说话的时候,大蟒已经无声无息地直起了身子,对着银狐的脖子慢慢张开了嘴。 叶勇康已经说不出话了,全身哆嗦地指向银狐背后,似乎是想提醒师父快跑。 大蟒猛地冲银狐的脖子咬去,其速度之快叶勇康都没看清楚,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银狐已经站在了门外,手里拎着的利剑滴血不沾,可那花斑大蟒已经被从头到尾地劈成了两半,死而不僵地在地上扭动着,黑红的血不多时就染了一地。 小蛇一见这情景,立刻收了攻击的阵势,扭头看了看门外风光月霁的银狐,就缩着尾巴缠在苏云舸的胳膊上装死去了。 叶勇康两腿一软,劫后余生般地瘫在了地上,面色苍白,冷汗津津。 陆上清走到还在扭动的蟒尸前,手起剑落,无声地把那蟒蛇斩成数段,又剥了皮,转头看向苏云舸。 苏云舸一笑,立刻训练有素地打了桶水倒在院子中间的那口大黑锅里,跑到跟前捡起还抽搐着的蟒蛇肉洗干净几块丢进去,然后就准备生火焯肉了。 一条大蟒就这么瞬间下了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可见当初小蛇为什么不敢往银狐身边蹭了,那真是拿绳命开玩笑,非烤即炖啊。 叶勇康看着院子里忙活的两个人,一片空白的大脑愣是没反应过来他们在干什么。银狐收了剑,悠哉悠哉地过去把吓傻了的徒弟扶起来,温和地安慰道:“小清的厨艺你放心,他说能做就一定能做。” 叶勇康当机了的大脑终于有了点反应,看着不似凡人的师父愕然了半晌,终于惊吓过度地小声喃喃道:“我不是担心不好吃……” 银狐笑道:“你要记住,面对敌人的时候,把他们当盘中餐就可以了。” |
【第六十一章-烈焰之风(六)】 待把蟒肉焯过一次,陆上清利落地把大块蟒肉仔细切碎,在苏云舸换过的水里又焯一次,这才重新架锅,两人开始做红烧蟒肉。 银狐坐地等吃等得实在太无聊了,就闲步到苏云舸身边,想捏起缠在他胳膊上小蛇,孰知这货吓得越缠越紧,死活不松,连脑袋都钻在身子底下,动也不动了。 银狐轻声道:“起来,不跟我玩,我就烤了你。” 小蛇果然立马就松开了,僵直着身子任由银狐折来弯去,连蛇信都不敢吐了,直接装死。叶勇康都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师父,它不会被玩死了吧?” 银狐就甩树枝似的把小蛇甩了几下,又捏着尾巴抖了抖,眼见这小蛇连尸僵的程度都考虑到了,一动不动地装死,银狐就歪着脑袋看了看,径直走到灶台边,拎着小蛇正对着锅里沸腾的水,轻声说:“起来,不跟我玩,我就煮了你。” 小蛇倏的就缠上了银狐的胳膊,讨好地蹭着人的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刚刚装过死。银狐满意地勾勾嘴角,带着小蛇出门玩去了。 叶勇康膜拜地目送着师父出门,心里崇拜地想:“连毒蛇都对他言听计从,师父真厉害。” 陆上清主厨,苏云舸打下手,香飘四溢的红烧蟒肉很快就出锅了,叶勇康出门去叫师父,结果就看见银狐正在树下抬头仰望,于是叶勇康就走过去也跟着抬头去看,可月黑风高,什么都看不见,于是好奇地问银狐:“师父,您看什么呢?” 银狐云淡风轻地说:“让它偷鸟蛋,明天让小清给我煮了吃。” 话音刚落,一条通体碧绿的小蛇讨好地从树枝上耷拉下来,嘴里还叼着一颗蛋。银狐伸手接住,放在兜里,小蛇就又爬了上去。 叶勇康:“……” |
不知小蛇来回了多少次,银狐终于满足了,捏起小蛇温和地问徒弟:“他们做好了吗?” 叶勇康这才想起正事,点着头说:“做好了,我就是来叫您回去吃肉的。” 银狐把小蛇随手丢在徒弟身上,玉树临风地回屋吃蟒肉去了。 叶勇康捧着累坏了的小蛇,同情地让它缠在自己胳膊上,拍拍蛇脑袋安慰道:“明天我去给你抓老鼠。”小蛇就委委屈屈地趴在叶勇康胳膊上不动了。 等大家吃饱喝足,陆上清把其余的肉处理好,苏云舸把院子里的血收拾干净,才都又回屋休息去了。 叶勇康跟小蛇相拥而眠了一整晚,早上刚醒就对上了一双放光的蛇眼,登时吓了一跳,等坐起来缓了会儿神,才无奈道:“你想吃老鼠?” 小蛇就屁颠屁颠地缠上了他的胳膊,期待地看着他。 叶勇康无奈地笑了笑,用食指点了点小蛇的脑袋问道:“其实你真的是条蛇精对吗?”然后就起床出门给小蛇捉老鼠去了。 叶勇康是根据地图找来这里的,他走的是正确的路线,跟陆上清他们冒险碰对的路是不一样的,所以他刚喂饱小蛇,就看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顾立军。 叶勇康赶紧跑去接过顾立军手里的东西,开心地招呼着:“大海你好,我是老蛇。” “大海”是顾立军的代号,这人精明干练,身手了得,比银狐还大几岁,是组织里为数不多的元老级人物,现任国际刑警缉毒队大队长,组织中过半的特工都直接听从他的调遣,与黑寡妇正面交手数次,为人刚正不阿,很有威望。 顾立军一边把东西递过去,一边和蔼地笑道:“不愧是‘老蛇’,还真的带着一条蛇。” 顾立军面容和蔼,可一双眼却如利剑般洞悉人心,叶勇康觉得这人只一眼就能把人看穿了,登时就红了脸,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挺怕蛇的,这不是我养的,是青云的。” 顾立军不动声色地笑道:“听说青云奋不顾身,以己为饵,逼退龙虎门,这蛇是他养的?” 叶勇康顿时就两眼放光,浑身透着令人晃眼的精气神,朗声说道:“对!他才十六岁!他很了不起!” 顾立军笑了笑,接着问:“你多大了?” 叶勇康一边自来熟地在前面引路,一边笑着回答:“我十九了,我叫叶勇康!” 顾立军一边跟着他走,一边笑着问道:“谁带你进的组织?” 叶勇康阳光四射地笑了,自豪地回答:“我师父是银狐!” 顾立军点了点头,但笑不语。 |
叶勇康一进门就大喊:“师父!师兄!小云!你们快看看是谁来了?” 可是没人出来,也没人回答他,前一晚还热闹非凡的院子里现在竟然空无一人,叶勇康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也不见有人,灶台上那一锅煮着鸟蛋的水还沸腾着,一堆柴还没来得及劈好,可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叶勇康正四处找着,却忽然觉得后脑勺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顾立军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手放脑后,蹲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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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烈焰之风(七)】 叶勇康脑子里“嗡”的一片空白,把手放在脑后慢慢蹲下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顾立军是内鬼,可现在除了这种可能外他再找不到合理的解释了。 就在叶勇康满心复杂的时候,顾立军却缓声道:“如果我是内鬼,早就开枪了。”然后无奈地把枪收了起来。 叶勇康愕然地回头,看着似笑非笑的顾立军,不明所以。 顾立军叹了口气,摇摇头把人扶起来,才拖长声调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喊:“哎——我说——那酒鬼——你玩够了没?” 回答他的是一阵笑声,银狐若风中轻絮般地翻墙落地,缓步向两人走去。陆上清与苏云舸也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叶勇康茫然地看着大家,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顾立军对银狐上下打量了一番,皮笑肉不笑地揶揄道:“越来越俊了。” 银狐一边抬手顺着发丝,一边轻佻地笑道:“气死你。” 顾立军赏了他个白眼,不屑地“切”了一声,瞬间切换成慈爱大叔的模样对苏云舸笑道:“青云啊,你年少有为,才十六岁就能自告奋勇地退敌了,真不容易。” 苏云舸对上顾立军那双利剑似的眼神,心下了然地揶揄道:“是。想当年,窦娥含冤而死,六月飞雪,三年大旱。如今换了人,被英雄,被烈士,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顾立军看着面前半大的小伙子一脸笑意不见丝毫勉强,语气随和却又连讽带讥,整个人都似乎懒散怠慢,却可以随时对抗任何角度的攻击。顾立军登时就心里有数了,温和地问道:“我可不是那种糊涂官,你以后跟了我怎么样?” 苏云舸伸手一指陆上清,风骚地笑道:“抱歉了大叔,我名花有主了。” 顾立军先是愣了一下,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即大笑道:“好小子!还敢涮我?从今以后跟着我干,绝不会亏了你!” 苏云舸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继续劈柴去了。 顾立军两眼放光地盯着苏云舸看了半晌,才转头看向陆上清,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哼了一声:“近墨者黑。”然后对着银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哎我说,这就是你徒弟?人好好的一树苗,怎么就愣是被你拿酒浇歪了呢?你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跟你以前一个德行。” 陆上清摸了摸鼻子,无奈此人乃是前辈,只好放弃了横踢一脚的打算,温和地笑道:“您好,我是血鹰。” 顾立军斜着眼睛哼了一声:“嗯,装个屁呀,刚想踢我来着吧?” 陆上清温和地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您也太欠了。” 银狐闻言大笑,连说:“说得好!” 陆上清说完也不管顾立军一脸的青绿,转身就进厨房捞鸟蛋去了。 顾立军鼻孔冲天地对银狐吼:“你这怎么教育的?啊?!他还有教养没有?!” 银狐笑得止不住,边擦笑出的眼泪边说:“没事去招惹他,你可不是欠么?” 顾立军指着银狐的鼻子咆哮道:“我可告诉你啊老狐狸,让这小子给我滚出来道歉,否则我把带来的酒全砸了!” 顾立军刚吼完,陆上清就悠哉悠哉地走出来了,恭恭敬敬地在他面前站稳,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师伯,小清知错,请您别跟我一般见识了。”说完又悠哉悠哉地进厨房接着做饭去了。 顾立军的表情登时就精彩了,好小子,为酒也是拼了,果然是银狐一手教出来的。 银狐笑得就差在地上滚了,还不忘赶紧对叶勇康吩咐:“把女儿红放我屋子里!” |
等顾立军安顿下来,吃过饭,银狐才对叶勇康招了招手:“小叶,跟我来。” 叶勇康从早上开始就没明白,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听师父叫就赶紧跟去了。 银狐坐在床上轻声道:“把门关了。” 叶勇康一见师父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顿觉大事不妙,身后抽着疼了一下,就不自觉地伸手捂住后退了一小步,站着没动。 银狐温和地笑着问:“躲?” 叶勇康腿都软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昨天的疼还没消,要是今天再挨,叶勇康就觉得,还不如去抱着大蟒蛇睡一宿。 银狐轻声道:“最后一遍,门关上,过来。” 叶勇康脸都白了,可师命难违,他只好磨磨蹭蹭地关上了门。 顾立军正坐在一边看着苏云舸劈柴,瞥见叶勇康慢慢把门关上了,心里顿时就好奇难耐,想知道银狐会怎么收拾这毛小子,于是蹑手蹑脚地跑过去想要偷听,可人刚到门口,门缝里就倏的窜出来一把利剑,正贴着他的脸,顾立军只好讪讪地走开了。 等确定人走了,银狐才收了剑,好整以暇地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步,可连个声响都没有。叶勇康大气都不敢出,咬着嘴唇垂着头,愣是不敢动。 银狐终于面向墙壁站着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叹息般地轻声说:“给我跪下。” 叶勇康“扑腾”就跪在了地上,磕得膝盖生疼,也不敢去揉,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银狐背着手面对着墙,也不去看他,自顾自地轻声道:“掌嘴。” 叶勇康惊慌地看向师父,却只看到一个萧然而立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还有些孤寂。 屋子里安静得落尘有声,叶勇康却唯独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似乎这屋子里只有他这一个活物。师父说“掌嘴”,叶勇康抬不起手,可脸上却火辣辣地痛了起来,似乎被师父无形的压迫感狠狠地掌了几个无声的耳光一样。 在这无声的酷刑里,叶勇康不知跪了多久,觉得双腿都开始麻了,窗户透过的阳光已经从墙壁上挪到了自己的脚边,可银狐始终没有说话,叶勇康不断地反思,终于想通了似的,猛地抬起手往脸上落,可落到半空却又犹豫了,停顿了一下才掌了嘴。 “再打。”银狐终于说话了,可声音却冷冷清清。 叶勇康不敢再挑战师威,毫不含糊地抬起手又扇了一记耳光。 “再打。”银狐似乎成了尊冰雕,声音都带着寒意,叫叶勇康在这三伏天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抬起手一左一右地连着掌起嘴来。 银狐听着身后的响声,数到二十的时候命令道:“用力。” 叶勇康没数打了多少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也嗡嗡地直响,听到师父的这句“用力”,登时就委屈地哭了,可还是加重了力道往脸上打,一边打一边哭。 银狐又数到二十,这才出言道:“停。” |
叶勇康跪着就哭出了声,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师父,我错了。” 银狐终于缓缓地转过身子看向徒弟,抬手随意一抄,就握住了那根藤条,散步似的走到徒弟身后站定了,轻声道:“不许哭,把裤子脱了撑好,仔细听我说。” 叶勇康抽噎着擦了眼泪,一偏头就看见了师父手里的藤条,登时就头皮发麻地魂都快吓没了,躲又不敢躲,逃也逃不掉,求饶根本不可能有用,登时就破罐子破摔地大哭了起来。 银狐就像一尊冰雕佛像,一动不动地等着他平静下来,才又说道:“听话。” 叶勇康眼泪决了堤似的止不住,可还是抖着手把裤子脱了,跪在地上撑好了。 银狐抬手就是极凌厉的一下,藤条似乎有了生命一般,狠狠地抽上已经伤痕累累的臀肉,硬是撕开了道口子,皮开肉绽。 叶勇康痛呼出声,扑倒在地上,冷汗瞬间就出了一身,疼得直扭身子,觉得屁股一定被打开花了,疼到极致却不敢伸手去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无意识地求饶道:“不不不要……疼啊师父……” 银狐等他缓过劲来,才轻声道:“你是怎么确定你所知道的信息是可以告诉别人的?是菜市场新来了家卖肉的?顾立军为什么知道苏云舸今年十六岁?他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强调一遍?如果不是这个信息,他又怎么能一眼就分辨出来谁是才‘青云’?如果他要暗杀青云,你就是帮凶。” 叶勇康本来还觉得万分委屈,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自责,到最后恨恨地咬住了嘴唇,觉得真的是该掌嘴,活该被师父教训。 银狐轻声道:“起来,撑好。” “觉得该打”和“坦然挨打”根本不是等价关系,叶勇康在听到师父还要教训时头发都竖起来了。可师命难违,叶勇康又撑了起来,刚撑好,就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咬住臀肉,叶勇康连声音都发不出了,跌在地上直挺挺地趴着,半晌才呻吟了出来。 银狐下手极有分寸,并排的两道口子绝无重叠,叫人当下疼得想窜上房梁,可却不伤人的根本,伤也好得快,现在的叶勇康就只想窜房梁上去,是他极力压制着应激反应才趴着没动。 银狐等他抽噎了一会儿,才轻声说:“来这个基地的人员名单只有我、顾立军和老楚有,你是怎么知道顾立军是受邀来这里的?就因为你看过他的简介和报道?如果他是内鬼,想要探查基地情况,那你提供的情报将直接把组织置于被动的境地,是你把他引来这里的,组织会听你的解释吗?真到那个时候,你还有什么好说。” 叶勇康瑟缩在地上,冷汗早把衣服浸透了,可听了师父的话之后,却又冒出了一层一层的冷汗,觉得自己真是到处添乱,活该挨揍。 银狐掀了掀嘴唇:“撑起来。” 挨打这回事儿,就是几千遍都不会适应了,于是叶勇康终于没出息地哭了,小声求饶道:“师父,太疼了,我错了,不打了好不好?” 银狐淡然道:“最后一下,听话。” 叶勇康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又是刚撑好就被打趴下了,可这次是臀腿相接处,本就细皮嫩肉,也就疼得格外狠,叶勇康踢着腿缓了半晌才消停了下来,觉得浑身都软了,再也提不起力气了。 银狐继续教训道:“身为特工,嘴上还没个把门的,你觉得自己该不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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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灸妍 我绝对是强迫症晚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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