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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长河[第10页] |
作者:susan杨97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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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吃个饭,一会儿见 |
84 李昭只像是打定主意最近都在老头家住似的,他带足了行李。 李安只不可置信,他哥的钱可是论小时赚的,就这么安稳的耗在老头子家,对李昭只那种极度拼命的人来说,真是挺稀奇的了。 一次晨练结束后,他怼了怼李昭只的胳膊,“你不工作了?” 摘下眼镜的李昭只少了一分禁欲,多了分风情,不过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这一季度的工作不是很多。你最近应该很忙,回去吧。” 他虽人在国外,但由于经济全球化趋势以及李安只所在的公司总部在美国,所以还算是比较了解。李安只工作能力毋庸置疑,只是太贪玩,偶尔他回国和李安只聚时,发现他和一位网络作家纠缠了许久。 他不是直男,对自家小弟是GAY也没什么看法,只是他隐约看到工作中叱咤风云的小弟在凌晨某不知名酒吧的后街和一位男性亲热接吻,若不是因为他的阻拦险些就真发生点什么了。 李安只记得当时亲的火热,当他快要脱裤子时听到他禁欲且穿着一身西装正经的不得了的大哥忽然站在他面前,用平时的语气提醒道,“注意形象。” 当时有多可怕他这辈子是忘不掉了,若不是心爱的人在旁边,他真想跟李昭只喊一句,“你 他 妈吓得老子都软了!!” 说起来,李安只很少见他哥摘下眼镜的样子,现在看来,也有可能他哥根本不近视,只是为了遮掩那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也说不定啊。他像是被李昭只的美色俘虏了般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看,直到他哥一脚踹向他。 ——靠,***疼。 李安只不敢再打马虎眼儿了,“我后天就走。” 说完,他像是干了件怂事般偷瞄了眼他哥,接着说道,“哥,人孩子还小,你别把人往歧途上带啊。” 他从来就不觉得李昭只正常,且不说他那异于常人的爱好,就是上次他度假去美国找李昭只,猛地会被他养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恶心玩意儿吓到。 李昭只听罢,怔了几分,随后放肆的笑开,“不是谁都能适合玩S/M,我也没那么无聊。” 随后的三个月他和傅长河相处的还算融洽,他自认为不是好相处的人,但好在傅长河与他交流并不多,小孩也不是爱惹麻烦的性子,所以还算平安无事。 傅长河也没之前的拘谨,遇到不会的题也敢大胆的问他,虽然他有时脾气暴躁到给长河讲完题会不自觉地踹上两脚,踹到小孩的屁股上,算是警告。傅长河也丝毫不介意,还是爱粘着他。 李昭只无奈,他仿佛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吗?平时他做出一些神情令一般的M会害怕到下跪颤抖,恐惧他的惩罚。但长河就像是完全看不出般,该怎么还怎么。难道他只待几个月就威严尽失了? ——这不可能。 好在最近没过几天傅长河就要放寒假了,他本想着带小孩出去玩两天,可是放假当天来了几个不速之客让他有些不快。 是傅长河的家人。 傅承十分有礼貌的带了许多东西,像是提前给老头拜年似的。李昭只自我介绍过后便不说话,他看得出来傅长河也不是很喜欢这群人,小孩一直在他身边忸怩,一点儿都不愿意往傅承身边凑。 傅承这次来的目的很简单,他打算放寒假带着俩小孩去祖宅待上些时日,回来就快过年了。他想把长河接回去,毕竟家里的亲戚只听说长河回来却从未真正的见过如今的长河。 傅长河摇头拒绝,他不想和傅承傅星沉一起,山上的那次教训太深刻,他可不想这次傅星沉有什么闪失自己再代人受过。 傅星沉执意要长河一起,花言巧语的好言好语的说了个遍,可长河就是不愿意。傅承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实在心疼蠢萌的傅星沉,但言语上有些过分,他质疑的反问道,“请你这么难?你还记得你是谁家的孩子吗?乐不思蜀了?” 傅长河听着这些话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已经一退再退了,甚至都退回到原点了,傅承为什么总是有办法伤到他。 我知道自己姓傅,然后呢?亲情是可以用血缘衡量的吗?如果你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爱我,又怎么会让我不开心? 但这些话他又怎么说得出口。 李昭只不能忍了,这些年他在国外呆着,早就没了傅承那种封建保守的思想,他眯眼勾唇说道,“不管是谁家的,都要看长河自己的意愿。傅先生,您是生活在封建社会吗?您那套价值观早就不适应当今世界发展了。” 他用胳膊轻轻勾住长河的脖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您之前如何对长河,只是他现在是我小弟,我们家的主心骨,没他我们没法活。” 他的话极其具有欺骗性,其实长河只是家中老幺,谁都不舍得欺负他。他还有个特鸡贼的想法,有时恶趣味来了也想调戏两把长河,调教调教这所谓的青涩的果实。但他一个成年人,总和未成年人玩闹显得他智商有问题般。 虽然傅长河有时是挺好玩的。他又一次恶趣味的想。 |
85 傅承听罢,一怔,“主心骨?长河?”他不敢相信,傅长河在他看来算是半个问题少年了,但在老头这,似乎他被抬得很高。 李昭只半点羞耻都没有,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说八道,“是啊,没长河这个年我们家都过得没劲。” 别说傅承了,就连傅长河自己也是一脸震惊的看向李昭只,他从前只知道李昭只比李安只厉害多了,可今天算是开了眼了。他算是明白了,李昭只可攻可守,可禁欲可浪荡(据李安只说)。 傅星沉听罢,不忿道,“可是正月初六是我和长河生日,我想跟他一起过。” 这几年所有的生日他同学满座,总是招呼不过来。有时终于搞定了同学,打算叫来傅长河一起过生日,却发现他怎么找也寻不见长河。 长河跟他是同一天,却从来没有同学祝福,没有人送他生日礼物,就连蛋糕也没见长河吃上一口。年年傅承买的蛋糕都是极大的,就是为了家里的两个儿子,但长河说他不喜欢吃蛋糕。 傅星沉起初以为长河嫌弃蛋糕太腻,但自从前年换了品种后,已经好吃很多了,傅长河依旧是不吃一口的。相反的,他自己倒是极爱吃甜食,若是问他蛋糕是什么味道,他一定回答说是幸福的味道。 而长河,大概一直在幸福的旁边。 李昭只多鸡贼,直接冲星沉说道,“你想和他一起过,那来吧。”来我家不就可以和长河一起了吗?为什么偏要长河走动。 傅星沉怔住了,“诶” 李昭只眼角带着戏谑的笑意,解释道,“你要和长河一起过啊,不是你来难道还要长河过去?”我们姿态可没那么低。 对他来说,傅星沉简直是菜鸟,他都不好意思用一些狠招对付那小孩,毕竟还没经历过生活的暴击,再多受挫两年,或许就不会这么被他拉着鼻子走了。 傅承把星沉护在身后,“不只是过生日,我们还打算把长河介绍给一些亲戚认识。毕竟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回老家认认亲。” 李昭只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您的意思,是该回老家的。但长河不愿意我们也不能逼着他不是?我们家一直倡导自由平等,傅长河不愿意做的事情大可以不做,我们也不想为难孩子。你看长河就算回去也不会开心,对于咱们做家长的来说,只要小孩能开心,咱们做什么都值了。所以我们还是会尊重长河的意见。” 他话说的滴水不漏,却在最关键的部分大胆的偏离现实。他哪里是不喜欢为难长河,分明是最喜欢为难了。或许是每天抬头不是老头就是长河,他早都厌倦这种一点儿刺激都没有的生活。他极爱玩长河,偶尔看到他因为错题被自己罚到都开始暗暗骂脏话,有的光听着就觉得痛快。 傅承被堵回去,傅星沉几番沉吟后,终于说道,“那我那天过来,傅长河你得等我。” 傅长河重重的点点头。 |
三更三更!!大声告诉我,我棒不棒!! |
86 李昭只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轻笑,“幼不幼稚啊?”十四五岁的年纪,以为约定了就真的能兑现,抓住蝉以为就拥有整个夏天,可笑至极。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他明白,那些得傅长河自己去体会。 星沉倒是憋不住,放假第二天带着路葭就找上门来了。三人说好一起去打篮球,老头家周边只一个破旧的篮球场,球网都没有,远远看过去,就一铁环,看起来破败极了。 傅星沉技术很好,他曾专门跟着教练学过,人教练还让他考虑加入专业的青少年培训队。路葭也经常会路岳一起打篮球,体力很好,技术也还行。就只有傅长河,满场子的瞎跑。他是正儿八经的业余,从没接受过专业训练,只是上体育课和同学随便打打。 结果可想而知,他输得够呛。 当天下午,傅长河送别了傅星沉和路葭,沮丧的回到了家,他甚至都没和李昭只问好便逃避的钻进卧室。 他任由自己摔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安静的难过。 李昭只不动声色的观察他的神情,礼节性的敲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复就直接进入,“怎么了?输了?” 把头埋在枕头里的长河闷闷的答道,“没赢过。” 李昭只不厚道的笑出声,傅长河听后更生无可恋,他是真的很难过啊。那么多场,自己一场都没赢过,看起来一定很蠢。 李昭只并不打算安慰长河,他只拍了拍长河的屁股,不以为然的催促道,“行了,起来洗手,一会儿饭就好了。” 许多小孩都是这样,没有什么的。处处完美的人只存在小说和电视剧中,现实中谁都不是万人捧的明星,况且长河这种年纪就是要多受挫折才好,要让他们知道世界不是想象中那么狭隘,以后的路还长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傅长河不情愿的起身,心情低沉的嘟囔道,“你什么都好,当然不明白我什么感觉了。” 他不是嫉妒李昭只,只是随口这么一说。相反的,他挺崇拜李昭只的,夜里失眠也曾想过自己长大是什么样子,想来想去,他最想活成李昭只的模样。 听到他嘟囔的李昭只眯着眼睛,修长的手指狠狠掐了下傅长河的脖颈,近似于提溜着长河到墙边,冷声道,“面壁,没我的命令不许动。” 李昭只是个S,他最懂什么招式最能使人害怕。对付长河那点不会转弯的脑子,他稍微使些手段小孩就害怕的乖乖站好。 接着他说道,“我知道罚站对你来说都不是事儿,但你最好反省反省。” 说罢,出门看锅去了。 傅长河打了一天的球,本身就累的半死,还受了一肚子气。本想回家能有人安慰自己,却还被罚,他还想跟着李昭只偷学几招呢。虽然他没见过李昭只打球的样子,但通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李昭只真是无所不能。 他越想越委屈,姿势也从刚开始的军姿变成松腰塌肩了。傅长河天真的以为李昭只至少得半个小时后才回来了,于所以放纵自己的小懒惰。 谁曾料想,李昭只五六分钟之后就径直进门,看到长河来不及调整的姿势,他戏谑道,“行了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收拾你!” 虽说傅长河从没亲眼见识过李昭只的狠,但李安只临走前对自己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惹李昭只,否则,连个求情的人都没有。 他忐忑不安又自我欺骗的吃过饭,收敛的乖乖回到卧室看书,李昭只洗过碗筷后站在他身边。自带强大的气场使得傅长河根本看不进去,他已经没在看书了,只是保持姿势罢了。 李昭只站了几分钟,观察到傅长河脖颈的薄汗,随意的笑了,“裤子脱了趴床上吧。” 虽然他心底拼命告诫自己:这不是调教,只是训诫,只是训诫。可看着长河局促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的恶趣味的坏笑。 |
87 傅长河扭捏的不动弹,李昭只也不着急,“我没锁门,你若不嫌丢人就磨蹭下去吧。隔壁家有一小孩这几天还老找你来着。” 是傅球球。 傅长河“唰”的痛快的连内裤一同扒下,脸涨得通红。他担心傅球球会硬冲进来看他挨揍,毕竟那家伙又不是没有过前科。 想起上次那么多人看自己挨打他都觉得羞耻,尤其是傅球球! “啪” 响亮的一声,是李昭只的巴掌,还带着手掌的温度。 傅长河腿蹬的很高,却挣脱不开李昭只的限制。 他慌乱的叫喊道,“不要巴掌!”那是小孩子才会挨的惩罚,他已经是个男人了,理应被当做男人对待,而不是趴在床上接受羞辱。 李昭只反问道,“那你的错误低级到只配得上巴掌,与其反抗,倒不如反省自己。觉得羞耻吗?以后别犯这种不长脸的错。” 他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相反的,打的更响亮了。 听进去李昭只训诫的傅长河渐渐安静下来,他咬着自己的胳膊不再发出一点点声音,这样的惩罚本就是极羞耻的事情,他若是再大吼大叫,怕是真的没羞没臊了。 李昭只勾唇满意的笑笑,他就知道傅长河是上道的小孩。不过他在心底默默吐槽,训诫真是比S M麻烦,从前的M都是服侍他,顺从他手上的皮鞭,他只需要照顾到M的生理需求和基本的底线便可。但教育小孩又不能打太狠,怕勾起逆反心理,也不能不打,否则便不长记性。 事实上,他有些想念从前那些“游戏”了。 被勾起暴虐性子的李昭只一时间没控制手上的力度,打出了极狠极响的一下。 傅长河出于肌肉本能反应抖了两下,本来安分的腿重新开始挣扎。 他不傻,虽都是巴掌,但隐约能感觉到二者的差异。前部分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而最后一下更像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受不了。 李昭只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警告道,“安分点儿!” 他扶起趴着的长河,双手控制傅长河的胳膊以摆正小孩的认错姿势,“没人十全十美,就连我也有很多缺点。我不知道你是撒娇还是抱怨,但我不希望从你嘴里再听出这类自怨自艾的话。傅长河,你知道人的心理有个很奇妙的功能,你如果每天都说自己不行,即使你是在谦虚,心理他也会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反之也成立。所以,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不用仰视他人,自己亦是风景。” 傅长河第一次挨李昭只的教训,第一次听李昭只讲道理,虽然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有时很粗暴讲道理也不像别人那么洗脑,但他竟然罕见的听进去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懒散和小丧,似乎从刚刚开始完全消失了。 他愣愣的看着李昭只,或许是太过呆萌,引来李昭只的调笑,“不过也不要觉得我说的是对的,没人说的对的,只有你觉得对才对。” “啊?”你说了一通又叫我不要相信,神经病啊?! 仔细回想,他真觉得李昭只说的有道理,虽然和后面说的完全不搭,但他可以忽略不计了。 李昭只鲜有的疼爱般看着长河,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眼角带笑的默默走出房门,回看长河依旧是一副思考的样子,他勾了勾嘴角轻轻关上门。 ——我希望你乖,更希望你早日学会独立思考,不再受蒙骗。 |
88 又过几天,傅星沉和长河随口一句提到,“要不生日前一天去我家过,生日当天再来这。” 他的语气像是稀松平常,完全没有当回事。傅长河隐约觉得不被尊重,继续问原因。傅星沉说之前都是请一大帮的同学一起来玩的,而且他人缘又好,前几天已经有很多朋友打趣的提醒说他们已经准备好生日礼物了,就差去他家了。 都是朋友傅星沉又不好意思拒绝。 傅长河不理解的说道,“关我什么事,我没去的必要啊。”左右也第二天就见面了,去不去傅星沉他家没什么意义啊。 傅星沉撇嘴有些丧的抱怨道,“你是我哥啊,你都不来我生日!”他是吃准长河了。 傅长河无奈之下只得应下。 傅星沉老早通知好友提前一天,那天,傅长河带着要送给长河的滑板早早的到傅承家。进门的一瞬间他感觉和平常大不相同,家里被装饰的像是个巨大的惊喜,而他俩的照片被做成极大地比例挂在墙上。 但最讽刺的是,由于长河不喜照相,以至于傅星沉的照片活脱像个小王子,而长河只是寻常的生活照,略显寒酸。 傅长河仔细对比的两张照片,除了想笑再没有别的情绪了。 傅星沉并没有招呼长河,虽说是他生日,但傅长河来得太早,星沉还没起床。 唐菀在厨房忙,客厅里就只有傅承和长河尴尬的寒暄。傅承许是好久不见长河,表情有些僵硬,“你先坐,我去叫星沉起床。” 傅长河回了个礼貌而疏远的微笑。 他再尴尬不过的坐在沙发上,碍于与这个家的关系也不方便直接开电视,只得随意的欣赏傅星沉从小到大的照片和相册集。他隐约记得自己也有一本,但由于自己的不配合,没有傅星沉的质量好。自己的只是洗出来的普通照片被贴在本子上。 过大概几分钟,傅承出来像是向外人说明自家小孩有多不乖般的笑道,“星沉他听说你今天要来,昨晚还有些失眠,三四点才睡着,你等等他啊。” 傅长河苦笑,傅承已经用了这种语气他应该怎么回?他还能怎么回话? 在厨房忙活的唐菀才关了油烟机,仿佛听见傅承在跟谁说话。她走出厨房,只看见长河僵硬的坐在沙发上,像个刚上学的小学生。 她眼睛倏地亮了,立马摘下围裙冲上前揽过长河的脖子,“有没有想妈妈!今天是你生日,我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早上就要吃好的,中午你们一帮小孩又点外卖,也不知道干不干净,成天乱吃……” 傅长河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切吓到,他不知道傅承是怎样和唐菀解释他们如今的关系,但如果自己现在说明会很败气氛吧。 他被唐菀揽的难受,本想着不动声色的挣脱,谁想到唐菀猛地放开离去。 傅长河怔住了。 半分钟后,唐菀拿来四五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这都是这些年我们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当时我也不敢一式买两份,就怕哪天见面你嫌弃我不用心。” 唐菀打开一个大盒子,里面是三年前最火的遥控飞机,“生日快乐啊长河。” 傅长河拿起飞机,发现有一张小卡片掉落下来,他捡起卡片,读出上面的文字: “亲爱的长河,生日快乐哇。你现在应该在赵叔叔家吧,宝贝儿,原谅我们走得太急把你暂时托付给赵叔叔。别生气啦,我们过一阵子就回去。那件事情也不用太难过,我相信你啊,我相信长河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长河啊,本来想好要和你说什么的,写到纸上就忘了要说什么。总之,生日快乐,快快长大。” 傅长河笑中带泪,原来他还能在这个让他绝望的家收获感动。从前他若是喜欢一个人的微笑,一定会捕捉并且仔细珍藏;现在不会了,如今他若是爱一个人的笑,就站在不远处看她笑就好。爱不是占有而是守候。 对这个家亦是,没办法继续走下去只能说明缘分不够,又何必强求。 |
我会给糖?!不会的,快开虐了。但长河最后的归宿会很好。 |
补作业补的头疼,后天开学,今天开始写作业 = = |
89 傅长河张开怀抱,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家人真真切切的关心。不在乎他是否优秀,不在乎他和别人是否相同。之前他还想着再也不理这家人了,可就是那一秒,才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论再疼,他还是没出息的想有人哄有人安慰。 ——是懦弱还是贱。他笑自己。 唐菀抱住有些颤抖的儿子,发觉肩膀上有一丝温热,是长河的眼泪。 就只有一滴,滴落,散开,蒸发,消失。 再看长河已经是毫无痕迹,唐菀心里叹道,长河也是极骄傲的人啊。 门铃声打断了客厅和谐的氛围,傅长河开门后就傻了,是从前的好友。 准确来说,应该是傅星沉的好友。 两边人都有些呆住了,傅星沉那一帮子同学大多认识长河,也知道长河的过去。只是他们之前或多或少都有过孤立嘲讽长河的经历,如今再刻意交好,这个年纪的男生也是不愿意的。 傅长河更是尴尬,学着傅承之前的样子将他们引进客厅。好在男生都比较喜欢打游戏,很快几个人一伙儿的开黑打起游戏。游戏中总有坑,而遇到猪队友或是神对手那些小孩总是直接骂出来,呆在一旁的傅长河更不知所措。 他是不玩游戏的,没别的,就是不喜欢。他看向唐菀,却收到对方鼓励般的眼神,可他真不喜欢打游戏啊。 那一刻,傅长河觉得特窘迫特孤立无援特无助。自己仿佛置身事外般,他想和人聊最近看的书,又或者金庸古龙的随便一本小说,但好像没人在意。没有人在乎你是否爱看书,是否会弹琴,是否自理能力强。房间里的氛围更像是你不会打游戏就该去死,也有人偷闲瞄了他一眼,尽管只是匆匆一眼,也足以让长河局促。 嘈杂中有一个人的声音特别鲜明,“他不是走了么怎么就回来了?” 所有人都一怔,停下手上动作,若有若无的看向长河。 那一刻,傅长河像是从冰窖里救出来般,心都寒了。他和那帮少年的距离不到一米,却感觉隔着弱水,跨不过去趟不过去飞不过去。凡是沾上碰上,皆被腐蚀融化。 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这么远。 傅星沉出来时已然察觉气氛不太对,他跑到长河面前小小的抱怨道,“听爸爸说你来的特别早,累了吧。” 傅长河听罢,愈发无力,他开始反问自己是不是又自作多情了。他早上六点四十到的傅星沉家,五点多就要出发,他将近四点半起床。抱着滑板浪费的出门,虽说是李昭只开车送他到门口,可李昭只每夜也为了工作熬夜到很晚。 他不知道为了傅星沉麻烦别人值不值得,也不知道这样糟蹋自己算不算傻。 想到这,本来想好的一串的祝福话都不想说了。没劲,真的。 傅星沉伙伴们为打破僵局,扬扬手里的手机冲星沉喊道,“来来!开黑开黑!” 他们也不傻,自然看出傅长河的状态不佳,虽隐约感觉因为刚才的那个人说的话,但在傅星沉面前也不能直接说明真相啊。 今天可是傅星沉生日,要开开心心的。 傅星沉没说什么,笑着怼了怼长河的胳膊,“开黑吗?” 傅长河摇摇头,“你和他们玩吧。” 其实他心里挺不好受的,难道傅星沉叫他过来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他玩手机?你们玩你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当他看向沙发上玩的高兴的一群人,忽然想到,对他们来说,自己也挺不知趣的吧。 |
这几天心情都挺差的,只有一更。不过开学前完结是痴人说梦了。 |
就是那种自己一直挺珍视的事情在对方心里完全没地位,明明承诺好的啊。感觉自己特像个傻子,什么事儿都当真,连说脏话的心情都没了。 都是人,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自大呢?凭什么就觉得对方一定不会走,凭什么就理所应当的忽视,而且在自己犯错后还不承认反口咬说是因为我的原因。 好生气啊啊啊!!!我要记着这点以后虐长河!! |
亲身经历后发现,我写的太浅。不是不想说话,也不是仅无力那么浅,是整个人又气愤又窝火,但仿佛全世界就我一个人在生气。虽然早就知道所有爱我的 我爱的都将离我而去,虽然知道没人会善终,但还是好好骂一顿 |
我来解释一下傅长河为什么不开心,他不理解,明明是傅星沉叫他来的,但他来是为了看他们打游戏吗?可全场就自己不玩,也怪不得别人。 但因为他很珍惜和星沉的承诺,相反的,傅星沉没有那么珍惜,相对应的没有那么珍惜长河这个人。 所以傅长河挺无奈的。 就像有一个你特宝贵的朋友好不容易来你家,却在手机上和别人打游戏,虽然可能他是无意的,但你就是被晾到一边。不是矫情,真挺伤人的。 ——你说你打游戏你回家打去啊?来我家在我身边还打游戏,欠不欠啊。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只在现实中说过几句话的不怎么熟的人? 就是这种感觉!生气但又没法说出来! |
是我矫情吗?还是狮子座就受不了被无视。很让人生气啊!!你把他当很好很好的朋友,人家口头上骗着,实际行动却丝毫没有和你亲近的感觉。 我很确定,傅长河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
宿舍的日子好欢乐,根本写不进去……我努力……努力 |
90 没有人愿意在一堆排挤自己的人面前放低姿态,瞧不上就是瞧不上,他们不喜欢自己,傅长河也不喜欢他们。 他渐渐松开握紧的拳头,扯出一抹笑来,轻声对玩的正嗨的星沉说道,“我去院子里转转。”顾不上长河的傅星沉随意的嗯了一下,来不及想傅长河是怎样的心情。 其实还能有怎样的心情,还能怎么想? 傅长河来到一个角落,蹲下身子鼓动地上已经快要化的雪。已经不是很干净的雪在他的胡乱戳戳点点之下显得更不洁。 或许是指尖冰凉的触感唤回了他的意识,傅长河起身轻闭着眼睛拼命忽视脑子里的眩晕。他擦干手指,掏出手机打给李昭只。 听筒另一边传来依旧冷静低沉的声音,“有事?” 李昭只在忙工作时总是对于干扰因素不耐烦,无论是电话或是闯进房间,他都会暗暗压下怒火不太礼貌的直接问道。 傅长河喃喃自语,“我是不是挺多余的啊?” 李昭只挑挑眉,“怎么说?” 听筒那边传来长河略显空灵又孤单的声音,“他们都不喜欢我,都排挤我,我不喜欢玩游戏。我和他们,都不一样。” 他抿抿嘴,再怎么他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之前说的再多经验再丰富,到亲身经历也会难过。那一刻,傅长河才意识到自己根本就是懦弱,他甚至在人群中害怕和别人不一样,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被人排挤。 他什么都怕,尽管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正当他发呆之际,耳边传来李昭只依旧强大的声音,“他们今天因为你不玩游戏就排挤你,明天就可能因为你内向排挤你,后天因为你和他们不在一个学校就排挤你,又或是因为你的成长经历不同而排挤……所以到底是你的错还是他们的错?我教过你要常反省,但也没说要草木皆兵。可能现在你的年纪还不明白,和别人不同多么可贵。傅长河,你不是一个可以替代的人。” 李昭只无奈,所以说他不喜欢养孩子啊,太麻烦了。 傅长河听完李昭只的另类鸡汤,打算收拾心情再去找星沉。他悄声的走进房间,在离星沉大概一米的位置坐下。 傅星沉哪顾得上瞅旁边的人是谁,只埋头苦干中。 忽然刚才的声音又重现,“傅星沉,你哥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忙于游戏的星沉不愿意做过多解释,只淡淡道,“怎么不能回来了?” “哎,我听说他不是回原来的家了吗?” 傅星沉不经意的答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他肯定要回来,他吧,没他自己想的那么厉害。”他早就摸透了长河的脾气,也知道傅长河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哪里会真正的绝情。所以傅星沉和傅承一起想出这招,也算是给长河台阶下了。 傅长河看着星沉,笑的活脱是个痞子。什么时候傅星沉学会咧嘴歪笑了,什么时候傅星沉学会用小心机算计他了,原来他和傅星沉已经走得这么远了吗? “自作多情”和“一厢情愿”原来真是说自己啊。 周围人似乎并不在意,也讥讽般咧嘴笑开。 傅长河只觉得特别讽刺,虽然明白傅星沉是希望自己能回来,但可能因为和李昭只接触久了,他越发像李昭只了。不喜欢被人算计,如果你说我不好,也请不要让我听到。这些,都是在潜移默化中跟着李昭只学到的。 于是,他也跟着人群笑开,缓慢而坚定的走上前,一把抽掉傅星沉手里的手机,“我要回家了。” 所有人的脸上都只有震惊,没人知道傅长河在他们身边呆了多久,如同没有人知道傅长河到底听到了多少。 傅星沉一怔,生硬的扯出笑来,“才来怎么就要走呢?哥,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再呆会儿呗,大不了晚上不回了嘛。” 他的笑虚假又廉价,全然没了之前的灵气。 傅长河笑着掐了掐星沉的脸,“不了,我怕我呆这,你们不方便。” 傅星沉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有、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还是听到了,对吗? ——如果他现在解释,还有用吗? 傅长河转身挥挥衣袖,只留给傅星沉一个背影,“我亲爱的弟弟,我想你该清楚的。” 可谁又能看到他流泪的脸和被细刀子划的支离破碎的心呢? |
91 他不怕被人伤害的,如果只是不熟的人说出那番话,他或许根本不在乎。可那是傅星沉啊,是曾经明眸善睐就算缺颗牙也陪自己没羞没臊的仰头笑着的傅星沉啊。 傅长河实在有些心累,这种真心换绝情的事情,这个世界他都不敢爱了。 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傅承家,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该朝什么方向走。他对A市的理解也只是学校附近而已。 他掏出手机插上耳机听着那头的李宗盛唱些老歌,虽然已经过去好多年,但当沧桑的声音再次缓缓叙说般唱到“想得却不可得,你奈人生何。”傅长河还是没出息的鼻酸。 又能怎么办呢?他不能自私的要求每个人都喜欢他,就连傅星沉,也会算计自己啊。 正当傅长河盯着歌词愣愣的出神之际,傅星沉的电话已经到了,长河的手指颤抖了几下,终于宣泄般划开,“长河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回来的。那些话,没有恶意,你别误会!” 傅长河悲哀的笑开,“嗯。” 听筒那边传来傅星沉嘘气的声音,仿佛吊着的心终于安稳了,“你在哪我们接你去。” “不用了,我们以后尽可能少联系吧。”他清冷的声音接近最大程度的平稳的说道,但如若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正处于最难过最生气最无奈的状态。 傅星沉握紧手机,“你不是不生气了吗?” “我没不生气啊,这结局,我挺想不到的。”他摇头笑道。 忽然又没头没尾的开口道,“你还是帮他,对吗?” 即使知道他做过什么,即使知道我有多恨他,你还是选择帮他,还口口声声说为我好。我哪里来的荣幸值得你对我好?我不配的,只有傅承才配。 傅长河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大概由于还在正月的关系,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远远望过去,就像是死城般孤寂。他忽然很害怕自己会死在这样的地方,没有人知道,也不曾有人惦念。从前他恨不得所有人都离他远些,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记得他的存在。 可总会累的啊。 傅星沉一怔,过了好久,才乏累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一直让你失望,不该在你面前反复无常,不该吊着你心情却总是带来坏消息。 我想帮你,却总是在伤害你。 “可我真的是为你好。” 傅长河笑开,不带半分戾气的说道,“我知道啊,你们都是为我好,你爸是,路岳是,你也是。我到底是杀人放火了还是罪不可赦了,需要你们一个个的贡献你们的‘爱’?我不傻,真的。你们不是真正的为我好,你们是在逼死我啊傅星沉。***已经退到圈子外了,还有一堆破事要找我!我怎么了我?!我是有多废啊。” 他含着热泪颤抖的呢喃,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能拯救得了别人呢?省省吧,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我们谁都救不了,我们终将走向灭亡。 我认输好不好? 生命短暂,他想放过自己了。可能还有些不习惯,可能还是会心疼,可是他真的不想再继续了。 傅长河知道虚伪很讨厌,可他第一次无法拒绝,还骗自己说这样才是成熟。 多可笑啊。 他漫无目的的走在雪化的脏兮兮的路面上,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傅长河曾经看过一本书是这样说的,“当你不知道为什么出发的时候你已经在路上了。” 大概过了几个小时,他走到一条经常发生交通事故的路口,他盯着前方的红绿灯,忽然想起前几天还在电视看到在那个路口还死过人。 所有人都在叹息,车上的小孩不过才四五岁。 可傅长河不明白,有什么难过的,所有的结束不是真正的结束,而是开始。所有人都忌讳殡仪馆,可只有那和医院是最干净的啊。 世界很脏,但他也不能脏了世界。 他转头看自己走过的路,却发现一条流浪狗在他身后,他冲那条狗笑了笑。流浪狗像是明白般回了一句,“汪汪!” 傅长河觉得奇妙,他盯着流浪狗的眼睛,那双湿湿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着他。傅长河把苦恼推到脑后,逗乐般的朝右走了走,狗像是心有灵犀般跟着他往右转;傅长河向左走,狗依旧跟着。傅长河眯着眼睛知足的笑笑,掏出手机给李昭只打电话,“您有时间吗?我在XX加油站这,能来接我吗?” 得到意料中的肯定答复。 傅长河蹲下身子,冲着那条流浪狗解释道,“等会送你去个好地方。” 二十分钟后,李昭只开车来接他。傅长河微微欠身,对摇下玻璃坐在驾驶座的李昭只恭敬的说道,“能先送他去流浪狗救助站吗?” 李昭只没说话,只低沉的喊他和狗一起上来。 他是很想说他刚洗的车,想说流浪狗身上很多细菌,想骂傅长河神经病。可小孩的神色就算是再没眼见的人都能看出不开心。 ——算了,谁都有矫揉造作的时候。他安慰自己。 没多长时间,宠物救助站到了。傅长河引着流浪狗和工作人员交流情况,几分钟后,他冲着正在检查身体的狗狗摆摆手,“再见。” ——再见啦,星沉。 ——我早就不生气啦,只是还有些放不下。 |
今天有文,但会很晚。上完课回到宿舍就十点了 大家不要等我了 |
92 李昭只挑眉眼里含笑的看着长河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当小孩收拾一切再次回到车里时他故作无意的问道,“怎么这么早就回?” 傅长河眼眸低垂,默不作声。过了一分钟后才堪堪说道,“我不想再来这了。”长长的睫毛乖巧的掩盖眼里的情绪,他不想再被这类问题缠住了,生命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尽头,他也不知道哪一天会离开。 一直和那家人纠缠,挺没劲的。 什么情况都不晓得的李昭只按下内心的好奇,“那就这样吧。” 车内虽然开了暖风,但由于傅长河之前实在愤怒,出门又急,没有带外套。忍不住的一个喷嚏接着一个的打。 李昭只暗自皱皱眉头,调高了温度,但终于在傅长河又一次的喷嚏后发了脾气,“怎么回事?”只是去别人家呆半天就已经感冒了吗? ——多大的人了? 许是刚经过一阵鼻酸的傅长河带着含着薄泪的眼眸湿湿的看着李昭只,“呃,可能我走的急,忘拿外套了吧。” A市的冬天又冷又干燥,正月有零下十几度,傅长河就穿着加绒卫衣,连大衣都没披着就在大街上走了几个小时,不感冒才新鲜呢。 李昭只猛地停下车,伸长胳膊摸了摸傅长河的额头,出乎意料的发烫,他低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回去养好病早上跟着晨练!” 在他看来,傅长河的抵抗力差得要命。而弱者,就是会带给别人麻烦。他一向认为,一个能力差的人会不自觉地带给身边人困扰。为什么要让别人担心?为什么要让别人照顾自己?为什么要给别人添麻烦? 傅长河闷声应下。 ————————————————————————三年后———————— 李昭只不会每天陪在长河身边,他也有工作要忙。三年里,他也算是在假期带着长河去了很多地方,见识过把不同的风景和不同的人,傅长河也算是有点儿进步,改掉了一些敏感,也磨掉了一些锐利的边角。 只是从那个正月开始,他再也没和傅家的谁再联系过。 偶尔听路葭说,傅星沉在申请国外的大学,打算在本科阶段出国读书。傅长河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浅笑。 他总算是没耽误星沉,真好。 傅长河中考去了三中的高中部,高考正常发挥,被国内的一所知名院校录取,收到录取通知书当天,他还在家里看李昭只和老头下象棋。李昭只虽什么都精通,但对于每天都下一两句过瘾的老头来说,他还太嫩了。 快递员通知长河签收通知书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的传到屋里每个人的耳边,他不知所措。身边的两个人笑着催促他,他像是个傻小子般慌乱的跑到街道。 已经长成男人模样的傅长河褪去少年时期的敏感和攻击性,懂得一些事情不必追究也不能追究,一些人也不必再等,他渴望得到爱,但再也不会不知所措。 被染红了的天空无限温暖,鸟在放声歌唱。 正当傅长河开心之际,傅承的电话却带着怒气传来,“星沉找你的路上发生车祸了,你能来医院一趟吗?你,得做一个检查。” 傅长河拼命保持最后的冷静,“什么意思?” 听筒另一边传来傅承缓慢而绝望的声音,“星沉,他需要你的肾。”说完,傅承深深叹气。他没办法的,医生说他的和傅星的有些不匹配,在得知他家有同卵双胞胎之后,便推荐傅承和长河商量商量。 毕竟另一个孩子也不过十八岁,捐肾对身体理论上来说没多大影响,但身体内少个器官又怎么可能完全没影响呢? 还坐在沙发上的李昭只听罢,大跨步向前抢过手机,“你/他/妈做梦!老子把他养那么健康不是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的!” 只有傅长河无力的垂下手臂,无奈的摇头苦笑,老天啊,他还能怎么做? 他不明白,是这辈子和傅家都扯不清了吗?自己到底还要赔偿多少才能换回他们的陌路。他不是不想救傅星沉,只是他总要考虑自己吧。 傅长河面色苍白的惨笑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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