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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此心安处是吾乡[第5页]

作者:柳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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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京都,孟春阁
·
“阿逾,一般来讲,人醉酒时会有什么反应啊?”周霁一边看千机这一个月的往来账册,一般随口问。
·
他那日醉酒,不知道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是不是失礼于父皇,奈何一觉醒来,什么都记不清了。
·
“能有什么反应,安静些的就昏睡几个时辰,活泼些的就闹一闹,说些胡话,还能如何?”沈逾在一旁写千机各方面的计划,一边剥一盘新出炉的栗子,漫不经心地回答。
·
大抵他就是阿逾所说的那种活泼的。︶︿︶
·
“主子,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平日一向洒脱坦荡,逍遥自在的沈逾,今日倒有些拘谨,甚至讨好地把剥了壳的栗子放在周霁手边。
·
“阿逾,你说。”周霁瞧出沈逾似乎有些紧张,温和地笑一笑,拈一颗栗子放进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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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被他家主子阳光般温暖的笑晃了一晃,这个笑容慈爱地沈逾几乎怀疑他对面坐的是他娘亲,喝了口茶方镇定下来。说:“我前几日在寂寒轩喝酒,被人看见了手臂上胎记,非说我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自幼分离,这些年一直在找我回去。虽然我与沈家实在没什么感情,可是我确实是沈家人。可这人实在说的有理有据,又十分坚持,我不能暴露身份,只能暂时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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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逾,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周霁因欺瞒有些不好意思,“你并非沈庆亲子,你是你母亲抱养回来的。据你母亲身边的嬷嬷说是你的父亲因家贫而将你卖出。我查知此事时,是不打算让你知道这份亲缘的,免得你徒生烦恼。现在细细想来,卖你那人或许并非你父亲,只是拐子的借口罢了。”
·
“主子的意思是,我可能真的是那人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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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身份上嘛,你便说你与我都出自河阳沈氏,至于之前你与京城沈氏的关系,你想说边说,不想说,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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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可知那要认我为亲弟弟的人是谁?”获悉了真相,沈逾反倒放松下来了
·
“听阿逾的意思,这个人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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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认识,是熟悉的很啊,就是今朝榜眼,宋子谦。主子,你说我若是借此打入丞相府,是不是极好的主意?”沈逾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
·
“你啊,就会想这些不着调的主意。”周霁哭笑不得,复又认真起来:“阿逾,你若是想回去,就回去,不必顾及千机阁,也不需要利用身份和便利为千机谋什么好处。名义上我是你主子,可我与你嘉哥实实在在把你当亲弟弟,如今我身份尴尬,不能为你出面,否则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件事上多照看你一些。你若是不想回去,或者在家里受了委屈,尽管回千机,你永远都是千机的副阁主,也永远都是我弟弟。”
·
“霁哥,我知道了,谢谢你。”沈逾心里感动,却仍旧与周霁耍贫:“主子你这可是找了个免费劳动力,还是活到老干到老的那种,小的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阁主您几万两银子没还,这辈子合该给你做牛做马。”
·
“嗯,当然,阿逾得卖身给我,在我这千机阁干上一百年,才偿得了上辈子的债。”周霁微笑着摸了摸沈逾的头。沈逾今年才十五,还没长开,比周霁低了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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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这哪是偿债的,分明是个小讨债的,瞧瞧你这吃穿用度,哪样你嘉哥不是给你最好的,连你主子我也比不上。今日主子决定,一应砍去,偿债的你说好不好?”陈嘉平日很宠着沈逾,当然周霁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
沈逾平日食用皆是一等一的,本身沈逾就是秉持着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想法,平日花销上一向不委屈自己,吃穿用度,游玩观赏,无一不奢华雅致。何况有陈嘉在,自然什么都是最好的。
·
这倒也就罢了,但沈逾嗜玉如命,人家爱玉的平日只是淘弄几块来把玩,沈逾不,他一向以职务之便,走遍大江南北,去开采发掘玉石矿产,还美其名曰,为千机寻找新的发展方向,好吧,千机凭玉石产业确实挣了不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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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逾挑剔得很,能得他心意的一万块玉石中有一块就不错了,饶是如此,这几年积攒下来,他喜欢心仪的,都能堆满一间屋子。
·
陈嘉估算过,这一屋子的玉石,能买下半个京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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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别啊,小的下辈子接着给你当牛做马,给小的个恩典吧。”沈逾蹭到周霁身边,单膝跪下,扯着他的袖子撒娇。
·
“行了,什么时候少的了你的了,可你在丞相府里收敛些,宋相虽不说简朴,但到底不爱这些奢华风气。喜欢这些东西,就放到别院去,莫让宋相瞧见。你到底为人子,平日多多孝敬父兄,但不许委屈你自己,你永远都是千机阁的副阁主,可知道?若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尽管交给千机阁,你这几年为了千机费尽心血,我都是知道的。”周霁叮嘱到。
·
“我都知道,霁哥放心。”沈逾靠在周霁腿上,觉得异常安心,这是他的挚友,是他的兄长,是他将来追随的帝王。他这些年,其实一直都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温暖地让他这样习惯无拘无束的人都产生了依赖,明明霁哥只比自己大了两岁,却永远像青山一样深沉宽厚,让人不由自主地追随他。
“砚雪,你说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爷有银子,在千机阁里有权有势,有嘉哥和主子宠着,血脉亲情是什么?能吃吗?”沈逾启了一小坛陈酿,有一口每一口地卧在榻上挺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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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能吃,可是爷想要啊。”砚雪坐在一旁把算盘扒拉地噼啪直响,没什么好气地说。这都三天了,爷这么点事说了多少遍了,发了神经似的。此时这位青楼名妓丝毫没有外人面前的柔媚无骨,反倒火爆的像只母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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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爷就这么个毛病,贱。明明他宋曔有一个儿子了,还是个榜眼,我上赶着回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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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自己都有些鄙夷自己。他堂堂千机副阁,天下人都称自己一声逾公子,他宋子谦一个文人,要想跑,他还拦得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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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舍不得啊。他见宋子谦第一眼,就莫名地熟悉,如玉的一个翩翩公子,和自己一样的一双丹凤眼,浅笑盈盈地抚摸他的脸,说终于找回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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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在沈府长大,他爹沈庆,说是他爹,看待他恐怕比下人还卑贱,他却不觉得什么,只有些无奈于这份亲缘实在弄人,只待自己有了能力,就脱离沈府,外面天地广大,哪里施为不得。他与沈府再无干系,这些年的责打虐待,就算是偿了沈庆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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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总是取笑陈嘉和周霁,说他俩爹管严。天知道现在真有个人出现,教自己,管自己的时候,他怂的比他俩都快,在宋相父子面前乖顺的像个兔子一样,万万不可让属下见着,实在有失他沈副阁主在千机中的威严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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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逾放心,一入相府深似海,从此颜面是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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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如果真要回去也无妨,左不过我们把公文送到丞相府费些力气罢了。”砚雪瞧沈逾有些颓唐,劝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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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爷要是回了家,可就爹不亲娘不爱了,你们竟然还指使我干活,真是没有人性。”挺尸的沈逾终于转了转头,瞥了砚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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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你? 主子你莫不是吃错了药吧,什么时候不是你动动嘴皮子,我们这些下属就得给你卖命啊!”砚雪立时气得柳眉倒竖,指着沈逾,觉得她家爷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忒高。
沈逾回宋家时,宋家摆了宴席,开了祠堂,请了京中几乎所有官员,自然也包括陈侯父子,和新晋的探花郎,沈逾名义上的哥哥,沈晨(周霁),甚至皇帝也写了贺词祝贺左相宋曔找回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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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门前络绎不绝,宋子谦带着沈逾迎来送往,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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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被拐走时,尚在襁褓之中,宋相并未来得及为幼子起名,便沿用了之前的名字。不过,才高八斗的宋相十分嫌弃逾这个字,就十分的不待见沈晨,还为沈逾改名为宋子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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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子瑜应该与二皇子没关系,但是宋相依旧怨念满满,在谢恩的奏折里特意提到探花郎教弟有方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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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皇帝知道他又添了个三子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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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宴席上宋曔都十分的春风得意,比起他成为宰相的时候也不遑多让,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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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宋曔很在意这个儿子,非同一般的在意,由此大家也都对这位小公子生出几分恭敬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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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夫人看着父子三人一模一样的丹凤眼,笑的开怀,真好,一家人总算团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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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机阁中下属,也是管事之一,赵御史在一旁瞧着觉得有趣,逾大总管向来都是洒脱豪迈放浪形骸,今日却被拘着行礼又还礼,还礼复行礼,更何况这些官员里还有不少是他的下属,现在论辈分却要叫一声世叔或者师兄,当真有趣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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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宋相也不忍拘着儿子,就叫宋子谦带着年轻一辈去游园,宋府乃是当年陛下恩赐,工部亲为宋相修建,实在是隆宠极盛。后园清逸雅致,不比前院大气豪迈,却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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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熟的快,宋子谦一一为弟弟介绍这些年轻人,怕他一直在河阳生活,不适应京城的人际交往,十分贴心地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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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最后宋子谦却有点吃醋,比起自己,阿瑜和沈晨更熟稔些,纵然他们相处时间长,可瑜儿明明是自己的亲弟弟。甚至连陈二哥看起来都和阿瑜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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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快宋相与宋子谦就发现子瑜虽然谦逊有礼,但其实,并不亲近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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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待宋相和宋子谦,恭敬却疏远,倒是与宋夫人能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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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在沈家时,唯一对他好的人只有薄命的娘亲,他的父亲叔伯,兄弟姐妹都是道貌岸然,啊不,他们不用道貌岸然,他们都是明目张胆地排斥欺负他与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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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早已经死心了,再不对亲情很渴望,却不敢迈出哪怕一小步。
说实话呢,写这篇文最开始是为了锻炼文笔,但写到现在,好像也没什么进展,依旧平淡如水啊,你们不用顾忌什么,觉得哪里有缺点,尽管和我说,我都可以改的。



你们真的没有人再告诉我吗?没有人的话我可是能做到一周不更文啊
说说缺点啊,说得多,我加更啊
今明两天,四更加一更,最后那更是给一直看文,喜欢这篇文的朋友,多谢。作为一篇练笔之作,有人喜欢,我很开心的。
番外: 在那遥远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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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陈侯还不是镇国侯,只是镇守北边境的一位小将,勇武非常,屡立战功。与他同生共死的手下兄弟,是他手下的一个校尉,这个校尉的名字叫沈邺,当时谁会知道,这将是未来的天子,周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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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挨罚不稀奇,可也不很常见,毕竟军卒平日还要训练打仗,时时带伤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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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总有例外,比如周邺。这位校尉自来到军中,一个惨字已不能形容他的状态,陈小将军似乎极瞧不上这个长得眉清目秀,细皮嫩肉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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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抵也不过是这样一种感情,陈小将军其实极看重沈邺,觉得他潜力大,有能力,所以免不了多折腾折腾他,偶尔看他懈怠了,抽几鞭子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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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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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曔则是周邺的伴读,前代丞相的庶子,不得丞相重视,就和同为庶子不得先帝重视的周邺搭伙过日子,原本以为周邺会在新帝即位以后,随便选个封地,被封为郡王,而他这个皇子伴读,最终也只是周邺手下一个门客,经天纬地之才也不得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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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宋曔继承了先丞相所有的才华,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却没有先丞相的风流凉薄,终生只娶一妻,只得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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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万万想不到。周邺带着宋曔自请去了北地,从小小一个校尉做起,十年经营,终于,在其他皇子们的明争暗斗两败俱伤时,重回京都,凭借其赫赫军功,立于不败之地,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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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是个多疑的人,兵权一分一毫都没落在皇子手中,但是周邺不一样,在周邺的兵权被先帝收回时,陈侯带着他手下二十万驻北军队全力支持周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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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宋曔一直陪在周邺身边。周邺在军中时,他就在军营里做文书,周邺在北地郡王府时,他就是门客兼任管家,周邺重回京都时,他就是周邺的谋士,直到周邺做皇帝时,周邺把他踢到了州县,做小小一个县令,宋曔因此受了不少嘲讽白眼。人人都说周邺心性凉薄,感叹“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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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以后,周邺扫清诸皇子残余势力,宋曔凭政绩做到知州,四品大吏,封疆之臣。这段时间宋曔搜集太后一族罪证,彻底铲除了外戚干政的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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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内,连升六级,一跃为正一品左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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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陈大将军被封为一品镇国侯。
沈逾第一个睡在丞相府的晚上,意外地失眠了,他虽然在外面呼风唤雨,其实也不过十五岁,年轻人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失眠确实不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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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已经改叫宋子瑜了,可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就改了自己的性格,把之前十五年的人生全部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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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过,他在宋家,可以就只是原河阳沈家的小公子,尚未见识过世故炎凉,还是跳脱飞扬却善良的少年心性,还能安心伏在父兄膝上卖乖讨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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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已经不再是了,装的再像,他千机阁副阁主的身份摆在那里,他处事的作风也传的天下皆知,虽不说狠毒,但堪称心机深沉,手段老辣,他不知道这样一个沈逾是不是父兄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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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得出来,父亲,长兄,娘亲待他都很好,可是他实在不适应。娘亲知道他要回来,早早收拾好了屋子,怕他不习惯,又在他院子另设了书房和小厨房。一摆一设,无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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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是个老狐狸,不知道怎么生出来兄长那么个个忠直耿介的性格,若是主子即位,想必兄长能做个治世能臣,若是老爹,则是个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的救世之臣。不得不说,逾公子看人,一向很准。
·
沈逾想了很多,三更天时方睡着,却意外地安心。
仓促写的,见谅
临时有件重要的事准备,估计这五更后要停更十天半月的。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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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怪哉!京中人觉得今年实在流年不利,什么事都不按照常理来。先是朝廷莫名其妙开恩科,后是意外年轻有为的三甲,再是宋相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幼子。现在,竟然有人状告陈文培。三朝陈太傅,勋贵恩侯家,这人莫不是嫌活腻味了?
·
这个活腻味的人是宋御史,在朝上列数了陈太傅的罪证,包括私收贿赂,把持朝政,结党营私,等等罪名。
·
宋御史是千机阁在朝中安排的少有的能说得上话的人之一,千机虽然规模大,但毕竟成立时间不长,渗透朝中是个艰难的活计。
·
证据确凿,陈太傅自然无言以对。不得不说,千机阁打探消息一把好手,无论是哪位大员家里的后宅私事,还是晋国王朝的宫廷密辛,都如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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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朝堂之上,人证突然反水,说这一切都是有人逼他说的,根本没这回事。
·
物证确凿,却没有办法定罪,最终周邺把这件事交给刑部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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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因此十分自责,毕竟是由于自己不谨慎导致出了问题,他一向都觉得自己既是千机的人,就该守千机的规矩,自去刑堂领了五十鞭。
·
平日沈逾受罚并不多,一是因为沈逾在正事上十分谨慎,从不轻易犯错,二是因为周霁和陈嘉平时疼宠,开始时陈嘉还责罚过几回,不过也就几回,再之后就心疼地一塌糊涂,再不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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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周霁,他与沈逾相识时是以好友的身份,周霁从不觉得好友有责罚的权利。况且周霁一向觉得阿逾真真是极好,捧在手心里疼都来不及,哪里就舍得责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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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堂的人看到副阁主亲临,只觉得这真是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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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与周霁三令五申,若是沈逾自罚,知道你们拦不了,但下手一定要轻,万万不可伤筋动骨,最好连疤都别留。
·
但沈逾第一次来就逼刑房的人违抗阁主命令。三十鞭,执鞭人按着平日三分力打完了,沈逾也没有反驳,执鞭人虽然觉得可以和阁主交代,却不免鄙夷这位副阁主装模作样,说是挨罚,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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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挨完了,只说了一句话: 掌刑不严,同罚,一会去领十杖,再打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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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鞭人有些震惊,只好又加了三分力,打了三十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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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已经有些受不住,却仍是极为坚定的一句话,掌刑不严,再加十杖,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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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刑人实在是怕了这位祖宗,实打实地又鞭了三十。虽然挨了二十杖 ,却打心眼里佩服这位副阁主,有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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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是佩服,掌刑者一致认为阁主是个更善良的人,因为阁主不会像副阁主用各种丧心病狂方法威胁他们。威武强壮的掌刑手觉得内心受到了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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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三十鞭,沈逾硬挨了九十鞭,十三岁的孩子,当晚就烧起来,周霁与陈嘉既心疼,又生气,照顾了一整夜,等他醒来,陈嘉就骂了他个狗血喷头,周霁倒是没骂他,就是半个月没和他说话。
·
沈逾觉得,嘉哥不愧读书人,两个时辰,引经据典,滔滔不绝,都不带重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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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又来,执刑的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手脚僵硬地看着沈逾挺爽快地脱了衣服,伏在刑架上,挨了五十鞭,背上一道道狰狞的血痕纵横,沈逾疼的脸都白了,脸上都是冷汗,却硬是一声都不吭。
·
沈逾坐在刑凳上略歇了歇,就穿了衣服,幸好今日穿的是件黑色的衣服,染上了血也看不出来。
·
沈逾觉得这次失误并非偶然情况,这次任务是自己一手包办,脚不沾地地忙了几天脚不沾地,启用人手都是自己的心腹,人证怎么会随便反口,于是沈逾开始全面清查千机阁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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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与周霁异常愤怒,沈逾是他们捧在心上疼爱的弟弟,三人患难与共,一起度过千机阁最初最难的时期,最后千机又是赖以沈逾才得以迅速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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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们的心头宝竟然因为这件小事挨鞭子,纵然沈逾有错,可两个护短的直接就把账算在了陈文培身上,策反了陈文培的一位门生,顺便把易真李胜勾结篡改科举录取名单的证据送到了刑部大堂。
·
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几天宋相一直都憋着气,在朝上站着像块冰砖,满脸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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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都很奇怪,前几天丞相府一场宴席上相爷可是喜上眉梢,这几日怎么就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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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因为幼子这几天早出晚归,天天见不着人影,果真要好好收拾,要是搁宋子谦这样做,他早就请家法,把他揍的半月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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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子瑜刚刚回来,不熟悉家里规矩也情有可原,还是不要贸贸然吓着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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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挨了鞭刑,又强撑着处理好了阁中事务,已经快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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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霜,星辉灿烂,好吧,看在一个满身鞭伤又累地筋疲力竭的人眼里,就是满眼悲凉,空虚寂寞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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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敲了敲门,他本想直接用轻功回自己院子,不欲打扰看门人,可今日身上伤疼得厉害,还是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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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还知道回来? ”宋曔觉得子瑜年方十五,正是读书的时候,今日回来本想与子瑜商量请一位西席,或者直接到国子监就学,没想到半夜也不见人影,实在让人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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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父亲?”糟糕,忘了这茬了,他平日一向自由,况且千机夜间出任务必不可少,让他忘了像宋府这样的勋贵世家,会有一个东西,叫门禁。
·
“去哪鬼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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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父亲,子瑜知错,子瑜外出有事,归来误了时辰,请父亲责罚。”沈逾也没什么推诿,毕竟是自己做错了。
·
“一日两日为父也容你胡闹,可你说说,几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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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六七日了吧?”沈逾心里嘀咕,这些天忙着对付陈文培,哪有时间数日子,想必不短,怕是今天有的挨了。
·
“你还知道? 今日就给你补补家规,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宋家子弟,夜间不得在外嬉游,荒废学业,如需晚归,当禀告父母师长。你可记清楚了?”
·
沈逾终于知道他爹是如何把他哥培养成榜眼了。
·
“是,子瑜记住了,以后必不再犯。”这什么变态规矩,简直不能忍,当然这话沈逾不敢说出口。
·
“念你初犯,为父也不多罚,家法二十。去衣。”宋家家法是一根紫檀木戒杖,意在训诫宋家子弟向学向善,自强不息。
·
沈逾觉得幸好父亲没让他脱外衣,要不然这一身鞭伤可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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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曔早发现子瑜遵礼守法,一看就是世家子从小教导起来的,虽然二皇子的弟弟这个身份堪疑,但子瑜想必也是世家或儒门清贵家族出身。
·
自然千机阁不会教这些实用性不大的繁琐礼节,千机立世靠的是效率。
·
这些礼仪是他八岁前在沈家积累的,那个时候,芝麻大的事情都可以成为惩罚他的理由,不守礼就是其中一部分。他自然对这些用鞭子板子棍子记住的规矩记忆尤新。何况回宋府前陈嘉特意教了了沈瑜几天,好歹也像模像样了。
·
子逾臀部白皙光滑,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常挨罚的人。想来他之前生活的很好,家里人也娇惯,才养的这样娇纵的性子。
·
檀木杖重,宋相也不是文弱书生,一杖下去,白皙的臀腿上出现一道红印,泛出些紫砂来,不过五杖就盖满了整个臀部。
·
宋曔知道子瑜会武,就不往腿上打,怕打坏了。
·
疼痛入骨,沈逾挨的并不好受,背上的伤又开始疼起来,像团火在背后烧着,热辣辣地痛。
·
“嗯……嗯……”耳边传来子逾压抑的喘息,宋曔到底忍不住心软了,最后几下放轻了力道,不过即便如此,打到青紫的臀上也疼的沈逾脸色惨白。
接下来将是我最喜欢的梗之一,不过写出来至少要晚上



和你们开玩笑的,不会停更的,只是会慢一些,虽然忙点,但是总不会一点时间都没有,。我还是很舍不得霁儿,阿逾,子谦,陈嘉和陈大哥的
睡着了
地主家没余粮了



以沈逾的警惕性,凡有人近身,必会清醒,可今次,不知为何,一直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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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谦不敢贸然处理伤口,唤人去烧热水,想必用得到。再将中裤也褪去,露出青紫淤肿的臀部,檀木杖留下的痕迹清晰可见,爹爹若知道子瑜身上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怎么狠心罚的下去。
·
就是宋子谦平日犯了错也很少用用这样重的刑具,大多数时候都是戒尺,藤条。
·
宋曔却误会沈逾从小顺风顺水,倍受宠爱,想给个教训,一次打怕了,好让他一心向学,改改以前娇纵狂妄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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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逾,这短短的十五年人生,哪有什么顺风顺水,不过是满心只有苦从未尝过甜的少年凭一己之力终于为自己搏得一个容身之地罢了,纵然表面风光,背地里的心酸苦痛又有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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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谦拿了伤药轻轻揉在臀部的伤口上,沈逾立时痛得醒过来,迷茫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时候,恨不得羞得再晕一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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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求您给我件衣裳吧。”不过这鞭伤怎么解释呢? 说是被树枝刮得,也许父亲和兄长会信……吧,算了,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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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 先说说你身上这鞭伤怎么回事?”到底不忍心小孩尴尬,又惦记他还烧着,宋子谦拿了床轻纱薄被给他盖在身上。
·
“嗯,我犯了错,大哥罚了我。”沈逾想了想,觉得这是唯一一个能骗得过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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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谦愣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打子瑜了,突然明白,子瑜说的大哥,是沈晨,那个看起来温和儒雅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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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脑子坏掉了,什么仇啊,就算你不是他亲弟弟,也不能这么狠啊,以后不准见他。”说着说着,又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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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你兄长,却叫那个人大哥,亲疏立现。他曾经听到陈嘉哥叫陈修大哥兄长,陈修哥一脸黯然,他当时不大在意,一个称呼而已,何以让陈修大哥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如此神伤,如今方知其中滋味。
·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这样狠罚你。”
·
“小弟犯了大错,只是挨顿鞭子而已,没什么的。”沈逾睁着一双眼,小鹿样的眼神瞧着宋子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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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职是大错,只因为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事后处理得当,才罚的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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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是不是也这么打你?你在沈家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宋子谦把头抵在沈逾的头上,掩饰掉得像珠子一样的泪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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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有些温热湿润的东西落到脸上,笑一笑,说:“他待我很好,兄长别担心,我一直过得很好,这顿打,本就是我自己讨来的,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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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陈嘉或者周霁,怕是沈逾早就滚到怀里撒娇了,可是这个人是宋子谦,不是宠他护他怜他惜他的嘉哥,也不是知他懂他容他重他的霁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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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来说,他该亲近他,尊敬他,这是外人推崇的兄友弟恭。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迈出那一步,他可以向父兄叩拜行礼,这是他的礼节与尊重。但在这件事上,他的骄傲与自尊不容许他低头妥协。
·
沈逾是个太过理性通透的人,所以无论私下与霁哥相处多要好亲近,但凡涉及到千机事务,一定将周霁看作阁主,只叫主子,该自己担当的从不推卸。纵然他平日里看起来放浪,但江湖人都知道,逾副阁极有原则,不该越的界限一分都不会越,不该碰的东西绝不碰。
宋相先一步到沈逾的怀瑾轩,看到沈逾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心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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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曔去抚沈逾的伤,手颤抖地无法抑制。他怎么可以打他,他的孩子刚刚回家,在外面受了伤,他非但不能保护他,还不分青红皂白让他受了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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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呲牙咧嘴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父亲,我没事,真没事。”
·
“傻孩子,我是你爹,你和我赌什么气?”带着伤挨杖刑,不知道会痛成什么样子 。
·
“子瑜没和父亲赌气,确实是子瑜的错,让父亲担心了,父亲莫生气就好。”
·
恰在此时,大夫来了,宋子谦将宋曔拽到一边,大概说了经过,当然穷凶极恶的沈晨被大肆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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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曔却想不明白,到底子瑜和二皇子是如何搭上关系的。无论是不是二皇子打的,子瑜的反应都说明他与二皇子关系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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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也没有办法,只得守着沈逾,反倒是沈逾催宋相回去休息,免得耽误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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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丞相,二公子的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外伤,不伤筋动骨,只是这鞭伤还需得好好看护,药一遍也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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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曔父子两个听了这番话,方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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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给沈逾上药时,丝毫不留情的揉开伤上的淤血,宋子谦看着都觉得疼,更别提沈逾了,冷汗濡湿了他的鬓发,却兀自咬牙强忍,一声也不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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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曔觉得一定是自己想错了,子瑜这么乖巧,又有责任心,怎么可能是被娇宠着长大的,也许这事,他该去问问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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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曔捧着药碗,舀了一勺,吹凉,递到沈逾嘴边,沈逾实在不喜欢这些苦兮兮的汤药,又看见父亲愧疚期待的眼神,忍不住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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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勺,苦的直吐舌头,看父亲还有再舀一勺的趋势,忙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又喝了三杯水,方好受些。
翌日,天高气爽,秋色正浓,这个时候要是能有壶茶,摆两盘糕点,借着院子里那棵百年梧桐树的荫凉,打个盹,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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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沈逾只能待在屋子里,翻两本游记诗词,连榻都不能下,想他之前活的得何等自在,可现在呢,他竟然被两个手无寸铁的读书人拘在方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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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读书人一个是他爹,一个是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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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只能望“窗”兴叹了。秋风拂过,叶子打着旋飘下来,堆在梧桐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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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算落叶归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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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下去吧,我想睡会儿。”挥退了下人,唤道:“霁哥,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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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想起脚步声,袍袖翻飞,不多时,一个清朗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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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给你的。专门用千机阁的信鸽传信让我给你带一份桂花糕,你可真是想的出来。”周霁将纸包拆开放在盘子里,递到沈逾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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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杨记做得实在不错,霁哥你也尝尝。”沈逾嘴里塞着糕点,也不管身上疼不疼了,他几乎被大夫的汤药折磨疯掉,见着甜糕,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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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点吃,又不和你抢。”周霁倒了茶水喂给他,免得他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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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些日子我们还去探望嘉哥,今日就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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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擅作主张,什么大事,也值得你自罚挨鞭子。”周霁佯怒,拍了拍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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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啊,霁哥莫打,阿逾知道错了,霁哥饶我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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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次不是嘴上说得好,从来不改。”周霁就不明白了,这千机阁赏罚制度写得严苛,可事实上哪有不放水的,怎么就偏他们副阁主,实打实的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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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哥,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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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是有错。你嘉哥不定现在心疼成什么样子,就欺负他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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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说,我和父亲说,这伤……是你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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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苦笑,“你啊,就会拿我做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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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霁哥你要生气就再打我一顿?”沈逾抬眼觑他,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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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 挨了两顿,你还受得住?”说着一巴掌拍在沈逾的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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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立时哎呦一声,疼的吸气。“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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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沈逾就伏在周霁腿上打着盹,偶尔和周霁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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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你累着了吧,再睡会吧。霁哥在这呢。”周霁温和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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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昨晚上疼,没怎么睡好,我先睡了。”沈逾又往周霁怀里缩了缩,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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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也乐得给他当人肉垫子,用被子拢住阿逾,哄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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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待宋相与宋子谦回来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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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这个元凶巨恶,一脸温柔地,搂着他宋家的心肝宝贝睡觉,关键是他儿子(弟弟)真就防备全无的蜷在元凶巨恶的腿上安睡的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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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进门,沈晨就以传音入密之术提醒二人:“请丞相,宋兄轻些,阿逾他昨夜睡得不好,才睡着,别吵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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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只好坐在屋里沉默以对,大眼瞪小眼。
导师答应带我作大创实验了,好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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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3:3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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