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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 Merry Christmas (短篇 兄弟)[第22页]

作者:小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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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统计了一下字数...发现二十四章(就是聂翎解毒这一章)已经1w5千多字了……还有两大段没写!这章也是分的任性
明明在脑子里想的很快,怎么写出来这么长!
你们都说虐!真是的!棠子明明都觉得自己在发糖!大虐戏还没来呢!
不过为了安抚乃们的心灵……发一个小剧场供你们玩乐吧……
棠子没事yy的,欺负大哥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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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翊:阎幸,你给我过来!
阎幸:大哥,你喊我干嘛?(某人一本正经)
聂翊:膀子可以拿下来了吗?
阎幸:不行!
聂翊:(黑脸)那这个蝴蝶结是什么鬼?你给我解释解释!
阎幸:(笑的毫不在意)大哥配这个挺好看的,有助于提高颜值!病人总是脸色阴沉对恢复也不好啊……
聂翊:……
阎幸:(一脸真诚)大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聂翊:(脸色更加阴沉)……
阎幸:大哥?
聂翊:把我的手机给我。
阎幸:哦,给。大哥你要手机干什么?
聂翊:(故意轻咳)我想起来好久没和阎教授联系了,准备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阎幸:(吓得赶紧握了他哥的手)别……
聂翊:(笑着望孩子)怎么了?
阎幸:(故作镇定的推了推眼镜)那个……我觉得病人生病的时候还是不要打电话比较好,(说着眼神里带着祈求的望着他哥)伤神……
聂翊:那蝴蝶结……
阎幸:(委委屈屈)大哥我帮你重新扎……
聂翊:(抬起左手)胳膊呢?
阎幸:(认真起来)这个真不行!都说了吊着才能好!吊着虽然丑一点,可是肌肉不受力,而且不容易磕碰造成二次受伤。(赌气递上手机)要不您还是打电话给我爸得了!就算挨骂,我……我也是要对您负责的。
聂翊:(尴尬)你这孩子,乱说什么。不打了,回头你代我问候也是一样的……
最终,大哥还是吊着胳膊一头黑线……
既然是周末,我就早点上来发个文吧!看棠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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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阎幸醒的时候太阳早已西斜,昏黄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脸上。他起身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
这一觉自己居然睡了将近十二个小时!
阎幸动了一下,手指依然被牵着,边上的人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却依然不肯放开他。
他看到聂翎的背上一道一道都是乌紫的血痕,有些地方皮肉翻起来,被压在床单上一个晚上,似乎已经有些化脓。
挣扎着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把手抽开,然后扶着聂翎的双肩,他想给人翻个身。趴着睡的话,后面的伤口也好上一上药。
可是他还没开始动作,房间的门就开了。室外也是昏昏暗暗的,傍晚时分走廊里也没有开灯,阎幸看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走进来,那影子身形修长,只是左半边腰上有点……呃……臃肿的样子,而且进来的时候那人的目光一直恶狠狠的瞪着他。
阎幸的目光一直追着来人,待人走近了他才长出了一口气——原来是聂翊哥。
“聂翊哥……”阎幸唤了一声,接着盯着人的胳膊,那绷带的样子别别扭扭的,在他看来十分的扎眼。“这个……哥你重新绑过了?”
聂翊闻言,更加愤恨的瞪了他一眼,那黑沉的脸色真是吓人。
阎幸有点心虚的咬了下唇,可还是伸出手来,“我重新绑一下吧。”对绷带,他是有点儿强迫症。
聂翊的气压已经低到了谷底,这回连一向迟钝的阎幸也感受到周围的空气好像瞬间低了几度,再抬头,他聂翊哥的脸已经冷得像一座冰山,感觉周身有目视可见的“寒气”冒出来。
阎幸打了个寒噤,悻悻的把手缩回去,接着伸出三根手指,嘱咐着:“那那个……至少还要再绑三天。”
聂翊面无表情瞟了他一眼,应该……算是默认。阎幸真没想到,他聂翊哥严肃起来的样子,居然,这么可怕!
再看两眼真的会做恶梦!
“早饭和午饭都错过了,还赖在床上。晚饭要是不想下来吃,我干脆让梓儿给你端上来,好不好?”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砸下。
“不……不用……我自己下去。”阎幸脸都羞红了,心虚的掀了被子起来站好。心里真是对自己昨天那个把绷带绑成“蝴蝶结”的小恶作剧追悔莫及……
阎幸虽然做事正派,性情温和,看着十分乖巧。可实际上有时也“野”的很!不过这“喜欢捉弄人”的本性,大概也就只有聂翎知道。
阎幸低着头,只能强迫自己不去看头顶上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恐怕是真把聂翊哥惹生气了。所以现在道歉……是不是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硬着头皮,指了指聂翎,尝试着顾左右而言他,“那……哥能不能帮我一起……把聂翎翻过来?”
阎幸没有听到回答,稍稍抬头偷眼望人,才见聂翊的脸色稍微的缓和了一些,跟着已经到床边去抬人。
聂翎睡梦深沉,即使被翻了个身也照旧没什么知觉。阎幸翻了药箱给聂翎身后的伤口上药,那些伤口狰狞可怖,看得他又是心疼又是心惊。这会儿聂翊哥正坐在边上看他上药,脸上的神情难辨喜怒。想着自己给自己惹的事,阎幸手上动作着,看过去的眼神都小心了几分。
“聂翊哥,那个……药上好了。”
“你下去吃饭吧。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这里我守着就行。”
“哦。”
阎幸心情沉重,眼前的男人虽然是对他说话,可是脸却朝着聂翎的,手上拿着被子,小心的搭在聂翎身上,眼里处处都透着关切。
自己这是活生生的被晾了……
他是活该!
阎幸在心里鼓鼓嘴,还是聂翎好,一睡不醒,万事省心。不过等他醒了,是得好好问问聂翊哥喜欢什么,也让聂翎帮着出出主意,好让自己早日被原谅……可恶,他为什么一直睡着不醒?
这么想着,阎幸已经踱到了门口。可是突然,又转了回来!
“聂翊哥,你刚刚那句,说的什么?”阎幸一脸的急迫。
这孩子是又在游神吗?聂翊无语,口气也不觉重了几分,“叫你下楼去吃饭!”
“不是,我不是说这一句!”阎幸解释着,又迫切的抬了头,“以前……聂翎一般能睡多久?”
聂翊看着翎儿给他搭了搭被角,语气里都是叹息,“三四个小时吧……总是睡不踏实。”
“没有超过过5个小时吗?”
“没有。有时候一两个小时就要闹腾一次,毒瘾发作了就开始发狂,少数安静的时候会望着墙角犯楞……”聂翊捋了捋聂翎的额发,聂翎抱着个枕头趴着,脸从雪白的枕套里露出来,显得瘦弱而苍白。
“5个小时……”阎幸默念着,又数着手指在心里盘算着,接着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一阵青白,最后还是抑制不住爬上眉梢的兴奋,人直接冲了过去抱住他聂翊哥的肩膀,大叫道:“太好了!聂翎这是要大好了!”
“什么?……阎幸你说什么?”聂翊怔怔的望着这个兴奋像个孩子一样的年轻人,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聂翊哥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聂翎他的戒毒快要成功了!”阎幸不住的摇着聂翊的肩膀,几乎得意忘形。“像这种有依赖性的药物,一般要7-10天连续强制性断药,这个过程中病人一定因为断戒的痛苦,反复的出现生理上的不适以及表现对药物的需求。可是……”他转脸望着聂翊,眼里都是喜悦的光,“聂翎今天已经安稳的睡了十几个小时了都没有再犯瘾。而且……”
“而且什么……?”聂翊急迫的追问着。
想到昨夜的事,阎幸真的想找块豆腐,立刻把自己撞死!
差点被吃干抹净,实在有点丢人。
他十分尴尬的抿起嘴唇,连眉头都愁苦的蹙成了一对。
聂翊的心被他那对眉毛吓得揪成一团,急急的念叨,“你说啊……阎幸。”
“就就是……”阎幸羞涩的垂了脑袋,“聂翎恢复了他的生理需求……”
“那是……什么?”
聂翊一脸的征询,让他终于认命。
阎幸咬牙闭了眼睛,手掌紧握成拳,整个人紧张的崩成了一道直线,磕磕巴巴的解释几乎是委屈的嚷出来的——“吸……吸毒的人不会硬。”
棠子先发一段~虐你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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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傍晚发生的事,让阎幸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见到聂翊的时候,都带了怨气!原因是那天聂翊实在笑得太过明显,虽然他掩饰说,是因为聂翎好了,所以开心。
阎幸如何也抑制不住心里盘算“报仇”的冲动。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小心眼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来不会对谁大气!
不过,他也看得出聂翊哥是真的高兴。因为晚饭后,他就被硬拉着赏了幅字——他聂翊哥笔饱墨酣,运笔于宣纸之上,不是往日板正的楷书,遒劲有度的笔法很能衬出落笔处那几个字的意义。
“艰、难、玉、成。”
他想,这意思大抵就是,只要度过了最难的那一关,后面就会一直顺风顺水了吧!
事情也果真如他期望的一般顺利。
晚饭后他又给聂翎施了一遍针,待他出去喝了一杯水的功夫,再回来,聂翎就已经醒了。
“聂翎?”他推开门的时候人还躺在床上,但紧接着人就连着被子,“咚”的一声蹿到了床下面,是背着他的那一面。他吓得冲过去唤他,可是那个人,像是要躲他似得。
“聂翎,你干嘛?”阎幸身子横穿过大床,够着拽了拽他的被子。聂翎现在整个裹在被子里,活像一团白色的“棉被怪”。
“……”没有反应。
“喂……你先出来行不行?”阎幸有点儿无奈,搞不懂这人到底在闹什么!
“……”还是没有反应。
阎幸有点怀疑,被子里的家伙是否还有呼吸?
“聂翎……你是不是在躲我?”阎幸的声音听起来已经有点生气了。
“……”
“连见我一下都不愿意吗?”阎幸有些失落。
原本,他是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告诉自己,可以尝试去接受一下聂翎。如果抛开“他们都是男人,所以不能在一起”这样的观点,也许他就能看清自己的真心。
其实从嵩明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备受折磨,似乎自己不论说什么做什么,脑子里都会自动臆想到聂翎的反应,这种“在意”从醒着的时候一直延续到他的梦里。当然在梦里的时候会更加肆无忌惮,弄得他常常要洗床单。
阎幸咬了下唇,可是他现在开始有些害怕了。那日,嵩明小巷里的夜实在太过旖旎,他们说过什么,做了什么,在如今看来变得越发模糊。
脸无端的热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好多的话想说,有好多的问题想问,可是喉咙梗着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脑子里一瞬间的想法让他心脏砰砰直跳,幅度之大,每一下都像是砸在墙上,击得胸口疼。
如果……如果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呢?
聂翎……那么爱开玩笑的一个人……那之后只是不停的道歉……或许就是觉得玩笑开得大了……看自己反应这么激烈……他才觉得愧疚吧……
一瞬间觉得心都冷了……
他想起了聂翎那天的话,他说——“阎幸,我也许是喜欢你的……”
也许!就连那时候,也只说了“也许”……从来就没有确认过什么……
自作多情的是自己吧……简直可笑!
阎幸习惯的推了下眼镜,让镜片的反光挡住他落寞的神色。即使这一刻并没有人去看他的眼睛。
“聂翎……”他收住心神,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但有些颤抖的声音依然出卖了他,“你……你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
呵……举重若轻……这是他“自欺欺人”的潇洒……
他转了身。
“阎幸……”
即使只是一声呼唤,就让他完全挪不动脚步了。
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被子的声音。阎幸莫名有些欣喜,身子已经转回了一半。
“别……别动!”聂翎直接喝止住他,“阎幸,让我看一眼你的背影,然后……”
阎幸几乎是僵着身子等他的后话,额头上已经挂上了汗珠。他转到一半被聂翎喝止住,不知该也不该转回去,于是就保持着这怪异扭曲的姿势,异常艰辛。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阎幸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时间的流速,那速度不急也不缓,像他同样感受到的身后的视线,从他修长的小腿爬上腰间,顺着脊梁骨滑到肩胛。他忍不住活动了一下肩膀,那双视线也似乎跟着一抖,然后就滚进他精致的颈线,从他高昂的下巴下面转过去,他眉眼鼻尖的侧影都映在那视线里。
聂翎贪婪的看着,连呼吸都快忘记,只是恨不得把这人的一点一滴,都刻在心里。腰的细致,腿的纤长,肩的纵横,下巴一贯的那么高傲,像他要强的坏脾气。好看的睫毛微微的颤动,轻盈如蝶的羽翼,眉骨微耸,鼻梁挺括……美好的肉体,可是身与心,都不曾有一刻属于他。以前不曾有,以后就更加不会有了。
阎幸要回去了!他来看他,不过也是觉得他可怜吧……
从前他还有自信,鼓起勇气去追求,而如今,自己除了狼狈不堪,又还能给他什么呢?
聂翎心中的悲哀升起来,像他无数次品尝过的那样——滋味并不太好。
心已经死了好多回了,完全没有希望,便不再觉得那么绝望了……
感受到眼前的人快被自己的视线看毛了,他匆匆把眼神收回来,只盯着面前床单的雪白,“阎幸……你走吧。”
放手吧……相对绝望,他更害怕被怜悯!
果然……
聂翎的话像一根“冰锥”,执锥者就是他的自尊心,他们冷酷无情的执行对他的死刑。
“……”阎幸恍惚的愰了一下,心脏被“冰锥”狠狠刺了一下。又冷!又疼!
他终于松懈下身体,却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那我走了。”可是他能做什么呢?除了故作轻松。“呵呵……反正,你想见我了,呼个电话我就来,我们……”
阎幸抑制不住的顿了一下,最后几个字说的像遗言——“还是哥们。”
“……恩。”过了好久,才有一声轻应。
阎幸又往前挪了一步,再挪一步,再挪……然后,一股热流涨得他眼眶酸涩,竟然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明天正式去上语言课!“双规”前最后一更.....以后我也是个学生党了!祝我好运



阎幸又往前挪了一步,再挪一步,再挪……然后,一股热流涨得他眼眶酸涩,竟然有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已经这样在意聂翎了。
只不过是回去一两天,又不是永远都不见了。风平浪静,这不是很好吗?——他在心里这样劝自己。
可是拉开门的那一霎那,心里,被排山倒海的感情盖住,突然就后悔了。
如果今天从这扇门里走出去,那么是不是他们,就永远只能是哥们了!
只是哥们……吗?
他好不甘心!
从来,他下定了决心,就一定会锲而不舍,百折不回……
他就是这样的死脑筋。
“聂翎,我们绝交吧。”
“……啊?”
他转过身来。那口气透着霸道!
“因为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没法只和你做哥们!”
“……”
聂翎脑子懵了一下,呆呆的抬了眼睛。
刚刚阎幸说了……喜欢?
一瞬间四目相对,烟波中都带了一股灼热。心跳极速加快,竟是连对视都做不到,聂翎垂了眼睛深呼一口气,再抬起眼来,阎幸竟已经到了他的面前。脸上的泪痕未干,甚至眼角还尚自微红,可是眼神十分郑重的几乎是瞪着他,似乎传递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怎……”
“聂翎!”
聂翎话还没问出口,就见阎幸一手插着腰眼,一手指着他的脑门心直呼他的名字。从他多年的经验来看,他那个表情——是极度生气!
“现在!你给我立刻从被子里滚出来站好!”阎幸气势汹汹,似乎聂翎要敢不听,他就能再朝对方挥上一拳。
至于吗?聂翎觉得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对不起阎幸的事呀!他……他不就是喜欢他嘛!他也没说同意绝交啊!那家伙哪来那么大的气?
聂翎无来由的心虚起来,他裹着被子,就慢腾腾的站了起来。
“被子拿开!”阎幸的口气依然不善。
这下聂翎遇到难题了。他这浑身上下,除了裹着的被子,已经不着片布,现在还要他把被子拿开?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没有那么开放,好不好?!
“我……”他尴尬的把被子拽的更紧,整个人都往里缩了缩。
“别动!谁让你动了!”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阎幸的表情,那简直就是横眉怒瞪了。
阎幸直接踢了拖鞋,一脚踩上床,然后站在床上面走了过来。这一刻聂翎只觉得阎幸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那眼镜的玻璃镜片上都闪着凶光!
阎幸没跟他废话,掀了他的被子就扔到了一边。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聂翎还仰着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心上人……
然后,就被他彻底的扒光了!
如果脑袋可以冒烟,那他现在已经失火了!不仅羞的头顶冒烟,而且身下的某一处,在这极度羞耻的情况下,更加羞耻的鼓胀的他生疼!
聂翎羞愤的垂了头,他不敢再看阎幸的眼睛,一刻也不敢。自己这么“龌龊”的样子都被看到了,他以后,是真的没脸再见阎幸了。
可是身体却一点儿也不体谅他此刻的心情。“小聂翎”高高的翘着,在阎幸的视线下,胸前的乳珠变得通红,连脸都烧了起来,一直热到耳根。虽然不看着对方,可是听觉、触觉都变得异常敏感。
他感受到阎幸的气息在靠近,仿佛一股热浪扑到脸上,他的呼吸就跟着急促起来,喉结梗起来,迫得他额角都出了汗。接着他感受到两根手指牵了他的手指,一阵酥麻从指间一直传到身下,那东西的剧烈鼓胀让他痛苦万分,他几乎要忍不住呻吟出来。万幸,此时,腕上传来了一阵排山倒海的剧痛!
“啊!”聂翎叫出了声,这一下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他哥拿藤条抽他的时候,都没有那么疼。
“滞针了!”阎幸无比认真的端详着他的腕子,他这才注意到,手腕内侧插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那东西刺在皮肤上没什么感觉,但是刚刚阎幸拔了一下,却疼得他想死。
“糟糕!”阎幸蹲下身来,几乎是恶狠狠的举了他的胳膊,脸上泛着森冷的气息,“混蛋!叫你不要乱动!这回有你受的了!”
这像他一贯生气的样子,教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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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俩原本可以纠结一部小说那么久,但是本文线索太多没有那么多时间纠结了……毕竟风耀那边还在晾着呢!所以,亲妈决定让亲亲儿媳,放大招迅速收了我儿!儿媳,这个门,你是不用出了!
*但,放大招的后果就是——聂翎,目测你要吃苦了!

棠子醒了……早早起,去上学,我是一只好宝宝

棠子消失好几天了!居然都没人想我吗?棠子学韩语学的昏天黑地的!回来发现楼已沉……好心碎

想用韩语骂人骂人骂人……悲剧的发现我不会!

算了,等我学成归来再骂,你们等着……
阎幸的话,不是在吓唬他。
聂翎现在赤裸着躺在床上,阎幸就跪在床上骑在他腰上,用手指按摩着他的小腿,可是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脸红,脑子只是拼命的想着,怎么才能抵御下一波的疼痛。
“啊~~~~~”
惨叫声让他形象尽失,可是现在似乎已经顾不上脸面了,“阎幸,你拔出来没有?”聂翎几乎是带着哭腔控诉。
“没有。”
阎幸的回答让感到绝望。
“你怎么还没拔!那我刚刚不就白疼了……”聂翎无辜的撅撅嘴。
阎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刚转针你就大叫,我哪里还敢拔!”
“啊!!!!”接着又是一声惨叫,阎幸说着话居然还不忘去调聂翎腿上的针。
聂翎简直委屈的快哭了,哀求着,“阎幸。祖宗!你不能干脆点,快点拔?你这么转来转去,等你拔出来我也疼死了……呜呜”
可他刚抱怨完,心里立马就后悔了,因为聂翎已经看到阎幸那愤恨的眼神,几乎要冒火星子了!“混蛋!那你给我放松点!你这么紧张我硬取针,针会断在肌肉里的!”跟着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大腿,“放松!听到没有!”
听到。他当然听到了……聂翎苦笑。
可是他家“小聂翎”听不到啊!
阎幸这么骑在他的身上,摸着他的小腿,他的“小聂翎”都涨的发紫了,他不喷鼻血已经是万幸,居然还让他放松!!!
他怎么放松?……
“阎幸,你别拔了……”聂翎虚的抬起上身,伸手抓了阎幸的裤腿,苦着脸道:“你让针扎死我得了!”
“你!”阎幸觉得他简直要被这个混蛋气死了。他爬下床,又从抽屉了翻了一包新的针来。聂翎看见他撕开包装,一根根锋利的针尖露出来,怕得他想滚到床下去。
“阎幸,你……你冷静……你不会真想扎死我吧?”
阎幸已经把针捏在了指尖,同时左手按压着他腿上“滞针”周围的皮肤,跟着居然冲他笑了。这一笑,看的聂翎心都凉了半截……
“扎是要扎,不过,你死不了……”果然,阎幸还说着话,就手起针落。
“啊~~~~~~~!!!!!!”这一声已经不是惨叫,而是尖叫,音调之高,足以媲美女高音狂吼海豚音震碎几个玻璃杯的气势。而阎幸一针扎在刚刚“滞针”的穴位周围,同时左手轻捻,那被肌肉紧紧卡住的钢针,就被拔了出来。
“好了……”阎幸淡淡的吐了口气。
聂翎只觉得浑身瘫软,疼得只想骂人,连“小聂翎”都被刚刚那一瞬的剧痛疼的萎了下去。他重重的喘了口气,只听阎幸轻猫淡写的声音,跟着人又欺身上来。
“放松……我们来拔下一根。”
喂……
阎幸贴近的瞬间,聂翎只觉得小腹一紧,头脑发昏,四肢发麻,汗毛倒立,呼吸困难……跟着,他的“小聂翎”居然又抬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今夜,屋子里此起彼伏的惨叫,似乎是无法避免了!
——————————————————
*给你们发文我真勤快是不是……
*聂翎阎幸还有一段,大粉红,这周估计是没时间写了……最近特别忙……棠子现在每天早上8点起床,上课到下午4点半,再去公司上个班!对!我一定是遇到了假的棠子,勤快的我自己都不认识我了

对不起大家了~~没文咋办????棠子还没有写出来……

想写文的棠子,被作业困住

周一要交韩语作文,然而我还一个字都没憋出粗来!

有没有人得过一种病--叫带状疱疹!谁说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得带状疱疹才zui痛



今天被麻麻拖去“疼痛科”治疗,脊柱上扎了“四针”,



妈妈呀……打针哪有扎背上的,把我疼得!把我吓得!真是......
医生,你轻点,我....我也有尖锐恐惧症
默默飘上来说一句,今天有文



马上来发文了~~有点长4000+的样子,棠子这两天病着就有时间慢慢的写了,改了
虽然还不是很满意,乃们就凑合着看吧……好消息是,下周应该能如期发文,因为接上我的存货了……存货可能有一部分是以前发过然后删掉的,但是我改过了。总之,请不要嫌弃~毕竟你们的棠子现在是个学生狗
要发了~~莫插楼!!!!
终于取下了所有钢针,聂翎疼的瘫倒在床上,阎幸也累的直不起腰。两人仰面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一时间脑中也变的一片空白……
如果真的能什么都不想,就这样躺着一辈子,该有多好啊!
阎幸闭上眼睛。月影西斜,夏末的夜总是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夜如此宁静,却又不像冬日那般死寂,细细的聆听,半掩的窗扉外,低低的和旋伴着微风飘进来。对了!这是夏蝉的嗡鸣声。
记得小时候,那时家里还没装上空调,每到夏天,父亲就会带着他到楼顶的平台上睡觉。那里很高,空气通畅,于是不打扇也会有习习凉风,他常常躺在凉席上看月亮,总觉得那时候的月亮格外洁白美好。夏夜的月,肉眼望去表面光洁如玉,又总是带着一圈月晕,像古时少女的面纱,好似每天看上一看就能让人心灵沉静,一天的烦恼都可以全部抛却。
那时候,睡前总是会望月,那时候,梦里总有虫鸣。而现在,自己又有多少年,不曾抬头看过月亮了?
阎幸想着,便试着扬起脸。
聂翎的房间,靠着院子的一侧,是整面的落地窗,但那里太远,阎幸并不想挪过去。好在床头上方就有一面窗,只是平时都用窗帘遮住。
阎幸撑起身子,伸手拉开窗帘。一瞬之间,仿佛有银河倾泻而下,一道银白的月光斜斜的洒下来,正打在他们床上。
聂翎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有点难受,他扬起头,也望向窗外,随即兴奋的像个孩子,“啊!阎幸!月亮在我们头顶上。”
“是啊。”阎幸弯起嘴角,抬头就撞见了皎洁的月色。洁净的冷色,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带着丝丝的暖。蒙着月晕的月亮,看起来不寒冷,也不炎热,恰是微暖,而这轮月正好就透过这扇窗,静静的注视着他们。
阎幸望着那沉静的月,无论岁月变迁,月色依然,可他的心却不再能平静。看着那月光,脑子里就浮现出许许多多,一丝红晕也随之爬上脸颊,迫的他底下头来。
是的,他在想身边的这个家伙。而且居然想着想着就脸红了,实在是有点丢人。
阎幸深深的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鲜空气,他坐起身来,整个人都埋在窗帘的阴影里。
“聂翎…”
“恩?”
“前两天,我去见米儿了。”
“你去了法国?”聂翎依旧仰头望着月亮,只是把眼角的余光撇过来。
“恩。”阎幸感到了那一丝目光,咬了下唇,却还是想问盘亘在心里的问题,“聂翎,你……”
聂翎无来由的一丝烦躁,他侧了个身子,也不再看月亮,只把伤痕累累的后背露在阎幸面前。他知道阎幸在意的是什么——当年他为了追求“阎米”,而怒考X医大的事情,可谓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后来他真的考上了X医大,还和阎幸分在一个班,而阎米却去了法国,可是他的心里竟没有一点失落,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丝小小的兴奋。
那时他才知道,他喜欢的,其实一直都是阎幸!
“阎幸……听我解释,”聂翎梗着声音,显得有点儿可怜,“我和米儿真的没有什么……”
“哦?确实没有什么……不就是送了花,表了白,偷牵了人家的手,最后偷亲未遂,还被人拒绝了嘛!”
聂翎尴尬极了,脸一直热到耳根,连阎幸都能明显的看出那耳后的红晕。
噗……
连他自己也快要憋出住笑了,本来就是想逗逗那个家伙,可是光是看着聂翎微红的耳朵,自己的脸竟也红了起来。
“咳……”阎幸掩饰着,别过头去,眼神逡巡着一直飘到天花板上,“反正你这种糗事太多,我都懒得帮你记……”
瞬息之间,他感觉床就剧烈的震了一下,聂翎猛的翻身过来,接着就如期的听到了一声痛呼。他咬着牙嘴里丝丝抽着气,还不忘瞪着阎幸,不服气的嚷道:“哪有!你哥我这么英明神武,除了你妹那个意外,别的姑娘,哥我光情书就扔了不止一个垃圾桶……”聂翎逞一时嘴快,可是越说越发现,自己好像又犯了个大错……
果然,阎幸森冷的眼神扫过来,明显就是又生气了!
聂翎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聂翎!”阎幸其实没有特别生气,相反,聂翎不再自顾自的赶他走了,他心里还有几分高兴,但别的姑娘和那不止一垃圾桶的情书,确实让他感到不适。这样的感觉,在他的人生几乎是第一次出现。
他有些不知所措。
聂翎没敢应声,咬着唇偷眼看阎幸,那样子就像一个正在真心悔过的孩子。
“咳……”阎幸又清了清嗓子,才看向聂翎的眼睛,他决定还是赶紧把话题拉回正题。“我是想问你,你知道铭儿的身世吗?”
“铭儿的身世?铭儿,难道不是我哥的儿子吗?”聂翎小心翼翼的盯着阎幸问。
阎幸推了一下眼镜,这是他惯常的动作,而这个动作赋予的意义,应该……要按力度和速度来界定吧!这样的神情,难道……是无奈?聂翎揣测着。
阎幸实在是不能相信这货跳跃的思维模式,只能耐着性子,“铭儿当然是聂翊哥的儿子,而且,理论上说,米儿也算是他的妈妈之一。”
“什么?你是说我哥和你妹在一起了?”这回聂翎顾不上揣测,惊得差点跳起来。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阎幸现在才是真的生气,狠狠的瞪了人一眼,“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完?”
“哦”聂翎乖乖就范。
阎幸清了清嗓子,缓缓解释道:“铭儿的妈妈是一位记者,上学的时候和米儿也是很要好的朋友,在聂翊哥回国的前一年,他们就要订婚了,可是在一场事故的报道中,铭儿的妈妈却不幸遇难了。”阎幸望向聂翎的眼睛,后者把眼珠瞪得巨大,“恰好,那时候,米儿在研究一个试管婴儿的项目,于是铭儿就成了她的第一个成果。她取了铭儿妈妈的卵子和你哥的精子培育,然后自己代孕把他生了下来……”
阎幸说着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汽,他从小就是最脆弱胆小的那一个,泪窝也最浅。
原来,是这样……
聂翎此刻心中塞满了感慨,却没有一种感慨能告诉他,该怎么安慰眼前的心上人。他伸出手来,握住阎幸的指尖,只希望掌心的温度能够传递些许到对方的心中,眼神却忍住不的望向头顶的月光。
不知为何,聂翎脑子突然想起了,当年他哥拿着戒尺逼着他背下的诗句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正在流逝,他忽然体味到了诗人心中的涌动,那涌动在内心,清晰的,强烈的,那种,意味不明,却又想要抓住什么渴望的涌动……
“阎幸……”一个晃神之间,聂翎已经紧紧的扣住了对方的手。
他想安慰他,想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铭儿很健康,大家都会疼爱他,大哥也是一个坚毅而积极的人。可是,他除了伸手拂了他眼角的泪,余下的,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口了。
他望着阎幸的眼睛,阎幸也望着他,贝齿微微的咬着唇,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娇羞的像颗桃子。
这样的对视不过几个呼吸,聂翎就已经感受到了身下的灼热,手心似乎也冒出汗来,他躁动的把眼神探出去,却又忍不住贪婪的把目光锁上阎幸的眸子。如此来回,颈间都要渗出汗来,于是又把眸子调出去望着月亮,尴尬的问,“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也不干嘛……”阎幸说的很不在意,却透出一丝幸福的玩味,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聂翎,一刻也不愿挪开。
聂翎装作不在意的,撇过余光。阎幸却越过了他的余光,望向了头顶的月亮。
“「今夜は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的月色真美)清冷的声音,有点蹩脚的日语发音,却很好听。
“啊?”聂翎惊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表白啊!”阎幸的声音略带顽皮,眼神却灼灼的烧着人的皮肉。
这是夏目漱石的句子,他们曾在文学赏析课上学过的。如果仔细回想的话……
大概,能想起来吧……
“……”聂翎僵硬的转过脸来。
阎幸缓缓的把目光转向他,接着低了头,把眼镜取了下来。“你知道米儿的臭脾气吧?她说的话,我可不能不听。”
取眼镜虽然只是一个动作,但在聂翎看来,这动作显得无限委屈,让他忍不住想要伸手相助。
“她说什么了?”聂翎皱起眉头,有点儿义愤填膺。
阎幸抬起眼睛,温柔的眼眸,微微下垂的眼角,倔强中有带了一点孱弱,没了眼镜,似乎整个人的气息都不在那么冰冷了。
聂翎看的有些呆了,这样的阎幸,一如他十年前在操场上拉起的那个孩子。
阎幸一点点靠近,最后停在他的耳边,“她说:花开堪折直须折……”
声音还飘在耳边,轻轻的,像一缕呼吸喷在他脸上,接着嘴唇就被一丝微凉霸占。唇瓣间,先是轻微的摩擦,接着变得火热,阎幸开始抢夺他嘴里的空气,聂翎也毫无保留的回应着。只有大脑莫里是一片空白……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脆朗朗的童声,记忆中那时他不过十多岁,正提着裤子站在书房中央,而大哥则拿着那块他痛恨的家法板子,踱着步子考教他。
“不错,终于背对了。那你说说这诗什么意思?”
“唔……我不知道。”他十分诚实的嘟起小嘴。
“这首诗就是告诉人,要珍惜年少的时光啊!”
“哥,我不懂。”
“就是叫我们,要珍惜眼前年少的时光,珍惜眼前的人,不要让自己后悔……前俩句是劝人珍惜年少时光,后两句嘛,‘折花’就是…恩…教人莫要辜负春光……”
“哦……那我懂了”,聂翎突然叫了起来,想起昨日他听他哥的同学八卦他哥绯闻,这一刻才恍然大悟,“就是说哥喜欢上隔壁班的班花,就应该放胆去表白,是不是?”
他哥的脸上似乎泛起红云,接着,好像就该有板子和肉的声音了吧……
“啊!”聂翎忽然觉得齿间一疼,睁开眼睛,才发现唇瓣已经被阎幸狠狠地咬住。
“现在还能走神!”阎幸报复似得又狠狠的咬了一下才松开他。
聂翎苦笑,想着十多年前挨的打,心里就有点儿冤屈。他紧紧的拦住阎幸的腰,俯下身去,唇印上去,这一次,赤城的,将自己完完全全的献给爱人……
“小聂翎”瞬间鼓胀起来,毫无阻碍的抵在阎幸的胯间。
聂翎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对着恋人忽然羞赧,“抱歉……”
阎幸只是捂嘴轻轻的笑了,接着献上温柔的抚弄。
月光打在他们身上,床单上笼上一层银白,恋人的身形优雅,动作诱人。让忍聂翎不住想起了曾经的那缕阳光。
原来他的那缕“阳光”真的如此的近……这一刻,他们,再无需多余的誓言和解释。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多么直白赤城的诗。
如果十年前,他哥就给他讲明白了,那……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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