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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不挑食（现代 兄弟 训戒）[第6页] |
| 作者:花灸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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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淡的唇瓣微微张开，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低下头。 “我能知道是谁告诉你我在成企上班的吗？”知道孩子不会说什么伤人心的狠话，也没再说孩子自伤的事，但有件事，他必须知道。 “不想说没关系，不用说谎。”抢在孩子开口前阻止，直接把人按趴下。 惊讶于自己在阿泽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一时没注意阿泽的动作，意识到之后也没反抗。 “你什么都知道，还问我做什么？”一点不客气的呛声，程楚就感觉到下身一凉，把脸埋住，任由对方施为。 什么我们已经分手了，你管不了我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喜欢阿泽，很喜欢，在十二岁看见他的时候就有的好感，即便是两年多不见，那份喜欢也没有消失半点，反倒像陈年的酒，越发醇厚。 阿泽对他一向是纵容的，他总也是那样温柔的对待满身是刺的他，除了一些原则上的大事，他几乎没有对他发过火。 但是，只要他真的生气了，那怒火绝然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即便是知道下场如何，他依旧是不想躲闪，不想逃开，他所赋予的一切，他都想要接受，疼的，舒服的，都全盘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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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诉我，你的抑郁症是什么时候有的吗？”脑袋上方传来阿泽虚无缥缈的声音，程楚连头没抬，直接无声的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时候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答案，等到他发现的时候脑子里就一直有个声音诱惑他去死，他自己先查了下，才知道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抑郁症，多简单的三个字，却好几次差点让他丢了性命，每每刀子落下的时候，小欣就会出来救他，他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们共用一个身体。 他也想过把身体让出来算了，可是小欣什么都不懂，他怎么放心让他一个孩子活下来？ 于是他拼命的赚钱，像海绵一样的去吸取知识，就只是为了能走的更放心一点。 可是他没想到，阿泽会出现在他的人生里，然后一切就好像都不一样了。 开始真的想要活下去，以程楚的身份的，站在阿泽身边…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见面了？”语气里带着犹豫和不确定，随后把脸埋的更深，不等阿泽的反应，就自己改了口，“我开玩笑的。” 阿泽哪里真的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他在乎这个孩子，所以哪怕是他细微的一些小动作小表情，他也能发现。 但他是真的不懂，为什么程楚要一意孤行的离开他，小欣会恨的想要杀他，他只能肯定那时候，一定是他无意中伤害了程楚。 “我本来是真的决定不再见你了。”在医院里，程楚看他的眼神，他每每想起来都会浑身发冷，心疼的无以言赋。 看见像乌龟一样缩在壳里的孩子身子一僵，手掌扬起用力拍在毫无防备的地方。 “唔！”并不是有多疼，而是他刚才听到阿泽说再也不见的时候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根本没想到阿泽会在这时候动手。 “我承认我放不下你这小没良心的。”在听到程楚打过来示弱的电话时，所有的决心就像是泡沫全数消散，什么也顾不得的直接驱车从另一个城市过来了。 听到这里，程楚松了口气，闷闷的说道，“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就算是我喜欢男人，我也不会喜欢你这小家伙的。”阿泽不知道程楚说出这句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只以为是取笑他，反驳之余还附送了两巴掌。 “哦。”无所谓的应了一声，掩去了所有的失落。 “我来的路上很担心你，但是，我到的时候很生气。”所以他在牧斐的书房冷静了很长时间，他不喜欢在生气的时候对程楚动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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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即使冷静过了，以阿泽的性子也不会轻饶他，他露出半只眼睛，闷声说道，“你舍不得。” “…”所以这孩子就是吃准了他会心软才会这么肆意？无奈摇头，“你该被教训。” 重新把自己埋起来，但阿泽直接把他拎起来，趴在他的腿上，然后沉重的巴掌落下。 阿泽和牧斐真不愧是朋友，两人打人时都不爱说话，直到他自己的手掌都红肿发疼，甩了下胳膊，沉默了一会，又一巴掌上去，刚刚还一声不吭的孩子小声哼了声。 “用东西吧，手打的不疼。”不是不疼，而是不用看也知道阿泽的手成什么样了。 阿泽没理会他类似挑衅的话，继续用手打了十几下，停下来问，“疼吗？” “不疼。”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了，嘴硬的不肯服软，下一秒就没出息的惨叫出声。 阿泽进来时明明什么也没带，到此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檀木尺，程楚也没心思再想他之前是把东西藏哪里了，连续不停歇的疼痛在身后炸开，疼的他不由自主的向前窜，下意识的要躲开。 直接伸手按住疼的要躲开的孩子，把人拖回原位按着腰不让他动弹，又问，“疼吗？” “…”程楚一时摸不透他的心思，他自认自己是很识时务的，连忙改了口，喊了疼。 听到孩子服软，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感受，只是淡淡的说，“以后什么事都要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的。” 这句承诺程楚没有应，扭过身子看他，十分认真的说道，“你比我大整整十三岁，如果我老了没有人养，你也帮不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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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对，所以在我死之前，我会安排好的。”然后不再给他反应的时间，尺子就落了下去。 他为了程楚去了解这个圈子，学习打人的手法，但他不喜欢这个，所以除了实践，他都是直接打，不玩花样。 “嗯嘶…”程楚毕竟不是铁打的，身后的像是被人用油泼了一般，炸裂的疼痛不间断，他一贯嘴硬不肯求饶，认定了阿泽不会真的怎么样他，最多疼的狠了喊两声。 “阿泽…”疼的受不了的去拦要下落的手，知道他不会伤自己是一会事，他忍耐疼痛也是有限度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一双眼睛略带哀求的看着他。 “放手。”这次阿泽并没有饶过他的意思，见他动手拦着也没生气，语气十分平淡，“你应该知道，这点程度，还早。” “…”其实比起牧斐，他是更怕的是阿泽，对牧斐，除了不能说谎他什么都敢做，但在阿泽面前，有些事他却是当真没胆子做的。 肿的夸张的地方已经泛了紫，目光落在那里，阿泽清楚程楚的忍耐力，知道他只是一时打的急了才忍不了的，果然没一会程楚呼吸恢复平缓，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就乖乖松开。 他也不急着动手，捏捏伤处查看有没有受伤，确定没有才继续落尺子。 说到底，程楚其实也是怕疼的，但不管怎么说，他自杀这件事，阿泽绝对是不能忍的，他也明白会被收拾一顿狠的，明白归明白，挨不了才是真的。 “阿…阿泽，别打了…”不管怎么说，挨打的是他，受不了就说，他才不会傻到跟一把木尺子比谁疼，腰上的手按着，他又躲不开。 心里想着阿泽真的是太了解他了，他受不了疼一般都会躲，阿泽直接按着他的腰，躲都躲不了，只能老实的挨打，或是寄希阿泽心软饶过他。 “认错。”程楚的身后已经不能再打，阿泽才停手开口，耐心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用戒尺警告的戳了下伤重的地方。 “嗯！”努力压下惨叫，认错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说‘对不起我不想活了’？还是说‘对不起我喜欢你，所以接受不了你是成澜新手下的人’？ 听不到回答也没继续揍人，把孩子拉起来让他跪在自己腿间，改口，“等你伤好了，跟我去看医生。” “不去！”自己的病一直都是自己最想隐藏的事，现在阿泽和牧斐都知道了，他最不想的，就是他们知道自己的过去。 那样不堪的过去，他明明就想忘记的，为什么要强迫他想起来？强迫他说出来？ “好，不看医生。”把孩子搂进怀里，小声安慰，“不去了不去了。” “小楚跟我走好不好？”他现在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可以保护他，只要他答应，他们就可以像以前那样。 “…不行。”跟阿泽走这件事太诱人，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这两个字说出口，在看见阿泽失落的眼神时，忍不住又说，“你别走好不好？” “我…” “好。”听出孩子又想反悔，直接打断他的话应下，眼里头笑意满满，看见孩子眼里的懊恼，心情也好的不得了。 此刻程楚只想抽自己一巴掌，怎么就说了那句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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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瘸一拐下楼做饭的某人看见在厨房正要端早餐出来的男人，不由得嘴角一抽，立马蔫了。 “愣着做什么？洗手吃饭。”阿泽转身就看见垂头丧气的孩子，不由得好笑，催促道。 对于程楚那准确的令人发指的生物钟，阿泽也是十分无奈的，只能在孩子醒来之前做早餐，不过也有个好处，早餐做好孩子正好可以吃。 没多大会牧斐也下楼了，他习惯早起晨跑，看见两个人也没多大惊讶，显然是知道阿泽会在。 阿泽让程楚自己吃饭，跟着牧斐出门，他们能做好友，自然有些差不多的习惯。 就像他们认识，也是在健身房认识的，之后程楚知道这件事，也只是撇撇嘴，怪不得两人力气都大。 直到他吃完两人才谈笑风生的回来，收了自己的碗站在一边，他非常好奇，这两个性格迥异的人，为什么看起来关系那么好？ 更何况，这两人的公司还是敌对的那种。 也没站一会，刚坐下吃饭的阿泽就笑着转过头来，“去换件衣服，等会带你出去。” 这是不想让自己听了？程楚也没坚持，慢慢转身上楼。 “认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你做饭这么好吃。”牧斐看他目光全在程楚身上，笑着打趣。 “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看不见人阿泽才转头反击，随后叹气，“他不肯去看医生，你有什么办法？” “你问我？”他的办法就算说出来，阿泽肯定也是舍不得用的，因此他只是反问。 “你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阿泽不由苦笑，问牧斐，他当真是脑子坏了。 “我上次带他去还是骗过去的，他肯定有了防备，不会轻易上当了。”牧斐也头疼程楚的病，但如果程楚真的抗拒，心理医生再厉害也没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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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说的带他出去，就真的只是带他出门，当程楚看见游乐园那幼稚风格的大门时，忍不住用诡异的眼神去看阿泽。 他身边这个，难道是假的阿泽吗？ 怀疑的眼神一直持续到阿泽买了一只小兔子和小鹿的头箍，并且要给他带上的时候，化成了反抗，他才不要戴这种幼稚的东西！ 困惑的看着躲闪的孩子，忍笑给自己带上兔子的，一把抓过孩子，看四下没人注意，警告的轻拍孩子身后，见他老实了给他带上，半拖着带他去拍了大头贴。 “你是跟牧斐换了身体吗？！”阿泽居然会威胁他？！震惊之余被拖到了拍大头贴的地方。 “他跟我说，这样你会听话。”阿泽悠悠的开口，看石化的某人，微笑，“我觉得也是。” 能不能，把他印象里温柔的阿泽还给他？ 或许，他真的不该让阿泽跟牧斐多相处的。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因着程楚身上有伤，一些项目阿泽也没跟他玩，两人一直玩到下午，他才在程楚脸上看见笑意，不做声的把人揽在怀里带他去吃东西。 程楚不挑食，阿泽也没挑地方，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厅，挑了靠窗的沙发让程楚坐在里面。 “饿不饿？”把菜单给他看，倒水放在他面前，就看见孩子直接在菜单上写了两个海鲜类的菜，正要写第三个，无奈的握住他的手，哭笑不得，“等会阿斐也会来。” 默默地把第一张撤了，揉成团，写了一个菠萝油就把笔塞给阿泽，实在不是他怂，身上疼的厉害，如果让牧斐知道他为了怄气浪费，今天晚上他都要在书房过夜了。 “我说话果然没有阿斐有用。”阿泽当然知道以程楚现在的伤势吃不了海鲜，点菜是跟他赌气，看到他听到牧斐的名字就变得这么听话，不由得好气又心疼。 他知道牧斐是专业的主动，被他带过的小被都说他下手又黑又狠，不耐痛的小被根本不敢找他，如果不是事出突然，他在圈子里又只对牧斐放心，他又怎么舍得让他做程楚的主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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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 “这不是李总吗？幸会幸会。”阿泽抢在对方之前打招呼，微笑着起身招呼对方到一边，还不忘回头嘱咐程楚先吃点东西。 程楚默默看着阿泽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离开，目光落在之前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上，摸摸肚子，好饿。 正是饭点，许是只有他一个小孩在，服务员们来来往往仿佛没有看见他，手里点好菜的单子也送不出去。 牧斐还没来，阿泽也不知道会和那男人交流多久，程楚捂着肚子趴在桌上盯着阿泽的手机。 “请问这里能拼个桌吗？” 抬眼去看，是一对小情侣，再看别的桌位，除了他这桌，都是满桌。 轻轻摇头，以示拒绝，但那两个人并没有走，女生有些尴尬，“可是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位置了。” 饿的不想说话，伸手在自己，旁边和对面合指了一下，伸出三个手指头，表示这里有三个人。 那对小情侣最终还是走了，他依稀听到男的说了句‘原来是个哑巴’，怔住，低下头。 “麻烦点单。”拦住路过的服务员，把单子递过去，那人匆忙收了单离开。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阿泽才回来，牧斐依旧没有到，看到孩子一个趴在只有两杯水的桌上，不由皱眉，他离开的时间不算短，怎么连一道菜都没上。 “想玩手机？”看见程楚无聊的用手机戳自己的手机，还是那种特别幼稚的戳法，先戳亮屏幕，再随意点屏幕的画面直到它变暗，周而复始。 “我饿了。”收回手指，漂亮的双眼里满满的冷漠。 “小楚呢？”敏锐的察觉到孩子身体的主动权又换了人，准备开锁让孩子玩的手停顿了一秒，打开按键锁交到他手里。 “不知道。”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格，一般并不会在一起出现，反正发生什么事他们都会告诉对方，以保证无论哪个人格出现都能够没有障碍的生活，所以程楚主动时他都很悠闲的在睡觉。 这次不太一样，程楚这次什么也没说就消失了，他被迫从睡梦中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先玩一会。”揉揉小家伙的脑袋，招手叫过服务员，询问怎么还没上菜。 “先生，你们并没有点单。”听到服务员的回答，阿泽看向正认真玩手机里小游戏的小家伙，抱歉的一笑。 还是让孩子自己点餐，交给服务员，没一会牧斐就来了。 “堵车？”阿泽也没指望牧斐能早到，也就没说好时间。 牧斐让牧瑾坐里面，没好气的笑了，“知道就好。” “阿泽哥好。”牧瑾有礼貌的叫了一声，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但胳膊上还缠着绷带。 小欣只是一开始瞄了他们一眼，默不作声的继续玩手机，好像没看见他们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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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斐一扬眉，立马就看见阿泽倒了杯水递过来，知道他是转移自己注意力别跟孩子计较。 菠萝油是第一个上来的，小欣抢先伸手把它放在牧瑾面前，然后认真的继续玩手机。 呆呆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又看向自家哥哥，看他点头又去看阿泽，得到同意才动手吃。 “有没有我的份？”揉揉小欣的脑袋，孩子明明说过很饿的，东西上来却直接放在别人面前，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已经足够表明喜爱了。 之后上菜小欣就没再动过，直到阿泽叫他才自己吃饭，显然的不待见两个哥哥，但是只要是甜点，他都会往牧瑾那边放，偏心的样子让阿泽吃味，他又不好跟孩子吃醋，就当没看见。 之前就已经听哥哥说过程楚的病，此刻也迟钝的发觉，这个人，似乎并不是自己的好兄弟。 悄悄把红豆布丁移动到小欣面前，得到一直沉默的人一个笑容，大方的回了一个笑容，他已经确定这不是程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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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小欣也没闹脾气，乖乖跟着阿泽走，反正他什么都不能对阿泽做，还不如把心思放在别的地方。 “你的伤，还疼吗？”转头去问牧瑾，他对这个保护程楚的人很有好感。 “不疼了，你是小欣？”牧瑾一贯的大大咧咧，得到对方毫不迟疑的确定，搂住他的肩，嬉笑道，“哥罩你。” 知道他手臂上都是伤，极度讨厌别人触碰的小欣没躲开，让他随意搂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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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一行人回家，阿泽依然以没时间收拾客房为由睡在小欣房间里，气的小欣当场要给他收拾出来一个客房。 然后自然没收拾完，小欣就忍不住睡意睡着了，还是阿泽把他抱回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依旧是小欣，他先是十分困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抓抓头发，跑到镜子前仔细确认，这才发现，程楚是真的没醒。 确切的说，他感受不到程楚的存在。 心里就像是破开一个大口子，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下来，边哭边把洗漱台上的东西全扫下去。 阿泽在楼下没等到人，打开门就听到孩子哭的伤心，赶紧跑过去，就看见孩子哭的缩成一团。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管抱住他，心都揪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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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推开阿泽，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刀片划开颈上的动脉…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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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924楼，真的是楼主开的一个玩笑【认真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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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欣正哭的伤心，手机响了好久都没有听到，还是阿泽抱着他到卧室里接听了电话。 “小楚托人打来的电话，说辛苦你几天。”小欣的状态实在不适合接听电话，阿泽索性帮他接了，眉头皱起，安慰着哭的正凶的孩子。 他查过人格分裂的资料，按理说他们应该拥有共同的记忆才对，为什么程楚突然消失，还必须拜托别人才能告诉小欣？ 小欣哭的直打嗝，他虽然有时候心思狠毒了点，但对于有些事是当真直率到不行，他认为程楚消失了，就像是失去父母的孩子一样大哭，企图唤回程楚，听到阿泽这样说，他也就慢慢不哭了。 “什么事让你哭的这么厉害？”阿泽心里明白肯定跟程楚有关，于是决定慢慢询问，尽量不刺激他。 “我以为他消失了…”早上太过慌张，现在冷静一点之后，他也能感觉到程楚微弱的存在了，不由得脸颊一红，丢人丢大发了。 “你放心吧，他不会丢下你的。”阿泽看他不好意思的样子也明白过来是场乌龙，揉揉小家伙的脑袋，低声哄道。 他清楚程楚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孩子，他不会一声不吭的把小欣留下的，否则他又怎么会在严重抑郁症的情况下苦苦求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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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又是模拟考试，牧斐和牧瑾都没指望最多写写作业的小欣能够考好，结果成绩一出来，两人都惊呆了，小欣保持住了程楚年纪第一的名头。 阿泽是不太在意成绩这方面的，他从小成绩就好，所以对这方面看的特别看，从来也没管过程楚的成绩，更别提现在是小欣了。 “我去，你都能考第一！”牧瑾看着自己勉强挤进去第三的分数，眼里满满的难以置信。 “不出意外的话，我和他的记忆是相同的。”小欣没理会他的大惊小怪，程楚拼命学习，本来就是为了他接手身体时能拥有更好的选择，要不是他死活不肯接手，这会他们认识的人就都是他了。 “那你不是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睡着。”牧瑾没心没肺的打击他，看着这个成绩就有种忧伤涌上心头。 “那是因为他压制了我。”就像他去杀人放火也会选在程楚睡着之后压制住他一样，但程楚压制他更简单，毕竟程楚才是主人格。 “不是很懂。”牧瑾最近也看了一点有关人格分裂的资料，指着昨天的报纸，问道:“就跟这个杀了自己亲娘老婆孩子一样，他的主人格也被压制了？” “谁那么狠？”小欣一听也愣了，他可以为程楚做任何事，但他绝不会伤害程楚，因为程楚就是他的父母，他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能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这人简直神经病！”把报纸看完，嫌弃的甩开，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 “哈哈。”看他把报纸丢了以后还是很不爽的样子，牧瑾一点不厚道的笑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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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感觉自己全身都毛毛的，没好气的踹了牧瑾一脚，他其实没有洁癖的，奈何他跟程楚是一个身体，而这个身体在程楚的影响下已经对于跟脏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有了条件反射… “我笑你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喜欢的东西直接丢掉，喜欢的就护住，率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切，我本来也只活了七年多。”程楚没少说他像小孩子，对于这点他已经完全懒得反驳了，对着牧瑾翻了个白眼，就看见在门口的阿泽正在愣神。 立马警惕的坐直了身子，阿泽到底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七年多…也就是小楚十岁的时候吗？阿泽意识到小欣在看自己，收敛了心思，“小欣，过来。” 小欣讨厌他，听见了就当没听见，根本不打算理会。 不料牧斐把门完全打开，沉着脸问，“没听到吗？” 身体条件反射的一抖，小欣也收敛了些，说实话，他其实是怕牧斐的，尤其他看见程楚被他打的很惨的时候，所以他讨厌牧斐，又怕他。 看见明显收敛了孩子，阿泽无奈的看向牧斐，眼神里满满的都是:你平时都是怎么对他的？ 牧斐被看的不由掩唇咳了一声，干脆让阿泽先进去，“小瑾，你先回房。” “哥，有什么还得瞒着我的。”收到小欣的的求救，硬着头皮开口。 “算了，你在也没事。”谴责的目光看向牧斐，他到底怎么弄得，两孩子都这么怕他？ 饶是牧斐也有点不太自在，倒了杯茶给阿泽，让他别用那种目光盯着自己。 “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商量，可不可以跟我们去看看医生？”坐在孩子身边，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询问，他不想刺激到孩子。 程楚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他太有自己的想法了，所以不论他们用什么办法，只要他不想，都绝不会屈服。 但是小欣不一样，他没有真正经历过程楚经历的那些事，心智方面还比较的脆弱，不得不说，程楚是真的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你是说那个庸医？”一想到心理医生，他就想起来那次治疗失败，程楚差点自杀的事，虽然最后他自己压制了这个想法，但还是抑郁了好一阵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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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规矩！”牧斐最听不得别人说这些，冷着脸训斥了一句，没成想孩子直接畏惧的缩身子。 小欣也发觉自己反应过大了，主要是他刚想起来头几次见到牧斐的事，被他瞪了一眼就觉得他要打自己，他…不恋痛耶。 “我又没说错…”小声嘟囔着，有点委屈，还是程楚好，都不会凶自己。 “小楚之前也找过他治疗是不是？”曹周是个非常有医德的医生，并没有跟他们透露过治疗程楚的信息，但小欣直言他是庸医，显然是怨恨已久。 “你…”之前就有过被阿泽读心的事，但每次他都会被吓到，这个人，太恐怖了，不管他想什么他都能知道吗？ “你这么讨厌他，是因为他也让小楚痛苦过，一定是某一次治疗失败对不对？”阿泽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只需要他一些不经意流露出的某些情绪就能往下猜测，“但曹周现在活的好好的，肯定是之后小楚又去找他治疗了是不是？” “你肯定知道只有他才能救小楚，而这点，很可能是小楚告诉你的，阿斐说过小楚可能有一笔固定的大开销，我猜都给了曹周是不是？” “你不是人！”小欣满眼的惊悚，不光是他，就连牧瑾眼里也是一样，牧斐虽然没有他们那么夸张，但眼里的的确确满是惊讶。 “你跟我去见曹周，我保证他能治好小楚。”阿泽双手抓住小欣的肩膀，他们拥有共同的身体和记忆，没有人比小欣更清楚小楚的抑郁症是怎么来的。 “我…”小欣是想治好这病没错，他不想失去程楚，但是…那些事如果都说出来，他真的不知道程楚会不会先崩溃。 “我不去。”眼里的慌乱被淡漠所取代，程楚挣脱阿泽的双手，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我想睡觉。” 牧斐和阿泽都知道这是把孩子逼急了，反而把程楚从睡梦里叫了出来，短时间去治疗是不可能行得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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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楚说要睡觉，就当真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相当警觉的孩子，连他们叫他吃饭也愣是没醒。 早上时间一到，程楚就睁开了眼睛，身体没什么不适的，眼睛满是疲惫。 果然催眠不是人干的活…洗脸的时候程楚看着镜子里的人，果然还是太过勉强了。 自学的心理学，曹周屈指可数的几次催眠疗法，他就急忙用在了别人身上。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成功… “睡呆了？”阿泽不放心上楼看看，就看见开着水龙头满脸水迹盯着镜子发呆的孩子，不由得好笑。 “没有。”不想让这个会读自己心事的家伙知道太多，这个家伙，哪怕只是给他一点点线索，他也能全猜出来，好像他也经历过一样。 “早餐已经做好了，快点下来吃吧。”阿泽没有让他多想，关上门就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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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安无事的吃过早餐，就听见阿泽说要去另一个城市签合同的事，程楚瞄了眼牧斐不做声的继续吃东西。 “我可能要去半个月。”转头看小孩半点反应也没有，无奈的伸手去拍拍他的脑袋，“小没良心的，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话？” 程楚刻意对他的冷漠，说实话他心里还是难过的，他稀罕这个孩子，谁又能一直付出不求任何回报呢？ 不要求像以前一样依赖他，只要他说话时能给他一点回应就好，他也是人，也会累。 放在桌下的手几乎抠破了手心，但还是单手拿着筷子，埋头苦吃，拒绝给阿泽任何回应。 路上小心，注意身体。这句话在心里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说不出口。 “我吃饱了。”边说边收碗筷，逃离这个地方。 他不希望他们知道自己的病，一点也不希望，但是这个被他极力隐藏的秘密，被这些他想隐瞒的人知道了，一个不剩的。 不用想，他也知道，接下来他们会轮番的，威逼利诱的让他去看病，这个世界他在乎的四个人，终有一天会达成一致的让他去看病。 然后病治好了，小欣就会不存在了，又或许，是他不复存在… 他所想遗忘的过去，会被一件件的翻出来…一件不剩的。 他绝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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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是不打算跟他再提治疗的事了。”看阿泽难过的样子，牧斐敲击碗筷提醒道，他们之前商量好由阿泽去提这件事，他当时就知道阿泽会心软。 “这孩子…看起来很难过。”避开了牧斐的目光，是心虚也是心疼，“不如多给他一点时间，等他高考完了再说。”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知道程楚一直有自己的想法，十分重视高考，也明显的在逃避看医生这个话题。 “你这是纵容。”牧斐一向的人生观就是孩子不是用来宠的，但在他心里程楚毕竟是阿泽看中的人，所以阿泽在的时候，他不会动程楚。 尽管这几年相处下来，他也把程楚当成了弟弟，这事毕竟还要有个先来后到，当时是阿泽拜托他照顾程楚的，现在阿泽回来，他和程楚之间的关系本该断了，但他两谁也没提这事。 或许，他该庆幸，程楚也没有在这个节骨眼提出离开的话。 “阿斐，你知道我的。”阿泽无奈的笑着，“我是真的舍不得。” “随你吧。”牧斐起身，收拾碗筷，顺带还要上楼去把自家小弟叫醒，牧瑾一贯爱赖床，他也一贯的不惯他这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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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阿泽果然就已经不在了。 写完作业的程楚认真的复习着，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看不进去的，一点也看不进去。 心里头满是烦躁不安，想起前几天在阿泽手机上接到的那个电话，如果…如果那件事被阿泽知道了… 不…不能被阿泽知道…不能跟着他们看医生… “啪嗒！”手指太过用力导致笔芯断裂，程楚炸毛似得站起来，一改往日的冷静。 不应该这样的，那个时候，明明只是个意外而已，怎么会有人知道呢？ 而且不早不晚的就在他们准备重修旧好的时候，把这件事挑了出来… “你在做什么！”伴随着愤怒的吼叫是脸颊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脑袋也随着那力道偏过去。 这才后知后觉的松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刀片，自己也愣住了，什么时候拿的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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