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 【原创】小年[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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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小年[第9页]

作者:吟花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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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要开学了，谁知道开学以后会碰上什么坑爹事儿
还有一小段儿，实在是觉得写得有点儿粗糙......就不往上发了......
大家周末见~呦吼~

小年儿就这样一直忙忙叨叨的过了十几天，姚掌柜年纪大了，东奔西跑的事儿往往都是自己的，久而久之，店里的伙计们也习惯了这个年纪不大又好相处的少年，有事儿做的时候和大家一起忙活，没事儿的时候就跟着姚掌柜的学东西。
忙得脚不沾地，不过跟着师父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有累过，左右师父交代的事情一定是对自己好的。天还没有变暖，依着师父的意思，拎上一小坛酒去姚掌柜家里，算是谢谢老人家的倾囊相授，小年儿暗暗揣摩师父的意思，像是忙过这几天就不用去帮忙似的。虽然学了很多东西，可是，到底没有冬日里睡到日上三竿再懒懒的醒来舒服。
姜衍看着小年儿浅浅笑起来的样子，“师父可告诉过你，最近忙完可就不只是个好名声儿了，晚上回来，师父补你生辰那份儿，这些日子……”随手拍拍小年儿的肩，“怕是天天埋怨师父吧.”
和小时候一样，小年儿瘪着嘴，小声嘟囔着“哪里敢……”和着姜衍的浅笑出门儿。
给姚掌柜倒好酒，小年儿端着酒敬了姚掌柜，谢谢他这些时日的照顾，老人连连摆手，只是说小年儿帮了他大忙，在年关的时候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又说姜衍教徒弟教得好，进退有度，老人看着小年儿，叹了口气，“这样……把店里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小年儿手里的杯子都猛地晃了一下，“交给……我？”
姚掌柜一脸不要再谦虚的表情，“以前见你跟着你师父办事儿，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错，跟你师父提了一句，我想着你若是能把店打理好，这店就交给你，左右都是昌记的生意。”
小年儿消化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出来，“那师父……还说什么了？”
姚掌柜笑得了然，“你师父把你说的一丝不差，说我这徒弟啊，别看跟着我每天惹事儿撒娇，出了门，再大的苦和委屈都能受着，交代给他的事儿，再累也能扛着。这样的孩子……”顺手给小年儿倒了酒，“你师父说了，去别人家里总是舍不得……说你跟了他这么久才学会有了委屈跟他说，眼看着就大了……绑在身边儿也不是事儿，好歹我们都是自家人。他还放心些。”
小年儿眨眨眼睛，端起酒杯，又敬了姚掌柜一杯。
姚掌柜看着说起师父就感动的孩子，想起来那天姜衍说的话，“幸好他是这块儿料，做生意，好歹能护着他些，要是烤了功名做了官，难不成我把礼送到皇上跟前去？”
忙里偷闲，来不及回复了，大家包涵~

小年儿急急忙忙的推门进来，带着一阵儿风，脸红扑扑的，“师父，您要让我当掌柜的？我……”
姜衍给小年儿倒了杯茶，“这么大惊小怪的，你都这么大了，历练了这么长时间，师父还能一辈子把你拴着不让你飞不成？”看着小年儿不那么激动了，“这些事儿，比你平时做的难不了多少。”
小年儿支支吾吾了半天，“那……那……小年儿觉得……不行啊……”
姜衍瞥他一眼，“什么行不行的，不行你怎么不早说，干了一个多月了和我说不行。”
小年儿一听师父的口气，赶快摆摆手，讨好的笑笑，“没事儿，没事儿，我听师父的，听师父的。”
姜衍却没放过他，“小年儿，是不是这些年师父总给你安排事儿，你都不知道自己想想了？会办事儿是好事儿，可别把脑子给丢了。”
小年儿最怕师父这种叮嘱，里边儿的意思都要揣摩上很久，对上师父的眼神，小年儿不自觉的耸耸肩，“师父，小年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一下子……太突然了。”
姜衍点点头放小年儿回去，一个人笑笑，“这孩子，真是……”
可姜衍没料到，这孩子，还能给自己折腾这么一出儿。
大家猜猜是哪一出~不过应该不用猜……大家智商应该比花高

依着昌记的规矩，新掌柜的走马上任就和新店开张一样，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儿，可送些礼品祝贺一番，新掌柜的做东一起热热闹闹吃个饭总是难免的。姜衍看着那晚小年儿依赖自己的样子，下了决心什么都不管全交给小年儿，可看着小年儿常常手足无措又犹豫着不敢问自己的样子，显然是那天的话说的重了些，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起身，往小年儿的屋子走去。
推开门儿，看着才从桌子上抬起来的小脑袋，揉揉眼睛，看见自己赶快甩甩头站起来，“师父……”低低的叫了一句师父就低下了头。
姜衍看着小年儿，坐在一旁的榻上，随手拿起本账本儿瞧，“困了就睡去，师父倒不知道这些琐事儿能把宁掌柜的忙成这样。”
小年儿听着师父的玩笑，突然和赌气一样抬起头来，“师父，我不想当掌柜的，师父您再挑一个吧。”
姜衍拿着账本儿的手顿了顿，“累了就休息去吧。”
小年儿听着师父淡淡的一句话，气得抽了师父手里的账本儿，“师父，我没跟您耍小性子，小年儿知道师父是为自己好，可是……小年儿不想当掌柜的。”
姜衍微微皱眉，“好端端的脾气怎么这么大？”
小年儿抿着嘴，不说话，姜衍看着桌子上凌乱的纸张，拎起一张瞧了瞧，凌乱的字迹，看看内容，想必是不知道怎么起草邀各家掌柜的请帖，指指书桌前面的空地儿，“你站这儿好好想想。”说着就低头斟字酌句的写起帖子来。
小年儿只觉得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师父开了口也只能就静静地站着，这件事情来得突然，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想，是不是又是因为师父，姚掌柜或许也是看着师父的面子，店里的伙计们可能知道自己是师父的徒弟才那么好相处……现在……连帖子自己都拿捏不好，还得师父一字一句的写，怕是到了那天，人们也都会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小年儿默默，不管怎么做，即便所有人都夸自己做的好，也总感觉是师父安排得好，自己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或许有一天离开师父，小年儿想，自己还是很怕，怕离了师父，什么也做不好。
半晌，姜衍抬起头来，看着站着都能红了眼眶的小年儿，也只有叹口气，“这些东西，你还是要自己誊一遍，才能显得有诚意些。”
小年儿嘟囔了一句，“师父……你要选一个小年儿这样的掌柜的，什么也不会，外边儿的人不知道怎么说你呢。”
姜衍随手拿起本书敲敲小年儿的脑袋，“给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小年儿嘀咕，“小年儿不想做掌柜的，小年儿什么也不会……”
姜衍扯着孩子就按在榻上，拿着书桌上的戒尺就打下来，小年儿挣扎着扭回头来，刚才忍着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姜衍几下戒尺下去，“趴好了！本来长大了不想跟你动手，站了那么半天都想不清楚！”说着又是几下，“这些年你自己做得事情多不多，干得好不好？难道都是师父一句话？不是你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小年儿被一连串的反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脑子乱乱的，顺着师父的话回想这些年，想着那些忙碌的日子，似乎脑子灵光了些，身后
熟悉而久违的疼痛似乎让他想到那些辛辛苦苦学本事的日子，姜衍最后落了几下戒尺，把戒尺扔在一旁，“若说你是师父一手培养起来，也只是比别人多学了些东西而已。各家掌柜的是要看我的面子，可早年他们是夸师父教得好，现在呢，不都夸你必成大器吗？”
姜衍推门走了出去，小年儿晃晃脑袋，揉着屁股琢磨着师父的话。
晚些的时候，姜衍房里的灯还亮着，小年儿推开门，看着姜衍的目光微微脸红，放下手中的东西，“师父吃些东西……晚上您……一定又没吃……”
姜衍淡淡的问了一句，“想清楚了？”
小年儿抿着嘴，过了一会儿才说，“小年儿又不是脑子长在屁股上，一打就灵。师父别把自己择的干净，小年儿也想通了，不管各家掌柜的怎么看吧，就算是为了师父的面子，小年儿也不能太丢人……”说到最后不好意思的挠头笑笑。
姜衍亦是释然，扯了小年儿按下，褪了裤子，看着交错着的印记，也是心疼的厉害，“本来不用挨得，非要和我犟。”
小年儿倒也没不好意思，“道理怎么说都在师父那儿……哎呀……师父……”
姜衍落下几巴掌，“也算给你提个醒儿，以后少给我起那些小心思。”
几日后就是小年儿走马上任的好日子，姜衍还是叮嘱了许多，小年儿吩咐厨房备下了饭菜，就在店里的后院，一早儿就站在门口等着各家掌柜的来捧场。热热闹闹的一上午，有了空闲会想起师父说的话，各家掌柜也是说着什么年少有为的话。小年儿谦虚的回了都是师父教得好，一家掌柜的大大咧咧摆摆手，“宁小兄弟这谦虚的样子，的确是大掌柜的教的，可这么些年你的为人处世，咱们可都看在眼里，咱们一向信大掌柜的不会乱找人，这回，也一样。”
小年儿腼腆的笑笑，听着伙计说外边儿又有人来了赶快起身。
远远的看见几家掌柜的和师父边聊天边朝这边走来，师父偶尔说几句，或者点点头，虽说在闲聊，可小年儿觉得，师父的目光就从来没有离开自己，一如自己每一次的成长，师父总是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小年儿抻着衣服上的褶子，赶快站直了一些。
嗯~就这么着~就完了~感激的话就不多说啦~~没有大家的支持花也不会坚持下来。~可能会有番外~最后一次那我就在艾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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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不到....度娘你抽了？

第一次写文献综述……要死的节奏啊……

大家国庆节快乐~~~~
花花我杀回来了~
稍微写了一点，被人催着斗地主，没空艾特了，本来想明天多写点儿再发，私心想着少写点儿先发上来呼朋引伴一番也是极好的......

小年儿想念你们~

“你这是怎么了，一进来就抓耳挠腮的？”姜衍看着一上马车就没静下来小年儿，刚才几个掌柜的送他们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不对，“被虫子蛰了？”
小年儿龇牙咧嘴的挠着肩膀，“我也不知道，感觉不是这儿痒就是那儿痒。”说着弯下腰，“师父，脚上也痒……”
姜衍掀开小年儿的衫子，看着背上一片儿一片儿的小红点儿，一巴掌拍上去，“这怕是水土不服出了疹子了，什么时候起的？”
小年儿整整自己的衣裳，“前两天有点儿痒，没怎么注意，今天……哎呀……”又挠挠自己的脖子，手被师父拍下来，“忍着点儿，一直挠就好不了了。”边说着便从随身的东西里找出一小盒药膏，“这你先用着，等回去了师父带你去医馆找个大夫好好儿看看。”说着掀开了帘子看着马车外一路荒芜，“一两个时辰就到家了，若是实在痒得厉害……”姜衍放下随手翻看的书，“就跟师父说说，这次出门儿，长什么见识了？”
小年儿看着师父的架势又是一副考自己的样子，不禁苦了脸，“师父，现在小年儿除了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您这样一问……”小年儿两只胳膊互相蹭着，“痒……师父，今儿就别问了……您……”后边儿的话没说出来，您身边儿的折扇，手边儿的书，我可不想背上还痒呢，屁股上又疼了。
姜衍拿起手边儿的书敲敲小年儿脑袋，“那便给你几天自己想想，别真是只顾吃喝玩乐了吧，到时候你疹子好了，自己带着戒尺去书房吧。”还没吓唬完，做师父的又想起来什么，“最近多吃点清淡的，别每天晚上抱着羊腿啃个没完。”

我突然觉得吧。这是个无责任的番外......
姜衍拿起手边儿的书敲敲小年儿脑袋，“那便给你几天自己想想，别真是只顾吃喝玩乐了吧，到时候你疹子好了，自己带着戒尺去书房吧。”还没吓唬完，做师父的又想起来什么，“最近多吃点清淡的，别每天晚上抱着羊腿啃个没完。”
小年儿“嘿嘿”一乐儿，“原来以为北边儿的羊肉已经不错了，可南边儿的吃食更精致些。”边向往的咂巴着嘴，“肉做的入味儿极了，怪不得师傅愿意出门儿，这么多好吃的......”边说边挠挠肩膀，“师父......痒......”
姜衍看着自己的徒弟，一般做生意的，十多岁就已经算成熟了，小年儿这样，有时候倒也有些难得的见解，可这性子还是个孩子，生人面前能收敛些，一见了熟人就撒了欢儿的折腾。做师父的颇有些头痛，这孩子，以后放手让他去做生意，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才到了家，姜衍便差人请了医馆的大夫来，一番望闻问切，大夫拈着胡子，“小公子这是起了疹子了，按这方子调理调理，饮食上更要注意，别再吃油腻的东西了。”
姜衍应了，送了大夫出门回来，看着苦着脸的小年儿，伸出手点点他的脑袋，“都记住了吧，再烧鸡烤羊的换着吃你这张脸也别要了。”
小年儿低着头看着胳膊上的小红点儿，瘪着嘴点点头。
往后的日子里，餐桌上除了些清淡的粥就是变着样儿的素菜，可无肉不成席的小年儿吃着各种素菜都是一个味道，姜衍看着有些蔫儿的徒弟，给小年儿夹了块儿豆腐，“尝尝这个，这是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豆腐。”
小年儿颇为委屈的一点儿一点儿吃掉，抬眼看着师父，“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肉是最好的了。”姜衍看着他那样子也不忍心，“你看你这疹子不是消得差不多了吗？调养好了便由着你吃。”
下午出门儿给师父办了事儿回家的时候，，焦黄油香的外皮迎着太阳反射出炫目的光，小年儿站在那家铺子前面吞了吞口水，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小姑娘扯扯小年儿的衣角，“哥哥......你看！”小姑娘小心的打开纸包儿，里边是一只小小的鸡腿儿，小姑娘把纸包递给小年儿，“我在里边儿看哥哥站了好久了，怕哥哥是不是没钱......”说了似乎又怕小年儿难堪，“哥哥定是忘了带荷包了。”
小年儿深深叹口气，接过鸡腿儿，摸出块儿碎银子递给小姑娘，“小妹妹，给哥哥包两只出来。”
这鸡腿儿比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肉是差得远了，可小年儿还是心满意足的拎着，快到了家的时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回去，才知道师父晚上有事儿已经出去了，松了一口气，便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纸包，满足的吸了一口气，一条儿一条儿的撕着吃了起来。
无责任无责任......主要是花在减肥...吃不上肉......

我这是写了点什么啊喂！

这鸡腿儿比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肉是差得远了，可小年儿还是心满意足的拎着，快到了家的时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回去，才知道师父晚上有事儿已经出去了，松了一口气，便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纸包，满足的吸了一口气，一条儿一条儿的撕着吃了起来。
姜衍回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推门进了小年儿的屋子，皱皱眉，“怎么这么冷？”
床上拎着本书窝成团儿迷迷糊糊的小年儿抬起头，“师父回来了啊。”偷偷吐吐舌头，哪儿敢说为了散散烧鸡的味儿才开了窗子。
姜衍点点头，拿起小年儿的书，有些奇怪“不是让你看看账册吗？自己怎么好好儿的想起读书了。”随手翻翻书，“怎么不是最近布置给你的新书，倒是有些时日的旧书了。"
小年儿暗道不妙，早知道拿账本儿擦手了。偷偷瞟了一眼师父，咬咬嘴唇才挤出一句，”温故而知新，师父常说的。“
姜衍笑了笑，拿着书坐到床边儿，“那就考考你？让师父看看你都知道什么新了。”随手一指床边儿的空地，小年儿嘟着嘴瞥一眼师父，却还是赶紧下床，懒得穿鞋，便踩着鞋站在师父面前，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姜衍看着不情愿的小年儿，把书放在一边儿，“今儿就随便问问，别那么不情不愿的，师父问你功课，你总不能躺在床上说吧。”话音没落，面前的孩子一下就蹿到自己身边，扯扯衣角，“那我挨着师父。”
姜衍拍拍小年儿的脑袋，“总也长不大。”揽了小年儿在自己怀里，“说说吧，这《士商类要》你也算熟悉了，小时候一字一句拿戒尺逼出来的。”
小年儿转转眼珠，“师父，小年儿本来想看，可是......可是睡着了。其实也没看多少。”
姜衍笑出声来，“可见也不是长不大的孩子，至少不会漫天编瞎话了。” 扬扬手里的书，“也没长进多少，这书的边啊角啊蹭的都是什么？烧鸡？烤鸭？还是哪家的烤羊腿儿？”
小年儿苦着脸看着姜衍，“师父......”顺着姜衍的目光看去，床角儿的纸包从叠的不甚整齐的被子里露出一角儿，“师父......小年儿......”
姜衍倒没说什么，“先把自己和床收拾干净了，明儿一早起来，账册那边儿，若是整理的不好......”不理会小年儿的委屈，“就自己把那抹的全是油的书抄一本干净的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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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亲人们~花花回来了！一时间似乎找不到感觉了，就先写了一点儿，大家有什么意见赶快说~~~~~
春节快乐~爱你们！！
困得不行了，前面的回复起来以后再回！大家晚安...不，午安！

花今天终于良心发现想到了自己的儿子，这个番外是完整的，以前的两小段年代久远估计大家也忘了，所以花改了改一起发上来好了。番外不长，六七千的样子，花拖拖拉拉从昨天晚上写到现在。
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好故事，不过，总应该算是一个温暖的故事~
下面放文。
以上。

【1】
姜衍拿起手边儿的书敲敲小年儿脑袋，“那便给你几天自己想想，别真是只顾吃喝玩乐了吧，到时候你疹子好了，自己带着戒尺去书房吧。”还没吓唬完，做师父的又想起来什么，“最近多吃点清淡的，别每天晚上抱着羊腿啃个没完。”
小年儿“嘿嘿”一乐儿，“原来以为北边儿的羊肉已经不错了，可南边儿的吃食更精致些。”边向往的咂巴着嘴，“肉做的入味儿极了，怪不得师傅愿意出门儿，这么多好吃的......”边说边挠挠肩膀，“师父......痒......”
姜衍看着自己的徒弟，一般做生意的，十多岁就已经算成熟了，小年儿这样，有时候倒也有些难得的见解，可这性子还是个孩子，生人面前能收敛些，一见了熟人就撒了欢儿的折腾。做师父的颇有些头痛，这孩子，以后放手让他去做生意，怎么看怎么不放心。
才到了家，姜衍便差人请了医馆的大夫来，一番望闻问切，大夫拈着胡子，“小公子这是起了疹子了，按这方子调理调理，饮食上更要注意，别再吃油腻的东西了。”
姜衍应了，送了大夫出门回来，看着苦着脸的小年儿，伸出手点点他的脑袋，“都记住了吧，再烧鸡烤羊的换着吃你这张脸也别要了。”
小年儿低着头看着胳膊上的小红点儿，瘪着嘴点点头。
往后的日子里，餐桌上除了些清淡的粥就是变着样儿的素菜，可无肉不成席的小年儿吃着各种素菜都是一个味道，姜衍看着有些蔫儿的徒弟，给小年儿夹了块儿豆腐，“尝尝这个，这是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豆腐。”
小年儿颇为委屈的一点儿一点儿吃掉，抬眼看着师父，“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肉是最好的了。”姜衍看着他那样子也不忍心，“你看你子不是消得差不多了吗？调养好了便由着你吃。”
【2】
下午出门儿给师父办了事儿回家的时候，焦黄油香的外皮迎着太阳反射出炫目的光，小年儿站在那家铺子前面吞了吞口水，过了不知道多久，一个小姑娘扯扯小年儿的衣角，“哥哥......你看！”小姑娘小心的打开纸包儿，里边是一只小小的鸡腿儿，小姑娘把纸包递给小年儿，“我在里边儿看哥哥站了好久了，怕哥哥是不是没钱......”说了似乎又怕小年儿难堪，“哥哥定是忘了带荷包了。”
小年儿深深叹口气，接过鸡腿儿，摸出块儿碎银子递给小姑娘，“小妹妹，给哥哥包两只出来。”
这鸡腿儿比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肉是差得远了，可小年儿还是心满意足的拎着，快到了家的时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回去，才知道师父晚上有事儿已经出去了，松了一口气，便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纸包，满足的吸了一口气，一条儿一条儿的撕着吃了起来。
这鸡腿儿比李掌柜那儿的东坡肉是差得远了，可小年儿还是心满意足的拎着，快到了家的时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的回去，才知道师父晚上有事儿已经出去了，松了一口气，便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纸包，满足的吸了一口气，一条儿一条儿的撕着吃了起来。
姜衍回来的时候还不算太晚，推门进了小年儿的屋子，皱皱眉，“怎么这么冷？”
床上拎着本书窝成团儿迷迷糊糊的小年儿抬起头，“师父回来了啊。”偷偷吐吐舌头，哪儿敢说为了散散烧鸡的味儿才开了窗子。
姜衍点点头，拿起小年儿的书，有些奇怪“不是让你看看账册吗？自己怎么好好儿的想起读书了。”随手翻翻书，“怎么不是最近布置给你的新书，倒是有些时日的旧书了。"
小年儿暗道不妙，早知道拿账本儿擦手了。偷偷瞟了一眼师父，咬咬嘴唇才挤出一句，“温故而知新，师父常说的。”
姜衍笑了笑，拿着书坐到床边儿，“那就考考你？让师父看看你都知道什么新了。”随手一指床边儿的空地，小年儿瞥一眼师父，心里不情愿却还是赶紧下床，懒得穿鞋，便踩着鞋站在师父面前，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姜衍看着小年儿，把书放在一边儿，“今儿就随便问问，别那么不情不愿的，莫非师父问你功课，你躺在床上回答？”话音没落，面前的孩子一下就蹿到自己身边，扯扯衣角，“那我挨着师父。”
姜衍拍拍小年儿的脑袋，“总也长不大。”揽了小年儿在自己怀里，“说说吧，这《士商类要》你也算熟悉了，小时候一字一句拿戒尺逼出来的。”
小年儿转转眼珠，“师父，小年儿本来想看，可是......可是睡着了。其实也没看多少。”
姜衍笑出声来，“可见也不是长不大的孩子，至少不会漫天编瞎话了。” 扬扬手里的书，“也没长进多少，这书的边啊角啊蹭的都是什么？烧鸡？烤鸭？还是哪家的烤羊腿儿？”
小年儿苦着脸看着姜衍，“师父......”顺着姜衍的目光看去，床角儿的纸包从叠的不甚整齐的被子里露出一角儿，“师父......小年儿......”
姜衍倒没说什么，“先把自己和床收拾干净了，明儿一早起来，账册那边儿，若是整理的不好......”不理会小年儿的委屈，“就自己把那抹的全是油的书抄一本干净的给师父。”
“抄......抄一本？”小年儿瞪大了眼睛，“师父......”
姜衍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小徒弟，“怎么？不想抄？那就拿来。”说着伸出手去。
小年儿一时有些疑惑，然后恍然大悟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几乎埋在被子里的纸包拿出来双手递给师父，“师父......”叫了一声师父，认错的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姜衍嗯了一声，接过纸包，看着小年儿满是油乎乎的手还是笑了，“这不是你常吃的那家啊。”随手把纸包放到一边，又伸出手“师父要的不是这个。”
小年儿这才真的慌了，“师父......小年儿真错了。”
姜衍不为所动，“每天说得师父都累了，这两天事情也不少，师父也担心没空管着你，这法子还省事儿，拿来吧。”
小年儿还有点儿不死心，眼圈儿渐渐红了，“师父......别......”
姜衍不为所动，“小年儿。”
小年儿没办法了，从床头拿出自己的荷包，有些赌气的递给姜衍，抿着嘴看着师父拎着自己的小钱袋，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姜衍也不计较，只是拿出自己的帕子递给小年儿，看着小年儿越擦越多的眼泪，叹口气才开口，“什么时候觉得自己能带着荷包上街了，就来问师父要，知道了吗？”
小年儿红着眼睛瘪着嘴点点头。
姜衍拿着徒弟的小荷包转身出去，留下小年儿一个人在屋子里抽噎，开始是低低的抽泣，后来索性哭出声来，想着自己的小荷包和师父坚决的态度，一个人越哭越伤心，等到姜衍拿了些清淡的夜宵进来的时候，小年儿已经哭累了进入梦乡。
做师父的把吃的放到一边，出门拿了水和帕子给孩子擦了擦脸，怕吵醒了孩子再折腾，也没叫醒他，拿了床干净的被子给小年儿盖好，又关严实了窗子，这才放心地关门离开。

【3】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粥小菜，姜衍看见小年儿，盛了碗粥放到小年儿面前，“师父最近几天忙，你自己看着点儿自己。”
小年儿闷闷的应下，拿起勺子低头喝面前的粥，完全不是平日和师父叽叽喳喳的天南海北乱侃的样子，姜衍也不恼，“吃点东西，长身体的时候只喝粥怎么行。”
别别扭扭吃过一顿饭，姜衍照例是去总号忙，这几日姜衍安排了小年儿去染布的王掌柜那里学学，小年儿伶俐又肯干活，和伙计们处得好，王掌柜也很满意，见着姜衍总是夸个不停。
可之后的几天，不只是伙计们，连王掌柜都察觉到了，原本手脚勤快的孩子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做起事情来也没有平日利索，人也变得有些闷闷地。王掌柜有心提点两句，可小年儿是大掌柜的徒弟，若是拿捏不好分寸谁都不好看，想想还是直接说给了姜衍。
姜衍听了笑笑，“到底还是孩子，前两天我敲打了他几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这是跟我闹孩子脾气呢。”
王掌柜摆摆手，“咱们多大的年纪，还跟小孩儿计较？只是我看你器重这孩子，他的确伶俐，可这么下去，遇事儿就这样也不是......”王掌柜斟酌着措辞，“也不是长久之计。”
姜衍点点头，“你放心，我亲自和他说。”
【4】
小年儿以为师父说最近忙只是生气想冷着自己，没想到连着三四天每天吃完早饭之后就再也见不着师父的影子，过了几天更是把各处管事儿的掌柜们请到家里来，每次自己睡觉前开开窗子偷偷往外看，师父的书房里还是亮着的，间或还能听到几家掌柜的争论的声音。
这几日都没和师父说上几句话，小年儿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暗想着，师父忙，不应该去扰他。全然忘了平时师父再忙，只要回了家，自己也是小尾巴似的跟在师父后面的。小年儿扯了扯被子，总觉得师父最近不想理自己似的，便是忙，说个两三句话的功夫总是有的吧。
莫非是王掌柜那边发现了自己这几日的惫懒？小年儿懊恼的扯扯头发，不是自己偷懒儿不想干活，只是想起自己的小荷包，虽然知道自己是赌气不想理师父，可想起师父平平静静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样子，心里就堵得厉害。
不就是偷偷买了点吃的吗?至于一点儿银子都不给自己留吗？小年儿愤愤的想，更觉得自己这脾气闹得有理有据，惫懒就惫懒些吧，哪怕王掌柜告了师父。小年儿有些心虚的想，正好让师父知道自己生气了。嗯，生气了！
这天姜衍忙完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起来，满腹心事的小年儿早已裹着被子睡得香甜。姜衍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还是起身出门去。
轻轻推开小年儿的房门，姜衍看着熟睡的小年儿，看来这一晚上睡得不踏实，被子都卷成一团胡乱堆在一旁，小年儿大概是怕冷，整个人都缩起来抱着被子，姜衍怕给孩子盖被子吵醒了他，拿过放在一边的外衫盖在小年儿身上。
借着窗外的亮光看见小年儿桌子上摊着的书，姜衍过去翻了翻，还好，这些天还没有完全荒废。小年儿倒不是非要人揪着耳朵叫才醒来的孩子，顺手拿起这本书走了出去。
小年儿闭着眼睛，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把头埋进被子里。
早上吃饭的时候小年儿看见师父眼下明显的暗色，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懊恼的低下头。姜衍也不在意，看着小年儿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今晚我请了各家掌柜的，一是年底了该清帐，二也是聊聊各家的想法。”
小年应了一声，不明白师父好好儿的说这个做什么。“年底好不容易各家都在，听听各家掌柜的想法，你也好长长见识，学些东西。”小年儿点点头，便听着姜衍带着笑意的声音，“即便是和师父赌气，也不能误了正事吧？”
小年儿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就像是路边变戏法儿的被人看穿了自己那点儿小把戏，脸红着不敢抬头，怕一看见师父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原来师父都知道，既然都知道......怎么就不......就不哄哄我呢？
姜衍看着小年儿委屈的样子，拿起一旁的书扬了扬，“年底也忙得差不多了，你若是闲功夫多，咱们明天就好好说道说道？”
小年儿抬头一看，自己的书什么时候跑到师父哪儿去了，转念一想，一定是今天早上......
“好了。”姜衍一句话拉回小年儿的思绪，“发什么呆？”小年儿看着师父，只见姜衍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师父去忙了。”
【5】
这顿饭吃的颇有些食不知味的感觉，小年儿回屋愣了愣神儿便又觉得有些饿，一路边神游边走到了厨房，还没进厨房的小院儿，就听见管家和厨房的人在开玩笑，“这段日子老爷忙，今儿晚上请的都是大人物，当心出了岔子老爷给你们好看。”
府里的人都称姜衍一声“老爷”，这些人一边利索的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和管家逗乐子，“您老以为我们是新来的，不过就是个年底清算的日子，听说以前生意比如今艰难得多，也不见老爷无端就跟咱们发火儿，老爷当真是做大事儿的人。”
余下的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话头儿渐渐扯远，“别说老爷，就是小年儿那孩子都是十成十随了老爷，性子好的很呢。”
小年儿一下红了脸，若是让这些伯伯大娘们知道自己因为两只烧鸡和师父闹脾气，还......还把人丢在外面......不笑掉大牙才怪......靠着墙想了想，还是下了决心，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6】
“好，好，好......”王掌柜一连说了几个好字，抚掌而笑，“到底是咱们大掌柜其中的人。知错能改，好。”
小年儿站在王掌柜面前羞愧的快抬不起头来，说话也没有平时那么爽快，“王掌柜，前些日子我......还希望您能不嫌麻烦，再教教我才是。”
王掌柜爽朗的大笑。
跟王掌柜道了歉，小年儿心里轻松了不少，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也许师父晚上要查问功课？也许......这么多年，齐聚一堂，师父性子好是真的，可一旦生气了，哎......小年儿撇撇嘴。

【7】
晚上各家掌柜齐聚一堂，姜衍索性让人在平日会客的小厅多备了些桌椅，十几个账房先生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算着帐。几家掌柜的跟姜衍说着进来的生意情况，小年儿站在姜衍身旁静静听着。姜衍偶尔问小年儿一两句，小年儿倒也回答的谦虚。姜衍不由点点头，几家掌柜看着姜衍如此用心，心下也各自有了计较。
终于等各家掌柜都散了，姜衍望着面前一摞账本儿，朝小年儿笑笑，“都搬到师父那儿去吧。”
小年儿抱起账本儿，下巴正好抵在厚厚的一摞上，“师父，都这么晚了。您还要看这些啊？”
姜衍只是笑笑，笑得小年儿心里毛毛的。
烛光下，姜衍看着账册，一边有一搭没一搭问着小年儿，师徒俩的对话自然随意了些，小年儿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成熟不成熟能不能上得了台面儿一股脑儿的都倒给师父。说得有道理的姜衍点点头，不合适的姜衍就剖开了揉碎了和徒弟说明白。小年儿听完师父的话，正自己消化着，就听见姜衍问了一句，“王掌柜那儿，都说妥当了吗？”
小年儿一愣，被埋下去的忐忑又排山倒海的涌上心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师父知道了？”
姜衍看着账本头也不抬，“你跟师父赌气，把气能撒到别人身上，师父怎么还能不知道？”
师父声音不高，却是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满，小年儿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低低叫了一句，“师父......”
姜衍从一旁拿过小年儿的荷包，“这事儿你自己做的对不对？以后师父说你是不是还得掂量掂量你的脾气？”
小年儿还是有点儿脑子，尽管师父说的是问句，可这时候显然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只听师父又开口了，“你的功课......”说的小年儿心里一紧，却听姜衍顿了顿，“师父今天也不想查了。这些天想必你也没看了多少。若再让你不高兴了是不是又是师父的罪过？”
这般语气，小年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脸红的低着头，“师父，小年儿真的知道错了。”
姜衍这才合上账本儿，看着小年儿，把账本挪到一边，“错没错你心里有数，师父也有数。”说着从抽屉里抽出戒尺，“说多少话，看着都不如戒尺好用。”
小年儿只想着师父会说自己几句，没想到这才开口了就要动戒尺，小年儿下意识的往后退，听到戒尺拍在桌子上的声音还是一颤，“过来。”
小年儿吓得一怔，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好，姜衍拿着戒尺，“怎么？师父请不动你？”
小年儿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抬眼看着被挪到一边的账本，师父这是就等着拾掇自己呢......小年儿咬咬嘴唇，想了个不太高明的招儿，“师父......要不您还是查我功课吧？”
姜衍心下好笑，这孩子真是给吓坏了吗？姜衍半晌开了口，“错一字三戒尺，如何？”
小年儿红了眼眶，师父这样摆明了就是要跟自己算账，索性上前几步趴在书桌上，有些赌气的嘟囔了一句，“左右师父就是要罚了。”
姜衍也不否认，拿起戒尺七八下打下去，即便隔着裤子也火辣辣的疼，看着小年儿疼的直扭，姜衍停了手，声音沉了几分，“师父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你惯成了这样的脾气。”戒尺点点刚才打过的地方，“裤子褪了。”
小年儿起身，揉揉眼睛，真挨了戒尺也不怎么敢和师父顶嘴了，慢吞吞的褪了裤子，还是忍不住叫了一句，“师父......”
姜衍看着小年儿屁【度受】股上浅浅的红痕，乖乖趴在桌子上的孩子的确要惹人心疼不少，姜衍想想，还是一戒尺下去，“你还没回师父的话呢。王掌柜那儿......”
一戒尺下去小年儿刚收回去的眼泪又被逼出来，姜衍话音未落，小年儿就急急忙忙带着哭腔，“都说妥当了，师父......”
小年儿才答完话戒尺又落下来，小年儿疼的直摇头，“疼......师父......”
姜衍手上不停，“疼才能记住。”一边打一边训，“原来当你是小孩子脾气不想跟你计较......”几下更重的戒尺落在已经红了的屁【度娘】股上，“你倒好，把气撒到旁的不相干的人身上。”姜衍越打越气，“可真是长本事了！”
“这两天说是忙，也是忍着不想打你，你倒是来劲了？”姜衍按住小年儿扭来扭去的腰，拿着戒尺抽下去，“自己该做什么都没个谱儿吗？”
小年儿已经疼的直踢腿，把鞋子都甩掉了也不见师父的戒尺停下来，开始还是低低的哭泣，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索性大声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认错。
姜衍终于停了戒尺，小年儿疼成这样，不心疼是假的，“认错认了不少，你倒说说，哪儿错了？”
小年儿还抽噎着，“小年儿不该乱发脾气。”
“啪”的一戒尺抽在屁【度受】股上，小年儿费劲儿的扭过头去看师父，“师父......小年儿没说错啊......”
姜衍又是一下砸下去，“你这错儿难道不该打？”
小年儿真是苦到心里了，师父平时还有个讲情面的余地，现在说不说话，说什么话都是一戒尺，这......
“还有呢？”
小年儿从不该吃烧鸡说道不该荒废功课，这不该那不该说了半天，姜衍的戒尺起起落落，伴着小年儿的哭声，挨了二十几下可算是停下了。
小年儿偷偷扭回头去看，屁【度受】股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姜衍放下戒尺，想想又拿起来敲到小年儿腿上，装作听不见小年儿嘶嘶哈哈的吸气，“左右这几日在家，你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亏了王掌柜是老熟人，不然让旁人看了，你以后还怎么和人打交道？”
小年儿吸吸鼻涕，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师父......疼......别......别打了吧。”
姜衍扔下戒尺，正放在旁边的一摞账本上，“这事儿没完。荒废了那么多天怎么也得补回来。”拍拍那厚厚的账本，“看了去找账房对账。月底把这些做完了。”
【8】
看着一脸小心的孩子，姜衍终于做不来严师，打横抱起来小年儿，看着小年儿趴在床上揉着屁股，“多打几次怎么也记住了。”
小年儿歪着头，腾出一只手扯扯师父的衣角，“师父，不生气了吧？”
姜衍拍拍小年儿的脑袋，“打你又不是为了消气儿。不过......”姜衍顿了顿，“前几天看你那样子真是气得厉害，可是小年儿，你得知道......”姜衍放缓了语调，坐在床边，“师父也是常人，生意上的事情繁乱，若是前几天跟你动戒尺，保不齐带了些生意上的怨气，平白伤了你。人都有脾气，可怎么解决，你若能好好掂量掂量，这戒尺也算没白挨。”
小年儿红着脸，蹭蹭师父，又点点头。
姜衍看着小年儿，“自己慢慢琢磨去吧，这些都不明白，师父怎么放手让你出去做生意？”
小年儿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师父，我能出去做生意了？”不顾身后的疼翻过来看着姜衍，“那......师父以前去过的地方我都能去了？”
姜衍点点头，“嗯，都能去。”
傻孩子，姜衍笑笑，你还会比师父走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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