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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看得见（父子）[第2页] |
| 作者:口香糖_o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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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贩毒，顾鹤鸣相信顾暄不会再敢碰毒品一下，但是气急了顾暄的口不择言，顾鹤鸣决定给顾暄一个深刻的教训。 不等顾暄站起来，顾鹤鸣扯着顾息到了自己的书桌。 “你不配趴在沙发上挨。”顾暄的裤子已经掉在了脚踝，整个人被顾鹤鸣用蛮力压在了桌子上。看了看顾暄，顾鹤鸣还是不满意，用力把顾暄往上一提，让他四肢悬空，屁股成了制高点。文件已经掉了一地，顾鹤鸣却似乎不在意，只管抽出皮带，抡起一阵风声，抬手便是不留余力的五下。 痛！这是顾暄仅剩的思维。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无助的姿势让人不合时宜地想到自己人生最为黑暗的时候。顾鹤鸣绝情的话语还在耳边回荡，顾暄愣愣地想，似乎自己听了也没有那么伤心。想到这里，顾暄的视线却模糊了起来。 既然都已经不再在乎，那么我回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初的5下已经把整个臀部照顾了遍，接下来的抽打不可避免地打在了原先的伤处，顾暄无意识地挣扎，却被越发狠辣的皮带打回了原位。少年姣好的臀部不复白皙，深红的肿胀下隐隐泛着青色。把皮带抵在顾暄的臀锋，顾鹤鸣压着怒火，不慌不忙地开口，“你想好该怎样说话了吗？” 缓了口气的顾暄颤抖着从书桌上下来，一碰到地却双腿发软，膝盖重重磕在地上。顾鹤鸣冷眼旁观。 腾出一只手护着自己疼痛滚烫的臀，顾暄喘着粗气，一时间未能开口。 看到顾暄通红的双眼，顾鹤鸣顿时心软了。顾暄长大后挨再狠的打都不会轻易掉泪，向来也是顾息的事情委屈了他，发发小孩子脾气罢了。想到这里，顾鹤鸣火气消了不少，准备教训几句便放过他，却冷不防地听到顾暄开口。 “爸爸真的是这样想的吗？”顾暄闭着眼睛，似乎在强忍情绪，“一直以来委屈了顾息，爸爸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顾鹤鸣最看不惯男孩子揪着小事不放，正要开口训斥。 “如果爸爸更喜欢顾息……” “啪啪——” 话未说完，紫肿的臀锋上便挨了重重两下，顾暄被抽得再也跪不住，整个人趴伏在地上，这个姿势让顾鹤鸣打得顺手，他不再训话，整个办公室只有皮带呼呼的风声和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的响声。直到两瓣臀肉被教训得像是要滴出血来，顾鹤鸣才冷着脸停了手。 “顾暄，你太让我失望了。”强拉顾暄跪好，不顾少年痛苦的呻吟，将他摆出反省的姿势，“怎么，我要是喜欢顾息多一点，你就要离开我吗？” “是啊，”顾暄脸色惨白隐忍，声音轻而坚定，“正是这样，爸爸要是更加喜欢顾息，我就要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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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沉默，让人窒息的沉默。 看着冷汗淋漓的少年半褪着裤子，跪在地上的乖巧样，顾鹤鸣绷紧了嘴角，这是他怒极的表现。这个坏小子，再也不能纵着他。 “那你就走吧，”顾鹤鸣居高临下地看他，“没出息的人才这样计较，我再也不会在你身上枉费……” 打断他的话的是顾暄眼中漫出来深深的难过，这样不曾有过的突如其来的悲伤让顾鹤鸣手足无措。 深深叹了口气，掩不住语气里的失望，“爸爸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你身上，顾息也从来没有抱怨一句，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连弟弟都不如？” “对不起，爸爸，我再也不会这么想了。”顾暄的声音平静而真诚，仿佛那有着刻到骨子里的悲伤的少年不曾存在过。 顾鹤鸣愕然。 这时顾暄的电话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没有再坚持，直接按了免提键。 “Vic,怎么样了？” 被称为Vic的对方有着轻快明朗的声线，“搞定了，花了不少功夫，Carl终于答应设计了。” “那真好，谢谢你了。” 话筒里传来一声明快的口哨，“你这么用心，你爸爸一定会喜欢这个惊喜的。” 顾暄不置可否地笑着，寒暄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Carl是世界著名的设计师，他任何的作品都是量身定制，独一无二，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可惜两年前就已经退休，行踪不定。原来竟是在B国住了下来。 “小暄……”顾鹤鸣只觉得喉咙口干燥的很，一时间竟什么话都说不出。 等了一会见顾鹤鸣没有什么要说的，顾暄好脾气地劝到，“其实都是我不好，在爸爸有所……考虑的时候就应该说出来的，毕竟……” 看了看脸色尴尬的父亲，顾暄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毕竟和以前……” 信任，情感，承诺 “……和以前不一样了。” 你从未原谅过我…… 话音未落，顾暄觉得身子一轻，便坐到了顾鹤鸣的怀里。巧妙地避过顾暄的伤处，顾鹤鸣抱紧顾暄的双手轻轻地颤抖，一开口，却仍然是责怪的话，“一开始问你就好好说，何必挨这样一顿？” 说完，顾鹤鸣就后悔了，正要再说几句弥补。顾暄已经挣扎着站了起来并且穿上了裤子。碰到狰狞的伤口时，却不会痛似地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还未等他开口，顾暄温和的声音已经传来，“我知道了。从以前到今天的我请爸爸都忘记吧，就像我死了一样。” 似乎发现自己用词太过可怕，顾暄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爸爸别生气，我没有在赌气……” 我不会再撒娇。 “我明白了一些道理……” 我幼稚的试探已经结束。 “所以我不会再这么不懂事……” 如同过家家一样的游戏。 “我会做一个让爸爸刮目相看的人。” 你准备好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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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直到顾暄离开，空气中仍是充满了诡异的违和感，顾鹤鸣只是模糊地感觉到，那个脸色苍白却面带微笑的少年已经同之前判若两人。 “就像我死了一样……” “哗！”顾鹤鸣从蓦地站起来，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Vic你今天做得很好。”西下的阳光仍是晒人，清瘦少年的五官模糊不清。 “这是我们的默契嘛。”电话那头的的声音仍然轻快。 “今天就出发来A国吧。” “哦？要开始了吗？” “……” “Yes， Bos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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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这几天顾暄一如往常忙碌，进退有度地与高层周旋，带着一个家族企业长子该有果敢和冷静。他做事较之之前更为优秀得体，对着自己，也在没有带着情绪说话。想到这里，顾鹤鸣的眼神暗了几分。自己向来不惯着顾暄小孩子气的作为，那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样子，每每发现总免不了一顿锤杵。而如今顾暄成了自己心中继承人的样子……自己倒有些心神不宁。 走下车，纪柔一如往常同他一起进门，“小暄的朋友也在呢。” 顾暄的确已经提前和自己说过这件事，他并不赞成顾暄和所谓的‘朋友’太过亲近，毕竟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不过他也不想增加两人之间的不愉快，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走进大厅，便看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年纪和顾暄差不多，清亮的声音有些耳熟。另一个似乎年长一些，看着沉稳不少，带着方形的无框眼镜，神情严肃。他第一个发现自己，站起来微微鞠躬，举手投足之间能够看出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伯父好，多有打扰。” 亚麻色头发的少年反应很快，笑嘻嘻的讨人喜欢，“伯父好，我是Victor。” “爸爸，”顾暄摆出一个比公式化微笑更柔和的表情，“这是我的朋友，Anthony和 Victor。” “家父是A国人，虽然我们两兄弟在B国长大，但是我们都有中文名字，”Anthony接过话头，“我叫陆安，弟弟叫做陆维。” 顾鹤鸣对两个孩子的印象不错，晚饭时倒也聊得开心。 “陆安这么年轻已经是医生了？”顾鹤鸣面露惊讶，声音却仍似理所当然，“你的父亲也是医学界的吗？” 稍有一刻的愣神，陆安放下手中的刀叉，礼貌的看着顾鹤鸣，声音的高低拿捏得恰到好处，“是的，从小受父亲熏陶，所以也希望能为病痛中的人们尽一份薄力。” “顾暄哥哥，这个酱料很特别呢！”陆维已经吃完了一个烤面包，兴致勃勃地给顾暄也拿了一个。 顾鹤鸣似乎对陆安格外欣赏，见陆维跳脱的样子，忍俊不禁，“你父亲必定是教导有方，不过你们两兄弟的性子倒是天差地别。” 提到父亲，陆安表情复杂，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但还是礼貌地回答，“陆维开朗讨喜，他与父亲更为亲厚一点。” 听到父亲，陆维来了兴致，“是啊，爸爸是最厉害的医生，最棒的爸爸。就是对哥哥老拉长着脸，凶巴巴的。” “我是长子，受到的期待总是更多一点。”陆安云淡风轻地带过，似乎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陆安的态度让顾鹤鸣心中一怔，不自觉地去看自己的两个儿子，舌头似乎不再受自己控制，他听到自己说，“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想爸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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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我很崇拜爸爸！”顾息抢先开了口，大概是有外人在场，他脸涨得通红，眼里却都是兴奋，“爸爸很少有时间陪我，所以我很珍惜和爸爸在一起的一分一秒。爸爸……爸爸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向爸爸证明我比哥哥还要棒。” “嗯，好的。”顾息的话让顾鹤鸣很受用，看向顾息的眼神也多了好几份慈爱。长久以来的忽视，这个孩子对自己还是那么纯孝，那么懂事，自己的的确确委屈了这个孩子。 “嘻嘻，你真是奇怪，”陆维叉着火鸡肉，笑眯眯地开口，“每句话里都是‘我我我’，还要证明比你哥哥棒，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证明的？” “Vic!”陆安警告似地喊了他的名字，便转向顾鹤鸣，“伯父，失礼了，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陆维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不再说话。 纪柔马上出来打圆场，“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去客厅休息一下吧，水果很快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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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夜渐深，纪柔带着陆安和陆维去客房，不常晚睡的陆维直打哈欠。 “妈妈，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带着陆家哥哥们去就好了。”顾息彬彬有礼地从纪柔手里接过钥匙。 “也好，谢谢小息。” 陆安陆维见状分别与纪柔道了晚安。 “没必要吧，又不是城堡，还要两个人分开带。”陆维小声对哥哥说。而哥哥仅仅瞟了他一眼，便让成功让他收声，想到自己还是待罪之身，陆维懊恼地撅起了嘴。 两兄弟间亲密的交流狠狠撞在顾息心口，纪柔看似不经心的话还在绕在他脑中，“你爸爸很少那么欣赏一个年轻人，和他成为朋友不会有坏处。” 定了定神，顾息心中有了计较，“你们是哥哥的好朋友，理应是哥哥带你们走动。不过这个房子不久前重新翻修过，哥哥可能还不太熟悉。” “哦？这个怎么说？”陆安扶了扶眼镜，似乎要把顾息看穿。 顾息就在等这一句话，一时间喜形于色，又马上露出为难的样子，“这……家中私事实在不便告知，不过好在哥哥已经回来了，我在爸爸公司工作时总算也有个人能帮衬着。” “你哥哥帮衬你？”陆维瞪大了清澈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哥哥不在A国有一段时间了，爸爸这些时日的心思总花在我的身上多一点。”说到这里，顾息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到了，这间是陆维的，这间是陆安哥哥的。” “陆安哥哥，”顾息叫住了正要走进房间的陆安，“哥哥有很多工作还没有上手，可能没有很多时间陪你。如果你不介意，明天我可以带你到处看看？” “这样……那么有劳了。”陆安点了点头，无视陆维火辣的眼神，送走了顾息。 “他他他他他！！！！他太无耻了！！”顾息一走，陆维便毫无规矩地倒在陆安的床上，火冒三丈地指责，没看到哥哥越来越冷的眼神。 “陆维你站好。” “不要！我困了！”哥哥也不帮着自己，陆维一甩头，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房间里一阵静默，感觉气氛不对的陆维悄悄抬起头，见哥哥正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陆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悻悻地下了床，规规矩矩地站在高了自己一个头的哥哥面前，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哥哥，“我知道错了……” 小心打量着哥哥的脸色，见哥哥没有要接着动手的意思，陆维马上得寸进尺，一把抱住陆安，软软的脑袋靠着陆安的肩膀，清亮的声音盛满了委屈，“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哥哥就是喜欢小题大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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