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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双世 (父子 短篇 虐?不虐!)[第3页]

作者:走走道路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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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去领导办公室,有个同事回来了,领导在那坐着,他说了一句,“领导,我回来了”。我突然就激动了,小皮鞭已扬起,我控制不住不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了。
进了腊月,岑州下了一场大雪,大雪下了三日,足足有半人高。岑州城中多处房屋被压塌,压死压伤不少百姓。一瞬间岑州怨声载道,街上多了许多难民。滕淼急忙上奏朝廷,请求赈灾拨款,同时开放粮仓,在多处设置粥棚,以安流民。滕淼亲自到受灾之地查看救灾事宜,遇上刁民恶匪趁乱打劫之徒,当即斩杀。索性滕淼素来治下颇严,此次救灾倒也是尽心尽力。只是天威难测,滕淼虽措施得当,岑州城内仍是死了一百三十二人。
滕淼在各地探访已有半月,朝廷赈灾款项终于到位,四万两白银用于灾区重建。滕淼笼罩在心头多日的阴影,终于驱散了。
“季童,今日腊月多少了?”滕淼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问道。这半月以来,他至多睡两个时辰,熬了这许多日子,人显得清癯不少。如今心头一块大石落地,他方感觉疲惫之感如潮水般涌来。
“老爷,今日腊月十八了,还有五日便是小年,老爷的寿辰也要到了。”季童拧了帕子递给滕淼,老爷这几日茶饭不思,整日奔波在受灾各地,着实辛苦,他瞧着滕淼一日日瘦下去,甚是心疼。
“如今岑州赈灾还未了结,百姓仍流离失所,我哪还有什么心思过寿辰。”滕淼接过的帕子,在脸上捂了一会,温热的感觉令他通体舒坦,甚是放松。只是片刻后,他似是想起了什么,将帕子取下后,嘴里碎碎念道,“腊月十八,腊月十八,十八!坏了!季童,快!准备马车,今日回府。”
季童见滕淼面色急切,不敢耽误,不过半个时辰便套好了马车,急急向府里驶去。
一路行回府里,滕淼却渐渐冷静下来。尚有五日时间,滕子桓根本不会有事,所谓关心则乱,他大可不必如此着急。
滕淼入府便向暖室行去,进了室内却未曾寻得子桓,“季童,你去问问大少爷去了何处,若是寻得他便让他来此处。”
暖室中菜蔬长得极好,显然子桓是细心照料了。滕淼歪靠在榻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待醒来时,却仍不见子桓人影。
“我睡了多久?子桓还没回来?”滕淼一手掩唇,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脖颈。
“老爷睡了一个多时辰。”季童有些踟蹰,嘴边的话迟迟说不出口,待看到滕淼扫了他一眼,这才硬着头皮说道,“大少爷巳时初(九点)便出门了,说是去王大夫医馆帮忙。小的着人去问了,前几日大少爷倒是的确去帮过忙,只是这几日就医的人少了,大少爷便不曾去过了。至于具体去了何处,小的…….小的不知。”
“说实话!”滕淼冷冷的瞥了季童一眼,他做知府多年,真话假话一听便知。季童言语吞吐,明显是有所隐瞒。
“老爷!”季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以额触手,颤抖的答道,“小的不敢隐瞒,大少爷去了…….青芙园。”
这青芙园是青楼,规模不大,但楼里姑娘容貌出色,各个身怀绝技,或歌舞,或抚琴,或吟诗,总有一技出彩。只是这青芙园有个规矩,若想一亲姑娘芳泽,必要赢过姑娘的拿手之技。世间男子皆有征服之欲,青芙园这一奇特规矩,既满足了男子的虚荣之心,又能抱得美人归。故此处夜夜爆满,文人雅士甚喜于此地高谈阔论,侃侃而谈。但青芙园无论如何,总归是青楼,大少爷去了此处,想必老爷定是不喜。
滕淼眼神微眯,眼珠左右拨动几下,沉声问道,“带了何人?去了几日?”
季童微微抬头,原想着会承受滕淼的雷霆震怒,却不料他语气竟如此镇定。季童恭敬的答道,“听门房说,大少爷身边一直是吉安服侍,去了约莫有五日了。”
“此事旁人可知晓?”滕淼闻此,心里细细盘算。
“不知,旁人都以为大少爷去了医馆。小的去医馆未曾寻得人,偷偷打探方才得知大少爷的去向。”季童直起身子,他偷眼打量滕淼,发觉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震怒。
“做得好!你去门口守着,大少爷一回来便带他来此处。”滕淼示意季童起身,见他行礼告退又说道,“等等,你带人将吉安拿下,此事不要让大少爷知道。”
季童拱手应是,见滕淼没了其他吩咐,方才快步离去。
滕淼这一等便等到了戌时正(晚上八点),晚膳时刘氏委婉的询问他是否要留宿。滕淼却道尚有公务需要处理,令刘氏先行歇息。刘氏面上淡淡,手中的帕子却是捏的变了形。子期扯着滕淼袖子撒娇,他也只陪了片刻便又回了暖室。
“爹爹。”滕子桓刚进暖室便跪了下去,此时他心里甚是惴惴不安。
“近前来。”滕淼看公文看的昏昏欲睡,子桓进来倒是令他清醒了许多。
滕子桓膝行几步,在距滕淼越三尺左右地方停住,复又磕头行礼,略带讨好的说道,“孩儿不知爹爹今日回来,若是知晓,必不在医馆久待。”
滕淼站起身,绕过矮几,俯身凑到滕子桓身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嗯!一股脂粉味!”复直起身子拍了拍子桓的肩膀,颇为赞许的叹道,“真香!”
“爹爹。”滕子桓在滕淼起身时,便深感不安,待听的滕淼略带调笑的话语时,这种不安达到了顶点。他急忙叩首道,“爹爹,孩儿知错,请爹爹责罚。”
“嗯!跪着吧。”滕淼转身取了张宣纸,将原本堆积在矮几上的公文堆到地毯上,将宣纸在矮几上铺展开,执起狼毫笔涂涂画画了起来。
“爹爹,孩儿去青芙园,并不是你想的那般。”子桓见滕淼不理他,急忙抬起头解释道。
“哦?去了青芙园?”滕淼抬头做恍然大悟状,见子桓竟不知何时又膝行了两步,此时离他仅有一尺远,他拿起毛笔在子桓额头上轻轻一点,说道,“退后。”
子桓只觉额间一凉,双眼不自觉向上望去。便见毛笔蘸着饱满的红色朱砂正正的点在他额间,他下意识抬手去摸,却听滕淼说道,“不许擦。”
子桓偷眼打量滕淼,见他在宣纸上勾勾画画,待伸长了脖子想要仔细去看,却见滕淼操起镇纸,威胁他道,“再看揍你,退后!”
子桓不甘心的又偷看一眼,果见滕淼虚空挥了一下镇纸,当即吓得退后了几步。
滕淼确定子桓退的足够远了,这才放下镇纸。他有时疾笔狂书,有时停笔思虑,有时抬头看着子桓若有所思。
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我这篇文马上就要完结了
又要开始填原来的坑了。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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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您不生气?”子桓端正跪好,见滕淼并不像想象中的震怒,不由好奇的问道。
“哦!生气!十分生气!”经子桓提醒,滕淼方觉自己太过冷静,他故作严肃的拿起镇纸,“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巨大的声响吓的子桓哆嗦了一下,偷眼看滕淼,果真是十分生气的样子。
“爹爹,您半月未归府,清瘦了许多,孩儿唤厨房给您做碗鸡丝粥可好?”子桓跪了不到半个时辰,腿便开始酸麻。暖室地板温热,倒并不觉得寒冷。
“不饿。”滕淼心下偷笑,知晓子桓在讨饶,却不打算如此放过他。这半年来子桓性子活泛了不少,虽经常挨揍,与他关系却是亲近了不少。若是以前,子桓必是恭恭敬敬的受罚,哪怕腿跪断了也不敢求饶,哪像现在这般有着烟火气。
“哦。”子桓垂下眼眸,略感失望,他见滕淼不曾关注他,便偷偷将双手垫在膝下,前后微微晃动,缓解酸痛的双腿。
过不不到一刻钟,子桓又开口道,“爹爹…….”
“噤声。”滕淼抬起手,摸了摸眉毛。他倒不知这儿子何时如此聒噪了,思虑刚才语气太过严肃,又补充道,“你再跪会,别太急着找打。”
滕淼此话一出,子桓立时委屈的撇了撇嘴,他如此急切的表现,在爹爹眼中,只是讨打吗?他明明是如此不想挨打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子桓已是昏昏欲睡,终听的滕淼将笔放下,略带欣喜的说道,“成了!”子桓一个机灵,见滕淼轻轻吹着墨迹,待墨迹干涸之后,又用丝带细细的缚好,这才宝贝似的放置一旁。
“起来吧。”滕淼望了眼沙漏,过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子桓跪坐在小腿上,脑袋一点一点,如小鸡啄米般。
“嘶…….”子桓闻此,如临大赦。他侧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长期弯曲,已经定型,此时微微伸直,便如针扎般难忍。他轻轻捶着腿,等到恢复了知觉这才问滕淼,“爹爹画的什么?”
“不给你看。”滕淼将砚台毛笔收拾干净,掂量着镇纸问道,“戒尺带来了吗?”
“爹爹…….”子桓不曾料到,滕淼竟然问都不问就要开打,当即不确定的说道,“您都不问问孩儿去作甚了吗?”
“哦!太着急揍你了,抱歉!”滕淼轻拍额头,略带遗憾的说道,“那我儿说说,去青芙园做什么了?”
子桓已习惯了滕淼的惊人之语,他发现自夏日那场惊雨之后,爹爹对揍他之事总有种莫名的执着。他将双手交叠于身前,略一颔首说道,“孩儿去青芙园,并非是寻花问柳。”他舔了舔嘴唇,略带踟蹰的说道,“爹爹,孩儿口渴了,想讨杯茶喝。”
“嗯?”滕淼本是倾耳细听,乍闻子桓之言,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去青楼就为了喝茶?”
子桓哭笑不得,他英明睿智的父亲,何时如此幼稚了?
“哦!来!喝!”滕淼也只是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便亲自给子桓倒了杯温茶水,递到他手中。
“爹爹寿辰将至,孩儿苦思,不知为爹爹准备何寿礼。日前听闻青芙园中有位能者,善音律。孩儿记得爹爹甚喜音律,故特请老先生指教孩儿,以期博得爹爹一笑。”子桓本欲滕淼生辰之时,当众吹奏一曲,给爹爹惊喜。只是事已至此,若让滕淼误会了他去寻花问柳,恐对爹爹而言,便是惊吓,而非惊喜了。
“哦!我儿有心了。”滕淼手指在矮几上“哒哒”敲了几下,心下有了计较,他又问道,“你从何处得知青芙园中有这种能人?”
“孩儿听吉安说的。”
“他又从何得知?”滕淼按在矮几上,身体略前倾,快速的问到。
“这…….孩儿不知。”子桓茫然的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吉安从何处得知的消息。只是青芙园却是有位老先生,音律也甚是了得。这几日他跟随习行,老先生也是倾囊相授。
“果然。”滕淼嘴角微翘,一副了然之态,他摸了摸眉毛问道,“戒尺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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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淼如此轻易便信了子桓的说辞,倒令子桓颇感意外。此时听滕淼如此问道,羞得耳根通红,却又不得不答道戒尺在地毯之下。只因滕淼手中镇纸乃玉石所制,分量极重,且甚是寒凉。相较之下,还是戒尺稳妥些。
“哦,藏起来了。”滕淼沿着地毯边沿寻摸,果然找到了戒尺。子桓日日受这戒尺棰楚,想是对其厌恶极深,若要将其丢弃,又恐滕淼寻了其他更厉害的物件揍他。思来想去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盖在地毯下面遮掩了事。
“爹爹,孩儿虽然是去了青楼,但是孝心情有可原。请爹爹看在孩儿一片孝心的份上,万望慎刑。”滕子桓自知一顿责罚逃脱不过,只得开口讨饶。
滕淼本欲令子桓趴在矮几上受责,闻听此言,不由起了促狭之心。他大马金刀的坐在矮几上,拍了拍大腿,冲子桓说道,“趴上来。”
滕子桓呼吸一滞,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起一片红晕。好似无知小童,初尝桃花酿,不知深浅贪杯多饮,酒醉后之态。“爹爹,这不妥。”
“有何不妥,来来来!”滕淼见子桓害羞,捉弄之心更盛。当下将大腿拍的啪啪响,期待之情溢于言表。他见子桓脸上神色变幻万千,竟是亟不可待的将他拖到自己腿上。
“爹爹,爹爹不可,爹爹不可啊。”子桓急的差点哭出来,挣扎着想从滕淼腿上爬下来。他如今已不是三五岁稚童,如何还能以如此羞人之态受责。
“你这孩子,怎如此不服管教。为父甚是痛心啊!”滕淼见子桓挣扎的厉害,他竟有些钳制不住。未曾在子桓幼时如此管教,滕淼甚是遗憾。他见子桓马上要挣脱束缚,不得不用言语挤兑他。
子桓闻此,甚是鄙视滕淼的无耻。他英明伟岸的爹爹,何时如此…….不要脸了。只是爹爹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他自是不敢在动了。令爹爹痛心了,他是多不孝啊!
滕淼见子桓安静了,嘴角翘了起来。他低头怜爱的看着子桓,一转眼都这么大了。若子桓现在如子期那么小,该多好!想到子期,滕淼眼神黯淡了下来,那个孩子,应该还有得救。
子桓等了许久不见戒尺落下,回头望去,见滕淼竟是在发愣。他眼神幽暗,目光似是盯着自己,又似是透过自己看着别人。子桓看不懂,轻轻叫了声,“爹爹?”
子桓的这一声,将滕淼的意识拉了回来。他将子桓的裤子脱了下来,堆积在他脚边。他感觉到子桓身体一僵,不用看他也知道,子桓的脸绝对又羞红了。他将戒尺放在子桓屁股上,说道,“不许去青芙园了。”
“可孩儿尚未告知老先生,若不告而别,恐会失礼。”子桓身量极高,此番姿势甚是尴尬。他只能双手撑在地上,以缓解呼吸不畅。
“啪!”滕淼扬起戒尺抽在子桓身上,霸道的说道,“为父不许!管甚失不失礼!”
“唔…….”子桓闷哼一声,爹爹这一记抽的颇重,只是如此姿态,他实是羞于求饶。“爹爹素来最重视礼节,缘何此次…….”
“啪!”滕淼未待子桓说完,便用戒尺制止了他。“不许便是不许!”
“爹爹!你甚是霸道!”子桓略感委屈,语气中带了些许抱怨。那老先生待他甚是温和,爹爹却对他似是不喜。
“啪!啪!啪!……..”子桓此语似是惹恼了滕淼,他不停歇的连抽了五六下,直至生生逼出子桓一声惨呼,方才停了手。子桓屁股此时已被戒尺照顾了遍,滕淼下手略重,此时已略显浮肿。
“你这执拗的性子,为父终是不放心。罢了!总不过只有五天,为父狠狠心,将你打趴下便是。”滕淼停顿片刻,不知思虑到了什么。这惊人之语,令子桓吓出一身冷汗。
“爹爹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孩儿对天发誓,绝不出府门一步!爹爹甚刑啊!”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子桓起先的确是动过私自出府的念头。可此时被滕淼惊到,哪还敢阴奉阳违。
“啪!”滕淼落下一记,力道较之前重了几分,似是真有将他打趴下的意思。
子桓摸不清滕淼的意思,只能一遍一遍的讨着饶。数月之前那顿重责,子桓到现在也不清楚原因。而今日爹爹如此强硬的态度,令他不由害怕,会再次经历那刻骨之痛。
“啪!啪!啪!…..”滕淼不清楚子桓心中所想,仍是一丝不苟的落着戒尺。子桓窄紧的小臀,已过了两遍,二指宽的檩子高低起伏并排而下。红肿的臀上散发着炙热的温度,如滚油般灼烧着子桓的意识。
“爹爹,求爹爹怜惜孩儿,孩儿受不住了。”子桓额头已是汗迹涔涔,濡湿的额发湿哒哒的贴在脸庞,瞧着甚是狼狈。初始他怕自己太重,压到滕淼,只敢将身子虚虚的靠在爹爹腿上。此时双手早已脱力,整个人虚弱的挂在滕淼腿上。
“为父容你缓缓,等会再打。”滕淼偷偷甩了甩有些酸麻的胳臂,将大掌抚上子桓红肿的屁股。檩子疙疙瘩瘩的,甚是温热,手感竟是不错。滕淼按了按,好奇的问道,“疼吗?”
子桓疼的泪花都飚出来了,颤声答道,“爹爹下手,无一次不疼的。”
“哦!我儿这是委屈了。”滕淼在子桓屁股上肆虐,或揉或按,将本就不多的硬块揉开。子桓痛呼连连,泪花顺着眼角流了一地。
“歇好了吧?”滕淼重新操起戒尺,不待子桓回答,便迅疾的落下。
“啊!爹爹,孩儿疼。求爹爹饶了孩儿。”重责之后复又受责,这滋味不是简单的加倍所能形容。子桓双手紧紧攥住滕淼的小腿,力道之大,竟令滕淼感觉阵阵刺痛。子桓只觉屁股烫的似是冒烟,身后那一下下戒尺,每次起落都似要剜掉一块皮肉。
滕淼心里默默计数,毫不停顿的落了二十记,他终是没忍心重责子桓,待将他的屁股染成了深红色,便停了手。子桓已由哭喊转为低声抽泣,此时滕淼停了手,尚不自知。
滕淼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哭什么?丢人!”
子桓又缓了片刻,这才慢慢从滕淼腿上滑下来。额间朱砂印已被汗水湿的不成样子,瞧着甚是诡异。滕淼笑了笑,拿袖子给子桓擦了擦脸,又调笑道,“哭得好似为父当真苛责你似的。”
“疼…….”子桓伸手摸了摸屁股,果然又是一层一层的檩子。他现在在爹爹面前越来越放肆,之前如此羞人的动作,他决绝是做不出来的。
“自是疼的,你自己说,赈灾期间,你去青楼,该不该狠狠地揍?况且为父说过,不准你出府,你当做耳旁风了?”滕淼见子桓似要反驳,一巴掌将他的话打断,他继续说道,“为父知晓你是一片孝心,可是你出入青芙园,总归有人看到。那时别人可不管你所为何事,你贵为知府公子,如此严峻的时候,频繁出入青楼,你想让坊间给你编排个什么好名声?”滕淼见子桓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再则,那老先生底细,你可知晓?为父执掌岑州府多年,却是未曾听说过青芙园里有此能人。”
滕子桓原还有所委屈,待听的滕淼细细分析,顿觉此事的确蹊跷。他正头疼为爹爹准备寿礼之事,便恰有人将老先生的消息透露给他,如此雪中送炭之举,此时细想,不单单是巧合所能解释的了。
滕淼见子桓有了计较,当下不在多言,只是戒尺虚虚的搭在他屁股上,威胁道:“这几日不准出府,否则,这里,这里,这里,通通敲烂!”
戒尺依次点在子桓大腿,小腿以及脚掌上,子桓不由打了个冷颤。
“臭小子,劲还不小。”滕淼训诫完,撩起裤子查看被子桓抓挠之处,竟有几个指印,清晰的印在上面,瞧着竟是有些青了。
子桓微微吐了下舌头,略带讨好的给滕淼揉了揉,嘴里说道:“爹爹下次责罚孩儿时,若多多怜惜孩儿,孩儿便不会如此用力了。”
滕淼伸手弹了子桓一记爆栗,笑骂道,“你个猴子,到学会讨价还价了。”他说完,拿起刚才卷起的宣纸递给子桓道:“打开瞧瞧。”
“爹爹不是不给看吗?”子桓早对此好奇,当即接过小心的打开。
“做都做了,瞧瞧也无妨。”
子桓闻此,将目光移至画上,但见画中一少年裸臀俯于一中年男子腿上,中年男子神色肃穆,丰神俊朗,手中戒尺高高举起,似是正要挥下。少年泪水点点,正张嘴大哭。整幅画墨色勾勒,维余少年屁股与眉心有鲜红颜色。寥寥数笔,少年受责之态跃然而出。仔细瞧那神态,却不是子桓是谁。画的左侧,滕淼还龙飞凤舞的题了五个字----深夜训子图!
子桓“呼”的一下,将画盖住。脸上一片羞红之色,他撇着嘴盯着滕淼许久,良久方才言道:“爹爹这是预谋许久了!”他内心翻江倒海,万料不到滕淼竟如此恶趣味。爹爹此前遥不可及之感,此时已经连渣都不剩了。
“临时起意!临时起意!子桓可要收好了,妥善安放。否则,为父便将此画裱起来,挂于正堂之中,供往来之人瞻仰。”滕淼摸了摸眉毛,笑的像狡猾的狐狸。
子桓嗫嚅良久,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滕淼见此,更是欢心。父子和睦,聚于一室,岁月甚是静好!
今天先这些,明天不更,我要出去浪。周天就开始更前世了。
君玉入城之时,已是华灯初上。街上传来阵阵饭香,勾引着妙华肚里的馋虫。她趴在马车窗口,将帘子掀起条缝,颇为好奇的看着岑州城。
入府之时已过了晚膳时辰,君玉去给志远请安之时,志远竟难得的给君玉留了晚膳。一碗白米饭,陪着三两小菜,君玉一边流泪一边不停的往下咽。
“瘦了。”郡君坐在一旁,揪着帕子抹着眼泪。望安窝在志远怀里,略带审视的看着妙华。
“爹爹,这个姐姐好漂亮。让她照顾我可好?”稚嫩的童声响起,君玉手中的筷子一顿。
“这个…….”志远略显为难的看着君玉,当日一气之下将君玉赶出府,气消了以后,他甚是后悔。只是君玉性子着实执拗,这一去半年竟是一封家书都没有,他只当君玉仍与他赌气。如今已近年底,一家人团圆的日子,他终是按捺不住,将君玉接了回来。
“妙华自幼生活在庄子,散漫惯了,恐是照顾不好望安。”君玉吃不下去了,将剩下的半碗米饭放下,对着志远说道。
“我不用姐姐照顾,姐姐只陪我玩就好了。哥哥,好不好嘛!”望安从志远怀里滑下来,拉着君玉的袖子轻轻晃动。乌溜溜的大眼睛含着两包泪水,似是君玉若是不答应,便要哭出来。
君玉盯着望安,有瞬间失神,明明如此可爱的孩子,为何却独独对他如此?
“爹爹,恕孩儿不能答应。孩儿在庄子时,与妙华两情相悦,已对着天地起誓,定了终身。”君玉跪在志远身前,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妙华性子直率,不知府内险恶。若是跟着望安,只怕过不了几天,就会出事。
“你!”志远乍闻此消息,如遭惊雷。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君玉。“好!你很好!呵呵!哼!”志远气的胸口疼,当即拂袖而去。他将君玉赶去庄子,原是修身养性,却不料他竟是谈情说爱去了。如此逆子,亏了他还时时记挂。
望安一瞬间怔楞,瞬间眼角染上笑意。他见爹爹走了,凑到君玉耳边,似调笑似嘲弄的说道:“哥哥果真潇洒风流!”
原本济济一堂的屋子,瞬间只剩下三人。君玉苦笑了一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委屈你了。”君玉见妙华一脸震惊,脸上似红似白。庭院深深,他深感无力。他恬为知府公子,想保个奴婢,却都要搭上自己的婚姻。可笑!何其可笑啊!
妙华跑出了屋子,吉安追了出去。君玉缓步踱到院中,掬起一捧白雪,盖在脸上。刺骨的寒意令他打了个冷颤,心头的寒意却如有质般传入四肢百骸。
“妙华!妙华!”吉安追至一僻静之处,见妙华蹲在地上,肩膀微微颤抖。
“吉安哥…….”妙华红着一双眸子,满脸泪水。“我不想嫁给少爷。”妙华扑入吉安怀中,哭得甚是可怜。
“妙华,莫哭。”吉安哥轻轻拍着妙华,右手慢慢探向身后。
“吉安哥,怎么办?我知道少爷是为我好,可我真的不想嫁给他。”妙华抬起头,泪珠顺着眼角不停滚落。
“妙华,若你真的不愿,也不是没有办法。”吉安将妙华揽入怀中,眼神黯淡,他继续说道,“只是,你怕是要受苦了。”
“我不怕,我要嫁给吉安哥!唔!”妙华话刚说完,只觉身后一阵剧痛,她软软倒下,力气渐渐流失。吉安居高临下望着妙华,眼神冷漠,只是在眼底深处,似是带着怜悯。
妙华死了,回府的第一天就死了。尸体是在莲池的冰窟窿里发现的,后背插着明晃晃的匕首。志远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所有见过尸体的人都被严密的监视起来,原本会令人恐慌的凶案竟被遮掩的密不透风。
我发现有些宝贝老聪明了,早之前就预测到妙华会死了。
君玉早上醒来,遍寻不见妙华,他感到不安,唤吉安去寻妙华,却见吉安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少爷,妙华死了。”吉安瘫倒在地,双目无神,喃喃说道。
“你说什么?”君玉后退两步,不敢置信的问道。
“少爷,我寻不到妙华,她肯定死了。一定是老爷,老爷把她杀了!我昨晚听到有小厮说,老爷恼了你与妙华私定终身,觉得是妙华勾引你,准备处理了她。我寻着妙华回了屋,还嘱咐她要小心。可我没想到…….没想到老爷竟是一刻都等不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啊!我对不起妙华!对不起她啊!”吉安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砰砰”的磕着头。
“妙华,死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君玉眼圈瞬间红了,只一瞬间,他感觉天旋地转。“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吉安见此,急忙爬到君玉身边,他惶恐不安的说道:“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不要吓我!”他见君玉瞪大了眼,眼泪顺着眼角不停地流,突然君玉推开吉安,“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鲜血那么红,与妙华身上流的一模一样。吉安似是被那鲜血刺到,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
“少爷!我们逃吧!”吉安扶起君玉,不安的说道:“你忤逆了老爷,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们逃吧!”
“逃?呵呵!妙华的仇还没报?我有何脸面逃?”君玉眼中仇恨的火焰在跳动,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推开吉安,声音冰冷的说道,“吉安,走!我们去给妙华报仇!”
志远在书房思考妙华案件,听闻君玉求见,甚是纳罕。
“给父亲请安。”君玉跪下行礼,垂下眼睑,遮住眸子中的仇恨。
“起吧!”志远放下公文,对着异常恭顺的君玉说道。
“昨日孩儿忤逆父亲,深感不安,故回房后自罚跪了两个时辰,此时腿有些疼,父亲可否过来扶一扶孩儿?”君玉以额触手,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中的匕首。
“为父不曾罚你,你何必如此?为父只是一时震惊,并无责怪之意。”志远闻此,轻轻摇了摇头,他一边说一边向君玉走去。
“既如此,父亲为何要杀妙华?”
志远俯身,变故突生。君玉手中匕首直直向志远刺去,他面目狰狞,声音凄厉,眼中火焰熊熊,竟似是要将志远燃尽。
“畜/生!”志远闪身躲去,险险避开要害之处,饶是如此,匕首仍是划开衣袂,在他胳膊上划下深深的伤口。
君玉一击不成,待要欺身上前,已失了先机。志远一脚踢飞匕首,反手一掌抽在君玉脸上。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要杀了为父?”
君玉体弱病虚,这一巴掌又带了志远满腔怒意。他只觉半边脸都麻木的没了知觉,脑袋嗡嗡作响,趴在地上许久都不曾起身。
志远将匕首捡起,随手扔进炭盆里。
“季童!”志远捂住手臂唤道。
“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季童进屋,见志远手臂不停淌血,登时被吓了一跳。
“无事,你将我的马鞭拿来。”志远吩咐道,他目光盯着君玉,对季童吩咐道:“我受伤之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老爷…….”
“快去!”志远此时心烦意乱,语气甚是不耐。
志远趁这功夫,粗暴的包扎好伤口。君玉仍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毫无生气,只是眼中滚滚而下的泪水,却让志远愈发心烦意乱。
“滚起来!”志远拎着马鞭,揪着君玉的发箍将他拽起来。头皮一阵疼痛,终令君玉有了知觉。他顺从的跪起来,不发一语。
“脱了。”志远此时虽是震怒,但尚有理智。此前君玉命悬一线,志远此时想来仍是心有余悸。
君玉顺从的脱下衣衫,来之前他已存了死志,杀了父亲,他便自尽,若是杀不了,便让父亲打死,还了一条命给妙华吧!
君玉脊背甚是白皙,只是他过于清瘦,肋骨都清晰可见。志远此时心中憋着邪火,见君玉脱了衣服,扬起马鞭便抽了下去。这马鞭乃皮革所致,本就是给牲/畜所用,表面甚是粗糙,一鞭下去,瞬间便是一道血口子。君玉扬起脖颈,惨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撑到地上。
“你不是厉害吗?还想要弑父?这就受不住了?”志远毫无感情的挥着鞭子,话语间便又落了四记。
君玉双手抠住大理石裂缝,身子不停的颤栗。脊背上五条血痕狰狞交错,殷殷鲜血蜿蜒而下。
志远只觉心中甚是郁结,原以为君玉去庄子休养半年,性子会有所收敛。却不想回府后,却是更加极端,竟连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出来。志远胸口起伏不定,手中的鞭子又加了几分力。
“畜/生!畜/生!畜/生!”志远一连声的骂着,手中马鞭越挥越快,鞭子如毒蛇般咬进君玉皮肉,疯狂的啃食着他的血肉。志远气急,手上没了章法,如此十余鞭子过后,君玉身后已是惨不忍睹,瞧着似是初学绘画的稚童在他身上胡乱的涂画。
“啊!”君玉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水滑进眼中,蛰的眼睛甚是刺痛。身后肆虐的疼痛夺走了他仅剩的气力,他双臂一软,瘫倒在地。
“为父养了你十六年,你竟然想要杀我?”志远嘴唇颤抖,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便是一阵绞痛。志远渐渐从暴怒中平静下来,鞭子力道也渐渐弱了下来。
志远一连抽了三十余鞭,长长的鞭痕将君玉的后背撕出一副极其诡异的画面。君玉伏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呻吟着。志远长出了一口气,他将鞭子挽在手中,任鲜血染红了他的手掌。
“为何?”志远蹲在地上,用缠在手上的鞭子抵住君玉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粗粝的鞭身磨着君玉的下巴,君玉却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
“呵呵!为何?孩儿倒是想问问父亲为何?”君玉面带嘲讽,脸颊已高高鼓起一指有余。即使如此,他眼中的仇恨仍是不曾削减半分。
“你说妙华是被杀的?”志远微眯,精芒一闪而过,他略一用力,令君玉脑袋又抬高半分。
“明知故问!”君玉直直盯着志远,语气中带着不屑。
“谁告诉你的?”
“怎么?告诉你,你去杀人灭口?”君玉冷冷一笑,面上竟是嘲弄之色。
“放肆!”志远一巴掌扇在君玉脸上,将本已红肿不堪的脸颊,扇的又鼓起半分。君玉伏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满嘴腥甜之气,令他隐隐作呕。
“你怀疑为父杀了她?所以要杀了为父?”志远眼神微眯,竟是直接掐住君玉脖子。粗粝的鞭子硌在君玉喉结上,志远能清晰的感受到,君玉吞咽口水带起的上下滑动。在君玉心中,他竟然不如一个婢女重要,这样的认知,令志远甚是愤怒。他看着君玉的面色由惨白到充血涨红,又从涨红到渐渐灰白,看着君玉似是枯池中的游鱼,大张着嘴,拼命吸取着微弱的空气。有那么一瞬间,志远真恨不得就这么掐死他,可是最后他还是放手了。他看着君玉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他不停的咳嗽,甚至咳出了鲜血。志远想,原来君玉那么卑微,那么虚弱。
志远闭了双眼,仰头片刻,待重新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若为父说,不是我,你信吗?”
“咳咳……呵呵……..父亲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君玉勾起唇,嘲讽之色,一览无遗。
“是啊!的确可笑!”志远站起身,只觉一阵挫败,他将鞭子掷于脚下,颇为落寞的说道:“你回去吧!好好养伤。”
君玉未曾料到志远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他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将衣服搭在身上,只片刻衣服便被鲜血染红。君玉踉踉跄跄,几步路便已气喘吁吁。志远看着君玉,欲言又止。君玉走到房门边,扶着门框缓了良久,一字一顿的说道,“父亲,您让我恶心!”
“呵呵……呵呵呵…….子不知父!父不知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志远望着君玉的背影,嘴里喃喃念着,他苦笑两声,只觉眼睛干涩。书房燃着暖和的炭盆,志远却如置身冰窖。
第三章名为反目,从滕淼回府发现子桓逛青楼开始。明天第四章,名为离府。没错!君玉要跑了。
感谢几位小宝贝的提议,为了情节更为顺畅,文中吉安猜测妙华已死改为肯定句。“少爷,我寻不到妙华,她肯定死了一定是老爷,老爷把她杀了!”改成“妙华死了,老爷杀了她!”
这样是不是就不存在君玉不信他爹了?毕竟人证有了。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朝廷派的钦差到了。滕淼亲自迎出十里,鞍前马后,恭恭敬敬的将钦差迎回了府里。原因无他,只因这钦差乃是他的岳丈。
刘氏已有数年不曾见过父亲,早早等在府门口,翘首期盼。待看到马车远远驶来,难掩激动神色。
朝廷亲派的钦差是信王,如今已年近半百,但仍是精神矍铄。信王一身风骨,为人甚是正派,乃是朝廷中难得的清流。
刘氏拉着子期拜伏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晚辈礼。待起身时,二人皆眼眶微红。
滕子桓不曾见过信王,按辈分他应唤一声外公,只是他心中有隔阂,行了礼后便垂手站在一旁。
滕淼刚欲责备,却听一脆生生的声音说道:“哥哥,你为何不唤外公?是因为我们不是一母同胞吗?”
子期满脸疑惑,仿佛真的只是不解。滕淼满脸尴尬,尚未来得及解释,便被信王冷冷的瞪了一眼。
“子桓未曾见过如外公这般超凡脱俗之人。乍见之下,以为是仙人落入凡间,心中只剩敬畏之感。子桓被外公风采折服,能足见仙姿便已心存感恩,万不敢贸然与外公相认,唐突了外公。还请外公恕子桓失礼之罪。”子桓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既巧妙的化解了尴尬,又大肆恭维了信王一番。他这半年在滕淼的调教下,谎话说的极溜。他眼见子期又要作妖,当即夸赞之词信口拈来。
“哈哈哈哈…….真会说话!”信王爽朗大笑,拍了拍滕淼的肩膀,夸赞道,“这张嘴,甚是得你真传。”
本是一场风波,却被子桓三言两语化解。子期心有不甘,偷偷剜了子桓一眼。
信王本欲立即了解民情,但他连日奔波,甚是疲累。总归是上了岁数,比不得年轻时候。滕淼与刘氏连番劝阻,终是让信王同意休息片刻。只是这一休息便没了准,待醒来时已是半下午。
刘氏带着子期与信王闲谈家常,信王见子桓不在,不由好奇。
“哥哥前几日逛青楼,被爹爹揍了屁股,羞羞羞!”子期一派天真,用手指头刮了刮鼻子,瞧着甚是可爱。
信王手指在桌上敲打两下,盯着子期不说话。良久他转向刘氏,幽幽的说道,“子期,教的不错。”
刘氏不知信王此言何意,只是隐隐觉得父亲似是有些不虞。她离府足有七年,与父亲早已生疏,当下只能尴尬的笑道,“父亲过奖。”
是夜,信王与滕淼聚于书房,滕淼一脸尴尬的跪在地上。
“本王将女儿许配给你,你便是如此对她的?”信王不苟言笑,瞧着甚是严肃。
“小婿感念夫人当年救命之恩,自成亲以来对夫人处处恭敬,实不知岳丈何出此言。”滕淼眼眸微敛,眼睛盯着地下,不敢看信王。
“好一句处处恭敬!夫为妻纲,子为父纲!你如此放纵她们母子,是要陷本王于不义吗?”信王声音猛地拔高,滕淼肩膀一缩,显得越发恭敬。
“岳丈明鉴,小婿惶恐。”
“本王犹记的几年前,子期还是个软嘟嘟的奶娃娃。可此次相见,不过一天的时间,他便两次跟本王玩弄心计,这三年,你到底是如何教导的?”信王脸色不善,他原本很是看重滕淼,只是此次所见,甚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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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11:4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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