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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阔云卷舒（兄弟，小虐）[第9页] |
| 作者:竹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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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游乐场（4） 殷祺被刺破铠甲，他下意识地举起长矛，想要回击：“你觉得我在玩？州越骋你竟然觉得我在玩？！如果我在玩，我何必现在来找你？我又何必去想要怎么……”救你？！ 他愤怒地盯着州越骋，咽下最后连个字！ 没必要了！ 事已至此，再提救人的事显得他在犯www贱www倒贴。 在他知道州越骋中了祭印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担心过、伤心过，也想过要救他。 可现在…… 原来在人类心里一直是这样看他的。 屈尊降贵，要人类对他感恩戴德，把他当成神明一样供起来？ 他敬他、爱他，人类全然看不到，他一颗真心，难道就换来这样一句讽刺吗？！ 殷祺气极了，他怒不可遏地想给无情的人类一个教训！ 浓重的杀气逼来，州越骋淡淡道：“你杀不了我。” 殷祺咬牙，他的四肢已经淡去，变成灰灰的影状，这是他发力的先兆，他不再是蜷在脚边要人挠肚皮的猫咪，他是竖起鬃毛仰天狂哮的雄狮，随时准备撕破猎物的咽喉，巨大的魔法能量在他身边形成了旋涡，掀起的巨浪朝州越骋猛烈地扑去——这是来自魍影的最后通牒。 他的声音变得苍老而悠远，恢复了本来声音的魍影低吼着：“你就那么笃定我杀不了你？” 州越骋正面承受着巨大的魔法冲击，后退一步稳住身体，稳稳地吐出一个字：“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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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更完，像是赶完了一个很想赶的ddl，我的心一下子松下来，也想了很多。 大州说殷祺把他当成自己的游乐场，说他只是觉得新奇好玩。 我小时候想，我以后要跟一个能让我完全放松的人在一起。我在他面前，可以完全地卸下防备做自己。 现在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你爱一个人，肩上就有责任，要去照顾他、教导他，要设身处地、推己及人地关怀，也要在对方犯错的时候予以纠正，要替对方、替彼此的未来多做打算。 肩上既然挑着担子，就一刻也松不下来。 更何况，哪些事要纠正，哪些事得包容，边界都是模糊的。 这也是，我希望殷祺能获得的成长。 责任是相互的，是双方的；而不是由攻方单方面地肩负。 等殷祺真正开始肩负州越骋的那一刻，才是他们关系的起点。所以，两个人要走的路还很长。 ——当然，更好的做法，也许是由州越骋耐心地引导殷祺懂得责任，而不是把人家冷冰冰地推开。 不过非亲非故的，州越骋也确实没有引导殷祺的义务。更何况，州越骋的性格……emmm 冷静、固执又富有控制欲，他注定不会对飘忽不定或者有可能背叛他的事或人付出太多。 在这一刻，州越骋虽然发飙，但远比殷祺要淡定的多，也是因为他说的这些话，他真的在脑子里考虑过很多遍了，今天是打定主意要收拾殷祺（精神上的收拾，不是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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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 魍影扑了过去！ 他没想过杀他，只是给他一个教训，食物链里的生物们往往通过搏斗来决定地位，精灵也是同样。 只一瞬间——身为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州越骋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击， 魍影已经摄住了他的心神！ 一切来得太轻易，也太容易。 无怪他轻视人类，法力鼎盛时的魍影无人可挡，他可轻易地摄取任何人类的心神，把他们统统化为他手中的牵线木偶，让人类互相残杀。越是法力高强的魔法师，就越是一把锋利的剑。因此他一个，就抵得上人类的一整只军队。 然而下一秒—— 从州越骋左手手臂上的封印猛然爆发出一股苍白色的火焰，把魍影团团围住，无论愿意与否，契约之咒都强力地催动着被收为奴隶的一方，在他的主人受到威胁的时候予以全力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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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无心下杀招，仅仅几个来回便退了出去，狼狈地停在离州越骋几丈远的地方，那火焰却不依不饶，冲着他直直地奔去。 州越骋刚一恢复心智，立刻收缩火焰的力量，如同被拉住项圈的猎犬，冲刺到一半生生被主人拽回，缠绕上州越骋的手臂，无声地嘶吼着。 殷祺瞪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人类：“州越骋你……结契了？” 许是受到火焰精灵的影响，州越骋瞳仁已然变得苍白，连同头发也灰白了，他狠狠摇了摇头、重新找回心神，喘着气紧紧地盯着殷祺。 他的左手臂缠绕着一股苍白的火焰，自右手指尖却是蔓延出一片赤红的气焰。 白焰是炼狱之火，红焰是自幼昼瓷给予他的火焰力量——昼瓷本是生长于火山岩心的火焰精灵，他在州越骋幼时便教他如何驾驭火焰魔法的力量，因此州越骋本就在驾驭火焰精灵方面有极高的能力，这也是他能够强行给法力在他之上的炼狱之火下奴契的重要原因。如今两道火焰绕着他两条手臂，倒是像左右护法，稳稳地护他周全。 殷祺恢复人形，望着那白色火焰愣住了。 这火焰他再熟悉不过了。 ——就算他的记忆褪去，能瞬间驱逐魍影的也只有一种火焰精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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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你和炼狱之火？你们……“殷祺的声音都在颤抖，那双湛蓝的眼睛里伤痕累累，“你知道那是我的宿敌……你知道这火焰差点杀了我？你知道！所以才去定的契约！你就那么想逼我死？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宁愿冒死去收一个无情无感的精灵，也要制约我？！” 殷祺一眨眼，眼泪啪嗒一声顺着脸颊砸到地上。 那一瞬间他的心，碎了。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再发不出一个音节，胸腔里像是被人用刀子狠狠地搅动，侵得五脏六腑都翻腾着酸胀，四肢一点点变凉，指尖冷得发麻。 一滴眼泪。 两滴眼泪。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住了，殷祺像死人一样地站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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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类的心脏，是会痛的。 原来心痛这么疼，酸得要把骨头都酥掉。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在几分钟前他还亲昵地捏自己的脸，还说“你若是实在气不过，我让你打回来”。 原来都是假的，都在演戏。 冠冕堂皇地说什么，我只当这是游戏，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责任’二字，那你又当我是什么？ 原来人类可以这么虚伪，这么无情，这么厚颜无耻。 我为你卸下防备，对你举止间流露出亲昵而扬起嘴角，甚至对你的质问而感到愧疚，如今却是多么可笑？！ 原来你从来没想过拿我当自家人。 原来我在你眼里，一直是一个恶灵。 原来你一直提防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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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去。 他不恨州越骋，他恨他自己，是他自己拱手献上了心脏供人蹂www躏。 他恨透了自己。 这个人与旁人没有什么两样，他和那些人一样把我当成怪物，当成恶灵，而我却…… 我为什么这么愚蠢…… 过往所有的小细节小美好，如今都化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殷祺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怪不得他会被下祭印。 炼狱之火法力强大，非人类可以降服，州越骋结契的过程一定很危险。 族人有义务保护祭品存活至下一个日熄辰，以供在那一天能顺利登上祭台。 如果……如果与炼狱之火结契的过程危及到了州越骋的性命，那精灵族会以祭印保护。 他抬起头，他本没受什么伤，此刻却虚弱得扶着树干才能站稳脚，他蓝色的眼眸黯淡无光，却顽强地正视着州越骋，勉强道：“你结了契，可我看得出来，你控制不了它！我一样能杀了你。这是最后一次！你救过我，这是回报。今后别让我再遇见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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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里。 州越骋始终没有说话，他注视着殷祺消失的方向，良久没有说话，久到——他右手的红焰已然消退，左手却还缠绕着白焰，他沉着脸，以右手指尖捏过一道白焰，凝视着。 蕴含巨大能量的火焰精灵，此刻在他的指尖乖巧得像一片雪花，细小地窜动着。 他一发力，竟是成功把白焰顺着左手的封印收了回去。 州越骋凝视着自己左手的封印图腾，在上次发作之后，封印的色泽似乎比刚开始时加深了些，封印的力量也更强大了。从最初结契时的无法控制，到此刻，他已然可以通过封印自由地控制火焰精灵的力量。 一切超乎寻常的顺利，以及好运。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内心不安。 ——州越骋素来，不相信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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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一段里，殷祺伤心到心碎，是因为他看到大州为了制衡他而去跟炼狱之火结契。结契那么危险，大州几乎是冒死也要结契，足以见州越骋对他防备之重。 况且，刚刚大州还把他一顿狂骂，说他不走心，结果他自己也没把殷祺当家人处。可以说是非常双标了。 写到殷祺发现大州结契那里，我真的也挺伤心的。 想想如果哪一天我当成哥哥的人，竟然这样处心积虑地防我，当真心寒。 何况，现在殷祺只知道州越骋结契，还不知道他下的是奴契。 殷祺本来就反感这种不尊重精灵的行为，他自己还被人类强行下过奴契，更加恨之入骨。 咳…等哪天他知道了……望天…… 我之前提过州越骋有一点点傲娇，基于他强攻的个性，傲娇特质通常隐藏不可见。 相较之下，殷祺就是满脸写着傲娇了。 所以~他俩如何相处~ 如今两个人都要求对方先交出心来、先付出完全的信任，这怎么可能~ 像小顾这样，怎么虐都依然无条件信任哥哥、依赖哥哥的，才能跟州哥处长期。 或者像索拉王那样，怎么作都能有强大包容心，愿意一直哄、一直教的，才能跟魍影处长期。 所以，结论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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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两厢 州越骋此刻觉得胸闷，甚至胸口还有些隐疼，他皱眉捂着心口，他到底是刚刚重伤过，此时本不该动用魔法，更何况这一番折腾耗费了大量法力，他揉了揉眉心，带着满脸倦容一拉开门—— “哥哥和殷祺吵架了？” 顾予竺穿着家居服愣愣地站在客厅里。 他穿着一身薄薄的家居服站在客厅里，毛茸茸的头发，无辜的眼神，好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州越骋眉毛惊讶地扬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自己弟弟站在客厅里等他，随口“恩”了一声，瞬间收起倦容，也不再捂着胸：“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上有伤，哥带你回床上趴着。” 可他刚一俯身准备抱顾予竺，立刻感到内脏一阵钻心的痛。 州越骋捏紧了拳头捂住心口，单膝跪着，一时间痛得蹙紧眉毛说不出话来。 “哥你怎么了？！” 顾予竺一惊。 他早就到了客厅，自然也是听了一些他们的谈话，因此才特地在客厅等他。 “我没事，”州越骋咳了几声，稳住心神，硬是把小孩抱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说，“只是被殷祺气的，胸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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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头问怀里的孩子：“你要住我房间吗？” 之前州越骋封印松动引发的魔法爆炸，导致顾予竺的房间被毁，还来不及装修，所以这几天顾予竺一直住在客房。 小孩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诶？可以吗？” “当然可以，”州越骋无奈地看着他，深深叹一口气，“你这孩子，真是……下次不愿住客房，直接跟哥哥说。哥是真没想到你还介意这个，否则一开始就不会让你住过去。” 他把小孩抱回了自己房间，轻轻放到床上，又不由分说地替他细细查看身后的伤势并重新上药。 顾予竺乖乖地趴在床上任他摆弄，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哥哥现下心情一定很糟，可还是对他关怀备至，这种细节中流露出的关心总是能让他心里很甜。 一思及此，顾予竺试探性地问道：“哥哥刚刚不是还说……挺喜欢殷祺？” 原来，早在殷祺刚开始坐在州越骋家门口的时候，州越骋就站在楼上的窗口看着了，只是直到见着他哭才出门。 那时候顾予竺问他：哥为什么不喊他进来，是不是不喜欢殷祺？ 州越骋答道：没有，我挺喜欢的，否则也不会放任你接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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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州越骋耐着性子温和地解释，“我对你颂秋哥是喜欢，对你也是喜欢，对顾予堃也是喜欢。这都是不一样的。殷祺的心太野、太邪，不给他戴上项圈，会伤人的。” 顾予竺歪头思考：“可我觉得殷祺不是恶人。” “你太单纯了，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州越骋笑了笑，“就像一把绝世的宝剑，用来杀敌自然很好，可也得防着它刺伤自己。” 顾予竺咬唇：“如果他知道哥哥对他这么……防备，他会很伤心吧。” 如果哥哥这样防着我，我一定会很伤心。 “事是他自己做出来，有什么可伤心？” 州越骋淡淡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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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顾予竺撑起身子，“往后我惹你生气……” 你会这样对我吗？ 你也会用这种冰冷的、戒备的眼神看我吗？ 他没说下去，却用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盯着州越骋，看得人忍不住心疼。 “又在胡思乱想了，恩？小顾，我养了你快十年，现在怕是想扔也扔不掉了，”州越骋半开玩笑地说道，接着又叹口 气，“你慢慢长大了，看你最近这性子，哥都做好准备你要闯些祸来。” 州越骋说道这里，眼看着顾予竺睁大眼睛，一副被说了、气鼓鼓地准备瞪他又不敢瞪的样子，州越骋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啊，以后遇事多跟哥商量，自然会错得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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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整章（包括下段更新）是过渡章，为下一个以及下下个情节做铺垫。 希望过渡章依然有人爱我，  因为《云卷舒》有很多的剧情要走，整篇的拍不会有第一部那么密集。 理解大家对于看拍的渴望（出门左转，欢迎阅读作者的纯拍文，嘻嘻），但也同样希望大家能享受故事和剧情。 有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不要看到没拍就略过就好啦，(*￣3￣)╭?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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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开！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喀索，你再拦我别怪我不客气！” 殷祺气势汹汹地对着门口的少年说。 上次见面之后，大祭司就拒不见他，他来了几次，都被喀索派人挡了回去。 如今他一到喀索的住处，便见到同一个少年，自是气不打一处来，谁知少年只是浅浅道“先生请您进去”，便侧身替他领路，就好像大祭司早就预料到魍影今日会去找他。 殷祺火气甚重，一进内室，直接扬手劈了茶台，把台上的整套茶具摔得粉碎。 见到茶台旁的生命之树，想到过去被驱逐的种种往事，更是火大，对着树干狠狠踹了几脚，这才怒气冲冲地质问喀索：“你为什么要把炼狱之火的事告诉州越骋？！你知不知道他拿火焰干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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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一身紫袍，就站在旁边静静看着他摔东西发泄脾气，浅浅道：“他会拿火焰来制衡你。” “你知道？！喀索你知道他会拿火焰来对付我？你知道还告诉州越骋？你故意的？！”殷祺气急了，他既愤怒又伤心，“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吗？连你都防着我？我们相处了千年，你对我竟然连这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大祭司忽然问：“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 “冲动？”殷祺冷笑，“现在外面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你居然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到底是我冲动还是你太麻木？喀索你真的——” 他想起自己被国王下了奴契的事，狠狠皱起眉毛，他曾发誓绝不伤害索拉王的子孙，因此当时不曾反抗，只能任人宰割：“你真的就那么信任皇室？他们可以对我下奴契，就可以要你的命。现在的皇室不值得你效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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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烦躁地挥手：“是！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我犯贱！我非要拿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行了吧？！” 大祭司今日似是异常得冷淡，只是无动于衷地说：“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你——！”这话太凉薄，殷祺气得要命，“行！我现在就回无罔之森！你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 殷祺怒气冲冲地走了，到底是他变了还是他周围的人变了？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这么不讲情谊？ 他是真的气得回了无罔之森，可就在森林的入口处，他的脑海里鬼使神差地浮现起了昔朽朱红的嘴唇——这是个还没开过苞的小子，敏感得很，你复制他的身体，保证你欲仙欲死。 他的脚步顿住了，而后转身奔向昔朽的会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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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芯片 燕酩站在州越骋家的门口，他的长官让他一早去他家等他，而不是去军部，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他站在门口，整顿了一下着装，仔细平复了紧张的呼吸才敲门。 州越骋亲自开门把他接进去，此刻他正和顾予竺在餐厅吃饭，顾予竺见他进门，喊了声：“燕酩哥。” 州越骋看似随意地问他：“早饭吃了吗？” “吃了。” 燕酩有些拘谨，州越骋为数不多的几次把他叫去家里，都给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的长官紧接着说道——“那就去书房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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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插入一个OOC小彩蛋，嘻嘻嘻，调戏小顾的日常： 噗。 顾予竺听见哥哥吩咐燕酩去书房的，忍不住偷笑了一声，紧接着赶紧低头咬着荷包蛋，藏住笑容。他小心地把蛋白切掉，让煎得刚刚好的蛋液完整地包裹在薄薄的之下，一副专注于吃荷包蛋、没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尽管如此，州越骋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孩嘴角的笑意：“你笑什么？” 小孩低头戳着盘子，假装不经意地问：“燕酩哥是有什么事犯在哥哥手里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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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随口应下，淡淡一句：“跟你一样，做事不带脑子。” 顾予竺：…… 他盯着盘子里金黄的鸡蛋，忽然食欲都减了几分。 他哥真是……随时随地都做好了训人的准备…… 真的是……一点都不可爱…… 谁知州越骋不依不饶，喝下一口热茶又问道：“昨天的二十下巴掌，没还吧？” …… 顾予竺整张脸都苦了。 昨天他哥一天在军部，晚上又忙殷祺的事，最后还把他给哄睡了，一来二去，他竟是真的忘了还要还债。 只不过他忘了还，哥哥也没提醒呀。 再说，这会儿不是在说燕酩哥的事么，这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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