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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阔云卷舒（兄弟，小虐）[第16页] |
| 作者:竹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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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觉得…… 这一段州越骋太特www么像我了……. 尤其那一挑眉问“给你最后一次自己坦白的机会”的神情 /捂脸 咳。 我这么欢脱的性格。 让我代入州越骋视角实在太为难我了。 总是一不留神就想写走样。 之前先是写了几章殷祺视角而后又停更，隔了很久没代入州越骋视角写文，更容易走样。 隔了很久没写之后就写发糖甜宠情节，特、别、容、易、走样。 总想让他顺带欺负一下小顾啦。之类的。 ——小声bb：要是能有人欺负一下他就更好了。 咳。其实写江阔一部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克制的。 当时全文做人物设定，为了维护州越骋全场最高身份，就没写一个可以调戏他的人物。 魍影也不行。魍影那个走中二黑暗傲娇路线的小子，只有他被越骋哥哥调戏的份儿~ 后来随着情节的推进，随着对人物喜爱的日益增强，内心就总冒出恶劣的因子。 真的。我一脑补越骋哥哥那张面瘫脸，我就很想调戏他。/掰手指 就……想像调戏戚老师一样，调戏他，然后看他脸红…… 咳。克制。要维护越骋哥哥大总攻的形象。不能胡思乱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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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芯片（4） “顾予竺！~” 顾予竺考完最后一门课，从教室出来的时候，正看见殷祺笑盈盈地靠在走廊的扶手上等他。 殷祺今天一身干净整齐的校服，头发的颜色也调深了些，变为栗色，嘴里叼着棒棒糖，痞痞地歪着头靠在栏杆上，上调着尾音喊人的模样帅气极了——妥妥地吸引了周围女孩子们的注意力。 “诶？殷祺？！” 顾予竺被他这副打扮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 殷祺随手就单手勾上顾予竺的肩膀往草坪上走，满意地听到周围传来低低的惊呼，得意地勾起嘴角——精灵就是这么自恋臭屁。 他这身打扮太招人了，更何况还和顾予竺动作如此亲昵。 他上一次在学校里堂而皇之地跟顾予竺勾肩搭背，也同样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诶？” 顾予竺眨着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迷惑地看着他。 “咳……”殷祺被他看得心虚，故作玩笑道，“怎么，我跟你哥闹崩了，连你都不能看啦？” “你和我哥……”顾予竺立刻担忧起来，“到底怎么回事？那天我在屋里，看你们吵得挺凶的。” “没怎么回事，”殷祺扬手一挥，“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呗！” 他半开玩笑地抱怨：“小顾你脾气真好。州越骋实在太凶了，三句话有两句在训人，也真只有你能受得了他！我跟州越骋，哎……估计是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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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会真生你的气的，”顾予竺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殷祺，“我看得出，哥哥待你很不同，只要你跟他好好说，没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 说到这里，顾予竺联想到自己曾经因为哥哥和殷祺之间“与众不同”的默契而心生芥蒂，耳朵尖忍不住红了一下。 殷祺不说话，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闷着头轻飘飘地一句——“那他为什么就不能主动来哄我呢？” 顾予竺忽闪着眼睛看了他几秒，然后——很不给面子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一刻顾予竺忽然生出一种很难形容的感情，大概是兄长对小辈的疼爱，好似当年在家门口捡到那个半死不活的孩子时，因为孩子闹腾着不肯跟他去州越骋家而被他按在床上照着屁股拍了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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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顾！！” 他这是…… 是被顾予竺嘲笑了？！ 殷祺猛地抬起头瞪他！ 开玩笑，他居然被小顾嘲笑？他还要不要做人了，啊？！ “不是……”顾予竺连连摆手，脸上明晃晃收不住的笑意却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你太可爱啦！” 可爱？！ 殷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开玩笑！ 他是谁？！ 他堂堂魍影，居然被一个人类形容为“可爱”？！ 殷祺转过头，微笑脸正色道“顾予竺”，然后——猛地把顾予竺扑到草地上压在他身上挠他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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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祺！好了……不要……不闹了！” 顾予竺闹不过他，躲闪不及连连告饶。 殷祺欺负了他一会儿，压着他手腕坐在他身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微红的脸颊：“你居然脸红了？” 顾予竺当然是害羞了，他撇开头轻轻推了一下殷祺，殷祺不怀好意地笑着松开了他放他起来，还不忘伸手捏一下他的脸颊占个便宜，口里念叨着：“这就害羞了？诶，你怎么那么好玩？” 顾予竺红着耳朵用手肘撞了一下殷祺，成功激起后者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大笑。 唔——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顾脸皮这么薄？嘻嘻嘻！ 顾予竺咳了两声，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转移话题地问道：“对了，我有事想请教你。” 小顾居然有事要问他？ 小顾有事不该去问州越骋么？为什么问他？莫不是——不方便问州越骋的事？！ 殷祺眨眼，八卦之心顿起。 顾予竺纠结了一会儿：“就是……啊……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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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说一半就算了？？ 殷祺能就这么放过他吗？不能。果断不能。 于是在殷祺的死缠烂打之下，顾予竺吞吞吐吐地问殷祺，当时他跟哥哥说成绩的事。 殷祺当然记得：“你的点儿也太背了！怎么就那么惨，前脚刚撒完谎，后脚就被班主任告状？哎！还好我机智，就担心你出事，所以你跟州越骋说成绩那天，我一直在暗处看着你呢，眼看着东窗事发，赶紧去把顾予堃找来救你。” “诶？当时真是你找的我哥？” “那不然呢？如果是我冲进去，州越骋估计不会理我。他发起火来，只有顾予堃能拦得住，所以我果断去搬救兵了。” 顾予竺点点头，小声道：“谢谢你。” “咦？”听到这声道谢，殷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看着顾予竺，戏谑道，“你居然谢我？我还以为你会批评我打扰了你哥的惩罚呢。” 顾予竺脸上一红，连连摆手：“不会不会……” 经他这么一闹，顾予竺似乎觉得没那么难开口，酝酿了一下，便问出了他心底的问题。 那天，哥哥半是调侃地问他：你那么喜欢猜哥的心思，猜猜今天为什么打你的时候不许你出声？ 他没有说对，心里终是有一个结，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哥哥。 而眼下，最了解哥哥又能够问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的……恐怕就只有殷祺了。 殷祺听着他的描述，脸色渐渐严肃，末了问道：“你想听真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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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竺点头。 殷祺于是说道：“觉得你不够乖所以存心折腾你呗。” 他看着顾予竺一脸迷茫：“听不懂？更直白地说，州越骋无非是想让你证明你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顾予竺，甘愿为他忍耐，宁可痛昏过去也因着他的命令而能够忍着不出声。人类为了自己信仰，可以忍耐不可忍受的痛苦，甚至甘愿献出生命。州越骋觉得你对他撒谎是背叛了他，因此要你证明他依然是你的信仰，就这么简单。” 顾予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点什么头啊，小顾！——所以他是吗？他是你的信仰吗？你是独立的、自主的一个人，你不是谁的弟弟，更不是谁的私有物，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类啊！他凭什么这样罚你？”殷祺一脸恨铁不成钢，“顾予竺，你硬气一点行不行啊！” 说这番话的魍影完全忘了，曾经也有一个人类是他的信仰，他甘愿为他改变，为他忍耐，甚至付出生命——甚至直到现在，那个人都仍然是。 所以人啊，说教别人容易，放在自己身上，执念却没那么容易放下。 顾予竺抬起眼睛，有些为难道：“我会被我哥扔出去的……” 州越骋要打要骂，就算他心里再委屈，他也绝对不会顶一句嘴，更别说违抗了。 “你是他弟弟啊！他怎么可能真的把你扔出去？说的，就算他把你赶出门去，过阵子也得自己把灰拍了好好地哄回去。小顾你就是……太惯着州越骋了！” “不，怎么会……”顾予竺连连摆手，“一直以来，是哥哥惯着我……” …… 。。。。。。 殷祺翻了个白眼，由衷道：“你没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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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揽过顾予竺的肩膀：“对了，我也有事想请你帮忙。” 顾予竺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你知道昔朽吧？他的哥哥好像被塔兹星球的人抓走了，我过几天想出一趟星球，需要用一下州越骋的芯片。” “诶？” “昔朽是我的朋友，他担心他哥哥的安危，就像你担心你哥一样，我得出星球帮他去看一下袭灮是否真的遇险。但是州越骋的芯片设有关联咒语，得在你或者他的身边，否则会自毁。所以，你能送我到边境吗？然后再接我回来，”殷祺深吸一口气，真诚地看着顾予竺，“如果哪天州越骋可能遇险，你也会像昔朽一样，想要去救他的吧？” 彼时顾予竺并没有意识到一个高级军官的个人芯片的重要性，他只是感同身受地觉得，如果自己哥哥可能遇险，他也会不计代价地想要去救他，因此——他点了头。 顾予竺说：“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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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预感你们之后会问我后文走向，所以先提前说一句： 如果是几章内就会发生的情节，一般我都会直接回复你们。 但如果是很久很久以后才会揭晓的情节，一般就……不会回复了。 嘻嘻，这样看起来才有乐趣嘛~ 文章三位主角肯定都有HE，这点大家放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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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更文。 明天发一大颗糖。 大虐以前发糖，虐起来会更带感  这样虐的时候想起以前的每一颗糖，哇~ 一颗一颗都化作射www进心脏的子www弹。 大家不要急着看虐哈，因为这也许可能是《云卷舒》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州顾唯一的大块糖了， 晚安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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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溏心，糖心 从一个人类身上替换芯片这件事，对于魍影来说如同探囊取物，他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州越骋的心神，替换了他手臂中的芯片，将真的芯片放在了顾予竺身上。 因为没有军部开的进出令，仅凭高级军官的芯片，仅可离开星球一天， 所以殷祺必须当天往返星球，于是这天，天还没亮，他就让顾予竺接着夜色的掩盖，偷溜出家门送他出境。 顾予竺自幼经常被州越骋带去军部，边境的守卫也多少认识他，因此殷祺幻化为州越骋的模样，顺理成章地和他演了一出“哥哥临时出星球，弟弟特地来送”的温情戏码，顺利出境。 殷祺多少还是不放心顾予竺，临走前再三叮嘱：小顾，你今天就照常跟你哥在一起，这事如果不幸穿帮了，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说是我控制的你，明白？本来就是请你帮忙，我不会再让你担罪。今天晚上11点半在守门处等我，我准时回来。放心，我一回来就把芯片还给你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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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竺回到屋里的时候，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屋里的灯，亮了。 那一瞬间他站在屋门口，竟是心慌得要命，他本不觉得这是一件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因此殷祺请他帮忙的时候他没多想就答应了，可是此刻，一想到要被哥哥揭穿，一想到哥哥失望的眼神，他的心，便往深渊里坠。 他手触上大门，竟是连开门的勇气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连句合理的谎话都编不出。 他大概一直以为自己能够顺利瞒过去，从未认真想过这件事真的被哥哥发现了要如何处理，偏偏这时候——门主动开了。 “小顾？！”州越骋穿着睡袍一打开门，便看见自家弟弟愣愣地站在院子里，饶是他定力十足也忍不住惊讶，“你怎么不睡觉跑到院子里去了？” 只是平常的一句询问，可顾予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他苍白着脸色，手脚冰凉地站在原地，竟是忘了答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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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见他脸色不对，上前一把拉过人，这才发现小孩的手心冷得不像话，皱眉训道：“去院子里不知道披件衣服？！” 说罢便揽着人进屋，顺手召唤了一件斗篷给人披上。 “怎么，一大早就跑出去？” “我……” 顾予竺张口，却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先进屋再说。” 州越骋不容置疑地把人揽进屋里，把他安放在沙发上。 前几天顾予竺挨过打之后，小朋友的房间被魔法冲击毁坏还来不及修复，小孩又因为住在客房而有些沮丧，州越骋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但到底是纵着孩子，直接把人接来自己卧室住，也方便照顾。 因此，当州越骋凌晨醒来，发现床边空无一人，立刻披了一件睡袍就满屋子找人，连牙齿都来不及刷。 眼下在院子里寻到了人，州越骋一颗心才放到肚子里，这才从冰箱取了冰水漱口，又给小孩倒了一杯温水，细心地加了些蜂蜜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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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杯子过来，看顾予竺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明显不对劲，好在州越骋并未多想，只以为小孩闹别扭不愿意理人，他把杯子放到桌上，温和地问：“怎么，不开心？是不是上次打你，委屈你了？” 顾予竺咬着嘴唇摇摇头：“没有，睡不着，出去透透气。” 小孩的脸色明晃晃地昭示了这是一句谎言。 州越骋不急着逼他，只是把杯子朝他推了推。 顾予竺地端起杯子，失了魂似的刚要往嘴里送，州越骋按住他的手腕，眼神深邃：“刷过牙没？” 顾予竺点头。 州越骋闻言，表情带了几分玩味，冷哼一声：“牙都刷过了。你这叫临时睡不着，醒来去院子里透气，恩？我看你这是蓄意已久。” “我……” 被一下戳穿的小孩。 州越骋眼看着顾予竺的眼眶都有点泛红，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哄道：“没事，不是训你。不急，你先休息会儿，喝点水暖暖胃。” 顾予竺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着手心里的温暖，却觉得这杯子有千斤重，小声嗫喏：“哥，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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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州越骋温和地揉了揉小孩的头顶，“哥没怪你，恩？不过是早上跑出门，我哪里需要你道歉？我是担心你，你从小心思重，这会儿想事情想得都睡不着，做家长的自然会心疼。能不能跟我说说，是跟什么事情有关的？是生哥哥的气，还是在学校不开心？” 顾予竺摇了摇头。 哥哥的温情他向来抵挡不住，哥哥柔声问他“能不能”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一股浓重的愧疚来——哥哥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自己，而自己却利用了这种信任。 他怎么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哥哥的温情？他应该承认错误的。 可是…… 可是这温情他太过渴求，太想得到。 他看得出，这些日子，哥哥有在非常用心地照顾他的情绪。 如果在这时候说了芯片的事，恐怕…… 顾予竺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在颤抖。 长久以来，哥哥性格说一不二，不许他做的事便是一丁点都不许越线，他帮殷祺拿芯片，恐怕是越过了那个人心里的线，可是在他看来，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 他心里腾起一股绝望来，好似自己面对的是一尊石佛，无论他怎么说，都无法改变那人心里的想法。 因此如果说了芯片，无论他怎么解释，都必死无疑，他不想也不敢去承受哥哥失望的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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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没急着逼他，只是温和地揉着他的肩膀，替他放松，也给他鼓励。 做哥哥的看到弟弟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想着这孩子大概又钻牛角尖里去了，多半还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自然是心软的：“小顾，你心里难过不愿意说，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但如果是因为我的缘故，还是希望你能够跟哥哥说说。” 他伸手亲昵地捏了一下小孩的鼻尖，半开玩笑道：“这样哥哥以后注意改正，下次就不会委屈了你。” 顾予竺闭着眼睛，听着他哥话语里的温柔和宠溺，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杂陈。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控制住自己乱跑的思绪，长久以来被州越骋用藤条逼出来的思考习惯竟然在这时候帮了他一把——多少次辗转于藤条的疼痛之下进行反省，使得他即使心乱如麻，也能镇定思考。 顾予竺心知如果今天不说出点什么，这一关怕是很难过了。 “哥哥上次打我的时候罚我不许出声，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听话？” 他想起了殷祺前一天说的话。 ——州越骋无非是想让你证明你还是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顾予竺，甘愿为他忍耐，宁可痛昏过去也因着他的命令而能够忍着不出声。人类为了自己信仰，可以忍耐不可忍受的痛苦，甚至甘愿献出生命。州越骋觉得你对他撒谎是背叛了他，因此要你证明他依然是你的信仰，就这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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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一挑眉：“怎么突然这样问？” “因为我蓄意瞒着哥哥，所以哥哥觉得我不够乖，不再听您的，不再尊重和崇拜您，不再像小时候一样把哥哥当成天神一般敬仰，所以……所以哥哥才罚我不许出声忍着疼痛。” 州越骋表情有几分复杂，他听得出小孩尽量挑选了柔和的用词在描述，他轻笑一声，揉了揉小孩的头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可以回答你：不完全是。我确实存心要让你难受，因为在罚你，我也确实很生气。但是你是我弟弟，我不会要求你对我言听计从。” “小顾，你从小到大，阳奉阴违的事做的还少吗？我若是真心要压得你对我事事顺从，哪里能纵得你这么大的胆子？恐怕我在这儿坐着，你都不敢坐在我身侧，更不用说闹脾气。你哥摧毁人心智的手段，一样也没用在你身上过。小时候确实是对你严苛了些，这点，哥道歉，也改正了。近些年呢，你板子没有少挨，但是小脾气也没有少闹，哪次打完你没闹别扭的，恩？哥都哄着你了。” “我当然希望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兄长，另一方面，也希望你有些敬畏之心，这样犯错时也有个忌讳。但是我从来没有要求你过分地尊崇我。说到天神，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信仰、当成你唯一的信念与神明，我反而会制止你。” “小顾，哥最希望看到的，并不是你永远依赖我、听我的话，而是你长大成人。无论成为什么样的人——成为魔法师、或是成为占卜师——都可以，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堂堂正正地站在我身边，能够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一个为人尊敬的人。如果有一天，旁人介绍我的时候，会用‘顾予竺的哥哥’这样的称呼。我绝不会不高兴，相反我会很骄傲，这代表我的弟弟，比我更加优秀。” 州越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当家长的心情都是矛盾的，也希望你能理解哥哥。我心里乐意看到你成长，可有的时候，到底护你护得太紧了。总担心你受伤所以替你把外面的风雨都遮挡了，没有给你足够的历练，确实，这是我做的不够的地方，以后我会注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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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道歉。 我改正。 以后我会注意。 州越骋极少用这么低的姿态跟顾予竺讲话。 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弟弟：我理解你的成长，尊重你的独立。 是的，尽管连顾予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州越骋已经意识到，他的弟弟，长大了。 也许是从顾予竺跟他提出希望所有决定都由他自己来定的时候开始，也许更早——从他不顾他的禁令，三番五次地要去学占卜，甚至挂断他电话去找大祭司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顾予竺的自我意识越来越强烈，主意越来越正，就像跌跌撞撞的幼儿，固执地甩开父母的手，迈着软绵绵的小腿要去探索世界，即使跌倒也在所不惜。 那一天，州越骋跟顾予竺谈了许久，才把人上楼哄睡。 很多、很多年以前，索拉也曾经语重心长地劝慰过魍影，劝他不要对他的执念那么深，告诉他人类的寿命有限、比精灵短得多，告诉他——你不是谁的影子，你应做万人敬仰的神明。 可惜魍影等的并不是一句冷静的劝慰，他等的是不离不弃的誓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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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hh甜吧~~ 整部《云卷舒》是小顾快速成长的过程，他的独立意识会越来越强，当然中间也会经历一些弯路。 州越骋是矛盾的。 因此对于州越骋的训诫观，殷祺说的不完全准确，他自己说的也不完全准确。 州越骋身上有权力欲、有控制欲，享受被仰视、被臣服、被依赖，但是他在克制。 至于魍影的故事，后面再具体给你们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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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溏心，糖心（2） 次日七点不到，顾予竺穿着睡衣揉着眼睛出现在客厅里，打着哈欠。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州越骋正在准备早饭，见他起来随口问道。 “唔……哥哥怎么起这么早？” 顾予竺拖着脚步走过来。 州越骋倒了一杯冰牛奶放到桌上：“我要去一趟军部，临时有会议。” 要去军部…… 顾予竺猛然醒了。 州越骋的芯片在他身上，此刻州越骋身上的不过是一个替代品，进出军部都需要刷芯片卡，如果哥哥去了军部，肯定会发现他的芯片被掉包了！！ 州越骋看他表情不太好，扬起眉毛道：“怎么，你哥去开个会，你也苦着脸，恩？” 顾予竺跑到他哥身边，仰着脸看着哥哥：“今天不是周末吗？周末不是应该陪弟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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