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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安之若然(父子)[第3页] |
作者:爱花开潋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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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夏天的记忆@wendy鹿sky@凝夕未紫@冰淇淋的夏天21@忘忧于天涯 |
第二天一早,安然到学校后发现大家看见他都议论纷纷的,不禁有些奇怪,这时宇陌把安然拉到一边去,笑着擂了安然一拳,“你小子挺厉害啊,这种事怎么不叫上我一起。”安然有些发蒙:“什么事?”宇陌奇怪道:“你不知道吗?你和你弟弟都上报纸头条了。”说着就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安然,上面赫然醒目的几个大字是“路氏兄弟城北某赛车场飙车竞技”然后图片是兄弟二人的比赛照片,还附有几张二人赛车时的画面,急速飞驰的跑车由于速度过快照出的效果有些模糊,然后就是一堆文字介绍,安然对此嗤之以鼻,不过是报社闲来无聊,想找点事情弄些噱头,好达到他们想要的而已。 回家路上安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完蛋了,这事情怎会搞这么大,这要是被爸爸知道了,就真的会被打死的,路铭城最讨厌的就是阳奉阴违,他三令五申的不许他去开车,结果他不仅开车还和人比赛,看安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安然道:“你怎么了?” 安祺一副快哭了的表情看着安然:“这件事被爸爸知道我们就完了,他肯定知道了,他每天都有看报纸的习惯。”安然看着安祺夸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安祺看到安然在笑,嚷嚷道:“你还笑得出来,等到家估计哭都哭不出来了。” 安然忍住笑意:“有那么夸张吗?” 安祺哭丧着一张脸:“有,绝对有。” 此时的安祺有多希望到家的路程可以远一些,可以晚些到家,可是总是天不遂人愿,路程总有走完的时候 刚进客厅,就看见管家老李守候在客厅,安祺走过去问道:“李叔,我爸回来了吗?” “二少爷,董事长中午回来过一趟就又离开了。”安祺悄悄的松了口气,这时管家老李犹犹豫豫的又继续道:“董事长让你们去他书房等他回来,说是要和你们谈谈。”安祺听到这个头又耷拉了下了来,看样子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二人来到书房,安祺把门关上后,在书房的一角就跪了下来,安然则直奔沙发坐了下来,安然一转眼看安祺不见了,巡视一圈,才在书房的角落里发现了跪着的安祺,有些奇怪道:“你在那干嘛?”安祺听见安然的声音一回头,发现安然正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翘个二郎腿,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安祺脸色一红,“哥,你在干嘛?快过来啊。”看安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安祺有点着急:解释道“爸爸要我们到他书房,就得跪在这里等他回来。”安然皱了下眉,“跪着等他回来?” “对啊,你快点过来吧,这点爸爸也快回来了,如果回来发现没有认真反省是要加倍受罚的。”听着安祺的解释安然心下冷笑,他就这么喜欢罚人跪着,本来以为他只是羞辱自己,没想到他对自己一向宠爱的儿子也这样,他以为他自己是谁?想要谁跪就叫谁跪?想到这,再看看一边听话的跪着的安祺,大步的走过去一把抓住安祺的胳膊,把安祺给架了起来“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做?起来。”安祺一下子愣住了,他没想到安然不仅自己不跪,就连他都不让跪。 “那么谁有这个权利呢?”清冷的声音传入过来,吓了安祺一激灵,虽然平时安祺和爸爸相处的非常不错,路铭城平时也非常纵容安祺,但是一旦发起火来,安祺还是害怕的,尤其是见到爸爸这样,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安然丝毫不畏惧的与路铭城对视着,“谁都没有这个权利去侮辱别人的自尊。”听到这话路铭城笑了一下,安祺忙捅了安然胳膊一下,示意他不要乱说话,随后走到路铭城面前,开口道:“对不起。”话音刚落,就听见“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安祺的左脸上,安祺被打的头一偏,脸上浮出一片红色的掌印,“你出息了啊,敢对我撒谎。”路铭城怒道。安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眼泪不自觉的在眼里打转,父亲很少打自己耳光,除非犯了他的忌讳,安然知道自己这回是犯了父亲的忌,想到这安祺缓缓地跪下,声音有些哽咽:“爸,对不起。”看着儿子这样的乖顺路铭城有些心疼,安祺这孩子总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他也没少罚他打他,可是哪回都没有这么乖顺挨打的时候,总会花言巧语的想要躲避着惩罚,但是想想他现在居然撒谎骗自己,便觉得怎么样都要给他一个狠狠地教训 |
安然静静的看着安祺恭顺的跪在地上,心下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看起来没心没肺的,没想到这么在意路铭城。路铭城饶过安祺走到沙发边坐下,而安然静静地在一边站着,安祺膝行到路铭城跟前,低眉顺眼道:“爸爸,我知道错了,您罚我吧。” 路铭城静静地看着安祺,“错哪了?” 安祺低声道:“我不该去跟人飙车,更不该在事后还撒谎骗您。” “你是说给自己听的吗?”路铭城皱眉道 安然心里腹诽,你这是什么耳朵,我都听到了,安祺有提高了音量道:“我不该去跟人飙车,更不该撒谎骗您。” “抬起头来。”路铭城看着安祺一直低垂着头喝道,安祺抬起头来,不敢去看路铭城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安祺看着路铭城的眼睛,“我问你,第几次了。”平静的声音从路铭城嘴里传出,却夹着一些失望,安祺从路铭城的眼睛里读出了这份失望,安祺有些害怕,他最怕的不是路铭城打他,罚他,而是路铭城对他流露出失望,安祺摇摇头大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滑落,只能开口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没有下回了。”几次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路铭城失望道:“你这话说了多少回了,我耳朵都生出茧子了,可你哪回又真正改了的,我看错了的人是我,就不该相信你。”安祺低垂着头,他知道自己是有些过了,同一个错误犯了无数回,也难怪爸爸会生气,会失望。看着安祺低头不再言语,路铭城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总是这样犯错的时候会认错,可是罚过后,该犯还是犯,也不知他到底记住没有。 “爸,我真的错了,你打我吧。”安祺道 “好,这回就给你好好张长记性,去把藤条拿来。”安祺听到这个心下一慌,声音都带些哭腔,“爸,我错了,可不可以不用藤条。”藤条那玩意路铭城只对安祺用过一次,那个打人虽不伤筋骨,但却实实在在的疼,看着路铭城不容置疑的眼神,安祺只好起身去花瓶里拿出那根藤条,复又到路铭城面前,屈膝跪下,高举藤条道:“祺儿错了,请父亲责罚。”路铭城接过藤条,站起身来指了指沙发,安祺走过去,趴在沙发上,等到要褪裤时,看了看安然,毕竟碍于安然在这里,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可不可以不褪裤子,”安祺小心翼翼的问道。 路铭城反问道:“你说呢?挨家法什么时候可以穿衣受罚。” 安然一直在冷眼旁观着,心里有些明白,这路铭城不仅仅是要罚安祺,也是在给他立威,不然,为什么一定要当着自己的面打安祺呢,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听你的了吗?我可不是路安祺,那么听你的话,任你羞辱。 等安祺褪完裤子,路铭城甩了甩藤条发出“嗖嗖”的声音,听得安祺浑身一抖,“这回我不多罚你,20下,若是再有下回,一定严惩不贷。”话音刚落,就是一记藤条狠狠地抽了下去,“嗖啪”在安祺白皙的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安祺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哥哥还在旁边,他不想太丢人,接着又是一下兜风而落,“嗖啪”紧挨着上道伤痕,伤痕迅速浮肿,慢慢的由红变紫,而安祺只是狠狠地咬了咬嘴唇,看着安祺臀上浮起的两道血痕,安然有些与其不忍,于是默默地转过身,而藤条破风而下的声音却充斥着耳边。 “嗖啪” “嗖啪” “嗖啪” “…….” 藤条落下的声音伴随着安祺的隐忍的哽咽声,差不多十下过后,安然有些忍不住,转过身一步上前抓住了路铭城挥动藤条的手腕,道“够了,安祺已经知道错了,你打几下教训一下就得了,你这是要打死他吗?”路铭城想要抽回手腕,没想到一下子竟未挣脱,没想到这小子力气竟然这么大,还真是小瞧了他,安然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松开了手。 “20下藤条打不死人的,更何况他这是在受罚,都是他应得的。”路铭城看了看安祺道,安祺的臀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十道青紫的肿痕,交错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珠,安然道:“他这样已经受到了教训,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安祺扭过头感激的看着安然,哥哥这是在替我求情吗?原来哥哥也是关心我,心疼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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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安然还想要和路铭城继续争辩下去,安祺忙制止道:“哥,你不要管了,这是我应该受的。”他不想看到哥哥为了自己和父亲顶嘴,怕哥哥被父亲责罚,听了这话,路铭城看了看安然,“你也要听到了,这件事祺儿自己也觉得该罚,更何况我在执行家法,岂有罚到一半就不罚的道理。”眼见着又是一下子兜风的藤条抽了下去,安然突然一步冲过去将安祺护在了身下,安祺已经咬牙做好了准备,可是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觉得有一重物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回头就对上了安然流露出一丝痛意的眼睛,猝不及防的一下让路铭城表情一滞,他没想到安然居然上前来挡住了,随后安然起身直视着路铭城道,“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如果你非要把这20下打完,那么剩下的我替他好了。”安祺有些着急,爸爸这正愁没机会收拾你呢,你倒好怎么就自己送上门了,路铭城的嘴角挂上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刚要开口,就被安祺抢话道“不要,这件事情是我的错,爸不要打哥哥,就打我好了,我受得住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对安然说的。 路铭城的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既然你这么好心的要替他受罚,那么我就成全你的心意好了,不过~~~。”话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安然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你刚刚冲撞了我,令我很生气,所以你要替他受罚的话,就要把剩下的翻倍。”路铭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怎么样?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也不勉强。” 安然看着路铭城这个奸计得逞的笑容,心下不屑道,你不过是找个借口教训我一下罢了,因为我顶撞你,不把你的话放在眼里,但是却又缺乏教训我的理由,所以才借此机会来教训我。 “好,我认。”不就是20下藤条吗?又能怎样?就当是还安祺上回上药的恩情了,路铭城看着安祺道:“你起来,跪到一边去。”安祺抬眼看了看哥哥,眼里充满了感激和感动,还有一丝愧疚,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随后咬咬牙爬了起来,一步步的挪到了书房的角落里,慢慢的跪了下来。 路铭城看了看安然,道:“去书桌那撑着去。”安然走到书桌旁,两只手撑在了书桌上,路铭城点了点安然的裤子,“挨家法,是要褪裤的。”安然回头瞪了路铭城一眼,“要打就快打,哪来的那么多破规矩。”路铭城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还有这么着急挨打的,想了想现在让安然褪裤子,安然肯定不会干的,于是只好降低了要求,“把上衣脱了。”安然心下腹诽,你就这么喜欢让人脱光了挨?就一层薄薄的布料能顶什么作用?虽是这样想着,却还是 乖乖的脱了上衣,结实挺拔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小麦色的皮肤凸显了年轻人的健硕。这让一边偷看的安祺不禁咂舌,怪不得自己不是哥哥的对手,看看哥哥那完美的身材比例,再看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暗暗在想他这是怎么练出来的,这边安然脱完衣服,又撑在了书桌上,等安然一撑好,路铭城就是一记藤条狠狠地抽了下去,这一下带了九分力,“嗖~~~啪”藤条结结实实的落在了安然光洁的背上,背上肉少,安然只觉的这一下子好像砸在了骨头上一样,只见藤条落下之处的皮肤先是一白,又迅速浮起一道红肿,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紫,淤血迅速的汇集好像随时要冲破皮肤一样,随后又是同样的力道抽了下来,和上一道形成了交叉十字,又是一到相同的肿痕,只是交叉地方已经破皮渗出一点点血珠,安然咬咬牙,在一旁听着的安祺有些胆颤额发,这力道明显比打自己重多了,想开口求情,却知道这只会给哥哥带来更严重的责罚,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藤条又一次的高高举起又是携风而落,却没有办法,其实哥哥原本不会有什么事的,因为爸爸并没有要求过哥哥不准飙车,所以没有理由罚他,哥哥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不忍看自己受罚,才会出言顶撞爸爸,路铭城心里是既生气又欣慰,生气安然居然敢拦下他,出言顶撞他,还有就是他不喜欢安然做这么危险的事,又欣慰安然知道出面保护安祺了,可是这针对的对象居然是自己,自己又不会去害安祺,如果在外面,安然能够这样保护安祺,他会非常高兴的,这是安然开始接受安祺这个弟弟的表现啊,他打安然下手要比安祺狠,因为安然是个不服管教的,如果不严些,他指不定将来会做出什么事来,安祺虽然总闯祸,但都是些小的祸端,而安然这孩子,胆子太大,是个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心里虽是想着事情,手下却是丝毫不留情面,很快,二十下就打完了,安然的背上整整二十道淤紫发黑的肿痕,形成了十对交叉的十字淤痕,看着有些骇人,安然慢慢的撑起身子,只觉得背部的皮肤好像要撕裂开一样疼痛,隐隐觉得有些粘稠的液体一点点的渗出,暗道路铭城下手太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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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起身后,忍着后背上的伤痛饶过路铭城,拿起自己的外套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铭城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暗道这孩子太过倔强,随后看了看还跪在角落里的安祺,道:“起来吧。” 安祺扶着墙慢慢的起来,尽管只有十下,安祺还是疼的一皱眉,“先回房间吧,一会给你上药.”安祺一瘸一拐的走回了房间,刚趴在床上,路铭城就拿着药过来了,看了看安祺一片肿胀的臀部,又疼又气,拿手一戳安祺肿胀的臀部道,“疼不疼,就不能长个记性,非得打到身上才好受是吧。”安祺“哎呦”一下,眼泪差点没飚出来,路铭城一边数落着一边上着药,安祺道:“这回真的长记性了,好疼,以后不用藤条好不好。”看着安祺看向自己可怜巴巴的眼神,他心下一软,知道儿子在边冲自己撒娇,边讨福利,他揉了揉安祺的头发道:“这回便宜你了,要不是你哥哥求情,我非得给足了你教训。”安琪一撇嘴,嘟囔道:“你不也是借此机会教训了哥哥吗?”路铭城眼睛一眯,危险道:“你说什么?”安祺连忙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说你爹了。”路铭城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却没有一丝怒意。 安祺看着路铭城道:“爸,你为什么每回打哥哥都下手那么狠啊,比打我下手狠多了。” 因为你们不一样,安祺单纯善良,虽总闯祸,但都无伤大雅,而安然则不一样,安然不在他身边长大,他对安然的一切都不了解,安然是个有胆量,且很聪明的孩子,也是个什么都敢做的,他生怕这孩子一不小心会步入歧途。 “爸爸,你一会去看看哥哥吧,哥哥也挨了打,还比我严重,我想这时候他应该需要你吧。”安祺道,“你对哥哥好一些,不要总那么冷淡。” 看着这么担心的安祺,路铭城戏谑道:“你就不怕爸爸疼他后就不再疼你了,对你的关爱就少了?” 安祺摇了摇头,郑重道:“不会,哥哥只剩下我们了,如果我们不去关心他,还会有谁呢?”然后看了看路铭城,他心里想说的是,是他对不起哥哥,是他夺了原本属于哥哥的父爱,一切都该慢慢的补偿给哥哥了,但是他却不能对爸爸说出来,他怕爸爸伤心,他的母亲在病重时一直对他说的话,他到现在还记得,说着一切都是报应,是对他夺人丈夫毁人家庭的报应,还对安祺说以后哥哥回来了,要和哥哥好好相处,要听哥哥话,因为这是他们欠安然的,更何况这回哥哥还是为了自己。 “快去看看哥哥吧,我没事了。”看路铭城还没有动,安祺催促道 “嗯,我去看看,你早些睡吧。”说着,拿过药瓶,就朝安然卧室走去,敲了敲门,进去后,并没有看见安然,这时,安然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路铭城皱了皱眉头,“你身上不疼了是不是,这时候不怕感染吗?” “身上有汗不舒服,就去冲了一下。”安然道 “也不知道把头发擦干。”说着,拿过毛巾就要给安然擦头发,安然拒绝到,“我自己来就行。” 路铭城挑了挑眉,“你确定你能行?”安然后背有伤,一抬胳膊就会牵动后面的伤,确实有些不便,但是他确实不习惯跟路铭城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有些抵触和不习惯,路铭城没有理会,夺过手巾就擦了起来,细心地为安然擦起了头发,擦完头发后,路铭城看了看安然后背的伤,“我给你上些药吧。”安然拒绝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你能够的到吗?”说着也不顾安然反对,直接给他按在床上,就要给安然上药,看着安然整个黑紫肿胀的后背,路铭城有些心疼,自己下手确实有些重,他拿起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伤处,指尖轻碰,就会让安然疼的一哆嗦,“疼不疼?”安然把头轻放在枕头是不去理会路铭城的问话,疼不疼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路铭城一边给安然上药一边道:“这回没有罚你与人飙车的过错,是因为没有提醒过你,如果有下回,一定狠罚。”安然心下不屑,道“这是我的爱好,旁人无从干涉。”路铭城上药的手突然重重的按在了伤口上,疼的安然差点惨叫出声,“爱好?旁人?你所说的爱好是驾驭在你生命安全的基础上,你这是在用生命寻求刺激,你所说的旁人是你的亲生父亲。”路铭城的声音沉了下来,说完把药瓶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就转身出了房门。 |
路铭城离开后,安然一个人静静地趴在床上,后背处药效上来,一阵阵的清凉,提醒着自己刚刚那个人来过,生命安全?亲生父亲?你现在也会在意我的安全了吗?也开始以父亲自居了?这要是换做幼年时期的他,他会非常的高兴,因为这是自己幼年时曾可望而不可求的,曾经的他是那么的期望而得不到,而现在当他放弃的时候而路铭城却又过来对他说,我是你的父亲,他心里一阵冷笑,他已经不是十年前的那个傻小孩了,会因为你的一句话,一个笑脸而开心满足的孩子了,当你背着妈妈搞外遇的时候,当你逼着妈妈离婚的时候,当你把那个女人迎娶过门的时候,你做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让我无法原谅,我现在所维持的一切,不过是妈妈的期望而已,妈妈希望我留在离身边,我就留在你身边,等到再过两年,我成年之后,自会离开这里。 这边回到房间的路铭城,只觉得胸腔有股无言的怒气,什么叫旁人无从干涉,旁人,他把自己当做了旁人,随即又是一股无力之感蔓延开来,是啊,自己在他眼中可不就是旁人吗?十年当中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现,未管过他,他这么说也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自己会那么难受呢,他不是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吗?对他不是只进抚养义务吗?为什么现在对他的要求要跟安祺一样了呢,明明安祺才是他在乎的孩子,是他决定守护一生的孩子。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一大早路铭城就去了公司,路铭城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以及一大早匆匆忙忙的人们,还有路边的环卫工人在兢兢业业的清理着街道,其实每个人忙忙碌碌的都是为了在这大都市中讨个生活而已,不管是公司白领还是清洁工人,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着,都会为了生活而奋斗,有时自己就会在想,怎么活不都是一生吗?如果当初他没有向父亲妥协,没有和杨爱雪成亲,结果会是怎样呢?大不了公司倒闭,以自己的能力找一份不错的工作一样能够养家糊口,可是他又不能那么做,不能那么自私,如果公司倒闭将会有多少员工面临失业,还有和他一路走来的兄弟们,怎么能让他们失去工作,这公司的成立付出了兄弟们多少的艰辛和努力,他要给兄弟们一个赖以生存的环境,就不能让路氏倒台,更不能让他易主。 安然下楼用餐时,没有看见安祺,就问了问管家:“安祺吃过了吗?” “大少爷,二少爷还没起来呢,一会叫人给他送过去。” 安然想了想安祺这幅样子应该不会希望被别人看到吧,“不用了,一会我吃完给他送过去就行。” 安然来到安祺房间敲了敲门,进去后看安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笑了笑,安祺一见送餐的是哥哥,一下子精神了起来,刚要撑床起来,一下子牵扯到身后的伤,又趴了回去,安然把早餐放在桌子上,道:“没事吧,小心些。” 安祺连忙摇了摇头,笑嘻嘻道:“我这是见到哥哥激动了嘛。” 安然坐到床边道:“还疼得厉害?” 安祺连忙摇摇头:“好多了,好多了,倒是哥哥你伤的比我重,怎么还能下地走动,不疼吗?” 安然笑了笑道:“我伤的地方和你不一样,不影响行动。” 看见安然毫不掩饰的嘲笑的眼神,安祺满满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爸爸真是打你打轻了,才会容你有心情来嘲笑我,下回你在犯错再也不给你求情了,让爸爸打你屁股,看你敢不敢嘲笑我,安祺恶狠狠地瞪了安然一眼,气呼呼道:“我饿了。” 安然把粥递到安祺面前,安祺却不接过,而是张开了嘴巴,意思很明显,你喂我,安然有些无奈,只好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试了一下温度,然后又送到安琪嘴里,安祺很是厚脸皮的享受着来自哥哥的照顾,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底了,安琪幸福的咂咂嘴,心下美滋滋的,哥哥喂得就是好吃,嘴上却道,“伺候的不错,小爷非常满意。”随后挥了挥手,“下去吧,小爷要休息了,要你伺候时在传唤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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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这话后,安然一巴掌拍在了安祺伤痕累累的臀部上,安祺“呜嗷”一声惨叫,随即泪眼汪汪的看着一脸坏笑的哥哥,“那小的就告退了。”说着就转身潇洒的离开了,安祺气呼呼的,你就是一个魂淡,坏蛋,就会欺负我,下回你在挨打绝不替你求情,虽然求情也不管用,不过想到哥哥喂粥时那么温柔的表情,他就幸福的咯咯的乐了出来,好吧,看在你喂我粥的份上,就暂且原谅你好了。 几天后安然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而安祺伤得没有安然重,更是在第二天就能够下床走动了,安祺心里直可惜,伤好的怎么那么快,不然自己就可以以受伤为名,让哥哥再喂自己几天了,这还是他头一回不希望伤好的太快呢。 H市的某地下赌场内,安然坐在沙发上和赌场老板交谈着,赌场老板把近来几个月的经营状况纷纷的汇报给了安然,安然一边听着,并且时不时的给出些意见,而老板也时不时的点头,对安然的建议赞口不绝,安然则谦虚的笑了笑,“安然一介小辈,这次只不过是代替陵哥来查看一下,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见谅。”而老板则恭顺的在一旁说道:“怎么会,然哥代替老大来巡视,我们自当全力配合,还有您的建议很好,我们一定会实施下去的。” 安然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那就有劳赵老板了,还有现在上面查的严,你们注意着点。”说完就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 老板目送安然离开后,他手下的一小弟不服道:“老板,您干嘛对他那么客气,他不过是一个小毛孩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您颐指气使的。” 另外一人也附和道:“是啊,他就是一个小屁孩,论资历,您比他丰厚多了,还给您提意见呢,真够自以为是的了,真搞不懂老大怎么会派他来巡视场子。” “住口,你们懂什么,他是老大手下的红人,老大派他前来,一是为了巡视场子,二是为了告诫底下这帮人,路安然是他所看重的人物,以后谁敢对他不敬,就是对老大不敬。”赌场老板对手下那两人喝道,况且,单单从他刚才提的那几条建议来看,他是有几把刷子的,并不是只是个空壳,毕竟是老大亲自教出来的。 安然带着一帮人离开赌场后,又去了“金帝”这个全市最大最豪华的夜总会,进门后,一个小弟过来道:“然哥,金爷来了,已经安排在最里面的雅间。”安然点点头,随后朝雅间走去,一进门就看见沙发上做这个中年男人,脸上横了一道刀疤,腿上还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左右两边围着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一个喂酒,一个揉肩的,而中间那个中年男人显然是十分享受,满是横肉的脸上堆满了淫笑,而旁边则站了一堆黑衣保镖,这时安然旁边的一个手下,悄悄的附在安然耳边道:“这个就是金爷,金龙帮的掌舵人。”安然略一皱眉,传闻金龙帮的金爷嗜酒好色,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需。 安然轻咳两声,引起了那位金爷的注意,安然抱歉的一笑:“这位想必就是金爷吧,晚辈安然,刚才有事耽搁了,所以来晚些,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 这时做金爷腿上那个女人也识趣的下来,金爷爽朗的一笑,“没事,刚才有几个美女陪着,倒不觉得有等多久。”安然使了个眼色,这些女人都出去了,屋里只剩下安然和他的手下,以及金爷一帮人。 “久仰金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晚辈由衷佩服。”安然一口一个晚辈,让对面的金爷很是受用,早就听闻沈嘉陵手下有一个叫路安然的,备受宠爱,对他与别人大不相同,而路安然在“魅焱”的地位也是不一般的,这回又叫他来与他交易,可见沈嘉陵对安然的重视程度,以往这些事情都是沈嘉陵亲自出马的,本以为这样的安然会是个狂妄的目中无人的小子,没想到安然这么会说话,对自己也是敬重有加,不自觉的有些喜欢这小子了,难怪沈嘉陵会这么重视他,聪明又会办事,谁不喜欢呢。 随即金爷也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早就听闻沈老大手下有一得力干将,深受沈老大喜爱重视,想必就是阁下了吧。” |
今日三更奉上,我自己都不住的感叹自己太过于勤劳了,就不一一艾特了,明天要出去玩,有可能会更的晚些,大家不要介意啊,所以就多来一章,来补偿大家吧 |
安然轻声一笑,谦虚道“安然不才,愧对我们老大抬爱。” 金爷哈哈大笑了几声,“你小子也够谦虚的了,你的事迹我多少还是听说了些的,你十四岁时就曾带了十几个人去灭了一个与你们作对的帮派,将他们老大毙与你的枪下,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安然听到这不禁笑了一下:“不过是年少轻狂,不知分寸罢了,为此我们老大可是将我狠罚了一顿呢,可不要再提了” 金爷又是爽朗的笑了几声,“好,先不提这事了,我们谈谈正事吧。”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保镖就拿出一个箱子,在安然面前打开,是一整箱的美金。安然的一个手下过去看了一眼,随后冲安然点点头。 “怎么样,这是我们的诚意,可以让我们验货了吗。”金爷笑道 安然点点头“我们交易这么久,自然是相信金爷的。”随后示意手下把货物拿出来,是一小型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一包包的白粉,金爷手下一人过去,打开一包,放在鼻尖闻一闻,然后冲金爷点头示意,安然笑了一下,“怎么样,这可都是上等货色,纯度百分之八十,您上哪也弄不到这么好的了。” 金爷也笑了笑,“就是因为你们的货物纯,所以才总是和你们交易啊,好了,既然交易完成,那么我也该回去了。”说着就要离开。 “等等,金爷既然来都来了,怎么能就这么让您离开呢,我们这有不少的美女,伺候人的本事都不错,不如让她们陪您呆会。”说着还凑到了今夜的耳边,轻轻道:“保证比刚才那几个漂亮。”金爷一听,笑意挂了满脸,“既然你如此热情款待,那么我就却之不恭了。” 回去的路上,安然不禁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那是他十四岁时,和帮里的人打赌,说是赌输的人就去灭了最近那个新兴起的并且不断和他们作对的帮派,结果可想而知,安然输了那场赌局,于是带了帮上的兄弟十几个人就真的去灭他们帮派了,虽是小的门派,但是也是不容轻视的,安然部署了一切计划,最后并成功的毙了他们老大,自己身上却也被子弹多处划伤,那时候还有阿天在,并且能随时的保护他,他成功的灭掉那个小门派时,本以为沈嘉陵会高兴,最起码会称赞他,而那些小瞧他的人也不会再小瞧他,可是等他回去后,还不等说话, 就被沈嘉陵兜风而来的一巴掌扇懵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又是一记狠狠的耳光扇在了脸上,他一时有些呆愣,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渗出一丝鲜血,他轻轻地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嘉陵,他没想到一向疼他的沈嘉陵居然会打他,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眼见着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安然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是阿天抓着沈嘉陵的手道:“求您息怒,这事然哥知错了,他也不是很故意的,求您不要再打他了,阿天愿意带然哥领责。”说着就跪了下来,沈嘉陵双目有些泛红,死死地盯着安然,问道:“路安然,未经允许,私自带人出去争门夺派,你可知错。”安然看了看沈嘉陵知道自己做的是有些过分了,让陵哥担心了吧,于是慢慢的跪下来,轻声道:“安然私自带人出去与人争斗,并致使多名兄弟受伤,安然知错,愿意领罚。” 沈嘉陵气道:“好,好,既然这样,来人,把他带到刑室去。”眼看着一帮人就跪地上要为安然求情,沈嘉陵怒道:“我看谁敢给他求情。” “主上,这事然哥固然有错,也请您看在他立了功的份上,饶了然哥这回吧。”一位属下求情道 “住口!今天谁也不许替他求情。”说着就把安然带到了刑室,并且亲手给他绑在了长凳上, 拿起一个鞭子,指着安然道:“是不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致使你这么为所欲为。”话音刚落,就是一鞭子抽了下去,安然痛呼出声,只觉得皮肤好像绽裂开来,疼的难以忍受,而后就是一鞭鞭的犹如暴风雨般落了下来,安然死死地咬住嘴唇忍着这无边的疼痛,他从来就没见过沈嘉陵发这么大的火,不知什么时候鞭子停了下来,只觉身后一片撕裂开的疼痛,意识有些不清,沈嘉陵停下后,为安然松了绑,并把他抱了出去,那一晚,沈嘉陵跟他说了很多,他知道沈嘉陵是怕他出意外,是担心他,所以才会这么的震怒,那是沈嘉陵第一次打他,也是唯一的一次。 |
安然到了帮会将一切汇报给了沈嘉陵,沈嘉陵笑笑称赞道:“小然然做的不错,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也省的我去做了。” “对了,我有件礼物要送给你,跟我来。”说着拉着安然来到了自己的车库,只见一辆被布盖住了的车停在当中,“打开看看。”沈嘉陵示意道。 安然走过去一把掀开盖车的布,是一辆银白色的法拉第,随后沈嘉陵往安然手里塞了个东西,张开手一看是车钥匙,安然笑了笑“谢谢。” 沈嘉陵摆了摆手,“不用谢我,这就当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了。” 安然一路开车回到家中,路铭城并没有在家,安祺看着安然的跑车直称赞,然后有些奇怪道:“你从哪里弄得车啊?” 安然笑了笑:“我自己账户的钱买辆车还不是问题的。” 回到房中没多久,安祺就敲开了安然的房门,笑嘻嘻道:“哥哥,可不可以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我想去买个东西。” “什么东西需要你去买啊。”安然知道安祺就是想开车,所以故意问道。 “不告诉你,你就说借不借吧。”安祺道 “借。”安然把车钥匙递给了安祺,又嘱咐道:“路上注意安全。” 令安然没想到的是,安祺这一去就一天没回来,安然看着卧室的表都十点多了,为什么还没回来,心里渐渐地有种不安感。 不久后,安然就听到了敲门声,一开门看到的是一脸怒气的路铭城,安然有些诧异,他这么晚来做什么?“我问你,安祺开的那辆车是不是你的。”路铭城质问道,安然点了点头,就听“啪”的一声,左脸颊上顿时感到一阵麻木,火辣辣的疼痛,然而还没等他适应这份疼痛,接着又是更狠厉的一记耳光扇了过来,安然踉跄两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安然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眼见着路铭城又要扇下来的巴掌,安然一把抓住,“你再发什么疯?”只见路铭城双眼有些发红,显然是怒气不轻,路铭城冷笑了下:“我倒要问问你安的是什么心呢,祺儿究竟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去害他。” 安然有些不明所以,“你究竟在说些什么?”看着装作安然一脸无辜的样子,路铭城怒气更胜,一把抓住安然的胳膊一下子给安然摔在了床上,安然隐隐觉得是出了什么事,问道:“安祺呢?” 路铭城冷声道:“你还有脸提他?我问你,是不是你对车动得手脚?致使刹车失灵?如果你恨我,怨我就冲着我来,祺儿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去对他。”说道此处有些激动。 安然一愣,刹车失灵?怎么会这样,上午他用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呢?怎么会突然失灵,难道有人动了手脚? 这时路铭城转身出了房门,回来时手里多了跟皮带,走到安然面前扬手就是一皮带抽了下去,安然还在思索,突然地疼痛让他痛呼出声来,路铭城一把按住安然,吼道:“闭嘴!”然后将安然按在床上一把拽掉安然的裤子,露出光裸的臀部,扬手就是几下狠狠地抽了上去,愤然道:“为什么这么做,小小年纪怎么这般狠辣。”路铭城有些心痛,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不知道为什么安然会变成这样,在他心里安然的心思虽然捉摸不定,但至少本性是纯良的,怎么会因一己之私,去谋害自己的弟弟,路铭城一记比一记狠辣的皮带抽下去,“他是你的亲弟弟,一直打心底里尊敬喜欢你这个哥哥,你怎么能忍心?”说着手下力道也越来越狠厉,安然挣扎不过,咬牙忍痛道:“你凭什么认定这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路铭城停了手,恨然道:“经过检查车上除了你的指纹,就是祺儿的,你说不是你还有谁?”说着又要一下子抽下去,安然猛地起身,一把抓住皮带,忍痛道:“就凭这个就断定是我?未免太草率了吧” |
路铭城的眼神与安然的对视,安然的眼睛里透露出的不容侵犯,坚定,失望甚至还有一丝委屈,委屈?难道真的是自己冤枉了他,路铭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当他接到医院的电话时,心里一阵恐慌,他真的怕就此失去了祺儿,当他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时,听到医生说并没有生命危险时,他的心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但是,当警方告诉他这不是简单地一场车祸,而是车上被人动过手脚时,心里更是升起一股怒火,车上除了安祺的指纹,就是安然的了,而且这辆车根本就没有经过别人的手,他就忙着过来质问安然,其实自己内心也是不希望是安然,他不想要看到手足相残的悲剧在他的儿子身上上演,他好怕事情的结果是他所不愿接受的,所幸安祺没有性命之忧,安然松开了手,手上一道清晰的红痕非常突兀,安然盯着路铭城的眼睛问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安然心里有些紧张,有些苦涩,也是,如果他相信的话,又怎么会跑过来质问他,想到这安然笑了一下,眼里却含着泪水:“你现在也只是怀疑不是吗?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我不是吗?” 路铭城扔了皮带,道:“最好不是你,如果真的是你的话,我就……。” 安然道:“你就怎么样,让我为他偿命?” 路铭城没有说话,如果事情是真的,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时候,路铭城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医院打来的,说是安祺醒来了,安然道:“我也要去。”见路铭城看着他,安然道:“安祺是我弟弟,又是开我的车出的事,于情于理,我都该去。”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直视着路铭城的眼睛,坚定不容侵犯的声音道:“更何况我的清白不容别人这么污蔑。”看着安然的眼神,路铭城心下动摇,难道真的不是他,他的心里也希望不会是他,是冤枉了他,安然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安然做的,而安然想的是,究竟是谁要害安祺,为什么又要嫁祸于他,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安然轻轻的提上裤子,布料接触到肿胀不堪的臀部,疼的安然脸色有些发白,看着安然有些苍白的脸色,走路都有些不稳,路铭城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安然不动声色的躲开了,路铭城想劝他不要去了,毕竟不是很方便,但是他知道安然一旦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这骨子里的倔强倒是与自己很像。 到了车里,安然端坐在车座上,就好像身后没有伤似的,要不是看出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外加左脸颊上的红肿,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还会真的以为,他是个没事的人,这样的安然让路铭城有些心疼,道:“坐不住的话就趴着吧。”安然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窗外,车内又是一片寂静,很快,就到达了医院,路铭城快步走到安祺的病房内,丝毫没有理会跟在后面有些困难的安然,他实在太担心安祺了,到了病房,只见安祺的左腿被石膏架起,头上绑着一层绷带,右手臂上也缠着层绷带,医生说,胳膊和腿部骨折,头部有些轻微脑震荡,除此之外,其他并无大碍,路铭城松了一口气,看着这样的儿子,路铭城很是心疼,轻轻地摸了摸儿子的脸颊,问道:“你醒了,感觉哪里还不舒服?” 安祺有些虚弱,摇了摇头:“我没事,对不起,让爸爸担心了。” 路铭城听到这有些生气道:“说过多少次,不许开车,为什么就是不听。” 安祺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刹车就失灵了,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想到当时的场景自己心里也是一阵后怕,自己是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随后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安然,笑了笑“哥哥也来了,进来吧。”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安祺,安然竟然有些心疼,慢慢的走进安祺,还没等开口询问,就听见安祺的惊呼声:“哥,你脸怎么了?”随后,又看向路铭城,责怪道:“爸,你打哥哥了?这件事不怪哥,是我自己要开的,你干嘛打哥?” 路铭城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问道:“你知道车上被人动了手脚吗?”安祺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辆大卡车突然冲出来时,刹车就失灵了。”随后看到路铭城凝重的脸色时,不可置信道:“你不会怀疑是哥吧,所以才打了哥。”路铭城有些哑口无言:“我…。”随后就被安祺打断:“哥哥怎么可能会害我,谁会害我哥都不会的,更何况是我主动的。” 安然听到这些,心里一软,原来他这么相信自己,相信自己不会去害他,安祺看着安然心里生出一股愧疚之感,开口道:“对不起,哥哥,都是因为我,才给你招来这场责难。”听着安祺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安然轻轻地笑了笑;“哥不怪你。” |
听到安然自称哥哥,安祺心下有些激动,“哥,你刚刚说什么?”安琪有些不可置信道,安然道:“哥不怪你,是我的错。”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你弟弟了,一直以来,安然虽是一直不反对安祺叫他哥哥,但也从没有正式承认过安祺,现在终于能够听见安然开口自称哥哥了,激动地眼泪都在眼里打转儿,心想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路铭城看着两个儿子关系亲近,心下的怀疑更是轻了几分,安然看着安祺道:“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见安祺点了点头,安然问道“你从家里开车出来时,中途有没有停过,还是说你是一直驱车直到出事。” 安祺道:“我开车到一家表店停了下来,定制了一款手表,随后就出来了” 安然皱眉道:“也就是说之前车上一切都正常了。”安祺点了点头。 “是,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是我太不小心了”安祺道 “这事不能怪你,既然对方利用你买个东西的时间做手脚,说明他们在一路跟踪着,看准时机好下手”安然分析道 “我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害我。”安祺有些不解 安然看了看路铭城,“也许不是你,只是借你来对付某人罢了。”路铭城看了看安然,知道是冤枉了他,心下有些愧疚,道:“这些我会查清楚的,你们不用管了。”然后又对安祺道:“你好生休息,别再说话了。”安祺点了点头:“知道了,爸爸。”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路铭城起身对安然道。 “不用了,你在这里陪着安祺吧,我自己回去就行。”安然拒绝道。 “这么晚了,自己怎么回去,我送你。”路铭城不由分说的就要送安然,安然这回没有拒绝。 车上路铭城看着安然一脸疲惫,外加强忍伤痛的模样,忍不住道:“要是坐不住就趴会吧。” 安然道:“我没事。”他不想再这个人面前服软,不想让他看不起自己。 路铭城看着硬撑的安然有些无奈,他这个性子是随了谁呢,又想了想今天的事,有些愧疚道:“今天的事是我失察了,冤枉了你。”安然心下冷笑,你是失察还是没查,以你路铭城在商场打拼这么多年的经验加智慧来看,会单凭一个指纹就能来指责我?说到底不过是不相信我罢了,因为伤得是你最爱的儿子,让你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判断力,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你还会这么的情绪失控吗? 想到这里,安然嘲讽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呢?万一是我雇凶杀人呢。” 路铭城摇了摇头道:“不会。” 安然嗤笑道:“你这回怎么又这么肯定。” “因为你看安祺的眼神,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安祺,你的眼里透露出了心疼和自责。”说明你已经把他当做弟弟来看了,这样的你怎么可能会去伤害他,一个人的嘴巴可以骗人,但是眼睛不会。 安然道:“是吗?”随后又笑了笑:“说是我的也是你,不是我的也是你,你这变化还真够快的。” 路铭城被顶的哑口无言,没想到安然会这么的伶牙俐齿,但是是自己冤枉他在前,如今也无话可说,当时的自己真的是失去了理智吧,没有细致的考虑一下,就冤枉了安然,真的是关心则乱啊,这种时候竟然还没有安然冷静,是自己老了吗。 路铭城又仔细的把事情的经过想了一遍,自己究竟得罪过什么人,让他们值得拿孩子动手,如果让他查出此人是谁,决不饶他。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就不用在管了。”路铭城道,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卷入这件事中来。 “不,这件事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还关乎于我的清白,我必须查清楚。”安然坚持到 路铭城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你不用再管了。” 安然心下冷哼道,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你可以随时信我,也可以随时不信,更何况我的清白不容许污蔑,敢对我背后动手脚,我倒要看看他有几条命能活。 |
到了家后,路铭城转身对安然道:“回去早些休息,其他的事不许你插手。”然后又吩咐老李准备些伤药,扶安然回房间,自己又匆匆离去,他还得到医院陪着安祺,他不放心安祺一个人在医院里。 安然在老李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了房间,看着安祺红肿的脸颊,以及苍白的脸色,老李有些心疼这个从小不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孩子,虽然安祺自幼丧母,在家也非常懂事,对他们也很敬重,但是相比自小缺失父爱的安然来说,还是安然更让人心疼,至少安祺有董事长的爱护与教导,而安然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夫人在离开后没多久就得了癌症,勉勉强强撑了几年,最终还是撒手人寰,安然说到底是个孩子,他承受的实在太多。 老李拿着药瓶对安然道:“少爷,我帮你上些药吧。” 安然看着老李手中的药瓶道:“你放那吧,一会我自己来就行。” “可是。。。。。”老李犹豫道 “没什么可是的,我自己能行,你去休息吧。” 看着安然这个样子,老李不再坚持“那好,你别忘了。” 安然点了点头,老李出去后,他转身去了浴室,打开水洒,任凭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体上,身后的伤碰上温热的水,更是刺激的生疼,他看不到自己身后伤成什么样,但是凭借感觉,他知道一定有几处破皮,冲完澡后,看到老李准备的药,犹豫了一下,还是倒出来些凭着感觉往自己身后胡乱的抹了一把,他明天还有事情要办,所以还是上些药为妙,否则,他苦笑一下,不知明天还能不能起得来,想想来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挨了三次打,以前跟母亲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母亲从来不舍得碰他一下,不舍得让自己受一丝一毫的委屈,现在想想果然只有母亲是真正对自己好的,原来人只有失去了,才更加懂得珍惜。 第二天天一亮,管家就为安然送来了早餐,安然试试动了下身,后面铺天盖地的疼痛就袭了过来,经过一夜,伤势不仅没有消除多少,反而有些加重,可能是没处理好吧,尽管如此,安然还是强撑着身子起来,他今天还有事情要办,不能躺在床上,简单梳洗过后,勉强吃了点东西,就下了楼,意外地是在客厅看见了路铭城,路铭城已经吃过早餐,正准备带一些给安祺送过去,管家看见安然下了楼,忙上来扶着道:“少爷,你怎么下来了,你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才是。”安然冲管家一笑:“我没事。”然后又冲着路铭城道:“父亲。”路铭城看了看安然,过了一夜,安然脸上的红肿倒是消退不少,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这两天不用去学校了,好好呆在家里。”说完后,就带着早餐离开了。 路铭城走后,安然也离开了家,去找了沈嘉陵,这件事要查清楚,得需要沈嘉陵的帮忙,到了沈嘉陵的私宅,把一切说于沈嘉陵听,唯独没说自己挨打这件事,可是聪明如沈嘉陵怎么会看不出来,更何况安然的脸上还挂着伤呢,沈嘉陵轻轻地摸着安然仍有些红肿的脸颊,心疼道:“很疼吧。”安然轻轻地摇了摇头,身上的痛怎能抵得过心上的呢,沈嘉陵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去查吧,让我看看你身后的伤。”安然脸一红,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 “看你疼的额头都是汗,还想瞒着我不成。”沈嘉陵轻手为安然擦了擦汗,“我给你看看伤。”还未等安然拒绝就给安然抱起来,往自己卧室走去,安然有些挣扎道:“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说着脸有些红,“又不是没抱过,你害羞什么。” 安然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小孩子了” 沈嘉陵戏谑道:“你现在也不大,不过才16岁。”到了房间沈嘉陵拿好药,就扒开了安然的衣物,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当沈嘉陵看到安然的伤时,心下有些愤怒,只见安然身后从后背到大腿布满了青紫发黑的皮带印子,重叠处已经破皮结痂,由于伤势没有好好处理的缘故,伤势肿胀的吓人,沈嘉陵虽是见惯了各种刑伤,但看到这里,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安然到路家不过短短数日就挨了三次打,上次的伤势他没有看,想必也不轻,他真是低估了路铭城的手狠程度。 |
感觉到沈嘉陵轻碰伤处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安然轻声安慰道:“没事的,这些伤跟你曾经挨过的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回想起沈嘉陵曾经在他父亲的鞭下,身上哪有一块好肉,每回挨完家法,身上都是皮开肉绽的,只有几天的休养时间,然后就继续工作,相比之下,自己岂不是幸福多了,沈嘉陵想起自己年少时在父亲的棍棒下痛不欲生的辗转,那时候的他非常痛恨父亲的无情和狠厉,他甚至觉得父亲对他简直是苛刻,总是寻出他的错处,然后就是一顿锤楚,可是等到父亲离世后,凡事都要靠自己来抗的时候,他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像混他们这一行的,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我们不一样,小然然,你可以选择更好的生活,而我不可以。”沈嘉陵苦涩的声音在房间内传开。有些事情一旦注定,就无法改变。 另外一边,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一位下属在尽职的禀报着公事,办公椅上的中年男子听着属下的汇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这么说,你们是失败了?”虽是带笑的声音,在那人听来却是犹如地狱般,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觉得身后冷汗连连,只能连忙道:“属下失责,请主上责罚。” “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何用。”话音刚落,身后就出来一名少年,开枪将其击毙,随后进来两名黑衣人,将其尸体拉了出去,看着身后带着面具的少年,扬了扬眉毛。“看你的样子像是松了口气啊。”那名面具少年慌忙跪地认错道:“属下不敢。”那人并未理会少年而是自顾自道:“看样子那小子命还蛮大的吗?哼,我就不信他逃得了一回,还能逃得过下回。”路铭城,你和你父亲当年欠我们蓝家的命债,就让你的儿子们来偿还吧,父债子偿,我也要让你尝试一下失去至亲之痛。随后看了看笔直的跪在地上的少年,“起来吧,伤势怎么样了?”听着关怀的声音,少年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激动,抬头看了看端坐在上面的人,“谢主上,我好多了。”原来父亲也会关心我,“起来吧,不是为父有意苛责你,只是我们蓝家的血海深仇还需要你来报,等到我们大仇得报的一天,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我爸爸了。”少年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这回的事就当给了路铭城一个警告吧,早晚我会让他们姓路的所有人为我蓝家陪葬,也包括路安然。”少年听到此处,慌忙跪下求情道:“可不可以放他一条生路,这件事与他无关,路铭城根本不待见他,杀了他对路铭城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的,他是无辜的”蓝立南看着少年的眼神越来越冰冷,抬起脚猛地将他踹出好远,少年捂着被踹过的肩膀立刻起身跪好,“无辜?他身上留着路铭城的血怎么会无辜?我看你是不想为你的祖父和哥哥们报仇了,那个路安然有什么好,把你的心都收买了,在你眼里,是家仇重要还是他重要。” “对不起,我错了。”面具少年深吸一口气忍痛道 看到少年这样蓝立南缓和了下口气,“别在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滚出去。” 少年有些诧异,难道就这么放过我了,与他顶嘴不是应该受到狠罚的吗?难道是看在我有伤的份上?想到这里心里有一点暖意,父亲还是心疼我的吧。 安然从沈嘉陵那里出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身后的伤经过一翻撕心裂肺的上药过后,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走路不会特别疼痛,他拒绝了沈嘉陵提出的在他家住一宿的建议,还是回到了路家,回到家中老管家道:“大少爷,董事长这几天不回来住了,他在医院陪着小少爷,说让你这两天注意休息。”安然点头道:“我知道了,晚饭不吃了,先回房了。” 病房内安祺安静的睡着,路铭城轻轻地为安祺盖上被子,又把空调向上调了两度,安祺总是那么喜凉,为这事骂了他多少遍,依旧是不改,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和微皱的眉头,伤成这样,一定很痛吧,不知清儿会不会怪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这孩子的眉眼像自己,但是性格却像极了他的母亲,那么的温顺善良,想想转眼间孩子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呢,仿佛昨天还是个跟在他屁后要抱抱的小娃娃,想到这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了笑意,这时安祺梦呓了声“哥哥。”路铭城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笑,自语道:“这孩子,做梦都想着哥哥,你们感情就那么好啊,比爸爸都亲是吗?”然后就想也不知道安然怎么样了,自己因为这个冤打了他一顿,不知道他是否还在怨我,今天看他脸色不太好,也不知上药了没有。 |
第二天一早,路铭城就接到警局电话,说是车祸一事有了线索,本来那家表店门口有摄像头,但是却在出事当天坏了,明显的是有人故意破坏的,本以为线索就此中断,但是一个喜爱摄影的老大爷在无意间却拍下了这一幕,在得知警方在调查此事时,把录像带交给了警方,但是本人怕沾惹麻烦,并未露面,路铭城接完电话就赶去了警局,看着画面里有一辆车一路跟着安祺的车,直到安祺停下来去买东西,一个头戴鸭舌帽,戴着口罩和手套的人下了车,并打开车门钻进车内熟练地剪断了刹车线,随后立即转身离去,从画面上来判断此人身高175左右是名男子,年龄大约在25,6岁之间,外貌挡得太严实,无法看出此人相貌,那个逃跑的肇事司机,今早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体,一枪毙命,应该是蓄意谋杀。很明显这场车祸是有人蓄意谋划的,并且是冲着他来的,路铭城像警方致了谢,就离开了。 既然这件事情是冲着他来的,那就得自己着手开始调查了,他混居商场多年,生意场上得罪的人也不少,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到以命相博得地步,生意永远以利益为先,不会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所以没必要把事情做绝,难道是以前在道上得罪的?他们以前是靠黑道起家,后来实在不愿意兄弟们过刀上舔血的生活,所以渐渐洗白了,变成纯粹以生意为主的生意人,难道是那些人来打击报复,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查个清楚明白,不能让任何危险潜伏在身边。 就在这时候“魅焱”内部收到了一份大礼,门口把手的小弟抬进来一个口袋,说是一辆车过来,扔下这个口袋,就扬长而去。 沈嘉陵示意手下把袋子打开,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具尸体,一个男子的,大概25,6岁的模样,死因是一枪打中眉心毙命。 “可有看清车上是什么人?”安然问道。 “回然哥的话,没有,速度太快,还没反应过来就?”门口的小弟道 “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东西。”安然吩咐道 随后就是一阵摸索,在胸口处发现了一封信,“主上,然哥,发现一封信。”说着就递给了沈嘉陵,沈嘉陵接过信件,拆开后发现只有短短一行字,“你们要找的人已经帮你们处理掉了,不必谢我。” 沈嘉陵道:“这么说这个人就是在车上动手脚的那个人了,任务失败,所以遭此毒手,这幕后之人不仅知道你我的关系,还知道你和路铭城的关系,还真是不简单。” “据说那个肇事司机也被杀了,看样子都是他们的人。”安然道。 “真不知道路铭城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让他们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沈嘉陵道“你以后也得小心了,这个幕后之人丧心病狂,只要跟路铭城沾些边的都要遭殃。” “为什么?他不过就是个正经的生意人,怎么会得罪道上的人呢?”安然有些想不通。 “你真当他只是个生意人吗?你们路家靠什么起家的不知道吗?”随后又想了想,安然对路家的事了解甚少,路铭城是不会把这些事告诉安然的,也不会告诉安祺。 “他最开始不就是搞房地产开发的吗?生意做大后涉及的领域也越来越多了起来”安然疑惑道 “路家自你曾祖父开始就是靠黑道生意起家的,至你父亲那一代生意越做越大,不想兄弟们再过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了,所以才慢慢的将公司洗白,只做生意,道上的事情不再插手。”沈嘉陵解释道。 安然有些诧异,原来路家之前也是道上混的,怪不得像路铭城那样一个生意人会有那么好的身手,自己被他按住时,连动都动弹不得,想想自己真是无用,跟陵哥学了这么些年功夫,在他面前竟然半点也敌不上。 “所以,这回干这些事的有可能是他以前在道上得罪的人,看样子他们不会就此罢休的。”安然道,“那么这个尸体怎么办?” “这个我们留着也无用,把他送给警局吧。”随后就有几个小弟将尸体重新装入麻袋,扔到了警局门口。 |
路铭城这几日一直陪护在安祺身边,公司堆积了不少事,总是公司医院的两边跑,多少有些焦头烂额,安祺看着这样的爸爸有些心疼,安然这几日伤养的差不多了,于是就主动承担起了照顾安祺的责任,这样路铭城就可以放心的处理公司的事宜了,暗中调查的结果也有了些进展,经过接连几天的调查,已经查到这件事情乃是一个兴起了十几年的帮派“血刹”做的,但是对于这个幕后老大还是没有调查出来,路铭城有些奇怪,对于这个帮派,他们并没有什么交集,在他退出道上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帮派呢,也就是说这个帮派是在他退出后几年内才兴起的,那就是说并未和他们结仇啊,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边安然在病房照顾着安祺睡下后,有些疲惫,想抽根烟解解乏,但一想到是医院,想想还是决定出去抽吧,他刚出病房门没几步,就见一个护士端着一盘注射药物从安然身边走过, 安然回过身来,对那个护士道:“等等。”那名护士停住了脚步,“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那个药是给哪个病房送的?”看那方向好像是安祺的病房,护士道“是给302号房。” 那正是安祺的房间,“什么药?” “是一些止痛的药剂。”护士回答道。 “好,你去吧。”说着就下楼了,而护士就往安祺的病房去了,那名护士到了安祺房间,看安祺睡得很是香甜,嘴角扯出一个邪气的笑容,然后拿出针管从一个药瓶当中抽出一些药物,然后看着安祺,慢慢的把那注射器伸到了安祺的脖子上,眼看就要一针扎下去时,一个声音喝住了他,“住手。”那名护士一愣,随后就抬起针管就要往安祺身上扎去,安然一闪身上前一把抓住那只拿着注射器的手,一脚踹在了那女的肚子上,那女的爬起来后就和安然对打了起来,几招过后,安然一个擒拿手将那女人按在了地上,“说,谁派你来的?”安然想要去揭开那名护士的口罩,那女人趁机掏出一把匕首,就像安然挥了过去,安然向后一闪身,那女人迅速的跑了出去,本想追出去的安然由于担心安祺的安全,只能就此作罢。 他回过身来看安祺还在睡着,隐约觉得不对劲,刚刚那么大的打斗声,竟然没有让安祺醒过来,如果说外面听不到也就罢了,毕竟这贵宾房的隔音效果好,安然当时本来要出去的,但是突然觉得不对劲,本来安祺的药物都是白天注射的,为什么突然深夜要来给他注射,而且自己叫住那个护士的时候,她隐隐约约流露出一丝紧张,意识到不对劲的安然立即冲了回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安然拍了拍安祺的脸蛋,“醒醒,别睡了。”可是安祺还是睡得很死,怎么叫都叫不醒,于是安然一边去把值班的医生叫了过来,一边给路铭城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跟路铭城说了一遍,路铭城那边叫他在这里等着,他马上过来。经过检验后,发现安祺只是体内被注射了一些安眠药物,剂量不足以对人体造成伤害,只要睡一觉就没事了。 路铭城调集了医院所有的录像带,关于那名护士的那一段并不多,很显然这人不是医院的医护人员,不知什么时候潜入进来,想要谋害安祺,她带着口罩,一直低头走路,看不清她的脸,应该就是“血刹”的人,看样子这些人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安祺还需要几天可以出院?”路铭城对安祺的主治医生道。 “还需要在观察两天。” 路铭城点点头,“这里并不安全,我会派些人手在这里保护安祺的。”他不能再让这种意外发生了,如果这回不是安然发现的及时,恐怖安祺就会有性命之忧,想到这里就有些后怕,他不懂自己究竟得罪的谁,让他们这么的不折手段的来害他的儿子。 这回躲过去了一劫,真不知下回又是什么呢,他必须尽快的查清楚“血刹”这个组织,查出这幕后之人来,这回派个杀手到医院来杀人,下回没准就敢到家里来呢,等等,杀手?那个女人既然是派出来杀安祺的,身手应该不会太差,可是居然不是安然的对手,顿时,心里一股疑云升了上来。 |
经过几天的住院观察,安祺出了院,到家中休养,他始终对于医院那事不知晓,路铭城和安然都很有默契的瞒着他,不想让他知道太多。 休养了一个多月,安祺可以下床走路了,而这一个多月中,路铭城和安然轮番照顾着安祺,安祺也乐得享受着来自哥哥和爸爸的照顾,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全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虽然一个月来不能下常走动,但是有着哥哥和爸爸的照顾,倒也不觉得有多难受。 这段时间路铭城一直没有放弃关于“血刹”的追查,“血刹”的首领极为神秘,除了一些几位亲近的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外,剩下的人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路铭城揉了揉太阳穴,几日以来的连续追查,让他疲惫不已,这时候办公室外响了敲门声,路铭城清了清声音:“进。” 进来的是路铭城的现任助理,也就是他之前道上时候的一名属下,专门负责情报收集之类的,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路铭城问道。 “董事长,属下无能,还是没什么进展,只能查到“血刹”成立于十七年前,是个新兴起的帮派,这几年的发展极快,而且野心不小,吞没了很多小门小派,他们最厉害的是在各门各派间安插眼线,就连“魅焱”都混进去过他们的人手,而且~~~~~。”说到这里,那名助理顿了一下,看了看路铭城的脸色,有些犹豫,路铭城看到他犹豫的神色,“而且什么?” 那名助理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属下不知该不该说。” 路铭城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有些不耐:“说。” “属下查到那个眼线被安插在了少爷身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看路铭城。 路铭城表情一滞,“什么?” 那名助理道:“就是大少爷~~~安然少爷,他是“魅焱”的人,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一声“然哥”,据说安然少爷很是信任这个眼线,总是称呼他为“阿天哥”,当安然少爷知道这个阿天就是对方派来的眼线时,亲手处决了他。” 路铭城脸色有些发黑,沉声道:“还查出来了些什么?” 那名助理道“安然少爷是在“魅焱”没有什么名分,但是却深受“魅焱”当家人的宠信,他在“魅焱”有着独特的地位,没人敢小瞧他,而且他聪明能干,十四岁时曾就带着十几个人灭了一个与“魅焱”作对的小帮派,将他们的首领毙于枪下,“魅焱”的当家人平时很少安排任务给他,不知怎么最近竟然让他去看他们手下的场子,沈老大甚至还让他代替自己去谈一场价值不菲的生意,让他在帮里的地位更是提高了一层。” 听到这里路铭城的脸色黑沉的可怕,声音都有些发寒“什么生意?” “毒品生意,这里还有几张照片。”助理小心翼翼的将照片递给了路铭城。 路铭城在看到照片后,脸色更加的黑沉,他冷声对助理道:“你先出去吧。” 只见那些照片有的是安然枪杀阿天的,有的是安然带着一帮人从赌场出来的,有的是安然进行毒品交易的,还有安然灭人门派时枪杀那小门派老大的,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杀意与狠绝,让路铭城胆寒,他拿着那些照片的手在颤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安然居然能做出这种事,这些还只是他知道的,再加上他不知道的,安然究竟做了多少,究竟还做了些什么,他只知道安然胆子大,没想到他胆子居然真可以大到杀人放火的地步。 他一路驱车到家,他想迫使自己冷静,也许这回的事不是真的,也许是自己冤枉了安然,他上回冤枉了安然,这回不能再冤枉他了,他要听安然给他一个解释,他希望这不是真的。 到了家,看到刚从安祺房里出来的安然,路铭城沉声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安然看看路铭城的脸色有些不好,心里纳闷:我又怎么得罪他了?不过还是跟着路铭城进了他的书房,这边安祺见到爸爸一回来就把哥哥叫到书房,而且面色不善,怕又出什么事,于是悄悄地躲在了书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以备事情不妙时,好冲过去救人。 然而这一举动,却让自己后悔跟了过来,后悔听到了这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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