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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王者归来:天路(完整版重发)[第18页] |
作者:冰痕幻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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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更新发不上来,再度被度娘RP,还是请亲们移步新浪或晋江先看,等我空了查出是什么惹了度娘再贴。 新浪: http://vip.book.sina.com.cn/book/index_114808.html?k=8b74b549112ed1ecc91482e903b326f4 晋江: http://www.jjwxc.net/backend/invite.php?inviteId=309111 |
四十六 帝子(3) 星子眼角有些许发酸,埋藏于心底最深处的什么东西被触动了……星子抿抿唇,暗骂自己心软,太没出息。脑中却浮现出那日祭天台上,一袭明黄龙袍迎风飘舞如在云端,睥睨众生君临天下意气风发,那时的皇帝和眼前的辰旦,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辰旦语气从未有过地温和,如三月阳春吹面不寒的和煦东风:“星子,你舍生忘死救了朕,中毒受伤,朕方才不该……不该打你,只是这些天你一直昏迷不醒,朕心急如焚……还好,你醒来就好,现在没事了。朕一定好好嘉奖你,好好补偿你。” 不知为何,辰旦说得越认真,星子越是觉得滑稽,嗤的一声轻笑,一句话已冲口而出:“陛下且慢嘉奖,陛下就不怕我是来行苦肉计的么?不要忘了,我可是十恶不赦犯上作乱的逆党重犯!” 星子肆无忌惮的挑衅语气并没有激怒辰旦,辰旦只深深地凝视着他,审视的目光似要穿透他的躯体。作为帝王,辰旦早已习惯了怀疑一切利用一切,但为何星子总是让人意外?不但放弃逃跑的机会,一身武功宁可受那些低贱之人的毒打折辱,而火海烟雾中,更如飞蛾扑火般奔向自己,那双清澈无尘的蓝眸,钻石般的光芒胜过世上一切最名贵的珠宝……那一刻辰旦第一次懂得了血脉相连才会有的感动,是他!自己的儿子,唯一的亲生儿子……良久,辰旦静静开口,语气却十分笃定:“朕知道你不会。” 星子闻言笑意愈浓,唇角弯成一道好看的弧线,却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辰旦突然回过神来,他是在讥诮朕前些日子用那个小孩子对他施苦肉计,不觉尴尬,轻咳一声,复郑重其事地说下去:“前日若非你舍身护驾,朕恐怕已遭不测,朕自然相信你的忠心诚意。”停顿片刻,不管星子不以为然的神情,自顾自地道:“你虽然……虽然曾与逆党相识,但朕相信你只是年少无知,被歹人诱惑一时误入歧途,断不会是弑君叛乱之徒。这次你救驾有功,从前的事……”辰旦似又看见刑架上的星子赤身裸体无助无望,那一身的伤一身的血,那纯净蓝眸中蒙眬迷离的泪光……朕是不是对他太狠了?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若换了别的臣子,身受那样的酷刑折磨之后,还会奋不顾身地冲上来么?“从前的事,你已得了教训,”辰旦声音低沉,微眯了眼,掩饰着那点点内疚,“朕既往不咎,你若能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呵呵,”世间的事真是太奇妙,草民、状元、高官、反贼、钦犯……这回又是什么?古往今来戏台上的角色我一个人都要全部演完么?星子想要狂笑,心头却似浸过黄连般地苦涩,只化作冷冷的反击,“十恶大罪,陛下既往不咎,皇恩浩荡,罪臣自当感激不尽。只是罪臣还想求个恩典,不知陛下许不许?” |
亲是《叛逆》的作者吗?大爱你的文啊~~~两眼放光扑上去~~~ |
摸头,偶觉得最近偶更得比大人您勤快呢!我可是一天三次刷你的文,就是不见更新(原谅偶潜水吧……)被你吊在半空的滋味不好受啊~~~ 另外有个不情之请呢,想和鸢大在晋江交换推文,叛逆我已经做好连接了(不过我的文没人气,推也是白推,汗~~),鸢大能不能帮我推一下呢? 《王者归来:天路》的晋江ID是590718 |
四十六 帝子(4) “要何恩典?”星子一口一个罪臣,辰旦知他是故意讥刺,耐下性子装作不知。这冷嘲热讽的语气,显然也不是诚心感激皇恩,听他求恩典,辰旦略感奇怪,他不是一直对朕许下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全不动心么?他不是受尽严刑拷打死去活来也不曾有一字求饶么?那他要的是什么? 星子的神色忽黯淡下去,象是初升朝阳被团团浓雾笼罩,遮住了那咄咄逼人的光芒。星子悄然垂下视线,收敛了眼中的锋锐,不再与辰旦对峙。大哥说得没错,皇帝也非常明白,不管他是怎样的暴君昏君,不管他如何残忍相待,我终究走不到弑父弑君那一步,甚至他若遇危难我都不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再伪装得叛逆无情也毫无用处……星子忘不了烈焰腾起时那一刻的感受,那种想拼尽一切救他的本能…… 要何恩典?要他离开这皇帝宝座,退位归隐,停止荼毒生灵,做一个普通人,普通的父亲,自己将心甘情愿地匍匐于他脚下,服侍他守护他一生一世……星子摇头,再天真荒唐的白日梦也不曾如此……皇位权势是他毕生奋斗身心所系,怎会甘愿退出?何况,就算不是他而是换了旁人称帝,这世道未必会好上多少。难道我能要求他传位给大哥?呵呵……那我还有何求呢? 星子抿紧薄唇,摇摇头,神情无奈而悲伤:“说了也没用,陛下不会答应的。” “只要朕能做到,定然答应。”辰旦声音温和亲切,全然是宽厚的父亲在安慰委屈的孩子。 “当真?”星子闻言反问道,眨巴眨巴眼睛,亮晶晶的眸中微光闪动,长而卷曲的睫毛轻轻地扑扇着,象是天真的孩子渴求喜爱的糖果,“这件事自然是陛下能办到的,只消陛下一句话,甚至不用举手之劳。” 辰旦见星子多日来死气沉沉的容颜忽因期盼而显出些生气,愈发纳闷了:“你说吧!朕答应你。”朕已决定,终有一天要立你为储君封你为太子,连这天下都会归于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开口?只是星子处处不同常人,谁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 “这可是陛下的金口玉言,不得反悔。”星子补上一句,似乎终于能放心了。 “好!你说。”辰旦蹙眉,有点不耐烦了。 “罪臣只求陛下……求陛下赐臣一死!”星子开口,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说罢抬头,眉梢轻扬,微偏着脑袋似笑非笑,带了点恶作剧的表情望着辰旦。 “你!欺朕太甚!”辰旦勃然变色,霍地站起,死死地瞪着星子,半晌不发一言,终于袍袖一拂,转身大步出门离去。 星子如愿以偿地目送辰旦的背影消失,随着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上,星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下却如盛会欢宴后的空旷广场,铺满了烟花散尽的灰烬,再无一丝半点的火星。积压多时的颓丧厌倦浮涌,星子犹如被海浪冲上沙滩的溺水之人,精疲力竭。 |
我真的觉得我更得很勤快啊,我追的文个个都不更新…… |
需要更新文章后才显示吧,谢谢大人了~~ |
抱抱亲,假期愉快啊~~~ 我追的《叛逆》《弃奴》《逐浪杀》……还有若干彻底坑掉的就不说了……杯具啊~~ 哦,对了,无边烟雨的《唐门逆子》更得还是挺勤的。 |
四十六 帝子(5) 星子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原来住过的那间凤凰台的偏僻宫室里,有柔和的光线透过淡黄色的窗帷,将屋内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分不清是黎明还是黄昏。 星子无力地闭上眼,眼角有什么湿湿的,伸手抹了抹。皇帝,你不会明白,我方才的恳求不是赌气不是玩笑,天下之大,已无我自处之地。你我之间,除了让我死,难道还有第二种结局吗?你不愿赐死我,是要我拜伏你脚下,供君差遣么?你素来作为非我所愿,岂非更让我生不如死?只是……星子一声叹息,只是我不能再自杀,这条命是你给的,生死都不能由我自己…… 何况……何况那日纵火谋刺的杀手……星子不敢去想,不敢去追问那答案。如果是大哥……如果是大哥派来的人,那就是我破坏了他的计划。难道从此以后,我只能隔着刀剑与大哥相对了么? 星子躺了片刻,忽有人推门进来,却是一位中年的太医和一名背着药箱的助手。太医照例为星子的伤处换药,又喂他服了内服汤药。见星子醒了,不待他问,太医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星子受伤后的经过。星子才知道,自己昏过去已有七日七夜了,中毒后又失血,凶险不已,幸好有千年灵芝救命,幸好有太医妙手回春…… 星子无心去听他自吹自擂,默默地运功游走全身,内力已尽复,运行无碍,只是丹田中微有刺痛之感。星子一惊,难道这毒并没有除尽么?口中只若无其事地淡淡问道:“大夫,这千年灵芝真能解此奇毒么?” 太医呵呵一笑:“千年灵芝能解百毒,此毒自然也不例外,公子你不是已全好了么?” 星子仍是不动声色:“除此之外,大夫还有别的法子么?” 太医摇摇头,脸色多了几分凝重,倒不敢再大话:“此毒毒性奇特,中原从未见过,连名字都不清楚,当是以西域数种极厉害的毒物所混合制成。贼人要谋刺君上,所选毒药必定非同寻常,务求一击即中,万无一失。至少中原是绝无解药,至于制毒者本人有没有解,那也难说得紧。” “哦,”星子专注听完,又问,“那日若没找到灵芝,我是不是立刻就死了呢?” “这……若是常人,哪怕有神医妙手,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想起那日皇帝的雷霆震怒,太医面现惧意,额头冷汗渗出,显是极为后怕。顿了顿,勉强谄笑道,“不过公子内力深厚,吉人天相,放出毒血后可暂缓毒性发作,再用内力压制住残留毒药,或有转机……” 星子似乎饶有兴致,追问不舍:“那依你看,我若靠内力压毒能撑多久呢?” 太医沉思一会,道:“或许数日,或许十天半月,或许更长,这可说不准。”复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公子若活不成,我等御医都没命了。不过,皇宫中珍宝无数,圣上为救公子不惜代价,公子大可放心。” |
四十六 帝子(6) 太医出去后,星子复运气沉于丹田,下腹那点刺痛愈发鲜明。星子明白了,残存的毒药尚未化解,只是暂被控制,终有再发作的一天。或许数日,或许更长……而那太医已清楚告知,此毒无解,唯有死路一条。星子不觉得沮丧,反有如释重负的轻快,既然天意如此,皇帝,你也不能怪我了,可惜那些价值连城的千年灵芝,也枉费了你的苦心…… 太医出去后,又有人送膳进来,星子胡乱吃了几口。他精力未复,昏昏沉沉倒头睡去,待清醒时再睁开眼,室内的灯烛已亮了,烛光氤氲正映着辰旦的面庞,原来他正坐在床前,目不转睛地望着星子。那眼中已没有白日的怒气,沉静如水,波澜不惊。 倒是星子有点慌乱,忙撑着坐起来,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下床行礼:“陛下几时来的?” “朕处理了些政事,安排了万国大会的善后,用过晚膳,便过来看望你,这些日子,朕都在凤凰台行宫里。你躺着吧,不必行礼了。”辰旦淡然道。星子果见他已换了一身青紫色绣龙纹的常服,清冷的颜色不比明黄富贵,竟衬得辰旦的面颊有些消瘦。听那外面的打更声,皇帝应该来了至少有一个多时辰了。想着辰旦悄然而至,就这样静静地望着自己睡觉,星子浑身都不自在了。回顾早上二人的交锋,自己故意将他气走,他此时再来又是何意呢? 似乎谁都不愿打破沉默,最终还是辰旦先开了口:“你一心求死……是在怪朕吧?”一声轻叹,“但是,朕不愿……不愿意再失去你。” 星子一震,失去?这个词乍从皇帝口中吐出,星子竟一时不明其意。 辰旦又停了一会,似在斟酌措辞,复道:“星子,从前,朕……朕对你……朕对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想来星子心怀怨怼,无非是得知他出生时朕便动了杀机,让他成了弃子孤儿,后来重逢又未为他正名,还屡动刑罚,终于将他逼得叛逃……“当年,你母亲因你难产而死,朕……见你一出生便异于常人,不免有所忌讳……” 虽然这段往事两人早已心知肚明,但这是第一次辰旦当着星子的面亲口说出来,星子惊讶莫名,不知该如何接口。 “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辰旦长叹一声,“十六年前,朕以为你死了,朕……朕也曾后悔过。世上本没有后悔药,但上天给了朕一次机会,又让你重新回到了朕身边。朕误会过你,你也忤逆过朕,但你毕竟是朕的儿子,危难之时竟是你挺身而出救了朕。”辰旦说着,伸手握了星子的右手,星子微一挣扎,辰旦却握得愈紧。星子不敢用力,只得任他握着,掌心相接,传来令人不安的温度,这种感觉陌生而奇特。辰旦虽未明确道歉,但语气诚挚几乎要落下泪来,“十六年前,朕差点失去你,这一回,朕不能再来一次,你不知道,这些天……这些天朕一直害怕你……怕你醒不过来。” |
四十六 帝子(7) 烛光摇曳着辰旦眼中密布的通红血丝,想到自己昏迷之时那一声声的“星子”的急切呼唤,想到太医所谓的不惜代价,星子知道皇帝说的是实情。星子从来吃软不吃硬,习惯了辰旦的责骂毒打,今日这般情形却茫然无端不知该如何应付,只觉心头如猫抓般地难受。自己有怨恨他么?仿佛并不曾……虽然一出生就被他追杀,但那时懵然无觉,后被阿贞收养,抚育成长无微不至,遇到箫尺大哥,更是一生中最难忘的快乐日子……然而,当被别人骂为杂种、野小子时,自己也曾多么渴望有位顶天立地的父亲站在身旁,也曾无数次想象过父亲的音容笑貌,漫长的十六年中,真的全无遗憾么? 星子挣扎了半晌,方呐呐开口道:“我……我并没有什么怨言,先皇后因我而死,是我欠了陛下的,欠了先皇后的,我就算死……”想起难产而死从未谋面的生母,想到为救自己而连累的管家和乳母,星子已是泪盈于睫,这是我的原罪,一切苦难都是理所当然,无可逃避。 听星子又在讨论欠与不欠的问题,辰旦几乎是粗暴地打断他:“够了!既然你知道欠了朕的,欠了母后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又要不闪不避,中那毒箭?为何脑子里竟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朕说了,要好好补偿你,听朕的话,前程不可限量。” 余毒未解之事星子已打定主意不告诉辰旦,既然此毒无治,何必再大动干戈,搅得天下不宁?况且这也是自己一心所愿。听辰旦又提起他故意中毒的情形,星子不免心虚,不安地咬着下唇。半晌,星子忽挣开辰旦的手,滚下沉香木大床来,忍着腿上的伤痛,跪在辰旦面前,伏地叩首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任性求死。求陛下恕罪!前日救驾只是星子分内的一点小事,绝不敢居功受赏,陛下更无须放在心上。只是星子从小山野长大,过惯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请陛下许我归隐山林,侍奉养母终老。星子叩谢天恩,感激不尽。” 辰旦去而复来,已是压下了所有怒火,降尊纡贵,放下威严,决心不计前愆,甚至对星子低声下气,星子却仍一再违逆。辰旦忍无可忍,冷哼一声道:“你果然是大孝子,一心想着要侍奉养母终老,只是谁又来侍奉朕终老?” 星子讶异抬头,皇帝是什么意思?谁来侍奉他终老?星子虽也知道皇帝尚未立储,但他有三宫六院,他有亿兆臣民,他万岁万岁万万岁……行动一步皆是前呼后拥,更不消说祭天盛典那样大的排场,万民供奉,竟然还嫌不够么? 辰旦一字一顿:“你不要忘了,你是朕的儿子!朕的皇长子,朕唯一的嫡子!”皇长子,唯一的嫡子,这种字眼如此陌生,与我有何联系?星子只觉脑中阵阵晕眩,掌心沁出一层密密的冷汗,全然辨不清其中的意义……听辰旦又道:“你注定将成为赤火国的皇储,最终登上帝位,朕要将这赤火帝国的万里江山交付于你,你非要现在就呕死朕才甘心么?” |
亲很厉害啊~~呵呵~~ |
星子是故皇后之子,就是嫡子嘛,辰旦没有再立后,就算别的嫔妃还有儿子,只是庶子,不是嫡子了。 |
刺杀皇帝的毒哪那么好解? |
如儿很久没见了。 |
四十六 帝子(8) 辰旦一语似惊雷炸响耳边,星子愕然,呆呆地望着辰旦,就连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皇储、帝位,每一个词都让星子惊秫,从小到大读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杂书,从未有人编出如此荒诞离奇的故事,为何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星子顾不得辰旦的怒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我不能……” “这却不能由你说了算,”辰旦语气严肃,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伏于地的星子,“你既是皇室的血脉,体中流着朕的血液,就该承担你应尽的责任!朕还没告诉你,星子只是你母亲为你取的小名,当年皇考曾为你赐名为‘曦丹’,旭日华彩,寓意何为,你当知之!” 辰旦义正辞严,星子听他提起先皇,想起箫尺的灭门惨剧,只欲问他,既然皇室应尽职责,那先皇与先太子的职责又是什么?他们又怎样死的?这些年间,星子从禁书野史大致知晓了当年发生的事。先皇在时,辰旦屡立军功,甚得器重,兹离惧有废立之事,欲先发制人,却被辰旦得知消息,趁机剿杀,遂登上太子之位。嗣后辰旦伴驾出巡,未几,先皇竟蹊跷驾崩,辰旦随即登基。他拥兵自重,布置严密,虽有人议,无人能憾。新皇一朝大权独揽,便使出雷霆手段,扫除异己,对从前政敌更是赶尽杀绝。算起来,那便是自己出生后一年左右的事…… 朝廷对这段历史讳莫如深,官修史书中皆不得见。星子迟疑良久,终究没有问出口,只化作深深的缄默。自从知道辰旦是生身父亲之后,星子在辰旦面前,就再不复当初的理直气壮。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是有错,就算是有罪,所有的错,所有的罪,也都是我的错我的罪啊! 辰旦见他不语,又道:“你既然醒了,便安心养伤。朕过几日下旨,先认你为义子!以后认祖归宗,承嗣立储,朕也会一步步妥为安排。”星子只是愣着,不言不动。辰旦莞尔:“怎么?你不信朕么?” “啊?”星子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这回的角色换成了“义子”?他伤在双腿,跪在地上撕扯伤处,疼痛难忍,只得艰难地俯下身去:“陛下,我不……我担不起此重任,恳请陛下收回成命。”星子说罢,心头苦涩,知道皇帝既已言明,定是木已成舟不可挽回。 辰旦全似没听见星子的恳求,双手将他搀起,亲自扶他坐在床边,温言道:“你伤未好,不用跪了,等伤好了再行典礼。你也不用担心,虽说这治国方略千头万绪,复杂繁难,但你年轻聪明,来日方长。不懂的朕会找人教你,也会亲自教你。天子之子,非比凡人,有什么学不会的?” 星子微微摇头,可你教的,都不是我想学的,不管是仁义道德还是阴谋权术。 辰旦拍拍星子肩膀,惊得星子猛地抬头,辰旦却笑道:“朕带来了件东西,给你看看。” |
四十七 父皇(1) 星子全无兴趣,淡淡地嗯了一声,皇帝的东西,无非又是金银珠宝之类,都是收刮来的民脂民膏,有什么看头? 辰旦拿起床头小几上的一幅卷轴,将灯光移近了些,徐徐打开卷轴,却是一副精美的工笔绢画。星子面前缓缓出现一位宫装少女,好美!星子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肤如凝脂,手如柔荑,螓首蛾眉,从前在诗经离骚中读过的那些如诗如画的美好词句便在眼前,朦胧灯光中,像是降临凡尘的仙子。。而那种美丽中自有一种高贵端庄的气质,唇边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容,却又让人觉得亲切熟悉……她是谁?为何看着如此眼熟,就象是哪里见过?忽然明白过来,星子扑通一声复跪倒在地,颤声道:“她是……她是?” “不错,”辰旦点头,轻轻叹息,“你还记得么?你曾问过朕,你娘亲是什么样子?朕也曾说过,你是朕的故人之子……这就是已故的孝端皇后,朕的结发妻子,你的生身母亲。这是大婚之前她的画像。” 星子胸口似被什么重击了一下,闷闷的疼痛扩散开,散入五脏六腑,散入四肢百骸……星子呆呆地望着画像,几乎喘不过气,她是我的母亲,十月怀胎一朝临盆生我的母亲,因我而死的母亲!她死了!这样美丽高贵不染纤尘的女子,竟然因我而死……我的娘亲,我却不能再见她一眼,不能在她面前侍奉尽孝,我是罪人!我该死!不知不觉中,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面颊缓缓滑落,星子胡乱地想擦去泪水,却被一双坚实的臂膀揽入了怀中。 靠在辰旦的胸口,听见他清晰而有力的心跳,星子一时崩溃,凝结心头的坚冰被打碎一角,再不复素日的坚强理智,只伏在辰旦怀中低声抽泣,曾以为再不会哭泣,却止不住泪水奔流,良久,星子哽咽道:“陛下,我……臣罪该万死……” 辰旦抚着星子的后背,声音也有轻轻的颤动:“你叫朕什么?”星子茫然抬头,辰旦目光从未有过地柔和,迷离光影中,似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他眼中闪烁,“你该称朕什么?”辰旦又问。 “陛……皇……”星子有些手足无措,他明白辰旦的意思,“父……”叫父亲太沉重,这个词星子含在口中,只觉重逾千斤,难以吐出。即使得知了身世,星子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当面叫他父亲,张张嘴,只是开不了口。 辰旦见星子紧张得额头冒汗,忽觉得有趣,这个星子,在自己面前不是一直不知天高地厚倔得象头初生小牛张牙舞爪凶得象只小豹子么?也会有这样脆弱拘谨的时候?辰旦嘴角含笑:“星子,你该自称儿臣,称朕父皇了。” 星子顿时松了口气,是的,父皇,他毕竟不仅仅是父亲,他随时随地不忘提醒自己,他不但是父亲,更是皇帝,自己是儿子,更是臣下。我和他之间,仍然隔着一条鸿沟,一条比山还高比海还深永难逾越的鸿沟。 |
继续发糖呢~ |
有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 |
四十七 父皇(2) 辰旦等了许久,不见星子开口,微感愠怒,道:“怎么?你还是不愿意么?” 星子静静地跪直了身子,将双手平放在膝前,如寺庙礼佛那般虔诚庄重,缓缓俯首:“父皇在上,儿臣……儿臣罪该万死。”一声父皇出口,星子不觉欢喜,反涌起绵绵无尽的悲凉。室内灯烛长明,星子却觉得一层层黑暗将自己围困其中,无法呼吸。仿佛有一张密密的大网从天到地笼罩下来,这网上的经纬全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自己最厌恶的,君臣臣父子,纲常伦理,十年的抗争,十年的叛逆,可终究还是无处可逃。星子心中酸楚难当,孔子,涂老夫子,你们赢了…… 辰旦听他口中吐出“父皇”两个字,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既已收复了他,不必再相逼,遂安抚道:“你母后虽因难产而死,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并不是你的错。”顿一下又道,“如今你既已长大成人,只要恪守忠孝之道,建功立业,足可以告慰你母后的在天之灵。”说罢,便要扶他起来:“说了不要你跪,快起来吧!”星子却暗运了内力,执著着不愿起身。辰旦一怔,回想起他今天说过的话,一股怒火直窜上来,终于忍耐不住,一拳击落,震得几上的茶杯器皿一阵稀里哗啦乱响。 星子见茶盏倾倒,茶水泼洒出来,就要打湿那绢画卷轴,忙一把将亡母的画像抢在怀中,如怀抱着价值连城的珍宝,双目含泪哀求道:“父皇,能将这幅画像赐给儿臣么?” 辰旦不答,站起身,如困兽般烦躁不安,在屋内团团转圈,半晌,终于停在星子面前:“朕推心置腹和你谈了这许多,难道全是对牛弹琴,你还是冥顽不化么?你究竟想要如何?” 星子不慌不忙,先将亡母的画像仔仔细细地卷好,放在身侧,方叩首再拜:“父皇既然推心置腹待我,儿臣也不敢有所隐瞒,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冒犯父皇之处,恳请父皇恕罪。”他一口一个父皇,倒是很快叫得惯了,其实前面加个“父”字,和称“陛下”“皇上”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啊! 辰旦听他不再纠缠于要死要走,面色和缓了些,复坐下道:“说吧!”想想每一次都几乎被他气得半死,辰旦咬咬牙:“你说真心话,朕不怪你。” 星子沉默片刻,清理思绪,复跪直身子,一双纯净如水的蓝眸仰望着辰旦:“儿臣自幼没有父亲,能和父……父皇相认,得到父皇疼爱,儿臣心里是……是极欢喜的……”星子带了一丝哽咽,“其实,就算父皇不与儿臣相认,儿臣心中,也从没有因此怨恨过父皇……儿臣虽然大逆不道,说的却是实话,请父皇明鉴。”辰旦不置可否,等他继续。“既然除了儿臣,儿臣另无手足兄弟,儿臣侍奉父皇,承欢膝下,略尽人子之责,告慰亡母之灵,儿臣义不容辞,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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