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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皇帝的新衣[第8页] |
作者:弱弱白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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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载桓养伤的这两日,拙幸过得非常累。他当然没有什么体力劳动,只是想的太多了,加上自己不会疏导,只好将自己敏感的神经踩了又踩。甚至有一天晚上,他罕见地失眠了——这对他来说可不容易,睡眠于他而言早已经成为条件反射了。 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小人儿就显出憔悴来了。 青山秀水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俩对于衡郞又做损害身体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气,秀水甚至僭越地训斥了他:“衡郞就算不为自己想,好歹也为我们两个想想,你总是做这样的事情,我们看着也难受。” 青山背地里就对秀水说:“你不要说衡郞了,师父因为衡郞病得厉害,他已经很难过了。” 提到师父,秀水就感叹道:“我们衡郞的命太苦了,从小娘死爹改嫁的,没人疼没人理,所以怎么任性也没人管。这次师父真要打他,我可不管了,你也不许管,让他记住教训才好呢。” “诶……可是挨打很痛的……啊呀!师父来了!” 陆载桓看见两个小孩鸟兽散状,不成样子,坚定了把他们送到军机营里历练一下的决心,然后推开门走进拙幸的房间。小人儿正趴在案几上画墨团子,旁边站着昏昏欲睡的鹤龄。 “陛……”鹤龄看见他进来,差点咬了舌头,好险反应过来,“郎君您来了?”赶紧拍拍画画入了神的小衡郞。 拙幸一抬头,看见陆载桓站在他面前,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念头:“……他来了,” 柱子今天玄衣紫裳,一头乌发用金冠束在头顶,一点碎发从他鬓角漏出,无端给人一种疏朗感。他脸色如常,看不出高兴还是生气,腰背也是依旧挺直——一切都如旧时光景未曾变过。 拙幸握着画笔,悬在半空中,人已经怔愣住了,任凭笔尖上墨水滴落,瞬时在画卷上婆娑成一片氤氲的雾。这几天在心里描画过千百回的面容,就那么淡淡地站在拙幸面前,让他连呼吸都不敢,怕气一大,就把人吹走了。 “拿过来我看看,你画的什么。”最终还是陆载桓先开了口。 他朝拙幸伸出一只手,拙幸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他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抓着纸就跑向他的柱子,结果被扔在地上的抱枕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好在柱子反应和原来一样快,一个大跨步上前把他接住了。 “对不起对不起……”拙幸担心他身上的伤还没好,赶紧自己稳住了身体,抽了抽鼻子连声道歉。 鹤龄知趣地退了出去。 ………………………………………………………………………… |
明天,明天开拍 |
陆载桓一如既往地用粗糙的指腹替他抹去了泪珠,那种触感拙幸非常熟悉,他伸手抓住男人的拇指,依旧是什么也说不出,只有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画纸上。 陆载桓这才看见,他画的是一幅临摹,画的原名应当是“风为你停留了”,只是小人儿还不知道,他在画纸边缘的题鉴是“三十六E.”。 男人心虚地咳嗽了一声,尽管裴画家还不了解画的寓意,但是显然他画的墨团子比抽象派艺术家陆载桓顺眼多了。可见艺术这东西,多多少少是需要点天分的。 “只哭吗?”陆载桓把案几上的笔墨纸砚推到一胖,大大方方地就在那里坐了。可是拙幸哭得行云流水,怎么止都止不住。 不骄不躁,暮光正好。男人微微前倾身体,将小人儿拉到身前,就那么静静地等着他哭完。终于,拙幸收住了泪水,有些羞赧地放开手转身跑了。陆载桓正有些惊异,就见他背着手低着头一步一蹭地走了进来。 “这个……给你。”小人儿小声说。 陆载桓一看就笑了,小衡郞今日好乖,居然主动拿出一条青色的竹尺给他。这是宫中很常见的一样小东西,几乎每个郎君进宫之日都会收到一条,压在箱底以示警戒,然而也并没有听说过谁被这个罚过,和宫规一样,这也是一条义务教育体制和未成年人保护法下很少派上用场的教鞭。 这条竹尺制作得很精美,前半截是三寸宽的尺面,正面刻着“明德守训”四个字,反面雕着一枝杏花,大约是鹤龄看到拙幸的杏花印后特意给他挑了个带杏花的。下半截是稍窄些的手柄,为了防滑雕刻了几朵祥云在上头。这种竹尺不伤筋骨只动表皮,打起人来又痛又响。小妃子有这个觉悟?陛下不信,一准儿是鹤龄挨了打有意报复,哄着小人儿找这个的。 他倒是猜的很准。 |
“给我这个做什么?”陆载桓握住手柄,虚虚地在手里试了两下。拙幸可怜巴巴地向后退了一步:“……柱子哥我错了,轻、轻点。” “认错便认错,向后缩什么呢。”他用竹尺轻轻点点小妃子的肩膀,“既然认了,就说说错在何处。” 拙幸以为他上来就打,哪里想到还有一个“审问”的过程,提前没排好词,这会儿顿时就张目结舌,好一会儿,他才说:“……欺上瞒下。” 陆载桓追问他:“还有呢?” “……还有……呃……蓄意服毒。” “喔,我们衡郞原来知道‘服毒’两个字,我当他以为那是糖呢。还有呢?” “还有……”拙幸几乎要把脑袋插进胸口,“连累了你,还连累了鹤龄……对不起……”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怯生生地让人心疼。陆载桓这次却不打算放过他:“鹤龄说,你读宫规了,怎么样,该怎么罚?” “不不不,”小人儿迅速抬起头来,挤出一脸甜甜的笑,“我没读,我不知道。柱子哥说怎么罚就怎么罚。” “巧了,”陆载桓朝他笑了笑,“掌宫和我说了该罚多少,咱们就按宫规来,怎么样?” “啊?……”小人儿向后退了好大一步,白着小脸连连摆手,“他骗你的,不要信他。” “哦?”陆载桓慢条斯理地收了套,“没读过,怎么知道他骗我的?” 再一次落入他言语险境的拙幸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只是他还没有付诸实践,就见陆载桓拍拍大腿:“过来。”声音里的威势陡然重了许多,压得拙幸不得不迈开脚蹭过去,然后却是用手指绕着衣带半天趴不下。陆载桓没耐心跟他耗,一把扯将过来。那桌子有些高,拙幸两只脚几乎够不到地面,只能无助地垂在空中。 这个姿势让小人儿心里没着没落的,让他觉得自己格外弱小,像个没长大的小男孩似的,被长辈按在腿上打屁股。这个认知让没有长辈的拙幸新奇又羞赧,忙攥住男人袍角。他才刚刚觉得略微定心了些,身后就是一凉,尽管不是第一次,但是脸可能只有七秒钟记忆,该红还是红了。紧接着,男人将冰凉的竹尺压在高高翘起的小臀上,说:“按宫规,这两块肉已经被打烂了。”说着,举手便是一尺,正打在臀腿交界处的软肉上。 “柱子哥!”少年惨叫了一声,两条小腿在空中踢了两下。可怜的小人儿觉得竹尺像是长了刺似的,挨了打的那一条臀肉疼得尖锐又连绵,比柳木的那条戒尺更让人难耐。疼痛驱动小手本能地去捂,大脑却记得主人犯下的错误竭力控制,所以在陆载桓眼里,就看到小人儿颤巍巍地将手在臀边擦了一下,却没敢碰到伤处。 于是他将竹尺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沿着方才那道红痕向上,刷的又打下一下。接着,他无视少年的挣扎哽咽,一下一下在小臀上铺开均匀的红色。 |
他打的节奏不快,确保每一滴疼痛都渗进这不安分的两团肉上。拙幸根本就受不住这种苦楚,本来打算的好好认罚挨打不哭不闹的计划早就被他咔吧咔吧嚼碎吃掉了,满脑子只剩了疼一个字。他想硬气些,但是生理性的泪水根本就收不住,让他简直怀疑泪腺是不是长在屁股上,打一下就会被挤出一包眼泪。 陆载桓打过一轮,少年的臀肉早就缩紧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少得点痛似的。虽则竹尺弹性大,但小人儿紧紧地绷着肉很容易受伤。于是他用手拍拍硬邦邦的两团肉:“略松些,别让我伤了你。” “没事你伤吧。”拙幸吧唧吧唧地掉着眼泪,这几次挨打,他已经感觉到臀肉紧缩似乎可以让疼痛发作的慢一点。怕疼的小孩子不怕被打伤,只要不疼怎么样都好。陆载桓被他的孩子气弄得哭笑不得,用竹尺照着他的腿根,“啪啪啪”一连三下。 “哇——”拙幸扯着嗓子叫了一声,就觉得凉沁沁的竹尺又压在了腿根,男人轻轻地拍着那一处疼得丝丝入扣的皮肉,每一下都让拙幸战栗:“放松,不然只打这里。” 柱子真是心如玄铁。拙幸啜泣不止,微微分开两条腿,使得臀肉恢复自然的状态。果然,男人的竹尺离开了腿根,依旧是一路向上,噼里啪啦地一直打到腰际。 两轮打了近二十下,少年臀上白雪化作烟霞,红的均匀透亮,看上去倒是赏心悦目。陆载桓用手捏了捏一瓣肉臀,又软又烫,手感异常的好。怪道太祖当年设计了这竹尺做宫规,果然打得好看。陆载桓想起自己继位以来从来没亲手打过那个妃嫔,都是扔给掌宫带到慎刑司处置,不由得觉得自己可能暴殄天物了。 可是话说回来,他一个皇帝,每天日理万机的,管小衡郞一个人已经很累了,还要加上合宫上下?算了,还是让掌宫辛苦些吧。 毫无情趣可言的前少将军陆载桓,转念之间就把太祖好意留给他的恩泽辜负了。在这一点上,他就是大漠里的孤烟,一个字——直。 |
楼主的假期,还有两天就结束了…… 这两天会把拍的场景搞完,以后应该每周更新但是不会很规律了…… 自作孽的小裴了解一下。 然后有看101的小可爱吗?我是给我们菊姐拉票的,本女团创始人真情实感地拉票,“精神独立”四个字真的太打动人了!这是我和小裴都在学的东西啊!走一走看一看,给王菊老师投一票啊! |
拙幸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只觉得自己的两片肉像是针扎一样,竹尺造成的痛不像柳木戒尺那样厚,也不像藤拍那样那样只往肉里钻,而是以丝丝缕缕绵延不绝的态度折磨着他,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但也不到让人嚎啕大哭的地步。他小声呜咽着,双手紧紧抓着柱子的衣服,可见他这次真的是态度端正不打算反抗的。 对于他把自己的外衣揪得皱巴巴的这件事,陛下当然没打算跟小妃子计较。他重新将戒尺放在拙幸的腿根上,小人儿的身体立刻狠狠地抖了一下,然后又被猝不及防的责打打得软了下去。依旧是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向上爬,爬到哪里就把火辣辣的痛带到哪里。拙幸扭着小屁股小幅度的躲,每打一下小腿就要高高扬起一次,然后无力地放下来继续吊在空中晃荡。 “我错了……轻……呃啊!呜呜呜哥……” 小人儿软绵绵的讨饶听得陆载桓心里发软。果然,像他这么大的小孩子,平日里再怎么让人捉摸不透,在这个时候还是可爱可怜的。陆载桓略收一分力气,但是皮肉早就被打肿了,敏感得很,只要戒尺打上去,还是会让小人儿继续哭着求饶。这孩子没什么讨饶的经验。只会一边挣扎一边带着哭腔喊: “柱子哥……我错了……柱子哥……好哥哥……” 但是在陆载桓这里,撒娇求饶都是没用的。 男人继续坚定地挥着竹尺,每一下都把红通通的小屁股打得一颤,一道白痕随之浮起,接着就是一道深红。即使没有藤拍那么厉害,但是疼痛越攒越多,而且徘徊在皮肉里经久不去,拙幸的哭声渐渐地就大了。 “……哎,衡郞哭成这个样子,真的不要进去看看吗?”门外,两个小孩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得心惊胆战。 “不许去看。”秀水凶巴巴地命令道,“不疼怎么长记性呢?以后咱们离开宫,衡郞又没人管了,肯定又肆无忌惮。我盼着师父这一次把他打服了,让他以后再也不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 “他喜欢玩割手腕啊被人绑架啊之类的游戏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七八年了不都这样,也没见他就出事了。”青山傻乎乎地反驳,想进去暂时护住衡郞,“我让师父打我,他消气了就没事了。” “哎呀!”秀水扭住青山的耳朵,压低声音“你当师父和你一样是个傻子么?以前咱们小不懂事,现在这么大了,还看不出衡郞心里存着事么?傻子!你气死我了!” “可是……师父打人好疼,衡郞又是个被油烫一下手都要在冷水里泡半天的……而且你也说了,咱们早晚都要出宫,天高皇帝远,衡郞多挨一次少挨一次有什么区别呢……” “唉。”秀水大人模样的叹了一口气,“要是师父能一起走就好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撞见衡郞割腕的场景。那时候衡郞还不满十一岁,个子小小的,鲜血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流。他和青山这两个捉迷藏的小孩躲在柜子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衡郞听到响声,慌张地把他们揪出来,见他们怕得发抖,就笑笑说:“嘘,不要告诉别人,这是个小游戏,名字是‘叫醒我’。” …………………………………………………………………………………… |
屋里已经打了七八十下,衡郞的小屁股已经红的像个新鲜的蛇果。他嗓子哭得都哑了,两只手终于忍不住开始挡,果然被陆载桓照着手背就是两下。 “柱子哥呜呜呜……不要打了……” 见他身体都撑不住要往下滑,陆载桓知道这顿打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想要再加一把火。这是他昨天询问邓掌宫学来的一个小法子。 他捏住小人儿一边臀肉,轻轻向外扯开,露出中间尚未被波及到的嫩肉。拙幸屁股上本身就没多少肉,加上现在已经被陆载桓将屁股顶在最高点,于是臀间风光就被人尽收眼底。小家伙只觉得凉嗖嗖的一阵风刮过,红色迅速从脚指头窜到了天灵盖。与此同时升腾起的,还有恐惧。他闭上眼睛,身后几乎清晰地浮现出手指进出的滞涩感,有什么东西塞了进去,很痛,他想挣扎,被宋子城用丝带绑住了手。 “宝贝儿,我带你去看电影,你最爱的迪士尼童话。” 他被男人拎起来,双手依然被绑着。男人给他披上宽大的西服,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穿着大人衣服还洋洋自得的小孩。拙幸忘不了那种无助的感觉,他问:“你要做什么?” “不要怕。”男人温柔地吻他的眼睛,“笑一笑,下巴抬高一点,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的小手被我绑起来了。” “我不去,我累了。”长安怕得很,“我要睡觉。” “才七点钟。”男人用冰凉的手指抚弄他的头发,“不到睡觉的时候。宝贝儿,乖一点,等我们回来,我会让你准时入睡的。” 男孩细腻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知道“准时入睡”意味着什么,今天是训练睡眠习惯的一天。他会被迫躺在冰凉的实验室里,由医护人员利用生物电流使他快速入睡。时间久了,每到晚上十点半左右,长安就会出现困倦感,就如同他看到牛奶就会吐一样。对于他的成功,医护人员非常高兴:他大概是最容易建立条件反射的人了,从他身上,他们得到了人类控制自我的可能性。当然,这项实验目前只有他一个成功的例子。 “不……”男孩慌张地说,“我不要去实验室,你陪我睡,你陪我睡……” “乖乖的。”男人爱怜地抚摸着他的眉头,“我不想在你睡前还要给你额外的惩罚。” 柔弱的小孩有什么办法呢,他任凭男人吻去他害怕的泪花,然后强忍着身体有异物的不适跟上男人的步伐。没有双手保持平衡,他走的有点踉跄,就被男人顺理成章地揽住了腰。 “我的身体里,那是什么?”长安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 “别怕,宝贝儿,一个小玩具,你会喜欢的。” 那是他和宋子城同居的第三个月,长安坐在电影院的椅子上,感受着身后传来的一阵又有一阵酥麻,强行忍着将要溢出口的呻吟。他的身体已经瘫软,但是却要使劲儿拧着肌肉不让周围的观影者看出异样。宋子城笑着在他耳边说:“宝贝儿,你这个倔强的样子可真好看。” “饶了我,饶了我子城。”长安颤抖着求饶,希望他关掉身后的“玩具”。 “你瞧,”男人指着屏幕,“美丽的小人鱼向往岸上的世界,最终变成了泡沫。可爱的小长安偷着跑出了城堡,会怎么样呢?” “我错了……求你……呃……求你……” 他整个身体在椅子上抖成一团,两只手却被紧紧地绑在身后,只能用他含泪的眼睛看着掌握他命运的人,男人脸上戴着永远不变的温和笑容,轻轻地将手指抵在他唇间。 “嘘,快看,小美人鱼上岸了呢。” ……………… |
如果是虐文,我们子城还是很带感的渣攻的,想想雾霾蓝的眼睛,永远温和的笑容,得体的黑西装……虽然他不打人,有点后悔给他草率地取了个名字 目前获得: 秀水日常操心×1 陛下的坏心思×1 小裴的回忆×1 |
拙幸被柱子号僚机撩成了一根柱子,理智告诉他,他们两个都是皇帝的妃子,这个样子是自寻死路,他应该撞开僚机并且打死机长。可实际上,他却一动不动,一颗心像是摔打过一千次的糯米粑粑,柔软黏腻到不可思议。等他反应过来时,僚机已经结束了他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蜻蜓一样飞走了,只留下一句话: “晚上我来陪你。” “……这算什么啊。”拙幸见他又急匆匆地走了,不由得有些沮丧。他俯身捡起刚才陆载桓打人用的竹尺,恨不得立刻把它烧掉。见鬼的鹤龄,他骗人!然而他又发现,竹尺的手柄处还有柱子的体温,就用食指轻轻刮了两下,不知为何心弦叮咚作响。 在用亲密且私密、带着色情意味的惩罚方式惩罚过拙幸后,柱子捅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使他连“我是他弟弟”这样的托辞都找不出来了。他、柱子还有皇帝,完美地站在了当年裴总、裴母和裴夫人的位置上。少年泄气地蹲下来,思索着:“他到底爱我还是爱皇帝呢?我要是直接问他,他会说实话么?” 当晚,陛下果然金口玉言,抱着小人儿入睡了。衡郞入睡的时间是非常标准的,亥时二刻必然入睡,像是一座精准的西洋钟。感觉到他似乎已经睡着了,陆载桓也就安心地迷糊过去。正要睡着,突然感觉有什么在捅自己的腰。 “怎么?”他问。 “没,就是看看你睡着了吗。” 陛下以为小妃子又玩心起了,于是拍拍他的背:“快睡吧。” 过了半个时辰,小人儿又不老实地捏捏他的腿,陆载桓有些困,不痛不痒地申斥他两句,就继续哄着他睡。第三次小家伙戳他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呼啦一下坐起来,在黑暗中就按住拙幸的腰打了起来。 他打巴掌一向又急又重,拙幸那臀本就高肿,娇嫩之处也被打伤,巴掌打在肉上肉疼,牵动了臀缝更疼得他躲个不停。 “现在肯老实睡觉了吗?”陆载桓说。 拙幸抽泣着应了一声。 陆载桓打完就心疼,暗恨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又候和他动手了。他在黑暗中吻了吻小人儿的额头:“好了,睡觉吧。” 他以为拙幸挨了打必然消停,没想到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那小手又试探着摸了摸他的胳膊。 “这孩子,难不成是要等我睡着了做什么?”陆载桓暗暗地想,于是就没动,有意放轻了呼吸,做出熟睡的样子来。 “柱子,柱子,你睡着了吗?”小孩声音里有浓重的困倦,显然,这已经过了他生物钟控制的时间了。 陆载桓不答话,把呼吸放得更稳了。 他感觉到小人儿揭开了他身上的衣服,然后轻轻一撩窗帘,使月光能透进来。很长时间没有声音,接着,小人儿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已经结疤的伤口。 “不能碰他的伤口,”他听到小妃子的呢喃,“会感染的。”说着,滚烫的眼泪就落在了陆载桓的脊背上。 “对不起……柱子哥……对不起……”拙幸反反复复地小声说。 陆载桓在心里叹口气,知道他真的是愧疚了,才想坐起来安慰两句,就感觉自己的右手小指被另一根纤细的指头勾住了。他闭着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听到裴拙幸细微几乎不可闻的声音 “我……我真的很努力做个正常人了……要是我做的不好,你教我,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就是不要丢下我不管好不好……我和你拉勾了,你不许反悔……” 他的哭泣声低下去了,仿佛是在极力压抑。陆载桓忍着心里的酸涩,轻轻动了动手指。拙幸被他的诈尸吓了一跳,急忙想抽回手,却被男人有力的手指牢牢勾住了。 “拉勾了,衡郞还想反悔吗?” |
拙幸一怔愣,突然扑倒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起来:“你骗我!你没有睡着!大骗子!为什么这种事情要骗我!” “为什么这些话,不肯在我醒着的时候说给我听呢?”陆载桓无奈地吻他的头发,“我是什么可怕的猛兽,吓得拙幸不敢和我说心里话呢?” 他的声音是那种掺杂着威严的温柔,像是一锅炖得恰到火候的杂粮粥,软硬掺杂的米豆暖了一整个冬天,人间的火众生的烟都浓稠地淌在里面。 女人是水做的,今天的拙幸是泪做的。一见到柱子时,他哭了,挨打的时候,他哭了,这会儿又哭,而且一次比一次哭得桀骜不驯。终于,他在脱水的边缘止住了哭声,借着朦胧月色找到了陆载桓的唇,一手按住他宽阔的肩膀,一手扳着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陆载桓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击弄得有些愣,,但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勾起嘴角,一动不动任他趴在自己身上“肆虐”着他脸。小妃子的嘴唇软软嫩嫩的,带着一点凉意和水色,让他几乎要把持不住。但是念及他身上有伤,还是勉强忍住冲动,拉住按着他肩膀的手,拉到自己身前。 “来,你自己点的火,自己负责灭掉。” 一场白草秋风塞北,一场杏花春雨江南,从今寸寸光阴一处寒暖,一生心事付与你并江山—— 玫瑰开花的声音,拙幸听得见。 |
楼主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尽量周六更一发,更不了就是天意难违 转赞评一条龙了解一下QAQ 终于写完定情很开心 “白草秋风塞北,杏花春雨江南”是绝世名对,正适合代表我蛾子和我蛾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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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吞了一部分,先看这些图片再看文字会比较流畅哒 |
顺序乱了,我重发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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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吓得拙幸急忙闭上眼。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少年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发现柱子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打得还挺狠,大概这个男人就不知道什么叫手轻些。 “柱子哥?”拙幸吓坏了,“你发什么病?” 陆载桓打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心里随即五味杂陈。 “为什么呢?”他轻声问,“宫里不好么?” 一问出口他就后悔:这偏僻的云意阁,素简破旧的装饰、屋外坍塌的灶口、永远都要铺开晾晒的柴火、异常简单的饭菜、院子里耕种的痕迹、水池里养的鱼虾、每天只能用画画和玩孩子排遣寂寞的小人儿…… 他很想扇当初的自己一个耳光,是他对不起小拙幸,让他清贫又淡然地守着云意阁过了一年多。然而他又暗自庆幸不已:倘若一开始就是妃嫔和皇帝的关系,拙幸还可能对他倾心么?他是那么敏感又封闭的小孩子,肯定会用无数条宫斗理论将自己打扮成皇帝最喜欢的样子,他哪里还有机会,见到这个朝气蓬勃但又死气沉沉的小人儿呢? 若是这样,他们就是最平凡的一对君臣,一对举案齐眉的夫君和妾侍。他肯定会喜欢那个精心打扮的拙幸,就像是喜欢隽郎和吉郎一样,给他尊荣宠爱,富贵无边;拙幸试探他,他也懒得教训,随便就扔给邓掌宫,让这个挨了巴掌都能哭个没完的小人儿一个人在重杖下辗转反侧……或许二十几杖,就能要了他的命。 拙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菜地里不适合玫瑰生长。”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陆载桓问的心平气和。 “皇帝把我发配云意阁的时候。”拙幸说的非常坦然,但是语气依然是少年人特有的软绵绵,“当初我入宫,是因为裴相——我父亲,非常清楚地告诉我,他要用我换裴家的平安。我本来打算进了宫之后争宠,然后想办法使皇帝夺去裴相最在意的权势和地位。但是,”他咧嘴一笑,“我没想到皇帝根本就不想见我,直接把我关在了云意阁,正巧我生了场大病,心思就淡了,病好了以后也一直说没好,一个人守着云意阁,开始策划怎么出宫,” “你病过?”陆载桓瞪大眼睛。 “嗯,不知道怎么就病了。”少年无所谓地耸耸肩。 “传太医了么?”陆载桓有点惊慌。 “哥哥。”拙幸非常无奈地看着他,“我当时已经明摆着被皇帝厌恶了,太医们都不要命了么来看我。我身体素质好,自己扛过去了。” 他的话像是刀子,一刀一刀扎在陆载桓心上。他记起来了,那是去年六月份,他刚登基不久,翻牌子的时候,邓掌宫说:“陛下,衡郞病了。”当时他怎么回的来着?哦,他当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无病呻吟,以为这样朕就会去看他么?撤了他的牌子吧。” 对不起,对不起,陛下心都碎了,只好紧紧地抱住了小人儿不放开。 “综上,”拙幸没感觉到男人的异样,自顾自地继续说,“我是没办法在这里继续生活的,云意阁现在的日子虽然安稳,但我的命到底是握在皇帝手里。有时候我做梦都梦见皇帝或者哪个高位嫔妃把我拖出去打,你知道,我这个人很怕疼,所以我必须走。可是你看,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觉得这个事不能瞒你,所以征求你的意见,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呢?” “拙幸……”男人声音沙哑地开口,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你犯天大的错,我都不会让别人碰你……” “干嘛啦问你话呢,你肉麻麻的做什么。”拙幸不满地推了男人结实的胸脯一下,“到底走不走?” “你给我三天时间。”陆载桓打了个马虎眼。三天时间,足够他修整好云意宫向拙幸道歉了。 “行吧。”拙幸觉得柱子的确需要点时间来消化这个消息,于是打了个呵欠,从他身上滚下来,抱着他手臂入睡了。反正这也不是询问,是通知,他裴拙幸的男人,他走到哪,就要带到哪,为此豁上小屁股被打烂都在所不惜。 他睡得很快,而且不是陛下的诈睡。男人爱怜地用手指拨弄他的头发,轻声说:“傻孩子,就一点不怕我去告发你么?才认识多长时间,就把这么大的秘密都告诉我?嗯?遇到坏人怎么办?” 在男人面前卸去大半盔甲的少年在睡梦里撅了噘嘴,陆载桓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使他又睡得安稳了,方才安心地合上眼睛入睡了。 ……………………………………………………………………………… |
第二天一早,柱子果然在他未醒的时候就消失了。屁股上不知什么时候又涂了一遍药,肿痛减轻了好些,但是要正常行走还是有些困难,柱子打人真的是特别狠。 秀水见他眼睛整个是肿的,眨一下几乎都有吧唧吧唧的水声,又心疼又解恨地说:“衡郎这回知道教训了吧?” 拙幸一筷子敲在他手上,秀水满不在乎:衡郎力气太小了,和师父就不在一个等级上。他见主子又嚼了几口就要走,赶紧叫住他:“祖宗,您可多吃几口吧,不然我们就告诉师父去。” 呵,这些小蹄子,拙幸生气,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告状了。他不得已回到桌前,吃了好几张蔬菜饼。秀水一边给他布菜,一边说:“说到师父,我真舍不得他。他这个人虽然凶巴巴的,但是对衡郎是真的好,你装病那些日子,他守在床前一刻也没合过眼,事发后可以说是正撞上掌宫大人的枪口,据说大人气得很,也是师父压着他不许他动你的。衡郎一向孤零零的,好不容易有人疼几天,这就要走了。” “我倒是问了他要不要一起走。”拙幸闷下一大口粥。 “什么?”秀水手一抖,咸菜丝掉了一桌子。“衡郎,你疯啦?万一他……” “万一他告密,就当我瞎了眼吧。”拙幸语气淡淡,“又不是第一次了。” “师父不会告密的。”青山突然说。 秀水对自己愚蠢的同学兼同事无话可说,只能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我们说正经事,你不要插嘴了,好好吃饭。” 拙幸挑出一根芥菜丝吃了,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这是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别插手了,一会儿我给你们做糖吃,乖。” 秀水气结,大叫道:“我们十三了,衡郎能不能不要总把我们当小孩子看!衡郎,说正经的,师父不是当宠妃的人,他脾气那么正,你要不帮着他,他迟早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那里还是前几天的一顿鞭子能了结的。” 十三岁的小少年觉得很愁,离开皇宫后,他又要担心衡郎,又要担心师父,着实令人窒息啊。 拙幸吧唧吧唧地嚼菜:“我怎么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龙潭虎穴里?你们放心,到时候他走也得走,不都也得走。” …………………… |
刚才……发错了,把下个周的存稿一起发了,大家看到了,就当没看见…… 迟来的六一儿童节快乐 |
下个周还有啦大家别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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