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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柴荆(古风 师徒 权谋)[第7页] |
作者:爽朗的zhenhua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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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十三) 丁酉年七月廿四,暗沉的天空没有月亮,厚重的云层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只有正北几颗星子闪耀着黯淡的光辉。 这一夜,于北豫的一生为帝生涯中,都记忆犹新。 这一夜,是咸阳宫外的刀光剑影;这一夜,是萧九卿带着青铜面具没有丝毫手软的厮杀;这一夜,是北豫与北煜这对兄弟对簿在仪元殿中的恩断义绝;这一夜,是顾言之布局得逞的大笑欣慰;这一夜,是暄景郅与北豫之间走向极端的开始;这一夜,注定,将要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一辈子也不可磨灭的烙印。 咸阳宫外的朱红大门之前,萧九卿素白的中衣之外罩着一层白色纱衣,左手一柄雪亮长剑在手,单枪匹马,攻势凌厉。江湖第一高手,玄霄宫宫主出手,莫说是沈逸手下的一干虾兵蟹将,便是他沈逸本人也丝毫招架不住萧九卿强攻之下的一招一势。 萧九卿透过面具扫了一眼围在身旁的人,露在外面的唇角微微一勾,真气自丹田处迅速涌上,双肩微微一动,真气便从双肩上方迅速弹出,所到之处,直接将一众兵甲击的肢体分离,一波接一波的兵士上前,再被萧九卿极强的真气弹的粉身碎骨,如此这般下来,不消片刻,沈逸所带的一众人便一个不剩,全部命陨。 几十条人命,顷刻之间便化成了一堆肢体残块,温热的血尚还顺着断裂开的伤口处汩汩流淌,不消眨眼的功夫,便染红了脚下的青石砖地。 望着一地的尸体残肢,沈逸心下早已了然。江湖人多传言:玄霄宫萧宫主,多年来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一张半脸青铜面具,一袭白衣长衫,手提长剑,清冷如斯。此人远离江湖,却身在江湖;不理俗事却又掌管玄霄宫。虽不曾义薄云天,却也侠气十足,虽杀人如麻却也从不曾滥杀无辜,说他邪中带有三分正,正中又有七分邪,再恰当不过。 只是,他实在是想不通,江湖与朝堂,一向各自安生,从没有丝毫明面上的牵扯,为何,不问世俗的萧九卿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咸阳。自然,此情此景没有时间去给沈逸思考到底为何,萧九卿早已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过来,外层的纱衣成了浅红的样子,细细一看,竟是披了满身的血珠。 仪元殿 潜藏几载的北煜终于堂而皇之的迈入了北豫的寝宫,望着殿中一应皆是天子的摆设用度,沉寂了几载的心终于被狠狠的揪起,这一切,本该都是属于他的!这大周的江山,这把龙椅,这方玉玺,还有那普天之下只有天子能用的朱砂笔,都是父皇留给他北煜的东西! 北豫素喜清静,故而平日仪元殿并没有太多侍卫把守,而今夜比之往常却更加疏于防范,放眼院内,竟是没有一个侍卫看守。转过回廊直接迈入后殿,北煜走的轻车熟路,曾几何时,这里,是他的寝宫,曾几何时,他北煜是当朝天子捧在掌心中的五皇子,是命定的储君...... 可这一切,却在那个人回来之后,顷刻之间,便化作了虚无。他从堂堂皇子至尊沦落至要靠顾言之出手相救,本该属于他的天下一朝便被他人夺去,成王败寇,他与母妃被关押在宓秀宫中的那段不见天日的时日,早将一切的懦弱稚气消磨殆尽。 他要拿回来,把原本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既然他北豫当初可以逼着父皇写下立储诏书,逼着他自尽,那么他一样可以做到! “几年不见,皇兄可还否极泰来?” 咸阳宫外 沈逸提起长剑奋力一搏,却是连格挡住萧九卿一招的力气都没有,望着那张覆着面具的脸,沈逸没由来的只觉熟悉,方才的打斗之间,一招一式都透着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此刻离的近了,却是一股极熟悉的竹叶气味,心下猛然闪过一道亮光,颤抖着开口: “主,主子?” 萧九卿已经抬起的手微微一顿:“让你死个明白!” 是暄景郅的声音! 一刹那间,所有从前想不明白的旁支细节忽然便如醐醍灌顶一般通透,难怪,难怪有关于萧九卿竟是在咸阳城中查不到半点踪迹,难怪多年来玄霄宫主避世...... “你......” 没有给他留下说话的余地,萧九卿手起剑落,直接便要没入沈逸的胸膛,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该死! “嗖嗖!”三根银针刺入后颈,萧九卿忽然觉出后颈一痛,瞬时便如封住了周身经脉一般动弹不得,萧九卿立时便明白,银针是淬了毒的,而且泠渊阁特有的毒物,此毒妙处便在于能瞬间锁住习武者的经脉,而后慢慢由浅入深,直至武功尽失,真气自顶丹田而死。 一道玄色身影迅速闪过,背起地上的沈逸便飞跃而去,速度之快,足以叫人反应不过。不过,萧九卿却是瞧得清楚,那分明是个女子,一袭面纱罩脸,是泠渊阁少主的标准做派。 毒针瞬间便起了效用,萧九卿再掌不住,轰然倒地。 仪元殿中 “你杀了我的父皇,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江山,还有我的母妃,她如今蜗居在密室中,终年不见天日!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的好皇兄,我的好大哥!” 北豫拍岸而起:“那我呢,你只知道你的父皇母妃,我的呢,我母妃有什么错?江家一族百余人又有何罪?只因我母妃得宠,便应该去死?北煜,你扪心自问,我何曾动过你丝毫?当年你潜逃出宫,我若是成心想捉你,你今日焉能站在此处?” “呵,皇兄,你我从来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一直都是,是你,是你天真的以为我与你有兄弟之情,身在皇家,你没得选,我也是,我们永远都不配谈兄弟之情这四个字!是你欠我的!是你娘欠我娘的,我要你血债血偿!” “好好好,原是我欠你的,那你拿回去就是!”北豫血气上用至极点,已是顾不得其他,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北煜的那几句话,原来,师父是对的,他自以为是的那点亲情,其实连一片鸿毛都算不得,亏他作茧自缚的以为这几年来背负的亲情债,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天子无情,皇家无义! “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殿门被霍然打开,杨千御带着几十个御林军冲入殿内,北煜也被狠狠按到在地。望着北豫震惊的面孔,杨千御抬腿几步走近,看着他眼神道: “陛下好好想想如何向相国解释罢。” |
今天这一更多么的粗长啊!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写到这里了,激动地不能自制!暄景郅终于中毒了哈哈哈哈,你们嗦,这个毒无药可解对不对?暄景郅就这么死了对不对? 哈哈哈哈 |
【尾声】 阴晴圆缺的总是明月,旦夕祸福的总在人间。 这世间,总有许多东西,是人力无法改变,无可奈何的,有些事,除了接受,别无他法。 当日咸阳宫门外,傅鹊枝的三根银针刺入萧九卿体内时,便注定了今时今日的因果。如果,一切可以从头再来,暄景郅宁愿此生没有生在暄家、没有遇到江瓷、没有遇到北祁......一切都没有,他宁愿当一个贩夫走卒,每日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劳碌,一生如此,又有何不好? 大周的朝堂、乃至于咸阳城中的每一个百姓,都对乾元三年九月初三的那晚讳莫如深。 那一夜,宫门外铺着的厚厚一层鲜血;那一夜,当今天子亲手斩杀了同胞亲弟;那一夜,当朝左相,天子帝师失踪,从此,再未出现过半点痕迹;那一夜,被贬出京的沈逸举兵叛乱被压...... 后来,过了许久,京中传出这样一句话:当年的左相才是那次兵变的主谋,已经被皇帝秘密处死...... 是真是假,无人得知。 再后来,远距咸阳千里之外的番禺出现了一个疯子,似乎已是知天命的年岁,却是每日嬉笑怒骂,流浪街头。 听老人说,这人曾经也是出身大户,后因违背祖训,被废尽一身所学,赶出家门。 也有人说,他曾经还在朝堂坐过大官,只是后来犯了错,被人陷害...... 据说,他以前没疯的时候,也曾去附近的庙宇出家,只不过,佛家讲究前世因果,他杀孽太重,不愿收留...... 他是谁,没有人知道。 日落黄昏时,也曾有许多下了学的孩童嘻嘻哈哈的围着圈问他: “老头儿,你是谁啊?” 面对着四方丢来的石子菜叶,他好像没有感觉一般,目光呆滞,从未回答过。 直到有一天,偶然经过的人说,他混沌的眼中闪了闪光,望着正北的方向,含含糊糊的道了一句: “小弟,小弟......” 后来,便再没有了后来。一切都在继续向前走,谁也不会留意一个疯子。 时光蹉跎,终归,什么也不曾剩下...... 【全文完】 |
【笔者的话】 这个结局,你们不满意,我更不满意,先别急着指责,先看完这篇文字,再骂不迟。 今年初因为某篇文和它的作者,选择正式进溪苑,算是机缘巧合,也算是本该如此。一个新人,要在任何地方混都不容易,一开始的无人问津,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也曾因为一些比较坦诚的文字得罪过一些人,在此,小人鞠躬道歉,不论是非,都是我的错,还望海涵莫与我一般计较。 几个月以来,支持我走下去的,无非是来自于读者朋友的支持,真的,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在溪苑混了这几个月,依旧是个萌新,不过,我也没有混成老人的机会了,因为这篇文,在溪苑已经结了。 没有放弃写文,我自己也着实舍不得,只是,在贴吧,因为一些东西,我着实精疲力尽,这篇文也有许多不满意的地方需要修改,所以,想给自己一个全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要换个地方,把北豫和暄景郅的故事讲完,把我的这一个系列写完,别无他求。但是,弃文,无疑是对读者的极大不尊重,无论你们有没有冒泡,我不能不负责任,所以,有了这个四不像的结局。 截止第七章第十三篇,将会在晋江继续更新,不愿意继续追的朋友们,就以此作为本文的结尾,虽然它烂到我不愿意再去看第二遍,但是,我觉得这是我能做到最大的补偿。 愿意继续追随的朋友们,请挪步晋江,我已经在晋江重开,会有大改。搜索的时候,文章题目还是柴荆,我的笔名依旧是这个名字,青松焱梁。 另外,这个帖子每一个读者的评论我都不舍得让他丢,所以,不会删。不过,鉴于我本人的强迫症,可能,会把所有的文楼删空。 谢谢,谢谢 (鞠躬) |
嗯……我就是想问问还有人在吗,忽然想写个番外,不造还有人咩⊙▽⊙ |
《春生》已经完结,贴吧再无牵挂,各位,有缘再会。 |
嗯,隔了这么久,不知道还剩多少人,我就是来说一下,本文马上完结,全文会在群里有链接,而且后面会开启第二卷,所以,我是来宣个群的。 欢迎加入筒内通通迂腐虫,群号码:476917216 敲门砖:竹筒夫子 |
嗯,为了吸引一下没看过原文的朋友,以下放一段试阅内容。 ——————分割线——————— 今日,怎能善了,如何善了? 暄景郅眼角微微挑起带着七分冷厉,微勾的唇角含着三分邪笑。强大的气压之下,北豫甚至连抬首看一眼师父的勇气都没有,心知此事绝没有一丝一毫的余地,不敢再有拖延,颤抖着手便伸向腰后去解将直裾束起的腰封。 繁琐的衣物一层一层的褪下,待只剩最后一层小衣之时,北豫终于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向暄景郅,他不敢哀求讨饶,只想让师父给自己留点脸,可能吗?显然不会。 目光接触到暄景郅笑意越发浓的面孔,北豫心中燃着的最后一根烛火便被彻底浇灭,不敢再犹豫,褪去了身上的最后一层衣物。 暄景郅缓缓走过正门对着的榻上坐下,右手微抬,示意北豫走过自己身前,嘴唇轻抿: “蹲” 不着寸缕的蹲马步,无疑是将惩罚的意味提升了几倍,挺腰下蹲,动作还未到位,暄景郅便从一旁的暗格中取出一根拇指粗细的藤条,黝黑光洁的滑面硬生生叫北豫浑身一颤。 温热的肌肤与冰凉的藤条接触,不过须臾,浑身的汗毛都似是立了起来,暄景郅用藤条挑着北豫的双臂在身前伸平,不轻不重的敲了敲他有些蜷缩的手指,意味分明。 一整副檀木书套的史记放在北豫的小臂上,如此重量直勾勾的压下来,北豫的双臂瞬时便沉了下去。 “啪!”暄景郅甩手一下便抽在北豫的左臂上,一道红痕不过霎时便浮肿起来。吃痛之下,北豫硬是咬着牙将手臂抬回了原来的高度。一只盛满清水的白玉水碟儿放在刻有字迹的书套面上,阳刻的史记二字将水碟托的甚是摇晃,仿佛只需一个轻微的举动便能将碟中几乎要溢出的清水洒出。 不过,既是责罚,岂有按常理之理?暄景郅的规矩:“今日,不计数目,何时为师觉得你能记住了,何时为止。” 藤条掠过书套的上方,缓缓垂落在水碟的一旁,敲了敲木质的书封,然后贴着北豫的身躯一路滑下,藤条的一端戳着北豫的大腿内侧:“水洒出来几次,你这里,便多挨几下。” “嗖啪!”藤条划过空气挥出了声音,夹杂着暄景郅没有刻意减去的力道,狠狠抽在北豫的大腿上。 “嗯......”这一下的速度之快,力道之狠,直接让北豫叫出了声,比之半年前的玉泉院,柳条和藤条,岂可同日而语。虽然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稳住双臂,但终究,微微的颤动还是让玉碟中的水晃动出来。 北豫看见了,暄景郅更是看见了,于是第二下便夹着风斜抽在北豫大腿的里侧。 “嗖啪!”北豫怕畏由来已久,更怕藤条威力下尖锐的疼痛,这一点,暄景郅比他自己更清楚。所以平日动手,多是戒尺多些,细数十年来,能让暄景郅动藤条的次数,恐也为数不多。 习文练武之人比之常人,体力自然更甚。内力真气的依托,蹲上几个时辰的马步亦是习武之人初入门时的必备功课。只是,若是被骤然封了内力,全身六大要穴皆被死死封住,气沉丹田而不得发,其便与常人无异,甚至,比常人的体力更加不支。 将近半个时辰,北豫周身已被汗水打透,脸上挨过耳光的掌印清晰犹在,额上细密的汗珠不多时便滚落而下,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湮进眼中,杀的北豫睁眼都只敢细眯微合。 玉碟中的清水,不过须臾的功夫便不堪摇晃洒出来几次,而每一次的溢出,暄景郅手中的藤条总是毫无意外的抽上北豫双腿内侧的嫩肉上,不过几下打过,白皙的双腿已是遍布红痕。 双臂撑起的高度越来越低,随着暄景郅毫无规律章法的抽打,北豫已然是顾此失彼,无法集中精力稳住双臂,更加无法去消磨一次比一次的狠辣的藤条。颤抖的双腿仿佛已经忍耐到了极致,酸软麻木,没有丝毫的知觉。 终于,暄景郅再次扬起的手臂没有裹挟着风抽下来,手腕一转,藤条的一端便重新顶上了北豫的大腿内侧。两条重叠的肿痕交织在一起,吹弹可破的皮肤下便是许多细密的血点儿堆积在一起,仿佛是一碰便要冲破肌肤一涌而出,更何况,是暄景郅刻意加重几分力道顶在那里。 如此意味分明的动作,无非是警告,警告北豫的姿势。 暄景郅挑眉看向北豫,眸中含义十足的分明,北豫自然是看的透彻无比。可是,已到极限的北豫,又能支撑多久呢?如今的他,体质赶常人也逊色几分,何况是先前已挨过极重的三脚。 “师,师父......我,我撑不住了......” “啪!”回应北豫的,是一下加重力度的藤条。 手腕一甩,极重的一下反手便抽在方才藤条戳中的地方。暄景郅不出声,北豫自然不敢妄自出言,落在身上的藤条一下重过一下,北豫心中的恐惧也被无限的放大。 他害怕的,不仅仅是暄景郅手中的藤条,更是师父的沉默,死一样的沉默,只有无声无息的责打,铺天盖地的疼。 控制不住发酸的眼眶,单纯是为疼而流出的眼泪,还是因为愧疚害怕流的泪水。他自己也分不清楚。随着他方才的一声呼痛出声,暄景郅倒是停了手中的责打,神色不明的看着北豫。 拢在衣袖中的左手微微有些颤抖,终究,伸手取下了北豫双臂上的重物,命其起身。 “缘何动手?” 今日来寻暄景郅,北豫本是存着心思,受些皮肉之苦从而解开与师父之间的嫌隙。却不料......缘何?他本就是个心思灵透之人,是他太 |
嗯,预知后事如何,请加群详阅 |
我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开始在本帖更新【琴瑟】系列的番外篇。 希望大家能够积极留言 |
【琴瑟】 之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暄景郅 曲清妍) - 三月的西子湖畔,几乎处处是景,步步为花。官道两旁的垂丝海棠氤氲着浅粉的清新,花骨朵旁夹杂着若有似无的一两片鹅黄的新叶子,花粉洒的树下步步生香,风动过处,花瓣儿便顺着三月江南的柔风飞的漫天皆是一片香风习习的洋洒。 - 自古以来,海棠共分四品:贴梗、垂丝、西府、木瓜,这其中,又尤以西府海棠最是上品,色艳,味浓,每逢阳春三月花开之时,遥遥望去,不消仔细看,便能自觉赏出一片风景来。 - 围绕在西子湖畔的,是三步一隔倒垂的柳条儿,绿芽新发处,更是一片春意好时节。浅碧的西湖水倒映着岸边的杨柳,湖水连声泛着微微的碧波,古人就曾有语曰:烟花三月下扬州。但事实上,这烟花三月,可赏的,自然不仅仅是指扬州这一个去处。无论是小家碧玉的苏州,还是宛如大家闺秀的杭城,又或者是流水潺潺的前朝旧都金陵,都是各有风韵,难分春秋。 - 不过,于暄景郅和曲清妍而言,自函谷关外地处西北的咸阳城一路南下,游过了苏杭,走过了扬州、金陵,也看过了梁溪的太湖、越州的兰亭,一路行过,各路风景大不相同,兜兜转转,走走停停,二人终究是又辗转回了杭城。只因着西子湖畔的秀丽风光实在令其流连不已,再加之自小生在西北的曲清妍爱极了西湖边的一处竹林园子。于是暄景郅便索性差人将那处园子买了下来,内里有山有水,那流水潺潺更是自西湖中水引来的,顺着鹅卵石铺就的沟渠中缓缓淌过,清澈的不见有一丝一毫的杂质。 - 这处园子,原是杭州知府给自己置办的一处养老的地方,可谓是花尽了他一生的俸禄,对原主人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之下才在地契上署了自己的名,得了地后,又费尽了心思请能工巧匠在其中盖了一幢专用来赏景品茗的竹楼,并着一处青瓦白墙的院落,连带着其中的家居摆设,虽没用什么极名贵的木材,却也到底是在做工上下了功夫的,很是考究。 - 如此这般下来,这位为官数十载,已然是须发花白的知府大人只等着致仕归隐,去过他神仙一般的日子,谁料,巧不巧的就在他还有三个月便能卸任的光景,这位传说中弱冠之年便任咸阳正三品侍郎的暄景郅便来了。 - 要说买园子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暄景郅去操心,所以,与这位杭城知府大人交涉的,自然是暄景郅身边的人,可怜不论这位知府如何声泪俱下的要求给暄景郅另置一处别苑,这小厮硬是油盐不进,最后到底是给买了下来,当然,是以知府当时购地三倍的价格强行买走了。而暄景郅,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个银两问题,只要是他的小弟喜欢的,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买下来,自然,这九州大陆之上,能让他暄景郅倾家荡产的,似乎还没有存在。 - 彼时二十有二的暄景郅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官场得意,意气风发,与曲清妍并肩走去,美的好像一幅画卷,才子佳人,自古以来便是为世人津津乐道所传颂的佳话,更何况暄景郅与曲清妍更是郎才女貌,真真是天生的一对璧人儿。 - 一袭浅碧的轻纱长裙,搭着一件窄袖的上襦,三千青丝用一条素色的发带绑牢后簪了一支纯银的步摇,尾穗上镶着几颗绿松石,行走起来叮咚作响,搭调一身浅碧长裙,十六七岁的曲清妍一副少女的打扮,极是素雅娴静。 - 反观之暄景郅,如缎的墨发只用冠半束在脑后,一袭水蓝直裾袍角翻飞走的迎风飒飒,与曲清妍不同的是,暄景郅的广袖几乎垂在小腿,腰间一条玉带将腰身拦住,平添几分贵气。两人分明是极寻常的着衣打扮,却极是般配,走在人群中,一眼便能分辨出两人卓然的气质。 - 两人相携着迈上足足有数百年之久的青石阶,徐徐行过断桥,走上白堤,望着周边碧波泠泠的湖水,不远处云雾中的一幢小楼若隐若现,暄景郅握着曲清妍的手眺目望了一番,勾着唇角的一抹淡笑:“山外青山楼外楼,前处可便是楼外楼了,” 略微一顿,暄景郅转头看曲清妍,“小生不才,想邀姑娘往楼中小酌几杯,不知姑娘可否愿意赏脸?” 曲清妍掩口轻笑:“怎么暄公子盛情相邀,在下岂有不应之礼。” - 是夜,楼外楼的二层临窗雅座,暄景郅与曲清妍相对而坐,桌上摆着几道西子湖边风味特色的菜品,一道叫花鸡,一道东坡肉,一道龙井虾仁,并着一尾西湖醋鱼,另添并着几道素点小菜,极是赏心悦目。只是,这一桌的佳肴,却只是浅尝辄止的动了几筷,曲清妍盈盈的双目饱含深情,望向暄景郅的眼中格外的眷恋。 - 执筷夹了一个虾仁放在暄景郅的碟中,继而转头望向黄昏夜色下灯火尽燃的湖面,喃喃道:“春风吹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小弟,我们不走了好不好。”暄景郅盯着盘中的虾仁,蓦的道出了口。 “什么?” “我们不走了,就留在这里,更名换姓,置办一份家业。” 曲清妍不在说话,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暄景郅,半晌过后,才轻轻的道了句看似前后根本不搭调的话:“暄郎,这几日,你开心吗?” 暄景郅鲜有的一头雾水:“终日繁忙,公务缠身,走这一趟自然开心。” “可是,暄郎,你不能一辈子如此,离了朝堂,离了官场,你便不再是你。没了那个叱咤朝堂的侍郎,又何谈今日西子湖上的你。” “小弟.......” 话未出口,暄景郅却已被曲清妍蒙上口:“暄郎,我对你,至死不渝。” 两只手交缠握在一起,暄景郅看着曲清妍,双目温柔的几乎要泛出水来: “十指相扣,便是良辰。” 一夜春宵醉梦,终成泡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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