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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赤乌(古风)[第14页] |
作者:左耳听东方潇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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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浅浅的笑容。 许尔雅看人。 目不转睛。 仁王表面泰然自若,心里却有些着急了。 “你将许家兄弟至于何地?若许德朗死了,许家还能有此成绩吗?你若聪明,就该能做到分辨权衡利弊。若许德朗倒了,许家也就完了。”贵妃。 少年一愣。 他倒是真没想到这贵妃一开始就和他坦言说这样的问题。 “洛哑谨记。” “你瞧瞧你,心理素质还不如一个孩子。”贵妃又看仁王,说道。 “您说得是。”仁王赔礼。 “你前一段时间处理的调水那些事情,就是这少年想的法子?”贵妃问人。 “是。” 少年静静立着。 看贵妃朝宫女招了招手,不一会便进来一排女的。 少年静默。 不知此为何意。 “选一个,我来赐婚。”贵妃看少年。 少年半天才反应过来,看向仁王。 一脸懵。 复又转过头,回应贵妃。 “劳您费心,洛哑还不及娶妻的年纪,此时我兄长会为我操心,就不劳您费心了。”少年弯腰道谢,致歉。 在这规矩多的皇宫里,连说话都觉得累。 “你倒是坦诚,若不是有人护你周全,看你还敢?”贵妃眸间微微闪过一抹厉色。 少年看清:“洛哑命好。” 不再言语。 仁王的心脏跳得跟锤鼓似的。 “坐下吧。”贵妃看少年。 少年乖觉的模样。 “您真好看。”少年刚坐下,就来了这么一句。 仁王回头瞪一眼少年,就要对母妃跪下。 “哈哈。”贵妃一笑:“胆子还挺大。” “您像一个母亲,那种最优秀的母亲。”少年认真极了。 仁王静默。 贵妃也没再说话。 细想洛哑身边做了母亲的角色。 早饭摊上周嫂对他儿子周勤,算不得认真教诲。 朝官齐远的母亲,穆苏奶奶,少年没看过。 自己的母亲? 呵… 而眼前这位,除去贵妃这个身份,也是一个母亲罢了。 而这个母亲,才是真正扮演了母亲这个角色的人物。 “本宫把你收做干儿子,就好了。”贵妃。 少年错愕,回道:“仁王孝顺,晚辈怎敢横刀夺爱。再说…洛哑只是一个做下人的…” “下人?”皇妃打断少年的话,偏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儿臣一直将洛哑当作自己亲弟弟的,从未让他做过劳及身体之事!”仁王拱手解释。 洛哑又愕然:“您误会了,仁王对我非常好,真的将我当作亲弟弟的,只是洛哑觉得自己身份卑微,我…” “依你。”贵妃微笑,点头,不愿意太难为少年:“听说,你养了一直隼,招来看看?” 少年直视贵妃的眼睛。 仁王不是说这贵妃气场强大,气势逼人吗? 很温柔啊… 洛哑点头,便到御花园招来那隼,给大伙儿看。 周边竟是没有看热闹的宫女和太监。 少年心下动容。 这么大的动静,若是惊了那皇帝,可不好。 中午还未吃饭,仁王就带少年出宫回府了。 马车上。 洛哑看着仁王闭目养神,三番五次想和仁王说些什么… “说吧。”仁王轻声。 少年看人:“王爷,我觉得您母妃人很好啊。” “你倒是胆大,还敢说出来?”仁王忽然睁开眼睛:“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宫里吃饭吗?因为我母妃规矩很多。今天见了你,倒是反常,平时我母妃笑得很少。” “我好看。”少年偏头,炫耀。 仁王定定地看少年。 这么机灵的少年,可要好好长大才好。 既然身上没有背负家族里的重任,也不像他这个皇子这般做事都是身不由己,那就该好好享受这盛世中生活的美好。 洛哑看仁王那泛着悲伤的眸子。 “您是嫉妒了吗?”少年问人。 仁王笑笑:“对啊,是嫉妒你什么都没做就能讨我母亲欢心,我从小到达还算努力啊,可是我母亲总是很难夸我一次。” 洛哑把玩手里的螺号。 “因为仁王以后是要登上帝位的人…”少年轻轻说了一句。 “嗯?”仁王没听清少年嘟囔。 少年也不抬头看人,只是低头认真把玩手里的螺号。 洛哑在想贵妃的眼神。 那个母亲,必然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气候的,眼里那隐晦着的光芒,必然是对这个孩子有相当高的愿景的。 比仁王这个位置还高的愿景。 是皇帝。 比贵妃还高的标志。 是太后。 是住在慈宁宫的太后。 那个有野心的女人,虽然看起来对自己温柔和善。 但是只是希望自己能站在仁王这边。 那招拢的心思,洛哑一眼就能看清。 少年看着仁王的衣摆,想了想自己身后的人。 诸家兄弟,许家兄弟。 全部都是在宫中掌握文武方面权力的人。 仁王却似乎从来没有有过想做皇帝的意思。 一直住在宫外的意思也是不愿意做皇帝吗。 为了疏远这个母妃吗。 那贵妃,也是一个悲哀的母亲了。 仁王也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自由和快乐。 世事难料。 |
好了,嘿嘿。谢谢阿灿。 |
世事难料。 在世人严重,仁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 最起码许尔雅以前听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一个庸人。 如果这一切只是那贵妃设计的话,那贵妃可真真算一个成功的谋士了。 一开始,只需要仁王蛰伏,隐忍。 什么都不做。 就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看那太子和七皇子是如何将自己的前途送走的。 皇后肚子里还有一个,是吧。 别急。 也许是个公主。 公主?! 少年生生惊了一下。 猛然看向仁王。 仁王也被少年吓了一跳。 “您…跟我说过,皇后肚子里怀了皇子,是吗?”许尔雅看着仁王,问道。 “嗯,我母妃说,皇后怀了皇子。”仁王回应。 少年展颜。 “皇帝最近身体可有不适?”少年问人。 “怎么又问,前一段时间不是跟你说,咳得厉害吗,说是染了风寒。” 少年深深呼吸一次。 完了。 这江山,就快易主了。 |
少年深深呼吸一次。 完了。 这江山,就快易主了。 少年静默,直至仁王府,都再没说一句话。 每天还是太阳出来就起床,中午窝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午睡。 不过已经不再盖动物的皮毛了。 准备了一个薄薄的棉布。 藤椅也挪到树下面,睡觉的时候偶尔会被晒到脚踝,热热的,很舒服。 晚上就回诸子衿的别院。 他们似乎也发觉了什么,都很忙的样子,紧锣密鼓在筹划什么。 少年早上起来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去那早饭摊子和客栈一趟,吃吃饭,遛遛弯儿,在街上看看耍杂役的,给一两块碎银子,再接受那人的千恩万谢。 偶尔去诸子皓工作的地方,看士兵的士气,擂鼓,呐喊,喊进少年的心都发颤。 缠着诸子衿的时候,明明看起来很忙的样子,可师父还是吩咐下人给徒弟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备好点心,茶饮。 少年随便在办公区域乱走,诸子皓也不说,偶尔坐在校场看士兵操练。 一招一式都很死板。 基础功课已经学完,在学招式。 可是还是略显死板。 两群人在一起对战的时候,我们哪里会知道对手下一刻会发什么招式。 哪里来的那么多心思去揣摩。 一般来说双人对战的时候可能只是在对方出手的这一招的时候,去猜测他的下一招是什么。 但是群战,不可能。你想猜他的下一招的时候,身后的长枪可能在下一秒刺穿你的身体。 一群人和一个人,对战的场景是什么。 如若仁王的母妃真能将七皇子的母妃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搞定,那仁王上位的日子,指日可待。 到时候。 可就是皇帝一人,对峙自己的贵妃,自己的儿子,自己掌握兵权的臣子。 甚至还有外藩。 还有很多与之无关的人。 甚至可能是全天下的子民。 少年最近安静的许多,只是更喜欢乱窜了,除了找诸家兄弟,也经常去许温和许文的地盘上闹事。 俩人见了少年自是欣喜,只是大哥会无限制的纵容这孩子,二哥经常建议命令要求还加以恐吓。 少年才不怕。 和仁王在一起的时候,也偶尔会去那城边的茶楼,偶尔被带着去风花雪月吃好吃的,偶尔会见仁王的朋友或者兄长。 少年生活平静,丰沛。 中州传来的消息也是大快人心。 似乎一时间哪儿哪儿都是喜讯。 直至外藩将公主送来的那天。 许尔雅闹着仁王一直要跟着去皇宫参加那场晚宴。 仁王皱眉看着少年:“今晚只是小型的,三天以后会有一个大型的晚宴,邀请文武百官出席,今晚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可能你兄长都没有被邀请,你父亲可能去了。” 许尔雅撅一下嘴:“小气,你就是看我签了那张契约,就开始不重视我,无视我,不给我买好吃的。” 仁王也似乎是初次见这少年闹小孩子脾气,心里不由失笑,脸上还是认真的神色。 他对这小鬼好不好,周边人都能看得到。 成天去哪里都带着他,就连对酒和当歌都开始抱怨了。 要吃的不给喝的,要玩时候就派人跟着,几乎百依百顺,现在竟然说这种话? 仁王也不说话。 就看着少年。 少年本来还在赌气,看仁王半点同意的心思都没有。 耷拉了脸。 |
少年本来还在赌气,看仁王半点同意的心思都没有。 耷拉了脸。 右手手指玩着左手指甲盖。 “我有事情。”少年放开手指,看仁王:“我想看看那个公主。” 仁王嘴角一挑:“怎么,我们小洛哑思春了?” 少年撇嘴:“这都快到夏天啦。” “那为什么要看邻国公主。”仁王问人。 “仁王,当局者迷,看公主只是其一,如果洛哑没有猜错,今晚您的母妃就准备下手了。”少年看人。 仁王也看着少年的眸子,良久。 他自然是察觉的。 这天下,可能哪里都有他的人。 除了他母妃身边。 他还没有那个胆子在他母妃身边安排人。 只是昨晚的时候,诸子皓的心腹,来过了。 当时洛哑不在。 诸子皓的这个消息算是礼貌的知会一声。 这少年必然是不知道的。 可今天这少年就猜出来了。 他实在不知道少年是怎么知道的。 就连诸子皓给他传递来的消息也不过是叫他居安思危,小心明晚的宴会,可能会有事情发生。 至于什么事情都没细说。 他几乎没有朝自己母妃的方向想。 “继续说。” “洛哑听说您母妃近来喜欢上舞剑了,觉得奇怪,还听说,每天都会给皇帝送汤羹,皇帝乐得找不着北。”少年低头私语一般:“您也知道,您母妃心性凉薄,一年能给皇帝送一次吃的就不错了…” 少年看人一动不动,便不再发声。 “接着说。” “我还是觉得您母妃并没有想杀掉皇帝的打算,可能只是短时间的计划吧。”少年又说了一句:“没了。” “再说。”仁王说。 “不说。”少年回应。 “不去宫里了?”仁王斜睨少年。 洛哑眼神放亮:“您答应我了?” “你先说。” “您母妃可能会伤害自己。”少年说道。 “不会。”仁王摇头,看向一边,在记忆中,他母妃从来就不会因为任何外界因素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那最好。”少年也回应一句。 晚上还是带着少年去了。 将少年放在众皇子身后的角落中,同行还有几位朝中重臣。 少年看着矮桌上水果点心,就没空看坐在前排的许德朗了,心里想着为什么不邀请许家兄弟和诸家兄弟了,不亦乐乎的吃了起来。 先胡吃海塞一番。 然后,少年就看到诸子皓领着外藩公主进来了。 公主身前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士。 在后面就是陆续不断的礼品。 诸子皓穿着皇帝赏赐的将服,帅极了。 公主可能长得很好看。 许尔雅看那蒙着面纱的公主,心里嘟囔:你倒是不嫌热。 “参见皇帝。”那年轻男子和公主一同行礼,然后开始自我介绍。 少年听着那严重不符本城的口音,皱眉,吃西瓜。 公主落座。 那年轻男士开始献礼。 顺便展示自己国家的财力。 诸子衿教过少年。 一个人若是只用无数零散来突出自己。 不如呈上一个较为顶尖的单品。 无知才用数量拼凑。 穷。 少年评价完毕。 然后就看着一件一件贡品,再一次次换来换去。 样式多为那藩国特产,没什么好稀奇的。 许尔雅盯着落座的那公主。 那公主倒是落落大方。 小口品尝着点心,也不见狼狈。 然后跟着就是吃饭喝酒。 少年基本快吃饱了,只是挑挑捡捡看着桌上的食物。 大家把酒言欢,公主就要开始朝皇帝敬酒。 皇后不在场,就朝贵妃敬酒。 七皇子和那公主坐在同排,目不转睛看着那公主。 前段时间的调水事情并没有叫七皇子吃了太多苦头。 毕竟还有这外藩公主在这里。 若是这七皇子不娶这公主,就轮到仁王和许家诸家长子了。 不能冒险。 皇帝看七皇子一脸花痴的模样也是无奈,喊两人一起敬酒。 两人一起敬了皇帝,又准备敬贵妃。 少年静静看着。 一切平静。 少年皱眉。 难道是估计错了? |
还有人想看赤乌吗? |
这是赤乌的字数,留念一下。 今天本来都准备休息了,群里看官说想看文。 就码了四十五分钟。 本来说码十五分钟五百字。 结果没刹住,码了四十五分,两千五。 各位不介意吧… 各位看官,晚好。 |
少年静静看着。 一切平静。 少年皱眉。 难道是估计错了? 少年又瞟一眼那贵妃。 怎么可能预估错误呢… 嘴角微微一笑,那贵妃就倒下了。 少年下意识去看仁王。 仁王似乎也关注着他母妃,见人一下倒了下去,一下就站了起来。 皇帝也急了:“传太医!” 宴席上就有太医院管事,虽年纪大了走路倒也步步生风。 一步步走上去,把脉,又深深看了下面坐着的那公主一眼。 管事朝皇帝鞠躬作揖,深深看人一眼,“贵妃没什么大碍。” 皇帝朝那公主看一眼,自己倒是先咳嗽起来。 这一咳,就停不下来了。 那太医管不了君臣朝纲就去给皇帝把脉。 这皇帝是这太医看着长大的。 太医把脉许久,沉了脸。 这是药物相斥… 许尔雅细细观察这太医的表情,似乎能看出来一点什么。 仁王虽然着急,却也没有乱了分寸,只是招来手下一个人说了些什么。 回头看许尔雅一眼。 许尔雅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好多种情况。 宴席散了。 少年离开便翻上屋顶,藏了起来。 躺下来,闭着眼睛,屏气凝神。 睡着了。 “臣妾倒是不知道,这七皇子送来的补品,怎么就和外藩进贡的酒里,出现冲突。” 许尔雅蓦地睁开眼睛。 周边凉风习习的,少年伸手左手举在自己眼前。 眨眨眼睛,看着自己的修长的手指。 仁王也在屋子里,少年却没有听到一丁点仁王的声音。 只是皇帝的咳嗽声比较烦人。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这仁王才从皇宫里出来。 少年就静默跟在人身后,有些距离,一言不发。 “你过来。”仁王刚出了城门不远处,就站定,喊少年。 许尔雅是拖着脚走到仁王面前的。 微微低着头。 “头抬起来。” 少年赶紧抬头。 这爷现在的心情可不好。 少年抬头就接到仁王那锐利的眸色。 “你是为什么认为我母妃会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的。”仁王盯着少年。 少年不语。 … 他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又不像在宫外可以到处培养自己的势力或者养着一大帮人。 宫里,除了宫女就是太监。 在这里一个人力资源贫乏的地方,又备受宠幸,这种办法是最便捷效果也最好的啊… “因为我有预感…一切都是我的预感…”少年也回望着仁王的眸子,认真且坚定的回答。 仁王瞥少年一眼,继续往前走。 少年赶紧跟上。 “说真的,我一直以为我母妃那般淡漠的人必然不会因为我的事情去冒险的,在宫里她有足够的发言权,在宫外也将我照顾看管的服服帖帖,这些决计不是因为我母妃去争夺什么,这些都是在我母妃没有任何努力的情况下,父皇赏赐我们的。可是今天…我倒像不认识我母妃了。”仁王说道。 少年点点头,又看自己是走在人身后的,这才清清嗓子,嗯了一声。 “当歌。”仁王忽然喊道。 “属下在!” “将人关到城外夕阳亭的地下监牢里,你亲自看着。”仁王发话。 “是!” 少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颈间就挨了一下。 晕了过去。 直到醒来,少年都不知道仁王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 扭动一下脖子,左侧颈间还发疼,少年看着自己右脚腕上挂了一根铁链,不过倒是干净。 少年迷茫。 脑子里还将最近的事情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将身边重要的师父,兄长们都细细想了一次,该是没有疏漏和危险。 少年微微放下心,便看见踱步走来的当歌。 手里拿着茶壶和一个杯子。 铁链很长。 少年站起来够少年走到门边了。 当歌盘腿坐在外面,少年盘腿坐在里面。 少年看人。 倒水的时候,少年原本还没在意,可那一缕细小的味道还是被少年闻了出来。 许尔雅的心忽然就砰砰跳了起来。 右手撑着地面就要往后撤。 当歌却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掐住少年的后颈。 当歌气力奇大,少年根本症不开。 “当歌…当歌…”许尔雅要往后撤着身子,眼神,嘴巴全是求饶。 当歌却不允许少年躲开。 将那小金碗里的水给少年灌了下去。 少年再无力挣扎。 手臂甚至脑袋都无力撑起来,就那样垂着,像睡着一般。 缓了许久,少年的右手手指才动了一下。 “为什么…”少年轻声说出。 “主子不会害你,药效三天,三天以后就放你出来。”当歌回应。 “仁王…不信我…”少年说完,微微勾一下嘴角。 当歌似乎不忍看少年这个模样,起身准备离开。 迈出第二部以后,脚下一顿。 少年深呼吸两口,微微站起身子。 “真以为你们这种劣药…咳咳…药效果然还挺厉害…”少年咳了两声。 当歌震惊。 少年从小学医。 从小,许尔雅的师父诸子皓就没在防身保命的学习上放过水。 也就是少年聪慧,又机灵,从小才少挨打挨罚。 在防身,医术这些方面,少年基础扎实,学识渊博。 只是念书上面,许尔雅鬼点子多,诸子皓又担心少年更不爱说话,才惯着他。 这会儿,学过的医术,是一点没白学。 少年从怀里取了几根银针出来,轻而易举就将脚上的锁打开。 又开了们,走到当歌眼前。 沉了脸。 “我会永远记得今天。”少年只留了一句,便将当歌颈侧的银针拔了出来。 扶着当歌的身子将人送去监牢,上锁,转身离开。 目的地,诸子衿的别院。 从墙边翻了进去就直奔诸子皓的院子。 刚进去,迎面撞见诸子皓。 “你怎么出来了?”诸子皓脱口而出。 少年一路上都异常警觉,听到自己师父这般说话,下意识就朝后退了一步。 他师父知道他被关起来的事情,并且还同意这件事情! 可退完那一步,就看见师父沉下的眸色。 少年就势一跪。 嘴巴却一点没饶人。 “您默许仁王将我关起来,想来诸大哥也是知道,不会许家兄长也知情吧,真不知道洛哑是阻碍了你们的什么重大利益和交易,才…狼狈为奸吧!”少年本来还是微微低头,最后一句却直直将头抬起来,语气带了质问。 诸子皓右手还拿了一本账本,听少年说完,静静将手垂下。 看着少年。 少年看人眸子,心里一酸,就想哭。 “不许!”诸子皓疾言厉色。 少年一下便屏住呼吸。 “舒服的地方你不愿意呆,那就在这跪着,不许起身!”诸子皓说完,便匆匆离开。 少年跪直身子,心里再不敢有任何不满,却拐弯抹角想明白什么。 一开始许尔雅只是想师父和兄长的安全。 却从没想,自己是被关在夕阳亭的地下监牢的。 那本来就是诸家兄弟的地盘,这件事情,竟真真是诸家兄弟默许的? 少年茫然。 膝盖在石板上承受身子的重量,必然是不舒服的。 许久不曾跪过,生了… |
我把刹车拆了,码了三千,晚好,看官们。 |
这是一个伪更。 我想问问,有高三的学生吗? |
许尔雅朝谷辰笑笑:“不碍事,止疼的,大不了回来疼几天。” 兵分两路。 可许尔雅哪里会等隋辰,回家牵了良策,拿了螺号,拿了一锭金子,就直奔城外。 少年算了时间,一夜赶路,早上就能到。 又看看良策,只是苦了良策。 许尔雅除了城外老远,才吹了一阵螺号,不一会儿远处便传来隼的鸣叫。 少年骑马疾驰。 良策被许尔雅藏在林间,少年又给良策准备了食草和水,轻轻拍拍良策,告诫:“不绑你,好好休息,注意安全。” 少年看着手里的螺号,刚刚一路上已经想了办法。 可是少年什么信息都没有。 低眉顺眼进了城就被人拦了路。 “洛少爷,隋辰让我接你。” 少年愕然。 还不等下一个动作,那人就闪到少年身后,许尔雅立刻察觉腰间被匕首指上。 许尔雅握了握手里的螺号,随着人的指引朝前走。 倒也奇怪,竟是走到了一处寺庙。 少年脑子也活泼起来。 “知道那蛊是什么蛊吗?” “洛少爷行事竟是连基本信息都不知道就如此鲁莽吗?” “我想要的信息这不是有人自会给我送上吗?”少年微微偏头,看那人一眼。 “那蛊不算珍贵,就是难养,就酒里存活,无色无味无毒,喝下去,蛊会在血液里冬眠,人也会跟着行动缓慢,呼吸缓慢,一周,就得死。” 少年看那人把自己朝一个偏远的院子里领,又随口问道:“这王城了有什么好玩的吗?” 少年进城后便觉得奇怪,这王城向来是国泰民安热闹非凡的,但是这个王城却是没什么生气,连摆摊的小贩也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磨磨蹭蹭。 那人没有回应。 “隋辰还得两个时辰才到,你在这里等。” 少年看这间屋子,倒觉得那人也聪明,这地方,无疑安全。 可现在也顾不及那么多,吹了螺号,良言破窗而入。 良言施展不开便站在桌沿上,爪下是一个已经快被抓破的锦盒。 少年眉开眼笑,接过盒子,却发现,良言似乎站不住… 这桌子… 打了蜡? 许尔雅皱眉打开锦盒,看里面琉璃瓶子里的液体。 细细端详也觉得没什么特色啊。 良言却一个扑腾就要摔倒在地,少年左手一伸,良言就跳上主子的手臂,踩上肩头。 少年轻点良言的脑袋,笑笑。 从窗户边就闯了出去。 直奔侯门。 这地方,少年以前无心插柳看了些资料。 皇后掌权。 皇帝被皇后软禁起来。 那么,就得找到皇后。 少年看着琉璃瓶子,心中细想。 若是皇帝真的驾崩,是这王城里的外藩公主搞鬼的话,那么被利用的人就该是七皇子,他们不可能想着里应外合吞了一个大国,那么缓兵之计就是让七皇子上位,步步蚕食。 这皇后和那公主的野心还真是大。 那仁王呢。 仁王和七皇子的战斗呢。 大家不会就在光禄寺等死吧。 少年念念叨叨又刻意隐了气息。 伏在屋顶。 倒吊着看屋里的情况。 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像一个皇后的寝宫,有点冷冰冰的样子。 一个着装妖艳的女人在坐着修炼。 少年皱眉,翻身溜进走廊。 再现身,就换了衣服,进了食膳斋。 少年看着那壶酒,思绪良久。 不能混了,不能混了… 许尔雅看一眼一旁的吃食,又看看酒壶,勾唇一笑。 午后… “谁动了哀家的酒?!” 再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少年隐着身子拼命忍着呼吸看屋里那个似乎是瞎了的女人。 却也跟着看见那女人没了一开始的敏捷。 少年神色凛然,哀家? 难道这王城中已经没有主子了? 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 “来人!送哀家去善医阁!” “是。” 少年跟着,看那女人一个人上了二层,许尔雅没敢踏楼梯,轻飘飘跟着飞了上去,听着二楼没了声音,少年心里有些打鼓。 果然,许尔雅上了二楼以后就看见那女人一脸明快的看着许尔雅。 这人没瞎! 许尔雅转身就跑,那女人虽然中了蛊,行动却不慢于许尔雅,还没下了一楼就抓住少年的衣领。 “良言!” “嘎…” 良言给了回应,少年才轻轻松了口气,刚刚少年看见了那个暗匣里的琉璃瓶子。 “药已经没了,你要是不去找,你可能就得死!”少年闪着身子,一边提醒那女人。 那女人闻言警觉,朝少年甩了一把什么,就急匆匆上了楼。 少年急急朝后撤着身子,转身就朝外跑去。 在阁楼里还什么都没看见,出来以后少年微微偏头,就看见一个奇怪的飞虫。 竟是自己的脸? 许尔雅定睛一看,那油光铮亮的铁甲面太光滑所以倒影出了自己的脸。 少年微微皱眉,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再回那寺庙说不准会给隋辰的人带来不便。 少年一边急速飞奔,一边拿出螺号传递给良言信息,就急急朝城门外掠去。 周围的飞虫似乎都没了,只剩了这一只,少年还没见过这东西也不敢大意。 像刮了一阵风似的,便出了城。 少年右手将那盛了蛊酒的空瓶子打开,准备想办法把这东西抓进去。 可少年还没动作,那飞虫似乎更加激动了。 许尔雅将瓶子微微扬一下,那虫子也跟着飞,赴死似的就奔向那瓶中。 少年慢下脚步,见这飞虫自己飞进去,觉得好奇。 屏气凝神听了周围的动静,少年这才朝那片林子走去。 一边仔细端详这琉璃瓶子。 琉璃瓶子里的飞虫在瓶子里细细走动,一边似乎在闻着什么东西。 少年转念。 这不会是和那蛊交配用的吧… 少年愕然。 在酒里产卵? 这玩意儿还分公母呢。 母蛊始终都生活在酒里。 所以这养蛊之人… 是那皇后? 少年轻手轻脚朝良策走去。 良策似乎一直静静站着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过。 看小主子忽然跳出来良策开始摇头晃脑去顶许尔雅的脑袋。 许尔雅也用头顶良策,喂了马,喝了水,上马慢踱,看看夕阳。 少年拇指中指卡着琉璃瓶子仔细看瓶子里的飞虫。 飞虫前面的铁片上已经没有人影,所以飞虫能精准的跟着自己是因为这里面有他媳妇儿。 少年细细分析。 没多久少年就听到前方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渐渐地隋辰的声音也传来。 少年大喜。 远远就伸手大喊:“隋辰哥!隋辰哥!” 隋辰看见安然无恙的许尔雅心里才微微松了气。 少年见人风尘仆仆举着瓶子邀功:“隋辰哥,良言已经将解药送去,你看,我的功劳。” 隋辰也不理人,只是看见那瓶子以后慌了神色,解下荷包才用荷包将琉璃瓶子接过。 许尔雅好奇。 “你竟然能抓到这个?”隋辰语气疏离。 “那是!”许尔雅沾沾自喜,“不看小爷我是谁!隋辰哥,那瓶子没毒。” “这是子母蛊,瓶子里这只是子,找不到母蛊,它会排出毒素,这瓶塞是木质,所以我们尽快回去。” 许尔雅皱眉。 却也不敢放肆,朝家的方向去。 少年细致,将衣服撕下长长的布条将手指严严实实捆了起来。 |
许尔雅皱眉。 却也不敢放肆,朝家的方向去。 少年细致,将衣服撕下长长的布条将手指严严实实捆了起来。 “隋辰哥,子母蛊是什么啊?”少年问人。 “母蛊在酒里,在酒里存活产卵,子蛊被分出去,长大回来再与母蛊交配,子蛊比较难以存活,母蛊也比较珍贵。主子早早就将外藩中最擅长蛊术的人接了回去,那蛊能不能解就看良言的解药了。” 少年撇人一眼,“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隋辰看人。 少年不语。 “问你话。”虽然沉了眸子。 “我还知道我根本没中什么毒。”少年辩解:“你就是想把我骗回去。” 隋辰微微笑一下:“我本来希望你能在主子出宫以后回了夕阳亭,主子知道也不会太怪罪,不过你拖沓这几个时辰,想必主子已经在地宫等你了。” 少年一怔,才看向隋辰。 满目求饶,惹人怜爱。 “膝间的银针,你可知道会留下遗症?”隋辰问少年。 “知道。” “那你还敢乱来?” “皇帝无缘无故驾崩,仁王宽厚,也必然是皇贵妃利用了七皇子和七皇子的母妃联手将皇帝害死。七皇子注定遭历史谴责,仁王登基。”少年解释。 “看你这史书倒是没有白读,历史改朝换代,哪个太平?”隋辰感叹,有回头看少年一眼:“不过你是好过不了了…” 许尔雅不回应人。 坐在马背上晃晃悠悠,月亮洒下清冷的反光,万物像结了一层霜。 本来四个时辰不到的路生生被少年磨蹭到第二天中午,才看到城门。 诸子皓在城门门口等着。 少年远远就看见了。 良策也不知为何越走越慢。 早上时候隋辰带少年在边城里吃早饭时,少年就吃了好多,还嘟囔这下一顿不知道在什么时候… 隋辰眉眼一弯:“傻小子,主子不会饿着你的。” 隋辰也慢下来。 少年在城门不远处下了马,良策看小主子下来牵了缰绳就扯着身子不朝前走了,还一直想转头离开。 少年见状,竟是直直笑了出来。 看着良策的眼睛,似乎是在告诉他:你上来,我跑得比隋辰的马快,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非常快… 少年鼻子一酸,微微跺跺脚:“打死我就打死吧。” 到了城门口,诸子皓只是一脸镇定的站在那里,周围还有一圈士兵。 备了一辆马车。 少年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一旁的周五。 “啪!” 少年摔倒在地,不敢磨蹭一骨碌爬起来。 诸子皓瞪一眼隋辰,问少年:“腿疼吗?” 许尔雅赶紧摇头,摇到一半,又赶紧停下来。 腿越是不疼,越要受罪了。 抿着唇,低头。 “上车。”诸子皓命令少年。 “喔。”少年跳上马上,坐进去。 看着舒服的座塌也不敢躺上去,只能规规矩矩坐着。 诸子皓吩咐车夫回别院,就上了马车。 坐在少年对面。 “腿。”诸子皓说道。 少年将右腿放上中间的小桌上。 诸子皓拇指食指顺着腿骨抚着,心里的火越来越压不住,连呼吸都平复不下来:“你这腿,可是不想要了?” 许尔雅微微发声:“想要。” “没想到后果?” “想过,师父死,我也跟着去;师父好好的,我大不了挨顿打。反正师父又不会打死我。”少年没敢看人眼睛。 “诡辩!”诸子皓中指敲一下少年的膝盖骨,就看着少年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 比想象的严重。 “师父,我饿。”少年嘟囔。 诸子皓不理。 “师父,大哥呢?” “宫里处理事务。” “仁王呢?” “宫里处理事务。” “许家兄弟呢?” “宫里处理事务。”“宫里处理事务。” 少年同诸子皓一起说出来,又冲人摆个鬼脸。 诸子皓看着少年。 “仁王登基,废了七皇子。” “嗯。”少年回应一声,他不是很感兴趣。 许尔雅撩开帘子,“师父,我想去吃风花雪月。” 诸子皓没理人。 利落回了诸子皓自己的别院,横着将少年抱进自己的卧房,取了绳子就将少年的双手绑上床头,双脚绑上床尾,整个人似乎都被拉长了。 许尔雅越来越害怕,微微挣扎着:“师父,不拔了…不拔了…” 诸子皓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拿了剪刀将少年的裤子从膝盖上面减去,洗完手就站在床前。 少年很清楚的听到自己师父深呼吸里的颤抖。 许尔雅忽然就不叫了。 静静躺着。 诸子皓坐在床里侧准备先处理左腿,手指在膝盖侧面寻针,少年似乎被遏制住了呼吸。 手指内力传出,似乎没什么知觉,那针就被诸子皓捏在指尖。 “啊————”可少年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会儿才传来。 诸子皓想都不想,又站在床边,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将第二根银针也取了出来。 少年的呼声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停下来,倒像是越来越疼了。 诸子皓再进来的时候,许尔雅满头大汗,声音嘶哑。 “师父…师父…”少年有气无力。 诸子皓一手端着药一手轻轻托高少年的头,示意少年的喝药。 许尔雅不想喝,诸子皓便一点一点将药灌下去,一滴都没有浪费。 少年的腿就放在床上,再没动过。 直到第二天早上。 少年沉睡,似乎是天亮了才睡着。 这会儿,等来的,却是仁王。 许家兄弟都没看到,反而是看到了仁王。 少年眨眼想笑一下,却发现没有气力,但是他猜仁王一定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笑容。 仁王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一脸严肃。 “鲁莽!”开口便是这么两个字。 许尔雅躺在看人,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啊,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 这人身上的气场,已经完全变了。 仁王坐在床边,看躺着少年的眼神,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坐了一会儿。 “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后花园。” 说完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周,恢复了一点体力,少年还懒懒地躺着,一言不发。 期间谁都没见到。 少年的双手双脚仍然被绑着。 腿上虽然还没什么力气,好在可以微微动弹了。 三周以后,少年双手双脚被解开,不过还不能下地。 七周,四十九天。 少年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早在两周以前,少年就能跑能跳,可同时有当歌、隋辰、谷辰、周一轮流看着他,除了和周一能求情撒娇走几步以外,其他人全部一脸冷漠。 诸子皓下了命令,得叫少年好好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这才可以。 仁王早早将手里国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一直在推迟登基的时间。 少年心急,哪里还走路,直接翻身一跃就飞到了诸府别院外面,就直直撞上上早朝回来的诸子皓。 诸子皓沉着脸,少年乖觉,上去就搂着人胳膊:“师父,徒弟给您请安了。” 诸子皓另一手抬起来,食指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少年的额头:“不听话!” “我就只想去风花雪月好好吃一顿嘛…”少年看人。 “走吧,皇上等你用午膳,大哥,许家兄弟都在,顺便我们来谈谈你的错误。”诸子皓引人上马车。 “我要去风花雪月,不去皇宫。”少年辩解。 “皇上口谕,由不得你。”诸子皓不理人。 少年嘴巴不情愿,身体倒是很诚实地朝马车走去。 他也想兄长们了。 (全文完) |
写完了,全文208262字。大家若是有喜欢的番外啥的,可以告诉我,我有空就写。要是有什么喜欢的类型的,我也可以再开一篇。打起精神,好好生活才好。 |
再开一篇吧? 还是…不开? |
给高考的小朋友们。 祝你们获得短暂的自由,他日随心所欲,再无人束缚,一切扬帆,全凭自己。 番一:《皇宫里的一顿风花雪月》 今年不太平。 许尔雅站在御花园里看争相斗艳的五彩缤纷。 也有一颗老树,已经站成了永恒的姿态。 树叶虽是黄了,却依然生机勃勃屹立在这园中,统领着这片后花园。 身后传来脚步声,少年微微低一下头。 “可是好了?” 许尔雅转身看人,却再没有熟悉的目光:“回皇上,是。” 仁王不说话,静静端详少年。 良久。 “好好说话。” 许尔雅这才上前,微微躬身,做一个不标准的揖。 “洛哑参见仁王。” 仁王也不再像以后那样随便揪少年耳朵,只是右手微微搂过少年的肩膀,朝外面走去。 “你就不怕死?” “怕啊。” “那你还敢去。” “我更怕你们死。” 仁王静默,一言不发往外面走。 许尔雅站在太和殿门口的时候,小腿就开始不自觉打颤。 屋里几位的的眼神可都不太和善。 少年抬腿进去,快到地方就想跪。 仁王微微卡着少年的手臂,让人一步一步稳稳地走。 “去,坐龙椅上试试。” “皇上!” “皇上!” “使不得!” 都在像惊弓之鸟一样劝解,只有诸子皓一人静默端立。 许尔雅也偏头看着仁王。 “去吧。” 许尔雅才嘴角一勾,脚尖一点,就飞了上去。 盘腿坐在龙椅里。 “膝盖好了?!”诸子皓怒道。 少年立刻端端正正坐着。 “这件事情,我自有处理办法,你们都不用管了,更不许降怒。” “是。” 果然是等他一起吃饭的。 御膳房传来一道道精美的食物,少年看着流口水。 “知道你想吃风花雪月,特地让你师父请了风花雪月的厨子过来给你做了饭。”仁王。 “谢谢。”少年声音清脆,嘴角咧得高高的。 许尔雅坐在仁王身边,尊位。 少年一开始还看着几位兄长不敢大张旗鼓大吃特吃。 仁王用公筷给少年夹了小山一样的一盘子食物。 许尔雅看仁王。 “看什么,在朕的地盘上还有人敢难为你?!”仁王声音低沉,却带了奇怪的… 威胁。 少年环视一圈,大家都是低头认真吃饭。 许尔雅也不再客气,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一顿饭相安无事。 “吃好了?”仁王问少年。 许尔雅点头。 “那过来吧。” 大家离席。 少年被安排在一张矮桌前,仁王让人坐下,誊书。 然后兄长师父们又开始处理政务。 少年看着那一本申鉴,心里在纠结着到底是结结实实挨一二三四顿揍好,还是认认真真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遍书好? 可是仔细想想似乎都不好。 少年就一边抄着书,一边听着兄长们讨论政务。 可是为什么要抄这本书。 因为… 少年一怔。 许尔雅脑袋中开始思考。 一年以后,自己在做什么。 朝中从政,还是外出游学。 战场边疆,兄长们定是不许。 在朝行政,自己也不是很喜欢。 总不能还是像以前一样让兄长们养着吧。 浑浑噩噩过着日子过一辈子得过且过? “洛哑?” “洛哑?” 龙椅上仁王看着少年发怔,心里着急喊了两声少年也不应。 急急忙忙走下来,又稍微大声喊了洛哑:“洛哑?!” 许尔雅这才将头一抬,看已经站在面前的人。 仁王不管不顾就蹲下来,摸一下少年的额头。 洛哑这才反应过来。 看人。 “怎么了?不舒服?”仁王问人。 许尔雅摇头:“没事。” “那就是走神了?” “嗯。” 仁王顿了一下抬手就给了少年一个毛栗子。 从少年手里接过笔,左手捏着少年的下巴,右手执笔,在少年两侧脸上画了三只胡子,再把鼻尖描个点。 “再不认真誊写,就把你画成猪。” “喔。” 许尔雅匆匆将笔拿来誊书。 仁王宠溺笑笑,登上龙椅。 |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这个帖子成为精品贴。 这是何欢喜特地申请说给我一个惊喜。 我确实很开心。 从去年年底开帖的,半年功夫。 谢谢各位看官的陪伴。 谢谢何欢喜费心。 谢谢。 |
这是一个伪更。 第一次说这种..像是广告的话,不太擅长。 栗九的酒 这是一个公众号。 里面有文章和盗笔同人文。所以喜欢的话希望大家可以关注一下。 谢谢。 赤乌番外,会更。 |
番二:偷东西不认真的代价(日常) 洛哑在诸子皓的宅子里住着是外界不知道的。 每次有官员子弟生日或者结婚请孩子们热闹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见过洛哑的身影。 在洛哑咱家的那次宴会上消失以后,洛哑的同龄孩子们似乎也没有再见过那个不爱说话下手却极狠的洛哑。 在那几年学习的时候,洛哑总是期盼外面的世界。 阿凡常跟着诸子皓忙上忙下的,但是总会根据诸子皓的命令给洛哑带回来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 然后洛哑就缠着阿凡给他讲讲外面的世界。 那条街上那个工匠又设计出了新的玩具。 这条街上的点心铺子出来新的口味。 洛哑全玩儿了,吃了,但是还是想出去看看。 到底是设计出了几种新玩具,还是阿凡钱不够没有给我全买回来呢? 点心这么多年只出来这种吗?按照往年的规律应该比这个多几样啊? 就是这会儿,洛哑跟着阿凡学了偷。 洛哑年纪不大,手指又很漂亮,没有练习那些惯偷学的折磨人的手段,只有技巧。 洛哑灵活,又聪明,学学就会了。 然后还经常练习。 诸子皓请的师父多半严厉,所以洛哑是不敢偷懒的。 但是只要学好了,诸子皓会给人留下足够长的休息玩耍时间。 大部分事情忙完以后也会匆匆让阿凡赶回去陪少年。 洛哑越学越精的时候,便想着上手了。 扯着阿凡嚷嚷着就要人带着自己去某某贪官家里偷他夫人梳妆台上的手镯玉石然后救济给穷人。 阿凡自然是不敢的。 可是阿凡不敢,洛哑倒是挺敢的。 晚上。 诸子皓的书房。 诸子皓在办公,洛哑就叽叽喳喳说着有趣的事情。 一边翻诸子皓的画桶。 里面该是有地图的。 也着实有地图。 少年已经将路线、府内人数记了个清楚,就等着夜深睡觉了以后出手。 阿凡和府里的几名侍从是蛰伏起来的。 当阿凡听到人汇报洛哑已经离府的时候差点没从树上滚下去。 急急忙忙报告了诸子皓。 诸子皓倒是一脸冷静,先问了阿凡今天洛哑的习课,阿凡如实汇报说洛哑全部学好了,这诸子皓才一脸冷静带着阿凡去捉人。 路上把阿凡紧张坏了。 诸子皓看着不禁觉得搞笑:“你多多少少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实力和洛哑的悟性,搞不砸。” 阿凡完全没想到诸子皓看起来并不生气。 诸子皓也确实不生他的气。 本来,学这个没什么,他诸子皓又不缺钱,洛哑多一个本事异国他乡没钱了也能保得住命。 可诸子皓不生阿凡的气不代表诸子皓不生洛哑的气。 从一开始洛哑跟着阿凡学偷的时候阿凡就已经和他汇报过,并他拎着洛哑的耳朵指示过,得有他的允许。 怪不得今晚在书房里不得安静,跟这儿看地图呢。 按照侍从留下的记号,诸子皓和阿凡就静静站在一间大院子的后门。 一刻钟。 果然就瞧见洛哑从后门旁边的围墙上翻出来。 只是少年一低头看见诸子皓以后腿都软了,只想翻回去再重新翻出来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下来。”诸子皓沉声。 少年喉间滚动一下,跳下来落地无声。 “拿了什么?”诸子皓沉眸。 洛哑双手小心翼翼举着一个镯子和一对耳环。 玉质看起来还不错但是也不是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哪只手拿的?”诸子皓又问,从头至尾,他都不愿意用偷这个字。 毕竟少年还小,洛哑想不到的地方他得想到,否则…会伤孩子自尊心的。 诸子皓瞧着洛哑依旧两只小手都举着的时候,不禁想笑。 也明白了,这是左手拿镯子,右手拿耳环。 “你倒不耽误事儿。”诸子皓说一句,看阿凡一眼,自己在前面走着。 阿凡右手拿起少年手里的玉器,内力一震,就碎了。 随手就扔到了一边。 洛哑跟着诸子皓回府以后就直直跟人进了书房。 诸子皓坐着,洛哑就跪在他面前。 小脸也不委屈,却有点可怜。 “师父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不许偷,只说你在有动作和想法之前要先跟师父讲,你为什么记不住?”诸子皓问人。 洛哑无声。 诸子皓看着笑笑的洛哑,才不惯人,拎起早已准备的木尺,敲了敲少年的手臂。 洛哑乖觉,自己就把手举起来。 诸子皓下手不重,一下,一下,也不说话,就想要少年一个态度。 洛哑才不过十岁,总归不能下手重了打坏少年。 诸子皓又极疼洛哑,一年一年看着洛哑跟自己爱说话起来,不能打坏了人呀。 可洛哑更倔。 诸子皓下手微微加力,少年就皱眉,接着就是掉眼泪。 “为什么不汇报?”诸子皓又问一句。 少年眨了眨眼睛:“下次我一定跟您说。” 诸子皓摇头:“那这次呢。” 少年不语。 没多打。 罚得却不轻。 少年跪着,诸子皓将砚台放至少年肿胀的双手上举着。 一跪一举,就是一个时辰。 深夜少年本就极困,也不敢求饶,只能无声留着眼泪。 一个时辰刚过,诸子皓就将砚台拿走,轻轻牵着少年将人抱进怀里,右手就在少年身后狠狠打了两记:“臭小子!” 打完还是任劳任怨给人揉着手臂。 洛哑心里默默念叨:师父,我不说是因为阿凡教我,偷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偷,更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
到了城门口,诸子皓只是一脸镇定的站在那里,周围还有一圈士兵。 备了一辆马车。 少年将手里的缰绳递给一旁的周五。 “啪!” 少年摔倒在地,不敢磨蹭一骨碌爬起来。 诸子皓瞪一眼隋辰,问少年:“腿疼吗?” 许尔雅赶紧摇头,摇到一半,又赶紧停下来。 腿越是不疼,越要受罪了。 抿着唇,低头。 “上车。”诸子皓命令少年。 “喔。”少年跳上马上,坐进去。 看着舒服的座塌也不敢躺上去,只能规规矩矩坐着。 诸子皓吩咐车夫回别院,就上了马车。 坐在少年对面。 “腿。”诸子皓说道。 少年将右腿放上中间的小桌上。 诸子皓拇指食指顺着腿骨抚着,心里的火越来越压不住,连呼吸都平复不下来:“你这腿,可是不想要了?” 许尔雅微微发声:“想要。” “没想到后果?” “想过,师父死,我也跟着去;师父好好的,我大不了挨顿打。反正师父又不会打死我。”少年没敢看人眼睛。 “诡辩!”诸子皓中指敲一下少年的膝盖骨,就看着少年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 比想象的严重。 “师父,我饿。”少年嘟囔。 诸子皓不理。 “师父,大哥呢?” “宫里处理事务。” “仁王呢?” “宫里处理事务。” “许家兄弟呢?” “宫里处理事务。”“宫里处理事务。” 少年同诸子皓一起说出来,又冲人摆个鬼脸。 诸子皓看着少年。 “仁王登基,废了七皇子。” “嗯。”少年回应一声,他不是很感兴趣。 许尔雅撩开帘子,“师父,我想去吃风花雪月。” 诸子皓没理人。 利落回了诸子皓自己的别院,横着将少年抱进自己的卧房,取了绳子就将少年的双手绑上床头,双脚绑上床尾,整个人似乎都被拉长了。 许尔雅越来越害怕,微微挣扎着:“师父,不拔了…不拔了…” 诸子皓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拿了剪刀将少年的裤子从膝盖上面减去,洗完手就站在床前。 少年很清楚的听到自己师父深呼吸里的颤抖。 许尔雅忽然就不叫了。 静静躺着。 诸子皓坐在床里侧准备先处理左腿,手指在膝盖侧面寻针,少年似乎被遏制住了呼吸。 手指内力传出,似乎没什么知觉,那针就被诸子皓捏在指尖。 “啊————”可少年的声音似乎顿了一会儿才传来。 诸子皓想都不想,又站在床边,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就将第二根银针也取了出来。 少年的呼声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停下来,倒像是越来越疼了。 诸子皓再进来的时候,许尔雅满头大汗,声音嘶哑。 “师父…师父…”少年有气无力。 诸子皓一手端着药一手轻轻托高少年的头,示意少年的喝药。 许尔雅不想喝,诸子皓便一点一点将药灌下去,一滴都没有浪费。 少年的腿就放在床上,再没动过。 直到第二天早上。 少年沉睡,似乎是天亮了才睡着。 这会儿,等来的,却是仁王。 许家兄弟都没看到,反而是看到了仁王。 少年眨眼想笑一下,却发现没有气力,但是他猜仁王一定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笑容。 仁王并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一脸严肃。 “鲁莽!”开口便是这么两个字。 许尔雅躺在看人,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啊,为什么感觉像是过了好多年? 这人身上的气场,已经完全变了。 仁王坐在床边,看躺着少年的眼神,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坐了一会儿。 “以后皇宫就是你的后花园。” 说完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周,恢复了一点体力,少年还懒懒地躺着,一言不发。 期间谁都没见到。 少年的双手双脚仍然被绑着。 腿上虽然还没什么力气,好在可以微微动弹了。 三周以后,少年双手双脚被解开,不过还不能下地。 七周,四十九天。 少年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早在两周以前,少年就能跑能跳,可同时有当歌、隋辰、谷辰、阿凡、周一轮流看着他,除了和周一能求情撒娇走几步以外,其他人全部一脸冷漠。 诸子皓下了命令,得叫少年好好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这才可以。 仁王早早将手里国政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一直在推迟登基的时间。 少年心急,哪里还走路,直接翻身一跃就飞到了诸府别院外面,就直直撞上上早朝回来的诸子皓。 诸子皓沉着脸,少年乖觉,上去就搂着人胳膊:“师父,徒弟给您请安了。” 诸子皓另一手抬起来,食指恨铁不成钢的戳着少年的额头:“不听话!” “我就只想去风花雪月好好吃一顿嘛…”少年看人。 “走吧,皇上等你用午膳,大哥,许家兄弟都在,顺便我们来谈谈你的错误。”诸子皓引人上马车。 “我要去风花雪月,不去皇宫。”少年辩解。 “皇上口谕,由不得你。”诸子皓不理人。 少年嘴巴不情愿,身体倒是很诚实朝马车走去。 他也想兄长们了。 这七七四十九日,他整天像是被监禁了一样呆在师父的院子里,平日里一向疼他的师父铁了心的要软禁他。 明明五周以后他的腿就已经能走路了,为什么不带他进宫,非得拖到今天。 这些日子,许温和许文,诸子衿和诸子皓说住在皇宫也不过分,虽然住的地方不如家里舒服,却是极豪华的。 许尔雅在这巨大的院子里转来转去,没有人,都去议事了。 诸子皓也去了。 他就是回家接一下他罢了。 转着转着转进许温的屋子里。 “良言?”许尔雅皱眉。 良言的右脚被人用绳子绑在矮桌上。 良言看见许尔雅更是着急扑腾要飞起来。 许尔雅走近以后良言更是要朝人肩膀上跳去,却被绳子绊住脚,三下两下脚上就泛了血。 许尔雅抓着良言的脑袋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啊为什么要绑起来。 想着就把那绳子解开了。 良言扑腾一下就飞起来了,屋子里不是什么开阔的地方,许尔雅看着那只开了一扇的门,就走了两步把窗户开了。 良言并没有飞出去,反而是扑腾两下踩在了铜镜上面。 许尔雅皱着眉头看良言,良言在一个梳妆台上上上下下蹦个不停,却也不吱声。 许尔雅笑着轻拍良言的脑袋:“你要上天啊。” 跟着顺着良言头的位置就看向了梳妆台上的小匣子。 还挂着把小锁。 “放什么宝贝了…”洛哑嘟囔一句顺便把小匣子举起来看了看。 良言看小主子举了小匣子更是上窜下跳,甚至叫了一声。 许尔雅看着良言,又看了看小匣子,把小匣子放下,两只手垂着将地上放着的凳子拿起来。 看准了,将凳子边儿砸下去。 小铜锁跟着就被砸落了。 “这是什么?”许尔雅打开匣子,看着里面只放着一沓纸:“情报啊…” 许尔雅转身拿着那沓纸倚在身后的梳妆台上,一张一张地看,牙齿越咬越紧,脸上和眼睛里却是更显漫不经心了。 良言也踩在洛哑的肩头,小脑袋一会儿蹭蹭小主子的脸,一会儿啄一下小主子的耳垂:这是什么…好吃吗? 许尔雅看着看着,本来生着气却真真是被这良言气笑了,扭头看着良言:“你往哪儿咬呢,你把我吃了得了。” “嘭!”。 门被大力推开。 许尔雅已经把手里的十几页纸看完了。 许温眸子像是淬了火一般瞪了少年一眼,大步走近伸手就给了人一巴掌:“跪下!” 一巴掌打得极疼,许尔雅还没有表露出一点点见人的欣喜,这一巴掌就把那些欣喜打没了。 屈膝跪下,垂头看着许温的衣摆。 许温怒极,左右走两步就要去找鸡毛掸子。 许尔雅就看着那人的衣摆摆动要比平时快多了,良言似乎站在少年肩上并没有站稳,两个大大的翅膀张大就扑腾了两下。 许尔雅还没留神,脑后就被良言一尺多宽的翅膀拍了一下。 还没反应,另一个翅膀也迎面而来。 许尔雅手里还拿着情报,没来急抬手挡,就被另一个翅膀拍了个正脸。 不过不疼。 第一下良言可能知道自己太用劲儿了,第二下便轻轻的,两个大翅膀把许尔雅的脑袋护在翅膀下。 许尔雅稍稍低头看着翅膀下面能透出的一点光线,笑了。 “许温你做什么!” 许尔雅听着外面传来声音,是仁王。 喔,不,是皇帝。 少年能听到皇帝大步走近自己的声音,然后就是冷冷的一声:“让开。” 良言像是能听懂一样,踩在少年肩膀上的脚晃了两下,放开了。 来人着一身龙袍,英气逼人。 只是眼睛里,带了怒气。 许温提了衣摆跪下:“许温见过皇上。” 皇帝没理人,反而站在少年面前,双手去抬少年的手肘。 许尔雅却偏偏不往起站:“我大哥还没起来呢。” “起来!”皇帝低喝一声。 许尔雅干脆跪坐在脚跟。 “来人!”皇帝眯着眼睛看着许尔雅。 “是!” “许温拖下去,二十板子!”皇帝看着少年。 许尔雅眼神都瞪直了:“我起!我起!” “跪着!”皇帝又一声低喝,瞪向少年。 许尔雅皱着连微微摇了摇头,眸子里全是请求:“我错了…” “错哪了?”皇帝耐着性子问人。 许尔雅眨眼睛想了想:“下次许温叫我跪我就不跪,他打我我就还手,不该不听皇上的话。” 皇帝伸手狠狠戳了一下少年的额头,柔了眸色:“起来吧。” 少年右手搭着人的手,借力站起,拍拍膝盖。 “来人,不必打了。”懒洋洋说一句。 少年朝人笑笑。 “下次叫你跪你还得跪,打你你也不能还手,但是不能不听我的话。”皇帝耐心教导。 少年点头,表示明白。 许尔雅手里的情报早就不知道何时被皇帝接了过去,看见许温在门口垂手站着,顺手把手里的情报给人递过去,带着少年去吃饭。 三日后。 改朝换代。 国号:仁安。 皇帝:萧睿。 普天同庆。 据说上位前一日,皇帝萧睿跟少年商量明日赐他仁安王爷的封号,少年不愿意,皇帝萧睿态度强势。 可上位当日,并没有看到少年的身影。 一时不察,竟是给人跑了。 皇帝萧睿大怒,勒令少年跪在保和殿门口反省。 可两日,都没有看见少年的身影。 |
114-151之间,少了一章。 “娘,您这儿的鸡毛掸子呢?”许文问。 许尔雅听了,急忙立直,满脸沮丧。 “许尔雅,我没跟你这儿开玩笑,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晚上才准回自己院子睡觉!” “是!”许尔雅应声。 陈美茹亲自沏了一壶许尔雅带回来的茶叶。 果然茶叶很香。 陈美茹有一套别致的茶具,是许温送的,透过琉璃里可以看见漂浮的茶叶,从卷曲,到展开。 “娘,我要小解!”许尔雅就是这么不知场合。 陈美茹笑出来,嗔怪的看一眼许尔雅,“去吧。” 许尔雅朝许温许文做一个鬼脸,起身冲出去连翻了好几道墙,跑了。 下一瞬下人就来回报:“小少爷翻墙跑了。” 许温显然觉得这是在意料之中的。 许文的脸却黑的不能再黑了。 陈美茹看着两个儿子,“慢慢教。” 许尔雅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潇洒过,跑到诸府时也没有走正门,直接翻进了院子。 却被正好出门的诸子衿撞了个正着。 许尔雅吐吐舌,“哥。” 诸子衿没应声,只是定定地看。 “对不起…哥,我就来看看师父,一会儿就得回许家。”许尔雅解释。 诸子衿知道许尔雅回了许家,心里本来挺开心的,可一看人火急火燎往这儿跑,心里又沉了沉,“倒着!” 许尔雅不敢墨迹,双手一撑,就倒立起来。 “绕着院子走三圈再进来。”诸子衿说完就出了门。 许尔雅都快哭了,也不敢反驳,只能稳着身子倒立行走。 平时没觉得这院子有多大,只是真正倒立的时候才知道这院子真大… 诸子衿取了东西回来就看见许尔雅乖乖双手撑地小心往前,头部充血脸早就是通红,没理他,回了屋。 诸子皓坐起,身后倚着,语气有些撒娇,“平时我都舍不得动我小徒弟,您这几天罚的,都快有我一年罚得狠了。” “你还敢说!你要是教不好,我就用小时候教你的法子教他!连你一起教训!”诸子衿瞪他一眼。 “是是是,子皓一定好好教。”诸子皓求饶,心里却惦记着门外的小徒弟。 许尔雅撑着走完,起身,调息,这才叩门进屋。 诸子衿在,他不敢再没规矩了。 诸子皓却笑了,“看哥把孩子吓坏了…他进我屋什么时候敲过门?” 诸子衿瞪他一眼,“进来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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