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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东迩桓生(穿越架空\/父子、兄弟)[第8页] |
作者:哈梦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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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被东迩覌宣半带半牵着的小皇帝意外的没有挣扎,稚气的脸庞上有着一些惶惶一些不安,可即便害怕,即便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也只是乖顺地任东迩覌宣摆布,甚至于上了案榻被按趴在膝时也只闭了闭眼咬紧了唇,身体上却丝毫不愿忤逆兄长分毫。 望着趴伏于膝上仿若无所畏惧的男孩,东迩覌宣抬起的手顿了顿,视线凝聚在东筞颤抖的双肩…心中了然:这孩子明明是怕的。 “东迩筞,你应该清楚,如果父亲想要篡位,那么五年前便早已夺权,那时东蒿王时日不多岂不容易,又何必苦等到你继位的这一天……更何况,这几年间的战役,早已消去了父亲大半的势气,那场战争更夺走了他的右膀。这个打击对于骄傲自尊的父亲已经足够,也许,父亲自此便再也站不起来……” 大殿内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半晌过去,东迩覌宣才继续道:“筞儿,你大可不必防范东迩府,毕竟,曾经那里也是你的家。若你就此收手,往后东迩府绝不会做出半分逾越之事,若有要事无法亲自解决,来寻我……” “不要说了哥哥,筞儿决心已定…您若要教训,筞儿无话可说。” 东迩覌宣被硬生生打断了话头,一瞬的愣怔后却不免苦笑。膝上的孩子此时正紧紧地攥住双拳等待接下来的责打,那样子哪里像个君临天下的皇帝,不过还是个需要被人照顾和管教的孩子罢了,这般模样又为何一定要勉强自己来承担这一切。 “啪” 没有任何预兆的一下,重重地拍落在东筞被包裹于金黄龙袍中的小臀,略微沉闷的声音在大而寂静的内殿中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回声,染红了小皇帝白嫩的侧脸。 “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使坏,难道日后就想靠着你的这点小聪明统领天下?”东迩覌宣训罢便又是一击抽落,他的斥责声并不响亮,话语间仿佛也不甚严厉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无奈,但充斥在东筞的耳朵里却异常的难受,这并不是他初次被东迩覌宣管教,可是此时却比曾经的任何一次责打都要来得深刻和煎熬。 “若不是你还有一些良心派人一路尾随护送父亲回府,也许我真就不敢认你这个义弟了。”语毕便又是意料之中的拍打。这一下竟是比先前的两记要轻上些许,小东筞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似是要张口说些什么,踌躇片刻却终是住了口将脸闷在臂弯之中。 “想要压制东迩府的势力可不单单凭挑拨离间就可。莫要把除你以外的人都当作傻瓜,他们有自己的思想,不会仅凭你一个计谋就顺着你所希望的方向而行动,因此铲除后患用的不仅仅是谋略。”之后的训诫东迩覌宣就像是在给小东筞上一堂课,一句警示,一个教导。身后的巴掌从未停歇至始至终都在起到一个督促和辅助的作用。 臀上火辣辣的感觉愈渐强烈起来,虽说因为几个国家的联军曾经落败,但毕竟他仍是那个武功超群的少将,手上的力道终是不会轻的。 东筞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正想回头瞄一眼哥哥却不料被更狠的一击拍得不敢动弹,只能死死地拽住东迩覌宣的衣摆忍痛。身后那被衣料抹擦得麻痒肿胀的部位就像是一个任性的小丫头不停地抓挠着叫嚣着,时刻挑战着东筞的极限。 “想要解决掉东迩府前先摆平你那帮臣子吧,他们可是真真想夺取你龙椅的人。”作为结束东迩覌宣最后落了一掌,在早已不堪重负的小臀上如烟花一般炸开,小东筞的脸瞬时变成了五彩缤纷的颜料盘。 整理了衣摆,半个时辰也差不多到了。东迩覌宣将小皇帝抚趴在案,自己则背身出了内殿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内殿中,小东筞望着东迩覌宣远去的方向迟迟不肯收回视线,待下人们都回来了,他才抿了抿唇低喃:“哥哥,筞儿也不想这般任性,可是还有比哥哥更重要的人需要筞儿来守护……即便如此,筞儿也绝不会伤哥哥一分。” ……更一点先 |
第七章 祠堂内是一片被光芒遗忘的灰暗,边边角角间总能窜出一两只不明的爬虫,阴沉而潮湿的地砖上覆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青苔,只有供桌前的灵位被恭敬地摆放和清扫,祠堂的一切都叫人不寒而栗,也许经历了几百年之久的事物总能给泛泛的人们以威慑。 桓生挣不开身后健硕仆役的压制,他早该料到此举会造成多么大的波涛的,被扯下斗篷的一刹东迩武举的眼中所放射出的东西足以说明一切。 被按跪在祠堂内不久,府中其他人也都被陆续唤来,望着满堂身份不一的人,桓生不由暗道,这场景是何种的熟悉?不过是惩治的场景换了,东迩武举你还是如此的暴虐不堪。 正心中暗自嘲讽,迎面却匆匆过来一人。此人还不待桓生瞧清楚面貌便抓住了他的双肩上下瞧看起来,此人正是将军夫人,黎氏。 “不是叫你去送哺食,怎地又招惹你爹的不快?可是没有听从娘亲的话,又忍不住顶撞了?”见桓生除了满脸的不高兴并没有其他的不同,黎箐才放下心来训斥,脸上明显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极度不安但面对着桓生时却极力表现得轻松。 “娘,我只是说出了事实,恐怕因此戳痛了他老人家的痛楚……”听闻此黎箐皱起了柳眉下手极轻地拍了桓生一下,轻喝道:“就你最聪颖?全府都猜中了八成,可你见有谁如你这般莽撞的吗?你,真是要气死娘亲吗?” 眼见说着说着就真急起来的黎箐开始偷偷掉泪,桓生才缓缓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伤了东迩武举的自尊,连带着也伤了黎娘亲的心。慌手慌脚地想要上前安慰,却碍于身旁还有两个压制着自己的仆人,动作上竟比平时要迟钝了一些。 “为何还不绑上,一定要本将亲自动手吗?”祠堂内正充斥着看似温馨的氛围,来人的出现却硬将阴暗的原貌拉回。众人的视线不免被此话给吸引,纷纷集中在缓缓步入祠堂的东迩武举身上。 见丈夫黑沉着脸出现,黎氏暗道不妙,站起后极不可察地挡在了桓生面前,有些惶惶地劝道:“老爷,您初回府不久万不可有这晦事染身啊,况且桓生不懂事,您大人大量就饶过他这次,妾身下去后会亲自管教。” “哼,没想到这几年你倒是与他亲近了,竟会替他说话。不过本将不管谁替之求情,这次定要将他正法。” 见自己一人无法将丈夫说动,黎箐只得朝一边站着看戏的林落安使眼色。 林氏虽然骄横但也不好不给丈夫的正妻面子,只得不情不愿地站出来说情:“老爷,姐姐说的是啊,桓生这种庶子懂得了什么大雅之理,闯闯祸是难免的。再说了,这祠堂是惩戒我们东迩家少爷的地方,要罚也在别处罚了…”说到一半,林氏便被黎箐给瞪了回去。她这那叫说情,分明就是暗着挑事。 “老爷……”黎箐正要继续说上些什么,却被东迩武举一句“够了。”给驳回。但今非昔比,黎箐知道自己无法再像几年前那般坐视不理,不如便长求下去,总会有老爷心软的一瞬。 “老爷,桓生他还小,您不能……” “啪!” 寂静,像是被丢入了某种轮回般的死寂。纵观曾经,东迩武举再如何霸道也从不曾对妻妾动手,可此时却…… “我不能?还轮不到你说不能。”那血红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残留的理智。 桓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奋力将左右两边的仆从推开,站起后大步越过黎氏,一把抓住了东迩武举的衣领,将其拖拽到自己眼前,狠历道:“你他妈就应该被人活活打死在战场上,还留你一条命回来祸害人干什么。” 一边被推得愣怔的下人回过神来,忙又惊又怕,一步一踉跄地将桓生拉离了东迩武举,正待按跪时,却突地被老爷制止。 只见他冷笑着,道:“别急,我要让他自己给我跪下。亲手,打到他乖乖跪下。” |
第八章痛 家法板子比桓生心中预想的模样还要大上许多,黑亮扁平的实木,敦厚而结实,面对阳光的方向还在隐隐反光,仿若透着森森寒气般令人生畏。 东迩武举自一旁颤颤巍巍的仆役手中接过板子,邪笑着在空中挥动了数下,沉重的木板与空气接触的声音发出“呼呼”的闷响,在场的众人皆是头皮发麻,那声音分明就如同黑夜里鬼怪可怖的嚎哭一般。 “不过区区庶子,身穿的布料竟与本将的不相上下?哼,这五年看来过得不是一般的滋润呐?三少爷!”最后的尾音在显得空旷的祠堂内回荡,东迩武举扭曲的面庞狰狞而诡异呈现出一种近乎悲哀的狂暴。不待桓生有所回应,重重的一板便夹风袭来,正中桓生左膝,那力道之大竟生生将倔强的桓生击打得半跪了下来,被迫弯曲的左膝毫无防备地与地面发生碰撞,眼前一黑后便只觉整个人被抽空,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一处,说不清的痛感汇聚一席如针刺、如刀剜、如虫噬……桓生强忍着那仿若来自地狱一般的痛试图用仍旧死撑着的右脚站起,全身的汗腺都因为左膝的伤而发挥着自己的所能,那短短的几秒钟,对于桓生而言是从未有过的无尽的苦楚和屈辱。 此时此刻的黎氏早已哭得声嘶力竭,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在仆人们的牵制下努力唤起东迩武举残存的理智,作为东迩家正夫人的悲哀此时正淋漓精致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来人啊,给我把这畜生的衣物褪去,作为一个不懂是非,没有人性的畜生,就应该有畜生的样子,岂能高攀了人的地位。” “好好看着,忤逆本将的代价。” 此话如一击闷棍,在场的人不禁胆寒,东迩府的未来将会是何种样子? “老爷!万万使不得啊,老爷!他还是个孩子?怎受得了这般屈辱之事啊?老爷!”黎箐的娇容早已被泪水洗净,哪里还看得出半分雍容华贵,此时的她也着实可怜,同那街上乞讨的人也不无分别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桓生,除了,逃,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也许逃了,他便不用受这等侮辱,也许逃了…… 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栗着,左膝的疼痛还在叫嚣,他无法似平常一般动作灵敏,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狂奔,他满身满脸都是冷汗如被丢进了池塘一般狼狈,他想要逃离,不仅是逃离这顿毒打,更想要逃离这个如梦般荒唐离奇的世界。 当昂贵的衣料被粗暴残忍的手撕碎,娇嫩的皮肤与裹杂着灰尘的空气碰触,裸露的身躯仿佛一具物件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那名为自尊的东西被又一次狠狠地绞痛,在胸腔内仿若五年后的觉醒。桓生沉睡的恨意被无情激起,他明明不愿再如此的,那么分明的恨,刻在身上,也是会痛的。他五年来第一次有那般鲜明的恨,如此地想要用刀,亲手将眼前这个男人凌迟。 “你那令人悲悯的眼神真是可鄙,本将告诉你,此时的你,什,么,也,不,是。” 东迩武举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人性,站在那里的只不过是一具暴虐的躯壳,卑微地发泄着身上的愤怒,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还存活在这个世上的真实感。他把玩着手中的木板,然后毫不留情地挥下,将肿痕烙印在桓生赤裸的背部,一道,一道,残忍地看着那娇嫩的躯体被抽打得面目全非,红肿和青紫交错叠加,直到再没有能下手的肌肤。 倔强的桓生即便几次都险些晕厥也不愿卑微地喊一声疼,对于桓生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他自尊的极限。 “真是贱种啊,这种程度就虚弱成这般模样,不过是个畜生罢了。”语毕,东迩武举再次举起了木板,那种高度若是落下,任谁看了都知道必是凶多吉少,在场年纪尚幼的一些小仆人已经被吓得推到了柱子的背后。 就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竟是有人敢打断东迩武举的惩戒,只见那自祠堂外颤栗着进来的人,竟只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丫鬟,望着在场的众人,她害怕得忙端正跪了下来,边请罪边小声地通报道:“老爷赎罪,夫人们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饶了奴婢吧。奴婢进来,是因为,因为,大,大,大少爷,他,他回来了!” |
我已经预料到老爷的结局了,肯定是被大家骂死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大半夜的这么虐自家儿子真的好咩,而且还那么少一段……好嫌弃自己 |
第九章 祠堂内,所有的人都在听罢消息的这一瞬中表现出了极度的震惊,在这一瞬的震惊中,有人喜悦亦有人苦恼,而这之中唯独只有东迩将军一人是滔天的怒火。只见他突地仰首大笑,脖颈上因此暴起数根青筋,一张曾经威震四方的脸此时却扭曲的不成人形,就如同要把几年来的愤恨和不平都发泄干净,那笑声里是如谷底深渊般的寒凉,待其收声笑罢,祠堂内只余一片死寂。 “我东迩府为何圈养的全是一群畜生?!为什么,啊?你们告诉我,为什么?”狂暴的怒吼换来的只有同样暴怒的回声,透着凄凉带着哀伤。 桓生多希望自己能够就此晕厥,可惜脑中残存的一丝清明仍在坚持着,支撑着早已伤痕累累的躯体,不愿倒下。面前的男人可恨又可悲,那侧披在右肩的斗篷早已不知于何时飘落,那么重要的关乎他尊严的遮蔽,此时在这无尽的怒火面前,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桓生就那般眼睁睁地看着被愤怒占据了所有退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东迩武举,看着他可怜地摇摆着自己的残臂被在场的众人毫不客气地打量,可恨地用紧握着木板的左手向他的首级劈来,那么的用力夹杂着那般浓郁的恨,就像是自己也恨着他那般的强烈。 桓生其实是个蛮胆小的人,有时候自己不愿直面的事情,他从不勉强自己去完成,就像是现在一般,明明应该如语文课本上刻画的那些英雄一般无谓生死,起码在这个荒唐世界的最后能有一个帅气的结束。但,比起死不瞑目什么的,还是选择一个比较舒服的死法吧,桓生自嘲地想着慢慢地闭上了眼。 |
“爹,覌宣回来了您便是如此欢迎吗?”久违的声线,带着与生俱来的清冷,此时听来竟是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桓生诧异地睁眼,入目的竟是东迩覌宣棱角分明的侧颜,五年不见,即便没有了曾经的白皙,那精美又不失俊逸的五官却仍是具有摄人心魄的力量。也许是五年来真的经历了太多,那眸子里包含的东西也不再只有冷漠和孤傲。 此时的少将正微微敛眉,单掌便牢牢控制住了东迩武举欲挥落木板的手,那气场和给人的威慑竟比曾经的将军还要锐上三分。 东迩武举从愣怔中回过神来,气得有些颤抖地将左手从大儿子的掌控中抽出:“孽障!还不给本将跪下!” 从不曾忤逆父亲的东迩覌宣头一次没有遵命,他只是无言地从地上捡起了被遗忘多时的斗篷轻轻地拍了拍掉落之上的灰,而后替父亲披在了右肩,动作尊敬至极。 “爹,有些事情还是该放下了,不然苦的不仅仅是您自己。”语毕,东迩覌宣不再多言蹲身将呆若木鸡的桓生抱起,步出了祠堂。 |
第十章 在自家府邸前敲了足有五分钟门的东迩覌宣颇有些无奈,路上往来的人已经绝大部分地向他投来了惊讶且不可置信的目光,虽然没有一人敢上前指认就是了,毕竟东迩覌宣这个名字已经在五年间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传说,这个人物对于百姓来说也早已不是什么凡人。 不过话说回来,东迩大少其实在回府的路上便预料到自己会被置于这般尴尬的境地了,毕竟不孝这项罪过对于东迩家法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不是。 心中兀自苦笑间大少爷便欲再唤门,却不料手还未碰触到,门却先“吱呀”一声敞开了。 只见那开门出来的是个面生的小丫鬟,看年纪应该是才进府不久,见了东迩覌宣竟没有丝毫的反应,只带着点胆怯地询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大少爷闻此了然地笑笑,而后调整了心情,以一位再平常不过的客人的语气说:“请问你家老爷可在府中?” 小丫鬟听闻此,顿好一会儿,似是在想接下来该如何措辞,那为难的样子惹得东迩覌宣开始生疑。 “在是在…可,老爷今天不好见客的。您还是改日再访吧。”匆匆解释完,小丫鬟便准备关门赶人,却正正被大少爷拦住。 期间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东迩覌宣的心中萌发。 “姑娘且慢,在下可否询问所为何事?” 见来人有些难缠,小丫鬟也开始着急起来,声音脆脆地说:“公子,这原因真的不好问的,不如公子留下姓氏,奴婢待老爷忙完便通报上去?那,可否告知,公子您的姓名?” 见情势微妙不好再隐瞒,大少才微微正色道:“氏东迩,名覌宣。” 五年的长短可以改变很多,但长存在心中的那种对于家的渴望却从未变过,望着眼前令人感慨万千的一切,东迩覌宣却无法好好感受和体会,他步履急促,急急向府内发出脆响的声源步去,神情是紧张而担忧的。听罢开门丫鬟草草通报的经过,他已经无法再干站着等待父亲进门的允准。 远远的东迩覌宣便望见祠堂外被下人拦住的卫书和了了,两个弟妹在这数年里抽条长个,已经不是五年前的稚嫩小鬼,可惜纵然重逢,此时的自己却无法好好看看他们。祠堂内那个已经神情恍惚的孩子很显然更需要他的怀抱。 |
摸着良心讲……这章可看性不高,我都不知道我在写啥玩意儿……但真心不是偷懒啊……那个,然后,就,晚安了~做个好梦叭~ |
脑洞莫名开了一下于是就渣了一张小桓生的图,大家不要放在心上,话说有谁要当我儿媳妇不咯 |
抱歉啊大家,今天先停更一天,因为出去了一趟外加某些原因不能晚睡所以,晚安 |
接上第十章 东迩覌宣出了内殿以后,东筞便有些郁郁寡欢,好一阵都只是趴伏在按榻上拨弄自己的刘海,兀自沉闷间,贴身太监关三却凑上前恭敬禀报:“皇上,潭学士觐见可要通传?” “哦?……潭学士……快传。”喃喃了片刻,东筞浅笑着吩咐下去,原是松散的坐姿转瞬变得端正,看得出此人在东筞心中占据着不一般的地位。 潭磊的相貌并不算如何出众,五官身形大概是个清秀高挑的样子,谈笑风生间眉眼眸底总是常带着浅浅的愉悦,一种薄荷草一般的清新气质弥漫在举手投足间带给身旁人轻松惬意的舒适感。此时的他正轻摇着手中纸扇缓步而来,那闲逸的模样倒仿若在自己院中散步一般。 “皇上,微臣如此莽撞地叨扰可有打搅到您的雅兴?”虽然话语间倒是恭敬的,但望一眼他此时的笑颜便完全没有任何威信官场做作可言了。 东筞闻此一扫先前的不快,拍拍身边按榻道:“哪里的话,谭学士快来与朕促膝而谈,朕恰逢无事可做。” 潭磊倒也丝毫不客气,走上前撩了后摆便坐脸上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皇上,臣是听闻了民间最近热传的事情才特来询问的,不知可否替微臣解答。” “无妨,说来听听。” “近日东迩家的将军和少将突然回府,百姓间也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说,东迩府的大少爷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前来巡防的皇上从塞外回城时半路将将军丢下,而后避开皇上,自己一人匆匆回府。您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想随行的皇上应该不会不知道实情吧。” 没料到潭磊竟会如此大胆地逼问,但静了半晌的东筞倒也坦然,毕竟自己下手匆忙再加之仗着皇上的身份,也不想着能将此事隐瞒得有多么干净,若是明眼人稍微动动脑子也是想得清其中原伪的。不过对于东筞,他只是觉得,比起正大光明地除了东迩一家再被百姓骂昏君被造反,倒不如披着好皇帝的皮偷偷下手来得不那么后患无穷。 其实东筞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潭磊是父皇明地里派去保护,暗地里用来监视东迩家的人,先皇即便面上表现得多么不在乎,但心里还是忌讳着,甚至是,怕着。毕竟东迩覌宣说得对,东迩家若要夺权,在东迩武举心生此念时成败便已注定。 “潭磊哥,父皇一直都很重用你。我也了解你是个忠心不二的人。但是,朝代已经不同,如果你不跟随时间的脚步,那么面临的便只有淘汰。做我的人,为我办事吧。我能给你的绝不会比父皇的少。” 望着年纪尚有心中却早已城府极深的东筞,潭磊叹了口气,他今日前来不能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保护东迩家这么些年虽然初衷是监视,但潭磊首先作为一个人已经在这个大家族中埋下了自己的感情,再加之这五年来从未间断过的的紧密来往。 可爱却不时机智伶俐的桓生,懂事且总爱装老成的卫书,黏人却又讨喜的小了了……这一切的一切对于早年丧失家人的潭磊来说已经渗入骨髓。他再清楚不过,若是真的替东筞卖命,那么他便只有与东迩家对抗到死这一条路可走。 “我承认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皇上,我最后说一句,您若对东迩家动手就别怪臣多有冒犯。” |
觉得大家应该不会喜欢看这一章,但是大概是还蛮重要的剧情啦因为会跟之后的发展有直接怜惜。 然后简要介绍一下新出场的人物,潭磊……是不是非常路人的名字……好吧我了解,但就先这么着吧。今年刚好三十出头,在古代算比较老?五年来一直帮助东迩家,和东迩武举关系不错,诶……未婚,但性格是比较淡淡的,怎么说,就是不会太热情但也不会很冷漠(像大少爷),虽说和东迩家关系不错但也有一点泛泛之交的感觉吧,只是他个人的内心是比较热情一点? 好啦,最后道一声晚安~拜 ~ |
千言万语堵在心口说不上来,消失的这种行为其实不止一两次,我深知再无颜替自己说话……消失的这段时期楼楼无数次纠结,每次苦恼时,真的就想这样弃了一走了之,以后都不再用这个身份出现,就这样让这个号消失在溪苑,默默沉底直到没有人再记得。 但这些也终只是想想,我没有办法真的这么做,不忍心,也不愿。毕竟这篇文也是自己曾用心经营过的,在乎过的。 楼楼今天鼓起勇气上来,的熟悉小伙伴的呼唤让楼楼愈加舍不得……我现在正面临人生中一次重要的考核再加之外界压力的压迫让楼楼无法腾出时间来完成自己喜欢的事情,甚至连将这片文完结都做不到。 楼楼这次出来希望就把想说的话说完投入到学习中去,也请还在默默等待的孩子不用再等了。如你所见,楼楼是个不负责的人吧,没有办法给予你们承诺。当然,在之后的时间里如果这个楼不消失,我将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把所有章节都一并发出,这个时间也许不长也许就是整整一年,到那时我不敢说是否还会有你们的陪伴,但我希望能将自己曾倾力的事情结束。最后,楼楼由衷地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曾经喜欢过它,愿意花时间阅读,谢谢! |
第十一章 疼痛、迷茫、黑暗、恐惧,此时桓生的意识被这些嗜血的“毒蛇”缠绕,他双手冰凉,脑中混沌,明明感觉到的是冷,可背部、额间却不断地冒着虚汗刺激着那些被撕裂开的伤口,不断折磨,而麻木的四肢也仿若被浸在冰冷的水中变得无法动弹分毫,那种处于死亡边缘的煎熬是如此似曾相识……耳边有不知名的窸窣声响,桓生试图无视却不禁恨皱了下眉,意识在疼痛的叫嚣中慢慢清明,先前发生的一切也纷涌着挤进被疼痛占据的脑海。身边有熟悉的交谈声和灼热的目光围绕左右,是谁? “娘,卫书,你们先带了了回去休息吧。桓生这里不用担心,大夫说最他多明早就该醒了。”一个有些疲惫却带着清冷的熟悉嗓音在耳边低声吩咐,语气是常带的不容质疑。 而另一边却也很快地接上了话头,语气中带着急促,因此音量也不免大了起来:“哥!您还是赶紧歇息吧,都守了一天一夜了。这里有我,没事的。” 桓生愣了愣,强撑开酸涩的眸子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坐于床边的人半张面孔侧向床外,只余一半的侧颜在烛火的辉映下忽明忽暗,明黄的光温暖却不夺目,将其在战场上厮磨出的苍然柔化了大半。 那是一种什么心情呢?不可置信?愠怒或是带着一点点的感伤。明明对于东迩府来说早已经是个死人的他此时却如此鲜活地存在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东迩…覌宣……”干涩喑哑的嗓音夹杂着虚弱的喘息,在略显空寂的房间里响彻,所有的目光都一一投向侧卧在床内的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 桓生强撑起上身。也不知是为何,看见那个变得有些陌生的男人来扶自己,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愤怒。躲开了东迩覌宣欲伸向自己的双手,桓生抿唇无言。 一时间房内被尴尬包裹,黎氏和卫书面面相觑刚想上前劝说,东迩覌宣却暗示般地摇了摇头,望了眼熟睡在卫书怀中的了了,嘱咐道:“娘您先带了了去安顿吧,卫书你也出去。容我和桓生聊聊。” 虽不知桓生这无名火是因何而起,但东迩覌宣却也明了,想必这火定是源于自身。 另一边,卫书虽然不情愿出去却也只得顺从了大哥的吩咐,乖乖听话。 房内很快便只剩下桓生和东迩覌宣两兄弟,静谧半晌,东迩覌宣竟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声轻叹明明极不可察却仍是被桓生清晰地捕捉,曾经的他是万不可能会有如此懦弱表现的。带着这样的想法和疑惑,桓生试探地撑起身子偷偷地瞄了眼身后的男人,却不料正撞进东迩覌宣的眸中。如偷吃蜜糖却被轻易抓住现行的顽童,桓生猝不及防地掉入兄长的凝视,而后却又猛地扭转回身子,扯得背上伤口一阵难耐。 “五年了,还是这副别扭性子,什么时候才肯长大?”似是喃喃却又仿若带着宠溺的斥责,东迩覌宣眼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轻道。 扶了桓生倚着枕头趴下,东迩覌宣的手迟疑了片刻,也不待其有所反应,温柔地将桓生耷拉在脸庞的墨发夹于耳后。看着慢慢回神的小鬼满脸通红地大叫,心情莫名的愉悦。 见桓生在一通混闹后慢慢安静下来,东迩覌宣才自然地将话题带上正轨。 “为什么生气?告诉我。” 桓生闻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与之目光对视,任性地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人不在的这五载,我有多幸福?不用被当畜生侮辱!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最重要的是我有了做人的尊严!尊严,你能明白吗?”语气中渐渐带上的哽咽令桓生不得不停了下来,他低下头任凭额发淹没了表情。此时的沉默显得那般无助和惶恐,可只有桓生一人懂得其中滋味。 “……呵,我知道你是不会懂的,你若懂得也就不会这样问了……从小被百般呵护大的少爷又怎么会懂?”似是自语的轻喃,带着五年来幸福的沉吟。桓生明白,幸福这个东西有多么的可怕,哪怕沾上一点就如罂粟一般不能自拔,哪里还能失去,哪里还愿放手? “你们为什么还要回来?你走好不好?我求你……”泪水渐渐将视线模糊,只余看不分明的水光在眼中充斥。桓生承认自己的懦弱,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变得强大,可以强大到无所畏惧、可以强大到保护自己甚至所有自己在乎的人。可惜,他终究还是太过渺小…… 而此刻的东迩覌宣也终究只能沉默,看惯了血雨腥风的他,此刻竟是有些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样的桓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此时的弟弟……大概也只有沉默着听他的委屈…… |
第十二章 那晚,安顿好哭累的桓生后,东迩覌宣却并未歇息,竟是吩咐下人去请了将军老爷和全府的人到祠堂议事。 说是议事,可细细想来却又无人不明了。东迩家家法森严,不孝是重罪。今日在祠堂内的公然顶撞全府从下人至妻妾无不看到,将那东迩家顶梁仅存的威严脸面一扫而空,而东迩覌宣此时之举定然有一半缘由是为着向其父谢罪认罚的。不过另一半……却更像是立威。这拂了脸面和请罪一事皆由少将起头,难免不叫人细究深探其中奥妙,这东迩府的当家也终要面临易主之谈了。 经过被愤怒冲得头晕目眩的过程后,临近傍晚十分东迩武举的思绪也终是变得清明了一些,耳畔边依稀回荡起长子在祠堂内所说的话。 数十载的年岁里长子从不曾忤逆长辈至此,也正是因为这样东迩武举才更加无法忽视儿子那时的举动。 原来覌宣早已长大,也早已拥有可以抵抗自己的力量和能力,这次之事深思下来,确是自己做错?东迩武举的心如此想着,可是过了片刻却又如同自梦魇中惊醒一般,狠狠地皱了眉,粗糙的手揉捏上眉宇间深刻的褶印,心中纠结四起。 如果这真的是错,那么固执了如此多年的自己岂不是要将自身也一同否决? 最后的最后,东迩武举坚持的仍是自己那早已粉碎的颜面,如此罢了。 夜已深沉,一切的喧嚣也似是撑不过劳累歇下。却不知东迩府的祠堂内此刻仍是灯火通明,满堂的下人站立于后,几个将军夫人和少爷小姐坐于祠堂左右,而堂中正正跪立着的则是东迩家的大少爷东迩覌宣。他已在此跪了有大半个时辰,身形却仍是那般坚定,就像是化作了雕塑一般凝固于此。 “宣儿,莫要再跪了。这时辰也不早,老爷大概是不会来了……你还是回房歇息吧。娘知道,你回府后连个休息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可是该累了。”黎箐带着些恳切地走上前劝道。 看着比五年前更加成熟高大的儿子变得那般陌生,心中充斥的心疼和难过几乎要将胸腔溢满。在一年又一年的等待中她不知独自哭泣过多少回,古时的女人除了丈夫和孩子几乎再无期盼,可是她生命中的两个重要的角色双双离开甚至有可能不再回来,心如刀绞也莫过于此了。 “娘,儿子不孝没有让您享过几回福,平添的全是些担忧和无奈……而今甚至还忤逆了父亲……”东迩覌宣的声音有些低沉,沉得几乎快要听不分明,但那语气中夹杂的浓浓歉意仍是深刻和清晰的。此时的他几乎不敢抬头看一眼母亲的眼神,在边塞日日夜夜都想念的人明明已经如此近地站在了身边,可是若真要抬了头,在那张渐渐失去年轻和美貌的脸上看到的又会是什么? 而此时被林落安牵制住的两兄妹也有些耐不住性子,双双挣脱开母亲的手奔到了兄长面前。就算曾经的他有多么严厉和不近人情,可在弟妹的心目中至亲的大哥这个事实从不曾改变。 “哥哥,快起来吧!今日之事我们觉得您并没做错什么啊!三哥哥被罚的那么惨几乎快要晕厥,若不是您及时回府,三哥哥的性命说不定都要保不住了。” “呸呸,了了你瞎说什么,桓生才没有那么羸弱,身体可棒了……不过…那也经不住爹如此啊。大哥您看,这夜都快过去了,了了…还有我,方才才刚睡下又被您一个吩咐叫了起来……您就绕过我们吧。” 听着两个弟妹叽叽喳喳的笑闹和丝毫不与自己生疏的模样,东迩覌宣不免心生暖意。正待说上些什么,祠堂外却在此时传来了禀报——东迩武举终是来了。 把母亲和弟妹安顿回坐后,东迩覌宣迎着父亲的目光撩了前摆再次跪下。 慢慢走近祠堂的东迩武举比起早些时候反而要冷漠许多,他的眼神间并无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漠然地凝视着长子,没有愤怒没有言语,明明是夏季却硬是叫人觉到了寒冷。 “儿子知错,劳父责罚。”东迩覌宣恭敬道。 卫生和了了几乎是在同时唤了一声爹,而也是在同时,被东迩覌宣一个眼神制止了接下来的求情。 “皇上可有难为你?” 没有任何关于桓生和不孝的询问,像是一句不该出现的句子却凭空插了进来。 “……没有,皇上只是与儿子谈话,并无其他。”虽然断未料到会有此一问,但东迩覌宣仍是很快便回了话没有过多的停顿。 “那么便说一说你今日为那孽畜忤逆我的缘由如何。”说着,东迩武举走至端放家法的地方将板子拿了下来。 “父亲您可曾想过一对父子间为何会沦落到怒目相对的地步……”东迩武举作为回应的是一板闷沉的击打重重地拍落在长子的背部。 “大概您的回答是儿子的不孝?可是不然,若是您仔细地想想这些年的自己,那大概就是此问的答案。”又是一击闷响在东迩覌宣语毕后于背部炸开,像是再一次回应也像是一个失败父亲的叹息。 “您方才询问儿子有无被皇上为难,是否是在担心?” “……桓生又何尝不是您的儿子,他也会疼会委屈。那么多年下来,您给他的永远是冷眼、责打和怒骂,可曾想过他也是个需要父爱的孩子。” 东迩武举闻此欲挥落的左手迟迟落不下去,半晌后竟慢慢地垂在了身侧。 “二姨娘大概是您最爱的妻子,她的离去使您无措甚至愤恨,而当时的桓生也因着难顺的缘故患上痴傻的病。可是若说您是为着这般缘由而对桓生如此,那二姨娘在天上大概也是没有办法安心的了。” “爹,是时候该放下了,有些时候不该为了个人的脸面而一直坚持某些错误的事情。那样只会在之后的余生里留下太多遗憾。” 沉寂,此时发出任何声响似乎都会是致命的,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久久沉默的东迩武举身上,众人皆是无法判断,等待大少的会是什么。 |
第十三章 “罢了,都退下吧。”东迩武举在长久的沉默后带着疲累嗓音如此说道。 众人的脸庞几乎是在同时表现出了吃惊和疑惑,站在那里的男人还是早前暴怒狂躁的大将军吗? 东迩武举随手将家法板子甩于一边,重物落地的声响在深夜的祠堂内听来格外的刺耳。 带着消沉的心将将踏出祠堂的那一刻他似是无意般地望向了卫书和了了的位置,回府后的他还不曾好好看过自己的孩子,卫书和了了虽然并非他最引以为傲的,但也终究是爱着的。 本是慢慢放松下来的两个孩子此时见着父亲突然望过来的目光,皆下意识地回避了视线。两个孩子因为害怕和不安而产生的反应让此刻的东迩武举倍加难耐。 “父亲,您可否愿意去看一眼桓生?” 长子的询问在此时响起,东迩武举的心因此有一瞬的颤抖,他没有回应甚至没有回头只是兀自出了祠堂,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内,。 没有得到父亲的回答,但东迩覌宣却笃定,父亲是会去的,毕竟他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那番话而有任何发怒的迹象,这就足够了。 五年,东迩覌宣亦在成长,经过了战争的洗刷,他不希望自己再如昨日一般将冷酷和无情戴在脸上。人生苦短,在乎的人和事却有那么多,如果将自己的心与之回避,站在人生尽头的自己将多么痛苦。 赎罪的路还有很长,东迩覌宣只希望自己能够脚踏实地地走完。 第二日晨曦 宫内,朝堂之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众爱卿平身吧。”东策今日似是心情极好,但吊儿郎当的模样仍旧不减分毫。只见他侧卧着将两脚高翘于龙椅之上,肚子上端着一盘点心时不时拈一块送入嘴中,好一副顽童的模样。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旁的太监和朝堂内的百官见此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态度,照样继续着每日的例程。 “启奏陛下,北边的难民众多,贼子横行,还有干旱和蝗灾作怪,那里的百姓已经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甚至有贫妇乞儿饿死的情况发生。” “是啊皇上,不仅是天灾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下层官员中也出现了严重的腐败现象啊,况且现今物资衰败接济也有所困难。塞外战事又接连不断,到底要如何处理……” 不待底下官员说完,东策却先激动地嚷道:“迩孝大将军,少将军!你们今日也来上朝啦!听闻少将军昨儿才回府,怎地不在家中多歇息几日?” 东迩覌宣被当堂提及,只得恭敬上前,抱拳回禀:“微臣身体并无大碍,败兵之事本就有罪,皇上并无怪责,臣感激不尽,又哪敢再怠慢国事。” “无妨无妨,这打仗又哪里有不输的道理。况且你们可是大功臣,在朕登基之前便立下无数硕业,着实可敬啊!” 听闻东策突然提及先帝在时之事,朝堂内的一众官员不免心生疑虑,此时皆是屏气凝神不敢大意。 “刚巧,方才两名爱卿提及的关于灾情和国家之事,少将军可有妙方?” 空气中在此刻似是都凝结起了紧张的颗粒,谁都无法猜测到这个小皇帝是故意刁难还是无心询问,而他跋扈的外衣下又是怎样的一颗心,无人可以探寻。 “臣斗胆询问陛下一事。” 东迩覌宣说着偏了偏头,用余光看了眼父亲。 东策从头至尾都未曾与大将军有过任何交集就如同从未有这个人在朝堂之中,只是很理所应当地视若无睹。 “哦?愿洗耳恭听。” 眼前的这个孩子越来越难以捉摸。 “联手的安、怀两国向我邻都赵王下了战书,令其半年后开战,敢问陛下,确有此事?” “嗯,前几日倒是略有耳闻,没想到少将军的消息如此灵便啊。……但这事难道会对吾国有益?” “正是,若要解决国都问题,只需与赵王联军即可。既然怀、安两国联军,我们寡不敌众。不如此次便恰逢时机,去助赵王一臂之力实现两国交好的想法。此君性情温善加之我国也曾与其有过来往,他必会记下恩情回报于陛下。” 东策闻此将肚子上的点心盘子塞进了一旁太监手里,一个起身坐正了,脸上一副细细思考的表情,一会儿又如同猛然顿悟拍着凳子嚷道: “好!此计在现今真是如救命的稻草一般。朕立马叫人着手去办。少将军果然没有让朕失望,哈哈哈哈哈!” 望着龙椅上笑得猖狂的东策,东迩覌宣不禁皱眉。小皇帝并非不知这所谓妙方只是个被逼无奈之举,现今唯一可以行使的一计任朝堂上哪个官员都能说出,却独独将高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此时看来东策一定是出于某种目如此,而如此作秀多半是给这朝中文武百官看去的,当真是“聪明”过头了。 东迩覌宣与父亲一同步出殿外,正待出宫回府,却闻身后一人高声叫道:“东迩将军、少将暂请留步!” 回身望去见两个身穿官服之人步上前来,却皆是在宫中一同共事的官员。 “王御史、李丞相。久违,可是有要事相谈?” 东迩武举摆出在外一贯的应酬模样客气笑道。 李展:“将军,久违久违。老臣确有一事要说。” 王迁旭:“请将军和少将军与吾等到别处商议。此地不便说话。” 两人正待转身,却被东迩覌宣拦下:“有什么话不可以敞开了明面说?王御史何必如此麻烦,有什么要事皆在此地商议便罢。” 李展望了眼一旁没有反应的东迩武举,与王迁旭对视了片刻。虽心中不悦面上也不好做出来,此时只得沉了沉嗓子道:“我朝现如今的情况,将军、少将军也看到。百姓名不聊生,灾情战争不断,而本国的皇上年岁尚轻且对百姓、政事置之不理,整日只会贪图享乐。如此继续下去我国终将面临灭亡之难。今日相告,便是想寻得将军和少将军的助力……” 东迩武举闻此心生嘲讽,他迩孝之名便是忠孝于东氏皇族终生,又岂会因着几句话而反了:“李展,我念你曾也忠于先皇,今日这谋反的话我就当不曾听说,日后莫要再提。” “东迩将军……” 李展似是还想再说,却被突然插进来的身影给打断,此人却是潭学士,潭磊。 “如此热闹可有什么趣事,为何几位大人皆在此地攀谈?潭某是否有幸参与?” 见最是难缠的潭磊插足于此,李丞相和王御史才有些悻悻然地告辞离去,留下许久不见的三人重逢叙旧。 久别故友,再见之时竟没有太多的伤感和难过,充斥在内心的只有谢意和喜悦溢于言表。 “这五载仁弟对于我东迩府的照顾如此周到,本将感激不尽,真不知该如何报答恩情啊。” “将军唤我这一声兄弟,足矣,既是一家人便无需言谢。倒是这几日忙碌不曾回东迩府邸慰问,还望将军莫怪。” “怎会怪罪,若是仁弟今日无甚要事,便随我父子回府叙旧可好?” 潭磊心说自己等着的便是这句,面上笑道:“如此,那么小弟便叨扰了。” |
第十四章 朝臣都退下后,堂内便只余东策和随行服侍的太监。似是有些倦了,东策竟直接将身子缩成一团依偎于龙椅中闭目假寐起来,看不见其眸中时时闪现的狡黠和纨绔竟觉着这孩子的睡颜美好平和起来。 一旁干杵着观赏了会儿自家皇上侧颜的随行太监终是忍不住怯怯地轻声询问:“皇上…皇上若是累了,奴才扶您回寝宫歇息吧。 不知是真困了还是心生不耐,东策过了好半晌才懒散地回道:“养着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叨扰主子休息的,朕睡一会儿你自行退下吧。” “……皇上……这样容易着凉。” “…………” 带着些无奈和好笑东策终是从龙椅上坐了起来,一副累的不行的模样,揉着眼角轻斥:“大夏天的,你倒是着凉一个给朕看看。” 闻此,小太监不敢搭话退得远了些。 “也罢,你倒是尽心尽责。那就依你的意思,回寝宫吧。” 东策说着便准备站起身,这阵子不知为何总也睡不够东策无奈地想。 “皇上……在朝堂上您说……要与那擎都的赵王联军,可在这之前不是跟怀国还有一约……” 此话一出,小太监顿感周身被冷气所包围见此时背身而立的皇上没有任何反应恍然知晓自己不该多嘴,忙识趣地跪下不停磕头嘴中重复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东策眯缝起双眼,收起了心中突起的杀意,转身后脸上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此事,你是从何得知?” “奴…奴才,奴才前些日子在御书房时不…不小心…看着了皇上写的书信…当时皇上您趴伏在案塌上睡熟了,奴才不敢叨扰……奴才该死,皇上饶了奴才吧…饶了奴才吧。” “还有无其他人知晓?” “没有,奴才哪敢传这等要掉脑袋的大事…奴才是无意的皇上…皇上……” “哦?无意的?可是,你一边嚷着该死一边又叫朕饶了你……那我该饶你吗?” 听到东策如此模棱两可的反问,小太监又哪里敢应上些什么只得把头埋在地上瑟瑟发抖。 如此过了半晌,东策仰了仰头呼出口气从小太监身边径自走过,嘴上带着轻松语气吩咐道:“此事若再有除你以外的人知晓,朕就废了你。回寝宫” 知道自己险险地逃过了一劫小太监忙颤巍巍地跟上边大声嚷道:“奴才遵旨……摆驾养心殿。” 宫外街边 “听说了吗?昨儿东迩家的大少爷,就是那个和迩孝将军一起征战沙场数载的那位,也回来了!” “那个少将军啊!?不说死了吗?” “也不知哪儿传来的消息,不清楚是真是假。前阵子塞外不是打了很久吗,谁知道最后还不是败兵了,新皇还特意去为这两人接风呢,你说败兵了干嘛还要如此又不是打了胜仗。大概也就是那段日子传出来的,说东迩家那少将军是个不孝之人,为了做大将军呐,在回城的路上把亲爹都给丢下咯。真是不孝!养这种儿子也真是作孽哟。” “听说来的你也敢传?难道不怕隔墙有耳掉了脑袋!这会儿不也没听说皇上要封少将军的消息吗。” “这恐怕是迟早的事你就等着看吧。倒是有一件事着实奇怪,这将军回来的时间竟比那少将军还早些呢。” “哦?那就是假消息了吧。我劝你还是管住点儿嘴,近些日子城内可是乱着呢不兴胡说海侃的。” “那可不定,说不准是那少将军自己怕百姓间对他不孝之事调侃,故意等东迩将军先回府的呢?” 街上百姓间的传闻渐渐多了起来,正慢慢朝着东策王所期望的方向发展着,大有不可控制的趋势。 而众目的焦点东迩府邸却平和得有些诡异,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安详得让人惶惶。 潭磊与东迩两父子回府后聊了许久,期间见了黎氏以及卫书、了了两兄妹,却唯独没见着桓生的影子,思及东迩武举对三少的态度,潭磊终是忍不住询问:“平日里最为活泼的便是三少爷,而今为何不见他人?” 东迩武举没有立即应答,张了张嘴却终是沉默了,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见父亲不好开口,大少歉意地笑笑代之答曰:“三弟昨日顶撞了爹,怕是被罚得重了而今还在院内不好起身,没能出来见客还请磊兄不要责怪。” “无妨无妨,倒是潭某多事了。” 少许的寒暄过后,潭磊便准备告辞,临出大院潭磊有些不放心,返身对东迩父子说:“三少爷年岁不高做事说话却总有一副大人腔调,怕是因着一些经历如此…还望东迩将军、少将军日后多多引导,多多包容。 没料着潭磊对桓生的事竟会如此上心,父子二人皆有一瞬的愣怔,而后才笑着应下。 “恕潭某多言,这还有一事望将军和少将军能够上心。皇上近日似是在利用败兵一事和另封将领来挑拨将军和少将之间的父子情谊,甚至在民间传了些关于少将不孝的消息。但潭某日后细细想来,却又觉得不甚对劲,皇上自登基对皇权和政事并无关心只一味专注在玩乐之上,单凭其今晨上朝的样子便已明了。若说他是为了权力和皇位想要铲除后患根本是玩笑话。只不过,将军也看到,皇上近日之举不能不叫人心生疑惑。” 闻此东迩武举接道:“那么按仁弟所想,皇上并非在意皇位,如此一定是有不能道出的隐情?” “不错,但这隐情确是叫人不好猜测。” 三人在潭磊语毕后都陷入了沉思,此时最为担忧的却莫过于东迩覌宣,他沉吟片刻打破沉寂:“皇上似是故意为之,让东迩府对其在意皇位之事深信。今日在朝堂上我便有所疑惑,与邻国联军一事任何为官之人都可想出,但皇上却故意将此功归于我首,似是早已谋划好一切就待我自己走入迷局。到底有什么原因要这么做……” 潭磊:“……与邻国联军后我国便要一同参战,还有半年的时间,只要在这半年内找出原因便是……” |
第十五章 潭磊离开不久将军便转身入府,东迩覌宣紧随其后,父子二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是在长廊内走着,没有言语、一前一后、似是步履清闲。 “明日上朝我会向皇上请辞…日后战事和军营你要多上心。” 没有任何征兆的,东迩武举如此说道,他不曾有所迟疑道出此话后仍是往前走着就如同一句家常便饭自他嘴中说出并无任何不妥。 “爹!”东迩覌宣一惊,望着稳步向前的父亲渐渐佝偻的身躯心中涌起酸涩。他不曾料到视颜面如性命的父亲会愿意亲手将往昔的骄傲摘下裸露出自己日渐苍老的一面,但过了那一刹却又有些欣慰和了然萦绕于心,看来早前的话父亲是听进去了的。 “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多言,如此,对于你暗查联军一事会有所帮助。” 东迩覌宣正待回话却不料还未张口,远远地便听见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冲破天际毫无遮掩地传来,“余音绕梁”“悦耳”万分。 “不许动我!你们谁敢过来我就,我就咬谁!” 东迩覌宣望向声音来源,却是自桓生的院中传来,不明缘由的他心中一紧,猜测着莫不是父亲派去刁难桓生的人,思及此东迩覌宣将视线投向父亲。 “去看看吧。” 闻此,东迩覌宣略有迟疑,但很快便做出了一个选择,与父亲作别,朝着桓生院中步去。 大少走至桓生院中却不料迎面撞见个送吃食的小丫鬟,这丫头见着少将军过来,似是想跪下问安,手中端着的餐盘眼看着要摔,东迩覌宣见此便顺手将餐盘接了过去,命她退下了。 “娘亲你就饶了我吧,别上药了,很疼的……他们懂什么,这伤过些天就痊愈了,我身体那么好很快就会没事的。”还未推开门便听见里头桓生软软的告饶,东迩覌宣悬着的心这才因此放下推了门进屋。 只见这屋内站了好几个丫鬟下人瞧着大少爷进来忙都跪下问安,而走近了,便见那床边还站着个岁数颇大的郎中,手里提着药箱表情却有些无措,而此时坐在床前的则是黎氏,黎箐。 “宣儿可来的极是时候,桓生怕疼,谁都不让碰,但大夫说了这伤不上药不容易好,不如宣儿……” “你来干什么!”未待黎箐说完,桓生先抢过话头嚷了起来,他没办法起身此时只能张牙舞爪、歪眉斜眼希望以此能吓退大少。 见桓生并无半点受伤之人该有的样子东迩覌宣不自主地笑了笑,扬起手中餐盘道:“来给三少爷送吃食,这东迩府上上下下也就你每日吃三顿了吧。” “那有何妨,没见着我比这府内所有人都要壮实吗,全都那么瘦,一吹风就给刮跑了,有什么好。” “桓生,看你这嘴真是越来越贫。不如上药就让你大哥代劳吧。”见两兄弟你来我往的调侃,黎箐昨日所受的心疼也减去大半,此时没甚担心便招手命一众仆人大夫的下去了,临出门前将郎中开的药交至大少手中方才安心离去。 “诶,娘!不……别介啊,我,我这,大少爷给我上药不合适,别……”眼看着人全走光了,就留下自己和大少独处,没有了黎娘亲的庇佑,桓生的嘴也贫不起来了,心中居然说不出的发毛。 “那个……” “先吃东西吧。”没有管桓生此刻视死如归的小表情,东迩覌宣只是将手中餐盘内的甜粥端至桓生面前而自己则极为应当地坐于床边,一副“慈母”相凝视着三弟。 于是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桓生硬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将一大碗甜粥吞下了肚,尔后响亮地打了个饱嗝以示自己心情愉悦。 “饱了?” “…嗯……如果我说还可以再吃一碗……” “……上药吧。” “不~~~~~大少爷,你看我这不动都疼得要死要活了,上药不得要了我的小命啊,您行行好……”本小爷能屈能伸,打不赢大不了铁石磨成针,桓生如是想…… “不上药你好不了……” “好不了就好不了了……我这后头不还热敷着呢吗,等不那么疼了再上药也不迟的。”说完这些,桓生却又似是想起了什么疑惑地喏喏问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自打你回府那日起就一直帮我……五年前不还……难道是怕我不傻了报复你?” 听见桓生如此大言不惭的猜想,东迩覌宣又一次失笑。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连了了都打不过吧。” “那不能!一个小丫头片子都赢不了我还配做男人……”说这话时,桓生居然有些莫名地心虚,过了片刻才看似坚定地一拍胸脯。 脑中细细想来没给大少说话的间隙接着问道:“若不是怕报复……难道是为了,弥补…………”桓生本是随口一蒙的话却见一旁大少爷一脸的坦然…… “不是吧你当真是为着这个?” “是有如何。” 见东迩覌宣如此毫不犹豫的回应,桓生不免心生了一些占便宜的想法。 “嘿嘿,倘若当真如此,你只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就两个。别的我不强求。”说完,桓生不确定地瞟了眼东迩覌宣,见他嗯了一声算作答复,这才心满意足地说下去。 “第一呢,我想见红嬷,她前两年说是回老家看孙子,可把我想坏了。” 东迩覌宣点点头,问道:“这第二呢?” “第二嘛,我想学武,大少爷你教教我吧?” 没有料着桓生的第二个要求竟是这个,东迩覌宣微微迟疑。过几日他便要去军营带兵好准备半年后的联军之战,若此刻当真应下岂不是与那欺骗无异了。 “这个不行。” “为什么?因为我年龄已长,还是说,怕我性子顽劣不用心习武?若大少爷你愿意教,再苦再累我都熬得住,我会乖乖听话。” “不是因为这些……只是,我再过几日便要奔赴校场,大概半年之内不会回府。” 思量片刻后,大少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况且也没有什么理由隐瞒。 “……又要打仗?不是才回来不久……” 闻此,桓生喃喃着,先前的嬉皮模样也褪下,眉宇紧紧地皱起不再言语。 见桓生如此东迩覌宣有些不忍和迟疑,但思量片刻仍是冷声道: “你的要求我只答应一个,不用立刻选择,明日下朝后再到我房内……” 似是早就猜想过桓生的选择,东迩覌宣丢给了桓生一个考题,一个看似决绝冷血的考题,却又包含着一些别的东西…… “大少爷准备怎么和黎娘亲说?” “这个我自会传达……待你睡熟了…我便过来上药。” 看着此时微微敛眸的桓生,东迩覌宣起身离去。 |
第十六章 晨曦的光从朝堂外挥洒进大殿之内,带着蓬勃的朝气将一切刷新,映照在文武百官身上,同样也落在了这个国家新冉起的君王身上,他还那般的年轻,同朝阳一般夺目,于众人之上端坐,嘴角噙笑,淡望朝臣跪拜行礼。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东迩武举待一切礼数一一做尽后从位列中站出抱拳奏请。 “皇上,老臣有一事要禀。” 东策闻此难得地将视线落在了东迩将军身上带着常有的笑意询问道:“哦?但说无妨。” “老臣有罪,任职数载却未助皇上夺得天下。而今因身体致残有心无力,再无法出征,故此欲将重任托付于犬子,命他为半年后的联军一战效命,望皇上革去卑职将军之名,任犬子为新任将领,老臣在此恳求。” 朝堂内在一片沉寂后爆发出无数种声音,嗡鸣霎时四起。 东策没有受外界的任何影响仍旧保持着那抹笑意,沉吟片刻下了一个决定:“将军怎可如此贬低自己,父皇在位期间可是多亏了将军守城有功,才让朝中得以太平。况且这打仗哪有常胜的道理,朕万没有责怪将军的道理。但既然爱臣都如此道来,朕也不好不应准……” 一段过渡后,东策做出恍然状一拍龙椅:“我朝数年都未曾出过几个元帅,朕又不忍革去功臣的职位和意愿。不如,便将少将军任命为一国元帅,保留迩孝将军的头衔。众爱卿觉得如何啊?” 计谋,一个看似随口道出的玩笑一般的计谋。纵然有人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下手。如此合情合理,叫堂下朝臣皆是哑口无言。 东迩覌宣升至喉头的话被父亲的眼神制止,他深锁了眉,一狠心不再多虑步上前接旨、谢恩。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旨意中悄然展开。 在回府的路上东迩覌宣思索着朝堂中所发生的事,一件一件细细想来让他不免产生许多质疑和猜忌。 历代的君主不设立元帅一职是有缘由在先的,元帅掌管着朝堂内大大小小军衔不等的将士,手握军令指挥朝中所有军队,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在历史中也曾出现过与皇帝不分君臣平起平坐的实例。故,先帝们为了将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避免威望受损甚至被反的可能将元帅一衔从职位中抹去似乎早已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而今,东策却在朝堂之上打破了这项规定,很难不惹人琢磨其中缘由。 回府后,时辰已至午时,东迩覌宣将在回程路上所起的疑惑告知父亲便兀自回房,许是因为太多的事情要去思量和考虑,东迩大少只要一静下来便有一种针刺的痛自颅内发出,扰得他心烦如麻,情绪也跟着不顺起来。 走至院内,东迩覌宣抬眸的瞬间便捕捉到一个瘦小的身影倚坐在门前的柱子旁睡的正熟,也不知是等了许久,竟硬生生地在这正午的烈阳下睡得香甜。 望着桓生被晒得通红的小脸东迩覌宣有些无奈和愧疚,走上前弯腰将桓生抱起安置回自己的房中…… 夏日的午后透着闲暇的宁和,有知了在树梢吟唱,没有了中午的燥热一切似乎都变得可爱许多。 而此时的桓生,在东迩覌宣的床上睡得极是舒服,翻个身似乎可以睡到天荒地老。只不过平日中午总要比府内众人多吃一顿的他此时已是被肚子的叫嚷给折磨清醒。他舒爽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迷离着双眼四处望了一圈,迷茫了片刻立马坐直身子,大叫起来。 “醒了?” 目睹桓生这一连串反应的大少爷放下公文走至床边。 “……额…… 我…我睡了多久……” 带着些羞涩的意味,桓生挠挠睡乱的头发小声问道。 “不久,也就一个半时辰吧。”(三个小时) “…………”见东迩覌宣一副浑不在意的笑颜,桓生反而在意起来,但别扭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了,思路清晰间开始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 “大少爷昨日说只可许诺我一个条件,我决心已定,还望大少爷听后不要再回绝。” |
前几章是为了后面的剧情需要多写了一点所以会略显枯燥整体没有什么拍,大概从十九章开始拍就会多起来,后面基本都是桓生和大少爷的独处了,希望看的人也会多一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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