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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长林镖局(师徒,古风)[第2页] |
作者:雪羽轻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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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林子宁一下子抱起小小的林子逸,带他离开了刑堂。 回到后厨林子宁的房间,把林子逸放在床上,见林子逸一直在哭,林子宁摸摸林子逸的头,“委屈了?” 林子逸哭得撕心裂肺,“哥哥当着纪云的面打我,我,我没脸见人了……” 林子宁见林子逸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止也止不住,不禁无奈,“第一天进镖局,为兄都告诉过你,不能与他人起争执,你说你是不是不听话?” “可是,可是纪云骂哥哥丑!我,我不能容忍别人骂哥哥!”一说这个,林子逸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林子宁的面容变得非常柔和,好像天上缱绻的云,“知道子逸最心疼哥哥了,哥哥不怕别人骂,你要是觉得他做错了,你就在明年夏季的比武比赛上堂堂正正地打败他,让他不敢说闲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逞一时之快,明白吗?” “嗯!”林子逸重重地点头,“我一定会打败他,让他再敢说哥哥!” “这次的错要记住了,以后不能再打架滋事,大镖头今天饶恕了你,要是再有下次啊,就要被那么粗的棍子打屁股喽!”林子宁比划了一下,“那个可比为兄罚得重十倍百倍,肯定会皮开肉绽,记住了啊。” 林子逸浑身瑟缩了一下,“怪不得哥哥听到要杖刑的时候那么恐慌,谢谢哥哥,我以后不敢了。” “子逸最乖了,一会儿哥哥去药堂给子逸拿药,就不会疼了。” “嗯,谢谢哥哥,”这时,林子逸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是不是以前认识大镖头啊,感觉你每次见了大镖头,都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入镖局一个月以来,林子宁经常会遇到洛溪昀,每每打招呼的时候,林子宁都很不自然,生怕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虽然他确信自己不会被认出来,毕竟七年未见,变化实在太大了。 林子宁沉默片刻,道:“不认识啊,大镖头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跟我有什么瓜葛,我就是觉得他太威严了,心里难免害怕。” “哦,这样啊。” “不过子逸,”林子宁郑重其事地道,“对大镖头,你必须要做到十分的尊敬,不能和他顶嘴,也不能有任何忤逆,否则哥哥一定会责罚你的,明白吗?” “为什么啊哥哥?” “无需多问。” 子逸,你永远也不知道,他在我心中,是何等重要的地位。 “知道了,子逸听哥哥的就是。” |
九 入冬以后,很快就迎来了第一场雪,这场雪下得很大,一夜过后,整个长林镖局就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了。 雪后初霁,天空湛蓝如洗,树木上挂满了白色的银条儿,地上也好像铺上了白色的毛毯,整个世界粉妆玉砌,银装素裹。 小孩子正是爱玩的年纪,林子逸心血来潮,想堆个雪人。可是他平日里经常去的几个地方,像练武场、后厨、学堂都是人来人往,雪都被大家踩脏了,化成了雪水,最终,他看中了曦羽堂前那块空地。洛溪昀喜静,如果没有什么要事,那里是鲜有人迹的。和林子逸一起玩耍的弟子一听要去大镖头门前堆雪人,都吓得一溜烟跑了,最终林子逸自己一个人去了。 他虽然听闻洛溪昀的威名,但一直不怕他,毕竟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堆个雪人而已。 把地上的雪堆在一起,做成雪人的身子,然后团了球,做雪人的脑袋,捡几片凋落的碎叶,当做装饰,林子逸玩得不亦乐乎。 洛溪昀这天正好在屋里待着闷,想出来走走,一出庭院就看到一个雪人咧着嘴冲他笑。 洛溪昀微微一愣。 “大镖头好!”倒是林子逸主动打了招呼。 “林子逸?”洛溪昀早就对林子宁林子逸这哥俩熟识了。 林子逸傻笑,“大镖头,我想堆个雪人,您这儿干净,我就过来了。” 那一瞬间,洛溪昀仿佛看到了记忆中那个小小的人儿在他面前傻笑,带着一丝怯懦,“师父,我能跟小蝶师姐一起出去玩吗?” 每每想起林北煜,洛溪昀心里总是五味杂陈。 从拜师到逐他出镖,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他,甚至感到厌恶。当年他拼了命地想拜他为师,而他无心收徒,更不想教一个根基极差,又偷懒耍滑的弟子。但他被闹得没办法了,才勉强收了他,随后百般刁难,动辄得咎,为的就是逼他放弃。他就是这样的脾气,受不了就赶紧走。没想到他挨了那么多打,竟还没有放弃,甚至连顶嘴都不曾有过。 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洛溪昀不禁阖了眼。 当时也是气急了,痛失爱妻,他竟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他身上,殊不知自己也是有错的,那么多年,他对他那么不好,除了打就是罚,他叛镖来反他,也是说得过去的。 只是,他宁愿他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他身上,也不应该让整个长林镖局跟他一起陪葬。 |
“子逸,子逸!” 突然,一声呼唤打断了洛溪昀的沉思,原来是林子宁找来了。 “那个,大镖头,愚弟不懂事,您别怪罪……”林子宁见林子逸在师父门前堆雪人,当真吓了一跳。师父喜静,子逸这般胡闹,他害怕师父会生气。 “无碍。”洛溪昀微微摇头。 林子宁嘘了一口气,师父没生气就行。他赶紧一拉林子逸,“还不向大镖头道歉,怎么跑到这儿来胡闹了?” 林子逸一嘟嘴,“我没有胡闹啊,就是想堆个雪人而已,大镖头也没有说不能堆啊!” “你……” “我没有生气,子宁,你不必道歉。” 洛溪昀的声音很清润,好像汩汩的泉水流过心间,林子宁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如果当年师父也能这样跟他说话,他一定会幸福得飞起来吧。 洛溪昀继续道:“让子逸继续就是,我出去走走。” 说完,洛溪昀走了。 “哥哥,哥哥?”林子逸发现林子宁一直在愣神。 “啊?啊,啊。我没事,大镖头让你玩,你就继续玩吧,早点回去吃饭。” “好的,谢谢哥哥!” |
想把师父写得冷血无情一点,这样比较虐,最后还是写崩了,师父怎么能这么温柔呢 |
十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进了腊月门,辞旧迎新,镖局内变得非常喧嚣。 农历正月初一,又被称为“元辰”或“元日”,是一年来最重要的日子,家家户户都比较重视,祭祀、扫尘、装饰都马虎不得。 这时候镖局里的弟子是比较轻松的,没有繁重的早课晚功,可以在镖局里随意玩耍;但镖局里的仆役则比较忙,他们需要清理装饰各个堂室,还需要购买年货和做出祭祀用的祭品。 忙碌了几天,眼见着到除夕,长林镖局已经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了。 洛溪昀住的曦羽堂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一丝年味儿。 洛溪昀不喜热闹,每次过元日,他总是除夕夜跟镖局里的镖头镖师一起吃个饭,就当过节了,其余时间,该怎样怎样。所以元日之时,林北煜最讨厌和师父在一起,偌大的曦羽堂,冷冷清清,好像被别人抛弃的不详之地一样。 这年以林子宁的身份回来,林子宁可没有顾虑了,桃符纸花浆糊一拿,就进了曦羽堂。 他还是很有底气的,长林镖局的总镖头孟祥坤说了,所有的堂室都要除尘装饰的,师父的曦羽堂也跑不了。如果师父拒绝,那就说是总镖头的命令。 林子宁不希望师父再这样孤寂冷僻下去,大过年的,一点年味儿都没有,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曦羽堂,多孤独啊! “林子宁?”洛溪昀见林子宁进来,有点惊讶。 “大镖头,”林子宁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总镖头说了,要给曦羽堂除尘装饰,我就来了。” “不必。”洛溪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林子宁有点底气不足了,“可是,可是大镖头,这可是元日啊,多重要的节日,您这儿一年到头也不收拾收拾,不太好吧,扫尘可是能扫去一年的晦气霉运的。” “我自己打扫就是。” “可是大镖头,总镖头都说了让我们这些打杂的干,我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您就别难为我了吧?”林子宁知道,师父对下人仆役是非常好的,从来不会要求或是苛责,就像上一次,他与他不熟,就能给他钱让他添件冬衣。 洛溪昀沉默了一会儿,也不忍再让林子宁为难,“你收拾吧,东厢房那个房间,里面的东西打扫时要保持原位,不能弄乱。” 曦羽堂坐北朝南,北边的就是正房,南边是南厢房,东边的房子叫东厢房,西边的叫西厢房,中间是很大的庭院,各个厢房之间用廊子连接。 东厢房,是他一直住的地方。 师父……为什么特意强调那个房间呢? “是,大镖头。” 不敢多问,林子宁退下,直接去了东厢房。 东厢房没有上锁,轻轻打开,里面的一切,和七年前他走之前一模一样,甚至连笔墨纸砚的位置都不曾变化。 阳光轻柔地洒进屋里,明亮。 一切干净如初,显然是有人经常来打扫。 是谁,也不用猜了。 那一刻,林子宁泪如雨下。 |
十一 为什么?师父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保留他的房间? 林子宁内心充满了希冀,也许师父并不是那么讨厌他,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呢? 林子宁真的很想冲进屋里告诉师父他就是林北煜,他回来了!可是,把自己的师母害死,师父真的能原谅他吗? 他害怕那种鄙弃冰冷的声音,正如七年前,师父的决绝。 回忆如潮水一样涌入脑海。 自拜师以后,除了平日里授业和责罚,他和师父没有什么交集。很多时候,他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看书或是和朋友玩耍,正是因为这样,几年下来,他和师父之间再没有多余的言语。他在师父面前,只是乖巧地认错,不会求饶,也从不敢多言。 师父讨厌他,他怕再多说话,师父会直接逐了他。 十四岁他第一次出镖,是和师父一起,那次他受了偷袭,受了伤,不过好歹货物没有受到损失。一起的兄弟都夸他优秀勇猛,只有师父冷冷说了四个字“丢人现眼”,也许正是这个时候,他和师父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了。 十五岁,他娘得了恶病,浑身起泡,出脓出血,附近的医师看了都说无力回天,只能活半年,他心急如焚。最后打听了江浙一带庐县有位神医,能治百病,可是医德却不行,每次看病,要收二百两银子,而且这只是看病的价钱,不包括买药。 二百两,对于刚刚十五岁的他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他签了契书,每次出镖都是对从小到大培养的回报,根本拿不到多少钱,他需要钱。 他想过向师父借,他可以用一辈子来偿还,本来已经下定决心,可是没想到,镖局会武却打乱了他的计划。 |
镖局会武是武林盛事,五年一次,来自各个地方的镖局都会派出优秀的弟子来参加比武,为的是彰显镖局的实力,扩大影响力。因为比武赢了,各大商人才会觉得你这个镖局有能力保护他们的货物安全,找你护镖,他们放心,自己也有经济收入,一举两得,所以镖局会武,起一个推广的作用,于人于己,都是有好处的。 那次比武,林北煜参加了。可他根本无心比武,一心想着他娘的病情,所以,他输得很惨,在一个垂髫幼童的剑下,他走不出五招。在场所有的人都笑得眼泪流出来了,一个个讥笑林北煜如何如何无能。 “你那那人,连孩子都打不过,还来这儿干什么?” “丢人现眼,长林镖局竟如此堕落!净一些花拳绣腿来比武!还是国都第一镖局呢,笑话!” 长林镖局的人坐不住了。他们都知道,林北煜是他们的二当家洛溪昀唯一的弟子,洛溪昀教弟子,那是真材实料地教,若论武功能力,林北煜可是长林镖局数一数二的,怎么今日如此出丑? 难道是故意的? 普通弟子能看出来,洛溪昀又如何看不出来呢?那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看师父的脸色,林北煜知道自己这次犯了大错。同时,他也后悔莫及,长林镖局和师父的名誉,他丢尽了。 为什么当时没能好好比武呢? 可是当时,他一心想的都是母亲的病情,脑子里乱乱的,根本比不下去。 回到曦羽堂,林北煜直接捧了藤条跪在庭院里等着洛溪昀回来。 洛溪昀回来时,见这情景,半句话都没说,直接从林北煜手中拿过藤条。 规矩已经行过无数次,该干什么心里都有数,无需过多的语言。 褪裤撑在庭院里的小石桌上,林北煜低低地道歉,“师父,对不起。” 洛溪昀这次打得是真狠,甚至动用了内力,他一句话也没说,藤条直接啪啪地落在林北煜的臀上,声音令人发怵。 十下,二十,没有计数,只是无尽地责打,林北煜明显感到周遭的空气都被师父散发的冷气冻住了。 林北煜从来没有这般疼过,但他不敢出声,只是死死咬住嘴唇。 “啪啪啪!” 林北煜臀上的棱子一道接一道,转眼间就没有落棍的地方。洛溪昀依旧不说话,手一翻,藤条从刚开始打的第一道红痕继续落。 渐渐的,林北煜臀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了,重的地方已经鼓起渗血,可是洛溪昀像是没有看见,藤条落得比之前还要狠。 林北煜开始抽泣,他真的很疼,哪怕从小挨了这么多藤条,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疼得如此刻骨铭心;但他不敢喊出来,师父不喜喧吵,小时候他挨打时大哭大叫,师父也不出言呵斥,只是手下的藤条落得更重,慢慢的,他就学乖了。 “嘭!”藤条居然不堪重负,直接打断了。 林北煜疼得浑身抽搐,他感觉他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无尽的疼痛让他恨不得马上死去。 “林北煜,镖局会武这么重要,你故意如此,为什么?”洛溪昀终于说话了。 林北煜喘了一口气,让疼痛感缓解了一下,“师父,我,我没有认真对待……” 洛溪昀哪里肯信,“你知道对我撒谎的代价。” 林北煜当然知道,小时候撒谎胡诌,师父让他三天没能下床。 “不是,师父,我,我轻敌了,我以为我能轻而易举地打败他,没,没想到……” 洛溪昀眯了眼。在台上他看得一清二楚,林北煜一直在走神,分明就是无心迎战,现在倒是编了个理由来蒙他!故意战输,让长林镖局蒙羞,呵,他的好徒弟! “以后,别叫我师父,不把镖局的名誉当回事,你不配当我洛溪昀的徒弟!” “不是,师父,我没有,我,我……”林北煜直接从石桌上滚了下来跪倒在地,“师父,我以后不会了,求您,别……” 洛溪昀本来就很讨厌林北煜,如今他教了他七年,竟教出个如此的混账,现在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他觉得是林北煜私下里和其他镖局做了什么交易,故意输掉比赛,抹黑长林镖局。 玷污长林镖局的名誉,他一向是无法容忍的。 洛溪昀理都不理林北煜,直接进了屋。 林北煜绝望了,不过,他也觉得释然。师父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也挺好的。 他本来就没有资格做他的徒弟,不是吗?七年师徒,已经够了,贪婪,也得有个限制。 本来还想向师父借钱救娘的命,现在想想,还是算了,别让师父为难了,师父也没有那么多钱,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喜欢的人而给他筹钱。 最终,林北煜找了泽川寨的头儿。 “大哥,这次的任务可是金银珠宝,价值连城,我告诉你出镖的路线和时间,若是能劫镖成功,恳求您给我三百两银子。” “可以,不过你这可是叛镖啊,抓住会直接打死的,你怎么这么缺钱?” “为了……一个人……” |
十二 旧日种种如川而逝,何必……重提…… 不能让师父知道林北煜回来了,毕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样只会增加师父的厌恶和自己的难堪吧…… 一个叛镖,害死自己师母的弟子,有什么资格重新得到他的原谅? 默默把房间打扫干净,林子宁在窗户上贴上了窗花,门楹上粘上了桃符,大红灯笼也挂了起来,颇有元日的气氛。 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干完了。 洛溪昀一出门,满目的红色,他不禁轻笑,多少年了,竟从来没有在曦羽堂见过如此喜庆的物什。 “子宁,辛苦你了。” “没什么,没什么,大镖头不用感谢我。” “多年曦羽堂也不曾如此喜庆了。” 林子宁沉默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想问的问出了口,“大镖头,东厢房,是谁住的?” 洛溪昀倒没有隐瞒,“林北煜。七年前叛镖之事国都传得沸沸扬扬,你应该有所耳闻。” “我……知道……”林子宁低了头,“那为什么大镖头还保留他的房间?他从来不讨您的欢喜,还做下如此叛乱之事,您……不恨他吗?” 洛溪昀微微一愣。 恨吗? 七年了,恨意早就淡了。自己老了,早就不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了。 当年收林北煜的时候他只有二十六岁,虽然年轻,却在江湖上早已威名远扬,正是锋芒初露的时候。他在乎自己的名声,争强好胜,洁身自好,甚至在收徒上,都是极端一般的苛刻。 可是他偏偏遇到了林北煜。 要求完美的他遇到了一身缺点的林北煜,这段师徒之情,也许真的是错误的吧。 “七年前恨过,恨他不懂事不争气,恨他叛镖,恨他的行为间接促使内子的死亡,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他生死未卜,也谈不上恨了。” 七年前行完刑后,林北煜已经到了垂死的边缘,洛溪昀暗中请了国都最好的医师,把他带离国都,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治伤静养,可是林北煜醒来三天后便失去了踪迹,这一走就是七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是不是还活着。 师父……不恨他了…… 林子宁终于得到了答案,多年来的愧疚的枷锁在这一刻好像解开了。 以后,他会留着师父身边默默尽孝,把所有亏欠他的都回报给他。 哪怕,是自己的命。 |
这段感情写得太纠结了,大家知道那个意思就行了 |
二十六岁收了林北煜,七年师徒,七年分离,十四年,现在师父已经四十了 老了,内心开始温柔了 |
十三 过了元日,天气回暖。 自洛溪昀同林子宁畅谈那日起,林子宁心里的顾忌被洛溪昀的那句“不恨”卸下,所以他不怎么怕洛溪昀了,出入曦羽堂的次数也多了起来,不是经常来打扫堂室,就是送来瓜果菜食。 但不得不承认,自林子宁这半年来长林镖局后,长林镖局的伙食好了不少。林子宁很会做饭,主意也多,做饭一天天不带重样的,连总镖头孟祥坤也总是说,他的嘴被养刁了。 这突如其来的恭维让洛溪昀有些不适应。这天,林子宁一如既往地送来煲好的汤,洛溪昀破天荒地叫住了林子宁。 “子宁,你先别走。” “大镖头还有什么吩咐?” 洛溪昀沉吟片刻,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啊?”林子宁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点懵,“我?没有啊!” “那你这三天两头地往这跑,又送东西又打扫堂室的,为什么?” 林子宁心里“咯噔”一跳。自己这几个月确实有些太过殷勤了,只想着弥补自己做下的错事给师父带来的伤害,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首先想着让师父尝尝,曦羽堂有什么活赶紧自己干了,却忘却了他已经不是林北煜了,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仆役林子宁。 这样会让师父生疑的…… “那个……大镖头不喜欢我这样?” 洛溪昀摇头,“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奇怪。” “我,我,那个……”林子宁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理由,“刚入冬那会儿,大镖头跟我不熟,就能给我银两让我买冬衣,我当时就觉得大镖头真的很好,我就想报答您的恩情……嗯,就这样。” “举手之劳,你没有必要这样。”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林子宁拍拍胸脯。 洛溪昀直视着林子宁,蹙眉。这种语气 怎么会那么熟悉…… “大镖头?”被洛溪昀盯得有些发毛,林子宁唤了一声。 “你真的很像林北煜。”突然,洛溪昀来了这么一句。 “啊?我,我,我……怎么可能……”林子宁吓得六神无主。他这阵子跟师父接触太多了,难免一些动作和语气上会有相似之处,师父可千万别认出他来啊…… “我知道你不是他。”洛溪昀敛了神情,提笔继续写字,“他可不会主动凑到我面前。” 林子宁听到这话,脸色苍白了许多。林北煜他也想主动和您说说话撒撒娇啊,可是,他敢吗? 小时候师父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多少次他想主动找师父谈心说话,分享自己的快乐和忧愁,可是,在看到师父冷若冰霜的脸时,就再也不敢迈近一步了。 或许只有现在这样,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才敢和师父说上几句心里话。 “那大镖头……我还能经常来您这儿吗?” “可。”洛溪昀答道。算算时日,如果北煜还活着,今年也已经二十有二了,和子宁差不多大。可能自己,早就把林子宁,当成林北煜了吧…… |
哼╯^╰,现在师父是温柔,到时候认出林北煜的时候让你们看看师父凶起来的模样,不是因为隐瞒身份,而是因为其他的事,直接狠狠一顿打哦 |
十四 初伏天,天开始变得非常燥热,阳光一缕缕穿云而过,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此时,长林镖局一年一度的比武比赛拉开了帷幕。 比武比赛分为两组——拜师弟子组和新进弟子组。拜师弟子是为了考察他们一年来修习的程度,好督促他们不堕落,勤学苦练;而新进弟子组,则是为了从中选拔好苗子,或拜师或集中培养,为长林镖局的未来增砖添瓦。 比武场上打得热火朝天,在一旁看台上坐着的镖师镖头看得是津津有味。谁家弟子若是赢了比赛,做师父的自然脸上有光。 长林镖局的五大镖头位居高位,一个个端庄肃穆。 作为长林镖局的大镖头洛溪昀,今日穿了一件清雅的蓝衫,墨发用一支朴素的簪子束好,坐姿端正,远远望去,如水如月华般高洁朗逸。 孟祥坤是长林镖局的总镖头,自然位居主位,左为尊,洛溪昀坐在他的左边。孟祥坤看洛溪昀一直沉默寡言,不禁和他聊起天来,“恒曜,今年还不打算收徒?” “不了。” “不是为兄说你,你今年都过不惑之年了,既无妻妾,也无儿息,以后老了如何安享天年?好歹收个徒弟,也不至于一个人孤苦无依的。” 洛溪昀微微摇头,“我不想再收弟子了。” “还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孟祥坤叹了口气,“这是心结啊!” 洛溪昀默认。 提起当年那事,孟祥坤可有的说了,“那孩子叛镖也不能全怪他。每次他和我女儿小蝶出去玩,小蝶回来总是跟我说,那孩子总是嘀咕师父爱吃什么,这个那个师父会不会喜欢。你看看,不过就是天资差点,平时淘气顽皮了点,可毕竟有孝心,也善良,怎么你就是看他不顺眼?说过你多少次,就是不听,非得打!三天两头地打一顿,他哪天身上没带着伤? “七年,他侍师七年,你有一天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跟他谈谈心吗?没有。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多少年的付出得不到回报,难免心里偏激,他跟你赌气,埋怨你这些年对他不好,从而做下错事,我能理解。” “我明白,兄长教训的是。”洛溪昀又怎么会不明白拜师那七年林北煜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现在没有一天不是在反思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伤了那孩子的心。 这时,比武场上阵阵喝彩。 林子逸执剑冲了出去,对方也拿剑拼了过来,在接触对方的一瞬间,他变换了招式,手一撑地,滑到对方的身后,然后一脚踢向对方的膝窝,迫使对方一个趔趄向前扑去,然后乘胜追击,剑在空中百般变化,招招精准,最终把地方打倒在地。 现在林子逸一场未败,而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入门也不过半年多点。 孟祥坤很是满意,“林子逸这个孩子可以,身世清白,天资聪慧,基本功很扎实,恒曜,他怎么样?” 洛溪昀不语。林北煜之后,他就不再想收徒了。 孟祥坤知道洛溪昀的心结打不开,继续道:“你可是长林镖局的大镖头,这培养弟子可也是你的责任,不能推诿吧?” “兄长,我无心收徒。” “恒曜,”孟祥坤突然转移了话题,“我看林子宁经常去你那儿,为兄可知道,你从来不喜欢仆役进出你曦羽堂的,怎么突然变化那么大?” “我……” “是不是喜欢林子宁这孩子?” 洛溪昀默认。他一直把林子宁当成林北煜,虽然他们俩的性格有所不同,可是一些动作和语气真的太像了。 “这样,”孟祥坤一拍椅子,“收了林子逸,我让林子宁入住曦羽堂的南厢房,由他负责你的起居,正好他也可以照顾弟弟,你呢,正好喜欢他 一举两得。” “兄长,这不合规矩。” “在长林镖局,我就是规矩,就这么定了!” 恒曜,为了你这个结拜兄弟,为兄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
十五 “林子宁,总镖头叫你。” 林子宁正在比武场上给一众弟子准备盐水,突然听到一个仆役唤他。 “好,我马上过去。”林子宁应一声,忙完手头的活跑了过去。 “总镖头,大镖头。”林子宁恭敬行礼。 孟祥坤点点头,“大镖头想收林子逸为徒,自即日起,你就搬到曦羽堂去住,也好照顾你弟弟。后厨你还是该帮忙就帮忙 闲下来呢,就服侍一下大镖头,我也放心。工钱翻倍,如何?” 林子宁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收了他弟弟。 心里有点欣喜又有点失落。 欣喜的是子逸拜了个好师父,师父当年教他虽然苛刻,可都是实打实地教,四书五经是一句句讲给他听,句读也是一段段地带着断,武功更是一点点打磨出来的。有师父教授子逸,子逸肯定会变得越来越优秀。 失落的是,师父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师父了…… 有点莫名想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师父还不能收徒了?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徒弟了,这是在希冀着什么呢? 何况师父的徒弟又不是别人,是自己的弟弟,又有什么好羡慕的? “愚弟无才,竟得大镖头厚爱,三生有幸。子宁替子逸谢过大镖头了。” “嗯,你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入住曦羽堂吧。” “是,子宁告退。” 。。。。。。 比武比赛上,林子逸最终还是败给了纪云。林子逸年纪太小,招式上难免生疏有漏洞,纪云比他年长,也十分聪慧,最终获得魁首。 林子逸输了比赛一脸的难过,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他本来想打败纪云向他证明自己的厉害,好让他不敢再说哥哥丑,没想到最终还是失败了。 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被告知被大镖头收为徒弟了,这让他转悲为喜。 递拜师帖,洛溪昀朱笔写下回徒帖,回递给林子逸,然后林子逸跪下奉茶,行稽首礼,整个流程一丝不苟。 礼成,这才是名义上的师徒关系。 林子宁看在眼里,手一直在抖。当年他根本没有走这些流程,也就是说,师父从一开始,就没有承认他。 他拜了师以后就一直参加拜师弟子组的比赛,比赛结束后就回去了,根本没有注意过新进弟子拜师的繁文缛节。 原来竟是这样的…… 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原来简单叫他一声师父,他应下了,根本不是真正的师徒关系,子逸,才是师父真正的弟子…… 从来没有这般崩溃过。师父当年是多么讨厌他啊,竟如此敷衍,甚至连真正的收徒仪式都不曾给过他。 师父…… 现在,在心里默默叫他一声师父也成了奢望了吧…… “哥哥!”林子逸行完拜师礼后,看到林子宁,立刻跑下来抱住林子宁,“大镖头收我为徒了,我好开心!哥哥,我棒不棒?” 林子宁抹去眼角的泪水,展开笑颜,“子逸最棒了,以后要好好跟着大镖头学,知道吗?” “嗯!”林子逸重重地点头,“哥哥,这是师父给我的回徒帖,给你看看。” 林子宁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当时他根本没有师父亲笔写的回徒帖。 洛溪昀写得很简单,“余庆八年,洛溪昀收林子逸为座下二弟子,愿其襟怀坦白,心地善良,勤学善思。” 二弟子?为什么是二弟子? 难道……师父没有逐他,师父是承认他的?!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林子宁突然从大悲变到大喜,脑袋昏昏的。 “哥哥,你怎么了?”林子逸有点焦急。 林子宁咧着嘴大笑,“没什么,没什么。” 这时,洛溪昀走了过来,“回去吧。” “嗯,师父!”林子逸一把牵住洛溪昀的手。 “子宁,走吧。”见林子宁在傻笑,洛溪昀叫道。 “啊?啊!好嘞,大镖头等等我!”林子宁追了过去。 子宁,子逸。安宁,安逸。 愿时光,走得慢一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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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楼说我的文像《鸿景堂》,我特意又去看了看这篇文,可能在设定上有相同之处,都是徒弟被师父废,然后隐姓埋名回到师父身边,可是这种梗我看过太多了好吗,你能想我也能想出来,我还看过一个主角叫墨无书的也是隐姓埋名,最后让师父认出来了,怎么不说他像呢? 只是设定一样,剧情走向呢?扪心自问一下,一样吗? 你知道后面的剧情吗?林子宁想一命换一命救师父,林子逸是皇族,这些剧情我还没写呢,就一样,一样你个大脑袋 网络喷子真多,若都认为我这篇文套作或抄袭,请进行文笔和剧情多方面地对照,大不了就删文,我正好可以更新《法医》去 |
十六 入住曦羽堂后,感觉生活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毕竟以前林子宁也总是一个劲儿地往这儿跑,如今只是省了来回的脚力。 林子逸住在西厢房,林子宁则住在南厢房,至于东厢房,虽然无人居住,但却是不能进去的。 林子宁看着紧闭的东厢房的门,默默出神。他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上次问了师父,师父也没有说,为什么要留着林北煜的房间?师父认为他还会回来吗? 自从入住曦羽堂后,林子宁知道,洛溪昀很忙,他是长林镖局的大镖头,长林镖局的一切事宜,他需要过问,文件账目,他需要审核,甚至一些重要的出镖路线,他需要反复指画,以确保货物的出镖万无一失,有时候他也需要亲自出镖,十天半月才能回来。 但尽管如此,洛溪昀在教授林子逸上,没有一丝敷衍或松懈,就如对当初的林北煜一样,一字一句地认真教习。 唯一不同的是,态度。 洛溪昀教林子逸时很温柔,不会的内容反复讲给他听,习武之时,则是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教授剑法走向,不似当年他总是冷冰冰地板着脸。 每当洛溪昀在庭院中教林子逸剑法的时候,林子宁就会坐在一旁的犄角旮旯里偷看。慢慢的,师父现在的身影和记忆里的年轻的师父重合。 长剑在空中舞出剑花,那剑恍若游龙出海,银光乍现;又似惊鸿翩翩,起舞于天。剑法行云流水,带起庭院中落叶飞摇,花瓣飘零。 师父舞剑真的很美,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 这样的日子,平静而悠长,像一壶香醇的酒,莫名让人沉醉。 “师父,您又要出镖啊?”这天,得知洛溪昀又要走,林子逸有些不高兴了。 “嗯,过两天就出发。为师留下的功课认真做好,回来我要检查。” “哦……”林子逸拖着长长的尾音,很是可爱,突然,他道,“师父,我想吃桂花糕,您回来时能不能给我捎一份……嗯,哥哥也喜欢吃,您能捎两份回来吗?” 没想到弟弟居然跟师父提要求,还加上了他,这怎么好意思?林子宁莫名有点尴尬。 “子逸,想吃什么哥给你做,不许麻烦大镖头!” 林子逸嘟了嘴,“哥哥做的不好吃,还是集市上卖的好吃,又香又甜……师父……您就答应了吧。” 洛溪昀点点头,“可。” “哇,师父最好了!”林子逸直接抱上洛溪昀的腰。 林子宁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子逸也太能黏人了吧,师父竟对他百依百顺!这还是他印象中冷若冰霜的师父大人吗? 怪不得子逸这么惹人喜欢,如果……如果当年自己也会这么哄师父高兴,师父……就不会对自己那么讨厌了吧? 自己只会躲在一边,见了面也是乖顺地行礼问候,从来不曾像子逸这样,冲上去抱住师父。 说不羡慕,其实……还是羡慕的吧…… |
十七 光阴飞逝,转眼又是两月过去。 林子逸学东西学得更快了,他本就非常聪明,加上洛溪昀的指导,实力更是突飞猛进。 八岁的林子逸,比同龄人高出几个层次不止,哪怕苛刻如洛溪昀,也找不出林子逸一点缺点。 看师父对林子逸展露的笑容越来越多,林子宁打心底里嫌弃自己。你说为什么自己就那么笨,一篇文章,人家子逸看上一遍就基本上会背了,自己是捣鼓三五天也背不过,差距啊差距,也怨不得师父不喜欢他。 可越是这样受人吹捧,林子逸的脾气也见长。在曦羽堂,洛溪昀和林子宁都对林子逸百依百顺,洛溪昀更是从来没有动怒过,这让林子逸越发无法无天。 这天,林子逸练剑不认真被洛溪昀罚了。 一百遍剑招,天黑之前完不成就不用吃饭了。 林子逸感觉有点委屈,师父一向非常温和,从来没有罚过他,一百遍,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啊? 林子逸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我不练!” 林子逸在洛溪昀眼里一直是很乖的孩子,如今这一下子顶撞,让洛溪昀微微一愣。 “林子逸!” 林子逸火气突然变大,一把把手里的剑往地上一扔,“我不练!一百遍,什么时候才能练完?!” 洛溪昀从来没有被徒弟顶撞过,像林北煜,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的多少惩罚便是多少,他只会道一声“是”,从来没有反嘴过。 若是以前的林北煜这样跟他顶嘴,他能一根藤条打断了;而现在,他知道这孩子只是耍性子闹脾气,不是故意的,他也犯不上跟他生气,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林子逸,你再给我说一遍!”林子宁刚刚浣衣回来,就听到林子逸对着师父大吼大叫,这让他的怒气顿时上来了。 |
十八 “哥,哥哥……”林子逸一听林子宁的声音,顿时声音就抖了。想起上一次毫不留情地教训,林子逸感觉身后某个部位开始疼了。 洛溪昀面如沉水,往庭院的石凳上一坐,也不说话。 林子宁最怕师父生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如今被自己的徒弟顶撞,脸面肯定挂不住。 “大镖头,子逸他……怎么回事?” 洛溪昀不说话。 林子宁见师父的神色越发清寒,不自觉抖了一抖。他随即问向林子逸,“林子逸,怎么回事?” 林子逸知道自己惹师父和哥哥生气了,一下子跪倒在地,“我练剑不认真,师父,师父罚我练一百遍,我,我觉得多……就,就和师父顶嘴了……” 林子宁一听完,怒火中烧,直接冲着林子逸大吼,“林子逸你还有没有良心?大镖头对你如何你心里没点数吗?罚你不也是你做错了吗?对着自己的恩师大吼大叫,谁教的你!师父师父,如师如父,你就对着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话?孔子说过:‘意者身不敬!辞不逊与!色不顺与!’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们对待父母不仅态度恭敬,还要和颜悦色,你是怎么做的?你这就是大不孝你知道吗?!” “哥哥您别说了,我知道错了……”一句大不孝让林子逸彻底崩溃了。在洛溪昀的教导下,林子逸知荣辱,明礼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只是当时没忍住脾气,直接发泄出来了,现在想想,实在是后悔死了。 “师父,师父,子逸知道错了,求您,别生气……您罚子逸吧,子逸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林子逸膝行几步,攥住洛溪昀的衣摆,哭得稀里哗啦。 洛溪昀没有看林子逸,自林子宁说完那些话以后,他就一直盯着林子宁。气急之下,仍然张口就能引经据典说出孔子的话,还能流利地解释出来,这像一个身份低下的仆役应该说出的话吗? 如果是上过学,肯定家境富裕,又怎么会沦落到带着弟弟签契书的地步? 林子宁…… 林…… 洛溪昀猜到了什么,只是,他一时间不能相信。 不可能吧…… “师父……” 一声师父打断了洛溪昀的沉思。 洛溪昀站了起来,“林子逸,以后不能对着长辈大吼大叫,这既犯忌讳,也不合规矩。” “是,师父,子逸知道错了……求师父,原谅子逸……” “下不为例,把一百遍练完。” “是,师父……”林子逸抹抹眼泪,却不敢起来,毕竟哥哥那里也不好过,“哥哥……” 林子宁青着脸,冷冷地道:“晚上功课温习好后,来我的房间,你知道来干什么。” “是,哥哥……” |
卡个拍,顺便打一下喷子狗的脸 一样你个大脑袋,你自己看看一样吗?你越说我更得越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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