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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不一样的原点 (古风 父子 反虐)[第4页] |
作者:Tropical橙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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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乐意伪更,可是有些事我实在是忍不住不说: 第一,我之前说过别在有文的楼层跟帖,而且不止一次,我有强迫症,看到文下面跟着一堆东西,影响我心情,当然也就影响码字进度,偶尔跟着一两条留言我可以忍,可是跟着一长排我就烦了。 第二,我不介意善意的催文,这说明读者喜欢我的文,可是麻烦有个度,极个别的催文的实在让我忍无可忍,要我每天更上万字,你自己不妨试试写一万字,还要反复修改,需要多长时间,差不多要12个小时,就算有人给我开工资,我就算是靠这个养家糊口,也没有每天加班的动力,如果这句我可以当成玩笑,后面那句我实在没法忍,“别跟我说写不完。不想听这个!” 你其实还真是想多了,我怎么会说我写不完呢,我压根就不想写,这个贴吧不是功利性的,我在这里写文没有钱赚,这完全是个人兴趣,我把自己的脑洞分享出来,大家讨论一下,图个乐呵,消磨一下时间,甚至交个朋友啥的,我没义务写文,也没责任非要写完,我爱写什么写什么,爱说什么说什么,你想不想看,想不想听,与我无关,因为总有其他小伙伴喜欢看喜欢听。今天这些话如果冒犯到了你,我很抱歉,但是我脾气真心不好,这个从我第一篇文跟过来的小伙伴们都知道,难为你们了,忍受了我这么久,我不在意小伙伴们批评我的文,我还没为这个生过气,我写过三篇文,每一篇都因为读者的评论做过改动,我希望可以尽量把文写好,这样才对得起读者,可请你们也尊重作者,说话稍微客气一些。 第三,四级以前必须得靠签到,四级之后如果不想只靠签到升级,那就多出来冒泡留言。 |
三十四 苏承桥有这种想法,裕丰帝作为一个父亲的确有些不舒服,但也并没有多生气,他的其他几个儿子还有妃嫔也未必就没有这样的想法,可这孩子也太没城府了,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来!若只说给他听也倒罢了,偏这殿里还有四个太监,若是哪个嘴巴不严,透露出去,他如今以“宸”字作为他的封号,要立他为太子的意思已是昭然若揭,只怕不用等到他将来真正立他为太子之时,这几天就会有御史上奏弹劾他,说他心怀不仁,残害兄弟,配不上“宸”字做封号,要求给他更换封号,这些御史都是从圣贤书里泡出来的,都以圣人的标准来要求皇帝和储君,皇帝和储君都必须是宽仁大度,以德报怨的,到时候要摆平这件事还不知要多费多少周折,而且这种传言传到坊间也有损他的名誉,看来还是得想法子把那四个太监尽快处理掉。 裕丰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孩子幼年就被他打发到这里看守皇陵,他从没有悉心教导培养过他,他哪会有什么城府!想到这,他心里的愧疚又涌了上来,抬眼见儿子端正地跪在地上,猛然想起他身子才好,之前由于高烧了几天,之后的好多天都一直咳嗽,御医要他好好休养,数月之内千万不能再着凉,否则恐怕会坐下病根。 裕丰帝从软塌上拿起一个厚厚的羊毛毡垫扔到苏承桥面前,“跪那上面去!” 苏承桥很是讶异,这又是在唱哪一出!罚跪还怕他着凉?皇帝明明已被他惹恼了,怎么还肯关心他!他又抬头瞄了一眼皇帝,见皇帝正看着他,他赶紧又低下脑袋,一时之间也摸不清皇帝的心思,不过皇帝既要他跪到毡垫上去,他总不能抗旨,而且跪在毡垫上总比跪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舒服得多,于是他蹭到毡垫上,又重新跪好。 殿里又静了下来,裕丰帝随手拿起炕桌上的一本书来翻看,是周易,他手里捧着书,心思却都在苏承桥身上。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必须得改掉,不教训他一顿,他也记不住! 裕丰帝心里盘算着,怎么教训这个儿子。如今苏承桥重伤初愈,是万万禁不起廷杖的,而且现在他对这个儿子格外疼爱,哪里舍得,再有,他记得儿子七岁的时候挨过廷杖,他不想勾起儿子这段不堪的回忆,想到这个他又开始后悔,孩子那么小,他当年怎么就下了那么一道残忍的旨意! 裕丰帝有八个儿子,挨过廷杖的只有苏承桥和苏承桉。苏承桉因为去年在都察院杖责了左都御史周铜,结果在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一夜之间就有七份弹劾太子的奏折,裕丰帝为了平息这场风波,才当众杖责了太子,好堵住这些大臣的悠悠之口,可即使如此,依然有人上折要求另立储君。 想起苏承桉,裕丰帝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八个儿子,只喜爱三个,苏承桉,苏承柠和苏承桓,对其他几个都处于一种漠视的状态,既不会关心,也不会管教,对于苏承柠和苏承桓他也多是宠爱,极少责罚,只有苏承桉,这个他曾经最宠爱最器重的儿子,他一直是带在身边亲自教导的,为了把他培养成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他对他的管教自然很严,打罚也是常有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苏承桉对他怀恨在心,最终选择造反,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苏承桉和苏承柠就是两头养不熟的狼崽子,他对他们有多疼爱,无论是宫里的妃嫔,还是宫外的百官,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苏承桥,心绪又平稳了下来,不管怎样,他还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呢! -------------------------------------------------------------------------------------- 这段算是交代了苏承桉为什么谋逆,不知道你们看明白没有,这个是需要推理一下才能得出原因 |
三十五 裕丰帝的眼睛在殿里四下寻觅了一圈,目光落在桌案上一对红木镶嵌白铜鎏银的镇尺上,这还是他之前赏赐给苏承桥的,嗯,就它吧! 选好了凶器,裕丰帝把书扔到一边,将手肘支在炕桌上,右手攥成拳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目养神,他这一天委实太累了,刚刚又被苏承桥气了一通,这会儿正需要养养精神。 苏承桥就这么被晾在这里罚跪,他最初笃定皇帝一定会改变心意,他觉得今天的话已经有些触到了皇帝的底线,可皇帝先是不让太监把他今天说的话泄露出去,这让他有些搞不懂皇帝的心思,如果皇帝想要改变之前的决定,不是正好需要这些太监把消息传递出去,然后让大臣上折子弹劾他么,皇帝再就坡下驴,削了他宸王的爵位!而后皇帝又扔了个毡垫给他,这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已经感觉到皇帝似乎还是想要立他做太子,他有些丧气,他实在是想不出他还能再说什么做什么,既能确保他自身现在的自由安稳,又能让皇帝改变立他为太子的心意。 如果今天这番话无法改变皇帝之前的决定,那他现在被罚跪岂不是亏大了!白白挨了罚却什么好处也没拿着!而且他自幼娇生惯养,陆维超倒台后,裕丰帝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但他依旧是皇子,裕丰帝对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漠视,也没怎么责难他,只是在他对当时的淑妃,后来的皇后,口出不逊之后,才一怒之下下旨杖责他,待他养好了伤就被发落到了这里,他在这里天高皇帝远,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无拘无束的过了八年,如今被罚跪哪里受得了,虽然毡垫挺厚实,可却并不怎么软和,半个多时辰过去,他已经觉得腰酸背痛,腿疼脚麻,他悄悄抬头瞄了一眼皇帝,见皇帝闭着眼睛,也不知睡了没有,他小幅度地活动了一下两只脚,见皇帝依然闭着眼睛,他又用双手按摩了一下两只腿,等他揉捏了一会儿,感觉舒服了一些,再抬眼,正好对上皇帝看过来的目光,吓得他赶紧又重新跪好。 皇子被罚跪再正常不过,裕丰帝记得除了他的幼子苏承楠以外,其他皇子都被他罚过跪,罚跪的时间再长,也没一个敢在他跟前随便乱动的,看来这个儿子这些年不在宫里,规矩都生疏了。心里虽这么想,到底还是没再为难他,命令道,“跪不住就别跪了,去案头拿一把镇尺过来。” 苏承桥很纳闷,不晓得皇帝这又是要做啥,不过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总算是可以起来了,可由于跪的时间长了,他又起得急了些,一个踉跄,好在他刚刚按摩了一下自己的双腿,才没有摔倒。 站稳身子,见皇帝正皱着眉头看着他,他在心里撇了撇嘴,弯下腰去请罪,“陛下恕罪,臣失仪了。” 裕丰帝也没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让他去取镇尺。 苏承桥磨蹭着走到桌案前,顺便活动了一下自己跪得发麻的双腿,然后又双手捧着一把镇尺走回来呈给皇帝,裕丰帝伸手接过,从软塌上站了起来,用镇尺指了指他刚刚坐过的地方,对苏承桥道,“上去跪着!” 苏承桥这个郁闷,敢情还没罚完!他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皇帝一眼,身子却没动。 裕丰帝拿镇尺敲了敲炕桌,“快点!” 苏承桥心里一百二十个不乐意,可也只能听命,脱了靴子,爬到软塌上跪好了。 |
三十六 苏承桥才跪好,就听皇帝又来了一句,“上身伏在桌子上,屁股撅起来!”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苏承桥却懵了,敢情皇帝是要揍他,看样子还是要亲自动手!可他怎么摆得出那么羞耻难堪的姿势来! 裕丰帝见儿子只是愣神却不动弹,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手中的镇尺又敲了下桌子,“磨蹭什么!赶紧趴下!” 裕丰帝前面几句虽也是命令的语气,语调却很平和,而这一句却是极其严厉,吓得苏承桥身子一颤,却被这一句吼得心里泛起一阵委屈,还有一股怨愤,“干嘛不依不饶的!我都跪了那么长时间了,还不够啊!干嘛还要这么折辱我!我不就是说了两句要苏承桉死的话么!苏承桉那么对你,你到现在还偏着他!” 这股委屈和怨愤,再加上他与生俱来的傲气,竟让他看上去,有种士可杀不可辱的风格,他瞪着眼睛,梗着脖子,对裕丰帝道,“陛下为何要如此羞辱臣?” 裕丰帝是皇帝,他说出来的话就是圣旨,别人再不情愿也得照做,尤其是陆维超倒台之后这八年,还没有哪个皇子大臣敢像苏承桥这般跟他硬抗,这不禁让他更加恼怒,何况他本来也没有羞辱苏承桥的意思,老子教训儿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他拿着镇尺照着儿子的后背就是两下,嘴上骂道,“朕这些日子太宠着你了是不是!惯得你恃宠而骄!” 这两下猝不及防,苏承桥被打得身子一摘歪,险些栽到前面的桌子上,疼得他皱着眉头直抽气,这一挨打,他心里的委屈气恼更大了,说话的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恃宠而骄!臣有恃宠而骄的资格么!臣记得小时候也常有人在背后说臣恃宠而骄,可臣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臣的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裕丰帝听儿子提起小时候的事,怒气一下子消了一大半,愧疚又涌了上来,苏承桥幼时确实是一直在宫里横行霸道,彼时陆维超得势,宫中无人敢惹他,他也只能由着他闹腾,可如今他已经不小了,怎能还如还提时代一般胡闹,今天他这般顶撞他,他气恼一阵也就罢了,可他日若是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他还似今日这般,难保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参他大不敬,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而且也不利于他的名声。 想到这,他不禁又有些来气,不能再由着孩子这么下去了,他今天非得把他的这些毛病都给板过来不可!于是他又坐回到软塌边,左手一拉儿子的左臂,使劲往怀里一带,苏承桥的身子立刻失去了重心,跌进他的怀里,肚子正好压在他的腿上,屁股也就自然比身体的其他地方高出了一块。 苏承桥还从未以这种姿势挨过打,不觉更懵了,他下意识地就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后背却被皇帝死死的压着,又听皇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老实点!你难道要朕叫两个人进来按着你不成!” 听了这话,苏承桥心里的委屈怨愤更甚,还夹杂着一丝惶恐,他想起了他七岁那年挨廷杖的情景,当时就是两个太监按着他的手脚,那么多妃嫔皇子宫女太监众目睽睽之下,那真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那种耻辱他再也不想再体会一次了,因此他心里虽不情愿,还是妥协了,不再挣扎折腾,只是静静地趴在那里等着挨打。 ------------------------------------------------------------ 我知道你们看了这段一定很郁闷,我也没辙,谁让你们选了一个这么啰嗦的楼主 |
三十七 裕丰帝撩起儿子的外袍,紧接着镇尺一下一下地就砸了下来,一条绸裤加上一条亵裤根本起不到多少减轻疼痛的作用,苏承桥暗暗懊悔,早知道里面就该穿条棉裤!他这么大个人,却趴在皇帝的腿上挨打,面子已经丢光了,里子怎么也得保住才行,因此他一直咬着牙装英雄,只是偶尔从嗓子里会溜出几声闷吭来。 他这八年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哪个敢动他一根手指,虽然偶尔也有受伤的时候,但也不似这样钝刀子割肉一般难熬,不过十下,他已经出来一脑袋白毛汗,一张小脸都疼得皱在了一起,嘴唇也咬破了,嘴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苏承桥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刚才是太疼了,他才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现在察觉了,他才舍不得让自己伤上加伤呢,索性叼住了自己袍服的袖子。 约莫着又挨了好几下,裕丰帝根本没有丝毫要停手的意思,也不说话,之前也没说要打多少,苏承桥也不晓得这场酷刑到底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傻,逞什么英雄!白白在这里挨板子却什么好处也得不着!这镇尺是上等红木制成的,他的屁股可是肉的,这么耗下去,他是必输无赢啊! 于是他开口叫了声“陛下”,试图引得皇帝开口说话,可皇帝似乎是铁了心要教训他,根本没理他这茬,还是有条不紊地挥着手中的镇尺。 苏承桥只得又叫道,“陛下,哎呦。。。您若对臣,啊。。。有什么不满意,啊。。。的地方,嗷。。。臣一定改,啊!” 苏承桥断断续续地把这句话说完,身后已然挨了好几下。 裕丰帝听了这话,才停了板子,问道,“错哪了?” 苏承桥刚刚满脑子都被疼痛占据着,只想着怎么才能让皇帝停手,哪还会想自己错哪了!他有错么?!不过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可不敢激怒皇帝,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道,“臣不该心存残害兄弟之念。” 谁知这话刚说出来屁股上立刻又传来一阵剧痛,皇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不对!再想!” “啊?!”苏承桥这可纳闷了,不是因为这个?那是因为什么? 裕丰帝见儿子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再回话,手里的镇尺又是两下落了下去,“问你话呢!” 苏承桥又疼得“哎呦”了一声,缓了口气,才回道,“臣不该在罚跪的时候乱动!”他实在想不出他除了想要苏承桉死以外还有什么惹得皇帝不快的地方了,所以只能往后面想,他说出这句话其实心里蛮委屈的,不就是罚跪的时候活动了一下么,至于这么打我么! 裕丰帝在儿子的臀上又落下两板子,“还有呢?”这算是接受了这一条错误。 “臣不该违抗圣命,对陛下口出不逊!”这话说出来,苏承桥更委屈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可这能怪他么,谁让皇帝非要他摆出那么羞耻的姿势的!他又想到自己如今趴在皇帝的腿上挨揍,心里的委屈更甚,现在这个姿势似乎更加羞耻! 又是两板子落下来,裕丰帝继续问,“还有呢?” 苏承桥也知道必然还有,要不皇帝怎么会罚他跪,可他都说了他不该心存手足相残之念,可皇帝又说不对,除了这个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了,只能委委屈屈地对皇帝道,“求陛下明示,臣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裕丰帝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要朕给你指出来,可是有代价的!”这句话的语气明明并不严厉,可苏承桥却听得毛骨悚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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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裕丰帝说完,也不等儿子回答,抡起手臂,连着又是八九下打下来,苏承桥之前已挨了能有三十板子,如今哪里受得住这么多下连续的击打,疼得他嘴里惨叫连连,右手下意识地伸到身后去遮挡。 裕丰帝见儿子挨打时如此不规矩,很是气恼,他之前责打苏承桉,也有下狠手的时候,打得皮开肉绽也是有的,但打得再狠,苏承桉最多也只是嘴上求饶,绝不敢躲闪遮挡,这孩子得给他好好立立规矩! 因此裕丰帝手中的镇尺对着儿子的手腕就是三下,手腕才多粗一点,能有多少肉,基本上除了皮就是骨头,苏承桥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敲碎了,疼得他“嗷”的惨叫了一声,赶紧把右手收了回来,放在嘴边不停地吹着。 这边手腕上的疼痛还没得到缓解,身后又传来了两下剧痛,随后又听皇帝教训道,“以后挨打之前叫你做什么你要乖乖照做,不许再像今日这般,挨打的时候不许乱动,不许躲闪,不许拦挡,你再敢把手伸到后面来遮挡,朕就先把你的手心打烂!” 苏承桥救驾之后,养伤期间,裕丰帝一直待他极好,便是被他惹恼了,也不会说什么太重的话来训斥他,这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因此他今天才会说出做出他之前根本就不敢说不敢做的事情来,结果惹得皇帝震怒。 此时的皇帝好可怕,苏承桥是真相信皇帝能说到做到,现在最有利的做法就是乖乖听话,于是他点头答道,“臣记住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裕丰帝又在儿子的屁股上连抽了五六下,苏承桥疼得一张脸都扭曲了,两条腿也开始颤抖,但两只手一直死死地绞在一起,没敢再伸到后面去挡。 裕丰帝对儿子的表现比较满意,他扔下镇尺,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说道,“你心里恨苏承桉,甚至想要他死,朕都可以理解,朕也不怪你,可这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么!你的一言一行,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说错一句,行错一步,都不知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说话之前怎么能不先过过脑子!今天这番话你若只说给朕一个人听也倒罢了,可殿里还有四个太监,若是哪个嘴巴不严,传扬出去,不出几天,朕的御案上就会出现弹劾你的折子,到时候朕要保你还不知要多费多少心力!” 裕丰帝话说到这个份上,苏承桥已经完全明白了皇帝还是要他做太子,他只觉得身上也疼,心里也疼,这难道就是他的命数么!他原本的打算是,说出这番话让皇帝改变心意,然后再让他身边的太监把他今天说的话传出去,这样很快就会有人来参他,而皇帝就可以就坡下驴,废掉他宸王的爵位,其实如果皇帝改变主意了,那即使他身边的人不出去说,皇帝也会想法子把他今天的这番话让人传出去的,可没想到却是这么个结果!早知道这番话说出来一点作用也没有,他就不说了!还白跪了那么长时间,白挨了这么一顿狠打! 只听皇帝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那四个太监都是这里旧宫的,跟着朕和你的时间都不长,都留不得!权当给你买教训了!” 裕丰帝这话说得很平静,可苏承桥却如何能平静下来,总不能他白白被罚跪挨打,还要搭上四条人命吧,那他如何能心安啊!于是他撑起上身,转过脑袋对着皇帝求情道,“陛下开恩,那四个太监既然已经说了什么也没听到,而且陛下还说他们如果敢泄露出去,就灭了他们的三族,相信他们为了他们各自的家人,也是不敢出去乱说的,求陛下饶过他们吧!” “妇人之仁!他们活着就有变数在,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裕丰帝这下更觉得儿子不是个残暴之人了,否则怎么在意几个太监的生死。 苏承桥大概是太着急了,不想让四个无辜地太监因为他而白白送命,又或许是身上的伤太疼了,影响了他大脑的思考,总之,不管因为什么,他竟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陛下,即使那四个太监日后把臣今天说的话泄露了出去,有人把臣告到御前,陛下也不必为难,削了臣亲王的爵位便是。” |
三十九 裕丰帝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否则当初也不可能在三大权臣的眼皮子底下发展自己的势力,后来又瞒了陆维超那么多年,最终一举剿灭了陆维超的势力,而苏承桥这句话意思表达得又有很明显,自然就引起了裕丰帝的怀疑,他眯起眼睛问儿子,“你不想做太子么?” 苏承桥吃了一惊,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刚才那句话说得太直白,露出了马脚,他迅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答道,“陛下,臣是个胸无大志的人,只想每天吃喝玩乐,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臣并不想做太子,而且臣也不适合做太子。” 这倒是实话,只是苏承桥并没有把最主要的原因说出来,那就是他怕将来被废,这个他不敢说,第一,这话说出来,明显就是对皇帝不信任,这必然会惹恼皇帝,他如今可还趴在皇帝的腿上呢,皇帝没让他起来他也不敢起来,一旦惹恼了皇帝,他的屁股还得遭殃。第二,他为什么要怀疑自己将来会被废,这明显就是心虚么,只怕皇帝立刻就会猜疑他有不臣之心,那不是自取灭亡么,所以这话无论如何也不能说。 而说自己胸无大志,无心权利,皇帝若信了,至少不会生气,因为哪个皇帝不喜欢不贪慕权势的臣子呢!皇帝若不信,那就会觉得他心口不一,对他产生反感,说不定就改变主意不要立他当太子了! 苏承桥的算盘打得不错,可皇帝却不按照他铺好的路走,这话若是从另外一个皇子嘴里说出来,裕丰帝怕是绝不会相信,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将皇权看得重于一切的人,而他认为他的儿子也都跟他一样,自然是都想争太子之位的,可他这些日子与苏承桥相处下来,知道这个儿子跟他其他的儿子都不一样,连他要带他回京他都不情不愿的,而他刚才的话也已经把他的想法表达得清清楚楚,四个小太监的性命在他的心里似乎比太子之位还要重要。 裕丰帝确实希望他的臣子和儿子都不争权,可一个父亲怎么会喜欢一个玩物丧志,不求上进的儿子,尤其是这个儿子还是他看好将来要承继大统的,因此苏承桥的话再一次成功地激怒了皇帝,裕丰帝拾起手边的镇尺对着儿子的屁股又连抽了五六下,嘴里骂道“不知上进的东西,朕怎么养出来个你这样的儿子!” 伤痕累累的屁股缓了一会儿,再次遭到重击,这疼痛比刚刚要尖锐许多,苏承桥疼得眼前都有些发黑,抻着脖子扯着嗓子嗷嗷直叫,嘴里不住地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他倒是不认为皇帝会打死他,但这么打下去,他怕是要活活疼死。 “把你的那些玩心都给朕收起来!过几天朕给你选个师傅,给你讲学,你给朕好好学学治国之道和为君之道!” 苏承桥只觉得身后疼得要死,心里也委屈得要命,“我明明不想当太子,干嘛非要逼我!你那么多儿子想争那个位置,你怎么不从他们里面选一个!”疼痛和委屈让他有些丧失理智,这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对皇帝的话点头应是,因为人情绪激动的时候说出来的话往往都是对自己不利的,可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又往往控制不住自己,苏承桥也是一样,他虽然疼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却还是对皇帝道,“陛下觉得一个心肠歹毒,意图残害手足的人,适合做太子么!” ----------------------------------------------------- 年底了,太忙了,有时候下班都晚上9点了,小伙伴们将就一下吧,橙汁有时间会尽量码的。 |
四十 苏承桥一心想要推掉太子这差事,可他情急之下,这话说得太过露骨,裕丰帝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了,敢情这个儿子刚刚说出那些要苏承桉死的话,目的就是要他以为他心存残害兄弟之念,不配做太子。他哪里是胸无城府,他的心机和城府深着呢,连他都敢算计。 裕丰帝这一个来月也不知被苏承桥惹恼过多少次了,就今天这一天他已经不晓得跟这个儿子生了多少气,只是这是第一次他居然愤怒到有些失控,心里还有满满的伤心和委屈,他一心一意为他好,想要给他最好的,他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挖空心思地把他的好意往外推,真是把他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看着还趴在他腿上的儿子,只觉得这小子实在太欠揍,于是抡动镇尺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苏承桥,你可真本事,居然敢算计朕!” 裕丰帝此时怒火正盛,下手自是比刚才重得多,苏承桥刚刚前前后后加在一起已挨了有四五十下,如今更急更重的板子再砸下来,他哪里受得了,只疼得他三魂七魄都出了窍,他如今满脑子都被疼痛占据,根本无力思考皇帝的话指的是什么,只能扯着嗓子惨叫求饶,“陛下饶命啊!”他是真的觉得皇帝这次好像要打死他! 裕丰帝也不理会,连着抽了十来下,忽见儿子月白缎的绸裤上透出点点血迹来,他心下一惊,又见儿子被自己打得惨兮兮的样子,他倒是下不去手再打了,只是看见这小子还是有气,于是他把孩子挪到软塌上趴着,自己大步流星跨出房间走出了偏殿,他得出去散散。 走到偏殿门口,招手让刚才在殿里的那四个太监跟着他,又吩咐苏承桥身边的另外两个太监,“去传个御医来给你们主子瞧瞧!” 两人低头应诺,堆金连忙跑去请御医了。 裕丰帝本想去御花园走走,散散胸中的怒气,可又想到这四个太监得先处理了,想到这个,心里的火气更盛,都是这小子瞎折腾,还得他替他收拾这烂摊子。于是他又回到御书房,将那四个太监留在外面,招了两个心腹侍卫进来,吩咐道,“那四个太监行为不轨,你们去处理了,下手干净些!” 两人出去没一会儿就听外面传来了几声惨叫,裕丰帝跨步出了御书房,见不远处躺着四具尸体,正是那四个太监,喉管俱已被割断,裕丰帝摆了摆手,立刻有人把尸体抬了下去,清理血迹,御书房外还有几个太监侍卫,没人敢说什么,但一个个心里都明镜似的,这四个太监必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才会被灭口。 裕丰帝也没再回书房,径直去了御花园散步,旧宫里原本没有主子,现今也不过皇帝和三皇子两个主子而已,因此这御花园里很是清净,裕丰帝溜了半个时辰,火气总算是都消散了,心情也恢复了平静,他平心静气地想了下,也明白了苏承桥今天为什么来了这么一出,想来是儿子幼年当太子时的经历太过不堪回首,才会对再次成为太子如此抵触,裕丰帝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又是无奈又是难过,他这一个来月对儿子已经够好了,可儿子怎么还是不相信他,他会把最好的东西给他,他童年的不幸绝不会重现。 |
四十一 裕丰帝气一消,身体顿感异常疲乏,他因为山海关告急忙碌紧张了一天,晚上本该早点歇息,明日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处理,可却被苏承桥给气了个半死,如今只想赶紧回寝宫睡觉,回到德天宫,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儿子,绕过正殿直奔广华殿。 裕丰帝素来是个的冷情冷性人,大概是生在天家的缘故,他对亲情看得很淡,除了苏承桥,他还有七个儿子,他只宠三个,跟其他几个儿子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的父子罢了,而且他虽然疼宠苏承柠和苏承桓,但这两个儿子却也极少能牵动他的情绪,真正入了他的心的只有苏承桉而已,即使是现在他想起苏承桉来,依然会觉得痛心。 可苏承桉毕竟是他悉心教导了十几年的儿子,父子感情深很正常,然而他只跟苏承桥相处了这么一个来月,这个儿子却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走进了他的心,连他自己也发觉了他对这个儿子的情感发生了变化,从最初只是愧疚想要补偿到现在的发自内心的喜爱。 苏承桥在他所有的儿子里是最特别的一个,他的其他儿子跟他相处或多或少都带着些畏惧,奉承和谄媚,他们都是小心的,甚至是虚伪的,他们跟他说话似乎也总是带着一种功利性,总想从他这里得到些什么,只有苏承桥,他跟他在一起的大多时候都是随意的自然的,没什么目的性,他觉得只有他对他才是真诚的,他觉得这样的相处才像是平常人家的父子,也只有这样的父子关系才是纯粹的,不含杂质的,而他与他其他儿子的父子关系里都掺杂了君臣关系。 裕丰帝跟苏承桥在一起的多数时候都是很轻松的,因为他不用费心思去分析他说出来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玄机,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向他索求什么,他很喜欢这种舒心的感觉,他也习惯了这种感觉,已经舍不得割舍掉这种感觉了。每天如果见不到苏承桥他就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跟他说上几句话他就会觉得少了点什么,所以虽然今早接到边关急报,他紧张忙碌了一天,他依然想着派人去问问儿子的情况,晚上忙完了也照旧去看他。 他最初害怕他死去,是因为如果他死了,他就再也没办法补偿他,他会遗憾终生,他讨厌这种感觉,所以他祈求他可以活下来,给他一个弥补的机会,可如今,他的一举一动,已经都在牵着他的心,所以他在知道被他算计时才会愤怒到失控,因为他一心一意为他,可他却不肯对他坦诚相待,所以他才会明明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心里却依然不放心他,非要亲自去看看他。 他当初选他做太子是出于愧疚,是在他的所有儿子里甄选了一遍,得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到如今,他已经很清楚,他是他最爱的儿子,他不愿看到有其他人凌驾于他之上,不把那个位置给他,他不甘心。 ---------------------------------------- 这章是爹的内心活动,据说下章有糖,你们如果想在周一早上之前看到糖就活跃一点,我好考虑下是不是明早起来码字,否则我周一到周三三天出庭,你们大概就只能等周四了。。。。。。 |
四十二 裕丰帝跨进广华殿,就见两个御医,还有几个太监宫女都杵在外殿,见他进来都赶紧跪下行礼。 他摆了摆手,皱着眉头问,“都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伺候!” 一个御医上前一步,躬身回道,“回陛下,宸王殿下不让任何人靠近,臣等根本没法给殿下把脉。” 裕丰帝眉头皱得更深,举步跨入内殿。他没发话,站在外殿的这些人也没敢跟着进来。 苏承桥依旧趴在软塌之上,从皇帝离开就没有动过,他一向是个很爱惜自己的人,伤在那种地方虽然羞人,可他也绝不会任由自己在这遭罪,只是他现在心里忧虑害怕得紧,根本没心思顾及身后的伤。 皇帝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脑子里回响,揣测帝心,算计君上,这是何等大罪,他能感觉出皇帝刚刚是何等的震怒,都怪他太过心急,才会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皇帝面前,这下可好,不用等到将来被废,眼下他已是处境堪忧,简直是作茧自缚,他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度过这次的危机,因此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到皇帝气消了去请罪,他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他这次虽然算计了皇帝,可却是为了远离权利,对皇权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想来皇帝应该会看在他这次舍命救驾的份上,不会太为难于他。 苏承桥刚打定主意,裕丰帝就走了进来,这倒委实让他吃了一惊,他觉得自己这次触到了皇帝的逆鳞,皇帝不降罪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来瞧他。见到皇帝来,他也顾不得身后的伤,赶紧爬起来跪下请罪,“陛下恕罪,臣之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陛下念臣年少无知,饶了臣这一次吧,臣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裕丰帝见儿子如此,一下子想起刚才他说过的话,心里有些懊悔,定是他气头上话说得重了,看把孩子给吓得,他见儿子额头贴在软塌上,诚惶诚恐的样子,心疼不已,赶紧扶起儿子,“快起来,这是做什么!伤不疼了是不是!”无意间碰到儿子的手,一片冰冷,他心下一惊,连忙问道,“手怎么这么凉!冷么!”又伸手去摸儿子的额头,见并不烫,才放下心来。 苏承桥是方才吓的,才会手脚冰冷,不过他听得出皇帝话语中的关心和语气里的心疼,心下稍安,皇帝既然还肯关心他心疼他,那应该就不会怪罪他,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答道,“臣犯下大错,觉得愧对陛下,心下难安,才会如此。” 裕丰帝见儿子满脸是汗,嘴唇发紫,连声音都带着颤抖,想来是疼的,不觉更加心疼,“好了好了,父皇不怪你了,父皇已经打过你了,这事就揭过去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苏承桥这才彻底放了心,又挣扎着磕下头去,“谢陛下,臣以后再也不敢了!” 裕丰帝赶紧又扶住他,“乱动什么!疼成这样还不让御医看看!”边说着边冲着外殿喊道,“都杵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伺候!” ------------------------------------------ 这段算是交代了现阶段儿子对爹的态度,还是臣对君的态度,儿子对爹的感情进展不会有爹对儿子的那么快,所以说真正的反虐还没来,当儿子在心里承认皇帝是爹的时候,真正的反虐才正式登场。 |
四十三 伤在那种地方,苏承桥自然不会让这么多人看到,因此只留了一个御医,其他人又被撵了出去。苏承桥见皇帝一直盯着他的身后看,不禁羞得满面通红,嘴上劝道,“陛下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臣无事了。” 裕丰帝倒是没想到儿子是因为害羞才要他去休息,还以为儿子是关心他呢,他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轻声对儿子道,“父皇不累,不看着你上完药,父皇不放心。” 苏承桥这个郁闷啊,可又没办法把这尊佛给请出去,只得把自己的脑袋埋进臂弯里当鸵鸟。 从刚才挨完打到现在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血已经把屁股上破皮的地方跟亵裤粘连在了一起,只能用水慢慢把血咖化开,好把衣料和皮肉分割开。 尽管御医下手已经尽可能的轻了,苏承桥还是疼的浑身打颤,嘴里嘶嘶的一个劲抽冷气,裕丰帝在一旁看着心疼,就斥责御医,“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么!” 御医心里叫苦不迭,心说这伤成这样,下手再轻,也没有个不疼的,您要是心疼,当初怎么不轻点打啊!可他也只敢在心里抱怨两句罢了。 折腾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亵裤才被脱了下来,苏承桥的屁股暴露了出来,整个屁股上板痕交错,肿了一指多高,差不多都成了深紫色,有些地方还有些泛黑,镇尺顶端扫到的地方有两处破了皮,裕丰帝看得直皱眉,心里后悔打得重了,他没想到会把儿子打成这样,看来以后还得脱了裤子打,下手轻重他也好有个分寸。其实他以前责打苏承桉也都是褪了裤子打,可每次都是苏承桉自己乖乖脱了裤子等着他来打,哪像这小子这么不听话,再加上他当时很生气,只想着好好教训儿子一顿,倒把这茬给忘了。 御医又出去外殿叫太监换了一盆清水来,回来帮苏承桥清洗了臀上破皮的地方,才开始上药,宫里的人向来捧高踩低,最是势力,如今苏承桥正得宠,用的自然是最上等的伤药,消肿镇痛效果很好,苏承桥只感觉药粉刚接触到破损的皮肤时有一阵尖锐的刺痛,但很快就被一阵清凉感取代,疼痛也缓解了不少。臀上的伤处理好了,又给右腕涂药,那里虽然只挨了三下,却已经肿了起来。 好不容易上好了药,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苏承桥自然是疼的,裕丰帝是心疼的,御医则是既疲惫又紧张又害怕,重新帮苏承桥换上了一条亵裤,御医才彻底松了口气,他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 外殿的宫女和太监都被唤了进来,服侍着苏承桥擦洗身体,换衣服,苏承桥这一晚上,先是挨打,又受惊吓,再加上上药折腾,早已精疲力竭,待到他身上换好干爽的衣服,他已经去陪周公下棋去了。 苏承桥身边的太监堆金过来准备把他背回到暖阁的床上去,裕丰帝见他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瘦小枯干,他还真怕他把他儿子给摔着了,又见旁边的另外一个小太监也是同样的瘦小,于是他摆手挥退了太监,自己亲自把儿子抱了起来,向暖阁走去,屋子里的御医宫女太监都看傻了眼,这位宸王殿下可真是太受宠了! 苏承桥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只觉得口渴得厉害,浑身也有些冷,值夜的宫女太监忙着服侍他喝水,又忙着去叫御医,裕丰帝临走时担心儿子身上的伤,留了一个御医在广华殿,御医过来看过,说宸王殿下有些发热,开了方子,又亲自带着人去御药房抓药,连其他几个御医也被惊动了,本来只是有些发热并不是什么大病,可苏承桥因为之前连着高烧几天,之后一直咳嗽了好多天,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才没让他坐下病根,如今再次发热,若是再持续几天,只怕会把之前的病勾出来,而且这位殿下如今极为受宠,若他真有点什么事,他们这几个御医只怕脑袋都要搬家,所以几个人也顾不得睡觉,都跑到广华殿来守着,生怕这位宸王殿下的病情恶化。 |
四十四 大半夜的广华殿的宫女太监忙了个人仰马翻,烧水熬药,广华殿是德天宫的偏殿,这边闹腾得动静不小,睡在正殿的皇帝自然也被惊动了。 裕丰帝昨晚安顿好儿子回到自己的寝殿,已然过了三更,现在还不到五更,他又被折腾了起来,听说儿子发热,他也顾不得梳洗,宫女服侍他穿好衣服后,他就匆匆赶到了广华殿。 苏承桥挨打之后伤处没有及时处理,有些发炎,再加上他昨日受了不小的惊吓,因此才会发热,好在体温并不算高。 裕丰帝过来的时候他正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隐约听到皇帝同御医说话,却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有人把他扶了起来,他的脑袋好像被垫高了一块,他本是侧身趴着的,这一动倒是牵动了他身上的伤,他疼得呻吟了一声,人也彻底醒了。 裕丰帝见他醒了,赶紧坐到床边问他,“桥儿,你觉得怎样?” 苏承桥只想说疼,可睁眼一看,一屋子的人,他又把这个字咽了下去,只是叫了声“陛下”。 裕丰帝命人盛了一碗粥,亲自喂他,苏承桥现在哪里有胃口,只吃了半碗,就摆手说吃不下了。裕丰帝也没勉强他,又让人端了药来,苏承桥看着这黑乎乎的一碗,心里简直欲哭无泪,他之前养了一个月的伤,天天早晚跟这玩意打交道,这才断了没几天,如今又得喝,这次真是亏大了,白挨了一顿打不说,还不知要喝多久的苦药。 他深吸了两口气,如就义一般,把嘴凑到碗边,把眼一闭,咕咚咕咚地把一碗药都灌了下去,裕丰帝见他把药都喝了,赶紧从旁边的托盘里拿了两颗蜜饯塞到他的嘴里,待嘴里的苦味都散掉了,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御医说他此时需要多休息发汗,裕丰帝就命太监撤了他脑袋下面的一个枕头,让他躺下继续睡觉,他现在委实也没有精神,因此倒也听话,裕丰帝又陪着他坐了一会儿,见他没什么动静,似乎睡着了,才起驾去了御书房,如今战事急迫,有多少军务政务等着他处理呢,他实在是没时间一直陪着儿子,临走前吩咐御医宫女太监小心伺候着。 此时已然入冬,以天时而论,乌荻鞑子占了优势,他们作战似乎并不怎么受季节影响,而大祁的兵士一般都在春夏秋三季出兵,很少冬季出战,而且此时动兵,南方的军队不能北调,因为这些兵士不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极易冻病冻伤,他还得密切关注西南的缅甸,这边陲小国虽自大祁建国之后就一直俯首称臣,岁岁进贡,可这百年来,也有几次挑衅犯边,如今若也趁此机会起兵来犯,那就更麻烦了。 一直从卯时忙到未时,裕丰帝才吩咐传午膳,又想起苏承桥来,就命人将午膳摆到广华殿去。 苏承桥一直睡到午时,他早上吃了药,又发了汗,这会儿已经基本退了烧,脑子也恢复了清明。他闭着眼睛在心里盘算,皇帝昨夜和今早的对他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看来他是平安度过了这次的危机,他的心里轻松了不少,可又想到皇帝还是要立他为太子,他以后就要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日子,将来还不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他又郁闷得紧,可他又没办法让皇帝改变主意,昨天已经尝试了一次,结果呢,差点把自己给套进去,惹得皇帝震怒,他还白挨了一顿狠打。唉,人不与命争,看来他是命中注定过不得安稳的日子,他还是留着脑筋为以后筹谋吧。 |
这篇码的辛苦无比,我已经忘了上一章写的是啥了,这个样子实在太痛苦了,你们看着也难受,估计都接不上上文了,我写着也费尽,思路都断了,可最近实在没时间,这周还是相当忙,下周又是圣诞假期,放假了预计比上班还忙活,所以橙汁考虑暂时停更,反正吧里文多着呢,你们也不差我这一篇 要不个几天像挤牙膏一样挤出来一点,你们也受折磨不是,还是先等橙汁假期过了再回来日更吧 橙汁在这里给小伙伴们鞠躬啦,谢谢大家的支持 |
哎,我总算是知道文都是怎么成坑的了,时间长不写,人就变懒了 你们就把我忘了吧 |
好吧,我被你们打败了 再耐心地等两天吧,让我看看前面都写的啥,你们也可以去翻翻,否则都接不上了。。。 我发现潜水党只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不过,为了这篇文顺利发展下去,你们以后还是多出来转转的好 其实开文之前,剧情走向都已经设计好了,不存在灵感断档的问题,只存在懒惰问题,目前贴吧没人提醒都想不起来上了,我还得重新养成每天刷贴吧的习惯 好啦,小伙伴们早点休息吧,橙汁啰嗦完了 |
四十五 裕丰帝进来的时候苏承桥也刚刚传膳,父子俩正好一起吃。苏承桥只能侧着身子趴着,由宫女服侍着他吃,裕丰帝见他稍动一动就会疼得皱起眉头,便关切地问道,“还疼得紧么?” 苏承桥被问得有些脸红,他抬眼迅速扫了一圈屋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裕丰帝见他害羞的样子,不禁失笑,“被父皇打几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这全天下被老子教训过的儿子多了去了!” 这下苏承桥的脸彻底红透了,看向裕丰帝的眼神也有些哀怨,可裕丰帝见他这副模样,心情倒是挺不错,不过他还是转换了话题,“你且好好养着,等你好了,朕让宋景来给你讲学。” 苏承桥一听宋景这名字,立时起了反感,他从未踏足过朝堂,又离京八年,对于这些官员并不熟悉,就更别说有什么恩怨了,可唯独这个人,当初前皇后被废,就是他写文章,捏造出数条罪状,而后为了扶沈竹微上位,他也曾撰写文章,盛赞她,对于这样一个人,苏承桥如何会有好感!他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选他给他当先生!于是他问道,“为什么是他?” 裕丰帝叹了口气“朝中有些官员当初是遭过陆维超排挤打压的,以你同陆维超的关系,将来只怕很难得到这些人的支持,而宋景在这些人里颇有些声望和影响力,如果他成了你的师傅,他的前程荣辱就都挂在了你的身上,他必然会全力支持你,也会劝说那些其他受过陆维超迫害的官员站到你的一边,这样你将来的路会好走很多。” 宋景也算是个忠臣,可他更在意自己的身家性命,名利前途,所以当年他虽不耻陆维超的所作所为,却又畏于陆维超的权势不敢出言指责,只是默不作声,既不依附陆维超,也不反对他,因为他不是陆维超的党羽,所以在朝中受到排挤,从翰林院被调到太常寺,只做个正八品的博士,太常寺是主管宗庙祭祀礼仪的,是个清闲得不能再清闲的衙门,他也就是挂个官衔,领个俸禄罢了,不过他却是一直安安稳稳地在京为官,等到陆维超倒台,裕丰帝知道他文采了得,便把他调到礼部,要他写文章历数陆维超和陆芊影的罪状,而他本就极恨陆维超,恶其余胥,对陆维超的女儿也同样憎恶,所以欣然领旨。 裕丰帝其实并不喜欢宋景,对那些其他遭受过陆维超排挤打压的大臣也不怎么喜欢,他认为这些人太过圆滑,否则如何能活到陆维超倒台,但文人的嘴和笔不容小觑,他们可以把错的说成对的,可以把真的写成假的,可以把奸臣写成忠臣,甚至可以把活人骂**死,这些年裕丰帝每次要做什么大事之前总要让这些人先写文章来制造舆论,但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可用,却不可信任,所以他把这些人都安排在翰林院,礼部,鸿胪寺,光禄寺这样既清闲又高贵的衙门里,看着官职高高在上,实际上却是半分实权也没有。 裕丰帝其实并不是特别担心这些人会反对他立苏承桥为太子,一群有职无权的文人墨客还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可他却希望这些人能为苏承桥写文章歌功颂德,以此来提高儿子的名望,以弥补儿子多年不在京城所带来的不利,这对儿子的将来还是很有裨益的。 |
我回来更文了,还是那句话,更的频率,全看你们,你们表现得好,我就可以写得快些,最近有时间,不过懒得动笔,你们要是不积极,那我也是积极不起来的 好啦,橙汁碎觉去啦,小伙伴们好好玩耍吧 有文的楼层别跟帖,我有严重强迫症 |
四十六 其实在这些当年受过陆维超排挤迫害的大臣里最有影响力的是周彦清,宋景比他还要差些,但周彦清此次并未随驾,人还在京都,而眼下局势紧张,谁也无法预知战事会如何发展,裕丰帝已经不能等到回京再培养苏承桥,尤其苏承桥之前从未被作为一个储君来培养,现在必须得抓紧时间给他灌输一些治国之道和为君之道,因此裕丰帝才退而求其次,选了宋景。 宋景并不想接这个差事,他认为一个身上有着叛臣血脉的皇子根本不适合做太子,而做了苏承桥的老师就意味着他跟苏承桥被捆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心里自然不愿意。 无奈他如今却是自顾不暇,当年为了扶废后沈氏上位,他曾撰写过一篇盛赞沈氏的文章,如今废太子与沈氏谋逆,他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虽然这是皇帝的授意,可皇帝怎么会自己认错,到头来还不是把他们这些大臣推出来当替罪羊,而且当年沈力淮寿辰,他还曾写过一首贺诗,由于这首诗辞藻华丽,再加上沈力淮和他的门客们的极力宣扬,导致这首诗在京中流传极广。 因此他这些日子简直是坐立不安,心惊肉跳,不过过了这么多天皇帝都没有要治他罪的意向,这让他的心稍稍放下了些,如今皇帝命他给宸王讲学,他心里虽然不愿,可却不敢推脱,生怕惹得皇帝不快,又要追究他当年给沈氏写文章和给沈力淮写贺诗的罪责,因此只能领旨。 裕丰帝其实是没想起来当年宋景给沈竹微写文章和给沈力淮写贺诗的事,时间太久远了,八年多了,他每天忙于政事,哪能事事都记得,而且当年盛赞沈竹微和沈立淮的文臣又不止宋景一个,可这个宋景不知道啊! 苏承桥没想到皇帝居然现在就开始为他的将来铺路了,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却又不禁委屈,“您既然知道臣的身世不适合做太子,为什么还非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裕丰帝打断,“谁说你不适合的!朕只是希望能让你将来轻松一些!” 苏承桥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当了太子还会有轻松的日子?!他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虽然对皇帝要宋景做他师傅的这个决定万分讨厌,却也不得不接受,他离京八年,在京里根基全无,放眼一望,朝堂之上,宗室之中,全是敌人,连一个盟友也无,他处于如此孤立无援的形势下,如何能坐稳太子之位,因此他必须得拉住宋景,进而拉住那些因为陆维超的原因而反对他的大臣。 -------------------------------------------------------- 终于把宋景这个人交代完了,好麻烦 |
四十七 提起陆维超,苏承桥又想起他的母亲来,他若被立为太子,史书要如何书写他的母亲,太子的生母总不能是个庶民吧,尤其本朝还是子以母贵,大祁建国至今,除高宗外,历任太子都是嫡出,即便是高宗,也是过继给仁宗的孝嘉惠皇后的,因孝嘉惠皇后无子,才把他过继过去,而当时仁宗选中把高宗过继到皇后名下,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高宗的生母也是出身高贵,是当时秦国公的嫡次女,薨时已是贵妃,以皇贵妃礼下葬的,即使如此,宗人府记载高宗的母亲还是孝嘉惠皇后,虽然孝嘉惠皇后并非高宗生母在宗室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可由此可见,皇家对嫡庶是多么的在意。 如今皇帝若要把他过继到哪个其他宫妃的名下,他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因此他对皇帝道,“陛下,臣是真的不适合,您想想,哪个皇子不比臣的出身高!” 儿子一说,裕丰帝才想起来他要给陆芊影复位的事还未跟儿子说过,他让一众宫女太监都退了出去,暖阁里就剩下他们父子二人,他才对儿子说,“待回京之后,朕会先复你母后皇后之位,这样你便是中宫嫡子,立你为太子自然也就名正言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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