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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江阔云低断雁飞（兄弟，现代）[第34页] |
| 作者:竹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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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在《云卷舒》开头有一段，是州越骋怼顾予堃的。 州越骋：你来抢人那次，我还没说你呢。他一哭你就回来给他撑腰，我以后怎么管？上次的伤你也看到了，你自己说打得重吗？一点小伤就敢搬救兵，都是你惯出来的！ 顾予堃：予竺当时都委屈哭了，我总不能放任不理吧？ 州越骋：让他哭！哭够了没人理，下次就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你一插手，他立马开始矫情。 然后大州果断被予堃哥哥骂冷血。 2333333 然后在小小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某人真的能狠心把人拎到一边哭个够。 真是……啧啧啧！啧啧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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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啪！ 啪！ 晾凉了的臀肉抽起来是加倍的疼，顾予竺把痛呼死死压在喉咙里。 他不会想那么多，他想的只有，哥哥已经免了他报数的痛苦，不该再大呼小叫惹哥哥生气。 啪！ 啪！ 臀肉被戒尺生生拍扁，又弹起，先是被抽成白色，紧接着又泛出深红来。 顾予竺一下一下挨得辛苦，堪堪熬到了十七下，微舒一口气，小孩的两条腿已经开始打颤，若不是撑在桌上，恐怕是要站不住了。 果然，哥哥收了戒尺：“裤子提上吧。” 顾予竺脸皮薄，一刻也不愿意光着屁股，听得哥哥允许，红着脸迅速提起了裤子。 他穿的又是家居裤，倒不至于太难熬。 可州越骋紧接着淡淡一句：“坐，我给你讲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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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 他身后的板印还疼得厉害，哪里坐的下来？ 顾予竺看一眼书房的硬木椅子，知道这也是在罚他了。 小孩在原地站了足足有十几秒都不愿动弹，心里的委屈越积越多。 州越骋静静地坐在他对面，光是目光就给人极大的压力。 可顾予竺并非有意顶撞，只是他一回来就挨训，打完手心又打屁股，还被冷着，多乖的小孩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州越骋见他站着不动，连名带姓提醒道：“顾予竺。” 这一句姓名，又给人无尽的压迫感，跟哥哥犟是什么下场，他不是没有受过。 顾予竺攥着自己衣服下摆，依然是委屈的，却不敢多说什么，扶着椅子扶手缓缓坐下，却始终用手撑着，眼睛也撇开了目光不愿去看哥哥，算是无声的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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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冷声问道：“怎么，委屈你了？” 他见小孩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坐也不肯坐实了，火气上涌，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顾予竺咬着嘴唇摇摇头，可那眼里明晃晃都写着委屈。 “站起来！” 州越骋烦他这副委屈的样子，绕过去一把把人拎起来按在桌上，往那狠狠抽了十记戒尺：“能好好坐了不能？！” 顾予竺猝不及防又挨一顿，虽然只有十下，可在当时的小孩看来，戒尺仿佛狂风暴雨一般往他的身后抽，他被哥哥按住腰部动弹不得，只能一下一下地承受。 州越骋刚松开按住他的手，小孩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出来，背过手就想用手心去揉身后烫痛的臀肉，却被捉住手腕，反按在腰上往红肿的手心狠狠抽了一下！ “许你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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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手心仿佛被一道滚烫的热油浇中，生生要揭掉他一层皮，顾予竺触电一般猛地缩回手，捧在脸前不敢吹，害怕得下意识后退几步，带着十足的哭腔，“我不敢了……哥哥别打……别打……” 小孩对上， 狠狠一哆嗦，忍着疼走到椅子前，什么也不敢求，顺从地用手肘撑着扶手坐下去。 那感觉真是…… 顾予竺咬向自己下唇，强迫自己松开撑着椅子扶手的手，把全身重量都压到后臀，红肿的臀肉被坚硬的椅面挤压，一瞬间疼得小孩闷哼一声。 顾予竺像是活生生坐到了一排钉子上似的，腰背抑制不住地耸动，两只手却以手腕交叠放在胸前，丝毫不敢用手去借力， 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州越骋——这次是无声地求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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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乖巧的样子落入眼里，州越骋紧皱的眉心略有松动，端着戒尺训他：“理论课是一切的基础。不要觉得理论课枯燥就不认真！你理论课不好好学，将来实践中一个咒语用错，就可能要你的命！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放学给我准时回来，所有周末、假日的活动全部取消！如果老师补课，提前跟我打招呼。不经我同意，不许参加任何课外活动。每天做的所有课堂练习和试卷全部带回来给我看。顾予竺，你做得好，我可以不管你这么细。但你考成这个样子，就别怪我拿你当毫无自觉性的小孩对待！” 哥哥对他的约束一向是张弛有度，还从未这么不留余地地管他。 “是，我知道了。” 顾予竺屏着呼吸调整自己的声音，生怕漏出哭腔来被认为是委屈。 他心里多少难过，也不敢漏出来一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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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考试成绩多少？” “4……4.72……” 硬木椅子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的臀肉，顾予竺每说一句话都要极力克制声音里的颤抖和哭音。 “平均成绩下降0.86，五门课就是4.3，一分十下，四十三下，”州越骋顿了顿，“你明天要上课，允许你记账，等周末我们清算。” 四十三…… 这个数字听得顾予竺瞬间苍白了脸色，他张张嘴唇，喉咙里什么也发不出声。 小孩深吸一口气，开口却是：“我知道了，谢谢哥哥……” 州越骋盯着他，神情有些复杂，沉默片刻说道：“我给你讲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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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剩下四张卷子全部讲完，顾予竺的臀肉已经痛到麻木。 州越骋又盯着他写完今天的作业，才许他回去睡觉。 在顾予竺小时候，除非被打到昏迷或者动弹不得，否则哥哥绝不会亲自给他上药。 后来州越骋和颂秋在一起，每次挨完打颂秋哥哥都坚持给他上药，所以那时候顾予竺很依恋颂秋，觉得那个哥哥真的很温柔。州越骋管人向来不许旁人插手，可那时候颂秋坚持，他似乎也拿爱人毫无办法。 再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颂秋呆的久了，州越骋也变得温柔起来，才逐渐开始每次打完都给顾予竺上药，顺带着也哄一哄小孩。 因此，顾予竺回到卧室后，自己褪去裤子拿了药油去洗手间查看伤势。 镜子里，臀上的红色已经消散的差不多，可用手摸上去却能摸到大大小小硬块，伤重的地方，还有青黄的印记。 在他小时候挨的打里面，这次不算很重，哥哥不会许他请假。 顾予竺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臀，又看着自己依然肿着的手，想到明天要带伤去学校，忽然就被一阵难过狠狠击中，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一般，扶着洗手台慢慢滑跪到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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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觉得很累。 是，是考砸了，可我也很难过…… 他跪坐在狭小的洗手台前面，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密闭的空间给了他无尽的安全感。 畏惧和紧张慢慢退散，取而代之的是胸口一阵阵酸疼。 考砸了我也很难过啊，多希望……有人能……安慰我一下…… 可是没有。 温柔只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 他额头抵着冰凉的洗手台，眼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淌下。 小孩是委屈极了，像所有小孩子那样希望被人疼爱，难过的时候期待着被长辈安慰，却极少得到。哥哥罚他时严厉，柔情却给的少。只是他那时哪敢对哥哥有抱怨，就是心里想一想，也没有的。 明明是委屈，也误以为自己只是难过和疲惫，哭一会儿还要重新把自己撑着站起来，用手背抹掉脸颊上的眼泪。 夜已深了，明天早起，他没有时间难过，他还要给自己上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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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写到《云卷舒》里面，大州不许小顾熬夜。 想想我跟大州两个熬夜积极分子，居然理直气壮地跟小顾讲熬夜有害身体。 Emmmm……“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既视感哈哈哈 决定从我做起，今天先早睡一天，给小顾带个好头！~ 大家晚安啦 (づ￣3￣)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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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还记得，正文里小顾把自己灌醉那次，想起许多小时候被罚的经历，其中有一件是他和同学瞒着家里出去玩，州越骋发现后按着他在书房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掌嘴。 恩，就是说的他这次没考好被州越骋禁了课外活动，然后瞒着家里出去玩的事，也就是，《时寸》番外的下一段。 已经在写啦，尽快发上来。 其实小顾不是有意要去的，他只是……不擅长拒绝别人。同学盛情邀请，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敏感、过分在意别人的感受、担心被讨厌、不敢说“不”、不敢提自己的要求…… 我时常觉得，小顾的整个精神状态绷得太紧了。 相较之下，殷祺简直是……赤裸裸的有恃无恐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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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帖子一直、一直异常。 《云卷舒》我重新发了，点我头像可以看到。 我现在发不了链接，一发链接就被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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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累啦，写写第二部，发发糖开心一下。 第二部里，小顾到叛逆期了，比第一部难管多了。他开始自我反思，自我厌恶，需要被肯定，摇摆，纠结，不安，以及跟哥哥意见相悖等等。 我过叛逆期的时候就是这样，每天都很中二，每天又都在嫌弃前一天的自己，觉得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又觉得自己哪里哪里都不够好，消耗了大量精力在跟自己置气、跟自己作对，但也飞快地成长。 好啦~我真的要睡了…… QAQ 晚安啦大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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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时寸2 次日，顾予竺手上的板痕已然淡去，戒尺抽出来的伤当下很痛，却不伤及筋骨，不至于被人看出来挨了打。 可他坐在凳子上仍是一阵阵隐痛，一天的课程变得有些难捱。 “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聚餐呗！” 一到三年级的固定课程是分班级上的，四年级以后因为选课不同才逐渐淡化了固定班级的概念。 因此，这时候的顾予竺，是班级的副班长。 而兴冲冲地跑来邀请他聚餐的，正式他们班的班长——一个可爱的女生。 “诶？聚餐？” 顾予竺一脸迷茫。 他其实是不太愿意去的。 且不说他身上带着伤，光坐着已经难受，若是聚餐蹦蹦跳跳的，肯定更难熬；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哥昨天才刚刚禁了他全部课外活动，这时候若是找哥哥请假，哥哥绝对不会同意，还免不了一顿训。 可女生似乎毫无察觉他的不情愿，反而兴奋地说道：“对呀！我们考前说好的，考完试一起去吃饭。你不会忘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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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顾予竺下意识地回答。他仔细回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他们几个同学考前随口说着考完试要去放松。 他当时只是随口答应下来，谁知道对方当了真。 “那晚上我们一起去呗！你没什么事吧？刚考完也没多少作业要做。” “我……” 顾予竺犹豫着，他看着女生亮晶晶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哎呀，去呗！今年难得刚考完，老师都没布置多少作业，白天就能做完。” 不行，他不能去…… 他去了，肯定不能跟哥哥直说，还得扯谎。 一想到要瞒着州越骋，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干的。 可是…… 可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笑眯眯的一句：“你们准备去哪里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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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见他没有拒绝，更加来劲，直接说了两家餐厅问他喜欢哪一家。 顾予竺连连摇手说他都可以，末了甚至还补了一句：“能跟大家一起聚餐已经很开心啦，吃什么无所谓的。” 他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拒绝的话，甚至没有给出过一个为难的神情。 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该以什么样理由拒绝。 抹不开面子说自己是被禁足，更加不忍心看女生失望的眼神，心太软，最终只能自己承受。 顾予竺犯了愁，他自然不敢跟哥哥说实话。 实话说，哥哥必定会生气不许；若是说他晚上有补课…… 尽管哥哥不在眼前，可一想到要跟哥哥撒谎，顾予竺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哆嗦。 他对州越骋的怕是刻进骨子里的，只要想一想被哥哥拆穿的后果，他就觉得害怕极了。 要不要再编个理由拒绝同学呢？ 他又不好意思，毕竟已经答应人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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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予竺坐在教室里，老师的讲课却一点也没听进去，翻来覆去地纠结，就这样拖了一堂又一堂课，眼见着到了最后一节课，他再也——拖不下去了。 顾予竺删删改改，反复几次，终是打下了一排字“哥，晚上老师讲卷子，我晚点回来”，打完飞快地把通讯器扣在抽屉里，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顾予竺的手，一直放在通讯器上不敢移开。 很快，通讯器传来了震动，是哥哥回复了！ 可顾予竺不敢看啊。 他不知道哥哥会回什么，会不会追问他细节？会不会找老师核实？ 他捏着通讯器足足等了五分钟，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稍微平静一些，才勉强掏了出来。 通讯器州越骋只回了一个简短的字：好。 顾予竺长舒一口气，盯着通讯器反复确认了几次，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终于平复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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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予竺不敢玩得太晚，一边跟同学，一边看着表掐着时间，差不多三节课的时间他便提前走了。 孩子还小，虽然瞒着哥哥心有内疚，可能跟同龄人出去玩到底是快乐的，顾予竺一直沉浸在聚会的兴奋情绪中，直到他来到家门口。 他立在家门口，想进，却又莫名地不敢进。 他拿出自己的通讯器反复确认，哥哥并没有给他发信息，这是安全的信号——州越骋对他很信任，他说在补课，极少会再打电话去核实。也正因此，顾予竺敢说谎瞒着家里。 他站在家门口，暗自祈祷如果这次能平安过关、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接着猛下决心，进了屋。 一开门居然看见州越骋坐在客厅里翻看文件，顾予竺的心脏猛地漏了一拍！站在门口一个踉跄，勉强站稳。 哥哥一般都是在书房办公，难道是特地在等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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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越骋抬眼看向慌张的小孩，似乎随意地说道：“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没……”顾予竺强装镇静，“我以为哥在书房……” 州越骋站起身走过来，随手替顾予竺拎去书包，哥哥接近他的一刹那，小孩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州越骋仿佛没看见一般，把书包放在沙发上：“身上带着伤坐了一天，还疼吗？” 也许是积威太深，也许是出于心虚，顾予竺换好拖鞋，却拘谨地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含糊地答道：“不太疼了……” “我想你也是不疼了，”州越骋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跟我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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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看小顾扯谎被拆穿，没有什么“罪有应得”的感觉，反而有点担心他，又有点心疼。 (?°?°?) 晚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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