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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屌丝受崛起[第8页]

作者:十五串烤肉
首页 上一页[7] 本页[8] 下一页[9] 尾页[14]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尽兴的沈璋满意的抚摸着两瓣热气腾腾的肉团,捞起水里浸过一般的小白兔,轻轻拂开沾在额头的散发,轻轻质问:“记住教训了?”
可怜的卢岩抽着气,不敢出声不敢说话,只是拼命的点头。
“去冲个澡,浑身是汗出门容易感冒。”
卢岩怕极了沈璋,即便是轻声漫语,充满关切的话语,也能让他浑身发抖,顾不得屁股痛,飞一般的冲进了办公室里的盥洗室。
对着镜子回头,卢岩吓得倒吸一口气,腰部以下,腿根以上,均匀的一片深紫色,高高的肿起两指多,屁股比平时大了好大的一圈,皮肤薄得几乎透明,有些地方隐约可见黑色的血点。大腿上凌乱的分布着几道深红色的檩子,也肿起了差不多一公分高。
天啊,俱乐部里的舞台剧表演,除了特别主题,比如两年前沈璋的那次鞭打表演,就算是常规的刑讯表演,也没有这么重度的。入行两年多,卢岩一直认为能做这种表演的M都是天赋异禀的恋痛癖,万万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也能接受这种惨烈的训诫。
卢岩战战兢兢的简单冲洗掉一身汗渍,穿好衣服,出了盥洗室。
沈璋正在关闭电脑,随手将桌面上的文件收进公文包,“跟我来。”
又是“跟我来”!卢岩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
沈璋微微斜眯着眼睛,将卢岩那受惊蠢萌的模样尽收眼底,忍不住露出了微笑,“请你吃饭,前天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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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卢岩此刻的心情,他并不是很想和沈璋共进晚餐,且不说他那连碰都不能多碰一下的屁股,他更不能释放心情,安安稳稳的吃饭。
可是沈璋的命令,他几时敢不从了?
卢岩忍着身后剧痛,紧随着沈璋离开公司,直奔地下停车场。
沈璋开锁后,卢岩开始犯犹豫了——以他的情形,自然是希望趴在后座,拒绝屁股承重。可是,沈璋镜片后一道斜斜的目光抛来,卢岩就立刻心领神会,继而愁眉苦脸。
卢大编剧人虽蠢了些,却胜在作品精彩,脑洞清奇,SP的官配后续是什么?就是罚坐嘛,这风格,这路数,说不定就是从他的剧本受的启发呢……哦,不多,二爷这种级别的S,何至于剽窃他人创意?看来打完屁股要罚坐,是公理,客观存在的啊。
卢岩不愿,却又不敢不听沈璋的话。
于是,编剧大人苦着一张脸,上刑场一般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牙一咬心一横,将身体的重量,落在了饱经摧残的屁股上。
“嘶——”卢岩苦得立刻龇牙咧嘴,不敢偷眼看沈璋,只是心里默默哀鸣:什么时候二爷才能消气……
沈璋也没故意难为他,一路车子都是四平八稳,奈何卢岩那屁股熟了个透,压在座椅上,真好似蜕了皮泡在盐水里一样,沈璋再次停好车时,他已经痛得浑身发抖。
卢岩差不多是爬着下了车,跟在沈璋身后,进了一家和食店。
店里的服务员都穿着和服,满脸假笑的将他们引入一个包间,不用说,也是纯日式风格。
卢岩大大松了一口气——若是按照他卢大编剧的一贯套路,这顿饭一定要吃铁板烧一类,即便是日本料理,也该是回转寿司,因为,肿屁股配高脚凳,天造地设。
如此看来,二爷还是厚道的。
——然而,这种想法仅仅维持了五分钟。
沈璋并没有立刻点餐,而是席地坐在榻榻米上,打开笔记本开始工作。
卢岩则傻傻的跪在了对面。对,此刻的他,只能跪着。
榻榻米虽然软,可那是相对于屁股而言,对膝盖,则有些不太友好。卢岩左右挪着膝盖,可还是止不住越来越不能忍受的刺痛从膝盖蔓延至全身。
罚坐之后又罚跪,卢小白兔的眼睛真的红了。可是,沈璋那双紧盯着显示器的眼睛一旦稍稍抬起,卢岩就吓得“蹭”的一下,跪得笔直,那姿势简直比舞台上表演罚跪的M还标准。
其实,卢岩很想像真正的M那样,以一个优雅而诱惑的姿态跪拜仰望许久的男神,五体投地,他甚至羡慕偶尔得沈璋心情好肯出手调教的sub,嫉妒他们能光明正大的跪在他脚下,无限臣服,任他蹂躏。他无数次在梦中跪在沈璋脚下,没有任何权利和自由,卑微而渺小。
然而,他毕竟不是真正的M,他无法突破的一道底线,让他徘徊在那个世界之外,无限艳羡,求之不得。
所以,这样的罚跪过程中,卢岩得到的,只有那越来越鲜明的痛感,和每次包间外脚步声渐进带来的惶恐。
就在卢岩已经摇摇欲坠,快要支撑不住时,沈璋终于合上了笔记本,冷漠了一个晚上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卢岩身上。
卢岩却紧张得赶紧低下头,不敢对视。
“抬头。”
卢岩慌忙抬头,眼神却依旧游移,他就算再笨,也能感受到气压的低沉。
“开会时,我真的生气了。”沈璋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不辨喜怒,然而,他明确的说出了生气,这是卢岩认识沈璋两年来,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两个字。
“二、二爷、对、对不起……”惶恐不安的卢岩手足无措,只能本能的道歉。沈璋说出“生气”两字的一瞬间,他的心就已经开始下沉。
沈璋并没说什么,却叫来服务员点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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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就此沉浸在“我把二爷惹生气了”的惶恐不安中,不能自拔。
“不知道你的口味,冒昧带你来这里,所以,你来点吧。”仍旧是听不出喜怒的语调,沈璋却绝口不提下午的不愉快。
卢岩战战兢兢翻开菜牌,哎呦我次奥!这是吐鲁番切糕么?
卢屌丝和他的屌丝同学们,从来都对日本料理敬而远之,原因不外乎太贵还吃不饱。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他还是被菜牌上的价格吓得屏气凝神的数了数位数,没错,是三位数,槽,还有四位数!
一瞬间,惊诧、自卑与畏惧,淹没了先前的惶恐不安,继而又生出屌丝阶层对资本家与生俱来的痛恨。可是,现在他即将面临的问题是——他不会点菜!是的,万恶的资产阶级消费,他怎么会懂?!
沈璋看着他一秒钟内的各种变脸,有些好笑,更多的却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的怜惜。他翻开服务员递过来的另一本菜牌,一边翻一边问卢岩:“牛肉和鱼,你喜欢什么?”
“呃……”卢岩还在震惊的余潮中犯晕,一时间竟想不出这两种生物长什么样子。
“和牛铁板烧,再一份三文鱼刺身。”沈璋没抬头,却已经下了单。
哎呦我次奥,持续停留在震惊中的卢岩终于在险滩中爬出个头来,有点清醒了。二爷本是让他二选一的,他一个犹豫,二爷就把两个全点了,好几百块进去了。
“螃蟹和扇贝,你喜欢哪个?”
“扇贝!”这次卢岩没犹豫,在他想到这两种生物的具体自然情况之前,便顺口飞快的报了一个。
沈璋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点了照烧扇贝,随后又随便点了几个爽口的菜式,便放下菜牌。
“今天太晚了,少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等服务员出去了,沈璋才开口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貌似安慰的话。
卢岩虽然大脑内翻江倒海,持续混乱,但名校理科生的基本素质还在,他默默算了算,这一顿饭,小一千了……那种深深的自卑感再度袭来,他抬头看沈璋,究竟怎样,才能让他引长脖颈,仰望到男神的脸庞。
然而,转念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沈璋这种级别的富家子弟,不是只能吃米其林三星的么?到这么个商场顶层餐厅吃饭,岂不是纡尊降贵?而以他卢岩今时今日的收入,若不是要攒钱买房子娶媳妇贴补父母妹妹,这一顿饭人均三五百元,也在他日常消费能力之内。不必自卑,改日回请就是。想到这里,卢岩挺了挺腰,似乎也有了些底气。
沈璋请他吃饭,却选了一家他能负担得起的餐厅。
卢岩感喟不已,却已说不清是何许心情。
沈璋没有点酒水,他自己开车,固然不能喝酒,至于卢岩,他虽然知道这小白兔酒量赛过大灰狼大老虎大狗熊,却有一种莫可名状的心情,不愿让卢岩喝酒。
看着小家伙拘束的忐忑模样,沈璋有些无奈,不待服务员动手,亲自给卢岩倒了酱汁,等最后一道菜上齐了,他突然开口召唤服务员:“麻烦您送一个软一点、厚一点的垫子来。”
卢岩眼角跳动,这垫子是给他用的么?二爷不是很生气么,怎么就这么轻易饶过他?
他惶恐不安的抬眼,“二爷,我……我今天……”
服务员突然敲门,打断了卢岩酝酿了许久才的开口问话。服务员是来送垫子的,在沈璋的示意下,将垫子递给了卢岩。
二爷当真饶了自己。
卢岩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却发现无论以他之迟钝,还是沈璋的喜怒不形于色,窥探沈璋的心思,对他来说,都是人生最困难的一门课程。他有些迟疑,紧抓着垫子角,却不敢塞在已经麻木了的膝盖下。
“若是不疼了,你就继续抓着它。”
过了好半晌,卢岩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连忙将垫子挤进膝盖下,跪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膝盖已经没了知觉,一招解放,四肢百骸都跟着舒坦。
“二爷……您不生我的气了?”声音轻得如同蚊蝇一般,卢岩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憋了半个多小时的话。
“开始确实很生气,签合同的时候就不气了。后来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今天你错得太多,所以才罚得重了些,而不是因为我生气。记着,你跟着我,便少不了吃苦头,但我绝不会因为愤怒而惩罚你,也不会再发怒时惩罚你。我罚你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你该罚。”
当然,二爷心血来潮时,才是卢兔子最该罚的时候。(作者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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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了整整一个晚上,即便是痛得想死时,卢岩最担心的,仍是沈璋对他的态度,因气愤而失望,因失望而鄙夷。而当沈璋虽然仍旧板着那张从来不见喜怒的脸,却温柔的给他调芥末酱汁时,他终于开心的笑了。
第一次, 卑微的卢岩在高高在上的沈璋面前,笑得温和而自在。
乃至于第二天,卢岩敲开刘院长办公室门前来道歉时,也是带着这样的微笑,而在刘院长看来,这个笑容就是真诚而自信。
这是卢岩从来不曾有过的。他是一名谨小慎微的员工,与生俱来的自卑让他过得太过小心翼翼,这是一种善意的礼貌,却也是无形的疏离。
卢岩缺少的,恰恰就是今天的真诚和自信。
刘院长讶异于卢岩一夜之间的变化。虽然他一点也不想原谅这个顶撞他的愣头小子,可是,且不说沈璋对卢岩的信任,就是今天他道歉时这不卑不亢却又不失真诚的态度和气场,就让刘院长不敢轻视。
对于卢岩的变化,发现的不仅仅是刘院长,还有曲非烟。
曲非烟的名字取得好,人也是天生的古道热肠,虽然和卢岩分了手,却一直都惦记着他们兄妹。恰巧曲非烟他们组有一个项目是在卢月学校。卢月的学校只是个小小中专,学生并不多,曲非烟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她,然而从她冷漠甚至没有礼貌的态度,曲非烟基本就能断定,卢岩和他妹妹仍旧未能修好。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曲非烟近水楼台,算是掌握了卢月的行踪,这给找了妹妹快一个月的卢岩吃了颗大大的定心丸。为了感谢曲非烟,卢岩特地请她吃饭。
曲非烟一如既往的关心卢岩的个人问题,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名义上的情侣,如果卢岩先她一步脱单,她就相当于被戴绿帽子了。
“你上次说的那个富婆,你们怎么样了?哦不,不是你,是你朋友。”曲非烟语气很揶揄,可以加重了“朋友”两字。
这一次,卢岩没有回避,只是稍稍有些脸红的承诺,“我不知道他的想法,虽然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可是,对于我们现在的关系,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比你更早的找到对的人。”
曲非烟讶异于卢岩的大方,她一向喜欢卢岩红着耳朵期期艾艾被她欺负的模样,可是眼前的卢岩,虽然声称着卑微,却让她再也生不出欺负一下玩玩的欲望
“不过给你个提示,肃清她的环境,让她没有机会接触除你之外的任何人!”这是挖不倒八卦后泣血的曲非烟最后的提示。
卢岩本来没把曲非烟的话当真,可是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是多少女人智慧的结晶啊。
晟天俱乐部新来了一个M,高大、帅气、皮肤好,还是个海归博士。这个叫Sam的优质M和Mark简直天生一对,抖S加抖M养眼组合。
然而,就算是童话也不会一帆风顺,Sam和mark,是不会在一起的,因为Sam指名道姓,沈二爷,他志在必得。
****,这个世界对卢岩太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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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苦恼不已,不想放弃,又没有信心。夜晚辗转反侧,却意外收到了沈璋的微信。
周末去不去晟天?
这是近几周他们之间约定俗成的一个习惯,只要卢岩回复“去”,那么周末,他一定会在俱乐部如愿看到沈璋。虽然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沈璋甚至没邀请他去专属调教室,但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摒除嘈杂的音乐,只要能和沈璋说上几句话,卢岩也能兴奋得彻夜不眠。
卢岩激动得手抖,原来男神还惦记着他。
周六白天,卢岩不辞辛苦的从工地赶回C市,匆匆忙忙换上最新买的行头,略坏忐忑的赶到俱乐部。
沈璋的表情依旧是不冷不热清清淡淡,叫吧台给卢岩上了一杯果汁,便叫他坐在自己身边。
“这些天有些忙,一时没顾上你,你那边工程进度还顺利么?”
虽然身在这种纸醉金迷甚至有些糜烂不堪的地方,沈璋那种清冷的气质,也足可以将所有代入身临其境的谈判桌旁。
卢岩哪里敢怠慢,便如面对领导专家的汇报会一样,将最近一周工作进度汇报了一番。
沈璋一直静静的听着,间或微微蹙眉,期间打断卢岩,提了两个技术问题。待到卢岩汇报完了,他才略带了一丝微笑,拍了拍卢岩后脑勺,“辛苦你了,想吃什么?下次我叫人给你送过去——乡下食品虽然新鲜,吃多了也会乏味的,大自然的纯和人类的‘工’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不能矛盾处之。”
两人正说话,俱乐部经理朝这边走了过来,陪着笑问沈璋:“二爷,美国blues公司的新产品到了,照例给您预订了一份,已经给您送过去了,您几时得空了瞧瞧,还缺什么。”
Blues是美国一家生产高端情趣用品的公司,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在于设计新颖,体验好,而且价值不菲,颇受晟天这种高档俱乐部会员的青睐。卢岩身为编剧,自然也见识过这家公司的产品,大体上都是稀奇古怪,叫人难受又不能自已的东西。
卢岩心里打鼓,一面害怕这东西也和那一百来件刑具一样,都要用在自己身上,一面更害怕这些东西不用在自己身上。
那知沈璋只是礼貌又冷淡的回绝了经理,“我不需要调教器具。抱歉,事先没通知你们,如果不能退货,费用由我承担。”
卢岩一愣,万没想到沈璋居然不要这些东西。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幸被Tony言中了!他不能满足二爷!
Tony这家伙是一语成谶成语成精么?!
卢岩有些惊惶,可即便是惊惶,也掩盖不了无助。
“二、二爷……您……您为什么不收经理送的东西?”卢岩害怕这个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口。
沈璋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卢岩的心思,又似乎不理解他的无措。沈璋的手再次覆上卢岩的头,轻轻的揉了几下,“你不需要,所以我用不上。”
都误会楼主了,楼主并没想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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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所以我用不上”
沈璋自以为自己情圣了一把,哪知脑洞卢却犹如天打雷劈,Tony的话犹如魔鬼的声音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仿佛梦魇纠缠着他,将他溺到脑洞的泥淖里——你不能满足他、不能满足他、能满足他、满足他、足他、他他他他他……
卢岩难过极了,他不能满足爱慕已久的男神,那男神要他还有什么用,他漠然环顾左右,这个世界,除了会员们,无论S还是M,他们隐藏在刻意压抑下乖张的欲望喧哗,一切都寂静如末日。
即便是分分合合缘聚缘散的游戏关系,一个不能满足S需要的M,他的存在还有什么价值?
卢岩躲回了被枯萎覆盖的深山小村,他实在不愿,也不能面对,他不想竞争,也没能力竞争。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卢岩的心情也如这冬日的温度一样,越来越冰冷。他把自己窝在冰冷的被窝里,独自聆听着窗外萧索的山风呼啸,几乎红着眼圈,敲完了仿佛能凌迟他心血的剧本。
最终把他从颓废中拖出来的是曲非烟。
曲非烟带来了卢月的最新消息,这姑娘交往了一个小混混。
卢岩登时顾不上自己黯然伤神,神经炸开了一般,不管不顾的抓着曲非烟的手,“那个小子是干什么的?他有没有欺负卢月?”
曲非烟一面安慰着青筋暴起浑身发抖的卢岩,一面汇报了卢月的情况。
卢月和哥哥闹矛盾的这两个月中,认识一个街头给人看场子的小伙儿,两人都不到二十岁,混打混闹的就处到了一起。曲非烟这种家教严格的人当然看不过去,又没有什么资格去管,便只能向卢岩如实汇报。
对于卢岩过激的反应,曲非烟有点害怕,后悔自己这样不管不顾的找卢岩,她试图安慰一下卢岩,却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让他平静下来。
“呃……卢岩,你要不要和你那个富婆说一说——我是这样想的,你妹妹现在还是很抵触你,所以从你妹妹这边下手比较难。可是男方,毕竟是个小流氓,你应付不来的。我也应付不来,虽然我们家有点人脉,可是,对付这些地痞流氓派不上用场啊。你那个富婆既然是生意人,或多或少一定认识黑道的人,要不,你找她帮帮忙?”
“那个,”一见卢岩脸色不虞,曲非烟慌忙又补充道:“你不要觉得这样就没了面子,是你面子重要,还是你妹妹重要?再说了,如果因为这种事情她就轻视你,那么她也不值得你这么心心念念的喜欢。”
又提到沈璋,卢岩更加烦躁,“我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努力成为她喜欢的男人啊,如果你连这点勇气和自信都没有,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她?!”
呃,再次强调一下,曲非烟,某三本中文系研究生,今年二十七,请不要被她言如十七岁未成年少女的思维给蒙蔽了她已是徐娘半老的事实……
这话一般人是不太会当真,可问题是,卢兔子的情商,基本也停留在十七岁那年的雨季……
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没心情为自己的爱情伤春悲秋或热血沸腾,他一门心思都在妹妹身上,十六岁的女孩子遇人不淑,交友不当,将会引发怎样严重的后果,他不敢想象。
曲非烟及热心的承诺,打入敌人内部,瓦解敌人戒备,伺机而动,策反(划掉),规劝误入歧途的小女孩。
卢岩千恩万谢,最后拿出上次买的iphone7,请曲非烟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转交给卢月。
小孩子的爱情,原本就是过家家,妈妈喊吃饭别玩了,接下来就是散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这次分手事件中,虽然曲非烟几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可卢月毕竟和那个小混混分手了,曲非烟也找准了个时机,把手机交给了卢月。
虽然小姑娘嘴巴上仍旧不肯原谅哥哥,可是眼波中的动容,还是被曲非烟捕捉到了。她不禁感叹,小孩子就是好骗,一个手机就能搞定。
功德圆满的曲非烟第一时间给卢岩发微信,叫他放心,顺便又强调了一遍“爱她就为她改变论”。
视曲非烟为恩人的卢岩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对她的话自然言听计从,更何况穷途末路的他确实也需要点爱情成功学的刺激,于是……
卢岩推开了俱乐部值班室的门,对着Tony大声说道:“请你把我调教成一个真正的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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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沈璋并没把卢岩点调教师服务这事太放在心上,以他对卢岩的了解,估计这傻小子看一眼刑具,就会全身发抖,更别提那些深度的调教,最多也就如上一次,被调教师打上几鞭子就好死要活去看医生。况且,整个晟天俱乐部都知道卢岩是他沈璋的人,想来接这单生意的调教师,还没胆大包天到敢动他沈璋的人。
反倒是卢岩的笨拙行为,让沈璋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上次很含蓄的询问自己问什么不要调教用具,没几天居然就能耐到了敢点调教师服务。
最近有点忙,且忙过了这阵子,找这小子好好聊聊。
临近年终,正是商场最忙碌的时节。今年宏海优上业绩喜人,年终收官时工作量也格外吓人,偏偏这个忙得颠三倒四的紧要关头,沈璋的哥哥沈珪又开始打宏海优上的主意。
宏海优上虽然是由沈璋一手打造经营,可毕竟最初的注入资金是又母公司沈氏财团提供的。沈珪常年在总公司任职,见最近几年宏海优上的营业额越发的好了,便忍不住要插手一番。伙同监理公司篡改数据事件后,沈珪被迫撤出宏海优上,可他非但不知收敛,反而更加想继续插手。因此,年终董事会上,沈珪借机参与了宏海优上的年终审计。
这犹如骨鲠在喉一般,让沈璋厌烦。
要把这块骨头吐出来,再碾碎成渣。
沈璋游走在各大董事之间,希望得到他们的支持。然而,这件事对他来讲,何其不易?稍稍熟悉沈家的人都知道,沈老爷子偏爱长子,纵然无论能力还是业绩,沈珪都与沈璋相距甚远,可沈老爷子一向属意沈珪,从无动摇。坊间传闻,沈璋是同性恋,所以才不得老爷子欢心,其间总总,外人莫可置喙,可是如何顺应沈老爷子的心意,大家还是懂的。
然而无论多难,沈璋还是要上。
圣诞节的前一天,沈璋给全公司放了假,并由公司组织员工分批去泰国旅游度假,而沈璋却一个人逐个艰难的攻克公司各位董事。
眼下做工作的这位董事,少不更事时也在圈子里混过,如今虽说金盆洗手娶妻生子了,可偶尔也会玩一玩。圈子里大名鼎鼎的晟天俱乐部,他虽然不是会员,却也偶尔光顾。所以,沈璋就在俱乐部招待了这位董事。
这些董事,当年随着沈老爷子打江山,几十年下来都是九条尾巴的狐狸老油条,任凭沈璋如何发力,也始终摸不到人家七寸。沈璋明白,无论他哥哥做过什么,只要老爷子愿意支持他,愿意给他善后,这些董事们,就不会背叛沈珪。
所谓大丈夫者,便是挟持者甚大,沈璋知道这种事情不可急于求成,两人谈了一下午,眼见对方精神不似先前那么足了,沈璋便善解人意的邀请这位董事放松一下。。
这位董事倒是心心念念着晟天的舞台剧表演,沈璋看了一下手表,“现在还没到表演的时间,演员应该还在彩排,如果您有兴趣,我陪您去看看。”
沈璋本来想着两个人躲在前排角落里看看彩排就好,哪知一进小会场,台上倒是正有人排练,可是那个正被绑缚在吊具上的,却是卢岩!
原来卢岩请Tony调教他,Tony却是接了个烫手的热山芋,无从下手,这人之胆小,简直Tony从业一来所未见,抽一鞭子担心感染,绑一会害怕淤血,Tony气得想退钱,却又惦记着卢岩写的剧本下不了狠心。两人彼此折磨了三天,还是卢岩先提出,他也不必从基础学起,就按照剧本练习,能应付平安夜的表演就行。Tony想着少受罪,自然也同意。卢岩仰仗着和剧场看门的小伙儿熟,赶在没演出排练的时间,和Tony一起过来练习。
此刻,Tony正在完成束缚的最后一个绳结,他将卢岩的双手绑在身前,再挂在从天花板悬垂下来的吊钩上,按下开关,掉钩缓缓升起,卢岩的手臂随着吊钩升高,直到超过头顶。
便在吊钩仍旧升高时,小会场门口传来看门小伙的一声狮子吼:“快下来!吊钩出故障了!”
无论Tony还是卢岩,都猝不及防,就在他们的懵愣中,上升的吊钩并没有停,它拉直了卢岩的手臂继续向上牵引。一瞬间,卢岩双臂的肌肉被剧烈拉伸,撕裂一般的疼痛仿佛废了他的手臂。
“啊——”
Tony慌忙拍下开关,却不见反应,又两步上前试图解开卢岩双手的束缚,可是那个绳结极其复杂,就算平素也要至少10秒钟才能解开,此刻Tony已经方寸大乱,手下已经不利落了。
卢岩的身体还在上升,双脚已离开地面,惨叫声越发凄厉。
“把他抱起来。”
Tony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却一语点醒了他,他连忙托起卢岩,卸掉了卢岩手臂上的承受的重量。
可是,卢岩的身体仍旧在升高。
就在Tony张皇失措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双手翻飞,眨眼的功夫就解开了那个复杂的绳结,卢岩的手臂脱离了吊钩。
Tony刚要长长出一口气,却被眼前那道冰冷如寒极的目光吓得又是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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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蓦然惊觉,他可能饭碗不保了。
他下意识的赶快解释:“在绑缚Jason之前我已经试过了,道具没问题的。”
看门小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不知道出了什么故障,这个吊钩时灵时不灵,大多数情况下是正常的,只是偶尔会出现刚才那种故障,所以你试也没用。上次出故障还是在正式表演中,幸亏表演的人是Sam,就这么活生生的给吊起来,居然啥事没有,还完成了整场表演。但我估计Jason肯定不行……哦,对了,Jason,你没事吧?”
大难不死的卢岩并没有意识到,他的危机才刚刚到来,仍旧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没、没事,只、只疼、疼了一下,现在、现在没事了。刚、刚刚吓、吓死了。”
吓得半死的情绪刚刚平复,就听到有人直接拿他和Sam相比,且把Sam夸成花,把自己贬成渣,卢岩脆弱的小心脏又裂璺儿了。
“你活动一下手臂,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卢岩终于发现了沈璋的存在,也想起来刚刚救了他的就是沈璋,此时看沈璋脸色不善,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二爷会不会不喜欢我被别人调教呢?
可是,卢同学,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不是迟了些?
沈璋皱着眉头确认卢岩没有受伤,才对Tony说道:“你带他去我的房间。”
沈璋的房间,是一个调教室……
也许是来自dom与生俱来的敏锐,Tony觉得,今晚这事,不容易翻篇儿。
卢岩和Tony各怀惴惴的进了沈璋的调教室,两人惴惴的程度却颇有不同。卢岩有预感,他今晚很有可能挨揍,而Tony的预感的是,他今晚很有可能失业……
Tony无暇欣赏SVIP会员奢华的专属调教室,满脑子都在编词,一会如何和沈璋解释。卢岩本就不安,迅速又被Tony感染了情绪,也如惊弓之鸟了。
就这样,两个人在极度忐忑中度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才等到了沈璋。
同样是dom,可Tony此刻觉得自己比小M还小M,浑身瑟瑟发抖,恨不得想给沈璋跪下,之前打好的腹稿也被沈璋强大的气场碾得七零八落,他觉得,和卢岩呆久了,也被传染得口吃了。
沈璋面沉如水,打断了Tony的道歉与解释,“这是第二次,古话说的好,凡事可一而再,不可再而三,所以我这次不会追究你,可是,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Tony如释重负,心想这沈二爷真是有风度有涵养,自己以后可得长点心,万一得罪了脾气不好的主儿,可就没这么容易摆平了。
Tony千恩万谢的辞出,却压根也想过,难兄难弟两人惹下祸,他全身而退,另一个人下场如何……
随着Tony出门将门带上的声音想起,一向反应迟钝的卢岩,终于意识到了真正的危机——沈璋整个人的气场陡然剧变,如果先前他只是气压有点低,现在他却是濒临暴怒的边缘。
卢岩从未见过这样的沈璋。他,或者他和俱乐部所有人眼中的沈璋,都是气质高贵清冷,浑身充满禁欲气息,甚至会让人误认为性冷淡。众人见惯了他礼貌而疏离的笑,见过他严厉,见过他温柔,唯独没见过他愤怒。
卢岩的心砰砰乱跳,仿佛下一秒就要穿破喉咙,跳出来落在地上。他突然意识到,他似乎是挑战了一个dom的权威。
没容他继续胡思乱想,沈璋便用行动证实了他想法的正确性——沈璋的目光在悬挂鞭子的那面墙上逡巡了大概十秒钟,最终选择了一柄皮革原色的马鞭,不是情趣道具,而是货真价实用来策马的马鞭。
还没来得及惊恐,卢岩就听到了比平素还冰冷的,仿佛挂了冰碴的声音:”给我脱光了跪下!”
突然想拍小卢一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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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脱光了跪下!
沈璋也讶异于自己的失控与愤怒——从卢岩再次启用VIP卡时,他就知道了,可他除了觉得这孩子欠教育外,也没什么异常的情绪,甚至他定性的这种“欠教育”也是基于他最近工作太忙,需要愉快的互动一下。可是,就在刚刚看到卢岩浑身被红绳绑缚,继而被吊起来的一瞬间,一股无明业火顷刻焚烧起来,仿佛将他整个人烧成灰烬。他沈璋都舍不得绑的人,竟然被别的调教师给绑了,竟然还给吊了起来!
沈璋知道自己的醋劲来得莫名其妙,明知卢岩和那个调教师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他却止不住的嫉妒。他觉得自己当真没救了,从前交往过几任男朋友,也有过一位正式的差点订婚的女朋友,无论是好聚好散,还是偶尔倒霉经历背叛,他内心中最多也只是生出一些蔑视,像今天这样,酸得恨不得把对方两个人的骨头都泡软砸碎的冲动,却是生平第一次。
罢了,他早就认栽了,纵然喜欢的人是个小笨蛋,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况父母也默许了,他还有什么放不开的?知道这小笨蛋感情史一片空白,他堂堂的情场老手沈二少,也不得不收敛起一贯任人上门服务的大爷姿态,仿佛个情窦初开的高中生,出差前发消息报备,回来后请吃饭增进感情,配合着小笨蛋的节奏,如乌龟爬一般磨磨唧唧一个月了,他居然丝毫不觉厌烦,反而乐在其中。
这么中二的装绅士,却不想被他人截胡,小白兔的第一次绑缚,甚至还有很多第一次调教,居然就这么飞了。若是这都能忍,他也就不是天生的dom了。
VIP会员指明服务,而且是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表演训练,就像他上次为了适应自己的程度,而找人训练他一样,这并不是卢岩的错,更不是那个倒霉调教师的错。可是沈璋就是想把这两人都撕碎了,强压着怒火,饶恕了那个不开眼的调教师,那么眼前这个小东西,就必须承受他此刻的愤怒。
所以,当他下达了命令,却不见小白兔乖乖执行时,沈璋抖手一鞭子抽在沙发上,真皮沙发扶手,被割开一道50公分长的裂口。
卢岩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尖叫。他知道沈璋发怒了,却不料怒火如此之盛,什么畏惧害羞,统统顾不上,他本能的颤抖着双手,磕磕绊绊,终于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衣物,战战兢兢的抬眼看向沈璋,却是说什么也跪不下去。
他并不具备天生的奴性,让他跪在另外一个人脚下,从心理层面上讲,是无法突破的。
沈璋微微拧眉,略眯着眼睛盯着他。
卢岩为那目光震慑,双膝一软,差一点就跪了下去,可是最终,他还是无法抛下最后的羞耻,在一个男人面前屈膝。
在卢岩踟蹰不决时,沈璋也几度犹疑。从在小剧场看到卢岩被人调教的那一幕起,沈璋就不想再无限度的迁就他,他认为既然两个人要以长长久久为目标的交往,就要彼此包容共同磨合,不能仅仅是他满足对方,而对方却不做出任何让渡。虽然这个让渡会让卢岩难以接受,甚至痛苦,可是,这就是磨合中打磨掉的属于身体的一部分,也是沈璋对他的惩罚。
可是,当卢岩全身裎裸,明明想止住泪水,却偏偏的无助的不能自已时,沈璋忍不住又心软了,默默叹气,上前按住卢岩脖子,扯着他顺手扔在身边最近的一个刑架上。
这刑架形似高脚凳,顶部却是凸出的。沈璋将卢岩屁股架在刑架的最高处,又迅速用刑架四周的绳铐束住卢岩垂下来的手脚和脖颈。于是卢岩只能身体腾空,上身和四肢下垂,屁股却高高被抬起。
在沈璋徘徊着是否要强迫卢岩下跪时,理智的思考已经消弭了一些怒气。在愤怒时出手,是这个圈子的大忌,沈璋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是卢岩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惹了这么大的祸,拱了这么大的火儿,都被绑在刑架上了,还不知道乖乖撅起屁股请罚,居然还浑身扭动,挣扎不已,扯着破了音的嗓子叫喊,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叫沈璋如何消气?他从抽屉里扯了条毛巾,强行塞进卢岩嘴里。
从前看电视剧,卢岩总觉得嘴里塞块布就说不出话太假了,难道舌头是摆设么?如今实践告诉了他事实真相,只要这块布够大……
两团嫩嫩的肉在空气中颤抖,或黑或黄,略有斑驳——距上次被电源线狠抽不过八天,旧伤还未痊愈。这样颜色的屁股难免略失美感,不过,没关系,他会让这难看碍眼的肤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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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璋挥起马鞭,自下而上,反手抽在那个欠揍的屁股上。登时一道红痕隐约而起,斜穿过那瑟瑟发抖的肉团。
“——唔”卢岩顿了一秒才发出一声闷叫,超出想象的剧痛,比藤条还要尖锐,比皮带还要沉重,屁股仿佛被火舌舔舐一般,掀了皮一样的痛。马鞭并非专业工具,拧在一起的几股皮革未经加工打磨,边缘翻着粗碴,张扬着野性的气息。这就是用来打马的鞭子打在人皮肤上的效果。
待他完全消化了这一鞭之痛,沈璋才再度扬鞭,暗暗加了一分手劲,反方向斜抽下来。
为啥别的帖子神回复就一个,这楼却有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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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岩旧伤未愈的屁股上,被划出一个大大的鲜红色的“×”,好在两鞭交点是在臀缝凹陷处,若是交叠着落在皮肤上,非破皮出血不可。
接下来,鞭痕横七竖八的落在卢岩屁股上,却始终没有一个交点。
沈璋一气呵成抽了二十余鞭子,卢岩的屁股上零乱的密布了二十几条或长或短的血檩子,无一不是一指多宽,高高肿起。
卢岩知道沈璋不喜欢他挨打时叫喊,明知道沈璋生气了,他也不敢再火上浇油,本是要咬牙强忍的,可没想到这马鞭子杀伤力这么强,一鞭子抽下来,痛感超过三股藤条好几倍,根本就不能忍。
原本就被头朝下的束缚着,身后又遭受着前所未有的鞭挞,卢岩本能的挣扎哭嚎,声音却被闷在喉咙里,不一会儿便头晕眼花,大脑缺氧。他原本就有些反应迟钝,此时除了痛,脑子根本不会处理任何信息。
希冀着沈璋打几下消了气能放他下来,可不曾想那痛铺天盖地一般压得他透不过气,卢岩死命扛着,扛不住了就叫喊,被堵了嘴就死命挣扎。然而,无论他怎样,沈璋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屁股仍旧被那可怕的刑具肆虐挞伐,若不是被堵住嘴巴,嗓子怕是都要废了。
沈璋又抽了十余鞭子,直到那个高耸的可怜瑟缩的屁股上不见了一丝原有的肤色,他才收拢了鞭子,扯掉卢岩嘴里的毛巾,冷冷的指示了两个字:“认错。”
卢岩一直无声的落泪,痛得狠了,心里自然生出了委屈:我做错了什么?VIP会员不能在俱乐部消费么?我们不能借用小会场么?凭什么你可以去给别人指导,可以去调教别人,甚至可以和别人登台表演,而我只是约了个工作人员私下训练一下就要遭受这样的重打?
卢岩浑身颤抖,分明怕得要死,却因着这份委屈死倔的不肯开口。
盛怒之下的沈璋几度压制着怒火,早已经不得任何挑衅,见卢岩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二话不说,堵住嘴,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了伤痕累累的臀峰上。
先前的几十下鞭子,沈璋虽抽得狠,但却十分技巧的避开了伤痕重叠,可此刻卢岩的屁股早被抽了个遍,再容不下多余的一鞭子,沈璋这随手的一鞭,落在原本的鞭痕上,又将红肿带起了一分,细看去更是油皮翻卷,差不多破皮出血了。
卢岩痛得差点昏厥,只一下便后悔不该顶撞沈璋,有心认错服软,却偏偏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咽咽的试图发出“二爷我错了”几个音阶。
沈璋不理他,继续往那个红肿的屁股上补鞭子,每一下,都落在原有的鞭痕上,将原本的绯红色染成深红色。
又打了十余鞭子,卢岩痛得几乎断气,委屈之情顿生,反倒没了先前服软的心思,倒是有些怨恨沈璋这么不留情的打他。
沈璋再次扯掉卢岩嘴里的毛巾,顺手又补了一鞭子。
卢岩一声惨叫,堪比抗日神剧中烈士受刑了。
“认错!”
卢岩难过得要死,却再不敢强硬,小小声抽泣道:“我没错……我也是俱乐部的VIP,我和Tony只是服务于被服务的关系,而且,我们也没做什么……”
依着沈璋对卢岩的了解,这么一顿狠收拾,必然是认错求饶各种保证以后不敢再犯,没想到他居然有胆量敢反抗了。
沈璋喜欢的是卢岩的绵软柔和,而不是傻白甜,他喜欢这样一个有能力有毅力有秉持有追求的少年被他肆意蹂躏甚至凌辱。他喜欢卢岩,喜欢这少年的自强不息,喜欢他温柔怯懦的外表下那坚忍不拔的毅力,喜欢他明明不敢对任何人说“不”,却始终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的那份纯洁。
所以,此刻卢岩的反抗,于沈璋而言是惊喜,也更加刺激了他强行压制了许久的亢奋。
沈璋解开了卢岩四肢和脖子上的皮带,把他从刑架上放了下来。
卢岩又痛又怕,双腿发软,根本站不住,只能靠着刑架支撑着身体,也遮挡住浑身赤&裸的羞耻。
“给你三分钟,如果解释不能让我满意,一百鞭子,在那里挨。”沈璋回身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一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另一只手用马鞭指了指远处的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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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三分钟,如果解释不能让我满意,一百鞭子,在那里挨。”
顺着望向木马,马背上竖着根大到夸张的硅胶阳 &具,吓得卢岩头皮发麻,刚刚梗着脖子叫屈的气势立刻就没了。
“二、二爷,我、我错了……我认错,求您……”
“现在,我要听的不是认错,是解释。你还有2分45秒的时间。”
“二爷,我……”卢岩又怕又委屈,一句话刚开头,眼泪又落了下来。解释的话让他如何开口?说因为他喜欢二爷,想独占二爷,不想让二爷和那个Sam一起表演,所以他要把自己训练得可以完成演出?
多么丢人,多么自不量力,多么自作多情!
就算是屌丝也是有尊严的。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平等的。人生而不平等,有些人天生高贵,有些人注定卑微,有些人生就天之骄子,有些人一生碌碌无为。即便是为人类歌颂了上千年的爱情,也从来不是平等的,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求而不得,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又何如?
然而,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为了追求平等而奋不顾身的人,正是他们忘我的追求,才让“平等”这个词,有了现实的意义。
卢岩,他渴望跪在沈璋面前,任沈璋折磨惩罚,他更渴望面对面站在沈璋面前,纵然他们的视平线生来就不在同样的高度。
卢岩憋红着一张脸,他并不擅长言辞,不懂博大精深的话术,不会用言语将同一件事表述出不同性质,所以他只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他无助却又坚定的与强大的沈璋对峙着。
“时间到,”沈璋抬腕看看手表,冷着脸起身,“自己爬上去,我不想亲自动手。”
卢岩刚刚还是通红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不、不、我不要……”恐惧让他浑身酸软,瘫在地上。
眼睁睁的看着沈璋再度挽住了鞭子,看着他挪动了脚步朝自己走来,卢岩惊恐的又瞥了一眼那个恐怖的木马,和马背上那跟狰狞的刑具,卢岩哪里还顾得上心底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尊严?他“哇”的一声就哭了,“二爷我错了!我不想看您和Sam表演! 我不想您去调教他!大家都说我资质好,所以我想让Tony帮我训练,我训练好就能和您一起表演了……二爷我错了,求求您别让我骑木马了,我、我真是新手……”
在卢岩哭声响起时,沈璋便停下了脚步。他知道卢岩找Tony调教他是为了平安夜的表演,他也知道卢岩与他相处时那卑微的小心,努力的靠近自己,配合自己。只是,他没料想到的,是卢岩对他的占有欲。
占有欲,这也是BDSM圈里的忌讳,尤其是M,企图占有S,本身就是错误的,也违背了这个圈子的资源配置原则。
可是占有欲,却是爱情的伴生品,是甜蜜的感情中微酸的调和剂,是爱情真实的味道。
卢岩受不了沈璋调教别人,他对沈璋有了占有欲。
一直以来沈璋都知道卢岩对自己的心思,可是,没有一次,这种感觉这样真实。此刻,他清晰的品尝到了卢岩感情的味道,青涩而微酸,纯粹而干净。
那微微的酸滴在心头,沈璋不得不也柔软了起来。
“谁说我要和Sam一起表演的?”
卢岩哭得岔气,一抽一抽的,可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究竟是谁第一个告诉他,沈璋要和Sam在嘉年华之夜表演的?他居然想不起来了!不,这就是传说中的道听途说……
“难道不是么?经理说您同意表演了,后来还让我写剧本。”卢岩说到后来,渐渐有些心虚。
沈璋也察觉到卢岩情绪的剧变,他意识到这只兔子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经理确实来找过我,我当时的回复是可以考虑,稍后答复。后来我征求你的意见,问你愿不愿意配合我表演,你拒绝后,我就回绝了经理。至于你说的Sam的表演,我不清楚,更与我无关。”
……
“啊?”
所以,卢蠢兔子,你这些天来黯然神伤,肝肠寸断,被Tony调教了三天,胳膊险些受伤,刚刚屁股又差点被抽开花,一会还要面临骑着木马被抽一百马鞭子的严厉惩罚,这些都是为什么来着?
101
看着卢岩哭花的脸上一会阴一会晴一会惊喜一会懊恼的精彩纷呈,沈璋哭笑不得,他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小笨蛋。
“继续。”沈璋冷然环顾四周,明显就是在给接下来的惩罚找灵感……
这可把卢岩吓死了,凭空质疑沈璋,还找了个调教师来SM自己,放到他们这个圈子里,简直打死都不为过!他现在的屁股,已经碰都碰不得了,哪里还能继续受罚?
卢岩这人,原本情商就不高,惊慌失措之下,连带着智商也跟着下线。
“二爷!是经理说的!经理说您要和Sam一起表演……”
沈璋挑了挑眉毛,挽起鞭子,托住卢岩下颌,迫使他抬头仰望,声线也挑了起来,“这件事,错在经理?”
卢岩下出一身冷汗,“不不,不是!错在我。”
见他认错态度尚好,沈璋暂时放过了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道听途说,不加甄别,就信以为真?”
“我……”卢岩哭哭唧唧,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患得患失。
沈璋眯着眼睛威胁道:“卢岩,我曾经警告过你,你敢撒谎,就把你屁股打开花。”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脆响,沈璋挽了个漂亮的鞭花,抽在地毯上,纯羊毛的地毯翻起了一道裂痕。
卢岩吓得趴伏在地上,厉声尖叫,仿佛这可怕的鞭子下一秒就要落在他那红肿淤血的屁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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