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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屌丝受崛起[第2页] |
作者:十五串烤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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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最终,卢岩不得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重新撑在沙发背上站好,撅起屁股。 “刚刚惩罚过程中,你违反了我全部的规矩,阻挡、躲闪、求饶,所以之前的惩罚不算,现在开始,四十下,重新打。” 卢岩简直要哭了,身后热辣辣的感觉还未退去,这一弯腰,撑开了臀部的皮肤,刺痛感阵阵袭来,还没挨打呢,他就已经很难受了。 沈璋将皮带垂在他臀部上方,看了看这个已经大红高肿屁股,心想,接下来打得再轻,这孩子也绝不会好过。更何况,沈璋压根也没想发水——毕竟是第一次训诫,旨在立威,打不疼他,打不怕他,打不服他,都不算立威。 沈璋抡起皮带,飞快的抽在卢岩的臀峰上,快于心跳的频率,将痛感推向至极致,施加在卢岩可怜的臀部。 “啪啪啪啪啪!”偌大的房间里响彻清脆的皮带着肉声和卢岩那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呼喊声。 太疼了,一定破皮出血了,卢岩脑海里迅速浮现出一个鲜血淋漓的屁股,随着皮带的每一下扬起,带出一串串血花。 恐惧再一次驱使卢岩站了起来,双手捧住屁股哭着求饶:“二爷、二爷,别打了!别打了!”他下意识的抹了一下屁股,低头一看,并没有预想中的鲜血。 卢岩终于恢复理智,猛的抬头,看到了沈璋不明所以却冷冰冰的目光。 “二爷……我……” 沈璋并没有再看他,而是抖了抖皮带,“穿上裤子。” 这一下,卢岩彻底惊慌了——男神对他是去耐心了。俱乐部里那么多温顺驯服的sub排着队等着沈二爷临幸,他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二爷垂青,却偏偏不识好歹,惹得二爷不快,换做任何人也没心情继续玩下去了。 “不不,二爷,我错了……我,你,不是您,您继续吧。”卢岩磕磕巴巴的一边说着,一边重新撑好,并格外讨好似的略微分开双腿,塌腰耸臀。 沈璋收起皮带,对他说道:“起来,把裤子穿好。” 卢岩沮丧极了,心理涩涩的烦闷,那种感觉真的就像失恋一样。他磨磨蹭蹭的穿上裤子,畏畏缩缩的站在沙发旁边,盯着脚尖,不敢看沈璋一眼。 |
18 沈璋打开手机,便是一连串的来电提醒,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抬起头来对卢岩说道:“你的臀部肿胀得很厉害,表皮层的伤有点重,应该有淤血,一会我会让服务员给你送活血化瘀的药过去,你自己处理一下。你不必这么紧张,得不到你的信任,是我的问题,所以应该沮丧的人是我。希望今晚并不愉快的经历不会影响到你明天的工作。” 这是逐客令吧。 这话怎么听都和“对不起,我们并不合适,希望这段不愉快的感情不会影响你未来的生活”差不错。 卢岩难过的想哭,好不容易半自愿半被迫的要放纵一次,最终却是这么个结局。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和沈璋道别离开的,却始终记得双手捂着屁股,遮掩着那永远也不愿暴露的窘迫。 回到5018,卢岩倒在床上忍不住就流起眼泪来,说不上有多难过,却就是想发泄一番。 正闷头哭着,门铃声响,卢岩擦擦眼泪起身开门,是服务生,“先生您好,沈总吩咐把这个交给您。”说着递了一瓶红花油给卢岩。 卢岩接了关门,直接进了卫生间。小心翼翼的脱下裤子,只见从臀峰到大腿根,两片大红色,如火球一样在身后燃烧,颜色均匀鲜艳,说不出的好看,身手摸摸,确实硬邦邦的,全是肿块。 卢岩更加难过了,心里恨透了自己的胆小和戒备心。明明知道沈璋不是那种心黑手狠的主,一年前的那场血腥表演,也是出自自己的手笔,为什么就控制不住对沈璋的恐惧? 卢岩一面后悔着,一面艰难的抹着药,从今以后,恐怕二爷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第二天清晨,卢岩是被闹铃闹醒的,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厕所看屁股,屁股的颜色已经变成深紫色,看起来有点狰狞,不过摸一摸却是肿胀全消,卢岩久混俱乐部,自然知道这基本上就算好了,有些dom就是喜欢在这种陈伤上上色,打出来的颜色更加殷红漂亮。 卢岩还来不及感叹,房间电话响了,跑过去接了,没想到居然是沈璋那个大波美女助理,“卢先生,很高兴您起床了,沈总吩咐我买了一套新衣服给您。” 卢岩一愣,来不及考虑这么早哪里有卖衣服的,他第一反应是,难道二爷看到我裤子上的破洞了? 天啊!这样寒酸窘迫的模样居然被男神看到了,让他死一死好了。 然而,当卢岩从Sukie手中接过衣服时,立刻又放了心。居然是从头到脚齐备的新衣,想来应该是沈璋这种商务人士讲究礼仪,带着酒气的衣服第二天绝对不能上身吧。 卢岩心理舒服多了,换上新衣服去了餐厅。 进了餐厅,迎面正碰见用餐结束的沈璋。 沈璋换了一身深蓝色系的休闲西装,从头到脚稳重而清爽,金边眼镜在沉闷的颜色中格外显眼。 沈璋看见他后抬起手腕,然后说道:“二十分钟后我们出发。” “啊……不、不必、不麻烦沈总了,我我自己打车回去。” 沈璋淡淡的扫了卢岩一眼,“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
19 卢岩灰溜溜的迅速解决了早餐便到前台退房。 一楼大厅中,沈璋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卢岩背对着他开发票,说什么也不敢回头,他像鸵鸟一样埋头前台,发票抬头写了十多遍,任凭前台服务员把他当动物一样参观。 “那个……服务员,麻烦您再给我一张纸,我重新写一下发票抬头……” 服务员:这人智商欠费吧…… “卢先生,还没开完发票么?交给我好了,沈总请您过去。”美女助理笑得勾魂摄魄,卢岩却仿佛见了鬼。 美女助理用了一分钟时间开好发票,然后押着卢岩来到沈璋面前。 沈璋只轻轻说了声“走吧”,连看都没看卢岩一眼。 最终,卢岩被押解着上了沈璋的车。一路上,沈璋仍旧是不停的打电话,卢岩却紧张的手足无措,一会担心沈璋生气,一会又害怕沈璋动手。直到车子驶入卢岩工作的村子,停在他出租房的院子外,沈璋才挂断电话,面向卢岩,例行公事一般说了一句:“接下来的工作就麻烦小卢了,保重身体。” 卢岩傻傻的被扔下了车,看着奔驰扬尘而去,他才突然意识到,他被沈璋抛弃了。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笼罩了卢岩,他失去了沈璋?不,应该说他从未得到过。 当时为什么要害怕?明明知道二爷不会真正伤害我,我还怕什么?疼痛么?虽然很痛,可并不是不能忍受,为什么我要退缩?我心里究竟恐惧的是什么?是那个冷酷得如同修罗拎着滴血的鞭子的二爷么?不,那并不是二爷,那是我剧本中的人物,我为什么要害怕自己创造的人物?可是,那不是二爷么?二爷的眉眼,二爷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能将我睥睨至尘埃…… 卢岩突然有些反胃,干呕了两下,嘴里溢满了酸水。 没有dom会选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做sub,卢岩终于意识到,他永远失去了渴望的一切,包括从前的憧憬与幻想。 卢岩昏昏沉沉的投入到工作中,理智尚在,可魂魄放佛被抽去了一缕,无论做什么总是丢三落四的犯些不大不小的错误——漏掉测点,比例尺算错,关机前没保存,手机掉进厕所…… 周末终于到了,卢岩一如既往的买了张车票回到S市。这一周晟天俱乐部没有表演,他也没接到经理的约稿通知,可卢岩还是准时到了俱乐部。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为什么。为了邂逅沈璋么?明明就是害怕再见时的尴尬,是的,此时的卢岩,发自内心的不想碰到沈璋。 昏昏沉沉中,卢岩第一次启用了他在晟天的vip卡。 这是俱乐部经理对卢岩的格外照顾,拥有vip身份的人可以享受无限制的各种服务,如果是sub,可以点任何签约调教师的服务。 卢岩在网上激活了会员卡,在预约网页上斟酌再三,最终选了一个风格以随和著称的名叫Tony的调教师。 |
20 晟天的签约调教师,卢岩就算不大认识也有点头之交,可是出于某种不安,卢岩还是选了一个和自己比较相熟的。Tony年龄未知,为人稳重,最重要的,他是卢岩的粉丝,好几次主动请缨,要求出演卢岩的舞台剧。 所以,当Tong推开门,发现包房里坐立不安,不停喝水的客人竟然是编剧大人时,他短暂的愣神后,便温和的笑问:“怎么?禁欲这么多年终于要开荤了。” 卢岩一愣,更加手足无措,明明是平时熟得可以互相请客吃饭的朋友,一旦被赋予了特殊的身份,或者是将二者置于一个特定的契约关系中,一切就都变调了。 “别……别开玩笑,这样我更紧张。” Tony是个很厚道的人,本来还想打趣捉弄一下卢岩,看他这么紧张,就不忍心继续欺负他了——反正一会有更好的机会欺负…… “我说是什么人呢,第一次调教,项目和附加协议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选择了当面协商,我还在想,这真是个不知深浅的生瓜蛋子。没想到居然是你,是你的话就对了嘛,难道还有人比你更懂这些玩意?” 卢岩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这不是工作压力大么,突然想玩点刺激的。” Tony噗嗤笑了,“我说Jason,以你的条件,要是年轻个四五岁,那妥妥的顶级sub啊,那么多大神都盯着你呢,你怎么就偏偏看上我,还是倒贴花钱的?” “哪里花钱了?vip是经理送我的,估计他以为我永远不会激活呢,就送了个大人情,哪里知道我还真给用了,哈哈哈,这回他亏大发了。”卢岩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各种调侃着。 “他哪里亏了?这些年你给他赚了多少钱?区区一个vip就打发了?不过既然是vip那就不用白不用?Jason,你跟导演说说,下次剧本找我演吧,这次我给你来个全套服务,限制高。潮、精神控制、狗奴、触手、窒息、电击,包你满意怎么样?” Tony 每说一样,卢岩的脸色就惨白一分,他对那些乱七八糟的SM非但没有兴趣,反倒厌恶至极,“不不用,我是新手、新手,来点小清新的,训诫就行。” ……Tony望天想了半天,也没能确定“训诫”的内涵和外延……话说,训诫是在BDSM范畴内么? “兄弟,VIP卡是刷次数的,你确定一次机会就不玩几个花样?” “谢谢提示,真的不用,训诫就行。” 卢岩不知道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激活了vip,或许,他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个天生的M。 答案从短鞭第一次抽到他屁股上就很明显了,至少卢岩没有恋痛癖,非但没有,还是个超级怕痛的。 Tony虚挥着短鞭,一脸无奈的抱怨:“Jason,我来俱乐部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禁揍的M。” 卢岩痛得浑身是汗,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揉屁股,“我本来就不是M……要不然换个工具吧,这个太尖锐了,换皮带吧。”他对皮带总是充满了怨念,也解不开的心结。 Tony很想撂挑子不干,虽然调教师是服务客户的,可是在服务过程中,对着一副充满诱惑的肉体,却只能像哄小孩一样玩小清新游戏,他很内伤的有木有…… 黑色的SM专用皮带不轻不重的落下来,给那圆润的屁股增添一道粉色。 卢岩哇哇直叫,一边躲闪一边抗议:“轻点、轻点,我是新手。” 其实,Tony出手很温和,调教专用皮带也比平时用的腰带柔软很多,一皮带的痛感,比起前几天沈璋的训诫,简直可以称之为温柔。 然而,卢岩就是敢在Tony面前大吵大嚷,而在沈璋面前,却只能尽力压抑恐惧感。 Tony直翻白眼,“Jason呐,看我真诚的眼神,你真的不适合玩SM,相信我,女M都比你坚强一百倍。” 卢岩整张脸垮了,“咱俩熟归熟,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Tony想了想,从工具架上拿了一对乳夹,“Jason,请你相信一个专业调教师的建议,这样单纯的痛是不会激发快感的,你需要的,是刺激感官。” 卢岩吓得连忙拒绝:“不要,不要用这个,我不是M!我我我……算了吧,我去看医生了,这屁股痛得要死。” Tony忍无可忍大吼道:“我一共就抽了你5鞭子外加3下皮带,最多就是个情趣,哪里就需要看医生了!” |
都在等二爷的暴风骤雨?不一定有哦 |
21 俱乐部有专门的医生,会员可以在游戏后免费就诊,虽然越是技术好的dom越不会把自己的sub送到这里,但偶尔也有玩脱的,或者是偶尔过来玩票的人,信不过dom的技术,事后也会找医生开药。 晟天俱乐部的医生有行医执照,据说还是从一个三甲医院走穴过来的,又据说还是卢岩校友。卢岩就特想不明白,堂堂名牌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怎么跑到这里浪费才华暴殄天物,不过人各有志,他这个堂堂名牌大学测绘学院的毕业生不也是跑来做兼职么? 卢岩敲开了客户服务部的门——是的,晟天俱乐部管诊所叫客户服务部,想想也算贴切——刚刚探头进去,就吓得“蹭”的一下缩了回去,其敏捷度堪比被炮仗追着跑的Tom猫……他还未及逃跑,就被房间里那敏捷度等同Jerry鼠的医生给揪住衣领,拎了进去。 卢岩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医生,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打扰您了,您忙您的,不用管我……” 被拎进房门的卢岩不得不正面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二爷……” 沈璋还是一身禁欲系的休闲西装,看起来和他们在山村那次邂逅的穿着没差什么,此刻他正做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个闻香杯转动摩挲,他看卢岩的眼神仿佛是看陌生人一般。 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说什么含义都没有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卢岩——二爷已经把我当路人了。 医生则开始程式化的自我介绍,“您好,我叫Vincent,晟天的医生,我刚刚看了您上传的申请,您,是在调教师Tony的服务后,提出了就诊申请,是么?” 卢岩偷眼看了一眼沈璋,立刻矢口否认,“不是!我走错房间了——不是我,我是俱乐部舞台剧的编剧,我叫Jason,嘿嘿,我真是走错房间了……” Vincent低头看看Pad,“没错啊,申请人姓名就是Jason。不必在意,来俱乐部的人,大家都是同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看资料里显示您的臀部一共被打了8下。哦哦,打了8下就需要就诊,请问是热熔胶棒还是蛇鞭?” 卢岩回头看看面无表情的沈璋,差点没哭了。 为什么他每次见男神的场景都是如此囧囧有神? Vincent对一个仅仅被打了8下就要求就医的M充满了无限好奇,居然就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上前扒裤子。 卢岩吓得紧紧握住腰带,“V……Vincent……你干什么?我都说不是我了……一定是个和我同名的客人!” “哎呀,都说了别害羞嘛,这个楼里的除了dom就是sub,脱个裤子有什么的……” 两厢撕扯间,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救了卢岩一命。Vincent拿起手机皱着眉头嗯两声,偷眼瞄了沈璋一眼,便起身出门,并反手把门带上。 随着门声想起,室内气压急转直下,封闭的空间内只剩下始终面无表情握着闻香杯的沈璋和腰带被扯了一半裤子里边藏了个刚刚被别的调教师揍过屁股的卢岩。 |
22 卢岩紧张的瞪着沈璋。 他究竟是有多蠢?跑到俱乐部,专门找人揍屁股,又好死不死的给沈璋抓个正着。 沈璋会怎样?愤怒、鄙视,还是失望? 卢岩低着头系好腰带,支支吾吾的掩饰道:“二爷,他、他真的搞错了,不是我。” 沈璋并没理睬他,而是起身向房门走去。 二爷他,一定是失望了吧…… 那一瞬间,卢岩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他恨死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自己是不是M?他想要的只有沈璋而已,这与他是不是M有什么关系呢? 卢岩痴痴呆呆的看着已经握住房门手柄的沈璋,仿佛失去了一切。 “不必太担心,”推开房门的时候,沈璋突然说道:“以你对疼痛的耐受程度,你认为很严重的伤,其实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情趣而已。还有,我并不建议你以约调的方式探寻你的底线,你的问题不在耐受程度,而是,你根本不信任任何人。” 沈璋离开了医务室,留下了更加一脸懵逼的卢岩。 对疼痛的耐受程度低,不信任任何人,我这是被男神嫌弃了么…… 由于在接收信息筛选中操作失误——哦,不,应该说尚未掌握筛选技能——反应永远比正常人慢半拍的理工男,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男神嫌弃对疼痛的耐受程度,虽然今后男神未必会临幸他了,可是机会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所以为了那不知还有没有的下一次,他要努力提升他对疼痛的耐受度! 为了达成目标,卢岩选择了一位可靠的合作伙伴,这个人,还是Tony……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Tony不是那种手狠的主儿?严格说来,Tony并不是个百分百的dom,除了舞台剧表演,他对BDSM也没那么大的热情,之所以留在俱乐部担任调教师,目的基本和卢岩相同,纯洁的就是为了钱。所以Tony调教奴隶很是糊弄,只要能把顾客哄得在他的反馈信息上全选五星,他就什么都愿意做。 另外,毕竟私交摆在那里,Tony不会真正伤害卢岩。 于是,这两个人一个怕痛要死,一个打得敷衍,一个月过去了,虽然卢岩的屁股上几乎每天都是红一片,可是他对疼痛的耐受力,却是一点也没提高。然而。格外之喜的是,卢岩非常信任Tony,无论Tony给他带来如何巨大难以忍受的疼痛,他都能咬着牙支撑,就算痛得乱叫,他也从来不曾喊出过安全词。 卢岩兴奋的问Tony,这样全身心的将自己交给dom,是不是说明他具备了一个优秀sub的素质。 Tony翻着白眼回答:“抽五下小牛皮鞭就能满地打滚求饶的人,还敢提素质?” 卢岩立时泄了气。 只是,他似乎没意识到,这一个月,他吃尽了苦头,唯一的目的就是,是求沈璋尽兴。 可沈璋于他,却宛如烈日,他时时向往,却又不敢靠近。 |
卢岩在晟天俱乐部工作了整整两年半,性格内向,属性小透明,注定了他绝不会麻烦上身,可是哪知,他这麻烦,不惹则已,一惹惊人。 俱乐部花高价从美国请来一位顶级调教师驻场表演,表演项目除了常规的调教外,也有即兴调教和舞台剧表演。 周末,舞台剧导演过来找卢岩,天花乱坠的铺垫了半天,才难为情的开口求卢岩,请他来做个助演。 卢岩立马就拒绝了,就他的形象,上了台铁定的小M啊,就算只是助演,也难免被剥光了抽上几鞭子,倒了霉没准还会被上道具。 导演再三承诺,只露两点,除了捆绑,不上任何道具。 卢岩还是不肯,导演都快哭了,今天来的客人是俱乐部的几位大股东,偏生舞台剧的差错是导演一时疏忽所致,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勤勤勉勉一万年,却在见老板时掉链子,这是何等悲催的人生啊。 卢岩这人最是善良又好说话,自动脑补勤劳如牛的导演在老板面前砸手艺后丢饭碗、房贷车贷没的还,上有老下有小的悲惨境遇后,居然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这次舞台剧的导演,就是俱乐部的新贵Mark。 剧本讲述的故事发生在远古时期的两河流域,亚述帝国的国王俘虏了腓尼基王子,并最终把他调教成xing奴。卢岩饰演的小角色,是腓尼基王子到来之前,国王最宠幸的奴隶,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开场时被绑一次,然后就是在国王第一次调教腓尼基王子时,递鞭子。一句台词也没有,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台上展示他的美貌,力求配得上亚述后宫第一男宠的名头。 这个剧本并非出自卢岩手笔,因为本剧全程英语,而卢岩小同学,和大多数悲催的理工男一样,至今国家四级没过线…… 与俱乐部众多dom一样,Mark也对卢岩很感兴趣,他的眼中,卢岩最好的诠释了东方人的神秘与诱惑。身为来自date如请客一般的米国,Mark十分不含蓄的直接约调过卢岩。卢岩自然是吓得半死,好在他总算是在事业单位里混过的,含混的功夫还是有的,便轻而易举的以语言不通为幌子,假装没听懂。 可是,这样含蓄的拒绝,落在美国佬眼中,那就是东方特色的情趣啊。 终于有机会调戏极品小M,虽然只是个助演,Mark也是兴奋不已,丝毫不掩饰兴奋之情的上前与卢岩交流。 卢岩学的是正宗Ch-English,平时又没有看美剧的爱好,Mark说的话对于他来说和外星语也差不多。 卢岩受不了他灼热的目光,便微笑着“yes,0h,yeah”的敷衍着,终于盼到导演第N次催促后,Mark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他这个龙套,去和主演对戏。 卢岩和其余十几位龙套,跟着彩排走了个位就基本没什么事,可以等晚上的正式演出了。刚刚下台要换衣服,一个面熟的白领打扮的中年人叫住了他。 “这位先生,汪先生想见您。” 卢岩一愣,俱乐部里的嫌贵很多,扮阔气的屌丝也不少,他不知道汪先生是何许人也,但是以往也有一些舞台剧的粉丝,会在观看正式表演或者彩排后找他搭讪的。 卢岩并没在意,刚想拒绝,没想到那中年人紧跟着嘱咐了一句“到时候客人问您什么问题,您如实回答就行了。” 这一下,倒是勾起了卢岩的好奇心。与人见面之前,被特地叮嘱注意事项,除了他有生之年唯一一次觐见主管副省长之外,这还是第二遭。看来这次的客人来头很大,卢岩也不敢再拒绝了。 |
即将进入俗套情节 |
24 客人的来头岂止是大,简直是大est。 晟天的老板汪先生。 高端私人会所,主营项目BDSM,虽然理工科多法盲,可卢岩还是知道,俱乐部一定不是合法经营。而晟天却能维持这么多年,越办越好,眼下已经是国内的顶尖俱乐部,幕后老板必定财大气粗,通吃黑白两道。 所以,汪先生是大人物。 大人物身边坐了一个高大的人物,老外。卢岩看不出他是哪国人,因为这人能讲一口流利的汉语普通话——当然,就算他说外语,以卢岩的水平也听不出他来自哪里。 看情形,卢岩大致明白了,能让汪老板亲自作陪,这老外来头不小。彩排时坐在观众席,显然是SM爱好者,并且是主演,乃至于导演或者他这个编剧的粉丝。 不过这出剧目的编剧并不是他,所以卢岩想开口解释一下,不能让金主粉错了对象。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陪侍在一旁的俱乐部经理,“Jason,这位是美国圈子里很有名的James先生,他对你很感兴趣,问你愿不愿意做他的私奴。” !!!!! 卢岩此刻的表情完美的诠释了一个成语——天打雷劈,这是神马情况?!这货是谁?私奴?!他还是个孩纸,请不要说这些他听不懂的话!!!! “我我……不是……我不愿意!”卢岩满脸通红,语无伦次。 这样硬生生拒绝,显然是得罪了那个美国佬,连带着汪老板的脸色也不好看。可是卢岩原本就有点反应迟钝,不会看人眼色,这种情形之下更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旁边经理不断的使眼色暗示,他完全get不到。 最后,经理只得开口为他解围,“哈哈,早就说了,Jason腼腆,一说话就脸红。他不是M,所以才会害羞。” 卢岩这才突然想起来的路上,那个中年人给他的忠告,如实回答问题,于是他连忙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解释,“多……多谢……这位先生的厚爱,我只是这个俱乐部舞台剧的编剧,来这里工作,也是受生计所迫,写的本子完全是为了满足各位顾客的需求。我并没有这方面爱好,完全没有。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要求。” 卢岩一紧张,没记住James的大名,只能称呼为“这位先生”。 “可是,我看到你在舞台上的表演,是王子最喜爱的男宠。”美国佬的普通话发音准确,语法无误,用词得当,令人发指。 “不不不,今天有点意外……”卢岩一着急,差点把导演协调失误,演员不足的事当着大老板的面说出来,好在他及时刹车,“总之,这只是个误会,我真不是M。” 美国佬有些玩味的看着他,显然不太相信一个对BDSM没有兴趣的人会到这种地方来工作,而且还是当众表演。 卢岩离开后,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在晟天工作两年,被人搭讪上百次,可从没有一个人上来第一句就是要求他做私奴的,在这个圈子里,除了资深的sub外,还没有人胆子大到敢给人当私奴。 惊魂稍定的卢岩终于想起来叫他的中年白领,是俱乐部新来的副经理,连忙找机会向他道歉,顺便打听了一下美国佬的来历,看看自己这次是不是闯祸了。 原来这个James是拉斯维加斯酒店界的大佬,在赌城和其他7个州都经营连锁娱乐场所,由于内华达州特色的税收,拉斯维加斯的主要收入来自于寄生于赌博的酒店、表演、购物。汪老板想把晟天的分店开到拉斯维加斯,去那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分上一杯羹,所以才邀请了James到晟天总部来考察。 巧的很,James是同好,并且偏爱亚裔的M。这次考察,他虽然不算十分满意,倒也惊讶于中国的BDSM产业,顶级的俱乐部已经不逊于美国本土的了。 恰逢舞台剧排练,汪老板便邀请了James过来观看,原本是想把那个饰演腓尼基王子的俱乐部王牌M介绍给James,没想到James眼观太毒,一眼便瞧上了仅仅是走了个位的龙套卢岩,并且“一见钟情”的要收他做私奴。 最后,副经理和蔼的安慰了卢岩,“别担心,这种事都是你情我愿的,何况你还不是圈内人,别有心理负担,大老板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小喽啰的。” |
25 做惯了小喽啰的卢岩还是忐忑不安,直到晚上演出开始。 卢岩的戏是第二幕,造型师给他化了个妖媚的舞台妆,又在他裸露的上身涂满了油,下身给他穿了条白色的灯笼裤。 慌慌张张的上了台,追光打在身上,台下黑漆漆一片,卢岩说不出来的紧张。他是舞台摄像,他懂得灯光与构图,可是他从来不知道,被聚光打到是这样一种恐怖的感觉。 站在他面前的Mark,完全没了平时的风趣随和,而是一脸的邪恶,手里抖着鞭子。 卢岩吓得脸色苍白,这个场面让他先到了沈璋,提着染血鞭子的沈璋。他把下午导演给他讲的戏抛到了九霄云外,什么献媚,什么嫉妒,他现在只有害怕。 Mark的手已经抓住了他,卢岩浑身肌肉绷紧,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面部的僵硬和身体的颤抖。 “Don't be nervous.” nervous?什么意思? 交流障碍的卢岩,更加nervous了。 Mark的手开始在卢岩全身游走,可是卢岩却更加僵硬。经验丰富的Mark瞬间断定,卢岩的接受度,比真正的M低很多。 Mark只能稍稍背向观众,借位隐藏了眼神中的和善和安抚。 终于,卢岩在Mark友好的目光注视下,稍稍松弛了下来,渐渐想起导演对他说过的话,放松,一切交给Mark就好,不必去看观众。 见卢岩的状态终于稳定下来,Mark开始按照剧本对他进行捆绑。Mark的手法很熟练,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给卢岩上半身一个复杂的捆绑,松紧恰到好处。 台下开始鼓掌,Mark忍不住自信的笑了笑,继而低头在卢岩耳后,轻声说了句话。 本来英语就很差,再加上掌声的干扰,卢岩一个单词也没听懂,只听到最后一个语调上扬的“OK?” 此时的卢岩已经完全信任了Mark,虽然这货一向对他居心不良,可是台上的表演的却很专业,刚刚的捆绑,没有一下多余的肢体接触,完完全全按照导演事先的要求进行。 于是卢岩微微点了点了。 Mark邪魅的笑了一下,“Good boy”。 接下来,Mark拉起卢岩的裤腰,将他腰上的两段绳子引到裤子里,紧接着手伸进了卢岩的内裤,迅速的他股沟处打了个绳结。 卢岩惊得差点没叫出来,剧烈的扭动着身体,可是上身被绑成了粽子,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还没来得及卢岩反应,Mark突然扯掉了卢岩的灯笼裤和内裤,突如其来的,卢岩裸裎在数百人的注视下。 “啊!”卢岩尖声惊叫,这一切来得突然,他惊慌失措,本能的大叫着跑向后台。 Mark也没想到卢岩的反应这么强烈,明明下午彩排时已经征得他的同意了,来一个全身束缚。为了给他心里准备,他刚刚还特意问了一句,下一个绳结打在阴部可不可以,他分明已经同意了,并且状态很自然。怎么这才脱了裤子,他就反应这么强烈。 Mark试图控制住现场,可是卢岩却陷入了近乎疯狂的不可控状态。 台上乱作一团,灯光已经熄灭,场上一片漆黑,却还是能听到卢岩时断时续的呼喊。 “不要!” 本章副标题:论学好外语的重要性 |
26 晟天的舞台剧演出历史悠久,处理突发状况的经验自然丰富,不出一分钟,舞台重新拉开帷幕,一个龙套并不会毁了一个编排精良的剧目。 后台,导演力挽狂澜处理好混乱局面后,过来安慰了一下仍旧瑟瑟发抖的卢岩。 “行了,我说Jason,又不是大姑娘,给人看一下怎么了?我们在场这么多人,你说你没看过谁的?!今天我们可算也看了你一把,这才叫公平吧?” 一旁的众龙套、灯光师、化妆师纷纷点头。 “是啊,Jason,上次你可是给我360°无死角的拍了特写的……你也太小气了,给咱看一下就这么三贞九烈的,你真拿自己当大家闺秀啊。” 卢岩给大伙逗得直笑,也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俱乐部过来玩的,谁还在意这个?情绪平复后边开始给导演和大家道歉:“对不起导演,今天大老板和各位SVIP都过来了,却因为我出了重大事故,如果经理怪罪下来,就我一个人担着吧。”说着,卢岩给大家鞠了个躬。 看大伙非但没怪他的意思,还都发自内心的安慰他,卢岩就以为这篇儿算是翻过去了。 哪知表演结束清场之后副经理一脸晦气的过来找卢岩,“大老板叫你。” 卢岩紧张得有片刻缺氧,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啰,大老板没事怎么会找他? 当他忐忑的跟随副经理进了一个他从来都不知道的高级包房后,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一个小型的公调场,虽然卢岩从来没进入过这样高端的包房,可是从房间陈设到器具摆设,显然这里适合十至十五人同时进行调教。下边的沙发,大概能容纳二十人左右,显然是为贵宾观众特设的坐席。 此刻,贵宾席上坐着七个人,汪老板,另外三名股东,还有三位晟天的SVIP,其中就有沈璋。 原本卢岩是最怕见到沈璋的,可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场合,面对一群陌生,甚至是高不可攀的人,沈璋的在场,无疑让卢岩安心许多。 他不肯错睛的盯着沈璋,因为他怕眼神落在别人身上,会恐慌,会游离。 沈璋虽然面无表情,却坚定的回视着。这个时候,几遍是这样的一个没有温度的眼神,也是对孤立无援的卢岩的莫大支持。 卢岩又看看站在一旁伺候的经理、副经理,以及另一个不认识的跟班,好么,七个考官,两个书记,一个公证员,活生生的公务员考试标配。 “Jason,James先生很喜欢你,希望收你为奴,他先生很富有,他可以为你申请长期的美国、加拿大签证。”率先开口的是大老板。 卢岩一愣,他以为大老板N堂会审是因为他搞砸了舞台剧,没想到却问了这样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我听说,你来晟天工作,是因为你很孝顺,你希望给父母还有你妹妹更好的生活品质”这话说得太冠冕堂皇了,大老板显然费心的打听过卢岩的底细,知道卢岩这穷屌丝的困境,“如果你愿意给James做奴的话,应该比你在这里更有前途。当然,这并不重要”,大老板话锋一转,显然动辄说钱很伤人自尊,“最重要的是,James是圈内首屈一指的高手。Jason,想必你也听说过他的大名,他的技术,在美洲都能排入前十,国内根本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就算我们在场这些人,也不得不甘拜下风。”这话并非谦逊,中国的BDSM学技于欧美,更是因为传统观念和环境等因素,发展滞后。“据说,在美国,多少富豪甘愿拜倒在他的鞭子下,能得他调教一次,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要入他眼缘,也就是说,是缘分。Jason,你有这样的缘分,当真不考虑一下?” 拉皮条能拉得这么真诚,也是感人肺腑,业界良心了。 卢岩的智商显然不足以应付这种局面,他不懂大老板为什么和他这个小虾米说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 |
27 大老板深深吸气,他决定单刀直入,“Jason,你难道真的不想跟James,哪怕玩一次么?” 卢岩再傻也明白大老板的意思了,连忙语无伦次的解释,“不、不是……那个那个汪先生……我我我、不行的!”他紧张时总是难免口吃。 大老板微笑着问:“有什么不行的?这种温柔多金技术又好的dom,不是大家梦寐以求的么?” “不不不行的、我、我不是……我和大家不一样……我我不是M!”卢岩期期艾艾,但到底还是表述清楚了。 哪知一言出口,大老板竟然变了脸色,“Jason,”寒冷的目光射向卢岩,吓得卢岩差点咬了舌头,“下午你就是这样回答James的,可是众目睽睽下,你却露出个给人操过的屁股!你若不愿意,直说便是,你这样说谎又不藏好尾巴,你当James是傻子还是我是傻子?!” 卢岩被大老板疾风骤雨的一声质问吓傻了,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沈璋——这样的风暴中,他只能从沈璋这里寻求一丝安全感。 然而沈璋的眉头,却皱成了“川”字。 “Jason,我希望,你能给James,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到最后,语气中竟然透出一股寒意。 卢岩开始觉悟,他的饭碗要保不住了。 卢岩始终是懵的,他不知道自己因为刚刚的意外而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他被Tony揍过的红屁股时,James以为收到愚弄的尴尬与羞恼。 James是美洲顶级的dom,他习惯了被各式各样趋之若鹜的Sub围着他转,他接受不了在一群人面前,被一个sub以这样一个蹩脚的理由拒绝。他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甚至想第一时间离开这里,什么该死的合作,原本他也不是很满意晟天的条件,就让它见鬼去吧。 汪老板也没想到,好好的金主,竟然被舞台剧的意外给惹怒了。 他想挽回,所以他必须给James一个交代。 而一脸懵逼的卢岩,显然不知道该怎样交代。他只是支支吾吾的解释,“我真的不是,台上那个……是个意外……汪先生,您的话别那么难听。”就算是泥人也是三分土性的,何况卢岩这种从小到大都没被老师罚站过的好学生,哪里受得住那句“露出个给人操过的屁股”这样满满都是侮辱意味的话? “难听?你在客户部点调教师的服务,难道是我栽赃你的?Jason,出来混的,最重要的是彼此尊重,如果你不喜欢James,你可以跟我说,我汪某人自问做不出逼良为娼这种下作的事,可是,我最恨的,是被人愚弄。” 卢岩浑身一抖,他突然意识到,他的麻烦已经不仅仅是丢饭碗这么简单了。 事实上,卢岩也并不是很在意晟天的这份工作,虽然这里的待遇很好,好到让他已经看到了房子首付的希望,不过,他更看重的是他的那份以名牌大学测绘专业为敲门砖,有正式事业编制、城市户口的工作,因为有了这样一份专业对口,体面而又稳定的工作,卢岩才不会为了丢掉晟天的工作而惊慌。 可是此刻,他惊慌了。虽然他不知道汪老板是什么家事来头,可他知道这种同吃黑白大老板如果当真和他较真起来,他一个刚刚毕业的小虾米,怕是在这座城市再无立足之地。 卢岩拙口笨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就在他陷入绝望之境时,坐在一旁的沈璋突然开口了。 “老汪,别难为Jason,他是我的奴,私奴。” ____________________来自十五串被狗血言情桥段毒害的烤肉 |
28 汪老板眯着眼睛看向沈璋,似乎是在等他解释。 “Jason是我的奴,他很低调也腼腆,如果大家知道他是我的奴,恐怕,他就不会这么悠闲的继续当他的编剧了。他说他不是圈里人,只是不想找麻烦。老汪,总不能因为他低调,就该让我的奴被人染指吧?” 汪老板脸色讪讪,“二少,你瞒得倒好,收了奴也不知会大家一下。” 沈璋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机,“老汪,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套路应酬,Jason也是这样,所以他才合我的胃口。放心,James那边,我过去跟他解释。” 沈璋的话,汪老板一个字也不信——不管怎样低调,收了私奴总要在圈子里知会一下,也是为了免除今日的麻烦。在汪老板看来,这沈璋就是要泡这个小编剧,还来了这么一出老掉牙的英雄救美。不过他心中稍稍权衡了一下,无论James会不会消气,他们的合作能不能继续,这只是一个远在美国,八字还没一撇的项目,可是沈家却是本城绝对不能得罪的,尤其是他们还有合作关系。于是他随便打个哈哈,“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是了,James那边,就麻烦二少了。说起来,这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失职,居然把SVIP客户的私奴介绍给别的客人,我呢,给二位道歉。Jason,一场误会,别往心里去啊,虽然你是二少的人,俱乐部的工作你想做,职位就会给你留着,好好干,我也看过你的剧,很抓人,我是很欣赏你的。” 汪老板的态度仿佛坐了过山车,可是对面站着的卢岩却感受不到绝境逢生的喜悦,他整个人都沉浸在沈璋那句“Jason是我的奴”带给他的震惊中。 二爷这话什么意思?说我是他的奴,还是私奴,我什么时候是他的奴了?天啊,我是二爷的奴了,而且是唯一的,天呀天呀天呀男神是我的了!可是,二爷是鬼畜啊鬼畜!而且,如果哪一天二爷不想要我了怎么办…… 好在卢岩的脑洞虽然清奇,却也不是无底洞,好歹他还明白,这是沈璋在帮他解围,不然,得罪了汪大老板的下场,也不是他这种小虾米受得了的。 汪老板急着去和James谈合作,沈璋也跟了出来。走到门口时,他稍稍放慢了脚步,微微侧身说了声,“还不快点跟上。” 一如他平素淡然的声调,却吓得卢岩猛然心悸,连忙小跑着跟在各位老板后边。 俱乐部门口停了一排豪车,几位股东纷纷上车,沈璋瞥了一眼局促不知所措的卢岩,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你跟我来。” 卢岩浑浑噩噩的,别说给沈璋开门了,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上车。 沈璋目光落在副驾驶的位置,提醒卢岩,“上车。” 卢岩大脑停转,本能的听从吩咐。 车子驶向汪老板的别院,一路上,司机目不转睛,专心开车,卢岩紧张得浑身冷汗,不知该如何安置手脚。 “你不必紧张,我不会要求你做什么,过一段时间,老汪不在意了,我就会宣布和你解除主奴关系。”沈璋突然开口。 卢岩肩膀一抖,继而低下头,果然,男神要抛弃他了。 至于今天的突发事件根本就是沈璋无条件帮助他这件事,被他巨大的脑洞筛子给直接漏掉了。 “不过在外人面前,我希望你能拿出个奴隶该有的样子——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非议我沈璋连个奴隶都教不好。记住了么?” |
29 “不过在外人面前,我希望你能拿出个奴隶该有的样子——我不希望听到任何人非议我沈璋连个奴隶都教不好。记住了么?” 卢岩依旧下意识的服从点头。 “主人问话,奴隶该怎样回答?”沈璋的声音陡然一冷。 卢岩吓得嘴唇发抖,漂移的大脑终于回归轨道,他偷眼看了看身旁面无表情的司机,咬着呀回答道:“是,我记住了。”——人前,他是万万叫不出“主人”二字,更加不会自称为“奴隶”。 好在沈璋也只是出手相帮,并没当真要收了这个奴隶,故而也没苛刻的要求称谓问题。 一路上,患上急性被迫害幻想症的卢岩脑补了大魔头James为富不仁、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种种属性,以及对沈璋和自己的刁难,甚至连暗杀沈璋,将自己据为己有这种脱线剧情都想出来了。没想到James竟然很是风趣,与沈璋王老板相谈甚欢(因为讲的是英语,卢岩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沈璋和王老板是不是哈哈大笑,他猜测James是风趣的……),最后还十分友好的给卢岩赔礼道歉,“都是误会,对不起,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就这样,卢岩这只小虾米,糊里糊涂的得罪了大人物,又糊里糊涂的被人给搭救了,他从头到尾都糊里糊涂的,只有一件事,他很清楚,那就是,他已经是沈璋的私奴了。 二爷会不会打我?会不会SM我?我不会让我给他**,或者***(*为25禁)……然而我怕疼,还有会不会出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想成为二爷私奴的人能从俱乐部排到五环了吧?我是多么幸运多么幸运!可是一旦二爷玩腻了呢?天啊!我要失恋了!!! 这些有的没的,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在卢岩脑海里过上个上百次——一个优秀编剧的标配,就是筛子状大脑。 可是,事实上却什么事也没发生。 就是什么也没发生。那天沈璋让司机送卢岩回家,之后他们就失联了,如同过去两年一样,仿佛路人一般,沈璋甚至都没问卢岩要过电话号码。 于是卢岩又开始怨念自己自作多情,原来沈璋真的就是情急之下帮了他一个忙,其实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
30 沈璋果然消失了,整整一个月,从卢岩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机、微信、微博,片甲不留。 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得出这一结论的卢岩,险些把键盘给咬烂了,若不是他们主任及时出现的话。 主任叫他把那个景区的资料图发给一个叫做宏海优上公司的创意总监。 卢岩皱眉问了一句:“景区的开发招标了么?” 主任回答道:“政府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没开始呢吧,哪有这么快,你不还没测绘完呢吧?肯定是有人想搞小动作,提前获取内部资料。不过这是院长首肯的,上边的事,谁知道了,你老老实实听话干活就行了。” 政府招标之前,就打听好内部消息,买通关节,甚至花钱找有资质的公司陪标。 都是套路啊。 从前的卢岩是不关心这些的,反正也没他什么事,他就是个干活的。可是这一次不同了,他知道沈璋对这个项目志在必得,所以,他不允许任何有竞争能力的公司威胁沈璋。这个公司既然有本事搞定他们院长,那就一定也有门路把地方政府也拿下。那岂不是沈璋的劲敌? 不管怎么说,他卢岩也是沈璋的私奴了,就算主子不认他,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主子吃亏。于是,软萌胆小的卢岩小朋友生平第一次搞起了猫腻——他把一张聊胜于无的简图发给那个宏海公司的创意总监。 第二天,宏海公司的人就给他打电话了,问他要详图。 卢岩一副无辜的语气回答:“没有,目前只有这个图……你们做方案需要详图?很抱歉,这个工程还没启动,所以我们没有深入测绘,只是用全站仪测点而已,详细的图纸,需要项目立项之后,有了专门经费才能启动。” 都是套路,在专业方面,小白兔卢小岩可是老油条。 然而,没过半小时,小白兔就接到一个陌生来电,并且言简意赅的只有一句话:“卢岩,来我公司,现在。” 卢岩瞬间石化了,这是谁……这熟悉的声音,威严的语调,究竟是谁…… 于是,恍恍惚惚的卢岩出现在了随后陌生号码发给他的地址,商业中心高档写字楼的二十五楼。可是,为什么一出电梯口的那面墙上有这么几个字——“宏海优上投资开发有限公司”…… |
31 平心而论,来自985的纯血种理工男的智商还是高于国民平均线的,可是把他们扔进复杂的人际关系里,他们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就有待商榷了。 比如说此时的卢岩,他就怎么都搞不清楚,“我明明是在帮我主子除掉隐藏的竞争手”是怎么变成“我主子为什么在竞争对手的公司里”,这一结论是多么的……天马行空…… 总经理室里的沈璋,是一身正装,衬衫、马甲、领带、领带夹,一丝不苟,他正低头在iPad上签署文件,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局促的站在门口的卢岩。 直到送咖啡的助理推门而入,才请卢岩到沈璋对面的沙发坐下。 于是,卢岩手足无措的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候,沈璋打了个内线电话,“张总,来我办公室。” 挂了电话,沈璋终于从繁忙的工作中暂时抽离出来,他靠着椅背,瞧了卢岩一眼。 这一眼,就吓得卢岩“嚯”的站了起来。 沈璋也不说话,卢岩就只能再次罚站。 好在不多时,那个张总敲门进来。 沈璋招呼他,“张总,你说的测绘图太简略,不能做出我们开会时讨论那种精致方案,什么意思?” 听到老板语气不善,张总有点紧张,小心翼翼的回答:“是的,沈总,从图上看,动迁居民住房面积、耕地面积都没有,补偿预算就没法做,还有这个山本身,原本的山路和栈道都没有标识,预算也没法做。” “那这张图呢?”沈璋从电脑里调出上次卢岩拷给他的图,“这张图翔实程度够么?” “够,够,有了这张图,就可做基本预算评估了。不过,这张图是哪里来的?我上午给测绘院的人打电话要图,他们说没有来着。” 沈璋眼角瞥了卢岩一下,“不是测绘院的,是我通过其他途径得到的。测绘院没有详图也好,至少我们的竞争对手也不会得到。你把这图拷走,明天早上八点,我要看到预算方案。” “是。”张总接了紧急任务,迅速走人。 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刻,卢岩明显感觉到房间里气压不对,他胸腔发闷,连带着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沈璋依旧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盯着卢岩至少三秒钟,在卢岩即将被这种强烈的气压压爆前,终于开口说了两个字——“解释”。 一向反应迟钝,脑回路堵塞的卢岩,终于在关于他工作和专业的问题上清醒了一次,他知道沈璋让他解释的是为什么发了个简图给那个什么张总。 他怎么知道张总是沈璋的手下,而这个宏海公司就是沈璋的公司啊?上次他们见面,副市长介绍时,可没说他是什么公司的。 虽然宏海公司目前还不是他的客户,可是这样明显的糊弄人,毕竟是理亏的,加之他固有的对沈璋的惧怕,让原本语言功能就不太健全的卢岩,更加慌乱,“我……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公司……” 解释的话戛然而止。不知道是沈璋的公司,于是就给了人家一张简图,为什么?难道要说是为了帮沈璋消灭潜在对手?天啊,多么中二的事啊,他算老几啊,凭什么自不量力的帮沈璋做这种事?难道承认他对沈璋的爱慕之情? 卢岩紧张得一手挠头,一手推眼镜,端的是抓耳挠腮。 “站好了。我说过,我不能容忍有人说我沈璋连个奴隶也教不好。” “奴隶”两字一出口,卢岩的脸于一秒间涨成酱红色,离开了晟天,并且在工作场合,被沈璋提起他们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这让卢岩又恐惧又羞耻。 卢岩吓得放下双手,连带着昂首挺胸,双脚并拢,站了个标准的军姿。 “继续说。”沈璋声音不大,却透着迫人窒息的威严。 卢岩这人天生不会编瞎话,可他又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把心里那点小九九说出来,只能紧张焦虑得咬着牙,双手紧抓裤线。 见他不说话,沈璋也推了推眼镜,同时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卢岩,我给你三分钟时间,如果你的解释我不满意,我们就把上次中断的四十下皮带清算了,而且,翻倍。” |
32 接下来的三分钟,卢岩用了两分四十五秒来惊诧沈璋要在办公室抽他的这个想法、体验在工作场合被欺凌的耻辱以及回忆第一次挨揍的恐怖心路。 “卢岩”盯了卢岩将近三分钟的沈璋突然开口。 卢岩吓得终于回神,解释……解释什么?难道让他说,因为我关心你,心里盼着你能拿下这个项目,所以乌龙的坑了你一把? “三分钟,时间到。”沈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放下双臂,一手搭在桌面上,丢给卢岩一个“你看该怎么办”的眼神。 三分钟没有一个解释,八十下皮带。 Tony打卢岩,无论什么工具,从来就没超过20下,骤然蹦出80这个数字,光是想一想,就能让卢岩哭。 “二爷……啊不,是沈总,”卢岩连忙强调这个称谓,试图提醒沈璋他们的所处的环境,“沈总我……我错了,您别这样……”卢岩声音有点尖,且薄,仿佛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哭出来。 “错在哪里?”沈璋依旧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语气并不严厉,却压得对方不敢抬头。 “……”卢岩想不到沈璋这样咄咄逼人,终于守迫于气势低下头道:“沈总……我错了,您……您打我吧……”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没有声音。此刻的卢岩,宁愿挨几下皮带,也绝不想说出自己那么自作多情的丢人行为,太中二了,绝对是人生污点。 “你错在哪里?为什么让我打你?” 卢岩傻了,为什么这样步步紧逼?他都认打了,怎么还非逼他说那么丢脸的事情? “沈总,我……”这一次,卢岩真的带上了哭腔。 “嗯?”沈璋的声音低沉幽暗,即便在喧嚣的商业区写字楼顶层,也能使人瞬间安宁……除了卢岩。 沈璋大概已经猜出卢岩发简图给张总的原因,他既觉得卢岩幼稚的行为可笑,却也有些许的感动,没想到这么一个实诚的孩子,居然能为了他欺上瞒下,虽然做得漏洞百出,可是初衷的那一点点小心思,竟是说不出的可爱。 沈璋心情莫名的好起来,可他却格外的想看卢岩像个小白兔一样被欺负的模样,所以,他站起身来。 被沈璋一个眼神都能吓懵的卢岩,却在大敌将至时突然福灵心至,灵光一闪,他大声道:“沈总,是我电脑坏了!那个……”他重启了一下混乱的语言功能,“我电脑出故障,返厂维修了,硬盘的数据不知道能不能恢复,所以我跟那个、那个什么总说,只有这张简图了,不是敷衍他,而是我真的不知道详图能不能恢复。” 这是目下卢岩能编出的最良心的瞎话了。 沈璋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更觉有趣——不就是撒个谎么,怎么好像进中美合作所似的。他哪里知道,他在卢岩眼中,比最擅长刑讯的特务还可怕。 “这么重要的资料为什么没有备份?” 捕捉到卢岩眼中的恐慌,沈璋也有点后悔——这么穷追不舍的欺负人家,果真丧病啊。 “我……”卢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五好员工卢岩同志当然不会不备份数据。 “在我的公司,如果员工犯了这样的错误,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晋升的机会。” 卢岩更加害怕,显然沈璋非常讨厌工作上的马虎纰漏,完了,自己在男神心中印象分快扣不及格了吧? 看见卢岩小脸胀红,平均三秒钟变换一个微表情,主题全部和害怕有关,沈璋终于开始收敛这种丧病,“工作粗心,导致重要数据丢失,八十下皮带,这个惩罚,你是否接受?” 也就是说,无论我说,还是不说,都要被皮带抽八十下……怎么突然好想哭…… 终于不必被追问,不用说出难以启齿的话,然而卢岩却没有松一口气,因为八十下皮带,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扒皮。 裤子两侧已经被卢岩揪得皱皱巴巴,他被沈璋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心中分明是惧怕万分,却在抬头对上沈璋双眸时,连简简单单的“不接受”三个字都不敢说出。 最终,卢岩只能委委屈屈的点头,却一个没忍住,眼圈红了。 |
32 看着他因委屈和害怕,憋红的耳廓和鼻尖,还有那雾气蒙蒙的大眼睛,沈璋蓦然有些喜欢。 他第一次看到卢岩时便喜欢他了,与大多数dom一样,他看中了卢岩软萌的外表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可是他并没有表达这种喜欢,因为始终记得卢岩对他说的那句“我玩不起”。所以,沈璋不会和卢岩玩。 上一次在宾馆,一时没把持住,揍了这孩子一顿屁股,沈璋稍稍有些后悔,幸好一切还在掌控之中,卢岩并没有耽溺于他强大的气场,虽然他充满雄性荷尔蒙的鞭打完完全全被卢岩误读为虐待着实让他挫败了很久,可是却让卢岩守住阵地,他也不算造孽。 不过今天,他突然觉得,也许和这个小白兔一样的笨家伙“玩一玩”,也未尝不可。 沈璋心情突然大好,可是脸色却仍旧阴沉,卢岩偷偷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想抽鼻子。 战战兢兢的小表情落在沈璋眼里,更加叫他感兴趣。 “过来。” 卢岩低着头,一步步蹭到沈璋办公桌前,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去衣橱里拿一条皮带过来。” 卢岩吓得瞪大眼睛,难道沈璋要在这里动手么?他的办公室?有着一面玻璃墙的半开放空间? 他紧张的回头,玻璃墙外就是沈璋秘书的办公室,一个中年女性正在低头办公,只要她抬起头来活动一下颈椎,就能看到这个房间里的一切。可是,如果沈璋愿意在角落里动手,那里倒是一个视线死角。然而,即便如此,外边也一定会听到声音的,他可以控制自己的声音,可是控制不了皮带落在身上的声音。 难道在这里,被外边的人知道自己被人用皮带抽? 卢岩吓得一个劲摇头,险些就把眼镜摇下来了,“二爷、二爷,求求您,别在这里动手,求您了。” “卢岩,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奴隶了,那么你有必要知道主人的喜好。首先,我不喜欢重复命令。” “奴隶”“和“主人”的身份让卢岩陷入绝望,而最终压倒他的,无疑还是沈璋的气场。 卢岩真是越来越害怕沈璋了。 可是,无论怎样惧怕,他仍旧不能想象在这样一个四面透光的办公室里挨揍,他怀着惴惴,几乎绝望的乞求道:“二爷,我求求您,不要在这里动手,去一个封闭安全的地方,我任您处置,惩罚翻倍也行,只求您别在这里打我。”话未说完,眼泪便涌了出来。 居然这样就哭了,沈璋哑然。 “你将为你刚刚的行为受到严厉的惩罚。”沈璋放下一句话,便指了指办公室的卫生间,“去,把脸洗干净了。” 卢岩进了卫生间,沈璋拨通了内线电话,“Sukie,帮我查一个人,就是上次我们在景区碰到的测绘院的那个傻乎乎的工程师……” 自以为逃过一劫的卢岩跟着沈璋到了地下停车场,上了沈璋的车,然而掉进大灰狼陷阱的小白兔并没有觉悟,而是浑浑噩噩的被沈璋打包带到了他在湖边的一处寓所。 大灰狼只是想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一下小白兔,哪成想小白兔支着耳朵竖起尾巴炸了毛。大灰狼万般无奈,只得把小白兔拐带回了大狼窝。 |
33 那是一个联排别墅区,多数都是小户型别墅,沈璋的公寓只有两层,外带一个阁楼。 卢岩忐忑的进了门,凭借他对这行的了解,估计那个阁楼就是调教室。虽然沈璋承诺不会对他做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即将面临八十下皮带惩罚的待宰羔羊,却是怎么也不能坦然面对。 与卢岩的紧张慌乱截然不同,沈璋似乎并不着急品尝他已经下了锅的食物。他将卢岩仍在客厅,却转身进了茶水吧,煮了两杯咖啡。 装饰繁缛的英式白瓷,闪亮精巧的银勺,香浓的黑咖啡,与沈璋的高冷气派相得益彰。 卢岩战战兢兢,虽然他并不认为沈璋请他喝咖啡就是有意放过他,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咖啡。 沈璋美美的欣赏了一下卢岩受惊的小模样,其实他的本意是稍稍安抚一下卢岩,他知道卢岩对他很是惧怕。他需要对方的惧怕,那是情趣,可是一旦这种惧怕上升到另一种性质,那就林当别论了。 “去,把杯子洗干净。” 卢岩乖乖照做,进了厨房,却发现沈璋转身下了地下室。 待卢岩洗完杯子回到客厅,他惊恐的发现,沈璋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前方的茶几上放置了一根皮带,调教专用皮带。 卢岩不能自已的倒吸了一口气。 “我的规矩,还记得么?” 刚刚喝过咖啡,能不能别这么快进入主题?卢岩惊慌失措,茫然摇头。 “需要再教你一遍么?” 再教一遍什么意思?卢岩剧本里经常出现这句话,他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八十下他已经受不了了,绝对不能再增加。 “不用不用……我、我知道……规矩是……不许动、不许挡、和、不许求饶!”上一次是慌乱的,这一次同样慌乱,卢岩根本记不得沈璋的规矩,可是dom的规矩,万变不离其宗,就这么几条。 沈璋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秒钟,并未置可否,然后缓缓站起来,拿起皮带点了点茶几,“撑在这里。” !!!撑在茶几上?!!!卢岩好歹也有174的身高,那茶几最多50公分,如果双手撑在那里,那个姿势……卢岩的脸又红了,耳朵仿佛熟了一般。 “二、二爷、我……” “啪!”沈璋手中的皮带突然砸在茶几上,随之而来的声音虽然不大,也未悉怒意,却冷得如寒冰一样,“上一次教的规矩记不住,刚刚教的规矩也忘了么?” 卢岩吓得浑身发抖,刚刚教的规矩……那是什么? 沈璋看出他已经吓得大脑空白了,于是也不逼他,而是用皮带拍了拍手掌,“站过来。” 卢岩晕晕乎乎的站到沈璋身边。 “面向茶几站好。” 卢岩傻啦吧唧的转身。 沈璋站在卢岩身后,声音依旧低沉轻柔,仿佛能安慰梦魇的呓语,“卢岩,你在我面前不必羞耻。所谓羞耻,是人们的一种心理负担,人们会担心自己的缺陷暴露人前,惧怕周遭不友好的目光和看法,更不能接受周围的人将鄙视情绪表达出来。然而事实上,将别人的看法,当做自己的负担,是极其愚蠢的心态。这个圈子里的人,当他们抛弃了所谓的羞耻,将身心交给另一个人的时候,便是他们放下了心理负担,人们之所以能获得快~感,是因为他们心灵的解放。所以,请不要在我面前感到羞耻。你明白么?” 卢岩低头静静的聆听,沈璋说的每一个字仿佛都是撬开他紧闭躯壳的钥匙,他渐渐松弛了紧绷的肌肉。他并不是很理解沈璋的话,可是那低沉的声线,缓慢而温柔的话语,却如魔咒般驱使他去遵从。 “既然明白了,就按照我说的做: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弯腰,双手撑在茶几边缘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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