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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忘子衿(耽美训诫,甜虐参半)[第6页]

作者:旭儿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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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驾到原贴吐出来了,找不到链接的看这里
明明已经关掉了,可是那些羞耻残暴的画面还是在我眼前依稀浮现,挥散不去,让我的身体抑制不住地发抖。
其实不是真同情谁可怜谁,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以来所认为和期望的报复,好像,也不是那么理所当然。
特别,是在对方的痛苦翻了几百倍不止的情况下。
顾丞心疼不已,叫六斤收了电脑,搂着我哄,“乖,没事了。都是我不好,不该给你看这些。”
我摇摇头,却不说话。整个人都缩在他怀里,静静地,不知道该想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顾丞轻轻拍抚着我的肩背,不时地亲吻我的侧脸,房间里安静极了。
直到,白洺的到来。
“小莫,我想跟你谈谈。”
白洺还是那么酷,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无,说话也永远是枯井似的波澜不惊。
我刚动了一下,就被顾丞按下,“莫儿伤着,不能费神。有话,你跟我说。”
说着还替我掖了掖被角。
“小莫。”
白洺真的很少这样执着,一双沉寂又纯净的眼睛望着我,“请你……”
“白洺!”顾丞突然厉声道,“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白洺喉中一哽,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顾丞虽然待他如兄弟,可说到底,他只是白家送到关雎岛上的质子而已。
顾丞为主,他为奴。
这几天通过和六斤的交谈我才知道,顾丞在岛上,就是独一无二的君主。任何人对他的命令,都是无条件服从。
果然白洺,也不能例外。
“没事就先回去吧。”
顾丞看他不再纠缠,说话的语气又恢复了正常,带着些恰到好处的笑意。
可是白洺却没有如我所想,就此罢休。
“小莫,放过蒹葭吧。”
他声音低沉,微微发颤,但是那里面的坚定,却也很少有。
顾丞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说话间就要发作。
如果是今天之前,谁劝我说,放过蒹葭吧,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狠狠地给丫俩大耳刮子,可是……
看着辗转在刑具之下的蒹葭,我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正常的,同病相怜。
“顾少~”
我估计叫得软软糯糯的,“我头好疼啊~”
顾丞果然很紧张,一下忘记了白洺的放肆,“怎么回事?是睡得不够吗?”
我这个汗,睡得太多还差不多,可是还得装下去,“我心口也好疼啊~”
“胃也不舒服~”
“哎呀,腰间盘怎么还错位了~”
“呦,这腿怎么还动不了了~”
“我的脚丫子……”
……
“莫子衿!”
顾丞根据我的指示在我身上一通乱揉乱摸,终于发现我是虚张声势,狠狠地把我抱住,却发现又不能把我怎么样,只能凶狠地瞪着我,再恶狠狠地叫我的名字。
我笑倒在他怀里,十分开怀,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哎呦,哈哈,我不是怕你生气伤身嘛。你好歹让人家说完话不是。”
顾丞当然不是真生我的气,怕我笑得太狠扯到伤口,还小心翼翼地扶住我的身子,对白洺说,“罢了,有话快说。”
白洺看我的眼神里看似带着一些淡淡的感激,再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还是不掺杂质的一双眼,“小莫,我知道,无论蒹葭受到怎样的惩罚都是自作自受。可是无论他做过什么,如今所受的,也都尽够赎罪了。就请你,放过他一马,也请你劝劝白泽,放过蒹葭吧。”
白少?!
————————————
今天这个文被吞的时候,真的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好在晚上就吐出来了,开心



第19章 医者仁心
如果不是白洺,我大概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总是温柔得像一汪春水的男人,也会收敛起柔暖的笑容,行事雷厉风行,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打击一个小小公关。
顾丞将蒹葭送进曼珠沙华,用鲜血淋漓的方式,让蒹葭明白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而白泽,这个笑着说愿意作为我哥哥而存在的男人,则用另外一种方式,从另外一个方向,把蒹葭逼入绝境。
白家在医学界的地位尊崇,白家圣仁医院更是H市最大的私人医院。
我也是头一次听说,在H市医学界光明伟岸的表层下,还存在着一个东西,叫做白名单。
这个白,不是黑白的白,是白家的白。
白名单,是白家开出的。
其上所列之人,都是白家拒医之人。原则上,或者说表面上,这个拒医,只是代表白家圣仁医院极其附属分院,拒绝医治此人。而随着白家地位的提升,渐渐的,遵从白名单的医护单位也越来越多。
毕竟,为了一个人而得罪整个白家,是太过不值当了。
“本来,蒹葭身上的皮肉伤还在我能控制的范围内。可现在的问题是,蒹葭的身体里被强行塞入大量玻璃制品,如果不立刻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曼珠沙华内设医室没有做大手术的条件。而H市的各大医院,都严格执行白泽开出的白名单,拒绝接收蒹葭。”
白洺就像播新闻联播一样说出这些话,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然而,里面的每一个字对我来说都太震撼了。
我摊在顾丞怀里,半天才反应过来,“那白少……”
白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去找过他,他不肯答应。”
我无措地摇摇头,下意识扯着被子一角在手指间蹂躏着。
半晌,顾丞轻轻攥住我的手,示意我冷静。
“白洺,你为什么要为蒹葭求情?你知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
你当着伤痕累累的莫儿,要求他放过致他于此地的蛇蝎恶魔……
你不觉得,这对于莫儿来说,太过残忍了吗?”
原来,顾丞也是知道的。
他答应我放过蒹葭一条性命。
却对白泽的做法,默然任之。
没有医院愿意接收,哪怕躲过这一劫,蒹葭,怕也是活不过多久的。
对于顾丞的逼问,白洺显然并未打算多加解释,只留下一句“我去叫白泽”,就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在摸到门把手的时候,又突然停住了。
有个几秒钟的沉默,才听见白洺白开水一样淡淡的回答。
“你要问我原因,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左不过四个字,医者仁心。
蒹葭无论受多重的伤,我都能安心地给他上药治疗,直到他能承受下一轮的鞭打。再伤痕累累地躺回我的病床上。因为,这是他应当承受的,做错事的代价。
可是顾丞,这一次,无论如何,是真的超过,他应该承受,和能够承受的范围了。”
白洺走后,顾丞久久不语。
半天,翻身下床,小心地把我扶下趴好,才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我不是医者,也没有仁心。我只知道,谁敢动我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哪怕,这个代价他承受不起!”
“我是医者!”
这个时候白泽来了。
推开门就是这一句。
“我也有仁心。可是!那也要看值得不值得!”
我微微抬起头,对上白泽温和的目光。
“白少……”
那笑容里的暖意如旧,我却如今才知道,这笑容,原来不是对任何人都开放的。
“小莫。”
白泽走到我床前,微凉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额头,“你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开口才觉艰涩,“白少就……”
我突然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才好,半句话停在这里,也只能停在这里。
“我知道了。”
白泽了然一笑,眼神里尽是对我的温柔,也藏着对蒹葭的残忍。
“手术我给他做,只是……”
他看向白洺,在看不到我的地方,残忍渐渐代替了一切,“最近麻醉剂不太够用,到时候,怕是要辛苦蒹葭了。”
他甚至还微微躬身来表达歉意,诚意十足。
我心里一颤,没有麻药,岂不是要活活痛死。
再要开口求,就听见白洺冷冰冰的声音。
“多谢。”
我看过去,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波澜,却能看出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在白洺心里,好像只要能保住蒹葭的性命就心满意足。
大费周折为蒹葭求得一个可以手术的机会,却不肯再多求一句。
这个人,我真的看不透。
他所谓的医者仁心,好像也是仅此而已。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白洺不是不想求。而是他知道,在白泽已经做出让步的情况下,再求,也是自取其辱。反而容易误了蒹葭的性命。
白家的人,总是互相有些了解的。
————————————
听说温和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更可怕



最后蒹葭还是安然无恙地住进了我的隔壁。
用顾丞的话说,白泽不给打麻药,架不住白洺自带啊!
我原本心里还有点小堵得慌,总觉得白洺偏心似的。不过听说从蒹葭身体里拿出来好多碎杯子碎碗的,也就觉得白洺做的挺对。
总不能,真让人活活疼死吧。那也太残忍了。
就是,住在我隔壁这个事儿,实在是……
我恨恨地点着小小顾的脑袋,一次一次把他欺负回壳里。
你王八爸爸不在,看谁能救你!
顾丞一早就被白洺叫走了。
谁知道,到了晚上,也没有回来。
我报复性地没有让小护士给小小顾喂食。
“小乌龟积食了,让饿两天。”
“哦……”小护士有点怀疑似的看着我,“乌龟还能积食?”
“能!”
小护士插着兜,一步三回头,似信非信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
今天晚上,没有陪护。
没有人替我把窗帘拉的密不透光。
没有人借给我宽厚的肩膀让我安然入睡。
没有人奉上零碎的睡前故事和走调的安眠曲。
也没有人轻轻拍着我发痒的结痂的臀背,告诉我,肉肉长得好皮肤才能像从前一般光洁。
闭上眼睛,睡意全无。
我开始数羊。
数到不知道多少,忘了,又从头数。
数完了黑羊,数白羊。
数完了绵羊,数羚羊。
数了几个小时,妈的,竟然越数越精神了。
微微撑起身子,外面的月亮亮的不可思议。
我就这么呆呆地隔着窗户赏月。
然后突然发现,短短几周而已,没有顾丞的夜晚,我竟然已经是如此的不习惯。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点滴都扎好了。
顾丞手心里捧着委屈异常的小小顾,细声安慰着,无非是下次买很多小鱼小虾给你吃之类的,饿一顿就饿一顿吧。
看见我醒了,脸上倒有点不自然。
“醒了?”
一看就是有事要说的表情。
“怎么了?”
顾丞把小小顾往地上一放,小小顾就啪嗒啪嗒地爬走了。
“嗯,有点事儿。”
说有事,又不说。就这么看着我,看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又看看我……
差点给我急死。
“什么事?我要死了?”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果然他就急了,“呸呸呸!不许瞎说!”
“那你还墨迹!”
“莫儿……”
半晌,顾丞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闷闷地,“蒹葭这个事儿,到此为止,可以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这个不舒服,“这是什么意思?倒像是我逼你做的那些事!
什么时候开始没问过我,什么时候结束也不要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丞往前凑了凑,我别过脸不看他。
他就坐到床上来把我揽着,贴着我耳朵说话。
“白洺有心要把蒹葭留在身边。
我的意思,如果你还觉得蒹葭受的惩罚不够,觉得自己委屈,觉得没够出气。
这个事儿,我就不能答应他。”
白洺?!
蒹葭?!
我的八卦之心膨胀到最大,“你是说……”
我定定地看着顾丞,“你懂的!”
顾丞莞尔,摇摇头,“白洺没想那么多,他只是,怎么说……他还是觉得我不会放过蒹葭吧。
虽然我多次强调过不会要蒹葭的命。”
我撇撇嘴,白洺跟了顾丞那么长时间,这么想肯定是有依据的,没准这位以前就干过什么出尔反尔的事呢。
“我跟他说,要听你的意思。
莫儿,你要是不喜欢……你知道,无论我走到哪儿,白洺都是必须要跟着我的。
这是他的职责。”
也就是说,如果我松口,顾丞就会答应白洺。那么,以白洺和顾丞,以及顾丞和我的关系,很有可能,我还会和蒹葭有很多接触。
直接的,间接的,几里拐弯的。
我本心,自然是不甘心的。可是……蒹葭以后肯定是不能在诗情画意呆了。诗情画意驱逐出来的,又是得罪了顾少的人,别的会所也肯定不敢收留。他又没什么其他能养活自己的本事……
再加上蒹葭那个得罪人不偿命的性子,若没个人照看,恐怕也真是离死不远了。
“那以后……”
我犹豫了一下,虽然没往下说,顾丞也明白我在担心什么。
“你放心,白洺的手段,没有我十分的高明,也有七八分。
蒹葭在他手底下,只有更听话的份儿。”
最后一点儿顾虑也没了,我舒口气,索性直接点头。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个道理我懂。”
顾丞无奈地弹了我脑门儿一下,“你就不会换个好听的说法?得饶人处且饶人什么的?”
我吐吐舌头,“村里出来的,会这句就不错了。”
说话间,药就走没了。
顾丞拔针,收药瓶,叫护士,一切轻车熟路。
细细密密地吻落在我被扎的千疮百孔的手背。
初秋的暖阳照在顾丞挺拔的脊背,顾丞静静地看着我,笑而不语。
一时间,满室温馨。
然后,我突然,就不恨蒹葭了。
————————————
希望一切都不会太突兀。
就是这样



今天度受疯了
一开始,目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无非都是冲着玩去的。
诗情画意的天字一号,真的空了挺长时间,所以蒹葭的名号一出来,就是惊霎四方。
刘贵又那么藏着掖着,宝贝似的捂着不让看,谁问都不松口,就是让等初夜拍卖。
饥饿营销也好,欲擒故纵也罢。
反正,我是动了心了。
那些日子,诗情画意也真是好生热闹了一阵子。
一个蒹葭,还没看见影儿的一号头牌,就愣是吸引了那么多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准备拼死一搏,没钱的也不怕事大想看热闹。
蒹葭的初夜拍卖,就在万众瞩目下开始了。
那天也是刚好有点事儿,去晚了。
匆匆地进场,远远的,就看见台上的少年。
穿着一身和服,很隆重的那种日式打扮。虽然我对日本这个国家以及民族没什么好感,但是不得不承认。
那天,那个人,真的太美。
头上花团锦簇,衬着衣服上绣的粉白樱花,这个唯美。还带着好几层面纱,隔的远了,连眼睛都看不见。
这套衣服,连着花环面纱,把少年捂的严严实实,就是小手,都缩在袖子里了。
浓厚的禁欲色彩,越发让我感兴趣。
捂得越严密,我越好奇衣服底下的旖旎风光。
刘贵的眼光,自然不会差。
我去的时候,大部分竞争对手都被白泽干掉了。
而白泽,根本不好男色,这我是知道的。
何况以我们两家的关系,他也不会跟我抢。
不过我还是开出一个天价。
当然,后来的后来,我一直觉得很值得。
后面的步骤,其实很简单。
我带着蒹葭,回到天字一号。
因为换了新主人,里外都是重新装修过。
门口墙上,是龙飞凤舞的几行诗句。
——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飞扬的笔墨,跟天字一号,很配。
里面更是布置得跟新婚洞房一样,不是粉就是红,不然就是粉红。
外面客厅,还比较正常。进了卧室,大大的床,床上用品都是大红大红的,这个喜庆。
地上铺着玫瑰花瓣,摆成两个字,蒹葭。
确实漂亮。
灯很昏暗,暖暖的橙色光,让人舒服自在。除了看人费劲点儿,不过为了气氛嘛,也是可以理解。
就是身边的小人儿有些拘谨。
一直不说话,手心里,还都是汗。
不过也正常,这么小,第一次,就是受过专业训练,也没经过实践,肯定是要紧张的。
我环着他的腰,想要安抚安抚他。结果他更紧张了,都开始抖了。
还真的出乎我意料。
刘贵从小圈养着调教到大的人,就这样?
索性坐到床上,就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这么一看,这双眼睛,轱辘轱辘地转,还是挺灵动的。就是不知道打什么坏主意呢。
我笑了,“这是刘贵的新招数?”
他看了看我,挺诧异,明显不知道我在说啥的样子。
倒把我弄迷糊了,“怎么着,还得我侍候你?”
他愣了一下,脑袋左右转了转,就从屋子里的小冰箱里拿了一瓶薏丝琳白葡萄酒,还有冰块什么的,又拿了启瓶器,利索地就把酒打开了,倒进醒酒器里。
然后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白色的白酒瓶子,挺小的,也打开了。
我拿过来一看,竟然是二锅头。
“你这喜好,挺接地气啊。”
接着他就笑了。
我其实看不见他的脸,他一直不肯把那个面纱拿下来,害羞吧可能,不过没关系,那都是早晚的事儿。
我之所以看出他在笑,是因为那双眼睛变成了弯弯的形状,水润润的,特别好看。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我看着他,他看着醒酒器。
我现在是真好奇他要干啥了。
酒醒好以后,我一看他动作,我就懂了。
他要这两样兑着喝。没准儿还要加冰。
其实不算新奇,不过平常听说的都是红白混喝的多,别说红白了,红白啤都掺和着喝过。这白葡萄酒兑白酒,我还是第一次。
只是白酒,我平时都是兑茅台,二锅头,估计要更烈一些。
我看了看认真在那捣鼓的少年。
呵呵,一个喜欢喝烈酒的孩子,对我胃口。
等了几分钟的功夫,那孩子突然回头看我,说真的,算不上什么风情万种,倒是像刚学会捕猎的小狼似的,直剌剌的。
不过,我喜欢。
只见他端着两杯酒,走到我面前,进屋之后,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就坐在了我腿上。
也是第一次,轻轻开了口,真的很轻,轻到我分不清那声音是柔和还是什么别的类型。
“三分之一薏丝琳,三分之一二锅头,三分之一冰水混合物。
顾少,我先干为敬。”
说着,那么一大杯酒,白葡萄酒兑着二锅头,还有什么冰水混合物,就那么一口周了,一点儿不带犹豫的。也没皱一下眉头。
喝完之后,还特爷们儿的,就把酒杯倒扣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一滴不剩。
衣服上毫无印记。
然后眼睛看着我,很是挑衅。
今天请一天假,明天更。
我接过酒杯,晃了晃。里面细碎的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动。
“我喝了,你把面纱拿下来?”
他眨眨眼睛,还是很轻的声音,“你先喝。”
我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他立刻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
反应如此青涩,还真是出乎我意料。
等我手掌下移,在他臀腿上摩挲的时候,这孩子简直要跳起来了。一看就是浑身不自在,更别提给我什么回应了。
这下,倒把我整蒙了。
这个孩子,就是刘贵宝贝了那么多年,调教了那么多年的一号头牌,蒹葭?!
这青涩的反应,这紧张的情绪,怎么看,都不像啊。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装的。
等喝了酒,把人推倒在床上,整个人覆上去,还没等亲呢。
这孩子竟然举手,想打我?
简直把我气笑了,“这是什么意思?”
“……关灯。”
好吧,人家第一次呢,害羞着呢。
我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飞出去打在开关上,“啪”的一声,屋子里就黑了下来。
只见他手指微动,接着就是滑滑的面料拂过我的脸庞。
突然间,脑子一片昏沉。
哪怕知道他揭了面纱,可是晕乎乎的,也看不清他的脸。
酒里有问题?
我晃了晃脑袋,稍微清醒了一些。
看来不是迷药之类。
大概是兑了什么酒精度数很高的酒,或者更厉害的东西。是以虽然喝了之后有点晕晕的,却不至于立刻晕倒。
我压在“蒹葭”身上,感觉到他紧张得牙齿都在打战。
想来,这样拙劣的法子,也不可能是出自刘贵之手。
大概,也是这孩子自作主张吧。
怀里的小身子如此僵硬,眼睛一动不动地观察着我,好像多动一下就要引起什么重大灾难似的。
不知怎么,我心就软了。
索性装作醉倒的样子,躺在他身边。搂着怀里小小软软的身子,头一次,没有性爱,也如此满足。
阖眼的那刻,隐约只记得,那双眼,灿若星辰。
等再醒过来,已然是第二天。
阳光明媚,直射进来,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
头,是宿醉过后的疼。
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晚上再过来。
蒹葭站在那儿,袅袅亭亭。
一双眼睛漾着春色,举手投足都是训练出来的恰到好处。
笑得时候讨巧,说话也知分寸。
酒,只喝红酒。
那晚的二锅头,好像梦一般,消失在他的脑海里。
那个晚上,我就要了他。
他的后面,明显是经过调教的,恰到好处的紧致。
哪怕我故意没有做足前戏,他也没有露出特别不舒服的表情。
他的手,再也没有扬起来,做出想要打我的趋势。
他的眼,再也没有瞪得老大,里面也再没有青涩的倔强和不经意的挑衅。
他回应我的亲吻,比久经情场的桃之还要熟练。
他的媚眼如丝,他的吐气如兰。
他的每一声呻吟,都勾人心弦。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动人心魄。
我便知道,这是专门训练出来的,勾人的妖精。
不是那天,那夜,那喝了烈酒还敢挑衅我的,目若寒星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玩了一手狸猫换太子。
更不知道,是眼前的蒹葭代替了他,还是他,代替了眼前的这个蒹葭。
但是,我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一举一动每个笑容每个眼神都被安排的毫无差错的玩偶。
我想要的,比这,更有血有肉。
我想要的,也许就藏在这诗情画意里,一个我不知道的,某个角落。
————————————
修改了一下,今天的更要晚一点。
我叫顾丞[下]
那几天,我的情绪还有实践时候的状态都特别奇怪。
无论是在诗情画意和蒹葭在一起,还是在曼珠沙华和筠之在一起,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们俩,总得来说,算是一个类型的美人。五官精致,粉雕玉琢。只是筠之更加单纯些,他只是想要一个专业的主动。而蒹葭……要的可就多了。
白洺给我总结了一句话——身边躺着一个尤物,心里住着一个怪物。
怪物的解释如下:能让顾少惦记得如此抓心挠肺的人物,只怕也得是往妲己那个方向靠的妖魔灵精才行。
我的朋友不多,算得上好的更不多。
白洺,是其中之最。
虽然白洺是应该今年才入岛的白家质子,但其实,他从小就是在岛上长大的。
白家主母,容不下一个私生子的存在。白洺的父亲,只好把他寄养在关雎岛上。
从那天起,我俩总是形影不离。
用白洺的话说,每一代关雎岛岛主的心里,都住着一个万分惜命的灵魂。
一个身手高强的护卫,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是关雎岛岛主的标配。
我身边的神医,就是白洺。
神不神,我不知道,反正还算可靠。
初夜拍卖之后,我总是和白洺说起那个孩子。
后来,他给我出了一个主意。
挺笨,但是有效。
起码,我一个晚上,就找到了目标。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小鹿的倔强男孩儿,并不是他。
不过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那时候就觉得,他和这个小鹿,肯定关系不远。
所幸,我的运气不算差。
“顾少。”
以小鹿为要挟,我终于等到了他。
那张面容,和我想的一样,又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只是,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虽然他极力隐藏,笑得比花儿还好看,我还是看见,他眼底的憎恶,对我的憎恶。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就后悔了。
后悔这么对待小鹿。
后来,他喝了我的酒,和那晚一样,想都不用想,就把杯子倒扣过来。
那一刻,他的慌乱,我看的真切。
我在心里偷偷地说,是他。
小莫。
我开出一个冠冕堂皇的条件,来引诱他上钩。我知道,身在欢场,两样东西最难拒绝。
一个是钱,一个就是自由。
“做我的人,我护着你,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
只是没想到,他第一次行使这项权力。竟然是让我头破血流。
“做顾少的人,不行!”
“动我兄弟,也不行!”
我笑,那个小鹿,果然对他很重要。
他的行为越出人意料,我就越不可自拔。
我跟白洺说,我爱上他了。
白洺说,你也懂爱情?
你不是爱他,你只是想征服他。
嗯,我知道白洺是嫉妒我,所以我不跟他计较。
越接触,越觉得小莫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他爱钱,可是取之有道。
不放过任何一个跟我要钱的机会,就连挨打,也要一巴掌一巴掌地算好。
多一分不要,少一分不行。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就惦记着让我取现金。
一边吸鼻子,一边数钱。
特别可爱。
不过,他跟我在一起,好像也只看重钱。
按理说,我是应该讨厌这样的人的,可是因为是小莫,因为是莫儿,我就讨厌不起来。
————————————
状态不在线,对付看,不行我明天再改吧
我甚至开始买一些很俗很俗但是很贵很贵的东西来讨他欢心,看着他傻傻的笑,我也莫名的开心。
甚至看见适合他穿的衣服,适合他戴的配件,也忍不住要买。只是从不给他看。
他不舒服,我带他去看医生。
虽然只是变声期的小问题,也总是很紧张很紧张。
怕他大声说话唱歌,怕他喝酒吃辣吃生冷食物……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一听说莫儿在诗情画意喝烈酒,还嘶吼。
我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担心后怕之后,就是生气。
所以决定让白洺给他看看嗓子,顺便再立立规矩。
我让六斤把他带到曼珠沙华来。
如果只是单纯地想让白洺给他看看嗓子,或者单纯地打他一顿,我完全可以换个地方。
可是,我突然间,就是想让他看看,我顾丞,所接触的人,所接触的环境。
筠之是个很合格的被动,我们之间的实践总是默契十足。
我给他想要的快感,他也给我想要的满足。
那天,虽然多了一个观众(六斤不算),他的表现也是一如既往的出色。
我却总是忍不住用余光看着莫儿,看着他畏惧害怕,看着他气闷不忿,看着他满脸的不服,又掩不住眼里的紧张。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带他去白洺那儿。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竟然怕打针!实在有趣。
突然想起一句话,忘了是什么时候在哪里看到的了。
——一个人外面的坚强,也许只是为了埋藏心里的怯弱。
莫名,有些心疼。
一心疼,后面的步骤,也就随机应变了。
从简单粗暴的一顿揍,变成了花样百出的一顿折腾。
说实话,比起让他哭得梨花带雨,我更喜欢看他张牙舞爪。
家法箱子,是预先就备好的。
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是精挑细选。
我特意没有放藤条,虽然那是我最喜欢的工具。
可是莫儿……怕是做不到和我一样喜欢吧。
打开箱子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和我想的一样精彩。
有一个词,叫什么……噢对,欲哭无泪。
后面的很多过程,都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小莫儿的心情。
只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敢反抗,敢打我!
还是在惩罚进行时!
原本真的想不不轻不重拍一顿得了,这回却真勾起了我的火。
手上的力道也是一加再加,只是还能勉强控制着,不让他受伤。
再生气,也记得他嗓子不好,不能哭,打了几十巴掌,就停了手。
原想再罚他跪一会儿,抄两遍规矩就算了,结果……
他竟然又反抗!
不跪?
好吧,不跪就不跪。
那你就坐着写!
看你难受不难受!
ps.那一天,我才知道,莫儿的名字,莫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太美的名字。
太适合做头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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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捉虫
今天没有文,明天更
有时候,我会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个孩子。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我害怕。
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平衡与莫儿之间的关系。
偶尔,也开始和天字一号有些往来。
可是每次和蒹葭在床上做那种事,我的脑袋里,想的,都是莫儿。
甚至到了后来,我只能闭着眼睛把身下的人想成是莫子衿,才能把这场情爱继续下去。
就这样,渐渐的,我开始有想让莫儿做头牌的心思。
因为……摸得着吃不了的滋味儿真的是太难受了。
只要他一天是散台,我就不可能真的拥有他。
从身至心。
而且,他住的地方,好几个人一屋,那么小,那么破,说句话都不方便。
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
做了头牌就不一样了,有自己独立的房间,除了他,就是我,多好。
而且,只要他做了头牌,我就真的能做到不再找任何人,包括蒹葭。
我知道,有时候我去蒹葭那里,莫儿是有些不高兴的,哪怕他表现的很淡很淡。
最重要的,我相信自己有保护他的能力。
就像凤栖梧跟了刘贵,哪怕也顶着二号头牌的位置,实际上,也是不接外客的。
除非,刘贵愿意把他拱手让人。
我把我的想法跟白洺一说,他很不以为然。
“小莫个性很强,恐怕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安排。
说实话,以他的资质,再加上凤栖梧对他的疼爱。但凡他有一丁点儿想上位的心思,早就是天字一号的主人了。”
可是我偏不信邪,非得试上一试。
我想着,如果他不同意,那我以后绝口不提就是了。
大不了,以后我在外面买个房子,天天接他过去住。
让他成为第一个出大台的散台,又有何不可。
结果,现实给了我一记狠狠的耳光!
那记耳光,真的把我打懵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特别的贱!
全中国有那么多娱乐场所,我干嘛偏偏只看见诗情画意一个!
全诗情画意有那么多漂亮的男孩子,我干嘛偏偏只看得见莫子衿!
我愤然离去。
跨出玄字三号的那一刻,我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我宁愿,让自己消失在眼花缭乱之中,也不绝会让目光再在莫子衿身上停留一刻!
当然,事实证明,誓,还是不要乱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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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潜水



夺门而出的第两天,还是第三天,我就后悔了。
一开始,我想着,只要他肯当面跟我认个错,我就原谅他。
后来,我想,只要他打个电话过来,我就原谅他。
再后来,只要他深深的看我一眼,我就原谅他。
再再后来,只要他离开我过的有一丁点不开心不快活,我就原谅他。
结果是,他没有任何要低头认错的心思;也不肯打电话给我;甚至在诗情画意碰面,都不愿意抬头看我一眼;最最可气的,是他一天活的比谁都高兴!
妈的,离了老子他就这么幸福吗!
我每天每天和蒹葭在一起,实践,做爱,把他想象成脑子里的那个人。
我把所有的气愤和思念,都发泄在蒹葭身上,每天每天,在晕晕沉沉中,叫他,莫儿。
他心里不高兴,但他必须装作高兴的样子。
然而埋下的地雷,终有爆发的时候。
那一天,我正要带蒹葭出门,也是实在不想在诗情画意呆了。
刚下电梯,就碰上莫儿和小白打打闹闹的过来。
一不小心就踩到蒹葭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蒹葭少爷。”
两个人忙不迭道歉。
可是蒹葭仍然不依不饶。
我当时,就站在蒹葭的斜后方。
从始至终,莫儿都没有看我一眼。
不知道到了什么环节,蒹葭突然搂住我的胳膊,“顾少~”
我脑袋一热,就指着莫儿,让他给蒹葭的鞋擦干净。
话音刚落,我就有点后悔了。
小莫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呢?
可是下一刻,我又开始庆幸。
因为莫儿突然看了我一眼,有点伤心?还是有点失望?
无所谓了。
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期许,希望他就此大发雷霆,狠狠给我一耳光,或者对蒹葭对我破口大骂,或者就那么倔强着不肯听我的命令,就好了。
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捉走,找个安静的包间好好教育。
然后告诉他,我已经很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他。
可是,命运的齿轮并没有按照我的想法来转动。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一声不响地蹲了下去。
不大的一块儿灰渍,擦了半天才擦干净。
他蹲得那么低,头也是那么低,看得我,心都快碎了。
他到底是多生我的气呢,即便如此受辱,都不肯求我一句。
还是,因为这屈辱,是我所给予的,才咬着牙不肯求,也不肯哭呢。
莫儿,那个看着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莫儿,是有着多大的能量,才能这么坚强地活到现在呢。
我不知道。
大概,那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那距离,大概我永远触不可及。
总之,我愚蠢地又错过了一次,和解的机会。
还把人,伤得更深,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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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紧,任务重,有点少

我一直觉得,自己对谁,都不过是一时兴趣。
于我,于别人,都是彼此的过客。
即便是曾经如何缠绵过,最后也逃不过分开的命运。
与其说不相信我会爱上任何人,不如说,我是不相信世间有真正的爱情。
爱,远没有性,或者快感,来得实在。
直到,我看见人群中的莫儿,遍体鳞伤,鲜血淋漓。沉默着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毫无生机。好像随时,都可以离开这个折磨人心的人世。
我才知道,我是有多么的爱着这个伤痕累累的人,在我,没有意识到的一个时刻。
其实,嘈乱,是早就听见了的。
那天,我被桃之带去天字三号。
这个令我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我早就下定决心,以后不会再碰他。而他,自然更没有想侍奉我的心思。
所以,只是闲聊而已。
诗情画意的隔音,真不算是好的。
何况,屋子里这样安静。
可是无论是我还是桃之,听见声音,都没有多想什么。
蒹葭对于别人来说,实在不是一个温柔的人。对待底下的小公关,小散台,也时常有打骂的时候。闹起来,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是以,我和桃之,都没有放在心上。
他还嘲笑我眼光越来越低,看上的人脾气这样坏。
我还在反驳,说只要床第之间不差,别的我不在意。
他就扬起脖子来,问这诗情画意里,谁的床上功夫能比得上他?
我刚想再逗他两句,就听见剧烈的敲门声。
“桃之哥!!!小莫!!!小莫……”
带着哭音的吼叫,来自平常唯唯诺诺的小白。
桃之霎时间明白过来什么似的,脸一下子煞白煞白的。
甚至顾不上跟我说一声,就飞奔出去。
小白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好在也能听个大概。
简而言之,就是蒹葭把莫儿带走了。
后果未知。
一想到那些喊打喊杀的嘈杂声,很有可能,对象就是莫儿。我的心几乎痛到无法呼吸。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几下就踹开了门。
接着,是一屋子拿着各色刑具凶神恶煞的人,和人群中间,光裸着身子,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莫儿。
“顾丞……”
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在这种时刻,还在叫我的名字。
不是父母兄弟,不是至亲好友,不是凤栖梧,不是桃之,不是鹿鸣,不是小白……
是我的名字。
顾丞。
多少年没掉过眼泪了,那天却决了堤。
明知道不是要人命的伤,眼泪却还是流个不停。
我看着这个人,在昏迷中疼得皱起眉头;看着这个人,在噩梦中惊叫哭泣;看着这个人,在灯光下脆弱无力;看着这个人,无声控诉着我伤害他的一点一滴。
我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从未如此绞痛不安过。
莫儿,莫儿……
是什么时候,你就走进来了。
莫儿,莫儿……
是什么时候,你就离不开了。
莫儿,莫儿……
是什么时候,我就明白爱了。
莫儿,莫儿……
是什么时候,我就爱上你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ps.那句话翻译过来大概就是:就算我不去找你,你他妈的真就不来找我啊!不会打个电话啊!
好傲娇的一首诗



第22章 提前出院
住院半个多月,就连桃之哥都来看过我,可是栖梧哥一次也没有来过。连电话都几乎不打,对我,好像是漠不关心。
我突然担心起来。
他……不会是气我那天太冲动,不够谨慎吧。
毕竟当初,栖梧哥离开的时候,还特意把我叫过去各种嘱咐的……结果我还是被欺负到医院里来了。
可是,可是……
我不自觉地咬着枕头。
那也不能赖我啊,蒹葭派人来叫,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总不能真的不去吧。真不去,他更有理由收拾我了。
呜呜呜……不行,我怎么有种要挨揍的预感呢。
不行不行,我得早点出院。
趁着换药的时候,我跟顾丞打商量。
“伤口都好的差不多了
这个情况,回去养也可以吧。”
顾丞弹了弹我的脑门儿,揶揄道,“想出院了?”
我忙点头。
“那我问问白泽,得他说可以才行。”
“一定可以的!”
“奇怪了。”他怀疑地看着我,“平常也没见你这么着急出院啊。”
我嘿嘿一笑,讨好地在他手背上蹭蹭。
我总不能告诉他,是怕好全了回去挨揍吧。
现在回去,后背和屁股上的痂还没有脱完,栖梧哥总舍不得打了吧。
为了不打扰小白的正常作息,特地选的晚上出院。
顾丞亲自帮我收拾东西,一个不小的布包,装了电脑,一些衣服,还有别人送的毛绒玩具。
“这个杯子还要吗?”
我看了看,是每天照顾我的小护士送的胖胖的可爱的牛奶杯子。
“要!”
顾丞点点头,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来,竟然是这个杯子原装的包装盒,没想到他还收着。
装好了也放进包里。
接着又在衣柜里不知道哪个角落掏出一个小水枪……额……是隔壁的隔壁的小朋友送我的。为了感谢我给他讲小男孩智斗熊瞎子的故事。
记得他还问我为什么总是趴在床上,我告诉他因为哥哥不听话被叔叔打烂了屁股。
他一脸惊恐地问是哪个叔叔,我悄悄指着顾丞,小声说,“就是他。”
后来这孩子在走廊里见到顾丞都绕着走。
呵呵。
来的时候,是孑然一身。走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攒了这么多回忆。
我看着顾丞一会儿掏出一个买酸奶赠的小玩偶,一会儿又发现一个买饼干送的小汽车。
突然觉得无比温馨。
高高在上的顾少,此时此刻竟然有种深陷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的朴实感。
也是难得。
最后是顾大少最宝贝的小小顾,是用一个细铁笼子装着,里面放着大块儿的五彩石,小小顾趴在晒得热热的石头上面,一动都不动。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过来送别,人人都要嘱咐几句回去好好修养之类的话。
白泽也过来送我,写了满满一张纸的注意事项交给顾丞。
六斤先把包包送到车上,回来准备取小小顾的小笼子。
结果就带上来两条小尾巴。
“小莫!”
先是小鹿兴冲冲的叫着。
然后两个人随着六斤进屋,小白一把抱起细铁笼子,仔细端详了半晌,“呀!小小顾好像长大了呀!”
说完之后,后知后觉地捂住了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顾丞。
顾丞默默转头,看向我,面无表情。
那一刻,世界都静默了。
————————————
媳妇儿生日快乐




一路无话。
到了诗情画意,顾丞直接把我抱到玄字三号。
小小的房间,是我熟悉的味道。
“小心。”
小心翼翼地把我放趴在床上,顾丞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他慢慢收回放在我膝弯的手臂,刚要收回另一只手,就被我搂着脖子抱住。
“别生气。”
我尽量轻柔地道歉,“我……我当时……”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该怎么说,突然间灵光乍现。
“我当时……只想得到你。脑子里全都是你。”
完美的解释!
我甚至能感受到顾丞僵硬地身体一点点缓和下来的过程。
perfect!
我几乎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结果顾丞突然一个转身坐在床上,连带着把我往下一带,我自然而然就趴在他的腿上,还没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挨了两下。
不重。也疼。
“你这话,还是留着骗鬼吧!”
然后裤子也理所当然被脱掉。
“顾少,我,我伤还没好呢!”
我一直以来都深信不疑我这一身伤痕绝对能顶得住所有想动手揍我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提前出院了。
哪个正常人看见那么厚的痂还能下得去手嘛!
结果……结果我的深信不疑里面,还有我理解的正常人里面,明显不包括顾丞!
“伤?能死不!”
啪!啪!
“啊!”
我叫的惨烈,其实不怎么疼。
叫了一声又想起不能这么喊,又紧紧闭上嘴。
安逸的养伤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我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身处变声期的少年。
果然,像是惩罚我的健忘,顾丞后面几记巴掌明显比之前重了好几倍。臀侧的一块儿肉肉很快就热起来了。
避开伤得最重的臀峰,不算重的巴掌匀匀落在臀侧和大腿上,很快热辣辣的疼就连成一片。
“顾少我知道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我只是试探着认个错,没想到他真的停了手。
大手在我被拍的热乎乎的臀肉上轻轻揉着,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好,莫儿说不打了,就不打了。”
“顾……顾少?”
这么听话,倒是吓到我了。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是什么大事大错,也许他根本没怎么生气呢。
顾丞踢掉鞋,往后撤了撤,扶着我跪起来,自己上了床,顺势把我搂在怀里,掀开被子一角,盖住我光溜溜红彤彤的屁股。
“改名字。”
他的脸色缓和不少,不过也没有对我笑,微微粗糙的大手一直在我臀上摩挲着。
我毫无理由的相信,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反驳,绝对会被拉起来再挨一顿巴掌。
“改……改什么?”
顾丞额头蹭了蹭我的,又轻轻在我眼睑上亲了一口,突然间笑得温柔。
“顾衿,古今,咕叽。
就叫小咕叽吧。”
小咕叽?
小顾衿。
顾丞×莫子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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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夫人的生日,特此加更。



一夜好眠。
秋天了,天亮的越来越晚。
灰蒙蒙的时候,环着我腰身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把我吓了一跳。
“顾少?”
迷迷糊糊爬起来,看见一脸懵逼的小白。
揉揉眼睛,“小白,你回来了。”
小白看看我,“啊,我回来了。”
又看看顾丞,“那个。我,我回来拿睡衣。”
等小白走了,顾丞还是一动不动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推了推他,“顾少?”
他握住我的手,幽幽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我和你睡觉,能一觉到天亮,不被人打扰呢。”
说完,转头看着我,眼神幽怨,“去天字一号多好。”
我抽回手,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闷闷地再次强调,“我不做头牌。”
我以为话题到此结束了,结果他又凑过来,有些兴奋的追问,“是不想接客,还是不想做头牌?”
这里指的接客,自然不是陪酒那么简单。
“……有区别吗?”
做头牌,肯定是要接客的啊。
“当然有了!”
顾丞也躺了下来,一点一点把我挪到他胸口上趴着,揉着我的头发说,“如果,我有办法,让你住进天字一号,又不用你接客呢?”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住进天字一号,而不是让我做一号头牌。
大概,是怕我刺心吧。
我没有回答,反问道,“这里面的客,也包括你?”
他怔了一下,眼神渐渐迷离。
“我当然是希望,不包括我了。
但是,莫儿。
你放心。
我不会强迫你。
哪怕我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想要你想的快要疯掉。”
“哪怕我做了头牌,也不会强迫我?”
我微微支起身子,定定地看着他。
他也毫不躲闪的与我对视,笑着说,“当然。”
我稍微有点震撼。
我一直认为,他一个劲儿的想让我做头牌,就是为了能够真正得到我。然后,玩腻了,再把我抛弃。
像对桃之,对令仪,对蒹葭……对所有他曾经感兴趣的那些人一样。
可是……万万没想到,顾丞竟然,能忍这么久。
这么长时间的同床共枕,也不是没有过差点引火上身的经历。
多少次,在他欲望到达顶点的时候,都绝望地觉得,完了,这回指定是要被吃干抹净了。
可是他宁愿一个人去卫生间解决,也不会碰我一下。
现在,更是承诺,哪怕我成为了头牌,他也不会强迫我。
为什么呢?
不是,很想得到吗?
是因为……
“也是,顾少还可以去别人那嘛。”
我故作轻松的试探。
顾丞却极为认真,甚至有些严肃地告诉我。
“莫儿,我的心告诉我。
我已经爱上了你。
你现在可能不会相信,但是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
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再去找别人。
莫儿,我等你。
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心里面,好像有两个小人儿。一个冷静得像冰块,告诉我,这样的花花公子,花言巧语手到擒来,怎可轻易相信。另外一个却雀跃得像火苗,蛊惑着我,相信他呀,这是他的真心话。这个男人,爱上你了。
两个小人一直在打架,打到我渐渐睡去,又渐渐醒来。
我却还是不明白该怎样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告白。
吃过早不早午不午的一顿饭,豫儿竟然打电话过来。
“喂?豫儿?”
“哥。”
电话那头,传来豫儿暖阳般的声音。
“哥,快开学了,老师说,开学要开家长会。”
我一拍脑门儿,可不是嘛,再开学,豫儿就上初三了。
要中考了,肯定得开个家长会,好好唠唠。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我给你开嘛。”
“不行,老师特意跟我说了,舅舅姨妈也好,大爷姑姑也好。反正要来一个成年的长辈。可是,咱妈这个情况……”
我不禁发愁,“咱妈下床都不行,咋给你开?
算了,大不了……”
我一转头,就看见了顾丞。
他正在给小小顾……啊不,是小咕叽,喂肉肉吃。
突然有了一个非常好的想法,“额……豫儿。你不用管了,你就跟老师说,说咱老舅去给你开。”
“咱妈独生女,咱哪儿来的老舅啊。”
我差点笑出声来,“你管呢。反正肯定到场就行呗。
哪天开……好,行,你放心吧。
在家好好照顾咱妈。
拜拜。”
电话打完了,顾丞也喂完儿子了。
“你弟弟?”
我点点头,忍着笑,做出严肃的表情,“顾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直接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一听,高兴坏了。
大致把事情一说,拉着他的手,眼睛眨啊眨,“老舅,靠你了!”
顾丞登时面如死灰。
————————————
顾丞:老舅我有点晕拖拉机,可能去不了了
第23章 所谓靠山
顾丞被我的一句“老舅”气着了,气得不知道第几次摔门出走。
啪!
摔得这个响。
特决绝。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就又回来了。
门只开一个小缝缝,我只能看见他特意扭到另一边的半张侧脸。
“咳,哪天?”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噗噗地笑。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样的顾丞有点可爱。
最后他还是走了,说是有事。
有事没事,反正,不是被我气走的就好。
顾丞刚走没多久,小白穿着睡衣,抱着换下来的衣服,迷迷糊糊地进来,倒头就睡。
跟从来没醒过来一样。
“喂!”
我轻轻推他,“早上在哪儿睡的?”
他咕哝了一个地点,好像是黄字几号。
天地玄黄,黄字间是服务生的宿舍。
因为顾丞,害的小白要去跟服务生挤着睡,我心里这个过意不去。
暗暗打定主意,以后不许顾丞留宿了,老子又不是公关!
小白这一觉,直睡到下午两点。
醒来第一句话,“顾少走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不然呢?”
他不走,还有你住的地方?
第二句话,有点祈求的味道,“小莫,你就从了顾少吧。”
好吧……不是有点,是百分百祈求。
我自知理亏,揉着小白脑袋哄,“好了,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会帮你捍卫好你的床位的。”
小白一脸的不信,“你发誓。”
我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
结果他把头往被子里一缩,“发誓也没用。”
……
我头一次发现,原来看着乖巧可人的小白,也有这么欠抽的时候。
不过看在他起床气严重的份儿上,我忍了。
下午两三点,是诗情画意从寂静到喧闹的开端。
彻底清醒过来的小白又恢复到软软的小绵羊状态。
“昨晚……你和顾少……”
他对着手指,白嫩的指间互相绕啊绕,绕啊绕。
“什么都没发生?”
我错了,他不是软软的小绵羊,他是色色的小绵羊。
“没有!我翻个身都疼,能干啥!”
小白瞪着澄澈的大眼睛,“又不用你翻身!”
……
我无语问苍天。
“好了,问你点正事儿。
最近,栖梧哥,怎么样?”
小白叹了口气,“不怎么样。自从你出了事,栖梧哥脾气比以前还坏。
这阵子,把诗情画意内部,狠狠整饬了一番。
那个和蒹葭一起欺负你的淇澳,被栖梧哥狠狠打了一顿,贬为普通公关了。从天字六号,搬到了地字八号。听说他宿舍里的人,也不待见他,明里暗里的欺负他。栖梧哥和刘叔,都是默许的态度。
唉,我那天看见他,满脸都是伤,只能接那种变态客人的生意,看见我,低着头就走了。
小鹿觉得解气,我倒是觉得他有点可怜。
栖梧哥心情也是一直不好,刘叔这阵子哪都没去,就天天陪着栖梧哥,想方设法哄着他开心。还跟底下人吩咐,谁都不许给栖梧哥找不痛快,否则一律重罚。”
我撇撇嘴,“说得好像平常就有人敢惹栖梧哥似的。话说,栖梧哥为啥心情不好啊,如果是因为蒹葭的事儿……不是都处理了吗?”
“怎么没有?”小白指指我,“你就敢的很呀!……对了!”
小白突然叫了一声,吓我一跳,“怎么了?”
他表情微微凝重,“我……我那天不小心听到,刘叔安慰栖梧哥说,不要太自责,别想太多什么的。不过我也不敢确定……”
我仔细一琢磨,就明白了。
栖梧哥,不会是觉得,我受伤住院,还有他的责任吧!
所以才自责到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么?
可是……明明就是意外啊,他身在千里之外,怎么能预测出我是否会出事呢。
栖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我苦恼地拄着脑袋。
唉,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了。
扶着小白拐杖走到天字二号。
敲门。
没人应。
再敲。
还没人应。
再敲。
“谁!”
我呆呆地看着半裸着身子,只围一条被单,眼睛通红的刘叔,突然意识到,我好像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刘叔好!”
我和小白一起道。
我俩默契十足,特意叫的声音很大,果然隔了几秒钟就听见里面传来栖梧哥清冷而慵懒的声音,“刘贵-----”
刘叔微微皱眉,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进来吧。”
小白扶着我进门,规规矩矩站在门边上。
刘叔拐到卧室里,一会儿就穿戴整齐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走的时候还特意警告我,“不许惹栖梧生气。”
我乖巧无比地答应着,恭送他老人家上路……啊不是,出门。
接着小白也走了。
我一个人慢慢挪着步子,挪了半天,出了一身冷汗,才挪到卧室门口。
一开门,就看见栖梧哥披着一件大码的白衬衫倚在床头,眼神迷离,头发湿漉漉的,胸膛上的汗珠子还在轻轻往下滑落。
“栖梧哥……”
我轻轻地叫。
栖梧哥眼神渐渐凝在我身上,心疼,怜惜,痛苦,悔恨,自责,还有我读不出来的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
凝成一句话。
“小莫,要不,你就从了顾少吧。”
同样的话,小白是祈求,栖梧哥,是后怕。
天字二号的床,果然比玄字三号舒服一万倍。
我脱得光溜溜的,趴在软软的大床上,让栖梧哥细细验伤。
栖梧哥微凉的手指从我的背抚至我的臀,指尖在那些丑的要死的痂上流连。
“小莫……”
淡淡的字眼里是满满的心疼,我侧过脸,正好看见栖梧哥红红的眼圈。
赶紧装作轻松的样子,“已经没事了。不动就不会疼了。
顾少说用了他给的那个药,也不会留疤。”
眼圈的红晕更深了,栖梧哥也觉得稍微失态,把头扭到另一边,故意玩笑道,“好好的白面馒头,就这么成大列(liě)巴了。”
“栖梧哥~”
我羞愤难当,咬着枕头扮可怜。
这形容……也太贴切了。
看着愈合的伤口,栖梧哥看似放心许多,脸上也不是那么紧绷绷的了。亲自给我另外找了一套宽松的衣服,帮我穿好。
他身上淡淡的馨香萦绕在我周围,让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虽然是顾丞陪着我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可是若论谁最能够给我安全感,这世界上,除了已故的父亲,真的没人能比得上栖梧哥了。
“栖梧哥……”
我一头扎进他怀里,久久都不想抬头。
积攒多时的眼泪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一滴一滴沁出来,浸湿了栖梧哥的胸口。
“呜呜为什么不去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呜呜……”
“我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就有魔鬼要吃我……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
我捶打着栖梧哥的胸口,一声哀泣一声指控,“你还让我从了顾丞!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你已经不要我一次了,你还要来第二次吗!”
栖梧哥紧紧的抱住我,我也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小莫。我以为……我已经失去被你依靠的资格了。”
我一时愣住,浅浅抽泣着。
栖梧哥痛苦地皱着眉,唇边每一个细小的纹路里都是后怕和悲伤。
“小莫。
蒹葭的事,我是早就有预感的。”
心里好像哪根弦被拨弄了一下,发出“叮”的一声。
“对不起,小莫,对不起。
我没有想到蒹葭的心这么狠毒,我以为,我以为……”
我渐渐安静下来,反倒是栖梧哥失去了控制,头抵在我肩上泪流不止。
“我以为你低调一些就能躲得过,我以为至多只是一顿打而已……就像……就像我平常……”
说着说着,自己也知道不可信,没了话音。
我心里一叹,怎么可能一样呢。一个待我像亲弟弟,一个却把我看做是仇人啊。
谁报仇的时候还顾忌是打脸还是打屁股啊,还考虑是不是会让人毁容受伤进医院啊,还能包打包教包哄包上药包摇篮曲和晚安吻啊!
栖梧哥,想得也太美了吧。
“好了好了,栖梧哥,你不要太自责了。你也说了,只是预感而已,又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而且你也有认真提醒过我的,是我没有躲过。
只是一个预感而已。
你难道只凭借一个预感,就要推掉刘叔的邀约吗?”
刘叔,说白了,才是栖梧哥的衣食父母,是栖梧哥能在诗情画意屹立不倒的靠山。
栖梧哥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个男人,只为了一个飘渺的预感,就拒绝刘叔的邀约,怎么可能。
所以,我不怪栖梧哥。
虽然栖梧哥的一切都是刘叔给的,可是栖梧哥也把我看得同等重要,甚至更重要。然而他却因为一个随时都可以进行的旅行,而留我一个人面对龙潭虎穴。
所以,栖梧哥自责。
因为自责,所以后怕。
因为后怕,所以就想让我也像他一样,寻找一个靠山。
他的靠山,刘贵。
我的靠山,顾丞。
可是,栖梧哥……
“如果我的靠山,我的稳定,我的平安喜乐,我的荣华富贵,都必须要以出卖肉体为前提的话。
那我,宁愿死在蒹葭的鞭子底下。”
————————————
嗯,写得有点怪怪的,其实写那么多,最后几句话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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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3: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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