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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青春，无悔（师生，父子）[第5页] |
| 作者:文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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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2017三个月的陪伴！ 2018，希望我能写得更多，写得更好！ 2018，希望各位在天的一方，寻到梦的故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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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早恋无害 宋景臣与钟诗婕隔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并肩在校园里漫步。 天空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一望无际。 “诗诗，你说为什么黄昏这么美丽？”宋景臣着迷地望着远方，轻声问。 “或许太阳是为了回馈陪伴了他一天的天空，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余辉都发散给了她。天空感觉到了温暖，自然很美丽了。”钟诗婕像是在讲述一个动人的童话故事，带着甜甜的嗓音。 宋景臣听闻此言，突然抬起头来，骄傲地向天空宣布着爱意：“那么，我就是诗诗唯一的太阳！” 钟诗婕看着他，嗤嗤地笑了。 时光啊，要是能这样停住，该多好…… 会议室内，并没有窗外景色那么和谐。 除了空调发出的微弱的响声，就剩下那些难以抑制的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要开始了吗？宋华终于按捺不住了！爱看热闹的众人皆心跳加速，期盼着矛盾的激化。 “听主任说，两人的行径影响恶劣，可目前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宋华气定神闲地回击。 “现在没有，是因为学校还未对此事处理。若是从轻发落，必然会有更多的人效仿，到头来学校究竟成了什么？是他们的表白恋爱的场所，还是学习的地方？”德育处主任不疾不徐地反驳。 “没错，就算对外界没有影响，早恋对自身的影响亦是难以估量的。”政教处主任附和道。 “等等，我想先问一下，你们究竟是如何定义早恋的？” “在未成年之前，心智不够成熟的阶段的恋爱。”德育处主任给了较为官方的早恋的定义。 “若两人心智已成熟到可以对彼此负责，又何来早恋之说？”宋华轻车熟路地反驳，当年，他就是这样顶撞宋清林的。 唯独少了些那种众生皆不在眼中的傲气，多了些老来稳重的沉着。 宋清林听到此番话语后微微一愣，总觉得似曾相闻。忆起之前的的宋华，不禁释然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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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词夺理！他们连经济都没有独立，如何做到负责！” 宋华嘴角微微一勾，他不想炫耀的。 “据我了解，宋景臣在暑假期间带领一支队伍，开创了一个IT项目，并且获得了上百万的收益。试问在座的各位，有谁能做到呢？” 去年暑假，宋景臣被宋华强制要求去了公司管理部实习。谁知他却私自溜到了研发部，并在短短一个月内，带领团队开发了一个新项目，为公司赚取了不小的利润，然而宋华却一分钱都没分给他，不紧如此，因为他的擅自离职，还罚他在冰冷的瓷砖上跪着反思了一夜。 看看呵，父亲永远都不会将对你的骄傲表露在你的眼前，甚至连一丝喜悦都没有，有时竟还有苛责。但是，他却总是趁你不在的时候，向众人骄傲地宣布着你的成绩。 会议室内一片哗然，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达到了他们一生都无法触及的高度，他果然有恋爱的资本。 “即便如此，那么钟诗婕呢？宋景臣口口声声为了爱，却将她的人生要义全盘忽略了。这种行为，难道就不自私吗？”德育处主任扶了扶眼镜，眼角闪出犀利的目光。 宋华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缓缓道：“钟诗婕吗？她的人生要义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志不在此。况且此等小事，根本扰不了她的人生。” 宋华与钟诗婕没打过几次交道，但是宋华看得出来，钟诗婕若是去从政，必将胜于她的父亲。现在与宋景臣谈恋爱，不过是小打小闹，影响不了她的发展。 众人沉默了，按照宋华所说，他们现在的恋爱，早已不属于早恋的范畴。 既然不属于早恋，那么那些所谓早恋的危害就与他们无关了。 既然这般，还浪费这时间还干嘛，家里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赶紧收工回家。 “那么宋华，你想对他们给予什么样的处罚。”宋清林好奇地看着他，当年他可为自己做“无罪辩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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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华自然明白父亲的意思，但他却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严肃地说道：“像各位所说，这件事确实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处罚是必要的。全校通报批评，表达学校的否定态度，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学生好好想想后果。而他们两人，我会提醒他们不要在学校再做出过分的举动。” 宋清林满意地点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皆闭口不言，校长都点头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唯独王刚对此决议还是愤愤不平，他多次给政教处和德育处主任使眼色，可两人皆是无奈地摇摇头。王刚恨恨咬牙，在心里狠狠记了一笔。 “既然没有，那么此事就这样决定，散会！” 哗啦啦的椅子移动声结束了一切。 宋景臣和钟诗婕依旧在校园里游走，浑然不知他们躲过了一劫。 情惬，景适。不知何时起，两人的手牵在了一起。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宋景臣摆出了“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态，丝毫不在乎。 直到，他们迎面撞上了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宋华。 刹那间，宋景臣自信的气场了然无存，目光中多了些忐忑与不安，以及仅存的最后的执念。钟诗婕感受到了他的恐惧，试图撒开他的手，没想到宋景臣反而更加用力地握着钟诗婕的手，像攥着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宋华停下脚步，满眼淡然，仿佛没看到两人亲密的动作。他面无表情，沉声开口：“给你半个小时回家，迟一分钟十下。” 宋华说完便阔步离去，不带走一片晚霞。 宋景臣突然转身，汗水从脸颊滑下，他朝着宋华的背影铿锵地介绍道：“爸！这是我的女朋友——钟诗婕。” 宋华微微停顿，却再次向前迈去。 父亲模棱两可的态度，让宋景臣惴惴不安。 “臣，回家吧。”钟诗婕柔声道。 “对不起……”宋景臣愧疚地道歉，却不知是为哪件事。 钟诗婕突然点起脚尖，轻轻吻了他的面庞，带着无限的温柔轻声道：“怎么会怪你呢……” 微风，夕阳，树下相拥的二人。 宋家，当宋景臣推开宋华的书房门时，声音便从宋华口中传来，平静中带着冰冷：“二十下。” 宋景臣迟到了两分钟。 “找你小叔领罚，告诉他，我要验伤。”宋华头也不抬地随意安排道。 宋景臣苦笑，满腹悲楚。爸是放弃了我吗？连打都懒得打我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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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小惩大诫 宋景臣推开宋阳的房门，手里握着那根专属于他的藤条。 他愁容满面，父亲的一言一行，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困惑许久。对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自然提不起半分兴趣。 “小叔，打我二十下，爸要验伤。”宋景臣看也没看正卧床打游戏的宋阳，眼神空洞地望向墙壁。 “什么？谁？我？”宋阳摸摸头，难以置信的样子。 “就是你。” “哥真这么说？”宋阳还是不敢相信。 “是的。”宋景臣没心情和他开玩笑。 “哎呦喂，我宋阳挨了二十几年的揍，还从来没有打过别人！今天终于可以大展身……” 宋阳还未得意完，便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对呀，大哥怎么不亲自来……” 宋景臣自暴自弃地说道：“我可能被爸放弃了，或许以后……或许以后爸都不想管我了。”他靠墙缓缓蹲下，越说越难过，心像是被针刺般的疼痛。 想一想，自己这几天都做了什么？顶撞了老师，不听从命令，肆意胡闹，甚至还早恋。呵呵，这一切都是自己罪有应得…… “不可能！” “全世界都可以放弃你唯独你爸不可能！”宋阳从床上跳了起来，面目甚是严肃。 宋景臣将埋在双臂中的脑袋抬起，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早恋的事，你爸不惜和学校领导闹翻也要替你辩解，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只为维护你们刚刚萌发的恋情。要不是你爸拼命阻拦，学校是要把你们开除的。你觉得这是放弃你了吗？” 宋景臣目瞪口呆，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 “哪有父亲会不在乎儿子的，真搞不懂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宋景臣黯淡的眼神中终于有一丝光彩。 “别高兴的太早……”宋阳的目光突然由严肃转为奸邪，嘚瑟地挑眉说道：“我这儿还有二十下呢……说，想采取什么姿势？” “小叔……” “别叫我，没用的！我为人正直，绝不会轻易放水！”宋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额……我只是想说，有人在敲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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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一脸无语，转身打开了房门。一个小东西眨眼间就黏到了宋阳的大腿上，还没看清是什么不明生物，只听他哭喊道：“小叔，救救我！宋轩他要打死我了……” 宋玉树小手胳膊，小腿上都有皮带扫过淡红的痕迹，他抱着宋阳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全往他裤子上抹。 “住手，住手，有话好好说……我才换的裤子啊！” 话音未落，只见高冷的宋轩拿着皮带就走了过来，怒气腾腾，强大的气场压得三人心跳皆慢了半拍。 谁知宋玉树突然“腾”地一下从地上窜起，迅速把门重重地摔上，并且反锁。 二人看的目瞪口呆，这孩子身手利索呀。 “宋！玉！树！”宋轩一字一顿地喊道，接下来的话，更是吓地众人纷纷后退，“我不介意把门踹开！” “哥，哥，别踹！这是我的门啊……”宋阳欲哭无泪，这小祖宗，干了些什么事。 “怎么回事？”宋华突然出现，扭转了局面。 “大哥。”宋轩瞬间熄了火，微微欠身问好。 宋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责怪的意味占了很多，宋轩微微汗颜。 “我去，宋玉树，你都把大哥都惊动了，快开门！” “No way（不可能）！”宋玉树鼓起小嘴，愤愤不平的样子。 “小祖宗！要是你爸踹门而入，我可拦不住他！” “宋轩进来会打我的，我都快疼死了！” “那你也不能……” 在两人激烈的争执中，宋景臣在一旁默默地打开了门。 “咔嚓”一声，宋玉树的心里防线瞬间崩了，父亲那张愤怒的脸悄然出现。 不待宋玉树反应，宋轩一个箭步就进入屋内，拽起他的领子就往屋外拖。 “宋轩！宋轩！放开我！你个**！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宋玉树骂着骂着就变成了哽咽，用手背抹着眼泪，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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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刘静正被苏可蛮拉着在本市内各处游玩，当然听不到儿子的呼唤。 她们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留给父子二人独处的空间，增加彼此间的感情。 可谁知竟演变到“儿子不喊爸，直呼爹姓名。父亲见就打，越打越疏离。”的境地。 宋轩不喜欢讲道理，不喜欢开口说话；而宋玉树又什么都不懂，还喜欢闹腾。两人若能和平相处，世界都可以太平了。 宋华觉得有必要抽时间和宋轩好好聊聊教子经验，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解决眼前的事儿。 “宋阳，二十下打了吗”宋华悠悠问道。 “没……” 宋阳根本就不适合掌握训诫中的主动权，这是由他的性格决定的。 宋华不吭声，看不出喜怒，直接带走了宋景臣。 “伸手。”才到书房，宋华便直奔主题。 宋景臣伸出修长白净的左手，赏心悦目，连动作都带着美感。 宋华举起木质的戒尺抽去，掌心瞬间由白变红，泛起了肿胀的棱子。 宋景臣微微闭目，缓解着疼痛。 宋华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快又狠地呼啸而下。 疼痛沿着神经末梢扩散到全身，宋景臣咬着下唇，右手紧紧攥着裤子。 二十下，小惩大诫，很快结束。 宋景臣无力地放下左手，静静地等待父亲发落。 可最终，又是一片静谧。宋华再次投入工作当中，把儿子晾在一边。 宋景臣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氛围，握紧拳头，下定决心般地开始认错： “我不该不听爸的命令，肆意乱跑，彻夜不归。” “考试中，我不该提前交卷，顶撞监考老师。” “所以，请爸责罚。” 宋景臣俯身将藤条举起，双手却在颤抖。 宋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向他望去，带着耐人寻味的语气：“只有这些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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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两对父子 “只有这些吗？” 宋景臣双手颤抖地更加厉害，汗水顺着他俊俏的面庞滑落，父亲的质问声环绕在他的耳畔。 “只有这些。”宋景臣低头，沙哑着嗓音道。 “所以说，那件事，你认为自己没错。”宋华冷眉一扬，寒光扫射而去。 宋景臣犹豫了那么一刻，但仅仅那么一秒钟，他便颤抖着声音回话：“没有错。”破天荒地反驳了父亲的指责。 “给你一个小时，想清楚了，再找我领罚。” “爸……” “跪着想，站着想，随你。”宋华再次提笔，专心于面前的工作。 就在宋华转身的刹那间，宋景臣竟“扑通”一声，直直向木地板砸去，没有给膝盖任何缓冲。 “爸要臣儿跪下，臣儿跪下就是了。”声音中带着倔强，透着委屈。 “膝盖是你的，你可以不要。但是，不要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换取我的怜悯之心。你的表演，根本上不了台面。”宋华笔下飞速，看都没看一眼身后的人。 宋景臣带着不甘，悲愤，难过地问： “既然爸认为我做错了，为什么还要替我向那些人辩解！” 有句老话道：即使再不成器的儿子，父亲也不会允许别人来揍的。 宋华的心理亦是如此，自己都还没来的及骂他一句，凭什么别人就可以随便给他定责，成为众人讨伐的对象。 可是有一些话只能藏在心里，到嘴上就完全变了味儿：“班主任的职责罢了。” 苦涩弥漫在宋景臣口中，原来只是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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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轩的卧室，与宋华书房相比完全是不同的场景，堪比鸡飞狗跳的乱，而宋玉树还在逃窜。 “站住！”宋轩怒气喷出。 远远望去，宋轩狼狈了许多。西装马甲早已脱去，衬衫的前两个扣子都敞开着，袖子被免了起来，手上还握着皮带。 “你先把皮带放下！”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给我过来！” “你先保证不要打我！” “行！” 宋玉树怯怯懦懦地小步移了过来，时不时地注意着宋轩的脸色。 宋轩努力调整着呼吸，克制着满腔怒火。 宋玉树趁着宋轩方便的时候，偷偷地把宋轩电脑里一项重要的资料销毁了，恰巧这份资料牵扯着重大的项目，损失可不是几百万的事。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故意的。”看起来真的委屈极了。 宋轩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扶着他的双肩慢慢说：“你知不知道，你的举动可能为爸爸带来巨大的损失。”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是故意的。”他眨着大大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此刻宋轩真想反手一巴掌抽上去，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 “那么，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宋轩用着前所未有的耐心解释道，终于有了那么一些父亲的温柔。 “打人是犯法的。”小孩一板一眼认真的样子十分可爱。 宋轩就纳闷儿了，这种前卫的思想到底是谁灌输给他的。 “玉树，最后重申一遍，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 “那么，儿子被父亲打……走为上策！”宋玉树说着又一溜烟地跑了，留下扶额叉腰的宋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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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会冲淡痛苦，时间只会让人习惯痛苦。 宋景臣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心也麻木了。时间的流逝，不会再为他徒增忧伤，只不过把痛苦酿得更浓。 错？为什么错？做错了什么？ 错在痴情？错在张狂？错在义无反顾？ 宋景臣脑袋里一团乱麻，身体告诉自己必须要认错，而心里却又觉得没有做错什么。两种痛苦中的纠结，让他位于崩溃的边缘。 宋华停下手中的笔，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想清楚了吗？” 宋景臣的喉咙因缺水而干涩，他咽了咽口水，无力地说：“还请父亲指教。” 宋华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捡起了躺在地上地上的那根藤条，这根藤条，如同他的主人一般，沉稳中透着张狂。 宋华悠悠开口： “喜欢不一定非要谈恋爱，现在互相拥有还太过幼稚。等自己真正能撑起一片天的时候，能对喜欢的人负责的时候，再去做你想做的事。” 短短的话语，却点清了一切。宋华既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又为两人间的关系指了条明路。可谓含金量巨大，可在宋景臣听来，又有另一番含义。 情难自禁也是错，情窦初开亦是罪。 可这一条错，他怎么也改不了，心跳是人能控制的吗。 宋景臣淡淡地问：“爸是希望我与诗婕分手吗？” “如果你偏要这么理解，就是这个意思。” “爸，恕我无礼了。这一条，我不能改。” “那就不必多说了，退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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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轩突然发现爸爸比哥哥难当得多，起码宋阳不会乱跑，不会顶嘴，能乖乖地趴下让自己打。 第二次，宋轩第二次把宋玉树逮了回来。这一次，宋轩干脆利落地直接把儿子拽到自己腿上，一手将他两只手摁在后背，一手脱下裤子他的，之后抬手就是一巴掌，火红的掌印就印在了小孩的臀上。 “啊……”宋玉树毫不掩饰地放声大叫，震得整幢房子都抖了三抖。 “安静！”宋轩呵斥道。 “不要打我……呜呜呜”宋玉树掩面而泣，任谁看都觉得可怜。 宋轩终究是心软了，他停手问道：“知道错了吗？” 谁知一声怒吼从小孩儿嘴里蹦出：“宋轩，我讨厌你！” 之后，便又是一声惨叫。 宋景臣此时并不好过，他颤抖着双手，扶着墙面，而身后的宋华，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藤条。 “啪”一道印子咬上臀，变白之后迅速充血变红，肿胀起来。 宋景臣死死咬着衣领，拼命忍着不去发出任何声音。 一下又一下，雨点般落下。 宋景臣面露痛苦，突然间塌下腰，试图躲开密集的藤条。 “宋景臣！姿势！” “爸……饶了我，饶了我……”宋景臣紧闭双眼，嘶哑着嗓音，颤颤巍巍地求饶。 “还有二十下，别让我从来！”宋华面目冷峻，对眼前一幕丝毫不动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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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父爱如星辰 宋玉树委委屈屈地站在墙角，用手背小心翼翼地抹着眼泪。 他哭着哭着，突然摸摸索索地拉过一旁的窗帘，狠狠地擤了一把鼻涕，还用报复性的眼神瞟了宋轩一眼，仿佛以此来表现的自己必胜的决心。 宋轩却被小孩意图明显的行为逗乐了，真不知道该恼怒他的行为还是该笑他的单纯。 自然，这一切的活动都是在心里进行的，面上依旧冰冷，宋轩一板一眼地说道：“宋玉树，规矩我只教一遍。你最好用心记住，少受些皮肉之苦。” “第一，在任何场合下，称呼我为爸爸。这是礼教，容不得你开半分玩笑！” 这几天宋玉树一口一个“宋轩”的叫着，不紧让宋轩难堪，还坏了规矩。 宋轩也忍耐了很久，今天第一条就把这个提了出来，可见他有多么在乎。 “……”宋玉树不理不睬，认认真真地用窗帘擦着鼻涕，对于宋轩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第二，长辈在跟你讲话时，停下手中的事情！” 宋玉树听罢此言，十分不情愿地放下窗帘。 见状，宋轩才继续说道：“第三，长辈问话，你最好迅速作答，听明白了吗？” “……” 空气静得可怕，宋玉树根本没当回事。 宋轩冷哼声从鼻腔中传来，他慢慢勾起嘴角：“很好。” 说罢，宋轩便从柜子中取出封存已久的藤条。 那是宋轩叛逆的象征，是曾经专属于宋轩的藤条。 今日，它便要易主。 宋玉树见到此景暗道糟糕，准备再次拔腿逃离现场，可他终究快不过宋轩。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宋轩摁在了墙上，裤子迅速被拔掉，对准臀峰就呼啸而下。 宋玉树第一次尝试藤条的滋味，与皮带比起来，多了一种深入骨髓的闷痛感。 眼泪在他的眶里打转，他挣扎哭喊着：“宋轩，你放开我，我好痛……” 宋轩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这是明知故犯！ 他缓缓开口，煞气中带着阴沉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孩被宋轩恶狠狠的音调吓得直哆嗦，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立即回话，听不懂吗。”宋轩平静的语气中却难藏寒意，说着又不留情的落下，令人窒息的疼痛传入每一个毛孔。 “爸，爸，爸……”宋玉树泣不成声，情急之下喊出了宋轩苦盼已久的话。 “爸……我会立刻回话，我会乖乖地，你不要再打我了……”宋玉树的脸贴在墙壁上，涕泗横流，什么都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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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迷乱的不只是他，隔一道墙，他的表哥宋景臣也是满嘴胡言。 “爸，求求你……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只见宋景臣十分狼狈地靠着墙角蹲下，抱着双膝瑟瑟发抖。身后的伤不是青一道紫一道，就是微微泛出了血丝，光是看看都觉得揪心。 宋华这次是下了狠手，短短的半个小时，近乎五十的藤条毫无规律的落下，打得宋景臣满地乱爬，直到缩在这个安全的墙角。 宋华深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紧紧握住的藤条在微微颤抖。 心非木石岂无感，宋华怎能不动容。 “最后问你一遍，你认为自己有没有错？”宋华居高临下，却放轻了声音。 宋景臣头也不抬，满眼雾气，颤声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不要打我了……” 讲台上挥斥方遒的他，面对数百名老师指责仍底气满满的他，领导数万员工依旧从容不迫的他，在这一刻，面对自己的儿子时，竟生出浓厚的无力感，自责感，悲痛感。 何为教戒？以责罚为手段，以教育为目的，一场心灵和思想的洗礼。 可是，眼前的这一幕又算什么？拼命扭转的又是什么？教戒是否已失去它真正存在的意义？ 宋华闭目，久久沉思，终于，释然了。 他的手轻轻松开，藤条“啪”的一声落在木地板上，清脆却响彻人心。 伴随藤条落下的还有宋景臣如释重负的心和重重的眼皮。 宋华慢慢向他走了过去，一声不吭，抱起了动弹不得却睡得很沉的宋景臣，向门口走去，在转角，碰到了同样抱着宋玉树的宋轩，不过小孩儿好像睡着了，直往宋轩的怀里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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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相视一笑，看见彼此眼中不尽相同的东西，那是父亲护子的本能。 父爱如星辰，远得静止不动，近得触手可及。 次日，紫荆中学召开了一项重大的会议——家长会。 这是每年期末考试后的惯例，目的不言而喻。 可在紫荆中学高二八班内，这项会议有些变了味儿。 家长们不是这个公司的经理，就是那个局的局长。 家长们一来关心的不是孩子的在校情况，学习成绩，而是相互交换名片，一阵寒暄客套。莫名地达成了一些商业协议，政治共识，把老师晾在一旁，显然更像一场本市上层人士的“联谊会”。 宋华不管这些，不论你拥有着何等身份，在他眼里，都是学生的家长，更不怕得罪他们：“各位！安静一下，今天是高二八班的家长会，不是你们的联商会！想要讨论与孩子无关的事，出校门右转有饭店。” 就是因为这些不负责任的家长，才会有这样不在乎学习的学生。 钱是赚不完的，而孩子的成长只有一次。 高二八班的家长都自诩成功人士，怎能忍受一个老师的指手画脚。况且他们中任何一个人都有一种足够强大的自信，那就是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让这个老师丢掉饭碗。 就在众人准备向校长投诉这个老师时，钟诚推门而入。 只见他气喘吁吁地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不顾众人惊诧的眼神，走到宋华身边一个劲的解释：“宋老师，实在对不起，迟到了十几分钟。” 宋华压低声音道：“你一天日理万机的，能来都算给我面子了，哪敢怪你迟到。” “还不是表演给那些人看看，帮你震震场。” “果然是兄弟……” “别多想，要不是你儿子将来可能会成为我的女婿，谁会帮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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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写检查 钟诚的出现，让家长们的聚焦迅速改变。 他们齐刷刷地向本市的一把手望去，眼里闪烁的是对权力的欲望。 他们蜂拥而上，只为能与钟诚攀谈几句，亦或是交换个名片。 可还未等他们上前一步，钟诚就已经摆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严肃道：“今天，我只是一位孩子的父亲。若是想同我讨论与教育无关的话题，休怪我翻脸。” 他一身正气地走到第一排，拿出了笔记本和笔，俨然一副要认真听老师讲话的表情。 众人听了此番话语又见到此景，都纷纷不情愿地坐下。 大家寻思着市委是哪根筋不对了，这话出口，得罪的将会是半个城市。 钟诚在政坛摸爬滚打多年，自然知道打好坚实的关系网有多么重要，可他还敢这样做，就是因为父亲的职责告诉他，女儿委屈不得。 日照三竿，粉尘缭绕。整个城市早已热闹了起来，宋景臣此时仍然睡眼惺忪。 昨日发生的事，俨然如同一场梦，七零八碎的记忆在宋景臣脑海中慢慢拼接。 昨夜是谁把自己送回了房间，并且上了药？ 是父亲吗？摇头苦笑，怎么可能。 宋景臣的脑袋乱成一锅粥，真想再睡一觉起来后就可以一切安好，可身后的刺痛感不允许他逃离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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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撕心裂肺的惩罚结束了吗？最后自己认了错了吗？ 一张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是宋华的留言： 今天先休息一天，针对你前几日犯的所有错误，我要一份书面检查。还有，如果你有足够强大的信心能够处理好你们间的关系，我不会再反对你们交往。 宋景臣心里五味具陈，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 父亲，我从未忤逆过您，可全世界只有她，我不能妥协。 会毕，宋华带给家长们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短短的一个小时，宋华彻底扭转了他们“上学无用”的思想。 家长们一个个和宋华握手道别，并且各个提出要挖走宋华，这样的人才不该被埋没在学校。 宋华面上委婉的拒绝，心里却是一阵无语，自己废了多大的劲才说服了老爷子让他来学校上班，为了区区的几百块钱哪能说辞职就辞职。 和家长一一挥别后宋华才转身看向倚窗吸烟的钟诚，凶神恶煞地命令道：“把烟掐了。” “你快别了，刚刚听了你一个小时的废话，头都要疼死了。” “……” 宋华无语了，刚刚谁在那边听边记笔记还点头附和，现在觉得头疼。 “孩子们的事，你怎么看呢？”宋华走到窗前，和他并肩站着。 “让他们折腾去吧。”钟诚看向远方，吐了一口雾。 “怎么看的这么开。” “当年咱们还不是一样，感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住。” “还是要掌控一下，偏离正轨可不好。” “我都不担心，你还在纠结个什么！”钟诚暴脾气地说，真不知道宋华最近怎么婆婆妈妈的。 “我已经打了他。”宋华眼神中多了些惆怅，以及只会在兄弟面前表现的自责。 “你看你，非要逼着自己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 “我害怕他走上咱们的老路。”宋华沉声道。 “走上又怎么样，咱们现在不都混的挺好的。” “那种痛苦，我不想让他体会一次。”宋华陷入往事，沉重地说。 “要相信他们，没问题的。”钟诚劝慰着同为父亲的兄弟。 “但愿吧。”宋华看着宁静的校园，祈求道。 “真是，又被你耽误了这么久！这个城市都要毁在你的手里了……”钟诚抬起手腕上的表抱怨，转身就扬长而去，留下摸鼻苦笑的宋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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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臣站在自己的书桌旁，躬着身子，在白纸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下了“检查”两字。 从提前交卷写到夜宿不归，整个过程，认错态度诚恳，辞藻也是尽心斟酌的。 在写到第二天从操场醒来的时刻，他停下来，直起身子，无从下手。 就这样发着呆，任由时间流逝。 “唉唉唉！别睡了！景臣！来看看谁来看你了！”宋阳欢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不经主人同意，宋阳推门而入，看到了站在书桌前提着笔的宋景臣。 “学神，你要不要这样，都伤成这样了还在写作业，给我们这些渣渣留条活路吧……”宋阳仿佛见到世间最勤奋的人，忍不住调侃道。 “小叔，我只是在写检查……”宋景臣无辜地解释。 “……不说这些，你的小女朋友在下面等着呢，你要不要见她。” 宋景臣猛然睁大眼睛，转瞬间就扔掉了手中的笔，却一动不动地仿佛被定在原地。 随后他把脸转向宋阳，可怜地哀求道：“小叔，拜托……能不能把我背下去，我走不了路了。” 宋阳把手搭在耳朵上，故作聋哑：“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宋景臣扶额无语，摊上了这样极品的小叔，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不用了，我来了。”钟诗婕满眼担忧地出现在了门口。 “你怎么上来了。”宋景臣眼眸中瞬间多出许多温柔。 钟诗婕三两步上前，搀扶着他到床边，小心地让他趴在床上。 “照顾你，不可以吗？” “怎么会……” “那就别废话。” “……”宋景臣乖乖地闭上了嘴。 宋阳见到此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知趣地离开了。 卧室就剩两人，挺好。 “诗诗，你觉得那天早上，我做错了吗？”宋景臣抬头，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答案，好让检查顺利完成。 “错？那是我经历过的最浪漫的事，怎么会有错？” “不过，从学校的角度看来，你是大错特错。你触碰到学校的禁忌，还如此明目张胆，伯父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你无罪，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张扬，虽然我知道你那是……” 钟诗婕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咬住下唇，在理性的分析中她不喜欢参杂感情，况且“爱”这个字真的很难说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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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品茶 “那是什么？”宋景突然精神抖擞，掩不住的笑意开在眉梢，眯起眼睛看向她。 “那是……”看到他得意的表情，钟诗婕突然收起温婉，冷冰冰的来了一句：“那是你脑子进水了！” 宋景臣苦笑，什么嘛，他想听的可不是这句。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钟诗婕的话给了他不小的启发，他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居然造成了这样轰动的效果，给父亲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而他却自以为是地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不考虑后果，甚至还固执地认为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 刹那间，愧疚感弥漫心口。父亲原来一直都在，看着你的成绩，看着你的缺点，最后提溜着藤条，给你一顿深刻的教训。 他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小心地保护着你的自尊心，你的未来。在你面前却要装出冷石心肠，斥责你的鲁莽和冲动。 父亲难当，父爱难承。 钟诗婕不语，安静地看着他慢慢思考，慢慢领悟，这个他在意的男孩儿，有时候是有些固执。 就在这时，宋阳拎了些瓶瓶罐罐进来，边嚷嚷着：“咳咳，景臣，我要进来了。”仿佛在刻意提醒着什么。 宋阳迅速推门而入，然而并没有看到他希望见到的一幕，不禁叹息一声。 “脱裤子，上药。”宋阳带着不满的情绪随意地吩咐。 “小叔，现在？”宋景臣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钟诗婕还在这儿呢。 “怎么，你还想举办个仪式？” 宋阳已已经调配好了药物，正准备上前扯下他松垮垮的家居裤。 “不是，小叔，诗诗还在这儿……” “我不会妨碍到你们的。”默不作声的钟诗婕突然开口，听上去是那么善解人意。 宋景臣欲哭无泪地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在女朋友面前光腚，真的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少废话！赶紧的！你的堂弟还等着我呢。”宋阳不耐烦地拿着药走了过来，一下子拽下他的裤子。 谁知这时钟诗婕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门，玩笑可以开开，但男朋友的自尊心还是要维护的。钟诗婕又是这般冰雪聪明，自然会设身处地为他考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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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中学校长办公室，父子俩面对面席地而坐，中间摆着茶桌。 宋华洗茶、醒茶、温杯、洁具一气呵成，举手投足行云流水，隐隐宗师风范。 而后将泡好的茶水为宋清林亲自沏上，霎时间，茶气馥郁绵延，满室皆香。 宋清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难得称赞道：“不错，功夫见长。” 宋华轻轻一笑：“父亲谬赞了。” “别以为沏了杯茶就能饶了你。”宋清林自顾自地品茶，让香味儿烂入舌肠。 宋华在学校内的各种暴力行为皆被人抓拍到了。从数学课拿着戒尺打学生掌心，到雨夜在校门口把一个学生狠踹数脚，以及晚自习当着众人的面掌掴学生，这些事件的高清图片都被有心人整理好了，匿名发送到了校长的邮箱。并且还称若不将宋华开除，这些图片就会被他散播到网上，这样一来，学校的声誉名望皆会毁于一旦，宋华更是难逃法网。 即便这个时候了，父子俩还能有心思在这品茶赏景，可见他们的重视程度。 “你怎么看？” “恶意报复。” “如何解决？” “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不久就有结果了。” 宋华说着抿了口茶，不禁皱眉，怎么这么苦。 宋清林看见他的表情就知道怎么了，看着窗外随风晃动的树枝，带着沧桑声音指点道：“心乱了。” 茶是苦是涩，是甘甜是解渴，单看你怎么喝，用什么心态去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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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树依偎在宋阳的怀里，与自己的小叔诉苦。 “小叔，你知不知道宋……我爸他有多么狠心……”本想喊一句宋轩，却及时打住了，昨晚的痛真的让他怕了。 “我知道我知道……”宋阳做着药物研究。 “你看见我屁股上伤了吗，肯定流血了。” “没有没有……”宋阳随口应道，实在不想和他乱扯。 “小叔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是的是的。” “那小叔帮我抄三字经吧。” “可以可以……” 宋阳兴高彩烈地从他身上弹起来，发出咯咯的笑声，为自己的计谋成功而洋洋得意。 “什么？臭小子，敢耍我？”宋阳这才反应过来，愤愤起身，佯装愤怒。 “我不管，你答应我了，快帮我抄。”宋玉树双手抱于胸前，颇有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小孩不可以这样哦，会被爸爸打屁股的。” “要打也是你先被打，谁让你不信守诺言。”上次宋轩的“一箭双雕”计划给小孩儿留下了深刻的映像，原来大人犯错也会挨揍。 宋阳心里有苦难言，这算什么，被一个小孩教训了。 “都这么大了还会挨揍，羞羞……”宋玉树的话语彻底刺激了宋阳，他免起袖子，一副“我要打他，谁都别拦我”的样子。 宋玉树见状，破门而出，宋阳紧跟在后，一路狂追。 “啊！杀人啦！救命啊！”宋玉树一边回头一边狂奔，不是撞倒了这个花瓶，就是打翻了那个盆栽，又是一片狼藉。 他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一堵厚实的肉墙，然后一屁股被弹坐在地上，不禁呲牙咧嘴一番，抬头瞅了眼面前的人，表情一怔，下意识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句：“爸。” 宋阳见状，暗道不妙，转身就溜了。 宋轩挟着疲倦，低沉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宋阳知道二哥在问他，只好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轩一眼：“我们只是在做游戏，您信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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