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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青春，无悔（师生，父子）[第2页] |
| 作者:文品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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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本周楼楼所有的自习课都要上课，所以…… 但是，周六不上课，所以本周更新都挪到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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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寻仇进行时 宋阳憋红了脸趴在宋轩的腿上，那种感觉，宋阳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你能想象一个一米八的阳光男青年像小孩一样趴在大人的腿上接受惩罚的样子吗？ 只能说，场面很诡异…… 宋阳拼命挣扎，而宋轩一腿压在宋阳的两条腿上，一手摁住他的背，另一手扇在他的臀上，并发出警告：“不许动！” “二哥，二哥，我错了……”宋阳求饶道。 “嗯。”宋轩算是答应了，又一巴掌甩上去。 “二哥，我真的错了。” “我知道。”宋轩又一巴掌重重挥下。 “二哥，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我？”宋阳欲哭无泪。 “自己想。”又是一巴掌砸下。 宋轩教训人不像宋华那样会悉心教导，指出你的错误。他更注重行动，不逞口舌之利。这也许是宋阳宋轩间容易产生矛盾的根源所在。 虽然隔着牛仔裤，但宋轩力度大，况且次数多了，疼痛就会累加。光保持着这样羞耻的姿势，就已经很累了，随着疼痛的叠加，还要强忍着不能喊出声来，毕竟这里不是家里。宋阳忍得很辛苦。 没过十下，又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二哥……疼……”宋阳声里泛着哭腔，撒娇的意味占了很多。 “我知道。”宋轩回答得理所应当。 大多数情况下，宋阳对宋轩的撒娇是毫无作用的，宋轩根本不吃这一套，但是宋阳总是想试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宋轩正是要改变他这种对待错误与惩罚的态度。 宋阳也委屈，自己认了错，罚了站，道了歉，到头来还是一顿莫名其妙的打，宋轩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心里越想越委屈，眼泪连成线止不地向下落。 湿了宋轩的裤子，也化了宋轩的心。 宋轩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宋阳从腿上拉了起来。带着无限的温柔拭去他眼角的泪珠，轻声问：“不是说深刻认识到错误了吗？就没有挨打的觉悟吗？” 宋阳收起那倔强的泪水，略带委屈的说：“昨天我已经站了一晚上了……”只是这声音在随着他的底气逐渐减弱。 宋轩不恼不怒，很少像这样有耐心地和宋阳阐明原因：“昨天的罚站是让你反省错误，今天的处罚是帮你改正错误。两者目的不同，何来替代之说？” 在宋轩眼里，惩戒只是一样帮助宋阳认识和改正错误的工具，虽然不需要太重，但不可或缺。 听到宋轩的解释，宋阳心里满是震惊，原来还可以这样玩儿。 “若是真的想清楚了，撑在桌上接受你未完的责打。若没有，我不会强求你认罚。”宋轩眼眸静若湖水，使人莫名地被吸引，同时又莫名地让人平静。 宋轩这一次势必要让宋阳心甘情愿地接受他应有的责罚。 说完宋轩就坐在办公桌前忙起自己的事，他不着急，这种事儿还是要慢慢来。况且自己手头还有大量的工作需要完成。 宋阳静静地站在一旁，闭上眼睛，开始了漫长的心里斗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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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转瞬就变得阴云密布，狂风呼啸。 突如其来的雨，冲刷着这个城市内一切的污秽与肮脏。 还未放学，校门口就已经站满了给孩子送伞的家长。不过也不全是，其中夹杂着一些特殊的人。 “虎哥！就是这儿的学生，那天ktv的人穿的都是这儿的校服。”只见一个小黄毛说。 没错，正如你所见，寻仇的人来了。 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有的时候，面子可比理子重要的多。失去的场子是务必要找回来的。 一位叼着烟，被称为虎哥的男性鄙夷道：“你TM还有脸说，被几个高中生打得满地找牙……” 小黄毛欲言又止，只能小心翼翼地给这位老大撑着雨伞，然后静静地等待。 硕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宋景臣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歪着头看着窗上滑落的雨滴，边摇头边喃喃：“古怪的天气……” 突然一张手拍在他的肩头：“嘿！臣哥，又在这儿装文人墨客呢，这破雨点有啥好看的。还不如看我呢……”张扬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说着还自恋地摸着自己的脸。 宋景臣认真地瞥了他一眼，十分不客气地补了一刀，懒洋洋地说：“那我宁愿看这雨点……” “行了行了，不看就不看。我说臣哥，卫生都打扫完了，咱该走了吧。” 宋景臣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都这么晚了，那走吧……” 晚上七点四十，天色阴沉昏暗，雨仿佛越来越大了。校门口的家长在接到自己的孩子后早已四散而去，校门也已闭合，只留下一条通道供还未离校的学生和老师出入。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也因雨天加快着脚步。只剩下与校门恢宏气势格格不入的小混混们还在雨中凌乱。 此时的虎哥早已盛怒，对小黄毛劈头盖脸一顿骂：“都TM快八点，到底是不是这儿！要是让我知道你在玩我，我TM不弄死你。” 小黄毛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说：“老大，我哪敢骗您啊！真的是这儿，我记得清清楚楚，紫荆中学。”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是真的，宋景臣和张扬很适时宜地撑着伞出现了。 小黄毛仿佛见到救命恩人般，激动地指向宋景臣他们道：“老大，就是他们！那天就是他们两个人动手打的我。” 听闻此言，虎哥向他们望去。露出黄色的牙齿，一脸阴笑，满眼都是找到猎物般的兴奋，接着将烟头随手一抛，向后喊道：“兄弟们，抄家伙！猎物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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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血的代价 宋景臣出了校门便看到这群凶相毕露的人，心里隐隐不安。果然，他们向宋景臣两人一步步逼近，直至将其围住。宋景臣想过会有人来报复，但没想到竟会如此的迅速，让自己措手不及。 此刻最需要的就是镇定，宋景臣面不改色，暗暗观察起形式。 对方有七人，其中三人持有铁棍，两人手持刀具。这种情况下，硬拼只会受伤。 再看看周遭的环境，街上路人稀少，学校的保安也都下班回家了。 真是糟糕的天气遇上糟了糕的处境。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宋景臣下意识转身看向学校内的某栋楼的某间办公室。 灯还亮着，他还在。 父亲就在不远处，可宋景臣内心一阵苦笑，他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还是难过。 雨打在宋景臣的伞上，也打乱了他的心绪。 瞧瞧眼前的局势，摸摸裤兜的手机。 少年再一次让骄傲冲昏了头。 再等一等，自己应该可以处理好，不需要父亲的插手。 就在宋景臣暗下决心时，殊不知他的父亲早已站在窗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宋华满眼沧桑，仿佛一位见惯风云的老者。 他不打算出手，总要让宋景臣经历一些事情，才能让他知道自己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掌控一切。 宋华不急不慌地掏出手机，给宋轩打了一个电话，平静地说：“通知警察和医务人员，十分钟后到紫荆中学门口。” 十分钟，足够给宋景臣上一堂刻骨铭心的课。 宋轩没多想就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宋华低沉的语气着实让宋轩一惊，这次侄子真的是触及到大哥的底线了。宋轩太了解宋华了，宋华的语气越是平静与沉闷时，其实越是愤怒。 宋轩不敢迟疑，立刻回道：“是。” 结束通话后，宋轩随即通知了警察和医务人员。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纠结的宋阳，表情严肃地说：“先自己回家去。” 不待宋阳反应过来，宋轩就已匆匆离去。 下雨了，有的人在等雨伞，有的人在等雨停。而宋景臣偏偏两者都不选，他想直面风雨。 张扬也不畏惧，用这个时期少年独有的狂躁竭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打架吗？” 虎哥咧嘴一笑：“小朋友，不是想打架，单纯的想揍你们一顿罢了……” 宋景臣微微一笑：“是吗？真有趣，你觉得我们会任你揍吗？” 虎哥用阴狠的声音说：“试试不就知道了，今天我一定会有让你们……” 还未等他放完狠话，张扬就已经按捺不住冲动，一拳直击虎哥的面门。 打完后还一脸愧疚地看向宋景臣说：“对不起，我没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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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下一更可能要等到周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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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父亲的良苦用心 雨水落下来是因为天空无法承受它的重量，眼泪掉下来是因为心再也无法承受那样的伤痛。 宋华一句“玩够了吗？”击穿了宋景臣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难道在父亲心里，自己的行为就像一场游戏，一场以血收场的游戏吗？ 罢了，父亲说得也对。自以为瞒过了所有人，自以为可以处理好一切。而在父亲眼里，自己就像一个跳梁的小丑，明明表演的那么尽心尽力，却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就像在做一场叛逆的游戏，而观众只有父亲一人。 可是，为何自己的心会那么痛…… 宋景臣起身，湿漉漉的头发搭在他的额前，脸上青色的伤痕与雨水交织着。现在的他早已没有往日的儒雅自信，剩下的只是狼狈不堪。 他颤抖着身躯，带着哽咽，用低沉地语气说：“爸……打我一顿吧，我好难受……” 想摆脱心灵上的痛苦，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躯体上的疼痛去替代。 可在宋华看来，这不过是宋景臣试图减轻负罪感的方式。难道一顿责打过后就可以逃避这一切，若真当如此，这本青春的作业册岂不是学霸学渣都可以轻松完成？ 宋华面无表情，撑着伞慢慢靠近宋景臣，在快要接近他时，突然抬脚重重地踹向他的腹部。只听“砰”的一声，宋景臣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了不小的水花，滑行了几米后才停下。 宋华在教学楼内目睹宋景臣打架时就想这么做。他不能相信一向稳重的儿子竟会选择如此叛逆又极端的方式去解决这个麻烦，宋景臣这是在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然而宋华不知，再成熟的少年终究还是少年。他们不会因为外界的约束而去改变骨子里的那份张扬与叛逆。 宋景臣趴在地上苦笑一声，细细品味着从腹部传来的疼痛的滋味。 之后他缓缓起身，不等他站稳，宋华就再次抬脚。 没一会儿，宋景臣的胳臂、胸腹、大腿、小腿各处都布满宋华的脚印，他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次次倒下，一次次挣扎起身。直到，直到他没有任何力气去站立，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接受雨水的浇灌。 剧烈的疼痛搅动着宋景臣的五脏六腑。长时间的淋雨让他浑身冰冷、头疼欲裂。 宋景臣蜷曲着身体在雨中颤抖，即便如此，他依旧模糊不清地喊道：“爸……打我一顿……这里……真的很痛……”说着用手捂住自己胸口。 任旁人看到这样的场景都会一阵心痛，更何况是宋华了。 父亲终究是父亲，管教孩子是他的责任，保护孩子亦是他的本能。 当两者相互矛盾时，最终痛苦的还是父亲。 宋华放下雨伞，扶起了瘫软在地上的儿子，将其轻轻地背在身后，慢慢地向马路边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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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臣感到温暖传来，又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不再满口胡言。 多少年，宋华有多少年没有像这样背过宋景臣，连他也记不清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驶来，停在了宋华前方。器宇不凡的宋轩从副驾驶室内出来，也不顾自己是否被雨淋着，他迅速将雨伞打在宋华头顶，看到大哥身后不醒人事的宋景臣，急忙问道：“哥……小臣没事吧……” “无大碍……”这是宋华在安慰自己的话语，可是他脸上的担忧早已出卖了一切。 宋华一边将宋景臣小心地安置在后座一边命令道：“先去医院，张扬所在的医院。” 司机很快启动汽车，飞速向市医院奔去。 “张扬怎么样？”宋华一边用干毛巾擦拭着宋景臣身上的雨水一边问。 “医生说没有刺到重要的内脏，只需休养一段时间即可恢复。可是家长那边……” “我知道了。”宋华早已预料到这一步，要把宋景臣送到张扬所在的医院很大一部分是出于这一点考虑。 宋华除了是一位父亲外，还是一位班主任。不仅要处理好学生的心里问题，还要顾及到家长的情绪。 “持刀伤人者呢？” “已经被扭送到公安局了，钟诚哥已让手下去彻查这件事了，还说会帮您处理好此事，让您放心。”宋轩一一详细地阐明。 宋华点头，思索片刻后便又拿出手机给他们的父亲宋清林打去，语气中带着恭敬：“爸，这么晚还打扰您了。” 宋清林沧桑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又惹什么事儿了。”宋华年轻时，宋清林可没少给这个儿子擦屁股。 “还是爸了解我，就是我的两个学生出了点事儿。我怕对学生的影响不好，还请您在教育局……” “行了行了……一天天的就不能让我这个老头子清静会儿……”宋清林算是答应了。 宋清林老了，没有以前的权势。唯一还能派的上用场的就是他这张老脸了，不过也是用一次少一次。 “真是麻烦爸了，那爸早点休息吧。” 昏迷中的宋景臣不知，他的父亲在为他所惹出的事端一一善后，甚至惊动了那么多重要的人物。 每一个孩子背后，都有一位用心良苦的父亲。 医院，宋轩带着宋景臣去紧急处理着伤势。而宋华则敲开了张扬的病房，除了忙碌的护士医生，还有张扬的父母。 宋华决定先入为主：“你们好，我是张扬同学的班主任。” 张扬的母亲一听这个就来气，抑制不住愤怒，破口大骂：“我们把孩子交给你，结果就伤成这样，你们班主任都是干什么吃的！” 即使遭到如此辱骂，宋华依旧不怒不恼，耐心地回答：“我们校方的确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并且校长承诺所有的医药费都将由校方承担。对于张扬我们只能哀其不幸。” 然而张扬的母亲依旧得理不饶人：“要是伤的是你儿子，你还会这么说吗！” 听闻此言，宋华表情微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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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父与子 “冷石心肠，教出的儿子估计也同你一样！”张扬母亲毫无节制地骂道。 张扬和宋景臣与校外势力打架斗殴，轻则要记大过，重则开除学籍。若不是宋华低声下气地去求宋景臣的爷爷宋清林，校方必定会在他们的档案袋里留下不可抹灭的污点，这对宋景臣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张扬来说他似锦的前程将会毁于一旦。 宋华尽心尽力地去拯救自己学生的前程，而学生的母亲却对自己肆意指责，若说不在意倒是显得有些虚假。但张扬替宋景臣挡了一刀已成事实，宋华到底还是心中有愧，这才将医药费全部揽到自己头上，甚至对于家长三番两次的辱骂都可以一笑而过。 但若提及到儿子，这可就不能忍了。宋华在外打拼多年，了解的人都知道，家人是宋华的逆鳞。冷石心肠，骂自己可以，儿子不行。 宋华淡淡开口：“这位太太，赔偿的事谈完了，是不是可以谈谈处罚？” 张扬母亲传来尖锐地质问：“怎么？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想处罚他！” “我校明令禁止打架斗殴，何况张扬是与校外社会人士集结打架，严重违反了我校校规，轻则记大过，重则开除学籍。”听起来很严重，宋华却说得轻描淡写。 “什么！你还想开除他，你们学校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谁，宋氏集团人事部经理，你们学校可是由宋氏集团投资的，你这个班主任不想干了就***蛋！” 听到这儿，宋华只能冷笑，怪不得…… 这时宋华才将目光转向那个一声不吭的男人，带着眼镜，气质彬彬。他正认真地看着儿子的面庞，两人的对话丝毫没影响到他。 他辉煌一生，却未做好一位父亲。张扬从小到大，他陪过的天数屈指可数，母亲也对张扬不管不顾，只会扔钞票给他。张扬不羁狂傲的性格很大一部分原因也出于此。 家人事业两难顾，很多家长选择顾事业，相信亲情可以在不久的将来用金钱弥补。可惜啊，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难找回来喽。 正当宋华想着怎样去应对张扬母亲时，宋轩带着他的助理出现了。宋轩依旧不苟言笑，俊冷的面部看不出喜怒，却自带强大气场，给人巨大的压迫感。 他缓步向三人走去，目不斜视。张扬的父亲此刻也感受到不一样的气场，抬起头的瞬间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董事长竟大驾光临这个小病房，使劲甩了下脑袋，才发现这不是在做梦。 出于职场习惯，张扬的父亲立刻准备上前去问候，可宋轩倒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踱步来到宋华身旁，微微卑躬，恭敬地喊了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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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哥”声音不大，却轰动了整个病房，这个老师居然是宋氏集团董事长的哥哥。张扬的母亲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而张扬的父亲开始微微颤抖，泪水盈眶，自己的职场生活看来是要提前结束了。 宋华不理会周围人情绪的变化，担忧从他的眼中一闪而过，问道：“景臣怎么样了？” 宋轩依旧恭敬地说：“烧已经腿下来，医生还在进一步检查当中。” 宋华微微点头，心也放下来了。然后指向张扬的父亲问：“他认识吗？” 宋轩转过视线，认真打量一番后，努力地在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库，可是显示查无此人。 这也不能怪宋轩，全公司上上下下几十个部门，每个部门的经理又时常在变换，宋轩每天又日理万机，忙东忙西，自然是很少有机会去接触了解他们。 “董事长，您好您好，我是宋氏集团人事部的经理，张国立。”张扬的父亲急忙自我介绍。 “你好。”宋轩出于礼貌回应了他。 “刚听这位女士说，这位部长好像可以滥用职权，决定一个老师的去留。”宋华淡淡开口，询问着宋轩，眼神充满着质疑。 宋轩内心一惊，哥好像有些生气。 宋轩额头渗出汗来，急忙道：“这……是轩儿管理上的疏忽，回去后定将彻查此事。” 这要是放在以前学习管理时，这么大的纰漏让哥抓到，自己准得脱层皮。 “不用回去，就现在。他可以从总部中剔除了。”宋华平静地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在场人全都内心一惊，宋华竟如此随意地决定了一人的生杀大权。 还不待宋轩给出答复，宋华补充道：“把他掉到离他们家近一点的分部，让他能有时间去干一些正事。”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张国立不就是当年自己的一个缩影，就当给那个自己一次机会，给张扬一个感受父爱的机会。 “拔掉拔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隔壁宋景臣的病房传来嘈杂的争论声。 宋阳不知何时赶到了医院，此刻正为如何治疗宋景臣而和医生争论不休中。 宋轩听到这声音就暗自头疼，和宋华打过招呼后便急匆匆地赶到。 “都说了这些管子全部拔掉啊！”宋阳急了，甚至有要大打出手的势头。 “宋阳！”宋轩一边喝止宋阳一边疾步过来。 “二哥。”宋阳很快乖巧地站在一旁，前后形成了一种反差萌。 “不是让你回家吗！” “二哥，小臣都伤成这样了，我怎么可能置之不管。” 宋轩又气又怒，正准备呵斥时，宋华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命令道：“宋轩回公司去，宋阳也别在这儿添乱了。” 万般无奈下，宋轩狠狠瞪了眼宋阳后就离开了，宋阳打算再试一下：“哥～～” 宋华冷冷瞥了他一眼，带着严厉道：“三秒钟。” “大哥～” “三！” “我走，大哥我走还不行吗。”宋阳最害怕就是宋华数数威胁自己，只好悻悻离开。 现在，挺好，只剩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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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吞了（那可是最精彩的部分之一）没有看过的亲们可以去18楼底部的回复层中补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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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母上大人归位 宋华坐在宋景臣旁边，看着那成熟又略带几分稚气的面庞久久沉思。 宋华以自己亲身所获的教训与经验来教导这个儿子，希望他可以不走自己曾走过的错路。可是宋华发现自己好像把他逼得太紧了，以至于积攒下的种种叛逆在某一刻爆发时，是那么难以控制。 宋华向宋景臣灌输的理论是：没本事的人才靠拳头开路，没脑子的人才用拳头说话，自卑的人才会打架，真正强大的人，不动拳头。 或许少年只有亲身体味愁滋味，才能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吧。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一袭素衣，气质出众的钟诗婕提着果篮缓步走来。 她略带担忧地说：“叔叔，景臣怎么样了？”即使在与宋华讲话，她的目光依旧汇聚在宋景臣的脸上，看着青青紫紫的面庞暗自心痛。 钟诗婕不明白，宋景臣这次怎么会鲁莽到这种地步，竟然让自己躺在病床上了，这可一点儿都不像他。 宋华在一旁淡淡开口：“无大碍，一点轻伤罢了。” 如果断了两根肋骨，小腿骨裂，膝盖积液，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能算轻伤的话，确实无大碍。 钟诗婕听得出宋华语气中有一丝怒气。 “华叔叔。”钟诗婕认真地看向他。 “怎么？” “不要打他了，求您……” 即使在求人，她也不会低声下气。她的恳求更多的像是在提出一条合理的建议。 若说钟诗婕和宋景臣是一起长大的，倒不如说是钟诗婕是看着宋景臣被打大的。她见过太多次他的伤势，每一次都是那么的触目惊心。更不要说这次宋景臣做了如此出格的事，即使伤好了出院，宋华也会把他打得再进一次医院。 宋华微抬嘴角，盯着她的眼眸道：“为什么？” 这一问确实让钟诗婕措手不及，是啊，为什么？仅因为宋景臣受了重伤，自己心疼，所以他可以免去责罚？这未免有些太过强词夺理了 。 “看，连你都没想好，他凭什么可以逃避惩罚。” “叔叔，真的要这么决绝。”钟诗婕冷静地看向他，眸中静若湖水。 宋华眯起了双眼，回击道：“那你呢，何必走到这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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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聪明者之间的对话，两人都是为了病床上的少年好。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亲情，而另一个是爱情。 宋华这么问也是出于某种试探，他总觉得钟诗婕与宋景臣之间的关系已超出了一定的度。“何必走到这一步”也是另有深意。不是说不允许他们这么做，而是现在不是时候。他们正处于春天，就不要做秋天才能做的事。 钟诗婕自然听出他了的深意，心里暗自叹气，这一局，自己败了。不仅没有为宋景臣免去责打，还差点儿为他惹来另一事端。 两人对视了十余秒，最终宋华率先打破僵局：“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代我向你爸问声好，告诉他改天会去府上亲自道谢。 ” 既然宋华给了台阶，钟诗婕也就顺势走下去，她微微一笑，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那叔叔就不再打扰了，我先行告退。” 翌日，机场，一位戴着墨镜，卷发披肩，踩着高跟鞋的女人阔步向前，边走边对电话讲：“什么？！进医院了！这么弱吗！” 宋阳在电话那头狂冒冷汗，弱？确实，跟您比起来确实弱。 打开出租车门，霸气一跨，再将车门重重一摔，对着电话喊道：“放倒了持刀的六人！这才对嘛……这样才像我苏可蛮的儿子。”她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丝毫不不关心儿子的安危，却为他的荣耀战绩啧啧称赞，对司机说：“去市医院。” 宋阳对这个大嫂真的是一阵无语，却又不寒而栗。苏可蛮，军区某参谋长的女儿，从小在军区的院子里长大，同龄的男孩纸还没有她打不过的。年轻时可是“臭名远扬”，人人都知道她这个小魔女。直到有一天，他遇到宋华，那个让她这辈子都不会相忘的男人。自然，他们一见面就切磋了一下，切磋着切磋着，苏可蛮就切磋到宋华的怀中。现在的她早已无了年轻时的那份身手，但是她的风尚仍存。 病房，苏可蛮已摘去墨镜，时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皱纹。若说钟诗婕是古色古香，那苏可蛮就是风韵与火辣并存。 她迅速移到了儿子的床边，推开候在一旁候着的宋阳，用手捧着宋景臣满是伤痕的脸忧伤地说道：“这脸怎么肿成这样了，毁容了倒是小事，以后找不到老婆了该咋办。” 宋景臣哭丧着脸求饶道：“妈……妈……别揉了，疼……” 宋阳又是一阵狂汗，这房间呆不下去了，打算偷偷溜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苏可蛮叫住：“宋阳！” 她转身绕到宋阳的面前，戏谑地看向他：“见到大嫂不开心吗？” “怎么会呢，我哪敢不开心，高兴都来不及。大嫂最近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宋阳紧张地拍着马屁。 宋阳小时候可没少吃这个大嫂的苦头，苏可蛮才嫁给宋华时，宋阳也就十岁出头，那时不懂事，天天捉弄苏可蛮，而苏可蛮也不是好欺负的，一忍再忍后直接将宋阳胖揍了一顿。之后宋阳见到她都会敬而远离，在远处恭恭敬敬地喊一句：“大嫂好。”这件给宋阳的童年造成了不小的心里阴影，让他现在一看到苏可蛮，就想跑。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苏可蛮认真地说道。 却突然话锋一转：“少扯开话题，告诉我，景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宋阳松了口气：“大嫂，是这样的……” 紫荆中学内，书声琅琅，鸟语花香。 宋华在台上讲着他的微积分，就在这时，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苏可蛮站在了教室门口，对着同学们甜甜一笑，然后脸色突变，对着台上的人大喊：“宋华滚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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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妈，有啥事回家再说 今天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微风和煦。 宋华本以为今天当是美好的一天，至少八班的同学没有一个在打瞌睡，都在全神贯注地听着自己的微积分。在即将下课之际，自己应当用幽默的话语来做一个完美的总结。 可还未等他讲出一番慷慨激昂的结束语，仪态万千的苏可蛮就出现在了门口。 宋华的笑容瞬间凝固，心里暗自苦笑，糟糕了…… 钟诗婕淡淡一笑，有好戏看了。 宋华一早就接到宋阳的电话说妻子要回来了，正发愁要如何跟她解释儿子的一身伤时，她就已经堵到门口了。 苏可蛮倚门而立，对同学们轻轻挥手，微微一笑，任谁看都是一位温柔又美丽的姐姐。 可当苏可蛮转头看向宋华时，她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嘲讽的笑意，眼神却如天上的星辰般明亮美丽。 如此佳人，却愠气满腔，用气势恢宏的声音喊出：“宋华，滚出来！” 底下的同学们倒吸一口凉气，这个女人是谁啊，居然敢这样对宋老师喊话。 钟诗婕却见怪不怪，这就是他们夫妻间的日常。 宋华摸摸鼻子苦笑，这让我如何是好。 出去了，那么多学生还看着呢。明天，自己在一个女人的威逼下屈辱地“滚”出了教室门将会传遍整个学校。 待在这儿，呵……估计等会儿就会变成家暴现场。 苏可蛮可不管这么多，她将宋华的犹豫视为拒绝。既然如此，她微微一笑，步履轻盈地向宋华走去，随手抄起第一排同学的课本，朝着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过去。 宋华不躲不闪，淡定自如地站在那儿，轻轻扬手就接过了课本。 可心里却炸成锅，这个女人真敢动手啊。 苏可蛮见没有砸中，又从前排桌上拿起一本书，卷了起来，向宋华迈去。 宋华见到此情景真的是怕了，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了，她动起手来是不计后果的那种。 万一待会儿真的会打起来，受伤的会是自己，身败名裂的还是自己。 看着步步逼近的苏可蛮，又望望底下异常兴奋的学生。没错，是异常兴奋，就像即将要见到外星人一样的激动。有些小**甚至偷偷举起了手机。 宋华打算拼了，只见他冲着苏可蛮委屈地喊道：“妈，咱有啥事回家再说。” 话音未落，同学们就如同遭到五雷轰顶，被雷得外焦里嫩，这个艳美无双的漂亮的小姐姐是宋老师的……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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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的女神怎么会是宋老师的妈妈！” “告诉我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怎么可能，这个漂亮的姐姐明明比宋老师还年轻啊！” “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要说夫妻还有可能。” 底下的同学们炸开了锅，议论纷纷，争论不休。 钟诗婕抿嘴轻笑：“华叔叔这回可真是豁出去了。” 宋华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只能出此下策。 抽男人的是媳妇，别人会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个孙子。 打男人的是母亲，别人就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个孝子。 同学们在议论之余也会补上一句：“宋老师真是一个温柔孝顺的好男人。” 况且母亲打儿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苏可蛮被他这一出也给弄愣住了，停止了向前的脚步。不一会儿就捂着肚子狂笑起来，苏可蛮怎么都想不到一向严肃的他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如此滑稽的话语来。 同学却被这笑声弄得稀里糊涂，这很好笑吗？ 宋华可再也忍不了，乘着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拉着苏可蛮的手就向外冲去，头也不回。 学校外的一个小茶楼内，苏可蛮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一边翻白眼一边埋怨：“跑那么快干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强抢民女。” 宋华扶额，无奈道：“不跑快点儿，谁知道你又会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苏可蛮听到这儿气就不打一处来：“怎么，嫌我做的事荒唐。你做的那事好像比我还荒唐吧！你听过哪个父亲把儿子打到重伤住院！” 苏可蛮咄咄逼人，不给宋华的任何反驳的机会。 宋华也是十分无语：“行行行，老婆说什么都对……” “现在知道喊老婆了，咋不继续喊妈呢？”苏可蛮继续不满地讽刺。 宋华再次妥协：“我错了还不行……” 钟诗婕很适时地出现了，古色古香的气质与这古典的茶楼浑然天成。 她步履轻盈地走到宋华二人面前，向苏可蛮微笑点头：“苏阿姨好久不见啊，刚才在教室，都还没来得及好好跟您打个招呼。” “是吗？刚刚阿姨确实走得有点急。”说着又幽怨地瞥了宋华一眼。 苏可蛮对这个小姑娘十分满意，准确的说是作为儿媳妇是十分满意。苏可蛮可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小的时候就觉得他们天生一对。现在长大了，宋景臣变成了帅气的小伙，钟诗婕也是越发有气质，两人更是般配。苏可蛮恨不得现在就帮他们把事儿给办了。 宋华却有些微恼，现在是上课时间，自己的学生公然逃课，还逃到了自己的眼前，这不是公然与自己叫板吗。 宋华抿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看了钟诗婕一眼，淡淡地说：“现在好像是上课时间吧？” 还不等钟诗婕回话，苏可蛮抢先拦下：“急什么急？你个上课的老师都还在这儿呢，她回去有用吗？” 宋华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没看黄历，此日不宜开口说话。 钟诗婕悲伤地道：“阿姨，想必景臣的事儿您都了解了吧。” 提起这事，苏可蛮就叹了口气：“是啊，一下飞机就去了医院，脸怎么伤成那样了，这要是毁容找不到老婆了该怎么办？”却若有若无地向钟诗婕看去，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宋华差点把茶喷出来，感情您是在担心这茬啊。 钟诗婕假装听不懂她的话，自顾自地说：“景臣都伤成那样了，华叔叔还想再打他一顿。” 钟诗婕满脸微笑地看向宋华：“是吧，华叔叔？” 宋华暗自感叹这小姑娘太狡诈了，跟他爸爸简直一模一样。 苏可蛮难以置信地看向宋华，语气中充满威胁道：“是吗？华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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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疼痛的恐惧 这世上有两种生物不可以轻易招惹：女人和女孩。 宋华今天可是对这句话深有领会。 自己的女人欺负自己就罢了，为什么连自己的女学生都可以乘机压迫自己？ 钟诗婕不愧被称为才女，此刻的她下了一手好棋，成功地让宋华陷入了圈套。 自己的说服起不到作用，苏可蛮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在教子理念上，苏可蛮与宋华倒是没有太大的分歧。宋华用藤条教训宋景臣时，苏可蛮基本上是置之不理，任由宋华去管教。可是这次，宋华将自己的一腔怒气毫无克制地用拳脚发泄到儿子身上，苏可蛮就不能忍了。 儿子是你的沙袋吗？ 宋华看着对面两个面带梨花笑容的绝世美人，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他轻轻抿了口茶，摸摸鼻子道：“景臣的事……好商量，好商量嘛。” 宋华殊不知女人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应付的口气。 听到宋华如此敷衍，苏可蛮又想骂人了。可顾及到还有晚辈在不好发作，于是她再次扬起温柔的笑容：“诗诗，先回去吧。我同你华叔叔好好聊聊，绝不会让他再动景臣了。” 钟诗婕知趣地乖巧点头：“那就拜托阿姨了。”语毕，她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去。可还未走出茶楼几米，身后就传来了苏可蛮声嘶力竭地威胁：“宋华你要是再敢动我儿子一下，今天老娘就和你拼了！” 钟诗婕停下脚步，回头向茶楼内望去，带着迷一般的微笑喃喃道：“叔叔，祝你好运。” 宋氏集团，会议室内。 宋轩坐在董事长席位上听着各个部门的工作报告。 滑稽的是，宋阳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宋轩的身边，美名其曰是在学习经验。可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自打上次宋景臣出事后，宋轩就再没有和宋阳说过一句话。不是宋轩刻意玩儿冷战，而是宋阳一点认错的态度都没有，一天到晚嬉皮笑脸，潇洒自在，不是去医院看看宋景臣，就是在学校搞搞研究，完全忘了还有些什么要他背负。直到他发现二哥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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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阳此刻两手空空，丝毫没有要学习经验的样子。他不听报告，却在认真地观察着每个发言者。 “面色泛白，气虚干咳，肺上有些小毛病……” “ 脊椎关节轻微突出，这是脊椎炎前期征兆……” “面赤，舌苔泛白……” 在每一个部门经理发完言后，宋阳都会认真地点评着他们的身体状况。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在了在场每一位人的耳中。 发言者大都微微一愣，因为宋阳基本上猜得八九不离十。 可是宋轩却在门口一旁忍了很少久，这究竟是你的坐诊会，还是我的董事会。 他将文件夹轻轻一合，站了起来，不顾大家不解的神情，冷冷地说道：“散会。” 还未等宋阳反应过来，宋轩就已经走出门外，他迅速追了上去。 “这个年轻人是谁啊？我的病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年纪轻轻就医术了得……” “好像是董事长的弟弟……” 大家对宋阳的身份和他的医术议论纷纷。 办公室，宋轩正忙于工作，对破门而入的宋阳不管不顾。 宋阳小心翼翼地来到宋轩身边，轻声问：“二哥，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 “二哥，热吗？我帮你扇扇风？” “……” “二哥，累吗？我帮你揉揉肩？” “……” “二哥……”话音未落，宋阳就感觉到一道冷光射了过来，迅速打了寒战，乖乖闭上嘴。 宋阳站在原地，思前想后，仿佛做了很大的心里斗争，鼓足勇气，微微躬身，小声问道：“二哥，有空吗？” 宋轩停下了忙碌的笔尖，微微抬头，抿嘴一笑：“想通了？” 宋阳满脸通红，摸摸后颈，艰难地点了点头。 “心甘情愿？” 宋阳面露坚定，轻声答道：“心甘情愿。” 宋轩满意地勾起嘴角，办公桌抽屉一拉，里面赫然躺着一把红木戒尺。干净利落地吐出四个字：“沙发，褪裤。” 宋阳看着抽屉里的戒尺一阵腹诽：这玩意儿怎么无处不在…… 抱怨归抱怨，宋阳还是走向了会客沙发。犹豫了一下，将所有裤子褪到了膝盖，双手撑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宋轩的皮鞋与地砖碰撞出有节奏的响声，刺激着宋阳的中枢神经，让他不禁缩了缩腿部的肌肉。 宋轩用红木尺抵在了他的臀部问：“怎么算？” 宋阳埋下头，细细感受着冰凉的戒尺带来的恐惧，紧张得都不知道宋轩在问啥，只能随意应道：“二哥看着打就是了。” 宋轩听到此回答，邪魅一笑。 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丝毫不参杂水分。 宋阳疼得呲牙咧嘴，却不敢轻易喊出声来。 宋轩不给他缓冲的机会，狠狠的两下咬上他的臀部。 宋阳身躯轻轻颤抖着，仿佛这样能减轻疼痛。 不顾他的反应，宋轩根据自己的节奏一下下地挥动戒尺。 不到一分钟，已二十有余。可对宋阳来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的姿势早因疼痛而扭曲着变形，身体也伏在了沙发上。 宋轩看着他微微蹙眉，显然对他的姿势很是不满。 “起来。”宋轩命令道。 “二哥……饶了我”宋阳此刻一动也不想动，只能低声求饶。 “起来！”宋轩第二次命令，微微带了愠气。 终究敌不过宋轩强烈的语气，宋阳缓缓起身。 “啪” 才一下就再次把宋阳打趴下了。 宋轩也不再管宋阳姿势是否标准，举起戒尺照着臀部就狠狠挥下。 狗急都会跳墙，何况宋阳。 他真的是受不了这剧烈的疼痛，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连裤子都来不及穿，跑到离宋轩最远的墙角蜷缩着，声音微微打颤发抖：“二哥，求你，不要打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这是一种被疼痛支配的恐惧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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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选择权 有个爱闯祸的弟弟，哥哥总要担心。 为了避免让弟弟受到伤害，所以自己在伤害弟弟。 宋轩总觉得有些自相矛盾。 他对宋阳的责打起初是为了让他有些规矩，做事不要那么莽撞无礼。那么，规矩对宋阳来说就是一种束缚，这与他自由洒脱的天性相冲突。也就是说，宋轩在试图扭转他的本性，这听上去岂不是有些荒谬？ 宋阳蜷缩在墙角，像个受伤的小野猫，让人忍不住去怜惜一番。 可宋轩终究还是忍住了上去安抚宋阳的冲动，自己此刻若是妥协了，那么之前一切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他尝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柔些：“宋阳，过来。” 宋阳哀求道：“二哥……我怕疼。” 这话不假，宋阳的身体很敏感，所以疼痛的刺激在他身上会放大数倍。如果刚刚的二十多戒尺打在宋景臣身上，那简直就像在挠痒痒，只会微微发热，发烫。可宋阳就不一样了，身后早已红肿一片，布满七零八落的伤痕，很是狰狞。 宋轩自然是知道这点，曾经多次带宋阳去看医生，但这体质是天生的，无法改变。宋轩便不再强求，甚至变得更加耐心，远远地看着宋阳的眼眸询问：“你觉得自己该罚多少？或者说，你觉得自己究竟做错了多少？” 宋阳此刻眼神黯淡无光，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刚刚的心甘情愿不过是脑子里的一时充血，在疼痛的浇灌后才逐渐清醒过来。自己只是想早点翻过这一页，好让二哥别再对自己不管不顾。 宋轩见到他毫无反应，也不为难他，一字一句清晰地替他说出来：“视规矩为儿戏，将责任抛之脑后，对错误置之不理。以上三点，你，认吗？” 宋轩的话可以说是一种暗示，亦可以说是一种提醒。宋阳此刻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是那么醍醐灌顶。他知道，无论此刻怎再样逃避，之后还是要亲自面对。 想通这点后，他缓缓起身，走到了宋轩身边，主动摆好姿势，毅然决然地说道：“二哥，刚刚说的那些，我会改的。剩下的惩罚我不会再躲了，请您打我吧……” 宋阳闭上眼睛，等待那熟悉又可怕的滋味降临。可是许久过后，疼痛迟迟都没有落下。转身望去，宋轩不知何时已经拿了许多瓶瓶罐罐站在他的身后。 “趴下，上药。”酷酷的声音，温柔的眼眸，霸道而又不可违背。 宋轩要的就是他的这个态度，既然已经改变了，就不需要再借助责打。 “二哥……”宋阳带着一脸的感动望向宋轩，在大家都以为他要说出什么煽情的话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道：“二哥，用我的药，不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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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市医院，宋景臣的病房里，学气盎然。 “臣哥，别装死了，帮我看看这道双曲线的题啊！” 张扬哪像挨过刀子的人，穿着病号服拿着一套同学刚送过来的题在病房里一阵活蹦乱跳。 “臣哥啊，期末考试马上到了，你不着急，我快急死了，要是拉低了平均分，我就成千古罪人了！”张扬还惦记着那个与宋华的约定。 宋景臣一脸安详地躺在病床上，刚刚听钟诗婕说老妈去学校闹了一顿，心里正在偷笑。 宋景臣闭目养神，淡定地说道：“不急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张扬纳闷地问：“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那剩下的几戒尺？” 宋景臣泛着迷之自信道：“放心，宋老师近期内是不敢动我的。” 话音刚落，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谁说我不敢动你？”只见宋华和苏可蛮一同进入了病房。 “宋老师好！”张扬很快反应过来。 宋华朝他望去，语气中带着些戏谑道：“恢复的挺好啊……” 张扬却理直气壮地回击：“我来这儿是请教宋景臣一些数学题……” “哦？是吗？”宋华笑笑，向宋景臣望去。 宋华刚进屋时，宋景臣的心都要吓得飞出来了，这么无礼的话居然被父亲听到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宋景臣很快调整过来，淡定却又恭敬地答道：“嗯，是的。期末考试快到了，即使伤病在身，也不能耽误学习。”宋景臣在这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而张扬也频频点头应和。 苏可蛮捂嘴轻笑，瞥向宋华，意思是，你的学生可真是勤奋好学。 宋华无奈地摇摇头，及时制止了他们的表演：“你们就别在这儿给我演戏了，张扬先回去，我要和宋景臣好好聊聊。” 张扬一脸无奈地看向宋景臣，之后悻悻离开。 “爸，妈。”宋景臣想挣扎着起身。 “宝贝儿，别动了，别把你那小腰给闪了。”苏可蛮毫不留情地在一旁打击着儿子。 宋景臣尴尬地躺下，依旧平静地问：“爸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可蛮眉毛一挑：“怎么？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你。” “当然不是……”对这个老妈宋景臣也很怕。 宋华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都五分钟过去了，还没奔向正题。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我跟你妈这次来主要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该不该为你的冲动付出应有的代价。” “别听你爸说的那么高大上的，他其实就想问你愿不愿意挨打？”苏可蛮及时戳穿了宋华的真面目。 他们在学校外的小茶楼已经争执了整整一下午，到头来，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个结果。 最终，两人达成一致，一起去问宋景臣，由他自己决定。 苏可蛮相信儿子不会傻到这种主动找打的地步，而宋华更是了解宋景臣，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地原谅犯错的自己。 微风拂过树梢，传来沙沙的响声。阳光透过玻璃，倾洒在宋景臣的脸上。此刻的他在安静地思考，这是一场与灵魂的对话。 他扬起头颅，轻启嘴唇：“当然，我愿意为我的年少轻狂付出应有的代价。” 叛逆的青春好似一本必需完成的暑假作业，做完了方能升入下一学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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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周六要考试，为了手机的使用权，楼楼要全力备考了。周五就先不更了，周天尽量保证双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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