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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安之若素(现代师生,不为所动 姊妹篇)[第4页]

作者:南山之下可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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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6】
中午的办公楼里没什么人,倒省了叶琰维持形象。
强撑着出了梁松的门,便放任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电梯口,下楼。看着张浩赟的电动车发愁。他屁股还疼着呢,当然不想骑车,但走回去……叶琰往前走了两步,视死如归地开车锁。骑车总算能快一点。
但他终究不想就这样坐上去。于是掏出手机叫了份外卖,又磨蹭了两分钟,才以烈士赴死的心情迈腿上车,往宿舍开去。
到了宿舍的时候,身后已经压得麻木了,于是叶琰又不想下车。又是一番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锁好车,电话还没响。叶琰打开手机app,查看外卖小哥的进度。其实看也白看,横竖他是绝不愿意上去一趟再下来的,不管小哥在哪里,他都要在楼下等到了才算。
好在这时候已经过了午餐的高峰,小哥没有让他等太久,就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来了。
叶琰接过外卖,看着小哥动作潇洒地调转车头,疾驰而去,不禁心生羡慕——同样是骑电动车,人家怎么就这么利落,自己怎么就这么悲催。
怀着沉痛的心情上楼。
张浩赟没在宿舍。
叶琰把外卖放在桌上,脱外套,电脑手机都插上电,张浩赟的充电宝放在他桌上。然后在自己的桌上垒了一摞精装书,把外卖放在上面,站着吃。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宿舍门响动,张浩赟回来了。
张浩赟见他这架势,便心知肚明,拍拍他的肩:“是祸躲不过。”
叶琰收拾残局:“帮我扔一下,我走不动。”
“哦。”张浩赟真的拎起袋子,丢到外面的垃圾桶。
回来的时候,叶琰已经成大字形趴在了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打得很重?”张浩赟明知故问。
“嗯。”叶琰有气无力,“我眯一会儿,半小时叫我。”
“还没完?”
“怎么可能完!除非我真的被打死,老头才不会替我改!”叶琰无意识地用锤头砸床,发出砰砰的声音。
张浩赟赶紧顺毛:“行行行睡吧睡吧。”
————
短小君
各位看官别等了。
这篇文大概率坑了。
也许很久以后会写,也许不会。
再见。
【唐钧番外·想得美】
星期天,万里无云,北风入骨。
学校已经放寒假了,今年过年早,学生们大都早早回了家,老师们也都不怎么来学校了。历史学院的办公楼空落落的。
程容晖正在办公室收拾杂物。
他家就在学校,上头又没有老人,儿女都已成家,一身轻松,过年自然不用挪窝。
只不过,虽则他素来做事极有原则章法,也架不住学期末各种各样的事情缠身,办公室里积累了不少七七八八的文件文书。程容晖正在分门别类,该归档的归档,该销毁的销毁,办公桌旁的碎纸机不时发出咔咔的声音。
程容晖围着办公桌忙活自己的事,仿佛看不见戳在当地的唐钧。
整理完办公桌,程容晖又去理茶几上堆放的文件。他回身捧着一叠文书往书柜走的时候,路过唐钧,嫌他碍事:“边儿去。”
“哦。”唐钧委屈得一笔,却也不敢反抗,默默退到门口去了。
过了半个小时,或者四十分钟,程容晖终于收拾完了文书,从窗台上拿起一只小盆往外走,又嫌站在门口的唐钧碍事:“靠边儿。”
唐钧巨冤,眼眶红红的,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程容晖却留下一句冷冰冰的:“敢哭?”
“不敢。”唐钧重重地洗了下鼻子,还不忘伸手替程容晖拉开门。
程容晖坦然消受,不多时端着水盆回来,又将办公桌、茶几和窗台擦了个遍。
程容晖倒了水,抹布晾在暖气上,坐回椅子里,看着被他赶来赶去恨不得把自己镶进墙里去的唐钧,不由好笑,这个小子一向外和内刚、高标自诩,倒是罕见这副样子。
“有什么话,说。”程容晖往后靠了靠,姿势更加放松了几分。
“我错了。”唐钧低声咕哝了一句。
“听不见!”程容晖素来讨厌学生没志气,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又补了一句:“你站那么远干嘛!”
唐钧心中腹诽:“不是您让我边儿去的嘛。”身体却很诚实地走近程容晖的办公桌,提高了声音:“我错了。”
“错哪儿了?”程容晖双臂合抱,微微一笑。
唐钧低头:“我不该和王老师争辩。”
程容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还有吗?”
唐钧抬了抬眼皮,偷瞄了一眼程容晖的脸色,又赶紧垂下目光:“没、没了……”
程容晖懒得理他,拉开抽屉。
唐钧知道,那里面有一把戒尺,他见过程容晖用它来压书,也见过林朗被打手心。他想,今天躲不过了。
然而,听到“啪”的一声,唐钧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程容晖拿出来的是一本书。
程容晖翻开书:“再想,想好了跟我说。”
说完,就开始看自己的书,再也不看唐钧一眼。
唐钧真的要哭了。他在这儿已经站了半个下午,虽然中间被程容晖支使着走动了几次,但两条腿也已经酸得不行,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站着了。哪怕程容晖打他一顿,他也认了。
所以他立时求饶:“程老师,我真的错了,您……您打我吧。”说完,甚至伸出两只手,平摊在桌边。
程容晖手里的书磕在桌面上,精装的封面落下,是啪的一声:“想挨打?”
唐钧一时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程容晖露出威严,他实在扛不住,只好低头不看。
程容晖却没有下文,又拿起书:“想好了跟我说,不许再打扰我。”
最近突然有个小脑洞,写个小番外。
重要的事提前说:本番外没有拍。
然后,大家平安夜快乐。
唐钧恨死了。事情的起因是放假前的开题。按如今的研究生培养规模来说,开题答辩已经高度流程化,尤其是开题,许多老师根本就不提前看报告,只是现场随手翻翻,随口提两个问题。这不,那天系里的一个老师就这么干的。偏偏唐钧一向看不惯王逸彬的作风,赶到风口上,就在答辩的时候正面怼了回去。偏偏王逸彬近年又确实没怎么做学问,竟然被唐钧逼得说不出话,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当然,这事儿后来也就那样了。大家都不是瞎子,只是不想管闲事罢了,王逸彬提的问题又没什么水平,唐钧的报告也扎实可行,该投票投票,该通过通过。只是那天之后,唐钧就发现,程容晖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
唐钧也憋着气,他又没做错什么,也没闯出什么祸端,程容晖为什么揪着他不放呢?
然而,气归气,唐钧到底不敢跟程容晖硬刚。这不,学校都放假三天了,他还不敢回家,赖在程容晖的办公室里,觍着脸求原谅。
程容晖深知唐钧的性情,素来识得轻重,在什么场合做什么事,从来不会失了分寸。没想到,这孩子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开题会上突然唱了这么一出,把他都吓一跳。这才是开题,要不把这毛病给他掰回来,谁知道以后还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唐钧是极有悟性的孩子,很多话不必说破。或者说,说破也没有用,因为唐钧这样的孩子,不会简单地因为听说什么就相信、就认同,他必须自己想清楚、自己悟明白,才算完。
程容晖的书一页一页翻过,唐钧在一旁站得身心俱疲。
过了不知多久,程容晖听到一阵低低的呜咽。他从笔筒里抽出一枚书签,放在书里,合上,放在一边,一手撑着腮帮子,看唐钧:“哭什么呢?”
唐钧主要是委屈,程容晖不宽容也就罢了,竟然也不肯给他丝毫的提点。所以,面对程容晖突如其来的……仿佛是关心的语调,唐钧突然就放弃了忍耐,放肆地哭起来,哭声中带出断断续续的几句:“我……错了,您……您打……打我吧。”
程容晖倒是没想到把他逼成这样,竟是有些吃惊。他站起来,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走到唐钧身边,替他拭了拭脸上的泪痕:“你想挨顿打,这事儿就过了?”
唐钧抬头,满眼哀求。
程容晖把手帕塞到他手里,转身:“想得美!”
他坐回椅子里,正色:“好好想,你不想出个一二三来,这事儿没完。”
唐钧真想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可他知道,那也没用。所以他只好报复性地用程容晖的手帕擦干泪水,整理起自己的思路来。
程容晖又翻开了书。
这回却没看几页,就听到唐钧的声音:“程老师,我想好了。”
程容晖只好把书合回去:“说吧。”
“王老师根本没看我的报告,提的问题也牛头不对马嘴。既然程序允许我答辩,我就有权利对每一位老师的问题做出回应。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我没错。但是,我那天对王老师的反驳,超出了正常的答辩应有的范畴,含沙射影地讽刺了王老师的不学无术。”唐靖顿了一顿,接着说:“虽然王老师确实不学无术,但是在那个场合下,我没有必要……嗯,主要是没有立场,去讨论他的学识和人品。我那天冲动了。”
程容晖简直想抚掌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然而实际上,他只不过咳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喜悦,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说的不错。”
程容晖又拉开了抽屉。
唐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程容晖要是真拿出戒尺打他,他当然是怕的。
程容晖取出的却不是戒尺,而是一本包装精美的笔记本,推到桌边:“新年礼物。再接再厉。”
——番外完——
emmm,就酱,希望看到大家的见解。
好久没写文了,发个素材,大家自己脑补吧。。。


新春大吉,万事如意。
突然发现1000粉!
还等什么?
点梗吧朋友们,我尽量满足……三个?
我觉得我有权利代表林朗拒绝你们的不合理要求!(手动滑稽)
【千粉番外】
林朗:不带走一片云彩
——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有人说,这首绝句中寄托着对帝都的情感。西湖所在的杭州,是南宋的都城。林子方外调福州,职位提高,看似升迁,实际上却是远离了权力中心,不利于长远发展。杨万里正是作此想,才写出“毕竟西湖六月中”的句子,意在婉转规劝。
这首诗的蕴意,与林朗毕业时的处境,十分吻合。
帝都大学的毕业季活动异常丰富。有名目的没有名目的、公开的不公开的、官方的民间的、团体的个人的……林林总总的散伙活动,充斥在校园的角角落落,一往无前的青春意气以热烈的方式冲淡着离愁别绪。毕业,总是比开学更令人激动的时刻。
林朗已经两天没合眼了,身体和意志早已崩到极限,全屏一股意志强撑。
大型讲堂的舞台有专业的灯光,为了不让台下的人看到的人脸是糊成一片的,所有人上台前会循例上妆。此时,炽热的灯光照亮舞台,仿佛要把人烤化。得体的正装下面,裹着一身黏糊糊的汗,和脸上不习惯的粉底一样,加诸林朗极度疲惫的身体,让他无比难受。
帝都大学的辩论队每年举办毕业明星赛,邀请毕业年的校赛最佳辩手参加。由于最佳辩手每年只产生一个,仅在本科生中很难凑齐两组人打明星赛,主办方只好将邀请发给在本校继续深造的前最佳辩手。久而久之,这项比赛成了帝都大学毕业季活动中,唯一一项贯通所有学历层次的活动,因而格外受到关注。
受到关注的表现之一,是程容晖这样的教授,也被邀请来做点评嘉宾。
林朗实现并不知道,所以当上场前在后台碰到程容晖的时候,吓得后退了一步:“程、程老师?”
程容晖保持着惯常的儒雅和礼貌,微微颔首:“你好,来参加比赛?”
“是……是。”林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您是来……”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会吧?!
却只见程容晖淡淡一笑:“好好表现。”便飘然而去。
队友许晗从后面揽上林朗的肩膀:“你导师不错哦,和蔼可亲的。”
林朗想反驳他,脑子里却乱哄哄的,头疼如裂,脚步发虚,感觉要凉。他索性将身体的重量靠在队友身上:“我状态不好。”
“诶诶,”许晗赶紧扶住他,“大哥,关键时刻你可别撂挑子啊。”
许晗是国际法专业的硕士毕业生。他比林朗低两级,却比林朗还大两个月,从本科时代打辩论赛起就相爱相杀多年,如今能在毕业比赛中成为队友,至少他心里是挺期待的——林朗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要不,他怎么那么拼命呢?
帝都大学的校赛惯例是周六晚上比,周三晚上抽签,决定辩题。因为学业压力大,大部分选手是拿到辩题后简单一碰,然后各自分散思考和查资料一天,从周五晚上开始集中准备,通常会通宵,连轴工作到周六晚上上场,打完休息一天,周一继续正常上课。但林朗是从周四晚上就开始通宵的。
许晗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接受了输掉比赛的现实。
世界上绝大多数人的愚蠢,仅仅在于,以为努力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许晗自诩聪明,所以他不这样认为。
打辩论赛对脑力和精力,甚至体力的消耗强度,非亲历者不能体会。这种强度,哪怕是一昼夜,仍然是令人恐惧的——从周四开始通宵?两昼夜连轴转?许晗想都没想过,他惜命。
老话怎么说来着,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对于林朗这种不要命的,许晗只能表示,怕了怕了,溜了溜了。
然而,如今的林朗不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了。他有点高估了自己的体力,连续通宵两天之后,他在台上有种强烈的坐不住的感觉。
许晗作为反方一辩已经开始陈词了,林朗想,快要进入对辩了,他要准备了。
对辩的环节因为事先准备充分,虽然体力不支,精神涣散,仍得以勉强完成。真正可怕的是自由辩论。
这个环节向来是林朗发挥所长的时候,同组的人都了解,所以对方落座之后,其他两个人都默认林朗优先。林朗也不负众望地腾地站了起来——然后,他脑子一片空白,刚想好的点,手里拿着的卡片,都成了空虚。
好在他没有傻到底,愣了两秒之后,又腾地坐下了。
许晗见势不妙,赶紧起来补台。大家都是打惯了比赛的老手,见过许多阵仗,一个小失误弥过去也就过去了。
前排的嘉宾席上,程容晖将一切看得清楚,不由蹙眉。他不在意林朗在这种活动上的偶尔失误,但就算他是老眼昏花,也能看得出,林朗今天的状态极不正常,而这种不正常的原因——很可能是过度疲劳。
程容晖一只手藏在铺了桌布的台下,发消息给唐钧:“林朗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唐钧是历史学院辩论队的指导老师,挺熟悉辩论赛相关的一切的。
唐钧也果然很快就回了消息来:“他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可能是赛前拼过头了。”
很好。程容晖没理会唐钧的前两个问题,收起了手机。作为林朗的亲导师,程容晖毫不费力就可以想见,唐钧那句轻描淡写的“拼过头了”是什么意思。
比赛结束后,程容晖特意在后台等林朗,黑着脸把他从打算去喝散伙酒的队伍中捞出来:“跟我走。”
“哦,”林朗木木地答应,“好的,走。”
在众目睽睽之下,机械地跟上程容晖的背影。
直到走出讲堂,经过喧闹的操场和草坪,转进家属区的时候,林朗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程容晖大步流星地在前面走,林朗紧着在后面追,艰难地喊出一句:“程老师,我们去哪儿?”
程容晖停住脚,转身,看着错愕定在原地的林朗,齿缝间露出两个字:“回家。”然后就又走了。
林朗在原地愣了片刻,只好快步赶上。
【chap.6】
中午的办公楼里没什么人,倒省了叶琰维持形象。
强撑着出了梁松的门,便放任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电梯口,下楼。看着张浩赟的电动车发愁。他屁股还疼着呢,当然不想骑车,但走回去……叶琰往前走了两步,视死如归地开车锁。骑车总算能快一点。
但他终究不想就这样坐上去。于是掏出手机叫了份外卖,又磨蹭了两分钟,才以烈士赴死的心情迈腿上车,往宿舍开去。
到了宿舍的时候,身后已经压得麻木了,于是叶琰又不想下车。又是一番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锁好车,电话还没响。叶琰打开手机app,查看外卖小哥的进度。其实看也白看,横竖他是绝不愿意上去一趟再下来的,不管小哥在哪里,他都要在楼下等到了才算。
好在这时候已经过了午餐的高峰,小哥没有让他等太久,就骑着电动车风驰电掣地来了。
叶琰接过外卖,看着小哥动作潇洒地调转车头,疾驰而去,不禁心生羡慕——同样是骑电动车,人家怎么就这么利落,自己怎么就这么悲催。
怀着沉痛的心情上楼。
张浩赟没在宿舍。
叶琰把外卖放在桌上,脱外套,电脑手机都插上电,张浩赟的充电宝放在他桌上。然后在自己的桌上垒了一摞精装书,把外卖放在上面,站着吃。
差不多吃完的时候,宿舍门响动,张浩赟回来了。
张浩赟见他这架势,便心知肚明,拍拍他的肩:“是祸躲不过。”
叶琰收拾残局:“帮我扔一下,我走不动。”
“哦。”张浩赟真的拎起袋子,丢到外面的垃圾桶。
回来的时候,叶琰已经成大字形趴在了床上,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打得很重?”张浩赟明知故问。
“嗯。”叶琰有气无力,“我眯一会儿,半小时叫我。”
“还没完?”
“怎么可能完!除非我真的被打死,老头才不会替我改!”叶琰无意识地用锤头砸床,发出砰砰的声音。
张浩赟赶紧顺毛:“行行行睡吧睡吧。”
叶琰是被规律间隔的铃声叫醒的。
张浩赟已经不在屋里了,却给他的手机定了五个闹钟,间隔时间由五分钟次第缩短为两分钟。
当然,出于物伤其类的同情心,张浩赟没有听他的只定半小时,而是定了一个半小时的闹钟。据说,90分钟是一个深度睡眠周期,可以有效恢复精力。
虽然长期奋战在学术一线的张浩赟深感不靠谱,却还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让叶琰更舒服一点。
一觉醒来,叶琰感觉自己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上午的种种犹如前尘往事,尽抛脑后。他去洗了把脸,从书包里翻出笔记本,看着笔记,回想梁松的指导意见,努力把放空的脑子塞回开题报告的框架中去。
叶琰翻开笔记型电脑,屏幕亮起来,还是上午被公开处刑的文档页面。
叶琰坐不下,便像中午吃饭时一样,用书垒起加高台,站着打字。
成文仓促,有许多修改思路,就是梁松不说,他自己心里也有谱,只是有些东西,说起来宏观大略,坐起来却是螺丝壳里的道场。文献回顾里恰如其分的评析,可能多不过两句话,但真要点到要处,却非长期的阅读和思考不可得。而要落于纸面,还得有灵光一闪的那一下,用准确的语言把心里的意思表达到位。如今梁松定下苛刻的规则,要他每天晚上交出进度成果,他只觉得是被逼到墙角。一边是以小时计算的死线带来的精神焦虑,一边是必须沉下心来才能琢磨出的修改思路。
叶琰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平均敲一行字,需要敲二十次退格键来平衡。
与其说他在修改,不如说他只是在通过强迫打字来纾解压力。
如此折腾了快两个小时之后,叶琰只觉得腿酸,快站不住了,屏幕上的进度却还是乏善可陈。
一股自暴自弃的情绪涌上脑门,索性不撂手,后退一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后的疼像复活一样泛起来,激得他又站了起来,咧着嘴走回床边,趴上去,松懈了脊背。
张浩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叶琰不死不活的样子。
张浩赟手里的包丢在椅子上,斜坐在床边,向后瘫下上半身,形成和叶琰差不多的对称姿态,呼出一口气:“我想退学。”
emmm,打算恢复更文,就……想问下这篇文还有多少人在看……
良久,叶琰吐出一句闷闷的:“我也是。”他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便撑起身来。他毕竟坐不住,便把厚厚的冬被折起来压在肚子下面,让上半身直起来些,正色问道:“老王又怎么了?”
叶琰说的“老王”,是张浩赟的导师王逸彬,以社会闻名的老师,当年唐钧还在读博的时候,就对这位先生颇有微词。这些年过去,这位先生在不履教职和折腾学生上愈发变本加厉。张浩赟是倒霉的受害者。
“图书馆和复印店来回折腾了一下午,就为了给老王复印他要的资料。”张浩赟躺在床上,两眼看着惨白的天花板,情绪模糊。
叶琰没接话。这是张浩赟经常做的事。王逸彬懒得自己去图书馆查资料,总是列出书目和页码范围,让学生跑腿,这种事说起来是举手之劳,做起来却十分琐碎,耗神耗力,并且毫无成就感。但他料想张浩赟不会因为这种日常事务而突然崩溃。
果然,张浩赟停了一下,接着说:“开题报告上周就给他了,到现在也没个动静。”
然后,张浩赟突然暴躁地“啊啊啊啊啊啊——”了一阵:“我好烦躁啊!”
叶琰很能理解他的情绪。
比被批被否更难受的是,等待判决。
叶琰突然庆幸。梁松对他严格,甚至严苛,甚至严厉,但至少,认真负责,及时反馈,把他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来对待。
“我不想退学了。”叶琰腾地坐起来,一瞬间,又站起来,“我要改报告。”
张浩赟翻了个白眼,继续躺着装死。
叶琰接受了自己最近可能会经常挨打的事实,心反倒定了——有打可挨总比抛尸荒野还没人问得好,像张浩赟那样,才是真绝望。
叶琰重新站在电脑前,抱定“尽力而为”的态度,不求完满,但求有所改进。他有多少斤两,梁松一清二楚,所要求的也不过是一个态度,总不能真指望他半个月内就脱胎换骨。
心踏下去,脑子也就清明起来。开题报告原本也不过万余字的篇幅,其中还有两三千是参考文献,用梁松的话说,一天改一部分,到正式开题之前,改两遍的时间也是足够的。
——
叶同学走上了抖m的不归路。
晚上十点,梁松例行查邮箱。
叶琰的邮件位于顶端,送达时间是乖巧的9:45。
梁松微微一笑,打开邮件,附件下载到名为“叶琰”的文件夹里。
改进当然是不够显著的。
但叶琰很乖巧地把修改的部分拎出来另存了一个文档,并且用了修订模式,为梁松节省了许多时间和麻烦。
梁松微微一笑,思忖着就着叶琰的修改写了两条批注。回复邮件在点下“发送”之前,梁松瞥见了屏幕右下角的时间,23:04,他改了主意,设置了第二天早上七点的自动发送。
他也是干这行的,知道越是要劲的时候,越得稳住节奏。张弛有度,方得长久。他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少有早睡的,叶琰若是这时候收到他的邮件,夜里定又是一番折腾——他倒不介意学生熬夜用功,但今晚熬了夜,明天白天就废了,得不偿失。
事实证明,梁松料事如神。
没有他的邮件,叶琰也没早睡。
看着叶琰在导师的督促下踏踏实实改报告,张浩赟更加郁闷了。
他也想改,但没有指导意见,只能就着自己原有的思路,这儿完善一下,那儿修补一点。
临近午夜,两人终于都躺在了床上,开始聊天。
导师是管好还是不管好,是管得多好还是管得少好,管到什么程度算多、什么程度算少——这是叶琰和张浩赟之间永恒的卧谈话题。
一对难兄难弟,各爬一座山,实际上都是艰难险阻,累到吐血,却都看着对方的山头好。
人生的境遇,大抵也是如此吧。
之后的半个月,叶琰习惯了每天晚上发邮件,第二天早上收到回信。起先是因为怕梁松哪天突然把他叫去再打一顿,叶琰只好绷紧了神经,玩儿命地压榨自己的脑力,玩儿命地思考,玩儿命地阅读,玩儿命地修改和完善,只求有所改进。然而,在身后的伤痛退下去的时候,叶琰开始意识到,梁松每天的邮件都很准点,不是偶然,而是刻意给他空出每晚的时间,让他休息和放松。于是,掺杂着愧疚和懊悔的情绪很快就取代了恐惧,成为叶琰最主要的动力。
半个月的时间一到,叶琰在组内第二次试讲。结束之后他才突然意识到,这期间梁松每天都会回复他的邮件,有时会在文档里批注具体的意见,有时没有,但邮件的内容总是简短的肯定和鼓励,没有过“不满以”,也没有打过他第二次。
这段赶紧过吧,我要快进!
叶琰的报告没有引起更多的话题。梁松似乎忘了上一次的大动干戈,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事情就这样放过去了。
简单讨论之后,梁松把矛头转向张新澄:“下面——新澄讲中期汇报吧。”
中期考核其实是个挺鸡肋的环节,因为文科专业并没有阶段性的实验进展之类的硬指标,中期考核也没有明确规定什么小论文发表的前置条件和学位论文的进展,基本上就是起个看看进度的作用,甚至有老师为了省事干脆把中期和答辩放在一起做。
当然,梁松不在此例。
张新澄开题之后就忙于到处跑档案馆,收集了很多资料,大多数也都随手做了初步整理,但也只是掌握了一大堆资料而已,离形成条理、组织框架还差得远。当然,毕竟只是中期,完成如此大规模的材料收集,已经足以拿得出手了。用唐钧的话说,到时候把跑档案馆的情况做个地图示意,资料数量列个表,就够唬住人了。
当然,梁松也不在被唬的人中。
张新澄刚讲了个开头:“开题以来主要是做了一些收集资料的工作,先后去了南京、重庆、武汉、西安等地的省、市级档案馆,查阅档案……”
唬人的数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梁松粗暴地打断:“等等,你说你这一年都干了啥?”
张新澄不说话了。
梁松的语气里虽然明显带着个问号,但这个问号所表达的,是质问,而不是疑问。
换句话说,梁松不是想要回答,而是想要骂人。
可是,他不说话,梁松也不肯放过他:“嗯?”一个拟声词,竟然可以兼具肯定的态度和疑问的功能,威胁意味十足。
张新澄只好硬着头皮说:“收集资料。”
“还有呢?”梁松眯了眯眼,敛住一些凶光。
张新澄又不说话了,因为他实在不敢说——“没有了。”
当然,这不用他说,梁松心知肚明。
于是,所有人都在半个月内见证了梁松截然不同的两种怒火。
“啪”的一声,梁松手里的笔摔在摊开的记事本上,人往后一仰,双手抱在胸前,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温度:“我跟你说过什么。”
这是一个问句,但梁松没有用问句的语调,而是平淡地陈述一个事实——我说的话你都没有听,也没有做。但他用这样一种方式说出来,让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请叫我猝不及防的更新hhh
新的学术方法即将上线,师兄也不是万能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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