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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牵引（兄弟，训诫）[第25页] |
| 作者:_殇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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暄儿往哥哥身上这么一赖，以为可以躲掉这天的课，反正都迟了那么久，可没想到临近中午时还是被哥哥送回了学校，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只是坐在教室里也会不时的思念家，骨子里对哥哥的依赖并不会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弱。 穆至落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少风捧着一叠文件站在他办公室门口，远远便能发觉这小子背上那一块深色的汗迹，黑色衬衣的袖子上也沾了不少灰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会直接拿进去？” “落哥。”少风往后退了一步，笔直地站在一旁等候开门，虽有特许，但除了急事他很少随意进入哥哥们的办公室，所以就并没有往下接话。 穆至落打开门，径直地走到办公桌前坐在了转椅上，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桌面，就拿起左手边横在A4纸上的一把绘图尺插进了笔筒中，就这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也把少风微微吓了一跳。 “落哥，这些都需要你签字。”跟着进来的人眼睛都不敢随处乱看，紧盯着自己身前，把手上的文件整齐地放到桌面，然后又直直地站好等待吩咐，这阵子他都规矩得很。 穆至落没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指了身旁的一块空地道，“站这来。” 少风心里噔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在他耳旁重重敲了一下，身上还背着事的他本来见到落哥就心虚，想想还没完全抄熟的交通法规，更是使他惴惴不安，站过去后身子不由得有些僵硬，“落哥？” 穆至落抬手，却只是轻轻拍去少风袖子上的灰尘，并带了责备训，“干什么去了，看你这一身脏。” 暗自咬住唇内嫩肉的少风顿时松了口气，看着落哥为自己拍去身上的尘土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心中温暖，回话的语气也暗藏了一丝满足，“今天管理杂物间的秦叔请假了，刚才进去找东西，可能是那时候沾上的。” “毛躁！”穆至落瞪了少风一眼就翻起了桌面上的文件，突然想到什么又抬手看了一眼表，“吃饭了么？” 少风再次被惊到了，他嘴唇蠕动了一下，几秒后才回话，期间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少风是想把文件送过来再去吃的，那少风现在去了？” 穆至落拿起笔，在文件的右下角签上自己的名字，接着又翻开了下一份。 少风没得到回应，在这沉默中心里越来越凉，他也不知道此刻离午餐时间已经过去多久，又不敢扭头去看墙上的钟，只能这么干站着。 穆至落还在翻阅文件，又拿了一旁的计算器敲敲按按，良久才微抬了眼看向立成标杆一样的少风，皱起眉呵斥，“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 “是。”少风愣是一抖，接着便如蒙大赦般走出办公室，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钟点，原来午饭时间还没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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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时已过，天气还是依旧炎热难耐，当空的烈日照得街上的行人恹恹欲睡，只有在屋内开着空调才寻得一丝凉快。 忙了这么一段时日，公司里紧凑的节奏总算缓了下来，可少风却得不到半点轻松，除了工作，每天回到家还要站着抄上一小时的交通法规。 又是一日的晚餐结束，少风赶了缠着他的暄儿去学习，自己则回到房间完成他这天的任务，在抽屉里取出一叠A4纸，把前面写得密密麻麻的几张放置旁边，然后拿了笔，弓着身子俯在桌面，在另一张洁白的纸上抄写起来，双腿站得端正笔直。 这样的责罚少风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一开始书写的字迹还十分工整，只是天天如此重复，他实在被这折磨人的罚抄治得欲哭无泪，每每一个小时过后，他拿笔的右手都像快要断掉，之后的字迹也渐渐变得潦草。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的闹铃终于响起，少风逼着自己把抄到一半的题目写完，手中的笔便啪的一声掉落在桌面，他不敢立马站起身，此刻脖子、双肩、背部、腰肢以及双腿都酸痛无比，他极慢地活动着身体的每个部位，待感觉身上的血液回流顺畅了，这才收拾好桌上的纸张，握在手里走出了房间。 尝尽了罚抄的难受，少风已然把这些交通法规深深记入了心中，他拖着沉沉的步子来到落哥书房前，明明已经有了十分的把握，可敲响门的那一刻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进。” 只这威严的声音，就能让还在门外的少风敬畏，他轻轻推开门，走到办公桌前站好，并把手中的那叠纸放了上去，“落哥。” “嗯。”穆至落瞟了一眼少风放在自己跟前的东西，然后略一挑眉示意他继续说话。 少风看看坐在书桌后的落哥，然后板板正正地开口，任谁也想象不到堂堂‘魅圈’总经理在哥哥们面前竟是这幅模样，“落哥，这是少风每天抄写的交通法规，少风觉得应该都记熟了。” 穆至落轻哼一声，盯上少风的眼睛反问，“觉得？应该？” 少风心脏猛然一跳，犹豫了几秒又再回话，只是这次换上了肯定的语句，“少风已经都记熟了。”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穆至落这才收回了目光，拿起桌面上的那叠纸翻看起来。 看着落哥一张张的检查，少风浑身每个细胞都处在不安之中，越是翻到最后他就越紧张。 穆至落并没有要挑少风抄写的毛病，字迹如何他不管，是不是完全熟悉了其实也不重要，他的目的是要让这小子记住教训，以至于日后一摸到方向盘，就能想起此次责罚的难受，从而每当开车时都把安全放在首要位置。 穆至落大致的看了遍就拿过一旁的订书机把这些纸张装订起来，然后将它们放进了左手边的抽屉里，“既然都熟悉了就好好记着，哪天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重温，若你再犯上这其中的一条，我会让你倒着再背一遍！听明白了么？” 严厉的警告重重锤进了少风心里，他怎能记不住，身形微微一正，答道，“是，少风定不再犯。” 看着这小子认真的脸上无半点委屈，穆至落心里尽是无奈的痛，这阵子对他严苛的要求自己又怎会不知，教训一结束当下便缓了语气，“好了，从明天开始空闲的时间就自己安排。” “知道了，落哥。”在这次责罚中最难熬的时刻都不曾皱一下眉的少风，现在听到落哥下达的解放令竟没出息的红了眼眶，其实他也是会委屈的，再大的人在哥哥面前那也还是弟弟，只是坚强如他向来都藏得很深。 觉察到少风脸上的变化，穆至落心中升起大大的欣慰，这小子难得肯将情绪流露出来，招招手把人喊到身边，“来。” 少风几步走过去，动作依然恭敬。 穆至落拿起他身侧的右手，看了一眼他中指上因拿笔而磨起的茧，嘱咐道，“不用我说接下来都该好好休息了吧？孩子们快要期末考了，这个周末置办些东西回一趟你舅舅家，陪着弟弟好好放松两天。” 少风点头应是，右手被落哥握住的那瞬间，内心激动久久不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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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虽稍纵即逝，但它总能给我们留下一些回忆，无论好坏，都将是我们此生的经历，是证明我们来过这个世界的印记。 假期已到，暄儿解放般把书包扔在了房间的角落里，好几天都没拿出来过，高二学业繁重，考完试后哥哥也乐得让他放松，这样他就更有恃无恐了。 叶宸靖假期里的每一天都过得非常充实，在这个家庭生活久了，做事情更大胆了，兴趣爱好也更加广阔，过去的他总是因为亲情而处处懦弱自卑，把自己封锁起来不敢有太多想法，如今在哥哥的影响下已经让他逐渐去接纳自由，接纳整个世界。 还记得上个寒假，叶宸靖因过往的经历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此时即使哥哥不在自己身边，他也没有形单影只的孤寂感，前几天在至暄家玩了一下午游戏，以前他对这些基本都不感兴趣，特别在经过那次半夜玩手游逃避噩梦被哥哥教训后，他更是没再碰过此类东西，那天只是出于无聊陪着至暄玩玩，没想到竟一下子被这款游戏所吸引，里面逼真的场景，性格不一的英雄人物，炫酷的技能……都是他非常喜欢的风格，最重要的是与队友一同厮杀时那种刺激的感觉，另他深深沉浸在其中。 之后的日子，叶宸靖很少出门，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房间里对着电脑，刚开始每到吃饭时候都会为自己叫餐，要不然就煮上一碗面，直到后来，连哥哥回家了也忘记出来露面。 这天，叶宸夕很早就完成了工作，回到家中太阳还高高挂在头顶上，他打开大门，静悄悄的客厅让他以为没人在家，只是鞋柜中那些属于弟弟的鞋子都整整齐齐地摆在上面，只有居家的拖鞋没在。 叶宸夕放下手中的笔记本，在茶几上倒了杯水仰头喝下，这才缓缓踱步到楼上，推开了弟弟虚掩着的房门，“宸靖。” “啊？哥？”叶宸靖游戏玩的正入迷，被哥哥喊的这一声吓得魂都丢了，握着鼠标的手一抖，操作的失误引来了队友们的骂声。 叶宸夕走到弟弟身后，捏了一把他那张惊慌失措的脸，笑着答应，“嗯，结束了这局再说吧，哥等你。” 哥哥不知道他近日来的这些杰作，可自己怎能不心虚，不再管这局少了他是否会输，毫不犹豫就点了屏幕上方的交叉键，“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叶宸夕瞧着弟弟的这个动作，已经觉察出一丝异样，不过他并未动声色，依然温和地回答，“今日公司里的事情不多，有好些天没陪你吃饭了，哥今晚带你出去吃。” “好。”见哥哥没说其他，叶宸靖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下来，此刻他心里是激动的，微微的笑容使双眼都更加灵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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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尚早，叶宸夕嘱咐弟弟五点换好衣服下楼就出去了，留下自由的空间让弟弟尽情发挥。 看着哥哥走出房间门口，叶宸靖吐了一口气，转身对上漆黑的电脑屏幕，心里的欲望又被一点点勾起，食指轻轻放在主机上的开机键，却犹豫着不敢按下去。 踌躇了一小会，叶宸靖还是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活动着有些麻木的四肢，只是当看到闹钟上面的时针才指向三点，又心有不甘似的坐回了椅子上，即便是心虚，也还是壮着胆子再次把电脑打开。 当叶宸夕穿戴整齐并已等待在楼下客厅里，叶宸靖还在疯狂地移动着鼠标，整个人正处于百分百的投入状态，完全忘记该他去做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坐在沙发上的叶宸夕依然云淡风轻，待手上的一份报纸看完，这才瞟了眼墙上的大钟，起身悠悠然地往楼上走去。 此刻，敲门声已经唤不醒沉迷在游戏中的叶宸靖，当身体的触觉感受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这才恍然醒悟，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咬咬嘴唇低头叫了声哥。 叶宸夕打量着弟弟身上的家居服，然后目光移至他身后的电脑上，屏幕里那闪动的画面已让他将事情了然于心，不过他并未当即教育，只点了点人儿胳膊上的衣袖，吩咐道，“把衣服换了，哥在楼下等你。” “是。”自知有错的叶宸靖喏喏应下，哥哥刚踏出门口他就快速地跑到衣柜前，在里面随便拿了套休闲装就三两下换上，出门前还不忘懊恼地关上电脑。 “哥。”叶宸靖站到哥哥面前时感觉一层薄薄的汗正覆盖在皮肤上，哪还有半点要跟哥哥出去吃饭的兴奋。 叶宸夕微笑着把弟弟揽过，一边带着他往门外走一边问，“怎么紧张成这样？哥也没说你什么。” “哥，我、我……”叶宸靖跟在哥哥身边，走路的动作让他感觉不到心跳正在微微加速，他当然不会因哥哥没责怪而无视自己的错误，装作不经意地伸手挠了挠羞红的脸，用小小的声音说，“宸靖不该只顾着玩游戏而忘了要跟哥出去的。” 叶宸夕欣慰地抹了一把孩子鼻尖上的汗珠，看着外面猛烈的太阳，按了手上的钥匙把车门打开，待两人都坐到了车上才对上弟弟的眸子，把话说得轻松，“的确不应该，这个问题我们回来再谈，先去吃饭。” 此时饭还怎能吃得安心，叶宸靖看着启动车子的哥哥，双手紧抓着身前的安全带，“哥，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现在正是晚餐时候，什么样的时间段就该做什么样的事情，知道了么宸靖？”叶宸夕目视前方，这句话说得极其认真，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把一些道理教给弟弟。 叶宸靖听出了哥哥话中的意思，也就不敢再说什么，点点头乖巧地回答，“哦，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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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叶宸靖吃得忐忑，看着餐桌对面一如既往的哥哥，他却无法淡然，连桌面上最喜爱的食物也不敢伸手多夹。 “吃饱了么？”叶宸夕放下手中的餐巾纸，本来享受的一顿晚餐被他毫不在意地缩短了时间，他知道此时的弟弟肯定吃不安稳。 “嗯，饱了。”叶宸靖点点头，一直处于紧张中的他嗓子干渴不已，左手边就是酸甜清香的柠檬水，可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蠕动喉结吞了口唾沫。 叶宸夕看着眼前这个怯怯不安的弟弟无奈地笑了起来，端起人儿面前的水杯送到他嘴边，“真有这么害怕？” 叶宸靖的脸唰一下红透，在灯光幽暗的餐厅里其实也看不出来，只有他自己能感觉到那股火烧般的滚烫，他赶紧就着哥哥的手咕噜咕噜把整杯水喝下，待脸部的燥热压下去后，才用微弱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回话，“因为哥打会很疼～” “什么？”叶宸夕是真的没听清，他只看到了弟弟微微张合的嘴唇。 叶宸靖垂了眼帘，把头埋在自己的胸口，即便觉得这样很没礼貌，他也不好意思再重复回答了。 叶宸夕看着弟弟如此羞涩也没再追问，站起来揉了揉人儿的头顶道，“吃饱了那我们就回去。” “好。”叶宸靖这下答得痛快，起身木木地跟着哥哥走出餐厅。 到家的时候还不到七点，换好鞋子的叶宸靖却不知该往哪走，就在他快要被无措完全包围之时听到了哥哥的吩咐，“到你房间里谈吧。” “是。”终究还是来了，但总比悬着一颗心好，这样想着叶宸靖走向楼梯的脚步竟有些急切。 叶宸夕紧随其后，进去后就直接坐在了电脑前，把身旁的弟弟拉近了一步，伸出中指扣了扣桌面问，“最近都在玩游戏？” “嗯。”点头，咬唇。 “这次不是为了某件事才用游戏转移注意力的吧？上瘾了？” “……”摇头，但并未出声。 叶宸夕知道弟弟这个摇头的动作是在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了解弟弟如他，也知道第二个问题人儿是答不上来，这孩子一颗心被禁锢已久，又怎么会知道上瘾是什么感觉，虽然这个词并不陌生，但对弟弟来讲却是太过片面，他叹口气转而换了种通俗的问法，“玩得没节制了是不是？整天只惦挂着，除了玩游戏就没其他可干的了，是不是？” 一连串责问让叶宸靖红了眼眶，他不敢看哥哥的眼睛，再次点头带着哭腔回答，“是。” “那哥问你，这次错在哪了？”叶宸夕略提高了声音，让弟弟自己来说出错误，像这样的年纪自控力都差，如若家长不加以监督管教，日后问题可就大了。 “……不该只顾着玩游戏，宸靖还有学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直这样会把其他都荒废的。”叶宸靖低着头，他是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但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了，本来计划好只玩两局，但进入状态后就很难使自己停下来。 “嗯，看来应不应该宸靖都是清楚的，就是管不住自己是么？”叶宸夕说着自顾自地打开电脑，然后移动鼠标点击着桌面上唯一的游戏软件，伴随着激情的音乐响起，一下子就进入了游戏界面，他指了指眼前的屏幕，又转身对上弟弟的眼睛，云淡风轻地说，“宸靖管不好自己没关系，哥来替你管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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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吞字了，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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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次更文几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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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再催明天就不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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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每次做错事一样，叶宸靖乖顺地站在哥哥面前，头埋得很低很低，只是这次哥哥的动作让他心里尤为不安，听着音响里再熟悉不过的游戏奏乐，还有那些教育自己的话语，此情此景让他不自觉地红起脸来。 叶宸夕训完那一句也不再说他什么，轻轻把人拉进两腿之间，指着面前的屏幕吩咐，“来，打一局，哥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好玩。” 要说之前只是害怕，这会的叶宸靖彻底慌了，教训都还没正式开始，他怎么可能在哥哥面前重复犯错，即使是被允许，他也绝对不敢的，哥哥这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对他失望了？他使劲摇摇头，憋着哭声说，“不～” 叶宸夕一只手环住弟弟有些微颤的身体，另一只手点点键盘的边缘，侧头看着人儿，檀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严厉，可说话的声音却依旧温度饱满，“是不是用哥这样对着才能如此乖觉？” “呜呜～。”叶宸靖还是拼命摇头，泪水已经糊湿了脸颊。 如果一样东西已经让人痴迷，那么想要放下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他这个敏感的弟弟听不得重话，也受不起重责，想要孩子戒掉这个瘾他只好走感情路线，叶宸夕双眼依然注视着人儿，看着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反应，“哥陪着你不吃不喝玩个够好不好？一次性玩厌倦了就没这么大兴趣了。” “呜呜……不，宸靖以后都不玩了。”低低的哭声配上坚决的语气，里面还融了一丝愧疚，听着多么让人揪心，叶宸靖甚至还往后退了退，微微缩在了哥哥怀里，像面前的电脑是个丑恶的毒物，让他不敢再靠近。 “不么？”叶宸夕擦拭着弟弟脸上的泪，心里已然泛起欣慰的波澜。 “不!” “好，不就不。”叶宸夕紧了紧环着弟弟的手以示安慰，停顿数秒后又问，“那么这个游戏不玩了，以后再遇上其他吸引你的东西怎么办？又要成瘾、沉迷？” 叶宸夕重来都不会只针对事情的表面来教育，不管有多难，都把后果样样说清，道理条条言明 “……宸靖不敢的。”这句话叶宸靖答得没了刚刚的底气，他当然不会如哥哥所说那样，但他并不能百分百保证，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又怎么能顺着自己的意愿进行。 叶宸夕也只不过是让弟弟懂得沉迷于一件事的危害性，至于日后，他慢慢教就是，“玩物丧志，这个成语回去好好理解一下，哥说替你管着自然就不会让你堕落，只是你也要自律才好，做不到就拿你这里来说话。” 叶宸夕说到最后用手拍了拍弟弟的屁股，随后成功看见了人儿脸上的红晕，他抬头扫了一眼桌面，就近将光猫连接在主机上的那根网线拔出，电脑瞬间黑屏，音乐也顿时停止。 叶宸靖像突然进入了另一个静止的空间，周围的环境使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紧紧盯着哥哥手中的东西，只有眼里的惊恐在无尽扩散。 叶宸夕把弟弟的裤子褪到膝弯，拉着他靠在了自己胸前，接着将网线折了三道，咻的一声就挥在了人儿屁股上。 “唔～”叶宸靖身子一扭，咽呜一声之后便极力地忍了下来，这个姿势使他下巴抵在了哥哥肩膀上，闻着哥哥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是又敬又爱。 咻咻咻……网线这种东西太过凌厉，叶宸夕打在弟弟身上的力道只用了五成，绕是如此，他也感觉到了手下的那两个肉团在颤抖。 叶宸靖整个身子都贴在了哥哥胸膛，没好意思哭出声的他张着嘴大大地呼气，双手死死地扣住椅背，疼得死去活来也没敢怎么动。 咻咻咻……网线挥下来的声音极其瘆人，叶宸夕打得很慢，每一记下来都能在皮肤上留下不整齐的淡红印子，不久整个屁股就密密麻麻了。 “呜呜……”这样的责打叶宸靖又怎能完全忍住，哭声的溢出已经彰显了他疼痛的程度。 感觉到弟弟的蠕动，叶宸夕用手紧环住他的腰，接着一改之前的速度，又急又快地在他屁股上抽了二十下，咻咻咻…… “啊!”极速的痛感让叶宸靖禁不住叫出声来，不知觉间双手也抓住了哥哥后背的衣服，这二十下打得他哭声毫无顾忌，“啊～呜呜……” 这二十下过后叶宸夕停了手，此时两人身上均是汗，他把怀中的弟弟拉开了一些，看着人儿哭得通红的双眼道，“若以后不能自觉，要让哥帮你节制的话就只能这么疼着了。” “呜…宸靖、宸靖能自觉了……”断断续续的回答夹着哭声，这是叶宸靖犯错后懊悔的保证，他不要疼痛，更不要哥哥失望，所以他会改的。 叶宸夕满意地用衣袖轻印着弟弟泪湿的脸，那根临时成为责打工具的网线还握在他手中，他举到眼前看了看，也不装回去，就这么放在了桌面上，留着弟弟想用电脑的时候自己装，让孩子牢牢记住这份羞，记住这份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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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打已经结束，但叶宸靖却止不住哭泣，哥哥把他的整条裤子都脱了下来，他也没觉得多羞涩，整个人完完全全沉浸在身后的疼痛中，只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缓解一二。 “宸靖，能告诉哥是怎么玩上这个游戏的么？”叶宸夕寻来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了些许，然后扯了两张纸巾，帮弟弟擦拭着满脸的泪和汗。 “呜～就是、就是那天在至暄家玩过一会，然后、然后回来就下载了，宸靖以后不会再沉迷下去的，这就不玩了，呜呜……”叶宸靖收了收哭声，断断续续地回答着哥哥的问题，期间还不忘再次向哥哥保证一番，这次的疼痛真的让他怕到了心里。 “哥相信宸靖会改，也相信宸靖懂得怎样才能真正帮助到自己的朋友，你告诉哥，暄儿也是像你这么玩的吗？”叶宸夕柔声细语，把话问得巧妙，他顺着弟弟的背把人儿的哭泣安抚了下来。 “没有，至暄玩很多种游戏的，他只是偶尔玩玩。”叶宸靖说起好友再回想起自己的行为，不由得羞愧难当。 “是么？” “真的，至落哥也知道他在玩。”听到哥哥的质疑，叶宸靖抬起头，肯定地又回答了一遍。 “好，哥知道了，宸靖这次错了没关系，只要改过就好。”叶宸夕又给弟弟脱了上衣，抱起自责的人儿往床边走去。 房间里灯光柔和，一如此时叶宸夕帮弟弟上药的力度般，轻轻地，将消肿镇痛的液体均匀涂抹在布满痕迹的臀部，不一会就被吸收进皮肤里。 叶宸靖哭红的双眼还湿润着，他浑身无力地趴在床上，静静地感受哥哥在为自己忙碌的身影，眼皮的沉重让他越来越迷糊，但他依然坚持着不肯闭上眼睛，直到哥哥坐在他床边，用带有温度的拇指一遍遍轻抚开他紧皱的眉头，这才使他沉沉睡去。 活跃如暄儿在这炎热的天气也没兴致外出，窝在家里无所事事，无聊了一整天终于在晚饭后不久盼到哥哥回来，这才央求着让哥哥带他到健身房去游泳。 暄儿的水性极好，本身就有天赋的他再加上从小就报读游泳兴趣班，更是会多种多样的花式，穆至落就坐在泳池边的不远处，专注地看着弟弟在水中尽情欢腾，直到孩子玩得淋漓尽致才带他离开。 “哥，每天都来游一趟好么，最近天气真的好热。”暄儿冲完澡换上休闲装，一身干爽地跟着哥哥往收银台方向走去，在清凉的水里泡了这么久，心里的燥热也一并洗去。 “游泳本是一项运动，你肯来锻炼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勿要惹是生非。”穆至落回头看了弟弟一眼，目光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哥!只是来游泳而已，我还能怎么惹事～”暄儿左右看看，不满地扯了扯哥哥的衣摆小声抱怨。 穆至落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继续往前走着，没回头也没答应弟弟，就在暄儿觉得此事快要落空时，哥哥出示了他的身份证，在收银台前办了一张游泳的月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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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打五分钟，哭泣两小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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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弟弟放假后，穆至落每天都尽量提早回家，能带回去批改的文件几乎都在家处理，虽然还是要工作，但有时候只是安静的陪伴，也是给彼此最好的时光。 暄儿有了健身房的卡，每天都会到游泳池去报道，在这酷热的气候，为自己制造了一丝清凉。 这个季节，来游泳的人很多，特别是在白天，暄儿习惯了晚上过来，那个时间的泳池能清净些，这天，他如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就到来了，换上泳裤，站在水深的那头扑通一声就扎了进去，随后便像鱼儿般，在水里自在地游行。 在水里活动了好一会，累了的暄儿靠在泳池边上休息，突然，一阵水花溅到自己身上，接着在他旁边竟多了个人，“嘿，看你游得挺好，接受过正规训练？” 暄儿抹了把脸，刚想发作就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他定睛看了看已经跟他并肩靠在一起的人，确定是在问自己后才挑挑眉答，“不是，玩出来的而已。” 搭讪的少年与暄儿年龄相仿，他把额前湿答答的留海往上一撸，露出一张阳光的脸，“有没有兴趣考国家队？” 暄儿勾起嘴角笑笑，身子往前一扑又投进了水里，他向前游了几米，举起一条胳膊摆摆手喊道，“没兴趣，不好玩。” 少年也跟着游了上来，并且在水中做了几个高难度动作，面对暄儿的不屑他也没在意，反而笑开了说，“那等我拿冠军的时候你可别羡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侃，倒也没有敌意，很快就在同样的兴趣中熟悉起来，刚开始还在切磋着游泳的技巧，后来就直接比试上了。 两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同时把头埋进水里，看谁憋的更久，都是青春的年纪，谁也不愿服输，暄儿本来就已经在水里折腾了些时刻，论体力还是刚来不久的少年略占上风，可暄儿又怎甘承让，硬是屏气强撑着。 直到最后，双方分毫不差地从池中把头露出水面，少年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还不忘对着暄儿比了个赞，而后者，没来得及回应对方就因缺氧晕倒在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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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的泳池内骤然变得紧张起来，少年半托着暄儿的身子吃力地往池边游去，旁边几个正在游泳的人见到此景也纷纷上前帮忙，坐在高处观望的救生员第一时间跳进了水里，将昏迷的暄儿带到了岸上，并且进行一系列的急救措施，场面尤为惊心。 暄儿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就失去了色彩，周围的嘈杂声很大，离他耳边越来越近，像置身于繁华的闹市中，而他却没有力气跟上节奏，突然他左胸狠狠的一疼，如同被人使劲地按压，他无意识地闷哼出声，接着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正在开会的穆至落是断然想不到会有此类事情发生，当他得知消息时，眸子里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借着放下手机的瞬间深吸了口气，然后与坐在他旁边的叶宸夕耳语了几句，就把剩下的会议交由少风来主持。 出了会议室，穆至落就像只疯狂的野兽，不顾旁人的目光，奔跑在这栋大楼里，驰骋在这座城市中，他的心犹如被绑上了重重的铁链，沉得发痛，直到他稳稳地站在健身俱乐部的休息间里，亲眼看见弟弟安然无恙，这才感觉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暄儿见了哥哥也是热泪盈眶，后怕的感觉油然而生，他此刻并没有做错事后的恐惧，不知什么原因，这一刻他更多的是矫情，克制住想要一把抱住哥哥的冲动，尽量让自己在人前显得淡定。 穆至落再三跟这里的医护人员确认了弟弟的身体状况后，找到了当时把弟弟抢救过来的人，他对这位救生员表示了最深的感谢，并且向他要来名片，以便日后的报答，虽然救生员一直在强调这只是分内事无需答谢，但穆至落却执意要给予对方真诚的回报，因为弟弟的平安是他此生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那是他的命，所以绝不能用平常心来看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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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话，车内一片寂静，在回家的路途，穆至落一句话都没跟弟弟说，他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力气大到指尖发白，没谁能感受他此刻心尖的颤抖，没谁会知道他此刻害怕的原因。 暄儿这时候才升起浓浓的惧意，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哥哥的底线，整个人缩在副驾座上不敢出声，双腿因这个不自然的姿势而发麻，但他并没挪动分毫，就这样忍着难受一路到家。 今晚的夜似乎格外深沉，没留灯的屋内使人陷入一种压抑的感觉，穆至落对着漆黑的空气做了个深呼吸，随后举起冰凉的手把灯打开。 “哥，……”暄儿对着哥哥的背影怯怯地喊了一声，接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他不敢跟哥哥认错，所以只能低头站在哥哥身后。 穆至落缓缓地转过身，利刃般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前面的人，突然，绑在他心上的铁链砰的一声断开，射出的火花燃烧起来，点着了他整颗心，他一把扯住弟弟的衣领，将人猛地往里面拽。 “啊～”毫无准备的暄儿被这股强大的力度拉得摔倒在地，膝盖磕到坚硬的地板是一阵钻心的疼。 穆至落停住步伐，不等地上的人挣扎起身就一下子将他从地上提起，接着又是把人继续向前拖走。 “哥～”暄儿整个人踉跄地跟着哥哥走，脚上的拖鞋都甩了出去，胸口前的衣领被攥得皱褶，一股大大的恐惧迅速地把他包围。 暴怒的穆至落一直把人拽到楼梯口才停下，只是紧抓弟弟衣领的手并没松开，就着这个动作强行把他衣服扯掉，接着又指了人儿的下身，用强硬的语气命令，“脱!” “哥～”暄儿半秒都不敢迟疑，含着泪把身上的裤子褪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吓得什么都说不出，只会叫哥。 现在的穆至落并没有因愤怒而失了理智，他凌厉的眼睛还是第一时间关注了人儿膝盖上的淤青，他就是想把这个荒唐的弟弟狠狠修理一番，三两下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领带，一头绑住弟弟的双手，将另一头栓在了楼梯扶手上。 暄儿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哥哥在做什么，一时间慌得没了注意，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嘴里是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叫唤，“哥，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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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暄儿的只有哥哥决绝的背影，他不安地缩了缩身子，惊恐地看着哥哥往楼上走去，直到哥哥消失在楼梯的转角处，他还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个方向，一双眸子泪眼汪汪。 穆至落风风火火地来到书房，取到藤条后又立即返回了弟弟身边，他并未开口说只言片语，上去就一藤条甩在了人儿的大腿上。咻! “……啊～”暄儿一句哥还没喊出来就被痛呼所代替，这一记的狠历使他顾不上规矩，弯下腰用被绑住的双手来回蹭着大腿上隆起的楞子。 咻咻咻……穆至落没给弟弟多少缓冲的时间，第二三四下几乎接连而至，力度之大使韧性极好的藤条弯了又直。 “啊呜呜……”暄儿疼得激起浑身鸡皮疙瘩，他盯着哥哥冰冷的瞳孔，每每想求饶都被那眼神冻住，只好使劲地用哭喊来宣泄加之在他身上的痛楚。 穆至落之前的心有多慌此刻就有多火爆，能让玩闹式的比试威胁到自己的性命，也就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弟弟能干出来，舞起藤条发了狠地抽向弟弟双腿，半分怜惜都不给。咻咻咻…… “哥，对不起～呜呜～暄儿不敢啦!”藤条落下就像会腐蚀的硫酸，一点点钻透皮肉，把暄儿疼得体无完肤，他把身子转过来，整个人缩在楼梯扶手上闪躲着。 咻咻咻……穆至落也没专门挑地方，弟弟这个姿势正好将藤条全数落在屁股上，打得更加顺手。 暄儿能活动的地方非常小，双手被捆住，手腕已经勒得通红，可任他怎么挣扎都避不开哥哥的责打，如同在他身上绑了一串鞭炮，随时都炸开火烧般的疼痛，“别打，哥～呜呜……暄儿不敢了，不敢了!” 嚎啕的哭喊声没能换来穆至落半刻间歇，从拿来藤条到现在，责打就没停过，他把手举得老高，抡圆了挥下，那破空的声音记记清晰可闻，见腿上已经没处下手，便一下下追着弟弟的屁股打。 暄儿已经疼得在原地乱窜，时而跳起来，时而把身子贴在楼梯扶手上，最后没了办法的他干脆艰难地举起双手抓住哥哥的衣角，额头抵在哥哥肩上哀求，“呜呜……哥不打，哥哥不打～” 穆至落着火的心瞬间被弟弟这个举动灌进一壶凉水，只是他暗暗把这一刻的情绪收藏起来，抽打的藤条依然在继续，咻咻咻…… 少风得知暄儿差点溺水开完会后便急匆匆地往家里赶，大门还没打开就听到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喊，他连钥匙都没拔就走了进去，待看到楼梯口前的这一副场面，惊惧几乎从每一个毛孔里冒出，可眼前遍体鳞伤的暄儿已经使他顾不上那么多，拼了命地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孩子面前，“落哥，落哥!暄儿还小，饶了他这次。” 穆至落一把将跟前的少风拽开，但他并没再打，狠狠地将藤条摔在地上，指着弟弟痛心地训，“为了争强好胜，你竟然把生命拿来当儿戏，这几年我白养你这个东西了!” 一语道完，穆至落放下震颤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客厅，走出家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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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外面砰的一声震天响，巨大的甩门声也震疼了暄儿此刻的心，他痴痴地望着哥哥走出去的方向，却没勇气挽留，那句训他的话语不断在他耳边回响，这也是今晚哥哥跟他说过唯一的一句话，分量沉重到他承担不起的话，还有身上那些被责打出来的痕迹，疼得他有些神志迷糊，稍微动一下都费力，可他还是想问问，他的哥哥去哪了？“少风哥，我哥呢？帮我去看看好不好？” 少风还沉浸在刚才落哥伤神的背影中，他帮暄儿解开捆住的双手，想要教训几句又被孩子楚楚可怜的表情和这一身伤给软化，最后还是叹着气安慰道，“落哥去公司了吧，等他忙完了自然会回来。” “可是，现在都很晚了～”暄儿哭，他要怎样才能使哥哥对自己别太失望，他要怎样才能减轻一点点身上的疼痛，他是真的知道错了。 少风没再答应暄儿，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弯腰尽量轻缓地把人抱起，可动作再怎么小心翼翼也避不开那些排列在皮肤上的细密伤痕。 “啊～好疼，少风哥，好疼～呜呜……”哥哥这次给的捶楚确实是难捱，他的痛呼，他的哭泣都是不由自主，根本无法控制。 看着这样的暄儿少风也是没办法，疼是肯定的，但再疼也有过去的一天，皮肤上的伤痕始终会愈合，只是落哥那惊了的心，何时才不后怕，“疼就疼，暄儿，这次落哥打多狠你都得受下，以后别拿生命来冒险了。” 少风满满一颗心都是怜惜，但此刻对暄儿的教育，是同时作为一个哥哥和弟弟最深的感情，还有一句‘你这些行为要的可是落哥的命’他没说出口，就这样抱着流泪的人回了房间。 穆至落哪都没去，他就在屋前的车内坐着，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还是抖个不停，他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让弟弟对着他哭泣的画面消失，可发现怎么做都是徒劳，左边心脏传来的痛感依旧清晰，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攥住那震颤的指尖，直到所有的情绪都已平息，他才踏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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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天空没有一颗星，就连那弯刀般的月亮也躲在厚厚的云层里，不愿出来露脸，忧郁的夜浓浓地笼罩着大地，躺在床上的穆至落眉头紧锁，脸上不断有汗珠冒出，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握在手中的被单越攥越紧，不过数秒，他竟猛然睁开眼睛，僵硬的双手也慢慢放松，就任由湿润的掌心逐渐冰凉如水。 总算从梦中挣扎着醒来，此刻穆至落早已筋疲力尽，只能望着这漆黑如墨的天花板平复他剧烈跳动的心脏。 很久都没做过这样的梦了，还记得父母刚走那会，每天夜里他都是从那熊熊的火光中惊醒，而今晚，除了那束殷红的烈火，他还梦见了冰冷的池水，和呼吸静止的弟弟。 想到这，穆至落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连灯都没开，借着大致的轮廓，拖着无力的身子来到了弟弟房前。 拧开门把手，入眼的首先是柔和的灯光，还有弟弟身旁睡的并不安稳的少风，穆至落轻轻走到弟弟边上，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人儿的脸庞，麻木的指尖立马传来温热，他又快速地把手缩回，看着弟弟不安的咂了咂嘴，这才放心地离开。 在同一时间，叶家的某间房里亮起了灯光，叶宸靖打着哈欠去拿床头柜上的杯子，揭开杯盖，里面却一滴水都没有，他吞了口唾沫试图滋润干痒的嗓子，可却难受得让他干咳起来，无奈，只好顶着浓烈的睡意起身到楼下倒水喝。 今天夜里，太多的人都无法安睡，叶宸夕知道穆家发生的事情也是难以入眠，恐怕好友的伤疤又将以血淋淋的姿态再一次揭开，这一夜，他默默地用心在陪伴。 突然，楼下哐当一声碎响隔着门闷闷地传进叶宸夕耳里，他带了一丝担心疑惑地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门，屋里是一片漆黑，只有隔壁弟弟房间散发着幽暗的灯光，可那响声分明是从客厅传来。 叶宸夕踏着急速的脚步走到楼下，客厅里，从楼上透来的微弱亮光可以看见弟弟弯腰捂着膝盖，整张小脸都痛苦地皱在了一起，他打开灯，屋里瞬间明亮，也惊得叶宸靖睡意全无。 “宸靖，这是干什么呢？”绕过地上的玻璃碎片，叶宸夕把站在茶几旁的弟弟拉到沙发上，拿开人儿捂着膝盖的手仔细查看着。 “哥。”叶宸靖的声音细细响起，深夜打扰到哥哥他很是内疚，低了头，待看到哥哥的手伸向他磕肿的膝盖，还没触碰到就紧绷住身体，咬着嘴唇闭上眼睛。 叶宸夕只是轻轻地揉了一下那块红肿的边缘，然后在心里叹息，这一定很疼，“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叶宸靖并没有等来心中想象的疼痛，他抖着睫毛慢慢睁开眼睛，前些天被哥哥责打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敢看哥哥，还没喝到水的他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回答，“想下来倒水喝，不小心磕到桌角了。” 啪啪! 叶宸夕拿起弟弟的右手在上面拍了两巴掌，舍不得继续打骂的他伸出食指在弟弟额头上狠狠地点了点，“你呀，深更半夜的，怎么就不知道开灯。” 叶宸靖被哥哥点得眯起了眼睛，虽然膝盖还在阵阵发疼，听着哥哥暖心的训话，磕的这一下他也不觉冤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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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来到，刚睁开眼的少风第一时间就看向自己身旁的暄儿，只见孩子双眉蹙成一团，熟睡中的容颜也带着一丝不安，他小心翼翼地翻身起床，给人儿拉了下被子就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此刻楼下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落哥在做早餐，少风轻轻地往楼下走，餐厅的桌上，果然摆放着一小锅香气袅袅的热粥，“落哥。” 穆至落端着几个碗从厨房走出来，听到少风叫他略一点头表示回应，把熬得粘稠的粥分别装到碗里，待手上的工作完成后，这才抬眼看了一下站在旁边的人，紧接着吩咐到，“今天你不用去公司，就留在家里照顾暄儿，自己也好好休息一下。” 少风听了这话并没马上回答，一张俊朗的脸上染了惆怅，落哥总是给他们挑着重担，沉了也不知道放下来歇一歇，想到这他不免带着嗔怪嘀咕出声，“落哥不也累，你才应该多休息，总让我们得注意身体，落哥更该注意身体。” “……”穆至落搭在餐椅上的手一顿，显然没料到少风会这么跟他说话，他没出声，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少风把话都说完。 空间突然的静止，让前一秒还带着小抱怨的少风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一下子惊得心脏乱跳，怯懦地迎上落哥的目光，绷着一根弦等待着怒火来临。 穆至落并没怪少风，反而多了一许欣慰，他看着眼前如此紧张的人倒是轻笑出声，这小子在自己面前还是有几分脾气的，“果真是长大了，都会反过来说哥哥了。” “不，落哥，少风只是……只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的少风手心在冒汗，落哥这反应更让他不知所措。 “好了，你的心思落哥明白，也接受你的说法，让你注意身体你就好好注意着，其他的落哥自己有分寸。”穆至落不再逗少风，把人安抚好后便指了身旁的椅子示意他下来吃早饭。 “是。”少风见落哥没真生气暗自一身轻松，只是在这之后便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乖顺地坐在餐桌上喝着粥，直到落哥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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