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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公子长琴(父子 古风)[第19页] |
作者:冰岛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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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恐怕是问不出什么了。”第二天早晨,破晓早早的来到了安阳殿,轻声告诉清季。 “让他开口。”清季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冷冷地说。 “恐怕是真的问不出来了。”出乎意料的,破晓坚持道,“什么都问不出来。” 清季不耐烦的放下筷子,破晓站起来,跟着清季下了地牢。 地牢今天很安静,连一般吵闹的死囚都安静的不行,他们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吃着平时无法下咽的食物,却没有一句抱怨。 清季觉得奇怪,但是没说什么,破晓却好像知道原因,但是他紧紧抿着嘴唇,跟着清季走进长琴的刑室。 一进房间,就看到两个人在不断的踢打长琴蜷缩在一起的身子,长琴缩在角落里,紧紧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连呻吟都没有。 清季示意两人停下动作,自己上前,影子盖住了长琴的身子,长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来,也没有感觉到暴行停止了,只紧紧的缩着。 清季看了一会儿,吩咐人把长琴绑在刑柱上,两人上前抓着长琴的两只手臂,用力把他拽到刑柱上,一旦分开,长琴就惨烈的叫起来,原来身上的烫伤使皮肤粘在了一起,分开,简直是又剥了一层皮。 这下清季知道为什么其他囚犯都如此安静了,这惨叫犹如刀子一般钻进了人的脑子,仿佛是要把人最悲伤的记忆挖出来。 他忍了忍心中的不适,终于等到两人把长琴重新绑回去,他走到长琴跟前,说:“祝家的情报,冬的去向。” 长琴却像是没听懂一样,低着头,嘴里呢喃着呻吟。 “赫连家到底过去了多少人?” “战士的弱点在哪里?” …… 种种种种的问题,这是在清季过了很久以后才意识到,这些问题都不重要,而他最想知道的,他却没问出口。 于是长琴保持了沉默,清季示意两人继续用刑,却被扶桑拦下:“庄主,这样下去犯人会死。” “他们都是用刑的高手,不会让犯人死了。”清季冷漠的说,转身要走,却听见长琴嘴里琐碎的音节连成了一句话,他仔细听着: “爹爹……好疼,好疼……” 这句话穿越了时间,令他想起了曾经无数个夜晚,长琴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长琴趴在床上委委屈屈的喊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句话在他一生中每一个漫漫长夜,都会响彻耳边。 他犹豫了,但是他没有回头,终究还是说:“问不出就算了,贬为奴隶,发配到别庄去。” “庄主,有人在外求见,说是塔兰泰拉的儿子,阿尔斯兰。”一个侍卫匆匆忙忙跑进来,清季点点头,对破晓说:“从此山庄上下会当祝长琴已死,至于他,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你保证他活着,你明白吗?” 破晓恭恭敬敬的答应下来,清季这才离开了地牢。 阿尔斯兰已经在厅里等着了,他对着所有人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却在清季来了的时候,笑容在他脸上僵硬了。 “姨夫。”他对着清季行了个礼,“初次见面,恕外甥失礼。” 清季呼吸一滞,若是武罗还活着,要比眼前这个青年还要大上几年,看到他彬彬有礼的样子,不由自主的想起武罗对自己疏离的模样,心里一阵绞痛。他疲惫的坐下,思考了一阵,才开口说:“夫人嫁过来的时候,塔兰泰拉还年少,怎会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我娘嫁人嫁得早。”阿尔斯兰落落大方地说,“再说,我们那里的男孩子从小就在草原上跑,难免看上去大了些。姨夫若还是不信,外甥这儿有娘亲给的信物,听娘亲说,姨母曾经也有一个,和我这个是一对儿的。” 清季接过了阿尔斯兰手上的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把金锁,果真和夫人当年那个一模一样,有了武罗以后,锁就戴在他身上,现在恐怕一起落在悬崖底下了。 “那好,北宫家和西域已经很少往来,为何突然来访?”清季没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就让阿尔斯兰这么蒙混过关,他似乎对这个大方的少年讨厌不起来,他明亮的眼睛让他不断的想起武罗,若是武罗这般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该有多好。 “娘听说中原乱了,说是北宫山庄和祝家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为了姨母的事情,她有出兵的意愿,但毕竟是西域的军队,生怕到这里水土不服,便让我先来打探情况。”阿尔斯兰回答说,“依姨夫的意思,我娘到底该不该出兵?” 说到这里,阿尔斯兰的眼睛狡黠的转了转,试探的意思极为明显。 “如今祝家除了冬的军队以外已经没有其他兵力,但是赫连扶桑一直在给他们输血,从战争开始到现在,兵力竟然未曾减少,而北宫山庄受了重创,经不起大战。只是吾儿已死,祝风他也没什么可以威胁我了,现在,竟然是要拼个鱼死网破。”清季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扶着椅背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祝家的儿子杀死了我的儿子,我自然是要他们血债血偿。” 阿尔斯兰的眼睛沉了沉,沉默了一阵,开口道:“我了解了,可否请姨夫让外甥在此小住一段时间,外甥了解情况之后,自然会让娘亲发兵。” “如此甚好。”清季点了点头,阿尔斯兰接着说:“既然如此,外甥还想问些问题,听说北宫山庄战事不利,是和一个叛徒有关?” 清季就像心被扎了一下,“是。” “可否详细告知?”阿尔斯兰好像是故意揪着清季的痛楚不放,追问道。 “已经死了。”清季冷冷地说,“我用他的血祭了我的儿子。” 阿尔斯兰见清季的态度急转直下,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遵照清季的吩咐在一处客房 |
住下了。 |
终于写完了第一个大虐~ |
冬回到祝家的时候祝家死气沉沉的,祝春祝榎因为失去了兵力,又残废了,也不敢在耀武扬威,武罗被杀,长琴被俘,而祝秋则死了。自己才走短短一个月,祝家竟然已经破败到这种程度。 唯一没怎么变的是自己的军队,冬还没到,只见自己的人马蜂拥而上,像是阔别已久一般。 冬挥了挥手,让战士们安静下来,其中,一个瘦高个上前来,冬记得他的名字,他叫赵甲。 “祝长琴杀害了秋儿少爷和武罗少爷。”赵甲连忙向冬汇报,一边接过冬手上的东西,“现在北宫山庄拿住了他,不知道知道了什么消息。” 冬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着所有人一副愤慨的模样,突然眉毛一竖,厉声斥责道:“秋儿的事情完全没有调查清楚,不可胡说。” 军中哗然,赵甲大惊:“难不成公子相信不是那祝长琴做的?” “我没有说他做还是没有做。”冬冷冷地说,“我问你,现在站在这里的,有没有一个人,把事情调查清楚了?问过有没有人看见了,有没有仔细的看过所谓的凶器?” 刚刚还吵吵嚷嚷的人群一下子沉默了,所有人都低着头,冬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即使总是一副威严的样子,但很少大声说话。 冬冷哼一声,拂袖回了自己的房间,赵甲亦步亦趋的跟上去,生怕再说了什么惹冬不快。 堪堪推开门,就看到祝风已经坐在里面,翘着脚等着冬回来。 “您有何吩咐?”见了祝风,冬依然没什么好口气,现在祝风手下已经没了人,祝家全部的兵力只有冬的手下,所以祝风来这儿,冬也不觉得特别奇怪。 “我想问问你之后的打算。”祝风优雅的束了束头发,红色的丝绸懒洋洋的垂在他的黑发上,“秋儿被杀,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吗?” 冬眯起眼睛,冷冰冰地说:“秋儿死的蹊跷,事情并未水落石出。” “相反,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祝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你看走了眼,你以为长琴会照顾秋儿?怎么可能?你忘了之前秋儿对他恶作剧?他差点失了威信,当然要在秋儿身上报复回来。你一走,他立刻就动手。” “听上去很像你会做的事。”冬干巴巴地说。 “或许你可以去问个水落石出!”祝风的眼睛亮了亮,“打进北宫山庄,亲口问问他,他做了什么?” 冬沉默了,祝风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不会认为是我杀的秋儿吧?” “我并不排除这种可能。”冬说。 “秋儿是我最宝贝的孩子。”祝风扬扬眉毛,“家里上上下下有好东西都先紧着他,武罗都没得分,我怎么可能对他下手?再说……你又这么喜欢他,我杀了他,岂不是寒了你的心?” 祝风说的并无不妥,但冬并没有接话。 “我可怜的秋儿,到死都没找到他哥哥。”祝风叹了口气,漂亮的眼睛垂了下来,“我也才知道……原先只是觉得你们两投缘……” “你说什么?”冬猛的抬起头,秋儿的哥哥? “原先只觉得你们两投缘,没想到还真是亲兄弟。”祝风说,“不过现在也没什么用了,秋儿已经……” “亲兄弟?”冬突然愣住,连一边的赵甲都没抓住手上的东西,包袱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秋儿去了以后,我命人调查了他的身世,想着要是有个远房亲戚什么的还可以把他带走,可一查,竟然查到了你身上。”祝风紧紧皱着眉头,“罢了,人我已经埋了,就在后山上,你若是愿意,可以去看看……” 冬紧紧握着拳头,愣是一言不发。 “冬,小冬……”祝风站起来,轻轻把手放在他颤抖的肩上,轻声在他耳边说,“你若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该去问问北宫长琴。” 说罢,便离开了冬的房间。 这下赵甲冷汗直流,他呆呆的看着冬的身体颤抖着,幅度越来越大,到最后爆发出一声撕裂的吼叫。 模糊的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很年幼的时候,有个弟弟总是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怎么也甩不掉,惹了他不高兴还会大哭大闹,最后总是惹的父亲结结实实揍自己一顿才罢休。他不喜欢这个弟弟,一点也不,他总是想方设法甩掉弟弟,父母却又总是把照顾弟弟的责任按在自己头上。终于有一天,他成功地把小家伙甩掉了。 却不成想,是永远。 母亲悲伤过度而死,父亲则娶了他人,把自己丢下了。从此以后,只能自己过活。 他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才能站在这里,而现在像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告诉他弟弟一直在他身边,只是他不知道,直到秋儿死了…… 留给他的,竟然只有一座墓碑,墓碑上的名字竟不是祝秋。 而是他的本名。 冬的眼睛模糊了。 那个很少被人叫起的名字,尘封在自己记忆里的名字…… 到底发生了什么…… |
竟然没有回复QAQ |
大家想不想看秋冬番外呀~ |
小秋被拍拍 |
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似乎被无边的黑暗笼罩着,即使睁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痛苦似乎远离了自己,意识化作丝线在无尽的海洋中穿梭。 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他身穿一身白衣,眼睛周围微微有点红肿,总是一副刚刚哭过的样子,惹人怜爱,他走近自己,在黑暗中浅笑着。 扶桑。 长琴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扶桑微笑着的脸突然有了一丝忧愁,他伸出手摸了摸长琴的脸,似乎在说: 别害怕,我很快就会回来。 很快所有的痛苦都会终结,很快我们就能在一起。 他的脸轻轻的贴在了自己的脸上,柔软的触感让自己放松下神经。 很快。 长琴努力睁开眼,想抓住扶桑的手,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不过是个梦境,但是扶桑的气息竟然若有若无的在身边萦绕,他抬起僵硬的手臂,只见手臂上缠着白布,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药味。 那天竟然是活下来了吗? “你醒了?”一旁的破晓抬起头,心里也不免有点意外,他还以为长琴受了这么重的伤,应该会再昏迷几天,怎么会这么快就醒了。 长琴瞥了一眼破晓,眼中有点淡淡的失望,他紧紧抿着嘴唇,躺了回去。 “你现在正在前往下庄的马车上。”破晓没在意长琴的冷漠,凑近长琴检查他的身体状况,“祝长琴已经被庄主处死,你明白吗?” 长琴闭上眼睛,拼命想要唤起扶桑的身影,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得作罢。 下庄是个不容易被提起的地方,从前长琴是少庄主,地位仅次于清季,自然对这些事情不甚了解。通常人们提起的北宫山庄是指它的上庄,也就是北宫家族的族人以及仆人们生活的地方,而下庄则用来安置|奴|隶,最脏最累的活都由下庄完成。平时也有下庄的人来上庄干活,但是通常都避着上庄的人,做的,也就是些脏活。 清季是要把自己贬为|奴|隶,奴役自己直到自己生命最后一刻吗? 长琴深深吸了一口气,全身上下的感官开始复苏,皮肉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咬着牙说: “我明白。” “下庄会有人给你疗伤。”破晓干巴巴地说,眼神在长琴浑身上下的白布上游移,“庄主吩咐了给你用很好的药。” 来治他带给我的伤。 长琴突然想这么顶嘴回去,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任性顶嘴的权力,即使顶了一句破晓,那又怎么样呢? 面对长琴的沉默,这个比长琴还要年少一点的少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慌乱的补充了一句:“庄主不想让你死。” “是为了更好的在我身上发泄他的愤怒。”长琴淡淡的说,“不仅是我,还有你。” “什么意思?”破晓像是坐到了一根刺上,猛的跳起来,却因为马车的高度撞到了头。 “我的悲剧一定会重演。”长琴冰冷的声音刺痛了破晓,他脸涨得通红,高声反驳道:“你和我怎么比!你是个叛徒!是整个山庄的耻辱!是|畜|生!” 连破晓都不敢相信他自己能说出这种话,说完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 长琴的睫毛颤了颤,痛苦的皱了皱眉毛,看着破晓慌张的表情,嘴角勉强弯了弯。 “庄主对你如何?”他问,面前的少年打了个颤,好一会儿才回答:“庄主对我很好。” “很好?”长琴冷笑出声,“倒不如说是捉摸不定,时好时坏,发脾气的时候可以不管你的死活,怜爱你的时候却爱护的不行。” 少年紧紧握住了拳头,似乎是要把指甲都掐到肉里去。 “没有,庄主一直就对我很爱护。” “你大可以自欺欺人。”长琴疲惫的说,“或许某一天你会想起来我说的这句话,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痛苦。” 说罢,长琴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听见他的呼吸声变长,像是已经睡着了。留下破晓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北宫长琴是对的,即使他几乎没见过自己和清季的交流,他却知道清季对自己冷热不定的态度,知道自己的心乱,他知不知道,自己潜意识的想把清季当成自己的父亲看? 破晓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断的问自己,究竟如何才能让清季更满意,究竟如何才能看到清季温柔的一面,究竟…… 轮回。 |
我的回复复捏? |
更不更新捏 |
“冬已经回来了。”汝嫣得知情报以后,立刻向清季汇报。 而清季却似乎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而是望向安阳殿窗外的树,已经接近深秋,叶子大多已经染成红黄色,大把大把的树叶落在地上,秋风吹起几片,一会儿又落下。 他想起曾经有个少年光着脚踩在落叶上,清脆的声音总是令他平静下来。少年曾经奔跑着,穿过安阳殿,满面笑容的跟自己讲着有趣的故事,那时候自己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所以一边看着信件一边听他说,少年当时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他记得,他说…… “庄主?”汝嫣见清季久久没有回答,只得叫了他一声。 “嗯?”清季被扰乱了思绪,皱皱眉头,瞥了一眼汝嫣。 “冬不仅回来了,而且正准备全力进攻。”汝嫣补充道。 “全力进攻?” “是,之前我们遇到的所有战士,都只是冬的一部分人,消息说这次所有战士都要出动。”汝嫣的脸色很不好,经过之前的战斗,他们已经领教了冬之战士的厉害,如果那还不是所有人…… “知道为什么这次冬全力以赴吗?”清季冷哼一声。 “应该是祝家内部的事。”汝嫣额头上直冒汗,下面的战役可能比之前更为辛苦。 “查不出?”清季冷冷地说,“如果查不出,那么冬的人就会扫平北宫山庄。” “姨夫!”一边的阿尔斯兰插嘴道,“我听说顾家的态度不明,若是顾家肯出手相助,即使是冬的战士,要拿下北宫山庄也绝非易事。” “但是顾安桐一直没有表态。”清季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道,“从和祝家打仗开始,我就不停的拍人劝说他,但是他一直没有答应。更奇怪的事,他也没有答应祝风。如此一来,谁赢了,对他都没有好处。” “何不让我试试?”阿尔斯兰自告奋勇道,“我去劝说顾安桐,让他出兵援助。”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试试。”清季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笑了笑,这个青年给死气沉沉的北宫山庄注入了一丝活力,长琴走后,虽然有破晓,但是少年总是害怕自己,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而阿尔斯兰,或许是因为草原上的放荡不羁,总是一副大大咧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样子,有时候说错了话顶撞了自己,自己竟然也不太生气,只觉得是小孩子口无遮拦,天真无邪。 “不过是有个条件。”阿尔斯兰眨眨眼,说。 “你说。”清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汝嫣也回头看着阿尔斯兰。 “也就是,顾家出的兵,直接由我代为管理。”阿尔斯兰正色道,“当然,我是会听从姨夫的安排。但这些人若是我挣来的,就不要给别人,不论是破晓公子,还是汝嫣总管,都不行。” “那好。”清季笑出声来,“你就去劝劝那顾安桐,事成之后,那些人就归你管。” 阿尔斯兰兴奋的掬了一躬,随后马不停蹄的准备去了。 汝嫣回过头来深深的看了清季一眼,紧紧抿着嘴唇。 “你想说什么?”清季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庄主总是这样相信这些年轻人。”汝嫣冷冷地说,“不论是破晓,还是阿尔斯兰,还有那个祝长琴。” “不要再提他了。”清季的脸色变了,“阿尔斯兰和破晓,与祝长琴没有任何相似。” 汝嫣低下头:“属下会尽快查明冬出兵的理由。” 清季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此时安阳殿空荡荡的就剩下几个用人,还有自己。萧索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他想起长琴那日最后被人拖着回去,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时时刻刻不在问自己:长琴还能活下来吗? 即使他在自己面前亲手杀了武罗,即使他背叛了北宫家,一想到长琴会死,清季的心紧紧地收缩起来,然后不断地否认这种可能性。纵使他为了武罗的死日日沉浸在痛苦之中,但是其中到底是有多少是为了这个几乎未曾谋面的亲生子,又有多少是为了自己亲手养大的养子的背叛? 那日,长琴迷迷糊糊的喊着疼,他从那声音中听出了绝望,这让他猛地想起来长琴小时候发的那次高烧。 求生意志渺茫…… 现在长琴的身体状况可比之前要差多了,若是果真如此,那么他…… 清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方面厌恶自己竟然为了一个叛徒而忧心,另一方面却真真实实的担心着养子。 毕竟,的确是那个孩子陪自己度过了十几个春秋,从乖巧的孩子长成伶俐的少年…… 清季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老去了,没有必要嫉恶如仇,如今武罗也死了,到底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坚持下去…… “庄主。”破晓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他关上门,但还是有一片树叶顺着门缝吹了进来,“我回来了。” “怎么样了?”清季揉着太阳穴,似乎想把所有的不快都从脑海里赶出去一样。 “他的精神意外的好。”破晓闷闷不乐地说,“庄主多虑了。” 清季一时无言,破晓却壮着胆子开了口:“庄主,可否允许属下问一些关于他的情况?” “你要问什么尽管问吧。”清季轻声说,“你从我这儿知道,也总比从用人哪里听了谣言的好。” “庄主真的如他人所说那样待北宫长琴犹如待亲子吗?”破晓抬起头打量着清季的神情,已经很久没有人在他面前提北宫长琴这四个字了,所有人都从牙缝里恶狠狠的钻出祝长琴三个字。破晓如此措辞,自然是为了试探清季。 清季看了破晓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你这句话并无意义。” “我的亲子,北宫武罗。”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们从未相处,从不互相了解,也就是挂了个名字罢了。而长琴他不一样 |
“我的亲子,北宫武罗。”他长叹了一口气,“我们从未相处,从不互相了解,也就是挂了个名字罢了。而长琴他不一样……” 但如果真要说的话,的确是视如己出。 “那依您看,为什么他要背叛呢?”破晓察觉清季的沉默,接着问道。 “我确实疼爱他,但也拿武罗的事情伤害他。”清季低声说,“他心里,到底是恨透了武罗和我了。” 果然如长琴所说的一般,时好时坏,阴晴不定…… 破晓睁大了眼睛,正要问出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却被清季打断了。 “够了,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我会告诉你,不需要的就别打探。”清季从座位上扶着桌子站起来,“陪我走走吧。” 您会不会原谅他呢? |
长琴还是好宝宝呀~ |
催我更新的人呐?? |
我昨天才更新了呀~ |
阿尔斯兰很快就造访了顾家,经过几轮通报以后,终于在内间见到了顾安桐。 顾安桐看上去越发消瘦了,也比之前安静了许多,或许经营家族的事情让他精疲力竭,也迅速成长起来,或许是他一直牵挂的一个人让他茶饭不思。 “北宫山庄的阿尔斯兰,你需要顾某做些什么?”安桐歪着头看着深色皮肤的青年,浅笑了一下,为两人斟茶。 “长琴已经死了。”阿尔斯兰面无表情地说,在北宫山庄时嬉皮笑脸的神情荡然无存,“你不知道吗?” “我的确听说北宫山庄的叛徒已经命丧黄泉。”安桐抿了一口茶,冷静地说,“这只不过是庄主放出来的消息。” “那他在何处?”阿尔斯兰皱紧眉头,“况且,你如何知道他还活着?” “长琴在救你之前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武罗。”安桐叹了口气,从前的衣服在他身上竟然显得宽大了,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勉强的笑容,“祝秋被杀,这事你忘了?” 阿尔斯兰,也就是武罗,眯起眼睛,当时他的确被长琴的事情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自然没空管这个不相干的人。 “所以呢?” “你虽然不了解冬,但是你至少应该知道冬像疼爱弟弟一样疼爱祝秋。”安桐徐徐道来,“祝秋被杀,第一个被怀疑的人就是长琴,因为之前祝秋的恶作剧,让长琴吃了亏。时逢冬不在祝家,他回来以后毫无线索。要查出事情的真相,自然要质问长琴。” “祝风以长琴为诱饵,冬就不得不进攻北宫家,即使他不愿意。但要确保冬会出兵,一定要给他看北宫长琴还活着的证据。” “而长琴身体里有祝风的蛊虫,祝风只消给冬看看母蛊的状况,就能说服冬出兵。”安桐说。 阿尔斯兰沉默一会儿,缓缓的摇了摇头:“以冬的性情,不会这么容易就中了祝风的圈套。” “基于刚才你说的,祝风应该还用了什么计策迫使冬出兵,一定让冬觉得非找到长琴不可。一种可能,是你刚才说的“真相”,但是祝秋都已经死了,冬真的会这么大动干戈吗?另外一种可能,以我对冬的了解,他更看重生者,也就是说,他的目的是救出长琴。” “不论哪种可能性。”安桐打断了阿尔斯兰,“以北宫山庄现在的兵力,很难抵挡冬之战士和赫连家的联合进攻。” “所以我必须从你这儿借到兵力。”阿尔斯兰额头浮了一层汗,皮肤上的染料竟然没有为此脱落,“必须撑到扶桑回来。” 安桐点点头,说:“我会告诉遥让他干扰赫连家出兵的计划,能拖一时是一时。北宫家那个新来的破晓也不是挺厉害吗?” 阿尔斯兰这才想起和自家弟弟有五分相似的少年,在长琴背叛后突然出现,迅速获得了清季的信任,想必一来是为了北宫山庄兵力不足,原本可以上战场的长琴倒戈,留出了一个空缺,二来,是为了承载清季对长琴的情感。 “还有啊。”安桐突然想起来什么,拍了拍阿尔斯兰的肩膀,“你得去劝劝我哥,据说最近喝酒喝的已经快不行了。” 阿尔斯兰已经黑了的脸突然又黑了一层。 怎么把这茬忘了。 |
请大家疯狂的催文 |
尽管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下庄的破旧还是让长琴心里吃了一惊,比起上庄的华丽甚至奢靡,下庄几乎是半个废墟,只有少数人身上披着几块破布,大部分人只有遮羞的衣料,他们有的搬运木材和石料,有的把煤块扔进火堆里,火光喷的人满脸黑红,再仔细一看,还有些人是残缺的,好一点的只是瞎了一只眼,没了一只耳朵,严重的一根手臂也没了。燃烧产生的黑烟似乎盖住天空,天空也成了灰黑色的。 长琴垂下眼睑,北宫山庄本来就是军火之家,只是自己从小被保护得太好,只知道图纸画出来会有人把东西做出来,却没细想大批量的武器是如何生产出来的。 破晓把他交给一个肥胖的女人,那女人似乎是知道些长琴的底细,一见到他就在他身上啐了一口,一向护着长琴的破晓,竟然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想必是刚才那些话让他记挂在心里了。 长琴被那女人拽到一间屋子里,她上上下下打量着长琴,随即迅速的剥下他身上的衣服,长琴此时武功尽失,又刚受过大刑,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反正他身上几乎都缠着绷带,受刑那日也全被人看了去,如今也没有可顾及的东西了。 等到身上宽大的衣物除去,长琴这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全身上下的皮肤像是直接贴在骨头上一样,皮肤皱巴巴的,绷带之下还藏着恐怖的烫伤,甚至连女人粗暴的扯下他的衣服的时候,落下来的头发,都枯黄不已,甚至有几根已经全白。 昔日的光辉早已不再,自己所有的挣扎只留下了一句残破的身躯,长琴不可遏制的想起了扶桑,如天神般美丽的扶桑,若是看到自己已经成了这样,会不会嫌恶的移开目光,不仅仅是他,任何一人 都会如此,甚至连自己,都不愿意多看。 强烈的酸楚涌上心头,长琴忍住呕吐的欲望,套上了女人扔给他的遮羞布。 “从此你和这里的人并无两样。”女人冷冷地说,长琴看着她浮肿的脸,就想起水里滑溜溜的鱼,泛起一股恶心。说罢,女人挥挥手,立刻有奴隶上来,抓住长琴的胳膊,猛的一按,让他跪下,然后左右开弓,在他的脸上煽起耳光。长琴一下被打的朝左边,一下朝右边,直到头晕目眩,脸上肿的通红发紫,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女人才让他们停下。 “这可只是开头。”女人慢悠悠地说,“你不知道武罗少爷在祝风哪儿过的什么日子吧?我来告诉你,祝风以折磨他为乐,今天一顿鞭子,明天就吊在树上吊一天,府里所有的人都可以指使他,甚至,还把他当活靶子练过。少爷不容易,从这样的折磨中也能站起来,却被你这样的**暗算。愿我北宫山庄真正的少庄主安息,现在你落在我手上,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长琴听的头皮发麻,这么多年,自己夺走了本来属于北宫武罗的一切,北宫山庄的锦衣玉食,清季的疼爱,当时自己推了一把武罗的时候,才知道比自己大上一些的哥哥竟然比自己当时还要轻。 他心底生出一股无边的愧疚感,嘴边留下暗红的血液。 好在,等扶桑回来,就把这一切的一切都还给武罗,这样父亲和哥哥都会过上幸福的日子。 而自己再也不可能像约定的一样和扶桑一起离开,他渐渐地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人…… 他不属于北宫家,也不属于祝家,本就不该有姓名。 只有自己消失,才能为这一切重新带来平静…… 女人挥了挥手让人把长琴扔在一间破旧的茅屋里,茅屋阴冷潮湿,估计下雨的时候还会漏水。茅屋里只住着另外一个人。他冷笑道没有人要住在这间屋子里,又臭又脏,还无法抵御寒冷。 长琴窝在角落里,冰冷的墙壁贴上灼热的脸庞。 他呼吸着污浊的空气,空气里的灰尘黏在肺里,再也去不掉。 |
得等扶桑从新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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